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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8 19: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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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充满期待、憧憬和喜悦的时候,我被通知调到师部农场听到这个消息我愣呆了,我找连长,指导员陈情,可没用,他们说是上面的决定,可上面凭什么这么决定调我,那么多人,偏咱们连要调我。我急得眼泪直转,可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听天由命了,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郝刚,他知道了一定更难受。我无法想象我要去的是一个什么地方,听人说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山区,到了那儿就是种三年的地,我有种被发配边疆的感觉。作了最坏的打算。临行的前一天,班上几个战友凑份子请我吃了顿饭,叫班长他没去,对我脸上似笑非笑。我走了之后小胖给我写信告诉我是班长使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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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我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觉得命运真会捉弄人。这是个很偏远的地方,一天下来,除了我们这几个人之外,看不到别的人。农忙的时节请当地的老百姓来做,我们一起六个人只负责一些琐碎的事,也不是太累太苦。不用训练,我有更充裕的时间来学习,我给同学写信,要了一大堆学习资料。刚来的日子,我没有给郝刚写信,一晃一个多月了,我收到了从原部队转来的几封信,都是郝刚的,他在信中问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给他写信。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吧。 3 O/ R" x% S$ h# \; s0 Q4 l+ x!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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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寄出去了,一直都没有收到回信,我每天会跑到值班室问班长有没有我的信,可每次都不是郝刚写来的。整整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收到他的来信,我心里说不出的失望,我不再期盼了,暗暗恨自已太感性了,时间能够冲淡一切,有谁能够告诉我他对我是真心的,他只是在和我玩一场游戏罢了,而我又何必那样当真呢? : m2 ~4 x' n# a
r+ v0 O* w. e" O+ @已经进入初秋了,天气一天天转凉,田里的麦子已经在收割了。我随着勤务车上县城买工具,顺便买了两本书,只有看书才能打发时间。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我刚进门,炊事班的老秦就嚷开了,"小毅,有人看你来了"。 "看我?你别逗我了,有谁会上这儿来看我?"边说边往里走。一抬眼,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是郝刚,会是他,怎么可能,这儿离他有多远啊。他怎么找来的,我一时惊慌失措,他站在床边,对着我笑,那笑还是那样充满诡异和挑逗。"没想到是我吧!"他伸出双手,我激动得一下跳到他身上,他的双手紧紧抱着我,我也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他飞了似的。* H4 _7 Z1 h9 E# E/ X7 m!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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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直是没想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忍不住想哭,这是我来这儿最开心的一天,我们陶醉在相逢的喜悦里,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在我耳边喃喃,"我好想你,打手枪和做梦都在想","你别肉麻哄我,为什么不给我来信,你知道我每天怎么过吗?我就是在等一份希望,我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收到了,这不给你回信了,我把自己整个人都邮来了。"我仔细端祥着他,比以前黑了点,但更有男人味,他看到我戴着他曾送的手表,又从包里拿出一台录音机 "送给你学习外语的,想我的时候听听歌也好。"吃完饭天完全黑了,我们在田野里转悠,夜风阵阵袭来,未收完的麦子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为我们重逢而欢呼。 $ R. v0 F1 h3 J
, A5 l3 |& |( _7 Q% E, X6 E, J0 C"我这次是请假来的,明天就走,以后可能就难得再来了。"他开口打破了沉默。 "谢谢你,我已经知足了。"我边说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也无所顾忌的搂着我,就这样,我们一路依偎着。"我知道,我们这种日子不会长久,毕竟我们难以愈越传统道德的鸿沟,但无论怎样,我会把你当成我最亲密的人。"他紧抱着我,用手捏我的**,并排躺在一起,抱着我的身体,我对着他的胸部,感受他起伏的呼吸声,他扒开我的皮带,疯狂舔噬我的**,进行了一场甜蜜的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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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在部队就再也没有相见,但一如继往地用书信传递着我们之间的情谊。从信里诉说彼此的思念和牵挂,那种游离于情侣和友谊之间的文字给了对方莫大的力量,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对往昔时光的追忆和珍惜。他喜欢看武侠小说,总想象书上的侠客一样,背着一把剑,骑上一匹快马,行走在江湖中,恍然一超凡脱俗的剑客,他时常沉醉在那种生活的遐想中,我知道他是在逃避现实,想借这种力量来摆脱自已心里的负担。于是我们一度把感情的事放在一边,说的更多的是复员之后的路怎么走。他的一切他的父亲已经安排好了,而我,心里竟没一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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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军旅生活就在那大山的农场中度过,我仿佛做了一个梦,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将在我人生的记忆里永远珍藏着。老班长送别的时候紧搂着我的肩,"在这受委曲了,看得出你是有作为的人,记得来看我们。"我不禁泪眼迷雾,吃完弟兄们给我做的滚蛋饺子,我走了,走出了大山。在回家的列车上,我打开临走时收到的郝刚的一封信,他也复员了,问我坐哪次车,他想我路过的时候停留几天,还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其实,我也很想见见他,毕竟有两年时间我们没见面,我甚至想给他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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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列车到达保定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在列车停留的十多分钟里,我下了车,站台里灯火通明,我很快找到了公用电话给他打过去,电话通了,是个女孩的声音:"您找哪位?"那声音柔柔的,似乎从睡梦中醒来。"我,我想问是郝刚家吗?"我的声音有点发抖。 "是啊,他喝多了,睡了,您哪位啊?" "我是他的战友张小毅,等他醒了你转告一下问候好吗?"我鼓足了劲,不知该说啥,一切太突然,我的心理承受力面临崩溃。 "好的,再见!"没等我再回话,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我顿觉两眼冒金花,万分沉重痛苦地重新踏上原班列车,保定站灰暗的灯火离我越来越远,我苦涩绝望地随列车穿进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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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瘫软、无力把头靠在车窗上,泪眼注视离我越来越远的保定市。我渴望要见的人没有见到,他和她轻松入眠了,我甚至感受到他那熟悉、均匀酣畅的呼吸和呼噜声。明天,那位接电话的姑娘会告诉他,我已在他的故乡短暂停留了十分钟,他完全会立即明白我没有勇气去他家见他的原因,明白事到如今,我仍然会默默祝他和她幸福。 9 Y$ Y' g0 X9 s% X* l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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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我真诚眷恋、深深相爱的郝刚!别了,我最亲爱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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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哪儿也没去,也没有再给郝刚写信。我在想今后的路怎样走。我是个心气极高的人,不愿意就在故乡小县城呆上一辈子,我想趁年轻到外面去闯荡一番,想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哪怕被现实碰得伤痕累累。当我把想法告诉家里人时,家人都反对,尤其是父亲,在我当兵的这几年里,身体一直不好,都瞒着没告诉我。但他们还是拗不过我,由我去了。我联系上了高中的同学,他们有的大学已毕业找到一份工作,有的正下海经商小有成绩,在他们的怂恿下,我决定南下去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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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 y& i8 n& `- n# O刚去的时候,和大多数打工族一样,茫然失措地在街上四处看招工启事,拿着地图一个个地方跑,尽管我事前已看过许多打工都的艰辛历程,但一落到自已身上,那份孤苦无助的滋味只有自已心里最清楚。我兜里仅揣着一张高中毕业证和退伍证,还有来时带的几百块钱,没几天,已经山穷水尽了,本来可以找同学帮助的,但倔犟的我硬是挺过来了,在一家台商办的电子厂找了工作,老板见我英文好,又写得一手好字,说话办事都很有条理和原则,便把我调到他的办公室负责订单和一系列的接洽事宜。这是一个生产电子配件的厂家,客户多是香港和东南亚等地区。我一直努力工作,我又联系学校参加英语通级的学习。我顿里忙得没有时间交朋友,没有时间去会同学,甚至写信的时间都没有,真的是太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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