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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4 00: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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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r3 Y! ?) z5 M0 p; f 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转动着小巧的白瓷壶，待到开水洗过了茶，倒掉第一轮茶水，一股带着兰花芬芳的清馨香气就氤氲出来，让整间包房都缓缓漾着那茶香的馥郁。然后，简直和白瓷混同一色的手又举起一旁的铜壶，将沸水注入正待泡开茶叶的白慈壶里……" W* J: D) s4 L; M
7 S9 B, H& }4 y$ L+ C) { 看着他有条不紊，熟练又流畅的动作，孙翌一时间有些恍惚。9 P9 z* X8 A9 v8 I) B
4 R, Y( d4 u! O$ Z. W 把滤好的茶盅里琥珀色的茶水倒入小小的茶杯里递过去，鲍望春微微一笑，“振飞，以茶，代酒，我敬你！”; [ ^1 j7 m# Y+ s-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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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翌收敛了心神，笑道：“东卿，你我是老同学了，你鬼主意多，不说个名目，敬的也不敢喝。”' I! A3 l* }: l
' R0 V7 \1 q% t9 U) `) e 鲍望春“哈”一声笑出来，“胡说。明明，当年，读书时，鬼点子，你，最多！”叹了口气，“这是，谢你，救命，之恩。”+ z) m) v/ w2 y0 M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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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翌慢慢拿起茶杯，“江湖弟子少年老，未尽三十故人稀！什么恩不恩的，一班同窗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换作今天是我，你也绝不会动手。”说着一口饮尽茶水，又笑道，“何况，就算他真的下了杀令，谁又能真的杀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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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 L4 F# [: K 鲍望春重又为他添上，“别人，不行，你的话，我，只能，认命。”' p, m* z& s6 F6 u" t1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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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翌摇摇头，却不搭话，只是把茶杯里的滚烫的茶水一口饮尽。3 q7 {9 Z' U1 z'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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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望春为他第三次添上茶水，然后也给自己倒上，举起茶杯道：“这是，敬，你我，兄弟，情义。”4 A1 s' E( W% p8 G; @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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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翌连忙举杯与他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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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后两人相望一眼，却一起发现对方眼中如剑似刀的犀利。$ y/ X( a9 ]4 p( L
" R* \3 R; P0 ^/ M3 X: d “军座，何故，派你，下来？”, h% r$ {( ~, N, P: a( r) D+ M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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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你，也不信我，最好我们都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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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你又，为何，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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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 j# B3 @+ N “与其老死凤尾，不如一啼鸡首。戴雨农忌我，我当然只能来着最危险的地方找升官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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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最近，振飞你，出入，香港，频繁。那么，有钱，怎么会，怕，升不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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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Q8 \& O% ~5 {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嗯？”孙翌挑挑眉毛，“但这钱不是我的，你知道的，这是他们要我买办的武器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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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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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Z% w( B: Y. x0 Y; a 孙翌终于忍无可忍，“东卿，你我兄弟一场，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别把我当犯人审！哼，虽说你如今是少将军衔，但我才是军统广州行营的主任，你这样逼问我，算什么意思？”/ J" R3 R s+ }% a,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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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望春深深看他一眼，“不错，你我，兄弟，有话，当，直接说。”眼睛却突然一闭，“那你，究竟，姓蒋，姓毛？”（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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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翌大吃一惊，手都下意识地放到腰侧的枪把上去，但看着鲍望春却发现他始终连眼睛都不睁，沉默了半晌，最后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叹息道：“难怪我来的时候，汉年（注2）兄就提醒我，说我骗得过上面，却骗不过你——对了，你们在上海的时候就是老对手。”摇摇头，“东卿，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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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Q& O. c: f 鲍望春缓缓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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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翌坐直了身体，“你现在打算怎么样？抓我？杀我？放了我？”# k7 q; s; {& x3 k' O* ?
& M7 Q2 k6 B' U7 v5 `. i7 V# U6 x 鲍望春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流过一些复杂的感情，最后他摇了摇头，“我，不会，杀你。我知道，你们，缺药。你来，广州，就是，为这个，吧？我可以，匀，一部分，给你们。但，广州，既不，容失，贵党，也该，有所，表示。”$ f/ O' H) r. b: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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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样的表示？”定了定神，孙翌问道，“说实在的，我们资金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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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 K5 L) A( A# c 鲍望春摇头，“你，怎么做，我，不管。余将军（注3），电令，着我，下周，运送，药品，前往，清远。那以前，我要你，尽，可能，解决，制空权，问题。”7 N& f$ h+ r) m, @, L* }( j- v
3 o1 i2 ~5 u' x 孙翌呆一下，挠挠头皮，“东卿，你这是给我出了大难题啊！”. x' J/ i! i8 \3 R+ q% X& i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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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已经答应了，顿时一口气都松了下来。鲍望春不想伤了彼此兄弟义气，孙翌说得不错，一班同窗如今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偏偏又是不同的立场，如今能够合作总好过刀枪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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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抬抬眉毛，笑得一口白牙都露出来，“振飞，你，鬼点子，多！难不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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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笑起来就满脸稚气的家伙，孙翌有一时间恍惚，“东卿，你比我小两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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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R* q# W5 y; e 鲍望春点点头，重新倒上一浦滚水泡茶，“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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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啊，我们竟然已经认识十年了！我还记得你刚进军校那天，就把隔壁班的黄胖子揍了个半死，唉，怎么十年下来，你看着还是这副俏生生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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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 D/ }! p! y: V9 \# x1 V, r 如果不是同学那么久，鲍望春早就给他一耳光扇了过去。但就是因为知道孙翌这个人说话从来没有遮拦，遂只是翻了个白眼给他，“对了，要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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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饿，早上吃过了来的。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怕见了你以后就没有胃口吃饭，看吧，果然，派个大难题给我！——唉，你舌头怎么回事，说话总是一截一截的。”0 `4 Z' z' K+ Z6 m; O# U( R* w
" w. Q1 J/ |3 z! D- \- P U 举着瓷壶的手微微一顿，“没事，受了点，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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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8 W0 U9 b1 F “这一年来，即便我只是在军校里任教，也听说你立了不少功勋。我很感激你没有对我们下手，可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戴雨农这样拼命。这次来广州，虽然大部分的原因是上头的决定，我却也是真的想来看看你。东卿，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让，让他们这样，这样传你？”: S: H! y$ l5 g& n( |/ F3 m
, H! S* H5 N0 G/ ] 鲍望春慢慢放下手里的瓷壶，看着金黄色的茶水荡漾在白瓷茶盅里，“哦，传什么？”这世上，到底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自己以为自己痛下杀手，但凡搭点边的人都已经铲除了，应该没有人会知道，但是现在看来，这根本禁不起军统局这帮高级特工的调查。真是白用功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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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8 r, A5 T& T3 @9 o& D | 孙翌觉得不对，以鲍望春的骄傲，如果有人这样传他，只怕他早就刀枪棍子一起上了，不折磨到乱说话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决不会罢休。想想当年，黄胖子就是看他貌似纤细雅致，于是上去口花花了一句，结果就被他打个半死。自己也是因为这样才注意到这个又狠又辣的美人的，遂生了结交之心。后来并肩作战，生死扶持，转眼十年。5 O5 o- e0 f2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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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只是淡淡地问一句“哦，传什么？”而且听他这口气，只怕传的是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6 K# R; S& X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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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由地心里一阵剧痛又是一阵焦躁，孙翌即便是刚才被鲍望春揭穿了自己身份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惊怒，猛地一拍桌子，“他们说你，说你，跟男人……后来还因为这个，才被踢出蓝衣社。只是这一年来建功多了才回的军统。”3 w; S5 w% H; p( H& P
+ M- c, C) M; D3 ~9 T: S 拿起白瓷杯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鲍望春觉得自从自己“死”过了一次以来，对这些事已经再没有从前的在意。反正自己做出来的事，总有相应的结果在等着自己，每一步快乐都需要代价，这个道理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X1 W- I" |8 c&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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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轻轻一笑，“是真的。”7 t8 X6 h) G$ p5 f5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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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孙翌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Q! Z: R,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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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没有看见他的失措，鲍望春径自道：“振飞，我家里，已经，没有，别人。我从来，就，当你，自己，兄长，一样。过几日，有暇，介绍，你跟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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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说八道！”孙翌跳起来，脸涨得通红，“东卿，你若是还当我是你兄长，你就给我跟那人，断掉，断掉！你是个男人，东卿，还是一个将军！你有大好的前程在前头，不要自甘堕落！”+ k8 a3 M3 U$ y. T5 w
- J2 h' j9 L9 f. _2 q 鲍望春没有想到一向磊落大方不拘小节的孙翌会这样反对，不禁微微一愕，但随即就摇了摇头，“那就，算了吧。”$ }$ w A( |, W% p+ o) o/ v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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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算了？”孙翌却更怒，“我是叫你跟他断掉，断掉！”东卿怎么不明白呢？他是一个男人！一个非常杰出的有才华的男人！！怎么能，这样，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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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 J; q. V8 w 鲍望春皱起眉头，“振飞，我，喜欢他。”他淡淡地道，“而且，这是，我的，私事！”我当你兄长，才想介绍你们认识，如果你不想认识那就算了，但你也没有权利来管我这样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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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事？！”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震惊住，孙翌慢慢收拾起自己失控的情绪，狠狠抹了一把脸，“不错，这是你的私事……”情绪稳定下来，心里却像被千斤石磨碾过了一边，“我，无权干涉。”深吸一口气，“我有事，先走了。关于前面谈好的，我会在两天以后给你答复。”转身就要走。! C7 w6 A- U1 j8 f+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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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望春不由自主跟着站起来，“振飞，你，你也，看不起，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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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3 t% p9 q0 o F 孙翌背对着他，“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还当我是你兄长，就跟那人断掉！否则，就当我们这十年白相识了一场！”走过去开门，“你自己看吧！”& j' P& y/ @/ D9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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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门一打开，却不料门口站了一个人正要敲门，一个照面打下来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a3 f# X8 C# u" h! |0 g: ]1 ]
2 @" U: ^! b D' Z1 N! s" ]: q “里格衰仔！”随着一声大喝，一股拳风就迫了过来，孙翌连忙挥拳相迎却又怎么是对方几十年内家高手的对手，“砰”一声响就整个人被轰进房间里。( N1 l# e; D. G) X- J Z' s N
- J* ~+ M# D9 k$ s; ?: H 鲍望春匆忙迎过去，却恰好拦住了洪门老爷子陈宜昌的又一轮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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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6 K. @* M; N “小鲍鱼，你给我让开，今天我不打死这仆街仔，我算是对不起广州父老乡亲。”2 r' }2 W& T# k1 H* q
2 O2 j9 B6 w+ ~2 ^* O “老爷子，有，什么话，慢慢说。”鲍望春头都痛了起来，老爷子的脾气是老而弥坚，越是硬上越是倒霉，他自己可算是领教过了，“怎么，都是，我们，不好，您，先，别动气，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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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陈宜昌哼了一声，“小鲍鱼，他也是你们军统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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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鲍望春看看因为陈宜昌那一掌萎顿在地的孙翌，连忙转身去扶他，却被孙翌一巴掌甩开，心中虽然难过，却还是说，“他是，我，结义，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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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昌冷冷看着孙翌，“那你这个兄长的人品，可不怎么样？”踏前一步，“小子，你给我听好，这里是广州！有我老头子在洪门一天，就不许大烟档出现在广州城里！我不管你有什么内情，我只告诉你，今天晚上若你那三家大烟档还敢做生意，就算你是小鲍鱼的亲兄长，我也照杀不误！”& C0 d4 t1 m7 z" B# i8 J
7 n9 u6 A; k6 z9 F 孙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看着陈宜昌，“哼，洪门！”又瞪了鲍望春一眼，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鲜血，转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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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望春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从此以后兄弟情义只怕荡然无存，心中微微又痛了起来。0 ~ C9 \4 }9 X7 \1 F9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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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个，小说家言，看倌就不必上纲上线了，只是故事，只是故事！* G! K! Z. h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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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反正连叶恭绰先生，戴笠，蒋、毛都YY了，也不在乎多YY一个潘汉年吧，啊？只是故事，汗，只是故事嘛！不过，那个，应该不用介绍潘汉年了吧？不知道的同学请自己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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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3：余汉谋，字幄奇，国民革命军陆军一级上将，陆军总司令。1938年10月，日军以空军、海军优势火力支援下，在广东大亚湾登陆，两星期后攻陷广州。余汉谋被革职留任，更被讥讽为“余汉无谋”；1939年，日军从广州向粤北韶关进攻，企图打开交通线，被余汉谋所击退，才复职，并兼任第七战区总司令。余在战场上英勇善战，在社会公益事业上，尽显菩萨心肠。驻军赣南时，崇尚科学，兴办教育，兴学、筑路、修水利、建医院皆悉力协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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