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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6 15: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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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丁/番外：记忆-----作者: 暗夜行路
我摆弄着手链，许然送给我的手链。他和老太太在厨房里头忙，包饺子，他原来还有这么个手艺，包的快，而且形状漂亮，跟机器弄的是的。我曾经不满我妈在他面前损我包饺子的手艺，坦然地包了一个放在他包的那个旁边，那叫一个软踏踏，差一步就是一个馅儿饼。他把我从厨房里推出来，我不服地给他起了个外号－－饺子机。 # a1 t6 w$ @# h! F, c* A. l
原来我妈这么喜欢许然，也是，他儿子从来没有陪他聊过天，从来没有陪他去过早市，除了偷吃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从来没有给他做过按摩，这些，小王八都会做。他XXXX的，我看出不了几年，干儿子就是我了！ / e9 P" U0 }# L* @3 F s, T' L! l
老头儿虽然没跟许然说过几句话，可显然也不排斥他。 : X' q/ f# V; c) J
早知如此，我早早演出苦肉计，早早把许然带回家里，不就得了。其实，他们也是心疼我，在许然病床前的那些日子，他们觉得我已经成了一个贫嘴僵尸，除了不停地说话，啥都不会。 8 D( }4 w! q5 N' [" ~$ E
我喝了口茶，然后吆喝，饺子机，包多少了？ 4 E* i, S( K8 M- X( P
饺子机探头说，包蒜去！ 0 N* ?9 J1 M* |/ b k& J
我乖乖蹲在凉台砸蒜，一勺盐伸过来。放点儿盐，省得乱崩。
. Y0 B& W; {7 ~8 B( O8 f d- a Q7 h我捡起崩在附近的一颗蒜，冲他撇嘴。他笑着说，唉！真是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啊，怎么办好啊！ 2 E5 |2 M! c7 K) Z
您费心了，然爷爷。 4 w4 C8 r' E5 o
没什么没什么，乖孙子。
9 `. ~9 t1 {5 g4 z; f我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他大叫，阿姨！！！！ & }! G& y8 h7 t
我妈第一时间出现了，严厉地手直接冲着我的头就是一下，放手，你个混球儿！ % w) K3 J3 V& d u$ w8 y
我加了劲儿说，服不服？ 2 C% V) Z5 z# S/ x
不服！阿姨，打他。
( }( O* W% g" ~# n! e" @果然，我又挨了一下。
+ P2 [0 R! U) K7 e& D* V) S; S然后，门口传来一个老头儿的声音，迟愿！你长大长不大？
" s. R. {4 B. T3 I我松了手，许然满脸通红地站直了，对着老头儿老太太说，谢谢叔叔阿姨！那一脸乖巧，没治了。
' p5 U( v) Y: u我先放过他。
S. Q7 S0 @ m+ Q晚上我们回家，回去的比较晚，路上也没什么车，小王八来劲了，非要开。我说，然爷爷，你不要命，我还要呢。这不是蹦蹦车。
; I9 F) V# X# T0 b我修车那阵子开过。许然盯着我的方向盘，手已经伸了过来。我抢了啊？ 3 j4 | _* v t2 |
你最近有点登鼻子上脸了啊！
0 q/ n& J3 I( i5 a# K% R那你让不让我登？ % e: S/ M; @8 V- q
我把车停了，登！登！我这条命是你的。你随便糟！
+ D4 q. o! ~- K他一脸得意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我在他旁边坐下，仰着脸儿。
7 d% P" J' l2 K5 _/ _! H+ m/ p系安全带啊？！他说。
5 l" @: q3 B7 A0 g. j9 h# K& E8 e用不着 。
1 Q, k$ l, F) B( a9 J你说的啊？
# U6 _" }7 X8 M% p当然了，你个新手儿能开出什么花花儿来吗还？ 5 x0 W- x- Z5 q
车子猛地就开了出去，那叫一个快，这根本就不是在路上开车，整个一个低飞啊。我揪着扶手，狼狈不已。
0 g0 `2 d c0 E+ ]) v* A, [车停下的时候，我差点吐了。小王八得意洋洋地看着我说，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啊？然后抿着嘴儿乐。 A0 j' K9 L/ L/ t: C2 w
你奶奶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 Y7 ~9 W! R k我没有按照我脑海里那个‘收拾’对付他，只是在床上紧紧地搂着他，他靠在我的胸口。我假装看电视上瘾，对他的暗示不理和打岔：
$ ]% e" C6 ~* M$ R! b迟愿，天不早了。 # O. N% Q# g( |7 S; i
噢。 ! p- H! |0 J. L3 q! _7 R
迟愿，你不累呀，该睡了。
6 y ^: h4 y# W" y6 D1 S$ C唔。这电视真好看。
: D8 Y I$ @1 d% D4 C/ |5 @- b( J; d迟愿，我今天用得是橘子的浴液，你闻，味道挺不一样的。 6 F: ?9 b, H0 S8 O
咳！我早用过了。哎你脱得就省一个小裤头儿，不冷啊？盖上盖上。
) g& [# p. {% P; Q8 Z迟愿，你不是说要收拾我吗？ - J: D- {# e! {8 d
我这人大度着呢。哎，你说这成奎安要演个警察什么的，像不像？
+ Y0 F4 B5 Y# O$ ?5 w) I: N我觉得不像。
0 d5 g% b5 S* X$ b$ x谁说警察都得是帅哥啦？
6 ?( x' |5 S/ J; W' c起码别看着像个杀人犯吧？迟愿？我觉得你也演不了警察。
! d' a4 m# F- s4 n. B' I为什么？ ) `' M9 Z# D6 q* b2 M9 M
一身的痞气啊！
) q+ u$ y @2 x0 r3 J痞子怎么了？警察都是痞子！你没听说警察是穿了官服的土匪啊？
# l2 V7 I1 L$ B; [( l那你能演，能演。 & q: B( Z6 K/ I& T
找抽你。拐弯儿骂我。
4 G( n8 H. l- J* d; S我骂你还用拐弯？ $ a2 u3 V. x$ \# g9 R+ S- m3 t
你这腔调怎么越来越像北京小屁孩儿？ ) [' X3 N% A [7 }) y+ j S" d
不都说近墨者?稹? : @, y# G: e0 o# A- \, {
我就是块墨啊？！ # n, r- K- d0 W' z) m
你还不如墨呢！
+ x8 x! p5 F1 C* P$ D- k说什么？我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他一脸桃花地看着我。我的嘴不受我控制地对着他而去。然后生生被我收了回来。我往旁边一躺。说，不理你了，我看电视！ ' ^7 Q4 q/ F' m8 q8 c [) s# ^
他半天没动静。我歪头看他，他噘着嘴。我转回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6 ]4 ?* z; j& N' N
他又半天没动静，我又歪了头，他呼呼睡着了。 7 K' v' B1 X$ U3 A+ e S
我盯着他熟睡的脸。无论电视里演着什么样的喜剧，也笑不出来。我低声说，然，哥一辈子都会保护你的！ A. Y/ u/ o" e E- I% i
想起了他刚刚醒来的话，迟愿，我怎么在这儿？ # F# N& u! E U; J. B5 a5 R
你......受伤了，然后就睡过去了。
' A5 }/ R C4 h! u3 a受了什么伤？ , a# j, i8 I" L0 `# R9 M( H
被车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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