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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 情绪,开始上课,开始继续写我的《我和我的三个BF》。我忘不了杰的那句话。而我也就知道了,小说写作进入我们共同的生活后,它也不再是单纯的写作了,它与无法碰触的爱欲有关,与忠贞有关,与我们谁也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有关。 0 R! s' |9 B h- T3 Q+ [5 w5 t- t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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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我开始为自己难过,当时那么晚了,我为什么还要去。然后,我哭了起来。这一切不可理解,我越来越讨厌自己,越来越对自己丧失了信心,我突然觉得自己连那些MB还不如,至少他们还有一份敬业精神和一份从容,而我别别扭扭,人格分裂得可怕,更可恨的是我还会不停的思考,写作,学习。我不能面对镜子中自己那幽暗的脸。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再一次的流失了,一个空洞。 星期二晚上,一个没有任何征召的夜晚。凌晨2点的时候,我被来自腹部的剧烈疼痛痛醒了。我紧紧的抓着被子,而疼痛越来越烈,我想我快要死了。我用嘴紧紧的咬着被子,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动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我的异常惊动了我上铺的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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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X, X0 S& Y9 | “成,你怎么拉?!”禹焦急的问道。 3 m" y9 S# f2 K+ D2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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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但是,我的声音也变形了。 . g5 p: P: `, H8 L3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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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一下子跳了下来,打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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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 }' t6 ? “啊?!你?!彬,醒醒,成生病了!!快!!!”禹焦急的呼喊着。整个寝室的兄弟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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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拉?]他们围了过来。 & W: h- s6 l/ u1 R9 r$ L1 Y
: `3 Q/ E( R, A8 n, I4 v [他现在都满头大汗了!我们快送他到医院去!] 9 ^1 W5 F9 t( T& F- L& N
+ M6 z, Z/ X5 [) G 我紧紧的捂住肚子,说不出话来。他们把我抬了出去。 0 O) L( c( r d" m/ 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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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原来是因为原来的伤口愈合的不好,有些粘连。经过医生一系列的措施,我的疼痛减轻了,然后,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_" H" b# C7 ~6 W# ~
" o% F P! V9 V- t1 S+ V3 o 第二天,我可以下地走了,其实也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我看了看陪着我的兄弟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 i* i5 U9 Q! B$ ?' M
6 [8 ?5 i- i5 v [谢谢,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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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傻小子,我们是兄弟嘛1] ) o( S- ~. y7 [) H: v( E( V4 H% a
) g; A+ K# U, x% z [就是啊,尽说傻话!] * b/ X! u; W7 b( V5 e
: R3 B& g+ x6 @3 h7 M+ J+ j [好了,你们看,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所以你们放心吧!回去学习吧!] 5 A+ B) E$ B* L- W& a
) m/ j0 {# R* q! t; y; s4 W- R! b 他们又仔细的叮嘱了一番,走了。 3 m+ o0 H3 t U, ~) M! J
" Z1 O& ^, {7 D; q 下午的时候,母亲打了电话来,紧张的问我现在怎么样。我想是彬打电话回去给她说的。我叫他们不要担心,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了。母亲在那头还是不放心,我又说了很多的话,她终于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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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我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刚才的通话。她的话音里盛满了母爱,正是这种东西使我温暖也使我倍感压力,使我想纵身跳进去在母亲的子宫里熨平所有成长后的焦虑和悲切,也使我想拔腿逃出母爱所筑成的大大的广场,死活都不要来管我,也别来烦我。 * Z! s' [6 Z8 T+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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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完液,我走出了医院,我不想呆在病房里。在那一次做完阑尾手术出院的时候,我就发誓再也不会进入这个医院,然而,世事总是难料的,我又再一次的来到了这个鬼地方。走在大街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样的气息总是让人神清气爽。我突然想到了杰,想到了给他打个电话。 拨通了他的电话,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0 {, |) z* p1 R) }8 g5 j
" m2 W6 b5 |" Q8 r: y" V3 D" M [什么事?]声音很冷。我的心也开始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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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不会打扰了你吧?!]冷面孔就应该让冷面孔来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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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究竟什么事?!]他显得不耐烦了。 ' ~. O/ R$ N5 c/ w1 I( c: n
6 s" ` c! H( w% ~" R& J' S [我病了,现在在医院呢!]
$ x; g2 M" O. [" e[什么?你病了?]他的声音明显的提高了,也许他的注意力也开始转移过来了,[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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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k+ {& p& j* P [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医生说还要输几天的液。] 1 ]5 f2 |0 z8 J3 W. H
3 ^' K$ c7 [, ?$ P j( ` [那你快回去休息,我周末过来看你!] 8 T+ k4 B) W' ^! X7 Z, l- N
9 a& \& D5 f: Y/ _4 m 放下电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不知不觉的松了一口气。也许我给他打电话的目的也就不过如此了吧。就在 这个时候,龙打电话来了。他们就像是月亮的阴面和阳面一样,相互呼应,相辅相承。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告诉他我病了,龙在那头明显的很紧张,他对我说对不起,让我原谅他在我生病的时候不能够在我身边照顾我。我说没什么,只是叫他不要自责,还告诉他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叫他放心。他叮嘱了一番,说叫我5.1过去。说要好好的陪我。好好的弥补一下我,我笑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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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b7 {8 M4 |' x: ] ? 我们是情人,我们不能停止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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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H9 N/ a. T7 k) X0 _" [8 n ----------------------------------------------杜拉斯 6 q6 Y/ N- B3 |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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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住院的时候,每天除了输液之外,我就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在无聊的 时候,我会写一点 东西,写一些思念杰的东西。我决定在他来的时候给他。我还会想起龙。而每当我想到他们两个的时候,我的头就会痛起来。 ' ]; [4 k& t: {) Z
, Y$ H O3 e) ?; R 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男孩,我有幻想有两个男人。我总是在幻想着过诗一般的生活,我总是在寻求着。但是现实生活总是事与愿违的 ,我透过病房窗户上的玻璃往外看,我看到了那一个个来来往往的人影,如黑黝黝的树枝轿交叉在一起,我看到了爱我的人和哦爱的人充满渴望,遥远的而难受的脸。 & G. |, S4 `( ?$ n8 o
& f' ^0 z& ^) z3 m 我并不喜欢呆在病房里,记得那次作完阑尾手术走出这家医院的时候,我曾经发誓我再也不会再回来,但是,世事难料,如今,我又一次的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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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7 [; O. b# R) s! {/ \ 那天,当我输液完了后,我走出了医院。走在大街上,呼吸着那新鲜的空气,而这新鲜的东西总是使我感到神清气爽。我又想起了杰,想起了上个周末的事情,想起了他的承诺,我决定打个电话问问他,就在我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的传呼响了,是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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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通了总台的电话,总台的小姐告诉我,一个姓叶的先生说他周末有事,不能过来看我了,叫我好好的照顾自己,有事打他的电话。我放下电话,在一秒钟内又拨通了杰的电话, ( F0 S F( u9 ~9 z% P' B
1 e7 x3 Y2 D% |$ | [为什么?]我怒不可揭。 4 x3 \- c8 [9 z+ e& f- ]
p) d, J7 M: S3 _& [; n [我现在在电视台做一个节目呢,我真的没有空。]他的声音依然很冷。 8 S4 V# Y. B+ N2 }- f e) a
j, y, V' o- Y8 Y [叶惟杰!我告诉你!你不要对我这样若即若离,你要清楚,我和你不是那种FUCK来FUCK去的关系,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那我告诉你,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不想和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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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哭了起来。而我终于明白自己陷入了这个原本是sex partner(性伴侣)的男孩的爱欲陷阱里。他从外至内穿透了我的身体我的心脏,占据了我双眼背后的迷情,我从自己身上找到了我自身的弱点。 [你不要这样,我真的有事情。我要找工作啊。] 0 K5 Q% Y, A0 O; P9 m! K'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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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这样,你答应了我的!我不喜欢你这样经常对我开空头支票。] $ Z7 N* o/ O$ P% O% E
9 F% s. S( ? N [OK,OK!你不要这样了。我明天过来,好吗?!] o$ l" u1 Z( u) X/ D0 P+ U8 \
3 F1 d, a: q& T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我心中的怒火已经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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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6 ]' I& x5 |3 E! k 第二天,他来了。他来的时候,我正在输液,看到他走了进来,我别过了头。他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我默默的闭着眼睛,而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我眉头紧锁。 / ~3 [1 w3 e, [5 R8 Z( }* ^
7 m9 l# e+ W! Z. o+ Q3 T0 M [疼吗?]他的手伸到被单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是那样的温暖,而这温暖融化了我的紧张融化了我的疼痛。 $ n' S. g$ @) {# ?% D
* a% |( m9 Y& y( |. A 我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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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V! ~2 O' X [在想什么?]他问。 [我在想,我的生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在想~~~~你会不会让我痛苦?]我盯着他,[会有你们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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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S2 Y/ U 他不说话。我被一种类似忧郁的东西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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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8 G5 V+ C0 S' H8 K/ k [亲亲我!]我低声说着,把身体往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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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明显的犹豫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在我的唇上留下了湿而温暖的一吻。 / H1 Z/ c1 a8 E( }* U$ C5 P"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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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要走了,他在给我的电话中就说了下午有事要走的。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他在一起吃了饭,然后,我望着他的身影,望着他上了车,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