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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苗疆奇情系列》 BY 凌豹姿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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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6 21:29: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4-24 16:0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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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Q: V/ `# B: G《苗疆奇情系列》8 G7 T; I  n+ H" _, d) R0 B

4 a- N$ Q6 [+ C" w; p- g$ b诱拐代嫁纯郎(苗疆奇情之一)
. c! l2 w# D  _+ _+ R" Q4 ~( U
; f- y4 r$ I$ x# u$ ]  y作者:凌豹姿
; e& D1 `& U4 C! R/ m* o' E
2 \: m4 R1 g* `1 g( a. K- y$ T1 y
第一章 - ^; J4 o- |! Y3 e, |* d" t
   
/ Y3 s  q/ }( P, \  苗疆的气温宜人,却地处偏僻,所以很少有外人会到这里来,这里的苗人自成一个世界,有他们的传统和他们自己的文化。 1 W& B/ z5 R! e6 H/ W4 V2 V
  在苗疆某个半山腰上有一间破屋,屋前歪七扭八的写著二行字:
  H2 F/ d$ r6 q$ O+ w' l/ ?  苗疆第一万事通,有事找我便搞定。
% s* A$ x! j- V' e) @) u: L! ^# o( M  这块写著两行奇怪的字的布在风中飘扬,看起来有些好笑。 ' M: M) }  D6 P" i6 ?
  而坐在这破落屋檐下打瞌睡的,正是凌橘绿。他眉眼憨厚,看起来就是容易被人骗的类型。
; e  |8 {2 G; m$ E$ o. C$ A  今日天气风和日丽,空气中还带著微微的草香,凌橘绿有一下没一下的点著头打瞌睡。而坐在他旁边看起来比他高的少年,见状猛敲了他的头一下。
! I: ]' ?! f' \0 y  凌橘绿吃痛的醒过来,看到是谁打他,大叫道:「好痛喔!二哥怎么打我?」
. X; @  D/ W! h5 Y4 h' U; v# `  「我好无聊,想打你就打你了,哪需要什么理由?」说话的少年一脸痞子样,丝毫没有因为无故打了凌橘绿露出抱歉的表情,还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 F4 C, @' |( h9 N8 F
  凌橘绿被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指责对方:「神子说不能乱打人,你乱打我,就是你的错。」
  ~9 |8 \/ o& `! |# p" l  @8 }  少年用力摇了摇头,并发出叹息的声音:「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问你,你刚才睡在这里,蚊子多不多?」 " `8 }) ?, d/ i) ^- z
  凌橘绿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是仍老实回答:「好多喔!还叮到我的脚好几个地方,痒死了,你看看。」凌橘绿指著刚才被蚊子叮的地方。 - L$ [8 ?9 g& @' J7 Q
  少年似乎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随即摇头晃脑的道:「嗯,很好,回答得非常的好。那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因为蚊子咬你,你觉得很生气,就打了蚊子几下?」 1 F+ u3 A" a* ]( A
  凌橘绿蠢蠢的点头,还一面激动的说他刚才被蚊子咬的痛楚,说道:「有啊!我火大起来,就打蚊子了,还打死了好几只。」 7 @/ @  }* U3 }1 \2 ~
  少年再次问道:「嗯,我再问你,是不是因为蚊子让你看了不顺眼,所以你就打蚊子?」 3 y4 S7 Z4 g' V! ^
  凌橘绿偏著头,郑重的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他不太确定是不是,所以他说话有些迟疑:「好像……是吧。」 " l8 F7 Z$ ^9 ~! @! Z
  少年偷笑道:「那就对啦!我们住在神子家,神子不是常常教我们要一视同仁吗?你看蚊子不顺眼,所以你打了蚊子;我看你不顺眼,所以我打了你,你说我刚才打你有没有错?」
4 r5 |  b5 r, V6 I  凌橘绿搔搔头,被他这样一说,好像对方说的是对的,纵然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头脑简单的他,一时也想不出来究竟哪里错了。
1 m2 c4 M. O. f3 Y+ S  想了好一会,仍想不出问题所在的凌橘绿只好呆呆的点头答道:「嗯,好像没错,二哥你打得对,是我错了。」 7 w4 C1 V7 U8 `/ y. w* d4 }3 ]$ b1 z
  痞子少年的强词夺理明明是错的,但是凌橘绿搞不清楚,只好说他对。 ! q4 e% R* `  k
  听到凌橘绿的回答,痞子少年笑得嘴巴差点歪了,但仍强装严肃,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道:「对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绿,你还算孺子可教也,所以你把头伸过来,让我再多打几下,否则我无聊死了。」 9 r! l4 }# F, P- o4 H# Y& [& T. }
  凌橘绿还真的把头靠过去,痞子少年在他头上轻敲几下後,似乎心情非常的高兴。他笑道:「很好,小绿。你要多学学二哥的聪明,以後才不会被人家骗,知道吗?」
* f8 o  G4 v9 d7 S  凌橘绿被敲了几下头,还乖乖点头,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9 G* i6 L( C. p$ N& k; N
  「二哥,你好聪明哦!我们是结拜的兄弟,你要多教教我,让我变得跟你一样聪明。」
8 I: ~, c# H: V; y+ M7 ^# n  痞子少年笑得更得意,「放心吧,我绝对会教你的。小绿,现在你知道在三兄弟里,为什么我当二哥,而你当三弟的原因了吧?」
/ u" r6 ?& d& @  他显然是那种容易得意忘形的个性,还要再对凌橘绿自夸的时候,一只鞋子飞向痞子少年的头,让他吃痛怒叫:「哪个人敢打我,给我出来,否则给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敢惹我的人,没死的人很少了,你给我出来,听见没……」 % R) w# `0 s; B$ Y+ W+ v" W
  「怎么?你无聊时可以打小绿,我无聊时不能打你吗?」
7 S  e8 M# u+ a4 g6 W) S  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躺在草地上,远远的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见他咬著一根草,懒懒的命令道:「帮我把鞋子捡过来,最近闲死了,我们苗疆第一万事通最近都没生意上门,实在是挺无聊的。」 $ b) a( E2 E( n& u; v  R) r7 K
  痞子少年看到是躺在草地上的少年打他,原本骂到一半的话赶紧自己用手堵住嘴巴,以免惹怒了老大,给他一顿苦头吃。
. f0 w! }# t) t8 F1 \6 X  他巴结的拿著鞋子,走到娇小少年的身边,怯怯的说:「老大,你怎么来了?」
2 I3 p  w' {7 E$ m9 L! {% i4 O  娇小少年躺在草地上,连动也没动,慵懒的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8 U/ U# Z. I2 e" \* Z. w3 D  \  那痞子少年急忙摇了摇手说:「怎么会呢?老大,你是我心中的明灯,有了你,我就觉得我的前途充满了希望;你也是我人生道路上的阳光,让我可以看清楚我未来的方向;还有你是我生命中的微风,当我满头大汗走在崎岖的道路上,你带给我凉爽,你能来我是多么的开心高兴。老大,我是打心里敬爱你、崇拜你……」
6 P3 U/ f0 h$ e  他巴结讨好的话还没说完,娇小少年就摆出一副少说废话的表情道:「不必多说,你刚才打了小绿几下,老实说!」 ( o* h; G+ i; R$ t1 \# n
  眼看痞子少年一脸的笑快要挂不住了,他声量低了下来,冒著冷汗的替自己辩解:「没、没有啊!我这么爱护小绿,怎么舍得打他?我只是轻轻的在他头上摸一摸,这是我们兄弟间的友爱行为,所以你千万不能误会我在欺侮小绿。我连蚂蚁都不忍心踩了,怎么可能会欺负老实的小绿,对不对?老大,你要相信我--」 ; O. Y2 F* W3 `" a- x
  娇小少年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那是一张非常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非常非常的甜,「几下啊?老二。」 ; k$ }( l- B' r( L7 Q- ^* C
  痞子少年看他笑得这么甜,冷汗冒得更多,嗫嚅道:「老大,你别生气,只有五下,真的,我只打他五下而已。」 0 i' e9 X0 x" j8 _) y% a
  娇小少年又是甜甜的一笑,然後叹了口气,「老二,你知道苗疆的人为什么怕你老大我吗?不是因为我的心机特多,没把人整得半死绝不会放弃,也不是我的个性很冲,常常爱打抱不平。而是我生平最恨别人骗我,若是让我知道别人骗我,我就很容易激动,而且只要一激动起来,常常会出手没个轻重。现在我觉得你的头发好碍眼,你想不想变成光头呢?」
: I* A, j0 F- c3 g5 B; c6 o: e  变成光头能看吗?笑也被人笑死,痞子少年知道自己再不老实说,不到三日,他一定会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变成光头,老大的手段,他从小跟在他旁边是最知道的。 " V+ n% h2 ?" N& E& w
  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头发,马上认错道:「老大,是我错了,我打了七下,我刚才记错了,是七下,我绝对不敢骗你。」 4 C2 O! ?  n" H: C* H. M
  「那么头过来,让我也对你友爱一番。」娇小少年微笑道。
) I- E5 {. N/ b# K2 r& M2 C3 W  痞子少年不得已只好将头靠了过去,娇小的少年虽然笑得很甜,但是出手却很重,他在痞子少年头上重敲几下,让他痛叫著直求饶:「打小力一点,老大,很痛耶。」 ! ~# u7 w' Q- W: c
  娇小少年训道:「多痛?有比打蚊子痛吗?有比你打小绿痛吗?你给我小心一点,办事没一次办得好,还故意推给小绿说是他做的。你啊,再这么混,只会仗著小聪明骗小绿,小心我把你打得变白痴,让你的小聪明再也耍不出来。」
3 [3 G7 z% }8 y/ s# ~, _6 S" Z" f  「老大,是我不对,我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啦,痛死我了。」
- z9 j5 }# M  ?! R3 _3 s( B1 A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到他们这间破屋子,还是三个妙龄小姑娘,痞子少年因为被打得很痛,这下刚好找藉口道:「老大,有生意上门了,要做生意了。」 $ r2 v$ E$ N) ~- o
  娇小少年笑道:「好吧,打你头这笔帐先记下来,以後再打你。」
9 C8 b+ l2 n2 A9 ]) A% ~  痞子少年急忙称是。 . U; T+ e2 ^& b, Y  S! Q2 p8 |/ m
  娇小少年走到姑娘的前面,「三位姑娘有什么事?我们是苗疆万事通,有事找我们铁定帮你们搞定。」
7 H+ v: x; R- O( P1 V) g  三个姑娘长得极相像,应该是姊妹,而且三个人鼻头红红的,似乎刚刚才哭过。
/ c( q8 p( u9 S2 e& x  「你们真的什么都可以办到,而且不会泄漏消息?」 & H. B! @. Z1 E8 B; i. K. @( {
  「这是当然的,我们在苗疆是很有名的,看是要捉牛、捉羊,我们样样办得好,甚至可以帮忙修屋顶,总之,我们什么生意都接就对了。」接著又比那块布做的招牌,「万事通就是我们的特色。」 / ~2 j$ L, z# L. F8 ?. z
  其中一位姑娘哭道:「可是我们没有很多银子。」
7 E6 H: R3 F; T  站在一边的凌橘绿看她们哭得难过,心地很好的他急忙上前拉著娇小少年道: 1 R: L. P7 n0 n) k6 q
  「没关系,没银子没关系,你们别哭了,我们老大人很好,他一定肯免费帮你们的。」 $ s, w. f3 P; o8 e
  三个姑娘立刻朝娇小少年跪下来,「请帮帮我们,我爹把我们卖了,要我们嫁到中原去,可是我们心里都有喜欢的人了,帮帮我们好吗?」
5 _6 x7 J3 A/ ?- O* @. q7 s2 `  娇小少年皱眉,「怎么这么惨?没和你们的爹谈过吗?」 # Z3 D% s& F! S6 I, `0 e* Z
  三个姑娘哭得更凶,「我们的爹是没法子谈的,他一喝酒就不醒人事,他在外头欠了很多银子,除了把我们卖掉,不知道该怎么还这些钱。可是我们心里又不愿意,也不知道该找谁帮我们才好,我听人家说你们万事通什么忙都帮,求求你帮帮我们。」
5 {0 {9 |  ?# k7 ?- l  娇小少年听到她们的情况这么凄惨,脸色也沉了下来。   ]; o+ ?6 U2 f
  他们住在苗疆神子家,虽然自小无父无母,但是神子待他们极好,让他们衣食无缺,所以他见不得别人这么难过,於是他豪气道:「别哭了,这个事我们接下了。」
% ]  U: j' B% g' J5 I" S& c) L  然後他对凌橘绿说:「去把纸笔拿出来,我先写下她们要嫁到哪里去,然後再想该怎么帮她们。」 8 ~  V" C2 S  M7 d& o/ [
  凌橘绿喜出望外的回道:「是,老大,我马上去拿。」 8 v1 \" P3 ^7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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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相当炎热,他们三个人正蹲在草丛里。
0 z: ]" @9 M5 r6 A8 z. N2 K/ Z5 }  痞子少年拉著自己身上的喜服,总觉得穿成这样好怪。 % ?' D4 E& @. `
  「好热啊!老大,我们真的要帮她们帮到这种地步吗?」 - V7 r  I! {1 Q% O8 i: g- {
  「再叫热我就打你,给我乖乖的,等会儿她们经过这里,会告诉轿夫说她们想解手,我们再跟她们交换,代她们出嫁。还有你说话小声一点,别被人家发现了。」
, g& G  m5 ]& |  「可是代嫁这种事可以做吗?我们是男的耶,会不会马上就被认出来?」 : [: s0 |: w: l) U) d
  娇小少年白了他一眼,「我们穿著红衣、戴著红巾,别人又看不到我们的脸,谁认得出来。况且这三个姑娘是被迫出嫁的,对方家里没人认得她们。只要到了那里拜完堂,再趁著白痴新郎喝喜酒的时候翻墙出来,赶紧回来苗疆就行了。」
: l" ]5 K4 P* f& H6 L  痞子少年觉得又热又难受,他受不了的道:「可是装成女人好累耶,老大,这个凤冠好重,我可不可以不要戴了?」 + q* m+ J/ s$ M; R3 s; D  E
  「你给我闭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要趁著大家喝喜酒,把新娘子留在房间的时候,赶快翻墙出来,要不然被人给洞房了,我可不管。」 4 k; d' {! Y- j. c$ O9 c7 I" k( b
  凌橘绿在一旁听他们说了一大串,忽然听到一个不懂的地方,连忙小声的问: % |9 E# h( j4 w. z" g; f3 p
  「老大,什么叫洞房?」 3 l& }& u" V& j% b* W
  娇小的少年一愣,洞房这个词他只是随便拿出来用用,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t5 P5 Y$ L8 ]* P8 \! J* A: C
  他们住在神子家,神子未娶亲,他们年纪又小,神子当然不可能教他们这些。娇小少年不懂强装懂的照著字面解释:「就是他们把房间布置得跟洞一样,叫你在里面钻一钻就对了。」 / I- R$ X" n$ L; l- n
  而凌橘绿又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单纯个性,更何况是他最信服的老大说的话,他立刻点了点头,还一脸崇拜的称赞道:「老大,你真是厉害,什么都知道。」 ' l8 {, L  Z: v/ T; b
  但是痞子少年不像凌橘绿那么容易骗,他觉得听起来有些奇怪,便问道:「老大,中原人干什么把房间布置成一个洞,叫我们在里面钻一钻呢?」
' s4 @4 P( ?- v& F& r$ z2 }7 D  娇小少年因为不懂原本就很呕了,而痞子少年竟还这样罗唆。 / k- U+ @. s7 Z+ T: n3 m& Z
  他怕别人发现他不懂,那他老大的面子就挂不住了,随即怒喝道:「我怎么知道中原人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中原人,听说中原人还喜欢在牛上面打滚,吃别人掉下来的头发,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再问这种无聊事我就打你。」 ( o" k4 Z3 W; H% ?$ j6 W9 r& H0 @
  痞子少年怕被他打,只好噤声。 6 J  k8 ]% G1 T  K1 F
  「中原人真的有病耶!」凌橘绿害怕的道,听到老大的话,让他深深觉得中原人都很奇怪。
. s9 ~. V) E) R+ a* @7 e  「小绿,你要小心一点,我们都比你聪明,你要小心不要被中原人传染了这种怪病,到时你要赶快逃跑,我们在苗疆见面喔!」
+ X3 u1 ^9 ~5 d" @8 t  痞子少年拉住凌橘绿的手,忽然为他担心起来。虽然他平常喜欢开小绿玩笑,但是在紧急的时候,他却是真的担心老实的凌橘绿。   d' B' U" X. |
  「你把老大刚才要我们记的话重说一遍。」 7 \2 e. q7 Q$ M; I  {  b: w9 J
  凌橘绿乖乖的重复道:「坐上花轿之後,拜过了堂,到了新房,就要趁著大家吃喜酒的时候赶快翻墙逃走,对不对?」 & m$ S& w  W  P' L2 R) B1 d
  见他背得很好,料想应该不会出事,娇小的少年这才点头道:「就是这样,小绿,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要机灵点。」然後忽然像想到什么,又道:「对了,神子帮我们算的人好像在中原,我们这一次到中原去,也要特别留意一下,知道了吗?」 ' P6 m" F; n6 E$ b
  提到神子为他们算的事,凌橘绿跟痞子少年都眸光一亮,郑重的点了头道:「嗯,我们会注意的,老大,你也要小心,我们三个一定要活著回苗疆。」
' k; a9 ~, h$ p& |" Q! @  忽然冒出死活的问题,一般人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但娇小少年不仅不觉得奇怪,还用力的点了个头。 1 D* ?% H, M0 W; `
  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有人走近,娇小少年立刻压低声音:「嘘,别说话了,花轿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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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凌橘绿是睡著了。
! k/ u& e/ V2 e! n/ K8 a: @3 b7 _  虽然老大吩咐他在花轿里,要记住怎么回苗疆的路,但是因为热得要命,可他坐在花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空气不流通;再加上他们昨晚计画了许久,所以也没什么睡,在又闷又难受之下,他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2 Q8 \% o, V, R; q8 g8 W. C  直到轿子被放下来,他还没醒,而且还一边睡一边流口水,於是喜娘用力的推醒他,喜娘第一次遇到这种嫁人还能睡著的姑娘,她笑道:「大姑娘醒了,成亲还睡得著,我第一次见到。」 ' U6 Z# y( h& P* C6 s' i6 B/ N
  凌橘绿急忙擦去口水,问道:「到了吗?」
9 j. Z/ I( P& s6 {  他还没问完话,脸就被红巾盖住,然後就有人伸出手牵起他。他一出轿子,喜乐就吹奏起来,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就被人牵进厅堂内拜堂。
9 H  G3 u0 I# K2 `% l6 J: K) s  「一拜天地。」 / x2 m" ?" f" Z: `' s  L
  他乖乖的随著人拜堂,因为红巾盖得太低,他怎么也看不到跟他拜堂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只看到对方下摆的衣衫也是跟他一样的大红颜色。
+ w2 G; ]! e0 \/ Y1 l' ^+ N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Y. P: F9 z# r# B8 |# C' t$ U
  喊礼的人很快的喊过,最後大叫道:「送入洞房。」 8 S& ~# V; C) A& W4 J) X) R5 l+ W
  凌橘绿被带进房间,门关上後,房间里就只剩他一个人。 , M! n$ M! }4 \+ r# Z/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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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好一会,凌橘绿确定没有人在房间里,才小心的把红巾拿下来,触目所及一张桌子上摆了些酒菜。他的肚子饿得很,可是一想到中原人吃头发的奇怪传闻,他又不敢吃了,唯恐里面放了很多头发。
1 ]' ]0 V  v1 j5 q. e. E  他站起来打量四周,房间十分宽敞豪华,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打开门,凌橘绿立刻呆了半晌,因为他一排看过去都是房间,不知道墙在那里,没有墙他怎么翻墙出去?
9 V$ g. k+ L3 f  「哇,这么多房间,墙在哪里啊?」 . n3 H5 ]2 K& U! Q0 A. }
  虽然不知道墙在哪里,但仍是要找,他从第一个房间走到最後一个房间,因为累到流汗,只好蹲下来休息一下。然後他发现後面还有一排房间,这里的房间好像有上百间似的,墙到底在哪里? & k6 _- |5 N6 b. o- b! W& U
  於是他又开始走,走著走著,却始终找不到墙,忽然他拍手叫道:「我怎么那么笨!找不到墙,问人就好了,干什么自己找得这么辛苦?一定有人知道墙在哪里的。」
' F+ M$ t3 T1 l) V( z  他随即四面张望,突然看到一个穿著锦衣玉服的男人背对著他在跟人说话。 8 w/ q/ Z- {" ^  ^. |
  「下去,这里不准任何人踏入。」
$ Z6 c- n3 ?- \8 K  仆役点头,「是,少爷。」 0 H# B  i( r9 A# R! m
  凌橘绿走得很累,现在终於看到了人,他立刻兴奋过头的冲过去,还差点撞到那个男人。 8 u  x6 D' ]2 y2 c0 \
  他似乎惟恐这个男人在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抓著他的衣袖问道:「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墙在哪里?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可不可以好心的告诉我,求求你、拜托你。」
$ W4 t( l1 q. n- {  仆役不解的看著一身喜衫的凌橘绿,会穿这喜衫的,当然只有今天嫁进来的少奶奶,所以她大概是少奶奶没错,但是她找墙干什么?
3 I% G  }2 u. Y+ l7 G  男人回过头,他眸光如星,天庭饱满,神采非凡,眼角有些笑纹,显然平时很爱笑。但是他目光流露出来的锐利,却充满了力量及冷厉,让人直觉的感受到他绝不是一个像外表那样,是个容易讨好的人。 % j$ F( E: B5 L8 H" {: w8 W
  凌橘绿这一辈子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神子的美是柔的,不是这种阳刚的美。
5 E3 d0 G3 Z% z' I) S7 T4 V  只见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经意的脱口而出:「这位大哥,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 z2 |( l9 `; p8 Z  邵圣卿打量了他一会儿,笑了出来,他优雅的调笑:「你是第两千个这么说的人,有赏。」他将头一偏,仆役立刻就点头离开,只剩下凌橘绿跟邵圣卿。
3 X$ e  {6 h3 s, @% m2 W  m  仆人离去後,他的举动更加邪佞大胆,竟用扇子勾起凌橘绿的下巴低声笑道: 4 q( ?0 J& r" r( D2 M
  「你想要我赏你什么?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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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c- G& s2 n" F[ 本帖最后由 药大男孩 于 2006-1-16 09:36 PM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1: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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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A7 g' Y4 G% k  U% |% Y  凌橘绿被人用扇子勾著下巴,他以前没被人调过情,自然不知道别人是在调戏他;只是他被扇子勾著下巴,觉得非常难受。所以他抓住扇子叫道:「喂,别用扇子戳我,很痛耶!」 & r8 {, U8 Z- n9 y3 k# ?
  凌橘绿单纯的话让邵圣卿再度笑了起来,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凌橘绿的话让他心花怒花。因为他是仰头大笑,甚至流出了眼泪。
5 l9 e4 H6 {' ~  他想不到他的新娘这么有趣,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来成这个亲似乎一点也不无聊。
) S7 ~: y, f* Z7 H  「说得好,是我不对,小姑娘,下次我不用扇子戳你了。」 8 s* o# a1 F$ r5 X- R8 K3 h, B% c
  凌橘绿猛地想到自己的问题,马上向邵圣卿问:「这位大哥,请问你知不知道墙在哪里?」
: j% G; k: {8 |9 S1 x0 E  邵圣卿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询问道:「你找墙干什么?」 ! F4 O: M. M6 r1 z
  凌橘绿确定左右无人,才小小声的说:「我要爬墙,可是这间屋子里的房间好多,害我找不到墙在哪里?」
* |3 v* {3 q) A/ p& Z  「爬墙?」邵圣卿对凌橘绿的话感到十分疑惑,「你为什么要爬墙?」
- Q0 z" T: S# H: r: W  「我要逃婚。」凌橘绿益加小声的道:「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为了帮人家才嫁来这里的,所以我得赶快逃掉,否则被别人洞房就惨了!」 # {" Q8 B1 P7 u0 S; Z
  看她一脸娇憨,还没问她问题,就自动招供出来,让邵圣卿又觉好笑。 2 l' Y3 N- u/ @9 ?9 O9 F
  「小姑娘,你知道洞房是什么吗?」
& `: p, N/ L/ ~% ~+ a2 P% F  「当然知道,告诉你,中原的人很奇怪,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有病,竟然要把房间弄得像洞穴一样,然後叫我们在里面钻一钻,你说他们奇不奇怪?」
8 I( z* P) J( H9 j  w1 x: o  邵圣卿原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仔细一想才明白她说的是洞房。 * t6 S$ R$ N' V7 F: l
  这次,他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好像多年来从没这么开心过似的。
, k% f# T; g- x& T6 o  「嗯,说得好,说得很好。你要找墙,我带你去。」
4 r/ D" y/ _1 y/ ?  听到邵圣卿要带他去找墙,凌橘绿立刻开心的直道谢:「谢谢、谢谢──」 , x; y5 E, T1 t# C8 R$ n
  邵圣卿拉著她加快脚步,这是邵圣卿的宅子,他当然熟得很,反倒是凌橘绿,被他给拉得头昏脑胀。直到走到一道墙旁边,邵圣卿才停下来。
! c  D* w, W0 L# K+ f) C  凌橘绿一抬头,终於看到一道高高的墙在眼前,他感动的大叫:「墙!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 Z" k2 f" c! v! K# @# Z( w7 L2 L  他赶紧跑到墙边,这才又呆怔住。 : P: A( L" j- F7 _, R9 O
  因为这道墙好高,足足是他身高的两倍,他就算再厉害,一个人怎么也爬不上这道墙。
! k% q2 L4 x. \* L" w, a- ]' n" ]  「墙就在这里,怎么,你不爬吗?」邵圣卿当然知道自己家的墙很高,凌橘绿根本爬不上去,他故意笑问。
' Q: O6 X$ N: e7 Z& g) E* F  凌橘绿脸一阵青一阵白,嗫嚅道:「这墙好高,我爬不上去。」
! u0 z. N) i- b$ |  邵圣卿一脸笑容,「那我帮你好了,你站到我肩上,我帮你翻过墙去。」
, v0 Y8 j9 |1 `2 y  听到他肯大力相助,凌橘绿感动得眼眶都红了,他拉住邵圣卿的手,情绪激动的谢道:「谢谢你,大哥,在我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 e' ?/ S9 q4 h  i8 Y2 Q6 V  邵圣卿笑得非常的愉快,「好,我抱著你的腰,你别动喔!否则跌下来会率断骨头的。」 ; _$ L: T- h# r2 s7 [- O7 _" T9 r% B
  凌橘绿大力的点个头,保证道:「我绝不会乱动。」 1 D$ Q" _% k! f+ U% I% W6 F
  邵圣卿一手抱住他,凌橘绿突然凌空而起,让他惊恐的大叫一声,他没想到邵圣卿这么有力气。
0 q1 W: c( c6 x3 F0 m2 g9 _  邵圣卿笑道:「抱住我的脖子,跌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3 U/ _$ Q! c# [
  因为太害怕,凌橘绿紧紧抱住邵圣卿的脖子,却闻到邵圣卿身上好闻的薰香。
; H2 }7 ^3 c; e% p+ |  他从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只觉得清香充满了他的鼻息,再衬上这个男人俊美的外貌,让他一时呆愣的直看著这个男人。
: o( m) L- J' K" t* S) R  这个男人不只是好看而已,连身上的气味都这么好闻,难道中原人都是这样的吗?他还以为中原人都很怪。
1 T; L; W' T  ]  ]5 k2 ]  邵圣卿显然是不怀好意的,抱凌橘绿的姿态有些暧昧,让他两脚大开的环住自己的腰,这是交欢的姿势,而他的一只手更是不规矩的轻抚他的背部。 & G) h5 P, S* p7 m3 f0 H
  凌橘绿被他抱得很紧,他还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眼前这个好看男人硬贴著有些怪异。
  A  R4 B* O+ n6 Z7 D0 D" S  因为觉得怪异,凌橘绿想要动,邵圣卿则故意踉跄了一下,让凌橘绿觉得自己好像要掉下去了。他随即大叫一声,邵圣卿偷笑道:「你别乱动,要不然会掉下去。」 ; V5 c! B' c; G# c
  由於邵圣卿已经把他抱得很高,凌橘绿怕自己会掉下来,只好乖乖的不动。他不动,邵圣卿就更过分的将手下滑至凌橘绿的臀部轻抚著。
! l: k* w! S4 t. G0 r; T! z. ~  「你是男的?」邵圣卿感觉到他的胸部平扁,淡淡的问出口。凌橘绿因为感谢他,点头承认道:「是,我是男的,有什么不对吗?」 0 y* u. F+ }3 R3 y
  邵圣卿的微笑扩大,「不,很好,比我计画的还要好,你若是女的,会有生子的问题,我还要为此烦恼;你是男的就更好了,一拍两散的时候就什么麻烦也没有。」
9 S- f' }8 p' A  听不懂邵圣卿的话,凌橘绿原本想问,但邵圣卿已让他攀上了墙,就见凌橘绿一手攀上墙,脚下用力一蹬,就在墙上了。他欣喜可以出去,也就忘了要问邵圣卿刚才他话中的意思,而邵圣卿只是对他笑道:「再见了,你要小心。」 / u& P7 a* B& s4 X
  因为感谢邵圣卿的帮忙,凌橘绿也朝他挥挥手,「多谢这位大哥。」
4 a2 e; o5 [  V' m5 i# U2 S% o  忽然想到与这位大哥只是萍水相逢,恐怕以後再也见不到面了,登时凌橘绿心里好像有点失落。他没遇过这么好看、又这么好心的大哥,突然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於是他低下头客气的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叫什么?」
" y7 `% i1 c( u6 e6 q) A% U( B  邵圣卿依然是满面的笑容,「我叫邵圣卿,小朋友,你快走吧。」
9 c' _% @4 A9 ~% l  W  摇著扇子,邵圣卿眼睛里温和的笑意变得邪佞,像是猛兽在追踪猎物、绝不让猎物有丝毫活命的机会。 + \- G* E( k$ y" W' ?# E
  他在心里加了几句话:「不过就算你脚程再快,恐怕也走不了了,你是我计画里的棋子,戏要精采,主角怎么能跑掉?」 ' i9 A% y9 L  S/ D- i. y- j; |
    / ]. ~. z5 }% M
      ◇         ◇         ◇
4 V. `$ R5 K) I* x; T! h% @- X    , O: _: Z8 h/ }: C$ K' Z7 ~+ e
  凌橘绿小心的跃下墙,还差点扭到脚,就看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就愣头愣脑的走到邵府的大门前。邵府门前宽广,与别的宅子不同的地方,就是门前还种了两排的松树。凌橘绿一愣,想起神子因为怕他认不出松树的叶子,还曾经拿松树的叶子让他仔细的看过。
9 n6 l, O# [; f  他急忙的跑到松树下,摘下一片叶子确认。这的确是松树的叶子,他将叶子紧紧的抓在手里,再紧张的看向邵家的屋顶。邵家的屋顶在月亮的照射下,呈现红色的光芒,所以确定是用红瓦盖的,看起来富丽堂皇。 4 q$ d4 t) K  F- M% W9 S7 ]1 q3 ^2 [( O
  「红瓦屋,门前种了二排松树,神子跟我说的地方是这里吗?」他自言自语著,脸上的表情又期待又害怕。
4 D  Q5 O$ V- E  Q, F  忽然大门被打开,许多人涌了出来大叫道:「新娘子跑了,快找,少爷说新娘子跑了。」
6 X  v* l: p* v0 O  那些人带了火把,显然是要找凌橘绿的。 # K8 n  A8 t; S9 R, `) P' s
  而一身红衣的凌橘绿刚好站在邵家门口,要找新娘子的人马上就看见他,凌橘绿都还没说话,随即就被人捉住,喝道:「快带她进去,姨娘还在生气,少爷也被骂了──」
# n6 C0 `; E- f  凌橘绿就这样被一大群人给推进邵府。   d- C, X( a. C6 \! d2 O; B
   
+ a' K: X) g3 W6 u+ L5 b2 R6 w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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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J1 ^# y- _( ?( W# D  凌橘绿被五花大绑的带进邵府的大厅,此刻厅堂上坐了两个人,在主位的是一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而坐在她身边的,正是助他爬墙的邵圣卿。
3 y- D0 }# L9 q  妇人脸色凝重,但是话里明显有著讽刺,「圣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个女人也管不动,这传出去能听吗?」 ! i) p7 E( @* P( k- P2 z2 ^
  「多谢姨娘关心,料想是我那里有人助她出去,我立刻叫人来问问。」 + Y9 w! x" C: r  H  K! v
  闻言,李姨娘脸色一变,在邵家谁都知道邵圣卿是在他爹爹死後,才从外地迎回来管事的,他住的那一房全都是李姨娘派去的人。李姨娘原本的用意是邵圣卿若有个风吹草动,她能第一个知道,也好做个防范。 0 u4 o: N3 R2 o; F7 c0 i
  但是这次闹出新娘偷跑的事他若要查,第一个问的一定是她派去那边的人,第一个打的铁定也是她派的人,若是闹起来,恐怕邵圣卿会把那些她派去的人给逐了出去,那以後她反而没了通风报信的人。
& P& c+ ]8 g; i! W  於是她急忙改口道:「她有腿自己要跑,谁管得著?别陷害无辜的人,说不定她有个情人在外头,跟人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所以才这么害怕想逃出去。」 7 N6 O3 V: {8 I% N
  「唉呀,如果真这样就糟了,我今晚得要仔细的验验不可。」邵圣卿夸张的拍著头说道:「可不能刚成亲就弄了个大绿帽来戴,否则肯定被别人笑死。」
6 S. w  ]2 ^$ X  李姨娘看他夸张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八岁的孩子。 ' h/ ]" u1 A0 ]7 O* f
  她与邵圣卿有十八年没见面了,当初被她送出去的八岁孩子聪明伶俐,所以她怕这个孩子再长大些,必定会更加出色,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恐怕就会被邵圣卿给比下去,那这邵家庞大的家产岂不是全落在邵圣卿身上。 - Z6 e4 ]; j; f9 F) o# ^0 R" l
  因此她便藉著当年邵圣卿的母亲病死、姑母病死、祖母伤心而死,家里一连死了好几个的状况,收买了算命先生,说邵圣卿这个孩子命中带煞,养在家里,会克死家里的人,得送出去才行。
# X# B8 X5 C. v5 X9 m. m2 Q  邵家由於半年之内死了这么多人,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下,邵圣卿也就被送了出去,明是学习武艺强身,暗则不愿他留在家里。
" U2 ^) k' q8 u' a  Z% d  李姨娘不愿邵圣卿回来,十八年来邵老爷写给邵圣卿的信全被她给拦了下来,而邵圣卿写信回来,她也直接烧了不让邵老爷看到,想阻断他们的父子之情。就这样,邵圣卿和邵家渐渐断了音讯,家里也没人再提起邵圣卿。 7 x6 e: w7 B  T
  她後来生的虽然是个女儿,但是还是可以招赘,她一心只希望邵圣卿在外地没人照顾而病死。没想到她才刚要招赘女婿,邵老爷忽然得了急病,隔天就撒手归天。一时间,邵家庞大的家产没人管理,唯一的继承人就是邵圣卿,在家族长老的决定下,就这样把邵圣卿请回来了。 0 f) w/ `9 `! p5 d
  李姨娘益发心急,她担心以邵圣卿的聪颖,他一回来必定第一个针对她,只怕以後她在邵家的日子要难过了。自己惨还不打紧,她最怕的是自己贴心的女儿;万一邵圣卿当家後,为了报复她,把女儿许给一些下三滥的人,那可是比要她死还难受的事。
7 V+ P7 ^- R* H1 I/ j& d. z  G# O  於是她一不作二不休,想乾脆就毒死邵圣卿,但是没想到邵圣卿虽喝了毒酒,第二天早上竟然还到她房里请安,吓得她脸色发白。 7 Z/ M' [1 ~' V$ U$ X& A
  接著,她又在他的饭菜里加砒霜,邵圣卿开开心心的吃完,下午还去城郊玩乐,一点也看不出有中毒的样子。她的一颗心悬著七上八下,而邵圣卿晚上才回到家,而且一脸的愉快。 - X9 U- @% H) d% B4 t; L! A: ^) Z) T$ K
  她频频问他肚子是否不舒服,但是邵圣卿拍著肚子叫道。「有啊,我肚子饿了。」
0 w* H# w2 r8 P8 v) {) q$ E) x* ^, n7 w  下毒无用,李姨娘只好请打手埋伏在暗巷殴打他。但是邵圣卿不但没事,反而是被她请来的人个个鼻青脸肿,看到她简直就像看到鬼一样,连银两也不要了相继逃跑。 % h$ J0 w) J+ {0 n
  她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再用美人计。她在妓院选了个娇媚的美人送给邵圣卿,说要当他的贴身小妾服侍他。邵圣卿一脸开心的收下,隔日,那美人惊惶失措的求她:「姨娘,求求你,我不想服侍少爷了,你让我走吧!我宁愿在妓院卖身,也不要服侍少爷了。」 - j% X0 l# W+ j& X; r
  李姨娘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 U  n9 w, I( x4 t
  那美人反而哭得更厉害,还一脸的害怕惊惶,问她怎么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李姨娘问不出什么,只好给了些银子让她离开。 # n- z1 H- h7 ^9 Q8 n3 _( a1 K( D
  这下李姨娘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w1 X7 d2 ^4 U% d7 B( @7 J  而邵圣卿自从回来後,每日对她晨昏定省,看起来不太像是要报复她,他唯一做的事就是盖花园,然後整天就是在里面种花莳草,像个花痴似的。 . H! p( w4 Q  d3 z2 T; g7 d
  要他办公事,他就打瞌睡,只有看到花的时候,才会精神饱满,而且还一直对花痴笑,要不然就是在街上看到了美人便去勾搭,始终没个正经。 . j8 y$ d7 e& \, n& G8 [
  慢慢的外头都传言邵家少爷因为脑子有问题,所以才年纪小小就被送出邵府,而邵家的大权不但没有因为邵圣卿回来而落入邵圣卿的手里,反而跟之前一样,只要邵家有个什么事,都要来问李姨娘,没有人会去问邵圣卿的意思。
; ^5 s/ t) U8 E3 Q2 k6 C  因为情况跟邵圣卿回来之前一样,李姨娘渐渐放了心,但是仍难免对邵圣卿存有戒心,所以她才会要她的人去服侍邵圣卿。现今出了这种事,她怕邵圣卿要赶她派去的人,反而不敢严办。
' E* Y& q6 N' }' b  邵圣卿只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後对李姨娘道:「姨娘,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困了,可不可以先去睡了?」 * X# a& G5 f; j6 |
  看著被捆著的凌橘绿,李姨娘指著他道:「那你的新娘子怎么办?」
! @/ D6 {0 ^- a- Q9 `) R6 P0 g/ v  邵圣卿笑了,而且明显的还笑得很邪气,「当然是跟我洞房了,我得脱了她的衣服,从头到脚好好的检查看看,不能漏了一丝一毫。」
0 u0 d5 j1 z2 A0 U, P$ R2 U- c2 _- c, E  李姨娘见他表情不正经,微一皱眉,而在一旁邵圣卿的妹妹邵圣心听到自己的异母哥哥说得这么大胆,顿时也脸红了起来。 3 c. V* g7 ~% g
    * Q9 X6 D$ e, t* {3 x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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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  R* U  ~& G  凌橘绿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不但没逃成功,还被邵圣卿给抱了起来,一路回到房间里。 ' @" a& S4 M1 n% x: \) Y- b
  就在凌橘绿还搞不清楚状况时,邵圣卿就把他放在椅子上,问道:「你肚子饿了吗?」
" ?  l. C7 z/ H% Q3 d3 \  他肚子是真的很饿,邵圣卿把菜夹起,喂到他口里去,「来,我喂你吃,吃多一点,等一会上床才有力气。」
$ R5 {2 {! h/ m  O" x* |  凌橘绿不解的问:「有力气干什么,上床不是要睡吗?躺著就好了,哪需要力气?」
+ K( z3 t; h" ?4 s0 Y4 ]. D( \  邵圣卿显然以逗弄凌橘绿为乐,因为这么可爱又单纯的人儿他是第一次见到,不吃了他,似乎对不起自己,而他向来不是个会对不起自己的人。他信口胡诌:「不对,等会儿上床,我们要练一种武功,这种武功必须两人对练,而且还很花力气,你不吃饱一点怎么练?」 9 C# z- n7 [0 P' L3 [
  凌橘绿搔了搔自己的头,「但我今天好累,可不可以不要练?」 , H# V/ T& ?3 ]1 Q9 m
  邵圣卿忍住笑,哀声叹气道:「早知道做好事是没好报的。我刚才帮你翻出墙去,对不对?」 . _* k; Z+ ?# u4 m
  这个倒是真的,凌橘绿点了头,「没错,我还要谢谢你。」   P2 N2 H# E4 G: {; p; h$ b
  「後来你被他们捉了回来,原本是要重重打你一顿的,是我赶紧把你抱回房间来,你才没被人打,你说你该不该舍身相报?」 0 i, P( V0 Y+ E3 X  Z
  这个谎言凌橘绿就觉得有问题了,「他们刚刚要打我吗?看起来不太像。」
" O, X4 z0 v1 u" |  邵圣卿说得很逼真:「你想想看,人家要打你前,会说我要打你的吗?」 5 B, ^1 W% G5 u
  这倒是,就连他痞子二哥要打他,都是说打就打,没先通知的。思及此,凌橘绿点头,「好像是喔!那我的确要以身相报,你要我陪你练这个功吗?」 ; |  t( k% o6 u- M' a$ F2 N
  邵圣卿的笑脸英俊非凡,他轻勾起凌橘绿的脸,想将他憨厚娇俏的脸蛋给看个仔细。而越看就越觉得他顺自己的眼,实在可爱极了,既然成亲了,那他就是自己的人,哪还有什么禁忌,今晚一定要把他爱到昏过去不可,否则自己岂不是白白的浪费这春宵。 0 J- g) ~& j( y
  他的眼神像火一样,看得凌橘绿的脸有点微热,随即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怪,便要低头躲掉邵圣卿的目光。 9 N% V( ]% y& L, H* J
  邵圣卿看他一脸无所适从的模样,笑道:「怎么啦?」 , }0 Y; M$ E$ f! h* `) J7 p
  「有点怪。」
9 V- E, x: y) z+ z6 H  {  「哪里怪?」 ( p: G/ I( j7 m2 a1 x
  凌橘绿按住脸,不知怎地,他的脸一直热起来,虽然他没看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但是也不应该这样随便;而且他不只是脸热,似乎连身体也微微的热了起来,邵圣卿靠得越近,他就越热。「脸有点怪,好热喔!」
+ T3 A. c. `9 A1 x5 r% ~6 A  「傻瓜,等会儿让你连热也说不出来,来,喝酒。」喂了他几口菜後,邵圣卿竟然拿酒给他喝。 5 I) N+ p+ g. K7 M
  凌橘绿没喝过酒,所以邵圣卿一喂他酒,他就叫苦:「好难喝。」 0 o4 |$ S2 ^0 B: d, [
  「怎么会难喝呢?傻瓜,多喝一点。」邵圣卿根本就是故意喂他喝酒,酒杯里的酒全灌进了凌橘绿的嘴里,显然是要让他等会儿没有任何抗拒的机会,而凌橘绿被连灌了好几杯後,就昏沉沉的倒在邵圣卿身上。 8 _4 |$ N8 @1 U4 R: a7 S* w5 o" ^
  邵圣卿将他往床上带,他的眼角余光发现窗边有个人影,只是对方动也不动,看起来像是树影。 , V+ P" @1 D% q9 }" {" a6 Y+ n) _
  邵圣卿笑了起来,「你要看,我偏不让你看。」
0 t* R  j+ C/ r3 C6 k( e  L  他伸手一弹,烛火便熄了,外面的人再也看不见里面的人影。 # u) C1 N; T/ P1 d* T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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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3: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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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手功夫是相当上乘的武功,只是没人看见,而唯一可以看见的凌橘绿因为不胜酒力,紧闭著眼叫道:「头好晕。」
/ b9 L$ k  j4 \# f& W  「练这个功夫很解酒的,来,小乖,我帮你脱衣服。」
5 D  x1 F+ z( d5 X0 g0 Y7 Q- Z% V  凌橘绿紧抓著自己的衣服,他虽然头晕,但是从小到大没被人脱过衣服,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让邵圣卿替自己脱,他甚至起疑,「为什么要脱衣服?」
. l1 f% V" `  G9 `- V' [/ r5 Q. p. H  「这个武功很麻烦,它要脱了衣服才能练。」邵圣卿还故意激他道:「还是你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说要陪我练功,现在又不要了?」 1 x7 q) J: L$ _8 m8 s9 ^
  凌橘绿不愿意当个说话不算话的人,但是真要他脱衣服,他又做不出来,他羞涩的红了脸,想跟他谈条件,「能不能只脱一点点?」 5 D; i+ b' m0 E
  「不行,要全部脱掉。」
# Z: n. [0 H. s+ a# x" P  凌橘绿听到全部脱掉这四个字,差点从床上跌到地上去,若不是邵圣卿用手抱著他,只怕他早已跌落床下了,他惊道:「脱光?」 : d# F3 A( ?% ?1 A: l$ W- h1 y
  「你不愿意吗?」   v: s5 C* `# K8 F- O
  凌橘绿用力的点头,他绝不愿意。
+ @( Y5 @/ @' A0 P8 E: b  邵圣卿看他反应这么逗人,就故意道:「要不然你帮我脱。」 8 m+ f2 d4 m1 O( {
  凌橘绿脸红得像火在烧似的,他发出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彷佛这一生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帮、帮你脱?」
% [. Q, {4 o$ ]2 I3 L( A& b  邵圣卿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扣上,故意把头靠向凌橘绿的耳朵,「你要自己脱掉自己的衣服,还是要帮我脱衣服,随你选一个。」 , X2 N  ~: T3 G3 B5 c2 s
  凌橘绿耳朵非常敏感,更何况邵圣卿每说一句话,就在他耳边轻轻的吹口气,让他不只脸红,连耳朵脖子都红了起来。
! w9 N+ z8 K- H  N1 Q8 X  他低吟一声连他自己也没听过的音调,腰也像软了似的往邵圣卿的身上躺去,若不是他攀住床沿,定住自己的声音,只怕这会儿早躺倒在邵圣卿的怀里。
  }( y* c; P3 S6 w  「我怎么叫这种声音,听起来好怪。」凌橘绿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那声音好媚、好娇,他从来没发出过这么奇怪的声音。
" d4 B4 ^: l1 G2 q: K  而邵圣卿听到他那娇软的声音,显然非常愉悦,因为是他让眼前这个可爱的人儿发出这么甜美动人的声音。
  p8 [4 n( E( `. l( J  他低下头轻吻凌橘绿的发丝,低笑道:「不怪,听来让人全身舒爽。」接著笑声更是暧昧,「你让我非常想要练功,我们快点来练吧,来,帮我脱衣服。」
. Y  b9 c3 p+ V+ r3 E  帮邵圣卿脱衣服是很怪,但是总比脱自己的衣服好,更何况邵圣卿帮了他这么多,他也说了要以身相报,反正只是陪他练个功而已,应该不会很难吧!
& Q" @2 ^* \* _$ ?: G9 b  再三斟酌之後,凌橘绿的手伸向邵圣卿的衣扣,有些颤抖的解开第一个扣子,然後往下再解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只是帮眼前的男人脱衣服而已,他的脸却莫名的发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 q- E5 [: w' Y3 K8 D  F  m
  终於帮他脱下了外衣,凌橘绿松了口气的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1 L4 w1 v+ z% a' b" w7 D. j4 Y/ l/ _5 g
  「还没呢!」指著下面的裤子,邵圣卿笑得更邪佞,「还有裤子呢!」 , ~# f, W# z3 k8 v; K
  凌橘绿惊叫道:「连──连裤子也要脱吗?」 3 K) x+ w. V5 g) |8 I
  「当然了,裤子不脱,怎么练功?」
4 W1 m/ }5 @7 u- w4 |  为了帮对方练功,凌橘绿咬牙,忽视脸上烫热的温度,颤抖得更厉害的手伸到邵圣卿的裤带上,将打结的地方解开,红著脸慢慢脱下邵圣卿的裤子。但他才脱到一半,眼前英俊的男人忽然握住他的手,用力的压下。
3 B# R4 d5 S( w: a) [5 B! J  凌橘绿吓了一跳,不明白邵圣卿在干什么的时候,被压住的手心传来一阵阵热度,这么暗,他不知道那是对方的哪里,吓得他汗水直流;但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让他热汗不断冒出来,全身暖烘烘的。 ( y, n& b5 R$ A6 n) U4 e
  「你脸红啦?小乖?」
9 ^9 K0 h1 ]9 a8 G2 n  凌橘绿又羞又窘,口齿不清的道:「没……」
. m. I$ W( x- g$ J, y  「为了感谢你帮我脱衣服,换我帮你脱,好不好?」 * P6 q* p3 X) F! R1 r0 {, i
  连不好也说不出来,凌橘绿赶快拉回手,但手心的地方依然留著刚才那种既热又烫的感觉,让他几乎快被热火焚身。
; {8 J$ X: }( L5 B: n1 k  对方将手放到他的衣扣上,凌橘绿想扯开他的手,但是凌橘绿只是轻轻的一拂,他的手就落到旁边去。
' ^$ u: Y3 b, c' `  他只能紧张的说道:「我不脱!」
; i' {8 O; J' a! r  「好吧,现在先不脱,等会儿练功练到想脱的时候再脱。」邵圣卿的口气里有种调笑的意味,他将脸靠近凌橘绿的脸,「小乖,现在我们要练功了,来,把嘴张开吧。」 7 e! U/ ^- s. u; V
  「把嘴张开?为什么?要吃东西吗?」凌橘绿不解的连问了几句。他的问题让邵圣卿非常的想笑,他轻抚凌橘绿的头发笑道:「小乖,这也算是一种吃,但可不准咬,把嘴张开。」 % J+ Y4 i9 P, I  V% U
  凌橘绿不知道为什么要张嘴,但是为了帮这个曾救过他的男人,他义无反顾的把嘴张得很大,还一边认真的问道:「这样张得够大吗?」 - a# ^' c3 |4 G# y2 n# |9 Q
  看他又纯又蠢的样子,邵圣卿禁不住笑出声,而且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这个小可爱真的很有趣。 $ \" D3 \7 ]4 d  T. _! U
  「你做得很好,不过张得太大了,可以再小一点。」
9 \- i8 F+ f, U0 o  「喔。」凌橘绿依令行事,将嘴缩小了一点。
1 V' ?& [9 R7 }  邵圣卿随即把脸靠过去,原本抚摸他头发的手转而按住他的後脑,让凌橘绿往前倾,触上邵圣卿的嘴。凌橘绿吃了一惊,想要往後,但邵圣卿的手却更把他往前压,然後开始轻舔著他的红唇。
; Z5 O6 q) I3 J4 X% A! H3 {  凌橘绿的叫声还没发出,邵圣卿霸气的舌立刻窜入,他惊得瞠大了眼睛,全身完全没办法动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的他又惊骇又奇怪。
+ ^: ~( F6 e6 A5 y  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就听到邵圣卿沙哑的轻声道:「把眼闭上,感受我吻你的滋味。」 % X$ W' K# o2 M
  邵圣卿沙哑的声音让他觉得体内涌出一股热潮,凌橘绿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竟然照著邵圣卿的话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他一闭上眼後,邵圣卿就更加激情的狂戳著他的小舌,品尝著他唇内香甜的蜜汁。 3 a; S8 v) c1 x5 c+ `6 M5 f1 f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愉悦感,凌橘绿的呼吸加快,他不自觉的捉住邵圣卿的手臂。 3 H/ y. v, ^* O# K9 |6 U
  邵圣卿诱哄道:「现在转动舌头,像我吻你一样反过来吻我。」 & J+ V1 i5 r2 J+ H
  凌橘绿怯怯的转动著自己的丁香小舌,碰了一下邵圣卿的,邵圣卿声音里充满了热情,「很好,再来一次,大胆一点。」 ( L! _2 H+ Y: ^0 D5 g4 ~. h" C' x+ F
  凌橘绿又动了一次,马上就被邵圣卿的舌给牢牢缠住,他的嘴里都是邵圣卿激情的唾液,一直吻到他喘不过气来,邵圣卿才离开他的唇。 / J# Z; r% e! `/ s! K' s: u
  此时,凌橘绿早已撑不住自己,半躺在邵圣卿的怀里。
4 I$ ]" w( s8 O$ D4 I2 n( X( S  邵圣卿将他放低,这次不再吻他的嘴,而是吻他的脖子;凌橘绿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只能揽著邵圣卿的肩头,邵圣卿则将他的衣扣解开,让他的上身完全赤裸。 / Q' M1 E% f5 I  C$ i- k
  凌橘绿的身体充满了蜜色的光泽,在黑暗里闪著光,动人至极,他脸红的掩住自己的上身,结巴道:「别脱了──好奇怪。」 . s) u& D, E# h- F# B/ Y
  邵圣卿的眼睛燃起熊熊欲火,他不再调笑,取代的是惊艳至极的目光。他不晓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在床上这么的惹人怜爱,只是几个吻就让他欲火上扬到无法控制。 1 G' P8 X1 B# `$ c7 U. w1 M- v
  「别遮住,你美极了。」
& p( P4 ~+ S+ t1 H8 ]- F$ J3 v  凌橘绿摇头道:「不、不要──」
) N2 W( i' z4 V7 q1 {6 }& N  看他羞怯遮掩的样子,邵圣卿身上的欲火烧到顶点,这一生从未有人让他的欲火狂燃到这种地步。
- M0 T8 P+ ^. ]0 Y1 H3 O  在外十八年的飘泊,无父母管教造成他放浪的个性,他每个地方都玩过,女色、男色也都尝过了,但是从未遇过像凌橘绿如此可人的人。
" S" R" A. O0 R# m9 N  将他带上床,原本只是想捉弄他一下,但是现在若没要了他,他就完全无法平息欲火的蠢动。 ' I2 Q. c/ Z$ B6 l1 B  J
  扫开凌橘绿遮掩的手,邵圣卿往下吻住他的红蕊。 . n2 b% r5 u5 d. g$ E
  凌橘绿没被人这样吻过,他脸红地大叫道:「不行,这样好怪!」 4 ^0 R! `) S" d1 X' s% P
  凌橘绿突然喘不过气的尖叫,因为邵圣卿用力的咬了他乳尖一口,他的力道让凌橘绿有点疼,却同时感到一股无以形容的快感直往头上冒,震昏了他的理智。
$ `* ^+ ?3 L0 T& c  喘著气,邵圣卿的头向上移,再次吻住他的嘴。而邵圣卿的手也没有闲著,缓缓的下滑至凌橘绿最私密的地方;他满足的发现这个未知人事的少年,也同样的被他激起了情欲,凌橘绿情欲的根源正耸立,等待著他的爱抚。
, T. L+ o/ x! Y9 F: o  隔著衣裤,邵圣卿慢慢搓揉凌橘绿的下身,他不想一下进行得太快,把凌橘绿给吓著了。他仍技巧的吻著凌橘绿,而凌橘绿的欲望被他握住,让他发出一声惊叫。 6 ^2 A2 s* ~) ^" J. y2 M4 J
  不让凌橘绿有拒绝的机会,邵圣卿吻得更深入,挑弄凌橘绿生嫩的小舌。凌橘绿喘著气,抗拒的意识彷佛都被溶化了。
( Q' u; Z/ [$ F; m. t5 A- e% Z  邵圣卿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下,用嗄哑的声音说道:「摸我。」 3 B& n7 W( a) o$ y
  凌橘绿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好听话的抚摸著邵圣卿的身体,那种特别的感觉令凌橘绿的身体益加发热。 2 c' \7 z. F/ h8 L. p
  体热像电流一样的传遍凌橘绿全身,他的下身在邵圣卿的手里更加的昂扬,似要控制不住的爆发。 4 S2 J  @! q7 S5 G+ n$ w" Q
  「唔──不要──」凌橘绿低叫著。他的头忽然开始左右乱动,邵圣卿知道他快到顶点了,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下一刻凌橘绿便释放了。
1 Y* z, j1 L  K3 q+ v  胸口不停上下起伏著,凌橘绿全身乏力的躺倒在床上,以微弱的声音问:「我们练完功了吗?」
  O  U2 \& m7 Z4 M# T" \/ y  邵圣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头往下,再次吻住凌橘绿。凌橘绿已经可以自然的跟他接吻,邵圣卿用手指在凌橘绿没人探访过的甜蜜洞口上轻轻搔刮。
+ v8 t9 v0 X) ~) `! P+ n# O7 w  凌橘绿被脱下裤子,现在他就跟邵圣卿一样赤裸,邵圣卿压上他的身体,手指稍稍使力穿进。
5 l% l8 p5 I( w8 @: A( G- @+ q, T  「好痛!」 + b% j. f! u) X5 U! n4 }
  凌橘绿的内部很软很热,邵圣卿想到等会儿可能会有的快感,眼眸霎时发亮。
% Q" X% X$ x/ s- }* E  他更温柔的吻著凌橘绿,手指轻轻滑动;凌橘绿拧著眉,微微的吐著气,额上都是汗水。
' M! \+ @- w7 M' W# L  他捉住邵圣卿的手臂,连话也说不出来,汗水一滴滴的落,一种似痛苦又舒服的感觉从眼前英俊男人碰他的地方传来。
, R8 u% A3 ~1 v9 Q  }5 {  邵圣卿拉开他的脚,将手抽出来,顿时凌橘绿觉得体内好像变得空虚,下一瞬间,一个热烫的庞然大物冲入他的体内。
' d" R, m/ \4 F' f  这不只是痛,而是非常痛,凌橘绿哭叫了起来:「好痛、好痛!」 * r# U; P$ f( I3 S6 ^; {
  邵圣卿埋得更深,他厉喝道:「别乱动,否则会伤了你。」
6 M5 _- W2 U0 c2 @1 T! H  凌橘绿被他这样一喝,不敢再乱动。邵圣卿抚摸著他的头发,语气温柔了些:「乖,等会儿就舒服了,你别乱动。」 + r  H7 x+ C, f+ ?4 b  ?
  再次轻抚著凌橘绿刚发泄过的下身,邵圣卿轻柔的往前推进,他碰触到凌橘绿体内那个敏感的点,凌橘绿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邵圣卿看到他不自觉显露出的媚态,知道这就是凌橘绿的敏感。於是他再次动了下身体,凌橘绿轻吟出声,眼睛都快流出泪来的喘气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 Q! X5 f; F) W# v  邵圣卿露出满足的笑容,他又猛地撞击了下,这一次凌橘绿抓住了他的手臂低叫:「好难受!」
; n# Y  p" j! @  他嘴上虽然是难受,但看他满脸媚色,连说的话都是颤抖著的,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 ?2 Y7 B" L# J! V5 c( d  看他羞涩的媚态,邵圣卿心里一阵激动,他往下吻著凌橘绿的嘴唇,覆上了他的嘴,下身再次用力动了起来。 $ b  d( s& V! G  ?& c
  「啊──」 / }* |( f9 i# l" u8 {
  凌橘绿由低声轻叫,到再也忍不住的放肆大叫,最後的尾声却变成微颤的呻吟。 ' k1 z6 Y# i  c/ W, {0 _' g+ t
  他全身酥软的被邵圣卿抱著,两只腿颤抖著几乎环不住邵圣卿的身体,欲望的狂流冲击他身体的每个部分,令他忍不住放浪的扭动著身体,享受邵圣卿带给他的快感。
, I7 h. ~- {( A4 P# X9 k  凌橘绿这么狂乱的扭动身体,让沉浸在凌橘绿的柔软中的邵圣卿几乎疯狂;他的肌肉不断收缩,亦发出野性的嘶叫,显示他同样的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6 Z9 B6 f0 U8 E$ Z. T  而他脸上满是笑容,看著凌橘绿的头在枕上不断摇晃,喘不过气的费力呼吸著。他们结合的地方流出了蜜汁,沾湿了铺在床上的软被,凌橘绿更因快感过甚而流出眼泪。 * v5 n' n9 Y$ \' V
  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临界点,邵圣卿大吼一声,随即在身下这个可爱的人儿体内释放了。 " F  I% T. c& w
  两个人互相传递著彼此的热度,邵圣卿对凌橘绿非常满意,这颗他安排的棋比他想像中更好,不但能让他的计画顺利进行,还可为他暖床,且他的表现让他疯狂。 ; C- O* @2 `" d2 X
  他轻抚著凌橘绿汗湿的脸,「小乖?你还好吗?」
5 C$ E5 }) q2 c  o. @7 e* b( g  凌橘绿第一次感受这种激情,他惶然的目光看向邵圣卿,说出他的心声:「我以为我将要死了,刚才一直喘不过气来。」
  |: ^1 [( s- C8 }  他的老实让邵圣卿放声大笑,他很高兴的吻了凌橘绿的嘴唇。 & I" B- {5 Y' `: a9 j/ q
  「小乖,你刚才的话是在赞美我,你知不知道?能让情人在床上喘不过气来而欲仙欲死,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 m& r# t7 F4 u) g8 S* A" ?  「我──」
. H7 z3 K2 d/ }7 U  话还没说完,凌橘绿赫然发现邵圣卿似乎又蠢蠢欲动起来,他霎时脸都红了,话又开始结巴起来:「你──怎么──」 4 @) v$ g6 `1 P# p- K( x
  邵圣卿开心道:「你刚才的话让我想再练功一次,小乖,我要好好再爱你一次,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 y% U. ^0 k7 ?2 B  「可是我好累。」
  M: _8 X5 T+ {- h: a% ^/ }  邵圣卿轻吻他的耳朵,低声道:「等会儿你就没时间说累了,今晚我还没有尽兴呢,我要让你更开心的尖叫。」   k  V$ Y" \6 R# R9 s0 R5 _% P. F
  下一刻,在凌橘绿体内的热情已经动了起来,凌橘绿果然是没有时间说累了,他快晕了似的被邵圣卿狂猛烈的爱著,一直到隔天早上,邵圣卿的热情宣泄够了,才让他睡觉。 6 t) P: T1 l8 p7 ^, @+ K, h4 \
   
7 @% W4 ?% l! ?; t. b      ◇         ◇         ◇
2 s" y. k: h4 N: Z% [: S3 n   
- Y8 f1 I1 g+ f9 V$ J  一早起来,邵圣卿神清气爽,昨夜凌橘绿的热情让他十分满足,一夜无眠似乎也没影响他。他吻了凌橘绿的脸後,才换衣走出去向姨娘请安。
; v  `# y, V" m, n* `% g  姨娘见新娘没来,问了几句就不再问下去了,邵圣卿知道必定是昨夜站在他窗口的仆役已经把所有的事,不论是该说、或不该说的事全都通报了李姨娘,所以她自然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9 i$ S5 s2 G* I& G6 K* q
  请过安,他就到花园里继续种他的花,直到有人走进他的花园。 1 l, c( Y+ {( {' Z% p+ L$ ~% ~3 D
  他抬头看,满脸笑容的问道:「妹妹,怎么有空来呢?」 % D: _* ^" J% w2 q! M- z
  邵圣心羞怯的微笑著,「哥哥,我们虽是兄妹,但以前从不曾见过面,你回来後,跟你又很少说话,昨日你成婚,我有件礼物想送你,却又不好在人前拿出来。」
' W) w0 A7 }  D7 A6 t# C  邵圣卿站了起来,笑容依旧,似乎挺开心见到这个妹妹的。 8 [0 D0 r8 d( O! t- i# _
  「妹妹,你何必这么见外,我们都是一家人还送什么礼物,被人听到了多好笑,不过既然是你的心意,我自然是会收下的。」
% w: U% X# K" p  邵圣心开心的点点头,拿出一个锦袋,她似乎生性羞怯,才说了几句话就红了脸。 7 d5 U& {' q. d1 V
  「这是我托人去找的,我知道哥哥爱种花,这是域外才有的花种子,是很珍贵的品种。」
; x" f/ ]- i! B3 m* M4 G  「你真有心,妹妹,谢谢你。」 5 ?1 T: j' X1 u: p5 T8 M! H
  见邵圣心仍站在原地,邵圣卿问道:「怎么了?妹妹,你还有事吗?」
# C5 f; e. S# A2 |  邵圣心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後她还是说了:「虽然娘不喜欢我来找你,外面的人也笑哥哥你,但是我生平第一次有个哥哥,心里很开心。哥哥,你不要在意别人的话,我会支持你的。」
% [  z( x' L# \0 F" u) C  说完,邵圣心就因为不好意思马上掉头离去。 ' f4 Q: _" v/ s  e" i, M8 V
  邵圣卿见她离去,不由得摇头叹气:「姨娘有个好女儿,怪不得她要防我防得这么紧,唉!」 8 n$ Z1 I! b( u( |3 y* C  F+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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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5: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 l3 ~7 e5 v: u9 M9 a# S
   
) Y4 J3 g$ m- f; J  凌橘绿被刺眼的阳光给唤醒,他睁开眼,一时认不出这里是哪里,看了看房间的摆设,才记得昨夜他被邵圣卿给抱进这房间,然後就…… - [. O) c7 J( Z5 V9 W: s% u7 E
  凌橘绿脸红的用手摀住自己的脸,他想起他们就一直练那种会令他喘不过气的功直到天亮。
  Y$ l; l; A8 F' \5 }  看著窗外,他才发觉已日上三竿,现在恐怕是中午时分了。他自小到大从没睡这么晚过,吓得急忙要下床,但身体才一动,他就痛得差点流出眼泪,他的腰好像要断了,身体更像是要碎了般难受。
+ F8 l6 F- m( W9 j/ c3 N( a5 ^4 V% ]  他不信邪再动了动,这次他痛得逸出低吟。不一会儿,只听见他的肚子也跟著咕咕叫,想到昨晚才吃了些菜,就被邵圣卿给抱上床,今天早膳又没吃,怪不得他饿得受不了。
1 s7 j% C# T8 W8 t0 Q  下床,身体会痛,不下床,肚子又饿,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邵圣卿进来了,凌橘绿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昨晚的事,脸又红了起来。 " n: O$ v; N' O
  邵圣卿看他醒了,邪笑道:「小乖,睡得好吗?」 $ L' \. R3 R+ f  X2 ]0 O' C, l) B
  凌橘绿看到他就结巴,「好──」 2 Y& `, I- C) E7 v0 k' v
  邵圣卿走近他并将手滑下到他的臀部,笑得更邪狎,没个正经的问他:「怎么看到我就脸红?是想到什么画面吗?」
3 a+ ^8 z. U, i3 K5 K) O  「没……」看到他摸著自己的臀部,凌橘绿想起邵圣卿爱抚著他的激情,结巴得更厉害,脸也红得像天边红霞。
4 m' U, S* s* P  邵圣卿看他这么可爱纯朴,哈哈大笑的亲著凌橘绿的脸颊,「小乖,你真可爱,吻一下。」
- \; d$ j' X0 l& T6 O5 f  湿热的唇印在凌橘绿的颊上,虽然不像昨晚那种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吻,但是感觉更温柔,让凌橘绿脸红得更夸张。他不知道怎么办,一遇到这个英俊的男人,他似乎就很容易脸红,而他从小住在苗疆神子家,也没人教他怎么样才不会脸红,他只好口吃道:「这──位大、大哥!」 8 {3 w) e& O+ \& I0 [' P' D; g: G
  「我不是告诉你我叫邵圣卿吗?你就叫我圣卿。」邵圣卿劝诱道:「叫看看。」 ' O) J+ }# g$ P" V. U
  叫别人名字好像代表他们很亲密,但是别人肯让他叫名字,代表这个人不讨厌他,而且还有点喜欢他。
3 A% N( [: H& G  一想到喜不喜欢的问题,凌橘绿脸更红的低下头,他偷看著邵圣卿,邵圣卿的英俊让他的心怦怦乱跳,好像要从嘴巴跳出来似的。 & ^2 Y' a0 a* r% s) v
  「圣、圣卿。」
- g: y+ J6 N8 h5 ^  见他这么娇憨,邵圣卿又笑了起来:「你真可爱,小乖,你叫什么名字?」 8 X8 j, u4 U. i( E. d
  「我叫凌橘绿,是从苗疆来的,住在苗疆的神子家,神子家里有很多我的好朋友,还有我结拜的大哥、二哥,我是帮人代嫁的,要赶快的回苗疆去,所以……所以……」 ! X2 m! P% Y" q5 H  X+ }  e6 D; ?
  他很单纯,一下就透露了自己的身世,而聪明的邵圣卿听他说了前头,自然就知道他後头要说什么。但是他没这么简单就放这个可爱的人儿走,他还没跟他缠绵够;再说他若走了,这场戏就少了主角,他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1 B: i9 E# G- d4 N  ]2 `  u
  他用手轻触凌橘绿的唇,凌橘绿昨夜被他爱过,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他的唇竟微微颤抖,像在呼应对方的热情。
; I3 M% v+ i5 m* C7 B; I  「小乖,我们还没练完功呢!」
8 e0 p* v# E5 i) }7 u- k. ?  「可是我们昨天……练完了。」 # U! O& t: [+ \! h
  凌橘绿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因为下一刻邵圣卿已将手滑入他的衣内,爱抚他昨夜曾绽放过的花蕊,邪笑道:「小乖,你听过东西学一遍就会的吗?练功跟学东西一样,怎么能只练一次?我救了你两次,你起码要陪我练到十分纯熟的地步,才能回去,你说过要帮我练功的,对不对?」 7 @" b2 K  U# T( K: ?; T' D/ o- i
  「可是我的结拜二哥、大哥在苗疆等我……」 ) ^6 G/ |/ q: a
  不让凌橘绿把话说完,邵圣卿的手随即在他的红蕊上爱抚。 ; t% k! Z/ z1 x& Z. \
  凌橘绿受不住这刺激,不自觉发出充满热气的吐息,并紧抓住邵圣卿的手臂,彷佛受不住他激情的抚触。 3 K4 s4 l& S: v' |
  邵圣卿看著他生嫩的反应,低笑道:「小乖,我又不是不让你回去,你大概陪我练个一百次,我就会让你回去。」 8 d! W7 N6 t& }2 u, Z
  「一百次!?」凌橘绿吓了一跳,他惊讶的看向邵圣卿,「太多了。」 . \% |& c# W. o) f" r& A0 e
  「哪会,练久了,你恐怕还会嫌不够呢!」邵圣卿的笑容更邪佞了,轻抚令凌橘绿脸红的地方,像在抚慰昨晚被他热情深爱过的他。
* |- `+ N5 [5 L2 Q  「昨天没让你休息,今早起来这地方痛不痛?」
4 r+ k# I( V) |: K2 m' X  凌橘绿不会说谎,况且是真的很痛,所以他害羞的点点头。
5 Z. e, D0 m6 [2 Q: X  「小乖,来,攀住我的脖子。」
8 O/ j5 y. I  m3 b% T  凌橘绿吃了一惊,邵圣卿常会说出惊人的话,他总是弄不懂他那些话的涵义。
& r  V4 ]/ E! C4 r4 `: W& d  「要干什么?」 / C) w% K- N  s
  「乖,听话,快一点。」 4 j( W0 r& q( o# R, D
  凌橘绿还全身赤裸的躺在被子里,现在要让他攀住邵圣卿的脖子怎么可能?他又结巴了起来:「我要把衣、衣服穿起来……」
% n  d; C7 O; u6 Q; ]6 _  「不必了,小乖,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必穿衣,何必穿了又脱。来,攀住我。」 7 a( k( @+ {: C1 x- b- O
  看凌橘绿还是不动,他就一个使力把凌橘绿给抱了起来;凌橘绿害怕会跌下来,只好紧紧抱住邵圣卿的脖子。邵圣卿又扯了一条薄被单,将他的身子盖住。
! b) C4 \9 q' c  虽然没露出凌橘绿身上的肌肤,但是只要看到这景象的人,都会骇得怔在原地,因为可以想见被单下的凌橘绿是一丝不挂的。
# Q+ Z+ i4 y; B7 f' _  他只围了个被单,还这么搂紧男人的颈背,像在献媚一般,这连最浪荡的妓女恐怕都做不来。 # v, |% k4 X6 ?1 O4 p6 t" [
  如果两人只是在房间倒还好,至少没有外人看见;但是邵圣卿竟然大摇大摆的把凌橘绿给抱出房间,所有在做事的仆役、婢女看到这一幕,手里拿扫把的,让扫把掉在地上;提水的,水泼到自己;就连剪树枝的,都差点剪到自己的手,全部的人都怔住了。
* w; f7 P8 K# V- H5 r4 s: ^  而邵圣卿看到那些愣住的下人,还朝他们挥手,笑容可掬的道:「没事,大家辛苦了。」
1 p, a1 C' z+ B" c5 t; @  凌橘绿羞窘至极,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奇怪的展览品,他低叫道:「放我下来,好丢人,大家都一直看我……」
4 ]% }9 W! o+ _+ v6 Z( ?0 c  「有什么丢人的,我们是夫妻,这样才表示我们恩爱,他们是在羡慕我们。」
$ k2 ~' z: P) {$ X/ I. n  凌橘绿拼命摇著头,这些人看他的目光好像他是怪物,他们的目光就像刺一样,扎得他难受。
8 X" \+ {- L* e  邵圣卿将他带进一间大屋子,婢女们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全吓得目瞪口呆;有些脸皮薄的,还羞得连脸也不敢抬起来。 ' x* N( G; A+ c; U
  邵圣卿却笑得很大方,「去提热水来,我要帮你们少奶奶洗澡。」 7 Q. _  b" r% _3 p% H
  哪有男人在帮女人洗澡的?从来没听过的婢女显然也被吓到了,只能遵照命令急忙出去烧热水。 # @# o2 S) y9 x  `; Y
  几个婢女抬来了澡盆,但是邵圣卿却不满意,「太小了,再找大一点的来。」
9 [* i! m" g' m/ R  「大一点?少爷,这个够少奶奶一个人洗了。」 , K2 b; R5 X$ {  \+ n( g
  没等那个婢女说完,邵圣卿竟然开始脱衣服,把那个婢女吓得尖叫出声,他笑道:「我要跟少奶奶一起洗,所以这个太小了。」
: A3 G' D, I+ g( I& E  他要跟凌橘绿一起洗,也没必要这么昭告众人。婢女一听他这么说,整张脸涨红,发出不稳的声音:「我、我马上去准备……」
# j. w1 s) s! E" f. m  婢女们很快的搬来一个很大的澡盆,邵圣卿跟凌橘绿一起洗绝对没问题。每个婢女在倒热水的时候,都忍不住朝凌橘绿看几眼;凌橘绿则是羞窘得几乎连头也抬不起来,他只觉得好丢脸,全身因羞渐而发抖。 % S8 `! Q0 }, i) [* h9 V% k
  「小乖,你怎么了?害羞啦?」 % k8 G7 J- Y4 g) j0 t
  邵圣卿一手来回抚摸凌橘绿的後背,另一手则往下滑至凌橘绿的腰际,并把手探进被单,爱抚凌橘绿的私密处。他的举动让凌橘绿吃惊的大叫,而看到这一幕的婢女全都红了脸,只求倒完热水後能赶快出去。
; H7 O' H( B7 M3 Y$ W9 h  他要爱抚凌橘绿,根本没必要这么当场表演,那种举动不像在疼惜凌橘绿,倒像在作践他。
8 I' @2 S/ t1 @/ @. O5 E1 G! J  这里起码有十位婢女,每个人都发出惊骇的抽气声。凌橘绿见到别人看他的奇异眼光,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不知怎么搞的,此时此刻,他忽然好讨厌邵圣卿,等婢女倒耽热水出去後,凌橘绿已经哭出来了。
% T5 y: h) r' ^" v. Q# }7 S3 h; S  「小乖,你怎么哭了?」一等婢女走出去,邵圣卿便将手收了回来,温柔的安抚他,但是他的温柔只是让凌橘绿哭得更凶。
3 r8 y2 ]' X9 j% A* p  凌橘绿哭著叫道:「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苗疆,呜……」
( v9 n9 r( `2 |% f/ g* K  「别闹了,小乖,来,这里有热水,我帮你洗澡。」
4 I! F( S) @) {' e& X  「我不要,我要回苗疆!」他哭闹得更凶,刚才他几乎没脸活下去。
  W3 D/ m: ^/ [5 ^% ^  邵圣卿看他哭得厉害,抚著他的背,更温柔的道:「别哭了,好不好?」
+ q* N) s. M$ u& |$ ?  凌橘绿哭得连脸都在发抖,他虽然单纯,但是从小到大朋友们都很疼他,不会这么伤害他,让他在别人面前好像低下的妓女一样。
# i, T- M* j/ s# n9 i  他哭得喘不过气来,一边哭一边叫:「别人都在看我,好像我是怪物,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2 K( w2 ?9 M% Z! e! g( o  邵圣卿也知道自己刚才很过分,但是他没料到凌橘绿会哭得这么伤心。他将凌橘绿抱在怀里安抚,看他哭成这样,邵圣卿心里突然感觉有些愧疚,他的确是不该受这种污辱,但是……   A4 B# P8 C7 |" c& E+ W# g, ?
  邵圣卿低声道:「小乖,听我的话,别哭了,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7 ~5 m( m. p: `5 T. B5 c  「但是他们已经看到了,我──」凌橘绿又哭了起来,一想到以後这些人看他的目光,他的眼泪就不听使唤的直掉。 % n  j: r8 i9 E- d) l9 ^, C/ J" u
  邵圣卿叹口气:「放心,从明天起,他们不会在这边了。」 0 K( n$ L9 ^8 ]' m
  凌橘绿哭问:「你骗我,你怎么会知道?」 2 @2 {" ^3 ^# O' T/ Z
  「姨娘怕人败坏门风,怎么会让仆婢在这里看我做这种事,她还怕我教坏了他们,所以不久以後姨娘的人全都会调走的,没有一个会留在这里监视我了。」 3 I* H8 _7 C* S8 N4 f. e! y0 F5 U+ _' O
  看得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凌橘绿,他温柔的说:「小乖,来,把眼泪擦乾,你这样我会舍不得的。」
" C; S: E3 \( i  邵圣卿帮他擦去泪水,「我知道做这些事会伤害到你,可是不做不行啊,你懂吗?」
) q2 q; {, V6 [2 D: }3 O3 e  凌橘绿用力的摇了摇头,虽然没再掉眼泪,但是还在抽噎,「我不懂,你说的话太深了,我听不懂,你说简单一点。」
1 {/ T/ K" @# w/ R( `. ~  邵圣卿将他紧抱在怀里,「因为这个地方虽然是我住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仆役全都负责看管我;我与其说是个少爷,倒不如说是个囚犯,但是我又不想把这个家弄得乌烟瘴气,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虽然我也可以另谋发展,但是我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我所有儿时的记忆都在这里,我只期盼姨娘早日想通,大家安和过日。」 % @5 ^6 o' o5 S5 ^0 f
  「你说的太难了,我还是听不懂。」凌橘绿一点也听不懂。 & M0 b3 W1 n: x' ?% k8 a9 {
  「听不懂没关系,小乖,反正我以後不会再做这种事了,相不相信我?」 ) e1 t6 }# {' }# f
  凌橘绿擦著脸上的泪水,他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邵圣卿。
' S- {2 s6 |. p& x3 H7 _' \6 ~5 Q  邵圣卿用手指拭去他脸上的泪,「别哭了,我的心因为你哭难受得很。」
% u/ [# |/ u- K4 ^  看他一脸的歉疚,凌橘绿的心情稍稍转好,甚至反过来安慰邵圣卿,「我没事了,只是刚才好想哭,哭过之後好很多了。」 7 Z9 c5 ~# e+ e/ M) G
  「你相信我吗?」
! w$ C# Z; E! k4 h' [5 H  凌橘绿抽著气,点头道:「我相信你。」
# C; l: ^4 D& Q" n- p# c# }9 @  邵圣卿露出真心的笑容,「小乖,要不是你的身体还很痛,我肯定又会找你练功了,不过我不能这么自私。」将他身上的被单扯掉,「来,我帮你洗澡。」
) v# r; S3 o4 @  刚才的事虽然他道歉了,可是他现在要帮自己洗澡,凌橘绿立刻脸红的拒绝,「不、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帮我洗……好奇怪。」 $ J$ T* R6 A* d. \/ J. D! {
  因为他之前哭得厉害,邵圣卿心疼他,所以顺从他的意思,「好吧,那你自己洗,我也洗我自己的,不过你不准偷看。」
8 |% _* h) _$ ?/ W6 i6 ]  最後一句话他是不正经的笑著说,这让凌橘绿脸更红的抗议,只不过那声抗议不但没有生气的感觉,反而更显得凌橘绿的羞怯与可爱。
5 A! s( E9 a% A- ]2 {: R  「我才不会。」 4 M* i+ j. r5 ]3 q
  「真的不会吗?」邵圣卿见他不哭了,就故意逗他。 ' Q, O1 O5 @: K% M
  「当然。」他嘟著嘴道。
# V6 J" O( H* [" k7 Z  邵圣卿大笑著把他抱进怀里,坏坏的问:「那我可不可以偷看你的?」
' \$ t8 C$ T& x( s  这下凌橘绿不只脸红,连耳根也红透了,看起来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 h% @4 ?% n1 R0 o& s-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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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m3 s( ]& L$ A$ A3 ]   
7 k4 i/ B# C# ^! P3 P0 L- B1 j  x9 a  「是吗?做这种事?」 # I1 I) V$ `1 @
  李姨娘这次不只是皱眉了。自从邵圣卿的娘死後,家里的事就由她掌管。她的出身不好,所以才当人家的小妾,也因此比一般人更注意家里的纲常伦理,若是仆役跟婢女做错事,她肯定是不要的;邵圣卿回来後常常看到美人就去勾搭,也不管认不认识,他这种风流、不正经的德性好像在娶了妻後更变本加厉,不知道会不会教坏底下的人。
! e) D1 F6 @9 f! n# k  「姨娘,是真的,还有更夸张的事──」来禀报的仆役想说得更清楚。 + o. S9 \* [& V7 r4 i( _
  李姨娘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喝道:「够了,别说了!去把那里的仆役调回来,去外面找几个比较老实、不爱说闲话的,要让少爷挑过。」 # z* g2 x, K) }7 K! C. ^9 h
  「可是那就没人看著少爷了,这要不要留几个人在那里?」
9 H* w1 y8 V( D3 G& {  「不必了,教坏了人,反而更加不好,去撤回来。」 ; y' N' y; E4 E/ t& }6 O
  仆役见她生气,急忙称是:「是,姨娘。」
4 _) E, Q- a9 L    3 N& A3 p0 W6 U2 \- {* e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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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凌橘绿的肚子饿得咕咕叫,邵圣卿带他回房间,让他穿上衣服後,才带他去吃饭。
  |, k8 }8 H4 X$ S  饭菜都端上了,但是凌橘绿拿著筷子却没有吃,还一脸的害怕,邵圣卿不禁奇怪,「你不是饿了吗?」
- H* m) [& k0 r  他红著脸,指著桌上的菜,害怕的道:「我听人家说,中原的人喜欢在菜里放很多头发,我不敢吃。」 ( t0 k: F1 J5 t7 Y' e
  「哪有这种事,小乖,这个很好吃,来,我喂你吃,绝对没头发的。」 ' F/ u& J- c8 T& R8 U' ~' s
  爱他的娇憨及纯良的个性,也为了刚才的事陪罪,邵圣卿为他夹了菜,还帮他去鸡肉里的骨头,「这鸡肉很好吃的,来,张嘴。」 " N' G  X& I: R/ h5 \
  原本就不知道怎么拒绝邵圣卿,更何况他现在的表情是一脸溺爱,凌橘绿没被人这么宠过,心里感觉甜甜的。他微颤的张嘴,小心嚼著一块去骨的鸡肉。
" {; n( ?) f' G  V2 q% r  邵圣卿对他的好让他心里泛甜,总觉得能这样跟邵圣卿在一起很久很久的话,那感觉一定很甜蜜,但是他又得找神子告诉他的那个人。 7 A5 Z7 C+ V6 t
  可是神子说的地方会不会就是这里,因为这里跟神子告诉他的地方很像,只差在这个地方是不是在苗疆的北方,如果是,也许那个能救自己生命的人就是邵圣卿,而自己也就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 g1 q5 l5 |3 W: P. D  [" d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凌橘绿脸上渐渐发热,他忽然好希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是邵圣卿,这样他就可以跟邵圣卿在一起,也不会死了。
: ^; i7 t8 j  I7 j9 u  他怯怯的问道,口气不自然,有些紧张,「圣卿,我想问你,这里是不是在苗疆的北方?」
6 E" l' ]" c: b# g  中原当然是在苗疆的北方,但是邵圣卿爱开他玩笑,他认真的摇头,「不对,这里是苗疆的南方,小乖。」
5 F8 a9 e' ]7 d* N( w3 g. a$ f  H  凌橘绿听了脸色一沉,他呆愣的看著邵圣卿,知道邵圣卿不是他要找的人,心里面忽然觉得好难受,刚才的甜蜜感觉消失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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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k/ B0 e$ x; q+ `1 \* h  {& o
    5 \$ G! a) Q3 B5 M4 X
  凌橘绿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因为他的情绪变化相当明显,邵圣卿马上看出他的不对劲。 0 \* T! m, R! T" G: k( T$ `
  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刚才洗完澡後吹了风,受了风寒吗?」 5 L" u* z2 }: N& r# i
  凌橘绿低下头来,他忽然没了胃口,眼泪好像要掉出来了。」
. S8 V$ w7 U4 k. z3 ]  邵圣卿看他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担心的道:「怎么啦?小乖?难道是饭菜不对你的胃口,我马上叫人去换。」 / i8 O% \, y6 A
  「不是,我──」
! |# n* z$ e, m3 K$ g% M  凌橘绿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全身颤抖,按住心口呼吸急促起来,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了。脸上一滴滴冷汗流下,湿了他的脸庞,那急遽而来的痛苦让他从椅子上跌落,整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得发抖。 * z2 Y- N+ M0 ~( w7 R6 R
  邵圣卿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何上一刻还好好的跟他说话,下一刻凌橘绿就痛得冒冷汗而且倒在地上。 : m) i0 E% L+ Z. y9 z6 o7 h- M, B+ `
  就因为这么突然,他只能立刻抱住凌橘绿的身体,激动的道:「你怎么了,小乖?」
; M# X& G$ C$ o$ L9 |  「好难受!我、我的心──好痛!」
; r# Y4 S% V1 k  邵圣卿立刻拨掉桌上所有的饭菜,最近姨娘已经不再毒害他了,所以他一时也没有防备,没有先用银针试毒,难道是这些饭菜有毒吗? 7 n8 g1 c2 Y* _
  他气得几乎要怒吼,连忙抓住凌橘绿的手腕探他的脉象,没想到他的脉象竟然时快时慢,快的时候很奇怪,慢的时候却几乎要停止了般。 * v( j# \8 j; y
  他没看过这种脉象,以姨娘所使用的毒来说,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奇特的脉象。 & q% H1 W% |, v  s% d1 g
  凌橘绿脸上满是汗水,似乎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这病来得这么急,邵圣卿可以确定不是姨娘下的毒,他紧张的问道:「你吃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
0 u& V; v. [7 ]  x  k1 Y  C  凌橘绿却只是抓住他的衣衫,把脸压在邵圣卿的胸口,颤抖著声音说:「抱住我,好痛!好痛!」 % a* g+ P# u2 u
  「我带你去找大夫──」 / d  X* s) D7 ^' }# g
  他还没说完,就被凌橘绿显然是痛得很难忍受的哭泣声打断。他发作了,就快要死了,神子说只要发作三次就会死去。
, P, S2 \: P/ Y  「没用的,看大夫也没用的,我就快要死了。」
3 f* o0 R& {8 A- o  「胡说。」他不想听他说死不死的话,邵圣卿怒吼起来:「你乱说什么!」
$ r' N% A. B- `1 W) t5 k  而那痛楚来得快,也去得快。凌橘绿的呼吸渐渐和缓下来,邵圣卿拿出巾帕为他拭汗,他软绵绵的躺倒在邵圣卿的怀里,张著嘴巴拼命呼吸著。 # i( ^* ?5 e+ R7 I2 a) M5 z5 i
  「你现在怎么样?」
0 ?5 x) [1 I; G* r, z" J  「我好累。」无法再多说话,凌橘绿把眼睛闭了起来。
' m8 M* h$ [' D& T  他一说累,邵圣卿就把他抱起来,很快的走回房间,拿被子盖住他。
& R8 G& G0 D* P' K4 x0 z0 B  「还好吗?我马上去叫大夫来看你。」
0 v* s7 g! R3 y' d  闻言,凌橘绿睁开眼睛,伸出手抓住邵圣卿的衣袖,像小孩子般撒娇的要求,只不过他说话有气无力,「我不要看大夫,我要你陪著我就好了。」
* Q) N- W+ F; O! M/ R& G  _- U/ O  邵圣卿再按他的脉,发现他的脉象又奇异的回复平常。邵圣卿真的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著他,一种说不出的心疼让他很想怜惜凌橘绿。 ' R; }$ M5 N; J0 F7 e3 c
  他听从了凌橘绿的要求,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凌橘绿的体温很低,早在昨夜他就知道了,但是他现在体温好像比昨夜还要低。
6 a7 T: [- ]. E/ g  「你刚才究竟怎么了?」
: f$ k% e  D& `  凌橘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将眼睛合起来,又张开。他看著邵圣卿,并将脸转过来,轻碰著邵圣卿的手,像是想从邵圣卿手中得到温暖。 $ M2 X& u/ Z7 ]7 o- ^/ V  J. _
  邵圣卿也轻轻的用手抚著他的脸颊,「小乖?」 0 v. Z! M. g% }$ D" f
  凌橘绿看著邵圣卿关怀的目光,心里很感动,若能跟邵圣卿在一起,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 v2 F* s4 e7 o( O9 s- j2 }( r9 l
  他低声道:「其实我这不是病,而是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1 ]# @9 Y) r# b& w/ e% ]  邵圣卿听到他这么胡言乱语,皱起了眉头,「小乖,你怎么说这种话?我还是去请大夫来好了。」
+ t/ D  A6 o5 y1 N' R; Z  凌橘绿立刻拉住邵圣卿,「你听我说,我真的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那一年家乡洪水泛滥,我家里的人都死了;苗疆的神子在我的家乡遇见了我,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所以神子把手放在我头上,我就活了过来了。但是我的家人都死了,神子同情我还很小,就带我回去住在他家里。神子的年纪只比我们大一点,然而他家里住了很多跟我一样被他救的人。」 + J( |) @2 U; g7 U$ }
  邵圣卿的眉蹙得更紧,他知道凌橘绿不会说谎,但是他说的这些事听起来根本就是胡诌的。他没想到连凌橘绿都会骗他,他原本以为他单纯、可爱,只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升起,他的语气冰冷,「再来呢?这个故事不会到这里就结束了吧,接下来呢?」 . B4 `7 M; l+ l/ P$ i2 _
  凌橘绿个性单纯,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似乎很高兴邵圣卿相信他,便急著说下去:「住在神子家的人渐渐长大了,可是神子告诉我们,我们之前的命都是借来的,活不过一定的岁数,所以必须找一个人来帮我们延续性命。」
- Q( m; w8 z/ D" j9 q  「找谁?」 : u4 I" {; g2 T, _7 L) u+ }
  凌橘绿低下头道:「每个人找的都不一样,神子叫我一直往北走,到一户屋上有红瓦、门前种两排松树的人家,在那里我会遇到一个人,只要那个人爱我,我就可以活下来。」
5 `6 Q7 ~$ H7 Y2 f  邵圣卿一听凌橘绿的话,就知道他说的就是邵家,他这个谎言未免也编得太不高明了。他将手抽了开,说话的语气更冷了,「那跟你刚才的病有什么关系?」 & w- M; Q- ^$ x6 @6 |1 M  u
  他的冷言冷语,凌橘绿就算再单纯,也能听出来;而且他把手抽开,显然是不想再让凌橘绿握著。凌橘绿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邵圣卿现在会这么冷漠的看著他。他紧张的回答他:「在我们死前,都会发作三次,第三次就会死掉,我听神子说过那发作起来会很痛苦,但是我没想过会这么痛苦。」 2 }/ H# j- R+ N' v4 Z! |
  不想再听这种匪夷所思的话,邵圣卿转过身,他不喜欢凌橘绿骗他,原本对他的怜爱之情也消失了,「你睡吧!我叫人去抓几帖补药,你可能是太累了。」
4 ]6 C: E* ]: T: E, F4 |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凌橘绿连跟他再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为什么邵圣卿的表情会突然变得那么冰冷。 . q" a7 \$ u& E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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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屋里躺著直到夜晚,但邵圣卿都没有再进来;他又饿又难受,就下床想找吃的,但是才刚下床,就有婢女为他送饭来。他乖乖的吃了,又躺回床上,就这样过了一夜,邵圣卿都没有回来。
& f. a* A/ L  z$ w0 v. {7 C  他一个人张著眼睛到四更,在陌生的地方,又没有熟的人陪他,让他非常的害怕。他走出房门也没人看见,走了半天,他看到了墙,就在墙下发著呆。 1 @$ M: X) O* {. |* D* g- n: k8 O
  他应该爬出墙,他现在只发作一次而已,还有时间去找那个可以帮他延命的人,这样他就不会死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出去以後便再也看不到邵圣卿,他的心又难过了起来。想到陪邵圣卿「练功」时,邵圣卿看他的表情,就让他全身发热,再想到邵圣卿宠他的眼神,他又不禁脸红了起来。 ) G# t" a' v, b! }7 i1 z1 h
  他摸著脸,知道若不离开邵家,他可能很快就会死了,但是如果他走了,邵圣卿找不到他怎么办? ) r) W, d) Z( N
  况且神子也说过要他爱延命的人,那个人也爱他,他才能活下来。虽然邵圣卿不是帮他延命的人,不过他一点都不想离开邵圣卿,他不知道自己对邵圣卿的感情是不是爱,但是他真的好想留在邵圣卿的身边,被他一直抱在怀里。 5 B2 a: {6 v6 x; g) T$ C$ t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曾跟老大、二哥说要一起活著回苗疆,但是他若不去找延命的人,他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回到苗疆;可若要他离开邵圣卿,他的心又难受得紧,他看著天上的月亮,终於做了决定。
7 r4 |  w# l" p6 _$ `) ]. j  他合掌膜拜,「对不起,老大、二哥,我想留在这里。纵然死掉也没关系,我好想跟圣卿在一起。月神,请一定要保佑老大跟二哥可以找到延命的人,我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活著。」 / b- V( X- E5 R
  他一边流著眼泪,一边不停的喃喃祈求,月光照在他真情流露的脸上,映出美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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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8 I- }! M9 i; ~( R/ O  邵圣卿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已经整整七天都没见到邵圣卿,虽然每天都有人送饭给他吃,所以他没有饿著。但是凌橘绿要的不是这个,这日他终於害羞的问送饭来的婢女:「请问邵圣卿到哪里去了?」 7 S; _0 Z. W/ ]) [. j+ x
  婢女似乎很吃惊他问这个问题,惊讶道:「少爷没到哪里去,他一直在家里啊!」
% _* ]& w8 p, u$ N0 t9 n  他在家里,那就是表示他没出去,那为什么他这七天都没来看他,凌橘绿问道:「你们的房间很多,他是睡哪一间,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他?」
9 I# I" B8 Y, I  婢女只是更奇怪的看著他,「这就是少爷的新房,他睡的房间就在这里。」 # J+ J. E. h: J, u, h2 T5 s. R
  凌橘绿摇头道:「没有,他没回来睡,你是不是记错了。」 * I5 }5 r! A* g- c: w( p
  婢女没想到她才刚成亲,就被少爷冷落;不过又想到最近新进这宅子,要服侍少爷、少奶奶的婢女全都是少爷自己选的,个个都甜美娇媚,大概就知道为什么这个刚成亲的少奶奶会被冷落。
  Z; a6 X, ?& q( w2 o' R* a  她有点同情的道:「少爷是睡这一间没有错,不过他常常到花园去种花,少奶奶可以到花园去找他。」
( J% n5 C0 x$ }& h( x% X  闻言,凌橘绿高兴的直道谢:「谢谢,请问花园在哪里?」 & [* b: o- W5 z. ^3 m: G
  婢女带著凌橘绿来到房前,为他指了个方向。凌橘绿千谢万谢後才往那个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一个很大的花园,一想到可以见到邵圣卿,他高兴地向前奔去。
! ?3 \5 |* s) _2 d  可是他才刚走进去,就看到邵圣卿在跟一个漂亮的姑娘说话,而且似乎还很亲密。 ! e9 ], ^4 ^6 ^. P. F( H
  他呆愣在原地,心就像被泼了一桶很冷很冷的冰水。他再怎么笨,也看得出来邵圣卿在跟那个姑娘打情骂俏,因为那个姑娘的脸就跟自己当初一样的红。 1 B* G# M1 E" {' z: w! H
  他不知道该走向前去,还是该躲开,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认得眼前的邵圣卿、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邵圣卿,眼泪不知不觉扑簌簌的流下,他的心痛得好像要被撕裂一样,他退了几步,没惊扰到任何人往房间跑。 & o1 _8 @+ Q$ a7 I5 B7 Q0 O
  进了房间後,他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他忽然好想回苗疆,他不想待在这里了,也不想再看到邵圣卿,他终於知道为什么苗人讨厌汉人,说汉人薄情,因为邵圣卿可以宠他,也可以宠别人。 ) g, i+ @' {" V! L% H
  於是,他走到墙边,墙就像当初一样高,他一个人根本爬不上去,所以他回到房间,搬了一张椅子到墙边。 ' s9 h  V; v" Q) U) P: h
  因为他大白天爬墙,被路过的婢女看到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有门,为什么要爬墙,便急忙去找邵圣卿过来。
  c# M7 K0 M$ A+ Z  邵圣卿得知消息後,马上赶了过来,他无法置信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 V/ _$ v. ^( V8 D( b4 ^
  墙实在太高了,凌橘绿站在椅子上还是构不著。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头过去看邵圣卿,只是拼命的想翻过墙,好回去苗疆。
* ^7 N9 F: Y9 l1 x  @7 z( C  邵圣卿抓住他拼命往上跳的脚,厉声叫道:「你在干什么?凌橘绿!」
* ?7 f! }; Z! }: D9 ]/ ^  凌橘绿还是没有说话,他的手比刚才更用力的攀住墙,可墙又滑又高,他怎么都上不去。
; R6 s8 z" \  ]3 U9 T' A  邵圣卿看他这么执拗,不知道在想什么,於是上前抓住他的脚,硬把他扯下来。
) C% ?4 e3 v. a" S% R; i$ Q7 f  凌橘绿被邵圣卿一把扯下,椅子也倒在地上,他躺在地上动都不动,邵圣卿以为刚才因为太用力而伤了他,急道:「小乖,你有没有受伤。」 1 w3 \* k- P* b! d$ D# `% t6 a' c
  邵圣卿上前将他扶起来,却看到凌橘绿满脸都是泪水,而且眼睛又肿又红,不知道刚才哭了多久。邵圣卿心里一怔,本来那日他生了场怪病後说的话让他不屑,心里对他就没那么疼爱;但是现在看他哭成这样,一种说不出的怜惜让他紧紧的抱住凌橘绿,声音低柔了下来,「小乖,别哭,谁惹你哭了?」
* S3 `6 g( \2 N2 o  凌橘绿的心好痛、好难受,他明明想要回苗疆的,但是被邵圣卿这样抱著,闻著他身上的气味,他的心里又挣扎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乾脆像个孩子一样掩面大哭。
0 X4 M! g  k3 D  邵圣卿怎么舍得他哭,他怜惜的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2 {4 i2 |9 f! c3 H; R* I
  「告诉我你哭什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 j# k& w0 @  C* E
  「我要回苗疆,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2 r0 g4 N0 u# r2 C2 x; T- |# H
  邵圣卿一愣,皱起了眉,他是不可能让凌橘绿回苗疆的。内心不断涌出绝不让他回苗疆的想法,连他都对这种霸气的自己吃惊。
: ^% b0 v, e$ g4 m( k  跟邵圣卿一起从花园出来的邵圣心,柔声道:「哥哥,我看嫂嫂是一时思乡,让她哭过後,应该会好一点。」 . Q( G$ X. p7 ^6 B
  她这声哥哥叫得亲切又真心,邵圣卿还没说话,凌橘绿就抬起头看著这个刚才跟邵圣卿站在花园里的漂亮女子,语带哽咽、满脸泪痕的问道:「你是邵圣卿的妹妹?」
2 X, y2 {) p4 @) ^, `# S3 ^  邵圣心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仍用力的点头,「是啊,嫂嫂,哥哥说你这些日子不舒服,所以我还没去向你请安呢!」
) R5 D, i5 j* h4 g& Y  原来她是邵圣卿的妹妹,所以邵圣卿对她说话才会一脸的亲密。她的话让凌橘绿破涕为笑,心里难受的感觉立刻一扫而空,他搔了搔头,为了自己刚才因为误会而白哭一场傻笑了起来,边笑边开心的掉眼泪,「我以为──我好笨,我真是笨。」 ; ^' s6 L% ?9 R& w! {0 j
  他一连说了好几声自己很笨,邵圣心是听得莫名其妙,倒是邵圣卿一听,大概就知道凌橘绿怎么了。 " q9 t% v$ h* h+ n2 l  q
  他看著凌橘绿,脸色是又无奈又好笑,「你哭个半死就为了这个?为什么不找我问个清楚,看看你刚才不都白哭了。」
1 Y( O: c2 o8 b, u/ m  邵圣卿的话让凌橘绿的脸红了起来,他垂下头,羞得抬不起来,喃喃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自己乱想。圣卿,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是我太笨了,什么事都搞不清楚,你要是怪我的话,我这里就好难受。」
, I% {) F3 B5 @% ]8 O  他按著自己的心窝,脸上挂著泪痕,显然是很惭愧,看他连头都抬不起来,更是羞涩中的清纯。 / A) u9 H3 ?! [! f& l8 T2 U
  他的纯朴羞涩,将邵圣卿心里的一把欲火点燃,连邵圣卿也很意外这个小可爱能这么容易就点燃他的欲火。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知道他会害羞,否则邵圣卿可能会毫无理智的狂吻他,但是他的小情人太害羞了,若真这么做,他等会儿一定又哭个半死。
6 C" J2 v, R, n; e+ R: d, M, z  但是他心里被凌橘绿挑起的欲火又难以忍耐,所以他决定要好好的向他索求补偿──当然是用凌橘绿美妙的身体补偿。 & B2 |2 {: H% m/ Q
  他将凌橘绿抱了起来,故意厉声道:「我要回房间好好的教训你,竟然这样乱想,你把我当成什么?色迷迷的登徒子吗?」
# g9 y: O# ~/ S! {$ F$ |  看他这么凶,凌橘绿怕了起来,他乖乖的攀住邵圣卿的肩,小声的道:「求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 e& P! m: b, L2 [  「怎么可能不生气,一个男人被这么误会,怎么可能会不生气?我们回房间好好算这笔帐。」 $ K  u- u1 F9 V# q/ H3 p% K7 V
  邵圣卿看起来是如此气愤,凌橘绿又想要哭了。
: U- \; c0 M2 r& d# q  邵圣心看凌橘绿这么可怜,而且自己的哥哥又这么凶,她唯恐凌橘绿被吓到,著急的问:「哥哥,你别生气,你吓坏嫂嫂了。」
1 n0 F, E# n) C6 B  邵圣卿却对她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让邵圣心这个未嫁的姑娘脸红起来。「妹妹,这是夫妻间的情趣,等会儿不准到我房门前偷听,会羞坏你这没出嫁的姑娘的。」 . l; [/ F9 ~& M0 f)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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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0: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1 T# j% P. O0 _/ J9 b; ~/ y2 C! `
   
( ~3 g' |! s* \3 g2 E" H  被邵圣卿给抱回房间的凌橘绿怕得眼泪直掉,连动也不敢动。 ' J' W2 x! Q* l# ?4 I7 L6 s4 f+ N
  直到邵圣卿把他抱上床後,他还一直低著头道歉:「对不起,圣卿,是我不对,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1 j6 I5 e* z+ @% `; h
  「不好。」 5 D  o2 i* M% ^! g; x  e; ^6 V: V
  一听到他这句冷冷的回答,凌橘绿几乎要哭出来,他又急又慌的道:「圣卿,你原谅我行不行?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9 v3 I: y5 z  d  ]4 w. [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0 D5 U6 }1 ]5 o& p1 M  D0 H& ^7 J  凌橘绿非常用力的点著头,表示他的诚恳,却没发现邵圣卿早就脱了鞋袜上了床,一脸的邪笑。
: Z" G8 e- E; `% O# N* o  邵圣卿道:「好啊,我提三个条件,如果你能每项都做到,我就原谅你,第一个是你先脱光衣服。」 * b' E0 i0 F* F
  听到第一个条件,凌橘绿怔住了,随即满脸通红,而且似乎一碰到这种情况他就容易口吃,「为、为什么要……脱、脱……光衣服?」 4 O% t( X. u$ u) i  R
  看他如此娇羞又可爱,邵圣卿打从心底爱怜他,同时也感觉自己的欲火越烧越旺。
2 m/ b' d, r, q  他忍住笑意,佯装出生气的表情,厉声道:「脱不脱,不脱我要走了,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 ]3 R) C  `) X( p8 ~+ }! w/ Y
  他一脸严肃的作势要走,凌橘绿连忙拉住他,唯恐他真的走掉,永远不原谅自己了。 6 z* J6 c; j  _2 e' R# x
  他鼓起勇气,羞著脸道:「好,我脱,可是你别走,也一定要原谅我。」
4 O2 U* P5 ]. O. y- ~8 C: U  在大白天脱光衣服对凌橘绿来说,是件会令他羞得无地自容之事,但为了要向邵圣卿请罪,又没办法不脱,一想到他永远也不理自己,他就紧张得要命,什么都愿意做了。
) I5 D4 J  h! z  他费力的解开自己的衣扣,随著衣服越来越少,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脸蛋也跟著垂得越来越低,全身泛起潮红。
; W# r$ c" j; G4 F9 i: f0 v  看到他如此羞涩的动作,邵圣卿更是欲火高涨,他的情欲之源正蠢蠢欲动,从没有人像凌橘绿一样,让他饱受情欲煎熬,让他想跟他缠绵到天荒地老,永远也不要放他走。 + P8 r8 O: A+ ]$ h: f! Y. T- I
  他抚了凌橘绿的裸肩,感觉到凌橘绿的轻颤;他的手在他瘦弱的肩膀来回抚摸,说话声又甜蜜又火热,「小乖,我忽然好想练功,你呢?」 + s; B" K/ A: q  F# z% M
  凌橘绿羞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脸垂到胸前,被邵圣卿轻轻勾起,凌橘绿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 9 l0 Z$ t* O* [! O  e1 N
  邵圣卿原本抚摸著他肩膀的手缓缓往下滑,碰触著凌橘绿胸前敏感的甜蜜花蕊,让凌橘绿猛地颤抖了一下。 + I8 I' _: F$ B
  接著,邵圣卿轻轻揉弄他的红蕊,只见凌橘绿难忍悸动,眸子像要溢出水似的看著邵圣卿。
) R) ]- y4 L& ^+ Q  邵圣卿戏弄够了他的花蕊,手指再缓缓的下移,穿过他细柔的毛发,到达凌橘绿已经昂扬的欲望,并满意的发现凌橘绿已被他挑起了情欲;他故意轻轻握住,令凌橘绿无法自制的喘息起来。
& e5 G/ M. S7 ]  A! N& e2 J& X  「舒服吗?小乖?」
; w, R7 K. O# M7 C* @" L" h  邵圣卿说这话时带著笑意,凌橘绿全身通红,感到很舒服,但他却羞得回不了话。 3 _% w" e" G2 C: Z. R! [1 d
  邵圣卿则开始轻轻转动他的炙热,想点燃凌橘绿的欲火;虽然动作很轻,但他的每个爱抚都奇异的挑起凌橘绿灵魂深处的情欲。 4 p& F3 b6 r7 G
  欲火中烧让凌橘绿逸出魅人的低吟,那叫声媚得让他脸红,他急忙盖住嘴,以免自己再发出这种羞死人的叫声。
/ G% U$ n; Q1 X! e  邵圣卿只是笑著任由他掩住自己的嘴,因为他知道不叫出来,那种莫名强烈的感觉会使凌橘绿的身体更加敏锐、火热,甚至更渴望他的爱抚。 9 \. S) V! |2 B: `  B& I! s
  邵圣卿继续爱抚著他,这次他加强了力道,凌橘绿虽没有叫出声,身体却难以忍耐的轻颤,明白显露出他的感觉。他的腿放浪地张得更开,像是无言的祈求邵圣卿更大胆的抚慰。 1 p' I, X- J* x/ |
  邵圣卿哪有这么简单就让他达到高潮,他故意把手的力量放轻,凌橘绿全身已然火热,怎耐得住他故意的冷落。
, w/ O9 U- z, X( N9 S5 e0 O  他不满的发出呻吟,只差没有飞快的握住邵圣卿的手臂,希望他再继续下去。但是他的个性太羞涩了,所以他做不出来,可是他感到身体好热、好难受,彷佛有一阵阵的热浪缠身,令他全身冒汗。
) K; I5 c: S8 [5 v. s: F4 B( K  邵圣卿坏坏的逗他:「小乖,我刚才问你舒不舒服,你还没回答我呢!」 : S4 `3 a$ ^1 z, h! G$ J
  以凌橘绿的个性来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来,他只是轻轻的扭动身体,尽量让自己渴望邵圣卿抚爱的蕊心轻碰邵圣卿的手,让邵圣卿了解他身体的欲求。
# \! q$ P3 C1 r3 g- O, D! G. E: e  邵圣卿只是用手指轻点,既不让他完全失望,也不让他非常舒服;他调戏似的轻点,像在逗人一样,令凌橘绿受不了的更用力扭动身体,不自觉散发出性感、淫靡的气息。
2 |2 s4 e# ^8 c8 L4 \% U' I  邵圣卿知道他难受,他调笑道:「你说不舒服,我不练功了。」
5 r- \+ U* Y; Q! b  说著就要将手放开,凌橘绿已经难忍身上狂燃的欲火,怎么可能让他离开,他抓住邵圣卿的手,声音跟身体都羞得发颤,「舒、舒服。」
+ _" j5 C! e% X6 ?( X* _# D  邵圣卿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小乖,来,第二个条件,吻我的嘴。」 ' p7 L: h/ {! `: s
  说完邵圣卿便将嘴靠过去。
( A- p3 b& I, |. E. x% T  凌橘绿的下身被他爱抚著,而当他一靠过来,他身上的体热就迅速传了过来,让他既难受又舒服;他看著邵圣卿的嘴,羞惭的靠向前,亲了一下邵圣卿。 & Y8 {5 q0 o% q$ t
  邵圣卿摇头道:「上回教过你的,你忘了吗?不是这种吻。」 : Y& m8 s" |7 G  d+ W6 j1 z3 ?
  一想起上次的吻,凌橘绿羞得全身冒火,他不敢,所以只好红著脸假装不会别过头,连邵圣卿的脸也不敢看了。
- w7 U+ f! E/ S2 n( I. O  「我不会,我忘了。」
" U& ~( D- |) W8 t8 f  看他羞成这样,邵圣卿也不再逗他了,事实上他只要见到凌橘绿的娇羞模样,欲火早已隐忍不住了,他按住凌橘绿的头,舔吻他颤动的嘴唇。 " T* k5 h# k, A$ n. ]
  邵圣卿像恶虎扑羊似的攫住凌橘绿,甚至吻得比上次还要激情,凌橘绿被他吻得靠在床上,无力的喘息。 3 H6 D# _4 E2 C, h
  「小乖,反过来吻我,我上次教过你了。」邵圣卿哄诱著。
0 \! [+ L$ A- j3 f2 R  学著上次邵圣卿教他的方式,他怯怯的回吻著他,而他的回吻让邵圣卿发出满足的叫声;凌橘绿在听到这声叫吼之後,又是一阵的瘫软,再也承受不了的往床上倒去。
4 N3 P: k' m* _; ?% i  邵圣卿的吻从他的唇,慢慢下滑到凌橘绿的脖子跟胸前,令凌橘绿全身颤动。见到他的媚态如此可人,他想让甜美的他绽放,於是他的唇与舌再慢慢往下,迅速攫住凌橘绿湿热的欲望中心。凌橘绿惊得身子一缩,显然是没想过那里竟然被他给吻住了。
' y! B* F# W- w( u! X  邵圣卿轻捧起凌橘绿美丽的情欲根源,朝著那个比花蕊更美好的地方呵了口气,那热气让凌橘绿受不住的喘息出声,教他抱他了枕头低吟。「不要,圣卿,那地方好怪……」 $ C# ?0 t; c) }0 x" n  s) Y6 r
  「小乖,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吻你这里?」口中说的虽是调笑的话,但是邵圣卿的眼神却如火焰般炙热,不断的用嘴挑弄凌橘绿的情欲。 " [3 Q$ ?% E  ?3 W1 S& r
  凌橘绿先是一愣,感觉到自己的蕊心被湿热的唇不住的舔吻著,每个舔吻跟吸吮都让他被一种形容不出的欢乐磨掉他的理智,这世间竟会有这么奇妙又舒服的事,是凌橘绿从来没感受过的。 7 f; N1 V8 a; ^! _& U+ P
  邵圣卿时快时慢的吸舔,像要让他完全在情欲之河里灭顶。而凌橘绿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过於强烈的快感,他的身体不住的扭动,熊熊的欲火就要将他燃烧殆尽;再也掩不住自己的欢愉悸动,甜腻的声音逸出他的舌尖,莫名的快感在他体内舞动。 7 j. Q/ B1 Y$ V& Z  G8 g* ]* q
  「啊!」 " ]6 R( [8 G, W! C: b* P" A$ q
  甜而麻酥、快乐又欢喜的感觉冲上凌橘绿的脑海,让他不自觉唤出邵圣卿的名字。
2 |* g* @- b( Z) e3 s/ t  他的身体彷佛不像是自己的,只是随著邵圣卿的抚弄,自动的投入了邵圣卿温暖的嘴里,享受著邵圣卿唇舌爱抚他的欢乐。
7 N5 i# N3 z" h0 H  他的全身都在轻颤,瞳眸已然失去了焦距,头也不住的往後仰,身体本能的在找寻著情欲的出口。
: ]7 i& E& O$ S& z4 N  邵圣卿知道他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快感,因为他像正在绽放花朵一样,甚至是像火一样的熊熊燃烧著。 2 u% N5 U# k: w- g1 q
  他将手探入凌橘绿甜蜜的甬道,回想起上次凌橘绿火热的反应,光只是想著,就教他的身体也同样的炙热。
6 a: D* g% s4 q  七天没有欢好,凌橘绿的内部肌肉抗拒著他,他缓缓的抽离,渐渐的凌橘绿放松了些,好像在等待著他的爱抚般,也让凌橘绿再次逸出甜腻的声音。 & x$ \: T* E& G$ D
  「小乖,翻过你的身子。」 # _4 D* a/ O  K! Y9 a1 d; Q) L8 C
  邵圣卿将全身虚软的凌橘绿翻过了身子,凌橘绿不知所以的将头靠在枕上,背对著邵圣卿。
$ c6 A0 x/ [4 a4 Y$ ^& a  邵圣卿扶起他的腰,激情难耐的劝哄:「把腰挺起来,我要好好的爱你,还记得那一夜你被我爱的感觉吗?」 ' y) F" a+ Q# g" f1 y5 s4 i' |
  凌橘绿显然是记得的,因为他忽然深深的颤抖了下,当初被邵圣卿爱得狂乱的记忆不住的涌入脑海,他的身体也因这记忆而期待著。
* R& K, h2 x; U7 X  他听话的把腰抬起,邵圣卿不再逗他,随即霸道的刺入他的体内;凌橘绿无法压抑的大叫出声,似乎很难承受邵圣卿的侵入,他流出眼泪频频叫疼:「啊──好痛!」 # ^8 I8 [8 n6 T$ b; l* w3 k
  「小乖,放松,你太紧了,来,慢慢的吐气、吸气,吐气,吸气,等一会就不疼了。」
* K& _) |9 e+ S) w$ r8 K. X6 E  照著邵圣卿的话,凌橘绿的身体终於放松了,邵圣卿趁他放松的那一刹那,腰杆一挺往前冲刺,完全进入他润滑的甜美甬道,感受凌橘绿紧紧的将他包围。
- S, q+ t0 m( i, M; t  凌橘绿顿时大叫起来,但这次的大叫不是因为痛,而是一种奇怯的感觉随著邵圣卿狂野的进入蜂拥而来,那感觉既舒服又酥麻。他将头埋进枕头里,意图掩住自己狂乱的叫喊声。 2 p1 g3 S* o) Y9 v* \8 C
  不想他掩住自己的叫声,邵圣卿将他的头拉起偏转过来,与他热烈的亲吻著,甜得像蜜一般的舌在他嘴里燃烧著他的情欲,令凌橘绿全身颤动得更厉害。
; |$ M! b0 R3 O  凌橘绿的身子一动,内部就更紧夹邵圣卿的热情不住的收缩,而每一次的收缩都教邵圣卿血液逆流,一时间所有的感觉在他体内不断的爆发出来,虽然汗水直流,却还想要更多。
$ N' U6 {  p8 a  J# Z  「唔──」 - G: \/ g7 A8 b& F/ [
  凌橘绿只要轻动身体,邵圣卿就会涌泉似的不断产生快感,教邵圣卿哑声的道:「对,再动一次,小乖,动用力一点。」 1 x. _. R) U, q1 K6 C
  凌橘绿试著再用力些,让自己更热情的碰触邵圣卿,紧紧的包覆邵圣卿带给他欢愉的炙热。下一刻,他几乎负担不了这么多快乐的感觉,他哭叫了出来,泪水流了满脸。
3 [: q% e# M) M6 e- s# @2 }# b  可是邵圣卿却埋得更深,律动得更快,像是要让他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9 F1 ~" z$ N9 F  再也承受不了这么多的快乐,凌橘绿咬著枕头,双腿颤抖,将自己体内满满的欢愉释放出来,而邵圣卿则是再次进入,在他的体内释放。
4 K/ C% j, p, t! I7 ~8 z4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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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T+ P4 s3 y+ i+ _    3 O& L  q2 j, T7 Q$ E3 V
  从欢乐的高点滑下,凌橘绿无力的躺卧在邵圣卿温暖的怀中,汗流浃背的邵圣卿牢牢的抱住他,脸上的表情相当满足。 " [$ ]1 G- d3 V
  凌橘绿喘著气,胸口不断的起伏,全身乏力,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欢爱还要让人喘不过气。
: a- Z' y, S! z1 p, b4 A  邵圣卿吻了一下他的唇,又满足又得意的说:「小乖,刚才舒服吗?」
- Z0 q* }4 L7 ]  凌橘绿脸红著将自己的头埋进邵圣卿的怀里,邵圣卿看他这么羞怯,忍不住微笑的低下头吻著他刚才因狂欢而散乱的头发。
; c2 \) o1 k' D/ ?: L$ I  「害羞啦?」 * \" L, I- Q/ b
  「没……」他又结巴了起来。
; Q# y( X9 E+ w% x- d2 @  似乎只要逗他就会很高兴,邵圣卿开心的笑了,「虽然很想再来一次,不过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我下次再一起补给你,好不好。」 & _. V$ \: i# ?
  凌橘绿抬起头怯生生的看著他,「你为什么很累?我好久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0 W2 h2 T& E/ Z  「你想我吗?」 2 g. y1 i: T1 Q+ ]- a9 R
  虽然邵圣卿说话没正经,但是凌橘绿却害羞的点头。
) B6 g6 b. A% j/ W  「我想你,好想你。」 $ F' X% n" \5 @* i: X
  虽然只是两句话,但是他说话的表情满是深情,虽然因为将脸埋进邵圣卿的怀里让他看不清他羞怯的脸,但是他全身都流露出娇羞的媚态。
' Z/ \! w4 E$ j  [) w  s  邵圣卿看他这么可爱,本来只把他当棋子的想法竟然被他抛至脑後。他温柔的抬起凌橘绿的脸,再一次吻了他的红唇,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很甜蜜;凌橘绿闭著脸,乖顺的让他亲吻,这个亲吻让他的心甜甜的。
, a, |  I5 q. l3 Z& P5 ^  「小乖,我有来看你,不过你睡著了,从那日起,我为了不想吵到你,就到别的地方去睡了。」
4 j& g8 S& |- Y. V5 C  「晚上你可以来跟我一起睡的,为什么连晚上也看不到人?」 " E: E5 Q1 l" ~$ m* O0 N2 k6 ]0 c
  邵圣卿老实道:「我晚上不在家里。」
2 U5 g9 z3 ^) o' J, R3 p/ }3 P% w  越听越奇怪,凌橘绿又问道:「为什么晚上你不在,你不睡觉吗?」
& |( ?5 X( O1 z9 j  [$ V  抚著他汗湿的身体,邵圣卿柔声道:「是啊!我不睡觉。」 + H4 B/ r3 j5 \7 w- X' \
  「为什么不睡觉?」 / x: ^5 u) g. h! D! ]7 b3 v7 T
  邵圣卿握住他的手,吻他的手指,「小乖,现在姨娘虽然总算把人给撤走了,没有人日日夜夜的监视著我;但是我仍然不愿明目张胆的大白天出去,让姨娘心里起疑。
2 q; u  f5 z9 L" E6 |' x  既然白天不能出去,只好利用晚上出去,快到早上再回来;为了掩饰我晚上出去的举动,作息就得跟以前一样,因为我以前五更就去花园种花,所以现在一回来就只好装作是睡醒了才去种花,不过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1 {  O  ^/ R& ]$ {
  听不太懂,但是隐约可以听到一些重点,凌橘绿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晚上出去,出去又干了些什么?」 , [/ m9 {# i8 x
  「小乖,来,我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邵圣卿忽然一脸兴奋的拉起他,还帮他披上了衣服。 & A2 w1 {3 }( e$ m4 t  h
  凌橘绿不知道他在开心些什么,只是把衣服揪紧,让邵圣卿拉著他下床,直奔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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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9 y4 `/ |9 V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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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里百花绽放,但是邵圣卿要他看的并不是花,而是一排小小的树苗。凌橘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见邵圣卿很高兴的道:「小乖,我晚上出去就是在巡视我邵家的田地,我想在邵家的田地里种这个东西。」
* j; a. F" s+ [% @' O  凌橘绿傻傻的问道:「这是什么?」
3 P6 l7 ]! w; j  「是茶。」
- R, ]! ^5 E. w( R  _& o; l& r- O  「茶?」 2 B" P# U  b* q, _' t, u
  提到了自己的理想,邵圣卿的眸子整个亮了起来,这是他计画许久的事了。
: T  ?) U6 f3 Z3 `  「邵家的田地种的都是稻米,但是稻米的价格时好时坏,且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佃农的生活大多清苦,我想要他们改种这个,这是上贡给皇上的珍贵茶品,皇上赐名为玉露。因为这种茶不容易种,所以外面叫价很高,但是只要一种成,这里的佃农都可以过好日子。」 2 @$ N* S& i" e5 ]- O! y
  提到茶园,邵圣卿脸上那种不正经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怀的信心。 $ y& U" ^$ N' e& n$ g0 Y6 ]1 z
  「一开始我不知道这儿的气候、土壤能不能种植这种茶,所以一回来为了掩人耳目,我盖了座花园;让人家以为我在种花,其实我的目的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种这种茶,现在我知道这里可以,剩下的就是说服佃农种茶了。」 3 M1 y2 S+ Z% I0 ]! R. D: ]: k
  看到邵圣卿认真的表情,凌橘绿忽然觉得他此时看起来神采飞扬,比以前还要英俊几百倍。他的心霎时怦怦乱跳,衷心觉得自己能站在这么出色的邵圣卿身边是一件很骄傲的事。 " `" j- V* p7 _' A9 s' f2 v: l
  他也开心道:「圣卿,你好棒,你能想到要帮助别人,改善佃农的生活,神子说这种帮助别人的人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 P: @$ q, Z3 U
  听到凌橘绿衷心的赞美,邵圣卿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凌橘绿眼中的光芒温暖了他回家後泛冷的心。他的心瞬间热了起来,他的新娘虽然是个男的,还曾经当他是枚棋子,但是他现在想宠他、爱他一辈子,永远也不让他回苗疆,他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不离开自己。
# H7 H2 ~! H7 @8 u3 F( a' A) _  他低下头轻吻著凌橘绿的脸颊,「小乖,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只因这里是我小时生活的地方,我希望可以在这里永远住下去,更希望让这里繁荣,大家都可以过好日子。」 2 j  l: j2 a$ j8 y" ^5 e" d
  凌橘绿真的觉得邵圣卿好伟大,他抱住邵圣卿,「圣卿,那你什么时候教人家种茶,我可不可以去看?」 : A; @0 {) W6 |. @
  闻言,邵圣卿一僵,笑容也淡了下来,他轻抚著凌橘绿的发,说出自己的顾虑,「小乖,姨娘对我还有戒心,到现在还没把我看成是一家人,我若是轻举妄动,她会以为我是想霸占整个家,如果造成了她不必要的担忧就不好了,所以过些时间,我再向她提提看的。」 $ G! D! [$ X( l  j2 T' B( B
  凌橘绿看到他眼里的不确定跟无奈,为他打气道:「一定可以的,圣卿,你一定有办法的,我知道你做得到。」
) t: {& s; u- W$ {; s  知道他在鼓励自己,邵圣卿感动的低下头,吻住凌橘绿的嘴唇,抱紧他的身躯,只觉得身体里都是热切的欲望。 ; P5 {4 J# M% {) l: G' l0 A0 m* C
  「小乖,你想不想在花园里练功?我忽然觉得一点也不累了,好想跟你在这里练功,你说好不好?」 " c" b0 c- _, D
  凌橘绿脸红起来,没料到他又说这种不正经的话;他吃了一惊,想要推开邵圣卿;邵圣卿却抚上他的肩头,放低他的身子深深吻住他。凌橘绿被他的亲吻吻得头昏脑胀,再也没有拒绝的能力了。
3 n* o9 r4 ^9 Y7 E/ N  最後,他还是陪邵圣卿练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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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3: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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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 K% N8 h" `9 Y3 {  一下午的爱欲狂潮,让凌橘绿直不起腰来。他又被邵圣卿抱到沐浴的房间,他羞涩的将脸藏在邵圣卿有著好闻气息的怀里,整张脸始终不敢抬起来。邵圣卿似乎对他的身体很著迷,坚持要为他沐浴。
9 a# H3 i7 @7 Y  他只好害羞的让邵圣卿清洗他的身体,为了回报邵圣卿,他也脸红心跳的帮邵圣卿冲水;邵圣卿怜爱的吻了他好久好久,等他们洗完已经是晚上了,等吃完了饭,邵圣卿才带他回房间。 ' m$ ?. r1 M2 R4 T
  进了房间後,邵圣卿知道他身体难受,就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 f9 f$ A7 P6 P  凌橘绿怯怯的拉住邵圣卿的手,低声道:「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9 X$ _7 _3 u; s, u5 G) O! I; i  邵圣卿原本要外出再去看看邵家的田地,看到他渴求的眼光,他突然灵光一闪,抱起了凌橘绿。 " Q8 V0 Y$ Y, k# O6 B+ D- `) r7 u
  「我带你出去逛逛。」
) r' ~  B# m, |4 X( c' |: M  还不了解他的意思,凌橘绿就感到身体一浮,被抱在邵圣卿的怀里,像风一样迅速的飞离了邵家,他吓得抱紧了邵圣卿的身体,心里狂跳不已。 : z: l1 J% N  p# s  S4 c
  直到离开邵家有一段距离之後,他才被放下来。 . z- b2 C1 v# M& M" d0 Z
  凌橘绿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 `8 e% i1 D& A2 v
  邵圣卿轻笑道:「我在外头十八年,练武健身,这只是普通的轻功而已,小乖,没什么好怕的。」
0 T. f( \: |. q4 F) Z  听了邵圣卿的话,凌橘绿这才明白。 " _9 ?& T; D5 ^! u" n7 X1 `
  一阵凉风吹来,他们正站在山巅上,看下去是一亩亩的田地,邵圣卿看著这片田地说道:「现在你看到的全是邵家的土地。」 9 U2 J% L  ?& u' S' m' A
  凌橘绿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说:「好大啊!」
" ^; _. Z: m; t3 u+ A( U  「是很大,不过种的全都是稻米,而这里的土壤并不是那么适合种稻米。米的产量很少,价钱又被不肖的商人给压低了。大家都过得不好,邵家的田租也就收得少,佃农的生活过得很差,情况再这么恶化下去,只怕再过几年,大家都得卖孩子了。」
( ^8 A/ P$ {% y- C5 {  看他拧眉,凌橘绿将脸靠在邵圣卿的肩上,「圣卿,你别苦恼,一定会有法子的。」
9 n3 Q* G# V+ X, r  揉了揉他的头,邵圣卿轻道:「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可能要跟姨娘正面冲突,我一直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这么做,做狠了,只怕她乱想;不做,这个家她又撑不起来。我不想放弃邵家,也不想跟姨娘交恶,小乖,你想我应该怎么做?」
- |* G: h0 K2 X( Q  凌橘绿不太懂这些是是非非,他看著远方一大片的田地,想起住在苗疆神子家时所受的教诲。 . a9 X2 `3 Q( b) S/ v, e
  他呆呆的道:「我也不知道耶,圣卿,可是神子曾告诉我们,当一件事非做不可的时候,纵然有所取舍仍是要做,如果救得了许多的人,那就是牺牲自己也要用尽全力去做。」   m, F/ B- p  b6 m
  邵圣卿一凛,这些日子以来的迷惑全都一扫而空,他本来就不是会迟疑的人,在凌橘绿的提醒下,他霎时整个人像清醒过来似的。   k, o2 }7 m- H) c( B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小乖,也许我不应该只是等著姨娘接受我,我回来本是要接掌整个邵家,所以我不该再这么消极下去,我确实该有所行动了。」 / n$ \& i7 t/ o
  看著凌橘绿信任含笑的脸,邵圣卿紧紧搂住他的肩,一股柔情油然而至,心口一紧而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轻吻著凌橘绿。 ( i+ x# |; j$ y; I: P8 ?&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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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充满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邵圣卿依然一脸带笑,但是此时他的笑不但少了以往的懒散,还多了份坚定与执著。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著李姨娘,不再像往日那样总是将目光垂下,装出无神想睡的样子。 6 [6 o6 ]7 g, F" x1 h9 e
  「我有没有听错,圣卿?」李姨娘的口气有著焦躁,也有不易听出的恐惧跟忧虑。 , O' J' x  R+ J8 R
  也许邵圣卿从来没有变过,他依然是十八年前那个聪慧无比的孩子,只不过他长大後,把幼时没有的霸气完全补足了,前些日子的他只是在假装而已。
! A8 z. L0 F6 c  q) j9 W7 r  O, s  邵圣卿摇摇头,语气坚定的说:「你没听错,姨娘,你年纪已大,我想让你享享清福,邵家这些烦杂的事就由我来费心吧!」 8 X2 B6 m- U1 J8 H+ Y. ?" l
  「可是这些事你又没管过──」心口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深,李姨娘知道若是邵圣卿要管事,她的确没有理由不让他管,这全部的家业原本就是属於他的。
5 d; h( R& d' H0 S! Q  「姨娘请放心,这些杂事我还管得了。」
" T$ `; h/ h* X! m8 a7 Z5 e  「这──」
; j1 Q/ J6 E3 ]# d1 c/ x  邵圣卿没有再让李姨娘说下去,他道:「我知道圣心未嫁,姨娘,不如你就先放下心来,家里的杂事由我接管,妹妹年纪也到了,她的亲事是当务之急,就请姨娘费心帮圣心找一门好亲事,如何?我叫媒人介绍些好的人家让姨娘挑选。」
$ I2 K3 W8 O% X7 h( \3 ^, F  一听到他提到邵圣心的亲事,李姨娘以为他是藉机在威胁自己,要把邵圣心嫁给那种猥琐的人。 7 ~0 X- f4 c- }6 p# |
  李姨娘倒抽了口气,尖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帮她找,你要管事,那就由你来管。」 + f6 S# n# m  L
  邵圣卿可以清楚的看见姨娘眼中的恐惧跟疑虑,对她的担忧他无能为力,只希望时间久了,姨娘能知道自己针对的不是她。如果她自己能够放开心、想清楚,那是最好的。 5 O  v7 Q( {( O1 H; {: J
  邵圣卿点点头:「谢谢姨娘。」 % E1 W1 [9 w, G* W* r8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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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p" x* }4 A3 x1 K% V" n1 c
  邵圣卿稳健行事的作风,将邵家重新整顿一番。买米的商人来找邵圣卿开价,邵圣卿眼光如炬的冷笑道:「这是什么价钱?你以为我爹死了,米价的行情就没人知晓了吗?你上次用这种价钱骗了我姨娘,这次还敢这么做?」 ; J: w$ ]4 G0 {% d
  商人被他那眼光给吓得全身打颤,他满身冷汗的支吾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
' j8 A$ _5 m, @  邵圣卿便将他赶出去,另外与别家米行商人交涉,将米以不错的价格卖了出去。佃农们的收入比去年还好,一提到邵圣卿少爷,个个都是竖起大拇指,对他赞美有加。 9 ?- R! W0 X7 O) k- j7 j7 v
  但是邵圣卿知道米价低廉,佃农们的生活不可能改善,所以他将几千户的佃农召集起来,为他们解说种茶的好处。只是佃农们仍有疑虑,加上玉露的茶苗很贵,本钱更是不少,他们怎么可能种得起。
1 v% X, s/ a9 s' ]2 w# Q  邵圣卿知晓他们的疑虑,便散出邵家的部分家产,变换成银两,补助给愿意种茶的茶农。佃农们自己出的银子少,意愿就较高,许多佃农就在这样的优惠下,同意种茶。
* s7 w) C' i* E# h  q0 I  但是他们种米少则十多年,多则三十多年,一开始根本就不会种茶。而会种茶的邵圣卿无法同时为他们这么多人解说,再加上佃农多不识字,也无法用书去教他们。
" {( J" \" P8 t7 x  邵圣卿心中忧虑,凌橘绿见他著急,就建议他:「我们去找一些会种茶的人来教他们不就好了。」
3 p: o6 G$ Q  Y- H0 X4 G  这是个好主意,邵圣卿不禁开心的抱住他。 5 y, I$ Y; n; A- c
  「小乖,不到两年,这个地方一定会繁荣起来,到时我还要在村镇办个学堂,请最好的老师来教育孩子们。小乖,佃农们非常辛苦,这一年收成好,下一年才有饭吃,若遇到天灾人祸,他们就得颠沛流离。我在外面看得多了,只有让这些佃农的孩子们不再只是佃农,让他们的人生有别的选择,才有可能过更好的日子。」 ) s! R3 B5 p: [, U
  凌橘绿感染了他的快乐,也觉得邵圣卿的理想好高好远,而他对邵圣卿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他甚至想一辈子都待在邵圣卿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 1 c, W$ S- L- B/ O3 Y9 K' Z
   
5 u- p( {* U+ l% `) o7 r- M      ◇         ◇         ◇ 0 z; e4 }0 Y) N' f9 U( I
    / @* _: H- ^4 |0 Q* _2 J
  邵圣心深吸了一口气才敲了门,等里面传来声音,她才开门进去。 8 B. u8 m( d4 _
  凌橘绿正坐在床上,看到她略微吃了一惊,马上认出她是邵圣卿的妹妹,急忙站起身。
- c) Y3 u5 r% P) a, O/ J  邵圣心怯生生的道:「嫂嫂,我可不可以跟你说说话?」
4 G) c" ~% x! p  「当然可以,我倒茶给你喝。」
  [7 Y6 X0 `) J# M, i4 r- V$ Y  凌橘绿正要倒茶,邵圣心连忙摇头,她小声的道:「嫂嫂,你好幸福,哥哥好疼你。」 1 m% W2 g1 H7 \  E
  凌橘绿一想起邵圣卿宠自己的眼神,他心里也微微发热。 0 l% z# G) U  r  @; k- h
  邵圣心轻声的问道:「嫂嫂,你知不知道哥哥要把我嫁出去的事?」
; G$ s1 N: ]/ r: w$ }+ r7 z5 s+ w  凌橘绿不知道这个,也没听邵圣卿说过,连忙摇头,「没听说过有这事,圣卿没对我说过。」
. o/ y3 u" m1 a. U/ ^" |  ^  邵圣心垂下头,又叹了一口气,「是我娘对我说的,她对哥哥的成见好像很深,还不准我来哥哥住的宅子,说哥哥要把我嫁给很坏很坏的人,要我不能来找哥哥,可是我觉得哥哥好像跟娘说的不大一样,他一直对我很好。」
3 U- ~3 J- @( I4 b1 [  「圣卿是个好人,真的,我想一定是你娘一时误会了,也许过些时候你娘就会改变了。」
% t8 j. ^# b+ c! }/ A  邵圣心点头,「嫂嫂,你实在是好幸福,哥哥那么爱你、宠你,宅子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同想身为姑娘家,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幸运了。」 1 O  i( @+ I' H- H
  凌橘绿搔了搔头,有句话他总觉得听起来不太对。 : ~& M  D- y; V7 D
  「我不是姑娘家,你为什么说我是姑娘家?」
# N! w0 k- r3 f6 q' d+ j  邵圣心失笑,「嫂嫂,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姑娘家,那你是什么?难道是男人吗?」 1 P3 G( @! D) ]  c7 I
  凌橘绿点头道:「是啊,我是男的啊!」
- t* T- h  T2 c  邵圣心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怔住。
3 W, Q8 B1 F" G# w2 W) T" A  凌橘绿对她道:「而且你一直叫我嫂嫂,我也觉得很怪,中原人都叫男人叫嫂嫂吗?这跟我们苗疆好像不太一样,我们苗疆叫大哥的老婆才叫嫂嫂,你叫得好奇怪;不过圣卿也很爱叫我小乖,我在苗疆也没听过人家叫我小乖。」
7 W1 e+ l6 q5 B4 n. M/ K3 `  邵圣心坐得离他很近,才惊觉凌橘绿胸前一片平坦,於是她站了起来,一脸惊慌,「你是男人,那你怎么穿著女人家的衣服?」 3 c. U) ?; w8 w( V9 i5 R
  凌橘绿状似不解的道:「你们中原的衣服跟我们苗疆不一样,我只是看到衣服就穿,这个是女人穿的吗?我不知道啊!」
; E+ ^5 y. o* x% L3 R+ [  邵圣心终於了解整个事情,她无法相信竟然有这样的事,她随即倒退了好几步,掩住嘴,难以置信的说:「你是男的,哥哥却跟你睡在一起?」 ! ]( X- b5 Z, q* w
  看著邵圣心惊讶得像看到鬼一样的表情,凌橘绿仍是不太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1 \5 R) O2 z5 O' n: m  他也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来不及说。
" S4 ]6 Y1 P. W/ V7 ]) t  下一瞬,凌橘绿弯下腰去,心口传来的阵阵收缩,大力的撞击他的身体,他的心就像要与他的身体分家一样,让他痛得冷汗直流。
, x) S/ B. G! U2 x( b, A* W  这痛来得又急又快,而且完全没有预警,凌橘绿则是连站也站不住,痛得在地上打滚。 2 P% S8 p. ^% ^/ S
  邵圣心被他的动作吓著了,刚才才被他说的话给惊吓到,现在他的情形更是让她不知所措,她想要跑出去叫人,但凌橘绿却抓住她的脚。
# e' \) ^1 z) R' ^; G6 r7 {) U% k- \  凌橘绿的脸上都是冷汗,「别、别叫人……」
7 k3 g6 }7 g1 q  邵圣心被他吓得脸色苍白,看著凌橘绿摀住自己的胸口,彷佛痛到了极点,不久就晕了过去。邵圣心看到晕倒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先把他扶上床,让他休息,但是她的心仍怦怦直跳。   J' b4 ?. a  `, ]. l
  她不知道凌橘绿是不是死了,因为他的脸看起来白得跟死人一样,想要出去,却又不敢,只好上前探探凌橘绿的气息。他的气息短促,好像快要停止了一般。
0 k" W: |& f2 e% p! O3 v+ m  她吓得想要出去叫人,可随即又想起凌橘绿要她不要叫人,她的内心挣扎不已,不知守了多久,凌橘绿才缓缓的张开眼睛。
& Q1 Q. @+ s4 r, W+ s$ t+ S% }  「你没事吧?」 4 q: d+ M1 \: C' R. U' t8 r+ T
  凌橘绿醒来後,脸色就好了许多,他虚弱的问:「你没有叫人吧?」 % \, r* u. y; y/ m. [8 m. D7 V
  邵圣心急著摇头。 - s* @! d/ R' P! {) ]2 q4 z
  凌橘绿握住她的手,一脸的恳求,「求求你,不要告诉圣卿,求求你。」说到紧张处,凌橘绿的眼眶竟红了起来。 ( h$ C* m0 E7 Z. ^; J# B$ z
  「你是病了吗?」
  L2 d: ^$ T, y, J  凌橘绿摇头:「不是,我没病,我、我──」他不晓得该怎么说,但是他记得自己上次说的时候,邵圣卿冰冷的态度让他难过,他不愿意邵圣卿再也不理他。因此他低下头说了生平第一次的谎:「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可能是常常陪著圣卿到外头走动的关系。」
; C0 R. l$ I! |8 k  邵圣心虽很纯良,却也不笨,她有些怀疑的道:「真的是太累吗?你刚才的脸色好难看。」 5 x5 C3 |* J7 Z- z4 P6 I- O
  「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的脸色很好,不是吗?我只是需要多休息。」 0 y7 `- j0 o9 e( `) j. A) v
  他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不远,在苗疆的药师已经告诉过他们,第二次跟第三次发作的日子很接近,而他希望活著的日子里都能待在邵圣卿身边。 3 Q. r2 @" N9 r7 D7 \9 N9 S) n4 U# |
  邵圣心看起来仍很担忧,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怕哥哥担心?」 5 Y  R8 |2 ?# z" r  K: ?+ Q" N
  凌橘绿脸一红,想起邵圣卿对他的好,那温柔的声音、调笑的表情;邵圣卿所有的一切他都喜欢,若是邵圣卿对他冷漠,那滋味比死还难受,他怕的不是死,而是邵圣卿永远不理他。
  X( G( g" L. J5 \/ P0 o( q8 B  「圣卿对我很好,我──」将脸垂了下来,凌橘绿脸红道:「我很喜欢圣卿,我觉得能陪在他身边很好;圣卿最近很忙,我不希望让他担心,我没事,是真的没事。」 + J4 T6 P# `9 M8 D! R- k1 a
  凌橘绿本来就是坦白的人,又因为深爱著邵圣卿,所以他现在的表情充满了诚挚,任何人都可以从他脸上看到他对邵圣卿的感情有多么深。
" o; w  I- Z$ p* ~& M/ Z  邵圣心别开了头,虽然她觉得邵圣卿与凌橘绿两个男人的关系奇怪,但是看到凌橘绿含羞带怯的样子,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凌橘绿是真心爱著邵圣卿,而且他用情极深,所以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要对他跟邵圣卿的关系说些什么。
! }6 j; O7 L+ U0 E4 n6 \, ?  她退了出去,「我先走了,嫂──」邵圣心挤出一个笑,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唤他。「你先休息吧,我会叫人炖些补品给你。」邵圣心急忙走了出去吩咐下人。 + B9 E3 n4 g% ~( C$ ?" Y& j
   
8 l4 b( D6 j+ j$ {" c. w1 S, {1 l      ◇         ◇         ◇
6 u  Q% Z8 T$ _   
7 r! e5 m2 t( S3 X# Z) e5 y  凌橘绿全身虚软,他在房里睡了许久,直到邵圣卿进来时,他还在睡,邵圣卿轻抚著他的脸,他才醒过来。
2 N. k7 c* K! ?+ ?( g$ g: g  邵圣卿轻声道:「怎么了?很累是吗?我听说妹妹叫下人炖些补品给你吃。」
0 U7 }& M( V- z/ u3 ?  「我没事。」看到邵圣卿进来,他紧紧的握住邵圣卿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放。 8 R& Z$ H0 ^3 ^8 r; O2 V
  邵圣卿看他说话正常、脸色也是红润的,料想没什么大病,便逗他道:「怎么,是前些夜里的练功让你累得受不了?」 & P1 T& q0 C# m1 U( }3 o
  一提到练功的事,凌橘绿立刻脸红,他急著摇头,「没,不是──」
( }8 P' P$ e2 T$ B( A$ C. c5 Q  看他又脸红了,邵圣卿就特别爱逗他,「还是昨夜练功练得太凶了?不过那可是因为你太可爱的关系。」
9 K# f& E8 T, _, {% J+ E  提到昨夜的事,凌橘绿结巴得更厉害,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我──」 , ?3 O( b* o+ o+ x3 B. X
  邵圣卿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最近这个姿势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脸红啦,小乖,不过从明日开始你就不必陪我练功了。」
& x* B% N% I! I" i# R  h. [8 V  不明白邵圣卿在说什么,凌橘绿看向他。
: x# F5 a% l/ X( Y! p1 H0 W( g; l' H; S  邵圣卿轻笑:「不是我不找你练功,而是明日早上我要到外地几个种玉露的地方去礼聘几个会种茶的人,回来教佃农民种茶,再说仓库里玉露的茶种也不够了,我得去补货。」 3 i$ Z0 V4 @8 d. _+ B- M. @' }
  凌橘绿没想到他要出门,惊讶道:「那你要去多久?」 - v7 c$ c( p, z5 J* G2 v* l
  「半个月左右吧!」
" U( ~2 e9 k3 o' K  凌橘绿倒抽了口气,这么久的日子,只怕邵圣卿回来,他已经死了,他不想见不到邵圣卿。他随即眼眶泛泪,紧抓著邵圣卿的衣袖:「你带我去吧!我会乖的,我想跟你在一起。」
5 g( {; M% _7 u' V5 b) W  知道他一步都不想离开自己,邵圣卿怜爱之心顿生,但是一想到路上会非常的辛苦,他又不愿他受这种苦,於是他摇头道:「不行,那很劳累的。」
# Y3 C! N% G  D6 d; F  凌橘绿急切的恳求道:「我不怕苦。」
3 T8 d2 ?+ X+ u8 @6 u6 d' D; u  邵圣卿轻抚著他的头发,宠溺的道:「你不怕苦,可我怕你受苦,乖乖的留在家里,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 K& q9 @/ ~" z, U  凌橘绿紧张的问:「会多快?」
1 @( U: V! K& Z4 K) b7 s6 a  「七天够快了吗?」
. Z& `1 G; e8 Z- i  凌橘绿将脸埋在邵圣卿怀里,不管再怎么快,他都会感到害怕跟不安。能跟邵圣卿在一起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了,他却怎么也不敢开口说,他只怕自己说了,邵圣卿反而会皱起眉头,冷冷的看他。他不要在最後这一段时间被邵圣卿冷落,只要能跟邵圣卿在一起,哪怕是只有一刻钟,他都万分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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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5: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 o" K1 m& P" }# @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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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圣卿沙哑的低声道:「小乖,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 V. B: E$ y; q9 r: E& |4 m
  被邵圣卿这么一问,凌橘绿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布满泪水,他急急的擦去,慌张的说:「没事,我没事。」 6 s0 _* H5 N& [  X  r
  邵圣卿用手指轻拭著他的泪,声音更温柔了,「别哭了,我说过七天後我就回来,七天很快的。」
, v# K: K: m3 P# ]; L5 K- `  凌橘绿越是拭泪,泪水就掉得越多,他不禁哽咽起来,再一次的恳求:「我想陪在你身边,圣卿,让我去好不好?」 " j: P3 V  f- D: ^" c& t4 C
  看他哭得这么伤心,邵圣卿有些动摇了,但是一想到旅途的辛苦,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可以走走停停。他这是去办正事,只怕一路上都要赶路,凌橘绿的身子看来挺单薄的,上次还忽然在他眼前病倒,他再怎么想都不妥。所以,他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能去。」 % u" O! }  `4 j/ V4 C  W+ r
  沉著声,邵圣卿哄他道:「别哭了,我很快就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要什么?我带回来给你。」
: o3 ]# z6 G" _& v4 I: i  凌橘绿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赶快回来。」 , M* b8 g0 q" B9 O3 `: b, \
  他的话听起来如此真诚,令邵圣卿激动莫名,一股浓烈的怜惜之情轻易的就被凌橘绿挑起。
. ^$ @. {: B5 i  他对他的小情人感情是越来越深了,深到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他的喉头一紧,把凌橘绿牢牢的拥在怀里。真想狂烈的再爱他一番,却又想到他们昨夜才激烈的爱过,今晚凌橘绿好像也不是很舒服,他不忍再增加他身体的负担,怕他会吃不消,因此邵圣卿硬是压下自己满心的渴欲烈爱。
& z4 X8 F" o  k0 r. ]  扶凌橘绿躺下,细心的帮他把被子盖好,「小乖,你睡一下,我去检视一下明天要带的东西,等会儿再来。」
8 \! d- g: T4 |% y, t' g- \  凌橘绿眼眶里都是泪的问道:「明天你什么时候走?」 4 T  W6 @4 e5 e5 m) S- C/ b3 h1 V
  「天还没亮就要走了。」
  `% P4 C: N7 g! t- n! _  闻言,凌橘绿差点又要哭出来,「这么早?」
- ~! j1 J+ ?) G( E, Z. L2 b. P, C  「越早去,就能越早回来,况且很多佃农都在等著茶苗。小乖,别哭了,你再哭我要舍不得了。」邵圣卿轻抚著他的额发,爱怜不已的安慰他。
8 u( `3 E* v* J1 J- Z1 _  安慰了好一会,总算让凌橘绿不再流泪,他想去准备东西,凌橘绿却拉住他的衣衫,哀求他:「别走,陪著我好不好?」
2 r( w3 T  G( \0 L6 b( g  说不出不好,邵圣卿再次将他搂紧,凌橘绿也紧紧的回抱他,邵圣卿的怜爱让他的心里好多感觉全混杂在一起,让他又难受又喜悦。难受的是他很快就会死了,喜悦的是他可以在死前碰到邵圣卿,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 ^3 m6 I1 l: A5 w6 ]; l% ?  七天虽然短暂,但是他好怕邵圣卿离开了之後,自己就会死去,那他就再也见不到邵圣卿了。因为邵圣卿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他再怎么爱邵圣卿都没用,想到这里眼泪又要流出来,他抽噎著问道:「圣卿,你喜欢我吗?」 ' z/ F2 W5 i0 x+ K( e$ n" a
  邵圣卿不晓得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爱怜的回答:「小乖,喜欢啊!」 9 L: o3 L, J" v" D% M& y) p% t8 q- N
  听到他的回答,凌橘绿猛的一个颤抖,邵圣卿是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根本就没关系,他只要知道他喜欢他就够了。
3 `/ A- k1 ]7 A! G3 w2 ~$ M) V9 u  主动的抱住邵圣卿的颈项,凌橘绿激动的说著:「我也喜欢你,圣卿,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喜欢,总之,我就是喜欢你。」 5 ^5 `/ _  Z" Y- ?8 e
  全身窜起一阵颤抖,凌橘绿脸红著说:「还不只是喜欢而已,我──」定定看著邵圣卿,他不像往常一样把脸低下去。
$ `0 v. P0 }3 N2 p  「我爱你。」 5 G, {/ Z" }7 W- V* l! R* Z
  邵圣卿的呼吸沉重起来,虽然从凌橘绿的表现可以完全看得出来他爱自己,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他真有股想压倒凌橘绿的冲动。 , Z' \  g( c, e0 b% _# ^" u
  他轻抚著他的脸,深情难舍的吻著凌橘绿的嘴,「小乖,你害我好想跟你练功,但是昨夜我们才……你会痛吧?」
' ~  Z7 M  f  T# `, y  在昨夜热情的交欢下,凌橘绿其实仍有些不舒服,但是凌橘绿说了他这一生第二个谎:「我不会痛,是真的。」
/ n* o' }( O9 y/ s0 X3 P' v7 h  邵圣卿摇头道:「不行,你今天不舒服──」
$ _2 [! r$ d. y2 W0 {( t7 I  不让邵圣卿说完,凌橘绿鼓足了勇气,拉下邵圣卿的头,将自己的唇凑到邵圣卿的嘴边,抛去害羞的情绪,把自己的舌伸进邵圣卿的嘴里,与他不断亲密的热吻。
; ?: E9 M8 l# o9 |7 C  邵圣卿没想过凌橘绿会这么主动,但是这种感觉非常好,他现在终於了解「小别胜新婚」这句话的由来,他的小情人热情到让他不敢置信。
9 Z3 k& K, w, b9 I8 ~  他的舌立刻霸气的攫住凌橘绿的舌,回敬他这么热情的亲吻,凌橘绿被他吻得腿软,发出了嘤咛的声音,邵圣卿抚著他,仍有些犹豫。
- P7 C0 S6 ^3 N; U/ n  「真的不会痛吗?小乖。」
9 s$ i! J- ?( s  凌橘绿对他的温柔既感动又伤心,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没有办法跟邵圣卿这样练功,他想要让邵圣卿快乐、开心,希望就算他死了,邵圣卿还是会记得他,他羞怯的抬起手,一颗颗的解开邵圣卿的衣扣。 3 W! _# x& K& W1 i! V3 d
  邵圣卿吃惊的看著他,今晚他的小情人可真的是热情如火,一改以前羞怯的本性。 + s. w/ l" P. }* Z  c# J# B$ P
  凌橘绿每解开一个衣扣,就顺著他的肌肤往下亲吻,邵圣卿也不拒绝的让他亲吻著,他想看他的小情人会热情到什么地步。 ' l8 C/ S1 H5 l" X8 K5 y* v  s/ l" _
  吻著邵圣卿的肌肤,汲取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那是他最爱的味道,凌橘绿颤抖著吻得更用力,一直到邵圣卿的腰腹。他脸红的看著邵圣卿下身的鼓起,经由多日的热情欢爱,他知道那代表著邵圣卿对他的渴望。 $ f; s( i' ~: P
  他羞得不敢看邵圣卿的脸,把嘴移向邵圣卿的炙热;邵圣卿显然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他吻住邵圣卿烈火般的热情,由於他不太会吻,所以只敢轻轻碰触;邵圣卿因他的举动,发出粗哑的低叫声。
1 U  r1 C6 N& Q$ K* P+ d6 B  k  他倒抽了一口气,「小乖,转动你的舌头。」
, [7 L  y$ m, F  凌橘绿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似的,他照著邵圣卿的话做,邵圣卿在他的嘴里颤动得更厉害,也使他的心跳跟著剧烈起来。
0 V8 @( |) [3 H" |  邵圣卿发出更低沉的声音,他拉起凌橘绿,急著进入凌橘绿的体内。
, Y- x7 N! V* j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凌橘绿羞死了,内心却感到一股对邵圣卿更深的爱。 ; c0 P% W( n' z
  经过昨夜、今夜的猛烈欢爱,邵圣卿进入他体内让他疼痛,但他还是努力忍住痛,抱住邵圣卿;很快的,痛感就被快感给取代,他和邵圣卿深情的欢爱了一夜,直到夜半还舍不得彼此。
; _1 f! Q& R  i0 o  j   
3 a7 {3 W1 M; a7 s      ◇         ◇         ◇ 4 K+ j' P9 e* j( u* `- T, f
    6 S8 g! H0 F% O
  忍著腰的麻痛,凌橘绿硬是坐了起来。邵圣卿正在穿衣服,准备出门,看他坐了起来,溺爱的说道:「别起来,你的身体会痛的。」
' Z9 x- ~9 f4 ^3 I' [  他不管身体的痛苦,只想陪著邵圣卿。
: a( I1 z6 r" V' l/ w  邵圣卿宠爱的把他抱上床,「别动了,睡觉,我等会儿就走了。」
$ A( b$ n9 r/ X0 [2 [  「我不累,我不想睡。」凌橘绿的声音沉沉的,他的身体又酸痛又难受,好像虚弱得随时可能会倒地不起。
  P8 J7 U3 p% E: P  「好吧,不过别太累了,我走了,七天後我就会赶回来。」 & B6 _: ^3 Z0 @- |7 }
  拉著他的手走出宅院,到了大厅,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显然要与邵圣卿话别,邵圣卿向她们交代了几件事之後,就要离开。
) F7 Q- A& G, p3 }" b& ]  凌橘绿看著他的背影,直觉的知道可能等不到邵圣卿回来,他的泪水忽然像泉水似的涌出,不顾众人的眼光,他上前抱住邵圣卿。 # o; G: p' _6 Y4 ]  R$ D: K3 P
  「你一定要在七天後回来,我等你,就算我再怎么难受,都会等你的,你要记得快点回来。」
; e* \5 g' n2 c* C3 v  邵圣卿看他哭成这样,失笑道:「别哭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再哭,就要让别人取笑了。」
2 x2 O- _, n# x  凌橘绿抱住他的脖子,哽咽的亲了邵圣卿的嘴一下,从没看过这么大胆的画面,仆役们都转过头去。 ' c% p% A4 S' `/ p
  李姨娘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要走快走吧!再晚就要日出了。」
4 b" b, G6 F( D# E- {* z' R8 D  邵圣卿被他这么当众亲吻,心里的火又燃了起来,他靠在凌橘绿的耳边坏坏的道:「小乖,回来的时候,还要这么吻我喔!」 7 I3 V' }8 M. d  C- |7 m& l7 y; T4 s
  凌橘绿脸红了,但是他用力的点著头,「我等你,圣卿,只要你快点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 j% r% z. z, ^0 K
  听著这句话,邵圣卿带著好心情离开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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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4 w+ p' \1 K9 n8 c
   
$ B9 t/ J; t7 R  李姨娘自从那一日见了凌橘绿的举动,就对凌橘绿的印象极差,以前邵圣卿每日早上都会来向她请安,就只有他娶的新娘,从未来跟她请过安。邵圣卿说是凌橘绿身子弱,又是从苗疆来的,不懂得中原习俗,但是看了那天送行的事,只认为这么不知羞的姑娘怎么能见得了大场面,心里就更不喜欢凌橘绿。
. f& ?/ O. {$ T' p9 w  而且听下人说,邵圣卿不要别人服侍他的新娘,不论穿衣、吃饭,都是邵圣卿帮她做的;连洗个澡,邵圣卿一个大男人家竟也关起门来为她沐浴。如此,她更觉得这个娶进来的姑娘一定是妖媚惑人,恐怕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媳妇怎成,要是带坏了邵圣心就更不好了。
9 P$ C  B) N: s4 A/ `$ f6 }  突地,她厉声的问邵圣心:「你有去见过你嫂嫂吗?」 : |. t- v4 H2 N/ @/ I
  邵圣心本来在帮她搥背,听她这么厉声的问,又想起那一日发现凌橘绿是男的一事,不禁吞吞吐吐了起来,「有、没……」
: e& l8 T* F* m: g- M$ e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3 s2 s% h* o; Q- {( h5 o
  邵圣心低头,「有,娘,我曾去向嫂──呃,向他请安。」 : q4 b" ~& C7 R' G- T# I0 V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 o4 r  K. w" M- O6 |7 ~  邵圣心以为她娘在问自己凌橘绿的性别问题,她的头垂得更低,「我不晓得,只是觉得怪怪的,可是哥哥好像很疼他,他好像也很爱哥哥。
' j. u& U, j$ o% Q8 C  c  而且看他们那一日离别时,眷恋不舍、互相吐露爱意,我觉得很好,只是想到他是个男的,哥哥又跟他睡在一起,似乎不太……」
- G  `* s+ N: {9 Q' l3 [8 c. }& ?  她还没说完,李姨娘的脸色就变了,她怒声道:「你说凌橘绿是个男的?」
9 H+ }; F5 U: a, x1 T) L* S- m  邵圣心没见过她娘这么生气,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发白。「娘,你、你不知道?」   d+ D: ^: k8 _
  「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我若知道,还会让他留下来吗?怪不得圣卿不让他来向我请安,怪不得他不让任何人近凌橘绿的身,真是不要脸,竟然──跟个男人在邵家胡搞起来。」
; [3 r8 a' ^1 X- c/ [  「娘,你别生气,也许是我搞错了,我不晓得,也许真是我弄错了。」
3 b9 {. Y+ D. n7 o, `  V  「弄不弄错,见著本人就知道了,跟我来,我要去见凌橘绿。」
* y* E1 G! s( V6 S%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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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橘绿喘著气,他费尽了力气才从床上坐起来,已经是第五天了,只要再等二天,邵圣卿就会回来,但是他身体却一日比一日虚弱,若不是凭著一股想见邵圣卿的意志,也许他早就死了。
$ _1 y9 I' R' w3 z3 |4 Y" @  饭菜摆满了桌子,可是他现在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饭也吃不下去。才吃个几口,就又累又难受的趴在桌子上喘气,心脏好像快停止跳动了。
/ D9 ?6 v6 K9 A8 V- e7 b+ e  此刻他靠在床边闭眼休息,连门被打开他都睁不开眼。
/ j% }) k2 t7 t) y8 F! T3 ~, v  李姨娘盯著他,他身上没穿外衣,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身材平板的曲线一览无遗,他是男是女一目了然。 1 G' q! ]" ^% a
  李姨娘怒得扬声骂道:「原来你是个男人,竟然还无耻的赖在这里,你给我出去,别败坏我们邵家的门风。」
  v" M6 _% f4 E% [5 I+ M  说著,就要强拉他出去,凌橘绿根本走不动,她一扯,他就瘫倒在地上。 0 C$ w* {/ J: g5 S
  凌橘绿摇著头,有气无力的道:「我要等圣卿回来。」
2 ?3 j, W- @4 }$ `8 `8 n4 A, G  李姨娘见他如此无耻,还想等邵圣卿回来,气得叫仆役进来,「将他丢出门去,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家。」
8 z$ Z! @9 @9 i. h  邵圣心知道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若不是她失言说了出来,今日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
/ ]4 P* A+ P7 c7 \1 {1 P  她哭道:「娘,你等哥哥回来吧!要不然哥哥回来找不到他,会很担心的。」 ! f, c7 ^5 u; V- I7 r5 l
  「就是要让他找不到才好,否则还让他在家里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吗?」
1 A# |1 X2 o  |  在拉拉扯扯、一团混乱之际,凌橘绿就这样被人押著,他也没力气反抗,然後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 l8 Y0 G1 G! ?* w& u( o# `  李姨娘气得踢他一脚,「你还给我装死,起来!」
  D3 E* q# i5 i8 t! k' n' f0 G  凌橘绿还是一动也不动,邵圣心上前去拉他,才发觉他身子僵硬,吓得她不停尖叫:「死了,娘,他死了。」 7 f$ I: ]3 f) f
  李姨娘吓了一跳,她虽要把他赶出去,却没有要他死。
, @0 @7 e& x2 `0 V  「胡说,哪有人说死就死的。」
: ~* X& @! e5 h' z  李姨娘去探他的气息,果然是没气了,而且那一张脸也可以看出失了生气的苍白,她吓得急忙拉著邵圣心退後。 1 \6 ^. x9 t" {" |6 _% \6 F
  「别靠过去,说死就死,难不成是得了瘟疫?」
1 f% m  z5 P9 v3 |  「娘,要不要找大夫来?」
# ~% g! o# B% Z: p: ?8 u9 o& W. h& }' V  李姨娘被吓得不轻,一时间也六神无主,便点头道:「好,去叫大夫来看看。」
# [3 S- ~6 h  g( E" d    7 f+ ]: u, T9 R9 D9 ?, L, W1 P
      ◇         ◇         ◇
7 T7 G8 g3 L, x6 ?: W3 U0 r& |   
- G3 C8 o3 g4 ]% d  仆役将凌橘绿的身体抬上床,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皱著眉斥道:「这是什么意思,死人才叫我来看,快点下葬才是真的。」
+ \, f1 o( @) L5 ?/ l# C) b* K  邵圣心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可是他是忽然倒下死的,也没看到什么异状。」
2 ]& v% h) |; l  大夫诊不出他是得了什么急病,就走了;李姨娘看他死得奇怪,怕凌橘绿染上什么要命的病会传染,不准人到他住的屋子附近走动,连屍身也不敢抬出来,想要一把火烧掉这间屋子,将凌橘绿用过的东西烧得一个不留,以免家里的人被传染。
5 @- v2 e" H, E3 `  闻言,邵圣心求道:「娘,别这么做,若是你一把火烧了他,那怎么对哥哥交代?」 * B+ M% ~6 c- ]0 b  R* L% y
  「怎么交代?他得了急病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当然是不用交代,马上就放火烧了。」
' B6 u0 @, C: v  Z3 J  「可是、可是──」邵圣心不敢反驳她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泪。 : [- J5 ^, f. F; Y6 Q
  李姨娘不理会她,要她走远一些,以免染上怪病,随後命令下人:「在房子周围浇油点火,准备好了之後,马上就烧。」 , e! y" E: Q, {. m- E3 n1 k7 @
  油很快就浇完了,她下令放火,一会儿整间屋子就烧了起来。 3 u! I6 A4 q& Z2 g3 Y
  因为浇了油,火烧起来更加旺盛,那火焰浓烟呛得人难受,仆役个个都往後退,不敢接近凌橘绿住的屋子,邵圣心则是泪眼蒙胧的看著陷入火海的屋子,哭得更凶了。
: w, O& e7 D! M7 K   
4 \  v; n' H- \! {      ◇         ◇         ◇ 7 R6 Q2 x7 t% b3 O8 m
    3 `3 [7 D' @1 U
  一路上风尘仆仆,邵圣卿比他预定的七天,早了一天回来,那些重要的茶苗也请人带回来,然後自己一个人先行赶回。光是想到凌橘绿见到他早一天回来的惊喜表情,他就觉得这一路上的奔波都值得了。
& H; @+ u. q2 Q; E3 t  他兴匆匆的踏进邵家大门,守门的人看到他,像哑巴一样的怔住。 1 J4 p6 j+ @" b7 v: ?  d
  他笑道:「这几日家里没事吧?」
+ ?7 y2 G% m& v- {+ G1 A3 O  守门的仆役不敢说话,一脸的惊惶,邵圣卿看他脸色不对,立刻询问:「怎么了?这几日家里出事了吗?」
& t7 g6 K& y8 p. P+ @, o/ ~) U5 t  仆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才敢说:「听说少奶奶好像生了病,但不知道生什么怪病,请大夫来看也没诊断出来,然後少奶奶住的屋子被封了起来,刚才有人提了油,好像要放火烧屋。」 $ a  ^' v+ |% `9 k! I8 w8 |
  「放火烧屋?」
9 v( ]! R. L3 D" W7 }+ x& B  邵圣卿胸口像被一块大石给压住,令他喘不过气来,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起,他不禁为凌橘绿担心。他无法相信姨娘会做出这种事,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他所有的理智。
( y- C* ?5 j& j3 Z  a$ s" K1 d  他推开守门的人,二话不说的直冲向凌橘绿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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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8: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 z& x# r+ [0 H. ]
    , L$ w: s$ Q( B8 L# s
  火势越烧越旺,火舌猛烈往四处奔窜,凌橘绿住的屋子屋顶已被烧毁一角,而仆役们全都被火的高温给逼到了几尺之外。
) W- s8 w3 z: B$ B5 [$ j1 Y  邵圣卿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全身僵硬,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他抓住了一个仆役,怒吼道:「少奶奶呢?」 : y0 t! V, [: M
  邵圣卿一向爱笑,仆役哪里看过他这么可怕的样子,他吓得全身发软,指著正被火舌吞噬的屋子。
1 V0 w% a  R) i$ F3 s- b; t  「在里面……」 2 `% l* n; i% z; @5 x
  在这个被大火包围的屋子里,人岂有不死的道理?所以凌橘绿生存的机会根本微乎其微。这一刻,邵圣卿心里累积十八年的恨完全涌上心头。
4 A; r- W, f2 @- X  李姨娘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早赶回来,她吃了一惊。而邵圣卿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充满了骇人的冷意,李姨娘也因此被吓出一身冷汗。
4 r9 h" n, I8 N1 c& L/ J  邵圣心哭哭啼啼的正要跟邵圣卿说话,没料到邵圣卿衣袖一挥,竟冲进了火场。 1 j" J! a/ J6 X6 j
  李姨娘吓了一跳,就连邵圣心也吓得忘了掉泪,仆役更是惊叫出声,以为他是不要命了。
3 \, {& }* x% D, P& Q9 [/ R2 a  火舌吞没了邵圣卿,像是在欢迎他进入屋内似的,火势更旺了,听见屋里火焰燃烧的声音,邵圣心吓的瘫软在地,拉住了李姨娘的衣袖。
" w$ _: {- b8 t2 G; K0 H5 i, a9 `  屋子塌得更快了,烧穿了屋子一角,露出了缺口。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邵圣卿踢掉著火的门,脸色像冰一样,衣衫随风而飘,手里抱著凌橘绿的屍体从火焰中缓步走了出来。
, y/ Y- x+ d) ]9 L& x# b% U6 h4 c6 ~$ T  邵圣卿维持著一种不快不慢的冰冷步伐,将凌橘绿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已无气息的他靠在他肩上。
" L8 b8 X3 C; O2 c9 q  c  他冷冷的走向李姨娘,面无表情的道:「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 $ I3 \) Y$ {' O) F* ^
  他身上散发出如利刃般的寒意,眼里充满冷残,声音则冷得像冰一样,「我这般退让,为什么你还要这样逼我?难不成真要我血刃相见,你才觉得快意吗?」 4 e. I1 T/ V* {: F7 h8 u1 R
  李姨娘说不出话来。
. X3 t2 b# W" L& e/ m  抚著凌橘绿的头,他的表情更加冷厉,「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息,可见他在我回来之前已经断气,为什么?他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断气,是你毒死他的吗?你毒不死我,就乾脆找他吗?」
# K6 m! [9 Y, o- W) q  提到毒药,李姨娘心虚的退了一步。 + H: }' o# l' N( C
  邵圣心则是急道:「没有,哥哥,娘怎么会去毒害他,他是忽然得了急病而死的──」 1 q( w$ j9 Y% i& i6 Z  T1 P
  邵圣卿并没有看邵圣心,他从头到尾看的都是李姨娘,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内心的哭号:「十八年来,我在外面飘泊,有家归不得,邵家没有我的地方,我爹与我越来越冷淡,我知道是你在暗中搞鬼,因为你恐惧我,也是为了替你的儿女铺好未来的路。
9 a& l! y9 v5 ~; ]  但是你怎么不想想我,八岁就被送了出去,家里不给我音讯,我等於是无父无母,回不了邵家,我只能在外游荡,後来我终於能回来了,但是仍敬你如母,一点也不想跟你计较。」   B- B2 A1 Q( I* t
  怒喝地将衣袖一挥,使出他十成的功力,原本栽种在屋前的十人环抱大树应声而倒,一群人不曾看过这么恐怖的景象,全都发出了惊叫声,没有人知道邵圣卿有这么大的气力。 4 p# t7 V: s. h* Y5 n/ [8 a
  那力气若是用在人的身上,哪里还有命在。
" c( G! Q, W; w6 r" m( z, n  邵圣卿眼眸含恨,充满了血丝,「你毒我、害我,我都给你时间想清楚,为什么现在你还要逼我?」
9 A; l- H7 S7 V+ S/ ^  声音由颤抖变得声嘶力竭,沙哑得几乎不像人的声音,「我爱他,全邵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我爱他啊,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害他,不但害死了他,还要一把火烧了他,想让我连他最後一面也见不到,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 h$ R) z% c( |+ S2 X
  他指向邵圣心,「邵圣心是你的女儿,你爱她、宠她,可以为她杀了我;但是凌橘绿是我爱的人,我也爱他、宠他,所以你非得把每个爱我的人都扯离我身边吗? & G' y8 r4 s6 j# L) y" l
  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也是姓邵,也是邵家的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 v3 D" R; Q) Y  李姨娘颤抖著直视著邵圣卿,说出她内心的话:「你没做错什么,但是你让我害怕,只要有你在的一天,邵家的产业永远都是你的。你这么聪明,我的儿女岂有出头的日子?
& }/ ~; f- o$ q4 ~; b; c; t$ C  我只是个姨娘,儿女自然比不过大房的儿女,那我的未来还有希望吗?我的女女将来还有希望吗?」
" i' F. F3 B* ~  邵圣卿放声狂笑了起来。 4 c$ ?/ G, d- E9 |# b
  「就为了这个理由?这一切你还是要怪到我头上来。好,很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邵家的产业全给你,我只要我娘的墓地,其余的全给你,我不要了。」
) n0 i6 F9 ?- @2 c" z; }7 S, t  邵圣卿上前扯住李姨娘,「你要的我给你了,我要的,你也要给我,请你把凌橘绿还给我,若你还不了我,就拿命来赔!」 7 c& D$ ^$ Z# |1 l& z  G
  他轻轻一扯,李姨娘就整个身体离地。
3 S/ E% l) f  ?3 w5 R  突地,邵圣心猛地抱住邵圣卿的脚,哭喊著:「哥哥,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娘,不要!」
: T" N" [0 Y* g1 n3 y' o; e  邵圣卿的泪水滴下,心中的悲伤没有人可以了解。
. z& s2 X& G- L- I* t* c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为别人著想,又有谁为我想过?我爱凌橘绿,你爱你娘,凌橘绿死了,你娘尚且还活著,现在你们还要把他给烧成灰,我到底该去向谁讨回公道?」 $ z6 B/ [, Q8 ?4 E" c+ j$ \7 Q, ]7 y
  他心灰意冷的看著李姨娘,「这么对待我、打击我,你就开心了吗?你就满意了吗?」
% x( Z$ Y7 k" s# Q+ a  一把将李姨娘给丢下地,邵圣卿心中的悲苦难以宣泄,他虽然没有放声大哭,但是他每一滴泪都代表他的痛苦。
- t8 J9 ^1 ?! ?0 }4 I& V* [% x  木然的目光看向凌橘绿苍白的脸庞,他的泪落凌橘绿的脸蛋上。将凌橘绿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像他生前一样爱怜他,「小乖,这一生只有你爱我,我这一辈子也只爱你一人,你原本是我娶进来要让我姨娘放下戒心的棋子,但是我早已不这么想了,小乖,醒过来跟我说话吧!」 / Z8 P8 B, U7 I
  凌橘绿当然是不会再说话了,而邵圣卿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痛苦像排山倒海一般狂卷而来。十八年来的孤独寂寞,直到凌橘绿出现才完全抚平他内心的创痛,可上天却又夺走了他的生命。
4 y3 ^* i1 m  p; {' y  他将凌橘绿紧紧的锁在怀中痛哭失声,声声句句断人肠,「小乖,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情愿我死,也不愿你死!」 * G9 ]1 Z, P+ H0 M" [) V
  哭到没有声音,邵圣卿抱著凌橘绿跪了下来,在场的人听到他如此悲恸的哭号,全都不忍的别过头去。 % y! U0 F5 }* w* `& E& y- g+ _
  突然间,邵圣卿的身子一歪,让凌橘绿滚落在地,就没了动作。
# Y6 P) X2 v" g  邵圣心以为他是悲伤过度晕了过去,急忙上前要扶住邵圣卿,却发现邵圣卿竟然已经没气了,又把她吓得哇哇大叫:「娘,哥哥他──他没气了啊!」
$ b/ u& [4 z8 w! b) v5 z9 [: n( V  李姨娘怔了一下,也上前探了探气息,果然邵圣卿因悲伤过度已经断气,一时间她也呆愣在原地。
8 t6 q* g3 ?, S+ _, G% _$ _1 C  邵圣卿一直是她的心腹之患,在她有生之年都是她的梦魇,早在把邵圣卿送出去的时候,她就每日巴不得邵圣卿赶快死,让他永远没有回来邵家的机会。现在邵圣卿真的死在她面前了,她心里莫名难解的情绪一起涌了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 R+ Z/ J# k' P: R  若说对错,邵圣卿回来後的确敬她如母,连她自己都挑剔不出他的不好,但是她还是防他防得死紧,就像他刚才在暴怒之下其实是可以杀了她的,可他也因邵圣心的求情而饶过了她。 , z2 h; T5 G3 R! P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最愧疚、最对不起的人是邵圣卿,是她让他年幼失依,是她导致他命运如此悲惨,甚至连他最心爱的人都要放火烧了。 1 O; U: ^" ^% @2 s- P( G
  「娘,你为什么不说话,哥哥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吗?」
  `5 C. j  i6 a" d: d) X  邵圣心回头看著自己的亲娘,问出连她自己也很难相信的话:「娘,难道那些话全都是真?你真的要害死哥哥吗?所以哥哥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 # u. j" c5 k$ S
  李姨娘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2 L3 Q: K4 P) A5 I+ K    ! `: y( O( i: ^( x! L
      ◇         ◇         ◇ ( D9 S6 m0 v1 t5 _% ]7 N, ^
    ! @: H+ \6 j( T) U  C/ Y; W
  邵圣心守在灵堂不吃也不睡,她怔怔的流著眼泪,李姨娘也任由著她。过了四天,邵圣卿聘来的人才赶到邵家,说要找邵圣卿。
& x' W: D+ @& A  邵圣卿早已经死了,他的灵堂挤满了邵家的佃农,每个人都流著眼泪,向邵圣卿道别。 & Z: _3 h1 y4 U4 G
  被聘来种树苗的人,则是吃惊的看著灵堂,喃声道:「怎么会这样?才四天而已,邵少爷的身体看起来挺健壮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 U5 p3 `* ]0 d" e# r
  邵圣心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著,而被聘来的人则是为难的道:「小姐,这喜事跟丧事怎么能冲在一起,我回家跟我少爷禀报後,再来求亲吧!」
$ H+ ~% }1 P% M4 X! A1 w  邵圣心顿时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说什么。 : C7 o- S# g2 Q! B
  对方又道:「小姐,请问现在家里是谁作主?」
' q, @$ b4 ~1 i% ?& k  邵圣心老实回答:「是我娘。」
+ d2 y! q" u) X# U; f  「那可否请老夫人出来?我是带著我家少爷的讯息来的。」
/ s8 V3 G3 V$ d  邵圣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点了头,去请李姨娘出来。 ; F/ h) E, q. F- L5 [! _
  李姨娘一出来,来人先行了个礼才说话:「夫人,邵少爷和我们赵家少爷很谈得来,又听说邵少爷有个妹妹,我家少爷听他讲了许多邵小姐的好处,觉得心中倾慕,便要我先来求亲,顺便带人来帮邵少爷种茶苗,怎知道邵少爷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 m# u/ W  R2 D6 e
  李姨娘一听对方是来求邵圣心的亲事,又得知是邵圣卿订的,心里感到有些古怪,正想回绝时,那人又说了下去:「夫人,我看你的表情,可能不知有这一回事,料想是邵少爷过世得早,来不及向你说这事,那么我就先说明。我家少爷是我们那地方的首富,代代都是书香世家,有很多亲戚都是当官的,少爷现年是二十九岁,做人极厚道,人又长得英俊,是个知书达礼的人,至今还没娶亲,也没娶妾,正等著小姐首肯,将小姐迎娶过门。」 . l1 i' n8 j" `( v4 B
  这人的家世这么好,他们恐怕还攀不上,而邵圣卿竟为邵圣心订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李姨娘吃惊的看著灵堂。
3 @) m& ~, O0 q- P& g5 V) s0 i  邵圣心眼泪又流了出来,「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怎么承受得起,是我们害了你。」 $ A& k/ j# p. D) P: O
  李姨娘的脸色苍白,她疲累的挥了挥手,在最後一刻才知道邵圣卿并不曾想不利於她们母女的感觉并不好受,「我要人给你跟你带的人清个房间,你先休息吧!亲事等圣卿的丧事办完了再说。」 / J8 g6 m3 }6 g) }. I6 ]6 U
  对方了解的点头,便下了厅堂。一旁的邵圣心哭得伤心,李姨娘则掩住了脸,难以说出她心中的歉意,但是悔恨的泪水沿著她的手指淌下,哭送著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 * t# ]) C) M*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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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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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Y/ t+ u! F) ~  灵堂走入一个有著满头白发的男人,他面容邪气带媚,既年轻又好看,肩上还站著一只可爱的黑貂;黑貂衬著白发,有说不出的古怪。 * Y' b5 n- F# ^; g6 ^( b. S* R
  他全身散发寒气,一走入厅堂,人群就自动退至两旁。不知为何,他身上就是有著让人不敢接近的狠厉气息,而看他身上穿的服装更是特别,料想不是中原这里的人。 2 b# m! t0 h, ?- _
  他一进来,也不慰问、也不吊祭,邵圣心正要过去问他是不是邵圣卿的朋友,他却冷冷道:「别过来,中原人的味道让我想吐。」 0 S0 F/ Q& F4 ], H- O1 l
  没有人会对姑娘家说话这么难听的,邵圣心也被他身上的气息给吓住。他直接走向棺木,未经许可,竟把两具棺木打开。他一手提起邵圣卿,在他头上一弹,就把他往地上随手一丢,邵圣心吓得尖叫,竟有人这么放肆。
3 e. e1 Y; H; w  但是他对凌橘绿就温柔多了,他将凌橘绿抱起,轻捺著他的太阳穴,那可爱的黑貂也伸出指爪,轻轻拍著凌橘绿的面颊,像在说著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 K( {2 q4 Y6 ]4 o' r$ @8 R
  凌橘绿的手指微微一动,邵圣心跟佃农们惊讶的看著这奇怪的一幕,只见白发男人轻声道:「小绿,药师我来了,快醒过来吧!」 - y& L4 G- g, N
  接著凌橘绿就像睡醒一样的睁开了眼睛,在灵堂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看著这个让人起死回生的白发男人。 / B2 w9 V. o1 d. u1 t
  凌橘绿口齿不清,揉著眼唤道:「药师,你怎么来了?」 " ^+ }" D3 H: T6 t. q
  凌橘绿眼角余光看见邵圣卿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惊慌,有气无力的指著邵圣卿说:「药师,你快救救他。」
7 g  G1 W9 Y9 E& g& V  白发男人一贯冷酷的表情仍是没什么变化,冷淡道:「不必理他,明天他就会醒过来,你现在身体还很弱,我带你回房休息。」他转向邵圣心,「给我一间房,一盆水跟布巾。」
" C' s6 N, _: Y, n  邵圣心刚才听见这名白发男人说邵圣卿明天会醒过来的话,便颤抖的指著邵圣卿问道:「我哥哥真的能救活吗?」 - y# V8 ~! B+ |( z2 X( W7 E
  「愚蠢,他只是没了呼吸,又没死,哪里谈得上救活?不过你们不准移动他,要不然明天他醒不过来,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反正我只救苗疆的人,中原人臭不可闻,我才不救。」 + m. Y$ T) z9 ]6 d8 i: F3 S) }
  邵圣心听他说话这么有把握,急著点头,「是,我们不动,我马上带你到房间去。」
: g" m& T3 {& F8 C  将这白发男人带到了房间,并送上他要的东西後,白发男人便关起房门,不再理会他人,看得出他个性孤僻,不易与人亲近。 1 `2 X. B& @2 b$ `9 x
  邵圣心知道邵圣卿可能会醒来,便激动的跑到李姨娘的房间,又笑又哭的叫道:「娘,刚才来了个人,他说哥哥不但没死,明天还会醒过来。」 ' b- J0 q  n0 H2 {
  李姨娘因愧疚而哭得红肿的眼睛一亮,急忙让邵圣心扶进灵堂,看顾邵圣卿。 % s% V; g& a0 A!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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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W0 l, c$ p! @) w8 G  凌橘绿哭著求苗疆的药师:「我想去照顾圣卿,可不可以?药师?」 ) f) `4 q4 D/ R9 S5 Z1 X
  「不行。」药师不为所动,冷淡的一口回绝。 0 {+ h+ w8 R. Z: \' `
  这下凌橘绿的泪流得更凶了。
1 I9 `6 a, g* J, a  苗疆药师在苗疆的地位仅次於苗疆神子,个性孤僻又冰冷,又是集苗疆药师跟蛊毒师於一身的人,真要害死人,放个小小的蛊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他医术高明,什么奇怪的病只要他肯救,没有救不活的,医术之精,也是他在苗疆让人又敬又惧的原因。
! K$ `  ~9 b0 G3 ^8 }* N  药师冷道:「我最恨别人流眼泪。」 + n+ j* i# a- \6 |
  凌橘绿知道他的个性喜怒无常,只好止住了眼泪,任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 y9 B/ T# A% @1 |& ~2 E- ^* T: b! G
  白发男人冷道:「他明天就会醒了,没什么好哭的,你现在身体弱,禁不起哭,你若不哭,等过了六个时辰,就可以去看那个男人了。」 4 `  z; e- J  [1 X; q
  闻言,凌橘绿破涕为笑,开心的直道谢:「药师,谢谢你,我不哭了,我抹掉眼泪,再也不哭了。」 + o  {3 k# U2 e) ^6 [
  似乎也不爱听见他人的道谢,药师转过了身,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一片冰冷,只有站在他肩上的黑貂玩弄著他的白发,一点也不怕他冰冷神情的将墨黑的小身子往他脸上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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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Y) B, e: W! [$ s/ b: K9 U* A
   
/ b. W: d: p9 j+ Y+ r  过了六个时辰,凌橘绿急著下床,苗疆药师也不阻挡,迳自坐在屋内写著东西。 * X- ~* E" U1 T# e$ ^
  凌橘绿走到大厅,看到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等著邵圣卿醒过来。 ! v, B8 ^" Y9 L- @2 j3 `* Z% ?) ^
  他走过去坐下,很专心的看著邵圣卿的脸,满心祈求著他赶快醒过来。过了一夜,邵圣卿果真如苗疆药师所说的醒了过来,但他却因睡在地上,肩背酸疼得不得了。
! q) Q& Q6 y* ^+ s# i: f8 R! _  邵圣卿一醒过来,凌橘绿就上前抱住他的肩,「圣卿,我好担心你,虽然我知道药师不会骗我,但是我还是会担心。」 . h! [$ T3 R# w# D- E# h" P1 w
  见此情景,邵圣心不禁流著眼泪,就连李姨娘也泛红了眼眶。
0 m3 w* N8 S9 V. r  邵圣卿奇怪的道:「我怎么了吗?怎么睡在地上?」
0 K- s% h: H. U6 k. i) X  邵圣心哭道:「你那天忽然倒了下去,然後就没了气息,直到昨日来了一个奇怪的白发男人,他说你没死,在你头上弹了一下,就把你丢到地上,说你今天就会醒过来。」 9 H  u) I* e- b  J0 t( G3 S# o
  邵圣卿相当惊讶,他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没了气息,但是看到凌橘绿活过来了,心情激动不已,「小乖,我不是在作梦吧,你还活著?」
6 G  d1 w+ R. l# K( e. D  凌橘绿将脸靠在邵圣卿的怀里,流泪道:「我没事,圣卿,原来你就是神子对我说的那个人,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能活下来,我好高兴。」
% Q' G7 R* K) K+ ~  邵圣卿将他拥在怀里,看到李姨娘,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 z/ h( `  J  g5 g1 X1 L6 D
  李姨娘柔声道:「圣卿,以前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以後我会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般照顾。」
) o: G% M! V" Y) [4 z2 T  邵圣卿仍无法原谅她对凌橘绿所做的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4 Y& u5 Q1 o' d( G7 X  P
  李姨娘知道他的想法,她试著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下毒害死凌橘绿,他是自己得了急病死的,我看他死得古怪,害怕是会传染的病,才要人放火烧屋。」 % L8 v5 G6 g" S! h  I9 {" C! [0 b
  邵圣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道:「我会查明的,姨娘,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 [/ A, X' y9 f/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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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5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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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圣卿将凌橘绿带到一个房间里,仔细的观察著凌橘绿,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小乖?」
" @& w* f: `7 B* v( E  o  凌橘绿摇摇头,「我没事,是真的,我刚才睡了一觉之後,身体好像没事了,药师说我只要睡饱、吃好,身体会变得更好。」 ; E) U$ R4 Q' `# Z
  「药师是谁?」 $ [' c5 i: u% r1 q+ h
  凌橘绿道:「是我们苗疆的药师,他也是神子救的人,但是他很厉害,是我们苗疆历年来第一个集蛊毒师跟药师身分於一身的人,他不爱跟人家说话,但是只要他要救的人,一定都救得成。」
  I. i8 K. e' y8 c4 {  「我们是他救的吗?」
1 `% o' m0 g+ l5 y/ j% [9 Z+ m  凌橘绿用力的点了个头,「圣卿,之前我就会你说过我很小就死了,然後被神子给救活,我要寻找一个能帮我延命的人,我以为不是你,因为你家虽然前头有种两排松树,也是用红瓦盖的,但是我要找的人住在苗疆的北方,不是南方。」 2 y4 L5 o& p: _0 m& t
  见他死了又活,才知道凌橘绿当初说的那些荒谬的话竟然是真的。 + e& J/ m: p0 t" E: L# v/ z
  邵圣卿摇头道:「我家在苗疆的北方,那时我是与你开玩笑的,故意对你说了相反的反向。」 & y# g- ]3 H) l4 v9 s
  凌橘绿开心道:「真的吗?那么我要找的人真的就是你。圣卿,我好高兴,神子说我们两个要很相爱,你才能帮我活过来,现在我活过来了,那不就是代表……代表……」凌橘绿脸红了,「代表你不只喜欢我,还很爱我,是不是?」
* b( q% m' @0 ?( q/ J+ H+ n  见他如此的羞怯,邵圣卿立即抱住了他,往他唇上亲吻,小乖,我这么爱你,人家都看得出来,这还用我说吗?」 4 U6 F& m  x  p5 i8 ]3 w% M7 J& S
  凌橘绿也羞涩的回吻著他,一颗心跳得好快。
; s+ e  H: R, f1 Y& x  「可是我一直以为不是你,那日你离家後,我的身体就变得很差,我拼命想等你回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那时我还很难过、伤心,想到永远再也见不到你,我就──」 & T& r' L) b" g+ s6 u" d
  看凌橘绿吸了吸鼻子,邵圣卿爱怜的对他说:「别说了,你跟我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在这里吗?」
3 r: P6 z) z( {# j( t8 e3 y  凌橘绿又高兴的点点头。 - U5 G2 J6 \/ x! n
  邵圣卿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扣,对他的爱意一日深过一日,就算生离死别也无法动摇他的感情一丝一毫。 # Z/ W1 X: G) e4 J
  凌橘绿害羞的轻声道:「你干什么?圣卿?」 & F5 I% k* {0 B( s& K3 E# E
  「帮你把扣子解开,我得看看你有没有事。」 : q9 _9 Y4 w0 N- H2 i
  凌橘绿以为他是真的要检查,便认真的道:「你不用看了,药师已经帮我看过了,他说我身体很好,没事的。」
" H+ F( [( u$ Y2 `4 U! T  邵圣卿一听脸色愀变,他可没有那么大方让凌橘绿被一个大男人给看光了,他的声音随即沉了下来:「他帮你看?看了什么?」 # z  P+ J- F% Z2 A; }2 y
  凌橘绿奇怪他的话里有些恣意,但他仍是老实的说:「药师是个很好的大夫,他要我脱了衣服,全身都看。」 - Z. b1 c- f; }3 k
  「那你全部都脱了吗?」 8 j! g5 Z; v- S" y
  凌橘绿点头道:「药师说的话没有人敢不做的,况且他是神子叫来这里救我们的,他当然要帮我检查全身,我们都没事之後,他才会回去。」 & d# @& b2 h) g  }5 K; r. T: T9 s, C* S
  邵圣卿看他单纯,怕他吃了亏,问道:「他有碰你吗?」
* T  r5 e# H7 |$ H8 \' G7 f  凌橘绿脸一红。 6 O1 k  |6 G4 G$ T3 @
  「没啦,我、我──」 . c9 t6 D; d& ~$ O9 `
  他竟然口吃起来,邵圣卿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他才会结巴,於是他立刻生气地站起来。 7 D) }# C+ u# n* m
  「这个无耻的人,竟敢乱碰你,我要去找他算帐。」   e! f  D$ d+ X2 p9 [# F
  凌橘绿拉住他。 & P4 ]& ~; C; _, `
  「别乱来,药师很厉害的,你惹怒了他,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N- Y8 H, w7 ~& C" Y% J" {0 o  凌橘绿怕他真的去找药师,便哭了起来:「苗疆没有人敢惹他,圣卿,你不要乱来,药师他在检查我的身体後,拿了个药罐给我,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8 b& H2 F7 G; A9 y  邵圣卿见他说得奇怪,问道:「他拿药罐给你干什么?」
7 k4 u5 s4 f' S; k  凌橘绿羞得脸都红了,又结巴了起来,「他说、他说……」 , f) D! e% s, W- [- i
  「说什么?」
! I3 \: w' |  q/ y- R  凌橘绿将头垂下,羞红得抬不起来。
' T; N& r3 e7 O% a0 d, H- ]  「药师说你容易弄伤我,他要我们以後练功的时候,要抹药罐里的东西,我就不会那么痛了。否则我老是身体发疼也不是办法,恐怕会出毛病。」   Z2 }0 p6 O6 a& p* L
  邵圣卿一怔,凌橘绿脸红的看他一眼,眼里满是不自觉露出的媚态,连忙又低下头。
7 s0 p7 f0 j# O) }, p4 s) R  「药师对我很好,也没乱碰我,而且你要是了解药师的个性,就会知道药师是不会去爱上别人的,我让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因为那里仍有些痛,药师才拿药罐给我,你不要误会了,好不好?」 0 ?9 y8 q6 \3 H# ?3 X* B" A
  邵圣卿将他抱紧。
0 w# K! G0 t8 C  「真的?他真的没乱碰你?」
4 S! L, J9 C# F, o6 R8 k  凌橘绿脸红的失笑道:「我长得这么丑,药师长得这么好看,他才不会──」 0 I8 {1 k) h1 p! \
  邵圣卿并没有看过白发的药师,并不知道他长得好不好看,而凌橘绿长相挺可爱的,根本看不出哪儿丑,而且在邵圣卿的心里,凌橘绿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儿。
8 W3 U9 H7 v+ U7 g1 u  邵圣卿道:「你把药罐拿给我看看。」
( Z6 s9 f1 W; R) o3 ^) X4 N) Q* m) @  凌橘绿脸颊飞红的拿出来,邵圣卿才将盖子打开,就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闻起来令人通体舒畅。
: x9 y) y- O6 o+ F  凌橘绿说:「药师说一次不能抹太多,要不然太激动反而不好。」
  o; r+ q' d1 {" ~, f- C6 \  K9 A  b4 J  邵圣卿看他说这药罐的事,就说得满脸通红,欲火顿时被他挑起,不正经的笑道:「那我们现在来试试看如何?小乖,你说过我回来以後,你什么都愿意让我做的。」
# e* Q% y, j5 g  凌橘绿虽然满脸通红,却没有拒绝;他将脸靠了过去,让邵圣卿狂烈的吻他。邵圣卿迅速脱下他的衣裤,并沾了些药罐里的药膏,滑进凌橘绿身後。
" |- k" y+ d" N! f( t  凌橘绿低叫了声,喘息得很厉害。
! g3 u3 ^" B: W" E  M- i' @  「怎么了吗?小乖?」见他如此激动,邵圣卿问他。 2 i; G# ^( X; ?( l2 D; r) x
  凌橘绿连忙摇头,脸上涨得更红的喘著气,却自动的将腰抬起,让邵圣卿的手在他体内搅弄著。 " c! ]" m5 a7 X
  他的内部肌肉快速的收缩,里面又麻又痒,只要邵圣卿碰一次,他就难受的直打颤。 ' Q8 f) S) ^& ^7 ?4 b  f' M
  看著他惹人心乱的颤动,邵圣卿难耐的让自己进入凌橘绿的柔软里,登时凌橘绿便逸出娇媚的呻吟,整个身体像要软了似的任邵圣卿侵掠。
* W. K; e5 _) P1 d( J  邵圣卿也差点失了理智,因为凌橘绿的身体比往常更加柔软火热,还不住的圈紧著他,不像他先前进入那样的紧窒,让他怕伤了凌橘绿。
) j) P) J; ]4 ~! P  ~" ^) p* y  「小乖,你里面好软好热!」
4 d$ x% [  Z  i  「唔!」凌橘绿连话也说不出来,整张俏脸布满汗水,将嘴压在枕上,想防止自己乱叫出声。 ; n6 u. J4 z) G, t+ @  _+ C
  那感觉好强烈,令邵圣卿冲得更深,凌橘绿的内部像绽开的花朵一样,让邵圣卿完全无碍的进入他的最深处,达到最顶点,那感觉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凌橘绿不禁大叫了起来,嗄哑得像要断了气。 / o; c: v" `! Z" O
  邵圣卿也难以忍受的嘶吼著,凌橘绿的身体从来都不曾这么柔软过,那药膏不知是什么药材,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他难以控制的不住冲撞凌橘绿,凌橘绿不但不痛,还不停难耐的扭动著身子,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8 @# o+ E4 i9 ?% O6 v8 T, v3 b; }3 a  高潮之後,凌橘绿的身体不像往常那样疼痛,只觉得滑滑的、像被清水润湿过。
2 h3 u2 E* |9 ]* @! ]0 e  邵圣卿问他:「还会像以前一样痛吗?」 $ O& b' T- C2 L. I- ^  c- g/ N' x
  凌橘绿羞得摇头,「没,感觉好舒服,一点也不会痛。」
6 C& P+ l( P. Q  「我帮你看看。」 + P9 {. ^+ }; ]  K! N6 v! M
  凌橘绿忍羞翻过身,让邵圣卿查看。邵圣卿发觉他不但没像以前那样在欢爱过後疼痛,显然那药性很持久,他只是轻碰了一下,凌橘绿就发出一声低吟。 " Q( b) ]: ?! A3 K0 b0 g
  那声音太诱人了,让邵圣卿难以忍受,又与他再度缠绵了一会儿。
% [4 a7 ~) L; i0 H7 ^% f* W, p# X    6 L' a) D; f6 z! h. Y! |# w
      ◇         ◇         ◇   r: ^6 e7 I. q5 u
   
4 T0 A1 _  ~9 m6 M5 h' x  知道凌橘绿并不是李姨娘害死的,邵圣卿对她的怨恨便没有那么深,所以他第二日仍是像往常一样去给她请安。 7 o1 w  s$ I! G( E4 b
  李姨娘只是欣慰的流著眼泪,他们之间的结早已解开,邵圣卿看她流泪,还安慰她不要哭泣,愿与她同心把邵家给好好的振兴起来。 9 h3 a, ~2 _+ |1 [4 T' z
  李姨娘点著头,心里更加感动,立誓要好好的疼爱她的儿子邵圣卿。
  v; y; ^1 [/ k, Q% v* F+ F* i; ?  邵圣卿从李姨娘的房间里出来後,他第二个找的就是苗疆的药师。 * U4 o2 g: T1 m5 @
  苗疆的药师正在与凌橘绿说话,邵圣卿站在一边,看到这个白发男人果然如凌橘绿所说的长得非常好看;不过他有一种妖媚、冰冷之气,所有的媚惑都藏在寒冷之下,看起来就知道是个不大好惹的人。 ; p* e& @1 e# t! _/ C# b- }4 H  _
  他一直盯著药师看,药师却连看也没看他,低沉的声音带著冷意,「再看我一眼,我就挖出你的眼。」   ~' }) N+ G: N" A
  凌橘绿拉著邵圣卿的手,要他别再看药师了。
+ r$ @, G% ]0 A" _; Y2 \6 k7 n/ W4 p; s  邵圣卿平静的道:「苗疆的药师,我看你是有所求的,你可否把药罐的处方留下来;你住在苗疆,路途遥远,我无法常去找你拿药,这样凌橘绿在与我欢爱的时候,就不会受伤。」 & v  |7 P0 w$ ?6 P9 A0 r/ Q6 _7 a
  他说话够胆识,苗疆的药师侧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冰冷骇人。但他随即拿过了笔,在纸上写了一些字,就交给了凌橘绿。 & v) J- s/ K: F, g) Y
  他冷冷的看著邵圣卿,「小绿很单纯,你得好好的待他,否则我们苗疆的人对於负心汉可是心残手辣的。」 : R1 y5 ~+ D5 q2 r# Y0 F
  「你要走了吗?」
, @4 r  ?* z! a5 c  苗疆的药师点了头,他对凌橘绿说话的声音也是冷的,「神子很担心你,我会回去告诉神子说你会好好的在这里生活。」 # M. J, E* j% k# x) g( e
  凌橘绿擦著眼泪,显然是想到了从小照顾他的神子。「请你告诉神子,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不会有事的。」
9 }: \1 {* Z4 ?( |7 s4 S2 d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神子了解的,你自己保重。」
5 k* h4 c& P' v5 ]& L: ?) f. H  凌橘绿哭得更凶了,直到苗疆的药师走出了邵家,他还哭个不停。
9 A4 F1 y: [* J( b5 S- ^  邵圣卿将他搂在怀里,劝道:「别哭了。」
0 j9 P3 s0 e$ s3 l! x  「神子的身体很弱,我怕他担心我,我想回去看他。」 2 V* N& P2 M" i
  看他哭得这么可怜,邵圣卿宠溺道:「好,别哭了,你想回去见神子,那我们就回去见神子。」
+ K+ g( ~3 F& [0 D, C) B  凌橘绿惊喜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那三个月後是神子的生日,我们可不可以买些东西回去苗疆送神子,神子看到我们去,一定会很开心的。」
/ D2 L0 o+ V; V3 R7 H  见他有这么热烈的反应,邵圣卿怎么可能对他说不行,他应允著:「好,我也该去谢谢他把你养得这么大,然後让我遇见你。」
- G% A9 ?( B& A; m, r/ j  见他说得深情,凌橘绿脸红了,他发觉自己在邵圣卿的身边,变得好会脸红,看他将脸压得低低的,邵圣卿便一把将他抱个满怀。 - P3 s1 y" Z, u( E7 O
    9 M8 u: N" A0 X" b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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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 d9 v' M  邵圣卿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佃农们个个都十分高兴,而邵圣卿带著聘来的人仔细规画著种茶叶所需的地。 - G& ]& `* }) F! e% K
  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下,他们完成了规画,还教佃农种了茶树苗,使得邵家的田地一眼望过去全都是绿油油的一片。
$ x$ x7 b. N' E  s) E* G4 K9 T  邵圣卿不只是教佃农们种茶,还教他们怎么将新鲜的茶叶做成玉露,然後订个好价卖出去。
: {5 \6 w( b! f; M, e" T8 D  此外,邵圣心的亲事在一个月後就底定了,对方也来迎娶,李姨娘虽然不舍,但是女儿总是要嫁,更何况是嫁给这么好的人。 3 T- ~9 V6 \# I: o6 h2 T" J7 i
  当邵圣心哭著向自己的亲娘拜别时,她也紧紧握住了邵圣卿的手,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姻缘,全都是邵圣卿为她找的。
% |/ ~1 {/ w& t# U; b& B; A) [# w  她不住的说:「谢谢你,哥哥,谢谢你。」
8 X2 ]( A9 Y, i$ E2 G  「谢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 y, R! G: e9 u! A6 U& |  邵圣卿的话让邵圣心的眼泪流得更多,在她坐进花轿前,还跟凌橘绿道:「哥哥以後就交给了你。」 4 @6 v* J! }, r& `) J: k: _5 c
  凌橘绿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但是看她流泪,他也跟著流泪。邵圣卿环住凌橘绿的腰,对邵圣心柔声道:「别哭了,大好的喜事,哭成这样多难看,知道赵少爷是个好人,我才敢放心把你嫁过去的。」
4 _1 c. Y2 S; p# H( L2 C& Q  邵圣心的出嫁让凌橘绿想到自己当初的代嫁,「若不是那一件事,也许我永远也遇不到你,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5 o/ p6 k: K' b- a8 e  I/ h2 W4 F
  邵圣卿爱怜的摸著他的头发,真心的道:「不,不对,是老天爷怜我,才把你送到我身边来,小乖,我才是那个幸运的人。」
6 D% r8 ]+ q6 e" ~  凌橘绿深情的道:「不是,是我才对,我觉得能跟你在一起好开心、好开心啊,你不仅宠我、又爱我,我只希望我老大跟二哥都跟我一样的幸运。」
" Y( s/ e) a* Z) t  N  「会的,你不是说苗疆神子都为你们指示了一个人吗?也许你的老大跟二哥已经找到了那个人,他们也都跟我们一样快乐呢!」 % D6 V. y1 O, M1 `/ }  e
  一想到自己的结拜兄弟,凌橘绿开心的点头道:「对,一定是的,而且老大跟二哥比我聪明多了,也许他们会比我更早找到。」 " @/ x4 V- F: `6 x7 C& o8 r- F9 f% J
  李姨娘在远处看他们谈笑甚欢的样子,她知道他们心中的浓情早已超越了世间的看法,她只能默默的接受。虽然她实在无法给他们祝福,但是她也不会去阻扰这对相爱的人。 : B; L# {, v: N) f, n9 O
   
* [! K& M; K" p3 l0 f! G      ◇         ◇         ◇
4 M: L& M- p4 o   
& X+ i. n+ D* ]  正当他们在说笑的同时,凌橘绿哪里知道他那自称聪明绝顶的痞子二哥,正惶恐至极的在床上尖叫,并跳到床下去丢脸的拿被子盖住自己。只因他赤裸裸的身子现在完全不著一缕,他慌得乱叫一通。 & u: J( D+ t- j* `: Q: U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跟个男人在、在一张床上,我的妈呀,我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 |) l+ q$ y* Z2 b3 Q+ T  说到後来,他终於想起也同样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的男人,他指著对方怒骂道:「你这个混蛋!竟敢占我便宜,我非杀了你不可!」
9 T0 {) i8 }  ~% z7 _7 {1 }  「唷……」对方说话很慢、很轻柔,「这是谁占谁便宜啊?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都没说你昨晚怎么样乱来了,你怎么可以把罪怪到我头上来呢?」 : z; v* N( z0 w! y
  「我怎样乱来?你少胡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 X/ ^7 H9 ^7 L2 o2 p! F
  还没叫完,男人指著自己身上的瘀痕,「这些地方不会是我自己吻出来的吧,就算我想吻也吻不到。」 1 W7 o1 C* _9 F; n* G' O, y* Q* X
  痞子少年看到对方身上满满的都是热情的吻痕,吃了一惊,那吻痕从上身遍及腿部。
( s0 p6 r' p2 |  痞子少年虽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做过的事,但是铁证如山,他只能哀声大叫,叫得既悲惨又哀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死了爹娘。 5 m( O9 f& ?# D  A, O. R0 P6 _
  只有坐在床上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露出笑容来,那笑容一看就知道绝对有问题,只不过痞子少年正忙著哀号自己的不幸,没看见而已。
( p" T& `7 e2 q$ U
4 Z# f1 L% i9 I( @,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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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7 M% @2 [: r+ q- V7 x2 r(本部完) % ?# |! b& O4 r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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