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色情男男 十六(完) 1 l0 z& j& l$ y" H- ~7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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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的下午,我和我的同学小海正在看电视。作为一对典型的好朋友,我们躺在一张沙发(违规词)上,我的右腿和他的左腿交叠在一起,我的左手捧着一袋薯片,他的右手捧着一个空啤酒瓶。我们目不转睛,非常投入地看一本电影。 + J1 H' p4 O# s" V& L& R# L
9 B: d4 s* k2 p) g是什么电影这么吸引人?事实上是一本革命老片,曾经所标榜的激励片,现在完全可以当作搞笑片来欣赏。比如说,我们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老财主试图猥亵一个长的像西湖边秋瑾雕像的良家妇女。他肯定先不动武,而是目光贼溜溜地说:“××,我看,你还是从了老爷我吧!”这话说得多含蓄多礼貌啊,财主居然用了文艺腔极浓的“从”字。然后那秋瑾就呸了下,正义凛然的样子。每每到此,我们就看到那财主和秋瑾开始假模假样地撕扯一番。之后的事情不外乎拉进被窝再给个关灯动作,或者突然冒出一位国字脸的男主角一脚踹开大门……我和小海看得哈哈大笑,边吃边聊,末了小海还会很乖的去收拾食物残骸。这一幕非常的动人,想想看,两个不难看脾气又好的男人,在沙发(违规词)上慵懒聊天开心,简直是琼瑶得要人老命,某些不正常的同人女还会看了尖叫连连。但是据我多年观察了解,小海居然对于像我这么乖巧可爱的男孩和像我表姐这么娇艳迷人的尤物都不动心,那么这家伙的脑子八成一直停留在14岁未发育的阶段。既然小海还没发育不懂爱情之美,我自然可以理解为何我的多次挑逗都是无果。还好还好,我拍拍胸口,我都差点为此怀疑自己的魅力了。嘿嘿,这世道,也不是什么样的小男生都能钓上人民警察的!自打那天喝了咖啡回来,我就开始死不要脸和飘飘欲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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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y5 q* j- q1 ?! w3 `2 {大家可能会问我,这么美好的下午时光,我却为何这么在电视机面前消沉,显得非常没有上进心。换作以前,我肯定跳起来反驳一番,顺便骂个街。可是今天大爷我心情很好,原因是我口袋里汗津津的手机,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小警察今个一早发短讯邀请我傍晚去他府邸用餐,还用了两页短讯描述他家详细地址。此刻离傍晚还略微大早,我一颗心却在分分秒秒胡乱蹦跳,一忽儿想到他此刻八成在菜场和妇女同志们一起面红耳赤地激烈买菜,一忽儿又想起晚上我该穿得如何青春可人前去。左思右想,这些事儿把我折腾得要死要活,而小海这家伙死脑筋也不能为我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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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0 ?6 k. J3 H临近四点左右,我像小偷一样从沙发(违规词)掀开小海汗津津的大腿,把自己从人肉堆里面拔出来。冲进浴室,又刷又洗,末了在镜子面前仔细观摩并且用定型水在一堆稻草头上做出凌乱发型。美死人了,我瞧着镜子里面分外清新动人的自己,唉,看你小警察动心不动心。反正我也就那么几件衣服,我套了一件白衬衣就心急如焚地往门外跑。不料小海这时在沙发(违规词)上却醒了,他大概有些奇怪看到我忙进忙出满面红光,所以一直目光呆滞着瞧着我,在我套上鞋子准备推门时,他终于咽了口唾沫,憨憨地说:“你,你就这样把你好朋友扔家里了?”“没办法了,好兄弟,我约会去——”我信口说道,人早已在外头了。现在想来,他似乎想叫住我,对我说些什么。我有些犹豫。如果时光允许倒流,我也许会考虑停住脚步朝他看一眼,就像罗拉快跑一样,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会变了。但实际上,我是立刻消失在楼道,冲到大马路上等出租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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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市政府真是办事效率奇怪,我是差点忘记此时刚好出租车交班时刻,可想而知,我怯生生的傻等着。这当口我骂了几百遍那些坐豪华小轿车不考虑公交事业的人民公仆,好不容易一辆空车冲过,立刻我身边突然涌出许多大妈大爷妙龄女郎健壮男子一起哄抢。我明知争不过人家,只能在一旁很清高孤傲的站着,然后心里开始大骂。猛然一辆小车招摇地奔跑过来,停止,摇下车窗,里头探出一张娃娃脸。“死人,你干吗呢?顺路带你去啊。”A君娃娃脸都快笑得变形了。“好家伙,快带我去平海路。大恩不言报!”我高兴死了,兴奋的说。“伟哥,带我们去平海路。”A君吩咐他的光头男友立马驱车前往。我嫉妒地看着A君对光头指手画脚,等着吧,哪天我也把小警察训练成车夫气死你A君。 . f5 l& {- `' t$ y
: [4 J/ J+ e; Y* C小车停在他单位宿舍,我站在已经有些暗沉的楼道口,正想发短讯让警察下来接我。眼角余光瞄到那个熟悉身影提着一瓶酱油刚好走过来,他微笑的细细打量我,说:“上楼吧,刚烧菜没酱油了。”警察先生边解释边搭上我肩膀,那感觉就像……就像老情人一般。我乐呵呵的跟着,并不忘回头朝后面小车瞪了眼,八卦 A君和他的光头车夫只好识趣地掉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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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的宿舍小小,房间里充盈着饭菜的香味。小警察系上围裙,边笑边说:“我去炒好最后一个菜,你先玩会。”我鼓囊着点头小声说,这么小的房间,玩什么玩。嘴上这么说,我手里开始捣腾,小警察居然摆着一个橱柜的书,而且当中没有一本是类似我和表姐在看的那种图片杂志。这着实让我心惊胆战,完了,一个满腹经纶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受我这种不学无术。我才沮丧着,小警察在厨房里乐呵呵的说,“小孩,饿的话,自己拿水果吃。”我“嗯”了声,早看到一篮子的水果了,我强烈克制住一肚子饥饿,悄悄跑进厨房,很矜持地剥了根香蕉然后小口小口吃给小警察看。警察先生额角微微冒着汗珠,嘴角紧抿,装作很目不转睛地炒一锅乱七八糟菜,假正经。我盯着他系围裙的样子好玩极了,那条不停摆动的健壮手臂可真是撩拨人心啊。约莫盯了长达半分钟之久,小警察面颊开始紧张泛红,大颗大颗汗珠往下坠,我哈哈大笑,这该死的小警察终于开窍了…… , x' S K, M! u* Q9 f0 u
?4 e$ C1 F, k; Z, q' r( Q小桌子上摆满了菜,色香味手艺均在小海之上,有咸蛋黄鱼、芹菜肉丝、番茄黄瓜、黑糊糊大肉块、乱七八糟酱油炒菜、两只大螃蟹。小警察往我杯子里倒上杨梅酒,然后在对面美美地看着我。都说秀色可餐,我吃了几口菜肴几口酒水酒开始得意忘形。小警察也很开心,面颊上一直泛着红色的油光。这情景就像相亲相互对上眼的大龄青年,吃得是眉目传情蠢蠢欲动。接着我们开始吃既喜欢又憎恨的大螃蟹。说喜欢,是美味。说憎恨,是因为那些美味的东西都裹在坚硬的外壳里头,弄得我每次都不得呲牙咧嘴仪态尽失。 - n) @6 j8 V$ P) R8 e& {3 a! K!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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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笑笑,说:“以前啊,我们一个女同事提起,吃螃蟹是种学问,先咬开两头开口,轻轻吸完里面的汁液,然后文雅的用筷子掏食肉……”小警察怪强怪调地学着他那个女同事说话样子,我忍不住大笑。当然我很欣赏她这种品位,只不过我很难做到,我感觉那姿势多少有点像吸食女人的乳房,令人有不洁之感,更何况假如把握不好火候,很容易让肉末破碎,搞得整排牙齿都像小S戴牙套时期。警察先生哈哈大笑,伸过手来握住我手掌,小声说:“小孩,真是淘气。”讨厌,乖乖,等大爷我先洗手再调情也不迟啊。 / F& D( [! {9 }
$ x+ B- b' s6 f; p2 h- p1 n一片饭菜狼藉之后,我和小警察拍拍饱满的胃部,心满意足的躺到床单上。这时候我也忘记了什么矜持不矜持,感觉就像我和他早就相互勾搭木已成舟一般,顺其自然地躺着。我在想,小警察此刻的手掌是否温暖,于是我伸过手去,在中途刚好挨上小警察同样伸来的手掌。我在想,小警察会不会正在念叨我,于是我转向旁侧,小警察的目光刚好像小鹿一样撞进我眼眶。那一刻,整个房间安静极了,只听到我们彼此的呼吸声。他抿着嘴角,喉头动了动,好像在润嗓子,该死的小警察快点告白吧。我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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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Q s" _/ c, V4 C+ \( N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大脑里五颜六色的泡泡,想象着在咖啡馆第一次瞧见警察哗哗翻报纸的情景,接着一片温暖潮湿的东西慢慢贴上了我的嘴唇……
' q8 N0 u- v2 O8 p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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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o5 N) B9 ^$ {0 i1 J3 s有一天晚上,刚刚古典警匪片《十面埋伏》散场,我拍着身边小警察肩膀,唠叨着待会去什么地方吃鸭头。小警察嘿嘿的边笑边说,还是回家烧给你吃吧。我大骂真是上当受骗,要是早知道你只会反复做那么几个菜,我当初才不会瞎眼被你勾搭上。我恨恨地埋怨,小警察好笑地看着我,捏了下我手臂,说走吧去采荷那儿吃衢州兔头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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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到建国路中段,红灯,突然看到身边有人骑着自行车窜上来,那辆车和那个人都相当熟悉,是小海。我心中咯噔一下,忙将身子远离警察先生。“你去哪儿?”小海看着我,说。“没有,就随便逛逛。”我撒谎道。 * O$ L7 H9 s; v/ s
0 _6 K- e+ }; Z& q5 W“我在你身后有一会了……”小海突然垂下脑袋,等到再次抬起的时候,他的眼眶似乎有些红红的,他说,“我想,以后我都不会再有心事了——”我一下子呆呆地盯住小海。 % h8 y5 x9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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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绿灯都亮了,人群车流汹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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