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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9 00: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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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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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蓝雨抓起桌上的一个杯子狠狠地扔了过去,张老板侧身避开,手下的保镖迅速按住了蓝雨的双臂。平时腼腆沉静的蓝雨这会脸已涨得通红,气得浑身不住颤抖。 # L+ y) m5 [, l8 [2 Z
“宝贝,你还不是自己回来了!我以为你一个筋斗云能翻到哪里去呢?”张老板理了理半秃的头发,重新坐好,嘴角浮起一丝嘲笑。 $ I1 L6 d. h, e
“卑鄙!你找我就是了,为什么要去动他?”蓝雨怒吼着,一边挣扎着想往前扑,却被死死地按住。
, [9 \9 E8 S; `9 P7 H“宝贝?”张老板轻轻地笑了,走到蓝雨面前,挑起他的下巴,蓝雨直视着他,眼中喷出怒火。“他是你的表哥,还是你的……情人?”看着蓝雨惊愕的眼神,张老板慢慢地说,每个字都象一把刀刺向蓝雨。“你不要奇怪,在G市,还没有什么消息是我打听不到的。原来,我们还是志同道合的同道中人呢!我以为你是雏儿,结果你早就名花有主了,我看他对你很好,真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好情侣呢,我都有些吃醋了。本来么,我很少用别人动过的东西,不过……你是个例外。那天晚上的感觉真是太令人难忘了!”
. P8 L/ L) F- a“畜生!你跟踪我?”蓝雨面红耳赤,怒骂着。
# I2 G' l0 f: L4 i Y“你尽管骂,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不是对你最有利的方式?”张老板突然沉下了脸,语气变得凶狠,“这次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惩罚你不遵守约定,让他在床上躺几个月。如果你再不识相,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也许是一只手,一条腿,或者一只眼睛,要看你的表现怎样了,你要不要试试?”似乎看透了蓝雨的心思,张老板接着说:“别打报警的主意,警察伤不了我一根寒毛,我如果在警方没有人,也不会混到今天的地步。而且,你如果真的去报警的话,你就等着给你的情人收尸吧!”
5 j @$ L3 Z- y6 X4 p蓝雨楞住,面前似乎有一团阴影,慢慢扩大,一切都要被这阴影遮住了……双脚象是踩在了棉花上,一阵晕眩,若不是有人拉着,就已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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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8 g* \4 q4 r% M“放开他!”张老板下令。手下的松开蓝雨。
8 C& I% J. f" L c- ^' q. T“坐!”张老板指了指身边的沙发,蓝雨木然地走过去坐下。“我对我看上的东西决不放手,你可能会认为我心狠手辣。不过,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我们可以谈条件。你需要什么,说来听听。”
9 H9 C: ?' S: ^0 G% z“是要我报价吗?问我想把自己卖多少钱?哈哈!”蓝雨笑了,笑声凄厉。突然想起前不久,自己曾和宣哥说过,想把自己卖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买家了。
/ d& P7 L1 y( C; ~6 U8 a8 ~“你开口吧!”张老板胜券在握,不急不徐。 8 ?% v9 l$ \" U- W, d
沉默,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地狱的门已经打开,就让我一个人下去吧……十分钟后,蓝雨抬起头来,“五十万一年,一口价。”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5 l" B$ v6 O# T8 q3 g
“宝贝,你要价不低,不过,我同意成交。”张老板喝了口咖啡,起身拿了支票本来,当着蓝雨的面签了五十万的支票。“这是你第一年的,合同我们一年一签。除了这五十万,你的吃穿住用我也包了。但是有个条件,你得和你的现任情人彻底断了,搬到我这里来住。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和他有关系,休怪我翻脸无情!你答应吗?”
I" H! O/ t; v( i; B, Z“我……答应。”这三个字不象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但他如果再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和你拼了!” 7 s! z1 k; o+ ]& t
“呵呵,你放心,我向来信誉很好。”
4 U7 V7 s, m( N2 c# s$ e* ^蓝雨面无表情接过支票,五十万,父亲的手术该够了,爸爸妈妈,你们收到这笔钱,会高兴吗?这是你们儿子的卖身钱!蓝雨凄然一笑,站起身来,“我要回去收拾点东西。”
6 b7 u+ z$ f7 x' }“好!你去吧。今天天黑之前我会给你打电话,派人来接你,不送了。” $ Z( m2 E3 R$ `% H7 ?, @2 s
0 r9 g9 t; G- g d蓝雨把支票兑了寄给家里,怕父母察觉异样,只留言说是公司的额外奖励。坐车回到住处,屋里安安静静,床上的被子一团凌乱,阿宣做好的早餐还在锅里,自己早上走得太匆忙,没顾得上吃。蓝雨默默地把房间整理了,擦了地板,擦了门和窗户,想了想,出门到超市买了一只鸡和一瓶二锅头,回来炖了鸡,装好去医院给阿宣送饭。
, j, Y* s5 V! k! S7 e: e0 W+ M到医院时,已过中午,阿宣正在吃医院食堂的饭,见了蓝雨,很高兴:“当病人就是好,有人送好吃的来,你带了什么?” 2 l( U- x8 d1 y
蓝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宣哥,我给你炖了一只鸡,还有这个,”把鸡汤和二锅头放在床头柜上,“记得那年你也是……”笑容僵住,眼泪却一点点地滴下来,“宣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2 B; B( W/ s- T. q: o+ H% s旁边病床的人奇怪地转过头来,阿宣忙咳嗽了一声:“蓝雨,你在说什么?这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过马路不小心。好了,我们吃饭吧!” / c( {9 `4 E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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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以为蓝雨是为自己受伤心疼,一边忍着痛吃饭一边搜肠挂肚地讲些学校里学生或同事上司的笑话,还有以前的一些陈年旧事,蓝雨擦了泪,微微地笑着,有时也问一两句。阿宣不准蓝雨再喝酒,那瓶二锅头也没有开。蓝雨等吃完了饭,收拾好碗筷,对阿宣说:“宣哥,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多保重。” # N5 l5 m# Q7 Q4 n b7 u0 P
“喔。”阿宣心里想蓝雨多陪自己一会,听他要走,不免有些失望,转念又想他这几天也不舒服,回去休息会也好。“那你回去吧,我这里没事,你也好好休息。”
2 X' O7 w1 o+ m1 H4 l9 ] m- S3 e蓝雨却不急着走,只怔怔地看着阿宣。阿宣终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蓝雨,我脸上有什么吗?” 8 ], l% B1 Q( |/ }/ T2 A& f, P1 C" l
“没……没什么。我该走了。”蓝雨喃喃地说。转头见病房里另外两人似乎都睡了,突然张开手抱住阿宣的头,在他唇上用力吻了一下,“宣哥,我爱你,永远爱你。”
! Y; P( i# y e. T: h( B. l蓝雨向来面皮最薄,从来不肯在外面和自己有任何亲昵行为,阿宣感到诧异,想要叫住他问时,蓝雨却已松了手,很快在病房门口消失了。 " B. J, R& u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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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回到自己和阿宣的家,洗了碗筷。找出一个背包来,其实他要带的东西很少,简单收拾了几样。蓝雨再也撑不住,跌坐在沙发里,象是有一把刀,生生地搅动着自己的心脏……蓝雨低下头蜷成一团,双手捂着脸,泪水顺着指缝缓缓地静静地流下来,流下来……直到电话铃划破寂静,蓝雨才条件反射似地跳了起来,抬头一看,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 W; Q- ~1 r5 d6 C
“宝贝,事情办完了吗?我的车在楼下等你,你下来吧!”是张老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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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吸了口气,终于鼓足勇气站了起来,擦干眼泪,再一次环顾这熟悉的小屋。宣哥,我爱你,永远爱你!我已经把心把所有的回忆都留在了这里,没有什么能再把我们分开……不管再过多久,我还会来找你的,只要那时你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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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8 p4 U* u# T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保镖为蓝雨开了门,张老板正坐在里面等他,蓝雨坐进车里,一言不发。张老板看着他,笑了起来:“呵呵,才哭过了?好一场浪漫的生离死别啊!宝贝,你要钱,我给你钱,你要见他,我也让你见了,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哦!你该怎样报答我呢?以后你情人会怎么样,就全看你的表现了。”说着将蓝雨拉进怀里,揉着他满头的卷发。
: k+ ~. ?1 j5 l/ o( ^蓝雨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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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8 U; o% U$ Y( y' i/ F* {奔驰飞驰出城,蓝雨也不多问,到哪里去,都不再有区别。终于,车子停下了,保镖将蓝雨拉下车,蓝雨发现面前是一幢三层楼的花园洋房,听到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竟然到海边了。3 D0 Q9 N' D+ ?1 c! _/ H2 U#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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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 L" F/ X% V二十七 , ^ ?% _' Q8 c a& ]8 _4 T
3 S; E6 t5 M9 C% T1 R“宝贝,这是我在海边的别墅,环境很不错的,鸟语花香,早上起来,推开窗就可以看到大海。”张老板过来挽住蓝雨。 # t+ d1 b: ?2 g5 f; e) D3 @ l
蓝雨似乎听到心里有细微的碎裂声,那是梦想破碎的声音。 , O; D% N9 s6 t- k
2 T% n: J. g! X! F8 k. C第二天阿宣从早上就眼巴巴地盼,医生来了,同事来了,就是蓝雨没来,快到中午时,终于忍不住给蓝雨打电话,却被告之该用户已关机,阿宣连打了一下午,直到晚上蓝雨都没有开机,阿宣心急如焚,连晚饭也没胃口吃,怕他出什么事,想出去找他,却走不动路,几乎想打电话报警,又怕警察来了说自己大惊小怪,蓝雨毕竟是成人了,一天不见也算不上什么。 $ B/ y* o: L; N" C4 O" M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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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一遍接一遍地重拨,那边却始终是一个柔美的提示音:“对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阿宣气得想把手机砸了,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手机却响了,阿宣一看,正是蓝雨的。 3 t% r' j1 Q0 L- V {! u
“蓝雨,今天怎么不见你,你在哪里?电话也老是关机?又想吓死我?”阿宣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那边却没有一点声音,他这下才发现不对,“喂!蓝雨,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喂?”
2 U- f; n1 \1 F2 c“宣哥……”蓝雨叫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声音很低,又象是在很远的地方。
3 s2 S% U7 N3 N4 F“你到底怎么了?被人绑架了吗?”阿宣吼了起来,把病房里别的人都吓了一大跳,阿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要不是自己腿断了,这会已经冲出去了。
8 n) _0 z N+ E9 D7 ~, u“宣哥,我没事,我很好……我……我只是换了个工作……”蓝雨迟疑地开口了。
, \: K$ e! J7 i Y* N9 J“什么工作?在哪里?”阿宣急迫地问。 1 Z$ E# R0 M+ H, ~
“在……”蓝雨咬了咬牙,长痛不如短痛,反正这事也瞒不了他,“宣哥,我给你说实话吧,我另外有人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 d, p* r; T4 ^. `
“你说什么?”阿宣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8 }, @( G5 F5 s, h蓝雨深吸了一口气:“宣哥,你知道,我现在需要钱,有个老板愿意要我,给我钱,我也愿意跟他,我已经搬到他那里去住了,他对我很好,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也不要给我打电话。”蓝雨说得很慢,却坚决而清楚。
# S' S) k5 V3 g“蓝雨!”阿宣大叫了一声,蓝雨的这几句话犹如一个巨雷在耳边爆炸,轰得他不知东南西北。“蓝雨,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快回来,你需要钱,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你不是爱我的吗?你昨天还说了的。”
8 }5 m! X1 \9 q3 a! {3 B, `: _“昨天?”蓝雨似乎笑了一下,“昨天的事已经是过去了。宣哥,你也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还会相信爱情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玩的游戏吧?何况,就算有爱情,也不能当饭吃,除了爱情,我还需要别的,你却给不了。我已经找到了我要的生活,我现在住在别墅里,海边的别墅,又大又漂亮,和我梦想的一模一样。宣哥,我们还是现实一点吧!”这样说,他也许会死心了吧?
: \) G" k5 d8 ^* A, H% }“蓝雨,你怎能这样?难道我们的过去都可以一笔勾销吗?蓝雨,我不能没有你啊!”阿宣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 g- d6 r2 V5 i! r% x t蓝雨强忍着泪水,一句“宣哥,我也不能没有你!”就要冲口而出,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宣哥,你醒醒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以前你对我的照顾我很感谢,但我很抱歉。”蓝雨说完,不等阿宣回答,就挂掉了电话。 ; Z6 g1 R) X& f& p* z1 j
“蓝雨!喂!喂!蓝雨!”阿宣徒劳地一遍遍呼唤,那边传来的只有一声声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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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 J" s& @7 ]' v3 W! b蓝雨颓然瘫倒在沙发里,面色苍白,手机滑落在地,屋里的气温不高,而他的汗水却早已湿透了衣杉。张老板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水。蓝雨冷冷地用手推开,抬起头,眼睛里有不可遏制的怒火。“张老板,你这下该满意了吧?”
2 e0 m! v3 z) a“满意,宝贝你真乖……别瞪着我,你这样子象张牙舞爪吓人的小老虎,真可爱,小心又惹起我的火来……”张老板嘿嘿一笑,“不过,为了防止你和他藕断丝连,我还会再帮帮你。”
' G1 {/ {* c. Z“你要做什么?”蓝雨警惕起来。
4 A# A- E8 `) p; \4 X# @) W“别这么紧张,放心,不会伤了他,只要你乖乖听话。”张老板一只手不规矩地往蓝雨衣服里伸去,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多汗?去洗洗吧,来,我抱你去。” / d6 c6 Z( H! T
蓝雨厌恶地站起来,“你先进去吧,我自己去洗。”
1 }8 `* M. I" r X9 ~# ?+ ]张老板满意地笑笑,“那好,我等你。”哼着曲子上楼进卧室去了。蓝雨摇摇晃晃地走到酒柜前,打开一瓶威士忌,就着酒瓶就喝了起来……“宣哥,原谅我,一切也许都是命中注定……” " Z$ [, ?2 x, R5 a6 P! l' J' X2 c$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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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房往外往,可以看到高大的棕榈树的顶端,朝阳的叶子反射着点点阳光,南国的城市是没有冬天的,但阿宣的心里比寒冬还冷。连续几天,他再给蓝雨打电话,却无论如何都打不通了。门前只要有人经过,阿宣就怀疑是不是蓝雨,但无一例外都是失望。半夜里根本睡不着,只是一遍遍本能地拨那个早已烂熟于胸的号码,等到天色发白,新的一天开始……阿宣刻意地不去想蓝雨那天说的话,他虽然知道蓝雨急着要钱,但相处这么久以来的直觉告诉他蓝雨不会是那种人,除非蓝雨当面给他说清楚,否则怎么能相信?但他却苦于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没法去找蓝雨,“等出了院,就是把全市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你!”阿宣突然想起那年自己把蓝雨撞断了腿,那时蓝雨还恋着小晴,小晴却回了S市,当时蓝雨躺在床上动不了的心情可能也和自己今天一样吧?难道真是报应不爽? ; b( D% E, O! r$ z! z2 J$ u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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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迅速地消瘦了下去,医院本不想让他出院,但阿宣却十分坚持。出院这天,阿宣还拄着拐杖,本来有同事要来接他,临时却来了两个人,都是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宣哥,我们来送你回家。我们开了车来。” - S+ \/ m& n, q. y' d# R8 Z
“你们是谁?”阿宣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两人。 , i: h1 x: h# y5 p% O& a( m- ~
“我们?”那两人对视了一下,“我们是夏宇的新朋友。”
* v1 v" Z/ J' D阿宣一听说有蓝雨的消息,便顾不得别的了,拉住那人就问:“他在哪里?怎么不来?” $ j& ^- V [$ ?
“他有话要转告宣哥,我们先送你回去,一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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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0 P1 h8 h) Y8 c+ ^阿宣虽然觉得这两人来路不明,但急于知道蓝雨的情况,就打电话让同事不必来了,办了出院手续,那两人扶着阿宣下楼上了车。那两人不用阿宣指路,就轻车熟路地开到了阿宣的楼下,把阿宣送到家门口,一路一言不发,阿宣道了谢,正要再问他们蓝雨的事,其中一人却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夏宇托我们带给你的,他还要我们传个话,他现在过得很好,叫你不要再去打扰他了,就算找到他,他也不会跟你回来了。”说完,这两人扔下阿宣径自走了。 . \' q$ }! S7 [2 D4 N7 P
) [3 c4 r( P3 f' x阿宣打开门,一拐一拐地走进去,习惯性地叫了两声:“蓝雨!蓝雨!”屋里静悄悄地毫无人声。阿宣苦笑了一下,自己又在做梦吗?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里面却是一叠照片,照片上是蓝雨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搂在一起,有的照片是两人在一起喝酒,有的照片是坐在一辆豪华的小车里,还有一张甚至是在床上,虽然两人都穿着衣服,那个中年男子正在吻着蓝雨,蓝雨则半闭着眼,双手环抱着那男人,阿宣似乎已清楚地看到下面将发生的什么……“啪!”阿宣狠狠地把照片掷在地上!仿佛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他霍地一下站起来,不能承力的左腿差点让他摔了一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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