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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过激行为》BY fox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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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8 19:4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4-24 17:36 编辑 % {# e) C# k+ t. l  k*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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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推荐:Fox大人的文大都很出彩的,觉得这篇最棒。好莱坞大片风格,监狱版十二金钗,人物一个接一个出场,杂而不乱。还从没有一部作品能让人记住这么多人物。   ; c# h! T0 X7 }! V- Q; e4 p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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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第一次见到奥雷是在去监狱的走廊上,两分钟前希尔正帮同事鸡奸一个囚犯,这种事在监狱里很常见。照同事们的说法是:给他点儿厉害看看! 8 O6 x* n$ x# G8 L(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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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的长相不错——如果有这种爱好的话,狱警总是能第一个先尝尝漂亮家伙的味道。美中不足的是嘴巴不太干净,一直在骂骂咧咧——当然来到这里的囚犯们大部分是这样的。希尔帮他的同事把那个暴躁的小子用一个很辛苦的姿势铐了起来,如果他不想手脚脱臼的话便不能用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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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V, `- a- s- L' a( _' C6 i( y  总之他记得最后他礼貌地关上门时,里面只能听到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和隐隐的抽泣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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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并非没有这方面的爱好,不太那么干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原则——如果有的话他也不会帮同事做那种事了。而是他并不觉得强暴一个异性恋有什么特别值得兴奋的,他更喜欢两厢情愿情的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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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他碰到了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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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奥雷带着手铐,穿着灰色的囚衣走在空旷的走廊上,身后当然会跟着押送他的警察,但很久以后希尔回忆起那时的场面时,总觉得那时朝他走过来的只有奥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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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的个子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有些削瘦,但是看上去经过很好的煅炼,当然他穿着衣服希尔并不可能看到他更加具体的身材,他这样的推断是因为这个人的动作交互非常的优雅和谐调,远远看上去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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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走近几步后他看到他的脸,希尔扬扬眉,他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人,谁欠他钱吗? 0 c. {5 b1 k6 t% _3 Q- Y$ e

# Y  g! {/ i. O, z  奥雷·安德鲁斯,一米八三——这个有点估计错误,大约是因为他洒脱的步伐以及谐调感造成的错觉。二十七岁,罪名是……杀人,三个,手段残忍——他把他们浇上汽油点着了。希尔漫不经心地翻着罪犯资料,如果不是这个州没有死刑那家伙恐怕早坐上电椅了。他把资料翻回去,第一页印着奥雷的正面及侧面照,照的谈不上怎么好看,黑色的头发剪得很短,看上去有些桀傲不驯。同样颜色的眼睛陷在微重的眉毛下面,高挺的鼻梁透着一股子傲慢,下面唇紧抿着,写满冷硬和拒绝的气息。 8 Y( C( P+ @& x0 m. U/ _: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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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睛……希尔摸摸下巴,纯黑的,散发着一副要跟整个宇宙过不去的锋利杀气——大部分罪犯都是这个样子,心理存在各种问题。而且你总不能要求他照这种相时笑容满面吧。他叹了口气,合上资料夹,看上去来了一个麻烦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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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当然,男人总是具有侵略性的,希尔打了个呵欠,关掉灯离开办公室,他得去巡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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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图书馆借书的时候就在书架深处碰上了被教训过的奥雷——孤岛监狱有个不错的图书馆。这点倒不出希尔所料。黑发的囚犯背靠书柜坐在地上,那些家伙聪明的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新来的总要经历这么个阶段的,希尔想,其实留下伤痕又有什么关系呢,狱方也找不到是谁干的,就算知道也不会认真处理,这是囚犯内部的事——他们之中有着微妙的势力平衡,更便于警方管理,只要不闹得太出格,他们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4 K* @3 W3 u+ h6 g2 z$ p: E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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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希尔准备走过去,像以前对其它囚犯一样踢踢他,问一声,“嘿,还活着吗?”如果他不够聪明会向他告状,或者晓得内部规矩,说声没事然后离去,而自己也绝不会去追问他是怎么码事。 8 h- c* z/ b0 D; P( Y! C

- I) ~5 q' R. P% h' D' B; y  可是希尔的动作并没有完成,在他走进奥雷五米范围内的时候那个人猛地张开双眼睛,冷冷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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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y1 O3 W' {2 L9 a0 c4 d  希尔的动作滞了一下,被那双漆黑的眼睛盯住的瞬间,是一种从脚尖升起的电流,让他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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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希尔生气地想,他熟悉这种感觉——他因为枪支在关键的时候走火被从反黑组调到了监狱,在那之前他对付的一向是杀人无算的大人物,生活在与死亡激战的边缘。他熟悉那种在危机下刹那间的第六感,他热爱这种感觉,这显示着他的于众不同——他天生该是个呆在最前线的顶尖警员,而非像现在这样看管一群失去自由和行动力的犯人! - |7 ]" A. E) V

; F- S( T" m" Y- I  是的,他讨厌这毫无挑战性无聊的工作,但希尔坚信,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因为他不属于这里,这是对于才能的埋没!——所以他绝不可能原谅自己居然对一个他看管下的囚犯拥有那种只应该在另一种工作中才会有的,神圣感觉! 0 O! |2 @% _/ T* W( w+ [# p! w, M

5 \7 l5 E9 a/ L0 o5 [" }  希尔压抑了一下怒气,打量一下眼前的人,那人正挣扎着试图站起来,而他竟然真的成功了。这么近的看,他的五官长的还算端正,如他走路的姿势一样,发色和眼睛的颜色也十分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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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恶劣的态度当然并不是只针对警察,希尔想,他对一切充满敌意,不愿意别人靠近,所以总摆出那么副杀气腾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当然那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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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好,看来你是遇上了点儿什么事儿是吗,”希尔微笑,“不过很快就到熄灯时间了,你最好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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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早已注意到希尔不友善的目光,他用一样毫不客气的敌意目光挑衅般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 E% h# m$ e- `7 O. Q' [3 H' h

- @6 c; }* n4 d: A8 B  “等一下。”希尔在背后说,奥雷回头冷冷看着他,这个警察的头发在节能灯光下闪耀着温暖的蜂蜜色。“你的脚怎么了?”希尔走过去,毫不介意地在他身边蹲下,伸手去碰他的脚踝,奥雷愣了一下,拿不准要不要收回自己的脚,他不喜欢别人的接近。可是那个警察的手已经握住了它,他感到一阵疼痛,心里升起一股怒气。这时警察站了起来,“你回去之前得去趟医务室,跟我来。”   k: d# |5 k, g

+ M0 z! b+ N  U. |) Z8 c  奥雷看着希尔离去的背影,他走到门口时回过头,不耐烦地等着他。奥雷考虑了一下,跟了上去,他的脚的确需要治疗。 $ T( n" t  n. `/ Q6 Q. p7 m, z

2 f7 v, Z+ k1 k6 G( ~% K  医务室。 ; t3 s6 S5 M# h4 W3 @# u, w;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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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你不用做事了,乔里会写个证明。”希尔说,看了一眼奥雷脚上的绷带。“等一下你自己回去,虽然也许我扶你一下比较好,不过对你可不是件好事。”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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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没有理会,他知道他在说什么,那样的话他会被室友们敌视,而且他现在对希尔仍是充满敌意。和警察的交道他打的不少,说不准这样友好的对待下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企图。 5 r* w, P5 a5 j0 L: u: s

& }# G' p8 W1 j3 o4 s2 [  希尔被那双眼睛盯得有点发毛,似乎这个人终于肯正眼看他了,可是这会儿他想他讨厌这种感觉,那双眼睛有太多冷硬与敌意,让人很不舒服。   R! g5 ]$ D; n+ u/ u1 W& k/ j

! {  Z9 w. d$ j3 m; R  意识到自己的退缩,希尔感到一阵恼怒,他扬扬眉,“你的经历在这里都算是少见呢,杀人的感觉怎么样?”他对眼前的家伙用挑衅的语调说,他可不想被自己看管的囚犯看不起。 * G% w/ f2 E: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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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奥雷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波动,没什么生气也没有得意,“感觉很过瘾。我回去了。”他冷淡地说,站起身。 7 }. D2 m6 N) u) H. ^$ ?- G5 u

9 O  {6 A9 u* Q+ l8 M7 T  希尔没说话,目送着他的背影一瘸一拐地走出医务室,有点为自己的失态懊恼,不过这个人看上去对自己的罪行没什么感觉,他想,他好像觉得他做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像抽根烟喝口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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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看上去可不太可爱,”旁边吃宵夜的医生乔里抬起头,向希尔说,“听说他刚到就惹了麻烦?” 7 d# C) j$ @& z: W. r/ Y

5 ~9 Z' S, m, i( X8 J! E, N: v1 p  希尔扬扬眉,有时这个人的耳朵比他还灵。“怎么了?”他问。 ; V, H/ ~% p6 `' e# a&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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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里撕了一块手中的烤鸡翅,含糊不清地道,“好像因为不肯听那帮杂种的话,加入其中的任何一项势力,现在……咳……”他被噎住,手忙脚乱地拿起旁边一杯速溶咖啡灌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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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怎么样?”希尔问,觉得有些担心。 . e1 N+ @% b/ R9 H  @9 `7 d: I; S

( n0 E2 F# q3 T5 u. J  “还能怎么样,”乔里耸耸肩,“当然是处处被教训了,我还说是什么样的家伙这么不知死活,现在看来……”他继续啃着鸡翅,斟酌了一下用词,“看上去果然是副一身刺儿的样子,欠教训呢……他以后会成为我的常客了。”他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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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5 O7 b# s! a$ C* |) _  希尔觉得脑袋大起来,“希望那帮兔崽子有点节制,不要弄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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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他们有常识,”乔里头也没回,摆摆手道,“再说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出几条人命又不是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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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医生该说的话吗,”希尔笑道,“这里虽然偏僻了点,可是也挺方便了,除了女人,该有的东西也不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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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乔里用餐巾纸抹抹嘴,考虑了一下用词,“好像法律那东西完全拒绝光顾这里一样……”他咧嘴笑笑,“简直就是拥有另一套规则的孤岛,所以我每次休完假来这里,都有一种跑到遥远的异世界的感觉。” / b$ v5 Q9 n" y8 E) q, a2 ~( A9 y; g

" o; x4 j! D1 b1 N5 ]0 m  反正这里本来就叫孤岛监狱,希尔想。乔里说的没错,在这里违法的事被纵容着,并且光明正大,这里实行的是另一套完全不同的规则。 " S5 I; ^0 R% l- A# m

( @9 V. D1 z4 D8 R' v) u  还是注意一下好,希尔叹了口气,希望那小子快点接受教训,学乖一点,他还真不太想在自己的辖区闹出人命。上头肯定又会一阵好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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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如乔里所说,“异世界”的“孤岛”上当管理者,人很容易变得残暴。人一旦拥有了权力,总会产生相应的欲望。人类从不是经得起诱惑的生物。这些话在这里得到了确切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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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Z5 t( |6 {6 E& ^  孤岛监狱只关押重刑犯,管理上的相对松散是因为监狱的位置是与世隔绝的。得不到渲泻的狱警们经常会“光顾”他们的囚犯们,希尔走过走廊时看到一间办公室的灯亮着,一个倒霉的家伙被铐在桌子上,而他的一个同事正一脸享受,他甚至是衣衫整齐的,只把长裤褪下了一点。希尔叹了口气,体贴地替他关上门,刚来时他对此难以接受,但当身边所有的人都觉得这理所当然时,他也开始觉得可能就理应如此吧。 " c  Q+ ^5 Z4 k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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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晚这种事似乎非常的愿意光顾他,在他巡视过浴室的时候,听到里面的水声,还有人在里面洗澡。他打开门走进去,那是一个大的淋浴间,然后他看到这样有趣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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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男人正在淋浴,其中一个拿起一块香皂,可是那小东西不听话地从他手中滑出来,落到一个黑发男人的脚边…… . x' n0 s5 l; {1 }, o9 K- p8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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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常见到烂熟的戏码,希尔绕有兴趣地看着,黑发的男人还在无知无觉地淋浴,他似乎有南美的血统,皮肤是很漂亮的深色,希尔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笔直的长腿,紧翘的臀部,他的脸庞是一种很柔和的帅气,希尔记得他的名字是叫林亚斯,这些特质应该让他刚进来就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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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W2 Y; G/ t0 @' H  另外三个淋浴中的男人使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装作弯下身去捡香皂,靠近毫无防备的林亚斯身边,然后猛地拉住他的腿! 9 f* x, z8 n. U0 v5 J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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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一个不留神,被拉得几乎摔倒,另外两个男人立刻一拥而上,一个向他的小腹猛击两拳,林亚斯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几下,完全处于下风。可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乎是只凭着本能,朝着眼前的攻击者狠狠一拳,而且显然他很懂得打架,一拳正中对方的鼻梁,鲜血霎时迸流而出,和地上的水流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怵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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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O& d- a3 V  可是其它几个也是打惯了架的,见血除了让他们更加兴奋外绝不会像女人一样头晕和尖叫——他们并不准备就此放过他。另一个男人一肘重重击打在林亚斯的后颈,黑发男人修长漂亮的身体几乎是立刻软了下来,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一个男人一把抓住他微长的黑发,强迫他抬起脸,他脸上茫然和惊吓的表情很让男人们兴奋,他下意识想挣脱,可是手臂被狠狠扭到背后,跪在他身后的男人猛地分开他的双腿,一根粗糙的手指从他的后面插了进去……林亚斯反应过来这些家伙想干什么,他惊怒地试图挣扎,大叫道,“放开我!狗娘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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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3 i) S2 }" c* v  手指继续向里面探索,他被死死固定住,只能无力地任那东西继续进犯,看来这帮家伙很精于此道……他感到身边男人兴奋的呼吸,感觉到一阵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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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U7 @% k/ b4 F8 p. |  “好了,住手,伙计们。”希尔微笑着道,拍拍手,唤起对方的注意。四个男人一起转头看向他,其中三个的脸上写满了被打断的时的怒火。希尔笑的一脸无害,老实说,打断泄欲中的男人确实是件很可怕,而且很不人道的事。 1 W3 s2 o- }4 t& h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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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般如果刚好撞见这种事,他还是会管管的,好歹他也是个狱警呢。而且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些以多欺少的家伙,他看得出来,一对一的话这帮家伙说不准没一个是林亚斯的对手。 + h% B' \8 H5 l7 N: V* M

# K" d( |6 w- f0 X' u5 Z6 A  “看来我是打扰到你们了,”他微笑着走过来,用警告的目光扫过几个不服气的男人,“为什么你们还不去睡觉,而要赖在行凶现场呢?各位现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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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觉得几个高大男人愤怒的杀气,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作,打扰到他们做这种事……希尔的手放在腰间的警棍上,思量着真动起手来自己的胜算,要是他们真冲动起来……唉,觉得今晚真是诸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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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几个人显然还比较识趣,领头的男人身体僵硬地走出去,显然带着极大的怒火,其它几人见状,也无声地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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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松了口气,这会儿才觉得里面一层衬衣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浴室太热,不过狱警有时倒也算是件刺激的工作。他转过头,林亚斯已经站起来了,“谢谢你。”他真诚地说,被水打湿的头发有些打卷地落在他额前,睫毛下黑色的眼睛好像透明的水晶一般。希尔耸耸肩,转身往外走,口中道,“这次是刚巧被我撞到了,下次你就自求多福了。” * J) y0 z) I. J2 F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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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我会小心。” 林亚斯跟在身后走出去,随手拿起浴巾裹在腰间。希尔听到他声音中的不善,回头警告道,“你最好不要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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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 林亚斯露出一个温柔中带着锐利的笑容,傻瓜都看出他脑子里的盘算。希尔摇摇头走出去,关在这里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只要他们不搞到太大他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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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了一下,停住脚步,他很意外又能碰上奥雷。这样子看奥雷的五官实际上很好看,那是一种很干脆凌厉的线条,毫不拖泥带水,希尔打量他,他似乎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淋淋的——那些事应该是那些家伙等他离开才开始干的。至于表情还是老样子——虽然还活着,但仍旧是一脸冷漠,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I+ @9 ?, k# {6 U1 g/ J

& Z* K$ M0 A& g0 e: I; z$ m# N  希尔露出一个微笑,友好地招呼道,“奥雷,你的脚好些了吗?” " _$ L: T& V. Z" R2 f+ S

, x( g5 |+ X) Y+ g3 i* f/ T  奥雷看了他一眼,“好了。”他简短地回答,拿起换过的衣服走出去,希尔注意到他的脚的确好了大半,恢复力确实很惊人。 5 S# N4 K1 Y#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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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复力很不错。”从希尔身边走过时,警察温和地道。奥雷看也没看他一眼,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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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跟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过头,他带起的微风拂过他的头发,他很喜欢看他走路,有着绝妙的平衡感,运动起来总是让看的人感觉十分舒服。他真的活得还不错呢,希尔想,不应该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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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换好了衣服走出来,注意到希尔的视线,看了奥雷的背影一眼,撇撇嘴,“他最近好像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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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d7 N& H  p  希尔惊讶地转头看他,后者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不会搞出人命,警官。”然后他没有再看他,转身离去,似乎在盘算以后的复仇。 + {) k+ B0 j" D/ R3 T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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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在用这种方式还人情,但是希尔不确定这个消息对他是否有用。确实,这么久的宁静想必是酝酿着更大的行动,不过……既然不会搞出人命,那么也不关他什么事。他看着那人消失的走廊,他优雅矫健的背影的残影似乎还留在那里,走路的姿态好看的惊人,他摇摇头甩开那些,他决定不管这件事,他也管不了这件事。他只是个小小的狱警而已,别人都在纵容着,他没有理由去当异类。这可不是漫画情节,他也不是超人。 / N, L: J2 F+ h9 X$ E: q

" [" x4 F$ w$ @: c4 B8 R) f  最好奥雷不死又能学到些教训,那样他可以省下很多事,他在心中这样想。 ' [3 k5 ?& Q9 h% k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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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的日子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但依然在继续。当然不管它掉不掉下去希尔是管不着的,就算掉下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他意外地觉得有点紧张,平时注意力会有点不自觉地追随着奥雷,而当他发现自己的这种行为后总是懊恼地收回目光。 2 ~3 l& n: f8 W2 g

2 i; H- Q9 B% E1 o3 Z7 X2 o' l8 I  医务室。 4 C, p; I; i5 a- ^" o4 P- f

; P3 E7 M3 w( O* d/ L9 b; k1 I  “我猜他们得在这里和我做伴儿超过一个月,”乔里正在和希尔闲聊,“打我来到这里伤号就没断过,而且个个半死不活。” ) e+ t2 S7 N  K0 ?$ M* W- X

4 d& Q# t8 D% y+ k0 }  希尔叹了口气,奥雷的事还没开始,现在有更大的事等着他,林亚斯的报复开始了。“他们会不会落下终生残疾?”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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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那么严重,林亚斯下手还知道轻重,那小子很会打架,听说他在贫民区长大。你们要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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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属于报复行为。”希尔说,想起不久前在浴室看到的场面。“用不着管那档子闲事,是那些家伙先对亚林斯出手的,失败了就要承受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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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里耸耸肩,“那小子长得不错,难怪那群野兽会打他主意,可是难道都没人注意他是个烈性炸药?”他笑。 " P# y4 T# f) e) S5 K"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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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最近会很热闹。”希尔说,“这里虽然无聊,但这些也不失为一个余兴节目,好好欣赏吧,医生。”他走出去,巡视的时间到了。走时他听到乔里在后面感叹,“血肉横飞的地方。”他说。 $ x' E3 x1 n( _( B, \5 e% Y7 |

+ x: l1 x0 P3 F% S) d  希尔没有回答,但他想他很赞成他的话。这里真他妈是个鬼地方,明明是政府部门,却等级森严又唯暴力至上。不过还好,他对自己现在的位置颇为满意——总比呆在牢里被人鸡奸好吧。 ; c1 C4 ^( y1 A  V" Y1 H

+ \4 k  x0 F7 N0 q  他走过院子的时候正是放风时间,囚犯们走来走去,奥雷靠墙坐着,眯着眼睛在晒太阳。希尔犹豫了一下,走过去。他想他该和他说话。 1 Q) y! q2 Q2 s$ N(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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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意到你一点伤都没有,这很不正常。”他说,在他面前站定。奥雷睁开眼睛,希尔在他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你挡到阳光了,长官。”他说。 7 ?6 C2 }) G; T1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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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转身在他旁边坐下,温暖的阳光再次洒到他身上,奥雷满意地眯起眼睛,希尔古怪地看着他,他很少看到这个杀气腾腾满脸写着危险的囚犯如此安静的样子。   h8 m- _5 I! i7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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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他干咳一声,“我想和你谈谈。” 7 \( D5 ~  G% y5 ?

$ T2 s/ [: [) }' p. u  M, q0 E  奥雷没理他,他递了根烟过去,前者终于睁开眼睛,接过他的烟放在唇中,“谈什么?” 8 E6 D7 I. w0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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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在监狱里,可是那绝不代表严禁一切奢侈物。哪所监狱里都有这样的人——只要有钱什么都弄得到,而烟是最受欢迎的物品之一。 2 c7 q5 ~2 q( X2 L& A* Z. ?% t9 b

, c5 v  ~2 Z  F) F% j  希尔帮他把烟点着,看着奥雷深深吸了一口,他阔别烟草很久了,表情中有一种满足感。看到对方有了点精神,希尔把自己的烟点着,“根据我的经验,这么长时间的安静应该是次大动静,你是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惹着他们了?” * U- r5 }$ C- V+ r6 N

4 j2 T/ n& w3 E  “他们看我不顺眼。”奥雷说,享受他的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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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  f- ?8 A% H  “我知道,但我有些担心……我说,我不希望搞出人命,你得小心点儿!”希尔正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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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K1 |! O% K4 q: f) F  “你请我抽烟,就是为了希望我别死掉?”奥雷看了他一眼,“承蒙好意,我会努力的,长官。” : F3 K, @, K% _8 @# s,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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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没有说话,他找不到什么话说,可是他也不想走。两人默不做声抽了一会的烟。好吧,我想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而已,希尔想,这鬼地方太糟了,你没法和一个强奸犯说话,而这里所有的警察几乎都有过类似的罪行,或是冷漠地看着这件事发生……当然我也是,可是我觉得良心受到谴责。 - b. c! ]4 @( s

  s& E6 x; Z# j& ^4 k7 J  奥雷曾有不错的出身,之前也没有任何案底,虽然他杀了三个人,没有在法庭上为自己做任何辩护。可是他总觉得他是他可以说话的对象,也许是因为奥雷刚到这里还未深谙其味的关系,他看上去像个“正常人”。所以他想找他聊天。人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倾诉欲望,他这么自我安慰。 6 q9 i1 ?! |) D, ]) E' r3 U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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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这地方。”他轻声说,“好像没有太阳,暗无天日。” . @! n" g& m$ F" L&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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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阳光不错。”奥雷莫明其妙说,金色的光芒暖暖的洒下来,他把烟蒂捻灭,希尔再递给他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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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这个意思,”希尔说,“我只是说这里真他妈是个鬼地方!难道你不觉得吗?”   G4 h! ~- i+ e: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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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们‘统治阶层’不会这么想,”奥雷摊摊手,“甚至下面的囚犯也不全这么想,他们照样有说有笑。你不需要有这么重的罪恶感,大家都这么干。这个叫做……呃,群众性格,基于无意识的从众心理。” 2 L) Q* [( G0 ]) s, P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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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读过心理学?”希尔说,隐隐回忆起简历上似乎有过类似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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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2 H) F/ ?, E  f  奥雷抽了口烟,“哼,这是我收费最便宜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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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3 w% @; A5 r: a  “你不该这么说,这是不对的,是不对的……”希尔摇摇头,“不,也许错的是我,是我从小的教育有谬误,这里的,甚至外头的人都这么想,弱者服从强者,没有平等也没有人权。如果我和一切格格不入,那么大概是我错了……”这世界本来就是暗无天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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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9 }+ C3 Q/ Y$ h) e( N  “我不这么觉得,不过我可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我觉得你人还不错,我是说……”他想了一下,“有没有女人和你说过,这样的矛盾让你看起来很有魅力?” 2 x! [8 H5 m& D, {

4 A9 k, O7 [% ?/ c  希尔觉得心跳停了一拍,“没有……”他小声说,“我想我是错的……你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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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x5 x; q, X6 W; d; P  奥雷耸耸肩,“我不知道你干嘛和我谈这个,不过我帮不了什么忙,长官。” 0 @- M8 ]: [# l

4 z: @) C0 ?. \# B6 c/ ]0 F  希尔挠挠棕发,说不出为什么感到强烈的失望,“你为什么杀了那三个人?”他转移话题。 2 c/ D; W1 P8 }6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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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聊这个。”旁边的人态度一下子冷淡下来,虽然他态度本来就不是热情。 % C- l  v8 Y" C% e/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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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他奇怪地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奥雷。后者笑起来,“哦,你在和我说对不起?我很意外,很久没人和我说这个词儿了。你看……那件事我真的不想提,也许以后我会想说,等我们再熟点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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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愣愣地看着他,他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某种心悸——那个人的笑容。他第一次看到他笑,他并不喜欢笑。可是他的笑容竟然是孩子气和纯真的,黑色的眼睛中是如此直白让人震撼的快乐,仿佛阴霾的云层上射下的阳光,几乎是让人难以直视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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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b9 \3 i. Y  就是这个……他想,捉住这个笑容,这线来到地狱的阳光…… * j- M# k1 Y' ~+ V9 v

6 H/ n: h, `" H2 s3 }  在他笑容未敛时,希尔迅速靠过去,吻在他的唇上。 0 C. o! v% k# J

# L- I+ j1 f+ u5 ]% o  f# m  奥雷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嘴唇上的咬噬和暖意让他莫明其妙,刚才还和平聊天的同性在下一瞬间强吻了他!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重重一拳击在希尔的小腹上!   M6 x* g) a7 W4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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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眼睛迎向蓝绿色的眼睛,没有人说话。希尔慢慢站起来,远处看到情况不对地赶过来的警卫大叫着什么。也许我该道个歉,希尔想,盯着奥雷的嘴唇,他很想品尝那个味道,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做的过火——这里的警察都是这么干的,甚至比他过头多了,而他们从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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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你。”他说,向他微笑。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对自己看上的囚犯。囚犯没有人权,他想要的话,就可以得到他。 ' E& q) w4 z) I* T+ `# D, J- D$ r

0 X7 }+ w  U. s" W3 H# K  奥雷皱起眉头,扯动一下嘴角,“哦……肮脏的同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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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迅速被两个警卫抓住,被狠狠踢了两脚,他黑色的眼睛看着他,“你和他们一样?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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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2 C# P, B: K4 G; L5 W  希尔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受到了十分严重的伤感。他刚刚温暖起来的心被锋利的冰刃穿过,刹那间变得寒冷,痛苦,麻木。 ' I  K( _4 J; ]4 s7 y/ [8 E2 D& X

, y7 q. w  W: c8 Y5 h  奥雷看着一脸快哭出来表情的希尔,心想自己是不是说得过分了点儿,他动了下嘴唇,并没有说出什么。接着他被警卫押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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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被侮辱了。他们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警卫队长昆斯喝了口咖啡,“我们也许可以容忍被别人侮辱,但囚犯绝对不行,他们得晓得自己的身份。他们是下等人。” ! A6 G8 i2 p, a0 l6 P

* V' ]: Z7 P: w( ^6 Y  “我以为他们就人权方面和我们平等。”希尔无精打采地说。 . J* @  h3 Z* s8 l) b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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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权?在这里没有,”昆斯嗤笑,“想想过去的奴隶制社会,希尔,就是那么码事儿,这里和外头的社会不同步。好好享受奴隶主的乐趣,这儿你是主子,想干什么都行,我建议你干他!” ! x( R  l7 H' U4 |

# T* n8 o5 {8 V  “哦,我不想干他。我想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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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f) s1 K, H/ u9 }/ B& y  昆斯大笑起来,“看来你还恼着呢,别这么认真,希尔。我要下班了了,相信我,他已经被教训过了。再说牢里那班人渣今晚可会动手了,你的气该出了。打起精神来。”他拍拍他的肩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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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宰了他!希尔默默地抽着烟,不,我的气可不是揍他一顿就出得了的。那种他给我的痛苦和侮辱……我想把他放在脚下踩碎,我憎恨他,我想…… - z- m+ c. @! [8 y2 q8 W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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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狠狠把烟蒂捻碎,我有这个能力,我可以主宰他的生命,我要他怎么样他无法反抗,这里就是这样。我有这个……权力…… $ j5 J" ?! Z+ E: V, J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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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对昆斯说的“动手”的事有点介意,所以晚上巡逻时特地去早了一点。他不想错过什么。 2 D6 [+ }1 P1 N+ A# [3 ^" m/ s

2 |$ u( o5 {% w) S5 S+ h% v  囚犯们并没有睡,他踏进铁门时,就听到牢狱深处传来低沉的呻吟声和挣扎声,还有……喘息声。牢房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他缓缓走过去,听到皮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他很快注意到声音是从奥雷的牢房里发出来的。 7 r3 a% m, T/ [& m

3 Z/ x3 q8 l& K) Q" j! g  “哦,天哪……”他在牢门前站定,走道上的小灯开着,使他可以隐隐看到牢房里的情况,虽然不真切,但已足够他为那冰山一角而低叹。仿佛所多玛的邪城,里头散发出鲜血和精液的檀腥,充满肉欲与邪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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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6 G; V% h5 h  a2 M! A3 O  牢房里一共六个人,其中一个是狂欢的对象——只要给狱警点钱就可以换房间,这大概也是昆斯知道有“动静”的理由。希尔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多久,他们应该准备在巡视的时间之前结束的,但即使现在他站在这里,高度兴奋的男人们仍没有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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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意外他们会用这种方式对奥雷“动手”。 % |. u) f9 V! c5 D: r; t

- D5 g- Q9 D( c  那个男人被放在中间,两个性器同时在他身体里抽送,一个男人捂着他的嘴,但这种行为看上去是不必要的——希尔相信真动起手奥雷并不是盏省油灯,但现在他看上去已经虚脱了,他软软地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反抗。男人们的裸体纠缠在一起,旁边还有些……排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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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出一个笑容,这场面太好笑了,中午还在说他是“肮脏的同性爱”的家伙晚上却在被一群男人强暴,同性的性器在他身体里抽插。这报复的法子……可真妙。两个男人达到高潮,毫无顾忌地在他身体里留下精液,这就是男人之间这么干的好处——不用担心怀孕。而且这些男人显然饥渴很久了。 1 `. N% A, e% A7 s% O9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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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被摔在地上,另一个男人抬起他的臀部,插了进去。而他竟然还没有晕过去。他是第一个看到希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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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P& T0 c. L8 h9 I  他的嘴被捂着,可是那一双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希尔说不清那里面有些什么,而他竟觉得有一瞬间的惊慌。这时一直站在黑暗中的林克看到了他——他是这帮人的老大,看样子已经爽过了,正拿不准要不要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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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也看到了他,他直视牢房深处那散发着亮光的绿色眼睛,林克看上去有点惊慌,希尔来的比他计划中要早,可是在与他对视了五秒钟后,林克笑了,“不用捂着他的嘴了。”他说,奥雷身后的男人放开手,被施以暴行的人并没有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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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他大叫,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引来巡视的狱警,阻止这场恶心的轮暴。可是现在那个警察就站在那里,绕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像在看场全息版的色情片,就差没动手自慰了。 3 N4 a% V% S! n. F: D9 ~! \, Y$ J

. q% `% C3 s, H4 ~1 i1 b  黑色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希尔冷冷看回去,林克轻声开口,“要不要一起玩玩,长官。” $ n% h3 y8 N/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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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没说话,他的眼神写着“你们继续,我想看”。林克露出微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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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突然用手抓住铁栏,他的手上沾着鲜血,脸上也有伤,不知道是被囚犯还是警察打的。他没有说话,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希尔,漆黑的像不见底的洞。不说话,只是盯着。 8 k4 I- k$ k! E3 A( U7 q  D  t" m"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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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希尔想移开眼光的一瞬,林克从后面抓住奥雷的短发,把他半提起来,他的手也被拽离了铁栏。希尔眯起眼睛,那个人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目光下。果然是十分性感的身材,强健却不蠢笨,肌肉的线条透着力量与野性,轻易可以点燃人的欲望。 ) e5 v7 Y, R/ `3 v

5 K& y! y* ^, f4 G* o/ D# I' f9 C  黑色的眼睛还是盯着他,仅管被拉的被迫扬起,可是始终没离开希尔的脸。倔强的唇紧抿着,一片让人窒息的沉默。希尔深吸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再看奥雷的双眼,他不自觉向前走了一步,下面有更让人血脉贲张的光景吸引着他的视线。 ( r: q4 J2 R. b( F3 r* n/ |

9 y: ?$ A( h1 K' l  ?  ——奥雷的双腿被后面的男人大大的张开,在离他不到半米的距离。小灯的光亮让他可清晰地看到他的分身,和那之后的洞穴,正紧含着男人的性器,后者在用一种极度愉悦的姿势抽插和享受着,性交的晃动带着说不出的淫乱。男人把他抬得高了些,以便希尔看得更清楚,可模糊的灯光仅能让他看到穴口因为抽插流出的精液和鲜血,和隐约感到他痛苦收缩的肌肉,他看不到更细微的地方,但那种暧昧极大地增加了诱惑,让他感到下体一阵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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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没有伸手去掩饰,他又上前了一步,蹲下身子,试图看得更清楚。只是一个瞬间,他注意到奥雷的眼睛闭上了,没有再看他。 ) I8 ^8 b; A4 P5 Y3 l+ Z& Z9 {

, L( s5 |6 H8 h" M3 e/ `8 d' s3 O' D, Z  “请慢慢欣赏,长官。”林克说。  
 楼主| 发表于 2006-7-8 19:47:53 | 显示全部楼层
过激行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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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下想要睡着看上去不太可能,奥雷沮丧地翻了个身,想道,那么索幸就醒着吧。 ; e0 I9 o5 n% k8 c2 K, `

4 {4 X; x6 `! W6 W" B6 ?# p4 R* l  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需要充足的休息——那些发情期动物足足让他在医务室呆了一个月,印象中以他的恢复力从来没有伤到需要在医院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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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O8 {) p, p5 z& m( e  事件以林克在一次工作中被电击,送了半条命,并下半辈子不得不在医院里度过而告终。打那以后那班人看他的目光带着惊惧和小心,切,他早该让他们瞧瞧厉害,这班人标准的不见棺材不掉泪,还好那包括别人的棺材,奥雷自认为并不是个多么喜欢诉诸暴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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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会儿,虽然他没兴趣当这个帮派老大,可也还没有什么人敢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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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克走后,新来的室友填补了这个空缺,奥雷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他将会引起狱里一阵不小的争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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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他从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是有些夸张了,不过就算有也只是在电视里,现实中奥雷承认他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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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一头金发,被剃成短短的平头,虽然他看上去冷漠而且无精打采,可是从身体的某些特征并不难看出,这个男人曾经受过很好的训练,他曾站得笔直,用命令的语气说话,充满精力——他可能是个军人。 9 C+ P& w# _) H+ P, L; E) n

8 Y4 q" {2 R3 x5 |" A/ U  他的五官用完美形容毫不为过,但却不是一种女性般的精致,他身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有一种自由与扩张,充满男性特有的野性却又不失优雅。如果用女人的标准来衡量,这种男人应该可以被称之为“尤物”,可是遗憾的是,这里只有男人。而更加不幸的是,那种魅力男人也能感觉得到。 , T: F3 ^* x# E% h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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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欲望是包容与占有,那么奥雷不怀疑这里的男人对他的欲望会是摧毁与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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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9 w5 ]9 u" b% W( }& e  所以现在他便是噪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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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j  g' }( f3 _  他转过头,看着对面的床铺,牢房里散发着男人间交媾的恶心味道,一班人聚集在那里享受着他们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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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k! q$ t' N2 m  老实说,早一点奥雷并不觉得这个叫威廉的男人是个普通人物,就会这样被一群人渣玷污。他是中午放风时看到他的,他正从外面走进来,手上带着手铐身后跟着警察。可是那些目中无人的家伙对他的态度却是十分礼貌的——这种事装不出来,警察对于囚犯总带着下意识的优越感,可那种感觉在这个男人面前不存在。这位新囚犯和这里的任何一位都不同,他的态度即使颓废,可是显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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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警员放那班禽兽进来,他静默地看着,这里有这里的规则,他不想多管闲事。这时他从那些人的缝隙中看到了威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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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U3 Z" z5 m1 p  他的双手被用床单绑在床头,浅蓝色的眼睛静静地张着。他的双腿被张开了绕过一个男人的腰,那家伙在他身上运动着,发出喘息和呻吟。“真他妈是个极品……”有人说,男人们淫笑着,全是男人的生活环境已经让他们习惯于如此发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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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讨厌这种事,每次看到都觉得胃部翻涌,几乎要吐出来。可是真奇怪……他忖思,这个男人做着这种事时却丝毫不显得肮脏与淫秽,他的眼睛静静张着,里面空无一物。奥雷呆了一下,然后的反应过来……我想我明白了,他想,这个叫威廉的人已经死了,那个只是躯体,他的灵魂已经死了……奥雷坐起身,看着那个英俊的像天子骄子的男人。 / o( ?# y; t" w7 G" M- l

% |& @/ ?1 ?9 M8 Q! m) y( t  ——所以在发生这件事时他没有反抗,奥雷毫不怀疑他的身手相当不错,至少足以引来巡警。而对于威廉,他们肯定不会像对自己那样放任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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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帮家伙,他们简直是在奸尸,而且还兴致勃勃,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这让奥雷觉得有些好笑,他走过去,看着威廉一丝不挂的躯体。后来他曾听一位室友这么形容威廉,他说他“腰腹的线条简直性感到让人窒息!”这会儿奥雷也觉得他确实很性感和富有诱惑力,虽然那身体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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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要尝尝吗?”杰姆笑着问。 , e8 g& x( d" Q. b

3 }0 {' `4 w" L- P- M! N, A  奥雷皱起眉头,看着那些男人的手在那赤裸安静躯体上色情地抚摸,恶劣的进犯以获得快感,突然觉得非常厌恶。他只是个死人……他想,看着那双眼睛,非常漂亮的浅蓝色眼睛,可那却是一片空虚,像个壳,里头早已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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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难得碰上这么个货色,不过继续下去他会死的。”奥雷说,“我建议带他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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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f0 y1 x% b$ R) f/ [  奥雷说不准为什么要溜到医务室来看这位重伤家伙,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神……有些熟悉。那种症状奥雷曾把它叫做“灵魂坏死”,但灵魂是不会死的,他这么坚信。只是那种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心死如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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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 ?! U( E! X) U2 T7 T  总之很让人担心。 9 k. V) }" W2 J. }1 n9 C) x! U

* o$ @; ^0 x2 B  有人进来时奥雷正在里间看威廉发呆,并且觉得这样很傻,准备离开——那家伙根本不理他,只是呆呆看着天花板,仿佛刚才的事他全然没感觉到。奥雷觉得他多半觉得——如果他还能“觉得”的话,他肯定在骂自己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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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2 W: d) N2 L' U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混蛋给他们的钥匙!我要好好教训他们!”昆斯怒气冲冲的声音传过来,“他们居然敢这么干!如果不是奥雷叫了人,威廉说不定会被他们弄死!” ' a  W0 I" T1 x" L  t" r6 ^1 o/ Z

; s4 P+ P9 i" b3 T  “对不起,我不知道……”特门小声说。 4 G0 `3 \! P9 ~$ z&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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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点昆斯!这是囚犯们的规则,威廉长得很漂亮……”希尔叫道,接着是拉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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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别这么说他希尔!没什么漂亮不漂亮的,他是我们自己人……他是个警察!那些人渣不能这么对待他!”昆斯愤怒地说。 ; t7 m' v9 H9 ]- C2 I3 ?  F: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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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囚犯们不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否则他们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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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奥雷惊讶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个不得了的大秘密。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想,他不知道威廉曾经遇到了什么事——那除了把他送到这儿来外,还把他躯体里的一切东西都抽空了,这会儿仍是没有半点反应,似乎不知道这秘密一旦暴露足以让他尸骨无存——他猜那些人渣肯定会非常的想干一个警察,而曾经干过的会满足的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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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Z. f7 p% G) {9 g4 J  “上头有打过招呼,给他最好的照顾……可这种事无法避免。”乔里说。 4 o$ X" ~, G% y4 `

! {, Q2 n5 M, Q# T" d- i4 q  “他还在恨自己,”昆斯叹了口气,“我没觉得他做错了什么,要是我也会这么干的!那混蛋杀了他妻子,你知道他们打从高中就是一对儿,结婚已经七年了……她甚至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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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5 W" i& u4 `1 x; h7 ]% O7 B  “是的,所以他对着那家伙的脑袋开了七枪,直到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完。接着他血洗了整个黑帮,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可是这样我们连‘过失’的辩解也没办法给他,只能让他来这里。”希尔说,“他太冲动了。” 4 t& X* F% A* P5 L* X' {

+ x& k, f9 A( {% o( a  “他很爱她!”昆斯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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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抱歉,我可不相信那种东西……是威廉控制力太差,我猜他觉得是自己的错,一直在自责,所以他遇到那种事情……甚至没有反抗。档案上写着误杀,但我听说他们是为了报复他才对他的家人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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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B3 I$ t, b  i3 K7 m. @  “那个狗娘养的!听着,希尔……我是说……我想,如果真有爱情这东西,那么一定曾经发生在威廉身上。”昆斯说,看着白色的布帘,仿佛能看到那之后受伤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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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希尔毫无兴趣地说。“我建议暂时先别让他回去了,这样他活不了多久。至少等过阵子他有点精神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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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2 |8 m& @" `/ ]3 h! K/ A  “你们想让他回去我也不允许,”乔里说,“他现在除了能躺在床上打点滴外什么也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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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2 o5 |- T- [; C  e- v  听到几个男人走到外间去看病历报告的声音,奥雷松了一口气,这个叫威廉的家伙可真倒霉,他在自我放逐,他经历让他觉得痛苦和残酷的事情以惩罚自己,让自己被绝望所吞噬。他叹了口气,准备翻窗离开。 , s7 e9 y3 l5 p1 W* t" ?$ X& J

! s; u# S; H- j2 c/ w  转身的一瞬间,他停下了动作。 6 R( J1 {- }  \* B

6 M+ ~0 ~" @. N  威廉在哭。 ' V7 f! y8 S$ Y9 ?9 c

* {% ~; D  G4 f! Z  他双手捂在脸上,身体颤抖着,发出轻微的抽气声。他不停地念着一个单词,奥雷靠近他,在他带着鼻音的哽咽中听得不甚清楚。但是他终于听到了,威廉在不停念着一个名字,“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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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妻子?他看着他,轻声开口。“她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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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威廉说,那一刻奥雷注意到,他指缝中那抹蓝色是一种极致的柔和与温暖,因为曾拥有的回忆所呈现出来。哦,是了,这才是他本来拥有的色彩,一个幸福正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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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h! G" p1 `: Q( X1 J+ D  “你爱她吗?” $ ~* t% t) a. S3 q

0 E6 ~$ z  Z3 Y) |; B6 S  男人的身体颤抖着,绝望与痛苦让小小的空间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我深深爱她……深深爱她…… - L. A1 r! P) V7 ]- x2 J' m

% n7 n% b- @' {, S: a  “我甚至不知道……她有了孩子,她说生日时给我一个惊喜……天哪,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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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呆呆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这样深重绝望的悲伤,在他面前像毒气一样肆意地弥漫开来。也许昆斯说的不错,如果世界上真有爱情,那么它曾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现在他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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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d- ]2 t( t/ a' K: _% d  “你没有做错什么,别这么对你自己。”他干巴巴地说。 2 j+ \' N% a2 U3 E* R6 j&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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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男人说,他的声音因为悲伤而嘶哑,“我没有办法……天哪……”他神经质地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悲伤腐蚀了他的一切。让他能发着抖,哭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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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凭什么……”奥雷停住下面的话,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行了,行了!求求你闭嘴,我讨厌这样,该死的!”他叫道,“已经过去了,你干嘛这么莫明其妙,为了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 A6 E  n# F5 t# @. B7 l

% h0 P- A  ^( }1 j* `  他听到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他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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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 x9 c' J' b" n. z% A1 u; K$ E  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不过奥雷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图书馆里。倒不是想用闲出来的时间在监狱里修个学位什么的,主要是他比较乐意用这种方法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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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图书馆也有比较麻烦的地方,这里是那些性被压抑过头的男人们行驶鸡奸和教训人的场所,图书馆很少有人来,障碍物又多,里面发生的事外面连点儿声都没有。   f" \2 \: W9 s; s/ C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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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除了真正在监狱呆过的人,大约只有狱警清楚,因为很显然那个新来的“警察”并不知道,不,也许他知道,他是故意的。反正他是继续很卖力的在折腾自己。 5 D9 A( R$ t6 n  X

0 v* w8 ]' S( p  奥雷看到他走时图书馆,也许是想找什么书,又或者是被别人叫来的,很快地,他听到了里头的响动。真是位有魅力的先生,他想,他才刚进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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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合上书,站起来,向发声的方向走去。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也许只是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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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七到八排的书架里,他找到了他。威廉被三个男人围在中间,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他的双臂以防挣扎,但在奥雷看来这种行为是多余的,威廉只是呆呆站在那里,他很漂亮,是具很好看的躯壳。他衣服的下摆被掀起来,露出结实的腹肌,一个男人在抚摸那里,发出赞叹的声音,也许不只泄欲,他的确连男人能吸引。另一个男人试图亲吻他,却被躲开了,看样子即使自我放逐也不太能接受同性的亲吻。 ) |+ Y/ r& f& B4 a: D1 v" a

1 n& g$ [( q, {& g( |' j% O  他在转过头的时候视线正对着奥雷,浅蓝色的眼睛像两个空壳,穿过他停留在另一个空间,阴暗而绝望,把灵魂紧紧关闭,放它被黑暗吞噬。只留下躯体,一副随便你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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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皱起眉头。他讨厌这场面。三个急切的男人,围着另一个灵魂已经死去的人,色情地亲吻和抚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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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种讨厌的东西被翻了起来,本已被埋入深深的地下,却莫明其妙地被暴露在空气中,让他心脏一阵不舒服的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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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把那些男人推开,把威廉拉出来。也许打断欲望中的男人很不人道,可是没有人想到那些,因为下一秒奥雷的拳头狠狠砸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对方的脸颊霎时肿起了大半边,也许还被打掉了几个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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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惊惧地看着暴怒的奥雷,任凭他把威廉拉走,没人有敢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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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头并没有对奥雷实施什么处罚,大约因为威廉身份特殊的关系。他说不清为什么要干那些事,可是打那以后他莫明其妙地成了威廉的保护人。就奥雷的名头来说,还称得上合格。当然也不能说他完全不情愿,奥雷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下意识盯着威廉,他讨厌看到别人打他主意。这种坚持莫明其妙,他知道,可是控制不住。 * y. o: e+ ?, X* V- }: N! e' P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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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关他的事,这监狱有监狱的规则,他可不是正义超人,他只是个旁观者。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威廉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某种糟糕的回忆被勾了起来,这让他讨厌看到他,却又忍不住想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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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去图书馆时也拉上他,他知道后面有多少人在打这小子主意,而后者完全不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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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在寻找一本心理学书籍,威廉坐在他旁边的地上,背靠着书架,眼睛静静看着前方,对书本全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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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多管闲事。”他说。 2 ^1 Q2 h1 }9 a: G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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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愣了一下,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幻听了。他低下头,威廉并没有看他,只是直视前方。奥雷在他视线前方蹲下来,他确定是他在对自己说话,那双浅蓝色的眼睛这会儿里面总算飘荡了点儿灵魂的影子。 0 i* d4 K5 d# @. m; U0 C6 Y;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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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对我说话,威廉先生?”奥雷扬眉。 " v8 f, o1 {# @8 z2 e

- U1 X& e8 d8 }4 E, H) `3 m  威廉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奥雷转身在他旁边坐下,也不说话,他没什么好说的,威廉有话自然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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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递了根烟给他。奥雷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反应过来奴隶主们那句“给他最好的照顾”——其中当然包括带烟进来。他耸耸肩,接过那根烟,威廉把自己的烟点着,然后把火机丢给奥雷,吐出一口烟雾。“你不用多管闲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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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命令?还是贿赂?”奥雷抬抬手里的烟,“这里你说话不算。” ) ]6 G7 i! P: k9 w  d0 x5 Y

9 [9 \( [# R' Q8 ?  a  威廉静静地坐在那里,沉默很快笼罩下来,两人默默抽着烟。奥雷开口,“我不是想救你,我只是……讨厌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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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过。”威廉说。 , N7 b) p* `2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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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非得那样不可吗?”奥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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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I+ C) P8 ?  “哦,我不知道……痛苦是唯一能让我舒服点的东西,让我暂时不用对她的思念噬咬……我讨厌极了那种事,”他撇撇嘴,“所以当他们跟我说要当心被男人给……的时候,我就想,那又怎么样呢,再深再黑的地狱,也不会比失去她的时候更可怕了。如果能更加糟糕……也就好了,我至少能摆脱之前的那种痛苦和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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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E+ W: l1 Y* P. e  “真自私。” 2 z" p$ d0 r1 G$ k7 t: }

) a' _/ x# w" |* q2 P  威廉转头看着奥雷,后者烦躁地扒扒头发,“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了那三个混蛋吗?因为——”他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说下去,手指却在无意识的颤抖着,眼睛像在盯着另一个空间一般的漆黑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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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办法。”威廉说。 1 X- [; N7 f: a) }2 G. u8 F* O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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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像被刺激到一样猛地转过身,拽住他的衣领,几乎把他整个提起来,大吼道,“没有办法!说得好听,反正无论别人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们总这样,她也是!发生那种事……你没有做错什么,你是受害者,为什么要自我放逐,让自己生活在痛苦里!活着的人怎么办?关心她的人和爱她的人怎么办?为什么不替我想想,我只有她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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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为那帮人渣抛下我,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啊……”他的双手开始颤抖,那张端正的脸扭曲了,像个孩子般泫然欲泣。威廉坐在那里,静默地看着前方,那个高大的男人在自己胸前低下头,他感到手背被一滴温暖的液体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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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基于什么原因,两个人的关系确实是在慢慢拉进。 0 T# I8 b$ V/ `/ a- v: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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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放风时,奥雷靠在墙角晒太阳,威廉看到他,沉默地在他身旁坐下。实际上他已经陪他晒了不少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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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1 i  F  E! @9 h( W" l" G2 N, T  “抱歉。”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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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关你的事。”奥雷冷冷地回答。 ! f$ b/ V; w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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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尴尬地挠挠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只是静静地坐着。奥雷有些忍不住了,他皱起眉头,向威廉声明道,“你干嘛那个表情!我告诉你……我不是因为你才哭!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妹妹!” 9 @" v) K*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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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了?” / \- ^( e  B6 h$ n. m

9 ~1 c0 l6 A# w7 _4 O; r  “她被三个混蛋轮暴了……她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自己……”奥雷无意识的扯着短发,表情几乎要哭出来。他平时总是没有表情,威廉想,竟然意外是个很情绪化的人。“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吃不喝,一找到机会就想寻死!你知道……我并不想杀人,也不想坐牢,因为我想我得照顾她,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已经那么糟了,我得安慰她,保护她,让她后半辈子过得好!所以虽然我都快气疯了,可我不能把自己送到监狱里去,把她独自留在外面!我忍耐着发疯般的愤怒,用尽全力的和她说话,劝她打消那糟糕的念头……可是她还是死了,她割了七次腕,终于成功了。” 7 R7 v, J# D# f) e8 t2 m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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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眼睛悲哀得像能让人窒息,看着对面威廉清浅的蓝色眼睛——那是它本来的色彩,充满宁静和感情,应该是个有着温暖性格的男人,让他忍不住想把什么交给他,虽然明明他比他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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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她不听我的,我算什么?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我那么爱她,可她就这么走掉了,为了那帮人渣……我去杀了那三个混蛋,然后把自己送来这里,我没有别的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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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真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你看……”威廉迟疑了一下,最终挫败地坐了回去。“都过去了。”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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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O/ _- P5 z  周围又能沉默下来,奥雷默默享受阳光。“你喜欢晒太阳?”威廉问,岔开话题。 / g9 ~1 `4 g. v4 l+ J: P% t

! R+ e2 O; f6 {2 k, `) |7 x8 o  “是的,很暖和,好像被拥抱着。”奥雷眯了下眼睛,“我也很喜欢你头发的颜色,看上去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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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8 F. s4 v# P* t3 B  威廉愣了一下,转头看他,奥雷的表情只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大约因为不常夸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对于这种事,威廉显然非常熟悉。 # {% ^( B8 _8 ]  [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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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是金发,我和他长得很像。苏珊也总夸我的头发好看。”他得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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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b# H1 i7 Q& ?! V6 E  “你的家庭快乐吗?” + m( f2 R, E8 ]% E. w6 Y( ^& ^

7 Z) f8 q2 q3 Z( I) G  “哦,非常好,虽然谈不上很有钱,可是还够花。我老爸是我见过最酷的男人,他是我的网球教练,兼职全家的心理医生和厨子——啊,我的枪法也是他教的,他是个很棒的警察,当个像他一样的警察是我从小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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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F7 Q( K$ F! w  奥雷看着那张居然开始神采飞扬的脸,忍不住笑起来,“天哪,你的童年一定非常幸福。”他的眼神让他想到琼,他的妹妹,都是那样干净温暖得像个孩子。 ' j; C5 J% m5 H: j! 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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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因为他难得的笑容愣了一下,也许也因为那和想象中相差太远,竟然像个孩子般灿烂,和一种近乎耀眼的快乐。他也忍不住笑起来,“你笑起来的样子傻兮兮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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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9 s, t) f8 h7 ?( ^% J  奥雷闭上眼睛,感觉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洒在这个世界上。“都过去了。”他轻声说。 ; M+ d$ E3 m, x" v*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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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小小沉默了一下,“是的。”威廉轻声说,他打赌,苏珊这会儿一定在天堂冲他微笑,翠绿色的眼睛溢满了深深的爱情,和欣慰。原来我失去的还不是一切,我还可以再感觉到阳光的温暖。新的生活还能在这样糟糕破败的环境下,伤痕累累的冒出头来,竟还充满了希望的芬芳。 2 U" ^9 B" I0 f; C- }

, R6 Y9 P( ^- ?5 C& Q& V  他干咳一声,以引起奥雷的注意。“我老妈说,表示谢意的时候要这样。”他凑进他,唇轻轻印在他的脸颊上,感到他的呼吸,是一种让人心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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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a. t* B& z0 g, K. a1 h+ p  “谢谢你,奥雷。”他说,虽然还带着未散去的忧伤,但他确是在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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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w) Q2 Z9 h5 o# ^1 s  黑发男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磕磕巴巴地说,“用不着……我是说,我很高兴认识你。” " `+ @/ h4 h%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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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注意到希尔正远远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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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J7 }4 ~% A9 x; H  奥雷正在翻一本弗洛依德关于犯罪心理的书,威廉溜溜达达转过来,从他身后扫了一眼,“胡扯八道。”他下评语。奥雷转过头,看着威廉手里正拿着一本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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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4 n5 o7 k  G* \, J  “这个学说是目前支持者最多的一种。”奥雷解释。 3 |' C" s3 ?/ E# E

2 k& D4 _+ E9 N  “嗯哼,我不支持。”威廉说,“他是个只会胡扯八道的笨蛋。” $ {* p3 m! [, j$ v% f+ W' p

* K# _: R- n% j2 f+ T3 V* I  奥雷瞟他一眼,“你看过他的书?” ; |' }6 y" _' ?* 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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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大学时修过一点,”威廉撇撇嘴,“你觉得是这样吗?人天生具有犯罪的兽性,只是被道德给束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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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3 v( R( s2 v- |* J  “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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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9 |' O, ]5 B4 p! c  “哦,看看你们想让我同意什么,人本身就渴望犯罪,施加的法律规则越多就越压抑人的天性,也会更加引发人类的心理变态……人性本恶,抱歉,我不同意。”他干脆地说。“那些罪犯总在说犯罪是人类的天性,他们没做错什么,全是社会不好。狗屁,法律是为了给人自由,不是为了束缚自由,不管他们给自己找多少条借口,伤害无辜就要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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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m6 |0 r( Q3 y; M  奥雷只是看着他,甚至忘了反驳。也许他该感叹,这个人拥有多么幸福的童年,那端正的基础让他的人格毫不弯曲,甚至于他在失去了妻子和孩子后,在和犯罪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后,仍能如此的善良和正直。可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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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笑着看着他,“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你可真难得,我是说,你以前肯定是个好警察……”他的话没有说完,希尔走了过来,蓝绿色的眼睛看着他。他甚至没有理会威廉,只是走到他面前,近到不正常的距离。“我想和你谈谈,奥雷。”他用一种轻柔暧昧的声调说。 ) b  f( U; a* Q5 d1 A( O

2 `4 ~3 S# C5 J  奥雷的身体明显僵硬了起来,希尔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他迅速按住他向下移动的手,轻声道,“我们去你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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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y( S7 M" n" T' N/ U  “用不着,这里很好,很安静。”希尔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威廉是隐形的一样。 8 p: ?$ _6 u- z/ m

; x8 R6 ]- p) L( z9 C  “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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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开玩笑,行了奥雷,又不是第一次。”希尔说,手伸进奥雷衣服的下摆,把衣服拉高。奥雷可以看到他身后,威廉正用错愕的眼神看着这一幕,清澈的蓝眼睛可以映出每个角落里的丑恶。奥雷一把抓住希尔的手,“别在这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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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猛地甩开它,把他推到冰冷的墙壁上,凑上去亲吻他的颈项。“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别在这里!”奥雷恳求道,威廉在看着! # g0 J$ |* h9 V

1 `0 D% j; i4 {, w$ y  “这里没有上帝,只有我。”希尔在他耳边轻柔地说,“是不是苦头还没吃够?” 4 G- b& J2 I, B0 F2 f

# h, s. U2 [0 s) W$ S  “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是警察!”威廉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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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 b! `% z$ ~/ r7 T' X' J  希尔转过头,答道,“是的,所以这里我做主,先生。而你已经不是警察了。这种事经常发生,你曾经的同事们,没有每天晚上轮流操你,是因为上头有留话要照顾你,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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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T  C% }% o4 M  他一把扯开奥雷的上衣,露出男人赤裸的上身,用力抚摸。“这里没有女人,威廉,只有男人。”健康而结实的肌肉在他的抚摸下有一种肉欲的感觉,他的手捏住他的乳头,淫猥地玩弄。 9 _9 z5 D1 |6 M; m; p4 M3 C$ F

' i, J7 R  d9 ]9 r+ [  “别看,威廉!”奥雷说,哀求地看着他,“回去,别呆在这里!”那双蓝色的眼睛让他觉得自己肮脏的不能容忍,只有他看着他他才会这样。 + Z; H' i; a, D&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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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不满什么,奥雷,我上次还干得你还不够吗,居然给我找新欢!”希尔用压抑着怒气的声调说,“今天就让你的小情人好好看看,我怎么教训得你站不起来!”他的手大力揉捏着他的胯下,那涨满身体的屈辱和绝望让奥雷感觉不到痛楚,他只是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别看我,威廉,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他绝望地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你帮不上什么忙,只求你离开这里。” # U6 K, q: e0 _/ k6 Q2 f9 Q6 R

7 J: Y. Z% @) ?; u" B" z# L  威廉突然走过去,他的脚步很轻柔却很矫健,奥雷的推断是对的,他曾经得到过很好的搏击训练。他的动作迅速却十分自然,他熟悉警棍在哪里,以及绞获武器的方法。他抽出希尔的警棍,然后在奥雷错愕的目光下,向希尔的头部狠狠击打下去。 ' f4 b0 K( f  D( L% F; t, R  n, `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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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威廉的手劲十分大,奥雷清楚地听到棍子击打在头骨上发出的闷响。鲜红的血溅在威廉白皙的脸上,怵目得像开在雪地上的蔷薇花。在他要打第二棍时奥雷终于反应过来,他连忙抱住他,“威廉,再打他会死的!”他大叫,威廉的力气很大,他几乎抓不住他。“停手!停手威廉,你想杀了他吗!” ; b- _5 x) E9 q# U2 b- ?

7 b" W' d; X$ G) E/ H' s/ z4 h  感到怀里的人慢慢静止了下来,奥雷小心的放松了点力道,威廉看看手里沾着血的警棍,再看看脚下正迅速漫延开来的怵目鲜血。“我在干吗?”他不可置信地说,“我打了警察?” $ ^$ R! o& n3 I; n7 R3 F

& Y5 ^$ P% X5 m$ k+ y! a  “威廉,你是为了帮我……”奥雷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到威廉缓缓摇摇头,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露出一个笑容,“不,我只是打了一个人渣。” 3 T4 `" T% X- s' A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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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囚一定程度上属于私刑,特别是过长时间的禁闭。曾有很多人要求废止,奥雷很讨厌这种处罚,甚至在他还是好公民时曾写信指责过。人类是群居性动物,有些东西属于天性的范畴,过久的孤独会对人的精神造成极大程度的摧残。所以大多数的禁闭只是两三天,那也就够受了。在完全孤独黑暗的空间内,一小时会显得比一年还要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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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头对于威廉的照顾也许因为他是,至少曾经是“同行”,而他所遇到的事其他的警员也难说不会碰到,所以他们对他的态度尚算温和。但他这次的袭警事件必竟特别——他们给了他一个月的禁闭。 6 s0 W4 f/ {& e# H) H

6 ~/ Z' Q3 k% u2 O% |6 h0 n. \* y  伤害警察总是更容易激起众怒,奥雷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糟糕,他很担心威廉,希尔伤的不轻,但总算没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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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看到希尔是在一个星期后,他头上还缠白色的纱布。那时奥雷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威廉,他知道他每刻都在承受对精神的摧残与煎熬,这种想象让他很难忍受。直到希尔出现,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去他的办公室,奥雷闭上眼睛深呼吸,狠狠咒骂了一句后,走了过去。 " c" Q7 G1 w) t& s$ l* d) s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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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微脑震荡,你的小情人下手可真够狠的,还好现在他不在这里,不然我还真不敢去找你。”希尔说,啜了口酒。办公室理论上是不能有酒的,但那只是理论上。 , I8 T) [& J1 c5 s: R7 T5 g2 ?

" \& u( f3 \% [5 [  奥雷冷冷看着他,不说话。他的双手被铐在背后,坐在椅子上。他没有任何和这个人交谈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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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Z  Z0 v$ J# E- K$ {% K6 q  下一瞬间出现在希尔脸上的是一种狂怒,他砰的一声把玻璃杯狠狠摔到地上,大吼道,“你听到他骂我什么了吗!他骂我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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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了?奥雷咋舌,不明白那句话怎么足以激起希尔如此大的愤怒。玻璃碎了一地,他摆动着手臂,大喊大叫,“他说我是个人渣!XXX,他怎么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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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D9 o+ z- l( {, i& @8 f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急促地喘息,最终挫败地静止了下来。他真正想说话的对象并不在这里。奥雷愣了一下,希尔蓝绿色的眼睛正用那他曾印象深刻,快要哭出来般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很容易让人产生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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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不了你什么,长官。”他说。 : h: ]! R9 y&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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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哦,你至少可以让我今晚发泄一下,我心情不好。”他说,又拿了个杯子倒满酒,看了一眼奥雷,“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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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 c( C  {- ?( y4 T3 w( t  奥雷不确定他的提议是什么意思,监狱里并不难弄到烟,但酒却很困难,大部分情况下,酒精总是造成一切冲动和事端的根源。他没有说话,希尔把杯子放到他唇边,他小心把它们喝下去,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酒的味道了。 & W! h8 }) I7 ]$ y2 q7 i1 J; E

! ^  q. M& ^8 F- W  红色的液体很温暖,它们很快充斥了他的四肢,流遍他的血管,他的身体里暖暖的,甚至有点烫。当希尔把第三杯酒放到他旁边时奥雷摇摇头,“我要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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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今晚你睡在这里。”希尔说,玻璃杯抵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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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 r* \9 V' W3 P2 G% x  奥雷狐疑地看着他,他有点怀疑自己不一定是睡在这里,而是没命活着走出去。希尔的眼神几乎是一种期待,当一个狱警对他的囚犯露出这种目光是可怕的,而他从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Y' y& D! @- U& K, l- v

2 q) L4 J, W) k( I! S6 ]$ T6 K3 w  他又喝了几杯,接着他听到希尔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知道你酒量很浅。” 5 d  U8 L! d* W/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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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抬起头,眼前的影子都是两个的。“天哪,我喝醉了,”他笑起来,“屋子在转——”下一秒钟他被狠狠摔在地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嘴唇狠狠地封堵在他的唇上,他感到一阵血腥味——那家伙像是想把自己给吞了。 & `! G- ~0 A6 z  G, Y9 Y

: _' X- T* r0 N$ D  “大部分人喝醉了都喜欢笑,我想看你笑。”希尔说。奥雷嘴唇微张看着天花板,接着他用力摇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看着棕发男人那进乎疯狂的表情,“你喝多了,长官。” / ~( j. G' z( w9 r* s5 C$ j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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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希尔说,坐起身体,扯开他的衬衫,接着是裤子。奥雷一动不动的任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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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l  G& I' c3 o! x$ Z  “知道我为什么总找你麻烦吗,奥雷。”希尔说,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停下。奥雷没有回答,但是显然前者并不介意,只是继续着抱怨,“这里真是XXX鬼地方,可是你不一样,你笑起来时……让我觉得……该死,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讨厌这样!我讨厌这里!这里让人窒息!奥雷……帮帮我……救救我……”他说,手指紧紧抓住奥雷的衣襟,无助地颤抖着。 * v6 ^* \4 D: f! F5 |.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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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错人了,长官,我不是耶稣。”奥雷说,心想这家伙醉得居然比他还早。 , \1 p8 `* G: ]/ Y( Z* O

; e2 C- x  E( N  希尔无力的摇摇头,灯光下他的发色很温暖。“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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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l1 l1 Q1 G* X) E7 _; [  奥雷黑色的双眼看着他,“我回答过了,长官,我帮不上忙。没有人能救赎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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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a8 [7 N: a/ |' H* B' j% Q  “该死!”希尔咒骂了一句,“可你对那个威廉笑,比你对我笑的次数加在一起还多,你们呆在一起时简直像在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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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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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V5 s! {2 v( T/ S8 n  “去XXX不同!”希尔一把把他提起来,似乎想大叫些什么,可是最终放弃了。他把他放回去,点点头,“好,是不同的。但你他妈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是我的!至少在这里,今晚……你还是得让我在你身上找快活,我他妈不管你的灵魂属于谁,但身体是属于我的!” . {4 d3 E1 R2 p& U5 ]0 m$ L*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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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把他长裤褪到膝盖,欣赏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躯体。奥雷除了呼吸急促了些并没有什么反抗,他已经学会了顺从,因为他吃够了反抗的苦头,而且知道那不会有结果。 + @" `+ [& a& u& j  Z5 Q'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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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解下腰间的警棍,那棍子一个星期前还沾着了他的血。他用那冰硬的东西挑起他的分身,像在打量货物一样看了看,然后把警棍伸进他的两腿之间,在双股间的敏感地带摩擦着,他可以看到奥雷紧绷起来身体上泛起了细密的汗珠,至少他现在是属于我的,他想,我主宰他。 / o* X" b( R. J5 ^

+ L) F& Z0 V4 c  u  感到奥雷的双腿下意识的收紧,他摇摇头,“啧,看上去你对怎么取悦男人还是不太擅长,把腿张开……哦,还是我来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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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开他的双腿,并把身体强行挤了进去,那粗长的警棍让奥雷觉得恐惧,他试图并拢双腿,可是以失败告终。警棍的尖端毫不留情地摩擦和戳刺着大腿根部,和双腿间的部分,让他的身体泛一阵战栗,最后在后穴的地方停下来,试图刺进去。 ! w% O" r9 |, a7 h$ ^8 E3 e( I

' v; B6 R& g; ^' a7 j7 I" S  希尔粗暴的动作让他觉得痛楚,后穴紧闭着,抵抗异物的进攻,奥雷扭动着身体试图躲开,希尔恼怒地把他拉回来,“亲爱的,合作点,哦,真紧……”他抱怨。 8 ~" L5 D. ]; T6 h3 r" d" e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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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样……”奥雷哀求,希尔的动作越发大了起来,对于私处的亵玩让他觉得难以忍受。可是话没有落音,警棍便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小腹上,希尔怒吼道,“不用你告诉我怎么做!” + }) F- P# q9 w3 U/ n6 r3 k4 I

& y) u8 V2 X8 Q  奥雷觉得肠子断掉了,小腹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一阵抽搐,泛起一阵冷汗。他蜷起身子,可是剧痛仍没有消除,从他的小腹传遍四肢百骸。他蜷起身子干呕着,可是什么也呕不出来,只有疼痛在疯狂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7 Y$ e" i& P/ s; {" K" V1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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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殴打在监狱很经常,出不了人命,从外表也看不出伤痕,但足够让你几天吃不好饭睡不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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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顺势把他翻过来,抬起他的臀部,猛地把警棍从后面插了进去,用力捣弄着。汗水和泪水顺着奥雷的额头滴下,把地板弄湿了一片,希尔可以看到他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身子,隐隐听到他嘶哑压抑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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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V4 V6 V; b  N8 W" C7 S* y  奥雷不确定和威廉比起来他们哪个更悲惨,那分别是肉体和精神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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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S0 D3 P4 X) _$ G# j6 d  被获准一起去把威廉从禁闭室里带出来,奥雷想大约是有点照顾的成份在里面,必竟规定里是不允许的。可也许因为威廉身份特殊,而自己这些天一直是充当着他的保护人的角色。他他盯着那扇门,威廉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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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F/ Q6 n5 r+ T  他们打开独囚室的门——关上门时那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小小的空间只容一个人站着,连走动都不行。旁边是马桶,饭从门上的小窗递进来。威廉狼狈地蜷着身子躺在那里——那空间甚至不够他躺平,他竟然就这样呆了一个月! 5 ~5 ^' E5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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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金发长长了很多,是一片非常纯正温暖的金色,虽然乱七八糟的。突然出现的光线让他害怕的用手臂盖住眼睛,身体下意识缩瑟起来。 / u* r# j, q  c1 q) e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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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囚结束,出来,威廉。”特门说。他俯下身把他拉起来,威廉缩瑟了一下,蓝色的眼睛一片茫然与呆滞,以及对外界所有的东西的恐惧,包括光线与他的朋友。这是人类的正常反应,在黑暗中独自关了一个月后谁都会这样的。 7 I' {, g/ B. v  X

8 C& ]# D" ?( B$ ]) C/ _! k  他几乎连路都走不好了,他看到奥雷,张了几次唇却没说出一个单词——他已经忘了该如何说话。 . \+ L1 H5 h. L# C7 K/ U  v% H; x

. m& V6 |' ~! n( T, p8 N" J& B% s5 s  他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样子可怜的让奥雷有种杀了所有那些伤害过他的人的冲动。 4 T* [$ b+ d% q4 O( g

5 p& K: p* Y, P. W& Z1 p' x  奥雷扯出一个微笑,他不确定那看上去会不会更像在哭。他走向他,威廉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睛不敢直视他,那是因为过久的孤独而产生的对外界事物的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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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8 P: O; a1 j  C  奥雷突然紧紧抱住他,像要把他嵌进身体里。感觉他身上的温暖,也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威廉在经过小小的挣扎后便安静的被他抱在怀里。“没事了。”他在金发人耳边轻轻说,长发弄得他脸颊有些痒。怀中的人轻轻舒了口气,奥雷吻吻他的金发,“我们回去。”他说,他一直紧紧抱着他,以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温度和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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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r1 [2 E0 e. f3 d5 f! S  威廉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几乎让他觉得疼痛,但是他想他喜欢这种疼痛。也许别人会封闭自己的灵魂,被孤独和罪恶感所吞噬,但他的威廉不会。 ! o1 R& [0 Y" S$ r- ?8 r/ X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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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里向奥雷道,“他可能暂时不能说话,不过多试几次应该会好的,你知道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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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奥雷说,带着威廉回牢房,在他耳边轻柔地说上头暂时为他们安排了双人间,告诉他他带他回去洗个澡,收拾一下,告诉他已经没事了,他会一直在他旁边。 . U  B- }% J/ W  E; J

- l  E3 H) _8 W+ ]9 W# j' t  “我……总梦到她,后来就看到她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晚上威廉这么跟他说,他已经能很好的说话了,虽然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但他是奥雷看过的恢复的最快的人了。“我总觉得她是恨我的,我答应过一辈子保护她,爱她,可是我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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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u$ R! A' d& N  “她怎么说?”奥雷问,过度的隔离会让人的精神混乱乃至崩溃,也许是因为拥有太多时间思考,而那之中自责和罪恶感是最大的敌人。 - Q' C/ b$ \: _* K$ W: ]$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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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蓝眸直视着她。“她不恨我,她怎么会恨我呢,她是那么善良温柔的女人,一只蚂蚁都不会杀死……哦,她根本不会憎恨,我无法想像她会恨我,她深深爱我,就像我爱着她一样,她希望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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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久……我那么久才想通,她不恨我……我们对彼此的感情,只有爱而已。她站在那里,只是对我微笑,像那么多年前一样,眼睛里满满都是爱和快乐……我怎么会以为她恨我呢,我真傻……”他低声说,奥雷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你可以哭出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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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0 k" J4 ], T1 e  “我不想哭,真的,”威廉说,“我很高兴,有那么多人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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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e  t8 k3 a; D/ W+ `  “居然花了那么久才想明白,我真是太蠢了。”他笑笑,“怎么了,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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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只是摇摇头,那个人的眼神总是这样,温柔诚实得让你看到都会觉得温暖,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他的幸福都好像多得用不完。他不应该属于这里。 # {! [/ J4 P- I8 u' E8 _

' ?: X  l0 y5 Z4 |$ Q4 q  威廉看着他额前还渗着血的纱布,“他打的?”他问。 5 [7 C# m" J# i- T7 M(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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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猜他想把我灌醉,结果他酒量比我还差。”奥雷说。“他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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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4 C/ \) g, M  “你在替他辩解?”威廉说,“是不是你也觉得我说他是‘人渣’过分了?真抱歉,你知道我很少这样骂人,我当时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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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对你那样骂他很在意。” ( O$ c4 C( B1 V% e1 c" [;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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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睁大眼睛,“他听到了?”他不可置信地说,“我以为他晕过去了,一般人都会晕过去的……他干嘛打你?如果不爽可以冲着我来!” $ k" }* a4 p4 ]+ K

$ T  m1 H. Y5 b: i" ?$ \3 s  “狱警打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而且我说过他喝多了,他一直在说些傻话,我不确定是不是我表达能力太差,他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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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z' V1 o; e) v7 X% |  “他说了什么?”威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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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V3 {, m3 P1 [2 z) l7 v4 W4 S# G  “他要我救他……哦,他要求救赎,他当我是耶稣基督还是如来佛祖。没有人能救赎别人,神也不行。” " d1 ~0 g" F4 u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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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觉得?可是你的确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不是你,我还会继续放逐自己,是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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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威廉,”奥雷笑起来,“如果真说到拯救,你也帮了我,不是你我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我们谁也没有救谁,即使没有我你也会找到生命的曙光,顶多就是时间上晚一些而已,就像没有你我也会慢慢学会怎么去爱人一样……没有谁能救赎谁,真能能救赎你的,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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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的人,威廉……即使碰到什么糟糕的事情也会正直善良,因为你心里头有光,你总会朝着那里走的,虽然有时候慢一点,可是你是不会沉入黑暗的……心里头一团漆黑的人,即使有怎么样高洁的人在身边,也无法救他,那腐败是从身体里头开始的。” ) S! b- t5 z/ W  B

% h  C7 u/ ~& I  “希尔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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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渴望光明,因为他身体里头某种正直的东西在叫喊……可是我没法子和他说清楚……我恨他,我不能原谅他。就算没有我,他也可以找到出路,他只是在迷茫,但我不想管。” 4 c$ B/ J& r4 O0 j) N*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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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会吃苦头。”威廉低声说,然后想到什么般在枕头下一阵翻找,找出半包烟,笑眯眯地递给奥雷一根,后者吹了声口哨,“好东西。”他说。 3 @6 W0 q- O: b  e, N

% R5 d+ C- [, C5 [. Y  “虽然你说的有点抽象,我搞不太懂,”威廉说,“不过我觉得我的人生真好,一直都能碰到好人。我猜你也这么想。”他得意地说,把火机丢给他。 7 k  n! S# S- K7 u1 b

9 T7 f) n6 r) O  “你现在在坐牢,先生,”奥雷白了他一眼,“而且刚从独囚室出来,你的神经天生就这么粗吗?”   b, C2 K0 H  n9 p: Y. |

6 M5 w9 J0 D9 u5 o  “什么意思?”威廉莫明其妙地说,“难道不是吗,我的人生总是有好事。我小时候不懂很多事,在我迷茫叛逆时,父母总在我身边,告诉我这世界有多么美。他们双双过世时,我遇到了苏珊,她告诉我她有多爱我。在我失去她和孩子后,又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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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f8 J( D4 L* ?. C; o' R  奥雷看着他,那个人身上还残留着一个月精神折磨的痕迹,他是个孤儿,被同性强暴,失去了妻子,进了监狱,可是那双蓝眸中竟如此幸福,那片黑暗中他竟拥有如此真挚的快乐。他笑起来,突然抱住他,威廉僵在那里,干巴巴地叫道,“别这样,奥雷,怎么了?会被当成同性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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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笑起来,“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世界真XXX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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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8 19:50:13 | 显示全部楼层
过激行为【3】 / l! C+ s% g: C2 i- J+ _  `( j

& N0 o5 h' ?  F  K) q, v" _- S  犯罪不分时间。一年四季都会有光顾孤岛监狱的人,以及有尸体从这里被运走。这是个四面环水的孤城,囚犯们无处可逃,永远只会有外面的船进来,而不会有里面的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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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0 I0 G: |; j% F  当昆斯和特门带着这位新犯人进来的时候,正好是放风时间,铁笼里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口哨声,所有的人都抬头盯着他们,连站在奥雷身边的威廉都吹了声口哨,“我记得这是男子监狱。”他说,“难道上头终于想给些福利了吗?” / n% I" A* _; Z+ u2 N4 @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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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来的犯人个子不高,身材削瘦,他有一头金棕色的长发,像瀑布般打着卷儿披泻到腰间,在阳光下闪耀着一种迷人和高贵的色彩。他很安静,甚至有些没精神,奥雷怀疑那和镇定剂有关。从走路的姿态和其它特征(比如如此长的头发)看来,他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相对富裕的家庭。但这一切让他看上去像个女孩儿。 , Q, w; D; n' x- f' B: q$ e  b

* p% |1 J. c; \2 ?" }2 r  他停下脚步,看着院子里朝他猛吹口哨的男人们。 " {8 j: Q1 k; y3 w9 |7 N

$ `$ g/ r1 a& F. D9 M  又是一片更加响亮的口哨声,如果不是有铁栅栏也许男人们早冲过去了也不一定——即使转过了脸,奥雷仍很难确定他确实是个男人。他有一双很大的眼睛,睫毛又卷又翘,像女性商店里的芭比娃娃,五官精致得像被水晶雕出来的一样,甜美而纯真,看上去有些不解世事。这些无不显示着他良好的家世和基因。 & y" {/ c- J1 ^! g!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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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慢的抬起手,奥雷注意他指着的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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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r5 i4 W1 A9 p+ o4 z  “奥雷?安德鲁斯医生!”他突然大叫道,那确实是男性的声音。“我认出你了!你看,人生真是充满机缘巧合!我说,(他扭动身体挣开身后紧张的警察)你最好来帮帮忙,那帮混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照顾我,这里没有一个看上去优秀的医生……” * H2 F6 l, L& t# M4 i3 L2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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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威廉在奥雷耳边小声问,一副梦想破灭的样子。这位漂亮的新来者此刻正一脸的兴奋地看着奥雷——根据他当警察多年来的经验,这种亢奋的语气和表情不属于正常人。那种神经质的表情和他优雅精致的五官说不出的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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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是德雷尔?布莱恩!”奥雷的脸色有点发白,“我以前的病人……我曾经在一家精神病院当过一阵子医生……”他一边说一边不情愿的走过去——昆斯在做手势示意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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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m% v" w: I  病人继续开心地高叫他的意见:“这里看上去比疯人院好,医生!至少这里的用词是关押,是剥夺自由,因为你犯了错所以要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这是惩罚!而精神病院把你绑起来关在小黑屋子里,却管你叫‘先生’,告诉你这是治疗,您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们这是为了您好!见鬼,所以我喜欢这里!”他兴奋地叫道,翻翻白眼,在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至少转换了三十次,动作快速的像由电脑控制的一样——十分糟蹋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威廉毫不怀疑他有神经病,一般人的大脑想法转化为行为绝没有这么快速,这说明他的大脑处于不正常的兴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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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N0 w. B  F6 w+ ~: j% M  “很高兴在这里碰见你,医生,虽然你总对我很粗暴,但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过我是神经病,神经病怎么能不发疯呢,我们不发疯你们要靠什么吃饭?”他说,手铐不能抑制他的手舞足蹈,当他把手放在铁栏上时威廉注意到奥雷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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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危险?”他问。“他可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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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点点头,“很危险,继续让他说下去他的大脑就会失控,控制不住身体,出现强烈的暴力倾向。不过既然他出现在这里,也许是因为危险的部分已经消除了,他曾是我碰到过的最麻烦的病人。” , D9 |1 Y7 A$ a" r. {

# z8 R* m) N, f+ M3 q2 t$ c  “医生的证明是这么说的,”特门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我猜他们只是想把他推到我们这来罢了……哦,他当然有暴力倾向,没有暴力倾向怎么会往自己老爸身上插上九十七刀!”他说,勾勾手指,示意奥雷出来。德雷尔露出夸张的沮丧表情,“别强调数字了,那是我的耻辱!” & ~% Q( P3 T2 e$ n5 X!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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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门一手拉着他的手臂,手中的触感很纤细。“总之你的前心理医生在这里太好了,德雷尔。请跟我们走一趟,需要你的帮忙,奥雷。”他说,瞟了长发的犯人一眼,虽然神经有问题,但他真的很漂亮。 , E. G7 k5 G) T3 l) g* ~2 l- W

4 `9 F# q' t- k$ M  “他干嘛杀他父亲!”威廉不可置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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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疯子杀谁都不奇怪。”昆斯说。 0 d' Z& K; T" b- N'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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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着他病还没好,他的律师怎么会允许一个精神病患者到这里来?”奥雷一边走出去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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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罪无可恕。”昆斯说,把铁门打开让奥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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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神经有问题,他无法分辨自己的行为……”奥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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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5 [/ Z/ C" @3 V. b$ Q$ [+ w  昆斯把铁门锁好,摇摇头,“就算是那样也不行,他捅得漏子太大了。人类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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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7 j) ?; N1 q* Q( A6 _5 _% R5 U  德雷尔向奥雷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即使已经过了很久,他仍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头发留得更长。可也许是因为心理问题的缘故,他的眼睛仍像更早时那样干净却疯狂,毫不事故。奥雷叹了口气,因为工作原因他很同情德雷尔,他只是个可怜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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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走进医务室,乔里正在喝咖啡,特门拍拍德雷尔的肩膀,“这位就是德雷尔,著名和可怜的布莱恩先生的儿子,以后你得负责照顾他,我猜他的精神病还没有完全治好。奥雷是他以前的心理医生,也许可以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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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里感激地看了奥雷一眼,“能有你帮忙太好了,我完全没有精神病医生的经验。”他说,昆斯打开德雷尔的手铐,他削瘦的身材让人觉得他无法够成什么威胁。奥雷并不赞成这样的行为,但这里可没他说话的份儿。 $ g2 P  e3 j7 {! E

  `5 S6 y( n% y- p5 R  德雷尔抚摸着被磨红的手腕,他的手腕十分的白皙纤细,皮肤细腻,像个女孩子,看得出曾经养尊处优,难以想象会犯下如此残忍的杀人罪行。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走到左侧的窗户向外张望,然后他在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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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 |5 V+ B/ C: D  F1 J' t" E8 Q4 r" Q  一头瀑布般的金棕色长发,衬托着像瓷娃娃一样的五官……他突然尖叫一声,疯狂地拉扯着自己的长发。 ' A0 D; f/ J, a9 ?3 Z: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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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掉它们!剪掉它们!剃光它们!一点也不要留!”他高声尖叫着,用力撕扯着那头漂亮的长发。警察们被这一幕吓呆了——必竟他们只是警察,而不是精神科医生。 * t1 b) n4 D: A5 M/ b

3 D+ Y" q# G  |8 ~7 C: B  倒是奥雷最快反应过来,他从后面紧紧抱住德雷尔疯狂扭动的身体,拉开他自虐的双手——精神病人的力量总是十分巨大,因为他们可以百分之百的使用自己的力量。奥雷大叫着,“别傻站着,快帮帮手!” 4 s/ O4 P/ [# z/ t% K  s,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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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们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压住德雷尔的身体和双手,以阻止他的自我伤害行为,等终于把这个小个子男人压在沙发上后,几人全是一身冷汗,要命的是他还在疯狂挣扎,力气大的像是每秒钟都有可能从他们手里头蹦出来,然后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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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去拿镇定剂,给他注射一针!”奥雷大叫道,乔里反应过来,连忙冲到药柜旁边,还好在这里经常可以用到那东西,所以很快可以找到。 5 @) ^/ Y" a, a' c! ^5 l9 T/ 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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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斯注意到他两只纤细的手上分别有一大团刚才撕扯下来的长发,他打了个寒战。“见鬼,他根本就没好!这里可不是精神病院!”他咒骂道,德雷尔还在疯狂大叫,试图挣脱,“XXX,XXX,剪掉它!别让他肮脏的东西呆在我身上!” 0 ?& r2 Z. _5 m' f% A& _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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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里迅速把镇定剂推进他的手臂。德雷尔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奥雷做了个手势,“我来处理行吗?”没人表示反对。 # Q5 l2 x* q* w. {. N' j7 e3 u

0 P3 d, W& J$ y2 \5 z! p/ e  他缓慢的放开手,德雷尔躺在沙发上,无力地喘息着,眼神迷茫而呆滞,打着卷儿的长发散的到处都是,即使主人曾经如此粗暴地对等它们,却仍闪耀着迷人而高贵的光泽。看得出曾有过很好的保养。他安静下来的时候真的很像个精致的娃娃。 ! I( i) Q) k! z7 b+ V$ c, n4 F3 e" J

4 _4 T7 o8 ]( I6 B  “好的,德雷尔,别激动,”奥雷柔声说,“我们现在就帮你剪了它好吗?对,乖乖的,我们就帮你剪干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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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了它,剪了它……”德雷尔说,绿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虽然还有些疲惫,可他恢复精神的速度从来都能让奥雷乍舌。他伸出手做了个剪刀的动作,“剪干净它,医生,我讨厌这该死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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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b2 d( r6 Z; D4 `  奥雷把他扶起来,小心的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向乔里道,“医生,能拿把剪刀来吗?”后者点点头,进去找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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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你们真要剪他的头发?”特门不可置信的说,“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这只是个神经病的心血来潮……他的头发很漂亮……”他去摸德雷尔的头发,后者猛地转头,吓得他迅速把手收回去,奥雷连忙上前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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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这么觉得,长官,他讨厌头发总有他的道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没什么理由非让他顶着那么长的头发。”奥雷说,“他现在在监狱里,可不是他家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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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不是要把他的头发剃光吧?”特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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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Y/ I1 K, b3 Z$ o  “我觉得那样最好。”奥雷说,用开始用剪刀剪德雷尔的长发。头发一绺绺飘到地上,很快积了一堆,德雷尔得意的看着它们,表情像在说“看吧,我终于摆脱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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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c) _( ~) p  “别剃光他们,我喜欢他长着头发。”特门说。奥雷惊讶地看着他,特门捡起一绺被剪掉的长发,轻声说,“真可惜,这么漂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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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愣了三秒钟后才算把语言找回来,他继续帮他剪头发,一边向特门说,“先生,如果我是您……我不会打他主意,他是我见过的最危险的人。而且他是个生了病的可怜人。” & C+ e3 M: f& t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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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说他已经好了。”特门托着下巴,打量着德雷尔纤细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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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这么觉得,”奥雷摇摇头,“我不明白他们干嘛把他送到这里来,精神病院才适合他。他到底干了什么?因为杀了他父亲?以他的精神状况来说就算是个连环杀手也只该去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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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c: m' @5 X4 Z( f7 R. q  “不,你想象不出他杀了多少人,只是他杀人的手段效率非常高。”昆斯冷冷的说,“只是抱歉这属于机密,但我可以告诉你,他至少杀了几万人。” 9 x) w6 F8 u" Q( T9 u7 ?

7 j- U" }! U" C& n; }  奥雷张大眼睛,“你在开玩笑?”手中的剪刀一偏,把德雷尔的短发剪了个豁口,奥雷考虑了一下,决定再帮他减短些。 1 P( S% P' P1 W, n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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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开玩笑,是真的……”乔里说,德雷尔皱起眉头打断他,“那班混蛋隐瞒了数字,据我估计绝不只这个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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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疯子!”昆斯一把把他提起来,显然他知道真相。“你他妈还觉得很骄傲吗!” . X& Z" d" g' L4 |$ C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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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看着他暴怒的脸,突然神经质的大笑起来,“哦,我太骄傲了!特别是看到你们那张蠢脸以后,哈哈哈哈,法庭上那帮家伙也这么瞪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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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来就是个神经病!”昆斯大骂,乔里在后面拼命拉住告诉他“他只是个疯子”仍难以制止他上去揍德雷尔一顿。“现在孩子都怎么了!”昆斯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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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 }$ `) l- D" J  “等一下,你难道没看资料吗?”特门说,打断昆斯的抱怨,“他父亲是商业大亨,母亲是个科学家,他有很好的遗传基因和极高的智商,可是大脑异于常人!他有两个博士学位,简单的说,是被知识武装过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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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6 g+ H0 h% S. W2 Y/ ?  “最后一点显而易见。”昆斯愣了一下,哼哼一声,奥雷终于从思索中回神,他想不明白德雷尔干了什么,但他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危险的病人——有智慧的疯子最可怕。他建议,“长官们,不管他干了什么,不过身为他的前心理医生我想提个建议……他最好住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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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间没有空房了,”昆斯说,“我觉得这小子应该被那帮混蛋狠狠干个几晚,他就会知道现实。把他的高智商用在怎么活命上。” 9 z8 {0 @% \9 D5 W) U8 K

! a! b& s* n3 M& N4 ^. i: {  “有一间双人房有空,林亚斯住那儿,他上次差点把杰姆杀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们总不知死活去找他麻烦。我们只能让他单独呆着。可以让德雷尔过去。”乔里说,制止要说什么的昆斯,“现在不行,也许过阵子媒体会来采访,你知道他干的事儿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0 g' N: ^% p% d: ]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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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采访!”德雷尔得意地声明,像个大明星。 8 L. d4 C4 s5 \7 Q& }5 v. K- t) X( F

! I+ Z$ O& e& w, M7 h  “至于林亚斯,”乔里说,不理他,“他还算安全,我是说他到这里来不久,还没压抑到想上一个男人,也许快了,但至少这会儿他还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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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0 \0 m/ g/ S- k  奥雷放下剪刀,德雷尔对他的新发型看上去还算满意——他的医生把它剪光了。“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医生,我不是担心德雷尔的安全,我是担心和他同住的人的安全。我并不觉得他的精神疾病已经治愈,他是位相当危险的病人,他曾在一个月内重伤了七位医生,把牙刷插到一位医生的眼睛里……” + J# [$ b6 d2 [* h" K' _. r7 K

# T$ x) D0 y9 z3 \5 `. ]8 |  “你们病院还真敢收!”乔里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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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父亲给了很多钱。”奥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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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 h" m9 i4 ?  o  “林亚斯应该有能力自保,出了问题他会按铃。我们空不出单间来。等一下,我说过你不能把它剪光的!”特里向奥雷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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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5 j$ O3 [$ S  奥雷耸耸肩,“这只是我能提供的建议,你们听不听我就管不着了。啊,请多给他使用些镇定剂,他的精神病很大程度源于他那个于众不同的大脑。我言尽于此。”他说,转身走出去,德雷尔开心的朝他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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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d' h; D) `, Z4 V  “总之,不管他们最终谁教训了谁,对我们都没坏处。”他身后,昆斯向他的同事们做出总结。 # [/ p! H, @! W& e' u

+ {* M, ]' s" C9 b* G8 S  在之前二十几年时间里,林亚斯并没有发现自己是个同性爱或有类似的倾向,当然他猜这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他们是被情势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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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慰解决不了问题,他们渴望真正肉体的撞击,双手的抚摸,鼻端汗水的味道,耳边粗重的喘息……总之一句话,他们渴望真人。   E* [. V8 z*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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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女人,这里是雄性的世界。他们只能找同性,这叫权宜之计,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好办法吗?别跟男人讲道德,那东西在性面前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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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经历了先前阶段的排斥后,林亚斯觉得找个男人解决一下也不错。当然想归这么想,他还一直没有动手做。虽然他在贫民窟长大,但你很难找到像他这么挑剔的穷光蛋了,当然他自己并不这么想——他只想找个看上去干净整洁的家伙而已。即使那一向不是属于男性们的特质。 5 K% ?, ]- ~! Y# w  u! M, e#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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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说,他觉得威廉很不错,他的眼神让人很舒服,可是他旁边有奥雷。林亚斯不喜欢拆散情侣。他觉得米歇尔也很好,他总是把自己弄得很干净,笑容温和真诚,可他是个连续杀人狂,总是呆在单间里(当然他也只能呆在那里)和他死去的狗讲话。 $ C* ~( `/ M# D;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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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他东挑西拣拿不定主意的同时,却不停的有那些高大粗壮浑身汗毛的男人来找他的麻烦,他当然要教训他们,他可是有尊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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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第一眼看到德雷尔时他很惊艳,他觉得那个披着一头瀑布般金发的家伙应该是个女孩,而且是家教良好的大家闺秀,纤细的让人想保护,是他最喜欢的那一型——穷小子总是渴望富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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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得到通知他将和德雷尔住在一间房时,他非常的兴奋。并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其它人艳羡的目光,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绝不会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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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5 \5 [2 ^1 H/ U3 G  在见到德雷尔剪去了长发的时候他有一点失望,不过他仍非常好看,于其说他这样更像个男人些了,不如说他有点像个长得像小男孩的小女孩。很利落,但无损于他来源于上流社会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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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y' v' A  不过比起这个来,林亚斯更讶异的是他的出现方式——他是被两个狱警抬过来的。他们把他丢到床上,向林亚斯道,“他以后就是你的新室友了,好好照顾他。他是个……(特门嘲讽地笑起来)生了病的可怜人。” * |# A2 X3 L* n!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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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走到门口后,昆斯想了想,回头嘱咐道,“如果发生了危险状况,可以按铃。”然后他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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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5 ]5 A/ W$ {  林亚斯不确定他们最后一句话是对谁说的,他看了看那个陷在床里的小个子,他纤细的像要被床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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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是德雷尔·布莱恩。”床上的人突然开口,他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也没看他一眼,“很高兴认识你,他们给我打了镇定剂和松弛剂,所以我这会儿站不起来,没法儿和您握手拥抱再给您个吻什么的,真抱歉。好了,我自我介绍过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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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6 D3 ?' s- m6 V  “我是林亚斯·奥里森,你好……很高兴和你一间房。”林亚斯压抑住心中升起的怪异感,用难得的礼貌回答了他的自我介绍。他在他身边坐下,“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天哪,松弛剂和镇定剂!他们给你打了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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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种都打了,用的是给大象的量!真过分!”德雷尔皱起眉头,“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一定会教训他们的,不过他已经死了,呵呵。”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 % U1 l) _$ ]0 Z

" k/ v9 h& t* Z3 }. O  林亚斯直觉这小子有点古怪,他干咳两声,“我听说过,你杀了他?你干嘛杀他?”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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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O9 j8 U' q  “因为他太烦了!”德雷尔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总是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德雷尔,吃饭前要洗手’‘德雷尔,别看无聊的书’‘德雷尔,衣服要穿得干净’‘德雷尔,你得把头发留长’XXX,我受够了!”他愤怒地说,身体随着说话的节奏左右摆动,药力显然正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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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8 C9 o/ a  “他讨厌他碰我的头发……XXX,那不是我的头发,是他的头发!我不是他的娃娃!‘德雷尔,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一部分!我的精子长成的,你得听我的,我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XXX,那个臭老头!总像个变态一样摸那该死的头发,‘你是我的,德雷尔!你真漂亮!’狗屎!”他坐起来,盯着林亚斯的眼睛,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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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干掉了他!但我其实并不想一刀宰了他,我怎么会用那么白烂的方法呢!我知道人体的结构!一百刀,我准备刺上一百刀,慢慢看着他怎么死!”他的眼睛闪闪发光。“看着血流出来,眼睛里求生的光芒变得暗淡,可该死的他到第九十七刀就挂了!”他愤怒地试图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当发现不能那么做时只好挫败的放下手,“这是我的耻辱!我体力太差,最后几刀刺偏了!该死!我要加强煅炼!”他有些羡慕地看着林亚斯。后者打了个寒战。 % @  u+ }0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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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他们给你注射了药?”他磕磕巴巴的说——可你看上去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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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跳下床,“啊哈,那东西效力很短,我打生下来就开始用那东西了!”他神秘兮兮地说,“现在我不怕它们了,它们可是管了我大半辈子呢!以后我就自由了,但是当然……他们还能在很短的时间内限制我的行动!记住,只是很短的时间!”他用手比划。 ( [: @4 a: L3 A, p, ]* p

/ W& e  D/ {) Y; s, b7 M  林亚斯觉得有点欲哭无泪,是哪个混蛋觉得他有艳福,他现在很乐意交换。他喜欢美人,但不想和疯子呆在一起。 : z- p5 ~' p0 d* {& B;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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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生龙活虎的在屋里转了两圈儿,好像他们给他注射的实际上是兴奋剂。这会儿他看上去谈兴已经完全被挑起了。 ; S9 d( _  ^0 @

  z8 T( a/ y& i/ Z7 q0 |3 P  “看吧,我老爸总这样:(他站在他右边,一脸严肃)‘德雷尔,你要到哪里去?你似乎该先问过你父亲。’(他迅速站到左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和詹姆约了去酒吧,爸爸,您昨天说我可以去。’(又站回右边)‘现在我说不可以!你要注意身份,别再和詹姆来往了,学会勾搭那些脏女人,你的学业和前途就完了,她们是群XXX吸血鬼!’(转回左边,低着头,表情可怜)‘是的,爸爸,我去和詹姆说……’(他又站到右边,向前走了一步,表情冷酷蛮横)‘现在上楼去洗个澡,等下我上去检查……(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一寸一寸的查,宝贝儿……’然后!XXX就会开始用力捏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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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x9 H$ Z) V' ~  “你被你父亲性骚扰!”林亚斯不可置信地说,“你并没有在法庭上提出这点,那样的话他们也许会对你从宽,你是个受害者……”——他承认德雷尔的演技十分棒,最后那会儿他也许完美的模仿出了他父亲眼中的贪婪和情欲,一个父亲对儿子露出这种表情……这场面让林亚斯有些想吐。 $ s7 q: |4 |9 r,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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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蠢货,当政府想做什么事时他们总能找到理由那么做,”林亚斯翻翻白眼,“就算可以避免又怎么样,我干嘛要把这种事告诉他们,这是我的私事!说出去了只会被媒体为了收视率而爆炒!‘生活在性虐待中的受害者’‘我们社会大众对他有责任’‘我们不能把他送到监狱里去,我们曾乎视了他,现在应该给那可怜的孩子以家庭般的温暖’!”他做出夸张的呕吐表情——他说话时在不停的走来走去,好像静下来就会死。 & t5 ~1 [3 Y1 P)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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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没人比他们更肮脏了,那只是我纯粹私人的事情,可是他们却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摆出一副参与者的样子来,提出各种能增加收视率的观点,长篇大论的开始讨论!我被另一个人干过的问题很快引发了一场全球性的天气,被街头巷尾的人所谈论,那些分享我隐私的人各有各的想法,有人会想,‘哦,他被他老爸给操了,多么可怜,但真他妈肮脏透了!’或者‘如果我是他老爸也操他,他长成那个样子,生下来就是给人操的’,然后他们举着我的大照片去法院示威,大喊着,‘你们不能送他进监狱,因为德雷尔小时候被他父亲操了!’FUCK!” 1 }* z& v& z0 ~1 Q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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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忿忿地说,坐到林亚斯身边,绿色的眼睛直视他,“我怎么能做那样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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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愣了半天,无意识地点头,“我想……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是你告诉了我……” + a, j! Q8 G/ e: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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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一样,”德雷尔好哥们儿一样拍拍他的肩,“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秘密。” ( Q6 R0 Y0 b) Z( o: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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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有点奇怪的受宠若惊,虽然以他对神经病的了解,德雷尔应该是因为自己听了他的长篇大论并表示出同意才把他引为知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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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为什么进来的,兄弟?”他亲密的揽着他的肩膀,“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绝不会说出去。”他举手做发誓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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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挠挠头,“我抢了银行,可是出了点儿意外,就进来了。” & o. }$ p- g% o' A% p

; z1 Y1 E7 `* d" X1 ?0 X5 B% E/ i  “哦,抢银行是无数人的梦想,”林亚斯双手合握,用夸张的表情说,“可是你用的方法不好,不然肯定不会被逮住!偷盗最好的办法是通过电脑,那上面的道路四通八达,可以运输任何东西,实际上那玩意儿发明出来以后就没有任何东西是安全的了,只要你花一点点时间就能弄得天下大乱!嘿,我以前试过,伙计,现在不流行拿枪去银行抢钱了,我们需要的是高智商犯罪,在遥远的另一个半球,日本,西班牙,非洲或XXX随便什么地方,抢他个几百亿,让那帮蠢材气得跳脚,我们却在异国风情的酒店里搂着女人跳舞!”他兴奋的看着他,几秒钟后反应过来,做了个手势,“抱歉,我太兴奋了,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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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没那么高的智商干得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想试试,钱是不是真XXX那么难弄,那么了不起!露茜死了,我女朋友……她生病了,需要钱来换肾,只要有钱就行……可是我们没钱,我只是个贫民窟的穷小子而已,我东拼西凑也弄不到钱,我们共同的台词是,‘天哪,我们去抢银行吧!’,我们制定计划,以此取乐。后来她死了,因为没有钱,她受了那么多苦后终于死了。第二天我弄了把枪,走到银行里去……我想看看那么难弄的东西,他妈是不是真的那么了不起,了不起的能换露茜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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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一个婊子按了警铃,警察把外面包围了,我手里有人质,他们不敢进来。可是我不知道接着该怎么办,我没什么经验……电视里的劫匪会叫警察准备几百万美金和一架加满油的直升机,然后带着个美女人质逃走,指不定还能有点儿艳遇什么的。可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一点也不想逃走,逃了又怎么样,我觉得自己蠢透了。外头是兴奋的媒体和一大堆围观者,警察大叫着出来投降……他们不知道我只是一切失败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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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枪杀了那个报警的婊子,我让她站在玻璃门前,在警察面前杀了她,然后一个一个在他们面前杀死人质……他们大喊着说说我疯了,不过我知道我当时清醒,我杀了五个人,在摄像机下,公众面前,一个一个像杀鸡一样杀掉……我他妈是个无能的失败者,茶余饭后人们谈论的小丑,那些家伙高高在上俯视的小丑!我什么也得不到,那些东西最后还是属于他们,我杀了几个又能怎么样!我最终只能把自己送到这里来!” ; |" o7 [/ _" `" M! R5 n$ L* |

  e5 ^& ^) `7 n7 q  w  “这做法很傻,”德雷尔说,“只是抢劫的话不会判得很重,特别如果是你能自首就更轻了,而现在你被送到重刑犯的监狱来,搭上了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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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 W& T+ [. R: W  林亚斯咧开嘴笑笑,“这不像你会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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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沉默了一下,突然走过来抱住他。林亚斯僵了一下,他感到德雷尔的有些笨拙的双手正抚摸他的头发,像妈妈对待哭泣的孩子一样,在他耳边不明白意义的低语,带给他安慰与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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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一个疯子做什么都不奇怪,可是他想他并不讨厌这个拥抱。他知道德雷尔想安慰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试图安慰过他了,虽然他是个疯子,虽然他可能是从电视上学来的,这会儿正好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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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c- I+ E' b  接着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虽然德雷尔十分危险,但林亚斯觉得自己并不讨厌他,特别是他这会儿还抱着他——虽然他应该是“被”抱着,可是他清楚的感觉到怀中人纤细的身材,抱在怀里让人心动的契合,他的腰身如此的细,他轻易便可以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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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g+ z: X4 o& J  当他们慢慢分开时,他试图更近一步。怀中人的眼睛像个孩子,成年人的眼睛是事故和冷漠的,可是他的眼睛如此的好奇,热情,以及……疯狂。成年人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 F& X: A* ]. g: `

: w1 z6 ^) Q6 p! l: D& @  他慢慢靠近他形状柔和唇,他微张的唇那么性感,他非常想品尝他的味道,他想亲吻他,他喜欢这个人。他感到德雷尔明显僵了一下,当他触碰到他的唇,感觉得它的温暖和柔软的那一刻,他被猛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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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德雷尔跪在地上,吐得一踏糊涂。 ) f* ?) X; _$ {: ^2 b6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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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德雷尔呻吟道,他面前是一堆的呕吐物,他的晚餐已经吐光了,可是他仍在干呕,继续吐出他的胆汁。 " F; B: C) o, A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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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你怎么能这么干!”他怒气冲冲的说,“你怎么能这么干!你至少得先问问我的意见!然后我会告诉你不行,我对接吻有心理阴影!你他妈知道什么叫心理阴影吗!不是害怕的程度,是碰到了会浑身僵硬恨不得去死的程度!见鬼……”他干呕了几下,“是脑袋恐惧的停止思考一动也动不了的程度……哦,当然现在我好些了,打那老头子死后!我他妈讨厌他亲我,跟我说‘张开嘴,宝贝,让我尝尝你’!操!那只皮肤松弛深身赘肉三层下巴满身肥肉的猪!”他来回走了几圈,扶着栏杆又干始干呕。林亚斯可怜兮兮地缩在墙角。 * g8 h# M) Y9 `

1 T' a; ~* k1 S* y  K, _  他猛地用手指着他,“你!”他大吼道,“滚开,滚开!去按铃,告诉警察我想杀了你,让他们安排你在哪里过夜都行!顺便把那堆东西清理一下,我不想看到你的脸!XXX,你让我想杀人!” ! ?9 ~) ~: T% _; x" B- C6 b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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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就在你旁边……”林亚斯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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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0 R( r# p7 ?" S0 u  德雷尔狠狠一拳打在旁边的按钮上,他猛烈地击打着它,大骂着,“警察全他妈死光了吗!这里要发生谋杀案了,见鬼!”锤了几十下后走道里并没有出现警察的踪影(铃已经被锤得陷到里面了),他转过头,抱怨道,“现在的警察太懒散了,他们凭什么拿纳税人的钱!” 0 f2 Q1 l' w' K" ~0 B$ K- p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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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脚把电视踹到地上,那东西发出响亮的碎裂声,在夜里格外让人惊心,他紧接着把电视柜踢倒,大骂着,“我当年花了多少钱养活这帮待慢我的人渣!我大把花钱,交消费税,给经济流通贡献银子,他们就这么报答我!虽然你总得花钱!电视和广告就会欺骗你,让你买他们的东西,当你听多了你就会觉得真的需要了!然后你就拼命赚钱买你不需要的东西,养活一个怪物!他们管那叫经济!它不停的吸你的血,却把你当狗屎!”他一边骂一边摔着所有能摔的东西,屋里乱成一团。“你让它吸血你就是好公民,你不愿意就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它控制着所有的人,告诉他们你是个疯子,因为你的存在威胁到了它的成长,你不愿意被它吸血……”——直到警察冲进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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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斯和特门从后面抓住他,林亚斯意外地发现奥雷也在他们中间。德雷尔拼命挣扎,一边大叫着,“我受够了!这里还能让我清静!嘿,让那小子出去,我不想看到他……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在发疯,疯子当然要发疯,哦,又打针!” - x/ r' D* P# H" @9 ~. u; ]

9 Z7 p  q; l  y+ d5 M* W4 V  昆斯看到那堆呕吐物,向奥雷抱怨道,“我说过不要给他打那么多镇定剂,那东西对大脑不好,他吐得到处都是。” ) U( A: V' l$ x' F) J% y3 I9 _

* |1 r% X5 Z, M  奥雷正在安慰德雷尔,一边把针推完,听到昆斯的话,答道,“如果药效过强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他该乖乖躺在床上。我说过,他大脑发达的异于常人,有时镇定剂也对他全无效果。过度亢奋的时候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自律神经完全失调!我猜他呕吐可能是有其它的原因。” 3 C1 ^9 E; M9 q& {  {*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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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紧紧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 ; P3 L* y+ |% G8 V9 b

  V. X+ V* Y# E8 {. h7 C  “伙计,你跟我说神经病全是因为脑筋太好使?”特门嘲讽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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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7 Q3 R# P2 M1 U! C- N6 x: U; C  “有些是,而德雷尔情况更加特殊。”奥雷说,天才和疯子相隔一线,而德雷尔显然是后者。 : H) K+ c' R/ I* L) |; I

+ r0 P" n, b' j+ \5 r' \) g  疯子看上去好了些,他们扶他坐在地上,他向奥雷挥挥手,“医生,让那个混蛋离开,我不想看见他的脸!不然我说不准会不会半夜时把他的眼珠抠出来。” 0 \/ Q- d) T/ t7 A, X

7 `, r7 X( }9 z3 G: k  奥雷打了个寒战,向看着他警察低声说,“他是认真的,他这么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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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帮忙把房间清理干净,然后被他们带出去。他回过头时看到德雷尔坐在床上,朝他怪异地微笑。他移开眼神,跟着狱警们离开,晚上他会去某个有空铺的牢房呆一晚,比如杰姆那间——托前几天找他麻烦的福,那家伙现在正躺在医务室里。 & I1 M) ?- F  Z% L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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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肯定不会不怀念这里,并且要求回来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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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8 19:51:26 | 显示全部楼层
过激行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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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 I& w7 \0 z! U( P1 n9 Y+ [  德雷尔躺在床上,两手抱着脑袋,轻微地呻吟。他的脑袋在一刹那跳过无数的东西,那些东西混乱又深奥,像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图像和文字,又或者是别的东西,比如造物的奥秘什么的,但他现在不想管他们,他想睡觉。可它们在他脑中跳来窜去,无论他怎么喝令也不停止。它们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恶魔,他想,它们让我无法睡眠,不停的告诉我一堆有的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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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上,林亚斯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他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间牢房,倒并不是因为别处没有空铺,而是他们不放心把他放在那里。他们甚至觉得德雷尔是安全的,因为他最终没有对他动手。但林亚斯并不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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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要不要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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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需要,我要发疯了……啊!我不想伤害你,林亚斯,我觉得我们是朋友,可是我是个疯子,疯子是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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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扯动一下嘴角,“不……”他说,“那我叫医生了?他们给你的镇定剂太多了吗?”他想起睡前那一粗针管的液体,打了个寒战,那足够让普通人睡上好几天。当乔里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我们知道你很担心,不过这次我们把镇定剂加了量,应该够他睡一晚的。”的时候,他甚至有些罪恶感——因为他的恐惧,也许还有点危言耸听,让他们用那么多的危险药品对付德雷尔。 ' ]0 p, O, G5 \* w: ^* ?

% L: ?# z' O/ L; C  “不是,他们打少了,我的脑袋还是静不下来。”德雷尔的呻吟传过来。 5 T& F2 w, T  h4 M8 v! j

8 Z& f( D7 Y4 w  C3 x3 s  林亚斯不可置信地透过黑暗看着他的方向,“那些东西够让一头大象睡着了,那会毁了你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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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h9 H1 L# T6 b4 b7 W# e  “哦,真能毁了就好了,我就能像个普通的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想!XXX!我的脑袋装了整个宇宙的东西,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了,不停命令我做这做那!我花全部的心神来让他睡着,可它总喜欢运动,一动起来就会控制我的身体,我就会发疯!医生说我是大脑过于发达了,以至于我的神经承受不了。我小时候做过智商测试,XXX,像空气污染值一样居高不下!”他的语调几乎是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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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很好吗,你那么聪明……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幸运,有一颗那么与众不同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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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幸运,是残疾!”德雷尔呻吟,“我想象正常人一样好好睡觉,当个白痴!如果我有个金色的童年,我长大后可能只是有点古怪和神经质!可是我的童年过得不好,所以我心理有问题!我固执!偏激!自控能力差!我大脑过度发达!接着我变成了一个疯子!带有暴力倾向毫无控制能力的疯子!这就是我的脑袋带给我的东西!我一辈子也不能正常睡觉和谈场恋爱!啊!”他大叫一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去叫医生,林亚斯,去叫医生,我需要镇定剂!让他们带让一群大象睡觉的份量来,我快疯了,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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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k" ^( i8 R, i- ?/ S/ \' f' J0 m  林亚斯同情地看着他,他已经确定这个室友的到来和天赐的艳福无关。他按了铃叫值班的警员,然后走到德雷尔床边握着他的手,“我有什么能帮忙吗?” " _% l6 C) @4 {

# J" J/ a  O: d  H" s( Y+ G  “没有人能帮我……”德雷尔说,紧紧握着他的手。林亚斯叹了口气,在黑暗中清晰可闻。 : V4 a/ `3 s9 c9 j" L0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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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给你找了不少麻烦,以后会好一点的……我是说,我是刚到新环境有点兴趣,我刚干了那么轰动的事……”德雷尔说,黑暗中可以看到他绿色的眼睛反射着微光,真诚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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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_3 h, m8 w3 _  林亚斯有些想亲亲他,但他立刻强行压制住了。你不想活了吗,他警告自己,德雷尔是个大麻烦,他最好离他远远的。   t( B- {6 G$ z4 \: L

- q- v" g3 ~0 e5 B( ~& S$ W  迪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电影是牢里难得的集体活动,不是危险性太大的犯人大都会参于。他站在墙角,希望能找到想找的人,可是他显然还没来。 7 t/ n4 B: K1 O. L8 z5 M

: t+ e( `7 |/ F% s  他看到林亚斯和德雷尔过来,他第一眼看见就很喜欢德雷尔,他那双眼睛像只有四岁,闪耀着难以想象的好奇和热情,当然也有疯狂。这也许就是神经病的好处,看上去比正常人招人喜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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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S- ?- p4 d9 q  他向他打了个招呼,林亚斯迅速把德雷尔拉到另一边,看向迪尔的眼神写着蔑视——虽然德雷尔对他表示了十足的兴趣,兴奋的跟他挥了半天手。 + q) s/ h7 i" v" s3 z4 B7 ]

  B, I! M/ {1 M3 V3 j" V- C" F  这个贫民窟的小子有洁癖,迪尔好笑地想,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爱干净,他的洁癖是精神上的,也许他本人不知道但迪尔很清楚。他不屑于自己陪男人睡觉的职业,当然迪尔对此无所谓,他从不需要别人的认同,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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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 z" U0 v9 e  没错,和这里大部分因为压抑只能和男人上床的犯人不同,迪尔确实是位同性爱。他以前是个男妓,靠陪男人睡觉赚不多的钱。他从不提起他的家庭,他因为自己的性向而被正常人的阶层抛弃,甚至他进了牢子以后,他们也没写过一封信给他。 4 J- z/ R2 E2 l7 _' L3 n.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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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迪尔并不确定是否后悔,虽然他偶尔会想象如果他老老实实娶个老婆干她几次,生个孩子,有个温馨的家庭和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受人们的尊敬,偶尔去同性爱酒吧来个婚外情的生活。可是他觉得做了以后再花时间后悔是件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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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生活很辛苦,你不能想象一个同性爱的生活有多辛苦,至少绝没功夫去伤春悲秋。 ! I; I5 o2 i8 W) @; Q

, q) \6 h* g* i+ r  他陪不同的男人睡觉,取悦他们。虽然他讨厌这种生活,也觉得疲惫和厌倦。有一天他接了一个壮得像条牛的客人,可那家伙竟然是个性虐待者,不堪忍受痛苦的他(而且那阵子传言有男孩被虐待致死,横尸街头)再加上一点点恐惧,他杀了那个男人。 5 Z. M2 ~# G" [: h

5 L$ y3 Q( O  X8 T* x  具体方法是用台灯击打他的头部,直到他断气。他看着一床的鲜血和床上死去的躯体,刚才的为所欲为者变成了一瘫死肉,这让他有种从未有过的舒畅!在那时他的确表现出了优秀的犯罪天赋,他冷静地擦去指纹,并翻找了这位客人的物件,希望能找点钱。可是他找到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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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N0 k. O1 _6 N9 y  F  f  接着他找到了警员证。他杀了一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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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狼狈又刺激的逃亡生涯,那中间他又杀了两名警察,重伤三名,现在回忆起来总让迪尔兴奋,那是他的英雄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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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9 b8 Z3 O3 l- }* k  再接着,他就到了这里。孤岛监狱,一个插翅难飞的重刑犯监狱。这里几乎每一个人都犯下了涛天大罪,这里没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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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E, w/ b  y: I3 z. a  于是,他继续陪男人睡觉,用身体取悦他们,以换取更好的生活。任何人都可以从他那里得到服务。这和以前完全没有两样。每次想起迪尔就觉得非常好笑,他转了一圈儿,抗争了一圈儿,又回到了原点。可是你看,这就是生活。 " w4 @; w1 ^5 ~, M0 u2 O

2 k' c  K# D& D% @8 \  他看到威廉和奥雷走进来。 9 N  J) r# ]7 f"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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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儿,但迪尔知道不是。对于那种关系这里没人比他更专业,这两个人是种难得纯洁的关系——他们是朋友。而对于难以控制欲望的男性,迪尔不确定他们钢丝上的舞蹈可以跳多久。 , C% [/ u6 x0 c(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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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儿他们正在大声争论着什么,威廉正在用手比划着,他隐约听到他说着“警察”和“规则”以及“理论上”之类的单词,他的金发长长了不少,围绕着他的总是一种充满阳光的氛围,和这监狱整体上畸形的气氛格格不入。 , u/ e: Z6 \. \7 Y# a

1 E2 h9 c' I5 @& c$ b1 @  迪尔不确定是否希望威廉看到他。但他还是看到了他。他的眼神在看到他的一瞬变得冷硬,然后立刻转开——迪尔知道威廉非常讨厌他,当然他是有理由的,自己是位肮脏的男妓。虽然他不知道威廉干了什么,但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想必他曾有着正常温暖的生活。他当然会讨厌自己这样的人。虽然迪尔总觉得威廉对他的态度于其说是蔑视,不如说是憎恨。他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 , I/ v6 a  J+ X6 q( h5 r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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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已经入坐的德雷尔高声向奥雷打着招呼,后者走到他身边坐下。警察们严阵以待,电影快开始了。有人聚集的地方就会有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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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q+ G  S( {5 c$ @# ^/ k9 @) X  迪尔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像是怕惊起一点尘土,他在威廉旁边坐了下来。他动作的确轻的一粒尘都掀不起来,可是足以惊动威廉。他猛地站起身,向奥雷道,“我们换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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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j  d* \/ m* ^  奥雷奋力把他拉下来,小声说,“我得照顾德雷尔,他在生病!你将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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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坐到别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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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 N8 k8 E! l( q9 R0 M  奥雷用力按着他肩膀,“别孩子气了,威廉,随便换位子长官会问的,快点坐下。” + Y2 ]: Y- T0 @1 D; ^: A' R9 F7 \

& s2 Q- T" c- d7 ]% I+ C! P  后者忿忿地坐在那里,眼睛盯着银幕,连眼角都不屑于瞟迪尔一眼。 ! d/ i3 z# Z1 E4 J" H2 W

* i/ e. b' P& r9 X/ V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早时他看到迪尔起身就走。可后者似乎并不太在意这样的待遇,他很沉默,但他似乎很想坐在他旁边。 , H6 n6 p( |& P: V- q2 _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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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迪尔更年轻时他曾想赚一点钱,然后找个可靠的男人过一辈子。虽然在寻觅了那久后,他深知男人没有可靠这个概念。直到他碰到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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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 T; s8 ]1 @  也许只有曾经经历过最糟糕事情的人才能发现那个人的眼神有多么温柔,有时迪尔会很诗意地想那像一潭四月的湖水,有如此多的温暖和幸福藏在里头,那构成了他正直高贵的人格,他的人生是他所不能想象的幸福。那是一种和他完全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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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0 M- U- ^2 _8 V/ K  所以他自虐地跟着他,虽然他永远不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但他真的只想呆在那里。你看,现在他已经放弃曾经的傻愿望了,他对威廉并没有任何不良企图。他只是想看看他的眼睛,感觉他的气息,那会让他心灵平静。如果我本就是一颗腐烂的果子,至少呆在他身边时,会让我的表皮感觉到短暂的温暖,他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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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M. F7 c; j. O2 j( o+ e  不过电影开始后威廉显然忘了他的存在。在屏幕上播放关于动物试验的情节时,看着那些长瘤的兔子或脑部被植入电极的猫,威廉小声说,“我现在有点儿理解那些天天闹事的动物保护协会家伙的想法了。” 5 `7 ~' D4 x8 ^4 C0 {8 X

/ N$ Y) |6 J5 m6 p" N( ~  德雷尔说,“一群伪君子。”——他数落别人不是时的声音并不小,至少足以让威廉和一整排的人听到。而且显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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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8 ~' S; g+ K9 r) T  “那些动物保护者,他们生病不吃药吗?他们吃的东西可都是建立在千百条动物痛苦的基础上试验出来的。好吧,你带你可爱的孩子去吃麦当劳,你西装革履切着牛排朝你漂亮的女朋友微笑,你边加班边吃羊肉三明治……你抱怨肉不新鲜,告诉超市如果昨天的肉没卖出去就丢了它,今天再杀新的动物!你生病了,抱怨医生怎么还没研制出特效药!现在当你看到他们杀死和虐待动物的过程时,你说理解?你们只知道享受结果,看看那些,你们幸福的生活就是打那儿来的!无数动物的生命和惨叫!” + d4 ^: [; P6 K+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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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来,越说越大声。奥雷揉着眉心,“他们忘了给他打镇定剂。”他小声说,所有的人都看着这边听德雷尔演讲。 $ v) L5 p8 h3 H

" n, N1 D! s0 u8 K1 x, e  威廉显然不是个知道照顾病人的家伙,他站起来,向德雷尔叫道,“别冲我大喊大叫,你再大声我也不赞成你的观点!你觉得杀戮该从这世界消失?好吧,也许你是上帝,可以去修改造物的方程式,让那些老虎不猎食,狼不吃兔子,让我们靠光合作用过活!哈,方便节能!这世界规则就是这样!我吃它们让自己活着,而我活得问心无愧,喝口水还会喝到微生物呢,你觉得你没杀过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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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 B* O6 q  奥雷托着下巴,能做出这种宣言理直气壮的人并不多,即使放眼全世界。可眼前这个人就这么理直气壮,不知道是正直过头还是神经太粗。接着他听到威廉挫败的加了一句,“天哪,我觉得为这个吵架感觉上像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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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没说我是纯洁无辜的,我不会光合作用,我生病了会吃药,我学过医,也做过动物实验。没错,这是我在造物里扮演的位置,食物链的最顶层,猎杀者!”德雷尔说,“这世界给了我们一切,而它们的痛苦对我们至少不该是些茶余饭后假惺惺的同情!一边啃食着它们的尸体一边说,‘哦,杀死他们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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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你想干嘛!写份稿子发表在报纸上,诉说你的观点?至少在这里冲我大叫没什么用!” 0 E# V# E& u5 s6 k

+ E: w4 ^( o7 v& r8 h% b$ b8 B  “不,那引发的无非又是一小片假惺惺的赞同而已,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采取了另一种方式,我送给人类一份礼物,大部分东西都要有回报不是吗。让他们尝尝被死亡威胁的滋味儿,算是一个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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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了什么?”威廉问,盯着这个疯子。希尔走过来,拉着德雷尔,“你说够了吗,现在请停止……” 7 _3 r, [: J6 j3 J

. v& ~# i' q8 i; R  “病毒,”德雷尔说,盯着威廉,“一种纯病毒,引发了五种变异体。三千万人死于这种流行病,在瘟疫的肆虐下惨叫逃命,然后被碾碎,尝试他们曾经给予别的生物的。哦,他们真可怜,我可真残忍。”他格格笑起来。 - ~& N! G) m"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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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只有不到十万人!”希尔怒气冲冲地说,“闭嘴德雷尔!你是我见过最疯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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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隐瞒了数字!我仔细计算过,那群家伙研发解药前至少可以干掉三千万人,我还少算了一种变异体呢……” 3 x9 `7 U5 {3 R. K) G: e

+ y) e# _. p' x( W" b& q* O  “三个月前纽约的流行病!”奥雷低声惊呼,天哪,这家伙干了什么! 9 F  E9 X4 w) m/ b! N* ]

+ s5 V& h& r; V* f  “你干了什么!”威廉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杀了几十万无辜的人,有女人也有小孩!你这个疯子!” - A/ _- Q# `1 l$ K3 l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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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辜?是你吗?还是其它人?你们都问心无愧吗?”德雷尔说,“你们没干过对不起那些为你们死掉的生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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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在错误中成长!”威廉直视他,叫道,“而且,孩子呢!他们干了什么,他们刚来到这世界而已!” ! Z* W" x. n( m! r

( A8 q) O1 d7 e9 [& D  “将迎接他们的环境和教育太糟糕。我不否认你的观点,而我所看到的坏的大于好的,错误得多于正确的!任何东西都有相应的价值,当一个正确要用远超过它价值的错误和伤害去换取时它没有存在意义!我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上,这世界养出了有这种念头和行为的我。我只是给他们一点儿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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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太了解你说的话,”迪尔开口,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也站在那里,“德雷尔,我并不这么觉得……我是说,我并不觉得你讨厌这个世界。”那个人的眼神那么单纯和热情,那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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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当然不,我喜欢这世界,这空气,阳光,人类,动物,我都很喜欢,我干嘛要讨厌?我说我讨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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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4 x1 t0 @7 D, x) Z  威廉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喜欢人类?可是你杀他们?” ( w$ W! B$ l! P/ d& t; [% E

& |) K* E$ e8 ]6 F  “是的,你有什么疑问吗?”德雷尔歪着头,奇怪地看着他,“我是个始终参于恶劣行为之中的人类,我用偏激残忍的方法表示我的观点。如果我是个穷光蛋,我可能顶多骂两句,现在我拥有能力,所以我用相应的方法表示看法……”   ^" d- ?' r" }+ W3 P: e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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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边说喜欢人类,却杀戮他们?你以为你是什么,上帝派来审判者?”威廉叫道,在心里头骂,这小子典型的妄想症。 , r4 R& J1 t( D9 S3 {

$ \! E4 f( P- B5 R+ k- J  “第一个问题,是的,这并不矛盾。第二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不,我的所作所为皆因我是人类。”德雷尔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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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 R& ]& O0 Q  当他被拉走时,奥雷安慰一头雾水的威廉,“别和疯子讲道理。” . H7 @/ J" C) C'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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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威廉说。 ) i; t3 {# A0 m/ c  T. b) I  p

# V" [6 T" ?3 P: a2 F9 i  “哦,因为他是个疯子。我以为你听懂了,不然干嘛和他吵。”奥雷说。威廉看他一眼,“你说过心理医生从来不管病人叫疯子的。” * ?) V7 u1 C7 m4 O

  F2 X7 M# I+ e$ f  奥雷无辜地看着他,“是他自己这么说的,每当我说,‘你的做法太偏激了’时,他就会和我说,‘医生,我是个疯子,疯子做什么都不奇怪’。” 2 o4 B5 _, a3 F: ]9 G, f1 a

" ]# C" z8 o2 V. Q7 Z  “我以为疯子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是疯子。” : s1 b( x) k! B- j! n"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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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疯子’是他的免死牌。”奥雷说。 & R, i; P! y. W" m/ @

8 C$ O. Z" N0 U/ ]' G  o! k8 f9 a% J  迪尔茫然地转过身,那些话题对他来说太遥远,他比较关心基本的生活条件问题。他受够了那些总处于欲求不满状态的男人。是否讨厌这个世界他没想过,但他觉得如果没有了世界他大约就不能活下去了,而更好的活下去一直是他奋斗的目标。“明天”这个词本身就代表着希望。当然这么说有点像是头被胡萝卜引诱着走路的驴子,怪傻的。 9 e8 s$ N  h+ l1 j: Q7 n6 v

. v- c# s1 S" H  “我讨厌这世界。”艾瑞低声说,他一直坐在迪尔的旁边,说完后,他慢慢站起身离开。他的一只脚有些跛,谈不上高大的背影却像很沉重,只看外表你肯定猜不出他有多厉害。迪尔愣了一下,决定跟过去。虽然艾瑞看上去想一个人呆着,但他知道他是不会拒绝他的。 # E0 U5 z" B+ x" ?0 j$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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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那吓死人的罪行相反,这个人似乎不懂得怎么拒绝温柔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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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不太理解,”林亚斯说,“你喜欢他们却又杀他们……” : h6 l* \, u* m7 E*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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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看也没看他,“我已经回答过了,‘因为我是人类’。我不是上帝也不是审判者,我不是旁观者,没人能做旁观者,我是参于者,用这种方式表示我的观点,人类就是这样的!”他说,他正在翻一本书,用一只铅笔勾勾划划。 & V9 d2 E, _$ w" h.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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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定要杀那么多人吗,总有别的方法,你那么聪明……”   ?/ L1 ~0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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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格格笑起来,“因为我残忍偏激,而且自我表现的欲望太强烈。” 8 Z: L, J3 r% _# L3 Q1 T9 w*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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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打了寒战,“你杀那么多人……不会有罪恶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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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g% H# B  [! e( @# S- I. t2 Q  “哦,疯子怎么会有罪恶感呢。”德雷尔冲他笑,“你一直在盯着我的手,林亚斯,他们因为我要再考一个学位才把书和笔让我带回来的,我拿到了那傻文凭大家脸上都有光。你是我的朋友,这铅笔对你并没有危险。我不会攻击你。” ) ]8 D7 T" |( T/ _$ V

7 ^5 O/ A2 I+ o5 T  林亚斯干笑一下,知道如果他真给自己来了一下,他肯定会说:疯子说话是不能做数的,你是正常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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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德雷尔,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是很温暖的金棕色。他很宝贝他新长出来的头发,他管那叫“我自己的头发”。那个削瘦专注的身影让他觉得有些暖意,也许有个伴儿一起住是件好事,因为那样的话房间里就会显得很温暖,虽然是牢房。牢房是不能称之为家的,但当德雷尔,那个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危险的疯子在这里时,他竟然觉得心里能如此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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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d& ^& A9 p; {  “你喜欢这世界吗,林亚斯?”德雷尔问。 . |2 m& |+ R1 `; c7 _- b8 a

; [% l( a- C/ B6 [) j  林亚斯愣了一下,尴尬地挠挠头发,“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想……一般吧……” 8 M" n( R; Y2 z) G  z

4 n" i: U, a% G- V6 t* @, s  “你喜欢我吗?”德雷尔问。林亚斯觉得脸莫明其妙烧了起来,“是的,我想……我很喜欢你……”他小声说。 9 n# y4 v7 P  k,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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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该感谢这世界,她孕育了我,即使我身负残疾,性格危险。”他示意他站起来,然后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林亚斯。造物把你带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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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拥抱住他,“感谢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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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T9 w  j, R  林亚斯站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他不明白那瞬间让鼻子发酸的情绪是什么。 7 y$ x& u, d+ @- B  D. S

  X# p. U2 G- t* {5 S2 A. u* S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1 x' T5 V. Y9 a, @5 G/ s. R4 J

, V' N/ x" N$ e, e  r  但是,当然,他不明白德雷尔那些让人心动的情话是打哪看来的,或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只是这会儿想在室友身上试验一下。但他很快知道他对德雷尔并不是特别的——你不能要求一个疯子的忠贞。他第二天便对一只散步的瓢虫鲜艳的色彩如此养眼感谢上帝。他为阳光的明媚感谢上帝。他对任何认识的人做告白,威廉甚至得到了比他更高的待遇——在又一次的争吵中,德雷尔冲威廉感叹道,“每次看到你的眼睛都让我感叹造物的神奇和伟大,居然能造出你这样的笨蛋。感谢上帝让我碰见你这种稀有动物。” + v7 h, s1 J7 S* p* \4 D$ F0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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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的结果是威廉要冲上去揍他,幸好被奥雷奋力拉住。 0 j9 f0 q$ p&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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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经常泡在图书馆,他说不干点儿什么他控制不住他总喜欢发疯的大脑。他看书的速度奇快,林亚斯怀疑他刑期没有服完便能把全图书馆的书全看完。林亚斯并不喜欢看书,但他总跟着德雷尔去泡图书馆。你看……他一向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乔里医生嘱咐过要他照顾这位室友,他是位生了病的可怜人。 : E/ q2 N( O% _6 `7 W  g

& z- j9 n9 ~3 b# s; P1 e  德雷尔从书架奋力抽出一本书,比起书来那东西比较像块加厚过的砖头,比起观看来它更适合做凶器,德雷尔忿忿地想,忖思着要不要叫林亚斯来搭把手,那家伙不知跑到哪里补觉去了。 : a3 z" E/ {+ ~6 C8 Q. [8 y2 N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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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在这里感觉如何?”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是特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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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W& D: L- Z0 F% D) \3 K1 e  I  德雷尔把书放下,回过头,“很好,长官。” : T8 q$ {: }% V, j& J!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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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门走过来,扬眉,“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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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德雷尔把书塞回去,他不喜欢现在的气氛,他注意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总是很敏感,有时这被叫做神经质,或者第六感。这毛病陪了他前半辈子,后半辈子将继续跟着他——因为他大脑做出判断的速度比正常人快,有时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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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门走过来,他抽出警棍,用那冷硬的东西抬起德雷尔的下巴。黑色的警棍和白皙的皮肤,以及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相衬,让人兴奋。“我猜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特门柔声说,德雷尔的眼神已经说得很明白。 1 \* A# U2 s5 y

: p4 r8 N8 M  F% ?) J  “你以前是不是遇到过这种事?肯定有,没有男人会受得了你这张脸……”他走进他,手指划过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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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猛地转头想咬它,他几乎咬到了。特门迅速地收回手指,惊出一身冷汗。他为自己的反射神经庆幸,刚才他几乎感觉到了野兽牙尖的寒意——对面美人的眼神充满敌意和恼怒,像只野生的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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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D' l) m7 m5 a6 R  “真是只脾气暴躁的小猫。”特门笑起来,他慢慢朝他走过去,这小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德雷尔后退了一下,背靠着墙,特门柔声道,“看来得先把你的爪子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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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7 j6 z1 w' V  ^  他重重一棍击在德雷尔的小腹上,后者觉得肠子像被他弄断了,剧痛让他弯下腰,咳嗽起来。特门微笑,“我并不是个喜欢动粗的人,小猫,这里只有男人,我来教教你怎么找快活。”他粗暴地掐住他的脖子,德雷尔整个被提了起来,特门的大腿探进他的双腿间,磨擦着。他听到德雷尔念叨着什么,凑进他,“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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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 }8 [5 v/ B  “林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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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 G1 r/ D' C% i4 I( E2 `  “哦,你的新情人?这会儿谁也帮不了你,小猫!” 8 J  X1 l1 q)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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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是说他过来了……我听到脚步声。你不可以轻点儿,你掐的我好痛。”德雷尔说,特门一愣,身后传来林亚斯的声音,“放开他!”他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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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p5 }" {: o3 q* O# ^  德雷尔皱起眉头,他仍在被禁锢中,“听上去像白烂老片子里英雄救美的台词,你不能有点创意吗。”他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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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冲过来,一把把特门推开,挡在德雷尔面前,大叫道,“别碰他!他是个病人……你不能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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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v. o# b1 O6 F  “只有一种病能阻止我上他,就是性病。所以,让开。”特门微笑着说,警棍有节奏地拍打着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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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瞪着他,慢慢摇头,他几乎把纤细的德雷尔整个挡住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能让你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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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门狠狠一棍击在他的头上! - ?+ i' S! |/ v( n+ ]. s

, S& X  e0 g! L: ~3 n$ w  林亚斯瞪着他的眼神毫无偏移,只是头侧了一下,紧接着鲜血像新开通的河流一样迅速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浸透了半边衣服。特门咒骂了一句,他讨厌这种亡命之徒,他一棍击在他的小腹上,在他弯腰的瞬间,又是一棍重重打上他的后颈。他知道打哪里可以让人昏倒,他又猛击了两棍,确定他真的晕过去了。 " Z' X2 X. M9 s; Z8 _' g4 R% E2 K

# [$ ~4 K* b$ `" h2 f2 B4 v  “好了,现在我干掉他了,不想步后尘的话就呆在别动。”他向站在林亚斯后的德雷尔说,得意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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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W1 d& |9 \! a0 R# F  “接着到我了。”德雷尔说。 & A2 c: r" T/ Z+ d/ H  F5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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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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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我了!”德雷尔指指自己,像生怕被忘了似的表情积极,“还有我,这个叫前赴后继,用你的棍子把我打死,不然休想拿你要的东西。我可不能让林亚斯,我亲爱的朋友的苦心白费!他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我怎么可以示弱?”他用手激动地比划。 . D/ x# Z- y' u- |- v1 _3 N/ L;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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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电视剧,你以为我不敢动手吗?”特门不可置信地叫道,虽然表情夸张,但他知道德雷尔并不是在开玩笑。一个疯子发疯一点都不奇怪。 9 V5 U3 m" C1 y& K( Q% i% X/ ~) n

$ ]: n; b. x; K- {3 k  “快点!”德雷尔兴奋地做手势,“这里!(他指着心脏)这里!(颈侧大动脉)这里!(太阳穴)别让我说得再详细了,快点快点!不够就赶不上吃午饭的时间了!除了性病没东西能阻止你,哦,说的好!(他认真地拍手三次)那么现在你只有通过一种手段得到你要的东西,就是死亡。杀了我,长官,我打不过你可我能让你杀了我。当然也许奸尸委屈了你,可是我有我的原则。”他遗憾而真诚地看着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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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门握着警棍的手不知该往那里放,他知道他该给这嚣张的小子点厉害看看,让他知道谁是主宰者。可他并不想杀人,情况的发展在他的预料之外。他以为那个漂亮的小猫会被吓坏,然后乖乖听话,但他忘了他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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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人直直盯着他,被这么看着让他很不舒服。也许他该先揍他一顿?但他知道他没办法阻止德雷尔干掉他自己!——当然正常人不会这么做,可他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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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着他,两人对视了大约十秒钟。德雷尔打破了沉默,“好,你不动手,那我来好了。”他说,上前一步,却被躺在地上的林亚斯绊到。“伙计,你碰到我了,睡过去一点。”他踢踢他,从他身上跨过去。接着他冲向特门,拉住他的衣服。特门惊恐地后退一步想把他甩开,可是德雷尔迅速退了回去,他手里拿着一支钢笔。特门的钢笔。 ) E9 X" ]" Q" j8 k+ {7 V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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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门惊恐地看着他,他不知道他要干嘛,就算他不聪明也发现场面已经完全被一个疯子控制住了,疯子让人害怕的地方是你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嘛。   Z' i' H! b" 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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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德雷尔拔掉笔帽,把它丢掉,金属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在静得怵人的图书馆让人心惊。“特门长官的钢笔很高级。”他低声嘀咕,甚至抬起头来冲特门微笑了一下,笑容纯真得像在玩玩具的小朋友们看到妈妈回家。 : c3 W2 |) f, T5 f9 ?) G' O  r,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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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笔尖对着自己的大动脉,清清嗓嗓子。“咳,既然特门长官已经下了如此大的决心,身为公民的我有义务帮助他完成自己的誓言,特门长官只是一时紧张,他太善良不忍心杀生。但为了不让他的豪言壮语落空,我决定助他一臂之力!”他真诚地看着他,然后叹了口气,“你看,我理解你,我们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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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V5 t9 K" H  接着,毫无预兆地,他手中的笔尖刺进了他的颈动脉。 6 B* I, T1 z  |( d' X

4 ~& n0 s; ~4 h, _) j  鲜血中掺杂着些黑色的墨水,对面削瘦的男人手中紧握着他的钢笔,捅进了自己的脖子里。血迅速渗了出来,德雷尔咧开嘴大笑,好像干了件十分可笑的事。疯狂而神经质的笑声在图书馆里回荡,他背后是一地的鲜血,之上躺着一个人的尸体。 & y8 A) w8 l, j6 w2 B

/ ]) ?. }# q$ a8 F9 V3 z; d! ?% O  特门觉得浑身都僵硬了,冷汗渗透了衬衣。他慢慢向后退去,“我……得去找医生……”他结结巴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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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i6 Y6 U5 u4 X  “长官,你不是要上我吗?”德雷尔轻轻说,他拔出钢笔,脖子上露出一个鲜红的血洞。特门觉得胃部翻涌,再也忍不住呕吐的欲望,狼狈地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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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微笑,他松开手,钢笔落在地上断成两截,发出清脆的声音。特门清楚地听到他在背后面带笑容,一句一顿的开口,“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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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林亚斯,走到他身边蹲下。用手指戳戳他。“醒了吗,伙计?等一下特门长官会叫医生来。” / ~' t7 v+ P& h& b0 X1 J

( u' H( |6 a5 y# N) a% v$ o3 f+ ?  林亚斯呻吟了一声,“醒了,见鬼,你看上去比我严重!” 8 D. x6 A, @/ J+ K!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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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我刺在动脉旁边了,我晓得最要命的地方在哪里,哪里受点儿伤无所谓。”他摆摆手,“你知道,大部分情况下我只伤人,不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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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a/ w; B8 u  “你真行,特门被你吓死了。” $ F6 Q( S' m  m& i( S8 Y

9 ^7 v: I# A6 l+ T9 x$ [% @  德雷尔严肃地看着他,“你干嘛那么干?你这个疯子,神经病,自大狂,英雄主义者,白痴,笨蛋,蠢材……”他用手指着他,像个孩子念单词般认真而吐字清晰的指责,林亚斯躺在那里只是笑。德雷尔孩子气地白了这个“不学好的人”一眼,歪歪斜斜地站起身,嘀咕着,“政府部门的工作效率真慢,还是我自己去找医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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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X  O9 W( \# a  林亚斯看着他削瘦的背影,他想他很喜欢这个有着孩子般纯真眼神和表情,却又疯狂聪明的让人发悚的家伙。他是个疯子,但相处起来,竟然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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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侮辱是一个男人所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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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 F0 Y6 @* F' K  当特门这么大叫时希尔正在打小蜜蜂,这声天外飞音让他躲避不及,死了一架飞机。他做了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按了暂停。 " |, }6 i, P- }; S: l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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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注意到另一位值班警察现在很忙!”他责备道,“你可以去看电影打游戏或干脆去巡逻一圈儿,别在这儿大喊大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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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 X9 c% u) U% u) n  “可是我有烦恼!”特门走到他面前坐定,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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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绝望地把鼠标从“取消暂停”的地方移开,转过头,“好吧,亲爱的同事,你有什么烦恼需要倾诉?这里是午夜之音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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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门皱起眉头,“你有没有那种经验……被那些犯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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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p& n% f- q  希尔扬眉,“哦,那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昆斯说是不能忍受的侮辱。其它人可以,就他们不行,因为他们低人一等。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感觉——我没什么感觉。”他说。“如果你觉得愤怒,说明他们说中了事实。”——我就曾经愤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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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门恼怒地转了个圈儿,“不!我比较赞成昆斯的话!那混蛋居然说我是个胆小鬼,我是个警察!而他说我是个胆小鬼!这绝对不能容忍,你知道我曾经杀过人,我是说一个劫匪,追捕罪犯时我总是跑在最前面……” - H& k9 @6 T  E4 e. ]6 }2 H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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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觉得你不是,干嘛那么生气。”希尔莫明其妙地看着他,“谁说的?” & V! J2 b& h. {) F. ]6 c

6 c2 C" {# ?2 f# {  “德雷尔·布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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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吹了声口哨,“被一个疯子骂不值得当真,伙计,行了,那两个人现在都医务室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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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能容忍,他耍了我!你不知道,那时他的语气,他的眼神……他在蔑视我!”特门皱起眉头,“当然我不是特别在意,我是说……这种事不能容忍!被一群人渣看不起,这简直是天大的侮辱。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谁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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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 e2 Q3 x+ ]& j  希尔摸摸下巴,显然特门的自尊心被伤害了,这时候他只能用自己的权力来弥补,伤害和践踏那些囚犯的尊严,以他们被折磨时的微弱彰显并确认自己的强大。就个人经验而言,那种行为可以起到短暂的麻痹作用,接着你会发现你掉了更深的黑暗里……他摇摇头,试图和他交流。可是特门看出了他的意思,他站起身,“我去巡逻了一圈。”他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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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p  F2 h9 v* Q$ w( a) x  希尔托着下巴坐在那里,他曾花费了很长时间想明白一些事,可伤害已经造成,无法弥补。他也无法把他的看法输灌给别人,他没这个权力,也没能力。所以他叹了口气,继续打他的小蜜蜂。 7 N  O1 @4 E# s

* A. Z6 I3 l4 o4 k/ P6 P# U  第二天他在医务室见到了奥雷,他正在忙来忙去的准备药,最近受伤的人特别多,再加上他表现不错,一直在医务室帮忙。 0 x9 S& ^3 ~% _) g  {1 V% m(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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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绷带,少许的血迹渗了出来。德雷尔也在住院,他伤在脖子上,不过他看上去一点也没受伤势的影响,他总是有精力的让人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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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3 e' r" U" N  “……特门突然冲进来大叫,‘快去图书馆!’,于是我问,‘怎么了长官?’他大叫,‘德雷尔是个疯子!’”奥雷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昨天的场面,德雷尔坐在床边,腿晃来晃去,格格笑道,“我本来就是疯子。” 1 Y, c0 r+ s  C4 d; C!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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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伤的比较重,现在还不被允许太多的交谈,他只躺在那里看着德雷尔。那个看似柔弱的室友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他确定这点。实际上他不久前就曾有过因为听说德雷尔被一个家伙堵在卫生间里(德雷尔总会引起这方面的骚扰)火烧火燎赶过去,结果发现需要被救助的反而是那两个打他主意的可怜人的经历。好几个人才制服处于狂乱状态的德雷尔,满地都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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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 c+ q2 T2 b7 @  精神病人失控时力气特别大,奥雷曾这么跟他说,但现在看来他不只有力气,他还有很棒的头脑——他甚至能吓得一个掌握他们生死大权的警察落荒而逃。不过把自己伤成这样也挺狼狈的,他想……老实说,他并没有觉得监狱生活很糟糕,虽然几乎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渴望获得自由,也不管自由之后他们能干什么,总之自由是首要的,那个字眼透着神圣。但林亚斯觉得这里适合透了自己这个人生一踏胡涂的失败者——这里装满了这种人,他们就该呆在这里。自由不是每个人都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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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德雷尔不该呆在这里。他有时会这么想,他应该在外面自由的世界被真心疼爱他的人好好照顾。他甚至开始希望能离开这里,在外头的世界里拥有权利和尊严的正常人在一起,和德雷尔一起生活,他很想照顾他。那个像孩子一样狡黠又疯狂的家伙,虽然他比他聪明多了,但他觉得他是需要他的。他没有别的心思,他只是想照顾他。如果和他呆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快乐地享有“自由”的。 : X+ u( y/ ]8 i% G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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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说过何时出狱的事,他就算表现良好这辈子离开的可能性也不大,也许在老得脑袋糊涂的时候吧。德雷尔却并不想出去。“我想在这里想一些事情,也许等我想通了我会想离开,到时总会有办法。”他这么说。 * X0 b8 h! o' W1 C.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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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林亚斯就会觉得他像只自愿被链子锁住的猎鹰,拥有可以自由飞翔的翅膀可是甘愿放弃,德雷尔嘲笑他过于浪漫化的想法。“我是个失败者,就是这样。”他对他说,“自由是大部分人的基本需求,而我还不行,我心智不健全。我并非在后悔我的所作所为,我只是不能认同自己的缺乏意志,无法主宰自己的大脑。我想成为一个拥有健全人格的人,那以后再说出去的事儿。” ) [  w7 y* e) ]

3 m, n/ G4 k- S0 H; W8 m  ?2 C  但林亚斯仍觉得他是于众不同的,他是自愿来的,他相信如果他不想没人能逮住他,他那么出色。而且对他那颗大脑来说身处哪里并没有区别。林亚斯只想和他呆在一起,互相帮助,听上去有点蠢,但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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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沉中昆斯似乎走了进来,向德雷尔做了个手势,“跟我走一趟。”他说,德雷尔下了床,他把他铐起来带出去。 % a# b; o: O; `4 ?

3 `2 h4 V) c6 G  b7 f) m' y# T% Q  希尔静默地看着他们离开,他摸摸下巴,他知道中间的弯弯,这种事每天不停的发生。这里狱警的意志就是一切,少数压迫着多数,这里的气息严酷而充满血腥味。他简直不明白那些囚犯要怎么生活下去,可是他们生活的看上去居然比他开心。 ' J; k4 s/ f! A9 F% D/ B4 Y1 T' s& t/ 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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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的重刑犯并非知识贫乏,他们有的甚至很聪明。也许他们有理由享受黑暗外点滴的光明,他们不用像他,不敢直视那曾经同行的威廉的眼睛。当他对他说“你怎么能这么干,你是个警察”时,天晓得他心里翻涌的是什么感觉。警察,那个词曾对他很神圣,对威廉仍很神圣。他不敢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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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I! V8 o' o1 G  这里不该拥有德雷尔这种一脸孩子气的家伙,到了这年岁稚气并非天生,那是一种后天的东西。这个精神病患者偏执而疯狂,他拥有一切负面情绪可是他绝不冷漠懦弱。他怎么能在这样的土壤里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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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肮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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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T! L+ e  k; a0 F0 P  他闭上眼睛,说不准该怎么办。他们都在努力的生存着,他们也是人,会感到伤心和痛苦…… ' p  H6 Y' I7 y" X/ M, ?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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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摇头,林亚斯看着德雷尔的眼神有一种小小的,温暖的火花。他印象中这个人的眼神是冷漠和低落的,当他看德雷尔时,眼中会亮起小小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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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他向躺在病床上的人说,“你知道昆斯带德雷尔干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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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Y; W' o! M  黑发的男人茫然地看着他。“是特门叫他去的,你知道他叫他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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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9 T: ?* y  q  林亚斯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向门外冲去。希尔一把拽住他,他的力气那么大,他几乎被他带了几步。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准备怎么去?用脚踹开铁门,或者从高压电网上翻过去?” $ e1 F7 i+ Z# f, e6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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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人看他的黑眸中写满了让人心惊的担切和痛苦,以及恳求。希尔把一把钥匙塞到他手里。“去吧。”他轻声说。那人像风一样冲了出去,希尔闭上眼睛,双手捂着脸,指尖攥着他浅棕色的头发。他不知道他的行为是对是错,以及会引发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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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c& `" y1 n" w- L- U  k/ u  “为什么告诉他?”奥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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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7 ]0 `  I2 B/ |: Q  “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这种事……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他说。 4 ~6 g! ?& m* j2 f2 t" B% ~

; Y/ n0 N' a$ y- b  “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只能拭目以待。”奥雷说。 8 ]  t* E# Z1 |; L. M&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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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像想起了什么般挥挥手,“哦……你别误会,我不是说我的同事有什么问题……也许我那么做是因为想这这里只剩下咱们两个人。奥雷,我有多久没上过你了?”希尔说,手指划过他的领口,他感到指下的身体整个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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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想向你道歉,可是总是说不出口,”希尔柔声说,“我父亲告诉我,如果说了对不起后继续犯错,那你说过的话一文不值。一个男人不应该那样。所以我一直没有道歉……哦,我知道我是错的,可是我不能保证不再犯。我知道你讨厌我奥雷,但我渴望你……” 8 g* ?4 V0 C, |/ x8 d1 g4 D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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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叹了口气,那个男人正在以悲哀的,几乎要哭出来的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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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门退了一步,他摸摸嘴唇,指尖着沾着鲜红的液体。德雷尔被铐在对面,他看他的眼神像只漂亮的兽,凶猛,和走投无路时哀哀的恐惧。你很难想象刚注射过镇定剂的人会这么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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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讨厌亲吻?”特门说,捻捻指尖的血,“你也会觉得害怕?真有趣。” ) a, \, M' @$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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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讨厌那样,”德雷尔承认,“我花了很长的精力才消除它,你知道那时候满床的血,持续了那么久的惨叫,才帮我消除它……当他亲吻我时,我只能听他的话张开嘴,一动也不能动。现在我至少有力气反抗。我不想回去。” 5 H: Y) ?# m* G; d

( D/ D1 b) ]* K- w* z3 H  特门奇怪地看着他,也许只有疯子才能这么坦白和充满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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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a$ a6 E  Y$ m, }" n$ v+ w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很有趣。”特门笑起来,“你求我?呵呵,小猫,虽然你杀了那么多人,可是你一点也不了解人类。” 7 R/ ]+ o( R7 b$ }6 a& n

/ ^6 A) k9 w* K3 {! y7 _  他上前一步,猛地抬起他尖削的下巴,手指捏开他的下颌,让他张开嘴。他成功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哀求,哦,他甚至哭了。特门从没这么满足过,他凑进他,感到他拼命想往后躲,他的眼神写满恐惧。 6 Y6 A& D* {- T/ A2 j7 k# H

% X/ B1 {; N+ g; Z  ]  “怕吗,德雷尔?哦,我知道了,你害怕……”他用残忍玩味的目光看着他,像猫在看逃不了的耗子。“乖孩子,玩物就要有玩物的样子,反抗可不值得提倡。让我来教教你顺从,以及不乖时要受到的惩罚!” & }+ H. W- ?3 Y, _# F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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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量着那像欢迎般张开的薄唇,看到里头粉红色的小舌,他那样色情的样子简直性感到让人把持不住!“让我尝尝……”他说,猛地吻住他的唇。 ) n& ~! |( C- n/ G) v

& Z: I5 e0 _" P% T  他感到身下的人几乎痉挛般的抖动,他咬破了他的嘴唇,感到血腥味漫了开来。他听到他哭泣般的鼻音,那种巨大的满足和欲望让他疯狂。他狂烈地揉躏着那两瓣薄唇,掠夺和品尝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给这个曾经侮辱过他的人以巨大的痛苦,这种满足和口中的美味让他的下身很快硬了起来。 % j& x/ s) H  d. @: |. R4 t6 b

2 l1 q# B* ~" `1 i: Y' m$ _+ c* w  他注意到德雷尔接吻时不闭眼睛——大部分人,无论痛苦或享受,亲吻时总会习惯性闭上眼睛,可是他的双眼像平日一样睁得大大的,不过实际上也的确很难想象德雷尔这种精力过剩的疯子会有闭上眼睛安静的时刻,即使他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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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特门有那样的习惯,所有他没有捕捉到德雷尔眼中疾如闪电般的情绪。也许看了也捕捉不住,那还不在人类可以解读的范围。只是一种心念电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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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1 b+ v, z! z3 S  身下按着的人慢慢停止了挣扎,他安静地任他亲吻,特门不确定地放松手上的力道,德雷尔并没有咬他,他甚至在回应!当发现到这一点,特门停下动作,惊讶地盯着他。德雷尔在微笑,鲜血在他唇边渗开,他的表情像刚刚尝试了一种新食物,现在正在考虑评语。 - V) V- x# d7 s, {

9 k4 v* x9 Y7 {, j8 ]. z4 G  “我以为你怕这个?你在说谎?”特门问。 : Z3 |; D0 V" f2 H* E+ ]"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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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没什么可怕的,我刚才在你的亲吻里尝到了……恐惧、懦弱、不甘、傲慢……你屈服于欲望,能靠伤害别人来维持自尊,胆小鬼,因为我说对了所以你愤怒。尝到你的味道时我突然明白,‘哦,我为什么要怕这么可笑的东西?’我的接吻恐惧症早好了,从那老头断气的那一刻就好了,剩下只是些习惯性后遗症,谢谢您的外强中干帮我治好它,警察先生。”他朝他微笑,他眼神坚定说话清晰,他打了足够镇定剂后有时会像个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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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摇头,“我真是个小孩子,竟然会怕这种东西。也许像女孩子总会怕毛毛虫,明知道它伤害不了你,可还是害怕。不过现在好了,我升级了!我知道,那没什么可怕的!”他笑嘻嘻地说。“别小看这个,儿童时的心理阴影要完全治好可不容易呢!大概托了我这颗过于发达脑袋的福,你知道得到一些总会失去什么,就像你失去了,也总会有回礼一样。”他说,经过了短暂的宁静后他又开始疯疯癫癫,快速变换的表情显示他的神经正在失控中。 8 Q9 _4 G' q, Z5 Q) o  K* }8 F6 \

& A5 ^1 L. G5 G+ R4 G  特门无法抑制那种挫败感和沮丧感完全把他淹没。他拿这个人没辙,他输在一个罪犯的手下,不,这不可能!接着便是巨大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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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过去把他其中一只手上的手铐解开,然后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丢到办公桌旁!“那我换一种征服方式,德雷尔!我会让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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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三两下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一只手紧紧抓住德雷尔带手铐的手,浅褐色的眼睛看着他,“以前有人这么干过你吗?”他问,向着德雷尔的小腹就是一拳,在他丧失反抗能力的短暂时间迅速走到办公桌对面,用力一拉,德雷尔的半个身子被拉了过来,他把手铐穿过抽屉上的宽缝握把铐在德雷尔的另一只手上。他拉拉抽屉,已被锁好了。他一直怀疑这种可以穿过手铐的握把是特意订做的。的确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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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6 o5 Z2 W3 `2 W0 ?4 j4 a  他再次走回对面,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德雷尔半个身子趴在桌上,腿踢打着桌壁,手则被固定在抽屉上,他无法挣脱。他的小巧浑圆的臀部被桌边顶起,摆出一副欢迎任何人的样子。 6 D. g( p* C  o

6 E& X) l8 e& _1 }$ s4 s' s2 {  高度也刚刚好,特门想,他紧贴着他,用腿压制并分开他挣扎的双腿,下体顶着他的臀部,抚摸它们,感觉那良好的弹性。“你现在可真性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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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 F/ _$ B" F9 r  “你不担心在这种情况下做会阳萎?”德雷尔说,接着他尖叫一声——你不能想像一个疯子的叫声能有多大。特门手忙脚乱地捂住他的嘴,“你想让我把你的嘴堵起来吗!你叫也没用,我是这里的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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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疯子,疯子当然要尖叫!”德雷尔理直气壮地说,“要不我再给你个更符合正常人思维的解释——我的朋友要来了,我得打招呼让他过来。” / i: S) X& 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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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会来。”特门冷冷地说,一把把德雷尔的裤子褪到膝盖。他揉捏那紧翘圆润的臀部,感叹道,“哦,德雷尔,你还是最适合做这种事,而不是大吵大闹和释放病毒……”他掰开他的双股,我有一种预感,干你说不定会是我有生以来最爽的一次!”他的手指插进他的后穴,用力捅了两下,“妈的,真紧!” : d* z; p# L4 G" X1 V! F' {. I) S

8 ?- A. E: {8 {5 l1 i  u' z  他感到德雷尔轻微的颤抖,接着他开始深呼吸。“你在干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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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唱歌……”被施暴的人用一种虚无飘渺的声音说。疯子干什么都不奇怪。但特门想他讨厌他那副悠哉的样子,即使他是个疯子。他解下警棍,让德雷尔的背部感它的长度和硬度,“这东西怎么样?你受得了吗?”他用一种不怀好意的语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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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了,我准备唱首小甜甜……”德雷尔闷吭一声,特门一棍重重打在他的背部。他紧接着又打了一棍才解恨,这个小个子已经软了下来,他可以看到他因为疼痛而弓起的背,肌肉的痉挛。他必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特门有些好笑自己的反应过度。他看了一下手中的棍子,把他放到旁边的桌上,他不太舍得用那东西对付这个小美人儿。 ; O4 \- Z2 \( m" {' Z

/ Y" O4 q& g' W+ I  他解开裤裆,下身已经硬起来了,他分开他的双股,猛地把自己的阳具顶进去。他的身体立刻被一种欲死般的快感包围,他猛烈的抽动一下,那感觉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身下的人闷哼一声,似乎痛醒了。不过特门可管不了那么多,他抓住他的腰,用力挺进。这小子是个极品,他喘息着,已经没力气想别的什么了。这确实是他做得最爽的一次,不仅在于身体上的快感!——强暴那个总挫败他的德雷尔,那个聪明漂亮的疯子,以及天才,光是想就足以让他射精!何况他现在真的在干! $ |, G. |/ @1 e1 [) a

8 E  u, e, I3 V' x) f  他猛烈地晃动着身体,享受着那欲仙欲死的快感。那种快乐直冲头顶,让他脑袋发昏,天哪,我怎么现在才尝到这美味!试过这种感觉,这辈子都没算白活!他无意识地呻吟着,心灵和肉体双重的快感让人难以招架。昏沉中他隐约听到德雷尔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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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z1 Y4 u4 r: m* h+ l( Q  虽然智商超群,可他显然有着严重的五音不全,而且在面对如此不公平的待遇时他看上去并不太感慨,比如唱首煽情的情歌什么的。他在唱着一首很老的歌,他唱,“有个女孩叫甜甜,从小长在孤儿院,她有一群好朋友,相亲相爱又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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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这首歌非常破坏特门的情绪。 - x+ S$ x$ G& ^- Y/ L! z' I  P

" K! z6 y. I: v& L! n' P  不过身体的快感主宰着他,他用力晃动着享受那快感,鲜血顺着德雷尔的大腿流下来,把裤子浸湿了一片。特门叫喊着他的快感,奋力冲刺。林亚斯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德雷尔被铐在桌子上,一个男人在强暴他,他丑恶阳具的在他身体里晃动,高喊着他从伤害另一个人那里得到的恶心快感,鲜血染满德雷尔白皙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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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Y2 v+ B) O) w4 ~  他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林亚斯静止了一秒,快步走过去,抓住特门的后领,猛地把他扯摔到墙上!特门正要达到高潮,却被猛地抽离了德雷尔的身体,重重摔在墙壁上,让他一时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接着他小腹被狠狠踹了一脚,让他痛得缩起身体。分身瞬间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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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UCK!”林亚斯骂道,他注意到德雷尔还被铐着,走到办公桌的另一头准备解开他的禁锢。这时他才注意到抽屉柄已经被德雷尔拽下来了一半,后者用力一扯,木柄应声而掉。他从桌上跳下来,林亚斯默不做声地帮他穿好裤子,德雷尔柔顺地站着,可是接着他猛地把他推开,拿起桌上的一支铅笔,向刚站直了正准备掏枪的特门走去。 - w* I- m, j+ Q; C- `4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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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还被铐着,可是他动作快的不像话,林亚斯还没看清,铅笔已经插进了特门的胸膛。他拔出它,再一次插进去,接着又是一次。特门睁大眼睛,这个小个子做这些事时全无表情,眼神冷漠。他抬眼看着特门,松开手,半截沾着血的断铅笔落在地上。朝他露出一个不明显的微笑。他的神志是清醒的!特门惊恐地想,那绝不是一个神经病的笑容,他的笑容清醒又残忍。他不是个疯子,他知道自己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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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看到桌上的警棍,他拿起它走过来,特门最后的意识就是那个面无表情的黑发男人默不做声地走到他面前,扬起警棍,狠狠朝他的头上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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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A- a9 Q7 Z  鲜血溅到林亚斯的脸上,他面无表情,一棍一棍打下去,直到德雷尔抓住他的警棍,“干点儿别的,林亚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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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亚斯丢下棍子,鲜血溅得到处都是。他注意到德雷尔唇上的伤口,“他吻你了?”他问。 + s/ l3 K2 X' J/ a9 d7 K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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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味道不好。” 德雷尔他挑剔地扬眉,他看到林亚斯唇上溅上了一点鲜红的血,他踮起脚步,去尝那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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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o" K. ~8 P& G; m4 e- L  林亚斯僵在那里,任他亲吻了自己的嘴唇,后者抬起头看天花板,小心地舔舔嘴唇,好像在品尝妈妈新买的果酱。“味道还不错。”他说。 1 G$ A% E2 V% Z  f0 N! \) C$ P

8 L% n. B+ K& V& h, S  “你知道你在干嘛吗?”林亚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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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点点头,他的表情写着“你在说废话”。“我当然知道。”他说,把仍被铐着的双手环过林亚斯的脖子,凑过去吻他的唇。 # b8 T( E( m; A5 k* m) v, \1 T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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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面——洁白的墙上和地上溅满了鲜血,特门躺在地上,而在一片血海中,两个犯人正拥抱在一起,吻的如醉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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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8 19:56: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过激行为【5】 5 m& J. N1 u0 q0 t' C) r9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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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岛监狱最近很平静。 " r0 _' h) r. v# {3 O

) ^& l8 \% [9 u; j  特门没死,不过下半辈子可能要在医院度过了,也许偶尔能出来散个步什么的,这个医生说了算;米歇尔又杀死了一个试图来招惹他的警察;艾瑞差点弄死一个新来的小子,他居然不知死活想打他主意;典狱长的高血压又严重了,他也许会提前退休,接着会有新的倒霉鬼来接替他的职务;一场台风经过这里,囚犯们管它叫“蜜雪儿”。 , h5 q2 e0 C/ \0 G3 j(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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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大的变化是来了一个新警察,不知道那个可怜人犯了什么错被派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而且凑巧的是他曾是威廉的高中同学,直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9 D* T, @2 X! B! I

2 f3 D/ |7 X4 i2 d  “你是说,你曾经和他是情敌?”林亚斯问,一脸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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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4 E, M1 L$ K: g/ {  威廉惊讶地回过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 c2 l4 Y9 H6 d

- H; K3 }+ h/ a$ \" |; v$ Y9 v  “似乎很麻烦,”林亚斯摸着下巴,“他说不定会为此难你,要知道现在你们可不是一个阶层的了,他握着你的生死大权。你当年抢了他的马子,他肯定会想抱复……”   O# Y' U+ y- M, ^1 a* m2 y

# p  J  S3 m- v& n: u& X  “苏珊是我老婆!我们两情相悦!”威廉忿忿地说,“你干嘛不闭嘴!” 9 }% X5 F+ A( w$ J9 {' O$ k

8 A% V- |6 Y" W+ z  奥雷拍拍他的肩膀,“别吵这种傻架。不过也许我们不该在卫生间里谈这种事,或者至少注意一下阁间,警员失败的情史被乱传对大家都不好。简单地说,林亚斯,我希望你对此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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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 X* R5 U1 S0 f5 M7 N" t  “我是在担心你威廉,我觉得以后你日子可能会不好过,我是说……一个囚犯和与他有旧怨的警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也许你可以去问一下德雷尔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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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干嘛要去问一个疯子的意见!”威廉说,走到水笼头边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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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w- `3 l4 V; K; X! D  “哦,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这你得承认。”林亚斯说。 , C& A8 {" k' p

0 n( e0 R% p7 J  “他的聪明用在如何发疯上。”威廉说。“而且杰森不会做那种事,他是我的好哥们儿。他说过他不介意,他希望我们幸福……”他微笑着走出去。奥雷的表情有点严峻。林亚斯用一种惨不忍睹的表情看着他的傻笑,直到那两人的背影消失。 6 M% v' K9 K! q4 c5 @. s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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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承认德雷尔的话一点都不错——这个威廉是个少见的傻瓜。他一点也不明白人性是如何的恶劣,主宰生死的权力足以让小小心裂痕变成东非大裂谷,让辛苦架起来的道德脆壳分崩离析。也许那个杰森的祝福曾是真心的,可是这种地位悬殊的再次相逢足以唤醒人心里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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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你的处境让人担心,亲爱的威廉。”德雷尔认真地说,“不要生气,也不要冲一个疯子大喊大叫,因为你不可能说服一个神经病,你又不是医生。我承认杰森警员和你的同学之谊是真实的,他祝福你和你的妻子幸福,你的优秀以及她的心有所属让他甘愿退出。但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友谊,那时你们是同阶层的人,他尊重你,我是说这种尊重有一个相对容易被忽略的基础——你们地位相等。可现在那种基础没了,建立在之上的和平共处的彼此尊重也会消失。你见过没有地基的大楼吗?他一旦发现他掌握着你的一切,这个畸形的阶级体制必然会导致某些在正常世界才拥有的价值观破灭,他会觉得心理不平衡,曾在另一个世界建立起来的天平就会倾斜然后崩塌……” ! {5 `6 W2 r# ]

& y7 p; Y# A5 t  “别胡扯八道了,杰森是我的朋友!我们上午还在聊天,他甚至觉得我干的是对的,他说如果是他也会那么干!”威廉瞪了他一眼,拿起餐盘坐到另一张桌子上,德雷尔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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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不平等和你犯罪这件事无关,有关的是这里的体制,亲爱的。”他继续说,“现在他对你很友好,因为他刚来,还保持着另一个世界的惯性思维,他相信即使进了监狱你仍是你——他优秀正直的朋友,和以前没有任何改变。他甚至切身考虑到你失去妻子的痛苦,考虑到那痛苦更甚于他自己。体贴和宽大,请记住,那是在外面世界的思维方式。而这里的体制会让心里小小的魔鬼苏醒,威廉,人类的欲望没有止境,而最易诱人堕落的是权力,因为没有了束缚人的欲望就会肆意疯长,扭曲畸形。恶劣的部分被放大,自制与道德被缩小。我对能在这种环境下保持正直的警察心存敬意,但那样的人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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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X' v9 j' j! M7 T  在他说这些话时威廉已经连着换了三次座位,德雷尔像水蛭一样跟着他。前者已经把林亚斯那个八卦的家伙骂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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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S/ L2 K5 w! J- A  “他开始会难以接受,这可以理解,从正常世界来到这里的人都觉得这太疯狂了!可接着他会慢慢习经为常,当他发现他伤害你也不会受到任何责备,所有的人都当那理所当然,甚至受到赞赏时,会就会尝到权力的香甜,心中被埋葬的魔鬼爬了出来,无限被放大。要知道堕落永远比自制容易,他会越来越残忍,越来越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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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c: e" @: @0 a* X4 L  “好吧,我认输!”威廉拿起餐盘上的橙子放到德雷尔面前,“给你,拜托你闭嘴!” - q! L  ]- `  {( ^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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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接过橙子吻了一下,“真是太感谢了亲爱的威廉。我的效率很高,收钱办事,绝不拖延。”他拿起餐盘笑眯眯地回到自己该呆的地方,威廉长长松了口气。 7 w3 d0 j6 l. S  m8 t. K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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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在试图说服他相信自己有危险,离那个杰森远一点。”他回去时林亚斯说。 4 C+ ~5 I% U: I8 m7 n. P!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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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是无法被说服的,如果他被我说服,他就不是威廉了。”德雷尔说,看着林亚斯疑问的目光,拿起橙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只是想向他要一个橙子,顺便发表一下我的演说欲望。” , Z1 a' l; E4 F)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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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不停搬家的威廉这会儿同桌的是沃夫,当然这不是他的原名,他们只知道他是个美籍华人,长着东方人柔和的五官,黑发黑眼,他从不说起他的原名。和大部分后来学习外语的人不同,他的英文没有本国味道,反倒是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可能是他语言老师的问题。他看看可怜的威廉,把自己的橙子给他。“要吗?” - r" [4 j) M* s& U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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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接过橙子,放在餐盘上,“我记得你除了橙子外还很讨厌吃青椒。” * ~/ p& X! H- U$ D/ V: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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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夫点点头,“有兴趣分享一下吗?” # [* |1 f0 P& B2 R5 l

9 |3 n, U/ d; k  威廉白他一眼,“不了,谢谢……”他抬起头,饭堂的另外一边发生了骚乱——这很经常,显然是有什么人打了起来。 : |' k% w2 J. O0 U5 G

& P; H( D$ z' f/ i  “是那个新来的,他从医务室出来了吗?艾瑞居然没杀了他。”洛恩咬了口面条,“中国人?”他看了一眼沃夫。 * O  T+ O2 z+ |" k5 H"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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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人在这里总是很受欢迎,可能是因为他长相比较柔和而且身材削瘦的关系,显然有人惹了那个小子,特别是他先得罪了艾瑞——这间监狱犯人们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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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9 `+ h. r2 g! Z* R/ X. l  黑发的男人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只板凳腿,一动不动,双目低垂。只是一个板凳腿,可是一时竟没人敢靠近,已经好几个躺在地上了,他静止的身影里有一种叫做杀气的东西,仿佛那不是一个棍子,而是一把刀。一个男人冲过来,他一棍击在他的额头上,他的动作极快,甚至没人看到他怎么动的对方便已击倒,下一秒一矮身,棍尖击在一个人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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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身手不错嘛!”威廉赞叹道。沃夫摸摸下巴,“日本人。”他冷冷地说。 % O( ~& [) s2 s* {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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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恩惊讶地看着他,“你认识他,我觉得中国人和日本人长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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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夫瞪他一眼,“他用的是日本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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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看着那人凌厉的动作,“很利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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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b" q! L/ U/ r& L  “哼。”沃夫做不屑状低头吃饭。沃夫曾经是杀手,而且是亚洲首席杀手,因为被老大拿去当替罪羊呆在这里,不过对于一个杀手遇到这样的事能保住条命他已经很满足了,大部分人觉得他离开这里是早晚的事,没人能忍受他这样的身手放在监狱里浪费。他长着一张相当具有欺骗性的斯文面孔,是牢里相当麻烦的角色之一——大部分情况下,如果你看上哪个新来的美人儿,即使他强悍难驯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可是沃夫是个例外,他一个人能面不改色地干掉十几个人,他身上所有的部位都像能致人于死地,那样的功夫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他们管它叫中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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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 ?( L; ]& i7 e) y  “认识?”威廉问。   O' U6 ]) E; d

$ t, O+ z5 H- U1 C# p  “不,我怎么会认识日本人,我只杀过日本人。”沃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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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1 `9 X# m3 x2 Z$ a  “你看他的眼神像要把他杀了。”威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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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3 x$ |9 A& z; ?  沃夫看着他,把下刀叉,看着他。“我爷爷从小就跟我说,他最恨的就是日本人!” $ D+ u& [; X  P# U/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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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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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4 h! K1 v' J3 W  “我爸爸最恨的也是日本人。”他继续吃饭,值班的警察已经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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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R$ a2 E& p; b: L  “我问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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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恨!我爷爷和父亲都恨日本人,我干嘛不恨!”沃夫怒气冲冲地说,为这个人的反应迟钝生气。“我说那么多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憎恨的深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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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U% M" ^  w: K' b4 f( B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关系……”威廉无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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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q" f% b' H) t( \  沃夫摆摆手,“你们美国人不明白。” + T# ~  m: h! Q" r$ B* I) t2 O

( {  J) X5 O  o1 d$ G* A  A; K  他看着那个正在大闹的家伙,他刚刚用棍子击倒了一个黑人,可是这会儿一副神勇无敌架式的家伙静止了下来,一把枪指在他的后脑勺上。“好了,英雄的表演结束!”杰森怒气冲冲地说,枪柄用力砸他的后脑,试图让减轻他的危险性。希尔在后面大叫,“天哪,你居然带着枪,你没看到规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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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不了解,你是说憎恨会遗传?”威廉说,继续刚才的话题。 ( J) Z) i# B6 p! s: X  I6 m

3 T, Q; {6 l" r  沃夫想了一下,“我想是的,在同一个民族的血统里,他们曾对我们犯过罪,那恨意会一代一代流传下去,在你的血液里……就像犹太人不会原谅德国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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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我赞成!”沃恩用力拍拍他的肩,他是这里犹太帮的老大,而犹太帮和中国帮的关系一向很不错,据说这一点可以追溯到两个国家的历史。 % E0 C! B" c. n! g0 c9 [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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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是民族主义者,”沃夫摆摆手,“我管你懂不懂,你说我不宽大也好,太小气也行,反正就是这样的。想想他们怎么对我们的女人和孩子!嘿!他们甚至现在还去参拜那些死了的杀人犯和强奸犯,当中国人全死了吗——” % m% Y+ D% V& Y4 ]( t6 M

+ k& h+ N2 E* m. N( r: B2 U# w0 p  “没错没错,沃夫,这不是你小气,整个犹太民族都是这样……”沃恩说,两人很有兴趣地谈论着历史问题。威廉决定还是离开这桌,到奥雷那边去。当他端着餐盘离开时他听到洛恩低低的声音,“这小子被看上了,不过挺悍的……”他看了一眼仍试图挣扎的新来者,“晚上去帮个忙?” 6 d$ |1 \7 `* r. o

* Z* ?# [' w7 h$ m) O6 B! A8 G  沃夫慢条斯理地应道,“是够嚣张的,先惹艾瑞再惹警察,不过你知道,我不喜欢干那种事……” * d2 K0 f! [" T4 D

" I6 w8 X* q  ]( V  “怎么着肯干?” . W1 z$ J; A: c3 _& i* v/ u- c

% O3 J& U' g4 O. t/ w2 x  “十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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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包!你不是恨日本人吗?” " K& K8 M' b" Z' Z

+ z" \5 T  o* b* V  “这个和那个没关系,这是原则问题……” : |- {% C4 u, c% n9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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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则卖十包会不会太便宜了?” : T0 H- p* n& b/ Y- W( R( O! M% u% ^

! h" c# F5 k9 i( I8 i% s2 u/ s  “二十包?” / O. m5 Y/ V' Y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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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没完没了的讨价还价,威廉叹了口气,看来有人要倒霉了。虽然到现在他还是不太习惯,但这里就是这样,你只需要去适应。孤岛监狱不怜悯和照顾任何人,她教他们如何去面对严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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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 r0 F: v. x4 b% }8 A$ k. f  杰森打开牢房的门,威廉几乎是立刻醒了过来,因为职业关系他睡觉一向很轻。杰森站在那里,呆呆看着他,黑色的发几乎和黑暗溶为一体。 " r# \* o" O3 \3 s1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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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杰森?”威廉坐起身,奇怪地看着他,奥雷被吵醒了,警惕地看着他。 * T- j/ o3 Z6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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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甚至没在关牢门,他走到威廉床边坐下,“我想和你谈谈威廉……我想知道这里……他们都在干嘛?”他问,黑色的眼睛盯着威廉,在微光下闪烁着急切甚至哀求。 4 ]) f5 h- N9 l# A

3 R4 o- Y( ?! D  “你看到了什么?”威廉问。 , p4 o4 G. j: A; E( F& r# E$ R% }

. o0 x: D; K! _) w9 ~  “我刚巡视时……路过那个新来的牢房,有好几个在那里,他们在……在……”他盯着威廉,“你知道?” + T5 g$ D- A3 U# u" R; V# @

' _& @$ n% J9 w) X. k  [) l( B  威廉点点头,杰森看着他,吸了口气,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知道,”他说,“他们XXX在干什么!这种事……” 2 l+ I) l5 m( k

2 ?/ ~0 ~8 x' B  j, S. a  他觉得有些想吐,刚才黑暗中男人们相交的裸体,交媾时的抽动与呻吟让他恨不得到刚才的记忆全部清零!他当时只是呆呆看着,半晌才喊出来,“你们……你们在干什么!混蛋!你们是怎么弄到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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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E  e) _' p1 `/ s) f' i' |% n  那个新来的,他记得他叫渡边,正在给一个男人口交,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和新来的小妹妹开个玩笑。”一个人低声说,他惊讶地发现黑暗处还站着一个人,他的衣衫整齐,静得像只捕猎前的豹子,不发声的话他根本没有发现他。他甚至在抽着一根烟,朝他微笑,他的微笑温柔而不轻浮,甚至是彬彬有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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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是昆斯的,只要给些钱就行了。长官,您以前从未在监狱工作过吧。”他点点烟灰,优雅地微笑,好像这会儿正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上,手里拿着杯红酒。 ) }3 n  A& a! t5 S& S% l* Q

- Z* D/ c2 o9 S- G; J2 O1 K/ D  “你们……怎么会有钱?”杰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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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4 f& ~) v  S+ Z  “哦,”沃夫笑起来,“需要钱的地方自然会有钱,我们需要,长官们也需要,所以就有钱了。您真是位可爱的新人。”他说话时身后男人们的动作停都没停,好像杰森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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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r( r- {8 I% ~6 G* K- [: f  警员涨红了脸。“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他是个男人!你们强暴他!” . D6 U5 f$ a* ^* g4 V0 h' R: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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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您也会学会这些的,长官,这里没有女人……”沃夫扯出一个苦笑,“不过为了我的名誉我得声明一下,我没动他,我只是来帮个手,教训一下凶悍的小母鸡。”他指指另一个方向,“长官,往前走的话,平均三间牢房就会有男人在互相发泄欲望,这地方就是这样。” 7 o- h( L# ^0 F. S( M" r

- X. M+ L! q& X& S  杰森呆呆站在那里,黑暗中一片静谧,似乎四面八方都隐隐传来男人们喘息和抽插的声音……他惊恐地看着他们,突然跑向另一个方向,大叫道,“昆斯!”——他应该在另一边巡逻,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 ]5 m& C% P" M( b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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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着威廉,似乎那个人一如既往安静的眼睛可以让他找回点儿正常世界的气息,平紊一下混乱的心跳。“我去问昆斯,他好像觉得我的惊讶很好笑……他说‘伙计,这不值得你大喊大叫,会被他们看轻的。你得知道,你是这里你是老大,想对他们干嘛就干嘛,不管他们多猖獗也怕你!你握有权力,杰森……如果你觉得他们在嘲笑你我带去找他们算帐,你可以把他们打个半死,或把那个领头的上了,不需要付任何责任。别像个雏儿似的,这鬼地方没别的娱乐,欺压一下他们出出气理所当然。看看这些人渣给社会带来了多少麻烦,没有人会怜悯他们……’” & Z# k0 `2 E) X1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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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这么说的。”昆斯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来这边找心理医生吗,杰森,你的叫声全监狱都听见了,拜托别给我们丢脸。” 3 y/ L  N/ a/ [" a( E) d!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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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叫道,“他当然会觉得不能接受!因为那是错误的,你那套鬼理论是错误的,没人能随便践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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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啦,别怒气冲冲的,伙计。”昆斯点了根烟,“我们观点不合,我会继续干我的,杰森也有他自己的看法……希望他不是个没劲的家伙。”他抬手示意要开口说话的威廉停止,显然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他转向杰森,“我知道你和威廉关系不错,不过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会让他被其它犯人敌视……还有,我希望你别动他,我是说,别打他,也别强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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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_! L$ h$ r  “你在胡扯什么!”杰森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5 m! f1 r4 U5 v6 |1 T. l& H-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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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激动,我只是提醒一下将来可能发生的事,威廉很帅,但他是我们的同行,上面也希望能照顾他,他遇到的事我们都有可能遇到,所以你不能那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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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不会那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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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现在不会。”昆斯笑着说,“以后就难说了,好啦,该让人家睡觉了,我们还没有巡视完呢。”他向威廉点了下头,杰森走出来,看着昆斯把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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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看着静默坐在床上的威廉,试图开导他。“有些事你帮不上忙,这里大环境如此,他……” 6 E% b- |5 r7 M' e! P

0 q, A8 `* y4 D; F3 `  威廉突然跳起来,双手抓住铁栏,向杰森离去的背影大叫,“我不管他们对你说的是什么狗屁理论,但是你得记住,你是个警察!” : k9 I6 a. u& N' Q) U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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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深深抽了口烟,然后把剩下的部分在烟灰缸拧灭,打开门从走廊走出去,打来这里后他的烟瘾越来越大。杰森是个黑发黑眼的年轻人,虽然是个警察可是除了训练课外还没开过枪,他的生活正常又普通,被调到这个鬼地方以前和女朋友刚刚分手。 6 g# D* q: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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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感觉上很古怪……空气中沉淀的气氛,囚犯乃至警察的眼神,都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谐调感,好像他被调到了另一个空间,这里适用另一套规则,和外面的世界连分子结构都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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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  A+ v4 I7 k( e  走廊空旷的没有一丝人声,这里的工作人员很少,很少有人愿意到这鬼地方干活儿。细微的呻吟声传来,杰森下意识抬起头寻找声源,然后他觉得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他左侧的房门没关,那是昆斯的办公室,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男人趴在桌子上,双手被铐在后面,昆斯在后面用力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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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昆斯,他熟悉热心的同事,棕色的眼珠写满了被欲望占据的狂喜和专注,粗重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淫乱地抽动着身体。身下的男人静默得像个影子,偶尔发出小小的呻吟,这时他抬起头,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杰森。 + v$ {1 J7 }: y; d

1 o2 n; [( J6 w* o$ ?0 {  那是野兽的眼睛,杰森想,杀过无数人的猛兽的眼睛,满满的血腥与杀气。在那双眼睛下他一动也动不了,半晌,男人冷冷开口,“小子,看够了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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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斯抬起头,他这才注意到杰森的出现,他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并没有说话,他正在达到高潮。用力抽插了几下,释放出精液,抽离出男人的身体。他把拉链拉好,看上去衣冠周正。 " H# g: M7 @. M)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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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揉揉男人的黑发,“别那么跟我的同事说话,雷尼。” 4 i) x% ?- q4 W;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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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叫做雷尼的男人嘲讽地看着杰森,“就是昨晚那个被吓坏的小孩吗?哦,他是个‘警察’,威廉叫的整栋监狱都听到了……”杰森觉得脸上要烧起来了,昆斯拿出警棍,重重击在他的后颈上。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抽搐一下软了下去。昆斯拔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倒在地上,裤子被褪到膝盖,衣扣全部解开,露出强健的胸膛。但他并没晕过去,眼睛沉默地眯着。 ) [  }  t* A0 y" ^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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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渣就是欠教训。”昆斯说,他看上去已经不再尴尬,像在聊昨天下了场雨一样理所当然。他任那男人暴露着私处躺在那里,倒了杯酒给杰森,看到后者仍站在门口,讶异地道,“干嘛不进来,杰森?” , J3 a' ^& Q& _, y( n

  T8 u$ K5 q. X8 ]' J  杰森尴尬地看着他,“我还是……先离开比较好……”他说,迟疑地看看地上的男人。昆斯笑起来,“别理它,就当是个大型垃圾。”他走过去,把半杯红酒递到杰森面前,朝他微笑,后者接过来,抿了一口,酒的味道让他舒服了一些,但仍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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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 |' a/ D  “我知道你昨晚被吓到了,这没什么,刚来的都是这样。”昆斯说,一边喝酒,“那些杂种看不起你,我知道你觉得受到了侮辱,伙计,如果你有气还没出,你可以狠狠教训他们,让他们才知道谁才是老大,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这帮人渣不用棍子是教不懂的!” ) e6 b: w* d; c7 m' V*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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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们没权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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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O' b* m. {# q$ c1 \  “哦,杰森,你是刚从警校出来的菜鸟吗?规章和真实是两码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嗜血之徒,没有犯下涛天大罪他们是不会被送到这里来的,他们破坏社会的秩序杀死无辜的公民,他们骨子里就是人渣,就算到了这里仍是一样!你不用棍子教不乖他们,只有疼才能让他们知道得服从,这里只能用拳头说话!” ) ], b: k0 q) `- N'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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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时候需要暴力,这我承认,所以我们需要配用警棍电击棒枪什么……可……可强暴……这太……”心理上太难接受…… - s6 B* |. `5 }( Y: U'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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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看我们为这群该做电椅的人渣付出了什么,杰森?”昆斯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女人,休假,自由的生活,只能和一群社会抛弃的杂种泡在一起,我可是为他们牺牲了十几年的光阴了……XXX,这里没有任何雌性,杰森,你一年才能有一次假期,你才能到外头找个女人爽一回!没女人愿意当你女朋友,因为你不能整天陪在她身边,陪她逛街睡觉看电影,你得和这群肮脏的杂种在一起。所以你有时只能去找带着性病的妓女……伙计,他们帮我们解决一下理所当然,归根结底,错的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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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8 M! A& y$ N, c1 K$ ~0 y  他指指地上躺着的人,雷尼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想坐起来,昆斯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上,让他像个标本一样躺回去。“看看他都看了些什么,杰森。”他在雷尼旁边蹲下,杰森走过来。“这混蛋杀了自己的母亲,因为那饥渴的婊子对他进行性骚扰,哈,是家族遗传的人渣!”他黑色的警棍在雷尼的胯下磨擦,衬着白色的肌肤显得十分淫秽。 ) h( v- g- y7 ]: o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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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这个人渣把对他人渣母亲的恨转嫁到所有女人身上,不包括发现的,他杀了十三个女人,把她们肢解了丢到沼泽里!为了逮到这小子死了两个警察!看他这张脸,漂亮吗?”昆斯的警棍移到黑发人的脸上,雷尼有张笑起来应该很阳光和英俊的脸,此刻沉默得像只被囚的猛兽,安静却散发着十足的危险。“他用这张脸是勾搭女孩子,然后勒死她们……想想那些女孩的家人,他们有多么悲伤。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她们可能爱上一个男人,然后成为孩子的母亲,接着当上祖母,却在花朵刚刚绽放时被一个变态肢解……” 0 u, E2 a0 I' D" _%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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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斯冷冷看着他,“可是犯下这样的罪行他并没有被处死,因为死刑已经被取消了。就这样,一堆同样的人渣聚集在这里,于是一群倒霉的警察成了牺牲品……他们应该被放在脚下践踏,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一点,这理所当然!这杂种……被男人干,他活该!” 1 I; w- \2 ^8 V# U8 K$ `5 T3 I

0 V: g  X9 d7 E1 {# p  雷尼扯出一个笑容,看着杰森,“听到了吗,小子,这岛上全是XXX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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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斯狠狠一棍击在他的小腹上,男人弓起身干咳着,昆斯看向杰森,“做这种事你不需要付任何责任,无论是这些低等生物的恶劣还是我们付出的牺牲都决定了……这里的规则。这是个疯狂的地方,一群人践踏另一群,但仅限于这个岛上。你想干他吗,杰森?这里的货色个个火爆,进来时经过身体检查,比外头那些卖肉的干起来够劲儿……也干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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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盯着雷尼,那个人黑色的眼睛直视前方,透着一股傲慢和冷厉的气息,看都没看他一眼。“你可以主宰他的生死。”昆斯说,“仅限于这个岛,在这里,你干什么都行。” / i5 d% K* |, g- I: w3 P

' Y. G( S" s% W, p, `; Y  杰森的手指划过男人的黑发,那漆黑眼中的残暴和血腥让人有种摧毁它的冲动。杰森收回手,我在想什么呀,他想,向昆斯笑笑,对面人的眼神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询问。“哦……”杰森开玩笑般说,“如果真想的话……我想教训一下那个沃夫……”他想起那个人优雅的气息,带着股恼人的蔑视,不服气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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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尼突然笑起来,昆斯吹了声口哨,“那小子身手不错,其它囚犯不敢动他,不过……警察例外。我们拥有权力,想干他们哪个都行。哦,这里我得说,也有些不行,比如艾瑞、米歇尔、威廉……” $ O2 K5 _3 W9 ^3 P) A' i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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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愣了一下,“那当然。”他觉得他该走了,这场面让他很不自在。 % S. a' a- ]$ }  D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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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说你可以走,先生。”昆斯说,杰森愣了一下,发现他的话是对雷尼说的,后者正试图坐起身,咒骂道,“你他妈还想干嘛,快到午饭时间了……” ' o# W/ M6 d# T6 e0 }

6 G# p! f. z* w+ D/ K% ]; [5 E  昆斯重重一棒击在他的小腹上,他狠狠打了蜷成一团的雷尼,然后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微笑,“我说过别对我说脏话。” ; y' P& y- Q* y! i;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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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尼的身体在不停发抖,他的眼中写着小心,“对不起。”他小声说,昆斯放下他,“你很饿吗,雷尼,来点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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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清晰地看到雷尼的眼中的黑色越发深幽,显然他知道只要是昆斯的提议就没好事儿,他的嘴唇颤抖着,“不用,先生……”显然他有些恐惧,声音像绝望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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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W6 r" H; c8 b  “不用客气。”昆斯说,他像是当杰森不存在,但杰森知道他并不是在忽视他,而是因为这样的事在这里很正常,没人介意有人旁观。 ! U" R9 e* M. j. d/ Q  }, g

6 P- k' j, S) j/ q" d* k  昆斯从酒柜里拿出一小瓶酒,酒瓶很小,修长的颈子,瓶体处只是微微涨大。理论上办公室是不能有酒的,这种酒瓶便于偷偷携带——典狱长虽然不太管事,但也不能在他面前太嚣张。 : y! ^: ^. S3 c5 P% B5 z-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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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有些凉了,酒最好暖一下。”昆斯装模做样地看看酒瓶,雷尼拼住往墙角缩,他的眼睛黑得像两个不见底的深洞。“求求你……别这样……” ) Q7 z: M% ]" G( K  S( d# `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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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找个暖和的地方,不然喝了你会感冒的。”昆斯笑着说,拉开雷尼的腿。杰森觉得有一股恶寒从脚底窜上来,他明白了昆斯想干嘛。 + D: {0 M+ a0 t8 V: L5 D- r2 Y;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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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头刚被干过,正是温暖火热……”昆斯笑着说,男人的后穴有精液和鲜血渗出来,杰森尽力抑制住呕吐的感觉,昆斯试图把酒瓶塞进去,可是几次都无功而返。“别闭得那么紧,见鬼,刚才还热情的留着我的老二不放呢……”他咒骂道,“好吧,雷尼,你需要放松一下。”他说,雷尼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昆斯拿出了电击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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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V- E9 |  i% v5 ~  他调了一下强度,微笑,“这会让你放松下来。” ! g; G2 i' b8 X6 b

) H! M/ B4 N% ^# N6 ?+ O4 Z  杰森张大眼睛,他听到一阵电击的轻响,眼前强壮男人的身体向虾米一样弓起,跳起来,然后软倒在地上。他并没有晕过去,可是身体的力量已被抽干,身体不时抽搐一下,昆斯把电击棒收回,向杰森道,“强度要有讲究,不然他会失禁,我可不想弄得办公室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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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分开男人的双腿,雷尼显然已经无法反抗,酒瓶轻易塞了进去,昆斯恶意地做了几个抽插的动作,“被酒瓶干感觉怎么样,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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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绝望地躺在那里,希望侮辱快点过去。后穴被撕裂了,鲜血涌了出来,昆斯还在往里头塞酒瓶。 * x, ~2 E- K$ Y& G, R* t

4 C, B( S# H1 A1 m3 Z" q0 ^  淫秽残忍的景象在眼前上演,有些难以接受。但事情并不是我做的,杰森想,是昆斯……可是还是有一种细微的罪恶感在心里盘旋。昆斯终于把酒瓶完全塞了进去,他踢了男人一脚,“闭紧你的腿,婊子,把酒暖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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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看着脚下的男人,他的脸上写满狼狈,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也有些血迹,肛门里被塞进了一个小酒瓶。这个人曾杀了十三个或更多的无辜女孩儿,他是……活该的,是的,他活该被这么对待!昆斯这么做没什么错,他认为昆斯是个热心的好人,他不会做错……这些人渣不死已经是天大的运气,那是法律的漏洞。下半生他们不该再拥有人权,在他们夺走如此之多无辜公民的性命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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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_" U  m' Z0 f  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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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站在那里,看着男人痛苦哀求的脸,他有十足的理由这么对待他,他没什么好觉得罪恶的,想想看,芬妮就是因为他被调来这里管理这些人渣而离开他,因为他不再能整天陪在她身边,他是多么的爱惜她呀。全是这些混蛋毁了的,这样做理所当然。 + I$ P$ W5 R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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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好了吗,宝贝?”昆斯柔声问。雷尼哀求地看着他,“求你拿出来,长官……” - e  l( e) w2 w"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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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斯粗暴地踢开他的腿,把酒瓶拔出来,雷尼的脸上混合着屈辱甚至快感的表情,昆斯笑起来,“这些贱货调教一下的话还是不错的。还真温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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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东西不能喝了。”杰森用惨不忍睹的表情说,酒瓶上沾满了鲜血和精液。昆斯不怀好意地笑道,“当然能,这可是好酒哪,对吗,雷尼。” 5 o4 w. b2 M. ^# J

- R) }: i3 V8 x1 N3 V  雷尼的脸上露出恐惧和恶心的表情,杰森猜出了昆斯想干嘛,他摇摇头笑起来,真亏他能想到。因为电击雷尼的挣扎毫无力道,昆斯打开酒瓶,向那双哀求的黑眼睛微笑,“很棒的红酒,尝尝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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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堵住雷尼的鼻子,直到那个人忍受不了张开唇呼吸,下一秒红酒倒进了他的嘴里。男人剧烈地咳嗽着,想要挣脱,对于空气的需求又让他把更多被“温”过的酒灌进了嗓子里,昆斯脸上是残忍与兴奋的表情,像在玩新玩具的孩子。 0 Z' b. X3 N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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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看着男人满脸的红色液体,狼狈挣扎的样子,眼中的屈辱和痛苦……这个人犯下了大罪,他们这么折磨他理所当然。他想,他这么痛苦是活该。他把不合时宜的罪恶感从心底抹杀,而紧接着从心灵深处漫出的,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像上帝一样主宰别人生死荣辱的快感,他可以理所当然把这些生物践踏在脚下,这符合规则,并无错误。他觉得心中的满足像终于被放飞的鸟儿一样疯狂飞出,膨胀得让他几乎飘了起来。 - A: g0 _7 D9 j/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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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办公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犯人们像群被圈住的蚂蚁,乱七八糟地呆在大院子里。因为昨晚的事件似乎大家都认识他了,杰森穿过他们,他注意到身边一个犯人正盯着他。他知道那是轻视和嘲笑的目光,带着些不太干净的打量。他走过去,“你看什么?”他问。 , f2 J: d! N, a7 Z

8 u$ e' J* ^3 {. b' d" A6 O  也许是从他目光中读到了不同于昨天的,和其它警察相同的冷酷,那人呆了一下,没有说话。当然他也没法说话,下一秒杰森的棍子重重打在他的小腹上。耳边是棍子打在肉体上沉重的声音,和犯人的惨叫。他也说不上自己哪来的火气,又也许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火气。他只是想动手。 ) S8 d$ E6 ^# K+ @& I( U

, z$ `5 r; E# _" y  其它犯人似乎对这样殴打的场面见怪不怪,有些人同情地看着被打的人,有些人则在吹口哨。直到值班警员克里拉住杰森,劝道,“他要打死他了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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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转过头,“打死了会怎么样?”他问,他脚下犯人像坏掉的麻袋一样躺着,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 C* X/ D2 C  B- V! x) A; B

# e, D/ S$ K3 }; `+ r7 A  “乔里医生会抱怨,你会被典狱长叫去训话,还得写检查。”克里说。 6 J8 k( Z8 Q& u% A- T$ N: I

" I" Z$ i0 g  [9 q2 p# b( j  “就这样?”杰森笑起来。   j( {9 y9 V5 a! ?# ^3 l/ H+ {

( \7 N+ i8 X! t3 s5 Y9 V  “就这样。”克里朝他的新同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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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不想写检查。”杰森说,把警棍放回去,上面沾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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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f+ x+ n7 P# E' w; R- q  克里招呼着犯人把伤者送到医务室去,杰森拍拍克里的肩膀说“我有点事”然后就走开了。背后有些喧闹,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习以为常。有人快死了,可是没人叫住他,他可以理所当然地教训他然后离去,因为他是这里的狱警。他不需要负任何责任,顶多也就是写写检查。 - r9 h$ A( k2 v2 w5 V; g6 U

8 y+ c6 N9 b/ ~2 b+ f  他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儿,心中充满着喜悦与期待。这里也还不是太糟,在这里我可以……为所欲为……   K/ \! D6 k! a+ N: C1 D

6 b( J4 T4 m8 {3 u; A$ f  他很快会让所有的人知道他的权威和能力,让他们对他报以恐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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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拥有了权力后他倒也不太想报复了,因为他知道那些家伙的命捏在自己手里。直到他三天后值班时看到沃夫。那会儿正是早饭时间,食堂热闹得像插不下一只脚,被一大堆人渣挤得满满的。
5 S' i! B- H/ [6 u
, n" \! Q  b' m3 h( E  杰森看到沃夫领了早饭,正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和人说话,他的态度悠闲,仿佛这不是个监狱而是个度假盛地。脑中浮现几天前他在牢中的微笑,温柔有礼中竟带着如此入骨的轻蔑,那种姿态杰森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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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5 ?; j  p% Y9 X! F7 t  他默不作声地朝他走去,在这一大片人里他是主宰,他高高在上不需要怕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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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8 i( Y+ q' U% r7 S: Z  沃夫很快发现了这个警察是冲自己来的,他也立刻认出是杰森就是那晚那个新调来被吓得够呛的家伙。这让他忍不住笑起来,“什么事,长官?”他问,杰森站在他身后,然后什么预兆都没有地,警棍狠狠砸在他背上。 4 q( o- Z6 G2 t! ?, Z8 E*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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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夫在他打下来的前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可是他能怎么样,躲开然后给他一拳?当然不行,他不想吃枪子儿,也不想打得半死后被丢到独囚室里。在这里他没有反抗的资格,战术性的优势不能扳回他战略上的一无所有。这个道理他从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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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w4 _1 e9 V0 o  他绷紧身体,任那棍子狠狠落在他身上,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打他,囚犯们自动闪开一个圈,看着这场莫明其妙地殴打。不同的时这次没有口哨或轰笑,周围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偌大的饭堂像连呼吸都没有,只有皮鞋和警棍击打在肉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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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让他获得无限的快感,他想起那晚他对他的轻视,那个人现在正躺在他脚下无助的蜷成一团。汗水流下来,这种疯狂的殴打让他有种比做爱还爽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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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3 b1 x7 u+ m  直到一个人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快乐。“你在干嘛杰森!”那人大叫道,他注意到他是个穿囚服的家伙,该死,凭什么他们居然敢阻止他!他怒气冲冲地想,警棍的后柄重重击在那人的小腹上,然后他转身向他的后颈就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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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才注意到那个人的身形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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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小声说,“哦,我想到这次论文的题目了,《权力与背叛的辩证关系》怎么样?”他格格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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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 d7 a# R8 p4 D8 d  “哦……我不知道是你,威廉。”杰森说,看着那个劝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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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j8 r6 |- t) U. H  威廉只是看着他,他蓝色的眼睛像条清澈见底的河,仿佛在责备他,这让他很不舒服。“见鬼!”他骂了一句,把警棍放回去。希尔走了过来,冲他叫道,“混蛋,你在干嘛!”他把威廉扶起来,小声问他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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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z3 b% q, y6 K' _  杰森耸耸肩,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很快溶入饭堂,消失在门边。威廉没有说话,奥雷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他实在说不出,这时威廉径自走到旁边面带微笑的德雷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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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 |# L- ~$ y1 T9 o  “很好笑吗?”他问,冷冷看着他。 ( ?/ s$ ^+ `4 L$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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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尔一愣,有些不自然地缩瑟了一下——你很难从这个疯子身上看到这种表情。 9 H) l) _- C/ ?: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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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样,你的表情像要吃人。”林亚斯说,怕他吓到德雷尔,“那些警察都是这样,这是摆明的事……” 3 E% E5 d5 H0 a- v

# H& e! c$ l  X% E) L  “很好笑吗?”威廉问,盯着德雷尔。然后他没有看他难得被噎住般的表情,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低声的咒骂,“混蛋!” # }5 O- e4 A) T# s" d- K

% @: H5 T% Q5 @# y& L4 M7 `  沃夫坐在地上,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他知道怎么把伤害减到最轻。“他看上去很不痛快。”他说,看着威廉的背影。 ' _6 Q5 E7 k4 l5 g! x$ j' \

* Q/ G+ s& C6 h1 R* J# m6 L  R  “也许的确不太好笑。”德雷尔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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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7 e7 l# f  “你不需要为不是你的过错自责。”奥雷说,威廉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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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M/ }* ]* _+ Y& @1 O, L- E0 \  “不,不是自责……我没有犯错和我难受这之间没有什么联系。”威廉说,抛着手里的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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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此事是必然要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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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_9 ]9 z; n/ z; D# C. @  “是吗!得了,奥雷,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不赞成你的意见!” $ I9 J. V9 T1 J! _  K2 e

. W% n: T# u0 v2 l1 k  “好吧,也许他只是初来此地被迷惑了,行为暂时发生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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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不说话,只是发呆,手中无意识地玩弄着小石子。“说说你在想什么,威廉。说话是治疗的秘诀。”奥雷沉默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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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 ^, [; R+ D$ T( b! J* z  “得了,别来那一套,我没有神经病。”威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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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有心事。” " A( @9 C5 ~* c7 N" M" H+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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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叹了口气,“我只是不痛快,你看,我坚信有些东西是关不住的,这里能限制的仅仅是躯体上的自由。希望,梦想,信念……灵魂是神圣无法被关押的,当我闭上眼睛,我可以在心里放段音乐,憧憬未来……阳光温暖,微风拂过,那一刻我是自由的。我随时可以享受这些,虽然我们是被关押的罪犯。可是……他们是关押者,独掌大权的警察……杰森是个很好的人,我发誓。他很单纯温和,遇事总是先替别人着想,他和我没什么不同……可是……真可笑,我们囚犯保留着心底的自由和希望,而他们……那些警察,却被这监狱夺走了那些美丽的东西。” 5 Z6 H2 r) y2 {% G$ M

/ A7 e  r( ^0 k5 x8 P  “也许因为这监狱……是个魔岛。”奥雷说。 : h8 G3 ?$ X+ ?5 I3 Z. M4 B

* V6 E, c4 D0 j/ {# O* c5 G  “你说得像恐怖剧。”威廉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 # L  }+ j* D6 f# k+ F- A

( ?/ b( O% ~; g6 J  “小心点威廉。”奥雷说。威廉没回头,只是漫步走开。奥雷叹了口气,他有些担心他,虽然他知道大部分情况下威廉拥有自保能力。但这里……是个魔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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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打开威廉的手铐,后者沉默地坐下。这里是值夜班的警员工作的地方,杰森的办公室还没整理好。 / _; }7 w0 g5 B. z9 @1 Q1 x# f

# @4 V0 t3 b7 E( W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杰森说,递了一小杯红酒给他。 8 V0 r& n$ X" ~# V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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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向我解释?”威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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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沃夫,他嘲笑我,我不能让一个囚犯嘲笑警察!”杰森说,啜了口红酒。 / R7 |% `+ j# U. s( S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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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殴打囚犯正当化的理由,我了解了。”威廉说,嘲讽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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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1 v8 n2 f3 C1 T1 j( i# Q7 D  “别这样威廉,你知道警察也不好当,要管好这群人渣不动手是不行的!” 8 s4 ]* `( H; Q6 H

5 h& @* d- z: t# h  “我觉得比起囚犯,有些警察更像人渣。” + x( N3 q4 H& z3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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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能这么说!”杰森怒气冲冲地叫道,“你也当过警察,现在你也变成和那群危害社会的渣滓一伙的了吗!你想说什么?觉得我们是邪恶的独裁者吗!那些家伙应该被判死刑,下辈子就算能苟延残喘也别指望能安安份份的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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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i& E: A6 J4 @3 H) S  “够了,杰森,你在想什么!取消死刑是社会公众决定的,那是他们的仁慈,你觉得你是谁?政府没给你践踏别人人格的权力,没人有这样的权力,别没完没了的给自己的欲望找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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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杰森命令道,盯着威廉蓝色的眼睛。“我想我们谈不来,我不想说这个……”他一口把酒喝光,向威廉做了个手势。“站起来,威廉,我送你回去,我们没什么好聊的……见鬼,站起来!别那样看我!”他大骂道,把手中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透明锐利的碎片四处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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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e$ p) B9 S  “别用一副觉得我做错事的眼神,威廉,也不用你教训我怎么做!这里我做主!”他大叫道,“转过身,把手放在背后,我带你回去!见鬼,我客客气气的请你过来,可不是听教训的!” . a; b6 U& [$ ]# E' S+ D( r+ \

) [/ G# v! B! B* @" _  威廉感到杰森把冰冷的手铐铐好,他听到他在身后骂骂咧咧,手上动作也很粗暴。 # X3 g$ Z! G, m# K/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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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训?不敢当,自我感觉良好的警察先生!”威廉冷冷地说,他早就上火了,“别把别人当蠢货,卑劣的行为不会因为你找了一仓库的理由而变得高尚!” ! i4 _7 g+ ~( P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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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他的后颈便狠狠挨了一下。威廉打了个趔趄,接二连三的打击接踵而来。他蜷起身体,警棍打击自己身体的声音竟听得很清楚,剧烈的痛楚中有杰森怒气冲冲的喘息。鲜血流下来,蜇得眼睛很痛。他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这没什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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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打够了,在他身边蹲下来,低声说,“我从没喜欢过你,威廉,你总是最优秀的!但是以后,你得听我的!”   I! S& _( y% u) M# L* \5 W7 g2 ]

' i; y8 @4 ~; `( Q) k  威廉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虽然笑声让他浑身疼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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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z4 Y* C$ b  “那个混蛋!”希尔愤怒地转了个圈儿,“他会死吗?”他问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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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 Y' k8 p, _, C, w  “现在不会,但我不保证以后会不会。”乔里说,“他的身体很好,恢复能力也相当强,但不代表他是不死之身。” , y( P5 J4 a. M- W1 G" d

3 ]& u" h0 J- j0 X6 Y! a/ I  “我会让杰森去写检查。”昆斯说。 & {/ j7 L, ?% n* R* p  y5 x$ I" I# I

: ], h" C) O, P# q  H$ G  “我不觉得会有用。”乔里翻翻白眼,“我们新来的小伙子完全不知道上头的关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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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p4 ~0 j" C" T) S: D* x  “我和他说过了。”希尔呻吟了一声,威廉躺在床上身上缠着绷带,奥雷坐在他旁边,看着一帮人六神无主,开口道,“我很意外你们这么紧张。” " ?3 c' h0 I" ?5 A  Q8 b7 ]) V  ]

1 x# M6 p0 L" R4 ?5 U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上头的命令说什么。”克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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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最好的照顾?”奥雷问,想起曾经偷听到的话。 0 I6 W, X* ~- ]4 @: u1 V9 ~& V$ j.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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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全文,”昆斯说,“全文是:‘给他最好的照顾,当然你们偶尔可以让他吃点苦头,但如果出了事,你们小命难保’!” 8 B7 f, w( b' V  V. v

) S; {( ], t9 @# B4 g# ]9 n  奥雷愣了一下,盯着床上的人,“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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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希尔说,“来头估计不少,政府应该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前期投资。”他哼了一声,昆斯笑起来,“说不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因为惹了祸被下放的贵族……”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 r- n; W$ l. ]; e" y

$ A: u* O) O) c) J  “我觉得他需要安静的休息。”奥雷冷冰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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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斯摆摆手,“我们这就出去,外面还有一堆笨蛋要‘照顾’呢。奥雷你留下来看着他。”他说,几人鱼贯走了出去。 9 Z5 A3 J3 A# ]( t( k0 ?

4 V2 y4 G& H* N- Y* Z  希尔并没有立刻出去,他走到奥雷旁边,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感到手掌下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轻声道,“奥雷,‘旧识’是一种很可怕的关系,因为大多数情况下代表着旧怨。情况很明显也很糟糕,身处下位的一方曾更加优秀,我不觉得杰森会听话。如果我是你,我会告诉他要小心,把他看紧点儿……虽然那多半没什么用处。”他叹了口气,站直身体。盯着床上昏迷中的威廉,奥雷一言不发,他继续道, + A; o) N" q0 p( E6 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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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陪他到天亮吗?真体贴,我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样子,你的表情像全世界都欠你钱……那时我做梦也想不到你会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你知道……我真的有些嫉妒他。” 5 b4 v4 S7 n; A* g

) |, `# |- d( ~% S( n! b5 R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黑发男人冷冷地说。 9 ~2 {) t1 M0 v5 k2 l; B4 N$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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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不是我都嫉妒。”希尔说,看看他。“你不明白?我可以解释得浅显一点……” 4 {4 V+ N* j( A/ J: s7 E2 x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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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感到他的手慢慢划到自己的小腹,他一把抓住它。希尔低低笑起来,“那以后我一直没碰过你,奥雷,今天晚上怎么样,这里什么人也没有。” ; t( p1 |% }, M% V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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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奥雷恼怒地说,威廉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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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k& S9 |( ~" I( E% E7 ?9 h# O; K  “我很少这么有兴致,亲爱的……要不换别人也行。”希尔微笑,蓝绿色的眼睛看着床上昏迷的人,走过去伸出手,“虽然我不太喜欢奸尸……” 8 s7 H5 U6 `! c/ |% n' g# X

3 j8 `* B. }, @; Q, ?( V; K  他的手被一把抓住,奥雷的一双黑眸紧紧盯着他。“别碰他。”他说。 5 k6 o0 G% s( X& B4 o

. G0 g0 z4 q7 W9 |) d0 e  “你同意了?”希尔问,他走回来,手暧昧地放到奥雷的肩膀上。坐着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压抑着呼吸。 . g1 F8 G' {6 C" k# `0 L

4 h" G* M5 Z" [* v& ~  “他不会醒过来的。”希尔说,示意他站起来,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慢慢滑向两腿中间。“没有道歉果然是对的,我忍不住……”他用梦呓般的声音道,奥雷僵着身子,任希尔色情的抚摸他的身体。这时希尔轻柔地吻了他的唇,奥雷愣了一下,警察的眼神带着奇怪的温柔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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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说我嫉妒,你了解了吗?”希尔说,“你为他答应这么屈辱的条件,我嫉妒。” 6 K5 e( E* X0 R! o# L& m

+ W. e3 g8 E( f! @1 B  他收回放在奥雷身体上的手,“刚才我真想这么和你做爱……你都答应了,诱惑真大。”他笑笑,“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可是我知道你可以为他死!而我连你一个温柔点的眼神都得不到,我一辈子也得不到你一个心甘情愿的吻,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所以我嫉妒的要死!” 3 g. T" S( p  k0 L

( I* b0 f/ _) P; Z2 d  他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却在中途停了下来。他把手紧紧攥住,像是生怕它不听话冒犯了他。“看看我都干了什么!曾经是有机会的对吗?……算了,别回答,我怕答案听了会更糟。”他慢慢错身走开,奥雷听到门在自己身后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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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口气,柔声道,“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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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4 C0 f* e. ]. `# O' I  床上的人静静看着他,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反射着清澈悲哀的光芒。他张了张唇,却没说出话。奥雷叹了口气,俯下身搂着他。“想哭就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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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6 F- s) P- C6 @  他感到威廉紧紧抱着他,弄得他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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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V& t1 R1 }1 v- u5 u  “你说得对。”威廉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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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不对。”奥雷吻吻他的金发。 % t9 ]3 u/ ~6 U

! @( c3 e3 Z, d6 U/ A& F  接着是长长的窒人沉默,那一夜威廉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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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_" }5 w! N/ [# e  “他们说我最好向你道歉,并且承诺不再找你麻烦。”杰森说,他的对面,威廉被铐着双手坐在那里。“我很奇怪你为何值得上头如此的重视,只是因为你曾是个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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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2 S4 Y" ?4 r4 @  对面那双眼睛一如继往地蓝,但杰森很少看到它如此沉默的样子。他耸耸肩,“长话短说……我只想确认一件事,告诉我,苏珊的死……不是误杀,对吗?是有人在向你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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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j, g  S: o- J" @  威廉小小沉默了一下,“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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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杰森笑起来,“我想过很多种回答,威廉,但我从没想到你这么平静地和我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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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盯着他的蓝眸是一种刻骨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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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Q* E1 R3 o; y; t  杰森愣了一下,威廉不用说什么,他所有的曾经的故事,那痛苦和绝望都可以用那一双眼睛说尽。这让他觉得说不出话来。他考虑了一下,轻声开口。 ! J0 D: H# k! f. d, d4 v" F0 E$ V

! Q' ~* L1 ^/ O* `  “威廉,我认识她比你早,记得吗,那天我们一伙人一起去野餐,是我打电话把她叫出来的,因为我想和她见面,结果她看到了你。我……从未如此爱过一个女人,她的金发,蓝眼,手指,皮肤……她笑的样子……她说话的语气,口头禅……我到现在记得都很清楚。我怎么……会让她嫁给了你了!她是为此而死的,如果不是她嫁给你!我……甚至因为她说警察很酷,而去考了警校……见鬼,后来我才知道她说喜欢警察是因为你他妈跟她说你想当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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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不喜欢我当警察。”威廉说,蓝色的眼睛闪耀着梦幻般的悲哀,“她说那会害她担心,整夜睡不着觉。天知道,让她不快乐是我最害怕的事了,所以我申请调职,做一些比较轻松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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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O9 n$ |  “记得那天吗……你父母去世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去找她,带着一大束玫瑰,像个傻瓜一样惴惴不安,打了一个暑假的工,想去告诉她我想请她换上她最美的礼服,去她一直想去一家高级餐厅吃饭……你不能想像她在夕阳下有多美……”他轻柔地赞叹着,“落日镀亮她的金发,她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舞,像……像首很好听的韵律诗,可她紧紧抱着你!跟你说‘别哭,别哭威廉,我在这里……我爱你,我深深爱你……’她的语调像心都要碎了,却又那么幸福,我知道像她那样的女孩子说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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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N/ y2 N' h1 X  “我记得你那时留长发?哈,直是男才女貌,一对俊男靓女,情深似海,像爱情小说的场景一样,我连往跟前站的勇气也没有。你知道我当时想什么?我想……好了,我没什么可难过的,我可以省下这笔钱去旅行,威廉能给她幸福,世界上如果有人能让她幸福的话,那一定是威廉!所以你该高兴杰森!你是女神脚下的朝拜者之一,她能幸福,所以你也要觉得幸福……见鬼,我都快难受死了!我爱她,现在仍是……可是你和我的女神上了床,然后害死她!死的干嘛不是你,她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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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i% W: m5 K: \+ D/ J, }% d8 `  威廉看上去并不太想说话,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答道,“我曾答应过,要比她活得更久,不让她独自留在世间……”他露出微笑,幸福得像在做梦。 $ `9 s, w) s% C! R; j0 A" J9 m3 M

+ {5 Z( Q! s+ l  杰森愤怒地一把拽起他的前襟,“你凭什么这么说!哈,也许吧,所以你下半辈子落到我手里,威廉……我知道,我争不过你,我从来不敢和你争,你是最优秀的一个。记得那次联机玩战略游戏吗,我们分别领导两队,我输的原因是背叛,因为马丁!那家伙后来跟我说……因为他希望被你领导!他就这么直接跟我说,他讨厌分到我那一组!真见鬼……哦,没错,威廉,你很优秀,很英俊,很棒……可是现在你在这里,在我手里!” ( ^- Y' w' V* C' Z! @3 U( n$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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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吗,杰森?” - h- E  p4 z; |# L

7 r! X, d: r/ ~$ J# }5 _  杰森愣了一下,“也许是吧,只是现在才爆发……现在我主宰了你的一切,优秀的威廉!” ' t9 Y) Q, z% P- F9 |

6 T' T1 `9 T# v+ D  “你不能,”威廉平静地说,“你只是杰森,不是上帝。” ( ?# C& q, @6 e+ {# Y* b

7 R: w3 E! v9 G$ h6 o+ g9 e: w$ v  “我们可以试试,乔里一定很惊喜你这么快就回去!”杰森说,一把把威廉提起来,丢到地上。威廉的后背撞到了床沿,痛的蜷起身体,杰森狠狠一棍击在他的颈侧。他用手护住头部,承受着一次又一次重击,直到杰森停下手,在上方问道,“现在我能了吗,威廉?” / W7 t: T) z) c: E5 l- g3 j) h3 ~

; @& ~2 n) l5 |$ x  威廉抬起头,手铐闪耀着金属的光芒,鲜血顺着额角流下,蓝色的眼睛眨都没眨。“这就是你主宰的方式吗,杰森?”他盯着他黑色的双眼,“你想从殴打我这里得到什么,这会让你变得更加优秀和高贵吗?” : F4 o, U9 }5 x7 e7 u* i# n) [! w

/ W% u/ `/ |5 s. d  杰森沉默下来,他的双眼更加杀气腾腾。“很好,威廉,也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他冷冷地说,“我知道这里经常用另一种方式来惩罚囚犯,如果他们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话,我们就上了他。把一个男人当成女人来取乐,他就会知道他的身份!”他一把提起威廉,在那双惊讶的蓝色眸子下把他丢到床上——那是值夜班的警员用的一张单人床。 % W1 i$ W/ j- x( M

/ n2 @( t7 f3 F# d  他对他微笑,“我会干你,威廉,我不会因此变得优秀和高贵,但我想看你在一个男人胯下扭动,身体里插着男人的性器,在我身下浪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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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这么做,杰森……”威廉看着他,杰森满意地笑起来,他在身下那双蓝眼睛中发现了惊恐。没有男人能坦然承受这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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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和男人他还是第一次,但看上去并不太糟,他打量着威廉的身体,他的双腿修长而笔直,躯体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漂亮的男人同性也会觉得养眼,那无助的姿势让人很有兴趣去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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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并近一步移到胯下,威廉扭动身体试图躲开那个触感。“把你的手拿开!”他大叫,脚险些踢到他。杰森皱皱眉,他确定动起手来他打不过威廉,即使他被铐着,这样子可没法实施计划。威廉正在试图坐起来,一边骂道,“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希望你只是一时发疯……” 9 j' H7 D4 P2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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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了一下,一阵麻痹袭击了身体。电击,他想,他知道这种感觉,杰森对他用了电击棒。 ' ]# o$ F! |5 f, i) q5 ~

% F3 T  j- M8 \! A2 d# c! q  电击下威廉的身体像弓起的虾米一样跳了起来,没有雷尼那么严重,杰森想,但他们是一样的,都是应该被教训的犯人。他这才注意到他并忘了调电击棒的度数,刚才用的是最强档。他可以听到电击中肉体的噼啪声,和空气中飘浮着皮肉烧焦的气味,可是威廉并没有像昆斯说的一样失禁,也许他对电击有些免疫力,但他显然已经丧失了抵抗力,他躺在那里,眼睛张得大大的,身体不时抽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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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7 w) q" z5 O: A# f+ B  杰森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他骑坐在威廉身上,满意与身下男人痛苦拒绝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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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威廉的双手放在头顶,然后一个一个解开他囚服上的扣子,把它们拉开,露出男人赤裸的上身。他发出轻微的赞叹声,即使是男人也会移不开眼睛的完美躯体,他的手无意识地抚摸那起伏的躯体,他简直怀疑那应该是一尊古罗马的雕塑,只是这比那更加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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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肤色很健康,杰森的手顺着他肩胛的线条抚摸着,到收起的腰线,那简直是一段毫厘不差的完美线条。每一丝肌肉都展示着一种男性的野性与力量。他解开他的皮带,然后慢慢地拉开他的裤子,连内裤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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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D2 `, R9 [! T  他把他的裤子丢开,包括鞋袜,那具完美的男体呈现在眼前,赤裸地展示着他的诱惑。那一刻几乎是一种纯粹的崇拜感,那样的美让人嫉妒,让人想去膜拜。 ! T' `; f% c, n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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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和男人睡真的不像想象中那样糟……杰森想,那些同性爱也不是全无道理,又或者他本来就是那个倾向,他打量着眼前的躯体,俯下身亲吻他的腹侧,感到唇下肌肉的抖动,这让他有一种快感。想要抚摸,亲吻,和占有。 0 X2 x9 x/ w8 m; j8 J' R  M'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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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看威廉,看到那双蓝眸中的屈辱和愤怒。他这才注意到那人赤裸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对他是怎样的耻辱。这让他满意地笑起来,打量着他的私处,那里正安静地垂着。他的视线显然让威廉极其不安,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甚至从空气的抖动都感觉得到。 6 K* _- ?' B3 j+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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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他柔声说,看着他的脸,“我一直觉得你很英俊,但今天,我第一次觉得你英俊得让人想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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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Y) B) A2 W, g# g( Z. [  威廉的额头渗出的血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他的金发凌乱地散着,鲜血妖艳地点缀着那片金色,那之下他五官那柔和中浸透着张扬的线条,眼睛漂亮得像对蓝宝石,写着和那身体一样最让人血脉贲张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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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0 n+ b: y9 X  他的手指玩弄着他的乳头,视线往下。那身体漂亮得让人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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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到他的双腿之间,然后大大地打开它们。那人屈辱卑微的姿态让他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所以他享受着这个过程,恶意地打量着那让他觉得耻辱的地方。后穴紧闭着,那种拒绝只会让他更加急不可待。他轻轻碰触它,他知道该怎么做,但他很怀疑进不进得去。 " y  g2 k; B  u- u; e7 x*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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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出电击棒,把程度调小,把金属的部分对着他的后穴。微笑,“我们来让它放松一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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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色的眼睛写着惊恐与恳求,但更多的是沉默。杰森扬扬嘴角,用尖端碰触那敏感的折皱。威廉的下身在电击下抖动着,杰森猜他的下体可能全部麻木了,但很快会恢复。也许将会更敏感。 5 ^- K8 L/ y$ }0 Z2 i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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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肛门的肌肉松驰了下来,杰森轻易便可以把手指插进去。里面是一种紧热的触感,他觉得已经不需要使用润滑剂了。“这东西可真好用。”他看看电击棒,把电击调到最小,轻轻触碰威廉垂下的分身。威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够了,混蛋……” 0 h- W" f9 b7 I3 s+ T% a: W

9 `8 ]" i6 ~$ a  “你在求我吗?”杰森笑着说,“求我别用这种‘卑劣’的行为对待你?不过显然你这样子谈不上‘优秀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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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他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性器对着他的后穴,柔声开口,“还有很多时间给我们交流,威廉,我会慢慢调教到你懂事为止,我们有很多方法可以慢慢试……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以后你需要学会怎么不那么‘高贵’,学会乞求!” 2 l" O% E9 F% l* Q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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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张大眼睛,杰森想他并不喜欢它,那双眼睛里有些他说不清的东西,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去看它们,他吸了口气,满怀兴奋地把分身紧紧没入那个人的身体。进入瞬间下身传来强烈的快感,紧热的触感紧紧包围和吸附着他,让他脑袋难以思考,恍惚中他感到有阵冷风吹过后脑,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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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3 R) ^3 B- T' f  威廉手里拿着带着的台灯,他准备再砸一下,但考虑了一下还是做罢——杰森躺在床上,头上的血渗到床单上,他不确定再来几下他会死。他并不想杀死他。 : d9 S* L1 x1 o/ ]0 t; b) v) ]

2 P/ K* `# q9 {" {  他抿着唇,德雷尔曾和他说“欲望没有止境”,以及“越来越残忍”之类的话,刚才那会儿不知怎么在他脑袋里响了起来,他承认他有一瞬间动了杀机。我从不认同那疯子的话,他愤愤地想,刚才只是一时走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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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0 p6 @3 i. r3 L  杰森并不老练,没人蠢到用电击棒去电床伴的下体,除非他想让他失禁。他也不懂得自己没失禁是因为电击对他的影响并不致命,他在当特种兵时受到拷问训练——拷问总是少不了电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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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图坐起身,他感到肛门中男人瘫软的性器,猛地一脚把杰森踢开,靠着桌子干呕了两下,那种恶心的触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以前并不是没有过这种性事,比如他刚来的时候,但很遗憾,那时的感觉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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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2 a8 V, ?1 C+ N8 v) O  威廉下了床,却跌倒在地上,双腿发着抖像面条一样软。他吸了口气,慢慢站起来,浑身都在痛,骨头像生了锈的零件一样格格做响。他咒骂着打量了一下周围,待身体恢复一些后他打开手铐,脱下杰森的长裤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把他的警察外套穿在外面。他翻找了一下口袋里的钥匙和D卡,并试了一下杰森的脉搏,估计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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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9 A9 ]6 q, a  他在抽屉里找到一把瑞士军刀和打火机,放在口袋里。接着熟练地打开电脑,找到保安系统的资料,他干过更复杂的,这只是雕虫小技。在找到想要的资料后,威廉关上电脑,拿起杰森的警帽压住他的一头金发,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籍,苦笑着摇摇头,“我从没干过这么蠢的事。” 2 s0 p2 U+ H" I) Z1 t,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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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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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8 19:57:37 | 显示全部楼层
过激行为【6】 6 D% Z) k" Q4 @3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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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人生充满了意外,但丹尼·维森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监狱扯上关系。他受过高等教育,那在英国读一个经济管理方面的专业,有一个博士学位,位至跨国公司的总经理。 1 B3 O0 i; o/ x-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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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父母都是正直本份的人,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有跑车和别墅,他的人生不欠缺什么东西。 5 D3 H# m! }+ }2 J: d

5 a( d! i/ n) A. k4 e4 e  他现在仍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艾伦时的情形,那个把他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的人。他命里的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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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早上他忘了拿一份重要的文件,所以走到一半匆匆赶了回来。按照这个套路,电影和小说上通常发展出的情节是,他回到家会发现老婆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可是他碰到的场面似乎更加诡异——他家的确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浑身是血和脑浆,指不定还有些眼球软骨什么的,一手拿着他的马克杯和琳达谈笑风声,一边喝他的咖啡。 $ h5 S5 |)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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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就是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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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有一头过肩的散乱黑发,约二十五六岁,或更小些,丹尼对他最初的印象是,这个男人称得上帅气,但浑身隐藏着野性和血腥味,他肯定不是个易惹之辈。 ( B/ f' B5 q9 S+ N$ e4 [5 S" ?

/ N" P% d' X/ t  这时他看到了丹尼——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回家的主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微笑。他的皮肤很白,脸上却沾着血,笑容灿烂得让丹尼觉得刺眼——好像他身上沾的不是血而是沙拉酱,不是闯入别人家的危险人物而是在自己个儿家的厨房里烤蛋糕的好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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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z. B( @4 N- K/ f' C  ^2 O  这时琳达发现了他,她回过头,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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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v7 s9 A# d: Z5 S4 @  “我回来拿文件,他是谁?”丹尼问,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后者大大方方地向他做了个举杯的动作,“琳达说是你买的咖啡?味道真不错。”他赞叹道。 $ t2 R2 i0 L8 k( V

' h4 ^7 m2 B; |% g& s  K  丹尼干巴巴地说了句很高兴你喜欢,艾伦整个人像参于过一场超级大屠杀,他确定这么多的血不会是动物的。他自认一生遵纪守法,不明白为什么在一个平静的早晨,他回到家拿一份忘记的文件,家里就多了个散发着异世界气息的杀人犯。   M! B- n/ \4 M& }3 g

/ A* C  }/ b* x" x. `0 U& A. D) Q0 ]  “怎么回事,琳达?”他小声问,妻子迟疑了一下,“他是……他是我弟弟,艾伦?帕塔里尼,亲爱的,你别误会。”她说,艾伦一口咖啡险些喷了出来,然后连声说抱歉,“是的,我是她弟弟……因为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请老姐(他笑起来)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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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6 @5 F( i$ w" ~  丹尼狐疑地看着他,“你干了什么?”他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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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我们已经处理好了,用了你一瓶清洁剂,两个深色毛毯,你家毯子可真不少,结婚时朋友送的?”艾伦说,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我只要再把自己清洗一下就行了,过一会儿就走,不会太麻烦你的。” 0 h' ]  z/ T$ S' `% K9 J%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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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了什么?”丹尼一字一字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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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小问题,老兄,一个不幸的意外!”艾伦说,用手比划,“那家伙想抢方向盘,你知道在公路上玩那种游戏是很危险的,我只能给他个干脆的。我的BOSS希望能亲自和他谈谈,但可能是他其它弟兄死了有点太激动,枉我特地留了他活口……”他无辜地叹了口气,“这样我回去和老板很难交代,而且满车的血被警察看到会被逮住的,所以我顺道来找琳达帮忙,我们本来想在你没回来前搞定呢。别怪她,是我自己找上门儿来的……我是说,她的可怜弟弟肯求她的帮忙,她已经骂过我了,我也认错了,‘姐夫’。”他忍不住再次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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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骂你,”琳达柔声说,“你是逼不得已。” 8 @' r) \' }6 l9 H& E

% `% _5 P5 Q7 ^& f  “就当你骂过吧,亲爱的姐姐。”艾伦喝掉最后一口咖啡,把杯子放下。 & y$ X& [9 Q9 f- P3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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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杀了人!”丹尼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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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h: U" `3 i6 W: _8 G5 K  {  “别叫得那么大声姐夫,浴室在那边是吗?我去洗个澡。”艾伦说,他叫“姐夫”的声调像在唱首恼人的歌。琳达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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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 E1 }7 F6 w9 t" l( K6 @  “我会去报警!”丹尼向他大声道,走向电话。琳达慌忙试图阻止他,“你不能那么干亲爱的,艾伦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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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关上了,里面传来艾伦欢快的口哨声,紧接着是水声。丹尼向他的妻子叫道,“我必需得报警,他杀了人!” 7 I4 n$ P5 `- c)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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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琳达大叫,“他很快就会走,不会给我们惹什么麻烦!他在尼尔下面办事,你知道尼尔是谁吗,他是这个州黑社会的老大!他会保证他的安全,待会儿他就会把车开到废车场报废掉,然后我们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求求你,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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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i( t. A5 m. r* v7 I  “我当然不知道尼尔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见鬼,你弟弟怎么该死的是……我是说,我不能坐视不理,他杀了人!我不能让他就这么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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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傻了丹尼,就算真有警察来又怎么样,犯罪不会因此而停止!我们还会为此而得罪黑社会!你只知道你的原则,干嘛不想想我,他是来找我的……你知道我不希望他被抓住,他对我很重要,”她红着眼睛,啜泣起来,“求你,丹尼,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你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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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o7 L  J7 X' |  “你清醒一点琳达,他杀了人!”丹尼叫道,“我知道我消灭不了犯罪,但我至少不能让一个杀人犯在我家悠哉悠哉地洗过澡,继续拿着枪满大街逛!”他拿起电话,快速拨通了报警电话,在话筒对面悦耳的女声响起的一瞬间,电话变成了盲音。琳达手里拿着电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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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达!”丹尼严厉地盯着她,“如果你爱他,那你该知道他呆在监牢里比继续杀人好,也许他有一天会被杀死横尸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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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琳达说,“因为事不关已你才这么说,你们总说着这些官冕堂皇的话,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如果你报警……”她左右看了一下,迅速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放在手腕上,深褐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你报警吧,丹尼,你觉得一个和路过就走的杀人犯和你妻子的命哪一个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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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I9 G5 e# C* P  “琳达,你疯了!”丹尼叫道,他从未见她这么疯狂执着的目光,印象中琳达一直是个温婉宁静的女子,她很少大声说话,从不歇斯底里,虽然同样不太热情,但每个人都会有缺点,而且丹尼也不是个特别追求燃烧般激情的人。他们这样平静快乐地生活了很久,他第一次见到她眼底竟可以散发出那样激烈明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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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R7 A$ z0 x8 L- c6 K+ `& U  “你可以报警。”琳达静静地说,褐色的眼睛倔强挑衅地看着他,把电话线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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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砰地一声把电话放下,“他一会就走?” 9 K% L' t( M9 w  y5 a/ R- U

- z. M& l; A! a! P  V  “是的。”琳达露出温柔地微笑,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以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她放下水果刀,丹尼走过去一把把它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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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传来艾伦的喊声,“琳达,毛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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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k8 n2 [+ O7 I7 R  琳达扬声道,“左手边挂着。” 1 Q3 l  D4 l4 x1 a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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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的声音迟疑了几秒,“我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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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笨蛋。”琳达笑起来,她看样子是想去帮他拿,但她迟疑了一下,看着丹尼,“亲爱的,你去拿给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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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8 s( e! r  她的丈夫耸耸肩,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浴室。看到旁边艾伦换下的血衣,丹尼努力压制住恶心和厌恶的感觉,一把拉开门。艾伦脱的一丝不挂正在洗澡,看到丹尼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要害部位,“怎么是你?”他尴尬地说。 ' k2 j* Y4 v9 W7 E5 y$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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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会是谁!”丹尼没好气地说,把毛巾丢给他。艾伦空出一只手接过毛巾,看到艾伦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抱怨道,“你可不可以转过头,老兄,我不习惯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 / ~4 k4 H% {- B) n(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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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你,亲爱的小舅子,这里不是尸体收容所!”丹尼说。 ; `' j% z1 M' y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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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吗!”艾伦叫道。 & D! s& W"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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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关上门走了出去,几分钟后沐浴过的人又开始喊,“能给我找件衣服吗,琳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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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琳达应了一声,向丹尼道,“亲爱的,借件衣服给他,你不介意吧?”她径自去找衣服,连看丹尼点头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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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丹尼看着那个恬不知耻的杀人者在他家的浴室里冲洗干净,穿着他的全套衣裤——从里面的到外面的——走了出来。诡异的是那套衣服居然合身的像专门给他量身订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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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太合身了!”琳达赞叹道,她看弟弟陶醉的表情让丹尼有点嫉妒。 3 _( G5 ^2 A7 b( \, |3 z' l+ q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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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艾伦整理着袖口,“你不觉得裤子有点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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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i6 Q: e$ v7 h, r% b3 C& o  “一点都不短。”琳达说,责怪又宠溺地看了他一眼。艾伦撇撇嘴,洗过澡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白皙的皮肤完全看不出刚才鲜血淋漓的模样,像个无辜的好青年。凌乱的湿发显得很性感,但丹尼仍觉得他是麻烦的,他有一种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杀人者特有的危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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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2 U* e1 g; E  “好啦,搅乱生活的不速之客要离开了。”艾伦笑嘻嘻地说,拍拍丹尼的肩膀。琳达露出不满的表情,说道,“别这么说,艾伦,只是帮帮忙。”丹尼倒觉得虽然被说中心事有点难堪,但他很高兴他就要走了。 * B$ b6 b2 H; C. v5 ?9 a8 D

/ `$ q9 L# w9 M6 i  他跟着艾伦来到他的凶杀现场,车子里铺着他家的毛毯和床单,遮住了血迹,显然之前被粗略的清洗过。正在丹尼心里盘算着万一他在路上被警察逮住了,他该怎么撇清自己和床具之间的关系时,艾伦走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把丹尼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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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p% [1 \& r  “谢谢你,丹尼,我知道我添了麻烦。”他说,绿色的眼睛斜睨着他,把他拉到一边。琳达奇怪地道,“你们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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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男人间的对话。”艾伦笑着说,丹尼一头雾水的跟着他,打从心底对这样的亲近不适应——那家伙身上好像还有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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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E2 y( G9 i+ T" j9 T  艾伦把他拉到车的另一边。“你真的相信我是她弟弟吗,姐夫?”他笑着说,他笑的样子像个小孩子,可是他的眼神……丹尼感到身体僵了一下,他仍在笑,可是那双眼睛里已不是刚才的懒散,冷冷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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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他问,那人眼中的敌意让他莫明其妙,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是艾伦又恢复了懒洋洋的姿态,打开车门坐进去。“再见。”他向那对帮了忙的夫妻说,然后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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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静默地站在那里,妻子正依依不舍地挥着手,觉得心里五味掺杂。 - H9 P) s- z: s# H6 X2 G" x

% @  o& ^, a- ?! `/ X  严格的说并没有人违背诺言,可是艾伦还是再一次进入了他的生活,也许这次丹尼才算是不速之客。 - K( b& H, M" ?) J, G

7 A% \: p  k: u! F* p& P  他第二次见到艾伦是在一家高级餐厅的洗手间里,他猜是艾伦看到他进了洗手间所以跟进来的,但他肯定比他更早到达那间餐厅。 ! W/ D" T% q# e2 x* K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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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离开。”这是他向他说的第一句话,那会儿丹尼正在洗手,听到这话诧异地转过头,花了三秒钟才认出眼前的人——艾伦穿着一身高级西装,长发梳得微丝不乱,看上去彬彬有礼,但危险的气息仍从他的气息间透出,这显得他很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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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7 R' ?: e7 h4 Z  “你怎么在这里?”丹尼惊讶地说,“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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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0 _# d# d) s$ F+ k6 k$ H6 }  “立刻离开。”艾伦靠近他小声说,“走得远远的,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 F2 b! u% K( k*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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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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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等一下会发生枪战,会死很多人,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 v8 L" i4 c, [/ M; [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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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去跟警察说。”丹尼说,理解了为什么艾伦穿得衣冠周正出现在一家高级餐厅里。   @. K* e#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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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你快给我滚!我不想琳达当寡妇!”艾伦生气地说。 9 j& i* ^' t2 @0 \

2 a" W* n  l" s  “真是位体贴的弟弟。”丹尼说,盯着他,“听着,我去找警察。你该快点走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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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同一个瞬间冰冷的枪管紧紧抵住他的脖子,“听着,不要让她伤心,她值得好好对待!她好不容易才过上平静体面的生活,想想你死后她会怎么样,她会被那些律师和政府抢劫,一大堆色鬼觊觑她的财产和美色,她会无所依靠自暴自弃又回到以前糟糕的生活中去!我不是为了报恩才来警告你,我是为了她,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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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A7 A6 `' Y9 p6 _# E! G  他放开丹尼,后者整理了一下衣领,松了口气。“我得去拿公事包。”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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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C' {" u2 E9 B* a0 m  艾伦看看表,“没时间了,命重要还是公事包重要。” 0 E* T  j2 M& u

& Z9 T$ G$ ?& g) o  “公事包。”丹尼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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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看了他几秒,“OK,我去帮你拿。” 7 x+ t) P5 m1 J;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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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的朋友会问起。”丹尼说,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么坚持,也许只是不想被这个讨厌的家伙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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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2 q  ~+ x7 n' f  艾伦咒骂了一句,和丹尼一走出去,他的步伐很轻,身体紧绷,一副紧张以待的样子。丹尼并不确定是否确有其事,还是他像上次裤子的事一样在故意羞辱他,必竟他有理由看他不顺眼。餐厅一片平静,人们低声交谈着吃着晚餐,没有任何不妥。丹尼走向餐桌,就在他以为艾伦是在骗自己的时候,一声枪响打破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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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u5 i1 t: j  下一秒钟足像有一百把枪同时鸣响了一样,丹尼搞不清发生了什么,整个餐厅像加了一大堆辛辣作料的粥一样沸成一团,他被艾伦粗暴地推到桌子下面,下一秒他身后的花瓶被打得粉碎。“呆在那里别出来!”艾伦叫道,开枪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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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w4 [% b. N+ U  丹尼心脏跳得厉害,他伏在那里,知道这样对他最好。艾伦的枪响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响起,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每一个子弹都可能夺人性命。这个人生活在如此危险的生活中,真不知道他怎么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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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4 Z+ H2 G6 b5 C  他看着那个危险人物的背影,过肩的黑发整洁的西装,那是个和他同样构造的人类,但又全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生活。丹尼想,总之他确定他很讨厌这种生活方式。 ) B! n8 ?8 ]3 R' j: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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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并没有送命,虽然丹尼觉得那是早晚的事,但至少这一战没有。枪战结束后只留下满厅的残羹冷炙,鲜血碎尸,和吓得六神无主的店员们。杀人者们悠然离去,艾伦和几个人打了招呼,甚至没有丢下枪,一副胸有成竹的嚣张德性,看得出他地位不低。然后拽着拿着公事包的丹尼从后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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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9 {+ E: i( V2 j  “好啦,打辆车回去,告诉她你晚上过得很好。别跟警察说你在这里吃饭,当然你也可以说,不过可能会有没完没了的笔录。”他说,转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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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我想和你谈谈。”丹尼说,艾伦转过头,“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模范青年。” . k2 g2 {. C' c2 y4 Z. g& \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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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关于琳达的事。”丹尼说,艾伦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他叹了口气,“我是丈夫。”他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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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耸耸肩,“好吧,我们找家咖啡店,你晚餐肯定没吃饱。”他说,把沾着血的西装丢到垃圾桶里去,松了松领带,丹尼一言不发的跟在他后面。 4 O) }/ Q0 P: v- q, M

" d) I; o: n; E  “抱歉,这里的咖啡和你家的比简直是泥水。”艾伦孩子气的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一边吃着他的意大利面,显然他晚上还没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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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是工作后的一顿饱餐吗,丹尼嘲讽地想,喝着难喝的咖啡。琳达喜欢这样的男人吗?五官帅气,身材挺拔,却野性十足——那孩子般的表情里隐藏着绝对的危险。他盯着对面专心吃饭的人,他睫毛很长,投下一小片阴影,虽然不甘心但他得承认他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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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2 w" c; n* X9 L  “干嘛盯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艾伦笑着说,喝了口咖啡,绿色的眼睛像孩子般狡黠。 9 T+ G8 g6 F  W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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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意打探隐私。”丹尼沉吟道,“琳达很重视你,我知道她在和你保持联系,我不是对此表示责备,她有自己交友的权利,我只是想说……你出事了她会非常难过,这点我确定。” - m% O  V/ B& x# b' q

; M. J" F. y/ Q4 c% |5 C  艾伦愣了一下,吸进一根面条,含糊不清地说,“我和琳达已经没什么了,亲爱的绅士先生,你是想劝我改过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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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a' h9 I" V" s9 |9 r& `+ B% E. f  “我没有那个意思……”丹尼尴尬地说,“我相信你们已经过去了,你告诉我要好好爱惜她,我会那么做,我爱她,但我希望你也能一样。你们是好朋友,她重视你,我可以想象你出了事她会有多难过。” : X$ v/ @1 V6 T4 k, s; |

  F# @* W) u* ^0 [: A8 o  艾伦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她嫁了个好人,丹尼,我虽然很嫉妒,但你配得上她。不像我,我能给她的只有惊吓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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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苦笑,“她从不用看你那样的眼神看我。” 8 G% J% F' W6 {

7 C- ]& ~& V- N% F+ D  “她是属于你的,丹尼。”艾伦说,他笑着摇摇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情敌坐在一起喝咖啡聊天。”一边继续吃意大利面。 % Q: J" T6 @  W6 w

3 w+ c6 [5 z9 r5 ?9 k7 P  “为什么不,我们爱着同一个人。” 2 T; H+ ^& g8 U* Z6 T% u! o

7 O4 t6 X9 X$ N- U. }4 U% U1 d  “但爱情是自私的。”艾伦说,“好好爱她,我把她交给你了。” 5 T" h/ [6 ], }2 i4 }7 i7 P0 H3 w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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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点点头,一时无语。但沉默并没有降临下来,艾伦把吃光的盘子推开,“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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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呆会儿了吗?”丹尼说,艾伦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然后笑起来。“不了,我们坐在一起只会发傻,没什么可聊的……你不这么觉得吗?”他说。 2 x# D2 F&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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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这么想。”丹尼说,他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这么说,艾伦说的显然是事实,但也许刚才的谈话改变了一点他的看法,这家伙倒也并非异界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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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0 P0 x9 T  “谢谢你的客套。”艾伦笑着说。 ; V4 T. }0 A/ J/ B

& |4 g9 q& r! w5 t  他的直接让丹尼有点语塞,虽然这并不失为一项优点。“你为什么……如果你觉得不愿意可以不用回答,你为什么会干这行?”他问。 5 a7 A) v& Q1 n

/ x7 L- f1 {# {# S& s( g  “像你干嘛去学经济?各人爱好不同,道路不同,性格也不同。”艾伦漫不经心地说,向侍者招招手,点了杯奶昔,感到丹尼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要尝尝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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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4 G# V# p# B$ ^$ f9 O  丹尼摇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杀人是犯法的,你不会有罪恶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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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艾伦摆摆手,“工作而已,你的工作就完全合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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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u8 V0 @) Y% `  不待丹尼回答,艾伦拿着他的饮品站起来,“我得走了,祝你们好运。”他把钱放下,然后悠哉悠哉地走出餐厅,一边喝着他的奶昔。背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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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 N4 ]& c$ |. g1 q! v  丹尼愣了一会,招手叫来侍者。“请给我一杯奶昔,刚才对面那位先生要的那种。”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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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6 h" K2 b# c/ M  奶昔里只有牛奶和冰淇淋,丹尼尝了一口,是毫不刺激的香甜味道,确实是印象中女孩子喜欢的饮品,至少一点也不像一个杀人如麻者会喜欢的。当然一个杀手的用餐口味并没有定式。丹尼喝光杯中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觉得艾伦居然喜欢喝这个有些好笑。 4 K, p$ D  h5 {0 ]4 Z  D: J6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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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家时琳达正在给龟背竹浇水,他温柔地从后面搂住她。轻声说,“你那位叫艾伦的朋友,有空可以请他来家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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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Z' X/ d; {# i6 n. }  琳达愣了一下,开心地回过头,“我有些意外,亲爱的……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说。”她吻吻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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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B6 q8 R! W1 P4 {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第二天琳达告诉他艾伦不愿意过来玩。她这么说,“我和他说过了,可是他说他最好不要和我们扯上关系,他说因为……他觉得你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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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p4 t& j. X2 {  丹尼叹了口气,“那真可惜。” 8 x4 z+ S, W, [* f5 S9 `

5 K/ t! m0 O( Z; a) Y  “亲爱的,”琳达迟疑了一下,“我想问……你别生气,你是真心那么说吗?”——不久前他们曾吵过一架,因为琳达曾对他说谎,艾伦并不是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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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8 G. [3 p3 d! }  丹尼看着妻子近在咫尺的深褐色眼睛,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她是我的妻子,他想,这个幸福是属于我的。他自认不是缺乏自信的人,可是艾伦的出现却让他觉得不安。可如果她真要离开我就算把她关起来也拦不住,如果她不准备那样做,那无论谁也拐不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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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Q) P9 P* b  那么何不做的有风度一点? # t4 Y4 {5 h/ m  Z  j

0 n. N6 q. w+ A6 G+ m4 U  他吻了吻她的指尖,“当然是真心的。”他说,除却各种外在因素以及职业问题,他想他并不讨厌艾伦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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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事情接着就发生了。 3 G2 s7 n9 @  g' f1 Q8 Z' d

9 w! v  d0 K' _# i  那是一个星期后的深夜,气象局预报有大雨,当丹尼家关上门时狂暴的雨已经弄得天地一片模糊,温暖的房间里显得尤其有安全感。门铃响起时,丹尼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 , |0 X  M3 w(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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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出谁会在这样的三更半夜造访,但想必是有急事,丹尼不情愿的爬起来,吻了吻睡眼惺忪的妻子,披上衣服出来开门。 # P& s% [8 J/ x. T7 T, O: U1 Q. @

4 Q, {$ S& r2 H; e7 E1 N  “天哪,你怎么来了!”他惊讶地说,艾伦落汤鸡一样站在那里,被大雨淋得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没地方可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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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出来的琳达看到这一幕,惊呼一声,“天,艾伦!快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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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a: M- b4 Y- T, W6 ^  艾伦带进一地的雨水,初春的天气很冷,他打了个喷嚏,琳达担切地看着他,“你最好去洗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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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需要。”艾伦说,向丹尼微笑一下,径自走向浴室,走过的地方留下像蜗牛一样的水印。 8 n  s3 N( @8 x! @8 j$ ?0 M' m6 w

6 X3 b2 w. W+ Q( j, _9 e' g. c  他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丹尼担心地想,和琳达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些只能等艾伦出来后再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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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D7 ]- ]1 [  客房里,艾伦穿着丹尼的睡衣,外头裹着一张厚毯子,仍有些发抖,他盘腿坐在床上,啜着一小杯酒。“我得离开这里。”他说。 ; M) H$ x* d% E+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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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说你要洗手不干,我衷心为你高兴。”丹尼说,琳达白了他一眼。 % w+ ]9 N1 Z0 W1 h

& k: C7 `* A$ Z+ {  “我是说我要洗手不干。”艾伦说,“我弄了一笔钱,够我下半辈子过上好日子了,我准备去……中国,印度,高山,小岛,XXX什么地方都行,只要远远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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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J' Z4 `; }( ~! I4 n  “你私吞了尼尔的钱?”琳达不可置信地说,“他会杀了你!” 9 T5 D* x& _3 B$ C

% V& \. ~- e& ]$ _' U  “他找不到我。”艾伦说,呆了几秒,看着琳达,“是他逼我这么干的,天杀的……我为他处决过无数次背叛者,我知道他的手段!我也不想,但是没有办法,我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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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m" D- Q+ y# x5 r% [; o  琳达冷哼一声,“你勾搭上尼尔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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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做出一个恶心的表情,“那个只会讲蠢笑话的女人?她的笑话除了她是老板夫人外一点也不好笑,找她还不如找你……哇哦!”他接过琳达打过来的枕头,丹尼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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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露出一个报歉的笑容,“我很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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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告诉我你新的联络地址吗?”琳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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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7 a; D! N  “也许不。”艾伦说,“我了解尼尔,他不会放过我,琳达,你现在的生活很好。是时候各走各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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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y# e/ |! J' d. d8 {; o  琳达愣了一下,笑起来,“是吗,你这么觉得……你觉得我想怎么样,继续缠着你?”她显然在努力压抑住眼泪,艾伦手足无措起来,但他并没有安慰她,只是看了丹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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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幸福琳达,这样就够了。”他低声说,“我困了,跑了一天,你们还这么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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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t- t& M$ V4 W  第二天丹尼照常去上班,应该没有人知道艾伦有他们这一家遵纪守法的朋友,情况还颇安全。丹尼并不怎么想揽上这么件危险事儿,但他是琳达的朋友,而且凭心而论,他也并不希望艾伦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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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4 r" O4 Y3 B  中午时丹尼早早下班,现在的情况一刻也不能吊以轻心,谁知道尼尔什么时候会找上来。 - D5 F$ k. b$ O: r0 Z' c

( S$ R  s9 Z3 B5 T) K. v  他打开房门,琳达和艾伦似乎在客厅说话,他听到琳达的大叫,“我和你一起走!” & L7 P$ d( J) F7 O

. B8 N2 j4 D  R& {( e+ D: t  丹尼的动作僵在那里,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然后再也推不动。里面传来艾伦的声音,“你在说什么傻话,琳达,你结婚了,你现在的生活非常平静幸福,你有一个好丈夫。我不能带你亡命天涯!” - G; ]# ]/ ~( {, I3 S, g! v

* L! M9 y3 z+ ?. e4 \- i( D0 J  该发生的事始终是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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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i" l& q. [9 Q" P  “我们以前不就是那么干的吗,艾伦!”琳达大叫,“幸福与否只有我说了算,别擅自决定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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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d* c" @+ j0 ?  她不幸福吗?以前?他们拥有多少的以前,而自己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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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不能了,琳达,我们长大了,他可以给你我所不能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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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z( O. D; |7 o/ S* W2 Q2 B  “可只有你才能让我幸福。” , L0 L, C' v( P  O,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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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一开始,就毫无胜算……   m& Z$ j; @7 g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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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达,琳达,不!天哪,忘了你受的那些苦了吗!我不能那么干,再一次自私的把你卷进去,听我的,留下来,他是个非常好的人,你不能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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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f2 i' z5 o3 N- R  “我对不起他……我只能说我对不起他……见鬼!艾伦,你是上帝派来引诱我的魔鬼,我好不容易安下心来,你却又出现了!只有你才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女人,带我走,你不能抛下这样的我不顾!已经没事了不是吗,你已经洗手不干了,已经不会再有危险了。尼尔找不到我们的,我们远远离开这个国家,我们两个!” 6 \0 f2 k, n* }( j8 R! l/ {

( D3 j# L7 ]: e. _6 w  “不,尼尔疯狂地想要杀了我!丹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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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 C; i% e; {  他的声音停止下来,接着是亲吻的声音。 0 o$ x% v) `8 J9 q1 i: U

% ]& \4 O( A7 M  过了一会,琳达的声音传来,喘息未定,“只有你才让我有这样的激情,像个女人般的狂热与激情,你的一个吻就足够我双膝发软……只有你的拥抱才让我有那天地俱已不在,我们才是唯一的感觉……我们多久没做了,你不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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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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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转身离开。 - m5 g, B7 `; O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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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知道是否发生什么,那也不重要。他不记得整个下午他干了什么,也许只是在发呆,以及他决定要和艾伦谈一谈。 2 I# b6 r' Y6 K; C7 t* H

2 z' H& y9 ~/ d! X  当天夜里,丹尼悄悄打开他的房门,刚踏进半只脚便被冰冷的枪管抵住了。发现是他,艾伦放下枪,抱怨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懂得敲门。”一边把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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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J* `1 g) p1 x$ r; A" I- L  “我想找你谈谈。”丹尼说,在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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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好谈,我明天就走,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艾伦坐回床上,打了个呵欠。这房间只有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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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  r3 L- V9 O  “发生在我家的事,我有权知道。”丹尼说,“而且上次找麻烦的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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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2 l5 y0 p" j' z  艾伦笑起来,“那次是情况紧急,而且……我想来看看琳达,我曾经以为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给她幸福,那是我脑袋不清醒,丹尼,实际上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不能给她幸福,那大概就是我了。”他叹了口气。   I7 k5 B7 p3 l) D9 z: b: K0 a8 z8 o

8 y+ Y# v* ]6 k4 C* y  “你说反了。”丹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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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耸耸肩,“我知道中午时你在外面,你放心,什么事也没发生,她是你的,完完整整,分毫不差。” 6 v6 t8 P% B" ]* `  Y/ T

3 W8 q! k5 P) g4 L+ d  “可是她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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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 O2 b; [8 h  “她是你妻子,她幸福该由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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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1 U. b( H1 {: d  丹尼惨笑,“她的幸福她自己才能决定,而她说那是你。” ; k/ h) i7 ~) p0 |4 J8 f!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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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慢慢摇摇头,“不,她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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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以为你金盆洗手是为了她,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背叛尼尔?”丹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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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 J% K+ b+ T/ `$ D, {& L  艾伦发了一会儿呆,看着丹尼,“不关你的事。”丹尼注意他眼睛有点红。   r9 s. b6 _! I/ V! f, q

# x8 Z* ?- [1 S+ X( o* G; m- L  “他怎么了?他最近性格可能会有些暴躁。”丹尼问,他有特意查过尼尔的事。“我有朋友在警局,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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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他们说得没错!前阵子尼尔进牢子了,只是点儿小错处,很快就没事了,可是他进去了几天,他被两个警察上了!就是这样,妈的,到处都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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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意聊别人的隐私,我只是想说……你不值得为此事背叛他……” , b) w' ~! B- d( Y) _% ^+ H

1 d4 M2 k$ M) P/ D  “你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艾伦怒气冲冲地说,“他不允许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否则就杀了他!他疯狂地玩女人,甚至找男人!可是那些漂亮女人和清秀男孩让他觉得仍难以弥补失去的自尊,然后他把目光瞄准他的部下们,那些刀口舔血杀人如麻的强悍男人!” # h' X1 B1 s, Y0 x! F% L8 G2 Z2 `; {

$ i7 T$ j6 g! ]) s1 c$ a  丹尼僵在那里,轻声道,“他……” - u3 `+ \# o7 q7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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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的嘴唇颤抖一下,把头埋到膝盖里,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丹尼注意到他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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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了解了吗,你的好奇心满足了吗?你可以嘲笑我,同情我,我被一个男人给干了!XXX,我还是个男人吗……那混蛋当我是什么!我跟了他那么多年,狗娘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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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q& c% e, e  C4 x  丹尼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别难过……” ! j3 O# ?/ b3 G, v: N& }1 g% [

% s- U% f& a# \3 b2 D* ]  “你懂什么!”艾伦大叫道,绿色的眼睛看着他。丹尼呆了一下,你难以想象一个杀手竟能有如此纯真的悲伤和委屈,像个小孩子一般的无辜,让人渴望保护。但他立刻把脸埋起来,显然不希望被人看到这样的神情。 3 i( g% }8 c6 |8 r$ n9 e) y

9 L8 Y. a! {4 o" C8 H9 x8 E  丹尼伸出手,想拥抱他一下安慰他,他的手还没触碰到他颤抖的黑发,便被粗暴地一把拨开,绿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大吼道,“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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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K% S( U" ^, b& W$ Y2 o8 _  依然是像个孩子般纯粹的恼怒,那双瞳含泪时像对纯净至极的绿色宝石,让人心疼……琳达深爱着这样的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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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 u* R; P: ~* A8 F& D  “琳达会让你觉得像个男人吗?”他问,苦笑,“她不会介意地种事,带她走吧,她深爱你。” $ w8 \( p' D- Q& G' O/ ^! Z. t0 `

" P9 G& M. V' {9 d  艾伦诧异地看着他,“你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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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 {, g4 U  “不,我很认真,带她走,她不爱我。” 6 U4 v, S' P* w! K. e; g'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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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外面找到新女人了?” , W. T3 n% p0 X7 L# O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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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笑起来,“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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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3 J3 j4 |+ V5 a  J  艾伦挠挠黑发,他很快恢复了情绪。“丹尼,听我说……她只是一时冲动,女人总是很冲动,为了追求一时的激情不顾后果,但是我很理智,我知道……” 6 ?  L. e+ F6 y7 L&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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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丹尼打断他,“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也许你的选择更理智,但那是她的人生。” , y. I. a4 b* G6 M# f0 n7 i, S*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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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她丈夫!你深爱她,你该争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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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n" y- l5 }1 e6 P  丹尼苦笑,“只是故做潇洒罢了,我了解她,我留不住她,艾伦……该发生的始终要发生,对不起,有负你所托,但我真的留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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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静静看着他,然后笑了,“我承认我很想带她走,我以前有过不少女人,我总说,‘别假惺惺说什么抱歉,是男人就凭本事赢得女人的心’,但那时我还是孩子……你得到她的心,不代表你能一辈子让她幸福,可我怎么可以不让她幸福,她是我最在乎的女人!我知道我一辈子都没法摆脱她,直到你出现……”他看着丹尼,“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干上这一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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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丹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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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被养父性骚扰,直到她认识了我。我开枪毙了那猪猡,然后和她亡命天涯!那时我们还是小孩子……我们远远离开那里,过简陋艰苦的生活,我们拥有彼此,但我总想给她更好的!接着我遇上尼尔,他看上我的身手,让我跟着他做了杀手,学习各种杀人的技巧……我从不为此觉得难受,真的,你不做也会有别人做,有些事不可避免。我知道很多人觉得这行很酷,但大把赚银子的同时你也得知道得付出什么……你的命,随时,眨眼间,就会赔上去!我很害怕,不是怕死,我怕她哭……我怕留她一个人在这个鬼地方,会有人欺负她!一想到……就觉得心都碎了……” 8 y* M8 b7 |6 i

1 i  S2 v0 G8 ]+ ~9 M" S  绿色的眼睛悲伤地看着丹尼。“四年前尼尔让我去英国,帮那边的忙,我走时她要跟去,我跟她说……分手。我早晚……都要死的,我知道,被杀死,付出我应付的代价,我杀了那么多人!我宁愿和她大吵一架,她咬牙切齿诅咒着和我分开,也好过有一天她看到我的尸体……看着她深爱的男人的尸体,要好…… 1 B7 B; N7 i  I1 w$ `

% Z/ Z; e4 X2 w# J" U0 L; X  “她还能再追求别的幸福,我可以远远看着,如果有混蛋对她不怀好意我就宰了他!直到她找到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后来她终于慢慢慢开始了新的生活,她答应了你的求婚……你知道我有多嫉妒……我让她知道我回来了,我真该死,我拿不起放不下,我甚至希望你是个糟糕的家伙,那我就杀了你,她会继续单身,我继续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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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L' z# a. E. f) A5 @& @$ r6 p  艾伦看着他,他的眼神凝重又悲伤,他点点头,“你是个好人,丹尼。” + t) c: H*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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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只是看着他,艾伦缓缓摇摇头,“我不能带她走,尼尔会杀了我,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我,我了解他。” 8 y1 |2 ?, y4 u! c8 L: W) _(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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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你已经不再当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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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w5 `- u* [8 d* g  “不,你不了解!她会过颠沛流离的生活,随时会失去我,然后在某天某个不知道名字的破地方看到我惨不忍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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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1 d8 h; a! b- {+ Q6 i6 R: ^  “让她……自己选……”丹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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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3 w- x, W# r: D/ z  房门被无声地打开,艾伦惊讶地抬起头,他心爱的女人站在那里,穿着睡衣,褐色的眼睛看着他。像电视演的一样…… % }8 l) I7 z: F2 |$ |# Q1 C- ^

$ E# Q: S0 m" z9 l: ^, z: u1 W  琳达笑起来,她的笑容有苦涩和衷心的愉悦,“你一直在在意这种蠢事,艾伦,我当然知道我选择了什么会付出什么,哦……我天生是疯狂不安份的女人,我需要狂热的爱情和性爱,如果你说的那些真的发生了,我的选择很简单,我抱着你,亲爱的,我们一起共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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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张张唇,没有说出话,他转过头,掩饰眼中滚烫的东西。“见鬼,你听到多少!” & T/ r# g8 U" x*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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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听到了,包括你最难堪的部分。我睡觉很轻。”琳达说,看着一旁的丈夫,“对不起,丹尼。” 3 Y/ l6 I8 c. d' i5 \% M# e9 O

  p$ G) ?$ L: V$ ?' Q1 L  丹尼静静看着她,缓缓摇摇头。她看到他眼中的悲伤与痛苦,可是她已顾得不得那么多。她走到床边,爬上床,亲吻被窥破了隐私表情痛苦的艾伦,她要告诉他她所有的想法。 - d; B* k8 ~' n0 g" }

! x+ U* W6 P  D* [+ {# S. N4 a  艾伦用手扶住琳达的肩膀,试图错开她的亲吻,“别这样,琳达……”他说,声音因为痛苦哽在那里,她侧脸着看他,她知道自己从哪个角度看最漂亮。深褐色的长发绺绺垂下,眼角微笑的风情,那熟悉又让他难以抗拒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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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 [* ]& Q. f0 ~  丹尼慢慢站起身走出去,把门关上。 , b! T5 n1 o: P9 w; Z& t  X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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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取你想要的,放弃不属于你的。丹尼不认为自己缺乏男人气概,虽然他从不崇尚暴力,他的教育告诉他最能体现一个人风度的不是争夺,而是有勇气放下那不属于你的,虽然你如此钟爱。 2 l% i! R( |5 F: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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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乘人之美,不是因为艾伦的爱情,而是因为琳达的心意。他相信艾伦深爱她,如同她深爱他,自己从来没有插手余地。他也想过争取,但他知道何时该放弃,他相信有时太过偏执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总之,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躺在床上,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0 @$ N% F  [*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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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琳达像只欢快的小鸟,整个活了过来一般,丹尼心情复杂地看着她飞来飞去的准备东西,在看到他时脸上有些歉意,但仍是散发着光芒的。她从没对他有过这样的表情,即使在她答应他的求婚时,她的眼睛也不曾如此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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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9 t0 ?, K& j7 {1 c  艾伦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兴高采烈,安静地抽着烟,丹尼可以看到他眼中的温柔。心疼的同时伴随着安慰,丹尼把杯中的酒灌进嘴里,他很少喝酒,但今天他确实需要一些,不然他不知怎么才能渡过。 . p6 N8 A; F8 N. {3 f

! S: i' H. ~5 J  下午两点的船,很可靠,而且枪硌在腰间的感觉总是很让人放心。艾伦沉默地看着丹尼给自己灌酒,没有出言阻止。他上午去领了一份表格,和琳达和平离婚。那时她看着他的眼神是感激和解脱,丹尼想,这是他所能给予她最大的幸福了。 ; `2 \, ]1 l- l

! r  P% p3 _6 v5 t  在离开后,艾伦又折了回来,他走近喝得醉醺醺的丹尼,在纸上抄了个手机号码,“如果你有麻烦的话,可以用它找到我。”他说,然后转身离开。丹尼静默地看着他们离去,没人要求他的送行和祝福——那对他未免太过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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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尔想了一下,又在白纸上添上艾伦的名字,以免忘记,他觉得自己这会儿看东西全是双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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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T  Y- J0 E  杯中之物确实是好东西,丹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觉得他可能得去趟洗手间。他歪歪斜斜的走进去,当他同样歪斜的走出来时,他听到客厅传来说话的声音。丹尼先是一阵狂喜,以为琳达又回来了,然后又失望地想根本不可能。说话声是男人的,而且他的门是锁着的,丹尼蓦地警觉起来,他悄悄拿出抽屉里的枪——他有申请持枪证,家中也有一把枪用来防身,不过从没用到过。这两天因为情况特殊所以一直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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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6 l3 L) q. I  音响开着,琳达离开时忘了关,所以他们没听到他冲马桶和开抽屉的声音。丹尼靠着墙,小心看着外面,他不擅长这种事,而且他醉得七荤八素,屋子像在不停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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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是三个男人,他们正围在酒柜前,其中一个拿着那张写着艾伦名字和电话号码的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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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 e0 h, V3 p6 Q- X  “想不到艾伦会认识这种朋友,把这个拿去给尼尔查一查。”一个人说。 * Z! c. P6 Y1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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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女朋友住在这里。他手机号码?怎么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另一个人问。 4 ^, a: h- m. `: O, l' W+ u8 d: i

% u% A# u8 N; [  “反正查查就是了,没有线索你想被老板宰了吗。尼尔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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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3 ~8 c8 e' Q2 H# t4 r  第一个耸耸肩,“应该查得到地址,如果他用这个手机的话。” $ X- I1 m) G' s4 ^% B! B/ a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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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觉得像有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来,“你们不能那么干!”他大叫着,冲出来,脑袋还在发烫,脚步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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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男人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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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4 l7 S7 D  “行啦,”一个男人抖抖手中的白纸,“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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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人甚至朝丹尼挥挥手,“多谢你的线索,没你的事了,公子哥儿。” 1 n% b6 A9 E0 d" U) o

, \! b9 S5 b" j2 I8 V2 ^3 o. ?  丹尼呆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关上门,走出去。不!不能让他们把那个号码给尼尔!他会逮到他,逮到他们,他会杀了艾伦,然后……琳达也会死!他们会凄惨的死在一起,他不能想象会有多糟,运气好艾伦是被干脆的杀掉,他甚至有可能再被人蹂躏,他不能想象他怎么承受那些,他有权利有尊严的死去!琳达就更别提了,他知道他们有多少残酷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而这一些都是因为他一个该死的疏乎! ( _( r0 E& H, S! Y6 C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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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冲出门去,几个人正打开车门准备离开。他抬手,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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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受过射击训练,虽然搁下很久但子弹并不至于偏差太远。他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无法思考任何事,血似乎全冲到头顶上去了。枪声震破了别墅周围的寂静,直到他按下扳击只听到撞针的空响。他隐隐听到有汽车引擎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 $ b0 Z3 K+ M1 M  F* j3 g

; r# _$ Z. {8 h8 _  他用力摇摇脑袋,走过去,地上淌着血,那些人的尸体并不让他觉得难过,也许他是被艾伦传染了。他平静地拿起那张沾血的白纸,把号码默背下来,然后用打火机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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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8 19:58:58 | 显示全部楼层
过激行为【7】 ' }1 ^# L* v  q( g/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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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不分时间,但罪犯进牢子的时间却多是固定的——当然作为关押重刑犯的孤岛监狱偶尔会有些特殊客人,但正常的意思就是“大部分情况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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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一次大部分情况下的进宫,杰森看着新科罪犯们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有目露凶光也有吊儿郎当的,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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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乎立刻就注意到了丹尼·维森斯,这个人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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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有些囚犯受过高等教育,但犯下重罪的他们举手投足间难免有凶戾之气,可丹尼不是——“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在他身上达到了极致,他的气质乃至眼神都是斯文规矩的,带着股英国式的彬彬有礼,这一切显得他格格不入——他不像来坐牢,倒像在参观公园。 9 i( |' e4 Q- V0 l9 y; h

( A; ^; Q) G& g, A  他的棕发削得很短,也许因为他的面部没有什么瑕疵需要遮掩,它们端正挺秀。墨绿色的眼睛里有一种静默和隐忍,到了骨子里去的优雅有礼。杰森很少在一个美国人身上看到这种气质。也许和他曾经求学的国度有关。 ! w5 ]3 i8 H6 H7 Y' l/ K( {

. x+ l+ w( o. w5 a- m' D2 A  资料上他的罪名是杀死了两个“非法闯入者”,重伤一名——经查证他们是当地的黑社会。当然这没什么不对,可问题是他是在他们走上了大路后才开枪的——而在离开了他的房子后他就失去了自卫权。那个头部受伤的这会儿在医院靠仪器维持生命,他很有可能醒过来,也许到时就能回答他们干嘛闯入一个遵纪守法的跨国公司总经理家里——这部分丹尼坚称自己不知道,也许因为他的嘴硬才让没案底的他被判了如此重的刑。 " Z! J: P" q6 D+ ?- ~* `1 s;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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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犯的到来一向是监狱中的大事,这给予了老鸟们充分的娱乐,现下铁栏里传来巨大的口哨和叫喊声。除了一部分二进宫者,其它犯人大都显得恐惧不安,杰森确定丹尼没有进过牢子——这点不用看资料就能感觉到,可是他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六神无主,当然那些状似疯狂的凶恶囚犯依然让他有些不解和不安,单薄的身影和斯文的气质看上去弱不禁风。 ' ]6 N% e2 y4 H0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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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官,请问我可以打个电话吗?”丹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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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愣了几秒才注意到是在和自己说话——那个犯人不像是个会先开口的人,因为他看上去足够聪明,而聪明人总会先安静地观察情况,然后决定何时可以说、以及如何说话的。 1 L0 C/ k& f. X/ n; p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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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下意识的重复,负责押解囚犯的汉克笑道,“他一路上都在问这个问题,也许我们可以把他押回去重审,指不定有什么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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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K& c- X, @" m4 |# h2 F  杰森奇怪地看着那个犯人的眼睛,他确实在恳求,可你竟然感觉不到他是低姿态的,他像在大街上向一个陌生人借个火,彬彬有礼又不卑不亢。果然是新来的,全然不晓规矩。“不可以,这里是监狱,不是你家的别墅。”杰森说,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总是会让人想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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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8 v5 Z( @1 [. t' E9 Y  “可是这个电话很重要——” 6 G0 H# z' l( ^4 [

2 l) {# l" A4 {  他低呼一声,昆斯一棍击在他的小腹上,喝斥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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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 X1 d$ D! g2 i  丹尼没有再说话,他捂着被打的腹部安静地跟着队伍行进,很狼狈但竟然能让自己看起来不可怜,这点倒是让杰森很感兴趣——优秀的人总是让人感兴趣的,特别是他的命握在你手中时。不过看来他学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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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典狱长的训话,希尔叫住他,“这个只要警卫队长在就行了,笨蛋杰森,去帮我搬电脑!” 3 ~$ K2 ~# Q,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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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那么叫我!”杰森走过去,做出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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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5 O# R( }. q2 j  希尔笑嘻嘻地揽着他的肩膀,“这是全体同仁的好意,你就别推辞了,亲爱的笨蛋!” 9 e& Z2 ~5 Q1 b% D, T. p; t$ g

( z# E& C' u) f: B. d4 d  “你觉得威廉真会偷偷乘这班船逃狱吗?”杰森问。 5 ]1 E# m$ \* I: Y8 n1 x" j

' l4 M& \& B& T0 p6 E; `7 M' J  “不知道,”希尔说,“也许会也许不会,已经加强警备了,虽然多半不管用。记得他的出身,他曾在三角洲部队干过,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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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到会那个样子……” 9 b+ V# @, d; L# m$ Z$ k

4 S" k. L) b1 y8 _7 C. J3 j$ s7 R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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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开玩笑般笑道,“嘿,我记得他们送我的外号是‘笨蛋’……” ( r3 S, w, j( V' V/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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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个混蛋,杰森!” * M" O3 t; d( U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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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对监狱的了解仅限于看过的几部监狱题材的电影,关于政府对待罪犯不人道的事也偶尔会在杂志上看到一些呼吁,但并没有多加关心——早几个月说什么他也想不到自己会和监狱这个词扯上什么关系——而且还是最糟的那种关系。 ; t7 ?- g" o0 `/ ]2 W& f$ O+ V

* {3 V$ Y* y( N8 j% v  他安静地观察着情况,像一个人能做到的最聪明的那样,在一个陌生而危险的地方保持安静,尽力去学习规则。但他无法静下心来,那念头在心里头火烧火燎,无法压制——得给艾伦打个电话,那男人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大,他确定他疏乎了另一件至命的事——有人曾把号码存在手机里。他一旦醒来就会找到那号码,而如果艾伦用了那个电话,他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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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6 m0 v  Q9 Q( M( @$ G# h  更早时也曾试图打那个电话,可他的犯罪原因显然引发了警察极度的好奇,他不怀疑他们一直在监视他的电话,丹尼不能冒那样的险——政府部门如果愿意,他们的势力和行动速度绝对比盘踞一方的黑社会更加可怕,因为那是全世界性的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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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9 x7 T  }. p0 ~  这逾越的念头对他没好处,打从昆斯一棍击在自己小腹时他就知道,但他非做不可。 ) \+ A# M* S. H( l1 x* O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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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丹尼安静的任温暖的水流击打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抚摸让他浑身都放松下来,洗澡是一种享受,虽然老实说他不是太习惯这种大浴室,但既然同样能洗干净,也没什么好挑的。 9 R- L, Z* `- d2 A,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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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有没人和你说过你很诱人?”一个声音在耳边说,丹尼转过头,他旁边的花洒下,一个黑发男人正看着他,眼睛在他赤裸的身上打量,带着明显的色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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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怔怔地看着,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男人对自己说这种话……也许他的话是对别人说的?他无意识的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大部分人都看着自己。 2 C5 W& B" g8 E% r7 }5 S, u

* d, D1 N( w" u3 \* W) v+ \( F  男人笑起来,“有人干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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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什么?”他无意识地问。 + x# p9 M& k8 N# I8 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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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笑得更厉害了,接着他听到了整个浴室不怀好意的哄笑!这让他觉得非常难堪,明明全是同性,但他却觉得赤身裸体变得不能容忍,那些人的目光让他难受! # z) A1 j! E; J- z

3 D& m" x1 z) x  “看啊看啊,”男人大笑道,“他什么也不懂!我喜欢!嘿,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 R  n5 C& r& ]7 z4 t6 t. P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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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情况下丹尼很喜欢朋友,可是这个男人说的“朋友”显然不是正常情况下的意思,看来他是遇到了大部分监牢必经的事件了。他也许该冷冷看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可是他迟疑了一下,教养还是让他回答了一句,“不,谢谢。”然后转身出去,这里他一分钟也呆不下去。身后传来男人们更加起劲儿的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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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看上了,最好小心点儿……虽然那没什么用。”同室的沃夫警告他,他感觉得到,那些如影随形的色情目光缠绕着他,这让他每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小心自己不要落单。这种坚持到一个星期后,他被叫去仓库拿电线。 $ c' i/ N4 t. f8 A# R

* Q4 M0 Z/ j# H! D  杰森走进仓库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他说不准为什么听说这个人被堵在这里想来看看,也许因为他对他也有兴趣。 , s' N6 d, D0 m6 H! N# r

' n9 r, ^9 Z8 R/ v! o  丹尼被两个男人压得趴在桌子上,另外两个在围观,或者该叫排队,他剧烈地挣扎着,似乎还不想放弃自己的身体。东西被弄得乱七八糟,显然经过一场打斗。虽然看不清楚,但杰森确定他身上有伤,而攻击者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不出来这个公子哥般的家伙还有这样的战斗力,其中一个男人正在擦拭鼻血,显然是被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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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他骂道,“比想象中还悍,上起来肯定够味儿!” ; c" `  }# \7 `6 s2 C%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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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走到丹尼身后,色情地抚摸他的下身,在他耳边笑道,“你的反抗让我很兴奋,感觉到了吗?”他的下身在他后臀磨擦着,恶劣地看着他剧烈地扭动,叫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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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c% q* V$ r8 d3 f  “天哪,这屁股扭得可真要命……”男人轻声说,伸手动解他的皮带,也不知道丹尼哪来的力气,他猛地后退,甩开两个箝制着他的男人,可是他们不会让他逃走的,杰森想,所有的挣扎都会成为男人们更加快乐的开胃菜——雄性之间那点事儿,可不在意干上之前运动一下,出点血,以做为享受的热辣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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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c. l- g  `' ~  果然,下一个瞬间一个男人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回来,接着一拳重重击在他的小腹上,打得他弯下腰,他应该不常受这种皮肉之苦,所以他干呕着好一会儿站不起来。一个男人抓住他的棕发,强迫他抬起头来,打量那端正的五官,“现在我们来教你玩些游戏,公子哥儿,你只要张开嘴巴,我教你怎么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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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听到他呻吟,绿色的眼睛看也不看身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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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拳狠狠击在丹尼的小腹上,可是他们抓着他他不能弯腰,只能干咳着,男人们淫秽地笑起来,“那也没关系,我们试试下面的。”他说,一手抓住他的胯下,丹尼尔惊恐地挣扎,可是他能做到的只是让男人们更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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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这小子一本正经的德性,”一个男人低低笑道,“让人想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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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w4 [* Z& _6 i+ B* b, K  杰森观赏着这一幕,丹尼的反应和他猜测的不一样,这让他有些懊恼。在他以为这个公子哥儿不行的时候,他却仍在继续挣扎,他猜他知道挣扎没有什么结果——他看上去对暴力不熟悉,却不是个笨蛋。可是他依然在反抗,直到他们把他打得站不起来,当然这会儿几个施暴者也累得够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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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F# \/ C* @) i  “见鬼,这小子是怎么了!”其中一个踢踢地上躺着不动的人,不确定他是不是死了。“想不到骨头挺硬。”另一个人说,迟疑了一下,蹲下身解开他的皮带,“别光看着!”他向同伴叫道。 5 i3 [6 b: S0 B  ?

+ G. V/ h1 ~7 H  杰森知道他们接着要干什么。他不确定丹尼怎么样了,希望别死掉——虽然犯人的性命在孤岛监狱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活着总比死掉麻烦少。他走进来,轻声说,“你们怎么能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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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轨中的男人们回过身,杰森看了眼丹尼,他还没死,深绿色的眼睛微眯着,一个指头也动不了般虚弱,可是看到杰森的身影时双眸闪现出一丝光芒,像是遇到救星。自己偶尔的确会扮演这样的角色,杰森想,用警棍指指地上的丹尼,“他到最后也没有求饶,先生们,奸尸,这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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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0 t0 W9 ~2 t  “他还没昏。”一个人说,下一秒杰森的警棍击在他胸前,让他痛苦地跪倒在地。“我没问你的意见。”杰森冷冷地说,“你们这是在抢劫,我以为你们会有点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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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D. `0 R) u  没有人敢反驳他,杰森打量着一片狼籍的场面,继续训导,“难道你们没有罪恶感?把他给打个半死,然后奸尸……你们没权力这么干!你们是囚犯,我以为你们知道政府送你们来是干嘛的,至少不是享受。” ) ], [8 S! d8 x5 e6 n

: i% H. m: U1 `9 m5 ^* l4 L; b  几人噤若寒蝉状,杰森阴着脸,“所以,请用最快的速度滚出去。” 2 F" {* u9 j#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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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不可一切的施暴者们果然很快消失在他眼前,杰森喜欢这种权威感,他打量着躺在地上的人,“站得起来吗,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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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慢慢爬起来,动作缓慢但没什么迟滞,这让杰森有些咋舌,他猜这小子伤得很重,但那班人渣说得没错,他很少见到骨头这么硬的人,他的倔强沉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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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 U* D. b* e" m2 B! Q; b  “你一直看着。”丹尼轻声说。杰森怔了一下,他的语气不是在指责,也不像询问,他只是说出一项事实,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但这样的语气让他有些不高兴。 ) j: [3 Y2 v/ c# Q* J

1 G, t( ]' k* e5 ]  “你说我没有求饶。”丹尼说,回答他的疑问,“还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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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 O1 F4 F* j  那双墨绿色眼睛看向他的目光安静而且诚挚,即使浑身是伤,竟看上去毫不狼狈,也许因为他眼中的有一种隐忍与有礼,这种近乎禁欲般,淡然优雅的气质杰森从没见过,有的话也只是从小说中读到过,这会儿他突然觉得很适合用在这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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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兴趣的打量他,那些人渣……说的没错。他那种几乎不解世事般的正直,以及过与正经的气质让人想去撕碎,和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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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谢我?”他问,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丹尼。后者有些讶异,但眼神仍很温和,“你及时出现,如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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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2 @- S( M4 s2 q$ E6 K  杰森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笑起来,“如果不是我你就被人强暴了是吗?你怎么知道,你今天能免此一劫?” 1 a) N, M$ L- f$ j. ~7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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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愣了一下,杰森暧昧地把手放在他肩膀上,“也许我只是等他们帮我做好准备工作,你不是骨头挺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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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z1 D4 F  绿色的眼睛紧盯着他,试图说服自己这个警察在开玩笑,可是直觉告诉他不是,那个人很认真,他的眼中闪耀着残忍和欲望。再次掉入地狱的恐惧让那双绿眸几乎变成了黑色。“可你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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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奇吗?”杰森微笑,一只手突然探进他的双腿之间,感到他下意识地夹紧它们,眼神惊惧又屈辱。“还是你希望我狠狠揍你一顿再上你?”他的手指摆弄着,虽然隔着长裤,那隐私处温暖颤抖的触感依然让他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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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f2 h0 q2 U: P  丹尼那双眼睛灰暗绝望的惊人,可他只是呼吸急促地站着,静默地看着杰森慢条斯理地抽回手,开始解他的皮带,长裤被褪到膝盖,私处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杰森推了一把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去,然后把他的上身按在桌子上。接着一个男人的手指探入他的双股之间,准确地找到后穴,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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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 a1 D( v0 Z9 ~  “为什么不反抗?”杰森问,他感到男人因屈辱而猛地一颤,可他的顺从却让他意外,他进出着手指,看上去是第一次,后面紧得要死。他拍他的臀部,“放松点!” ; ~: g" \  W1 i+ R- ~. k0 W(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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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只是僵着身子,一句话也不说,杰森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并不关心那些,指尖火热紧夹的触感让他有些把持不住,进入这样一个男人的念头让他兴奋。他掏出分身,紧抵着男人的后庭,用手固定住他的腰,这时他看到他因为恐惧和屈辱而颤抖的棕发,杰森愣了一下,也许那个背影包含了太多的痛苦,他一直都该知道这种事对一个男人是怎么巨大的耻辱! 5 a/ z5 `# ]9 W4 n9 `( q

$ o" Z5 |3 l1 v* P" m6 D  他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不反抗,他干嘛不反抗?是为了拒绝再一次的,关于殴打与戏谑的侮辱吗?他想,但他现在渴望击溃他,让那双眼中的自制和隐忍,那种高贵与道德感崩溃,这过程将成为无比巨大的快感!而且那种成功进在咫尺! 6 J$ d7 w4 q) J- N*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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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忍的征服和伤害总是让人兴奋,他深吸一口气,细细品味那成功的一刻,然后猛地把欲望顶了进去!那时的景象杰森很久以后仍记得很清楚,抽插的律动,绝顶的快感,男人颤抖的发丝,他浑身散发着痛苦屈辱的气息,他紧咬着自己的手腕,鲜血渗出来,他不知道他是为了防止自己叫出声,还是在用自残来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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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w) V: O, }7 [  他疯狂地征服着,攻城掠地,他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完全的击溃一个同性很有趣——男人间的关系总是对抗性质的,何况对方还是个那么优秀的家伙。他在那火热的洞穴里留下精液,再晃动几下享受了快感的余韵,离开他的身体。 2 d0 J- K  y/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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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竟然没有立刻倒在地上,他扶着桌子吃力的站住身体,接着他慢慢弯下腰,似乎想把裤子穿上,这简单的动作却让他非常吃力,鲜血和精液顺着大腿根流下来,有种血腥却香艳的诱惑感。他的眼神静默得像两个黑洞,这神色让杰森很满意自己的战果,显然这行为极大的打击了他——对于有些男人,这种事甚至比对女人伤害更大。 2 O6 j  _% r  x

" _  a# L! z9 w3 p  是的,他彻底击溃了一个曾经万分优秀的男人,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满足。这小子以后就是自己的人了,杰森想,他猜没有人能对他留下更重的伤痕了。他走过去,帮他把裤子穿上,怀中的人僵了一下,确定自己毫无反抗能力,便安静的任他做了。杰森高兴地亲亲他的脸,那是一种很清爽舒服的气息,“你待会儿最好去洗个澡,那东西留在身体里会拉肚子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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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3 t7 s* l  v4 H5 B0 h  丹尼转身向外走去,他的漠视让杰森有些恼怒,“我没说你可以走。”他说,一把拉住他,这让他虚弱的身体(从他动作的坚决上还真看不出来)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 ) L5 [  G- ]- p

+ W$ i3 W  L) J8 ]0 @7 n  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看他,这态度让杰森不太高兴。但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这想法足以弥补他小小的不快,他摸着下巴打量他,丹尼长相端正的有些像教科书里的标准形象,可那斯文而隐忍的态度却让很容易引诱别人想起那种事,并且更为兴奋。他打碎了他谦逊外表下深藏不露的骄傲——他毫不怀疑这男人很骄傲,从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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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难得的体验让杰森依然处于兴奋状态,接着他想看这个人与他外表不符的,更加淫荡的样子,那张脸……他打量着,丹尼的唇抿成一条线,这样的嘴唇含着男人的性器时,这张脸又会是怎样的风情?他想象着他微皱的眉头,凌乱的发丝,和含着粗长阳物的嘴唇……杰森觉得这想法简直太天才了,他看着这已经被他击溃了自尊的男人,“我现在来教你些别的,丹尼,过来,好好含着。”他指指还没收回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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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愣了一下,没有说话。自尊被践踏的痛苦让他像失去了反应,可是他并没有顺从地走过去,一片窒人的静默后,他突然开口。 ! @( L  v4 {$ h1 `1 i" f+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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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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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G+ v9 E/ q% v6 A5 E; W  杰森惊讶的看着他,他真的很惊讶,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反应都和自己猜测的不同。他以为他会自暴自弃,也许他不会立刻过来,但当他揍他几棍,然后把东西塞到他嘴里时,他会乖乖的舔它。他会一蹶不振,成为自己的玩物,知晓这个监狱铁的规则并服从它——即使他曾是个多么优秀的天之骄子,在这里一样只是个性奴。但他现在竟然说话了,而且语气坚决思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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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杰森冷冷地说。 / q7 |8 Q! u% ?- P$ }5 F

+ M, j$ {) g* _4 a) I  丹尼一言不发,他静默得像块石头!或者说像个死人,可是那个死人该死的刚才却在说“不”!这种不能掌控的情况让杰森的火气猛地窜了起来,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丹尼的头发,一棍击在他的膝上,强迫他跪下。 + J, D+ u: ~+ e

) g' p, x9 R( [; x: y+ ?  那恶心的东西进在眼前,丹尼试图转过脸去,他很想吐,那令人作呕的气息钻进鼻腔,可是杰森死死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向前凑。他用手试图抵抗,以防止那东西碰到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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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嘴含着,用舌头舔!”杰森怒气冲冲地命令。 6 j  A8 R& k7 d+ I  C

" ~. {/ X* \7 F- l+ u  “我会让它让你的身体分家。”丹尼快速而清楚地说。 4 r+ H" _5 K. C" Y! B8 k

4 s, g5 n7 y6 L5 Y9 z* I4 s  \% k  杰森扬扬眉,还有残余反抗呢,他冷笑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齿拔光?”他说,他会让这小子知道他说的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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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1 C$ Q9 ~2 s# I, R' _7 z4 B; b# u  “如果我是您,我就不会打这样的赌,长官。”丹尼说,“我就这一条命,没您那东西值钱。” , e- D8 L7 |+ R

0 m! M* j7 s( G, ?  他的声音坚决而且平静,每一个单词里都透着不可转寰。他静默垂着的眼睛像块石头一样……固执和冷硬。杰森僵在那里,然后狠狠一脚踹在他身上。 . y. h% l: T0 Z# w5 T6 G. B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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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不敢赌!因为他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干得出来!他愤怒地殴打他,他打赌他在曲起自卫的手臂下偷笑,因为自己的退缩! 5 O0 L' u" N% `% h

8 G5 o, f& c; _9 D% r4 F  对讲机响了起来,杰森烦躁地拿起它,接着是有些感激——如果不是这东西响的是时候也许他会失手把这小子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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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不见了,还有迪尔。”奎恩的声音传来。 3 d: ~* P5 u$ ~; J. C  j7 k

' h; c  d- H) O. D  “什么时候的事?” ! W7 J# W7 m! y7 M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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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饭后,典狱长在发脾气呢,晚一点可能得到外头去搜。”对面的人苦兮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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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杰森说,“威廉还在岛上,他没乘上次那班船逃走。”他关上对讲机,看着地上躺着的丹尼,然后决定还是先把他送到医务室比较好。 ( I/ a, L, o8 J6 n5 n7 Z1 g  Y

( {% m' e/ {& r1 O" C- |  丹尼已经在医务室躺了一个星期,对这件事昆斯没说什么,因为他只是个普通囚犯,杰森想,我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杀了他也不会有人在意。顶多写份检查。   r; t* O* T  v- e5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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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进医务室,远远就听到希尔的声音,“不行!政府没给你们这样的自由,你以为来渡假吗,没事儿打电话回家聊聊天!” % o" I% A0 S: g' B1 M2 k.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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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聊天,是很重要的事。”丹尼的声音,他的语气听上去竟像在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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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啦,小子,既然来到这儿对就安心服刑吧,别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希尔说,他转过身正看到杰森,后者清楚地看到床上丹尼失望焦躁的表情,他居然现在还惦记着打电话!希尔拉住要走过去的杰森的手臂,“混蛋,你差点弄死他了,再折腾他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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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写检查。”杰森笑着说,盯着床上的人,满意地看到他打了个寒战,眼中充满惊恐。他向他露出一个混合着暧昧与残忍的笑容,耳边希尔怒气冲冲地说,“那是条人命,你难道不能更慎重一点!” 3 P4 q4 Y, c4 i( G)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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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毛毛虫也是条命。” 2 r# S1 U% H, A6 z; }

0 I% d6 q  r6 x9 `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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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  n: n# q/ H6 _6 P5 A6 k  杰森被希尔拉出去,丹尼只觉得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冰冷,以及疼痛!   w, O6 C0 E2 R' R/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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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点也不觉得那个狱警会放过自己。是的,他们随时可以杀我了……在这儿我将承受的不只屈辱,这里我的生命竟如同细微的火苗,他们随手可以无声地捻熄!没有任何人会关心,顶多是串电脑上的记录!我无论遭到怎样恶心下流的折磨也不会有人在意,这里是全然的黑暗、残暴和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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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指尖像冰冻了起来,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活生生的人被那些变态的警察或犯人当成泄欲工具,性命轻贱到可以随时抹杀……他咬紧下唇,虽然总有一天他们会“穿过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这眼前的情况却足以让任何人绝望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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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布帘突然被拉开,那个可怕的警察出现在那里。丹尼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杰森暗笑,看来他清楚地记得教训。 9 [- s# T" {+ \4 u; b

5 H+ p$ }! U* ~6 E& N$ P% A  他在丹尼的床边坐下,“我把希尔打发走了。”他冷冷地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他看到丹尼眼中瞬间恐惧的神色,这让他满意地笑起来,他掀开他身上的薄毯,然后一把抱住那人想要逃跑的身体。 ) U/ H, ^8 g4 [

" w+ L( m) ^0 _) e# n; k  他瘦了很多,抱在手里感觉有些纤细,但你简直不能想象他的力气有多大,虽然看上去他不像个擅长干体力活的人,但痛苦总是能激发人的潜力,可以想象他确实是怕杰森怕得要死。警察满意地在他剧烈地挣扎下把他的双手铐在床栏上,然后他开始抚摸他的身体,并感到他抖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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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0 B% q  [/ o4 l5 a" @% J5 ]: D1 G  上次这骄傲的家伙还跟他叫板呢,杰森得意地想,再一次硬生生地折辱和征服让他兴奋,他看着他眼中更胜于上次的脆弱和恐惧,他不怀疑再来这么几次后他能把他的自尊践踏到泥里,踏在他的皮鞋下,让他顺从地为自己“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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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Q. Q0 ^" _; J. h  他利落地解开他的衣扣,看下面那他唯恐暴露于他眼前的躯体,品味他的屈辱,期待那拼死挣扎的身体里,最后近乎悲壮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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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很快发现自己的挣扎不过是给予这个警察更大的乐趣。当那个人压制住他并剥光他衣服时眼中淫邪兴奋的光芒让他打从心底恶心!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个境地——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强暴。他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像上次一样,他不想承受更多的侮辱了,至少不能让那混蛋在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下流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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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很快褪掉了他的长裤,那暴露在空气中的修长长腿之间的性器安静地垂着,因为屈辱和冰冷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丹尼瞪着天花板,咬紧牙关以保护静默,任由男人观赏着他的裸体,努力想象那不是自己的东西。 ' c8 ~) w/ N: @2 I* `: G( q6 m.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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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自己的神经哪一刻会崩溃,一个男人在他的私处翻来覆去的玩赏着,抚摸他暴露在外的阳物,那像那他同样有的东西很好玩!难道他还指望他能勃起吗?但他的承受力显然比自己期待的要强,也许因为他看到了杰森的眼神——那双黑眼睛饶有趣味的盯着他,期待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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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倔强地咬紧牙根,他不会在这个混蛋面前有任何的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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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X! n0 D/ i3 S! I/ ?2 p  布帘突然被拉开,一个深棕色头发的男人走进来,他穿着警服,看到这场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天哪,你要弄死他吗,乔里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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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觉头皮几乎炸开了!——他浑身赤裸的在被一个男人玩弄,突然又冒出另一个衣衫周正的男人,笑着和杰森说话! . p& R+ u, k*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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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手指还在摆弄着丹尼的性器,好像那只是个床单,而不是另一个男人隐私的部分。“怎么样,一起玩吗?”他向同事笑道。 - t5 C% {: P# @+ c

' V' ~9 e4 X3 G- J, a  丹尼的呼吸猛地停了一下,心脏像被什么重重撞到,让身体不自觉地僵硬!这混蛋在说什么!他的拳头紧攥,艰难地试图找回呼吸。难以容忍的侮辱在随意的交谈中轰炸着他的身体……在这里自己像块物体一样可以被任意玩弄和践踏,他不再是个有感觉活人,至少在这些生物眼里他没有那东西,他们用最直接的态度忽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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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不错。”新来者露出颇感兴趣的神情,他甚至没有拉上布帘就这么走了过来,从另一边拉开丹尼的腿——他的动作要粗暴的多。丹尼觉得下面猛地一凉,他的两腿之间,那些男人们感兴趣的地方(他们不该对那里感兴趣的!)完全暴露在……两个男人淫秽的目光下,淫猥的、更不能忍受的是参观一般的视线抚摸着那里,什么东西终于冲出了理智的防线,让他几乎崩溃! ) ?8 p2 P; q9 \2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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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叫出来,“不!别这样!” ; z! Y4 Y. M: ~( l  s& K2 A( M-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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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声起到的作用永远是让人更加兴奋,一个男人的手指插进他的私处,“真紧,你上次真的弄过他?”奎恩说,仿佛他正在侮辱的人根本不存在,至少不值得他转移视线。 $ j5 O4 ?/ R" A

8 s) S! O1 Y7 Y* f  杰森扬扬眉,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奎恩的手指,另一个男人的手指这么玩弄丹尼的身体让他有些不舒服,但他们一向是有福大家享的呀。他皱起眉头,奎恩的声音传过来,“你先还是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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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2 o5 A+ W! k# a+ n  杰森看到丹尼那张近乎崩溃的端正的脸,上面写着哀求和屈辱。一丝细微的罪恶感在心里悄悄升起,他惊讶地感觉它们,然后赶走它们,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做,有什么好罪恶的。 # j6 f8 q* x4 ]+ Q

# A! X  _( N: a  “随便。”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 d- y  u. a: `( }- l

" j2 N* ~$ u) Y1 U2 k/ }( {0 S  “那我不客气了,”奎恩说,“我等下还要去接克里的班。” ( l: J) o- U3 c3 |6 @- `

! ~. M4 H2 D' N( o" F' p% F" Q  h; s  他迅速解开腰带,把丹尼的双腿分开,然后对着那伤口未愈的后穴,用力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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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F6 M  t, m/ i+ ~$ m. W  ——身上一个男人在兴奋地抽插,汗水渗出来滴到他脸上,丹尼牙齿打战,只是张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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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h4 X1 V# ^$ w  身体不正常的部位疼痛着,一个男人在他曾经应该在的位置,他熟悉他眼中性欲的兴奋,而这一切竟然是他像个女人一样被使用所带给他的! - d7 w& n6 \0 i) b. v. @1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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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恩抽动了好一会儿才射出精液,享受了一下余韵后离开他的身体,拉上拉链,正冠周正的像从没脱过一样,只有他还浑身赤裸地张着腿,身体里残留着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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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味道。”奎恩说,一边扣好皮带,“该你了,伙计。我先行一步。”他拍拍杰森的肩膀溜出去,有些意外那家伙眼中的怒火,天知道他在不爽什么。 6 v4 \4 z,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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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冷冷地看着丹尼,这家伙刚刚被另一个男人给占有了……这让他很不舒服,虽然事情发生时他没有阻止——他没什么阻止的理由,犯人是大家的公有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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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4 e6 Y- M- ?  他看着丹尼张大眼睛躺在那里,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异样的冷,深深看进去几乎让人打寒战。但杰森并不关心那些,那人端正的脸几乎是漂亮的,他的身体白皙却颇为强健,肌理和骨架都十分的匀称和诱人,双腿修长笔直,而那中间的后庭……简直是销魂!难怪奎恩会动他,这些犯人天生就是引诱男人操的贱货! * L: j/ }% p, f! g!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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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怒气冲冲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嘿,贱货,换个男人干你感觉怎么样?”他恶狠狠地问,深绿色的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他的怒火越发高炽!他一手猛地伸进丹尼的后穴,后者痛得抽了一口冷气,“尝尝不同男人的滋味儿感觉好吗?还不满足?嗯?”他恶意的用力往里顶着,“不舒服吗?干嘛那副眼神,你不是很喜欢吗?今天我就来干得你站不起来,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去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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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p1 g1 ]* t; u6 U  他再次大大张开他的腿,紧紧盯住他的后穴,那里还在有鲜血和精液流出来,这让他更加怒不可遏! . @& I$ x# X0 f* i

+ s0 e2 ?1 }- G/ N( `8 H9 P- z  ——他不知道那天他做了几次,玩弄了他多久,他只记得当乔里进来时,丹尼已经全无意识了。医生大叫了一声,他从未对他如此粗暴地讲过话,他喊道,“给我滚出去!你这个混蛋人渣!” : \' v& O; b" {2 i9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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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丹尼在医务室继续呆了一个月,差点死掉,幸好孤岛监狱有着相对不错的医疗设备,乔里也确实花了不少心思救治,虽然也许死掉对丹尼来说好一点,有时医生会这样想。他无权说那些警察什么,这是默许的规则,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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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夫去医务室值班时看到他的新室友躺在床上发呆,他熟悉这种表情,很多男性犯人刚遇到这种事都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沮丧样子,那是某种自尊绝不能原谅的,且永不可磨灭的侮辱。但这位似乎又有所不同,他像在思考着什么——老实说你很难看到这座监狱里有人“思考”,偶尔有几个不是疯子就是连环杀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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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他在他身边坐下,黑色的眼睛打量他,“看得出你以前日子过得不错,小子,你可能很会生活,但现在你得学会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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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u! J0 i: d) T% \$ W; x( w6 {8 I  丹尼只是发呆。沃夫叼着烟,他并不希望他被弄死,难得会有一个看上去比较顺眼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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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L2 W4 u% Z( |2 D9 C* E: Z+ q. O  “到时你会发现,尊严并不是那么不可或缺的东西。”他说,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对于大部分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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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岛监狱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警察宿舍是和监狱浑然一体的,在这里你会有非常充裕的住房环境,虽然即使这样也没什么人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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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方便,有些警察偶尔会把“享用”的犯人带回去——当然这里限于危险性稍小些的类型,自个儿家里玩起来环境总是舒适一些。杰森有时会把丹尼带回去,把他铐在床上慢慢玩弄,这像个让他乐此不疲的公式——他的屈辱和痛苦总是和他的兴奋残忍成正比。 # f0 A9 j* B, q: m/ Y5 C

4 h2 s5 x+ W9 I2 p  他又一次放肆地品尝了他的身体和挣扎,享受践踏他自尊的滋味,他总能带给他难以抑制的快感……这是最近最好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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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睁开眼睛,反应过来自己睡着了,大约是因为刚才太兴奋了。接着他注意到丹尼还在旁边——当然这没什么危险,那家伙被铐在床栏上,他可不是那种会悄无声息打开手铐杀人于无形的刺客。所以他理所当然把他给忘记了,可怜的家伙,这会儿手都该全麻了吧。 3 P( S& r( a: u. A# W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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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儿是凌晨,大约一两点,周围一片宁静透明的黑暗。他听到身在他身侧的丹尼在低低地哼一首歌。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歌,但是是十分流畅好听的旋律。天哪,他可真有心情,杰森笑起来,“是什么?很好听。”他说,声音里还有点睡意。 9 y7 V. v; l: T7 B0 q2 i

0 R4 c0 n) X+ G+ N/ F  丹尼迅速闭上嘴巴,像收音机的开关被关掉了一样。床头灯还亮着,杰森翻过人,那人垂下的双眼是,墨绿的瞳孔变成一团漆黑,写着冰冷与沉默,关闭了一切。这让杰森的睡意慢慢离开身体,取代它们的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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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X% ?$ p  ~: ?  该死,他难得有那么会儿好心情,却被这个人一瞬间的冷硬摧毁的无影无踪!——他尸体一样躺在那里,浑身透着拒绝,刚才让杰森也跟着愉快起来的轻松在被看到的一瞬间,完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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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9 {$ C0 H2 m7 f' O  他盯着他,那他无数次占有过的身体每一寸都写着沉默,他想起刚才他哼的那首曲子,那瞬间他的表情平和温柔,唇角的微笑,眼中微微的光亮……那是另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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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不应该在意那拒绝,他只是在摧毁和征服并从中得到快乐,难道他还指望他对他心甘情愿热情似火吗?可那一瞬间突然降临在他的身体里的却是一种饥渴感!说不清是什么,竟又似乎不是性上的——眼前的人依然被铐着,赤身裸体,可他确定即使怎么蹂躏和占有,再要这个人多少次,也不能满足和达到心里焦躁的渴望!像高潮的顶尖,最微妙的地方,却又是一片感觉上巨大无力的空洞!渴望的痛苦会折磨得人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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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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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俯下身,亲吻他的唇。狱警很少有亲吻发泄物的习惯,那是情人间才会有的动作。可是他想他得亲吻他,丹尼的唇紧闭着,有些冰冷和干燥,却不知为何让他很兴奋。他试图撬开他的唇瓣,可是他只是紧闭着,身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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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他胸中的焦躁越演越烈,他紧紧扳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唇,迎接另一个男人温润灵巧的舌,他滑进他的口腔,掠夺着他的唾液,狂热地席卷、膜拜着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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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Z; _2 s% ?' t1 K5 f6 @  丹尼听到男人的激情的喘息近在咫尺,他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抚摸着他的皮肤……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喜欢和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呢?他努力把感觉摒弃在外,一旦想到他一次又一次的被一个男人……他真怕自己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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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吻给予杰森的陶醉和狂热比想象中强烈,舌尖清甜味道让他眩晕,丹尼的味道十分干净清爽,显然没有什么不良习惯,比如烟酒之类,杰森疯狂索取着那纯正的美味,惊讶于这么好的事怎么那些同事不做呢…… # R( w9 F# Y& G

) o* d' ?& Z3 d- D$ ?  他慢慢离开他的唇,接着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不该在这时候想到的事,可人的脑子就是这么奇怪。 3 _+ g6 `* F" f  o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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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火机,你怎么会有打火机?”他突然问。 5 \" p+ _8 M2 c: G,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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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茫然地看着他,为突如其来的话题莫明其妙。杰森解释,“打火机,资料上说有人看到你最后用打火机烧了一张纸,你不抽烟,怎么会随身带着打火机?”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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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5 i4 V# C! j: v+ v5 R8 t  丹尼的脑袋总算转回到了他询问的事件上,他搞不清他干嘛突然想到这个,不过他还是回答道,“不是我自己用,长官。” 4 l- T8 g' V  \" S8 U1 S

( H# b0 h5 n9 X0 B5 x  E' ?# w( q  “什么?”   y# j3 N/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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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边总有一些人在借火——他们抽烟却太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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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为了给别人借火,所以随身带打火机?”他的眼神像在看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0 Z& ?8 z" t  y' a* N' B$ K

! B! E' Q0 a& y  丹尼没说话,他的眼神是默认的,杰森忍不住想笑,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被强暴时在哼古典乐,为了方便别人借火不抽烟却随身带着火机。他看着眼中男人灯光下端正俊秀的脸,凌乱的发丝,迷人的胴体被镀上一层银白,他想,他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 + T9 C7 ?- x; J  v4 b; D5 N$ @  _+ k

* n. G1 T4 ]; Z3 K  像是突然接触到了某些没有接触的东西,丹尼,他在心中念这个名字,竟然引起一阵小小的刺痛,和心悸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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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俯下身,轻轻亲吻他的颈项,接着慢慢滑下,挑逗和咬噬他的乳头,手放在他的分身上……可是身下的身体静得仿佛在沉睡,没有一点反应。只除了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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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他有些恼火和着急,他希望他有情欲的反应……不是拒绝冰冷的,他希望这个人兴奋起来,在他身下扭动,展现他的欲望…… 5 r3 g% K5 c& `$ a8 N& x: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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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人却如此冷淡。他突然含住他软垂的分身。丹尼对这位警员的行为显然十分吃惊,他的身子颤了一下,接着依然是安静。杰森努力的舔弄和爱抚他,那男人的欲望之源……可是那里软垂着,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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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3 q9 h  U1 g& `: q* ^7 T  “长官,”他听到丹尼不解和冷淡的声音,“您该不会指望我还能有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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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猛地直起身,他捕捉到了和他直视的机会——那双绿色眼睛里像无机制的玻璃珠一样,满满的淡漠和不屑。接着他垂下眼睛,不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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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8 20:01:01 | 显示全部楼层
过激行为【8】 0 R9 h6 ?2 |8 Y" M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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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上去脸色真糟,”昆斯向他的新同事说,“这里没人忧郁,偶尔有几个除了疯子就是连环杀人狂,你想开个警员的先例吗?” / S2 H$ c% r8 X' n' a! ~' p, ?

' b6 z6 w. c, ?  n5 O$ n  “昆斯,”杰森说,摸摸下巴,“他不听话,告诉我该怎么办?你上次说到……调教?让他有反应,让他在我身子下面淫荡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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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你学得可真快,亲爱的同事,”昆斯笑起来,“我觉得大部分囚犯不值得花那个力气和金钱,是不?”他看了一眼杰森坚持的眼神——或者该说亢奋的眼神,耸耸肩,“如果他不领情就用春药,多用些也没关系,可能有些副作用,不过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你想要些吗?” 1 W" j1 M) j8 _8 b% m3 j" C

& _, I- \' S: y6 W6 \. p4 {+ _  杰森扬扬眉,“可是有那种让男人想被别人插的春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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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0 B; z$ i: ]8 K( M  昆斯笑着摇摇头,“没那种东西,也用不着。那东西会让任何人变得极之敏感,一点触碰就会有反应,身体习惯快感后那便不归灵魂管了。你知道吗,到时你在后面摸一下他的屁股他前面就会硬起来……”他得意地说,“接着灵魂就会臣服,在你身子下面哀求你给他性的快感!不过这东西不太好弄,有点贵,你知道……”   g; F1 W( O1 j: d& X" l

; F/ d5 ^( l  H2 q  “多少钱?”杰森说,“你能弄到货吗?帮帮忙,昆斯,我非常非常的想……调教他……”他无意识地拉长声音,脑袋里盘算着期待的场面。 $ e! \; e, I0 h7 S8 I$ A-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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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斯点点头,这个新同事眼中的期待和残忍不知为何让他有点发冷。他有点同情那个不幸被看上的家伙,显然他已经完全挑起了杰森的征服欲。 3 G6 ~- R2 ?+ h; j$ _

/ h/ g# }. }4 H' p% F6 x$ r  C, u  丹尼疲惫地在餐桌边坐下,那会儿午餐时间即将过去,可是他没有少拿什么,甚至餐盘里还有加餐。他无精打采地拿起塑料勺子准备吃饭,同桌的一个囚犯打量他一眼,他自然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如此频繁地被使用在囚犯里也不多见。他看到他盘中的加餐,笑道,“丹尼,需要补充一下营养吧?” : R$ \8 b/ U& @2 n. r* W

& A* r1 K" K! P- [; E8 F) z, T  丹尼茫然看了他一眼,这会儿他脑子还不太转得过圈来。男人的眼中带着不太干净的戏谑,“杰森警官怎么样?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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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f; Q$ c) F5 G% H  整桌的人看着那个棕发男人,眼神有种淫猥的玩味。丹尼拿起手中的塑料勺子——为了避免在犯人手中变成凶器,它们被设计的很小而且是半软的塑料——把勺把朝上,作为回答。 9 f8 P- S% J) e2 q9 F9 d+ w

9 M0 `" M  @# ]1 }  d6 b  周围静了三秒,然后是一阵哄堂大笑!   O, b, {' u2 h# e

, S5 v, s& }: @0 R" i% {  同桌的沃夫看着这一幕,很久以后他仍记得丹尼的表情,那似乎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他那样的表情了——他的眼中是一种让人舒服的平静,眼底跳跃着小小火光般地笑意,在那面深绿色的海下,温暖地燃烧着。 ! o0 B. V# H& l+ H0 _7 j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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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个纤细的人影冲到丹尼的面前,眼睛闪亮地看着他,用一副咏叹调的语气叫道,“能认识你真高兴丹尼,欢迎你来孤岛监狱,这里是个大型精神病院,没有医生,只有一群病人在玩人性游戏!啊,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德雷尔?布莱恩!你的校友!我在资料上看到你的毕业院校,这里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这里我们的校友很少,我一直想弄个同学会聚会,讨论一下如何让游戏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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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茫然地任他握住自己的手用力摇来摇去,这个据说是他校友的生物十分漂亮,一头披肩的金棕色长发有些打卷,绿色的眼睛闪耀着兴奋和疯狂的光芒。校友?他倒是很意外在这里碰到英国的同学,那对他像另一个世纪的事了。德雷尔身后的林亚斯插嘴道,“德雷尔,你刚才说你那些神经病的同学又想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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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Y5 L" [2 k  a3 F2 I7 g  “还没想好。”德雷尔说,像是很惊讶林亚斯在这里,他回过头正视他,“亲爱的室友,你能不能不要像我的保姆呢?” % i  D7 s" q' G! z

8 u) a( D1 |( A: E  “什么?”林亚斯茫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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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3 m5 f( L) T% o; J8 w  “总粘着我!”德雷尔翻翻白眼,“又不是幼稚园小女生,上个洗手间都要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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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转过头,不理会一脸郁闷的林亚斯,换了个比较正经的脸色,向丹尼说,“亲爱的校友,我们被丢到疯人院,然后开始玩一个条件非常苛刻的通关游戏,小心别在结束前就GAME OVER了。在疯人院就要当一个疯子,不然游戏刚开始就会被干掉。”他说完,站直身体,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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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9 f' E8 P+ \; H9 \; D  I, Y  丹尼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看到那个人眼中的狂热和期待,显然他又找到了什么新法子折磨自己了。“祝你通关愉快,亲爱的玩家,”他听到德雷尔咯咯笑道,“如果你中途就挂掉了,我会很遗憾的。”他转身离开,林亚斯紧跟在他身后。 " J/ G+ c# \) z% R6 k$ J0 |

2 w) G) T: `% r  “现在跟我来,丹尼,”杰森柔声说,“我准备好好的……疼爱你……” 6 D5 f9 |8 P/ O5 o

7 b& A9 C4 r  U0 q9 d+ Y( p0 h! {- ~  丹尼打了个寒战,那个人眼中淫邪残忍的目光让他打从脚底发冷!脚像粘在地上一样沉重,尽管已经无数次了,他仍无法习惯那种践踏,和恶心的侮辱。 # z  T# {% D' N1 y; n%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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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他也不记得重复了多少次的变态戏码,他被铐在床上,躺在那里等另一个男人享用。可又有些不同……他看到杰森从抽屉里小心冀冀地拿出一个针管,装了什么液体,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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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色眼睛中惊疑不安的震颤撞进杰森眼中,他温柔地在床边坐下,态度像个体贴的情人。“这东西我花了不少钱呢,丹尼,但用在你身上很值得,”他说,“它会让你欲仙欲死……你不是说别指望你有反应吗?现在我们来试试,我加大了份量,也许你的坚贞足以抵抗它,嗯?不会在等一会儿淫荡地在我的指尖下扭动你傲慢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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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意地看到丹尼眼中震惊恐惧的神色,那人张了张唇,终于吐出来的单词如此沙哑,“有必要吗,长官,我的反应……”他在针管下缩瑟着身子,“你只是想找快活,我没法子对那种事有反应,我有没有反应……和你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吗……”那些屈辱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他咬住下唇,感到针管叮住了他的手臂,那些液体被推进了身体。 2 Z/ B  d. X0 b0 f

4 S7 R5 k; Z  ^$ d  i  他无力反抗,他早就知道,在这里,他将只能被践踏,这是他唯一能做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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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N! v- m3 q8 a  “我在从你身上找快活,丹尼,羞辱和挫败你是我快乐的课题,”杰森把针管放在床头柜上,兴奋地等待结果,“看着你的身体在一个男人手上扭动、高潮,看看你的自以为是和骄傲会对这种淫荡行为做出什么反应……”他放柔声音,眯起眼睛,注射产生作用的时间很快,他看看到丹尼的身体紧绷起来,呼吸明显地加快。   v" t( \" k. ]* Z" i!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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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默地观察着,像个冷酷的猎手,看着那些花大价钱买的春药如何在这个自制的男人身上发生作用,那人的感官像弓弦一般开始慢慢被拉紧,白皙的皮肤开始涨红,呼吸开始破碎,他平躺在床上的身体……他曾拒绝紧绷的肉体,开始展开,渴望着爱抚…… 3 L( Q& t% G) G, K% J4 B$ M

" b; ~( {) r% w8 e' g  他被铐在床上的手紧握着,松开,再次紧握,手心满是汗水,他想咬住下唇,却失败了,那矜持的唇第一次呈出如此的艳红和温润,他张开它们,却没有喊出任何声音,杰森迷醉地渴望品尝他唇中呼出的情欲气息,可是他依然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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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棕色的发丝凌乱了,平时它们总是很整齐,这会儿几绺像是挑逗般散在他完美的面庞上,他端正并决呈现出自制意味的五官因为那欲望有些扭曲——呈现的是一种彻底不同的风情,简直像是另一个男人——一个尤物! + k! ?* c+ X/ N* W  P! @" Z

' o; Z' L1 L3 D) e6 |, I. D  \  他的眉头微皱,像是在痛苦抗争,却又让人觉得那是在责备另一个人淫乱的抚慰为何还没有降临在他身上。他的睫毛垂着,那双绿色的眼睛正奋力压抑,却又无可控制地氤氲起来,显而易见,自制脆壳的崩溃是早晚的事,很快将被那之下蜂涌的欲望所淹没…… 1 n& {. M2 W# q. B

, |  M1 j! G) ]2 j" I  他看到他无意识动了一下身体,那布料于极端敏感身体的接触让呼吸猛地急促起来,他修长的双腿开始羞耻却绝望地微微互蹭,囚衣被汗浸透了,他压抑着那耻辱的动作——另一个男人兴奋的黑色双眼紧盯着他,他绝望地命令自己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那可耻的行为,可那浑身岩浆般滚动的欲火烧得他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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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 B* k3 d" b5 X+ c  他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看了杰森一眼,可是那双眼睛中的欲火与残忍让他一惊,他猛地闭上眼睛,身体无意识地发着抖。杰森露出满意地微笑,他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体已经如同熟透了的果子,等待他的采摘。 0 _3 O) c2 n9 D, W;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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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柔地拉开衣服的下摆,抚摸他的小腹,感到手下火热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听到丹尼吸气的声音,虽然他不情愿,身体却违背意识地向着那唯一能解除他酷刑的、侮辱者的手上靠过去。 # ?- X9 x9 S& K5 a;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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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他感觉到了这些,他紧闭着眼睛,绝望和快感,羞耻和无助,在他完美的线条上混合上演着,杰森已经解开了他的上衣,他的手就这样在上面不紧不慢地抚摸,挑起却又不满足他的欲望,满意地看着那个人在他指尖下无助地轻颤。 5 r0 a, _0 u2 N' h- {' C1 b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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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吗?”杰森柔声问,丹尼那种样子对他竟有着意外强大的挑逗,所以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但他知道他得抑制这些,今天是调教时刻,他得先把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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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摆弄着他的乳头,那东西已经坚硬而挺立,渴望着男人的爱抚,他满意的感觉它,指尖温柔地疼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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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回答,丹尼压抑着即将冲出口的呻吟,杰森笑起来,“看来很舒服,下面已经有反应了……” / P0 ~: Q% c( ?" v  v/ {2 J& u

8 q1 A& ^0 u( B" D  他看着那隔着囚裤也可以看到的挺立分身,指尖戏谑地戳了戳,手下的身体又是一颤,丹尼仍没有叫出声,杰森发现他紧握的双拳中竟有鲜血渗出来,而且已经染红了床单!不由暗暗咋舌,这春药确实厉害,怪不得要的那么贵! 4 v9 `- c# R5 W

, D9 t9 j" R8 Y0 I) v) f  不过那一切看到今天这光景都是值得的,他兴奋地想,做了个深呼吸,拉下他的长裤,还有很多时间……他开始享受今天的大餐,那是由他的欲望征服,和另一个人的屈辱绝望交织成的美味。 8 J# Z8 M- z2 G+ x

5 X( q! U" o9 [- [% r  丹尼成了杰森的私有物品。他执着于他的劲头让人咋舌,他除了上班大部分的功夫都花在丹尼身上——虽然这种“关爱”看上去快要了那个可怜囚犯的小命。他不惜大把花钱向昆斯买药,似乎调教那个人,看他在他指尖下扭动着以情欲为主题的身体就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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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4 Z. t/ M: {. o) W  j( @  p  当然这种所有权并没什么人和他争,虽然丹尼长的不错以至于很多人对他有性趣,可是犯人总不可能对抗警察——没人敢去跟长官抢人。虽然这种事在孤岛监狱并不常发生,大部分美人是公用的,至于监狱的同事,要知道,伙伴和奴隶的关系天差地别,所以只要打个招呼,没人会去招惹杰森的“私有物”,反正在孤岛监狱当警察从不缺性奴隶。 ; V/ M7 k9 ?. ?. {  N+ r

6 C/ V% y( [7 D/ _  ^  这些天丹尼瘦了很多,对他的变化同室的沃夫深有感触。那双绿眸中更多呈现的是一片灰暗绝望,像是某种阳光永远也照不到的角落——更早时那平静下面温暖的情绪正在被渐渐湮灭,那眼光平日总像被冻住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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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1 ], b- \; c  他的情绪则是一种过了头的无精打采,他不再愿意说话,仿佛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抽空般衰弱,令人不舒服的静默和晦暗,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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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A% Q& u- U  那双曾经明亮理智的绿色眼睛现在是一片灰暗绝望,仿佛那里是某处阳光永远也照不到的角落,沉着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惊冰冷与漠然。 # P  L8 g2 M#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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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同样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他并不介意,有什么关系呢,他迷醉于他在他身下展示的风情,他眼中被欲望充满时自然会变得明亮……最近简直有些妖艳了——昆斯说是调教的结果,他的身体在他的手下扭动,急促地喘息着,渴望他的抚慰。他偶尔能逼出他破碎的呻吟,像被压抑到了极点而咬碎了般无意识地泄出,却带着让他发狂的性感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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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l' T/ h7 O, t) o  他在这一切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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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风时间,杰森难得没来骚扰——他现在不只欲求不满时找他,有时没事就让他坐在那里,然后什么也不说。 7 |5 a+ @: K- U) r& p# j+ e4 P! L! E

4 g1 T: E, c* s0 R' \" b  丹尼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午饭他没有吃什么,主要是毫无食欲,一整天都觉得脑袋里好像有无数只鸟在叫,吵得他几乎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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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呆在人多的地方,而这一片意外地清静,只有旁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深褐色头发的男人。虽然是放风时间,他却带着手铐和脚镣,双手放在膝上,眼睛盯着地面一动不动,似乎那里在演一场有趣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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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个子不高,有着一种很少在男人身上看到的、温柔洁净的感觉,带着随意却并不散漫的气质,这让他看上去于众不同——虽然周围出现地一大片不自然空地的原因也许就是他。 % t( f& `! G)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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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没有兴趣管那些,阳光抚慰在他残破又肮脏的躯体上,它该让他觉得一切都还是干净和温暖的……他试图找到那感觉,却只得透体的寒意,仿佛它洒下的不是光线而是雪末一样,又或者温暖和冰冷本就是同一种感觉,只是化学反应上的区别罢了。所以这会儿他的感觉——虽然太冷——可确实是他曾一直以来感受到的那种“温暖”。这想法让他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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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意识地伸屈了一下冰冷的手指,这时他转过头,注意到那个男人正在看他,接到丹尼的目光,对方露出一个温柔几乎有些腼腆的微笑,开口说话——他的英语有点南部口音,听上去很柔软,他的措词很礼貌,几乎有些害羞。 ! T; {+ e$ `0 r9 I. D+ U9 F

. t+ J4 J! L8 h: v1 s. n  “您好,先生,我是米歇尔。”他说,丹尼有礼地点头,“你好,我是丹尼。”他习惯性的回答——久到他都快忘却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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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米歇尔害羞地说,“我这种人不太擅长跟人搭话。” 1 z" Q5 `3 u- _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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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扬眉,米歇尔用一种大约是羡慕地目光看着他,“但是有件事我一定想和您说,丹尼,我是多么羡慕你(果然是羡慕,丹尼想),你就要达到我一生都在努力的目标了,你一定是个很好的人……”他温柔地叹了口气,看着疑惑的丹尼,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你就要自由了,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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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 m" Z8 G  ——路过的安德烈正听到这句话,他意外地多看了一眼,丹尼有些茫然,但神色中更多的是阴郁与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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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5 ?3 ]1 C/ W  “他说自由?”他向身边的德雷尔道,“他上次见到我时表情痛惜,说我和他同样不幸,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达到他企望的那个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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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w, h- H9 [9 A; o- S1 s( m  “因为祸害遗千年。”德雷尔说。旁边的林亚斯问,“自由?他是说丹尼其实是冤枉的,上头要翻案了吗?” 3 {! X) A4 @7 E0 `* ^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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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安德烈心不在焉地说,“一个严重妄想症加连续杀人狂的‘自由’多半没那么正常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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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7 l" l& Q/ P7 [# i  “那是什么?”林亚斯一头雾水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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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Y& ^4 Q: Y! @  “就是自由,自由,”德雷尔格格地笑起来,“就是伟大的自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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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叼着一根烟,早些时间他大量抽烟是因为不适应这里的氛围,可现在他不光适应而且乐在其中,但他还是在大量抽烟,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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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欢用舌侵入那个人的口腔,让他干净清爽的味道里沾染他的烟味,让他自制淡漠的胴体在他指尖下崩溃,当他彻底溃败那一瞬,那白浊的液体射出,他总是冰冷的眸中一片空白,他的一切完整地展示在他面前,在他指尖下屈服颤抖,他从未如此强烈地兴奋和满足过! . h- T* [* z: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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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前他再次向昆斯买药时,卫队长对他说,“差不多啦,杰森,多久了?他已经被调教得足够成熟,你只用很少的药、或根本不用药也能让他在你指尖下淫荡地起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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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差不多了……杰森想,那人已经在他指尖下浸透情欲的美味,这让他感到无比亢奋,他渴望丹尼的精神完全在自己身下崩溃,当强暴和折磨无法让他放下他的高傲时,他倒要看看……到了这地步,他还能有什么脸面自以为高贵…… : e& a" L. k# }6 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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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着他灰暗之下的脆弱眼神,那是他酝酿了很久的所获,他不怀疑这一击可以让他彻底屈服,然后……他会彻底也从于自己,成为他最乖巧淫荡的性奴隶,在他身下扭动尖叫。虽然和最初见面时绕了一大圈儿,但终于……他还是让他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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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8 w* v' z8 ~7 Z% g9 z$ i  丹尼这会儿正站在他对面,杰森眼中的带着残忍的兴奋这次尤其强烈,他说不准那可怕的警察又想干什么——但最糟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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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k+ t: H  i, a% [, K! f  杰森捻灭烟蒂,走过去,那十足侵犯气息的靠近让丹尼的腿有些发软,他清楚地记得每天、每次那气味靠近时,他都会遭遇到些什么,他是如何……他低着头,一声不吭,他知道又将是一场难以忍受的关于耻辱和淫乱的可怕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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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a+ n. L# B  杰森开始慢慢解开他的衣扣,他的动作缓慢而色情,丹尼的躯体在他的手下无助地发着抖,也许因为他知道每一次……当那个人接开他的衣扣时,接踵而来的东西。皮肤炽热的温度,布料磨擦时的快感,当另一个人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抚摸他时,那种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的可耻欲望……让他灵魂都烧着、崩坏的高潮…… 5 A. U) r. |' L" [8 i

( J9 f) O+ K1 N: B  可今天他并没有先给他注射那些恶心的药,这让丹尼有些疑惑,他的衣襟已经大敞,杰森的指背温柔地抚过他一侧的乳头,丹尼呼吸一紧,如潮水般的,无数次由这些动作引发的记忆清晰而鲜明地涌上来,那淫荡的快感,不知羞耻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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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z# M3 A6 V/ f( g/ o, }  它们狂乱地开始充塞着他大脑的每一个角落,引领他的身体…… & ]8 |7 `* @  ?  W4 \

6 E4 z0 J& p. i/ `  d3 U  杰森开始啃咬他的颈项,或轻或重,留下湿润和齿痕!他曾无数次的这样挑逗过他,把他绑在床上,或铐在椅子上,又或者在任何地方!他被春药占领的躯体无比敏感地在他的玩弄下跳跃,他有时甚至不侵犯他,只是做着这种游戏,让他流泄出破碎无助的呻吟,兴趣盎然!不厌其烦,却又可怕至极的冷酷! 8 i; Y" }" m) z3 q% e

; J+ e7 v, F( z( I  痛苦不再引发缩瑟,所有的只是快感!快感!快感! 4 N* ?6 [- x+ z8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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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手抚摸他的臀部,从囚裤里探进去,揉捏他的双股,然后开始探索中间的沟壑,感觉那里的隐秘——尽管那曾为他打开无数次,却仍让他口干舌燥地兴奋!指甲搔刮着柔嫩敏感的皮肤,感到怀中人身躯的颤抖,越发急促的呼吸。 5 y; Y2 B) @: s# s  Q9 T

9 M- B& C0 N; p  m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5 w: l* ?- U# ^! q) b

. Z; P$ L0 H" O) y: a. `, ]  丹尼试图蜷起身体,他熟悉那在他隐私部分搔弄的羞耻却又带着欲望快感的火苗!那个人的指尖……每当它靠近他或看到它时都让他浑身紧绷,它无数次地玩弄过他,了解他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和可耻的动作! " J/ a7 ~% `7 o) p; D

& H& F+ @& v& m/ d% n0 c5 F  可他今天没有被注射药物,他清楚地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快感,仿佛他乐于如此似的,男人一点小小的挑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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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些时候从没有办法对这种玩弄产生任何快乐,那满心的厌恶与痛苦充塞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所有的摆弄都是压迫着让它们更为拥挤,弄得他只想呕吐!可现在这是什么……那熟悉清晰的大量的淫乱记忆在身体内部被那指尖轻易唤醒,它们每来到一处,那里都有它留下行为的记忆,然后像火苗一样燃起、蔓延,接着引发漫身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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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p" k7 j0 K. l& y7 f  V" x  他只能意识丧失地瘫软着,任由身体成为那一发不可收拾的、肮脏快感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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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吗?”那个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乎是温柔的,却透着让他发寒的冷酷!他的手臂猛地一紧,把丹尼的身体拥紧,手下动作开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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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8 J  N& R' S5 M5 b  他知道那具身子所有的敏感点,以及怎么最能让他兴奋!这是无数次的实践,最近他恐怕挖掘出了那个淡漠的人这辈子所有的热情了,而以后,那也将永远在他面前绽放!   E4 O$ f! E) Z& _) O

9 X! [$ L2 q7 A( J* l: W  丹尼颤抖一下,快感……开始狂烈地燃烧!他知道,即使不用药物那人也足以命令他的躯体起舞、和淫荡的扭动了……像以前无数次的那样,吞没他! ! l2 V. l( Z' g- Q( G  X  A) S

  R+ E. e. {  ?9 C+ }6 p  杰森的手掰开他的双腿,在中间做着各种淫猥的动作,他听到丹尼吸气的声音,他熟悉这些动作…… , A# _, s. d! E

* L( ^1 V6 A! Q5 {5 \- a  “啊……”破碎的呻吟流出,身体在指尖下屈服、柔软。无可抗拒……丹尼闭上眼睛,他知道他的抗争在那巨大的快感之轮下,虚弱而且毫无作用,得到的只将是痛苦和另一个人兴奋残忍的目光。 4 T1 F9 ?) Q/ M0 `& r$ h

- Y7 b* S0 I9 a: \  那人的手开始玩弄他的前面,被欲望的燃烧得发抖的身体不知何时被放在地板上,他无力地躺着,把身体交给那一浪又一浪的快感,等待他清楚知道的未来,他有无数次这样的记忆。 ( N. ~% J# B4 I* A$ j3 Q&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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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裤被褪了下来,身体已经热得像要烧起来,每一下触碰都能引发一次轻颤。又要开始了,又一次恶心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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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m% g3 V/ c$ O  丹尼突然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战,他几乎听到它们磕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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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l6 [" N# X) ~  那人含住了他的分身,那里猛地被温暖湿润的东西包围了,快感突然把他抛向了高峰!“啊……呃……”他无意识地呻吟着,展开身体。 $ ^+ v$ k; e0 p# r9 Y: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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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在发抖,那是一种寒冷。这些天它们像附骨之蛆一样紧跟着他,附在他灵魂的最深处,那比最冷的冬天还冷,像在冰块里赤身裸体一样!那冷毫无缘由地出现,每时每刻,缓慢而坚决地拉拽着、锯割着他…… ' Q( a& g& u" g, X# ^

+ U" ~" i# w/ v. r$ x6 Y9 e  身体无所顾忌地在那个人的口中达到了高潮,完全被快感的音乐所填满,它主宰着他的每一寸空间,每一个细胞,都写着那种被称为欲仙欲死的欲望顶端! . j' |+ f3 G% K

6 H8 n2 ~2 h* }6 p9 q  他想抬起手,因为他突然觉得他可能已经被那冷冻僵了。然后他惊讶而有些自嘲地发现,他真的被冻僵了——无论他如何用力,竟移动不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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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6 h0 U* E! \  杰森捉住丹尼的指尖在唇边轻舔,有些意外地看到那人猛地颤了一下,几乎跃起,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像松了口气般躺回去,绿色的眼睛依然是顺从的欲望,看杰森的舌挑起自己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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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手臂会像冰棍一样被喀嚓一声折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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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吗?”杰森柔声问,“你的身体已经很乖了,丹尼,即使没有药,也懂得怎么在男人手下跳舞了……”他恶意地看着他,渴望看到那屈辱的痛苦,以及最终的臣服。   W2 H- J9 m4 m% m3 l

! w  h. |# f6 `9 R, v  可并没有他准备看到那人的崩溃,这让他有些惊讶,丹尼轻声说,“好冷啊,长官,能把窗户关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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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好冷……怎么这么冷!今天冷得特别厉害,丹尼蜷在床上发抖,那薄薄的被褥不管怎么拉紧也无法减轻一点寒意!他被冻得心脏抽痛,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指,甚至没有尝到齿间的血腥味,好冷……天哪,他要被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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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7 r5 O8 p. \  他绝望蜷成一团,为什么会这么冷?这里的保暖措施太差了,这么薄的毯子根本无法抵御什么寒意!他觉得他也许其实早已被完全冻僵在床上了,是个维持着蜷缩姿势的一团冰渣——只是意识不知道身体已死,所以还在而已。 : g+ |- y1 L* D: Z+ S6 F

/ d% [9 Z. m' G. n  不然为何他竟全然感不到动脉鲜血流淌的跳动,感觉不到被褥压在皮肤上的重量和触感?呼吸却感不到空气的进入,他吃力并试探着舔了下唇,却绝望地发现皮肤什么感觉也没有!是的,好像他没做过那个动作一样。因为任何东西也休想在死却的东西上留下什么感觉? 7 f3 l/ U( Z0 [. I) G

& M' M  O6 O: |2 I% P0 Z  p7 t  他奇怪地看着指上鲜红的液体,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现象。他的体内不该有任何液态的东西存在的,因为那是只冬日里的鸟尸,冰冷冷硬梆梆的,不,还要更糟。他被冻透了!他不敢蜷起手指,因为怕会喀嚓一声碎掉一段,外面是皮肤的颜色,里面是红色。 4 u" z# o7 }" |& e- u

/ _1 P7 ]( {' L% ~6 @  里面也是一样,鲜血和内脏的冰末混合在一起,碰一下就会碎成碎得不能碎的碎片。 2 ]/ g+ \7 B$ h) q& `3 X* u9 a

4 x. W; h( D3 b  好冷,不能再这样了,他艰难地控制身体跳下床,走向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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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1 v8 U3 _$ E# P, |  沃夫在他刚下床时就无声地张开眼睛,他睡觉很轻。“什么事?”他问,幽暗中漆黑的眼睛像狼一样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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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沃夫……”丹尼说,在手上呵着气,上面的血把袖口浸透了。“为什么这么冷,你不觉得吗?已经冬天了吗?” ' x/ Y- A% A" _$ j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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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夫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黑暗中丹尼的眼中闪耀的竟是无比认真的神色,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1 R* \8 O: S: h0 B- X

" K; ]4 z* }* w) N& K8 S1 a1 h  沃夫挤出一个问句,“那畜牲对你干了什么?” ! m* Q8 e& a! k

: F: n/ [2 J( d9 O! t4 _  丹尼茫然地看着他,轻声道,“能不能让狱警帮我加床被子,我好冷……” & O, z% R1 }3 k% Y, P9 l% u

$ X! E7 O7 Z* V4 f) @  沃夫在黑暗里看着他,然后低低笑起来。他用手捂着眼睛,他的笑声低沉而嘲讽,在黑暗的牢房里像什么怪兽的叫声——认识他的人大约会奇怪他这种强大过头又总像毫不在乎的人也会有这种声音。 9 i0 H; H# [- N

# m2 N. O) K. p/ s# U  “这监狱真XXX……是个鬼地方!”他说。丹尼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他是用另一个国家的语言——大约是他的母语说的。他只感到那声音里带着凄冷的笑意,那极致的嘲讽与悲哀让他又打了个寒战。 ' @+ Y$ \2 U! M7 [7 {0 v!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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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了?”希尔问。 0 |# q3 H( f; l3 U1 I$ v3 K' Q7 P

7 p7 y* U7 X  {% Z  “他快死了!”乔里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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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者无辜地看着他,又看看缩在床上发抖的人。乔里注意到自己的恶劣态度,叹了口气,“杰森那混蛋对他干了什么?”他用厌恶的语调说,“他现在精神状态很糟……我猜。奥雷不在真麻烦,如果他有命回来可能又要多一个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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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的名字让希尔怔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呆在原来的话题上。“我觉得杰森有点过了,他会把他弄死的。那些药对身体损害很大,而且就算是快感也经不起他那玩法……”他同情地看了一眼丹尼,他记得他最初看到他时只觉得这家伙做为犯人正常的奇怪——没有可怕的疯狂也没有心理阴影之类的东西。可是正常的人到这里,没几天就弄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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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个犯人无非是张报告,”乔里说,叹了口气,“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我真没法子习惯……”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推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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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6 S: b  @: ^5 T# @& ~% S. K: |2 E  “上帝保佑他,虽然它老人家不喜欢光顾这里。”希尔说,转身走出去,“我晚上还得去给家里打个电话,这里的通讯限制真讨厌……” 2 F7 Y! N' t6 C9 D& \- c

) _9 f) z1 c0 b: Z4 j8 \% S  丹尼灰暗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得打个电话……是的,他几乎忘了,他必须得打一个电话!他控制着牙齿打战的感觉,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谁冷成这样都不会好的,他得快点把电话打掉,不然……他怕以后没机会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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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2 x8 n' l  |4 o$ W  “长官,”他吃力地说,“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1 Y$ h* S" |' X4 @& ?/ d4 p

; [& h; ]4 n) ]2 ?& d  希尔奇怪地看着他,想起早些时候他的要求,那会儿他是如此出众,眼中隐忍理智的光芒不能掩饰他的优秀。可是他现在躺在那里,眼神灰暗惊惧,像碰一下就会碎成一堆再也组不起的碎末。 4 }2 ^; e3 _/ x" J& [! Y

3 o, n1 l6 [( S( ?- m  他沉吟一下,这无疑是违反规定的,可是那瞬间他想满足这个人——他没法硬下心拒绝,那双眼睛太过灰黯,唯有的一点光芒像从烧过的灰烬中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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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你,长官,这个电话很重要……” ' e/ B5 E. Y*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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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什么时候学会‘求’的?”一个声音传来,杰森打开门走进来,病人的身体习惯性缩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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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看了他一眼,“他说想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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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0 n- k# M0 y: P8 S: y+ V  杰森扬扬眉,“他好像说过这个,我都忘了。可是囚犯不能随便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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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9 _* P1 u; j- p" F% L  希尔耸耸肩,“我觉得……杰森,你玩的有点过了,让他打个电话,他看上去很糟糕……” * E$ r' V* {& _4 D$ M

4 y4 x: t" G6 T. Q0 T  “我知道他为什么糟糕。”杰森说,“你在公然违反规定,希尔,不过……规定总是要违反的,”他笑起来,“我带他去打那个不惜恳求也要打的电话。”他走到丹尼床边,“现在?” ( E, h' ~- Q9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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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他还在生病……”乔里说,丹尼干脆地爬起来,“我没事,走吧。”他整理一下衣服,杰森看了他一眼,在前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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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去看看,乔里?”希尔说,看着关上的门。“我觉得……算了。”他挠挠棕发,觉得操心也操心不来,准备还是去打他的小蜜蜂。 3 R! |6 w8 a" S7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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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打吗?”杰森摆弄着那个卫星定位电话,微笑看着对面的人。“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打它,要么一辈子也别想碰。” ' s3 @+ x8 D$ d6 N, o  _+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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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张开唇,“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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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7 \7 m9 @0 k, D/ u# `# P3 h  杰森露出“果然懂事”的表情,指指自己的胯下,“这里,丹尼,你曾经拒绝过。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那样子就别装处男了,咱们都明白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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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沉默一下,真奇怪,他想,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时那个男人按着他的头要他含进那恶心的东西,他厌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想着死也不要碰那东西。现在竟觉得那样做也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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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过去,在他身边跪下,拉开拉链。男根竟然已经勃起了,一下子跳出来。他握住它,轻轻去舔它的尖端。 0 J- v: S& T7 G: n9 E/ G4 I$ z

, t, F: p$ ?1 t; b' p, R  杰森的身体紧绷了起来,手指紧抓着桌沿,几乎没法站稳!那个他一直渴望征服的男人就那么跪在那里,握着他的分身舔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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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 t  t6 R  丹尼的动作像在品尝一根冰棍,不轻不重,那张开唇中粉红温暖的舌游移着,从上到下,在上面留下口腔的濡湿,让阳物在他口越发壮大!那张端正斯文的面庞和那淫秽的东西映衬着,当那张脸做出那种淫乱之事时,竟让人有着比其它所有床伴都难以比拟的亢奋!绝对是……绝顶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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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做那种事时竟然是毫无表情的,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令人不可置信的极致空旷,他的技巧很糟,可是那生疏的技巧让杰森兴奋得几乎站立不住! ! D" I! y- }+ q) C

3 o+ L* i: W  E4 J8 t' |  他最初就渴望得到的东西,现在已经完全握在手中。他彻底驯服了这个人……是的,他跪在他面前帮他口交,不用春药就会在他身下呻吟和高潮,他将是属于他的,彻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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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呻吟一声,一把抓住丹尼的棕发,把男根全顶进他的嘴里,最后阶段他疯狂地抽插起来!黑色的双眼紧盯着丹尼的表情,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粗鲁动作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两手抵住试图减轻一点压力,可是那东西还是全部冲进了他的喉咙里!   ~% T9 ^  I$ v$ g'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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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眉头微皱着,双唇因为刚才的活动红得异常,眼睛垂着,任那东西在他口中进进出出…… + Z, b% d* F/ t- i  |8 C' M

" N* c9 b4 m: t6 C- h! m: m  当看到那场面,杰森几乎立刻就射了出来。 5 r; A+ I$ }; j/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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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他有一点挫败,不过没关系,以后他还有无数次机会……他盯着被精液呛得不停咳嗽的丹尼,唇边白色的液体让他再次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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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 D3 e, O- D: I4 j, x" Z8 q* Q1 s  他想俯下身品尝他,丹尼开口,他的声音清晰冷淡,“电话。”他说。 1 C& G: C1 i3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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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有点泄气,但答应了总得做,他把电话给他,盘算着未来无数次的绝妙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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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熟练地拨了个号码,把电话放在耳边。五秒钟后,他的面部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抽动。杰森怔了一下,那表情有些面熟……他想起丹尼刚到这里时的样子,他从没发现,他看上去和并不是很久以前竟像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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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丹尼说,“是我。” ( a( ^* n: N( d  V2 [& \7 C* a) d

  g+ L- s+ j5 m; Z  他停了一下,似乎对面的人在说什么,他就这么静静听着,是的……那是他最早时的表情,理智温柔,眼底不露痕迹的自信。他轻轻开口,“艾伦,这个号码不要用了。可能会被尼尔查到……不,我不要你的新号码……”他笑起来,“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再需要了罢了。你们都还好吗?她……嗯……艾伦,你们很幸福吧?”他的笑容扩大了些,“那样就好,好好照顾她,我爱你们……再见。”他说,静默了一下,按了停止通话键。 , F1 V' d' }; g

5 r2 v/ G2 Z! H5 J' e  他伸手把电话还给他,杰森接过它,那人的灵魂这会儿显然还停留在刚才的空间里,曾属于他现在却无比陌生地表情未及收敛。 , z# e) Z* O; t2 ~8 a(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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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有些怔忡,一直担心的事完成了,他们已经安全了。接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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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儿艾伦熟悉的声线传来,瞬间带出了他一长串儿过去,他可以想像到他孩子气的表情,以及他身边的,那个幸福的琳达……那是另一个空间的事,但他感到了自己灵魂的影子,它还在那里,脑中因为情绪的落差有些昏然。 $ Q# x  F( P+ J: ^- P$ b$ Q

" N3 `) B1 f. a" C; y( X  涌进脑中的那些回忆是如此温暖,是在阳光洒在庭院里的明媚,独自走路回家时视线所及的悠然自在,那女子温柔的笑容和她语调中习惯的上扬,香醇的咖啡和音乐会震颤心灵的交响乐,夜晚电视远远的嘈杂,和那靠着抱枕昏昏欲睡的时光,除草时那充斥草汁清新味道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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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在他脑中集体骚动着,带一片茫然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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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在哪儿?他想,看着这片陌生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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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s6 }+ C6 Q, J* o  那轻微的晕眩让一切看上去都有些虚假,仿佛电视里的场面,遥远得只有半只脚停留在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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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幼时父母宠溺温柔的笑容,落在发丝上暖和的手,总是拿全A的骄傲的少年,经济的天才数字和规律在他面前像孩子的玩具般令人着迷她褐色的长发和左颊上的酒窝笑时微低下头那让他心悸的羞涩甜美他激动于自己竟能得到这样巨大的幸福骄傲于成为伴她一生的人与她在上帝面前发誓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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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_+ x. ^5 {1 l" m: b& J  艾伦站在那里,白皙的皮肤映着艳红的鲜血,手里拿着他的马克杯,冲他灿烂地微笑…… & s' R& U* A$ d2 r# K4 `

5 ?4 E5 [5 ~* k2 O3 I  他咬着塑料吸管,绿色的眼睛看着他,带好奇和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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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G$ _8 k* e  e3 A7 a8 C$ D9 x, Y  他可怜兮兮地站在雨里,说“我没地方可去”…… - @4 a& i# E% k1 d

5 K& }0 q8 b0 a( W% O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 k; }  G) v5 D#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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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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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手指的感觉划过衣领,那触感让他打了个机灵,什么东西在呼唤他,在脑中遥远的角落,他不想回去…… + {3 @0 J/ s. ^. i7 ]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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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手竟伸到了他的胯下,一个男人的气息侵入了他的空间!灵魂被强硬地拉回,记忆纷至沓来!某种黑暗恐怖的东西——那只应该是一个夜半惊惧的梦魇,醒来后数着狂烈的心跳安抚的东西,在温暖熟悉的床上,宁静夜色下床头的闹钟,看着家中磨砂的天花板,考虑着第二天的例会时逐渐被遗忘丢弃的东西! 0 [8 R; I; T# K% B4 ?! Y

6 \) |! b7 j3 N4 ?  可那恐怖的极致的黑暗,那甚至不敢再回想的可怕物质,却像漫过海绵的水,迅速地侵入着,把他浸透!他开始打冷战,那些可怖恶心的漆黑物事从胃里泛起,尖叫蜂涌着,要从喉咙里冲出来,他奋力压抑它们,身体冒出一层冷汗!冰寒的气息开始利落地取代他温暖的灵魂,回到那透骨的寒意和僵硬之中! ; A" f0 d1 ^1 J" p$ }( u$ O  P

6 G* }& T, ^5 b4 U4 ^  那可怕的快感突然像蛇一样迅速窜上他的脊椎,开始狞笑着游走于他的身体,啃噬他的每一寸皮肤,直到他在它的抚弄下变质,成为另一种恶心的淫乱的腐肉!他的灵魂羞愤于肉体的无耻,慢慢冻成了冰般坚实又脆弱的东西,那是提醒着他羞耻存在的极致寒意…… # I- ^, }! h. h8 ~6 e! U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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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那蛇正在他的双腿之间恶意的爬行着,挑起他最肮脏的快感,他又打了个冷战,不…… 4 p$ U% t( L  @: ]4 Z- Z8 W

  `! a3 b; m7 Z5 T9 V* R4 [' o$ f& T  他猛地把那东西推开,“别碰我!”他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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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R3 N3 A% O1 S0 T  杰森愣了一下,有点意外他的反应。不死心的家伙,他扬扬眉,“别碰你?”他笑起来,把刚才玩弄过他的指尖放在唇边,他清楚地知道丹尼下身已经无可抗拒地勃起,“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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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u1 Y8 h" u3 L( J0 S  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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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的嘴唇颤抖一下,绝望地盯着他,“我的身体会背叛,可是我的灵魂不会!”他叫道,“我的身体会屈服,可我的灵魂绝不!” & T! k, ]: \- G& a! R" K5 ?+ b3 }$ H

# L4 B: Z$ G3 Q  杰森有点不愉快他突然的爆发,但他不怀疑这人人已经到达了极限,他只要踩熄那火,他就会彻底、并只成为他指下淫乱又诱人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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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i+ D# `9 D& d% t  他摊摊手,“哦?真伟大,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他解下警棍,反过来放在桌上,手里是一张D卡,“拿着这东西走出去,出不了大门口,瞭望塔上的奎恩在等着你。或留下,我保证不弄痛你,而让你知道什么是极乐。” : Z4 |, s2 }' Z* E9 i! z, F

, `9 o* q& \! a  丹尼愣了一下,然后不自觉笑起来。 5 U1 ]$ n* E( m4 L: T4 a

0 U' T- Q5 @% [- Q  他曾在一片黑暗可怕的甬道里转了多么久啊!久得他要发疯,久得像用了一辈子!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到处充斥着恶心粘稠的空气,窜逃着所有丑恶恐怖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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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一脚浅一脚,绝望地走了那么久,直到他快崩溃了!可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扇门,他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欣喜知道他终于来到了苦难的终点!他飞奔而去,痛苦和黑暗终于到了尽头!只要打开它,就是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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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刺目的阳光,草木的清香,蔚蓝的天和一望无际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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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q7 C; u5 _/ o2 z  他将如同鸟儿,欢快地一跃而上,飞向那片无垠的天际…… ( y7 J5 n, a: F# z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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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他由衷地说,杰森愣了一下,“等一下,我不是——”他没说完,丹尼拿起桌上的警棍,朝他的头上,重重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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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t. Y! P9 i# E6 k5 `( l  奎恩放下枪,接下来的叫声让他下意识地再次把枪举起来! / M: `9 y6 M& X: `  u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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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杰森大叫道,“别杀他!” % @& o' r/ `5 p4 v: \! k( {' @; _

+ h$ j& X! Z$ g* z4 W  他从里面冲出来,头上满是鲜血,浸透了半边警服。他的表情像疯狂的厉鬼,然后像突然被按了停止键一样静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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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 p" G" h: e( v  那个人正躺在大门外的水泥地上,胸前的囚衣全被鲜血染红,他就这么平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 m3 h. o3 [' [* z, i; J4 r' \# z

) i* \8 Q: G; W  杰森慢慢走过去,空气像充塞着莫大的阻力,窒息难行。他用这像慢镜头一般的动作,一点一点,停在那个人身边…… + k  B0 I& v+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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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恩从监视台上下来,警察们听到枪声,也纷纷聚集了过来。奎恩看了一眼杰森满脸是血,却像疯了般可怕的表情,下意识地分辩道,“他突然走出来,我警告过他,他不肯停下来……” $ K4 W2 P, ^; b; s, h  t- h, k9 D+ i. {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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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里只看了一眼,便得出结论,“他死了。”   }1 E/ ^: i0 P2 I! g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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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谁都看得出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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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在那里,被子弹穿透的死法大都不太舒服,可是他却是在微笑的。那端正俊挺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仿佛那一刻飞向他的不是子弹,而是他深爱的情人,或是迎面而来的美丽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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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那笑容是如此温柔和由衷,他几乎不确定他是不是早和什么人商量好了,知道死后可以到达一个全然自由幸福的国度,那是让人嫉妒的轻松安然,在肃森的监狱中如此突兀,却又怪异地和谐。 9 X/ A. o" O+ W- S6 i# ^2 |+ T$ Y;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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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在他身边站定,杰森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嘴唇颤抖的厉害,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 D) J1 E8 p) V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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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了,真是皆大欢喜。”乔里冷冷地说,讥讽地看着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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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值得吗……”杰森喃喃地说,声音里几乎带着哭腔和不知所措,无助又悲伤。 4 L7 F) c) o6 Q; \. D% f

; ^( O& j6 j; A4 H. E- e5 j4 ~  希尔淡淡地说,“有些人的尊严比生命重要。我说不准是否正确,但至少值得尊敬。” ' n+ P9 T6 S5 G& u3 f# r

' {. e  y1 L" k. O% H  没有人动手抬那具尸体,也许因为杰森的表情太疯狂,他只是盯着那尸体,身体像被自己的目光钉住了,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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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里正是放风时间,清脆的枪声小小中止了一下喧哗。 0 G% Z" J5 b! A

$ |# a; G) N) q7 n+ Y+ \6 ]* X  沃夫凛了一下,阴着脸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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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歇尔带着脚镣坐在椅子上,这时突然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他笑起来,“真好啊,鸟儿飞走了!” ' o) l4 h# G, L) x2 e( L* f, {

! g/ v) W2 ]) r# K0 |4 F1 a& F1 p( s  “怎么了?”听到枪声地林亚斯疑惑地问。 " G; o: _8 b% E- t

, }2 G4 ~) q/ ^. R6 S& Q. b  德雷尔静默了一下,“GAME OVER。”他说,绿色的眼睛像没有边际的晴空。 " o: A4 b7 Q; `! C! b& L* y: R" g

* p1 k0 S9 {- @" t! U' ~& L  M  第二天威廉和奥雷回来了,警察们颇有点紧急动员的架式,聚集在孤岛监狱门口。上面高高架起狙击枪,却又明知不能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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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0 h/ z2 O5 X% w  威廉一手架着半昏迷的迪尔,向乔里道,“给他注射去蛇毒的血清,中毒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快一点。” # ]+ z1 R/ a( [. O$ x. [* P" G

" Z  w- ~+ W* B5 V9 n1 W  他说,看着乔里带着他逃亡失败的同伴离去,知道那家伙已经没事了。 : Z  x8 P2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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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居然还回来!”希尔叫道,看着那两个人。他们本来正在严神戒备他们乘三天后来这里的物质运送传逃走,现在他们居然又自动送上门来了! . Y  M0 _1 S) K

8 o$ t6 k7 A+ Z8 K' h# U  奥雷耸耸肩,威廉淡淡地说,“不及时注射血清他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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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 O  }, ^  蓝色的眼睛坦然地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毫无恐惧或悔意。希尔叹了口气,这就是威廉的作风。 . e* F  W$ ^  n+ ?9 f1 v$ M  b

, p: |/ Y: R* P, ^9 o: j% o8 r" Z  希尔走过去给奥雷带上手铐,威廉怔了一下,他的高中同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没有带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眼睛里有浓重的血丝,看上去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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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走过来,在威廉面前站定。后者疑惑地看着他,那双黑眼睛和他离开时不同,没有残忍和愤怒,有的只是最直接的悲伤绝望。   s: N! E8 t;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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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伸出手,放在威廉的手臂上,紧紧抓住那布料,颤抖的唇吐出几个字,“我干了什么……” & _; Y: ?5 k- p4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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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僵了一下,并没有挣开——杰森漆黑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盯着他,那是他的高中同学,哪个曾经善良温和的杰森……“我干了什么?”他的声音大了些,周围一片寂静,他的眉头蹙起来,像是要哭出来,“我不知道……”他说,声音里溢出极致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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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没想到他那样走出去,他死了,他怎么会死呢!我真的不想他死,我只是……我只是……”他怔了一下,绝望地啜泣起来,“天哪,这些天我对他干了什么疯狂事!他那么温柔的人,他刚来时明明是活生生的……我却把他……我那么折磨他,直到他崩溃,”他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好像那是他唯一的依靠,“我……见鬼,我怎么会有那个该死的权力!我只是个普通的警察,我怎么能主宰别人的生死!威廉,我怎么会对另一个人干出那种疯狂变态的事! 7 W8 X; C1 G" l

- b6 m* C4 h5 |2 _3 Q* }  “我只是觉得很喜欢他,第一眼看到他觉得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天哪,可我发疯了吗,我怎么会那么对他!我怎么会……见鬼,为什么……”他不知所措地说,“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和他好好说话,我……上帝啊,我不是应该认识他,然后和他交个朋友吗?我不是该被他拒绝或接受,为此痛苦或狂喜吗?那他就不会死了,他会活着,继续呼吸,那双眼睛至少会偶尔看着我,我其实只要像以前那样……我只要看着喜欢的人就够了……可我干了什么呀!我为什么做出这么可怕的事!为什么这种疯狂事又居然会在世界上、我的同事身边理所当然地发生!” " o+ d, d; P#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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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XXX……是个什么鬼地方!这里……”他捂着唇,似乎想吐,“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威廉,威廉,我杀了人!一个无辜的人,我那么喜欢他……我着了魔吗……”他身体抖得厉害,在他胸前低下头。威廉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慢慢放在他的黑发上,他大约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 0 ~# Y) s& Z/ T3 J7 Z, C% l, B. C

1 o3 g5 _8 z" D9 `  “离开这里吧,杰森。”这里……是个魔岛…… ! l) ]- @9 r% ]- p

; B6 b4 f& n5 ~; \  “你XXX是不是不想干了,杰森!”典狱长愤怒地叫道,他觉得脑袋发晕,最近事件频仍,让他的血压一路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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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 Y0 V3 c8 k4 F" _  杰森静静地坐在播音室里,黑色的眼睛无神地望着某个不存在的角落,巨大的拍门声难以唤起他的注意力。他抬起头看向门外,黑眸中毫无焦距,仿佛在看着另一个阴冷的空间。 $ z, R4 O  X7 \* |3 U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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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这会儿已经乐声一片了——监狱的喇叭里理论上不允许放音乐,而这种规章即使违反,就电影的指导来说也更适合犯人们来行使,但现在这么干的却是个警察,这让典狱长一阵脑袋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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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斯撞开门,准备关掉那该死的公然违规的喇叭,杰森愣了一下,像活过来一般突然跳起来,用力拉住他,“别关,昆斯!”他大叫道,向怒气冲冲的典狱长哀求,“让我放完这首曲子,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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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发什么疯!”典狱长叫道,那男人眼中哀求悲伤的光芒是如此深重,那种绝望的冷意让他收敛了一点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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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欢这曲子……”杰森柔声说。那天那人在黑暗里轻轻地哼着它,他眼中微微的亮光,柔和的唇角……而他呢,他实际打那以后一直在无意识地寻找那个人哼出的曲子,而当他还在他身边时,他却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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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3 V, @6 |4 i+ ]( t8 d8 K  “我在……帮他送葬……”他轻轻地说,像怕声音大些会惊动什么地柔和,黑色的眼睛望着另一个空间,那是一种不能自拔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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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0 c. K& u2 N8 x  监狱里,犯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音乐惊动,纷纷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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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m. G( {7 L( e/ k& T  “这是什么曲子?”林亚斯问。“是关于快乐和自由的曲子。”德雷尔笑道。沃夫瞪了他一眼,前者无辜地看回去。 7 ~. F& U4 f6 {7 I" n! g&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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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雷停下工作,抬起头,“莫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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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l- d/ V/ T1 p2 H  “安魂曲。”威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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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Y: L. A2 g; v7 Y2 ~% \$ B  米歇尔正在单间里和他死去的狗聊天,对外面的变故充耳不闻。 ; N  f1 U' Z" H% O  `

  m( o/ p2 n5 d6 U: v3 O  “你说会有很多人死?”他柔声说,“那我们该做什么呢,白克?什么,安魂曲?”他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温柔笑起来,“不,这不是安魂曲,白克,它没有安抚任何灵魂。鸟儿已经不在,不安生的,只有活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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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8 20:09:01 | 显示全部楼层
过激行为【9】 0 B* }& A0 p! z* {; S, O/ ]7 E

9 Z4 S. a  Z. Q, I, Z9 _' l  卫森盯着镜子,上面映出一个人影。太长没有打理的长发披散到肩膀以下,黑水晶般的双眼嵌在一张精致清秀的脸上,苍白的唇显得那病美人般的小脸楚楚可怜,现在正以一种惊骇欲绝的表情盯着什么,活像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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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手,镜中人也抬起手,他慢慢伸出手,镜中的人也动了,直到他们的手共同触到一面冰冷的玻璃墙。巨大的电流击中了他的心脏,他感到呼吸困难,两腿发软,用手扶住桌子才站立得住。 6 U9 k2 h. d# @  k1 U, ~7 j/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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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发出轻微的呻吟,“不!不!”他大叫,用手撕扯着自己的长发和精致的脸蛋,镜中人同样尖叫着,进行着自残行动。他慢慢跪下身子,有些想干呕,疲倦很快降临了他的身体,太久的昏迷让他身体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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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Y1 V7 y4 x& q5 C4 e, R% C  他捂着嘴,抑住不住全身神经质地颤抖。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么疯狂诡异的事怎么降临到他身上!这只应该出现在荒诞小说里!他见了鬼?!或者这叫现世报?对他一切所作所为他的见死不救杀人越货不知怜悯的报应? ( W) l4 d8 E) V* Y/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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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卫森,仔细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的记忆是……帕尔沃——他BOSS的那个宠物男孩逃走了,他获得消息他逃到了美国,于是就派自己来带回那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当然是活的,他还要回去好好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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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成功把他带了回来,帕尔沃平时管那孩子叫斯诺,是雪的意思,那是个有着白皙皮肤的漂亮的小家伙。他理解他的行动,帕尔沃那个性虐待癖的嗜好有时连他都觉得汗毛直竖!光是用想的他都不愿去猜测斯诺会有什么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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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Y5 s! Y3 x; j$ I& O: [! ]4 x$ h* |  他理解那孩子总在试图自杀,但他可不能让他死了,不然帕尔沃会宰了他!可是在半路上……斯诺居然去跟他抢方向盘,他难以想像他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气,也许因为那疯狂的恐惧逼迫出了人的潜力。接着……车子冲下了悬崖!可是他还没有死,他有感觉能思想,但问题是……这张脸不是他的,是斯诺的! # N1 v1 M0 r4 I) v, q: z$ p" G

0 F1 u4 t/ N  i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迅速翻起衣服的下摆,他的腹侧什么也没有,光洁平滑——这是他自己的身体!斯诺的腹侧被他的BOSS纹上了一条黑蛇,小腹的纹身特别困难,也更性感。他记得那黑蛇扭动时的情景,虽然对男人不感兴趣仍有时让他身体发热。 8 x7 K& F0 t1 n. ]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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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长长松了口气,脱了力般靠桌子坐下,森冷的寒意渐渐退去,这还是他的身体,没有发生电影里灵魂错体那种鬼事情!当然不会,那是群神经病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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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怎么会变成了斯诺的模样?卫森想,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显然是间医院,至少他确定不是他老板的囚室——否则他才真是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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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很大,里面大约有十张床位,其中三张躺着昏迷不醒的病人,只有他的对面放了个镜子,天知道他们干嘛放镜子,他一坐起身就看到那东西里头映着张可怕的脸。显然他没有死,他落下悬崖后被人救了,之后一直躺在医院里,从身体的虚弱程度来看他躺的不下两年。他吃力的抬起手,纤细的腕子,削瘦的身体,这让他看上去更像那个小男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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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迅速分析出情况,显然,他被整容了。医生做的十分好,他几乎都相信自己变成斯诺了。究其原因,应该是他的车落下悬崖时不幸毁了容,而他的皮夹里放了张斯诺的照片,这是他离开时帕尔沃给他的。 . R) @% _- m0 F* `% {" |  i) w

; n; f' J& X) M; N  他们救了他,把他带到这里治疗他把他整容成另一个人,可是斯诺怎么样了?他又逃走了?如果他也呆在车里那些猪脑子至少猜得出他口袋里的照片是另一个人的,而非属于他自己!他艰难地站起来,如果他找到斯诺,就可以顺利向帕尔沃交差,再把自己整回原来的样子——他可受不了这张脸! ) n+ f  O  a, g7 p7 V' z/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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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的门被打开,卫森警觉地转过头,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身后跟着护士。他看到他,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是热情的笑脸,“天哪,斯坦普先生!真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个奇迹!刚才护士听到这里有声音,我说她准是幻听了,想不到您醒了过来!我是塔伦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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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我什么?”卫森说。 $ S# @# t- m% @% |$ c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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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斯坦普先生,”塔伦说,“您的大部分东西都烧毁了,包括您的脸!怎么样,还满意吗?您这么……呃,完美的脸被烧伤了太可惜,所以我们的专家下了不少功夫!我们只找到了您的身份证和保险卡,以及一张照片,那真是场不幸的车祸……” 9 ~- W& Q: Z, A7 e1 N) c8 h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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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卫森轻声骂道,那是斯诺的假身份,他为了防止他逃走没收了那些放在皮箱里!他们以为那全是我的!现在他明白了,他还在美国——所以他的老板没找到他。斯诺为逃走花了不少工夫,那包括全套的合法的另一个国家的身份。他们当然查不出他的身份不对,无论他还是斯诺,无论是长相还是指纹角膜,警察局里都不会有任何档案。“我身边的人呢?我是说,出车祸时我身边应该有另一个人……”他向医生询问。 - i" j7 m1 B( G5 y$ z+ m

3 y# W: P2 ^/ Y. f* ?% R  塔伦遗憾地摇摇头,“他烧伤太重,我们救不了他,请您节哀,斯坦普先生。另外,我们一直找不到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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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脱了力般的坐在那里,没有听到他接下来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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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s+ Y9 ~! w" ^$ g  斯诺死了,这是最糟的结局。他不觉得帕尔沃会放过他,他也拿不准要不要回去找他,请求他对他的从宽处置。他应该还不会为了一个男宠杀他,但帕尔沃一向不是宽大的人。他很喜欢斯诺,虽然他“喜欢”的方式让人想起地狱。 7 V: X- {# T0 [1 S* D

% S0 n- E" E" O2 N; v/ r  也许他该乖乖回去,忠诚是项很重要的品质,最重要的是他跟着帕尔沃很安全,彩头也不错。他是那位英国最大教父下面的首席执行官,而在那以前他得罪的人可太多了,遍布全球。直到他逃亡到英国,遇到帕尔沃,他拥有足够的势力和人脉,足以承诺他只要他为他效命就能不被仇家所追杀。他就这样安静地在他手下干了几年,他对那样的生活还是颇满意的——除了对他的性向有些不习惯,但你不能要求十全十美——五讲四美的好爸爸?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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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h& y* Q- }) @# m5 V' g  “请问,我昏迷了多久?”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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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A' I! ^  “两年零三个月左右。”塔伦说,看看手里的资料,“确切的说两年三个月零七天。” & u4 o% h' y, q* P# L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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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医生。”卫森说,露出一个微笑。塔伦愣了一下,然后也笑起来,“很高兴为你效劳,斯坦普先生。” 7 t, r$ J' D: P! t/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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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没再看他,他试图站起来,医生上前扶住他的身体,看来这些天的昏迷真的让他太虚弱了,卫森想。他坐回床上,塔伦体贴的为他盖上被子,他报以微笑,他可以看到医生浅棕色眼睛里自己的影子。他不能顶着张斯诺的脸回去找帕尔沃,在此之前他得整容回卫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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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7 z+ B( A( Q3 @1 b: j1 t  可是……见鬼,他没有自己的照片!所有的东西都应该烧光了!也许帕尔沃那有他的照片,难道他就顶着这么张蠢脸回去,请求他的原谅并要一张自己的照片……该死,他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卫森沮丧地想,但不那样似乎不行,而且他现在一毛钱也没有,也许斯诺有医疗保险,但保险肯定不会为一个人心血来潮想把一张好端端的脸整成另一个样子的费用负责。 6 b  y* d/ [9 i  D' N)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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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首要问题是,他得尽快开始复健。他优秀的身手是他一切安全感的来源,天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想杀他,就算他知道他们找不到他,却也绝不代表他不需要时刻防备。   P+ t' ?5 Y: g!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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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后塔伦告辞离去,卫森注意到他身后的护士,那是位有着一头金发的漂亮女人,她并没有紧跟着出去,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上去对自己颇有好感。这种事卫森并不陌生,他从不缺乏女人的青睐。他朝她微笑,这两年的生活可真是糟糕,这时能有一位美女在侧让人很难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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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 F5 A4 M/ h6 C  “我挺难想象您会醒过来……”女人说,然后连忙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有时觉得你简直像天使一样,或者是一个精工制作的娃娃,那么漂亮的东西,总是很难想象是活的,真的会动和说话。” $ d1 o0 W1 D# a  A

( i! p' |" ?& l3 q$ Y  卫森苦笑一下,这赞赏并不太令人高兴。“但是能醒过来,再次呼吸新鲜空气,晒晒太阳真是太好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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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笑起来,她笑起来有种让人心动的妩媚。“知道吗,斯坦普先生,每次看到你我都……”她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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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卫森有好感的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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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5 X( d% @4 p, M2 G  “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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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f6 r" _0 {3 a7 O  卫森茫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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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4 n2 e& y% g9 A$ }: r  女人笑起来,“也许我甚至没有这样的资格,塔伦医生总说起您,我从没听过他那样着迷专注的语调……”她啧啧赞叹,看卫森的眼神又忌妒又羡慕,“如果我有你这样一双能勾魂摄魄的妩媚双眼,这么惹人怜爱的面孔……也许他就不会老盯着你,而愿意看我一眼……”她长长叹了口气,“以前一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哦,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我没猜错吧。”她吐吐舌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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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2 z( z0 ^8 a: z$ V  卫森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扇她关上的门,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场很荒唐的梦还没有回神。 6 O9 n9 \/ S/ M$ l; j

# g( C1 t* P2 c4 s$ T  晚上他偷偷用医院的电话打给罗夫——希望他还活着,他边拨号边想,那家伙是族里的军师,也是卫森私交相当好的家伙——他可没胆直接打电话给帕尔沃,他需要缓慢但安全的步骤,他得先探探老板的口风,两年足够发生很多事。 . I# \0 e. W  j6 c

" H  |& I- E. q# \$ X% j4 h0 j+ F  电话很快被接通,这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号码。“我是罗夫,”对面的人说,“您是哪位。”那熟悉的英国口音让卫森感动不已,似乎可以打那摸着点儿正常生活的气息。 ; Y/ V( x# F8 T3 f%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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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卫森,罗夫。”他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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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 A+ X7 U- Q9 `3 v; x  对面静止了几秒,卫森摒息等待着,直到对面的人大叫一声,“天哪,卫森?!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居然还有胆子打电话回来,看来我得对你的神经构造重新估计了!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 B4 L" u' H; _  _  ]6 m# O4 h

; f$ [4 ]( A& E* V  m  “我干嘛不敢打电话回去?”卫森说,“听着,我遇到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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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_) ^- k+ c# r. o  “意外是指什么?”罗夫问,“你发现你爱上了BOSS的男宠,发现他对你不可缺,值得你用生命捍卫?别蠢了卫森,不过就算你现在想通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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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R8 t) `% j$ h* F- e+ y  “等一下,你在说什么?”卫森叫道,“爱上斯诺?你在开玩笑!你知道我从来对男人没性趣,我乖乖的逮到了他,没碰他一根毫毛,接着把那只小猫带回去给BOSS,可是路上出了车祸!这些年我一直躺在医院里……” 3 v/ Z6 {6 x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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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卫森,你难道不了解,谎话要编得有技巧,你的话听上去像一部好莱坞三流电影!当然你居然跟老板的男宠私奔,你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知道吗,他都快气疯了,可美国不是他的地盘儿,不然早把你们抓回来扒皮抽筋了……” ( x* i& `: x1 s7 E;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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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你要我说多少遍!是路上出了车祸,这里的医生可以帮我作证,这些年我像块石头一样躺在床上,违反规矩的事儿半点儿没干,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最规矩的两年了!” 9 T; q$ [4 B8 K9 I' h( @" m' l

( b5 o& x% {7 r, W1 R, ]& g  “哈,你发誓你没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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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当然没有,他死了!两年前就死了!” * r2 z+ @; a/ @2 s, E!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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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开玩笑了!我是在说正经的……”   n. w8 F9 a-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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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开玩笑!见鬼的这他妈半点都不好笑!虽然听上去荒唐,可这是事实!两年前出了车祸,他当场死了,我则在医院躺到现在!我得向老板汇报经过,可是我说不准他会怎么干,他总不会为一个男宠要我的命,我可没干过半点越轨的事儿……” 3 f% Y8 y5 z$ E4 b  Z8 b+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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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听上去太不可思议了,你确定你现在神志清醒?” # i5 z2 F0 W1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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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十分确定,罗夫。现在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你那里有没有我的照片?” - M  f  W) Z5 I' Q" _

1 _( s/ K1 H6 c1 k& M% N/ }  对面迟疑了一下,“有,就是那张圣诞节我们一起照的……” , `7 v" W2 m- J  \3 h/ `. z% E' E

, a/ L6 [1 F6 ]" Y: g  “管他什么时候照的,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可以发到我的电子信箱,我急着用。” 5 {$ I* |2 i. ]

5 ]$ P" X0 J; x: O  “你要那个干嘛?要我通知帕尔沃吗?我估计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顶多大发一通脾气,他很看重你的能力,当他知道你实际上并没有背叛他,说不准会挺高兴的,你知道他那种人最不能忍受的是被欺骗和蔑视,当然前提是你说的都是真的……” ' i! c9 G: q0 Y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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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这么想,但暂时别告诉他,我这会儿点麻烦得处理……”如果他知道我花了两年把事情全部搞砸,还顶着一张让女人嫉妒的男宠的脸他就算不气死也会笑翻的,“把照片发给我,我很快会回去,到时我自己跟他说,要打要杀随他便。”他一副听天由命的语气,但他知道帕尔沃不会杀他,尽管他会大发雷霆。“另外,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 ^" \* K# h* f! e9 K. Z9 V- Q

% F' i5 t% p9 t  l3 O% O8 ~- |  “行,”对面的人干脆的说,“怎么给你?” , b, J* Y  z3 z. i! P, _8 K. A6 A(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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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会把银行帐号和需要的金额发给你。谢谢你,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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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o) b5 c1 j# ~  “不客气,伙计,回来请我喝杯咖啡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9 ]3 J$ C6 z# k0 s" {8 o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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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罗夫,布拉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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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迟疑了好一会儿,“她结婚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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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 6 Q/ m1 @4 ]9 B! ?

$ Y" J8 @: a, }  “你不能怪她,伙计,她还能怎么样呢,你和BOSS的男宠私奔了,她哭得肝肠寸断,帕尔沃下了格杀令要干掉你,英国对你变成了禁地,几乎全世界黑道都拿着你高额悬赏的通缉令,上面列了五个星……” * k. J3 y" n) p- @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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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没有!” & c* k  l* |' M( e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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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相信是那样!还能有别的猜测吗,你奉命带他回来,可是你们双双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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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4 K3 |" D' `  “该死的……”卫森紧紧抿着唇,“和谁?”他问。 - w+ K  F- B% S+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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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不是和你,你杀气腾腾的想干嘛!卫森,你不能再伤害她了,我是说……感情的事不是凭一把枪或刀子能解决的,你从来不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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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再见她一面,别担心伙计,我没有在策划什么危险行为。” & O0 N0 Q9 o! M

  }, n, ?7 k  h2 U4 A: S  “你以前的案底不让人放心,老朋友。”罗夫说。“但不管你以后想怎么着,最近都得安份点儿,帕尔沃的格杀令可还没撤呢。” # D6 t" L# S* m0 p. S% U' d

0 E; O7 y& J' H+ ~" U( q  卫森有气无力地挂了电话,明天他就可以拿到照片和钱,接着就能恢复成本来面目了。到时他会向帕尔沃说明真相,可能会混乱一阵子而且会很危险,但一旦他知道了真相他相信不会过多地为难自己。到时就一切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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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布拉茜已经离他而去了,这让他很难接受。他本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她是这个事故中最大的损失,这损失大得他难以想象。要知道他有多么喜欢和重视她,他叹了口气,想象她的金发绕在他的指尖,她微笑时左边的酒窝,在耳边的呢喃低语,谈不上多么丰满却极诱人的身子……都已经属于别人了,这想法让他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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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8 {0 s9 \" ?/ L' m  但这不能怪她,她没做错什么,这是一次不幸的事故……他垂头丧气地回到病房,他渴望杀了那占有她的男人,渴望的指尖都在发抖,他已经多久没尝到血的味道了!他渴望恢复身份后第一个拿那家伙的血来开封他封了两年的枪!可是不能……布拉茜会恨他,他没能给她他承诺的幸福,而现在却又要去毁了她的幸福,他不能那么做。他不想伤害她,也许他可以和她谈谈……也许她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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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别装什么好男人了卫森!那些什么幸福承诺之类的全见鬼去吧,他不能让他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拐走,他不能容忍!温柔和同情对他来说都是骗人!他要杀了那男人!他从来嗜血而且富有攻击性,这是他骨子里的东西,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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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R8 v7 l+ `( J! x  这想法令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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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C* H; S7 q4 T- G! {) X  第二天一大早,卫森洗了把脸准备先去复健,他抬起头,对面镜子里映出的男子有着一头凌乱的湿发,乍一看上去像个女孩儿。他简直太漂亮了,尖削的下颌,一双水晶葡萄般的大眼睛镶在白皙的小脸上,格外惹人怜爱。长长的黑发掩映着精致绝美的五官,挺翘的小鼻,下面苍白单薄的唇瓣简直像在引诱男人去蹂躏,肩膀瘦的不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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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 ^+ v1 ^9 D9 H* s( g1 m  他承认他真的很漂亮,就算性向正常的男人也会一时间忘乎所以,这点他曾有体验。为什么一个男人会长成这个样子?难怪帕尔沃那么“喜欢”他,他第一次见到这孩子时曾想,他简直天生就是给男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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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狠狠一拳砸在玻璃上,那东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碎裂前的一瞬间他看到那可人儿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散发出狼般危险与嗜血气息——如果这张脸长在自己身上,可就一点也不有趣了!他恨恨地想,把沾着血的手在自来水下冲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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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G' V- z( N  l8 O; O  难道是报应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然后他把它抛开,一切都会好起来,在他向帕尔诺将事情讲清楚后。然后他会杀了那个占有了布拉茜的男人,再然后……见他的鬼,她回不回来他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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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Q% p/ W0 r  q1 E  “你在干嘛,大卫!”塔伦医生大叫道,他应该是听到声音冲进来的,卫森有些奇怪进来的怎么是他而不是护士。他想到那女人说过的话,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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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抱歉,医生。”他说,“我不小心弄破了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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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 F& \. y% H8 d5 w7 f  “你的手要紧吗?”塔伦问,拉着他的胳膊回到病床边,“我去拿绷带和药水,要是有玻璃渣进去可糟了。”他把病历放在床头柜上。 . i& z( ~. }3 O" u

: u/ p: x2 w% B( ]  卫森现在住单间——应该是双人间可是另一个病床没人。不一会儿塔伦拿着药水和绷带走过来,卫森狐疑地想他是不是很闲,这种事理论上应该有护士小姐来为他做——虽然她们的眼神总让他很不舒服,卫森以前虽自认不是超级帅哥,但至少五官端正,颇有女人缘,可现在他像走进了一篇荒诞小说里,女人们全在用一种嫉妒和敌意的表情看着他,他的同性们表情则变成了色眯眯的,好像他突然变成了绝世美女! / O! E  ^5 {3 Q  K9 i* m/ t/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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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自己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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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责怪地看着他,“我不能让病人在医院里自己包扎伤口!” ' ]/ r' L- w" ?6 e7 H3 J

( m/ e1 J  B4 W1 c6 w6 p  卫森耸耸肩放弃了挣扎,他并不习惯受到可以动的伤时让别人帮他包扎,但现在是非常情况。 * m5 _4 [: Z# T0 C9 J. p& |

* U) w- Z; v6 T' F( m1 j/ a5 R  他安静地伸出手,伸塔伦给他包扎伤口,就算真有玻璃渣进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有更大的东西进去过,比如子弹。“还好不要紧,以后要小心点儿,大卫。”塔伦说。卫森很不习惯这叫法,而且他会不会叫自己斯坦普先生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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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觉得昨天那女人多半是神经过敏——整得再漂亮他也是个男人啊,他印象中就算美国比较开放同性爱也没多到随便就能碰到,但……他愣了一下,塔伦还在贴胶布,他小心冀冀的样子让他很不习惯,那个人动作轻柔的像在抚摸一个上等的中国瓷器,这让卫森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可真不让人放心,大卫,要是留下疤痕怎么办?”医生温柔地说,抬眼看着他。 * x# O% o( N0 K& ]4 u: W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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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并不熟悉这种眼光,但他想如果他早几年顶着这张脸他可能会经常看到,他试图把手收回来,可是没有成功。医生的手像铁钳一样抓着他,至少对于他现在的体力他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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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他说,可是塔伦的手顺势放上了他的大腿。一个男人,看着他的,那种情欲与急切的目光让他想吐!“放开!混蛋!”他大叫,要命的是他现在竟完全没有挣开那男人的力气! ( m) z5 @' I% u4 S

9 i: Z7 p/ _) F  “别害怕,小东西,”塔伦柔声说,“我不想伤害你,你只需要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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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 U) ]4 ?1 A& z7 O" U  小东西?见XXX鬼! 8 D' G1 v8 |: G2 g* z5 _! H$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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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会好,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我想干你,小猫,你生下来就是给男人干的!”塔伦说,棕色的眼睛散发出强烈的欲火,紧紧盯着他,呼吸急促。 ! e0 S2 f* e  U3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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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一点也不高兴这会儿有人和他观点相同,他意识到自己处在一个多么危险的境地。虽然这样的货色在以前他跟本不值一晒,可是在这个非常时期他严重威胁到了自己的……贞操!见鬼,一个男人为贞操而战听上去蠢透了,可那就是他现在要干的事儿,而且还很可能战斗失败! " r0 L6 v$ r.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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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吸了口气,大喊大叫没有用,他也讨厌遇事大叫——当然这也得归功于大叫的话被解救的从来都是对方。既然这个人动上了手,多半是做好了准备,他现在唯一能干的就是冷静……可是见鬼的他怎么能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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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把把他推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来。卫森眯起眼睛,被粗暴对待弄得他有些疼,但那不是重点,他注意到男人只用了很轻的力气,而那对他竟是压倒性的强大……他现在弱势到了可怕的地步。男人拉住他的衣襟向两边撕开,扣子七零八落的飞散,肌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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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乖一点儿,小猫。”塔伦柔声说,他眼中的光芒让卫森难受,因为他无力反抗。男人拿起一边的绷带。卫森瞬间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 Q: A# m" Q. ]# a$ }: e9 U

1 T* m( n! `( ?8 }7 s  “不——!”他大叫,用力扭动身体想逃出去,他会像块肉一样绑在那里然后被一个男人强暴,这太诡异了!这家伙只是个普通的医生,为什么他一醒来就要遇到这种事,这简直比最不着边际的小说还莫明其妙! # v: n6 o9 w8 L+ E& x

3 c  ]9 C3 g) ~. H. o  塔伦迅速抓住他的两只手,身下男孩惊恐的表情让他兴奋,手中微弱的挣扎更是激起人的残虐欲。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而最要命的是明明长得像个天使般无邪,却带着一种诱人侵犯的魅力。黑色的长发在为挣扎而一片凌乱,那之下楚楚可怜的小脸,那黑水晶般大眼睛里的恐惧,那小嘴,扭动的身体,急促的喘息……这绝对是一种邀请! , L5 o! w2 G% s7 ~. D( r'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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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对男人特别有兴趣,但没人能对这样的诱惑视而不见。 ( u( E6 I4 O0 F& w' Y

8 C( q8 r3 y1 k  “听着,这只是为了让你听话一点,小野猫。”塔伦挤进他的双腿之间,化解了他无力的膝撞,并他的一只手绑在床栏上,“我以为你该懂得这种游戏,肯定有人干过你,对不对?你一直在引诱我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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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等一下,塔伦医生!”卫森叫道,一边喘息着,一只手已经被绑住,待会儿会出现的四肢大张的前景让他有些发抖,他恐惧任何毫无防备的姿态。看到男人的动作停了一下,他迅速接下下面的话,“你说的没错医生,我熟悉这种事……请原谅我的挣扎,我可不是说上就上的,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吗?” , E6 a9 M7 e7 m3 j8 `!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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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男妓?塔伦有些失望地想,但看上去并不像,他的气质毫无风尘之味,也许是什么大人物的金丝雀?他想起看过的病历,也许是和情人逃亡遇上车祸,所以才躺在这里。想到这里,他放松下来,“你想要什么,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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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d! Y3 ~6 g" l  “请先把我的手解开好吗,医生,”卫森说,“我手腕有些疼,我并不讨厌粗暴的对待,但是解开我的手,我能更好的侍候您。” 0 n' H- b$ H: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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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伦迟疑了一下,觉得这小子并没有什么和他耍花样的本钱,他那蚊子般大的力气连个女孩子都能制服。他露出一个微笑,“当然可以,小猫。”他解开他手腕上的绷带。卫森装模做样地揉着被弄疼的手腕,腕子的纤细让他在心里露出苦笑,一边在心里回忆曾看到过的诱惑手段,无奈他对这种事实在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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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2 z$ \. i* X9 h3 [  但他的脸显然不需要他过多的表演,塔伦的双手色情地揉摸着他的腰侧,“真是个漂亮的妖精……”他说,卫森转过脸避开他的亲吻,露出颈项,他感到男人恶心的气息压在他身上,他抬手,慢慢解开塔伦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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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沉浸在这诱人的身体里,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可人儿漂亮的黑眼睛里此刻是一片窒人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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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 x8 W+ W& O3 w$ C6 m  卫森准确地摸到了塔伦白大褂里头衣服上的钢笔。他刚才观察到的痕迹果然没错。塔伦仍伏在他身上喘息和亲吻着,他感到他在舔舐他的乳头,那滑溜溜暖乎乎的舌头让他几乎吐出来,他努力压抑着那种感觉,他盯着门,身体突然僵硬起来,叫道,“凯琳小姐……” & B3 p4 ?" ?: W% A# C3 {

* n! W+ s& U0 W9 @* I4 @4 d  塔伦紧张地抬起身子看向门边,可是门紧闭着什么也没有。下一秒钟,一柄钢笔刺进了他的喉管。 2 H& Y) ^+ M- D$ M' t) p" d4 [

: i  O  t) H: L, Y  他张大眼睛,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个漂亮的男孩冷冷看着他,不……那不是个漂亮男孩,那是死神,主宰一切双手染过无数鲜血的死神!身上散发着漆黑血腥的气息,像神祗一样俯视和欣赏着他的死亡…… / A+ T8 _5 ^/ @6 K4 x

! h6 H! M, v* J& I" a& |  他双眼翻白,试乎想把喉管中的钢笔拨出来,鲜血着那里流下,染透了他胸前的衣服,喉咙里只能发出格格的声音,他抽搐了几下,接着就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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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轻蔑地把他推开,“看看谁插谁。”他冷哼。他确定塔伦做过布置,就算有声响应该也不会引来什么人,但他不会允许自己犯那样的错误。他满意地看着男人的尸体,他到死也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对自己的身手还算满意,这归功于曾经无数次生死相交的训练。但……他郁闷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撕开的上衣,他还是必须快点恢复体力。 # [( S& W8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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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漫不经心地在床单上把手擦干净,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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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b& X) w) t6 [$ l  “真精彩。”熟悉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与此同时是三下拍巴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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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一僵,他确实是疏于防备了,也许因为刚才神经太亢奋的关系,但真正让他呼吸变得紧张的是那个发声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 `7 M$ t; H: t9 e3 c& ^: y# n8 p

- a$ w) }, K" Q  他慢慢转过身,帕尔沃站在那里,嘴里叼着跟雪茄,微笑,可是蓝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罗夫站在他身后,加上他一共来了四名手下,个个都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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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2 @! u6 J+ H& T8 a  他迅速看了一眼罗夫,后者一脸讶异,似乎很奇怪在这里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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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帕尔沃把烟在旁边一个部下手中慢吞吞的熄掉,“两年时间,我的小猫就学会了这么利落的杀人手法啊。” ( R! K- j$ H# j9 R3 ~

$ K3 u( [$ ^0 {! O# j! Z  他说,蓝眼睛玩味地看着他,卫森熟悉这样的目光,那带着血腥和残虐欲望的双眼让他感到背心发寒。接着他立刻反应过来,帕尔沃的目光不应该是看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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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帕尔沃,您弄错了!”他叫道。   c! B7 D9 Q) Y7 F

$ f- }- {6 n. e% z0 N  “哦?”帕尔沃做惊讶状扬扬眉,“我弄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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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R2 i  a& {+ {: l$ }/ B  卫森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不是斯诺,我是卫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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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 e% _' o1 I8 `6 Z  周围沉默了几秒,没有人敢笑,但显然都在强忍。帕尔沃露出一个惊讶的笑容,“哦,亲爱的卫森,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两年没见,你身手生疏不少啊,居然被一只猪猡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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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卫森挠挠头,“听我解释,帕尔沃,我把斯诺带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他死了……我则在床上昏迷了两年,力气只要复健很快就可以恢复!我因为车祸毁了容,而当时我的皮夹里放着你给我的那张斯诺的相片!所以……”他尴尬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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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8 p' `4 t. l+ W* q3 n. @% Z  帕尔沃微笑着看着他,他的笑容混和了宠溺和残忍,你不能想象这两种东西可以如此和谐地出现在同一双眼睛里,那样的神色让他打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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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诺,虽然你的身手在两年内可以达到这个水平很难得,我也十分满意,可是你的编剧才能显然有问题。”他走过来,“如果你想改行拍电影,可能没什么制片人敢投资呢。”他笑吟吟地说,在他面前站定。手指抚过卫森的脸颊,后者用力全力才抑制住避开的冲动,接着,毫无预兆地,帕尔沃的手紧紧扣住他的下巴。“你做得很好,小东西,两年内我找不到你半点儿踪影。不过为了防止再有这样的‘惊喜’,你回家恐怕得受点儿小惩罚!”他说,卫森知道所有人的都在同情的看着他,就像他曾那样看着斯诺一样。帕尔沃的“小惩罚”让他梦也不愿意梦见。 , @8 z( Z) z6 n/ p9 g& H! p; F- w(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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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是斯诺,”他忍着痛说,“你可以证实,我没有那个纹身,我记得你说过……那东西的手法很特别,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无法去掉!” 8 ]9 Y0 b% N; D9 l1 Q6 B6 V" A1 e

% ^6 P! c7 U) U, c+ M* [" X& T: m  帕尔沃扬扬眉,他眼中终于有了一点真实的惊讶。“我的确这么说过,你这辈子没法去掉它。我很吃惊,你居然敢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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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证实。”卫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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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尔沃放开手,手指碰触他的腹侧。“这里。”他轻声说,卫森努力不去躲避那明显很色情的触碰。 & G2 i% k# ~- |) r! j' y+ g+ }4 F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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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尔沃突然转过头,向几个部下做了个眼色,他们迅速冲过来把卫森放到床上,然后分别把他的四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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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你用不着这样,帕尔沃!”卫森叫道,努力想收回身体,平躺着四肢大张的姿态让他害怕! ( V1 U5 u* [- q& t) H6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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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扭了,你知道这有多诱人。”帕尔沃在他身边坐下,手平放在他的小腹上,“我承认你装得很像,但现在谜底就要解开了。” 5 G; t# Q  m- o* t

' ^" M% P, x- F  他的手慢慢拉下他的长裤,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腹急促地起伏着,但光滑平坦,没有任何伤痕和纹身。帕尔沃微皱起眉,手指抚过小腹的肌肉,应该是在这里,可是触手之处显然不像经过任何手术或激光的光顾,而且就算那些也无法去除那个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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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狐疑地看着他,“你真是卫森?” ! b/ M: n  e/ n; y7 e

1 m/ k/ {6 n$ P" t  看来他终于信了,卫森松了口气,“我说了是我,BOSS……可以放开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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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 f( Y$ g. g9 Y  帕尔沃挥了挥手,四人松开他的手脚,卫森迅速坐起身体。 $ `6 Z! ?4 U4 y4 ]+ g

1 m3 \' i+ f1 y  Z, R' ^4 Q1 |  “你真是卫森?”罗夫惊讶地说,“真不可思议……所以你跟我要你的照片?” 3 g  Q; P0 Y1 D+ r: w& Z

- b( t+ f( g, A; {% [  卫森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没错,伙计!等一下我会好好‘询问’你一下被出卖的理由!”——他毫不怀疑是罗夫给了帕尔沃他的来电号码,有了那个,以帕尔沃的势力想查明他的位置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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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夫也没什么错,”帕尔沃说,“他的理由很充分,是不是,亲爱的罗夫?” & m- L0 B% z) L+ H(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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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敏锐地注意到罗夫有些发抖,帕尔沃叹了口气,“也许该说幸运,如果我看到的是你本来的脸,卫森,我的朋友,我不会听任何辩解就会先废掉你,然后咱们慢慢‘谈’,这是这些年我心心念念无数次的。你暂时不告诉我的做法很正确,我承认,假设,即使是看上去最可信的假设也可能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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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M6 [, B: G" \! Z& s  “可是,怎么能证明他是卫森。”罗夫说,不去看卫森。 / V: B, h+ m# m  W9 z! ^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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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尔沃微笑,他看到了床边的病历报告,“我不认识另一个躺了两年,还能这么利落杀人的人了。卫森,真抱歉,布拉茜结婚了。”他停了一下,“新郎,就是这位罗夫先生。” # A' h5 d( m! G6 X

" |2 y! u0 Y4 R- n9 n7 c) c, h  卫森瞪着他,罗夫惧怕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卫森,但如果我不动手……你肯定会杀我,对吗。” # o( p* l2 v9 T; q- R

4 a8 H! P0 k8 ?4 `' q# i$ [6 ^  卫森微笑点头,“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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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 @2 d* [! B& Q0 A4 N  帕尔沃不理会部下们的争执,他摸摸下巴,盯着卫森。“这位整容医生的技巧很不错。” . F0 W" B2 K" \

7 l" m3 F8 M1 }7 u4 I) y  卫森愣了一下,嘀咕道,“是的,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镜子时吓死了,我还以为是——”他刹住下面半句话。 ! x6 C) V: ]2 L# h"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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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是报应?”帕尔沃接下他的话,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下巴。“我很喜欢这张脸,亲爱的。” 7 T, d6 n2 D4 B0 O+ o& k8 h; d6 _

  X5 [$ D- \9 q! n; h  卫森打了个寒战,对方轻佻的动作和突然改变的称呼让他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他的手指划到他的腹侧,轻声道,“我们可以再纹一个上去,这次纹一只蜥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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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m. ~, p- @2 r1 e* N  “你不能这么做,帕尔沃……”卫森颤声说,帕尔沃微笑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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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8 C. f2 i! @6 W- J0 y  卫森觉得呼吸都要停窒了,几秒钟像有几个世纪那么长久,他恳求地看着他,可他眼中只有残忍和玩味——当他的男宠还不如死了好!心脏艰难地蠕动,地狱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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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眼神很诱人。”帕尔沃轻声说,手卡在他的脖子上,“先来验验货如何,宝贝儿?” 2 l7 H' L1 F: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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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被推到床上,他惊恐地看着他,帕尔沃眼神一闪,几个人再次迅速把他四肢大张地固定在床上。不自在的姿势让灵魂回到了卫森的身体,他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反应到这样除了更糟毫无用处时,他强迫自己停止下来,只有身体的紧绷和颤抖泄露着他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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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尔沃再次在他身边坐下,和刚才同样的动作,但这次卫森知道等待他的将不是任何可以期待的待遇。报应,那个词再次闪现在他脑海里。帕尔沃的手指色情地抚摸着他的下身,隔着衣服轻柔的触感足以让他觉得如刀子般可怕。他从未像现在这刻如此清晰地回忆起斯诺和他说的话,他哀求的眼神,他绝望的哭声。 , |* o; E* l+ ~4 Z" ~' H

8 J! J2 @9 a8 u9 j$ [! O' E1 z1 }; T  ——他记得他找到他时他正在剪草坪,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斯诺的第一反应是自杀,他竟然随身带着刀。虽然他的动作太慢。接着是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他是个魔鬼!”他哭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别让我回去,要不就在这里杀了我!只要一枪!求你,我死了也会感激你的,你就当做做好事,我用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来报答你!只求你杀了我!”那双眼睛里浓重的恐惧让他呼吸困难,他杀过很多人,可这孩子的眼神让他不舒服。他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抱歉,你知道背叛帕尔沃会有什么下场。”他说,他不愿意冒险,他的痛苦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强迫自己这样想,他从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但带那孩子回来的旅程是他最有罪恶感的一次,他发誓再也不干同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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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t2 I  i$ Y  M% g8 \  这是他的报应。 ; L0 k: j8 D+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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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帕尔沃说,拉下他的长裤,让下身暴露在空气中,屈辱让他的身体有些颤抖。男人的手指在他的小腹漫不经心地划着圆圈。卫森看到他眼中的残酷,身边罗夫喜悦的目光,这是我的报应…… 9 H  V$ }' _9 g$ 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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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驯服,越烈的马越好,越漂亮越好,两样你都符合……卫森,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印象吗?”他说,“你当时浑身是血,黑色的眼睛盯着我,很少有人敢如此嚣张的直视我,你是唯一一个。我当时想,‘这小子,好重的杀气!’好狂,好野的一双眼睛。我没有把握驯服,你是我唯一有兴趣却没有把握的人,你性格中的侵略性太强,那东西与生俱来,是和我一样强的征服和控制欲,所以我把你当成同伴,并肩而行的朋友。真遗憾,你却以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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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2 n$ L% V. p+ C$ l  他叹了口气。“这张脸真不适合你,卫森,我记得这张脸在我身子下面哀求,呻吟,高潮……我没法子免俗地想到,和奢望,在那么干的是你,卫森,那将有多刺激!这想法让我兴奋,所以我想试试,看来友谊无法保持了,是你太不小心。”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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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从未被调教过的火爆美人儿,没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他低下头,他脚边塔伦的尸体已经僵硬了,喉管上还插着那支钢笔。帕尔沃俯下身把它拔出来,那上面沾满了血,“我们先用这个来点儿开胃菜,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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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着说,“把他的腿张开。” 2 @- `# o2 A, Q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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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感到自己的双腿被曲起,折高,大大地张开,露出后庭。那种公然的暴露让他恐惧,帕尔沃残忍和欲望的目光盯着他,让他觉得他似乎还呆在一个荒诞的梦里没有醒过来——一觉醒来变成一个漂亮的男宠,然后被他的老板看上,众目睽睽之下被拉开双腿玩弄……这太荒唐了不是吗。 - J/ O8 M9 j  E3 }! h: p& x6 ?5 m2 h3 X

. R4 c  i2 c, R' ?! |) m$ M  但这不是梦,他深吸一口气,他必须得面对现实。 * h' y7 p" _+ D8 d& z% i#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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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遭遇到什么?他见过无数次难以想象的残忍玩弄,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但他知道绝对不是好事! ; m; b" R% ^# d; x. w! u0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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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那男人似乎颇喜欢观众参观的福,他无意间看到的次数虽不多可也有几次,可那为数不多的几次足够他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他知道他有无数个法子可以折磨自己,成为他的男宠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像展览会一样被众多男人参观和玩弄私处?还是那里头被放进两条交媾中的蛇?而更多的他甚至不能想象的。 7 K+ ?* T) @- \/ P' U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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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穴被轻轻碰触,屈辱和无防备的恐惧感让他难以忍受,帕尔沃低低笑道,“还没被动过。” 5 [, M, U! w! V- Z+ `' q& b+ D

/ Z3 }# [. q! ]  他感到冰冷的钢笔被插进了后面,笔尖向内。“别这样,帕尔沃……”他说,恐惧让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他知道帕尔沃想干嘛。 5 n1 p: @- N) ]# Y/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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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声音让我硬起来了。你在求我吗?”帕尔沃低声说,“知道吗,卫森,你从没求过我,你太骄傲,我总想这种傲慢是否与生俱来?” . ~- g. m: \7 j: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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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掏出分身,卫森瞪着天花板不去看那个的尺寸。他的双腿被放开,攥在帕尔沃手里,火热的东西抵着他的后庭,他可以想象抽动起来时等待他的将是怎样可怕的场面,那根钢笔会毁了他! 9 Y+ ^6 n$ q( x9 x# X

# j4 I1 Z8 a0 k4 O* a. I  而他知道自己无力挣扎。 2 g7 j, b: w" K& l; p" \

. z% e5 ?$ P8 z9 ^5 h( s  “上了你是件很让人兴奋的事,你可以大声喊‘不要’。”帕尔沃微笑,他的进入总是毫无防备,也许就是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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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静静张着眼睛,那种令人头皮发麻,发根竖起的恐惧降临前,是一片异样的宁静。静得可以听到发丝落下的声音,看得见空气中呼出的水气,血液流动的细微声响,宇宙像刚刚诞生。大脑清晰得惊人,像它不是他的大脑,而是另一台事不关己却能极速运转的电脑。当面临最大的危险时,他就会这样,这也许就是他活到现在的秘诀——情况越是危险,他越是冷静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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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M7 Z8 P- _9 H/ z% w& m  他无助地看着他,“在那之前能不能让他们放开我。昏迷让我损耗不少,我挣不开你……我至少希望把伤害减到最小,这样我无法放松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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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尔沃扬扬手,示意他的部下们松手。也许斯诺的脸让他放松了警惕,那张脸的柔弱和哀求在他脑中的印象根深蒂固,即使知道里头呆着的是卫森的灵魂。他看到卫森正试图放松身体,紧接着——你不能想象他身体从放松到紧绷的一刻有多么迅速,而在帕尔沃感到腰部一动的瞬间,一把枪指在了他的头上——即使卫森状态最好的时候,动作也难说能如此疾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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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没来得极吹声口哨,卫森开枪。毫无疑问那是卫森,对面那双漆黑的眼睛是他无数次看到的危险和血腥! 2 a7 n/ z5 e7 Q

3 ?( V  x9 M2 {$ x  他怎么会想强暴卫森?那匹他都不敢直挫其缨的猛兽?甚至还放开他的双手!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 Z, E5 ~) J* T! G4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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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来得及做出反应,四声枪响,所有的人躺在地上。雪白的病房让溅出的鲜血和脑浆极为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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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o, _2 c; ^8 G  卫森缓慢地坐起身,他的手在发抖,枪一个不稳掉在了床上,还来他还是不太经得起这样激烈的运动。他慢慢把后庭的钢笔拿出来,那东西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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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U' |% d# Z  `  他穿好长裤,医生应该很快会赶到。他把帕尔沃的枪藏好,然后开门逃了出去。接着他偷了一套衣服,换下病人的条条装,并走到大街上。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外呼啸的警车,长长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再世为人。 * F1 n* ]  j& Y5 o3 f( w9 }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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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不停被人报以惊艳的目光,但腰间的东西让他觉得安心,死里逃生的愉悦让一切冒犯变得无关紧要。他并不想杀帕尔沃,他曾帮了他很大的忙,而且本来可以继续帮他的忙,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居然有那种蠢念头,他印象中那男人一向把公私事分得很清,美人总排在江山之后。 ' b: A2 k2 E# a) l# A9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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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这次他占了帕尔沃毫无防备的便宜,当时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平心而论,那男人是个难惹的角色,只是这死法太傻。这让他有些为他悲哀,他一向视那个人为枭雄,值得他报以尊敬的目光,但他却为这种事而死,莫明其妙挺尸异乡。他本来可以有更漂亮点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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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停下脚步,不确定帕尔沃死了没有。帕尔沃是这么容易死掉的人吗?他想,接着训斥自己未免把他想象得太神乎其神,两年的沉睡让他变得软弱了,有什么人会头部中枪还不死的? 5 S4 N7 M$ h- G! {

! y1 E7 ^7 b+ [$ Q7 H( x1 s( ~  可是……他曾听说他的头部植有钢板,不知是真是假,刚才情况太紧急他居然忘了他到底是在他头部的哪个位置开的枪。他不确定是不是该回去补一枪,那里肯定围满了警察,而他这张脸太显眼。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急也急不来,他找家餐厅点了早餐,悠闲地吃光它们,享受这难得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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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后他走向公用电话亭,从口袋里摸出刚才从那几个死人兜里掏出的钞票,里面有几个硬币——他们还很体贴的换成了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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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 Y: u  “喂,是市立医院吗,”他说,“能帮我叫一下帕尔沃先生接一下电话吗?就是在1142号房探病的那位棕发的高个男人……是这样的,他是我的上司,昨天他和我说他今天上午会到市立医院的一位朋友,我想询问他一下,午餐他说要订在哪家餐厅,我找不到记事本了……什么?这太令人惊讶了!他怎么样了?我这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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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H+ p. G5 l( o3 W5 g  他阴沉着脸放下电话,帕尔沃没死!他脑袋里的钢板让他躲过了死神的召唤,见鬼,他应该给他补上一枪才对!现下他正在医院里躺着,被一堆警察看着,重伤但是还没要命——不用多久他的教子们会还把他带走!他不怀疑他会度过危险期,他拥有身为领袖卓越的意志力,但那对自己绝不是好事! & m" j5 C2 r/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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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卫森挠挠头发,那男人没这么容易死!他不会放过自己,肯定不会,他毫不怀疑这点。他叹了口气,坐在街边的长凳上,伸直双腿,他又回到了逃亡生涯,像很久以前一样。 ) M7 G- k5 @; ~' U

1 r/ w& ^1 e; W- g( v+ |: p1 A  他摸摸口袋,他现在有三百美元和一把枪,一个叫做大卫·斯坦普的合法身份,一张女人一样的脸和无缚鸡之力的身手。他看到前面有个喷泉,他走过去背身把硬币投进去,像很多次逃亡时看到喷泉时一样许了个愿——希望在逃亡的终点,他至少能有尊严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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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8 20: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过激行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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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所有走进苹果餐厅的人都要多看一眼那个坐在墙边吃饭的人,世上有一种人上帝造来就是为这乱七八糟的地球增添亮色的,而这个人,无疑就是那种类型。 0 q' o6 O7 V' B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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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一头黑绸般的长发,柔顺地披在纤瘦的肩膀上,秀美的面部线条和那苍白肤色让他有一种让人心疼的楚楚可怜,剔透精美的双眸覆在长长的睫毛下,宽大的深色牛仔外套衬得他更仿如瓷娃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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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事人卫森无精打采地吃着早餐,目前他还算安全,他的前任BOSS没把他这张脸丢到黑道通缉令上,大约是觉得花大价钱追一个一看就是知道是“男宠”的家伙不太体面,若说出实情又嫌太丢脸的关系。 ) A7 y+ O* u  f% m% L9 P$ A* b.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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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全身现在仍泡在难以忍受的虚弱状态中(当然比前几天好些了,但仍不可忍受),走不了几步就开始气喘嘘嘘,他叹了口气,复健得一步一步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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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A3 k- k+ I* C) |# }$ D  三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卫森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那么,他慢慢把叉上的食物送入口中,自嘲地撇撇嘴角,这是第几次了呢? $ _! O3 c% f9 V'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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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紧贴着他坐下,另两个走到对面,一人利落地跳过桌子,在他另一侧坐定,把卫森挤在中间。坐在对面的男人看上去是老大,这会儿正志在必得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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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捕猎者般的眼神让卫森不太舒服,他停下动作,抬眼看着对方,男人笑起来,“果然是只漂亮的小猫,漂亮的可以忽略性别……”他拿起卫森手边喝过的水,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色情地舔舔唇,“真甜,我很久没尝过这么美味的货色了。” ; H. x4 j) L+ O1 I3 U" u

0 {0 ]* i' P( Q8 a6 G' f  两侧的男人淫猥的笑起来,卫森感到他们的手分别按在他的双膝上,正慢慢地把它们分开,这时下面有什么碰触到他的两腿之间,挑逗而色情地,一次,再一次…… 4 u7 R8 F3 N4 Z0 B0 z6 q6 b: L  k; Z

1 J+ Q6 {& c7 c( N  卫森右手的叉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进了对面闪着淫光的眼睛里!接着它仿佛没有插进来过一样消失了,只留下一个血洞!下一瞬间,卫森双腿一收,拿着餐具的两手利落地向沙发上那对冒犯他的手插去! * c  o1 U! Y$ x; H! b2 T: \  v- M'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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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秒钟,刚才平静的座位上已是一片惨叫啜泣,男人抓着已经变成空洞的左眼,被疼痛追逐,无意识地惨叫。对面两只碰过卫森双腿的手被分别被用刀叉死死钉进沙发,血肉被穿透,棉布浸成一片暗红,其中一个上面还沾着个拖着血管的硕大眼球,像整人商店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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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g; j8 }' N. g8 u+ D  卫森利落地一手撑在桌上跳出来,一手抄起他的牛仔背包,身上甚至没沾到血迹。饭店的人惊恐地看着这怪异的一幕,一时没有人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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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见鬼!见鬼!卫森一边快步离开,一边狠狠地咒骂着,他这些天打发掉多少恶心的性骚扰了?他一路像蜗牛的粘液一样留下数不清的麻烦,刚才那三个他本来不想招惹,可XXX,见鬼的,那些男人冲他露出下流的表情,恶心兮兮地碰触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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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6 e" C! J2 h  z& w, g  他根本控制不住怒气,要他忍气吞声?除非他不是卫森!那打小就不是属于他的特质——也许就是为了这个,他的麻烦从没断过,仇人多的可以绕地球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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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斯诺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卫森不能容忍地想,整天就这么沐浴在男人下流的目光下?以那小子的柔弱身手恐怕这一个星期足够被贩子转手好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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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微微一凛,身后一辆汽车无声地贴进他,缓缓行进——那是一辆黑色的宝马,像是订制的款式。卫森感到后坐上一道目光正笼罩在他那张该死的脸上,他叹了口气,转过头,该来躲不过,早点解决吧。 . y; v* `# J! X& i8 `

0 ], Y8 B) `  @  q0 k" C6 w  车里是一个黑色短发的男人,蓝绿色眼睛,长相还颇端正,微笑的样子像个富家公子般无害。“您好,”他开口,声线柔和,“你刚才弄伤了我的部下。我猜他们是想把你抓来送给我,我有那么点儿小爱好,大部分人都有些爱好,对吗?”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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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爱好是指把一个男人抓回去,按在床上强奸吗?”卫森抱着双臂,冷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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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会,如果他们不够听话。”男人说,颇有好感地看着这个长发美人,后者敏锐地感觉到那双看似温柔眼神中深藏的残忍冰冷。不是个易惹的角色,卫森想,如果这世界上分为猎物和捕猎者的话,他们都属于后者,可是现在,自己却被挂上了猎物的牌子——当然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他不是。 , T3 ^' C* s3 S! c

/ G" |1 A! z' H! V2 K  对方有礼地自我介绍,“我是埃达·林加德,很高兴遇到你,这真是难得的缘份。” * f+ a- E6 g* C, Q

# X- W, |" _4 f+ U/ C  “排场不小。”卫森淡淡地说,他已经听到四周汽车引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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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f! i. c9 B  林加德露出宠溺无奈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已经到手宠物,让卫森一阵恼怒!“小家伙,在我自报姓名后你该自我介绍,虽然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在你旅馆的登记簿上,你的笔迹很可爱。大卫,我喜欢盛大的捕猎活动,凶悍的猎物惊惧绝望的挣扎,最终的屈服,而你值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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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辆以及更多的车开始在周围停下来,不计大量零散的老鼠。卫森沉吟一下,迅速做出判断——我打不赢这么多人——就算是在他身手健全的时候,上帝为人类设定的极限同样适用于他,因为他并不是超人,单枪匹马对不过军队式群殴。实际上林加德弄出这架式也是为了节俭——有常识的人看到一个军队都知道要识趣点投降。 1 f" X2 k+ n+ ?; @1 p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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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游走于刀锋边缘的本能迅速启动,心里已经有数,卫森无害地微笑,“林加德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为什么要反抗,弄得自己浑身是伤再被抓住呢?”他说,顺从地举起双手,示弱般露出腰间的枪,“看来今天您志在必得,这点情形我惦量得出来。我除了跟你们走,还有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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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赞许地看着他,“我喜欢乖孩子。”他说,目光慢慢在他新捕获物的身体上巡游,卫森觉得自己在那肆无忌惮的色情目光下,仿佛赤身裸体抚摸着一样,但他仍笑得不动声色,这张新脸给了他绝佳的掩饰。 " y# R) d! n- w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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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走过来,准备缴他的枪。 8 Z, W1 _4 T6 }+ r

7 b6 P1 _8 W- b  “你被调教过吗?”林加德问。 - v9 Z( s* i  g$ P% \

& ]6 {) Q2 Y: j) R1 m  男人的手握到卫森的枪上,然后抽出来,后者感到腰间一空,枪已经被拿走。在那可以迅速致人于死地的危险武器被搜缴后,所有的人不自然地松了口气…… 7 J: z# E1 Q3 \; X0 V' J+ c: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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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卫森说,他的动作快得出奇,下一个刹那,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枪!不是他自己的枪——是他身边那个缴枪的、并为已经成功缴了对方的械而放松的林加德部下!他找定那个所有人放松的瞬间,极快地抽出了他的枪! 6 \; k& V; A# O3 k, n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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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险被打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林加德的脑袋——他不可能一个人对抗这么多人,但不代表没办法,擒贼先擒王,他只要逮到林加德,不怕这些人不放行! 8 D; j, W% e5 s: ~6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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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卫森说,与此同时几十个死亡的枪口对准了他单薄的身体,但那对他什么也不是,林加德想,他看着对面那双不动声色的双眼,尽管出现在这样一个漂亮的男孩脸上十分不相称,但那是真正亡命之徒的眼神!透着浓重的黑暗与血腥,那些亡命的、强悍的男人特有的冰冷与残酷——不只对别人,也是对他自己。 1 t1 i+ X* X+ Y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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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阻止了部下的行动,这种人走投无路时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开枪(不然他不会玩这种赌博),虽然那同时也干掉了他自己。而在瞬间取得战略上的胜利后,这个人的语气一点变化也没有,仿佛这理所当然,简直有些深不可测……林加德推开车门走出来,大好的形势却瞬间被逆转,这强悍的猎物让他愤怒,却又打心底感到兴奋! % Y+ W5 Z. |' X* u

' t* f+ H  i# R5 d, {4 C  “下车。”卫森对司机说,后者在林加德的眼色下下了车,身后的枪顶了一下他的后背示意他进去。 * F+ ]( o+ E5 y. h! J! p7 I) l

8 l0 i% s- o' _9 D/ T( j  他的每个动作都简洁明了,却带着股被冷却却分量十足的杀气——那是长期生活在危险及杀戮中的人才会有的毫不花哨、却如死神般直奔重点的简洁!若是平时,对强悍的小猫林加德不介意偶尔展露一下他出色的身手,可现在……身后人明明手脚纤细,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却让他打从心底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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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b, R  ^" D$ f9 O  林加德坐进汽车,准备挪到另一个坐位上,他回过头,看到卫森的脸色一变,像是准备扣动扳击! " Z4 H% n! P( x$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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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终于没完成那动作。平时轻易可以达到的动作变得艰难,两年的安份剥夺了他太多东西,他看着他的黑眸变得迷茫,接着那个黑发的男子无声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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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4 j5 V& y: H& f  林加德觉得内衣被冷汗浸透了,刚才他在鬼门关打了个转儿,这会儿有点冷。“幸好饭里的迷药起了作用……”一个部下说。林加德走出来,看着地上的男人,他就那么躺着,散乱的黑发衬得之下面庞如天使般秀美绝伦,外套下纤细白皙的颈项像奶油制的,柔弱的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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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7 `! X' m  m: X. k/ j  林加德才意识到他这玩命般的行动只是在追捕一个“宠物”呢——他喜欢这样的男孩,精致柔弱,天生该被好好“疼爱”,可是刚才那些是什么?林加德想,看着他落在纤细指边冰冷的武器,就是刚才,确实是那双手握着的枪抵住他的后背,他单枪匹马,以强大的不可转寰的控制力迅速掌控了他苦心布置的所有场面! + R6 m8 d" n0 A8 ^. t( a3 w

3 C8 Z. f0 H  B5 S. J* ?/ k9 n1 ?  就习惯而言,卫森从不会醒来后就理所当然、毫无防备地睁开眼睛,即使在和平时期仍是如此——这是多年来生活在死神隔壁时养成的好习惯。所以当他这会儿醒来后,并没有做出任何足以证明他已经清醒的举动,而是迅速进入了伪装状态。 % J5 k$ Z# K( M) |, E! ]4 _. _1 V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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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外套已经被脱掉,双手被铐在头顶——感觉上并非牢里用的那种铐子,应该是某种特制手镣。卫森并非没有被束缚住双手过,可他是第一次于此同时还能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他的历任对手可从未给过他如此待遇,但这也预示着更糟糕、以及不可理解的情况在这些天来正接二连三地继续发生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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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双眼以外的感官探查一下环境,还有另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空气中传来淡淡红酒的味道,以及细微喝酒的声音。显然,那个绑架者在喝餐前酒——后头的正餐自然是缚着双手躺在床上的自己! 5 N7 n  H' K3 S2 V/ r

- O- ?/ P. [% S! i  卫森厌恶这种毫无防备姿态——他在每个时刻都是极度防备,甚至做爱时!可是现在,他所有的要害都这样大面积地暴露在另一个人的目光下——不管他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能容忍,何况他还是属于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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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6 I; `9 E/ C8 N  男人的脚步声靠了过来,显然他并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卫森感到什么东西碰触了他毫无防备的胸膛,他强忍着不做出反应,你知道这有多困难——那是双手,正在解他的衣扣,接着它拉开了他的前襟! 1 }! n% F  }+ T1 k% Q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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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尽量让自己呼吸得深沉均匀,这种时候除了静默地等待机会外无法可想,可突然间,什么冰冷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胸膛上——那家伙把冰过的红酒倒了下来!卫森被突然如其来的寒意激得打了个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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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这种毫无奈何地露馅好歹比浑然不知地吃下饭里的迷药更值得原谅,卫森自我安慰地想。上方有些讶异的声音传来,“已经醒了?你伪装得很好,大卫,但我觉得,你只适合被绑在床上,才能达到你更加销魂的用处……” 6 O# \5 A! Q- }# W* T

8 T2 u5 L7 {: V7 a# w& f5 \  床上的可人儿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 z, e0 d3 q! E/ \7 P# o5 ^

7 g' R$ i9 Q5 t; T1 h0 ~0 Q6 j! L  林加德愣了一下,就在不久前,当他扶起地上那个昏迷的人儿,感觉他纤细柔软的躯体和柔滑如水的长发,当他看到他精致又无助的地躺在那张柔软销魂的大床上时,他相信之前的危险只是个错觉,可是现在他看到他的眼睛,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1 x" @4 k* x* A5 P- {# ^+ Z# z

# z$ n- c# R' Z8 ?  那双黑眸直视着他,既不焦躁也不无助,既不愤怒也不惊惧,像片化不开的浓厚黑暗,仿佛那对面有一个老练冷酷的猎手,正在虎视眈眈地寻找着给予致命一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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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扬扬嘴角,有趣,他的人生习惯于征服,而这个长着张秀丽脸庞的男子,那双漆黑冰冷眼睛的主人,却打从第一次见面就控制了局面,让自己置于死亡的枪口之下!这种情形让他愤怒,也让他更急切渴望让他成为自己胯下的屈服者! & n3 Q" v, U: I) Y$ \) W# M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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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酒杯放在床头,冲那双眼睛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低下身舔吮那落在温暖肌肤上的红色液体,舌下的肌肉抽动一下,接着依然是静默。他很纤瘦,肌肤有些干燥味道却很干净,温暖柔滑的触感混合着酒香,品味起来像道上等大餐。“舒服吗?”他柔声问。 : O& @: a5 Z' W" y( D/ j- f$ w"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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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一声没吭,只是盯着天花板,一手死死攥着那该死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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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c* i9 o: t  如果说卫森最憎恨的事是什么,那就是被压制——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他冷静的外表为那些张狂覆上了一层冰,残酷和傲慢却完好彻底地掩藏在冰壁之下,丝毫未被生活所减损。那是巨大而张扬的黑色物质,坚硬狂妄,在表皮的无害下张牙舞爪——他不断地为此杀人和叛逃! 3 p( D! c: p) n! H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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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裤被褪了下来,身体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白皙的有些病态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红晕,有一种异样的妩媚,林加德满意地微笑,准备品尝他的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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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b8 D5 q* q( Z  卫森沉默地垂着双眼,尽管他厌恶极了那居高临下看向他的眼神,但他依然没有挣扎。并非因为那毫无用处,或只更突显自己的弱者地位,而是任何脑袋发热的行动足以错过转瞬即逝的机会!——那东西永远只出现在刹那间,而只有最冷静的头脑才能发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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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B( d; m7 h( n- n1 J  r7 x) t  “我该先把你洗干净,不过我可说不准一放开绳子,你又会亮出你的小爪子。”林加德微笑,“我们就换一种清洗方式吧……”他优雅地拿起旁边的红酒,向他暴露在外的下身倒下去! " b/ k( ~, U/ \& V) q

1 M; o5 x5 {. h* s  卫森猛地一颤,冰镇过的液体倒在最脆弱地方的感觉弄得他脑袋发昏,这时男人竟开始舔舐它!冰冷与温暖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形成奇妙的快感。那种柔软濡湿的感觉让他想起女人,可是这种情况他没办法有任何反应——毫无防备地暴露总是让人恐惧,这叫做动物本能! 1 ^$ Q( G/ p2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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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惊讶。”林加德柔声说,卫森可以清楚地感到他说话时的气息扫过他私处,“你对男人没反应,我以为你被调教过,没人会对这么漂亮的尤物视而不见。不过没关系,这种事花点时间就会有办法,”而且林加德对他是否有快感并不关心,“只要你后面还能盛东西就行……”他结束了关于他私处红酒的品尝,分开他的腿,玩过无数次此类游戏的修长的手指探进了后面紧闭的洞穴,有些讶异里面的紧致。 ' E# A% f0 r) o& A% m" n: n3 @$ `) n

- S3 Y' D& ]: Z% i: M  “我以为我只需要接收,想不到还要开发,不过没关系,我喜欢这个。”他露出满意地微笑,这时他看到了卫森的表情。“哦……你在……害怕吗?”他轻轻说,蓝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显然他对内部的侵犯更加敏感,他在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可那双黑眸里的恐惧却无可抗拒地泄了出来。 $ F% ~7 x(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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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惊叹地看着这场景,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反应——恐惧到了极致是一种无助与脆弱,却被自制死死咬住,不肯放行。漆黑的双眼张得大大的,那之中摇摇欲坠的危险,竟让人更加渴望去蹂躏和打碎,而他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呈现的风情! & P+ c# V8 x! p' k1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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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很少刚开始就被弄得这样浑身发热,他的手指继续扭动,感觉里头的热度,像一根根的活物般舞蹈,双眼紧紧盯着他的脸庞,逼迫着更多的展露。 3 i- _# O, s;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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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咬的牙关终于泄出一丝呻吟,“别……那样……”那声音像是被极限迫出的,细微低哑却却带着无可置疑的性感,“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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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行,”林加德说,难以掩饰心中的得意——打破骄傲的防壁,他喜欢并经常做这种事,“这就是你以后最常用到的器官了,虽然你的哀求很诱人,但人总得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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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求你……”惊慌地的话语流出苍白的唇,无法控制的颤抖语调让人心生怜悯,“放开我的手,其它的随便你……我对这个有心理阴影,那些恶心的猪猡——” 3 t. _$ |; @" P( 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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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暧昧地低笑起来,“你以前果然被玩过,宝贝,你以后得习惯经常被一只‘恶心的猪猡’强奸了,你这张脸生下来就是在引诱男人上你……”林加德满意地揉弄着那小小的肉感折皱,感觉那人将要崩溃般的急促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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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碰我……”可人儿发出一声绝望的啜泣,接着呼吸猛地一静,恢复了舒缓。林加德抬起头,咒骂了一句——这小子居然晕过去了!看来他说的心理阴影真的很严重,而林加德可能会强上了任何一个美人,但只有一样例外,那就是尸体。 1 x: ?8 g  M$ P' d  F

3 H1 p. X% y. J3 ?  扫兴的插曲,他看着床上小家伙昏迷中更显秀美无助的脸庞,难得地涌上一丝怜爱,伸手把他的手铐打开——床栏是特制的,可以不用打开金属链而把手铐而解下来,而几乎在它们刚刚分离的同一瞬间,铁链像只灵活的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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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 P0 a& z: `: h( b2 R  身后男子的呼吸冷静低沉,哪有半点惊吓过度的影子。他的声音带着控制者的权威和抑制不住的怒气,“愚蠢的游戏!那么,您觉得结束它的代价应该是某一个人的命吗,恶心的猪猡先生?” ! b5 O0 j3 A1 S9 Z

: z2 |9 H: y. w5 k: v  不可原谅!林加德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发抖。这小子捕捉机会的本事他早该领教过,却再一次因为一瞬间的疏忽被掌控了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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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大卫·斯坦普,”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你最好保证下次不再落到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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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G6 x, r: R5 V; d  “钥匙。”身后的人简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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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水晶芯片,放在他颈边那人摊开的手里—— 4 C, t* U, G+ M/ X2 B/ ~6 w

' Z# K: H/ o5 {; k  一切发生在一个瞬间! - R. x4 L! ~" d; l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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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迅速抓向卫森的手腕,而后者在同时发现了他的意图! 0 ]: z, ?$ _4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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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这一击是完全的孤注一掷,他不能容忍这个人再三地折辱他的尊严,但作为一个如此出色的亡命者,这小子的搏击技巧绝不应该差,一旦遭遇反抗极有可能致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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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 C" R' p- ~  是的,如果早上两年,甚至晚上一个月,这么点儿反抗卫森都不会放在眼里,可最大的麻烦偏偏就是现在! , I( H& N4 r" i- t2 r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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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不过他!卫森的大脑瞬间做出判断,林加德一个最轻松的过肩摔就能让他丢上半条命!——他赌他不知道他真实的体力而不敢贸然反抗,可是他赌输了! 4 y1 s! ]. l5 I9 a3 Q# L4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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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大脑的思路却清晰的像被冰镇过般有条不紊!那看似绝望境地里唯一的希望,像锋利水晶的光亮,掠过他漆黑的双眼,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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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b' A3 A: p' h$ R* ~  林加德一把把身后人纤瘦的身体摔了出去! / S& u& _/ B8 S* k; f0 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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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间他的感觉是极端地讶异——那人竟仿佛全没有力气一般,被轻易制服!?林加德不知所措地怔在那里,那人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晕了过去,好像他真是个极端柔弱的人儿,下手重一点就会让他粉身碎骨! ; ?; q  M/ d2 [( V,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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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林加德感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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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Q0 Z4 H" z$ e/ J% Z, v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颈子,却是一手的鲜红!脖子上不知何时被割了个大口子,鲜血无声地流出来,染红了半边衣襟。林加德愣了一下,身体忽地泛起一层冷汗,湿透重衣! ' E& m- Z5 N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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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骇地看着地上昏迷的男子,这个人如此虚弱,却在刚刚一瞬间判断出了那个唯一而绝妙办法!——在自己反击的刹那,他手腕一抖,手握的水晶片锋利的边缘,直直向他的喉管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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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 _' P! T+ A" g8 P1 ?* i/ {  而自己还能站在这里思维,这几乎是一种运气!如果不是这个人不知什么原因极其虚弱,那么现在毫无疑问躺在地上的会是自己——被割断喉管,鲜血四溢! * E' ^# N$ q6 {" [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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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无庸至疑,是个顶尖的杀人专家! 8 a" J1 W: m% `- V. _, H

4 y+ z4 l- w+ _; C  他看着地上昏迷中的身体,散落开来的美丽长发,接着涌上来的是一种极端的怒意!——这个男宠居然敢挑衅他的权威,几乎再次把他推到了死神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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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沾着自己鲜血的芯片放进口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拽起来,手中的人发出轻微的呻吟,似乎醒了,这让林加德更兴奋——老实说若他不清醒,他不介意为这小子破一次奸尸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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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讶于下身的欲望已经膨胀到如此地步,仿佛刚才与死亡的擦身而过激励了它!自从坐上高位,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可是这个人却像一把开了刃的剑,足以把任何靠近他的人弄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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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y8 a, F3 R: J  a8 C2 g* @  他的呼吸粗重起来,颈上的鲜血因为兴奋争先恐后地涌出,他把卫森的头死死摁在冰冷的水泥墙上,一手握住他纤细的腰身,迅速找到他要进入的地方,他会告诉他他是属于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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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前戏,巨大的分身猛地顶了进去!接着它迅速被紧致温暖的内壁围住,挤压着,强烈的快感冲进了他的全身,身体和心理上的混为一体,以无于伦比的强势覆盖和淹没了他,严严实实!他大口地喘着气,开始狂烈地撞击!仿佛要把身下的人碾成一堆灰,撞击成彻底的碎片,落在他的脚下! % Q7 q9 t8 Q; k' |+ J) T/ |

. Q4 E. D: L( u/ ~" z  他感到鼻端的发香。那柔顺的长发和刚才危险不相称地撩拨着他的面颊,发丝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躯体紧绷着,他听到另一个人压抑的呼吸,他紧贴着他,死死地嵌在他里面,合为一体!他狂吻着他的发,无意识地叫道,“天哪……天哪……” 1 ]8 m2 }; c* k1 C6 n*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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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死死咬紧牙关,面庞被紧按在冰冷的墙上,那人力量大得像要把他钉在那里,压得他难以呼吸!被强暴的愤怒轰击着他的身体,他感到男人紧贴的火热身体,和他猛烈的撞击!身体内部被冲进了另一个雄性的器官,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践踏和征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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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Q  t6 Y( K% G  他的意志被忽略,被另一个人踩踏在脚下蹂躏,弄得全是鞋底和地面恶心的秽物!那居高临下的玩弄刺激着他的神经,腥苦的恨意在空气中无形却狂暴地咆哮着,迅速漫过他的身体和面庞,把他整个人浸透!它们冷却而疯狂,他经常品味到这种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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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x  G! _; R. M; i, a' I7 N  他突然想到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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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8 `* n& L; l  J* y3 |4 K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但他就是突然想到他。也许因为如果不是他这张脸,他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那么,那个人有多少次被这样压制和强暴?这种违背个人意志的施虐对他是家常便饭吗? / m( w8 W* d( Q! o2 n& t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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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未同情过他。他讨厌那些关于同情的无聊情绪,不是吗,人类总是有人在负责统治另一部分人负责听从,那些软弱羔羊从来只会迫不急迫地把自由交出,交给国家或上帝……以换取被奴役的平安。 * A/ p3 I) F5 p# ?& S: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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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说不清自己是否渴望统治,但他绝对地厌恶任何人在他面前高人一等。那时他毫不犹豫地把枪口对准了帕尔沃,除了自救,他更不能容忍的是他以为可以主宰和驯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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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a6 w. _& e( q  而那个叫斯诺的孩子,毫无疑问属于被猎捕的族类,他从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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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c$ Q0 N. h/ Z  那他经常承受这不情愿的恶心进犯,上演这迫不得已的接受吗?是的,那戏码甚至在他面前就有过数回。那张脸……和他同样的脸,秀美精致,因为含着的泪水和恐惧而楚楚可怜,他静默地看着那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看他的征服和践踏。他不同情也不理解下面的那个人,他对他是个无比陌生的族群,在他、帕尔沃、以及他们所有同类的手下,被捕杀的群体。 ! ?/ P2 a7 @" W)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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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他的脸,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惨白的唇,喊着: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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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C) Q' A9 G& R3 ]  好痛,饶了我吧…… 1 r$ u( V& ]8 X) `$ P/ }

8 l$ K% |% l) u0 f  他闭上眼睛,好痛…… / l9 \( K: w: z9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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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依然不同情他,他只是想:他经常这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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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E$ C8 r4 F: D: n5 P! E! |  林加德放开了他,卫森甚至没注意到他是何时射精的,双膝在暴行的冲击下无可控制地发软,跪倒在地板上,后面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刚才的耻辱深深留在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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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q! V7 N$ w) t/ D) w6 ^  男人凑进他的脸,抚摸他散落的长发,“你真美……”他柔声说,那一瞬间的失神让眼前人像个精工制作的娃娃,纤致精美的身形,漆黑如墨的长发映衬着玉般白皙的肌肤,用每抹色彩与线条蛊惑着看到他的人。但一旦上上发条,那却是个最可怕的杀人娃娃!我会找到关掉开关的方式,林加德想,让那个娃娃只是娃娃,却能带给我比寻常宠物更刺激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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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横把他抱起来,手中的人轻得像没有重量,黑色的长发散在他纤细白皙的身体和他的手臂上,像在勾引人一样柔柔滑滑的,若有若无,让人想再蹂躏他!他把他丢在床上,不去管那身鲜血,再一次覆上他的身体,品尝那刚才竟有一瞬间让他全然忘形的美味。 3 k+ x+ c. R2 P: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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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静默地眯起眼睛,落到这个地步,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力量。他只能接受,但他不同情斯诺,他无法同情他,他只是痛罢了。他和那个人不同,他会让这个男人知道,他找错了对象。 ; S3 F2 |$ o3 R& b9 D5 _

# m- ~; P  O( x  林加德在床上玩弄了这个新娃娃一整天,如果不是第二天下午聚会的开幕,他会继续到午夜。实际上那个聚会正是林加德急于逮到这个男孩的理由——他本想再多调查他一下——这样的身手不可能寂寂无名,那不只是专业的训练,更是一种长期在血腥味中浸泡出的本能——可是聚会就要到了,那是为期一星期或更久的“同好”聚会,而林加德觉得这男孩不出现在那上面绝对是一种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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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睁开眼睛时房间里没人,他这次是彻底晕过去了,大病初愈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他的双手依然被绑在床头,但是松缓了很多,注意到自己的身体被清洗过,他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他经常在帕尔沃床上看到这景象。当个完全把身体交出去的男宠倒是个新鲜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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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打开,林加德走进来,卫森并不意外,房间的摄像头是开着的。 5 i  L( s& ~, w/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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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梳洗打扮一下,亲爱的。”那家伙的声音亲昵得像他的情人,“舞会要开始了。看看你喜不喜欢?” ; p' Y4 ?( M4 z6 N

- E$ C9 h! Q. p2 D  他走向后面的仆人手里拿着一个方形的浅色纸盒,打开它,顺理成章地拿出里面的东西,景象一气呵成,自然极了。卫森张大眼睛,觉得自己毫无疑问还呆在一本荒诞小说里,而且这本小说显然有往白烂言情剧发展的趋势——男人拿出来的是一袭月白的晚装长裙,也许很昂贵,也许很好看,但卫森只是呆呆瞪着它,脸色越发苍白。 - G2 q- H; l8 A#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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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他开口,声音沙哑。 : @9 @1 P. J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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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温柔地笑道,“你穿上它一定十二万分的漂亮,宝贝,快点,发型师还在外面等着,今晚你将是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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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的嘴唇颤抖着,瞪着长裙的双眼有惧怕的光芒溢出——他甚至看着对方拿匕首或枪都没感觉如此糟糕过。要他穿女人的衣服,在大厅广众之下成为一个男人的展览品……开什么玩笑!可他的愤怒仅为苍白的皮肤增添了一抹艳色。 & H" V! }4 a0 n, a# C"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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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必须穿上它,宝贝,我并不是在求你穿,嗯?”林加德说,卫森从那里面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宠溺与着迷的温柔,命令与残忍的强势,那是帕尔沃般“奴隶主”的眼神。可见鬼的他为什么会碰到这种事,他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 O1 o9 W1 L; Z1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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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行……”卫森用力摇头,“别开玩笑了——” 9 h  M7 l3 ^' b. C& i* I*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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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倔强的小家伙,”林加德宠溺地微笑,“也许你还不太习惯当宠物,还好我准备了另一份礼物给你。” % o% m7 w/ e, f2 M

- o# k0 V# |6 s+ z/ {  他拿过另一个部下手上的盒子,卫森本来以为是珠宝什么的,可是他拿出来的却是个针管,他一边压出里面的空气,一边柔声道,“它会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漂亮娃娃,你的手指再拿不起比餐刀更重的东西,你的视力只及脚下,你的大脑无法分析事情,你精致的小脚也只能优雅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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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T! l3 H! q! {* ]0 c% i  _  一个仆人走过去按住他的手臂——这方面林加德显然比帕尔沃判断准确,一个男人就足够制服自己,这两年来倒真给了他一副当“奴隶”的好身板!他的“主人”把药注射进他的身体,卫森咬紧牙关,这种药他知道(托帕尔沃的福)——常被用于不驯的玩物身上的高科技产品,价格昂贵,无非又是有钱人炫耀财物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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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3 W! [" l. g7 o9 T4 c& ]  “刚开始可能会有点不舒服,”林加德柔声说,“但为了你的美丽,只好牺牲一下了,嗯?” 4 Q8 w! i7 e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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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东西最初的三十分钟效果太强,会短时间摧毁大部分的感官和思想,而弱下来后的十二个小时内,才真是它需要达到的削弱效果。足够他今晚无可反抗地当个无害的精装娃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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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人已经退去,男人的手温柔地抚摸他的长发,卫森静默地躺着,他现在的感觉不是“有点不舒服”,而是“非常不舒服”。四肢像在被缓缓灌入铅块,满溢着钝痛和沉重,仿佛骨骼连肌肉的重量都无法经受。脑袋里白茫茫一片,最轻微地集中精神都要费上莫大的力气,双眼的焦距慢慢地散开,眼前变成了一大团模糊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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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7 L3 Y+ G# f) |  他被扶了起来,无力地靠在男人手臂上,像个失去动力的娃娃,有人在帮他穿衣服。他张了下唇,却只是一个轻轻的颤动。不……他想说,可是那思维甚至恐惧像躲到了脑袋最遥远的角落,他抓不住他们,只能柔顺地躺着,任那群人摆弄他的手脚,给他穿上那变态的衣服!   k8 l) j2 @" H6 p/ f/ p1 n4 ^) ?. Y'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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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美……”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大卫,你这样的脸上只适合茫然与无助的表情,你的眼睛只有瞎了才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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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 e+ y) c9 K8 s4 K1 E0 S8 X  拥着他的怀抱火热强势的让他不舒服。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卫森模糊地想,他记得帕尔沃曾这样打扮过斯诺,他当时还惊讶于帕尔沃竟然转性去找女人了。但一切的记忆都是如此模糊,他只记得他脸上总带着楚楚不安的表情,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帕尔沃伸出手,他顺从地把手放在他强壮的手臂上,微低着头的角度秀气得惊人…… : U9 M9 _$ i( b&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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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男人的玩物,卫森想,他跟在后面,懒得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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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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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在那里,药效仿佛饥饿至极的兽群,狂吼着冲过来,把他的一切意志吞食殆尽。脑袋一片空白。 6 D0 Z) L* H$ Q) W: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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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握住他的脚踝,一个炙人的吻落在上面,带着雄性征服者可怕的鼻息,接着什么冰冷的东西套了上去,那是一个银制的小巧足镣,双腿着地时,他听到它清脆又遥远的声响。灵魂像悬在半空,一切都像是假的,连自己也是假的,遥远而且荒谬的吵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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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强壮的手臂揽住他的腰,他必须依靠着它才能站得住,双腿凉凉的,他穿着长裙,盘着长发,靠在一个男人身边,他嗅到他强势的气息…… 9 u; n/ O* w. I9 g1 R! a( u8 A)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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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 + u$ ?% S5 g8 U# C7 s

% c0 a1 t: T' @4 R2 @  他猛地感到一阵惶恐!为什么他会穿着女人的衣服跟着一个男人参加他的美色大会?卫森……卫森不会这个样子,他是个骄傲冷酷的男人,永远在俯视别人!他不可能弄成这个样子,这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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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是……斯诺吗?所以他穿成这样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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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9 _8 Y3 r9 I( j* @. M; K  这念头他恐惧的几乎迈不动步子,脑袋里不停重复这个问题,它们尖叫着质问他,那些关于自由和杀戮的梦想都是虚假的吗?!他只是一个弱者只能生活在疼痛和压制下?!这让他泛起一层冷汗! 4 W( N  \4 @: r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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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我不是!他想大声反驳,可……如果不是他他又是谁呢?他穿着变态的衣服,成为一个男人拴养的宠物,耳边传来银链细碎的声响,到处都是奴隶的标志!他踉跄地迈动步子,眼前一片雪白,最细微的动作都让他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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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害怕吗?”男人柔声问,揽着他腰的手紧了一下,带着他无可抗拒的强悍力量。那个声音里透着怜惜的宠溺,“别怕,我会保护你,那些人不会伤害你的。”他说,搂紧他冰冷颤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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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1 X' y& X$ X  依靠……依靠这个人?他会保护我吗?我是个弱者,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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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寒再次泛了上来,他脚下一软,再也拖不动沉重的四肢,可在他倒地的一瞬,男人猛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那是不可抗拒的力量! " W- o% P2 ]: g)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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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抓着他的前襟,任他带他向前。我是……斯诺吗? 9 c1 g5 q$ ?' J1 K, @

7 B% q: }7 P1 [' e1 [  牙齿在打战,手心全是冷汗,这时他被放了下来,他听到周围的笑声,红酒的气味,舞会奢华的气息…… $ ]' T( O1 T" U% l% p1 F

, o% k6 R3 }8 n$ V9 Z: i5 o  “这是你的新娃娃?”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一只男性的手抚上他的下颌,他条件反射地想把那只手挥开,却无力举起沉重的手臂,只能缩瑟了一下,丧失了平衡系统的身体因为这最轻易的躲避几乎跌倒,跌到另一个男人的臂弯中。 . L( [4 V. Z! ?2 ]9 E: Z2 l

; \( I/ x/ b0 n/ |; X4 x( L5 p! R  “漂亮吗?”他的依靠者笑着说,“别看他这个样子,可是匹悍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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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让人惊艳,”另一个男人也笑,“是我喜欢的类型……”那只手打量货物般勾起他的下巴,“借我玩两天怎么样?” 2 i: ]- H- B1 i% }: `8 P9 K

1 ]$ T% @6 F8 g2 J, ]1 y- j7 m  “不行,”身边的人笑道,“他还没被驯服,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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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Q, c# ], F& b* O/ g4 L  “你想拒绝也不要给我这么敷衍的理由,”对方说,“我看他吓得快站不住了,让人想好好疼疼的小家伙。” 0 T. V+ N& N+ J4 g+ E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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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别人要去,这次货色都不错,我的不外借……”林加德说,转身去和别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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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个货物一样独自站在大厅里,不知所措。多久了?似乎好几年了又仿佛只是一小会儿,大约是生理时钟出了问题。药效终于退去了些许,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脑子却仍是一片混沌。无数道色情的视线扫视着他的身体,他怎么会在这里? 3 L4 |( }, n! W! Y+ w)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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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不会过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近在耳边,他一惊,身体被搂入一个陌生的怀抱,“小美人儿,他不在你寂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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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o+ [7 |2 c  q9 M/ G9 L* P  “放开……”他吃力地说,可那只有力的手臂一把拽住他,把他拖离舞会,足踝上的银链发出细脆的、证明他身份的声响。 ! H# r8 \) L( H. m9 R+ u3 G

$ Q  `, G+ j) U3 g  后来那人索幸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不多会儿,舞会的声响渐渐远去,双脚终于落到了地面,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让我好好尝尝你,”男人说,“脱了那身碍事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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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后退一步,眼前是一大片模糊的影像,却再清晰不过的感觉到对方情欲的视线,接着,那大的无法反抗的力量再次侵犯了他,男人的手粗暴地抚摸他的身体,暴雨般地吻落在他的颈上! 7 Y9 |1 L+ z; V' h8 S(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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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忍不住叫起来,试图推开那个人,可是无非是让男人更兴奋而已。他被推倒在床上,那个体重压了下来,他感到他挤入自己双腿之间,手从裙摆下面探进去,准确地找到了他的私处,内裤被粗野地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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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V  E$ K  j7 U" T$ _  大脑深处某种巨大的东西狠狠冲击了他!周围突然静了下来,他能清楚地听到灰尘落下的声音,呼吸时的水气移动,和楼下大厅遥远的血腥气息。他感到有手指侵入自己的体内,但又仿佛那不是他的一样毫无情绪。当某种感情到达极致时,这样的静谧常常会光临他的大脑,脑袋清醒得像一台机器,极速却精确地运转着,什么也休想对它有丝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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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默地拨下头上的发簪,他记得它的样子,象牙制品,精致奢侈。男人伏在他身上运动着,他揽上他的颈项,纤细的手指准确地找到了延髓的位置!接着,没有一秒迟疑地,用力刺了下去! 7 f2 u" d/ n1 e) O6 P

% g; m8 x0 _# H: f% Y. A  他把身上瘫软的尸体推开,坐在床沿上,眯起眼睛,试图恢复体力——这种时候唯一有用的便是意志力,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双眼的部位,没人可以违抗他,包括他的身体! & a$ N8 J" I% ~* a0 C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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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死尸熟悉的气味让他舒服。他是卫森·切斯韦尔,最顶尖的杀人专家,最疯狂的亡命之徒,没有人可以主宰他,除了他自己。不过那药还真是厉害,竟让他全然集中不了精神,甚至产生了那种可笑的错觉! " Z! g' v! o/ F( l. f; l5 H4 N(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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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他站起身,眼睛前的景象已经基本清晰,手脚还有些虚弱但已够用。他施施然走向楼下,他所受的侮辱,他会加倍讨回来! 5 ~) |+ z( G$ A& s: U, u: h% d, u- i- n

1 O. m7 I8 r8 b* [0 u) H9 R  他在大厅中迅速搜索到了林加德,唇角扯出一个冷笑,卫森慢慢从柱子后步出来——他不怀疑那男人碰他没有得到林加德的允许,不然不会在舞会中匆忙地把他带到客房。 - j( {: P( A' s7 ^+ c' t7 s. T' C

% \( Y8 i5 t( v2 c% r1 r( x  林加德果然发现了他,向他走过来,眼里竟有一丝紧张。“发生什么了?”他紧紧盯着他,卫森散乱长发下苍白的脸色,和不整的衣衫无疑说明了一些问题。“是不是加尔斯,他对你干什么了!”他怒气冲冲地质问,一把抓住他纤细的腕子,卫森皱起眉,却无力抽回它,只得任他握着。 3 a5 c  b% K-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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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了什么?无非又是一只恶心的猪猡而已。”卫森淡淡地说,双眼焦距分散,“我存在的目的不就是给猪猡强奸的吗?” % r7 A7 R2 @1 T6 e(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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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男人力气大得像要把他的手腕拧断,蓝绿色的眼中散发出血腥的杀气!“他在哪?”他柔声问,却带着十足的冰冷。 2 r3 A0 |& {) c9 I! p! |

- H) ~( r  M: `8 k) w  “他说会向你把我要过去,”卫森抿了下唇,小声说,“他说他家有很多花样‘驯服’我,你会把我给他吗?他说你一定会,要我好好服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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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C( _( y  “他在哪?”林加德一字一字地问,像是准备去杀人。 9 d/ x5 S6 n5 A$ _$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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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会在房间里等你,商量我的事。右侧五楼,左边数第二间……”下一秒他被粗暴地拉离大厅,手腕传来脱臼般的剧痛,他脚步踉跄地任男人拉他上了楼,房间很快出现在视野中,房门半掩着。 & y# K2 g+ k7 o( K  p$ r' K

+ z0 D9 \2 J( G) R/ i3 t  l  那个敢动他东西的混蛋就在门后,林加德愤怒地想,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驯服的小美人,那个混蛋居然敢玩他的人……他一把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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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5 L5 Z3 A$ Q+ s  房间是空的……糟糕!这是他是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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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吹了声口哨,想不到在半掩的门上放重物这种小学时捉弄老师的老法子还真能派得上用场——林加德已经晕过去了,额角上渗出一丝血迹,一块雪白马匹石雕静静躺在他旁边——它刚刚重重砸在了主人的头上,这会儿竟然还没有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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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把他的战果拖进去,关上门,从林加德身上搜出水晶芯片把镣铐打开(就是之前铐在他手上的那一款,很方便地被设计成手脚通用——在床上时尤其好用),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件正常点的衣服穿上,身后尸体和昏迷者并摆躺着。好了,现在他又习惯性地控制了局面,他会取回自己的生活,让侮辱他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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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z# q8 w5 ?" Z  林加德睁开眼睛时,自己的双手正被那奴隶用的镣铐紧紧缚着——链子被缩紧了,现在变成紧铐在一起,卫森坐在床上,手里摆弄着他的手枪——理论上这种聚会严禁带枪,但那只是理论上,卫森清楚帕尔沃平时枪都往哪里藏,林加德藏的并不比他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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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S% _- f0 c& S) z  看到林加德醒了,卫森懒洋洋地站起身来,“我等了好一会儿。”他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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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挫败地站起来,老实说他居然一点也不惊讶于再次落到卫森手上。旁边是加尔斯僵硬的尸体,他看到他后颈隐隐有一个血洞……他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这个人简直像个屠夫,什么生命都能简洁利落地宰杀!他怎么会愚蠢地以为有人可以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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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怎么样?”他问那个掌握了局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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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卫森说,“你和我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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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q/ Q/ H) F, N9 _  离开?哦,当然,林加德愣了一下,他当然想走,如果自己没有能力驾驽他那他将不属于他,而只属于他自己。这是规则。卫森拿过电话,“给下边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一辆加满油的汽车停在大厅外面,钥匙放在门上。另外我个人比较喜欢法拉利。”他说。 4 W& K4 t) ]% J$ Q6 k

1 ^# E) `1 R0 M+ K3 y  “等一下!”林加德叫道,“你该不会要这样从大厅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吧!这太危险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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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6 g$ ^1 B5 L9 V% e  “哦,你在建议我吗?”紧扣他脖子人柔声说,林加德识趣地闭上嘴,发现他竟没注意到这只“小猫”其实和他差不多高,只是那柔弱的样子让他显得瘦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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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谁?”他问,他怎么惹了这么个煞星!外面传来骚动,林加德打从心里头不愿意迈动步子,但他无法反抗——他毫不怀疑身后的人开枪时不会有丝毫犹豫,同归于尽?他绝对干得出来,眉毛都不会动一下!但被玩物挟持的样子出现在大厅广众之下——即使明知这小子身手高超,但面子确是丢尽了! ( b4 S* q6 Y) m7 R

7 B1 s3 C, ^7 y  “我叫斯诺。”卫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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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怔了一下,“帕尔沃的那个?” 6 q/ p- s+ ~& B$ l4 {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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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人低低笑起来,“是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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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林加德想,他是个顶尖的亡命之徒,而非能被人控制的玩物。但那笑声……却带着些嘲讽与怨毒,幸灾乐祸的残忍…… ) v2 r. Y1 U$ w"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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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穿过大厅,冷冷地看着那里的纸醉金迷的主角,也让他们看到他。他可以不必冒这样的险,但他希望通过那践踏弱者的盛宴场,手里拿着枪,只是这么走过去。 ) r# _% {( x8 N9 y&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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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他的手臂牢牢地压住林加德的颈动脉,眩晕足以让后者难以反抗,他把他推进汽车,在他缺血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臂已经被铐在手扶上。卫森坐上驾驶坐,熟练地发动汽车。林加德注意到他白皙的腕上还有自己刚才留下的青紫手印。 , g# V  g7 ]$ M3 ]3 o1 j6 r

5 h, o, M$ g$ I3 `6 R0 H5 v  我怎么会想把这样的人当宠物?林加德想,这个人能抓住每一个一闪即逝的机会(或者自己制造!),那绝对是最顶尖的高手才有的能力,虽然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战胜他! . B& y, H. N! I. u

4 o) R; c. o* }% \, }% j# {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这个城市全是我的地盘!”林加德说,他的手被铐得很牢,那东西有他引以为傲的质量,却有一天被用在自己手上。 & g& F! }1 b1 B) ~* U" Q: Y/ U

" w  \  k+ I* `( L  卫森瞄了一眼倒后镜,笑道,“当然。”玩车技,他可是专家啊! 4 P. t" n. t  V; k  w

/ r. c. o% ?/ z  很少有男人不喜欢极致的速度感,卫森也不例外,汽车给予他的刺激和军火并无二致,当他看着敌手一个个倒下(或被甩掉)时,那会他或衣衫周正,或浑身鲜血,成就感却是同样的。其它同类的乐趣比如打电脑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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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利落地拐上立交桥——刚到这个城市时他已经粗略地了解了这里的道路情况,立交桥是反跟踪的佳地,可以甩开一大半次品。林加德咬牙切齿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一边打开收音机,收听着城市的堵车状况,一边哼着歌,开始轻松熟练地甩掉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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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_3 o) ]$ X, P& B( T$ L  那些饭桶!林加德恨恨地想,身后的车一个接一个的减少让他愤怒,这是他们一直生活的城市,为什么竟然没有一个外来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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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转下立交桥,接着是惊险的逆行和插道,他哼着歌两年前的流行歌曲,前面是看不到终点的公路,上头是蔚蓝的天空,手里握着方向盘,他心情很愉快,他很少这么愉快。 ! l: y8 ^4 |% G6 c3 V7 U( L

6 }% ^& l8 `1 K  “你……你疯了吗!”身边的人大叫,他的司机正直直向两栋大楼间的窄道冲过去!卫森奇怪地扬眉,“你在电视里没看过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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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也太窄了——林加德没有喊出来,汽车在险险撞到墙壁时视野已猛地斜了开来,像是摄像机被放错了位置!周围传来可怕尖锐的磨擦声,仿佛下一秒汽车就会像只蟑螂一样卡在那里,但它却通过了——两轮着地,险险地从楼房间擦了过去!不用回头,林加德就知道,他的部下已经一个也不剩了。 , i$ {& Y, w+ y! ?1 [/ ~0 l: B%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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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卸了力般无力地靠在座椅上,那些愤怒突然沉默下来,最后一丝希望也已失去——即使他的部下们还有别的计划,林加德也不怀疑那丝毫不会被这个人放在眼里。不是他的手下不争气,而是他们和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这家伙是个最顶尖的行家,有着更胜于他的狡猾和强大! & o' @! K/ x5 i' A  y

5 x( p( u* t, T; v6 \5 P; n: [7 d  “你下面的人车技需要磨练。”卫森建议,把收音机换成摇滚乐的频道,车子稳稳地开向市郊,他的黑发因为节奏轻颤着,身上套着白色的宽大休闲装,浅色牛仔裤,看上去像个普通出门旅行的男人般自在,但,林加德想,他从没见过这么强悍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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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3 d' e# a% K  市郊有的是大片渺无人烟的荒漠,几个小时难有一辆车通过。卫森把车拐出公路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林加德警惕地看着他,那双黑水晶般眼睛毫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低头翻出一包香烟,熟练地撕掉滤嘴,点着它,深深抽了一口,像在品评现在的状况。“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他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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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3 @* U, W! {% B0 X  “你想把我怎么样?”林加德说,“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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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静静地抽着烟,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道,“一直都是这样,如果有人想控制我,我就宰了他……我总是为这个杀人。我的一个朋友说我的性格有缺陷,像颗炸弹,非要把周围的一切毁灭殆尽才肯罢休,可我就是无法压制,我有能耐,我就杀他们,或者我死,无非是这么个游戏。没什么不对。” ! I) _; P$ S' c; ^

, _, k) D  a* }  他点点烟灰,灰白的余烬滚落,“知道吗,我老妈是生我时死的,老爸的两大爱好是足球和烈酒,两者的附带品就是揍我……他揍我时说的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当我瞪着他时,他就说,‘小子,不服气就杀了我啊?只要你有能耐!’ 0 s3 b9 p* T' ]+ ?* v6 l, _: s( y; ]( C/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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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后来我的确有了能耐,所以我杀人,任何让我不痛快的人。”他摊摊手,“别那么看我,我父亲是在我十二岁时出车祸死的,所以继杀了老妈之后我没再干掉老爸。老实说,我总不能想象他会死,虽然那时他被碾成了好几段,到处是红色颜料,但那双眼睛瞪着我,和活着时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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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0 p1 h, b% L0 {$ ^5 O, S8 d  “我最早杀的人是我的第一个BOSS,我和他的女人上床,其实我并非很喜欢她,只是顺便,”他笑起来,“一个女人做出邀请时男人多半不会拒绝,后来被BOSS知道了,他扇了我一个耳光。于是我干掉了他,他死时甚至没时间害怕,我想他没来得及知道我想向他声明的问题——关于谁主宰者,但我知道我是! ” ) d" r5 |) v; V, H

( n  m9 L4 d9 R2 Q& P! y2 Y% j- P  “那是我第一次逃亡,在此以后这样的戏码不断上演。从罗马到米兰直到在意大利无处容身,接着我去了法国……我转了大半个地球,不断地背叛和逃亡,我老爸在我耳边尖叫,‘杀了他,只要你有能耐!’,他得意忘形地大笑,那些侮辱我的人一个个被死神带走,我的能耐越来越大,我杀的人越来越多。” ! ^7 m2 K. x9 t

: A( p' E- _$ Q  氤氲中他漆黑的眼睛像两个黑洞,毫无温度,“我杀他们,因为他们侮辱我,”他看着远方,“可如此彻底的侮辱,从没有过。很新鲜,胸前挂上关于性奴和财产的牌子,没有人权,只有践踏和蹂躏。” . J  J0 L4 C1 A0 x- t  F

6 x& w; _. n; a& t  他转过头,烟雾缭绕中依然是那张秀美绝伦的脸庞,林加德却觉得脚底发冷。“被一个男人压在下面强暴,赤身裸体,张开双腿,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像狗一样接受,穿上女人的衣服,被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玩弄嘲笑……真新鲜,从没有过。”他微笑起来,“你知道,这种事我并不熟悉,我从没和男人睡过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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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着香烟,慢慢靠过去,一只手抚上了林加德的小腹,后者猛地一颤,卫森纤细灵巧的手指拉开长裤的拉链,抚上胯间的突起,接着竟拉下他的内裤,露出里面的分身,开始玩弄它!“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舒服吗?”他问,林加德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双手仍被铐着,眼前的人随时可以杀了他,但这样的情形竟让他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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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还挺有天分。”卫森柔声说,柔滑的黑发若有若无地撩在他的小腹上,他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因为叼着烟有点含糊的声音。他硬挺起来的阳物被套弄着,卫森的手指非常灵活,足以弥补技巧的不足,尖端很快分泌出汁液,卫森感到他高潮将要到来的粗重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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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D8 Z6 a/ H3 ^+ D7 \  “是这样吗?”他问,握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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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林加德呻吟。 / a+ B3 @8 |& v0 b

8 R( Y# }6 Y& c- p7 D  “我当男宠还算合格吧。”卫森微笑,他的笑容颤都没颤一下,拿下口中叼着的烟蒂,重重按在那竖起分身的尖端! " F4 Q6 n' n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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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天——”刹那间从极端的快感掉进痛极的地狱,林加德惨叫道,身体被疼痛驱赶,剧烈抖动着,却甚至无力逃离臀下的座椅,萎软的分身和熄掉的烟蒂双双横尸在他的裤裆上。 ) i/ D5 h; a  q  ]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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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面无表情地坐回去,又抽出一根烟,撕掉滤嘴,点燃它,深深抽了一口,“刚才我说到哪里了?是逃亡吗?四年前我遇到帕尔沃,”他看着手中的烟草,“他是个不错的BOSS,我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那么久。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性趣爱好,但我并非很介意那些,生理上的小厌恶不值一提,帕尔沃懂得相处之道,他当我是朋友,我们是站在同样地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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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U: D% a  “我第一次见到斯诺时他在病床上打点滴,脸色比床单还苍白,当时我去找帕尔沃请示军火的事,有人告诉我他可能在斯诺的房间,我就进去了……但没找到,出去时我听到他在喊:‘好痛!好痛!求求你,饶了我……’我关上门离开,那不关我的事,弱者总是在被践踏的。像最下贱的野草。 . g# f1 e  m& w2 |& @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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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痛呢?我现在有点想问问他,不过他已经死了……”他缓慢地把吸进去的烟雾吐出来,“我有点后悔从来没有问问他,侮辱和疼痛肯定很不好受。弱者被宰杀理所当然,我从不后悔杀那些人,现在依然如此。我只是想他肯定不想这么疼,所以他总在试图逃走,他把命压在轮盘上,想赌一个不那么疼的生活,这并谈不上贪心,不是吗? ” : J( \% q1 s- G# d! q

$ G! @- U5 o2 _& x8 Y  “我奉命把他带回去,他一路都在试图自杀,只要我有一点疏乎。多可笑,我这辈子都是在逮别人的疏乎然后杀人,那会儿却得管着他别死掉!你知道,那种事干起来很……很不痛快,自杀需要勇气,人至少可以选择GAME OVER,那样也不允许就太恶心了!这让我有些……罪恶感,以至于我总想,想报应……多可笑,我杀了那么多人没有胆怯过,却为了阻止某个人死去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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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l3 D/ {% F/ z+ m  “老实说,我几乎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从没和他温柔地说过一句话,”他怔怔地看着前方,“我现在依然不可怜他,我只是尝试过后,觉得他忍受的那些……真的很糟糕,比我忍受的要糟……” 5 P7 |% Y- K' [7 o9 i& F: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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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那个卫森’!”林加德声线沙哑地说——从他说出的这些并不难想到,他是“死神卫森”!全球最可怕的亡命徒之中足可位列三甲,开玩笑,他怎么会惹到这个魔鬼! 0 ^/ S/ k- O: s; q! G# v7 B5 y$ J

3 b7 s' Z5 u" u  {$ f# S  卫森没理他,一手拿出口袋里拿出的象牙簪把玩,“在此之前他对我只是个太遥远的存在,直到我收到他留给我的‘礼物’。”他摸摸自己的脸,“我在他死后才认识他,不然即使我做不了什么,但至少不会再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他……也许我躺了两年,经受这些,就是为了认识一个人?” % r! ~, v% A. t" ?% d(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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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转头看林加德,温柔地笑起来,那柔和却像飘浮在彻底黑暗中的一层浮絮,他把玩着手中纤长优雅的发簪,“疼吗,林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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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别开玩笑了——”对面人的眼睛因为恐惧变得幽深,下意识地叫道,内裤上散乱的烟灰和身体一起颤抖着,仿佛卫森轻柔放在他肩上的手是把锋利的刀子! , e5 g7 U; F  c/ [  w0 E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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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我曾对你说过。”卫森说,微低着的头的角度看上去惊人的秀气,面上毫无波动,“你只能接受,因为我有干掉你的能耐……”下一秒,象牙的发簪尖锐的簪头紧紧插进汽车的座椅,穿透那上面的阳器,把它牢牢钉在上面! 2 g& \3 Y4 F1 t; a7 e1 I$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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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德一时竟没叫出声来,也许因为疼痛已经失声了,他男人的骄傲被女人用的纤致发簪可笑地和汽车座椅钉在了一起,像副另类诡异的电影场面,可那就发生在他的裤裆下!卫森慢条斯理地靠回座椅上,听着身边终于迸出的怪异绝望地叫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 k; U* P! V4 h! I- d

3 g. I, J2 `$ o8 p1 o  “疼吗,林加德,”他冷冷地说,“我杀人前很少讲这么多废话。”   P+ P8 F: `! V; O& b  l* Y( H!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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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干嘛不给我个干脆的,XXX破什么例——”林加德啜泣道,声音因为疼痛几不成调,卫森静静看着前方,然后打开车门走出去。林加德看了一眼倒后镜,身体猛地一僵,试图摇动被紧扣的手腕,可能那曾用来锁住那些不驯的少年的铐子却紧紧把他的手臂和手扶咬在一起!   o& v+ t% b/ p& e5 A& _

8 H* I/ K0 j" u, q  卫森走过来,在窗口俯下身,他唇中的烟已经没有了。林加德静下来,盯着那双漆黑的双眼,如死神般沉窒冷酷的双眼,却又是剔透澄澈的,仿如无底的沼泽,轻易便可没顶。是的,他早知道这一刻,现在他知道它来了,只是想不到情形如此愚蠢……但死神的眼睛真漂亮。 5 x6 H% C/ I& P. O+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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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森微笑,抛了个飞吻,转身离去。 1 e' w0 `' ?. d  z1 P+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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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踏在黄色的地面上,前方地面和天空交成一线,远远可以看到高速公路上如一条灰色的纽带,落在广阔的土地上。夕阳辉煌的像用脚就能走到那里的宫殿。 # V! M" m, C& G* E" ]/ s$ v

  U; M8 H6 g! ^5 y2 \  n4 c  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死亡与火焰的焰火狂暴地盛开着,在荒芜的地面上激烈地升腾怒吼,绽放它傲人的花瓣。罡风扬起他的长发,他抬手朝背后挥了挥,做出再见的手势,没有回头。他向前走去,脚下是仿佛延伸到无尽的土地,和同样没有边际的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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