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蓝宝石花瓣》 BY 瞳微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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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師姐臉色變了變，最後歎口氣說：“別提他了，我現在才知道，他不過是玩玩而已。我真是夠傻的，還以為我對他而言比較特別呢！
後來才知道，他不過是比較喜歡我這種類型的臉而已，他玩過的女孩兒，都有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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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同心中巨跳，腦海中劃過一個巨大的問號，趕緊問道：“真的？那他最喜歡誰啊？”

“我看他誰也不喜歡！”鶯鶯師姐頗有些恨恨地說：“不過有一次他喝多了，叫了一聲什麼月月，我當時就有些疑心，可是找來找去，沒
在他交往的人裏面找到什麼月月的……哎，我們說這寫幹什麼，多掃興！”

! ?& ~. y1 i& P5 h4 x鶯鶯師姐甩甩頭，一掃柔媚姿態，瀟灑道：“不就是一個秦大少麼！他不理我，我就當是自己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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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竟然哈哈大笑兩聲，仿佛很能看開。

可莫同卻從那兩聲大笑裏，聽見心酸的尾音。心中便對這位師姐，多了些敬意。

* l) T3 j& {* H- m, c更多的，是對於月月這個名字的震撼。秦昭羽，他果然不是真心對待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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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同本想一見到小寶就勸他離開秦昭羽的。可是當他看到小寶面色紅潤的來上課，一肚子氣憤的話，全數卡在咽喉。

小寶臉上映著初冬溫軟的陽光，見到莫同，臉上蕩起幸福的笑容。看得莫同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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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p: L5 C  ]3 @8 N, b小寶不好意思地說：“生病啦，昨天才出院，是不是又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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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同神色複雜，點點頭說：“好了麼？”

“嗯！完全好了！”小寶笑問：“你臉色很不好啊，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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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  b3 @4 N. ^, N* K# x“我沒什麼……寶，”莫同猶豫地問：“你到底怎麼了？生了什麼病？”

小寶臉上一僵，低頭小聲說：“就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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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b% x$ S4 Q2 R6 c) t“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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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B- k% Y  `4 z7 e% d% N! D' q“我……嗯……”小寶有些不知所措，莫同的問題，有些像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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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擔心你。”莫同將眼神轉向一邊，“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怎麼了。”

4 U( G0 D; @3 y- n- ~9 i; m1 _小寶一驚，愣神地看著莫同。他知道了？

“寶……”莫同艱難地開口，低聲問道：“你真的喜歡他嗎？秦昭羽……你是真的喜歡他了麼？”

“我……”小寶心中一團糟，都有誰知道了？他們都是怎麼說我的？他們覺得惡心嗎？以後再也沒有人來和我說話了吧，那些想釣金龜婿的女生，一定恨死我了吧……

即使已經過了兩三個月，他仍然不顧秦昭羽的不屑和惱怒，堅持將同居保守為秘密。

% t4 P8 S" ^5 U& l* U4 v可是現在……

2 \1 N' o3 h7 e/ P% k) c% T  w6 a“寶……”莫同也疲憊，“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可是
5 ]5 \. J  s2 t' N8 g現在，我最在意的是你的幸福，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了？”

胸中很悶，小寶張了張嘴，終於說：“不，我喜歡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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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U0 g3 U8 V莫同臉上換過好幾種表情，最後長出一口氣說：“不管怎麼樣，只要你並不喜歡他就好……寶，是不是他逼你和他住在一起？”

小寶一驚，慌張問：“你……你怎麼知道……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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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同幾乎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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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0 \: W' P: @& `- [好容易穩住情緒，他說：“沒，只有我知道了。寶，別和他瞎攪和了吧，我幫你想辦法擺脫他好不好？我聽說他玩兒過的人，都長得有些像，還聽說他好像特別在意一個叫月月的……”

月月？小寶心中像是被誰狠狠擂了一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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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秦昭羽的手機屏幕上，每天都能見到的四個字：幸福月月。

1 h2 F( T( \8 A  m- M2 k原來如此。

" s/ P2 p" J. x: G揪心的疼痛裏，小寶的腦筋卻前所未有的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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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 X  C. J/ Y6 d9 W他那麼飄忽沈淪的耳語，那麼難以看清的內心，咫尺天涯一樣的兩顆靈魂，如今總算有了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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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才是他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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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莫同見他恍恍惚惚，心裏難過又後悔，可說過的話再沒有收回的可能。

莫同狠狠心，不能讓他就這樣被人玩兒了！

$ b' w. u8 X  {1 k“寶，別跟他攪和了，我帶你出去玩一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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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D) Y3 t6 s6 Z" k, Z3 K+ I“嗯？”小寶的確難過得很，卻哭不出來。腦子裏秦昭彥和秦昭羽交替著出現，不一會兒，整個世界全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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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o8 U# a+ n“寶……”莫同擔心壞了，急急叫著他：“別難過了，為他那種人不值得。寶，要是想哭就哭一場吧，哭完了跟他再沒什麼牽扯，以後還好好的！”

小寶昂起頭，看看他，咧嘴笑了笑，說：“我……我想去找個人……我自己去。”

) b0 ~- i0 ~& M他漂亮的臉上，現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莫同頓時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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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這樣子我怎麼放心……”

“同哥，”小寶用力搖搖頭：“我自己去。”

說完，不再理他，搖搖晃晃兀自離去。

, p6 a/ `  H; l莫同看著他孤單淒惶的背影，仿佛霜打的嫩草一般，眼淚便忍不住濕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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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5 Z- t. j9 g$ y2 N明知道他不會回頭，可還是怕他看見。莫同轉過身，捂住臉長吸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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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身，已經沒了小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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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8 U% |  l1 P1 m* s2 E秦昭彥正看著一份厚厚的文件，忽然聽到輕微的敲門聲。

“請進！”

) ^% K) q6 f4 F2 _5 N* p溫和悅耳的聲音響起，門輕輕被推開，露出小寶慘白的臉。

: ]& N4 {: z# m( N8 W2 T# L% k# Y) @秦昭彥吃了一驚：“小寶？”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過去拉他進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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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 `* u+ c  S7 w小寶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發出顫抖的聲音：“晚上……請我吃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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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o% l$ x; \( R6 P沒有方向的時候，就讓自己的心自由航行吧。如果有想要停留的港灣，是否可以要求向往已久的溫暖懷抱？

秦昭彥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見他黑亮的瞳仁上凝聚起水霧，滿滿盛在眼眶裏，濃濃的神傷讓人不忍拒絕。

! _3 c5 w4 ?0 P$ h4 j秦昭彥點點頭，讓他坐到沙發上，又倒了一杯香茶。

1 v# ], S, F( h9 K) o- `" v秦昭彥有些憐愛地摸摸小寶的頭發，“我先去安排一下。”

. }1 y4 f3 k9 P  f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進來一個眼神同樣溫和的帥哥。小寶認得，第一天來學校，就是他帶自己到了這間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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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0 l8 u' o$ f: Z帥哥看見小寶，愣了一下，隨即禮貌的笑笑，問：“阿彥，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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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彥？小寶混亂的神經有些抽搐，他應該是個秘書，可是誰家的秘書這樣叫老板？

6 s0 T" }2 A" f% a& X. @' A' Y5 u秦昭彥說：“我晚上帶小寶出去吃飯，這個酒會你替我去好了。”說著，遞給他一張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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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c, J' G, ?" P0 C* z3 ~帥哥無奈地聳聳肩，拿了請柬就要出門，卻又回頭問：“晚上回家嗎？”

“回！”秦昭彥對他笑笑。

小寶的心，一下子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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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t/ J3 T“小寶……”秦昭彥有些不確定的輕聲說：“不喜歡嗎？換一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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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3 H* f: T* i% s$ I- i小寶搖搖頭。就算換成蟠桃宴，他也沒有胃口。

; G0 c/ ~/ |. b: P$ W精美氣派的中餐館，有高雅的裝飾，有輕幽的音樂。秦昭彥專門挑了間腳下有潺潺流水和小紅魚的江南精舍，點了小寶愛吃的川菜。可小寶從進門到現在，只吃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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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F7 w1 N- L4 G到底出了什麼事？小羽欺負他了？秦昭彥暗皺眉頭，肯定是！

可是問小寶，他卻只是搖頭，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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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z0 S: e- N, b# h  }“小寶，”秦昭彥握著小寶放在桌上的手，問：“是不是小羽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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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傳來暖暖的溫度，讓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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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y! a, I  ~& G小寶用力忍了忍，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剛好這時，秦昭羽的電話打到他哥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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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1 [- D3 L7 v) F7 i“是小羽，你要不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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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慌張起來，拼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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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 O. B4 {- H% |8 P+ d秦昭羽似乎很急，上來就吼：“哥，見小寶了沒？”

5 b( s2 g+ O' P9 `秦昭彥無奈，只好說：“你把人弄丟了，就自己慢慢找！”話音剛落，那邊已經急急忙忙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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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V& ?2 k1 Y+ |* G看來是吵架了。秦昭彥琢磨著，拿起紙巾輕輕放在小寶眼上，“不管什麼事，都可以和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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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可以，哥一定幫你。”

小寶的眼淚一下子流出來。濕透了紙巾，順著臉頰滴落在面前的餐盤中，“真的……都可以？”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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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看不見他，卻因為看不見鼓起了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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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N2 r5 W! Y4 P6 o: v9 P6 K5 o“晚上……別回家好不好？”小寶哭著問：“今天夜裏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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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i) F6 V: ]秦昭彥很吃驚，卻還是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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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羽還真的很少像今天晚上這樣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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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絡不上他，手機關機，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沒有只言片語留下，小寶好像在一眨眼間，神秘地消失了。
　　
　　明明昨晚還在懷中，怎麼就一天，人已經找不到了？
　　
8 U- u! K* g+ m) o  C  Y0 g　　當他不再身邊，才忽然重新清醒的感覺到，一個人，真的很孤單。
　　
　　曾經的愛，閉上眼再也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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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9 \, w1 t- [4 n6 `+ F  C　　秦昭羽不是多愁善感的小女生，不會整日哭哭啼啼傷心欲絕，不會每天每天把心底的碎片一點點重複的抖摟給人看。他驕傲他跋扈，他可以不用正眼看人，他有嫻熟霸道威猛的散打，他的全部都可以讓他看上去如銅牆鐵壁，如紈！子弟。
　　
* t" f# ^5 x) z# p　　可正是如此，那黑暗中的傷口一直流血潰爛，直到喪失愈合的能力。
　　
1 C1 m$ f1 P- Z' o0 A% K; e5 u6 o6 Z　　痛到麻木，還有什麼痛能夠打動？
　　
) a/ ~7 t5 a3 p* |# y　　只是今天晚上很有些不同，小寶莫名其妙找不到了，心口竟然又是一陣陣揪揪的疼。
　　
& V$ C+ h/ ^$ Y/ T　　就算他可以毫不在意笑著說我玩膩了，可以讓全世界的人相信他真的毫不在意，可世上唯一一個不敢相信的人，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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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X9 B" J) n% B; j6 W" u3 L: U" v　　心口的疼，心口的慌張，是什麼？
　　
! S& S  P2 o) \4 `! P　　是害怕重新面對獨自的孤單，還是害怕……再失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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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暴躁地把手裏的電話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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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裏空蕩蕩，電話碎裂的聲音格外得響。
　　
　　一個名字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莫同？！難道他們兩個在一起？難道小寶和他一起玩到忘了回家忘了給他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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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轉眼，疼痛慌張全部替換成嫉妒的惱怒。秦昭羽朝無端遭殃的倒黴電話上又踢了一腳，拿出手機。
　　
  D# L% u% K: E+ Z0 R" S2 J　　“喂？席哥？小寶他們班有個叫莫同的，幫我查他的電話！”心中不焦躁，口氣自然不好。秦昭羽才不會去在意這些，一口氣說完。
　　
　　另一端卻傳來慢悠悠調侃的聲音：“小羽？找他幹什麼，你換口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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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哥！”秦昭羽吼起來：“我很急！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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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可以想象得到對方陶了陶耳朵，叫席哥的人十分緩慢地說：“等一下，我查一查。”
　　
　　秦昭羽覺得自己頭上一定在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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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存心折磨他，過了ｎ久，才慢騰騰給他說了幾個數字。秦昭羽連罵他的力氣都省了，直接撥號過去。
　　
3 a& n# G' w$ J, @2 A5 P8 n　　很快就有人接。
　　
' T0 M0 k: O) R# L. m% C$ E2 L　　秦昭羽惡聲惡氣：“小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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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q, w+ `) k& Y2 c　　莫同不知道是誰，愣了一下本能地問：“你是誰？”
　　
7 }! H$ }0 F" B' v5 l2 {4 f4 W' `7 w　　“我是他老公！”秦昭羽幾乎是用吼的了，“小寶在哪？讓他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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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E7 G7 y3 K6 e1 D　　莫同的聲音也明顯惡劣起來：“秦昭羽？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纏著小寶，人家明明就不喜歡你，你威脅他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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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明明就不喜歡你……
　　
% {2 m! ]% \$ m" C- v) q2 {  |; X　　秦昭羽的腦袋頓時停頓下來，所有的聲音都遠去，莫同又說了什麼根本就沒有聽到。
　　
: O* T/ I9 J) m, Z9 ~/ i9 }3 k　　一個聲音在轟響，人家明明就不喜歡你，是你要人家來同居，死皮賴臉的纏著不放，現在人走了，還心急火燎的到處去找……秦昭羽你什麼時候這麼賤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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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1 ?  C4 P$ n' s3 {, e　　拿著電話的手無力地垂下，秦昭羽呆了半晌，突然出手，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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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步出門，下樓，奔向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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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倒數第二層。秦昭彥在這裏有獨立的套房。
　　
4 e/ y& T" b% g" Z4 V9 }　　好不容易勸小寶吃了一點東西，又打了個電話，便載著他到了這裏。
　　
　　“你先去洗洗澡，泡一泡會覺得好一點。”秦昭彥摸摸小寶紅茶色的頭發，疼愛地說：“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先放一放。你現在很需要輕松一下。去吧！”
　　
, ^) \" r/ A* ?- N　　小寶眼眶紅紅，點點頭，接過秦昭彥遞來的睡衣，轉身進去。
　　
" I" f' K" G0 d& D: C. @( v　　秦昭彥看著他的背影，無聲地歎了口氣。
　　
　　為什麼和小羽交往的人最終都這麼難過？看得出來小羽明明是很在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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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 F& X. ]! G& U　　寬大的浴池泡起來真的很舒服，小寶再出來時，臉色被水氣熏得微微發紅。頭發半幹，裹著有些肥大的睡袍，鬱鬱走到沙發前。
　　
) C' U: W% ?2 R3 ^( j+ x　　“想喝點什麼嗎？”秦昭彥微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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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搖搖頭，看著他溫和的臉。什麼都不想，只想讓你抱抱我，僅僅是一個單純的擁抱，你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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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I7 ~1 F" Y: o) Y& [# `　　秦昭彥見他預言又止，拍拍身邊說：“來，坐下慢慢跟我說，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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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6 e, h* _) `　　小寶忽然有些不想說了，真正喜歡的人，向往的人，就在眼前啊！
　　
　　秦昭彥見他垂著眼，神色有些淒傷，便起身拿來一條大毛巾，輕柔地幫他擦著頭發。
　　
: _3 B$ `, N9 ?) [$ {3 h* ^! C　　“小寶，有事情不要放在心裏，時間久了會得憂鬱症的！”
　　
# l0 e2 v* A/ }+ }# m1 U　　小寶鼓起勇氣，低聲問：“哥……你，可不可以抱抱我？”說完，悄悄抬起眼來觀察他的表情。
　　
　　秦昭彥有些奇怪，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卻還是伸出小寶向往已久的手臂，輕輕將他抱在向往已久的懷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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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Z. w' ?/ B- S　　小寶在這懷抱中，深吸一口氣，滿滿都是屬於秦昭彥的味道，又溫暖又令人安心。他貪婪的閉上眼睛，深深呼吸，又大膽的伸出手臂，反摟著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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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彥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小寶，你和小羽，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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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7 R) y9 U% I1 x  `* T; m% n　　小羽……小寶緩過神來，揪心的疼立刻席卷過來。
　　
　　他半睜著眼，趴在眷戀的懷中，問：“哥……月月是誰？”
　　
　　秦昭彥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小寶……”想說小羽沒告訴你麼？可是這話真是太廢了。
　　
　　忽然覺得，事實太過殘忍，語言有時無力。要怎麼告訴這樣難過的小寶，小羽之所以在意你，只是因為你和月月很像？要怎麼說，自己請求小寶不要拒絕小羽，參和了過多自私的情感？
　　
2 ]" u* D0 ?8 L, M, u9 U8 z　　自私的希望自己最為疼愛的弟弟能被人真心去愛，能真心愛人；自私的希望小羽能夠接納這個和月月很像卻又完全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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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k# v& S- ^- h6 R  J　　秦昭彥困在那裏，懷裏小寶得不到回答，咬著下唇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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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9 t( Q+ ]) o$ V9 C9 A　　卻在這時嘩啦一聲急響，門被大力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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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發上擁抱的兩人驚愕地朝門口望去，看見秦昭羽臉色難堪的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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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8 N. W  G. k/ ?, G. Z　　開門便突兀地看見這麼一幕，秦昭羽聽見自己一顆百煉成鋼的心髒，發出崩然震天地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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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目相碰，空氣突然像拉到極限的橡皮筋，只要輕輕一碰，就能斷裂傷到每個人的皮膚。
　　
* }" c: T5 f( Y3 C" R- v　　小寶睜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秦昭羽，思維暫時停止運轉，滿耳都是自己怦怦直響的心跳。
　　
　　他一動不動趴在秦昭彥懷中，秦昭羽看在眼裏，黑著的臉色更加難看。心在胸膛裏跳得太過劇烈，幾乎躍出來。只想到小寶喜歡的，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5 K' q! Y: z1 E! P/ c( O* f　　秦昭彥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一層，弟弟突然出現確實讓他吃了一驚，隨即還有些欣喜。這麼看來，小羽是真的很在意小寶的。不管他們同性戀也好異性戀也罷，只希望小羽能敞開心扉，告別過往的絕望，好好愛個人，好好被人愛，以後安定下來認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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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倆僵在那裏，秦昭彥站起來，走向弟弟。
　　
　　身體上溫暖的味道突然離去，小寶先是一愕，接著便是滿心滿臉失望。
　　
1 b- F! S. T& A1 y: N　　秦昭羽額頭上立刻青筋暴跳。實在難以忍受，他突然抬腳轉身，將走到近前的哥哥撂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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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4 }3 b& X* N8 m　　秦昭彥趕緊追了出去，在電梯前抓著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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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羽！”秦昭彥皺皺眉道：“逃避不是解決事情的態度！”
　　
) \1 Y7 q$ j) r5 j1 a3 t* r) U  f1 ?　　秦昭羽面對著電梯冰冷的門，大口的喘氣，聽見哥哥說話，回頭吼起來：“那要我怎樣？繼續看你們表演？下一步演什麼？接吻？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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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n" g' O" r　　秦昭彥震驚當場，這才意識到弟弟在想什麼。聽他越說越不像話，生氣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按到牆上。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絲毫沒有危險性，竟能一下制住人高馬大的弟弟，實在讓人吃驚。
　　
　　秦昭羽也吃了一驚，吼聲頓時消失，緊接著聽見哥哥憤怒地壓低聲音說：“你亂說什麼！小寶來問我月月的事，我還沒跟他解釋。他很傷心，你給我進去好好和他說！”
　　
1 A5 [7 r3 c, D　　秦昭羽這才清醒過來，喘著氣低頭靠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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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因為混亂，無意識的來找哥哥，看見那一幕自然而然地和莫同的話重合起來。至於小寶的心思，他其實是不知道的。
　　
　　“小羽，不要騙自己。”秦昭彥松開手，還給弟弟整了整衣服，低聲說：“要是真的很在意，就不要刻意回避。我知道你愛月月，可是愛他和愛小寶，並不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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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抬起頭，看著哥哥溫和的眼睛，聽見他歎息：“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可以被滿足，如果你愛上小寶，並不是對月月的背叛，而是愛的繼續。”
　　
/ F2 X5 P3 ^7 [& q" I　　他摸摸弟弟漸漸回神的臉，苦澀笑道：“月月在天有靈的話，一定不想看你這樣。在心底記著他，像愛他一樣愛你現在的愛人，抓住可能的幸福，才是對自己負責，對愛你的人負責。這話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你現在，有一點點明白了麼？”
　　
　　秦昭羽昂起頭，吸了一口氣，問：“他問起月月了？”見哥哥點頭，他說：“好吧，我去和他說。”說完，轉身又回去。
　　
8 D7 O0 a5 b: D  m4 _　　門開著，小寶還愣愣地坐在沙發上，什麼都沒聽見，只有剛才秦昭羽憤怒的吼聲還在耳邊回蕩。
　　
　　秦昭羽慢慢走到跟前，小寶回過神兒來，驚覺臉上一片濕，趕緊伸手去抹。
　　
　　秦昭彥輕輕給他擦掉眼淚，笑笑說：“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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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回去！”小寶抓住秦昭彥的衣服，急急地說：“我不想回學校去。”剛才聽到的話，實在傷人。
　　
4 K6 H( g6 Q* m　　秦昭羽稍微緩和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秦昭彥點頭：“好，不回去就不回去，今晚就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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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m1 T  L! |. P7 F　　小寶剛松口氣，秦昭彥卻站起來拿了東西朝門外走去，出了門才笑著說：“這裏其實是小羽和我聊天時才來的地方，我們都有鑰匙，今天晚上你們就在這裏將就一下吧。”
　　
　　小寶傻了一陣，才知道他是要走了。心中一急，跟著就站了起來。可剛邁開腳步，秦昭彥就已經微笑著關上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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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繃著臉，伸手把他推倒在沙發上。小寶只穿著肥大的睡袍，身體一倒，睡袍歪在一邊，露出潔白的大腿。
　　
7 e! S" s/ r, U　　秦昭羽的手撐在他頭邊的沙發上，將他牢牢固定在懷裏。小寶驚慌地慘白著臉，看著他忽而陰鶩忽而煩躁的臉。
　　
7 J. |$ ]: r. Z4 s9 F; j; ]- V& u! s　　沈默中，秦昭羽的腦袋亂七八糟。小寶喜歡的人是誰，他怎麼聽說月月的，他為什麼要問，每個答案他都想要，可是心底又一些莫名其妙的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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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z0 ~/ v2 |8 j9 G" Q　　看小寶驚慌的像只被獵犬盯上的兔子，睡袍裏面……秦昭羽心中一抖，伸手順著小寶的大腿摸了上去，嚇得小寶尖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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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裏面什麼都沒穿！
　　
' `  K5 i9 p$ N7 P/ z" @　　秦昭羽勃然大怒，和自己同居的人，竟然這樣光著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就算是和最疼自己的哥哥，也不可以！
　　
% S6 Q8 J4 Z" n　　他猛然低頭，凶狠地吻上小寶的雙唇。接著連吻帶咬，一路到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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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嚇壞了，使出全力尖叫著推他。秦昭羽盛怒之下，竟然在小寶肩頭咬出兩排滲著鮮血的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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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e1 L7 ?6 A1 E% `( P: t　　妖豔的紅色，刺激著秦昭羽體內的暴虐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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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只手抱緊又疼又怕到渾身只抖的小寶，另一只手一把撕掉小寶身上的大睡袍，粗魯的上下撫摸著那一身細致緊湊的月白色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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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顫抖著，雙拳緊握，卻不敢反抗。
　　
　　他們的關系常常是這樣，一個習慣性的使用暴力，另一個雖然不習慣可總是屈服在暴力之下。
　　
　　不一會兒，秦昭羽渾身都燥熱起來。他把小寶扔到沙發上，強迫小寶看著他，開始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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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8 e) l5 _, u# A$ a. X( v　　襯衣扣子一個個被解開，露出秦昭羽肌肉勻稱的好身材，還有脖子裏，那個藍寶石花瓣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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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眼睛潮濕著，恐懼地看著他半裸的身軀上精壯的肌肉。他一向粗暴，就算是在氣氛和情調最好的時候，依然能讓他疼得流下淚來，就算是被抱著叫寶貝兒，那疼痛依然鮮明而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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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u) i7 V9 b  u0 G6 s& p4 p　　秦昭羽用雙臂將赤裸的小寶圈在沙發上，精亮的鷹眼透出懾人的光芒。然而在他有下一步的動作之前，手機響了起來。
　　
　　秦昭羽不想理會，只管低頭去吻，小寶不知道哪裏來了股勇氣，伸手推著他的胸膛，驚惶地說：“還是先接電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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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9 N) i8 C% k! |: a; t9 u　　他冰涼的手觸摸到溫熱的肌膚，秦昭羽猛地吸了口氣，一下子把他壓倒，捉住了冰涼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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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2 W' e4 E. L  z　　鈴聲停止，小寶失望透頂。不過顯然打電話的人好耐性，停了一下，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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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終於受不了的不耐煩起來，起身拿過手機一看，一個有些眼熟的生號───莫同。
　　
; q% P5 ^0 ]4 ~. M4 i% ?/ M　　又是莫同！他想幹什麼！他……難道小寶喜歡的人，是他？
　　
- e+ X: D/ g  _, h　　秦昭羽冷笑一聲，看了看喘著氣驚恐的小寶，按下手機免提……
　　
　　“喂！”莫同的聲音焦慮憤怒：“找到小寶沒有！你是不是把他……”
　　
　　“找到了！”秦昭羽冷冷地打斷他：“他現在在我的床上，做我們很愛做很愛做的事！我們正在很爽很爽，拜托你不要來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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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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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O0 p- G" {2 G- i0 h　　莫同在那邊暴吼，秦昭羽卻冷笑著啪的一聲關機。再看小寶，他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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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有些瘦弱的漂亮男孩，曾經在他面前憤怒、生氣、冰冷、沈默、流淚，也曾經在他面前歡笑，為他做可口的飯菜，為他打掃亂七八糟的房間。
　　
/ X) l; M6 G8 F  R& _5 a9 I　　各種表情裏面，都沒有過此刻悲傷的絕望。
　　
　　“你為什麼……”小寶聲音沙啞：“你為什麼要對我的朋友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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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h) D' A) ?, t; Y- z$ O& G　　這個人完全不懂得什麼是尊重，他以為自己有錢有勢，就能不顧對方感受的糟踏一個人的自尊。他怎麼能這樣！
　　
　　秦昭羽胸膛起伏，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他喜歡的是莫同，他喜歡的是莫同……該死的他喜歡的不是我！
　　
! `; f5 x$ B& p　　當情緒踐踏理智，被燃燒的是兩人心的距離。兩顆背向而行的心原本正在慢慢倒退，慢慢靠近，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感情，被彼此悲傷的絕望和憤怒的失望沖刷的連灰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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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4 Q6 q* e　　小寶已經忘了在這只容易發怒的蒼鷹面前要裝乖，他大聲吼起來：“你太過分了！秦昭羽我恨你！我恨你！我……啊───”
　　
3 {# _9 y7 J  X; P5 X　　秦昭羽雙目通紅，一把抓著他的頭發把他拖下沙發，一直狠狠拽進臥室裏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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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v* y5 w( i5 V8 j　　小寶一路驚叫著跌跌撞撞，頭皮幾乎被扯掉！身體在寬大柔軟的床上彈了一下，立刻被秦昭羽強壯的身軀覆蓋。
　　
　　沒有潤滑沒有前戲，什麼都沒有，秦昭羽只是大力分開小寶的雙腿，狠狠插到熾熱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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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已經聽不見。床單上一片慘烈的鮮血，他已經看不見。
　　
# Z7 _- V5 n  D/ {7 L5 Q* T　　這只能叫強暴，一遍一遍重複痛苦的強暴。誰都沒有快感。
　　
　　
　　清晨，陽光如往常照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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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w7 i+ _: T3 }7 I0 V7 [: Z　　秦昭羽先醒來，睜眼就看見小寶面無血色的臉，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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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0 U, {1 J! I9 u- |6 j　　昨夜的記憶如瀑布般傾瀉而來，秦昭羽越是回憶，呼吸越重，心越痛。那句讓人心碎的我恨你，是這可怕回憶的起始點。之後，就是將近一夜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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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趕緊掀開被子一看，簡直慘不忍睹！
　　
1 ^8 {* k2 F# P  Y0 I7 X% F8 I' U　　自己的下身和小寶的整個下半身上，都有斑駁的鮮血，床單上一小片一小片的到處都是！
　　
　　“小寶！小寶……”秦昭羽輕輕搖著他，緊張起來，小寶最後一定是暈過去的！
　　
$ S2 ?& \, ~" _2 s+ E　　喊了好幾聲，小寶才悶悶哼了哼，眉頭皺起來，一臉痛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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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J( Z/ `; e& \　　“寶貝兒，寶貝兒！”秦昭羽急切的叫著他：“寶貝兒醒醒！寶貝兒，你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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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漸漸清醒過來，可是眼皮沈重的抬不起來。稍微動一動，後面那個地方就疼得鑽心！
　　
　　“寶貝兒……”
　　
  x9 Y0 \2 h( X$ |7 p" o$ \　　急切的呼喚還在繼續，然後聽見秦昭羽奔下床去打電話找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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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閉著眼，心裏一陣冷笑。寶貝兒？你在喊誰？喊你心裏的月月，還是在喊昨晚被你狠狠折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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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5 ]) g5 E* W) S　　不一會兒，秦昭羽回到床邊，急急忙忙穿了內衣裹了件睡袍，再重新躺在小寶身邊。伸出手臂，溫柔地伸到他脖子下面讓他枕著。
　　
　　小寶觸到他的手臂，頓時打了個寒戰。拚盡全力睜開眼，看見那深黑的瞳眸中滿是焦慮。
　　
1 R+ n7 b; I! b  l" j& ^5 R  \　　秦昭羽見他睜眼，支起身來抱著他說：“對不起寶貝兒，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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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0 b  z! v4 Q' p　　對不起？小寶心中再次冷冷一笑，對不起，秦少爺，愛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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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彥正在開會，卻被弟弟焦急的求助電話打斷。
　　
2 N: A% J& w( G2 p　　匆匆交待了一下秘書席容飛接著主持會議，他匆忙下樓開車到了花都。
　　
　　一路上，他的頭皮都有些發麻。弟弟在電話裏沒有說清楚，大概就是小寶受傷了，還挺嚴重。醫生開了藥，他卻鬧別扭不肯治。
　　
0 P5 j! i0 {0 ^9 g　　當秦昭彥看見臥室裏淩亂的狀況，小寶雙目緊閉慘白的臉，床單上一片一片的血跡，真是吃了一驚。
　　
　　“小羽！”秦昭彥把他從臥室拉出來，質問：“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總是不能好好控制情緒！你這樣早晚弄出人命來！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 d! j9 \4 ~# \1 N- H　　秦昭羽咬了咬下唇，一臉焦慮：“他，他剛睡著……哥我知道是我不對，可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關鍵是小寶死活不肯讓我碰他那、那個、後面。醫生開的有外用的藥膏，本來我想趁他睡著的時候塗的，可是……好像是因為太疼了，我一碰他，他就疼醒了，就鬧著不讓我碰……他、他不讓我碰他怎麼塗啊！”
　　
" w4 l8 R6 Y/ T# g　　秦昭彥氣起來：“不是說的時候？小羽我問你，你究竟對他什麼感覺，你昨晚急得要死的跑來就是為了這個？！”他一手指向臥室，眼神越來越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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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知道自己錯了，本來在哥哥面前就收斂的氣勢更弱三分。聽到哥哥質問，心中狂跳，竟然有些結巴起來：“我……我說不太准。反正，反正我不想看他和別人在一塊兒……嗯……對了哥，昨天我打電話找他，聽他們班男生說他，說他不喜歡我……我……”
　　
/ z0 u8 d2 w6 ~  h4 o5 ^6 N" u. \　　聲音越來越小，秦昭羽難過的轉身踱了兩步，眼睛酸得厲害。
　　
　　秦昭彥過去，看見弟弟一臉傷心難過，鼻頭都微微紅了起來，立刻又心疼了。摟著弟弟的肩，放軟了語氣說：“是不是聽見人家這麼說心裏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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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點點頭，隨即低下頭吸了吸鼻子，抬頭對哥哥說：“我那會兒，腦子都不會轉了！我……我現在真後悔……”
　　
　　“傻瓜！”秦昭彥揉了揉弟弟的頭發：“你喜歡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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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卻變了臉色，冷汗出了一頭。“可是哥，我……我忘不了月月，我覺得我愛的還是月月。而且，我也不想愛上別人。”
　　
　　“別傻了！”秦昭彥扳正他的身子，看著弟弟的眼睛說：“不要想忘得了還是忘不了，遵從你的直覺。我昨晚上怎麼跟你說的，又忘啦？喜歡一個人有時候並不取決於理智，不是你說不想喜歡就不喜歡了，也不是想喜歡就喜歡得了的。能遇上一個真心喜歡的人不容易，不管他喜不喜歡你，你都要珍惜自己這份喜愛他的心情，你要對得起自己的感情！明白嗎？”
　　
: x) n4 Y' B4 y& ]+ f, u5 Z　　秦昭羽上前一步，抱著哥哥說：“哥……哥說真的，我還真有點怕……”
　　
2 K: F+ d' u3 c/ g! S9 x% G( W: p! T　　“好了！”秦昭彥拍拍他的背。這個弟弟啊，總讓人操心，有時候不知道他究竟長大了沒有，不知道他究竟成熟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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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小羽。”秦昭彥把他拉起來，歎口氣說：“我去喊醒小寶勸勸他，你要是真心的想讓他原諒你，就好好保證從今以後不能傷害他！”
　　
　　“哎，哥！”秦昭羽磨磨蹭蹭說：“那個，他要是打算從今以後再也不理我怎麼辦啊……”
　　
　　秦昭彥眉頭皺起來，說：“小羽，沒有人能左右別人的意志。不管他做出怎樣的決定，你都必須尊重。”說完丟下他，轉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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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x' G* `; j! L6 w　　小寶靜靜的躺著，其實根本沒睡著，兄弟兩人的對話全部聽見。心裏冷冷一笑，原來你也怕我不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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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彥小心坐到床邊，探過身去輕輕喊：“小寶，小寶？小寶醒醒！”
　　
　　忍了忍劇烈跳動的心髒，小寶慢慢張開眼，隨後眼淚就湧了出來。“哥……”他顫著聲音委屈地小聲喊：“哥……”
　　
　　秦昭彥連忙給他擦眼淚，安慰他說：“別哭，沒事了……”
　　
+ K) Y8 s* I3 S3 u/ f/ @; {　　秦昭羽慢慢走過來，站在床尾，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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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不管那麼多，忍著疼慢慢伸出手臂去，哭著說：“哥，他、他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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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4 c1 ^; Y  x　　秦昭彥見他伸手，也不猶豫，輕輕把他用被子裹著抱在懷裏，手裏拿著紙巾。看得秦昭羽心裏酸溜溜。
　　
　　本想安慰幾句，再說些軟話讓小寶原諒弟弟，可是看小寶哭成這樣，秦昭彥什麼都說不出來。心裏歎了口氣，就算你有黃金滿屋，也買不來人家一句原諒。要是小寶鐵了心跟小羽斷絕關系，也是他活該。
　　
　　沒想到小寶哭了幾聲之後就漸漸停下來，垂著頭吸了吸鼻水低聲說：“哥，謝謝你。”謝謝你在我這麼慘的時候來安慰我，盡管你是為了你弟弟。
　　
0 {6 S/ V4 J* A　　秦昭彥一愣，說：“我知道你生氣，想怎麼罰他？”他看看小羽，說：“怎麼罰他才解氣？只管說給我聽，怎樣我都幫你！”
　　
6 u3 i5 N: m* _9 a; _　　秦昭羽很緊張，暗暗捏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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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卻搖頭說：“哥，我們倆的事情，還是我們倆說吧。”
　　
# |9 h; _( s0 C% E0 U8 M　　秦昭彥也緊張起來，知道弟弟的心意，生怕小寶和他絕決。“小寶，小羽不懂事……”
　　
0 h- H! \7 w# w2 E. j　　“哥，”小寶低低叫了一聲，說：“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吧。”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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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彥無法，只好點頭答應。無奈地看了弟弟一眼，對小寶說：“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直接打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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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Q7 X2 i8 n$ x' {  r　　他一走，房間裏就只剩下尷尬窘迫。
　　
9 C, l; }: y* y; w* @+ R　　秦昭羽低聲喊：“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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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V( U3 Q, L. `　　小寶背對著他，不理不睬。
　　
# |) [# E2 Y& k, x　　“對不起！”秦昭羽暗暗下定決心，走過去蹲下身來，看著小寶紅紅的眼睛說：“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 k% K9 y/ O2 Z* r, n　　“要是我不呢？”小寶也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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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q0 h3 o, D0 J& \　　秦昭羽急了，“那你說，怎樣才行？”不自覺的，大少爺的霸道語氣又帶上了口。
　　
　　小寶垂下眼，冷冷說：“跪下求我原諒你。”賭一把，看看他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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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秦昭羽想都沒想，直挺挺跪在床前木地板上，看著小寶驚訝的眼，認真嚴肅地說：“寶貝兒，我求你原諒我。無論如何，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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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E4 x( M8 v1 b) ]/ X9 S# J　　小寶頓時有些被噎著的感覺。沒料到啊，他連猶豫都沒有。
　　
　　脖子僵硬，小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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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養病的日子裏，秦昭羽開始慢慢跟他講起他和月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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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男孩，家世和智慧更不是小寶可以相比的。唯一的優勢，是小寶長得很像他。秦昭羽和他一起長大，月月從小就像一盞琉璃燈，溫暖明亮精致，卻極其容易破碎。秦昭羽知道他身體不好，從來都小心翼翼地呵護他，可從沒想到他美麗的生命竟會永遠停留在短暫的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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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秦昭羽，那是一段近乎神聖的暗戀。自從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再也不能把他從生命中抹去。秦昭羽那麼壞的脾氣，卻在他面前百依百順；那麼凶霸的口氣，卻在他面前軟成蜂蜜；他能一直守在月月身邊，忍耐所有的渴望和向往，努力讓他快樂。最多最多，只是拉拉手，或者安慰般的輕輕抱一抱。月月在他心裏是幹淨純潔到不能被任何人碰觸的，任何人都不能，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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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老天給了他神一樣的月月以完美，給了他一段錐心刺骨的完美暗戀，卻不肯再給他多一點的時間。
　　
　　得不到，就永遠是最美的。
　　
　　每當秦昭羽回憶他和月月的種種過往，臉上總是不由自主地帶著一點不可自拔的迷戀。這樣的表情，每每讓小寶失神或者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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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小寶才恍然大悟，說來說去，被他從頭到尾欺負得這麼慘，原來不過是個替身！往日晚上那麼多親昵的寶貝兒，其實他在呼喚的是他永生難以忘懷的月月吧。只有在狠狠發泄獸欲的時候，才會明白眼前的人不是月月，是自己。於是那種失落和痛苦，全部莫名其妙轉嫁到了無辜的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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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7 o# D; s  k( P　　一想到這裏，就讓小寶的心針紮一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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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 @9 p; z9 v, v( u2 r: e　　人總是自私的，就算是報複，也需要他付出全心全意的感情才能盡興。否則還有何意味？
　　
3 B# H  j: x" N7 y. f　　入夜，看著身邊熟睡的秦昭羽，小寶用手指在空氣中勾勒他的臉型。如果沒有那麼跋扈不可一世的表情，這張臉真的太帥太誘人了。再配上他的身價，一樣接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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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小寶厭惡地趕走心中略微的悸動，只可惜他是個不懂得尊重別人的禽獸，從不去想別人的感受，除了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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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月……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竟能讓這個禽獸用對待神一樣的來暗戀？真的是，讓人有點嫉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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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直窩了半個月，秦昭羽才和小寶一起回到學校上課，已經臨近期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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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的第一個學期，真的很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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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上課，小寶正在窗邊發呆，莫同過來了。看見小寶來上課，他吃了一驚，然後想也沒想就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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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你還好吧！”顧不上別的，莫同焦急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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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什麼，旁邊莫同一哥兒們就笑起來：“哎喲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寶啊，你不在的日子可是讓你家同哥哥愁壞了！相思病那叫一個嚴重哦，嘖嘖……”
　　
　　莫同朝他背上擂上一拳轟走，一臉焦急卻還是小心地問：“寶，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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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g+ a! \/ l　　“同哥！”小寶把他拉到牆角，強笑說：“同哥，有件事情想先和你說呢！嗯，秦昭羽跟我表白，我、我答應他了！我都沒有告訴任何人呢，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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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1 z' W/ v& U3 s　　莫同就像是突然讓人打了幾棍，腦子嗡嗡直響的也不會轉了，想要問的話全部忘的不知蹤影，傻傻地說：“那，那我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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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x3 L$ {9 }- u+ i1 H　　小寶苦澀地笑笑，故作輕松說：“那，同哥，我們還是好哥們？”
　　
　　“是，是……好哥們……”莫同臉色發灰，木訥地說了幾句“好哥們”，低著頭走了。
　　
+ h1 \7 \# r: ^+ A8 ]4 L　　小寶在牆角深深吸了幾口氣，笑容滿面地回去坐在莫同身邊，故意不滿意地問：“你很過分誒！怎麼我生病你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莫同深受打擊，結結巴巴說不上來話，小寶撲哧笑了：“同哥，天涯何處無芳草，這根不成別處找。你這麼招人喜歡，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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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3 `' z) s0 \/ r" L' o3 a! ^　　笑完，自己心裏一疼。天涯何處無芳草，說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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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同已經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小寶說什麼，他只有麻木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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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秦昭羽看上去真的很像個紈！子弟，真的很像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可是有時候小寶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點好處的。
　　
　　比如功課。這半年小寶缺了許多課，就要期末考試了，理科的東西就算把筆記背下來也是基本白搭。
　　
! M5 O5 Y" b! k7 }* N　　秦昭羽也是經常缺課，卻似乎毫不為此著急，小寶不在意地說起一些不懂的題目，他竟然還能講個清楚明白，很是讓人驚訝。
　　
6 f) M8 W) |  ^* c. J　　晚上，正愁眉苦臉地翻著書，秦昭羽過來問：“怎麼了寶貝兒？不舒服了？”說著，用手去摸他的額頭。
　　
　　“沒有。”小寶把頭靠近他懷裏蹭了蹭。畢竟同居時間不斷了，這只禽獸喜歡什麼樣的動作和表情還是掌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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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0 Y1 [) v$ i1 B( h: J& B3 l　　“那是怎麼了？”秦昭羽從後面伸出手來翻翻他的書：“怎麼今天想起來看書了。”
　　
　　小寶停止蹭，瞪眼問：“要考試了！期末考試！難道你不知道？不過也難怪，你考不考又有什麼關系。可是你害得我好多課沒有聽，現在好多都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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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伏在書桌上，像一條沮喪的小狗狗：“怎麼辦？要考試了啊！要是考得很糟很糟，根本就沒臉見人嘛！才一年級就這樣，以後還要怎麼混……”
　　
　　“不就是微積分麼，我教你！什麼地方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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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回頭看他一眼，用手指了指書：“一大半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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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9 p. c  R$ c　　“你怎麼這麼笨！”秦昭羽提高了嗓門，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眉毛也一定在朝中間靠攏。
　　
* c# B  k, B6 e* S/ _2 Q. x" \, s　　小寶賭氣地轉過身來嚷嚷：“明明是你耽誤我上課還要說我笨！要是沒碰上你，我哪會那麼倒黴缺這麼多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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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l3 u! X) y2 T7 `; s　　秦昭羽剛洗過澡，半裸著上半身瞪眼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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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秦昭羽的臉色，小寶卻毫無懼意起來：“我本來過得好好的，自從遇上你就總是在受傷，難道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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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R  Z/ Z( \8 s  \( ?　　秦昭羽的臉色更加難看，小寶卻轉過身去，哼哼著說：“就像上個月，你簡直就是在謀殺！天天寶貝兒寶貝兒的，我從來都不覺得你哪裏寶貝兒我了……”
　　
! h- l9 R, W2 {/ b8 o7 u3 N　　漸漸地，湧出幾分委屈來。也不說了，就和他僵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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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黑著臉，好半天沒有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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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M; V3 s( N9 K9 h　　小寶暗暗歎口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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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 i" F. B　　正失望，秦昭羽卻悶聲悶氣地說：“以前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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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_& a4 \. n& x$ l# R　　小寶心頭一松，回頭對他笑，朝他臉上親了親，說：“你說的哦！”
　　秦昭羽認真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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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想要把握住秦昭羽，對小寶來說是件並不困難的事情。不知道的時候摸不著頭腦，可是現在他卻清楚，好好利用自己的先天優勢，就能輕而易舉收服這個殘暴的禽獸。
　　
　　誰讓他長了一張和那個月月相似的臉呢！因為這張臉受了那麼多折磨，如今這張臉，卻成為最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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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9 I' Z+ Z　　秦昭羽可以拒絕甄寶，清醒的狀態下卻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臉。小寶雖然自知智慧比不上傳說中的月月，但畢竟不是個笨蛋。
　　
　　秦昭羽低聲說：“去洗洗吧，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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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這才又想起來考試的事情，繼續愁眉苦臉：“啊，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這章看完……”
　　
　　秦昭羽幹脆把他從桌子跟前抱走，說：“算了吧，就你那智商看完也是白看，明天開始我給你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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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很單純地笑起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咬著耳朵說：“你得給我擦背！還有，晚上輕點嘛……不然明天我又要起不了床，多討厭！”
　　
' H' Z* f- Z0 p% a　　秦昭羽心口一緊，立刻抱著他鑽進浴室，嬉鬧聲和著水聲傳出來，兩條少年身影映在磨砂玻璃上，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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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起了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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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早早起來，到廚房裏做早飯。兩人共同生活的日子裏，基本上沒再去過學校的餐廳。小米粥在小鍋裏咕咕嘟嘟的熬著，連日子都被煮的香噴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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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b* X) n+ }　　至少在睡意猶在的秦昭羽眼裏是這樣。他這廚房，也只有小寶住進來以後才派上用場。驚訝過很多次，怎麼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能定下心來收拾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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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過去從後面抱著他一通蹭，小寶笑著把他攆進浴室。
　　
" ]' B5 G- S" Z6 o( f* S" [( ~5 h3 ^　　這世上最深的傷害之一，是某人正陶醉於愛情的巔峰，卻突然被人一腳揣下深峽。輕輕攪著鍋裏粘稠的小米粥，小寶真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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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3 r, a* k2 ?# r! I" z　　吃過早飯，兩人手拉手一起咯吱咯吱慢慢踩著雪往教室走，路過的學生們集體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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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自然不在乎，小寶也一路笑嘻嘻的。只是到了教室，小寶才想起來問：“你到我們教室做什麼？沒課啊？”
　　
　　秦昭羽揉了揉他凍紅了的耳垂，說：“我兼修計算機，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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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 B2 P0 E) t+ V& F　　小寶卻笑起來：“騙~人~！一定是我魅力太大，你不舍得跟我分開了！快回去吧！”轉身從後門進了教室。
　　
: n" c7 G8 G" b/ o; c　　秦昭羽看著他快樂的背影，心裏暖洋洋的，是那種平淡卻讓人眷戀的暖意。小寶說的沒錯，的確很想時刻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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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讓人矛盾。明明只是臉很像而已，卻在不知不覺中讓人依賴。可是小寶除卻外表還算上乘，其余的太過普通。就連那份很像月月的外表，秦昭羽也慢慢發現了許多的不同之處，以至於現在對於月月的樣子都有些模糊，需要借助照片才能完全想起。
　　
4 D7 _- z& M+ Z" d　　半年的糾纏，出現了意外的結果。如今秦昭羽不論是想起小寶，還是想起月月，腦海中浮現的，竟然都是小寶的臉。他明明這麼普通，卻能讓驕傲的他從心底覺得溫暖。
　　
/ ~7 H7 L1 l7 r　　無論是吃著小寶做的菜，還是睡著小寶鋪的床，或者抱著小寶，那種安穩真實的溫暖從一個奇妙的地方絲絲縷縷湧出來，纏住了心。
　　
　　張狂著寂寞了那麼久，其實最需要的，不過是個普通人送來一個平凡但是如春風般的懷抱。哥說得對，抓住可能的幸福，珍惜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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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份溫暖的所有權有必要來正式宣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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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 n7 f6 H  ?; V9 t% K- n　　秦昭羽一進去，就看見了莫同。他正坐在小寶前方，笑著和小寶說話。
　　
) ^9 p) R& A- \+ {2 q　　看見秦昭羽，莫同顯然吃了一驚。不僅是他吃了一驚，整個熱鬧的教室都忽然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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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f2 c$ D; U, ~1 s　　秦昭羽絲毫不把這些放眼裏，徑直走到小寶旁邊，拉了個凳子坐下來。小寶頓時臉上熱了起來。
　　
　　莫同怒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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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X. |0 |; t# m　　秦昭羽悠悠然，甚至囂張的點起了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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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上課的老師見到他，愣了愣，看見他手中煙霧繚繞，不禁變了變臉色。可是始終沒有說什麼。這一堂課，教室裏前所未有的安靜。
　　
; ]9 T+ k: p4 k- V' D1 H　　他們坐在最後一排，明明沒有人回頭看，小寶卻只覺得大家的後腦勺上都長了眼，都在盯著自己看。不一會兒，鼻尖上出了許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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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碰碰秦昭羽，小聲說：“別抽啦，多不好！”
　　
　　沒想到秦昭羽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親密地攬著他的肩，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調說：“是不是嗆著你了？有沒有難受？”隨即滅了煙。
　　
* y  M. t* Z( w' _) d　　小寶剛剛退熱的臉一下子又燒起來。這麼安靜的教室，這家夥竟然用這麼大的聲音說話？成心讓人家聽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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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Q/ S/ _1 o0 {$ |* u$ x$ I2 _　　果然，所有人都回過頭來向兩人行驚訝的注目禮，講台上的老師臉色都有些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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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T3 r0 p8 ]　　莫同沒有動，只是背影有些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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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都覺得小寶和莫同才是最親密的一對。這種認知對於莫同，無疑是種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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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7 e- Y* Z5 M1 a( Q　　他真心喜歡小寶，希望他幸福快樂。可是現在這份心情被身後的秦昭羽毫不留情踩在腳下，而他在意的人，正在讓人心碎的臉紅心跳。
　　
% D- c0 B4 f: ]* P　　所有人的眼光從他們身上離開後，不約而同停在莫同面無表情的臉上片刻，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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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l; ~& o& a/ W2 h' F　　愛情受了重傷，現在連起碼的面子都丟了，這種結果始料未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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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的聲音從後面輕輕傳來：“小羽！你……你怎麼這麼大聲！不許說話了……”然後是秦昭羽壓低了聲音在笑。
　　
　　莫同腦子裏亂七八糟轟鳴如山，全身都悶得難受。他猛然站起來，在小寶驚訝的眼光裏大步走出教室，任憑老師在講台上臉色越發青森（偶覺得老師好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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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i- Q8 `# L( _0 ~. L　　小寶心裏頓時一沈，秦昭羽卻嘿嘿笑了起來。小寶氣惱地用手肘捅他一下，一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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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那點得意立刻飛到九霄雲外。
　　
　　中午，小寶說不想做了，兩人幹脆去教職工餐廳吃飯。直到這時，秦昭羽還在心裏十分介意某個問題。
　　
　　“寶貝兒，”秦昭羽小心翼翼地問：“你現在，還是對那個莫同念念不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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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v" X9 T$ N6 L) [2 Y　　小寶愣了，他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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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見他不吭聲，急起來：“他有什麼好？他那時候就是臉上挂不住而已，壓根兒就沒把你放心上！要是有人敢當著我的面這麼對你，我早把他打得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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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除了知道打，還知道什麼！”小寶繃著臉頂他一句，秦昭羽不吱聲了。
　　
　　難道那晚他發怒是以為我喜歡莫同？小寶心裏跳了幾下，趕緊說：“莫同是說過喜歡我，可是我對他就是好哥們兒而已。他也知道的，我們沒什麼。你別去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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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羽見他急著撇清關系，皺著眉頭說：“我說了以後會克制脾氣，不會怎麼著他，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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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P% |& t0 T- E  ?2 \　　他忽然臉上一窘，低頭吃飯，含糊不清說：“本來很自信的，可是有時候總是搞不清楚你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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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m. l8 [7 _7 }! y7 \+ k　　小寶心裏一抖，想起秦昭彥。
　　
) C* ^, `1 W( W  }  m/ ?　　兩人突然都不說話，弄得氣氛也尷尬起來。秦昭羽忽然覺得，小寶一下子離他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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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n$ V$ Y0 G5 C1 X& Z' Q　　一頓飯沈默著吃完，小寶才低聲說：“你有沒有搞清楚你在喜歡誰？我不是月月，就算我們很像，可我不是他。”苦澀地笑笑：“你不過是用我來安慰一下自己。既然你也不愛我，何必在意我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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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剛說完，對面的秦昭羽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到他旁邊，一言不發地俯下身來，扣住他的下巴，用力吻住他的雙唇。
　　
　　小寶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拜……拜托，這裏是教職工餐廳，周圍還有許多吃飯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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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有年紀大一點的老先生顯出昏厥的前兆，剩下的許多人都把下巴掉在了堅硬的花崗岩地板上，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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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Y9 |2 v' t1 m; \2 u4 W　　讓我死掉吧！！小寶在心中哀號，卻不能從秦昭羽的強勢下逃開。
　　
* g7 A! N! R$ D1 I' N# U　　“我愛你！”秦昭羽放開他，在驚魂未定滿臉通紅的小寶耳邊肯定地說：“我是忘不了月月，可是這不妨礙我愛你。”
　　
, e2 l  y3 u. a, I# S3 k　　他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失去的永不再來，我想抓住眼前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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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髒漏跳了半拍。正要說什麼，身邊響起幾聲調侃一樣的掌聲。
　　
　　一位眼神溫和的大帥哥站在兩人旁邊，笑著說：“哎呀，校園情色事件，真是感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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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Q* u% f0 A　　“席哥！”秦昭羽懊惱的說：“拜托不要在我們氣氛這麼好的時候打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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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K* R) Z$ ?" \　　小寶有些好笑他的話，更多的卻是失落。每次看到這個叫席容飛的秘書，就能感覺到他和秦昭彥關系不一般，可是又沒有足夠的信心去打探他們的事情。
　　
　　有時候，能夠幻想也是一件令人覺得安慰的事情。明知道美好的幻想總是假的，明知道這些美麗的肥皂泡是會消失的，可一旦真的破滅，依然讓人覺得疼。
　　
　　小寶身上的疼點已經很多，不想再無端給自己增加一個。就這樣不遠不近的想著他，已經很好很好，也許是最好。
　　
　　席容飛卻正色起來：“小羽，已經很多老師對你不滿意，你也該收斂收斂了，不要讓阿彥的面子太過不去！”
　　
　　秦昭羽這才注意到周圍碎了一地的下巴，煩惱的說：“知道啦席哥，我這不是情不自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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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G- @/ ~- W. M( P+ J: I　　席容飛撲哧笑出來，拍著小寶的肩膀說：“小朋友臉紅紅的好可愛！以後小羽就歸你管了！呵呵……”
　　
　　小寶紅著臉，目送他呵呵笑著離去。
　　
　　不到半個小時，教職工餐廳接吻事件傳遍學校各個角落，秦昭羽和甄寶成為龍騰學院最受人矚目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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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同從那天起，開始刻意的冷落疏遠小寶。不光是他，原先玩在一起的籃球隊的大個子們，看見小寶眼神也是說不清楚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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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z9 ~; o8 V) t1 \; e$ G　　同性的愛，本就容易受到世俗的歧視，幾個原先的好友這樣，讓小寶很傷神，可是又不能和秦昭羽說，這個大醋桶，向他訴苦只會把事情越訴越苦。
　　
　　總是在這樣的時候，想和秦昭彥說說話。考完試，學生們如潮水般迅速往家裏撤退，小寶沈默著目送莫同開車離開，才朝秦昭彥的辦公室走去。
　　
$ F$ v4 ?' D% p$ o" \  L+ z　　秦昭羽去見他爸爸，要不是，小寶根本就抽不開身來單獨見見大哥。
　　
2 r6 a1 e* _% Q+ f' O8 `# c/ i/ i　　想想就有些好笑。受人冷落的同時，是秦昭羽越來越熱烈的愛情方程式。幾乎天天粘在一起，小寶做飯他刷碗，小寶擦地他洗衣服，小寶洗澡他擦背，小寶睡覺他抱著……總之，過去那個脾氣暴躁的大少爺仿佛一夜之間轉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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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3 J. S" j3 N5 C4 ~　　“大哥……”小寶敲門進去，秦昭彥正在看各部門送來的年終總結，見他進來，溫和的笑起來說：“今天怎麼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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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G7 y0 M- r; h5 x8 e, S　　“我本來就不忙的……”小寶心裏咚咚跳，看著他，想起和秦昭羽同床異夢一股如哽在喉的感覺徒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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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爸爸媽媽他們，有消息了嗎？”
　　
　　秦昭羽臉色不善的從老爸那裏回來，開門卻不見小寶，頓時有些心慌。
　　
　　“寶？你在哪裏？”拿著手機在屋裏煩躁的轉悠。
　　
　　“哥那裏？那你在那裏等我吧……我有點事情和你說。”
　　
　　電話還沒挂，他已經出了門。
　　
　　當他看見小寶和大哥談笑風生的樣子時，秦昭羽心裏突然緊了一下。
5 v# u: x/ g& t* W' b5 e# t　　和大哥打了個招呼，秦昭羽拉起小寶就走。小寶失望地說：“不和哥一起吃晚飯嗎？”
　　
　　“我有重要的事情，回頭再說吧。”硬是將小寶拉了出去。
　　
　　小寶很不高興地坐上車，問：“到底什麼事情啊，急成這樣。”
　　
  [, v1 R6 m# o6 S% ]! A  E7 E5 P　　秦昭羽卻一反常態的沈默起來，兩人坐在車裏，小寶這才覺得有些不對了。
　　
　　“哎，你又怎麼了？”小寶奇怪地問。
　　
　　秦昭羽深深吸了幾口氣，說：“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月月。”
　　
　　小寶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 P: x' s4 i; P8 a, N; `6 K4 R/ f　　秦昭羽從來沒有帶他來過這裏。深冬的墓園，堆砌著一些未化的積雪，草木枯黃的寧靜，更為這裏添了許多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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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望著這裏，心中百味橫生。
　　
　　秦昭羽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頭，在一座潔白的墓碑前停住腳。
　　
　　小寶忐忑不安地走上前，看了看墓碑上的相片。
　　
  g9 e5 f* E+ g. C- [　　微笑著的漂亮男孩，只需看他一眼，就讓人覺得看到了天使。
　　
8 o# D* i  N5 B6 h: _　　小寶再也移不開眼，心裏蕩起深沈的失落和難過。就算按照電腦標准去做整形手術，自己也達不到他的一半。
　　
. h' @! {. D+ R! b& ?　　真想哭。
　　
0 X, y$ N* i4 D& G2 N　　秦昭羽蹲下身來看著那張相片，忽然說：“真是奇怪，當初只看了一眼你的照片就覺得你和月月真像。現在把你們兩個放在一起，倒覺得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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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我解嘲一樣地笑了笑說：“大概這就是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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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 K, |, i. ?　　緣分啊，小寶難過地看著他，我們之間的緣分真的不怎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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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9 b7 l' O　　秦昭羽站起來面對小寶，取下脖子裏的相連。藍寶石的花瓣型吊墜，在沒有溫度的陽光中泛著一點點清光，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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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呆呆的看著，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這個項鏈是每天都在秦昭羽身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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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很久之前月月送我的，我一直帶著。”秦昭羽突然將項鏈挂到小寶脖子上，細心扣好，說：“送給你！從今以後，無論如何我們都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分開，20歲的時候，我們去英國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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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g; X- `7 @　　小寶的心劇烈跳動起來。他知道這一刻，秦昭羽真的是把愛情和未來都交到了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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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T1 {5 h. B4 Z! O  F* S　　震驚的聽著他對墓碑說：“月月，我愛他，我也需要你的祝福！”
　　
　　終於等到了這一刻，小寶卻猶豫起來。墓碑前的表白讓這份愛顯得沈重和嚴肅，面前沈睡著他曾經深愛的人，秦昭羽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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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u' \- h- ~5 ^0 O. M# C4 v) ]% R　　他驕縱暴躁的性格給小寶帶來不能原諒的傷害，可是他的愛卻讓小寶震撼。心裏，還是有一些難舍的。一瞬間，他的好他的壞，頻繁交替著在腦海中交戰，原本設想過很多遍的狠狠拒絕的言詞卻一句也想不起來。
　　
3 |6 y( o0 @$ r3 f　　還在強烈的矛盾著，秦昭羽卻一把抱住他，在他曾經深愛的月月的墓碑前，深深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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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6 K4 x$ X, U; _　　舌與舌激烈的糾纏，幾乎把肺部的空氣用光。小寶不能思考，靠在他懷裏喘氣。耳邊流淌著熟悉的氣息，秦昭羽緊緊抱著他，低聲說：“小寶，我爸爸知道咱們的事情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在一起，不管他說什麼，我決不會丟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