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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爱,离我如此遥远》 BY 洋雨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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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2 04:59:13 | 显示全部楼层
列车载着我无限的憧憬来到了一个让我期待的城市——济南,还没到前,兵发来短信告诉我说,他也许因为公司的原因,不能够来接我,我告诉他,工作重要,先要把工作做好,免得又被别人留下把柄。可我还没下火车,兵就又发来短信说他已经坐车到车站门口等候,半年没有见到兵,即将见面让我感到十分紧张。 5 }& e3 O" T$ e' e7 L7 c3 ^( s% p
由于对济南火车站不是很熟悉,我不得不拨打兵的电话,兵焦急的告诉我怎么找到他,在他指点下,终于看到了他——一身蓝色上衣,瘦了不少,不过精神不少。看到我,兵好不吝啬的送上了一个微笑和一个拥抱。 + x$ `  G* g# V$ g
“好想你。”兵低声说了句。 & e0 z0 |/ U: c/ U% D, K
“我也是”,为了避嫌,我快速挣脱了兵的双臂。
. Y5 d2 n9 V/ f( B兵接过了我的行李,我和他匆忙的坐着公交车离开了车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相隔时间太长还是共同话题太少,我们总觉得有点不自然。 6 U# |6 w0 O8 t! b/ E( n
济南的夜景其实不是很美,但却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路不是很宽,但很直。也不知道是自己记性不好还是济南的路名的原因,总觉得公交车在不停的转圈,什么经九纬十,经四纬五等等。心里希望能快点到兵的宿舍。 * ^$ L  z: O4 o# G

7 X# f+ X% i) @1 g& o+ O- X5 R3 w! H下了公交,兵带着我沿着一条很宽的公路走了十分钟,总算到了他的单位,那里尘土飞扬,往来的汽车在兵宿舍门口总是按两下喇叭。
5 @+ l& V0 H# e7 [# K0 I% Q% A“看到了吧,就是这么简陋”兵打开房门,“就一张小床哦,你看怎么睡。” - s( a: D0 c2 l; K/ x
我放下行李,看了看,除了一张写着“毛主席万岁”,一张单人床和一张破烂不堪的凳子外,没别的东西。我心里很是难过,看到桌子乱,就动手帮他收拾起来,兵拦住我,说 ( M* k! G/ L( k9 [# G$ ^" L
“别收拾了,我之所以什么都不买,就是寻思什么时候离开,在这里太别扭了。”
' Q1 q% \% V) w8 Z“和我回去好吗,我们学校对研究生待遇不错的。”我赶紧接上话题.
7 [" `8 D5 _2 L. F0 q兵看了看窗外,说,“以后再说吧,刚才还没有看看这个小洋洋,现在看看,半年不见,是不是变了。” 7 W/ P  P& r' M
我走到兵的跟前,默默的抱着他,经过半年的磨练,兵似乎成熟了很多,也帅了很多,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牙齿。
6 S  C4 \: [' k1 m$ M兵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笑着说,“我们的人民教师现在长得挺帅了吗,过不了多久,学校里肯定很多女教师找上门来。” ( W6 D& l' Q7 e8 E( Q- D% a" W, C- p
我瞪了兵一眼,“女教师倒是不少,只是也许我都不喜欢,就知道拿我开心。”
: o" ^1 H' \8 t" }, y“好了,说着玩呢,可是,我每天都上班,过几天才是星期六,那你只有一个人在这里了。” ' z* P6 Z- _  n9 ~# R
“没问题啊,只要在这里,即便是无聊,也觉得舒坦。不过,你可要每天都按时打饭回来给我吃哦。”
) o% C  p& \3 z- W; q; [说完我捶了兵一下,兵抓住我的手,脸色严肃的说,“如果洋洋是个女孩子,我就算干再累的活,也值得。” : I3 a( ?1 ^7 x7 P. [
“要不,我辞职上来,在那个学校也太无聊了,而且老是受气,受领导的气也就罢了,还要看学生的脸色。”我无辜的看着兵说。
7 h9 P! G+ {. s, i! ~) \/ ?; w“诶”兵叹了口气,“算了,别提这种没有现实意义的话题了,走吧,我带你去洗澡,你可真走运,今天我们厂才装了太阳能,不然,要冷死你才行。” ' {# x4 U. K: N
“冷死我,你舍得。”我故意让气氛变得活跃些。
9 L6 Y1 P+ u: V7 m/ J, ?“死了更好,免得我牵肠挂肚的。”兵右手掐了我的面。
+ Y+ z- I+ t4 E我提着桶跟在兵的后面,嚷着,“好啊,我明天有空就去拆了他,让你被领导K一顿。” ' E. K! b$ t' l% w

5 K7 l* e' j4 }1 w" M! }" |兵的床很小,每天睡觉我都只能维持一种姿势,但却睡得很香,几乎连兵什么时候上班,我都没有察觉,而呆在兵的宿舍里,也只能看看一些书,听听音乐等等。只要听到他厂里中午下班的铃声,我就瞅着楼下,直到看到兵拿着一个饭盆从过道走来为止,每次,兵都是很匆忙的打了饭上来,吃了两口就离开了,他们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吃饭休息时间。一次,还因为中午上来和我吃饭聊过了头,被领导数落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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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3 g; x7 H1 D' x9 {" I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兵就筹备着和我去趵突泉,我就像从笼子里放飞的鸟,兵一路上不停的介绍着济南城市的一切,对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反正只要和兵在一起,哪里都差不多。我们在趵突泉里的每一个景点处都留了影,路上,我看到有卖挂在胸上的玉佩,便要兵帮我买一个,兵没有答应,理由很简单,买了不戴,浪费钱。 - D' I4 e( K6 ^; v9 X! G;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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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了趵突泉,时间还早,我们就又去了千佛山,在一尊插满香火的佛像前,一个兜售香火的妇女,不停的让我们买她的东西,原本我们都不是很想买,就因为她说了句,“两位老师(济南称呼谁都是老师)都是面善的人,烧支香,必定会更有缘分。”
+ T" ^+ n; K# f/ C8 i7 b% {( v真不清楚,她怎么会来一句这样的话,我们买了她二十块钱的香火,她很高兴,不停的指点千佛山的各特色景点。 ) u# n/ ^* \7 o# ^
我和兵沿着山路爬到了山顶,大家都气喘息息的并坐在着,从山顶眺望济南城,满眼都是钢铁森林,城市很大,发展也很快,连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新楼盘的在动工。我正看着出神,兵拿了样东西,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刚回过神,他又收了起来。我掐着他的手,让他拿出来,让我吃惊竟是一块玉佩。
  l+ i$ `9 x5 s+ i“刚才不是说不买吗,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 d( h3 j" q. \% u0 Y. V. W$ Y4 j
“你当然不会知道了,就在你和那个卖香火的妇女聊的时候,我早就买了,要知道,在这种有佛的地方买东西,才灵哦。拿着啊,要天天戴,不然让我知道你不戴,非把你脖子拧下来不可。”说完,兵还做了一个掐人的动作。 8 m" Q0 d3 d4 O" Q6 Q
! k9 w) R# A- }0 ]
山顶上的空气很好,兵说这几年因为济南污染太严重,许多人都选择周末去空气好的地方呆呆。
) H* g% w$ ]% \# Q. z* G“好想买间房子,有个家。”兵轻轻的说了句。
5 y  I( y! y( q, M$ N1 b“兵,我真希望你过得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想起你。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办。” 9 m: l( r, A1 T2 |* B6 ]
兵回过头看了看我,“小家伙,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真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对你好的女朋友,你把这份感情转移给她,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很爱你的。” 7 q% P) C9 l0 w3 D% |9 I3 H
话题往往转到这里,就让我觉得很难过,我像是对兵说,也像询问自己的说道,“会是这样的吗?” ! v7 c4 D( V, I0 l& ]
兵回过头去,看着远处许久,“好想回去看看爹娘,过几天是重阳,我们回去一趟好吗。” # B' Z! y4 Q& j( n! @* x! Z. b
我低沉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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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似乎传来了一声声的敲钟声,让我感到有些沉闷,这钟声敲醒的是世俗偏见的人,还是内心深处深藏无奈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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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2 04:59:23 | 显示全部楼层
重阳节前夕,我和兵打点好行装,对兵的家我充满着温馨和向往,爹和娘上次热情的款待深深的印在我的心中,为了表示一下,我特地到泉城广场购买了一盒上档次的茶叶给爹,但对兵隐瞒了真实价格,以免这家伙又嚷个不停。
6 C& _1 A- R! Q6 h. w汽车站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在济南打工的人,我和兵好不容易才在熟人指点下做上末班车,但因为没有位置,我坐在车尾,兵坐在车头。一路上,好无聊,于是我就不停的给兵发短信。
% V  i- x. Z& a4 W8 m( v“在干什么呢。”我发了一条毫无意义的短信。
/ f  e: \5 m- f' O2 }“发呆,你呢。”兵毫不客气的将包袱摔给了我。 , J4 b- b$ W& e) a* j  s2 q  k
“也是发呆”我有话没话的回了句,然后抬头看了看兵,他也朝我这方向看了看,然后下意识的笑了笑,我充他扮了个鬼脸。然后看他赶忙低头拿起手机发起短信来。 ( p  u# D+ e: }/ t
“不要这样,那么多人,人家会误会的。” 6 E" l3 }1 K% d( O4 _) g, @
“误会什么?我们是同志?。”反正没事做,聊聊无妨,我故意挑起话题。
" E8 c& J) S4 i# _; [' `6 l1 l过了一阵子,兵发来了短信,“求你了,回去怎样都行,车上别这样。” 3 l6 F" K( a3 S) v7 Y
我笑了笑,低头刚想发短信,忽然车上一阵骚乱,一个中年人揪住一个小伙子用山东话嚷着什么,然后那小伙子猛的摇头,我以为那个小伙子想偷那个中年人什么东西,这时旁边一位打扮入时的女人用普通话开了腔,“这年头,变态的人太多了,男人都会摸男人的屁股。”
6 t0 ~! i5 `( Y" H, Q, _3 u4 ?) {" u5 X话音一落,顿时让我感到自己像被谁猛抽了一顿似的。
, x$ v/ i  Y) c# h0 J# `司机将车子靠边停下,大家都在车上不停的发表着议论,从那个小伙子的表情可以想象当时他是如何的尴尬,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小伙子,人长得还算可以的,而那个中年人就纯粹是很土包的那种,心中不禁替那个小伙子感到了些许不平。过了好一阵子,小伙子选择了下车,那个中年人还不忘朝他背影狂骂一番,看来口水战是过足了隐。
' I8 n9 y' @) e. ]- \" W/ P我正想着出神,手机嘀嘀响了两声,低头一看是兵发来的短信,“看到了吧,以后在车上不要有小动作。” ( K7 q$ h7 U' K& L; w6 T
“对你还是对别人?除了你以外,别人我才懒得理呢。不过我倒是感觉后面那个女的脚好像往我身上噌。”
; h" Q* [) u0 z2 y兵往左边侧了侧头,看看那女的长什么样,然后发了个“??????” # E: L1 r5 k) t8 |' M% K+ W0 J9 q
/ P. i* J4 C$ D; o8 G& @
车不久就到了镇上,我们又上了一辆面包车,巧的是车主是兵的姐夫,人挺和善的,不过对他我没什么印象,兵小声的对我说,“这个姐夫不久前刚撞伤了人,现在不能跑长途了,等下不要问他任何问题。” - @# n" e; C9 u/ b$ U% x! K
深秋的山东给人一种祥和和温馨,路两旁的村庄时不时的飘来晚饭的香味,夜幕渐渐来临,姐夫将我们送到果园一公里外,就不能前行,我和兵下了车,并表示了我们的谢意。不远处两道黄光朝我们这里射过来,定眼一看,原来是四舅家的两个儿子。看到我们,硬是帮我们提着行礼。
9 a# c1 O; J! k' e) `/ p跟着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熟悉的场景再次浮现,娘站在家门口,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焦急。
" u" ]2 X# ^! x- b  _“洋洋啊,大娘好想你啊。” ) \- F7 a, G4 d) Y5 c1 R/ S' Y
我赶忙附和着,“大娘,我也好想您啊,您现在身体还硬朗吧。” + E3 \3 H2 U8 ^9 {" R! y+ u1 Q; p9 E4 ]
“硬朗啊,快到家里来,大娘煮了好多菜,就怕你饿坏了。”说完,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走。兵在后面,笑着说,“娘,别把他当小孩了,人家都大学老师了,你看你。”
% {4 f8 z  r) n, C, N! H! P1 y: y) H3 c我朝后嚷了两句,“我喜欢,妒忌死你。” 9 Z" l" |3 g) W
进到屋里,四舅坐在凳子上,看到我们进来忙起身和我寒暄了几句。娘给我拿了一个特大的馒头,也许真是饿坏了,我三两下就搞定了。 - b: S6 B6 k- f- H
兵笑嘻嘻的朝我扮了个鬼脸,“瞧你,又没人和你抢。吃没吃像。”
$ N2 U8 I6 t; ]7 s1 S& Y) n我瞪了瞪眼,没理他,然后继续自己没有吃像的狂吃。
+ r. _/ ?5 `# ^2 X吃着,兵朝着爹说了句,“爹,你眼角怎么了。” 5 m; g) h1 O8 c- n
爹嘟噜了两句,当时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听到兵把眼调提高八度,“这还了得,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我说,是不是真的瞎了才告诉我啊。”   t6 F0 f$ h- G) H
我定眼看了看爹的眼睛,明显比另一只小了很多,同时周边还密密麻麻的有些小孔,好像被什么东西扎过。
  v1 t9 P, F9 a. v4 q. h我焦急的问道,“大叔,您的眼睛怎么回事啊。” ! x- m$ h0 V, s9 Y
“没事的,上个月打栗子的时候,不小心被掉下来的栗子扎着了眼睛。”爹若无其事的说着,倒像是被根刺扎了一下似的。
& S: T, [4 `. |5 o2 `$ }8 c兵继续着他的高声调,“还没事,都说过好几回了,以后不要自己去打栗子,请个人不就行了,招三舅家姐夫。” . p; J$ z5 m! Z* \, m6 P6 Q. R
兵所说的三舅家姐夫我是见过的,人长得挺帅,心肠也特别好,就是特妻管严,老婆说个不字,吓得屁都会放出来。
  j! k, K7 J: w4 @这时娘接上了话茬,“别提你那姐夫,上回家里有些柴火,看着他家困难就叫他来拿,他老婆硬说我们看不起他,连这些东西都让他们拿,你爹好心给他们运去,谁知被你那三姐骂得胃疼,还到城里住了几天院。”
1 I+ k0 p+ I- E5 U4 `  n爹听毕,立刻用很严厉的语气回击娘,两人开始了激烈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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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 g7 J, U8 {" e. f: }那夜,我和兵躺在床上,大家都没说什么,但兵的叹息声却不绝于耳。我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今晚爹娘的争吵,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 r1 `- W2 \, L' |& h& h; k
“洋,今晚看到爹那样,我好担心啊,如果真有个不测发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兵最后还是打破了沉默。
# M' C& D+ H% h3 c  e我也轻轻的叹了声,“是啊,爹也不年轻了,再这样真的很危险啊。”
) D/ M4 n. I9 H6 p# k“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其实原本我也想去找你,但一想到爹娘,心里就一阵痛,到时真去了,和他们相隔那么远,真有个什么事,这可怎么办啊。”
7 J% u1 O; A, M: T) V我张了张嘴,很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兵继续说着。
6 S9 C+ w9 C- y! A5 x“我觉得自己很不孝,都那么大了还不能撑起这个家,让爹娘受苦。”说着,兵开始有些哽咽。
4 s' X) V" }% l: F2 t我侧过身看了看兵,轻声说了句,“没事的,爹娘好人好命,会化险为夷的。” ; m9 i7 `0 a: ], h8 N5 R8 [
“老天不会都眷顾好心人的,给人柴火还被人气得胃疼,这算什么啊。”兵开始激动起来了。
: ?  G0 q9 X0 u" U9 ^( V3 F) Z“嘘,二老睡了,别让他们听见。”我赶忙帮他压压火气。
: W$ r" C% z- ~3 i% Q* f! X, `7 [兵长叹了一声,也侧过身来,我们对视了一阵子,兵接着说,“洋,我们会不会没有交集了,会不会我们以后都不会见面了。” 7 g. ~% y5 u3 H, X! `" x) j8 _
“别胡说,今晚有些伤感,明天再说吧。”我知道,这种可怕的话题一旦打开,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我回过头平躺着,兵也回过头平躺着。 9 h+ x0 {+ G- x' d" e! U: |% x( c
“我们两个这种姿势好像两根平行线啊。”这句双关含义的话让我感到很难过,我回了句,“一切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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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 X4 Q$ j/ T( O. L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了,刚想探头看看,一不小心头撞到了一旁的桌上,疼的我心中怒骂,“谁这么惹人烦啊。”,这时一个带着黑帽子的人走进了小屋,看到这人,我心里堵了下,原来是黑二哥,上次就他说我和兵有问题,不知道这次又会大放什么厥词。我忍不住摸了摸还疼着的头,口中不自禁的嘟噜了句,“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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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2 04:59: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不情愿得起了床,兵早已和黑二哥打成了一片,这是山东人豪爽的一面,有个十天半个月不见,就感觉是很久不见了一般。
0 n  S! B4 h) k1 ?+ \我走出了房门,强装着很兴奋的样子,说道,“黑二哥,好久不见了。”
. _: l4 W% H( m  D# ~: M黑二哥的表现并不像见了兵一般,只是微微的笑了声,回答道,“是啊,怎么又来山东玩啊” , a) [  U) e8 g2 M
听这话,感觉就像我怎么又来麻烦人家来了一般,我看了一眼兵,说道,“是啊,以前是看了雪景,现在想来看看秋景。”
7 L! q' |1 A) I3 u. {9 d答完后,我赶紧往屋外走,免得什么不好听的话又蹦出来。 2 Z3 H3 \+ p7 ]4 _% J) \- n
娘看到我走出去,忙嘱咐,“洋洋啊,外面风大,注意别着凉了啊。”
. C5 i+ i9 x) u( J2 k“没关系的,大娘,外面空气好着呢。”我边做着早操,边回答着。   Y" J. g: x) J2 n
里屋里,时不时的传出兵一家和黑二哥的说笑声,我心里总犯嘀咕,老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2 u: T9 n3 W' `1 Z- E# o; X
过了一阵子,娘就喊着我回屋吃饭,我寻思着,吃饭时尽量少说话,尤其是少和黑二哥说话。可就算如此,还是躲不过去。
8 U! P' E. s6 q4 ~; b饭吃到了一半,黑二哥就开始问兵,“兵啊,你今年也不小了,也该带个媳妇回家了。” 4 m# n* W  [' Q% C
兵笑了笑答道,“现在哪有女孩喜欢我啊,还找着呢。” ; f& ?; P' f6 U: _  k
娘一听就来了劲,“这孩子,老还是寻思着回他念书的地方去,女朋友也不想找。” 5 A7 F+ ~$ q+ W. A4 Y' A
“这哪行呢,你爹娘都在这,况且也只有你一个儿子,不在山东,你还想去哪。”黑二哥声音顿时提高八度。
8 A7 `7 ]9 z5 K6 c: J9 A我心里不禁堵了一下,最怕就是这种话题的产生。
: d  S& g( ^8 s$ K+ W0 E爹也开始数落起来,“就是,听你二哥的话,家里还有这么大的家产要你继承呢。” 1 s( }0 c( v% @7 s5 B2 C! ~' W8 u
兵噗哧笑出声来,“就几个山头也叫很大家产啊,爹,我回来继承什么啊,继续像您一样,天天巡山啊。” # ?7 C- I6 B/ Z" w. b2 _
黑二哥看了看兵,之后将视线很尖锐的朝我射来,“洋洋啊,有女朋友了吗。”
: U+ n) |* ^$ Y  i5 f& ~. f2 s' h( N这句不怀好意的话就像投射过来的定时炸弹,只要我一答上,必会炸个粉碎。   f% }7 q8 m4 _4 a
我抬头看了看娘,笑着答,“家里还在帮我找呢,不过我还可以熬上几年。”
, R. z/ T( X- H& b5 \9 f) u黑二哥呵呵了两声,慢悠悠的夹了下菜,紧接着说道,“还是快点找吧,不然兵老想着去找你啊。”
3 c) z. N. D" K( e# J/ o6 Y8 S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而且预感更严重的事态就会到来。 ' o9 I% G3 F* O1 j8 u% g
娘一听黑二哥的话,连忙接上茬,“二哥说得对,这哥俩啊像粘上了一样,兵总想着去找洋洋,说是练包袱都打好了,我们真是头疼啊。”
0 r6 \0 g- i( J# l+ T“这怎么行呢。”黑二哥面色一沉,眼光直直的瞪着兵,“你们这是搞同性爱啊。”
$ k3 |0 ?! H& P$ G1 t$ _“同性爱”这三个字让我和兵都振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上的碗筷。
7 b% m8 a  I1 d( e  |5 F兵低沉着声音说,“你们不要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之所以不想在济南干,那是因为工作不舒坦,压抑。我也没说过,我一定会回念研究生的地方去。再说了,这种话也不能当着人家洋洋的面说啊。”
7 w; k1 C3 B# }0 Z3 F  g) @: u听毕兵的话,大家沉默了许久,我真恨不得赶紧吃完,逃脱出这种尴尬的情景。
& u4 R" T" Q0 k& Z0 k  ?& C爹良久才说,“什么是同性爱啊。” ; f0 Q$ ]4 [+ R+ B% E% U
我怔怔的看着兵,感觉是不是这次来山东家来错了。
, x' j9 M3 J: d2 @兵很不耐烦的说,“吃饭就吃饭,别问这么多了行吗,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的,被你们闹得,说风就是雨了。” ; k$ _" @8 T' N
“就是两个男人相互喜欢,不喜欢女人了。”黑二哥用着最直白的话让爹和娘差点连饭都吃不下去。 ' M! \' W$ M  f& [/ T/ j
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但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对此作出解释。 * I# t& v' _0 j9 g
我把饭碗轻轻的放在了台上,有很平和的语气说道,“大叔,大娘,其实我和兵一直都是很好的兄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互相的扶持,就因为这样,我们俩在念书的时候得到了导师的欣赏。现在我们在不同的地方工作,都遇到了工作不顺心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想在一块也是很正常的,谁不想在事业上有个好的帮手,所以兵想着回去,而我又想着上来。”接着,我看了看黑二哥,“黑二哥,你是我尊敬的人,说实在话,一直都是。不过可能接下去的话我说了,你会不舒坦。首先,作为一个哥,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弟弟。其次,不应该在二老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这样他们该有多伤心。”
" V5 p# [, e5 K% D8 e4 Y4 Y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想请大家放心,我结婚是迟早的事,兵也是。我从没有过会害兵的意思。” 8 h2 D- W: j8 r: H/ H
说完,我站起身来,我不想让大家看到我满是泪水的眼睛,快步象屋外走去。兵赶忙追了出去。
+ j: u! M8 _$ X$ \7 s拉住我的手,说“洋,不要在意他们的话好吗。” 8 J8 B0 y0 o( G, `$ g: F# b9 x1 s3 g
我强装微笑着说,“我没有在意啊,只是觉得屋里有点闷而已。” , J2 x, H/ ?5 e% ?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他们的观点的。”兵很担心家里人的话让我感到很委屈。
% w$ M) M1 |. ?; u1 Y“我知道的,你回去吧,不然人家真认为我们有问题了。”
" Q. b( Z& H! d, c% \& P/ j6 n+ |“我也不想进去了。”兵松开了我的手,长叹了口气。
: Q% z' S  Y1 }! }( i3 T. H+ t3 Y1 [5 p
也许是我给兵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也许我们之间真需要一个了断了。我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想不再看到兵的想法,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却带着隐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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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2 05: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刮起的北风让我感到一丝寒意,原本心存的幻想瞬间让生活的残酷给撕破了。自从和兵家里人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我心里充满了负罪感,总感觉是我自己害了兵,让兵处于一种两难的境地。 % d8 s& S9 i5 ]1 u" x
晚上,爹让兵送已喝得半醉的黑二哥一程。于是我便一人呆在了内屋,外面传来爹和娘轻轻的叹息声,我半懂不懂的听到了他们象是说,尽快让兵找个媳妇,这件事情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候了。这时,娘的脚步朝我走来,我知道她应该会向我交待着什么,于是强迫自己无论怎样都要强忍住。 % B$ p0 K* y/ a3 H2 _% y
娘推开了内屋的门,我从嘴角挤出一丝很不自然的微笑,说道“大娘,不好意思,今晚肚子有点闹,没能陪您和大叔吃顿好饭。”
" C* V$ u6 \) d+ N4 {- I娘看上去脸色很忧郁,几根轻盈的白发垂在脸上。她走到了我的身旁做了下来,我看出她眼睛开始红润,随后便是低声的啜泣。 : y- n! A7 ]% H
我被这忽然的一幕给吓住了,连忙抓住她的手说道,“大娘,您别这样,您看有什么我做得不好的,您就直说。” ) ^* c7 F+ M, H) S. F
娘用手背轻拭掉眼眶中的泪水,叹了口气说道,“洋洋,大娘觉得心里不舒服,你们哥俩关系那么好,我们却要兵回来。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娘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我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娘继续。
1 x/ h- \( K: e( ]8 l) B“你知道,我们两老年纪也不轻了,就盼着能尽快抱上孙子,可是你们俩在一起后,都不想找女朋友。我不知道今晚黑二哥说的是什么,但不管怎样,到了该成家的时候就应该成家啊。你说是吗。”
( _2 y6 |! w1 D我避开了娘越来越锋利的目光,我知道我理亏,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说,她是正确的。娘又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7 b0 _5 {0 U) r6 [. H
“兵啊,就是固执,从小就这样,打不得说不得,自从和你分开后啊,就老是闹腾着要回去,说是只有和你在一起事业才会好。你说这在理吗。” + F2 b4 D1 b+ [. o5 c
娘又一次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洋洋啊,我相信你妈也希望你能快点成家的吧。你就和兵说说,让他安心在这里工作,取个媳妇吧。就算大娘求你了。” : M& v  p- f! y- q% B0 T6 d
此前我从不知道自己造成的伤害会有多大,现在我意识到了。我心里象是赌上了块铅,眼睛也开始慢慢的湿润,我用双手捂住了娘的手,说道,
9 z+ k  E& @6 w; D* `) j“大娘,您放心吧,我不会让兵回去的,我和兵只是很好很好的兄弟关系。不会象黑二哥说的那样,我不找女朋友是因为我还没想好自己是不是念博士,兵他会很快有女朋友的。” 7 Z% }9 u! S3 e9 k3 V  O2 n
我顿了顿自己的声音,继续说道,“大娘,这几天可能烦劳您了,我学校那还有事情,明天一早就要赶回济南了。您和大叔可要多保重啊。”
) x) K+ Y. L( {: O7 \3 u; ]娘一边用手擦拭泪水,一边点着头。我想起了一位朋友的话,“如果你的爱伤害了他的家人,就算你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我心里彻底放弃了。 # D2 W  A3 ~8 p$ U# U1 c3 n

/ P7 I0 O. f2 H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兵回来了。进屋后,只是和爹娘哼哈了两句,便进了内屋,接着倒头便躺在了床上。 / C1 T9 v/ q+ w" _; C- |
“明天我们回济南吧,后天可能我就要回学校了。”我轻声的说,我知道这番话会激怒兵。果不其然,兵噌的就从床上跃起,
0 @* m) K+ y& {. T“你想干嘛啊,今天下午我不是都说了吗。不要在意他们说什么,你还这么往心里去。” / G) f0 U' X6 {* {1 @
我知道,我不能把娘的话告诉兵,这样会激起他们家大吵起来。何况我也的确不想在他们家呆下去了。
& I  n  f- Q8 l( y/ h  @“刚才学校一位同事发来短信,说是学校要开一次紧急会议,要求所有教职员工必须到场。”“编吧,还有什么,继续啊,学校少了你就明天倒闭吧。”兵非常生气的说。
& ^8 y! f- B7 h, f2 w, u* Y. ?8 z“我骗你干嘛,有事我才回去的嘛。” 5 Z& |0 ^4 V9 `5 o- }
兵站了起来,举起拳头朝着一旁的桌子砸过去。响声惊动了外屋的爹娘,二老赶忙走了进来,爹忙说道,“什么事情好好说吗,发那么大脾气干嘛。”
2 I; S* d. @4 E( X& _5 h- Y/ _' u我在兵身后看到他用手像是擦了擦眼睛,我心里很难受,如果没人的话,我早就从后面抱住他,然后和他道歉。可现在不可能了,既然已经答应了娘,就要履行诺言。
' p; x3 }9 Y$ P/ I( s“大叔大娘,我想收拾东西,您二老也休息吧,我们没事。”我不想爹娘看着心里也不舒服,想着法子让他们出去。
) y6 x% M& d: f' @% N二老知道我的意思,出去把门带上。 5 _: s. U/ }3 B, L
“你走就走吧,我不拦你。”兵轻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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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和兵很早就出了门,爹打算用手推车帮我们把行礼推到马路口。
* u, `( E$ ^  A# _- d( T1 t/ D) w深秋山东的早晨让人感到寒冷,我走在中间,打了声喷嚏。后面的兵从他手中的包裹里,拿出了件衣服,递给我,然后用一种接近命令式的口吻说道,“把它穿上。” + n3 C5 m  v+ O1 ]
我知道,兵的气已经消了,“哦”了声后,乖乖的穿上了衣服。   o4 K0 S: P/ o+ |2 K- r+ N
离田埂不远处,一只老鸦呱呱的叫了起来,兵说这是哪家人过世的预兆。一种悲情的衬托,让我更觉得感伤。 ' A! L" J0 g# F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在想为什么很多的电影电视,同志的结局都是有一方上了天堂。这是否是导演或编辑为了达到某种艺术效果而设的?很多同志小说,大家都不希望结局过于悲惨,但往往不随人意。这并不是一种巧合,而是现实就是如此。 & X, h2 L3 A5 p9 p0 O+ ?1 g
我也希望自己能和兵有着超乎世俗看法的关系,但这太理想了,既然生活在这种社会里,你怎能无视得了家人、同事、朋友的看法呢。何况兵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直人。这个社会并没有给同志留下折中的生活方式,要么就一辈子孤独下去,要么就背信弃义远离家人和朋友。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兵都不会选择后者,既然这样,就让我独自承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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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和兵到了济南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一天。在那个晚上,我们站在窗台上,看着往来的人群,感觉自己在这个社会是多么的渺小。   s0 M3 ]+ Z# u2 s+ F" |" i! [/ |
“洋洋,你想过如果你是女孩,或我是女孩的话,我们会幸福吗。”兵说道。
6 u5 I& C9 d% S- t+ Y2 \“幸福其实并不在于性别,在于你自己的感觉,我觉得幸福,但你不觉得,那算幸福吗。”我笑着说道。 / P; B) [) h. u# S5 Y- E
“幸福应该是双方的,如果以后我结婚,对方是我希望的人,我会让她幸福,我也会幸福的。”兵很坚定的说。 , b. U& t" T0 _& r
我轻微点了点头,“那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吧,爹娘也希望你能幸福。” 8 M% \6 [- A; [1 z- H1 c
“可是,如果你不幸福的话,我也永远都不会幸福的。”兵转过身,拉着我的手说道。 & ?' q, Y& z! o
“那为了你,我就幸福一辈子吧。”
! h: g4 B1 N* f) s“你离开我,还能幸福吗。”兵开始调侃起来。 : q& l. f$ V( U, }
“哼哼,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找下一个啊,幸福是周而复始的。”我故意提高音调刺激他。
: C: }" s  }( z) C% q& _6 F) S# D2 X; s“你要敢这样,我非找到你把你撕了不可。”兵做出吓人的样子。
4 t0 ~/ T1 l6 a2 Q“好啊,下次想你了就告诉你我有别人了,你来找我啊,省得我长途跋涉。” ' B  W2 W& D2 A: d3 J
“好啊,那我就现在动手了。”兵把推倒床上,猛地胳肢起我来。 7 I# X  b0 C/ h8 u. D! Z
很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从登上远离济南的列车起,我的心就变得越发沉重,兵发来短信说,他在宿舍里哭得一塌糊涂,说我心狠把他丢在了山东。
( J- l" F+ F3 @, y) Y& q/ y我无言以对,济南、山东家、兵是否不再是我生活的关键字? $ s  U5 ]$ V5 ^4 l% f
列车行驶的声音在预示一切都在远离,爱也变得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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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2 05: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离开济南已经有三年了,故事从开始到现在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非常感谢支持这篇文章的朋友们。 : v" g# r( ]4 {* y8 a9 l# ]
离开济南后,我曾经下定决心将兵给忘了,想起那段日子真的是很痛苦,几次我都想放弃,但想到娘的话,我又狠下心来。
! I  I" E1 A6 B6 ]2 J& s6 w3 @+ H; K% e我将手机号码换了,兵很是着急,他打了电话给我妈,而我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告诉了兵我的电话号码。
( k3 M9 S* n9 }那天,我正在上课,在这个学校里,对上课接手机是被视为严重教学事故的,为此我直接就摁断了,况且一个陌生的号码也不值得我接听。可没过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了。我索性把手机给关掉了。
6 o1 B, \5 Q0 _1 n, W' G下了课,担心是不是哪个学生出了事,想想还是拨了回去。我喂了两声,电话另一头没有了响应,我以为是打错了,刚要挂,兵就吼了起来。
) a: h$ Z0 u7 {' F4 M- U“你以为这样就是在帮我吗?我打过电话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把我给忘了,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再骚扰你。” / o; G6 G( |' k% E9 \2 s  X6 O
我憎住了,稍会才知道是兵,心里直“彤彤”跳。
6 h) t. t6 |  r3 [- f“没,没有啊,只是太忙了,所以…”
* o4 Z% z' ~  c" i" s8 H# i; o“所以什么,你是不是又想找各种理由来搪塞我,我们是第一天才认识的吗。”兵说话的声音一直很高,我担心因为我脸色的变化会让过往的熟人看到,赶忙找了间最近的茶楼钻了进去。
5 a+ ?+ E5 l4 E( @“兵,不是这样的,真的是因为太忙的缘故,回来以后各种事情很忙,况且你的工作我也知道,很辛苦的。”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够承认,否则以后可能又会再陷进去。 0 x. _2 W5 d( P9 b% T& _: u
兵在电话另一头停了几秒,后用一种带着命令的口吻要求我,“从现在开始,往后每星期至少要和我联系两次,上不封顶,但这一周要天天联系,否则我到你那里拧断你脖子。就这样了。” / H: L2 Y: A% C
电话挂了,我心中很暖,说实在的,这是我所期待的,但也是我所害怕的。
0 S- m& w! r9 |! p3 X就这样,和兵的感情一直维系到2007年,有的时候真想这一辈子就这样算了,把兵当成自己的知心爱人,把这份感情包容起来,全当是兵出差,等到了假期时再去和他小聚。可现实毕竟又不得我来选择。
/ v! _1 x" h+ a5 o$ q3 T+ w一天,兵发来短信,让我打开信箱,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让我看。那天,因为我刚带学生参加一个省级比赛获了奖,心情也特愉快。于是认为是兵给我的意外。 6 E+ |, z* C/ u& I  v3 B
我边点击着进入信箱的每一个框,幻想着里面都是什么贺卡或者FLASH之类的,可最后看到的是兵和一个女子搂在一块的相片。
8 a; L1 ]. M# L7 M说实在的,我早就预感到有这一天,我是有所准备的,只是为什么是我心情愉快的这天。瞬间,刚才还沉浸着的喜悦心情一下跌到谷底。相片那个女子挺高的,身材挺好,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的确符合兵的审美标准。站在一旁的兵也的确帅气,看上去挺像周润发的。 ! I1 s, o3 q; A( m! r2 T
邮件内还写着几行字,“洋洋,为大哥高兴吧,照片上的她是馨,我们接触有大半年了,本想早告诉你的,又怕你吃醋,呵呵,不要怪大哥我哦。可能我们过个把月就要办了,你可要上来道贺啊。”
/ {, j4 ~+ c& _0 p我呆坐了挺长时间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做什么都没有了意义。直到手机响了起来,是兵打来的。
. w; C/ e" e# [“怎么样,看了吧。”想象得出兵在电话另一头很是高兴。 ) n) \( O2 C) |" ]% W, I  K5 c7 t
“挺好。”我有气没力的说了句。
5 |: o! t8 V! h3 _( q! B“什么挺好,就不能多说两句啊,说真的,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只有你说我才觉得真。”兵是挺上劲的。 $ ?' X) Z1 c: [, U. R
“80分以上吧”我胡乱答了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 f! z, E  G3 T* R兵似乎听到我有些愠怒,忙换话题,“诶,时间是下个月2号,还有二十来天,说好了,你一定上来啊。” - v) C3 |7 K8 F: t- J  j; |
“不敢肯定,到时单位有事情怎么办。”我心像被挠了似的。
: E" [0 g) Q8 I- J  _; }“不管,你不上来,我就不结了。” 2 I. J% l4 U" H9 S; Q. y- d; W4 v
我知道兵在另一头闹着玩,但我心情真的不好,“你身旁有人吗。” + f0 H/ o8 A( T
兵停了会,大概在一旁四周看了看,说“没有,怎么了。” & V. w; }$ T8 E6 W6 S- H
我有些忍不住,哽咽起来,“没什么,只想哭两声,其实很想说两句贺喜的话,但是心里有事,暂时说不出来。”
, ^; x: ]6 n& l! b8 Z兵的语调也变得柔和起来,“洋洋,其实就算我结婚,你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啊,你和馨都是我生命中关键的人物,少了谁,我都觉得不行。我电脑桌面也是你们两个,那天馨还问我说,“你把洋看得那么重要,你们两个没问题吧。”” $ Q8 s* L7 S& `9 f5 V/ {
我挺紧张,忙问,“你怎么说啊。” 6 j2 a$ A7 k- W1 _2 j& G9 t' H
“我就如实说了。”兵用着很严肃的口吻说。 # g& s+ q6 c7 y0 a  `
“说什么啦。”我的心都要到嗓子眼了。 1 f! j) j, P, t% r0 c
“呵呵,傻瓜,我说,我们两是最好的哥们,看到你我就想到过去啊。诶,馨还说无论如何也要你上来当我们的伴郎呢。所以啊,你小子可别不给面子哦。“
  {# q2 `# b* M& r“好了,我知道了。兵,我还有个要求,你能在电话里吻我一下吗。”我小声问。 ( g& C8 s. a' a2 O
“吱吱”电话另一头响了两声,“听到了吗,感受到了吗。小情人。”兵也小声的问,“好了,我先挂了。” ! q2 Z( U4 j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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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一个星期,兵没再和我联系,应该是婚礼那头太忙的缘故,我也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他,似乎是知道了他要结婚的事情,我很担心打电话过去遇到馨也在场,然后我和兵只能很客气的说话,这种方式让我别扭。
/ M% t5 N+ m5 T1 j$ B维持了接近六年的感情,到此应该告个段落了。 ! {' n$ Z1 R( ?. H2 T6 C, C. u

- @) K3 T2 n' c/ z) r兵的婚礼我是做飞机去参加的。馨真的很漂亮,她看到我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果你是女孩子,我还真吃醋呢,但你是兵的哥们,我得好好招待才行啊。”我干笑了两声,既然眼里已经有了沙子,那就忍着吧,不然还能怎样。
+ v3 u4 a8 z: c% S8 L+ e婚礼上,我看到了爹娘,他们都非常高兴,只是客人太多,没办法和我长聊,只是娘的一句话让我觉得有些快意。
. h1 ?) T( Z0 F0 V我在婚礼上,只是随便的喝了些酒,看到兵忙着和他单位领导敬酒,我也不好告诉他我买的是当天晚上的飞机票,等到了点的时候,我走过去,拉着兵说了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就走了。那晚,济南的夜色很美,没得让我想起了在研究生和兵发生了第一次关系的那个晚上。 : J. M1 ~; P" T5 T1 R
真是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我们重新开始这段美妙的情缘。想着想着,手机又响了起来,我知道是兵打来的。
# F7 q$ A7 ?& R. B! a' G. H“你怎么这样,走也不说一声。”兵很着急,也很生气。 * u# N7 e5 G; y- }7 I
“我看你们这么忙,就先走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笑着说。
7 h% M' m# N2 P0 ]: U! S“机场是吗,我马上来。”接着是挂机的声音,我回拨,但兵总是摁断。
5 p% T. j. L( e! O在机场候机厅内,兵打着的过来的,一见面就是一拳,接着把我拖到了一个人少的草坪上,“既然这样,你来干嘛。”兵很生气的质问我。 " T/ c& g( {/ O) T- @
“来也来了,看也看了,贺也道了。我不知道我留下来还能干什么。”
+ ]- P; G7 c+ U0 c  J我依稀能看到兵的眼泪涌了上来,我咬住嘴唇不想眼泪流下。 ) S8 ?% s2 z1 ^+ U' O% n
忽然兵扯过我的肩膀,抱住我,我听到他低沉的啜泣。“洋,你要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改变。” $ G' F; q! Y. x- V$ K
“我也是”我终于还是忍自己的眼泪。
* L0 ~. L3 E" T那晚济南的景色是真的很美,真的。
( ^1 ?5 z; M. s9 q5 h# [  m- X" B* G1 b8 B$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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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2 20:02: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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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2 20:25:29 | 显示全部楼层
短短徐徐的看完了,不错。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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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3 00:51:32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感人,看完心里很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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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4 22:14:52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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