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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有了脾气就变成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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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与火的缠绵,可以说是酒的性格。一个没有喝过酒的男人,就像没有涂过口红的女人一样,是不可想象的。男人的潇洒,也往往看他一仰脖子的动作:干! ! m# D/ s0 W1 p% J t- ^* f' [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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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壮英雄胆。也许,酒与英雄,惺惺相惜。我相信,优秀的男人,是不拒绝酒的,男人与酒,如果说有什么关系的话,绝不是喝与被喝,而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但你看不到任何勉强与暴力,自然得如盐之溶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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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酒,男人们会多么乏味,个个都中规中矩,呆板;个个都是上帝的好孩子。男人们借了酒劲,可以说更像个男人,神采是飞扬的,目光是炯炯的,额头是亮亮的,;嘴角——当然是油油的;嗓门——应该是粗粗的;脸皮———自然是厚厚的。我甚至认为,酒就是一个魔术师,它可以把一个腼腆小生,变成一个恣肆的须眉,把唯唯诺诺转换成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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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说,酒可以使一个人被压抑的部分得以解放。并得到适当或者不适当的夸张,当然,如果只有借助酒劲,男人才得以展示风采,也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 e' P' p5 f3 n: G* w# \, X9 k' D5 u
; F a9 Q' u. p3 a+ { 其实,自从酒被酿出的那一天起,酒就被误解。酒啊酒,多少人借汝之名,大发酒疯。行损人利己之实,干伤天害理之事。就像钱本身没有罪恶一样,酒也没有任何罪孽。男人做了这样那样的混帐之事,不要再拿酒做替罪羊。我更愿意把酒看成一匹马,有的人可以驾驭它;而有的人,却要被它重重地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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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在体内,像个农民一样,把你的身体当作一块土地来精耕细作。
2 Q. r+ |) R: Z 如果追查酒的家谱,你会发现,粮食——比如麦子,玉米,高粱———是它的父亲;水,则是它的母亲。若再往前追溯,你会从一棵麦子或是高粱的身上,找到一滴滴雨露与月光,蟋蟀的鸣叫与暗夜里的犬吠……甚至午后的宁静。 ( ?% A+ f. G* _' Z# }" s%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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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喝醉了,他之趔趔趄趄与被小南风吹得东倒西歪的麦子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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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被酒精烧红的脸庞,只不过是又一株高粱。 + _2 f" w* D4 x1 i4 Q-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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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喝多了在那儿喋喋不休,那只不过是被还原了的乡村午后的蝉鸣…… ; r# r& T* D0 V3 a) S-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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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经常看到过酒后失态的男人,真的不像话——啊,你权当把他看成是一只疯狂的麦鸟吧。 ! r- R- `" c) _1 f9 g
0 d! X' s" V0 Q- o& v( y3 ]6 Q “酒杯一端,政策放宽”,这个有中国特色的谚语,只不过再次证明了酒还是一种有用的玩艺儿。政客可以用酒喝出一场叫“鸿门宴”的戏,诗人可以从酒里,捞月亮一般地捞出一首首诗。因为酒,一些男人获得了不同级别的称号,宣称“上帝死了”的尼采,是个酒神;“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李白,又名酒仙;而叫仆人拎一把铁锨跟随其后“死便埋我”的刘伶,只能叫做酒鬼了。这位老哥,都可以算是男人中的翘楚。 % r9 S7 Y! I b Z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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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酒分多少个档次一样,喝酒的男人也可以分为不同的级别。比如说,有些男人像烧酒,性情暴躁得像火一样,一点就着;有的男人像红酒,温郁而绵长;有的男人像米酒,温温吞吞的,三脚踹不出一个闷屁;有的男人像啤酒,看起来是透明的,其实最会泛沫。当然有些男人,没有一点男人味,是不可以用酒来比喻的,如果非要比喻,那也只能说他们是工业酒精———假纯 (甲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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