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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 18: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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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25 完
0 b5 o; B; J) i; u( `) Z我的心轻了起来。/ Z8 C! s5 F- h4 x( [
就像天空偶落下的羽毛般,无拘无束。1 y% Q4 W$ ]" z
日子就活在与小杰儿的玩乐,与一个人的静颐中。! P" Y% m0 [) F
少爷若腾出空,便往我那跑,过往的欢乐又重新环绕我们。有时,少爷若不想走,也会住下,我和少爷,高天熙和小杰儿,一同围桌吃饭。9 H5 i1 m* A. k8 D4 V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我和少爷,重新又爱了一回。
% K- z/ E8 ^7 U: g; }我将以往少爷给我的钱,全拜托少爷带回母亲那。我,王家长子,此生孝道就尽於此,再多,怕母亲也不想要。
r9 l6 R% s4 o1 o5 c' i f弟妹定能个个都读的到书,吃的温饱,平稳的长大。这些钱是打哪来的,母亲也不必让他们知道。就当,她只生了八个孩子罢。# z( _, s5 X% e' _
相较於隔屋不时传来的小孩娇笑声,及高天熙成稳的笑声,我的屋中,以寂静居多,及夜晚中两个沈沈的喘息声。
1 m$ w# U7 ~6 g% L, \9 F少爷到访时,我会为他沏上一壶热茶,让他享受我平时所享受的悠閒。夜晚,我会用我的身体爱他,包围他。
9 q+ u, Q6 ], z& U! t我该如何让少爷知道我多爱他?我多感谢他?纸笔表达不出我的无言,我只能用身体展现。/ v; h" I3 d2 a' B
聚少离多,让我和少爷,每每都在夜晚像要融化彼此般的需索。2 K6 ^( Z. n3 i2 ?
我为少爷舒展身子,将腿扣住他的腰身,让他能更深入我。我的身子又被少爷的吻洗净了,我终於不再是污秽的人。因为欲望的一端,是少爷带领我过去的,不再是别人。' _* {$ l4 ~& G) _; K# p
我总在高潮战栗中,透过迷痪目光看见一道白光。在白光中我一生的到影像流水般匆匆而过,我伸手想抓住什麽,白光一闪,於是,我看见的不再是到影,而是少爷。
# Y6 q- ]: \( c& v我摸著少爷那张逸秀的脸,经过岁月刻画後,显著迷人的气息。我将唇贪婪的吸咬住他的,用力一下,一个淡淡的铁锈味便充塞在我俩之间。随著这股血味,少爷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U$ x5 f. r; s; H7 B# b' \
他喘息的趴靠在我身上,伸出手,说,我的额印是他下辈子,找我的指标。
9 v. F0 J" p) Q& X0 s6 U6 O+ K% B我笑了。眼角湿湿的。
& T5 I$ ^) l c秋去冬来,杰杰过了满岁,噢,我忘了说,杰杰是小名,他的本名是洪瑞麟,很福气的名字不是吗?相信他能一生无忧的活著,帮阿杰失去的都补回来。
) i2 M# F3 |0 y4 t) @最近,少爷很少过来,因为老爷过身了。在六十八岁大寿过後,寿终正寝。
A! `+ s2 u$ @2 F6 z y c* F' ~就在一个冬晨,有人来传口讯,说是二弟考上榜眼,要举家般到某县就任。母亲要我一同走。
8 w& E1 J( i8 k. u% l& I8 h- B" [我待在屋中想了很久,在一场雪停时,我决定不走。我不再是王家的一部份了,不能拖累二弟的名誉,閒言閒语,杀伤力对一个清官特别锐利。( m- x8 _2 l. w& R4 V
最重要的是,我放不下少爷。
0 b& R& E0 l3 n5 o6 d我在那天依约前往,但却是为了送行,为了见我此生无缘的家人最後一面。我并没有托人告诉少爷,因不想让他胡思。
, v$ `) ^6 }0 N' y# {& C但到约定的地方後,我见到的却不是家人,而是少夫人。# N7 D( k& }/ r
身旁随即有人架住我。我了然於心了。+ R5 h! U& X T9 a) K
少夫人将手中牵的两个孩子,玉瑕及天祥,带到我眼前对他们说,少爷终有一天会抛家弃子,不要她及孩子,都是因为我。4 c: i/ A$ Y& H) X0 G2 ^" t
啪!& m ]; C% E/ q" l) H0 N
少夫人疯狂了,她甩著我耳刮子,眼中尽是寂寞化成的疯狂,她笑著说,少爷待老爷丧事已尽,便要同我私守。他怎能这麽自私?他不要他的孩子吗?4 N8 Z+ o; v9 D8 s K& h- _
低头瞧见两个孩子瞪著我,我的心揪揪的疼起来。那麽小的孩子,有著少爷轮廓的孩子,为何眼中尽是恨意呢?
4 Z3 M+ F& `& c; I我好想伸手摸摸他们,让他们别再露出这表情,但我勾不著。我好像又看见初遇少爷时,他眼中的黑暗。) U0 \1 I9 i4 {; c) `# T
我的错吗?我犯了罪无可赦的错吗?我看著活泼长大的杰杰,却忽略了这两个需要爱的孩子。
8 H8 L+ n( B# ?& c$ I的确,我错了。/ w3 `1 W# b% O& n$ J
少夫人命人将孩子带开,她冷眼瞧著我被压在地上狠打。她的嘴角弯成一弧满足。眼角带笑的看著我即将断气。7 n0 d, c& R$ g: c0 |5 P) H
我不怨少夫人,但我却想到少爷。
1 V6 K7 v% R+ S想起他的笑,想起他的一言一行,想起,他听到我同家人远走高飞时,会是怎般受伤?我连他的最後一面都见不著,连他的最後一吻都施舍不到。
. n7 j, R5 W' o3 Y, @$ O我乞求阎王,下辈子别再将我投生成人了,我不愿了。不爱了。便不痛了。
% s+ x8 d3 Y; k1 x; h我又看见白光了,一生的倒影行云流水的滑过,但这次,白光散去,我见著的不再是少爷, @+ r: Z4 u; q& e
而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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