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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激战之后,阿穆与贺飞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 M, [5 W/ {2 w0 F. i5 d* ~/ Q
“舒服吗?”
& h4 h" u' P1 s! n: |6 q+ W2 n“小坏蛋”贺飞笑着,用手捏着阿穆的脸蛋,“真他妈累死我了,挺厉害啊。”
7 x% V5 |+ c3 l2 P- D% I$ F“你去洗澡吧,不用陪我。”其实阿穆想说的并不是这句,他想说“和乐乐比呢?”但他还是忍住了,乐乐是贺飞的男朋友,阿穆的闺蜜,这个时候提到他,只会毁掉这个还算得上美妙的夜晚。
1 B( c: y$ o$ z" g9 c7 Y贺飞坐起身,把浴巾披在身上,借着小夜灯幽幽的蓝光,缓缓走进浴室。
) C5 I7 d( A* d2 c# X1 e8 |$ o- p“咔嚓”浴室的门锁上了,阿穆起了身,光溜溜的坐在飘窗上。凌晨一点半,难得的惬意,北环不再拥挤,不再嘈杂,只有跑夜路的货车偶尔发出几声轰鸣,但这并不破坏夜晚的静谧,路灯亮着,伴着公路蜿蜒而去,发出暖黄色的光晕,层层叠叠,美不胜收,黑夜变成了深蓝色的幕布,月亮也更皎洁了,星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楼下的草坪上,青蛙和蟋蟀的演奏让阿穆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家,淡淡的青草味夹在微风里从窗外吹来,划过阿穆的胸膛和脚心,带走了身心的疲惫。阿穆第一次感觉到郑州的夜晚是这么的温馨,与他在出租屋的房顶上看到的人头攒动完全不同。塑料拖鞋划擦着水泥地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阿穆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与惊恐,他用窗帘挡着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的看着路灯下的人行道 ,那声音慢慢的近了,一个染着黄发,带着腰链的同龄人从树丛中走了出来,阿穆松开了窗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怎么可能是他”阿穆冷笑着自言自语,“呵呵!”回到床上,阿穆侧着身子躺下,呆呆地看着窗外,一时间他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报复还是真的动了情,明天一大早乐乐就会来捉奸吧,陈海波一定边搂着那个丑八怪,边给乐乐发短信告诉他我今晚彻夜未归,唉!管他呢,后天考完试我就搬走了,老死不相往来,这都是你们欠我的,活该!可是贺飞呢,他想怎么办,算了,和司令的儿子能有什么好结果,都去死吧。阿穆很想哭,这个时候浴室的门开了,贺飞披着浴巾身体上的水还没有完全擦干,一下扑到了阿穆身边,床垫产生了不小的震动。贺飞背靠着床头,用身上披着的浴巾擦干头发,他看了看身边阿穆,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夜幕刚刚降临时的热情与风骚,像只受了惊得兔子一样蜷缩成团,
+ T/ q* n, I6 Z“在想什么?”# H4 P6 W: v5 f7 I& u# w
“外面好安静,空气好香”阿穆依旧呆呆地望着窗外。
% i6 I! d3 ^6 h( E7 i% M$ ^“那我陪你下楼走一圈?”
& X! y8 M5 j `# A# K“还想不想来一发?”& M4 P! v, x/ x/ C
“野战吗?”
7 a- E, F* ~( A+ S“可以啊,只要你不怕街坊四邻起床观战。”
: Z' _* b' O' K. S“那你岂不是更爽?没准还有同道中人呢。”
9 |+ h, T3 x& J3 B7 j“去死,到底要不要?”
" X3 c- Q" D+ H3 r9 k) Y“今晚算了,睡吧,太晚了。” j7 k8 M( s! X
阿穆抄起放在头下的枕头,跑去了床尾,贺飞把手按在阿穆的肩膀上,急切地问:“怎么了?”
3 B! ~4 P3 l+ Y“乐乐说的没错,你的枕头套过两遍肥皂水都不会起沫,真够脏的。”
7 N. A) x2 J; f: I# q“哦,哦,呵呵,你又不来帮我洗。” k4 a5 V5 O$ i- C
“凭什么帮你洗,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找你家乐乐去。”
5 q; c, O: u# w4 u7 G“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睡吧,今晚累死我了。”
5 Y* M, `& n; x贺飞伸出胳膊,让阿穆的头枕着他的臂弯,阿穆侧着身子,把手搭在了贺飞的胸前。
: K# T5 M8 W ?+ r) H- W- X凌晨三点,贺飞打着呼噜香甜地睡了,阿穆依旧醒着,他害怕第二天早上起来贺飞的胳膊会酸麻,就把头挪离了贺飞的身旁,并把贺飞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竖直放好,动作轻柔温婉,就连呼吸都是舒缓的,床上的阿穆伺候男人总是很有天分。这是他第二次背着男朋友和其他男人偷情了,第一次是在和男朋友住的出租房里,一大早起来承受不了正常的生理反应和长久以来的性压抑,欲拒还迎的和男友的好哥们曹勇敢滚了半个小时的床单,距离这次已经有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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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6 S+ n. {9 S9 I那晚曹勇敢下夜班,要到这里过夜,三个人躺在床上,陈海波在中间,阿穆感觉到被子下并不太平,他们两个都在动,曹勇敢说:“弟弟,他摸我。”* @# a' ^$ b1 Z' ?8 ^" q' f
“我知道”
+ O; D- I; D8 J( l“别生气,我也摸了他一下,扯平了。”
4 U# A& s$ t$ W6 S7 B& _“哼”阿穆冷笑了一声,心里想“他有什么好摸的”,翻了身,自顾自的睡了,俗话说眼不见为净,阿穆就是这么想的,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吧。
: F3 S U) D. ]3 x2 `8 Z* f陈海波因为有公司面试,起了个大早,洗漱之后就出了门,但也不忘发条短信叮嘱阿穆检点一些,阿穆看着手机差点笑出声来,心里暗暗地骂:“陈海波你个村逼!”然后把手机扔在一旁,继续睡去,一旁的曹勇敢哼咛着一个翻身把一半的身子压在了阿穆的身上,阿穆推了推他,他没有反应,压得更紧了,阿穆叹了口气,看着曹勇敢鄙视的说:“想上就上呗,装什么啊!”曹勇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睁开了眼睛,胳膊一把搂过阿穆的脖子,疯狂的吮吸着阿穆的嘴唇,并把舌头伸入了阿穆的口中,阿穆的双手在曹勇敢的后背狠狠的摩挲着,这个男人痞气、狂野、身材精壮,是阿穆钟爱的类型,尽情地享受着突如其来的情欲,他的口水好甜,他的舌头好柔软,他的双手好炽热,被触摸到的地方就像要被烧着似的,曹勇敢的嘴离开了阿穆的双唇,瞄向了阿穆的乳头,惹得阿穆浑身酥麻,一阵阵的轻吟,
& ^4 U3 T8 e7 f“哥哥~不要~”$ C$ N0 C+ h7 t# z7 m2 l- v# x
“那就不要把,换你来伺候哥哥了”! B3 O" j7 \" @4 [& Y5 L: A
曹勇敢抬起头,把阿穆的头按在自己胸前,阿穆伸出舌头拼命地伺候讨好着,
8 d! t8 Z6 d+ c$ }6 ]8 o“嘶——好舒服啊,乖,啊——靠!去给我纹身舔舔,当初纹的时候很疼呢,需要你安慰安慰,嘿嘿。”1 h, ?% b8 z8 D1 y% I9 e& G
阿穆刚把头移开,曹勇敢一把把阿穆的头提了起来,摆在自己面前,深深地吻了一口:
9 o$ _1 x4 f% ?8 X1 M, j# I+ g“让你舔你就舔,这么乖啊,真是便宜陈海波了,哥哥奖励奖励你吧”- h% X2 f. f U
曹勇敢一脚磴下了被子,用手熟练且快速的脱去了性感的三角裤,露出了坚挺的阴茎,粗壮修长,青筋暴满,龟头闪闪发亮,散发着浓重的男性荷尔蒙,没有人会抗拒这样的尤物,更何况是已经两个月没有性生活的阿穆了,他看呆了,( @& W7 q! |0 W! v
“喜欢吗?”曹勇敢抚摸着阿穆的头发轻轻地问,
# Y, B: z9 R1 ? f- I0 L. J8 E阿穆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喜欢”
9 ]" g( d# B; ~" }: [“那亲亲他吧......”
! ]. n9 _( c. I* C2 H阿穆一口含住了曹勇敢的阴茎,奋力的吮吸起来,在他眼里,此时舌尖上的肉棒胜过世上一切美味,曹勇敢淫荡的呻吟着,一手按着阿穆的头发,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乳头,“用力点弟弟,你口活真棒,哥哥好爽,一会让你舒服~~”
. d: P9 z! ?4 z0 y6 ?9 O几番折腾之后,阿穆累了,把头枕在曹勇敢的胸膛上休息,曹勇敢用手隔着阿穆的内裤摩擦着阿穆的阴茎,
* f8 K* B" r& b“想不想让我进去,乖?”
5 @- `9 @! T. P B0 Z2 A阿穆点了点头, F7 l, \4 E& h% t
“不怕陈海波知道么?”
7 ~, P. Y/ |2 _- S' O* w”他是个无能的男人,根本就不行。“" R5 B- o4 i4 K, e1 {) M
”哈哈哈...“曹勇敢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他那么小,怎么可能降的住你。“6 Z- e! X" W" @! \
”你怎怎么知道他的小?“/ r$ h; R3 c! q* q: n6 Z$ f- w) {
”昨晚摸到的。“/ V4 K& `4 D' j" ?* ~: Q
还没等阿穆说些什么,曹勇敢起身下了床,拉开抽屉取出了润滑液,左右看了看,”我猜就在这里,用的不多嘛,嘿嘿,苦了你了。“曹勇敢把润滑剂扔给阿穆,”一会你帮我涂,现在让我把你放好。“2 f* V J3 [) P/ }8 w- e
曹勇敢用手抓住阿穆的脚踝,把他拖到了床边,阿穆看到曹勇敢的二头肌高高的隆起着,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性感,阴茎震动了一下,不料却被曹勇敢看在了眼里,他用手轻轻地拨弄了一下阿穆的阴茎,笑嘻嘻的说:”看来你已经等不及了,来吧,帮我涂。“* G9 e+ t2 s) {4 Q
阿穆红着脸起身,在手上倒出润滑油,轻轻地涂抹在曹勇敢的阴茎上,虽然满手凉丝丝的粘液,但是阿穆依然能感受到手心的炽热,这让他的心仿佛被人轻轻的捏了一下似的,触电般的感觉,; R6 ^7 U" c+ j9 j
”差不多了,手上的就抹在你的小屁屁上吧。“曹勇敢拿开阿穆手上的润滑液,扔在了身后地板上,他示意阿穆躺下,手托着阴茎,抵着阿穆的花心,”你放松,别紧张,哥哥爱你的,不会让你疼。“
$ D$ K+ I) H1 l# T7 j6 h2 k......
; V X+ ]3 Q" }8 U* _; H% I一番云雨,床上已经乱的一塌糊涂,枕头、褥子、毛毡扭作一团,被子掉在地上,曹勇敢抱着阿穆躺在皱巴巴的床单上,”弟弟今天很满足吧,刚才和洪水猛兽一样,都把我吓着了哈哈!“- h7 W# W& z) D/ E9 g. ?4 O
阿穆静静地躺着,曹勇敢的胸膛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那热度透过皮肤,直达心脏,他枕在曹勇敢扎实的二头肌上,另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扣,心想:“这要是我的男人该多好,可偏偏选了个窝囊废。”
( c! V, o# n* I就在前一晚,陈海波和曹勇敢在打闹,陈海波很明显不是对手,阿穆在一旁看得很清楚,陈海波被死死的压在了地上,阿穆知道陈海波很爱面子,忙去拉他们两个,曹勇敢松了劲,缓缓地起了身,可是陈海波忽然起劲,趁人不备往曹勇敢身上扑,阿穆一只胳膊撑住了陈海波的肩膀,说:“你干嘛呀,人家已经让你了”“屁,你看谁让谁!”曹勇敢看到陈海波不服还要偷袭,一把把陈海波摁在了地上,:“给我唱国歌,快点,要不不放你!”“起来起来,让我起来!”陈海波一脸的怒气,曹勇敢站起身,坐在床沿上,笑嘻嘻的看着半躺在地板上的陈海波,而陈海波呢,先瞥了一眼曹勇敢,然后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阿穆,气乎乎的站起身,超阿穆走去,两巴掌扇在了阿穆的脸上,阿穆先是吓了一跳,在感觉到了热辣辣的火烧在脸颊上的时候,破口而出“我操你妈”,伸手就要打,曹勇敢闪电般地冲了出来,一把抱住阿穆,“别打,别打,乖。”曹勇敢的双臂犹如钢筋般把阿穆牢牢捆住,而阿穆,一瞬间泄了火气,沉醉在了这怀抱里,这是真正男人的怀抱,温暖,阳刚,阿穆很想转头亲吻他的脖颈,可是他没有,只是把下巴抵在了曹勇敢的肩膀。“啪啪”又是两下,陈海波用枕巾抽打着阿穆的头,曹勇敢说:“别鸡巴打了,你打着我了!”,“让他知道为啥打他,打架帮别人,帮别人......”又是一下,曹勇敢发火了,一伸手把陈海波推摔在了床上,“你他妈有完没完,是不是赶我走呢!” 陈海波坐起来,低着头喘着粗气,阿穆知道,他只不过在惺惺作态,曹勇敢彻底松开了阿穆,说:“乖,没事了,别和他计较。”“哼!谁会和这种男人计较!”陈海波又要起身,但是被曹勇敢按了下去......0 h) k5 O# N" l$ K* U- W; u
“怎么了?”曹勇敢把阿穆翻了过来,“还想要么?”) v! A0 }- _* A+ @( e4 {: A2 {
“好啊~”阿穆伸手下去,用手撩拨着曹勇敢硕大的阴茎。1 q L) O* W7 I
”下次射你嘴里好不好,给你当早餐。“
1 Y% U7 s( g: Z 阿穆没有说话,他只想尽情地享受着这个男人的体温、肉体,他有一种预感,这扇门一旦关了,一切也就结束了。曹勇敢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一下,“快九点半了,不能陪你了乖,我得走了,我去洗一下。”曹勇敢起了床,用卫生间的冷水淋浴洗了个澡,他没有关门,阿穆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阳光的照耀下,曹勇敢健美的肌肉线条,就连水柱打在他身上溅出的水花都透着性感,阿穆来反应了,硬挺挺的立了起来,忙拽来被子盖上。曹勇敢洗完了澡,用毛巾擦拭着身体,朝阿穆走来,吻了吻阿穆的嘴唇, 忽然一把掀开了阿穆紧紧捂在身上的被子,“靠!又硬了,还没爽够。”一把揽过阿穆的头,亲了又亲,“不过今天不行了,我必须要走,改天一定多做几次,插爆你。”甩手把毛巾扔在床上,匆匆套上了衣服,深深的吻了一下阿穆,打开门就匆匆的下楼了,五分钟以后,阿穆的手机响了,是曹勇敢发来的短信“你好淫荡,骚货,哥哥下次还要操你。”阿穆放下了电话,翻过身继续睡了。% T9 D5 ^5 ] h+ m
一个小时后,房间开始升温,潮湿的空气裹挟着热气从卫生间弥漫开来,阿穆抹了抹鼻尖的汗水,身下的床单已被浸的湿湿黏黏,阿穆挣扎着起来,头昏昏的,下了地走进卫生间,拧开淋浴水龙头,一贯冷水从上而下浇遍全身,阿穆缩成了一团,也清醒了,但他没有为早晨的事感到内疚,他还在想曹勇敢在闪耀水花中那健美的身体。匆匆洗过了澡,阿穆开始整理床铺,把床单和衣服泡在了桶里,又出了一身的汗,搞得心里焦灼无比,阿穆停了手,坐在床沿上喝了几口水,他环顾着这十几平米的小房子,阴暗,潮湿,简陋,没有电脑,没有电视,就连看书也要开灯,阿穆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位农村妇女,每天都是做家务等着自己的男人回家,承受着他的嬉笑怒骂,原来他还能把这里当作家,而现在,这里只是一间囚牢,困着他走不出去的心。& m8 c% b, K) S: P. z8 c3 n0 n5 x
房间里的百无聊赖已把阿穆压得透不过气,他决定出去走走,下了楼,骄阳似火,陈寨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荡起了阵阵灰尘。在花卉市场的门口,阿穆看到了熟悉的地瓜摊,阵阵烤地瓜的香气迎面扑来,冬天的时候阿穆每次从这里路过都要买一个焦香的大地瓜捧在手上,暖烘烘的,一扫冬日的寒冷,回到家,他一半,陈海波一半,他认为这就是幸福,而现在连买一个小小的地瓜对他来说都变成了奢侈。阿穆觉得很饿,看了看表,十一点半了,逛一下等陈海波回来一起吃饭吧。花卉区的温度并不比室外低多少,刚刚浇完水的地面和绿叶散发出来的味道令人作呕,阿穆转弯去了商铺区。一间间明亮的玻璃房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卉、字画、茶具、装饰......阿穆已经从这其中走过了千百次,每次都要在一家精品店的玻璃窗前徘徊一会,他钟情这家店里那套复古风格的储物箱,一共三个,分大中小,最小的那个售价355元,第一次见到这一套箱子的时候,阿穆就有想过要分批的把他们搬回家,但是在真正决定要去买的时候,他又犹豫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学生当来说,花一千多元去买一套箱子的确有些奢侈,左想右想还是作罢了,每次路过这里都会多看两眼,以前是不舍得,现在是不可能。! [( A, x" E2 r# x7 N, G
“你在哪里呢,怎么不在家。”中午十二点,陈海波打来了电话。5 X! Q! Z2 _: `+ D+ F' N
“花卉市场。”
$ M! C9 T% x1 `. B% @“你带钱了没,出去吃饭吧。”1 u4 ~1 {! l# W* m7 p9 c4 T
“那你下楼吧,我在路口等你。”' O. c; L$ r e+ ~. b5 ^; |
两个人按照老习惯去了重庆夫妇开的那家小店,陈海波点了8元的红烧排骨盖浇饭,阿穆要了一份2元的捞面,一顿饭,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陈海波津津有味地吃着饭看着电视里重播的《武林外传》,而阿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绝不是因为早上的事内疚,他很明白现在他跟谁睡在一起对于陈海波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阿穆结了帐,出了店门朝家走,在要拐弯的时候陈海波用手挡住了他:“给我点钱,我想去上会网,家里太热了。”阿穆木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掏出了 十块钱钱按在了对方的手上,陈海波扭身就朝网吧奔去,阿穆叹了口气,继续朝家走去。, g& Q1 o4 Z. [; U1 i, S
房间里依旧闷热潮湿,泡着衣服的水桶里多了几件T恤和裤子,是陈海波的,阿穆脱了上衣和裤子,把水桶提到了厨房的流理台, 开始一件一件的洗衣服,晾在九楼的天台,太阳把他的后背烤得热辣辣的疼,他匆匆的夹好了衣服就下了楼,回到房间,手机在响,是乐乐打过来的。
4 J& _/ v& H6 `“亲爱的,在干嘛呢?”
0 c; N% ^( s# k0 j- E( b: t2 D“刚把衣服晾到楼上。”6 r) n8 N. R8 U. U, W3 D) h% {- E
“这么热还洗衣服啊,在家睡觉多好,陈海波呢?”. t, V3 ]* t8 S
“他去网吧了,他嫌家里热”
5 l( R& ?$ t, C& h) r“日,他有啥资格嫌,有本事自己租好房子去,整天花你钱还怪知道享受。”
* r) y3 r+ V' z“好了好了,别说他了,找我什么事,你贺飞明天回来?”3 \8 |/ ?+ W( B' Y4 D- _4 T/ x* J
“So Clever Boy,他明天上午到,我晚上去他房间里给他收拾收拾,你也来吧,我给你做饭吃。”
. ?. ~4 s4 V9 U0 a2 s: f3 v- m& z# v“嗯,好的,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吧”0 o* L4 h: ^) b/ C" N( U, j4 x
“Ok!”
2 T) W9 {) B" N4 v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乐乐是烟草行业的富二代,长相清秀帅气,气质很好,穿着时髦,又会弹钢琴,深受各年龄层的男人喜爱, 他的男友贺飞自然也差不了,爸爸是司令,妈妈是名医,军校毕业,现在是南航的飞机驾驶员,年前就结清了与陈寨只有一路之隔的中方园小区的按揭。,而看看自己的男友,一个被公司裁掉的平面设计师,自诩为凤凰男,总是扬言要在30岁的时候开自己的公司,可是现在呢,房租都付不起,工作都需要阿穆去找,而且外面还有了人。阿穆很清楚陈海波去上网根本就不是在找工作,他只是去挂人罢了,并不是瞎猜,而是有一次陈海波很不走运,搭讪到了阿穆的朋友,一五一十都很清楚。# S/ N* L" U& q
傍晚时分,阿穆洗了澡换了衣服,和乐乐到了贺飞的家,130平米,3居室,只是刷了刷大白,简装了一下,只有书房和卧室在用,另一间屋子落满了灰尘,一进屋乐乐就不停数落着贺飞如何如何的生活低能,不爱干净, 不收拾屋子,可是在阿穆眼里,这里已经是天堂了,他梦想着自己在郑州也能有这样的一套房子,哪怕小一点。
) k( Y3 v7 s! {1 @* S" w“你去玩电脑吧,我在厨房给你做饭,贺飞家的厨房惨不忍睹,你还是别参观了”说完乐乐就闪身进了厨房,拉上了门。* g& m! P, z% B) o1 l
阿穆对着电脑不知道该做什么,自从和陈海波在一起之后,他不上QQ,除了给陈海波下GV,从不去同志网站,也没有看新闻的习惯,他打开了YouTube,搜索着MC的MTV,他很喜欢那首《Heartbreaker》,正看着,乐乐端着两只碗从门外进来了:“亲爱的,你在干什么呢?”' R1 D+ i* h/ U+ U
阿穆忙起身接过碗和筷子,乐乐看到了电脑屏幕,兴奋地问:“你也喜欢MC啊”
5 e) U: t# g. R# v' C! ?% \“嗯”1 @% o# _& {. v h9 ^; _: g, u
“那你喜欢张惠妹吗?”6 P9 r* y$ n6 {
“喜欢啊,她的每张专辑我都有,包括卡带。”' b) T# A' D: G* ^- j6 N
“难怪咱俩一见如故,原来相同点这么多,一样的手机,一样的偏科,一样的爱好,连偶像都一样,哦,还有汤在厨房。”3 h( O( r% z# R! }
两个人坐在电脑前边吃饭边讨论着MC的种种,从造型到感情再到歌唱技巧,聊了个遍,吃过饭,阿穆洗了碗打算告辞,乐乐死活不同意,要求阿穆留下来过夜,因为他还没有和阿穆聊够,阿穆答应了,他不喜欢那个令他糟心的所谓的家,看到那个伤害他的男人。0 ]0 H4 h- C' @" r# E
夜晚,阿穆和乐乐各自躺在床的左右两边,一起看着窗外的夜空,聊起了感情的话题。2 l2 e I! Y; r0 y/ Z2 v
“你晚上不回家,你们家的放心吗?“
; A1 k( ^9 g' J+ }5 W$ K“刚才给他打电话了,他说随便。”5 _# V2 m9 A+ `
”他怎么这么说,你说没说你和我在一起?“* C! J. V/ Y u
”说了,不过他倒不是介意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他只是关心我今晚回不回去过夜“) a7 {- d j) ~0 @
”有区别吗?“
+ V" T$ L* X) i/ j* K( y* E”有啊,我不回去,他就可以去别人那里睡了,不用编谎话了。“
" b/ L0 z; [+ X”什么!“乐乐猛地坐了起来,”他外面有人了“+ H* V/ o% R' n$ X6 i
”别激动,我都不激动你激动什么呢,是的,找了一个比我年龄大,又丑,家里条件没有我好的。“
5 y3 U0 _# d2 y8 e: E, \8 Q; b”那他图什么,有钱?“% \6 P4 }$ F! j9 Q6 ]! O/ \4 S) f
”应该没有吧,有钱的话干嘛还和别人合租呢,他住的房子还没有我现在住的大。“
; M; [9 J e1 ^7 x1 j9 n”那他图啥嘞?“
! y) A ]0 o4 K" w- v”那个男的嘴比较会说,能哄着陈海波,我不行。”& l. W6 s# z/ C9 ]
“蛋呢,陈海波怎么是这样的东西,咱就从头开始说,你大冷天的从南三环提着大包小包的到陈寨,啥概念啊,手都冻红了,他都不说去帮帮你,让你自己弄,还是他要求你要住过来的,本来有个工作挺好的,说不干就不干了,整天伸手管你要钱,还让你给他干这干那,现在还出去乱搞,真不是个男人,尻他妈哩!”9 h* i+ I: _4 L( O1 Y$ ~ v) W' \
“算了,都过去了,当时太冲动,现在清醒了,今天上午去花卉市场的时候,我想起了他对我说的一句话,他说让我在里面找一份工作赚钱给他花,一开始还以为是玩笑,没想到它是讲真的,没多久就把工作辞了。”2 v" K ?; z3 V4 E8 Q9 T
“他不找工作吗?”# ^9 f: y) |, u* _% D! J5 a. G
“找啊,也有公司要他,可是他总有借口,不是钱少就是累的,后来干脆就不找了,说找不到,我每个星期都会买前程无忧,用笔把适合他的工作圈出来让他去面试,他去过几次,但是推辞的次数比较多,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合适,后来他让我去找兼职,我原本是要去酒吧的,可是他不放心,但是他放心的地方又不会收我这种学生,反正到现在我不找了,他也不找了,他整天说去面试,其实都在网吧泡着呢。”! S/ N: {; g5 O6 V& {
“他们时候开始的?怎么回事啊?”
, ]" }' c0 O( U“就上个月,每天晚上吃饭吃到一半他都会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告诉我他同学找他有事,还主动掏钱把饭钱结了,一次两次行,可是次数太多了,我就问他到底怎么了,他说他的同学失恋了,还有心脏病,闹自杀,几个同学轮流陪着呢,我觉得挺蹊跷的,有一次就用他手机给他那个所谓的同学发了条短信,说有病就去医院吧,结果那边就一条条的骂,很明显看得出陈海波撒谎了,最后那边也在闹,陈海波没办法才对我说实话,你知道他外面找人的理由吗?是因为有一天晚上不和他做爱,可笑吧。”" R' z: D( b, q J! [
“还有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和他做呢?你不喜欢?”$ |4 W- K3 m& V# F% b* i
“算是吧,他的不大,也没什么技术,每次进去都会让我疼,好不容易疼劲下去了,能感到一些爽了,他就射了,很烦。”( ]+ J8 {( P4 L6 J6 O9 v' k( m- e
“呵呵呵,还有比我家贺飞更弱的,他是早泄吧?”) Y- I! q& N( ^& P
“我听他弟弟说是的,我也在他抽屉里看到了泌尿科的药。”
% j; `! l; u! t0 J( A' T6 g9 Y“他弟?亲弟?”
: y% w& {2 i' V I5 G7 Z# |“不是,也是gay,冬天的时候来郑州治病,一直住在我们那里,后来就走了,也没联系了。”; w9 |" F q0 L: v8 [
“你们床那么小,怎么住啊?”4 _9 G! e$ B+ B% `% P6 L2 n- V' d
“是呀,所以半夜三点我发现两个人抱着睡起来了,但是我就开打了,打完我就开着灯坐到六点,坐公交上课去了。”
! }# F$ Z& H( a( A; S“他弟弟很帅吗?”
, w6 P. o. h3 z' Y2 V1 A“一般吧,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焦作的,整天说什么他前男友大鸡巴草的他多爽。”
! { \% }& l$ t4 x) t- ?3 I" ~* d“他得的什么病啊?”
6 |& a+ `/ J# H“他自己说是肛窦炎,后来我才知道,尖锐湿疣。”
7 O& ~3 |9 x- ~' I, x“菜花啊,陈海波也不怕被传染,再把你传染了。”
$ ]* k# l0 n. t$ h' N4 N6 w“反正那个时候他不觉得我有多重要了,为接他弟,让我发着烧在火车站从九点等到十二点,挤在803站着回来的,还是他弟给我倒的水,让我吃药。”说到这里,阿穆的火气有点上来,但他并不想在乐乐面前失态,还是压了下去,补了一句“反正他弟弟多的是,他身边的gay都是他弟弟,而且都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 X2 j* c7 q1 F* o# R乐乐抖了一下床单,叹了口气,说:“你说你,跟他图啥,要啥没啥的东西,还这样子对你,你是怎么想的啊,你这个条件找啥样的找不来,非要跟着他,我跟你说,你能找个比贺飞更好的。”
( K& ~0 U( ]4 x$ z4 X“我从没奢望过对方的条件是要有多好,我也一般对吧,只想能安稳的过日子,有一份比较健康的感情生活,一开始他抱着我哭的时候我真的认为我找到了,就想踏踏实实的和他在一起,谁知道现在会是这样的。”
: Z7 S! R& y- u7 s( U2 W“那你还不离开啊,还给他钱花?”
3 \" w3 O- A8 [$ j( ~5 u“怎么离开啊,现在什么都是我在负责,房租按季付,手上的钱不够再租房子的,我只能住在那里,我也想走,他前几天吵架还赶我走呢,真以为我愿意住那,夏天热死,冬天冷死,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苦。”
/ _& G- S( R: p6 Y N/ x7 _“他撵你?”
" y" D/ }9 y6 g; b“是呀,他说我一身的毛病,他回来了我没反映,连句'你回来了'都不说,还说我不会做饭,可是厨房连个火都没有,我拿什么做。”) B/ j* h' |6 F$ u
“你们那屋有火也做不了饭,楼间距那么窄,一抬脚就跨到对面了,你一身油烟,他吃的怪香,不给他做,锅碗瓢盆都不买,等谁买呢,凭啥给他当爷,瞅他长的那熊样。”5 J1 C0 `" p- ~; u& o8 b
“他说现在他回到这个家就恶心,一走到楼下就压抑。”( U3 ~. \0 n S2 i, ^
“去他妈的吧,不照照镜子自己啥号样,不想回来别回来,赖着不走干啥,房租又不是他交的。”
* \' o; Q# B: ?& U“说啥都没用了,我就想着下个月考完试就回家了,等开学了再找个离学校近的地方住吧,住这里很不方便,上学要一个小时,还要做六半点那班,天不亮就要起床,尤其是冬天,好受罪。” w* M$ J$ |1 q0 F$ Z: h
“也没别的办法了,其实我挺想劝你找个有钱的哥哥帮你一把的,但是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没事,你要缺钱了告诉我,我手里有,别不好意思张口。”% m2 O( X1 T n; G7 T% w2 G
“谢谢你,不过这个不用担心了,我应该还是会有钱回家的,实在不行就打电话回家要呗,只不过我一般不想管家里要,觉得没面子,否则现在也不会活的这么紧巴了,我一个二胎的男孩,本来别人就都认为我特别受宠,特别不懂事,我不想让他们说,可陈海波不理解我这一点,总是在钱的问题上和我闹,总是说我背着他藏一手,没有把钱都给他,不过的确在手里藏了些。”$ n2 L0 }4 |6 U, V# Z! ~, d9 _
“这就对了,凭什么都给他,他付出什么了,像咱们这样的条件,不花对方钱就算不错了,还想从咱们手里拿钱,做梦去吧。贺飞的事你也知道,趁我不在的时候找个MB找个学生,可是他每个月都给我2000的生活费啊,再说了,他喜欢SM,我满足不了他,就让别人代劳了,可是他该给我的都给我了,明年还要给我买个车,你看看陈海波,什么东西!”
5 _( W9 g4 {$ M/ k2 X" N/ V/ P“管他什么东西呢,他爱搞三搞四的就去吧,无所谓了,他花别人的钱就等于给我省钱了,我也能宽裕些,再忍一个月就解脱了。”! h6 v3 ]# o! G
“唉,你怎么会活成这个样子了,说出去别人都不信。你要是找个贺飞这样的,不一定活的多开心呢,你比我适合他。”8 D: Q( g: u; z
“睡吧,不说这些了。”+ s: P$ X. k) N' n9 A4 z1 M
半夜下起了雨了,阿穆和乐乐都醒了,风从窗外吹进来,搞得肌肤凉丝丝的,阿穆起身要去关窗户,乐乐不让,“不要关,让风吹进来,清清凉凉的睡觉最舒服了。”
/ B1 L$ r8 i) z- V0 f" H' F# }“雨也吹进来了,别把你家地板泡了。”. i V$ c- a3 a: L
乐乐从头下抽出了枕巾,扔给阿穆,“把他铺上吧,反正也该洗了。”9 d/ x/ r- o9 H7 _, E
阿穆的心里一阵嘀咕,可毕竟这是别人家,他也不好说什么,铺好之后上床继续睡了,那一晚,无比香甜。
1 h1 {8 u; U/ w s8 l第二天的早上阿穆和乐乐是被贺飞叫醒的,这是阿穆第一次见到贺飞,国字脸,黑黑的,长相一般,有个小肚腩,说话的声音很有磁性,简单问候过了,就去浴室洗澡了,
( c$ s0 N; { ^9 N1 D0 Y! J R# s“马勒戈壁,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捉奸来的吧。”乐乐边穿衣服边笑骂着。8 l; o1 }% z1 \! i
阿穆穿好衣服,下了地,:“那我先走了,乐乐。”
4 h; C( G4 g/ S7 `3 x- o; \8 i“别走,等他出来的,你现在走了好像咱俩怎么着了,一会让他带咱俩去超市买吃的。”
- L F$ E: N% P& f: P“这样好吗?”& _; e/ M4 i$ G# c
“有什么不好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好好使使他,再说家里也没菜,昨晚才吃的那么将就。”
; r; [. h) ^8 e贺飞洗完了澡,三个人下了楼,一路上都是那两口子在聊天,阿穆没有插嘴,贺飞用手碰了碰阿穆,说:“你不是有男朋友吗?叫出来让我看看呗。”) b* q4 B) _' x4 w) l# X
“没什么好看的,他一般人了。”阿穆只觉得尴尬。
+ [& v m0 b$ W' l4 g$ U“看看呗,让我看看你这样的男朋友是什么样子。”
4 O, j5 X* V1 [, k5 p“就是,叫出来呗,要不我们俩在一起,你一个多难受,快点,要不我给他打电话了。”乐乐掏出电话作势要打。4 i* u( Q( J3 z4 n
阿穆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约陈海波出来。三个人在陈寨路口等了二十分钟,贺飞有些不耐烦了,说:“怎么还不来,这么大牌。”阿穆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乐乐看了看阿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陈海波昨晚绝对不在家。十分钟后,陈海波出现了,穿着新衣服新裤子,头发打理的很整齐,乐乐一见就笑嘻嘻的说:“呦,这衣服谁给买的呀,挺好看的。”: |1 ~& Q4 t0 J. U, ]
“他买的呗。”
! ?+ l( B k1 Z+ w' J4 x& j“我看也是,除了他谁还能给你买衣服,也就是他买的衣服你穿上好看,好好对人家哈。”乐乐在陈海波的后背拍了拍。
" Q5 k1 c& S1 J' f& X$ z! F贺飞仿佛明白了什么,盯着阿穆的脸看了一会,清了清嗓,什么也没说。+ ^: h! C! o4 }" t( v. ]
四个人在家乐福里,贺飞和乐乐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阿穆和陈海波跟在后面,3 w3 I3 [ I, s- b
“你们喜欢什么尽管拿啊,贺飞买单。”乐乐边从冷柜里拿出鸡翅别拿对阿穆两口子说。5 U( l. r& L; w4 ~* e
“不用啦,什么都不缺。”阿穆摆了摆手,而在一边的陈海波则瞪了阿穆一眼,这让阿穆觉得很不舒服。
( [1 d& M( Y8 c* `. a一趟下来,购物车里已经满满的了,零食、海鲜、蔬菜、红酒,贺飞直接刷卡结账,他们在陈寨路口分别,一到家,陈海波就气呼呼的关上了门,
4 i2 n0 z7 t" N- ?9 M“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R1 R# j( i3 G9 i2 N" @, {1 t3 {
“怎么了?”
; `' j+ ] \7 X& Q# L4 p“人家在买东西,咱俩在后面跟着,什么都没买,像什么?”
! A+ |3 }! z% n$ Z“朋友啊,怎么了?”
* p0 I, q6 R! C9 \* V0 W( t; b5 V“朋友?你倒是想跟人家做朋友,人家不把你当朋友吧!”
4 X" `+ X2 O7 P: T- J4 L4 ]$ B$ Y“你有病!”2 b( F {$ m) n7 o4 Z/ h4 U
“看看有病的是谁,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还往上贴,想干嘛,要不要脸,没骨气!”
. e8 X. S5 `, N“我和乐乐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我们跟的男人不一样,所以让你感觉不是同一个阶层了吧。”7 ~+ l" e2 C: n
“你能跟他一样?看看人家整天吃的啥用的啥,看看你,人家整天有人追,有人追你吗?谁稀罕你!”* U# V' g) h$ a4 \
若放在以前,阿穆一定会吵下去,可是他发现他面对陈海波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字——累,明明是对方不讲理,但他也无力去争论,他从桌上拿起杂志,在床上看了起来,陈海波一把抽起杂志,扔在了一遍,指着阿穆呵斥:“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是要去面试的,就因为你一个电话我从站牌那走过来,整个这。”
) m) t* ~; T& `3 j“真巧,平时都没公司给你打电话,偏偏今天。”' G6 Y; b: e7 F8 k- A, i, l8 X+ x
“你啥意思?!”
: b7 A8 i. u" I8 T5 J3 M1 J5 f2 E“你说呢?”# Y" E* z; f% Q
“说你妈逼!”% r6 ^5 r+ A0 r6 ~; @0 d$ c
阿穆起身开门,陈海波一把拉住,:“你干啥去!”
# U& P5 T; I5 A/ r( B) {“逛街”
$ w! r6 f$ t; r& X) i“和谁?”
/ _* n9 o* H, h5 b7 N: a“同学”
4 u2 G; t4 \6 p“你去逛街了,我怎么办?”% ~. f' G$ o2 h' a0 e2 Y
“去找边路呗,他还能不给一碗饭吃?”2 r( F0 ^! u& [/ R* [' ?
陈海波挡在门前,用手捂住门锁,“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间屋子!”
( l* M/ ^5 o& `2 n阿穆退了回来,坐在床上,给乐乐打电话,“亲爱的,帮我报警,陈海波不让我出门。”
q: A1 S9 n% t% @0 g! X1 C“还亲爱的,真恶心!”陈海波一脸鄙视的嘲笑着阿穆。
( T9 u) y A; Y2 @4 q! Q$ L2 |4 M阿穆放下手机,陈海波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乐乐打过来的,阿穆不知道乐乐说了些什么,他只看到陈海波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再对比刚才对自己的耀武扬威,阵阵作呕,记得陈海波有一次得罪了人,中午被二十几人堵在楼下,后来他跑了,只有阿穆自己在那里,围在人群之中,经过阿穆反复的为陈海波袒护和道歉,对方才决定作罢,临离开前还管阿穆要了车费。晚上陈海波回家后搂着阿穆问之后的事,阿穆如实说了,当提到车费的时候,陈海波一把推开了阿穆,大声说道:“谁让你给他们钱了,你那么有钱?”0 s4 u. w. {4 {
“我能怎么办?”. V: E% T C" X2 @0 {' o. y
陈海波指着阿穆大喝一声:“懦夫!”
' p0 n1 M9 {; w% x$ b- ~或许他就是这么个猥琐的人吧,我的眼睛有问题,阿穆心里暗暗地想,陈海波挂了电话,喝了一口水,一脸的不屑
`3 B% f2 c3 w/ y# p) W! f“咱俩的事他管个啥,管好他自己吧,整天胡混,他男人知道了要他好看。”
) J7 j, Q- ~ u% C“哼!”阿穆只觉得陈海波说的话是讽刺。
( A" W0 g9 ~' ^/ C* ~# t: d“你不信?我上过他,他让我去他家,他弹钢琴给我听,然后就给我口交了,他口活比你的好多了,不信你问去。”
+ D6 `: o5 N, E$ B. J# F阿穆抬手就发了一条短信给乐乐,许久,乐乐回了一条“对不起,原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不过那个时候你和他还没在一起。”0 D) k5 u' E7 q
“不重要了。”阿穆回道。: |$ D' p) J. g7 s6 r$ \1 r f! ~
可这件事终究成了阿穆心里的一个坎,明明发生过什么了,竟还能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闺蜜,狗屁!你们都是一群坏人,应该得到报应。
+ C, s( u. Y! F( G3 ~; l1 e: d+ S2 k" }# [9 ?$ u
阿穆查着日历,算准了贺飞航班到达广州的时间,晚上,穿了一条短信给他) J1 u" E- j# x7 A3 U! o
“飞哥,我想你了。”
R( Q9 D; B" t# c' j“呵呵,怎么会想我?”+ I8 e% P$ C) w" }
“不知道,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上了,你太优秀了。”5 }6 |. y& _. c
“哪里优秀?鸡吧?”) L6 M) U# Z$ Z; i. p( d) @& R
阿穆没想到贺飞会这么直接,只能顺着意思说下去,: U' |6 I& o3 g# q8 o2 d6 u
“是呀,肯定比陈海波的厉害。”
; P. D! J x0 O“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K% h1 ~! M$ M+ b2 o& S
“你家乐乐两个都试过,告诉我了。”
& r5 S. A/ q" l& E" m“呵呵,你不生气?”7 C. P4 F1 N& U( N" H) y0 V% O \2 g
“你操爽我我就不生气。”
2 ^2 ^- m) w- V3 A2 M“喜欢怎么玩?”
o! I, c" @4 B- m" y3 M阿穆忽然想起乐乐说过贺飞喜欢SM的事情,回到* B" H4 C4 Y7 C0 F, Q8 J9 _ h K
“我有点喜欢被虐”
. g8 n4 i3 h: s- O; V% v {“怎么虐你呢?”' A+ |* W3 E2 c- @9 K! k- E
“舔脚、扇脸、辱骂、坐骑”- H: F# b6 {8 s+ ^
“喝尿呢?”
! I( M* f- w) b: p4 k; E“那你要喂我哦”
+ J2 @! r" m6 w8 o3 v. `- z s7 _“当然”
' U9 I: T; Z6 M) s0 d8 i“嗯”
: c; N# K' v9 [) ^! y& B) \“回去了联系你,我要睡了,晚安。”! J. d9 O: ` F
阿穆“呵呵呵”的笑出了声,现在的他,变得有些疯狂,房间没有开灯,他趴在床上,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尖刀,藏在了枕头下面,天黑之前他发短信告诉陈海波今晚住在朋友家,不回来了,他断定陈海波一定会带边路回来住,他一定要给边路点厉害看看,放放他的血,看他以后还敢发短信过来叫嚣自己才是正牌。
/ N; H( I! M L0 n3 G熟悉的脚步声,很明显,上楼的不止一个人,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门开了,从身影来看,站在前面的是陈海波,后面的一定是何冰了,阿穆握着刀的手握紧了,陈海波开了灯,看到阿穆躺在床上,先是一惊,“你不是今晚不在家吗?”
% m% ]+ `- _6 J9 b; M6 Q& l“是吗?”阿穆一脸的狰狞,翻起身,握着刀朝门口刺去,但他忽然停下了,那个跟在陈海波身后的人不是边路,而是另一个男人,阿穆没见过,那个男人转身就跑了,陈海波扑过来抢刀,阿穆手握着刀在空气中猛刺了几下,陈海波站在一边不敢靠前,阿穆把刀扔在了地板上,开始哈哈大笑起来,他坐在床上把腰弯下来,头奋力的埋在双腿中间,笑个不停,笑着笑着就嚎啕大哭起来,他仰起头对着电灯,任由眼泪沿着脸颊流落在被子上,发出“卟卟”的声音,惊魂未定的陈海波咧着嘴冲着阿穆说:“神经!”阿穆止住了哭声,泪眼迷离歪着头看着陈海波,幽幽的说:“我怎么杀的完啊”接着,又是一阵狂笑,陈海波的脸已经涨红了,他有些怕,手在抖,拉开门跑了出去。阿穆再一次栽倒在床上,用手捶着床板,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拼尽全力去爱,为什么会落得个这样的结果,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要的并不多。/ h5 m& ?* m/ q. _9 s; M/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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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周,贺飞打电话约阿穆吃晚饭,在阿穆从家出发前,陈海波把阿穆的钥匙藏了起来,阿穆对这种无聊的游戏已经厌烦到了极点,他不再和以前一样索要,而是洗了脸,穿好衣服,出了门。他不知道陈海波到底想要什么,要人?不去管,他已经很多个了,要钱?都给了,何苦要留人呢?阿穆不懂为什么自己极力的妥协,还是不能换来安静的生活呢。7 e, i: g3 K. y/ H6 U9 g
贺飞说想吃烧烤,让阿穆到庙里的夜市找他,+ N& ^: l( a& |1 z3 I9 u
“你坐这真好找!”阿穆围着夜市转了两圈,才看到角落里的贺飞。
, ^. t% C b5 h- x( V O) G“笨!”贺飞一脸的不屑,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他拿冰镇啤酒,往玻璃杯里倒。
# ]5 K" P* b$ Y' J' N2 r* R* c“别给我倒,我不喝酒”
. Q" O1 r5 ]" p“那你抽烟吗?”
: M+ C# i4 r0 P3 R+ Q$ y“不抽”
- V9 P2 o; m0 Y“这么好?今天想吃羊肉串,附近饭店里没有,你就将就一下吧。”! ~4 Y( J2 n+ G7 N
“我平时也不怎么吃饭店的,我的情况乐乐应该告诉过你吧。”
- s; a5 _, I9 r5 I# i6 |“是听过,不过你想去吃也不愁找不到人买单吧。”
* o& b0 i8 p s+ m$ L/ O8 s& t“可是又何必呢!”
) R4 _: P' i; Q/ i4 o贺飞放下了酒瓶,意外的看着阿穆,阿穆笑了笑,说:7 X, ?- K8 {3 q! t7 B9 K( U
“你以为乐乐的朋友都是和他一个样的吧?”
/ s, L/ C* [" Y) `“也不是。”贺飞摇了摇头,有点不好意思。4 D3 O% j* y0 n
“少说我们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整天搞三搞四的事情乐乐都告诉我了,他对你也不错,你们啊,都一样。”
. }+ I" x W' _2 x3 V" N. Q3 t' `“我们?”
% ~& p! o; R9 S3 v“你和我家的那个。”* c/ E% s/ U0 I! b, U& q6 a
“切,你不能听乐乐的一面之词,他是场面上的人,说的永远都是好听的,但是真正做的呢,你以为他安生啊,出去找男人让我抓着多少次,有一次他跑去荥阳找人,找的是谁我都知道,一个农村的,家里住着破房子,我这边打电话,那边乐乐拿着刀装割腕,最后闹得可难看,我大晚上打车跑去给乐乐接回家的。”* O# N: B5 |' j; g6 L5 Q% _
“是嘛,还有这事。”
$ Y" `! p! {* N" F+ K“你不知道吧,他不会跟你说的,所以不能光听他说,这么多年他背着我也没少找,我只是不在乎,毕竟他小。”/ a' _ y2 F$ J+ C& `
“而且你们也已经五年了。”- I4 ^- t$ }1 e3 D3 Y# e7 G$ U
“那又怎么了,他早就想分了,只是还没找好下家,他现在和我好只是因为我一个月给他两千块生活费而已,其他的也没什么,你要说有感情,我是有感情,他是我第一个,多少是有点不舍,可他未必,反正我没啥对不起他的,该给的都给了,圈子里谁还能做到我这步,没几个吧。”3 Z/ w) t/ y; a% T- G7 k! Z& I9 A2 h
阿穆想了想陈海波,淡淡的说:“是吧。”. p9 D# V/ W. q! }2 r" f, {6 s, l
“你真不喝酒?”3 ?& x, J9 @. G9 W- n
“不喝”$ Z2 W! L- D% A4 M
“唉,今天刚回来,想找人喝喝酒的,约你出来你还不喝,真是,真不喝啊?”
1 h5 B0 M8 Y" q“真不喝,放心吧,一样让你操。”
" ?0 [, t e1 ]% Z! W“骚货,就晓得做爱”
/ {7 v9 i9 z' Q9 i“守着那样一个早泄的男人,还指望什么。”
P! m/ I- X! k“性生活那么不和谐你还跟他在一起?”' ?( L5 Q, n# w! f( g
“我觉得性并不重要,感情才是首位。”
3 a5 S+ o) f; F9 R% M“呵呵,还是小,算了不争论这个了,你不喝我喝了。”: Y3 h& H2 C6 a) z, Q- E5 i
贺飞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打了个汽嗝,阿穆看着他笑,贺飞仔细的看了看阿穆,说:“其实你比乐乐好看。”( g+ e7 ?2 C6 I+ e- d
“我跟他不同类型的好吗?”' w( g0 ]+ L) m2 `/ X
“但是喜欢你这样的应该也不少,他太娘太奶了。”" D. W* F& A/ J7 g' O7 `$ M6 d d
“哪有,喜欢他的比较多,再说人家优秀啊,英语好,又会弹琴,学习好,会来事。”3 Q/ B0 b! x* x& f# g% X
“哈哈,你个傻逼,说了别什么都听他说,他都让学校开除了。”
8 b5 D+ o; D9 G& _$ |# x' y“怎么会?”
8 f; X* H- u' }8 V“怎么不会,整天出去找男人,不上课,学校当然要处分他了。”' y/ e' `9 z2 H7 X/ P
“不至于吧,还整天找男人。”
( j0 I4 ^& w2 F( K+ M/ Q“呵呵,你知道他是单亲吧,他爸为啥和他妈离婚,就因为他妈整天出去勾搭男人,他爸受不了了,离了,找了个小姑娘结婚了,生意也越做越好,乐乐他妈就整天拿乐乐当借口管她爸要钱,时不时的还从别的姘头上搜刮点,要不能过得这么好,都是根上带的,乐乐和他妈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会演戏,其实就是无赖。以前那只哈士奇你见过吧?”
* q: R& o4 \5 p3 R% X+ |+ j“见过,好漂亮。”7 l" e; L5 `- V( r- l
“4500买给他的,后来他给弄丢了,还骗我说拿回家给他妈养了,后来我去她家要了,他妈拿不出来,你是没看到这娘俩多会演戏,后来演不下去了,他妈说’贺飞,这狗我家是不会赔你的‘,我就跟他说’阿姨,我来不是让你赔我什么的,丢了就丢了,我家条件你也知道,不在乎,只是你们不能骗我‘他妈啥也不说了,反正不让赔钱就行了呗,一开始乐乐还摔东西装着责怪她吗呢,一搭一唱的,演的真好。”贺飞眼睛望着远方,又是一杯。' R8 d; ~# u( f: r. f- {, N
“我没有见过他妈。”
0 N0 g6 @+ `. u! h: m: o0 _. F“有空你见见,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坐地户的泼皮。”* t" v4 z5 m" a
“乐乐和我男朋友的事你知道吗?”
! H, M* L6 U2 G+ j# J1 P“什么事?”0 ] l. o" a& I# R* {
“他们两个上过,不过乐乐说那是在认识我之前。”
, S; {" X7 P5 U, g$ C4 N“那你是怎么认识乐乐的”4 c4 h# n* s# \2 \+ \& o
“就有一天我回家他和我男朋友在家,我男朋友说他是好朋友,聊得来就认识了。”
/ z" ?! s( j+ j0 S“那估计就是在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之后他们才上的,如果那么久的话早就不联系了,乐乐那个人,谁上他都让。”, a2 }2 d0 ^. P6 y; G3 I
“的确是良莠不齐”7 h' f. N' b: D$ d
“你知道什么?”
" u- {; e, ~. S0 Y( Q4 R“没什么,我男朋友那种就不说了,还有一次,他让我去帮他要手机,他说有个男的拿着他的手机不给他,他不敢去要,后来我去了看到那个男人,个子很矮还特猥琐,话都说不清楚。”, }' S) A j3 L
“手机,那个破诺基亚?”
5 O3 s) M' X3 c& U, u# u3 Y“是挺破的,彩屏的,很早的款了。”5 n% z$ t& N' Q
“呵呵,估计又是让人家给他买手机了,想着睡一晚就没事了,估计人家不依吧。”
" {/ f1 F2 a6 e“你怎么知道?”
1 n3 f# ~4 b. z9 M8 I5 V5 F“没电事谁会扣着他的手机呢,不说了,吃吧。”% s, W# {, j2 _% T$ ]% W$ k- W
乐乐和石墙酒吧的钢管舞者大东在一起了三个月,一直都住在贺飞的房子里,阿穆想了想,没有说出来。
0 b8 G3 P1 s, {这一晚,阿穆收到了太多的信息,让他很意外,他没有想到乐乐是这样的人,也没有料到贺飞是如此的坦诚,和乐乐说的完全不一样,不过也是,乐乐说的话现在也不能全信了。
( |% n5 P6 H) M& L; _酒足饭饱,阿穆跟贺飞慢悠悠的回家,贺飞摸着肚子,说:7 P; x1 t) U5 B" `! ]; w, C( n2 {
“这样多好,两个人在一起能聊聊天,吃吃饭,走走,平平淡淡的,我要的也不多,不缺什么,就差个能和我好好过日子的,不过太难了。”
. D! b# l* N( O3 o“会有的,慢慢来。”
% l7 S1 k- s9 {贺飞白了阿穆一眼。
" R I) K4 }4 n7 ?到了家,贺飞猛地把阿穆按在了墙上,嘴唇在阿穆的脸上肆意吻了起来,边吻边超房间走去,跌跌撞撞,衣服裤子掉了一路,阿穆躺在床上,贺飞从上面压着他,狠狠地说:“你要是我老婆多好。”
" a( Q7 q" W8 B3 E7 s“操完了不就是了?”6 f$ O( w* O- [+ E1 d$ C
“是不是操过你的你都叫老公?”
' h# |' o7 E, X0 i3 A( {( i/ W1 j' W“那要看操的舒不舒服了”
Z1 J: Y$ j. [5 l- W+ p/ R" _“小东西,弄不死你”
/ j, r/ k: k8 Q.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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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8 p8 T: }! u" X
$ ?$ F7 D, `& {; H7 Q 凌晨四点,一旁的贺飞鼾声如雷,阿穆依旧睡不着,他有些担心,他知道明天早上乐乐一定会来捉奸的,因为陈海波发来了短信说明天会有好戏,阿穆能想到的解释也只有和陈海波打架了没有地方可去,只能来这里,他用指甲在脸上划出了两道划痕,火辣辣的痛......
& G# T5 @, v8 g第二天一大早,贺飞家的门铃响了,贺飞急急忙忙起身,催促着阿穆穿上衣服,两个人一起走出卧室,贺飞往客厅的沙发上扔了一条毯子和一个枕头,阿穆忽然返回房间,抓起床头柜上用过的安全套扔出窗外,门旁的贺飞深深地呼了口气,打开了门,乐乐进了门,跑去主卧搜索着蛛丝马迹,4 z/ g5 g* O/ k: e
“别找了,人家昨晚在沙发睡得,没进咱们屋。”
4 E8 W U6 P& r' ~* G. ~乐乐从卧室出来,阿穆转过脸,让乐乐看那两道划痕,乐乐睁大了双眼,问:“这怎么了?他弄得?”
; C8 ^$ w2 ?& P: e: W1 Q“嗯,他打的,管我要钱我不给,还把我钥匙藏起来了,我回不去,只能来这里......”说着,眼泪流了下来,阿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一旁的贺飞感到很意外,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泪人儿是否真的如自己想的那么单纯。乐乐抱着阿穆,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劝他别哭," P, u. L9 n5 h3 O, O$ V: b/ K6 w% I
“看着干嘛,拿纸巾啊!”1 T1 d x2 ?4 C6 E8 u* U) R
贺飞拿来了纸巾递给阿穆,阿穆擦了擦眼泪,可他依然感觉到乐乐那眼神中的愤怒,气场多多少少有些别扭。乐乐让阿穆和他们一起去吃早饭,阿穆借口下午有考试,要早点回去准备,就离开了。6 z) a* \2 i M* ~
房门没有锁,陈海波躺在屋里听着收音机,看到阿穆回来,一脸的幸灾乐祸:1 o6 y1 h6 d' m' m9 ^0 @" }
“被抓着了吧?”4 B$ p; `/ ?0 c5 r. K
“让你失望了,没有,你看”阿穆指着脸上的两道划痕,“我说你打我了,还藏起来了我的钥匙,我没有地方去,也回不了家。” C# l; N9 P( ?& M$ c
“你!”陈海波从床上猛地站起来,而阿穆,得意的冲他笑着,从床下抽出了蛇皮袋,把自己的行李一件件的装了进去8 y( ^5 ]4 D: @
“你要干嘛,你跟贺飞好了,要去搬到他那?”4 G4 |! m/ S7 H) I
“我可不是你,不需要依靠别的男人生活,我下午考完试就回家了,你爱去边路那就去他那,爱在这就在这,但是我的东西你别动,房租水电是我交的”
4 P/ Q8 \ A! @5 K' X4 ^3 q) U2 Q“我跟他已经分开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4 ]: G. c- I3 U8 @阿穆什么都没说,起身拎着袋子开门就要走,陈海波收拾着桌子上的啤酒瓶和食品袋,小声地说了一句:“给我留点钱吧。”& y! R0 W5 d4 X Y) I9 \
“你要多少?”4 P* ]; z/ T& r+ J" a6 [
“反正你要回家,有多少都给我吧,两个月呢。”
. ]* }) g$ J z5 q# q9 H“我没钱,就这么多了”阿穆拍了两百块在桌子上。
0 Z: o" }/ K* k6 {; V) K" h7 K陈海波忙去接着,用手摩搓着,“这就行,这就行,你路上慢点。” v4 \, U& j: ~( u4 Z% X; s8 x
阿穆自己拎着行李下了楼,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这半年他不过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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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 B# o* {/ j2 Y; m下午考完了试,阿穆坐上了回家的车,他从没有这么迫切的想回到家,当大巴车进入市区驶到解放广场的时候,阿穆把头侧向一边,偷偷的流泪。' o! A3 j Q1 f- Y) F
假期过去了一半,有一天陈海波发来信息说他要退房,让阿穆赶快把东西清走,否则他就都扔了,阿穆没有回话,他知道陈海波这下又是没钱了,两天之后,陈海波不再有任何的音讯。
6 a2 c# G6 Z+ j( }" @" E. z$ `开学的时候,阿穆找好了房子,和同学合租了一桩小楼里的层,每个人一间屋子,这里环境不错,阳光充足,有热水,有厨具。阿穆叫上尚超一起去陈寨的房子里帮忙搬东西,0 M# N% [7 j% h1 G
“你原来就住这里啊?”
1 w, j7 X. v+ t: P$ N; q“嗯”
( w5 i4 x( A/ n# ^1 j“挺破的,太阳都要从缝里看,哪些是你的?”
9 h) m; P: V. i“我告诉你哪些不是我的吧。”- E7 P9 T: d. \! F: ~. a6 R& g
满满的塞了三个蛇皮袋子,可是他们搬不了那么多,先拿走了两个,下楼的时候遇到了房东太太,房东太太问阿穆是不是不住了,阿穆说屋里还有一个人,自己搬走了,离学校太远。走出大门的时候,阳光从天空照来,阿穆有一种重生的感觉。4 G* Q! |5 h9 D2 g3 |+ |
又是一个小时的车程,阿穆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切安顿好之后,他又返回陈寨去拿第三个袋子,可是手里的钥匙怎么都打不开门,陈海波换了锁,
4 f) g9 D- F: W" v" @/ o6 O“我东西没搬完呢,你换锁干嘛!”! f+ [! L; P4 {, t1 v6 k
“你行阿,家都给我搬空了,是去和你新男友过好日子呢吧,你去过吧,别拿我东西。” {" j! x9 G" g$ v$ m
“我什么时候拿你东西了,东西都是我的,你有啥,我告诉你陈海波,这房子到最后是我可怜你让你住,别不知道好歹。”
! w& q: Q7 a& l/ L1 H3 q: t# X6 X“呦呦呦,我要你可怜,那房子我退了,东西我扔了,和我没关系了,我现在和一个老乡住在一起,以后别烦我。”' @7 b* ~/ m4 W$ w
“住你妈逼,你过来给老子把门打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边路在一起呢,我知道他住哪,上次那一刀就是给他准备的,你可别太过分了,好聚好散。”, A* y6 \0 @$ @4 ]! \4 y6 N
“你等着”陈海波挂掉了电话,二十分钟以后,他出现在了出租房的门口,打开了门,阿穆抄起袋子就出了门,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一切都结束了,这半年,什么都没剩下......1 i- ~0 H, {9 Y/ W# P# j5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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