★已收录★ 《东区十九街》 BY 嫣子危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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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F: W, i8 r$ \结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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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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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半躺在医院的床上，看着手中的报纸时，已是一个星期后的假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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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x" g9 ]+ {4 G3 R% t　　体贴的护士小姐为我检查，她说：

, J3 J& D' j' M0 w0 [/ Y* g1 y　　“你还在看这个新闻呀，都过了好几天了，新的报纸在那边，要不要我拿给你？”

　　我没有理她，继续盯着手中的报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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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阳光和暖，浅浅照在床铺上，透过我的双手遗下一片阴影。报纸上大篇幅地报导着一则关于东区的新闻。一个星期前的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警方接获有力线报，全军出动，封锁了东区各大重要出口，作出历史性的清洗行动。据称，多名警员在该事件中英勇殉职，当晚场面壮观简直不能一一尽述。

9 a. S6 w2 x$ U　　警方透露，东区罪恶历来已久，早在多年以前，他们已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集中盯梢其间的重要人物，掌握到不少宝贵资料，只在等待时机成熟，一举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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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负责人在接受访问时提及，东区在这次彻底清洗的行动里，成功抓获多名黑道重要高层，受事件影响的帮会门派无法枚举，部分相关人物仍然在逃，毕日已发出通辑令，期望尽早逮捕归案。另，警方所得资料涉及范围甚广，他们已与相关的国际警力达成一致协议，组织跨国罪案研究小组，展开更深入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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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整个反黑行动中，警方并未提及他们所得的“重要资料”出自何处，也没有人会关心这种小眉小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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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在这样伟大的反罪恶先锋队中，自不能少的，是时势造就的英雄。

　　多个接受正式勋奖的秘密警员，穿着整洁的警服站在台上，一一领过荣誉奖章和锦旗，在东区反黑事件中，他们功不可没，因为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完成不可能的任务。这种混迹在黑白道中的边缘人，被通称为“卧底”。

5 O* @6 R7 f: i! b7 @, y% V1 F　　我把报纸抬高细看，照片里的人物显得模糊，但我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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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v0 [  w8 Q　　卧底。我突然不自觉地苦笑，为什么我之前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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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3 O& O- f  {　　照片上的英雄们皆是重要人证，他们也将为指证东区黑幕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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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区元气大损，这一次，是真正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我合上报纸，躺在床上。这则新闻我已重温过无数遍，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我几乎可以背下来，我看着玻璃窗子，里面有一个隐约的倒映。的

　　我轻轻地说，小四，你可看到。你的东区，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东区。它由你一力支承，也由你一手毁败。

　　我合上眼睛，躺回床上，我又沉沉地坠进梦乡。最近，我特别渴睡，却又在特别的时间醒来，断断续续，且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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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 B# F) J* I9 Q　　梦中，我反复看到同一景象。那是小龙的车子，一次又一次地，在我面前飞过，前方是万丈深渊，他英勇而决断，凌空飞出。自这里惊醒之后，迎接我的，便是一整个无眠的夜晚。

　　恶劣的精神情况，伴随着恶劣的身体，躺在床上，像生了根，结了蒂，不愿离去。小护士每天来看望我，她说：

　　“奇怪，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但为什么面色总是这么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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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我抽走插在手中的点滴，又说：

　　“你应该多点到外面去晒晒太阳，这样才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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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7 [2 N  h# H/ P　　我毫无焦点地望着窗外，不发一言，状极痴呆。但小护士一点也不介意自说自话，相反，她对像我这种沉默寡言，满怀心事的病人还相当感兴趣。她用她的爱心，挑战世间的冷漠。

　　小护士领来医用的轮椅，积极地要把她对生命的热情传染给我，她推着我的车子，走过医院的空地，来到阳光普照的草坪上。

　　因为我总不说话，于是她就不停地努力向我灌输语言，企图以外界的信息牵动我封闭的情绪，大至社会时事，小至生活细事，她都一一述说。

　　她说：“你应该珍惜你自己眼前的东西，你看，这个世界多么美，每天早上醒来，就可以看到这么新鲜的花啦，草啦，树木啦，你不认为这是上天的恩赐？对了，你还那么年轻，有什么事这样想不通呢？别老是苦着一张脸。你可知道，这个世上比你不幸的人太多太多了，就说住在你隔壁房间的那个人，他一样是出了车祸，一样和你同一天送进院来，可是就没有你这般走运。”

　　小护士的话如水般在我的耳朵里流走，唯独卡住了一句。我微微地张开口，自言自语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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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车祸……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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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小护士见我有反应，蹲了下来，仰望着我放得遥远的视线，她说：“他脑部受损，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你知道什么是植物人吗？就是躺在床上，仅靠一点仪器维持生命，明明有心跳有脉搏，却不能像你一样，到草地上晒太阳的人。所以，你该感谢上天，你还有健全的人生。”

1 c1 z2 E) [( f) @　　我闭上了嘴。缓缓地把视线调回打量眼前的小护士，她的眼睛亮闪闪，充满爱心和关切，我说：

　　“我想回去了。”

　　她笑了笑，对自己今日的成绩尚感满意。站起来，她把我推过中庭，绕了个圈子，最后送我回房间。

　　小护士离开之后，我自床上下地，悄悄地打开房间的大门。扶着墙壁，我一步一步，缓慢而紧张，一直摸索着来到另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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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房门，我轻轻地，轻轻地，移动至床前。

& \, z, _6 ~( X/ l, G5 Y+ H　　上面躺着一个人。我慢慢地俯下身去，像是确定般，我伸出手，不太肯定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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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闭着眼睛，紧闭着嘴唇。没有一点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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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2 M" ?% C7 y; C- ?$ U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我明明看见，他与他的车子，一起消失在悬崖后。

( Q1 H9 L) N( N/ a　　跪在床前，我不敢转动目光，我的双手从他的额上一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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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i- d2 g2 j/ @5 k( }+ U　　你知道什么是植物人吗？小护士的声音带着惋惜。她说：就是躺在床上，仅靠一点仪器维持生命，明明有心跳有脉博，却不能像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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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1 ^. h" n" A　　我的手终于放开了他，掩住自己的脸孔，掩不住的眼泪，滴落在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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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小龙……”我伏在他的床上，呜咽着低声说道：“我一个人疯就够了，为什么你要陪我一起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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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麦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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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小龙。”我跪在他的床前，把脸埋入双手，就算现在忏悔，都来不及了。我知道，却仍然阻止不住悲伤宣泄：

/ y+ m$ Z7 i' f0 K5 Y% @　　“你说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何尝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肯在你面前承认。自小四告诉我真相之后，一切都不同了，我欠他太多，小四会变成今日这样，有一半是我害的，我必须为他承担遗留的罪名。我想你不会明白，没有人会明白。但我必须这样做。”

　　“我不能请求你原谅我，我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小龙，我拼命否定你，激怒你，我希望你会放弃，我是那样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怎么值得你以身犯险，舍命相救。你太笨了，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付出这么多，你真是太笨……”

8 P" F* d2 ?4 [* J1 ~& u1 i. ]　　“小龙，其实我很高兴能遇见你，或许你很后悔，今时今日，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向你说这些，枉你一直把我当成是兄弟。我一直想说，我以为我一辈子也不会在你面前说，抱歉，我不能把你当成是兄弟，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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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我喜欢你。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但我知道我说出来的话，我们或许连朋友也做不成。你那么讲义气，你那么的真心诚意地来交我这个朋友，我却怀着这种念头，我想你一定会很气愤，如果你早知道一切，你还会不会这样毫不思索地救我？”

　　“麦小龙，其实我……”

# B6 D2 k6 a  J. f　　我泪流满面，抬起头来，下面的话仍未出口，已硬生生地和着眼泪倒吞回肚子里去。

　　麦小龙自床上，大大地睁着一又眼睛，惊讶地瞪着我。

3 ^- m0 B$ h+ Y* _0 a' Q　　我以比他更大十倍的惊讶瞪着他。

　　时间被突然阻隔在一个异样的空间中，秒钟一下一下清晰地计算着我们相互抗衡的沉默，然后是我爆发般地跳起，极失礼地倒退后去，还带翻了一张椅子，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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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人，一个陌生的护士小姐破门而入，她生气地打量着室内狼狈的场面，看着我说：

　　“你是哪个房间的？怎么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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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记回答她严肃的问题，只晓得指着床上的小龙，哑着声音，像在喉咙里塞了个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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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0 d: t: t7 Y4 H　　“植……植……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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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了我的话后，像我侮辱了她本人似的斥责起来：

　　“他跟你有仇？这样咒他。他断了三根肋骨，刺伤了肺部，才做手术没多久，现在还不能面客！你要找的植物人在隔壁，探病也摸错房间，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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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并不能说话，但他的眼里有不可言喻的愤怒，或许不是愤怒，而是激动，又或许不是激动，而是惊愕，当然也或许不是惊愕，而是其它什么我所不能理解的，更可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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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他的表情告诉我，我刚才所说的话，都一字不漏地被他听到了！

6 W, v, H/ I  j( U+ F, y7 ?; j　　我大惊失色，三魂不见七魄，飞也似的冲出房间，如果我能叫的话，大概会一边尖叫着一边狂抓着自己的头发，还伴随着间歇性抽筋，跌倒在医院走廊。我从未如此希望自己可以变成一堆垃圾，立即自动消失在这个空间中，被人扫走！

5 f% F/ D7 P5 D6 [　　麦小龙一定恨死我了，他的样子像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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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w8 s6 J- B9 o9 p( _　　我以当日跟他一起逃亡似的速度，卷回自己的房间，小护士正奇怪我到哪里去了，一看到我，惊喜莫名地，盯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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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脸好红，气息不错。”

　　我没空跟她废话，转头对她说：“我要出院。”

1 j& s1 [6 U' Y/ ]4 _　　“什么？”她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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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对准她，大声地，出尽所有力气大吼道：

4 x+ A1 v/ U0 m; t& r% |% m　　“我要出院！现在！马上！立即！”

$ D+ i; u$ t' p, E1 @　　三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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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2 X: P( f' n　　仍然是阳光普照的下午。

5 C1 t( X3 f; A6 E　　我坐在河堤旁的人行木椅上看着报纸。远处传来游船的鸣笛声。聚集在船上的游客们向河岸上的路人拼命挥手，他们的笑声暄闹而纯挚，带着某种盲目的亲切，每个陌生人，都可以感受到他们简单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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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报纸，看着他们微笑，他们高声地对我吹口哨，在船上卟卟地爆响纸做的礼炮，漫天的彩屑，飘落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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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有人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 S! u/ `9 P; e; ?$ m9 _9 n　　我转过头去，那人把手中的红茶递给我：“给你。”

　　“买个饮料花近半小时，你跑到外太空买？”我抱怨。

　　“没有你要的那只牌子嘛，你知道你多难伺候。”

　　小龙呵呵地笑着，抬起头来，沿河远走的船上笑声不断，有人在喝彩，于是小龙也吹出漂亮的口哨回应。

( U- b! i) A; z! Q) D" F- |6 z* U　　船上有婚礼，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幸福。我呆呆地看着，呆呆地，思想随着船行走的方向，一路飘远。

　　小龙看着我，暧昧地笑着说：“怎么，羡慕？我们搞一个如何？”

$ x7 g# o5 v; D　　“神经病！”我转过头去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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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0 X/ o: b5 C3 f. y　　“喂，说起来，我还真好奇，那天你不是没说完吗？”小龙的视线追过来：“在医院里的那次，记不记得？你说，‘麦小龙，其实我……’，其实你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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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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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 ~$ Z4 A9 J7 D　　“怎可能不记得！你之前不是说得声泪俱下吗？你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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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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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S8 s- A# T" k　　“我好想知道呀！你不晓得，你跑了之后我几晚睡不着，就猜你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都说了我不记得！”

　　“一看就知道你撤谎，让我来猜猜，我猜你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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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s- I3 d; W! L: v　　“麦小龙！”我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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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b7 p/ O# M+ R　　他仰头看我，说：“你这么生气干嘛？那天你哭着向我示爱呀。”

　　“你是不是梦游？我几时哭着向你示爱？”

6 s# M: P( k: ?# [" a　　“沈翰云，你就是这样，没有人逼你永远不会做，做了之后又不敢认。我的记忆力可是好得很，你说：麦小龙，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说多一次又不会死。”

　　“麦小龙！你去死吧！”

　　“我死了你还不是要哭成猪头，切！”

　　我坐上车子，狠狠地关上车门，麦小龙自另一边上车，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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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r6 h, v2 [7 Z2 S2 X' @( i# s　　“请注意安全守则，记得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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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 x9 q0 y- C9 s　　“我真奇怪你那天跳车怎会成功，你还是比较适合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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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p. k( N0 H( l/ S0 m! g　　小龙啧啧地摇头笑着，他说：“我跳车可是经过专业训练，你就不行，你比较有潜质被人扔出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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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爆发之前，小龙已经踩动油门，哈哈大笑，车子向前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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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说：“对了，今天有什么新闻？”

  O) I- X2 y$ @0 @　　“东区最后的颠覆，在逃黑道成员陆续逮捕归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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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7 U' l7 {1 F　　小龙的车子转了个弯，他嘴角上扬，心情大好。我说：

" _/ o& |0 ~2 p8 C6 d9 x　　“小龙，在东区事发之前，你就知道阿星是卧底？”

$ Z* [* x& A+ ~5 C4 ~1 I7 W  I! z, ?　　“你当我真是马丁叔叔？什么都知道。我之前只和他暗中交换情报，公平买卖而已。”

# R3 m) i2 U$ H　　“怪不得你对小四了如指掌。那次你混进小四的会所，也是阿星帮忙？”

　　“他当看我不到也算是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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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k0 Z$ s% M' E7 m　　“真奇怪，他为什么要帮你？”

( T/ e: G/ Q" w" a- j6 F　　“我怎么知道，你何不去访问他一下。”小龙笑嘻嘻地：“不过他花了五年时间潜在小四身边，可以掌握的东西还不够你几个晚上打包的资料，不知有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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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帮了他还是连累了他，阿星原本有更多的时间部署，却因为我的鲁莽被逼提前行动，他一定很矛盾，五年的心血可不能轻易付诸东流。”

  z8 L1 u# Z8 |1 R　　“你管他干嘛？你喜欢他？”

　　“麦小龙，你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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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D% J7 m: t0 \8 x" ~　　“喂，我们现在那么多时间，不如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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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里？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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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5 O4 a8 P" N1 t" h　　“我不会给你机会回乡探亲的，我们去卡萨里。”

0 ^; D3 ?. z) @2 }) J) }1 y　　“卡萨里？”

2 R- m- G1 i% @' Q* f8 ]+ m' e) \8 M　　“你不是一直想去吗？你说那里风景最好呀。”

& d" Z4 H: t; V; o& s( S　　“噫，你自己去吧，那里我真是去到怕了。风景一点也不好。”

3 g4 _( P4 x+ H& C  T* F1 B　　“那去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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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不是有很多的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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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T: a% w6 o/ b0 H　　“我哪来金子，那可是国安银行的东西，早被没收了啦。”

5 w1 `! l+ T/ G  I$ q- r& W　　“被谁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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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

% ^/ l9 F" W$ r& g5 s- j/ }/ ^　　我笑：“怪不得你那么讨厌阿星，原来如此。”

　　小龙不以为然：“我早知他是卧底的话第一个把他摆平了！”

　　“人家没把你送进警察局就给足你面子了，赶快向西边跪三个响头，以谢阿星大人宽宏大量，放你一马。”

　　“喂，沈翰云，你到底是谁的人？你怎么老帮着阿星？”

　　“麦小龙，你别想岔开话题，你还欠我一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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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慢慢砌给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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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砌？砌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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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 C$ |* G4 ]! N. T0 }; a( m　　小龙的车子一直远去，前方又是新的旅程。

　　我回过头去，后面的街道变得细小，慢慢消失在视线中。夕阳西沉的美丽黄昏，东区的景色渐渐隐藏在消退的光芒下。

( z! M( C* ~% z& p# v8 h+ T5 z, I3 g　　终于，消失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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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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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n6 r3 h' m8 }3 A: z+ B/ J3 L# Ahey我真的好想你
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
+ P$ @' c8 X! [2 C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
4 I3 a/ Z; }' C  }( c" ]: m( p! @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hey我真的好想你
$ Y& P+ p1 Q% d0 p太多的情绪没适当的表情
! q! S$ V) E/ @8 Y/ F6 W5 z' B最想说的话我应该从何说起
* }5 x: W5 ^% m1 I, Y( l) t最想说的话我该从何说起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 y0 L$ w5 b0 `9 R% T" f3 z如果没有你
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
& P$ d/ z1 m1 X5 G3 q$ Y$ G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如果没有你
. c; I3 H! N: T9 ?% m/ {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反正一切来不及
反正没有了自已
hey我真的好想你
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 e# n3 `1 u! K" E# X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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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B8 q) W" {) b3 q1 z[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5 08:37 编辑 ]

02ajie

这么好的文章怎么没有人顶啊？

mgt

整个一侦探小说吗~到最后才来了点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不过也支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