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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 17:5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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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24
% y; m6 e8 M: L% t9 `" \我们循著地图,到了江南一处唤葫芦村的地方。但出乎意料的是,迎接我们的不是两座坟,而是高天熙及一个出生不到数月的男娃。' k; |6 Q3 i- r
高天熙说,这个孩子是阿杰转生的。) E. L( x+ D2 s T c: ^
我和少爷一头雾水时,高天熙将娃娃头上的棉袄推开了些,就见娃娃眉心露出一个隐约可见的淡青色胎记。( Z. _% E* C& J
震惊的是,竟有些像我额上的印记,也就是上一位皇帝的皇徽。虽然少爷事後同我说,那只是一个胎记,有心人才会想到别处。
3 d: \8 c& a# T1 l但我也同高天熙般,觉得那是阿杰。若逝者以矣,活著的人找到了一丝希望,便能用它撑下去。$ @, S5 D$ I4 B$ {- ]
我不希望高天熙死。" G6 B" F" i1 D
高天熙说,就在阿杰完墓的那一天,他在海边徘徊留恋这世间最後一面时,他见到一个妇人抱著小孩,便一直往海心处走去。3 D7 {8 d! d* g1 L
他想也不想便去拉回。妇人哭著对他说,这孩子的生父始乱终弃,而她的父亲在她生下孩子後,便要她嫁给大户人家当妾。但对方说孩子得解决後才进的了门。9 |# N9 Q. ?) {+ h5 B, d2 g3 l
本来说好孩子要送人,但她早上无意瞧见女俾在娃娃的奶水中动手脚,慌张抱了孩子便跑出来。) D" e& L% T. Y! v
她说她没有退路了,明显对方不希望进门的妻妾背景有污点。她谁也不敢相信,孩子是心头肉,真死就一块死。 S3 a* o1 y! l, N) y! z7 t
高天熙本来也苦思无结果,他亦是一个将死之人,如何帮的上忙?但在瞧见娃娃而上的胎记後,他猛然惊觉会碰上这母子,是天意。
% x$ C) t2 Y% D他收容了这孩子。同时动用他的身份,软硬兼施与对方,让生母能时常来见孩子。同时保障生母在未来夫家的地位。9 s" t7 J0 ]) K ?1 w( H
看著他逗著孩子的模样,我突然觉得,这孩子是不是阿杰的转生都成。毕竟,这是一个生命。从我和高天熙手中逸去的生命,又以另一种方式弥补回来。
/ _ Z _, P, B. r2 y1 z, z他抱著娃娃,杰杰的叫著,娃娃便咯咯的笑出来。看来娃娃也爱这名字的声调。但我的心却痛起来,因为想起阿杰那深深的,迷人的黎窝。, ?: S) u, u( q) D6 P. ^" \
阿杰便葬在屋子後院,高天熙领我们到後面,好祭拜阿杰。坟上依然种满阿杰最爱的芍药,海风呼呼而过,我却将它听成阿杰那童稚,娇铃铃的笑声。
, W6 H3 s1 b, X# O- U我,不想回去了。
' w% ^7 c: H& }9 f5 `晚上寄住在高天熙屋子时,我对睡在身旁的少爷示意,我想住在这与世无争的小渔村。
! W" w" j# O/ @: Z0 @/ l/ R# |少爷皱深了眉,并未给我答案。他摸摸我的头,只叹了口气。
9 O% ?+ a2 L; m. V5 R2 r* h我趴伏在少爷胸口,聆听他规律的心跳声。一声,再一声。和我的比起来,少爷的心跳声慢上许多。少爷曾说过,这是因为他不再年轻了。) @3 \) b ^" I2 I4 `
是了,我们都不再年轻了。少爷已经三十七,而我,也刚过二十八。从我十五岁便被卖来李府以来,算算也十三年有了。( V* l; H3 Y" t* ~1 O
而,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好蹉跎呢?( {7 ~8 N8 e2 e, q
我知道,也明了,但我的心经不起风雨了。老爷和少夫人,母亲与世人的眼光,都教我满目疮痍的心难受极了。
) x8 Q# l5 l( Y5 {. b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和我爱的人私守,如果爱个人这麽辛苦,那我宁愿忘了一切,不再想起我爱的人。& N7 S2 l u' r. ^5 t: E
隔天早上,少爷花大把银子,请人在高天熙的屋子旁,又盖了间屋子。
5 l$ k* \0 d; A/ ^少爷用他的方式爱我。, C$ r; O$ y* \
但我却无以回报。7 c% a7 J3 K/ X&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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