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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爱,离我如此遥远》 BY 洋雨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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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2 04:59:13 | 显示全部楼层
列车载着我无限的憧憬来到了一个让我期待的城市——济南,还没到前,兵发来短信告诉我说,他也许因为公司的原因,不能够来接我,我告诉他,工作重要,先要把工作做好,免得又被别人留下把柄。可我还没下火车,兵就又发来短信说他已经坐车到车站门口等候,半年没有见到兵,即将见面让我感到十分紧张。
/ Y1 w  L& j, v% R- x# Q, D! g由于对济南火车站不是很熟悉,我不得不拨打兵的电话,兵焦急的告诉我怎么找到他,在他指点下,终于看到了他——一身蓝色上衣,瘦了不少,不过精神不少。看到我,兵好不吝啬的送上了一个微笑和一个拥抱。
4 T; Z+ ]) X. O3 G“好想你。”兵低声说了句。
. W6 g6 T' d  b( n2 L( K$ b. \“我也是”,为了避嫌,我快速挣脱了兵的双臂。 ; a2 e8 ~+ j4 x
兵接过了我的行李,我和他匆忙的坐着公交车离开了车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相隔时间太长还是共同话题太少,我们总觉得有点不自然。 2 f' v+ S$ A3 I+ G' z5 t6 p! F' ?0 n
济南的夜景其实不是很美,但却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路不是很宽,但很直。也不知道是自己记性不好还是济南的路名的原因,总觉得公交车在不停的转圈,什么经九纬十,经四纬五等等。心里希望能快点到兵的宿舍。 & S2 d2 o, Q- }/ ]2 M!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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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公交,兵带着我沿着一条很宽的公路走了十分钟,总算到了他的单位,那里尘土飞扬,往来的汽车在兵宿舍门口总是按两下喇叭。
$ [/ T5 R1 j: j/ ]. q7 B1 j“看到了吧,就是这么简陋”兵打开房门,“就一张小床哦,你看怎么睡。”
* f7 e: y6 |  E) `" D我放下行李,看了看,除了一张写着“毛主席万岁”,一张单人床和一张破烂不堪的凳子外,没别的东西。我心里很是难过,看到桌子乱,就动手帮他收拾起来,兵拦住我,说 ; N* r2 C2 @: ^( S7 a) `
“别收拾了,我之所以什么都不买,就是寻思什么时候离开,在这里太别扭了。”
6 o' H1 V$ t+ ~9 t, Z  E) W# ~“和我回去好吗,我们学校对研究生待遇不错的。”我赶紧接上话题. / @: u% l) @2 z
兵看了看窗外,说,“以后再说吧,刚才还没有看看这个小洋洋,现在看看,半年不见,是不是变了。”
  O7 i# P3 S6 T; S+ c我走到兵的跟前,默默的抱着他,经过半年的磨练,兵似乎成熟了很多,也帅了很多,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牙齿。   B8 m2 K0 w, v0 i; P
兵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笑着说,“我们的人民教师现在长得挺帅了吗,过不了多久,学校里肯定很多女教师找上门来。”
3 W2 u' }1 @- ?, A( n; C8 ^我瞪了兵一眼,“女教师倒是不少,只是也许我都不喜欢,就知道拿我开心。” 2 m0 F% k6 e) E2 k7 j
“好了,说着玩呢,可是,我每天都上班,过几天才是星期六,那你只有一个人在这里了。” 8 v8 g, X, w+ y2 I
“没问题啊,只要在这里,即便是无聊,也觉得舒坦。不过,你可要每天都按时打饭回来给我吃哦。” " ~# }( H6 }" p
说完我捶了兵一下,兵抓住我的手,脸色严肃的说,“如果洋洋是个女孩子,我就算干再累的活,也值得。”
  f$ |5 p! O$ E- H. B8 U2 t“要不,我辞职上来,在那个学校也太无聊了,而且老是受气,受领导的气也就罢了,还要看学生的脸色。”我无辜的看着兵说。
) A1 j- b/ }, Y  G& p- }# O“诶”兵叹了口气,“算了,别提这种没有现实意义的话题了,走吧,我带你去洗澡,你可真走运,今天我们厂才装了太阳能,不然,要冷死你才行。” ! D" N% S* b. M5 d* g$ e
“冷死我,你舍得。”我故意让气氛变得活跃些。
, I. a, Q$ J9 `3 C“死了更好,免得我牵肠挂肚的。”兵右手掐了我的面。
+ a1 S0 n- F$ w  p) Z我提着桶跟在兵的后面,嚷着,“好啊,我明天有空就去拆了他,让你被领导K一顿。” 3 K; W: G- S! F/ x- Z( H% o- E"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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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床很小,每天睡觉我都只能维持一种姿势,但却睡得很香,几乎连兵什么时候上班,我都没有察觉,而呆在兵的宿舍里,也只能看看一些书,听听音乐等等。只要听到他厂里中午下班的铃声,我就瞅着楼下,直到看到兵拿着一个饭盆从过道走来为止,每次,兵都是很匆忙的打了饭上来,吃了两口就离开了,他们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吃饭休息时间。一次,还因为中午上来和我吃饭聊过了头,被领导数落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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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兵就筹备着和我去趵突泉,我就像从笼子里放飞的鸟,兵一路上不停的介绍着济南城市的一切,对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反正只要和兵在一起,哪里都差不多。我们在趵突泉里的每一个景点处都留了影,路上,我看到有卖挂在胸上的玉佩,便要兵帮我买一个,兵没有答应,理由很简单,买了不戴,浪费钱。 $ V# V) @5 c8 s;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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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了趵突泉,时间还早,我们就又去了千佛山,在一尊插满香火的佛像前,一个兜售香火的妇女,不停的让我们买她的东西,原本我们都不是很想买,就因为她说了句,“两位老师(济南称呼谁都是老师)都是面善的人,烧支香,必定会更有缘分。”
. Q5 w" v& @3 ~! }! J真不清楚,她怎么会来一句这样的话,我们买了她二十块钱的香火,她很高兴,不停的指点千佛山的各特色景点。
) {# Y  o& q' O  s' N3 x) }7 U我和兵沿着山路爬到了山顶,大家都气喘息息的并坐在着,从山顶眺望济南城,满眼都是钢铁森林,城市很大,发展也很快,连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新楼盘的在动工。我正看着出神,兵拿了样东西,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刚回过神,他又收了起来。我掐着他的手,让他拿出来,让我吃惊竟是一块玉佩。 " W3 |4 L& [) N  C4 m3 G* X
“刚才不是说不买吗,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 P6 e* `' M2 z/ C, G5 C
“你当然不会知道了,就在你和那个卖香火的妇女聊的时候,我早就买了,要知道,在这种有佛的地方买东西,才灵哦。拿着啊,要天天戴,不然让我知道你不戴,非把你脖子拧下来不可。”说完,兵还做了一个掐人的动作。 " m8 Q, p" B! e" s. u6 m# }7 F

' F  |/ x5 c9 U4 ^山顶上的空气很好,兵说这几年因为济南污染太严重,许多人都选择周末去空气好的地方呆呆。 9 S* ?1 Q6 M/ x  Z/ G
“好想买间房子,有个家。”兵轻轻的说了句。 & C5 e6 u2 z. c7 D. q, N" ?
“兵,我真希望你过得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想起你。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办。” ) l. X- q5 X0 a) _) X
兵回过头看了看我,“小家伙,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真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对你好的女朋友,你把这份感情转移给她,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很爱你的。” 3 A" b3 |5 e" @4 D1 O
话题往往转到这里,就让我觉得很难过,我像是对兵说,也像询问自己的说道,“会是这样的吗?” 2 n/ W0 Y  X/ D9 l
兵回过头去,看着远处许久,“好想回去看看爹娘,过几天是重阳,我们回去一趟好吗。”
6 C7 r1 J& w' j9 r3 E. v. ^' m2 E我低沉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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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 V3 K/ p5 H" \6 ]远处似乎传来了一声声的敲钟声,让我感到有些沉闷,这钟声敲醒的是世俗偏见的人,还是内心深处深藏无奈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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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2 04:59:23 | 显示全部楼层
重阳节前夕,我和兵打点好行装,对兵的家我充满着温馨和向往,爹和娘上次热情的款待深深的印在我的心中,为了表示一下,我特地到泉城广场购买了一盒上档次的茶叶给爹,但对兵隐瞒了真实价格,以免这家伙又嚷个不停。 % y, [2 i" U! d
汽车站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在济南打工的人,我和兵好不容易才在熟人指点下做上末班车,但因为没有位置,我坐在车尾,兵坐在车头。一路上,好无聊,于是我就不停的给兵发短信。 : k' b4 {  _8 A( |6 U+ g
“在干什么呢。”我发了一条毫无意义的短信。 * [% R# [* L; L" h( M
“发呆,你呢。”兵毫不客气的将包袱摔给了我。
1 e, e. F, q. P, [* [, z“也是发呆”我有话没话的回了句,然后抬头看了看兵,他也朝我这方向看了看,然后下意识的笑了笑,我充他扮了个鬼脸。然后看他赶忙低头拿起手机发起短信来。 % R! r  b8 {5 j# a5 H0 Z- i
“不要这样,那么多人,人家会误会的。”
8 E; V0 Y8 a8 S“误会什么?我们是同志?。”反正没事做,聊聊无妨,我故意挑起话题。
6 A' z( |1 P/ G; Y2 T6 O7 O6 A过了一阵子,兵发来了短信,“求你了,回去怎样都行,车上别这样。”
1 t+ m4 S' S/ w( D我笑了笑,低头刚想发短信,忽然车上一阵骚乱,一个中年人揪住一个小伙子用山东话嚷着什么,然后那小伙子猛的摇头,我以为那个小伙子想偷那个中年人什么东西,这时旁边一位打扮入时的女人用普通话开了腔,“这年头,变态的人太多了,男人都会摸男人的屁股。” ( N, j7 u0 u7 B( f% ]
话音一落,顿时让我感到自己像被谁猛抽了一顿似的。 ) D# z# A: n* t* w9 s1 _3 ~
司机将车子靠边停下,大家都在车上不停的发表着议论,从那个小伙子的表情可以想象当时他是如何的尴尬,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小伙子,人长得还算可以的,而那个中年人就纯粹是很土包的那种,心中不禁替那个小伙子感到了些许不平。过了好一阵子,小伙子选择了下车,那个中年人还不忘朝他背影狂骂一番,看来口水战是过足了隐。 * j1 `9 W2 ?( q& I
我正想着出神,手机嘀嘀响了两声,低头一看是兵发来的短信,“看到了吧,以后在车上不要有小动作。” 7 U- U/ @  L6 c# E: {3 E! ^# x2 Z" e
“对你还是对别人?除了你以外,别人我才懒得理呢。不过我倒是感觉后面那个女的脚好像往我身上噌。”
- x3 U) w' }: R; N2 P4 C0 {& A) o兵往左边侧了侧头,看看那女的长什么样,然后发了个“??????” 6 [# t! S/ y* z" c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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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不久就到了镇上,我们又上了一辆面包车,巧的是车主是兵的姐夫,人挺和善的,不过对他我没什么印象,兵小声的对我说,“这个姐夫不久前刚撞伤了人,现在不能跑长途了,等下不要问他任何问题。”
* a( w0 ]  f3 M深秋的山东给人一种祥和和温馨,路两旁的村庄时不时的飘来晚饭的香味,夜幕渐渐来临,姐夫将我们送到果园一公里外,就不能前行,我和兵下了车,并表示了我们的谢意。不远处两道黄光朝我们这里射过来,定眼一看,原来是四舅家的两个儿子。看到我们,硬是帮我们提着行礼。 , O" i3 K2 B/ z/ t- y# M9 N
跟着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熟悉的场景再次浮现,娘站在家门口,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焦急。 4 F* i* r! B" w; t+ e" j
“洋洋啊,大娘好想你啊。” ( B/ \, Z# \6 n; ~. Y: g7 u
我赶忙附和着,“大娘,我也好想您啊,您现在身体还硬朗吧。”
. ~2 r, ?5 n  Y) E/ f9 D1 @  f; o“硬朗啊,快到家里来,大娘煮了好多菜,就怕你饿坏了。”说完,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走。兵在后面,笑着说,“娘,别把他当小孩了,人家都大学老师了,你看你。”
: X/ a* K" u; r" d9 {我朝后嚷了两句,“我喜欢,妒忌死你。”
% l8 e* b, v5 _  b9 V  H进到屋里,四舅坐在凳子上,看到我们进来忙起身和我寒暄了几句。娘给我拿了一个特大的馒头,也许真是饿坏了,我三两下就搞定了。 2 g1 ?" X& @  E
兵笑嘻嘻的朝我扮了个鬼脸,“瞧你,又没人和你抢。吃没吃像。”   b* a# d: v; m  m
我瞪了瞪眼,没理他,然后继续自己没有吃像的狂吃。 0 s7 T' e  [. W5 o: c0 q! n
吃着,兵朝着爹说了句,“爹,你眼角怎么了。” # {' v3 [! y! c5 W
爹嘟噜了两句,当时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听到兵把眼调提高八度,“这还了得,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我说,是不是真的瞎了才告诉我啊。” 1 N* ]: L9 o& D: m" O
我定眼看了看爹的眼睛,明显比另一只小了很多,同时周边还密密麻麻的有些小孔,好像被什么东西扎过。
, |- ]. R& q; z: t( J; H我焦急的问道,“大叔,您的眼睛怎么回事啊。”
. k5 I0 e% v  D. f" ]8 O; L“没事的,上个月打栗子的时候,不小心被掉下来的栗子扎着了眼睛。”爹若无其事的说着,倒像是被根刺扎了一下似的。 9 u; }$ p% U+ Z& i5 h
兵继续着他的高声调,“还没事,都说过好几回了,以后不要自己去打栗子,请个人不就行了,招三舅家姐夫。”
3 S' C, V3 U: h" ]- E. r兵所说的三舅家姐夫我是见过的,人长得挺帅,心肠也特别好,就是特妻管严,老婆说个不字,吓得屁都会放出来。 " p! C5 Z9 z3 b8 u7 y' R3 H
这时娘接上了话茬,“别提你那姐夫,上回家里有些柴火,看着他家困难就叫他来拿,他老婆硬说我们看不起他,连这些东西都让他们拿,你爹好心给他们运去,谁知被你那三姐骂得胃疼,还到城里住了几天院。”
0 f, n- q8 w2 G9 ~2 d" s9 t爹听毕,立刻用很严厉的语气回击娘,两人开始了激烈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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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D% I! W$ _4 s那夜,我和兵躺在床上,大家都没说什么,但兵的叹息声却不绝于耳。我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今晚爹娘的争吵,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 @0 @* {, {) e
“洋,今晚看到爹那样,我好担心啊,如果真有个不测发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兵最后还是打破了沉默。 . A" e) B; x' B
我也轻轻的叹了声,“是啊,爹也不年轻了,再这样真的很危险啊。” 5 f& b: A" r6 W4 ^0 ~; f* H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其实原本我也想去找你,但一想到爹娘,心里就一阵痛,到时真去了,和他们相隔那么远,真有个什么事,这可怎么办啊。” 4 T5 h" y3 Y  t
我张了张嘴,很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兵继续说着。
. W' f* u7 L8 H7 Q* R$ n“我觉得自己很不孝,都那么大了还不能撑起这个家,让爹娘受苦。”说着,兵开始有些哽咽。
! U6 `1 a. L8 I: I- O, y' z我侧过身看了看兵,轻声说了句,“没事的,爹娘好人好命,会化险为夷的。” 7 f3 {2 M( Y2 j
“老天不会都眷顾好心人的,给人柴火还被人气得胃疼,这算什么啊。”兵开始激动起来了。
6 W! H4 w1 D7 ^' c3 z“嘘,二老睡了,别让他们听见。”我赶忙帮他压压火气。 , {5 j4 M1 T! O
兵长叹了一声,也侧过身来,我们对视了一阵子,兵接着说,“洋,我们会不会没有交集了,会不会我们以后都不会见面了。” ; ?$ l, Q$ _- l
“别胡说,今晚有些伤感,明天再说吧。”我知道,这种可怕的话题一旦打开,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我回过头平躺着,兵也回过头平躺着。   a: q5 y# o+ B2 b
“我们两个这种姿势好像两根平行线啊。”这句双关含义的话让我感到很难过,我回了句,“一切随缘吧。” 5 B( H7 Y4 d# E8 \3 G  v!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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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了,刚想探头看看,一不小心头撞到了一旁的桌上,疼的我心中怒骂,“谁这么惹人烦啊。”,这时一个带着黑帽子的人走进了小屋,看到这人,我心里堵了下,原来是黑二哥,上次就他说我和兵有问题,不知道这次又会大放什么厥词。我忍不住摸了摸还疼着的头,口中不自禁的嘟噜了句,“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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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2 04:59: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不情愿得起了床,兵早已和黑二哥打成了一片,这是山东人豪爽的一面,有个十天半个月不见,就感觉是很久不见了一般。 * b: T  z1 ~% W' W4 l
我走出了房门,强装着很兴奋的样子,说道,“黑二哥,好久不见了。”
, b6 ~' @/ C: L% S: v( J$ b黑二哥的表现并不像见了兵一般,只是微微的笑了声,回答道,“是啊,怎么又来山东玩啊”
: ]% V: B7 q  T0 w- J: c& A听这话,感觉就像我怎么又来麻烦人家来了一般,我看了一眼兵,说道,“是啊,以前是看了雪景,现在想来看看秋景。”
* J0 |, y9 s( j8 k) s5 r! k; B答完后,我赶紧往屋外走,免得什么不好听的话又蹦出来。 & k. O" [- w% a3 j  _" M; J
娘看到我走出去,忙嘱咐,“洋洋啊,外面风大,注意别着凉了啊。” 0 c! v1 ?6 s) N9 ]& o7 g' `! [( Q
“没关系的,大娘,外面空气好着呢。”我边做着早操,边回答着。 3 r% t' |0 c& j/ \4 Z( z
里屋里,时不时的传出兵一家和黑二哥的说笑声,我心里总犯嘀咕,老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 E0 u- ?4 B1 S
过了一阵子,娘就喊着我回屋吃饭,我寻思着,吃饭时尽量少说话,尤其是少和黑二哥说话。可就算如此,还是躲不过去。 # [& U. d5 J/ t1 x& h
饭吃到了一半,黑二哥就开始问兵,“兵啊,你今年也不小了,也该带个媳妇回家了。” + H6 d* W! j  w  ]
兵笑了笑答道,“现在哪有女孩喜欢我啊,还找着呢。”
! B" Z" D8 `- H+ o) K; q娘一听就来了劲,“这孩子,老还是寻思着回他念书的地方去,女朋友也不想找。” % m, y5 i" K# C0 j$ }
“这哪行呢,你爹娘都在这,况且也只有你一个儿子,不在山东,你还想去哪。”黑二哥声音顿时提高八度。 - d6 w( m/ A* X7 U" z/ x
我心里不禁堵了一下,最怕就是这种话题的产生。
$ ]4 S+ c9 m2 N+ X4 H$ N7 [3 Y' ~爹也开始数落起来,“就是,听你二哥的话,家里还有这么大的家产要你继承呢。” 1 S% O3 |; c$ I0 T
兵噗哧笑出声来,“就几个山头也叫很大家产啊,爹,我回来继承什么啊,继续像您一样,天天巡山啊。”
6 p( A6 i% H8 \8 v1 W黑二哥看了看兵,之后将视线很尖锐的朝我射来,“洋洋啊,有女朋友了吗。” $ u( e1 t; Z; R6 \3 C
这句不怀好意的话就像投射过来的定时炸弹,只要我一答上,必会炸个粉碎。
1 E; g$ z! p9 |+ q" x9 i: b我抬头看了看娘,笑着答,“家里还在帮我找呢,不过我还可以熬上几年。” 2 X: U  Z) O) k  k2 O
黑二哥呵呵了两声,慢悠悠的夹了下菜,紧接着说道,“还是快点找吧,不然兵老想着去找你啊。”
# i" b( N; x7 J8 g8 _/ z" C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而且预感更严重的事态就会到来。
" g. }/ l! S; c  y1 U娘一听黑二哥的话,连忙接上茬,“二哥说得对,这哥俩啊像粘上了一样,兵总想着去找洋洋,说是练包袱都打好了,我们真是头疼啊。”
& p  e( P; L4 j% P, P: y% f“这怎么行呢。”黑二哥面色一沉,眼光直直的瞪着兵,“你们这是搞同性爱啊。” / n% b) O9 f6 t; }3 |1 m9 D
“同性爱”这三个字让我和兵都振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上的碗筷。 ; r9 Y( K- @6 b) g
兵低沉着声音说,“你们不要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之所以不想在济南干,那是因为工作不舒坦,压抑。我也没说过,我一定会回念研究生的地方去。再说了,这种话也不能当着人家洋洋的面说啊。”
4 ]0 d0 w( n2 ]1 D% H听毕兵的话,大家沉默了许久,我真恨不得赶紧吃完,逃脱出这种尴尬的情景。 " k4 _" o% J% `0 O
爹良久才说,“什么是同性爱啊。”
% T# k. L# Y& e$ J) h我怔怔的看着兵,感觉是不是这次来山东家来错了。
3 x. {7 p- R! r7 E: \兵很不耐烦的说,“吃饭就吃饭,别问这么多了行吗,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的,被你们闹得,说风就是雨了。”
* d# T, J: A5 _, z/ v0 J7 j“就是两个男人相互喜欢,不喜欢女人了。”黑二哥用着最直白的话让爹和娘差点连饭都吃不下去。
& Q" s# \$ ^* ]/ {0 w2 |  k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但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对此作出解释。
' F8 e" v; F7 |  d! a我把饭碗轻轻的放在了台上,有很平和的语气说道,“大叔,大娘,其实我和兵一直都是很好的兄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互相的扶持,就因为这样,我们俩在念书的时候得到了导师的欣赏。现在我们在不同的地方工作,都遇到了工作不顺心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想在一块也是很正常的,谁不想在事业上有个好的帮手,所以兵想着回去,而我又想着上来。”接着,我看了看黑二哥,“黑二哥,你是我尊敬的人,说实在话,一直都是。不过可能接下去的话我说了,你会不舒坦。首先,作为一个哥,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弟弟。其次,不应该在二老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这样他们该有多伤心。”
. Q7 G7 g6 a: p6 B! K( _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想请大家放心,我结婚是迟早的事,兵也是。我从没有过会害兵的意思。”
7 s! b% k& S6 p+ a6 _' {2 S# L说完,我站起身来,我不想让大家看到我满是泪水的眼睛,快步象屋外走去。兵赶忙追了出去。
8 ?" r  i5 K, v9 n! \/ Q$ w拉住我的手,说“洋,不要在意他们的话好吗。”
. b5 G+ G& |3 [# ~我强装微笑着说,“我没有在意啊,只是觉得屋里有点闷而已。” 8 l$ [/ K. s& h$ |* M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他们的观点的。”兵很担心家里人的话让我感到很委屈。
" l, A; S  s: \) K( ~“我知道的,你回去吧,不然人家真认为我们有问题了。” * h0 D( V! R& V. r. W+ i
“我也不想进去了。”兵松开了我的手,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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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L# P9 J, e2 \也许是我给兵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也许我们之间真需要一个了断了。我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想不再看到兵的想法,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却带着隐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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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2 05: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刮起的北风让我感到一丝寒意,原本心存的幻想瞬间让生活的残酷给撕破了。自从和兵家里人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我心里充满了负罪感,总感觉是我自己害了兵,让兵处于一种两难的境地。 $ J( p; C8 X& c, r5 v, O
晚上,爹让兵送已喝得半醉的黑二哥一程。于是我便一人呆在了内屋,外面传来爹和娘轻轻的叹息声,我半懂不懂的听到了他们象是说,尽快让兵找个媳妇,这件事情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候了。这时,娘的脚步朝我走来,我知道她应该会向我交待着什么,于是强迫自己无论怎样都要强忍住。
) G1 `" e! L: t娘推开了内屋的门,我从嘴角挤出一丝很不自然的微笑,说道“大娘,不好意思,今晚肚子有点闹,没能陪您和大叔吃顿好饭。”
( [+ o% j# @9 m5 Z. h+ r- m0 Q1 b娘看上去脸色很忧郁,几根轻盈的白发垂在脸上。她走到了我的身旁做了下来,我看出她眼睛开始红润,随后便是低声的啜泣。
1 x* Z% b. {% r, N1 j我被这忽然的一幕给吓住了,连忙抓住她的手说道,“大娘,您别这样,您看有什么我做得不好的,您就直说。” 5 a( A/ |9 p, Q* R; z2 \
娘用手背轻拭掉眼眶中的泪水,叹了口气说道,“洋洋,大娘觉得心里不舒服,你们哥俩关系那么好,我们却要兵回来。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娘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我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娘继续。
8 T/ V4 e7 R) E/ }1 Q5 W, y“你知道,我们两老年纪也不轻了,就盼着能尽快抱上孙子,可是你们俩在一起后,都不想找女朋友。我不知道今晚黑二哥说的是什么,但不管怎样,到了该成家的时候就应该成家啊。你说是吗。”
9 {+ g  j4 y8 ?) N" Q$ Z我避开了娘越来越锋利的目光,我知道我理亏,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说,她是正确的。娘又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1 V) {4 P) b  h% k8 S“兵啊,就是固执,从小就这样,打不得说不得,自从和你分开后啊,就老是闹腾着要回去,说是只有和你在一起事业才会好。你说这在理吗。” 4 B7 t( P, @; [$ j8 C) o
娘又一次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洋洋啊,我相信你妈也希望你能快点成家的吧。你就和兵说说,让他安心在这里工作,取个媳妇吧。就算大娘求你了。” 1 [( s& x  Z9 P4 I4 y
此前我从不知道自己造成的伤害会有多大,现在我意识到了。我心里象是赌上了块铅,眼睛也开始慢慢的湿润,我用双手捂住了娘的手,说道,
% ]( i6 z; O( o1 A. m“大娘,您放心吧,我不会让兵回去的,我和兵只是很好很好的兄弟关系。不会象黑二哥说的那样,我不找女朋友是因为我还没想好自己是不是念博士,兵他会很快有女朋友的。”
: D' C% Y: ^+ c) K' [4 i" i我顿了顿自己的声音,继续说道,“大娘,这几天可能烦劳您了,我学校那还有事情,明天一早就要赶回济南了。您和大叔可要多保重啊。”
/ }' C1 K% @6 E: H+ ?娘一边用手擦拭泪水,一边点着头。我想起了一位朋友的话,“如果你的爱伤害了他的家人,就算你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我心里彻底放弃了。
# K  o# J: }) F1 L8 D# n* d& S7 h( X5 x; O& z8 `
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兵回来了。进屋后,只是和爹娘哼哈了两句,便进了内屋,接着倒头便躺在了床上。 : p5 B0 R7 V8 H6 ]. _
“明天我们回济南吧,后天可能我就要回学校了。”我轻声的说,我知道这番话会激怒兵。果不其然,兵噌的就从床上跃起,
# G. B2 i2 ]: Q% s3 b) h; j: j“你想干嘛啊,今天下午我不是都说了吗。不要在意他们说什么,你还这么往心里去。”
$ ~: Y8 I2 ]) q4 N( _我知道,我不能把娘的话告诉兵,这样会激起他们家大吵起来。何况我也的确不想在他们家呆下去了。
- ?' f4 b/ @; z9 T4 u“刚才学校一位同事发来短信,说是学校要开一次紧急会议,要求所有教职员工必须到场。”“编吧,还有什么,继续啊,学校少了你就明天倒闭吧。”兵非常生气的说。 0 @9 j1 D  Q: b/ k9 N/ q8 ^6 V
“我骗你干嘛,有事我才回去的嘛。”
" A9 a* |! _) t$ @兵站了起来,举起拳头朝着一旁的桌子砸过去。响声惊动了外屋的爹娘,二老赶忙走了进来,爹忙说道,“什么事情好好说吗,发那么大脾气干嘛。”   ?* a( Y8 x" E8 F! X
我在兵身后看到他用手像是擦了擦眼睛,我心里很难受,如果没人的话,我早就从后面抱住他,然后和他道歉。可现在不可能了,既然已经答应了娘,就要履行诺言。
, ]- t8 G  m" |. K* I“大叔大娘,我想收拾东西,您二老也休息吧,我们没事。”我不想爹娘看着心里也不舒服,想着法子让他们出去。
, j6 m. B8 F+ ]/ u. W二老知道我的意思,出去把门带上。
: D* R* I; f- N7 p2 P( v, c“你走就走吧,我不拦你。”兵轻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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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和兵很早就出了门,爹打算用手推车帮我们把行礼推到马路口。 / ]2 H7 x0 V4 g' C6 H8 p/ J
深秋山东的早晨让人感到寒冷,我走在中间,打了声喷嚏。后面的兵从他手中的包裹里,拿出了件衣服,递给我,然后用一种接近命令式的口吻说道,“把它穿上。” 2 o) k" H0 ^  F5 m( t' e5 X* E
我知道,兵的气已经消了,“哦”了声后,乖乖的穿上了衣服。 $ \  u/ P4 k; ^) b
离田埂不远处,一只老鸦呱呱的叫了起来,兵说这是哪家人过世的预兆。一种悲情的衬托,让我更觉得感伤。 1 Y  l. ]: d+ B- h! o2 J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在想为什么很多的电影电视,同志的结局都是有一方上了天堂。这是否是导演或编辑为了达到某种艺术效果而设的?很多同志小说,大家都不希望结局过于悲惨,但往往不随人意。这并不是一种巧合,而是现实就是如此。
1 j2 E4 o" G% t1 J我也希望自己能和兵有着超乎世俗看法的关系,但这太理想了,既然生活在这种社会里,你怎能无视得了家人、同事、朋友的看法呢。何况兵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直人。这个社会并没有给同志留下折中的生活方式,要么就一辈子孤独下去,要么就背信弃义远离家人和朋友。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兵都不会选择后者,既然这样,就让我独自承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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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8 j; `4 n1 \- ~) o* Z6 J- u! o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和兵到了济南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一天。在那个晚上,我们站在窗台上,看着往来的人群,感觉自己在这个社会是多么的渺小。 2 a" {7 ^6 T7 ~9 q  B
“洋洋,你想过如果你是女孩,或我是女孩的话,我们会幸福吗。”兵说道。
: e' l$ d! j/ N$ _“幸福其实并不在于性别,在于你自己的感觉,我觉得幸福,但你不觉得,那算幸福吗。”我笑着说道。
; G# J) q$ `1 x, b( t“幸福应该是双方的,如果以后我结婚,对方是我希望的人,我会让她幸福,我也会幸福的。”兵很坚定的说。
8 a/ h' I5 {5 y- e. K我轻微点了点头,“那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吧,爹娘也希望你能幸福。”
. X* E7 K# b& r9 E- {, w8 U“可是,如果你不幸福的话,我也永远都不会幸福的。”兵转过身,拉着我的手说道。
2 g: b& e; \9 q- h3 F& m( \$ d“那为了你,我就幸福一辈子吧。” + [6 K* I* x' E4 r" U
“你离开我,还能幸福吗。”兵开始调侃起来。 , C1 M  C+ P3 m1 z+ ~3 ^
“哼哼,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找下一个啊,幸福是周而复始的。”我故意提高音调刺激他。
. W& Q# B) E7 O' o0 ^3 h“你要敢这样,我非找到你把你撕了不可。”兵做出吓人的样子。 # C7 i, {! W, V0 X. a
“好啊,下次想你了就告诉你我有别人了,你来找我啊,省得我长途跋涉。” 3 e; y. L! j% T- {+ Y
“好啊,那我就现在动手了。”兵把推倒床上,猛地胳肢起我来。
8 {8 p8 p/ B8 n( i' O! s很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从登上远离济南的列车起,我的心就变得越发沉重,兵发来短信说,他在宿舍里哭得一塌糊涂,说我心狠把他丢在了山东。 ) V1 u9 @) {9 j
我无言以对,济南、山东家、兵是否不再是我生活的关键字?
/ }' ^0 B  \! t, w0 J( T列车行驶的声音在预示一切都在远离,爱也变得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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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2 05: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离开济南已经有三年了,故事从开始到现在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非常感谢支持这篇文章的朋友们。 3 D8 `: t1 o) `& @. Q
离开济南后,我曾经下定决心将兵给忘了,想起那段日子真的是很痛苦,几次我都想放弃,但想到娘的话,我又狠下心来。
' k4 [" w3 |" M; y! F( \& D我将手机号码换了,兵很是着急,他打了电话给我妈,而我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告诉了兵我的电话号码。 " ~% f7 [9 r! q0 u) }
那天,我正在上课,在这个学校里,对上课接手机是被视为严重教学事故的,为此我直接就摁断了,况且一个陌生的号码也不值得我接听。可没过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了。我索性把手机给关掉了。
  |8 o" l; [, a! l0 {4 `下了课,担心是不是哪个学生出了事,想想还是拨了回去。我喂了两声,电话另一头没有了响应,我以为是打错了,刚要挂,兵就吼了起来。
8 ]  t1 }+ F, b" x: b, w“你以为这样就是在帮我吗?我打过电话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把我给忘了,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再骚扰你。” 4 z. a* o9 P# p9 I4 X- |* U
我憎住了,稍会才知道是兵,心里直“彤彤”跳。 / |: l1 Y9 R; Z- D/ x& l
“没,没有啊,只是太忙了,所以…”
! Q" t$ `$ f0 x' J& l4 [5 B“所以什么,你是不是又想找各种理由来搪塞我,我们是第一天才认识的吗。”兵说话的声音一直很高,我担心因为我脸色的变化会让过往的熟人看到,赶忙找了间最近的茶楼钻了进去。 " Y  V6 _. W$ C, n' f$ _
“兵,不是这样的,真的是因为太忙的缘故,回来以后各种事情很忙,况且你的工作我也知道,很辛苦的。”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够承认,否则以后可能又会再陷进去。
. K' _* w7 G7 ^: z6 w. h7 I/ E兵在电话另一头停了几秒,后用一种带着命令的口吻要求我,“从现在开始,往后每星期至少要和我联系两次,上不封顶,但这一周要天天联系,否则我到你那里拧断你脖子。就这样了。”
: c" x% a1 g$ |& p5 k电话挂了,我心中很暖,说实在的,这是我所期待的,但也是我所害怕的。
- e! J. o6 m! C就这样,和兵的感情一直维系到2007年,有的时候真想这一辈子就这样算了,把兵当成自己的知心爱人,把这份感情包容起来,全当是兵出差,等到了假期时再去和他小聚。可现实毕竟又不得我来选择。
) x; U6 A& k* F& k& H4 s一天,兵发来短信,让我打开信箱,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让我看。那天,因为我刚带学生参加一个省级比赛获了奖,心情也特愉快。于是认为是兵给我的意外。
0 o! c, B) w2 g* E5 |, ]# N我边点击着进入信箱的每一个框,幻想着里面都是什么贺卡或者FLASH之类的,可最后看到的是兵和一个女子搂在一块的相片。
6 l2 c4 N7 l8 o% T' X2 k9 i. c说实在的,我早就预感到有这一天,我是有所准备的,只是为什么是我心情愉快的这天。瞬间,刚才还沉浸着的喜悦心情一下跌到谷底。相片那个女子挺高的,身材挺好,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的确符合兵的审美标准。站在一旁的兵也的确帅气,看上去挺像周润发的。 7 |7 z# e+ J! c6 n8 y2 i5 M
邮件内还写着几行字,“洋洋,为大哥高兴吧,照片上的她是馨,我们接触有大半年了,本想早告诉你的,又怕你吃醋,呵呵,不要怪大哥我哦。可能我们过个把月就要办了,你可要上来道贺啊。”
$ p2 H  K5 S2 B. [, U. h' N我呆坐了挺长时间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做什么都没有了意义。直到手机响了起来,是兵打来的。 ( [4 r  G: O7 k& v2 `+ @
“怎么样,看了吧。”想象得出兵在电话另一头很是高兴。 . q/ y( m2 l7 b6 `8 S
“挺好。”我有气没力的说了句。 ( s0 y% ^% ~7 {1 _5 P
“什么挺好,就不能多说两句啊,说真的,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只有你说我才觉得真。”兵是挺上劲的。 , ]8 b8 ^% g" a
“80分以上吧”我胡乱答了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 U2 Y. L8 c, R: c7 |- O兵似乎听到我有些愠怒,忙换话题,“诶,时间是下个月2号,还有二十来天,说好了,你一定上来啊。”
2 [! D' ?( E) D- z1 y“不敢肯定,到时单位有事情怎么办。”我心像被挠了似的。
" B! `. i+ m( Y; }5 y“不管,你不上来,我就不结了。” + _7 q6 S4 f3 J& D1 @- D# w8 |. i
我知道兵在另一头闹着玩,但我心情真的不好,“你身旁有人吗。”
% z8 m; k, Y7 q# b. m* e兵停了会,大概在一旁四周看了看,说“没有,怎么了。”
: g$ C: V) @) P; m+ }我有些忍不住,哽咽起来,“没什么,只想哭两声,其实很想说两句贺喜的话,但是心里有事,暂时说不出来。” 9 @: c6 Y- U1 h# \2 F7 c$ ?
兵的语调也变得柔和起来,“洋洋,其实就算我结婚,你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啊,你和馨都是我生命中关键的人物,少了谁,我都觉得不行。我电脑桌面也是你们两个,那天馨还问我说,“你把洋看得那么重要,你们两个没问题吧。”” ( P% z1 y: i: ?1 _% ]# U* v$ c
我挺紧张,忙问,“你怎么说啊。” ! ]! t- e- I1 ?/ O. {- \
“我就如实说了。”兵用着很严肃的口吻说。 8 j% Y( N. a) A: _( U
“说什么啦。”我的心都要到嗓子眼了。 ( P2 l2 T* t& ]0 R) ?1 F
“呵呵,傻瓜,我说,我们两是最好的哥们,看到你我就想到过去啊。诶,馨还说无论如何也要你上来当我们的伴郎呢。所以啊,你小子可别不给面子哦。“ # u2 F9 L- I- `4 [& F! t3 u1 b
“好了,我知道了。兵,我还有个要求,你能在电话里吻我一下吗。”我小声问。 ' i5 b2 y- w  _) f
“吱吱”电话另一头响了两声,“听到了吗,感受到了吗。小情人。”兵也小声的问,“好了,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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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一个星期,兵没再和我联系,应该是婚礼那头太忙的缘故,我也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他,似乎是知道了他要结婚的事情,我很担心打电话过去遇到馨也在场,然后我和兵只能很客气的说话,这种方式让我别扭。
( u' Y) X- D1 l- O& w维持了接近六年的感情,到此应该告个段落了。 & v! r  J) F5 u/ P1 K! G
2 ]1 w/ E. c8 x! d. A' ]
兵的婚礼我是做飞机去参加的。馨真的很漂亮,她看到我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果你是女孩子,我还真吃醋呢,但你是兵的哥们,我得好好招待才行啊。”我干笑了两声,既然眼里已经有了沙子,那就忍着吧,不然还能怎样。
1 \: F3 j0 O; u3 I婚礼上,我看到了爹娘,他们都非常高兴,只是客人太多,没办法和我长聊,只是娘的一句话让我觉得有些快意。 " U, |& ~, [. s( ]$ _! ], k% a/ Y
我在婚礼上,只是随便的喝了些酒,看到兵忙着和他单位领导敬酒,我也不好告诉他我买的是当天晚上的飞机票,等到了点的时候,我走过去,拉着兵说了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就走了。那晚,济南的夜色很美,没得让我想起了在研究生和兵发生了第一次关系的那个晚上。 & P4 M8 T( {% L: P( m
真是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我们重新开始这段美妙的情缘。想着想着,手机又响了起来,我知道是兵打来的。 ' ~; ?0 |" }! h- R# v
“你怎么这样,走也不说一声。”兵很着急,也很生气。 " C2 K) G$ K5 i, F
“我看你们这么忙,就先走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笑着说。
2 C5 R. L! i# X# x$ x. F“机场是吗,我马上来。”接着是挂机的声音,我回拨,但兵总是摁断。   Z- E% q% S& R# z' G5 ^
在机场候机厅内,兵打着的过来的,一见面就是一拳,接着把我拖到了一个人少的草坪上,“既然这样,你来干嘛。”兵很生气的质问我。
$ X4 @; P4 C: A( P“来也来了,看也看了,贺也道了。我不知道我留下来还能干什么。”
9 B4 g3 e! K- }; H; T3 R, D我依稀能看到兵的眼泪涌了上来,我咬住嘴唇不想眼泪流下。
. U1 N" _: X) f9 s( f忽然兵扯过我的肩膀,抱住我,我听到他低沉的啜泣。“洋,你要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改变。” 8 ?2 R% ?' g1 n2 t
“我也是”我终于还是忍自己的眼泪。 8 P" ^1 l6 `' L$ ^7 {" k0 ]! O
那晚济南的景色是真的很美,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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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2 20:02: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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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2 20:25:29 | 显示全部楼层
短短徐徐的看完了,不错。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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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3 00:51:32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感人,看完心里很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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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4 22:14:52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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