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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23 12:3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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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1-29 01:01 编辑 4 I) N( O) T/ Q) A"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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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5 W4 `) v1 ^0 F/ p( c
' G; G- A. G+ L! d( \三个月的时间,那么漫长。' |! H* G; k% f, v: w8 e
回到学校的时候,离毕业的时间还有三十天。中间还要穿插演习和繁杂的毕业考试。
, d S$ l+ R& [8 A已是微风初上的盛夏,学校一片热闹的景象。战友们都在忙着拚酒,好似从战友凯旋归来一般。我逃出人群。与冯伟相聚在无人的操场。有点陌生。话也不知从哪里说起。
7 }; `% X) A l4 _# T6 s, ~, W"还好?"! }( V9 G3 G- D/ I) O
我点点头,碰到他的眼睛。他牵起我的手。
$ X/ y9 A; z4 u- v5 ^"真想你!"好似有点哽咽。
0 n9 `- g% \& v3 k" t& Z. O我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3 ]1 X# Q8 U' [; g/ S+ a我们就这么走着,一圈又一圈。( X: s- U- F& a7 v3 Y* I# f
"七十岁的时候我们在哪里?"我总是想着这些没有边际的问题。
7 f. `; \3 ?( s8 U; b8 I# D1 l"七十岁的时候你在我的心里。"7 c) u8 a4 X. H( Y" s
我很想微微一笑,缓解这么伤感的气氛,可是我的嘴角不听我的使唤。悲伤多了,就连五官机体也变得麻木。
; e, j5 ~1 q) m9 Z& s盛夏的夜温柔而绵长,那边的行酒令还在耳边回响。一声一声划破沉寂的夜空。
% ^! k9 T- P' E5 M# }我们不再那么冲动地承诺,知道远方的路要现实地面对,也知道我们的分离就在眼前。那晚,我们如同两个纯净的幼儿,牵着彼此的手,想要走进永恒,却不得门而入。" y0 Z2 m8 u& O2 v3 U$ r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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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三天后,开始了演习的准备工作。! U; X" [ I* k0 c9 B/ q
因为我们班担任蓝军的角色,我和他又不在一起。好似老天的每个安排都在预示着我们的分离。走的时候,冯伟对我说:"连老天都嫉妒我们。"
0 F& Q9 g6 J- i我指着我的心对他说:"你在这里,我们没有分离过片刻。"
% W! V: G7 ^- O0 M! E2 g+ w他停下脚步,紧紧抱住我说:"我爱你。"这是三年来,他第二次对我说这样的话。. T/ u# }5 I4 h u
抑制不住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领。听到远方传来脚步声,我们才松开彼此。$ b8 S7 W' o) a
, p" P/ c5 g- ]* w时间过得真是快,演习过后,就是毕业考试和鉴定,然后等待组织的安排。他说他的老部队已经跟学校打招呼了,而我却不知道将会落身在哪个天涯海角,内心的担忧和无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很多战友陆陆续续都知道了自己的去向,我也有所耳闻。
/ J% c8 p+ S- \% n1 }# d# n我没有心情参加学校的任何欢送仪式和活动,我天天和冯伟粘在一起,享受我们最后的时光。我们不怎么说话,总是这么沉默着。就连做爱的时候也是那么沉默,好似极为不投入,而且时间也比以前短。
# H5 m W3 D( a) n, _& i终于,宣布了毕业的命令。我听到同学们的欢呼,世界的呐喊,和我的哭泣。未知的前途,爱人的远去。整个晚上我和冯伟呆在一起,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不说。就像两个傻子。事实上我的神经早已破损,一边牵扯着他,一边系着我的心。
) f* z) k/ c4 Q2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和他还有几个南方的同学,泪别昔日的战友,一步一挥手,走出校园。' d# q# G5 B- m2 Q4 G* C
火车将在8点启程,冯伟浮肿的双眼看着我说:"记得打电话给我,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我的鼻子早已发酸,怕在众人面前崩溃。我点点头,使劲点点头。过了好了,才说:"我会的。我会的。"4 U" I8 k- s4 B i) z# ?
战友们一个个都上车了,只有我们还在那里。战友打电话过来说要快点,车就要起程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提起包,头也不回,向前走出,他没有追上来,我知道他也已经泪流成河。就这样吧!放手吧!; m, B9 Q& [; v9 `+ P) c' x' \
那一辆接一辆的火车,将我们带走,但我的心却永远停留,停留在你的身上,跟随你远走天涯海角。1 E/ A6 }9 a( Z3 b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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