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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 08:5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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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6 a/ o( Q9 ?+ Q* ]3 i9 k 十年前的电影,经常会安排这样的情节:一个容貌好,人品好,或者虽说看起来是个混混,但其实内心温柔的青年,穷的苦哈哈的,还偏偏和一个美丽温柔甚至连家世都一等一的女孩相恋。 E& w! A1 a9 p7 a' n* I
而这个女孩呢,绝对还要有一个容貌好身世好的追求者,于是两方斗的死去活来,当然,一般也就是穷小子死去活来,虽然穷小子有爱情有理想有傲骨,还有那个眼睛可能有些问题的女孩的照顾,毕竟,还是无法和有着绝对资源的追求者相抗的,而就在要到绝境的时候,那万众期待的律师就出来了,于是原本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家伙突然就成了某富翁的私生子或唯一继承人。+ d2 A. a* T1 I( O3 o
记得当年第一次看这种电影的时候,还很有些感想呢。还做过几次--我姥爷当年也是私生子,不知道是不是某个富翁的,也许,将来还会有人来寻根这样的,就算真的发生了,也不见得能得到多少遗产的白日梦。6 m1 K! j& G8 u+ X+ Z
当然,现在我也还是会做白日梦,比如每个月我都会买十块钱左右的彩票,虽然是抱着为福利事业做贡献的想法,但要说没想过中奖,那是绝对的瞎话。只是,想,和你真的中了,还是有区别的。/ B8 {& }0 r# p( X$ l( P/ T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就是有一种无法相信的感觉,开玩笑的吧,我怎么会有威念的股份呢?好吧,就算威念就是威光,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当然,时间不是重点,重点的是,王晶,怎么会把我的股份留着?. s( b! D( h, m: ~# k8 d5 l
"恩,我是不是多嘴了?也许王晶是想给你个惊喜,不过这惊喜也......搁的时间太久了点吧。"
9 E. U# {" t8 ? "是你弄错了吧,不说威念,威光当年我也就是出了千多块,就算占股份?万分之一的股份?", E5 |1 Q5 i' D' L; w3 Z
我调笑道,转过头又去算我的帐,是的,我多想了,绝对是我多想了。虽然理智告诉我不太可能,但,刚才还是有些心律失常。
& j" g/ x9 [0 V$ C4 W3 M, C "过去是千多块,现在当然不能还是千多块了,你要在九一年的时候买千多块的原始股,放到九三年看,看能变成什么样?"
I3 p) P" `6 C( t "那要放在现在,就赔死了。"
+ a5 v. g3 x, ^ 吕光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你就插科打诨吧,这样,你要真不信也成,明天咱俩就去找律师楼,你签一份自愿把股份让给我的文件怎么样?"5 B [" U( I$ C& M! U# C3 U
"还用我让?这要是真的,你自己的股份也不少吧。"% f ^2 ^# V* L E+ k/ f
"别提了。"吕光一副苦大仇深状,"你要是在我面前提还行,我最多也就心疼心疼,要是换在我老爸面前,他能心脏病都犯了。") o; Z/ o, V1 D8 Q; Q, }: ?( D1 k
"咦?"
7 c! A/ ^ N& E9 m: Q- p( Q "当年,你也知道出那个事吧,你也知道那个事情比较大......"
0 z' ]) @6 ^- {0 \" @! N 我点点头,对于K市这个内陆城市,死一个学生,别管当时是什么样的学生,都算是一件震动的事情。
7 x" X$ A3 Q" U "王晶找人......恩,那个你的事情,也曝光了......"
. m5 y. j; d: x/ B7 \# J! e 我再次点头,虽然当时我没记住,但想来,当时很多人都知道了。0 D4 A& I8 Z! U- \4 h) t
"要说起来,王晶那段时间也是很惨的。不能在学校露头,你过去的那些小弟,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还找他要钱,具体要了多少我不知道,我当时虽然没打他,但难听的话也没少说,当年的投资分红,我也都要回来了,你也知道,我不缺钱,就是想教训那家伙一下,我是这样,他们几个,估计也是这样,反正除了韩悦,那家伙算是众叛亲离了。"
6 A8 ^- j* u+ \( k, w "恩。"* Z X( k# J) X) D
"就这么过了大半年,有一天,那小子突然来找我。说他准备到外地做生意,问咱们当时的威光还算不算。我本来是不想离他,不过看他那样子有点可怜,不是我为他说好话,是真可怜,瘦的只成一把骨头,脸色,青中带白,简直,就不像活人。"
; Z" q1 e. W1 ?! w) j: W' t 说到这里,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当时身上有一百块,就都给了他,还说......恩,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 l* ]; H, ?# C, e7 h 他停了停,拿出根烟抽了口,表情变得有些恍惚:"是了,我对他说,要他好自为之,我说他这样的合伙人我要不起,也不敢要,我还说那一百块就当是我可怜他的,我还说要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怎么说呢,我当时的态度,比打发要饭的,还要刻薄吧。"$ \9 E, F. I. B; F
我没有出声,吕光继续道:"从那以后,那家伙就真的没再出现在我面前,一直到又过了三年,我要到京城上大学,他才再次出现,第一家八八超市,也是在那时候开的。"( I4 \- p. A" F9 q/ y; `' }
"你知道,咱们市邪气,多好的百货公司、大企业,到了咱们市也该栽跟头。自从那个亚希百货倒台后,咱们市就没有大的百货商店了。"# }4 b3 G% p. B7 ~' K) v( I" {
我点点头,对这事,我还是有印象的。用一句比较公式化的口吻就是,随着改革开放,公有企业塔台,K市的百货公司也跟着倒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倒着倒着就成了习惯了,还是怎么的,总之后来私人的大型企业在K市也开不起来。弄到现在,一般人K市人的印象中,也就有个八八。+ t$ U" O# W- R2 k6 a. w
"那时候,K市也有两家超市,不过面积都不大,最大的也不到一百平方。要说那两家,生意也不错,可是都不敢开大。那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钱,一来就盘下了市中心的新盖的一层楼,开了第一家八八超市,也就是现在的八八时代广场。"
- I( {& U9 C. S3 N "哦。"5 K1 ^1 n. e. b% F$ S: J% ~
我出来的时候,那个时代广场已经变成了四层,满大街都可以见到八八,当时,还是满感慨一把的。
C, o5 T: z) G "也不知道是这小子运气好还是怎么着,总之,一下子就火了,特别是过年的时候,人多的简直挤不动,用我妈的话说就是,比当年抢购风还厉害。这小子火了之后,马上就把八八开遍了全市,等其他人想要插足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了。"+ m: V+ C* `, y- H0 R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抽完了一根烟,拿出烟盒,又拍了根出来:"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和我没关系,他有本事,再怎么赚,也是他的,除了阴暗的妒忌几把,也说不上后悔。"1 p% f- r* ^- C! @6 H) o3 X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见我不接话,又道:"就是那一年他又来找我,问我要不要入股。怎么说呢,我当年刚进大学,书生气重,你别笑,怎么,就不兴我单纯?好吧,我说实话,也是觉得他那个八八开不久,你想啊,咱们市,亚希来了都要栽,那可是在全国都有名的商场,当年只是那个牌子就价值九千多万,那可是十几年前的九千多万,放到现在几个亿都不只,但那么牛的亚希来到咱这儿不也栽了?而且是自从栽了就没有起来过。咱们市,也就是流行批发市场和小商店。"
& ]8 Z7 A8 V4 i9 V1 B9 [: @ 这一次我点了点头,没有支持性的产业,都不富裕,批发市场的东西物美价廉当然更受欢迎,而消费力不够,支持不起大型的产业,也就使人更穷,再加上政府的措施不够,招商引资......倒也是招了,只是招了三次,就招塌三个本来还不错的企业,要不就说这里地邪呢,当然,也许是来这里当官的人邪。3 w3 j( l4 x8 u
"不过我当时也是有些佩服他的,你那是什么表情?觉得我前后矛盾?不,一点都不矛盾。你想啊,三年前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不过过了三年就回来开了那么大的超市,他走的时候连身份证都没有吧。别说他那个八八是不是能坚持下来,就冲他能开起来,就不容易。所以那次我不仅好好的接待了他,还和他喝了场酒,喝得多了,就问他当年那一百块算不算股份。"- k7 v$ d- Z7 P3 T3 f, J% {1 q6 \
"嘿,这话不过是当时的一句戏言,那知道那家伙却说算,他说他走的时候身上有一万,我那一百块,算百分之一,可以给我百分之一的股份。这家伙,也真了不得,当时才多大,就能带着一万块跑路。"
+ D: D% H( M! a3 | 吕光说到这里,很是感叹的样子,摇头晃脑的两下,也不知道是感叹王晶当年的年龄还是感叹他那一万块。
6 ?; i$ I0 e: a! V* {. j 前者,是没什么感叹的,这家伙比当年还小点的时候就足够奸猾了,后者......估计八成是偷王老虎的,当然,也许还有点当年做生意剩下的,但听吕光说的样子,想来应该大多都被要走了。7 w% R% ?* S! b9 h6 A9 q
"我在京城上了四年大学,我老妈想让我出国考研,我老爸想让我当公务员。但老实说,我对到国外没兴趣,我也到国外转悠过几圈,就经常见国外的报纸对咱们指手画脚的,我就稀罕,为什么什么事发生在中国,就非要带上别的色彩,嘿,你小子那是什么表情?以为我是在替我老子说话?是,不排除这个因素,但我说的也是事实吧。"' p; q5 w; |! |4 G9 z! c
"就是今年那个德国大妈参加奥运会,嘿,我不是对那德国大妈有意见,相反,我特敬佩人家,这也是伟大母爱的表现。但德国不是自由民主的吗?怎么没见人为她捐款贡献?反而要她在那么大的年龄来参加奥运,最终,还是咱们中国人给了钱。这种事,外媒怎么不说德国不自有不民主?要换成发生在咱们中国,不见的要说成什么呢。这我没说错吧,赤裸裸的双重标准啊。"
; B5 n1 X$ _" w1 q' u( v 他又抽了口烟,慢慢的说:"要说起来,咱们这些人中,最聪明的,还是韩悦啊。"
" W: y4 Y" |2 n6 h7 g 第六十一章
% R' B/ ^. R5 @- A1 t+ @ 在那个晚上,我没能将我的帐算完,反而听吕光说了一大堆过去的事。开始还算是比较有条理,后来也不知道是夜晚这家伙想睡觉了,还是说到了韩悦,他有点不理智了,总之谈话开始颠三倒四,反复啰嗦,说过的事情能再说一遍,明明已经说到了十年后,他又能再回到八年前,总之一直到三点,我都一直在听他唠叨。
6 Z- [* M% G/ c1 N 他说他不想出国也不想当公务员,因为当公务员太累,如果是普通公务员,就想着混日子也就罢了,但他如果进入政府系统,就不可能昏日子,除非将来他老爸退了。- G) I' P2 U7 b+ m
他说他在京城混了一年,终于认清了,还是回家乡比较好混,而当他回来后才发现,自己无意中,竟成了百万富翁--那百分之一的威念股份。' k; n. W; |9 n. v, a* c
他说韩悦最聪明,因为韩悦一直没有撤资,虽然她其实也没有投资,但在分成上,她始终占着十分之一,而这十分之一,王晶一直帮她留着。( [8 Y3 f1 F2 o& H2 T
当然,他也用无比羡慕无比妒忌,甚至还带着点愤恨的语气说:"就算是韩悦,也比不上你,百分之十五啊,每年光分红,就够你吃一辈子的了。"4 i* O! |/ c4 n' q. U+ g6 K
威念的百分之十五我不知道,但,只说是八八,也不少了吧。当然,就算再不少,也不见得和我有关系,是不是有我的,还不都是王晶说了算?如果他存心给我,又何必一直不说?如果他说了......
8 J4 Y0 l% R6 L 如果他说了会怎么样?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两年来,我越来越觉得,什么东西都是有价值的,包括人们过去所说的感情和仇恨。 w/ U8 H) _6 A/ ~
如果没有那套房子,没有退休金,我的父母会对我说"过去了吗",同样,如果有一份千万元的资产,也许,我也可以释然吧。
- z- k% s$ y$ [ 是原谅,还是因为物质真的对人有一种特别的涵义,我不是哲学家,也就不想探讨了。不过就算我真的原谅了王晶,真的还可以做朋友,但要说做别的,也是不可能的。% R0 @5 I8 @! W& W) \
那一个晚上,前半夜不断的听吕光的唠叨,后半夜不断的想这些事。应该说,我还是动了心思的,如果真有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当然,就省了很多事,不仅是金钱上的。
d" ]6 d3 e% @! I8 |& F/ d% a 百分之十五,在威念,应该也是一份不小的股份了。威念的大股东,本身就带着庞大的关系网。! ]4 g7 z$ e3 a# n I6 B
不过这种心思就和"如果我中了五百万"是一样的。买彩票的时候会觉得五百万并不难中,但,又有几个人会真正的中了?; Y! X. o; ?0 T- ]% E9 w! y M
所以第二天,我还是红着眼睛,在炉灶前,做当天的主菜。我自认白日梦做做就行了,不能当真,但有人却觉得白日梦是应该当真的,第二天,韩悦就找了上来。" q) E5 I% u" _" F" V8 {
对于韩悦,我一直没有什么恶感,就算从上次的情景来看,她对我是有些敌意的,但我始终记得当年那个眯着眼睛,一脸得意,说着"不让我加入就告诉老师哦"的女孩。9 u2 O" C) c7 s y
在那些人当中,只有她一个女孩,虽然当年她的容貌说不上漂亮,性格也和少年们喜欢的可爱扯不上关系,但在长久的相处中,大家都慢慢的拿她当妹妹了。
$ p6 T2 o& [6 c8 Y, W( R& I3 E- ` "李威,我有话对你说,你现在有时间吗?"
( W$ @ f) [5 g: S2 r! W 她的语气不好,我知道她可能要说些我不太高兴的话,但还是点了点头:"有,跟我来吧。"
4 J+ _* @. L' g 我将她带到我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不过是不对外公布的包间,这种房间在每个饭店都有,平时不开放,当饭店生意特别好,而又有些不能或不好得罪的人想在这里吃饭,就用的上了。
X: D0 b2 s3 Z. Q) |3 C' _; | "想喝点什么?"
3 |/ L' g, l3 {7 W8 g, e "不用,我就和你说一句话。"她也没坐,就站在那儿,仿佛在准备着什么,过了几秒,她深吸了口气,"我要说的是,虽然王晶给了我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我没有要,当然,我接受了分红,但我没有要股份。我上了三年高中,又上了四年大学,根本就没有为威念做任何事情,虽然当时卖刨冰的分红我没有要走,但总共也不到一千块,现在只是收百分之十的分红,已经足够了。"
% [4 n: E8 J/ j6 j" @& a; I "你给我说这些,是要我向你学?"* J W- b& V& j) m( A
"是!"" D3 w0 D& |, n( n8 [
她说的斩钉截铁,瞪着我,仿佛是要和我展开搏斗似的:"所有人都认为王晶对不起你,我也要承认,当年王晶的确是有错,但,不是他让你杀人的,不是他让你坐牢的!他当年也不过才十四五岁,不过是因为一时气愤,想找个人教训你一顿,这样的事,你李威自己也没有少做!当然,你和他的运气都不好,结果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k# I$ T0 b, K9 A b1 K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有错,但,这些年他一直在尽力弥补,别人不清楚,我却知道,为了能让你早点出来,他求了多少人,费了多少周折,他那么骄傲的人,却去求人,我、我......"
8 j$ s1 ^9 Z; m, V( |! J: B 她说到这里,眼圈慢慢的红了,但还是瞪着眼,咬牙切齿似的说:"他的妈妈一早就去世了,他的爸爸......又是那个样子,他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赤手空拳打下的这片事业,还分给这个分给那个。李威,你自己也该清楚,这些年他是尽力在弥补了,你要真觉得不够,也大可以去拿他给你存下的那笔钱。只是但凡你有一点良心,都不该要他给你的股份!他没了股份,就什么都不是了!"9 e& W" O, ^0 S; e
......这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不可思议的话,我终于深切的体会到中国的语言是多么的博大精深,同样的事情用不同的话来说,原来,竟可以有这么大的差别。
4 {0 z& r% F- ~ 我很有些无力,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对于这样一个女孩子,我也没心思和她争论。" L0 _! S% V) G# L( c9 v
"你说这话是没有用的,就算我去要,他也不见得给。"1 C( Z& m, ]% B- _5 _3 Z3 c
"只要你要,他就绝对会给你!只要你开口,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答应的,你......") ]; I$ ~0 x1 ^
"韩悦!"4 |5 N B% m2 V0 L r4 Q
门突然被打开,进来的竟然是王晶,这小子是来过这个房间两次,但每次都是有饭店的人来通报过他才进来的,这次......4 H; W) S5 W/ q
"李威哥......"& ]& l) U$ {0 r5 f( ?
小钟在后面怯怯的看着我,我从鱼鱼离开,他也跟着我出来了,我本来想劝他留在那里的,毕竟鱼鱼发展的已经不错了,总体来说是比较稳定的,而我,虽然有了所谓的目标方向,但能不能成功,自己也没有把握的。不过他非要跟着我,而且说什么,就算留下来,也是要倒霉的,我想想也的确如此,就把他带过来了。" `( A3 a! J) L
"李威哥,对不起,我没能拦住王、王经理......"
$ u! ^: ^$ i5 h. l 我点点头,示意他先出去,王晶这样霸道的人,拦不住也正常。/ M+ W/ v8 d. y# [
"李威哥,对不起,我私自就进来了。"
$ ^- ?7 Y1 i# X7 s 王晶永远都是如此,先做了,再在态度上恭敬一番,于是原本对方的一肚子气,也不好发作。
. U8 [7 b7 U: [0 \! t- b$ l4 m) g 我笑笑,不说话,看着他表演。
! G( c. O% z* V0 D2 ` n( Z "韩悦,走吧,不要打扰李威哥了。"
" R5 M7 W p" v 韩悦咬了咬下唇:"王晶,我知道我来找这个人,说这些,你会不高兴,但就算不高兴,我也要说,你为这个人做的已经够了,那些股份,是你仅有的,如果你失去了对威念的控制,那些人......"
2 `- c* I% e ?# @- ` Z3 A "够了!"
0 O5 U) x6 E9 K* j% m% J 韩悦还没有说完,就被王晶喝住了:"韩悦,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些,你现在出去吧。"
' K Y3 n% M% t "你......"
* {: h8 [7 H( z- l0 w "出去。"
8 I/ A1 w3 D$ [$ {( u& c- l6 o; s 并不是很严厉的口吻,却令韩悦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带着哭音的喊:"王晶,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l7 V# J' u0 Z0 j7 Z) _$ T
"对不起,李威哥,我没想到韩悦会来找你,我......"7 Z5 t# b! }( ?4 K
"你不是她,又何必替她道歉?"
% J8 k: N* D2 R! c! b "总是因为我......"
3 @0 _! P- G; c) \ "还有别的事吗?"
: { C# Z! o% \, A 我不等他说完,又打岔道,他顿了顿,道:"李威哥,知道威念的事了吧。"/ M7 {: E5 w5 y3 R
"是,听吕光说了。"8 S! l) C7 A; c9 a8 T8 Y+ |
"那,李威哥要要走你的股份吗?"6 K( w. [, p3 G
我转过头,嘲讽的看着他:"我要,你就会给吗?": H! z' X( }: Z- V: o& I
他长吸了口气:"只要李威哥要,我就会给!"
( u+ L! u# A# U# J: ^+ g 这种肯定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狐疑的看着他。他苦笑了一下:"不怪李威哥不相信,其实,我应该早些对李威哥说的。但是我一直想着你能自己想起来,能......问问我,威光怎么样了,或者,问问我现在在做什么,但是你却一直没有,一直,都没有......"
& X1 `+ `5 G7 L- P9 f "你准备等我问了就告诉我?"
C7 p$ t! B- K( E: I "是。"1 V3 k1 V! e% `2 N1 l
"那么我现在问了,你是不是也能把那百分之十五给我呢?"
$ |6 j/ G7 O' N: j2 k "如果李威哥要的话。"
H5 |0 f4 f( u) ^$ n 我看了他一会儿,笑道:"好吧,如果你是真心的,咱们现在就去找律师吧。"5 p% Y" s% C \# i( h
自始至终,我都是带着一种调侃的口吻的。王晶总喜欢这种方式,他知道我不会杀他,所以就说什么只要一句话他就会自杀之类的话。而现在呢,他以为我还不会要那个股份?不会说那样的话?
% D4 o5 x# l: C& y0 ?( E3 P" u; @8 { 不,我冒不起杀人的风险,但并不见得我连话都不敢说了!2 h! h; q, ?; h* D
第六十二章$ _4 I7 @% b( A6 y$ _ h( P( W
"手续完全没有问题,李先生,您只要在这里签上字,这些合同就正式起效了。"
( l" k, j1 k; Q- f2 |8 T 衣冠楚楚的律师,笑容满面的对我说,我想,他一定忘了我了,是的,两年前,为了小秦的事,我也来过这个律师楼,当然,接待我的不是这位,而是另外一个看起来像是刚参加工作的。2 k! R q2 O4 }- g4 H
在我和那位谈论的时候,这一位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然后,很轻蔑的笑了一声。他没有说什么就走了,但是却给我一种强烈的耻辱。是的,是我来找律师的,但,我是来花钱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是老板是上帝,但是却被这些拿着我的钱的人蔑视,并且,对于这种蔑视我还无可奈何。" j2 v1 g% s: ? J3 H9 F& j
而现在,这个曾经蔑视我的人,恭敬的站在我的身边,用几乎可以说是讨好的语气在与我说话。不过,我却没有想过和他翻两年前的旧账,甚至,我连一点感叹都没有。
$ W0 Z/ s2 X0 m& c& B 因为,王晶说的,竟然是真的。他真的要把这么多的股份给我?我看了他一眼,他正看着我,表情里,并没有不舍。" G m9 ~" z3 A1 w3 j" ]7 e9 h; }: _- b
我想了想,拿起笔签了,有什么呢?如果是真的,是我赚了,如果是假的,最多也不过是受点嘲笑。有律师辨认,公证处公证,他应该,是做不出什么的。
, x/ s8 m+ G# A% ~" b 我一签完字,那个律师就立刻鼓起了掌:"恭喜您,李先生。"
7 c+ j3 v- O4 e( F0 [8 N! F "谢谢。"
( T& I) W/ i o- l" y 我点了点头,看着王晶,如果刚才签的东西有问题的话,现在,他应该说出来了。# W+ R g q2 D0 Q/ O( W( j) ^
"李威哥,威念的常例是每年举行两次股东会议,一般可以不参加,有重大事情的时候会举行临时会议,那个就是要参加的了。哦,对了,李威哥这些年的分红也一直在我这里,我一直没动,现在我们也可以做一下交接。"* }+ O( z- v1 {: `5 K4 L5 Q) ^4 D
在我小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因为所有人都这样说,而当我慢慢长大才知道,比我聪明的还有的是,不过就算知道也不服气,因为总觉得,自己并不比别人差。
: I2 j. e4 }5 r' O7 k. e 不过要让我说的话,所见过的最聪明的,却是王晶,什么智商一百八二百的天才,如果要和他比的话,估计,也是没的比的吧。8 S, B3 V! M0 U% h7 B* F" K
如果在古代,在乱世,王晶,也该是枭雄类的人物吧。心狠手辣,算计精明,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就算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总也知道,我对他,是没有什么善意的。难道他以为给我这些股份,我就会乖乖的对他说什么也喜欢他之类想一想就令人恶心的话吗?3 e! q/ I" H: g6 C* x
而至于说他是出于好意,出自善心......我不相信。
: G; ~' Y5 A2 ?9 y- U: w& ]) _/ V( R; \ 没有答应那位好像姓江的律师所说的庆祝,我拿着我代表着我种种资产的文件回到了家,现在还不到六点,家里没有人,老爸老妈应该还都在牌场。我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牛皮袋,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 }5 }; _2 }7 p) p7 r4 i1 r; f 吕光占了百分之一的股份就成了百万富翁,那我现在有了百分之十五,是什么,千万富翁?
: }# @, i7 |9 z4 i 虽然现在通货膨胀,物价上涨,但千万,在K市,也是不得了的,甚至是去办商业移民,也是可以的。: o5 X: T8 `% u
移民?
0 s$ h4 H0 f7 d# X. x6 j. C 如果我拿着这笔钱,带着父母跑到美国,王晶也不可能再追过来了吧。不过我不会这么做的,不说我的父母,就是我自己,都不见得适应的了国外的生活。而且,有了这种资本,我又何必再怕王晶?% ?, X- B1 f. ^
也许现在还不行,但是不用太长的时间,我也会有自己的势力与关系吧,就算无法和王晶对抗,但,他也不太可能像现在这样随意的操纵我的生活了吧。
* z5 _; @. @5 D5 o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我本来不想接。在我们家,电话的摆设用途大于实用价值,很少响,响了,一般也是找我父母的,而找我的,一般都是打手机,我父母也是有手机的,真要找他们,自然可以再打手机。
& G+ h) O8 T4 s' n# a- K; o: @ 没响几声,电话就断了,但立刻的,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A0 I/ i$ ]1 j9 ~6 y
"奇怪,还真是找我的?"/ v" _8 q' {0 q* U
这么想着,我拿起了电话,立刻响起一个尖锐的陌生的女声:"是李威吧,我是楼下的王阿姨,你爸晕了,你快过来啊!"8 Q! D" F3 K* U* K' ]0 B+ Y' _7 E& ~
"你是谁?你们在那儿?"1 j$ X- Z6 o3 D
"我是王阿姨啊,就是打牌的那个,刚才已经打了120了,现在车还没到,你快来啊。"
2 [0 P5 m1 N; h3 A 在她说的时候,我已经向门外冲了,随手拿起我的外套,里面有我的钱包。打牌的那个地方,我终于想到了,的确是,老爸老妈他们经常打牌的那个地方,好像就是一个姓王的开的。
3 B ?; f: E5 j* m ` 我过去的时候,棋牌社已经围了一圈人,我一冲进去,就被老妈拉住了:"小威,小威,怎么办?"
# |# B2 b; h: g( B. \ "没事的,妈,没事的。老爸呢?"
& X0 q t1 e5 d "在沙发上,我们不敢动他,你李阿姨说可能是中风。"
- s# Q. I; P0 \" @# `5 `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中风,但我知道,围着这么多人总不好,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看起来非常关心,但,又有什么用?
1 f- V5 _" ~" b "让开!"
4 u' S( J. R; E1 f 我冲那些不断的向这边勾头拥挤的人吼道,他们挤的连我都觉得喘不过来气了。
7 J; Z/ q4 K5 S$ m2 w, ^& f& t 我这么一吼,那些人向外退了退,但还是围着,不肯散去。我急的冒火,好在这个时候,120终于到了。2 q- O9 H* i2 ?1 U
白色的衣服、担架、刺耳的声音、老妈有些失措的喃喃,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有种恐怖感。
1 X' k3 b k% V8 G 但是我不能怕,我不能怕,我拉着老妈的手,不断的给她安慰。告诉她没什么大不了的,是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中风吗?中风又有什么关系?最坏的,也就是半身不遂,总能慢慢治的。
0 A: \1 ]7 Q' ] 之后的几十分钟,对我来说,简直就像一场噩梦。救护车来的很快,但在进了医院之后,却仿佛成了电影中的慢镜头。老爸被推到了急救室,却半天都没有医生来,只有护士来给他挂上了吊针,我不知道中风的时候是不是要挂吊针,更不知道他挂的是什么。9 L& ?+ n* B2 ^6 H/ t
"医生呢,你们的医生呢?"
0 ^/ k! k- H0 O- x* b1 a6 Y2 _ "医生马上就来了,你不要急。"年龄不大的护士非常不耐烦的对我说,"这里是医院,你不要大呼小叫的。"
4 r: D# i0 q9 C4 c. ~9 y4 h$ h% t "我怎么能不急,这是急症,你们的医生呢?"
7 A2 ^. Q: @, J2 n6 q Y- ]) s# i "急症的多了,那边还有出车祸的,人家同样急,不是要分个先来后到吗?": a- j) g$ _' d V7 Y
那小护士给我一个白眼,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她:"我不管什么车祸不车祸,你先把医生找来。"1 @. k: R- C) [$ S, s$ H
"你拉我?你竟然敢拉我?放开!要不我告你非礼!这里是医院,不是你耍流氓的地方。"- J% q6 e6 G4 D. N0 j2 r
"大姑娘,大姑娘,我家孩子不懂事,你别怪他。"我妈上来,一边拉我的手,一边对那护士道,"我家老头子是真的很急,好好的突然晕了,可能是中风,麻烦你去催催。"
& K3 o$ K) Q/ G, o( j, F 我妈说着,退下手中的金戒指,就往那护士手里塞:"要你多费心了。", \* X) i# B' }5 x6 e+ d; W" W
那小护士的脸红了,但却没有把戒指推回来,她低声道:"大娘,我帮您去问下,但、但我说话不管用的。"* U% I. q) ~% B$ P# ^
"我知道我知道,你尽管说,我们一定会重谢的。"
! d0 n9 ^7 [( z, @, w3 u% r 那小护士走了,没等我开口,老妈就道:"小威,不怪你,也是妈慌了,真是的,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了,还手忙脚乱的,你没经过事,不知道,你现在赶快去取钱,你......"4 E8 r% }$ x; B' W6 @
"妈你放心,我现在就给小钟打电话,让他从柜台上拿,我那帐上一直有钱的。" q8 O8 p9 G) w+ p! \6 K
我一边说一边给小钟打电话。现在人,估计都没有把大笔现金带到身上的习惯,我身上有银行卡,付账是没有关系的,但只有不到一千的现金,估计,也就只够先把医生请过来吧。
( q+ v) k f5 z u+ _ 我现在已经顾不上愤怒了,哪怕那些医生护士伸着手要钱呢,只要他们能来,能把老爸的病治好,多少都可以。7 o9 h- x4 a5 e" l
"小威,妈给王晶打个电话好不好。"我正想着是不是要先到门口找提款机的时候,突然听到老妈这么说。5 a. Q. s6 A" P
"王晶那孩子认识的人多,你知道,现在医院里,认识人和不认识人差很大的事。"9 u/ o. W J4 K% v7 O
老妈眼巴巴的看着我,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4 _# l7 W# A+ [3 q4 @# [ "妈知道你生王晶的气,可是、可是现在......"
1 y7 {! x! l8 o0 R5 q$ f0 S "妈,你打吧,我没事的,就算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我也给吕光打个电话。"
8 D& k o. s Q; d( [2 w 我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这时候却见那个护士领着两个医生过来了,我连忙走过去,把刚才准备好的大张现金都拿到了手里。" f) Y' N l/ E$ l$ N+ V+ b
"大夫,拜托了,出来的急,没有多准备,我现在马上就去取钱。"
+ G, d# q3 n' |4 e* ?" H( i 前面那个医生不动声色的把钱放到了口袋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们现在出去吧。"" a1 s s1 \2 c& [
我和老妈还有些犹疑,另一个医生已冷然道:"还不出去,你们在这里不是耽误事吗?"
2 s' c# F; s, X: W0 M. P, k 我们只有退出去,老妈道:"我已经给王晶说了,他说马上就过来。"
% e& w4 ?% y# b/ K+ N 第六十三章
$ M' I+ |7 x: M( Y( R* S "小威,你爸这里有我呢,你那个饭店才开业没多久,每天又离不了你,你还是赶快回去看着吧。". Y+ n4 T9 n2 e+ \
老妈一边削苹果一边说,旁边的老爸也点头应是。应该说,多亏那个有一点医疗知识的李阿姨,老爸犯病后,没有让任何人动他,所以虽然中风了,但并不严重,只要多练习,还是能恢复的过来的。5 j4 c+ w( A0 A$ F3 p, Q O
不过,真要说起来,还要再感谢一下王晶,他人没到,就把电话打到这边的院长那里了,于是,原本只有两个医生的急诊室里立刻围了一圈的专家护士,到最后,先前进去的那两位甚至退了出来。1 k" y+ k9 ?% D+ x- H
这两天我一直在医院,饭店一次都没去,老妈也知道主菜一直都是我做,才会这么说。
1 R( o j. a) v/ { "好,那我就先过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请的有专门的看护,这里的医生护士目前也可以列为楷模,我在这里,倒真的没什么事了。
- k" Q% d2 J# H1 y: L "去吧去吧,现在的客人都挑剔的很,一天味不对,可能就不再来了。诶,我对你说......"0 T4 q2 u8 G) b2 Q9 q- d/ b
老妈追着我来到门外,我转过身:"什么事,妈?"
1 P5 u# k; u) Z* r "小威,你和王晶......"
' }+ s8 O1 W1 h' i "我和他没什么的,妈,就像你说的,都过去这么久了。"4 }, m2 U0 Z6 X& I
"那就好。这两天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有点忙,不能来看你爸爸,我看啊,还是担心你不高兴,如果是这样,我和他说了,他一定会很好高兴的。"
: y4 l' h3 q* y. x, n% e$ x5 P 我点了点头。担心我不高兴?他要真担心,也不会......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我承他的情。( `" [$ e( n. k2 a4 B
回到饭店我查了一下,果然,虽然这两天的营业额没什么变化,但来订桌的电话却比以前少了一大截,再这样下去,不出两三天,我这个饭店一直保持的客满状态就要被打破了。: P" R K$ u) `: e- o$ o6 q
我需要一个专门的经理和一个能镇住场的厨师,虽然这次的事是意外,但我也的确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
% S+ h9 R2 K+ c1 G 前者还好办,但后者却难了,厨师多,能镇住场的却少,就算要培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培养出来后,也难保他不跳槽。/ e$ k" T& L5 q5 X3 n1 S* X8 x
我所认识的人中,和我关系不错,而又门路广的,只有吕光,当然,王晶的门路也广,不过我当然是不可能找他的。
! Q; g- i) z) G5 w) l8 x6 E "伯父的身体还好吧。"
* [ N! Z% R6 n6 f# u/ v- { "是,多谢你帮忙了,已经恢复的不错了,医生说,没问题的话,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2 G; I j5 m' W* V f+ T9 D7 D
"就算没有我,有王晶那小子在,那医院的专家也要屁颠屁颠的赶过去。"吕光嗤笑道,"别人都是赶着给医院送礼,只有那小子,是医院要扒着给他送礼,就怕他把威念的体检换地方了。"6 i& E, ~0 H! t S- c
"哦。"
6 {& t6 ]( @5 Y6 Y4 h4 m 我点了点头,他见我的响应不是太热烈,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那个,我听说他把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你了?"
! B5 w$ F* w- t3 F "恩。"
0 N' @5 C3 y) T; F "哦。"吕光点了点头,停了停,又道,"那个,你还生他的气?"
/ ?* m/ \5 ?9 z 我觉得这话大是别扭,细想下来,吕光这么说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我却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就好像我和王晶是在夫妻吵架似的。
/ Q/ @0 S: w/ Q, R$ s8 w 想到这里,我立刻摇了摇头,这种想象实在太可怕!4 T6 e. S/ r$ s% {5 F; D, Y* _, a; V6 n
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吕光两眼,见他的神色无异才放下心。也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王晶,也应该不会到处宣传。! u, C$ x: v9 l( K
"哦,我想着你们也和好了,这一次你都打电话给他了。"5 F; C* x, a8 k+ \# C( c' {
我没有说话,虽然打电话的是老妈,但其实和我打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见他张嘴又想说什么,我先开口:"有两件事想麻烦你一下,一个是帮我这饭店找一个合适的经理,另外一个就是找一个不错的厨师。"6 ]+ F# a F/ k. X
"经理的事还好说,不过厨师嘛......你是想要那种能镇得住吧,你也知道,厨师是多,但要说能挑起大梁的,却不多,当然也不少,只是那样的厨师,就比较难请了。"
1 c( C" @7 @& ?: R( M9 W 这一点我也知道,好厨师都愿意到大饭店,就算我给的工钱不少,人家也不见得愿意来。9 E/ v, x" Y& v/ c8 T
"不过,你还真想把这个饭店开下去了?"2 l9 W m7 ^5 ]2 w
"当然要开下去。"
- M! l6 x9 Z. K+ p3 d3 f 也许我现在身价陡增,但这个饭店却是我自己亲手开创的事业,从找房子到装修到这里面的桌子椅子员工,都是我亲手选的,亲眼挑的,在我的心中,其实,这个饭店才是我真正的事业。! O& G2 O! P6 r* r. Q& m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不如开成加盟形式的。你这儿的饭菜我也吃过,老实说,很多菜都一般,不是不好,而是也不比其他的饭店强出多少,现在的生意能这么好,除了你这里的装修、员工的服装外,最主要的,还是你的主菜,不过只是这样也就够了,全聚德能拿出手的,也只有那个烤鸭。不过全聚德现在都开始招加盟了,你这也可以啊。这里的生意这么好,不怕有人不动心。"2 e7 Z( T; X5 T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要把主菜公布出来。"
# U5 |* \' k: K& @% W) j "这是肯定的,怎么,你不会舍不得吧,拜托,大哥,你现在是老板,不是厨师了!"
* U* K6 J' V9 @" ]( C3 P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确,我是有些不舍的,不管有什么外力,有这么一门手艺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当然,我也知道敝帚自珍有点那个,只是,的确有点不安。现在我终于了解为什么那么多有技术的人教徒弟的时候会藏一手了,不说别的,安全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7 g X, _5 S P, h2 y7 U$ L
但,就像吕光说的,我现在是老板不是厨师,我要想将我的饭馆做大,自然不能再保持现在的格局。
; |0 \% v" z7 U+ {, V 当然,我也可以加大投资力度,多开几个这样的馆子。但第一,K市的市场在那里放着的,就算要开连锁,两三家已经算是顶天了,不过要是开连锁,难道还要我一个一个店去做主菜吗?9 i5 k$ N0 g0 {$ i4 I4 y% \( i
所以,招收加盟,把做菜的配方公布出来,是最好的做法,当然,一些调料可以由我来掌握,这样,也就更有保障了。& n3 U: }# Z5 b2 M7 ~/ a' y* v
通过这件事,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很有做生意的天赋,也许是还没有明确的意识,但,首先,我没有站在生意人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6 j9 E, j' N: a( ^
"好,就这么办,但我这里还缺少一个经理,你有合适的人选吗?"6 s: Q) ~7 o4 G
"有啊,不过,李大哥呀,你光找我帮忙,也要给我点好处啊。"" i$ `8 l; ?# B# @0 W
他嘿嘿的笑道:"行,要什么好处?"5 b' }& i6 n. D% t9 i- ?3 b
"我也不要多,就把你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我就好了。"
+ F; Y- e3 M* D9 R. _ "你要?"
4 A4 W9 ?# n% s3 w& x "我要。"
. R/ I, w5 q/ t7 f "你真要?"! E5 V6 U4 w! j; H/ i5 H0 H7 @
"我......行了行了,不开这个玩笑了,我也不要别的好处,就是允许我投资就好了。"
2 K, g& ]( s, T# B3 r# D' d "咦?"
2 W" L: M, h3 t7 B4 S "我对你这个饭店可是非常看好的,怎么样,让我也在里面注上一笔,李大哥,有财大家一起发呀。", @7 v1 K7 b# p% _# i
"行,就带上你。"
+ }% f# ?' C) G 我笑着说,心中对他却是有些感激的。虽然现在我不缺资金,但是马上就有人支持,感觉,总是不一样的。1 `3 f. _( {, g* V8 _( |# F+ {
大宋食坊虽然目前是有名气了,但要吸引诸多的人加盟,还是有些欠缺的,当然,不是说没有,而是并不占在绝对的优势上,因此,需要增加一个大的分店。这个分店,我和吕光商量了之后,决定开在Z市。那里是省城,各方面都占着天然的优势,市场更不是K市可以比的。
$ n$ c6 ^$ D9 o9 L 当然,Z市的物价也不是K市可以比的,首先一点,房租就是很大的一笔开销。
M& h. z2 o: Y. s7 f' { 我和吕光商量了之后,决定买下一个新开盘的楼层。虽然说现在全国楼市低迷,房价直落,但那是对于本来房价就高的不像话的沿海城市和大城市,对于内地来说,房价并没有落,也不太可能落,因为本来就没有涨到如何的地步,这就和经济一样,本来就无所谓发达,因此也就谈不上衰落。% ]5 |* O- _: `4 C3 Z; R) ?
如果以香港的例子来看,过段时间房价还很可能回温,当然,无论是落还是升对于我们这样的内地城市来说,目前的影响都不是很大,所以与其每个月都要给出十万元左右的房租,倒不如直接花个二百多万买下三百多平方的楼层,起码将来总可以落个房子。
7 m- R" k- Y1 c, V 房子是我掏的钱,一是吕光此时并没有这么多现金,第二也是,从本质上来说,我和所有的中国人一样,对房子啊地产啊有中骨子里的依恋。
. e! r9 o& ~9 d+ J9 d 这一点我没有和父母说,因为要说的话,就要说出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倒不是怕父母知道我有多少钱,而是,我不想听什么王晶对你真好之类的话。是的,王晶对我很好,我承他的情,如果他要我再和他做兄弟都没关系。他犯了错,真心弥补,就算他以前狼子野心,或者现在还是狼子野心,但他对我的确不错,就是这一点,我都该认了。# z2 H! o4 q0 K
但我可以和他再做朋友再做兄弟,就是绝对不能和他做情侣。虽然有时候我也会想到那慌乱的一夜,但那绝不代表我就喜欢,我就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 a+ a- |" R8 z& e) G) n; y8 N
不过也幸亏如此,我父母以为,大半的资金还是吕光掏的。只是他们还是有些不安,老妈说:"小威啊,你现在的生意是好,但也不要急着扩张,打好基础也很重要,你要开分店,也可以在K市开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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