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2 c7 g S9 K 父亲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他竟然改掉了自己一辈子的坏毛病,不再那么满腹牢骚、唠叨而刻薄了。他变成了一个沉默的日渐衰老的男人,他在自己教师生涯的最后几年变成了一个受学生爱戴的好老师。我们常常去母亲墓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母亲去世后,我们成了一个和睦的三口之家。; J5 ?: p" @, }
0 P8 e {$ |" V; h$ I 我一直没有再见过李先生,他也没有再找过我。我存够了钱汇到他公司的账上,终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母亲的在天之灵是不是可以安然一些,她在临死的时候一定以为自己的儿子是靠和男老板上床而换取了给她治病的钱,她一定怀着悲愤和最深的绝望走完自己的生命旅程的。母亲是个可怜的女人,一生都在男人折磨着,丈夫、儿子,毁灭着她的所有微茫的希望。9 A u1 Z$ T# V5 K8 l
9 ]. z" M! A; y$ W @ 我做到了所有我还能做的事情,但我又变成了一个绝望的人,我觉得自己毁灭了母亲的希望,而我也找不到自己的希望了。 ; y% a8 |2 u4 a, T9 z, S- X6 S* ]9 @+ Z* M K
我走在路上望着汹涌的人群,常常会眼神放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满世界都是人啊,可是我们的希望在哪里?/ @& Q- _9 ~6 _* _) k
, D+ q; X0 M$ s& Z+ v 我二十五生日的那天,一个人去了一个喧闹的酒吧。一直喝酒,但却没有醉意,反而越来越清醒。一个瘦小妖娆的男孩蹭到我的身边,用柔弱而老练声音问我,大哥,你寂寞么?怎么一个喝闷酒啊? % S2 H- C' \# G0 S6 j5 V1 b( c/ |+ u5 b3 \! V1 `
我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我就故意装作喝醉的样子,露出淫亵的笑说,呵呵,小弟,我们是同行你看不出来么?男孩冲我做了鬼脸,很快蹭到了别的男性躯体旁边。 Y+ J7 F$ [9 ^; m.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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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钟走过12点,终于度过自己最难熬的这个日子,我带着满身的酒气离开酒吧。我看到那个男孩已经拉到了生意,我恍惚地笑着,替他高兴了一下。男孩跟着那男人走上了一辆车,很眼熟的车,男人转过身,我看清了他的脸,李建国。 # h0 z7 r% C%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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