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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8 19: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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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向后山走去,我特别喜欢看后山,它带给我无穷的遐想。走了一会,感到头重脚轻,似乎在空中飘,在一辆废弃的坦克旁,我忍不住呕吐,五脏六腑似翻江倒海,我的思想已经模糊了,意识还算清醒,看到郝刚向我走过来,他用手扶着我的胳膊,我没有知觉地跟随着他一步一步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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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清醒时,四周漆黑一片,只听见风声,但不觉得冷。不知在哪儿,我抬头一看,原来我在这辆破旧的坦克里,郝刚坐在我的身边抽烟,我感到头疼得厉害,试图挪动一下身子,发现竟枕在他的大腿上,身上搭着他的外衣"醒了,没事了吧"他略带谦意的问我。"小毅对不起,我不该激你喝酒!"“我自已想喝。"我有点生气。"其实我是逗你玩玩,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哪知你真喝了。""是不是看到我这样你很开心,这样好了,看到了吧。""你说什么,真生气了?"“是的"我故意把脸扭向一边。 4 Q) A# G! v `, r0 J9 }/ p0 B
1 Q) F! Y7 v, _, O* V突然,他紧紧地从我的后面抱着我,他的手是那样有力,抱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闻着他鼻孔里喷出来的酒味,混合着他身体里那股男性气息,我想挣扎,但他的力量太大,似乎想把我融化,我能感受到从他的胸腔里急剧的心跳声,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他用下巴上的胡茬在我的颈边不停地来回縻索,扎得我痒痒的。"小毅我喜欢你,真的,从第一天见到你……"他半醉半醒地在我耳边喃喃着,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只觉得自已象大海中飘浮的小船,心潮随着波浪起伏,一阵比一阵急烈,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我的脸开始发热。我面对着他,他的双眼迷恋而深遂,淫邪幽幽对视着我,充满了情欲的渴求,我浑身似浸泡在水中瑟瑟发抖,郝刚乘势紧搂着我,他的嘴开始贴有我的唇上,舌头迅速伸进我的嘴里,如一条小蛇般在我的嘴里嚅动着,翻滚着。 + [5 _4 v' n$ R8 ~) Y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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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迎合着他的动作,双手抱住他的身体,他的身躯那样壮实,充满着阳刚之气,他的手在我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着,然后穿透我的内衣,抚摸我的脊背。我也开始把手伸进他的内裤,他的**已经高高地挺起,那样粗壮有力,我的手在他的根部探索,浓密的**在我的指间如水底的水草般柔顺,我的手停在他的**上为他轻轻地揉搓着,他停止了亲吻,嘴里开始因我的揉搓而发出快感的呻吟,他的手也抓住了我的**,很老练地为我抚摸,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身体,虽然隔着衣裤,我仍能感受到那突起的部位对我身体的撞击,在他的动作之下,我的身下火山爆发般喷涌出岩浆,他并没有因我的快感的激发而停止对我的动作,而是用沾满我**的手褪下我的裤子,**直挺挺地插在我的两腿间,我立刻感到一股灼热在我的腿根部扩散,他的动作变得粗暴野蛮,整张脸因激动而扭曲,他的动作愈来愈快,我已经开始感到他的分泌物把我的腿根部变得湿湿的,滑滑的,尽管他**的动作很大,但一样能找准地方,来去自如,随着他的一声音叫喊,我的腿上已经有一股热量在下滑,他抱着我一动不动,**在我的两腿间依旧直直的挺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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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 U" I; V# g$ v* a# C& `就这样站了很久我们都没动,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响动,我才慌乱推开他,穿好裤子,我不敢看他的脸,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用手托起我的下巴,直盯盯看着我说,"小毅,你真象张国荣演的虞姬"。我脑海里顿时闪过那个拨剑自刎,倒在霸王怀中的虞姬,我是吗?我自已都糊涂了。 % q. E) U" M: l- A8 F+ ~: }9 S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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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我们都没作声,我看了看郝刚,他严肃平静的样子与刚才的淫荡行为判若两人,我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觉得好荒唐,我怎么也不理解他会是同志,他喜欢我,这怎么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我越想越害怕,仅此一次吧,我要对他冷淡,从那以后,我便开始冷淡他,故意不搭理他,倒是和别人说笑。尽管这样,他还是很小心对我好,没有我和他聊天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外边抽烟,在屋子里练习臂力,操场上慢跑,我开始拿起书本学习,同学给我寄来了很多英文资料,我想以后在这方面发展有时候我们会在路上相遇,他会边跑,边对我调皮地眨眼微笑,那笑意里充满挑逗和无邪,我则拿眼睛狠狠瞪他,他那调皮的样子实在叫我生不起气。我知道我表面对他冷淡,但内心很欣赏他,有时做梦会梦到那次的缠绵,其实他也吃准我喜欢他,知道我很在乎他,日子就在这种平静中行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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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2 t$ ?/ a3 P' d& K- z- z新兵连下来之后,我们换了班长,他是四川人,还有大半年就要退伍。他古怪冷漠,很少说话,平时总是一个人抽闷烟。自他来我们这班之后,往日有点生气的屋子变得十分安静了,因为班长不喜欢闹,谁成为众人中的高音,他便会用眼瞪你,那眼光透着阴冷与敌意,让人不寒而栗。一向活跃的我也收敛了很多,小心翼翼。听说他是个优秀的班长,曾经在军事比武中拿过二等奖,立过功。他带的班,无论做什么事都一马当先,尽善尽美,他对每个兵都要求很严格,听着这些,我对他是惧怕三分。倒是郝刚不在乎,和以前一样,我们有时会压抑地笑几声,还会把眼光投向班长,班长躺在床上抽他的烟,不看我们,我才会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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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部要修训练场,分到我们连的任务是到山里拖砖,班长主动请缨,把最脏的活揽下了。一天下来,人累得不想动,饭都不想吃。那天风很大,回来的时候我的胃一阵阵疼,郝刚见我难受的样子就给我倒了杯热茶,没等我把茶喝下,班长推门进来叫我出公差,我捂着肚子正准备出去,郝刚对班长说,"小毅胃不舒服,力气又小,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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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9 P, g1 a/ n3 H* U9 Y2 C% Y"我没叫你去,我偏叫他去!"我看到了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他的语气是那样坚决,不容侵犯。只听啪的一声,郝刚把门重重带上就出去了。我看了班长一眼,他紧咬着牙邦,脸色因愤怒涨得绯红,或许从来没有哪个新兵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他点上一支烟,抽屉摔得啪啪响,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一般,每个人都正襟危坐,生怕有什么过失会招来刁难"***!吊兵一个,来了几天就目中无人,回头得好好调教。"班长自言自语,我知道郝刚这下闯祸了,一向狂妄自大的班长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5 O' y5 ~9 ]* d' v5 I x0 C. s
3 g% M! n3 j3 {* W3 Q& x果然没过几天班长就借故找了郝刚的茬,晚上刚吹完熄灯号,班长说要和他到外边谈谈。我连忙暗示郝刚别去。可是他毫不犹豫跟了出去。我躺在床上心里涌上一阵阵的恐惧,想起在部队看到的老兵打新兵的情景,愈想愈害怕。如果是班长一人和他对打,班长不会沾多大便宜,要是找他的老乡出手岂不惨了。再说郝刚的性情也很刚烈,一触即发,怎么办呢?对了,我去找连长,于是,我穿上衣服,叫了连长的门,连长听了连忙和我一起向后山走去。走到水塔前的空地上,就听见撕打的声音,班长嘴里大声叫骂咆哮,似一只发疯的野牛,郝刚则象一头勇猛的狮子。我不敢向前,连长跑到他们中间,"***!你两个狗日的都吃撑了是不是?打什么鸡巴架!他们都同时住了手,"都给老子滚回去,明天每人交一份检查,争取从宽处理!***!"连长骂够走了,班长那样子好狼狈。我走到郝刚跟前,关切的问没事吧,他摆了下头,然后用那只有力的大手搭着我的肩,我紧随他一起回到营房。 1 o3 P$ h# v3 b8 U$ v' ]; Y7 d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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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进屋时,班长坐在椅子上抽烟,那双眼睛狠狠盯着我们,似乎要把我们撕碎。我看见他的左脸已经肿胀起来,一身的泥土,我又看了看郝刚,也是一身的灰尘,手背上划开了一道血痕。我脱衣躺在床上,郝刚换下衣服去洗脸,紧接着班长也去了,等郝刚洗完回来,我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创可贴替他把伤口包上,他感激对我笑了笑,我也回应。这时,班长进来了,我又赶紧钻进被子,蒙着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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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H- e% M2 W* a+ U6 _9 K/ z自从那次事件之后,班长对郝刚不敢轻易冒犯了,倒是对我百般的挑剔,我曾想换一个班,但想到哪个班都是一样的,有郝刚对我照应最多再忍耐一段时间,他会复员回家。也许是我的容忍与善良滋长了班长对我的中伤,他会不断的找我的麻烦,但我还是忍着,我知道他是故意做给郝刚看的。 ' g- H+ b* J9 T/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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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通信员进屋叫郝刚到连部去一下。我并没在意,还是看外面的雨。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湿润,略带点泥土的腥味。我转过身,看见郝刚坐在床上发呆,我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反应,再晃,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打开一看,是调令,原来他要调回家乡部队。我心里闪过一丝苦涩,但我并没表现出来,笑着对他"说这是好事啊,可以回家了,我们想都不能啊!干嘛愁眉苦脸的"。战友们听说他要调,都过来祝贺他,要他请客。于是,晚饭大家都没去食堂,就在外边买了花生米,香肠和罐头,还有啤酒喝开了。班长兴致很高,和郝刚不停的碰杯,嘴里说着那些不要忘记我们啊,有空来玩啊之类的客气话,其他的战友也和他互相留了联络方式,我也给他敬了杯酒,什么话也没多说。他好象看出我心里的不悦,酒散之后,我正准备收拾桌上的残物,他过来拉了下我的衣服,"到外边坐会吧。"说完他就走了。 % v/ t1 T6 ~3 n, H) u: F( c; M+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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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好桌子后,来到了我们第一次激情亲热的地方,他早已靠在坦克上,抽着烟,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天上的星群。他说。"其实我该早告诉你,新兵时我爸就要把我调回去,但我没同意,我舍不得离开你和连队,但现在。。。"?他给我讲他家里的事,他的父母在他十岁时就离了婚,父亲找了继母,又生了妹妹,从小郝刚就没得到多少家庭温暖,高中结交一些不良少年,学会逃学,抽烟,打架。他父亲怕他堕落,决定把他送到部队锻炼一下,也好让他和那些社会上的人断绝来往。可是他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老惦记着郝刚,希望他在身边可以照料一下,所以才这样决定的。 听着听着,我脑海里空荡荡的,我们在一起相处四个多月的时间,兄弟情深,心里那份默契已经紧紧铭刻在心底,尤其是我,每时每刻都想听他说话,看他的眼神,闻着他身上散发的那股男性气息。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我始料未及的,我迷茫了。 & {. }6 f' f! ~6 |: | U4 u) z1 M
7 ]: d, j" n( H/ u: B那个星期六,郝刚走了,我没去送他,只是在他临走前,抄了一首席慕蓉的诗《假如我们再相遇》放在他的书里面。我回避躲开了,一个人去了后山,对着那空荡荡的旷野,我大哭了一场,这时我才真切的感到我是真心地爱着他,他的离去使我失落,我害怕他这一走,这一生怕是难得再相见了,我害怕失去他,他的离去,似乎将我的心一起带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是我的一个空壳而已。我心里不禁自责,原来我曾经多么的虚伪,存在心里对他的爱伪装起来,为的是怕别人异样的目光,可现在什么都晚了,我只好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山里游荡,一直到晚饭后才回来。 3 f. ~: I! m1 F+ U \% U& z,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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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连队,看见郝刚的床上空空的,我的心顿时茫然。东北的小胖告诉我,郝刚走之前找过我,但没找着,他给我留了一件东西在我的被子里,我一看是他的手表,心里愈发难过。没过几天就收到了他的来信,他问我那天躲哪去了?还告诉我,回到家乡当兵真有点优越性,他现在在学驾驶,每个星期都可以回家照顾妈妈。整写了五页纸,我晚上给他回了信,在信里,我在忏悔,在为自已的虚伪和逃避而自责。就这样,我们不断的互相写信,互相激励,互相安慰,在信里细述着我们的生活,回味着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我说我喜欢大海,他说等你来我就开车带你去北戴河,我们将在海滩上做爱。日子在写信收信中变得充实而丰盈,我一直在盼着还会见面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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