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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我的26个网友》 BY 小狗子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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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01:55: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4-24 23:04 编辑 / G( t) @( R/ n& G9 _;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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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6个网友    作者:小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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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6 k  c" ~. L/ o" ?. [
  
9 W+ Q; f. T$ E8 d2 P6 D* y+ ?  我是一个同志。- u- t8 }  a9 O' Q  s2 J  z
   " ^& E0 W" i6 O3 Y9 G' U
  这是个秘密,直到23岁大学毕业都还没有人知道我的同志身份。1 F/ t9 q2 [3 U( E7 [& Q
  
$ d6 A' |" [: _- M- B, t; o   2002年毕业之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闲置在家的一段时间里,我走进了网络,同时也走进了同志世界。) O0 ?* N) |; N8 [
   / H' w" P8 a( p/ p' v8 @
  从2002年到现在,我总共见了26个网友,有好,有坏,有老,有少,有美,也有丑;有的让我爱的沉醉,有的让我恨的疯狂;有的让我伤心落泪,有的让我一笑而过;有的和我成了亲密无间的至交,有的却只是一面之缘。
) z6 p+ B/ Z" L) C  ?  
$ h3 i. n" d2 Q& f+ B  为了让大家更清楚的了解,我将他们编排成英文字母,从“A”开始足一介绍。

2 m- z. ^+ v2 u0 }) E  w6 d5 R9 V' l, b6 B! G
8 y3 O* c6 c; P  [$ A
一:爱上一个人——我和A君的故事! Z- F- P7 Y7 U0 _0 s
     F; c/ |6 X/ E$ h# K6 _
   A君告诉我他姓王,叫龙阳。到现在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这自然让我想到了“龙阳之癖”。他是我第一个在同志聊天室里认识的人。他的网名叫“爱上一个人”。% P; b  s2 _4 T! O- b1 v& W
  
: J2 r( d0 f+ H4 ]! P2 t) h/ \  这是个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了。它并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些花哨的名字夺去了,比如“18岁俊俏找朋友”、“青春阳光的男孩”、“一生陪你不后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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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名字对我这样一个刚刚起步的同志来说,可算是极具诱惑力的。可偏偏第一个与我说话并成为朋友的人却是他--王龙阳。4 }9 \" Q1 ]. Z& f
   9 t6 Z* X* y8 h. U1 I( t. \
   --你好,聊聊可以吗?$ B! j; y& P$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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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首先发来这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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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想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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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c& G8 {7 p: k1 C; R: m6 {   --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3 O) O$ T4 f7 `4 j5 I
  
8 z" K5 {: J9 ]+ C; E9 {/ i   --我的小名就叫小狗子。我家是农村的,一下生,俺娘就这样叫俺。(这绝对是谎话,这就是网络的好处,说话的时候脸红也不会被人看见。)* H8 E" h1 T# g) R" m
   9 C  D9 G" F- `9 n* ^% I7 n
   --是吗?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家是铁岭的,现在在沈阳工作,你呢?$ X+ E  L* X! |9 S* y7 H/ X
  
3 ~: S7 n. u) h) u" C. ]' t" D  ^0 ?. p, \   --哈,大城市出来的呀(我回避了他的问题,他并没继续追问)!( {. F2 {( ^1 n2 i: s8 g+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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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他就这样半真半调侃的交上了朋友。他比我打两岁,同样的大学毕业,现在在一个外企工作。给我的感觉他很忧郁,好象诗人一样多愁善感。7 N! ?. W. X0 D% Y7 J) x6 y
  
0 ?: {; s4 ?0 i  B3 A( v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他自己的真实故事(我现在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实的。但当时确实替他难过)。9 t# N" X' F# u0 f% d# Q
  
& b5 T. q- e5 W  Z: U* T9 ]  他说他喜欢他的一个好朋友,一个从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哥们儿。他说那哥们儿脾气不好,两句话不顺就要动手打人,但唯一可以忍让的就是他。有人欺负他时,这哥们儿还会替他出头。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渐渐的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以至无法自拔。在饱经折磨之后,他终于在一次大醉后,向这哥们儿道出了实情。这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是同志的人。知道后,他并没有遭到对方的排斥,相反这哥们儿从某个角度上“接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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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8 c/ t' C) P4 j+ v! K: ~  他们单独睡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以任意扶摸这哥们儿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当然也包括隐私处。但他们并没有发生实际意义上的性关系。而是只停留在单方面的爱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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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3 h& j  i: y/ v8 a  这哥们儿是个“万人迷”身边的美女无数,也有属于自己的女朋友,真正需要生理发泄的时候,他也不会来找王龙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单纯就是为了友谊,为了哥们儿感情。4 c) K; x7 h/ U% Q4 L
  
' y, A+ e/ t0 S* H: ?4 _/ X# k, J9 G  尽管这事让我觉得有些荒唐,但王龙阳却很满足,他情愿生活在这种幻想中的爱情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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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学毕业后被沈阳的一家公司选中,可他舍不得这个哥们儿,就把他也带到了沈阳。本想让他也能走出来见见世面,却没想到正是这的好心却害了他。- q5 h8 @. [: H8 O' I
  
9 ?; R- Q8 H& f! h9 l* n1 S  王龙阳出钱在沈阳租了一个房子,并拖人帮这哥们儿在酒店找了一份保安的差事。两个人白天上班,回到家就一起共进晚餐。在王龙阳来看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他再无其他要求,只愿能将现状维持下去,哪怕是再多一个月,一天,一小时,甚至一分钟也好。" |# U+ p1 l6 k+ ?
  
# x& |1 A5 t, D8 V6 o2 `  可世事难料,这哥们儿在酒店上班的第二个月,因为得到经理的赏识,被提升做了报案部长。这本是一个值得高兴的喜讯,可他们的笑容都还没完全收起,飞来横祸就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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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哥们儿在工作时和一位酒醉的客人发生争执,酒店经理下令:给我打!七八个小伙子拳脚相加之下,这客人一气之下见了阎王。人命关天,酒店的责任自然不小,可在这个惟利是图的年代,黑锅就得由这哥们儿来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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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当时我没能看到王龙阳的表情,但从他打过来的文字上,我仿佛可以感觉到他那时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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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5 a8 d' E. e  他说:他是从我家被抓走的。他还笑着对我说要我照顾好自己,还要把他娘当成自己的娘孝顺,这样就算死了也会感激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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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0 f( e; V3 E. ?+ A  这哥们儿最后没有被判死刑,而是有期徒刑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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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W/ C) z: I$ J$ K  我问他,他们的感情是不是还能继续,他说不知道,等他出狱后就是快40岁的人了,要结婚。他不能再这样耽误人家了,况且以后的事情谁又会知道呢?  n! H( d2 f* q0 ~
  
* ]" u6 M4 }! T1 d3 I; t  了解了他的故事,我突然有种想安慰这颗受伤心灵的冲动。我也期待自己生命中有一这这样爱着自己的人,一个肯为自己付出的人。所以我满怀希望与憧憬在和他相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候见面了。; |$ O5 c( [# w8 o# \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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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的梦想也就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完全被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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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R+ V0 |" F7 K  他的身材和告诉我的基本温和。173公分,67公斤。可这相貌,实在叫我难以接受。真后悔当初没有先要他一张照片来参考一下。! O; }  ^* x1 \' X; P" _
  
) |" i7 }' x& K/ Q  S, E5 ^2 Z, i& y$ E  就这副尊容也敢叫“龙阳”这对龙阳君简直可算是奇耻大辱。6 o, T) \1 J4 f2 m% D. i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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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只能用四个字来简单的形容他的相貌——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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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S& L) k% Z6 ^  我真是佩服造物的神奇,就怎么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长成这副德行呢?就算世界上再好的文笔,也无法形容这为仁兄的相貌,所以我不多说,大家可以尽情的展开你们丰富的想象力。7 N$ ]& B0 J- G) 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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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我和他的故事,我和他约在沈阳的新北站前见面,我硬着头皮和他聊了一会,他非要请我吃饭,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对着一个三分不像人,七分好象鬼的家伙吃下去东西。但人家一片盛情邀请,我实在不好推辞,总不能以他的相貌违章为理由拒绝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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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他喝了一瓶啤酒,脸色也随着酒气边的红一阵紫一阵的,就好象被秋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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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酒量似乎不怎么好,半瓶酒下肚就变了一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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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Y! U, T* }& Q  龇着一嘴芝麻粒的牙,半笑不笑的小声问我:“你觉得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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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探身向前,我可以清楚的嗅到从他嘴里喷出一股变质的鱼香肉丝味,当时真想坦白告诉他:我觉得恶心!! E3 Q; Z5 e! B& M0 F) u! [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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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还是理智的,毕竟长相不是他可以选择的,我不能以先天的“缺陷”打击人家的自尊心不是!5 E, \3 z  [: f2 Z* r) m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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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好啊!”(尽管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表现的很自然,很诚实。心里却暗骂:真XXX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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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这句百分之百的虚假谎言却让这位仁兄开心的不得了,甚至有点沾沾自喜的意思。抿着嘴足微笑了好半天。这简直是我23年人生经历当中遇到的最龌龊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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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 `+ L, |" Y% A  可更加龌龊的事却是后面他对我说的话。! S+ ]/ q& R: M* r9 @
  
5 p3 K9 I6 x& Q3 Q   “我觉得你很好,人张的也帅,还懂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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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赞扬的声音我听的多了,可如此肉麻的当面赞扬却着实是头一次。如果换了其他人,我倒可以当玩笑听听,可此情此景,这位老兄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突然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吃苹果吃出了半条虫子一样的感觉。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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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我忍住了没有吐,不过很快我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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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我们去开房好不好?”他无比正经的问我。2 w9 E* `$ l; p: K3 f& t( G/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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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这句话硬是将喝在嘴里的一口饮料全部喷了出来。这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一向认为自己的定力不错,怎么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呀,可他的话实在是让我忍无可忍了,这简直是一个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我当时就笑了,本相说:大哥!我跟你去开房那不是等于去让我做“兽交”吗?那么变态的事我怎么会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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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4 a4 A" y, V4 j% w5 H) T% ]  我怎么可能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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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8 l# F* y0 |1 d2 P: O$ {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你可不要当我在开玩笑啊!”一边擦干净脸上的饮料,一边轻声对我说。' H* z4 A4 A; _  n4 w0 [  M3 Q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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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表情是怎样,但想必好看不到哪去。微笑变成了冷笑,站起身说:“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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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4 G+ ?1 h! G% T) n7 W  我甩下这句话出了饭店,硬是把他冷在了一旁。出了饭店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准备让“爱上一个人”这个名字在我的OICQ里从此消失,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比我动作还要快。我刚一登陆,就有七八条信息向我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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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致意思就是说他有多么多么的孤单,有多么多么的想人陪。刚才说要和我开房也只不过是试试我是不是随便的人,并不是真心想要去。他是如何如何的喜欢我,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开始就爱上了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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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4 B7 M; u) J5 K. p; r2 F  我哭笑不得,对着电脑自言自语道:大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这么烂的谎话你也说得出来?我现在才知道你那个哥们儿比我想象中的要伟大!他简直就是一个拥有佛陀一样大无畏精神的人!5 k4 t  Y" b$ @/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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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想利用QQ“隐身”功能躲避他的时候,却被他给发现了。他向我发来信息: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在等你你知道吗?我是真心想和你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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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2 K7 @" B. k% d/ V  (大哥!你没吃错药吧!天底下怎会有您这样厚脸皮的人呢?难道你真的不知道“礼仪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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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0 F; [) J* {; h4 [  我本不想回他的信息,可正当我想把他请到“黑名单”删除的时候,他突然向我打来一句话: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你就XXX是个MB,就是XXX卖屄的烂货!滚吧!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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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6 k: B3 ?  我看了这句话实在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说喜欢我,我就已经觉得够恶心的了,现在竟然反过来骂我,难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恶心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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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_9 @/ q8 C/ p" ?, S4 ^  I  被他气到极点后,我反倒笑了,我点开回复消息,给他发送了一句话:老兄,我实在不想对你说。如果你脱光了来追我,我要是回一下头就算我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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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刚刚发送过去,他就被我永久性的送进了黑名单内。& t% |2 {, S  ^/ 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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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以后,我躺在床上,回忆一个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叫“爱上一个人”呢?# t) I  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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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我恍然大悟,原来我这只不过是文字上的游戏。只是在停顿和重音上稍加变化,这简单的五个字就会有不同的意思。我起初的理解“爱上一个人”应该是“爱上/一/个人”这里的“一”是重音,正因为如此,我觉得他孤独无助,才会对他起了恻隐之心。还有一中普遍的理解就是“爱上/一个人”简单明了,不用解释大家也明白。可还有第三个意思,恐怕说出来就有些猥琐了“爱/上/一个人”这个“上”字是重音,意思也被完全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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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怎样,这个王龙阳就这样被我“踢”出了我的生活,他留给我的也只不过是一个有些伤感却不知是真是假的故事,和一个叫我永生难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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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笑着对自己说:呵呵,有了这位仁兄垫底,以后再丑的人我都可以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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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w) i# F. |二:嫖与窃——我和B君的故事0 q# N& N. L) B" i, H0 x" Y
  
4 P  ^4 G/ B1 n% Q, U6 K  剽窃。这个词多用来形容将他人的文字具为己有的行为。* H+ Z$ C4 q# _  B% v. q%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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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天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并不是“剽窃”而是“嫖与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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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师不利,进入同志圈见的第一个网友就是一个空前绝后的人间极品。可不但没有减少我见网友的热情,反倒更增加了我对未来的幻想,我总告诉自己:再怎么差,也不至于比他还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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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B君就是在A君之后的第二天,他的网名叫“刚满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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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5 b  ]5 B4 |. _3 z  十八岁,这是个纯真的年代,人生之花就在此时含苞待放。尚未经历风霜,生命中之有阳光和雨露的滋润。欢乐与忧愁同在,幸福与眼泪并存。) O% x( ^& U. T% F- @
  
7 a4 J* K0 o* h; B& N  _  无论你是欢乐的,忧愁的,你都不能否认,十八岁绝对是一个值得大家留恋的时期。而这样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诱惑。! g0 |0 B  H- b* v+ Y! Q, P) P: F
  
) v. U5 t+ D( h  他在网上亲切的叫我“哥哥”,我就很自然的称呼他为“弟弟”。(他是否真的亲切我不知道,但至少我当时是这么感觉的。颇有自欺欺人的味道。)0 H6 r7 j" L- S' K8 K
  
$ t7 j9 J9 J  B0 F: l1 `  他告诉我他叫白小飞。和A君一样,我也不知道这名字是真是假。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就好象鬼迷心窍一样。一门心思的就想找一个伴儿,这恐怕也是刚刚进入同志圈的人普遍的一种心态吧--压抑了许久的情感一下子爆发出来,那气势是无法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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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坚持要看过小飞的照片后才肯和他见面。他倒是很爽快,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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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是靠眼睛爱上一个人的。; q( ^- ]/ N. G, Y;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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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这句话的,当时认为狗屁不通,可现在却发现原来用在自己身上也蛮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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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j  ?5 T* L' Z: k  J7 t/ f7 o  不过我还是挺佩服自己的忍耐力的,就算看到了他的照片,就算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但我却没有马上答应他的见面要求,而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第二天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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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9 u! a3 R% L9 i' ^  现实中他比照片还要惹人喜爱,当时我就在想:这真是世间少有的尤物,和我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Q* C/ R* M, i; R+ N& x6 \3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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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害羞,不太爱说话。大半的时间就是听着我夸夸其谈,不知怎的,面对这样一个帅的一塌糊涂的小子,我有些得意忘形了。竟然把临来前准备好的架子、矜持、风度统统抛到了脑后。' o/ R  l8 z  X/ n  J2 V9 n( Q
  
5 m. M: t/ q6 G- y  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牵动起我把颗充满了占有欲的心。$ J6 J- `8 c1 ~4 Q, P
  
# T! |& X  k0 R) {+ c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回避这个话题,因为怕好象A君吓跑我那样把这个天赐的良缘给吓跑。所以我采用了循序渐进的战略方式,准备慢慢的攻克他的感情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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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D1 s2 y3 b. Y* {. _  我攻克他感情防线为期不短,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我足足用了三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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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天我使尽了浑身解数老讨他开心,事实证明我的收效是显著的,但我付出的代价也是值得心疼的--我大学四年积攒下来的积蓄,就被一部索尼的CD机全部侵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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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丝毫感到心疼,即便这钱是从老爸老妈兜里掏出来的,我也没有感到一点惭愧。毕竟这也是我四年紧衣缩食后的结果。9 E! {8 e2 p( c* H5 n+ z.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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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如愿以尝了,他就趟在我身边,安静的听着我新给他买的CD。/ F/ C" \: C: E2 p& H+ ~3 w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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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扶摸着他光滑如玉的肩膀,看着他忽闪忽闪的睫毛,陶醉在音乐里的双眸,和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我那认为最原始的欲望忍不住又被勾引了起来。9 T* y. Q+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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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亲吻着他的脖子,他就摘下耳麦温柔的略带羞涩的望着我说:“你还要吗?”6 X- K2 L5 I9 u+ h; s) A2 q% n, h) Q
  
, I. q1 k) ~3 Y$ S8 N  Z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嘴封住了他的口。然后我们就想两条蛇一样再次纠缠到了一起。' t7 r; F# M5 c8 b
  
/ E: h. \6 Q" p! A, }1 e  前戏过后,他趴在我的身上,双手捧手捧着我的头,在我耳边轻语“我用后面给你吧。”- ]& n6 X) B( [3 g" L- C8 t%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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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不是个适合说话的时候,现在需要的是两个人的默契。我没有说话,事实上我早已沉浸在性爱的快乐当中,根本就没听清楚他究竟说了什么。* }' G- m2 i, y8 L9 u
  
5 P; b, a% [; ~! c0 p3 s+ j1 Z  我只知道他跨坐在我的腰间,在口中摸了一把吐沫,涂在我的外体上,然后慢慢的将其送入自己的后庭,反复多次,终于到达出入自如的境界。" }* G) I/ H: R3 {6 r
  
3 P6 f' Z5 B5 K   --这绝对是我前所未有的性爱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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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绝对是我永生难忘的一次经历!1 U" z, {  j9 f8 P1 S& J) ~- w
  
+ R$ Y0 B: b  |" y! [( t  之所以让我永生难忘并不是因为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后庭乐趣,而是因为我损失了一部新买来的4300块钱的爱立信新款手机,还有我钱包里最后的三百块人民币,就连一位朋友出国前留给我做纪念的五十美金,他也没有放过。0 Q1 X  D. n2 @5 h! V7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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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这一切真相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的事了,昨夜风云缠绵,万般恩爱的情节使我沉沉的睡去。可醒来时,我的那个“天使”却好象真的成了天使飞走不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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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n5 ^, Z7 C2 }6 A1 x) w' \  当时我还并没有意识自己碰上了什么人,竟天真的认为他只不过是在和我开玩笑,可直到我在宾馆内等到服务员来问我是不是要退房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Y- W5 o/ c+ @- W7 T6 a1 z4 I
  
: y7 T6 d/ H7 G# ~  走在街上,心里却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恨。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没有报警,没有声张,甚至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反而心中却多了一份牵挂,对白小飞的牵挂。, C! r+ _* q& m; B$ I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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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我对这个圈子的了解,我曾听朋友说起过B君,说他是MB靠出卖肉体为生。我不禁为之惋惜,一个花样的少年,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怎能叫人不痛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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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0 U+ L8 W9 h& {8 }( c  b  可在痛心之余,我又觉得好笑,既然他是MB,那我不就成了嫖客?而他又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借”走了我的手机,这不就是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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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h! ]: X5 Q  z: q+ l) y  `7 U  我终于知道“嫖与窃”的真正涵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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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 T! m1 B9 q8 B1 q  后来我与B君再度谋面,那却又成了另外一段故事,而那时他就不再是故事的主角了。9 Y; a( t6 E& ^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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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琴弦上的感情--我和C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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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4 g% B* W0 w+ E& T  与B君分离后的几天当中,我想尽了办法都是无法提起精神。脑海不时浮现出他的影子,我这是怎么了?发春还是犯贱?人家偷了你的东西,害的你挨老爸一顿臭骂,你竟然对他还是念念不忘,这不是太荒谬了吗?就算你还想着他,也该是恨才对,怎么会一想起他的时候就有种心跳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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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 V# Y) K7 ^  我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小子,你这回算是完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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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 S4 D: k5 D, _& M% T  Q  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从A、B二君身上,让我了解了两件事。第一“GAY都是帅哥”这个理论完全不通,只不过是广大同志用来自欺欺人的谎言而已。第二是从B君身上学到的惨痛教训--有时你的眼睛也会欺骗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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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5 H4 ?. D; W/ ]  唉!这能怪谁呢?怪我自己命苦,简直比杜十娘爱上了李甲还要倒霉!  k6 X) {" H2 @4 Q: t
  
' k9 [( N0 b2 O# B6 [/ }  M' r  就在这种极度郁闷的情绪下,我漫不经心的打来了电脑。登陆聊天室之后我也只是挂一个名字在上面,然后自己就在网络的其他地方寻找自己栖息的港湾。; D2 i: ^5 ^) x& R,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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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十分,正当我要离开网络的时候,一个名字闯进了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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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君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乐天。他的网名很绕嘴,我乍看之下还以为他叫“坐着的男孩”仔细辨认,原来是“坐在提琴弦上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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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名字不好叫,偏偏叫这样一个酸的让人倒牙的名字!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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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O4 @4 s7 ]; u* \6 m  他是我所认识的网友中最多愁善感的一位,给我的感觉就好象《红楼梦》里的林妹妹,整天自怜自唉。(最后肯定会郁郁而终!我好象是在诅咒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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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觉,他说他睡不着。我问为什么,他说明天就是他妈妈去世十周年的纪日,他妈妈是在十年前凌晨六点半离开人世的,他从五年前开始,他每到今天都要等到六点半亲手为她拉一支曲子。算是将一年来的学习成果汇报给妈妈。0 B6 y. ^"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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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得乐器?”我好奇的问。4 k. D4 z' y0 Z; p9 w
  
" \$ l" t! t9 Z' Q  他停顿了许久,将他的故事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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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4 t+ p5 C  他八岁的时候妈妈患胃癌去世,因为妈妈是一位出色的小提琴演奏师,留下的遗物除了满墙的奖状,就只有这把小提琴了。于是他开始学习拉琴,希望有一天能圆妈妈的一个梦--带着这把小提琴走出国门,站在世界的舞台上演奏中国自己的曲子《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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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很同情他的身世,但一想到A君为我讲的故事,那又何尝不是荡气回肠,催人泪下呢?可见了面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切幻想都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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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3 _; ?6 c) Q' m8 N! y. S  我再也不能那样感情用事了,而他似乎也并没有想博取我的同情,渐渐的我们互相发送信息的频率开始降低,最后就只剩下“呵呵、嘿嘿”这类没有实际意义的应付字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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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c& h! p! ?$ w  看了看表,已经是后半夜1点多了,我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便告辞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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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U+ U9 Z1 _+ W% T% n, [9 ^  那一夜我睡的很香,并没有被C君的身世所影响。在追求爱情的路上,是我成熟了,还是麻木了?- I* Z+ s1 c! q8 Y# |. M
  
+ d1 l3 S- h, \! ], q  c" X  连续几天我都没有看见C君,而我也相继认识了D君,E君,F君等等。人越来越多,这让我不得不重新申请一个QQ用来专门招呼这些与我“同类”的哥们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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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整体“搬家”也要有选择性,不能盲目。我精挑细选的加进来不到10个人,C君也是其中之一。而与他见面倒颇是费了一番周折。看过我照片的人,都主动约我见面,甚至有些竟情愿从百里之外特意来见我,可都被我一一回绝了。说实话我有些怕,怕再碰到B君一类的人,那时候我可没有4000多的手机“赠送”了。& g) ]5 ^+ Q9 W3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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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让我觉得感兴趣的在不到10个人里也就是两三个,当时C君并不再其内。而迫使我一定要见他的原因不是他的热情,也不是他的身世,而是他的冷漠,他给人的那种恬淡的,与世无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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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4 Z3 S2 `2 _$ R+ P  他从没有要求要见面,就算是相逢在网络,我们也只是聊聊天而已,自认为自己的聊天技巧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可至少也是风趣幽默,诙谐搞笑的,可他却从没有对我动过心,他越是表现的冷漠,就越是勾起我强烈的好奇心,我厚着脸皮把自己的照片发给他,可他看了之后还是无动于衷(后来知道他根本就没看)。这简直就是对我的歧视!$ P( q8 u' a; }1 m' e0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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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和他质气,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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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9 f7 |3 |0 ]$ R: C( ^  终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与我见面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约会的地点竟然是他家楼下。而我竟然毫无反对的答应了下来。要知道我家住在铁西区,他家住在大东区,两点这么一连,我几乎要横穿沈阳城了。对于一个城区面积有185平方公里,总人口达685.1万的沈阳成来说,我们这次见面可算是来之不易的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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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3 ?+ E/ J5 B! p0 n  好在他告诉我的地方并不难找,三栋灰色住宅楼中间一栋,左边数第2个楼口,最顶上一层就是他的家。我刚刚下了公交车,远远就望见他在阳台上拉琴。! X1 d# J+ K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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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时节,他只穿了一件半袖白色衬衫,没有系扣子,而是在腰间打了一个结。因为他家的阳台上养了许多鸽子,为了让鸽子自由出入,并没有封闭阳台。上午10左右的阳光,将他的半边脸映成了金黄色,他是那样专注,似已陶醉在优美的曲子当中了。雪白的鸽子围绕着他飞翔,他就好象画中的和平使者那样给人以温馨,宁静。我甚至可以听到那支时而婉转缠绵,时而慷慨激荡的曲子(其实现在我除了汽车的轰鸣,和街边卖水果喊的“西瓜两毛!九宝桃减价”以外,什么也听不到,更不要说隔着那么远的琴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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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乐天的故事持续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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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J- s, G' r; m" a& p  在这三个月里,我们没有任何过分的肉体接触,只是保持着一种比朋友进,比恋人远的奇妙关系。他的气质深深吸引了我,当然,还有他的相貌,尤其是他那双时时刻刻都充满忧郁的双眼。) {6 i1 N, W- D% \. N1 O1 ~
  
; G1 X, J8 F9 ]9 g  在我眼中他几乎可以算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就算我邀他来我家做客,也只不过是对坐聊天而已。我觉得如果我心里存有一丝一毫占有他的欲望,那不仅仅是对他的侮辱,也好象是对神灵的亵渎。(大家不要怀疑,我那时有病!武侠小说里管这病叫“失心疯”。现在医学习惯成它为“精神病”!): p" L" b6 }5 ?/ D7 C1 P# w
  
1 m% }4 Q2 \% J' j, E& m  其实并不是我真的那么清高,而是他从不让我“侵犯”他一点。他将自己全部封闭在一个宁静的世界里。: z5 f0 p. c  P3 K7 W. A$ \" ?
  
; R& l) d& i2 |+ |/ G( }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他的记忆已经全部被他那种宁静的气质覆盖。再也记不起和他在一起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记得在机场时,他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段话:琴弦是脆弱的,任何不经意的创伤都会造成无法修复的伤害;琴弦的坚强的,它每天绷紧了全身的每一处筋脉为的就是等待一个知音人的出现;琴弦是寂寞的,无人的时候它就只能对着黑暗的琴盒哭泣;琴弦是幸福的,虽然它还没有找到知音人但却有一份可以期待的幻想在心中。0 `- V- d8 e)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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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自己比做琴弦,而我却不是他的知音人。因为我不了解他,我把他想象的过于过于神圣,却忽略了他也是人,也有对爱情的渴望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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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这样错过了一次爱情的机会。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于事无补,从桃仙机场回家的路上,我安慰自己说:走了一个,我不还有另一个吗?不必这么伤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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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4 d" m' c+ ]& J  Q- Q  p四:绿帽子,你戴过吗?——我和D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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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帽子,你戴过吗?% g6 Y2 o2 h( ~, `' V) ^* V  A1 w
  
4 O+ t9 G: G- M* {9 I$ G0 h& M# q  我就戴过!映的我全身都“绿”了,活像个站着走路的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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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天的离开没有给我留下什么阴影,我更没有因此而内疚。因为我心里清楚,虽然他在我眼里是近乎完美的,但他却绝对不是适合我的。(一天到晚也说不到三句话,时间长了我还不得被他闷出心脏病来呀!)相反,D君虽然不是那么帅气,也并不乖巧,更不会顺口说些甜言蜜语来哄我开心,但我却认为他才是适合我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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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 V4 a- k  事实上认识D君是在乐天出国前的一个月。在此之间我们在网络上沟通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没有刻骨铭心,感人肺腑的往事,也没有不是孤苦伶仃。就连名字都平平无奇--赵峰。5 ?9 i, U, J: E& t)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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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峰,20岁,高中毕业在沈阳一家手机专营店做促销员。他出身一个工人家庭,家境一般。平时爱玩爱闹,和我的性格颇为相近。1 ^3 A& C- D5 O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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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他的头一天就约在沈阳市的中山广场。当时我还不知道那就是所谓的“点儿”(又叫“鱼场”是同志经常聚集的场所,也是MB最常出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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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Z( s% Q- W4 A  那天他穿了一个黑色丝绸质地的衬衫,一条瘦瘦的牛仔裤将他的身材塑造的比较完美。至于相貌嘛,比A君要强的多(是人就比他强),但和B君比起来就逊色的多了。北京话形容他的相貌就是“扎进人堆儿里就再也找不着了!”可他自己却不这样认为,他得意扬扬的说“我这是为了迎合大众口味最新推出的新型新款!”(我怎么听都不像是形容人,好象是手机!), n3 J0 B8 y4 e2 ^' w! k
  
' ~2 I5 Q1 A& \% h. M  即便如此,赵峰还是在我心中占有很大的位置。虽然现在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但他却是我进入同志圈确定“BF”头衔的第一人。换言之,他也就是我的“初恋”。/ T, ?' f# i- {5 n+ X8 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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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谈感情,似乎没有太多,因为我和他是“先上车,后补票”。两人的感情完全是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不断的磨合与摸索得来的。但最终还是无法逃避“分手”的定术。5 ^) [* @3 z& V3 D9 P1 y' _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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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伤心落泪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狠不得杀掉他,那他的脑袋当痰盂的人。% q6 S3 R/ G  [. y6 d. u3 W. E5 p
  
  \+ K" y; \: e4 z) I  直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楚当初他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情到深出不能自已,还是根本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或者只是对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的一种同情可怜悯!# W( o2 c2 H5 w;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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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恐怕诸位看官还是不能了解我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 ^5 T/ n8 D7 \+ q4 o- z+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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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说(真是难以启齿!丢人都丢到了家!),他在与我交往的同时,还和另外一个男人有着格外亲密的关系(呸!说“格外亲密”就是我嘴下有德,用东北话讲那就是搞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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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7 r: p; `1 D9 S4 B  这个“第三者”当时30多岁,有妻子有孩子,当然也有汽车和大的可以在屋子里放风筝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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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就在怀疑,为什么一个手机促销员竟然买得起最新款式的手机呢?又怎么会三天两头的穿出一件高档名牌的衣服呢?他说这都是他卖出手机后公司给他的提成。我相信了。可事有凑巧,在我24岁生日那天,我和他约好了下午四点半到他们店里去接他,上午是老同学一起为我庆祝。可中午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想他,再加上无聊,我还是忍不住跑到他的店里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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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我满怀欣喜的来到太原街的手机通讯市场,他们店长却告诉我他今天休息。我立刻有所察觉,拨通他的电话一如往常的问:“宝贝儿,你在哪呢?”; s9 Y! o9 ?3 |7 l
  
5 W- U, R8 d  b8 N# B4 a; K2 |- X  他好象说话很不方便的小声回答我:“我在店里呀!今天可忙了,店长那个老不死的简直想把人类死,让我顶小李的班,我的嘴都快说木了,我诅咒那个天杀的老王八(店长姓王)生个孙子没屁眼儿!”' Y) |# G0 w. y& `5 q+ d! q4 i-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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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长还真是倒霉,无缘无故的生个孙子还是个死葫芦,我真是为他不值啊!)- c& W& p: ~4 ^) v'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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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王店长就在我身边,我有心把电话递过去当场拆穿他的谎言,可再一想这又何必呢?就算不为了赵峰考虑,也要为王店长考虑呀,总不能让他即将出世的孙子真的没屁眼儿吧!/ ?  t, Z( M, I0 o1 h
  
& ?1 \- n: e: v3 }   “你这么忙啊,要不要我现在去看看你,顺便带你最爱吃的肯德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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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他会推辞,可没想到他竟然爽快的答应“好啊!快来吧,我还饿着呢,快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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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晕的是我才对!瞒着我到外边去鬼混,竟然连顿饭也没混上,这不也太惨了点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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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P- R" t" b  我听他这么说心就软了,心想:他才20岁,年轻贪玩也是情理之中的。难为他用心良苦怕我生气,还要特地赶回来敷衍我,这也算是对我一网情深了。
# \& I; e% ~; `7 ?  放下电话我就跑去肯德基,正是中午的饭口,又是繁华的闹市,排队点餐的人都快要排出门外了。我真后悔顺口问他是不是要吃肯德基,如果我要问他是不是想吃羊肉串现在哪用受这份罪呀!" u) |  W' S# `( C, X0 w2 i/ h. D
  
# w$ |2 C& J$ A) T+ W2 t  我好不容易买了两份套餐,又特别为他点了一份他最喜欢吃的“香辣鸡翅”,正当我兴冲冲的回去时,却刚好看见赵峰与一个男人正在他们店门口告别。那人极是不情愿,倒有赖下不走的意思,但被赵峰硬是推出了店门(他说刚才的电话是店长打给他的,说店里的小李家里突然有事要他赶快回来顶班。而这个小李在半个小时之前还在店里招呼顾客呢!)。7 V3 _7 N! c* W6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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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那副亲密的嘴脸任凭谁一眼都可以看出关系非比寻常。当时我气的就想冲上去把这对“奸夫淫妇”当众戳穿,然后把肯德基砸在赵峰的脑袋上,再对着那个“奸夫”的鼻子狠狠地打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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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看了看手里的肯德基,这可是花了我50多块钱买来的!再看看那个“奸夫”又高又壮,虽然有些臃肿,但想打赢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场没把握的仗还是回避为妙。+ _/ \2 a2 a( T3 x
  
; A, N% X' {4 ?; U4 B  就在我权衡利弊之即,那个“奸夫”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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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谈分手是在第二天,而我的生日还是由他陪在我身边,我们两个人度过了最后一个充满了罗漫帝克的夜晚。( G4 e& Q0 A. a;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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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和他说出一切之后,他什么都没说。我问他他们认识多久了,他说一个月零四天。我问他为什么要骗我,他沉默了许久,才对我说一句话,他说他没有骗我,他真的爱我。) {; _* D1 W'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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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怎么会相信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呢?我要是相信我就是天底下最蠢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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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_7 |; j  A+ \  最后我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宾馆。直到我转身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只是表情显的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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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6 c; R% L* M- m  后来我听说他确实和那个“奸夫”在一起了,而那个“奸夫”出钱让他去读成人自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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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 a) c9 D+ a9 {4 l五:谎言时代——我和E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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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和D君分手后的第一个夜晚,我什么都不想做。耳边全都是他“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忽然他忍着眼泪对我说“我爱你”的表情再一次闪现在眼前。: j: a# w0 y9 m9 u/ W0 M
  
& J" L( L6 G+ p" d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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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 m+ J& |! Q( H5 T: O1 Q  我是不是应该再相信他一次?7 z: ~6 j) K* f) S. U/ k
  
/ N/ W7 M: Q" z9 X1 S  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索性蒙上被躲在被窝里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l0 d# o& m5 d, g, s
  
1 I8 z# \( C% M) N7 C6 n5 W0 I  赵峰的一切好与坏,对与错,是与非,爱和恨统统别眼泪冲掉,我的心变的一片寂静……% n/ q  n% N# w: w/ B+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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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D君分手之后,我几乎没有时间上网,因为老爸托人给我在沈阳的一家不错的酒店谋了个差事。因为学的是酒店管理,但缺乏实践经验,所以只能我只能从“领班”做起,不过这家酒店的老板和老爸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他答应老爸会照顾我,而且还许诺,如果将来我能熟悉掌握酒店管理流程,那他就会请现任的大堂经理滚蛋,让我自己独挡一面(可惜世事难料,还没等我坐上经理的位置,就又有了新的问题出现。那是后话,暂且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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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店工作倒也不错,虽然忙一些,但看着10几小帅哥整天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有时我也会围着他们转来转去),这也算是对我辛苦的一种回报吧。6 I8 B0 M; h8 x4 O" i( o
  
5 {& @+ q/ f" C4 r5 V  更让我欢喜的是其中三个有幸被我看中,就算犯了点小错误,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偷偷在抽支烟,没客人的时候躲在包房里打瞌睡,或小声在酒店里听一会歌等等,我都给他们开了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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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仅此而已,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同志,也再不敢把自己的感情轻易外泄(现在我还没有修炼到可以勾引直人的地步)。对于他们也只是远观欣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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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世界依然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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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只有网络可以帮助我排遣孤独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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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随着几盆冷水的倾头泼下,我见网友的热情也不再那么高昂了。而就是在这个时候,E君闯入了我的生活,从此让我尝尽了爱之酸甜苦辣。* V$ q) G1 O5 X' B*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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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君叫夏永刚,是沈阳市交通中对的一名教官。认识他的时候他告诉  我他30岁(实际他都已经36岁了,足足大我13岁。可我当时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真是白痴到了家,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些窝囊,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36的人了还是个小教官,比我还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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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x* p8 G) s% T$ A. ~  就算他说自己30岁,可看上去却要比实际年龄年轻的许多。身材也保持的非常之好,一米八二的大高个,古铜色的皮肤,好象经过在沙滩上晒过之后一样,充满了健康与刚强。$ r+ D( ^4 J!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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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此,他还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至少在外型上,他比我高,比我壮,年龄也比我大,任凭哪一点都已经超出了我择偶的标准。可他却是第一个让我感受到什么才叫心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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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很简单,就是他很懂得照顾别人。往往我还没说话,他就已经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了,更神奇的是我看上了款式的衣服,喜欢什么颜色的鞋子,他都能在第一时间为我送到。; r" h0 r! ?! Z( N# X4 V9 ]
  
  ~- ?) Z7 F1 A" C; v; e  他也很稳重,因为他从没对我说过肉麻的话,起初我想他就算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至少还可以做个好朋友嘛!但后来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个男人(难道我缺乏父爱?当时我开玩笑似的问自己)。) J. v' v$ ?3 b2 j" s; [
  
; b# Y+ B9 O- |+ _. @2 `# R  他带我去他家,他的家和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单身男人的家就算不是臭气熏天,也该是杂乱无章的,但他的家刚好相反,家中任何一个可随意移动的物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就连他冰箱内的鸡蛋都是大头朝上小头朝下的摆放的规规矩矩(本来我还以为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靠!谁知道这是他请钟点工回来收拾了三个多小时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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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K+ t- V" x: `8 X  我和他从相识以来,互相联络的频率逐渐增加,开始是他打电话给我,或来我们酒店,有时还会带一些朋友来聚餐。后来慢慢变成我没事的时候就打电话找他聊天,他没有一次拒绝过我,也没有一次表现的不耐烦,就算是凌晨三点多打电话给他说我下班后把钱包丢了,回不了家,他都亲自开着车到我们酒店来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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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 _- {0 a& ?4 c1 Z  他让我深深的体味到,被一个人呵护是件多么幸福的事。8 |1 n: `. {' w# L"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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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他也让我深深的理解了,被一个人欺骗,尤其是一个自己爱的人欺骗是件多么可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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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相识的两个月来,他都没有碰过我一下,就算是牵手都没有过,包括我第一次去他家过夜的时候,他让我睡卧室,而自己就抱着被子去睡客厅的沙发。我心中暗自笑他愚蠢,漫说我们都是男人,同睡一张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一时情难自已做出了什么荒唐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还有,那时我已经知道自己爱上了他,也已经准备好答应他的一切要求。可他偏偏错过了一次机会,就连我都觉得有点可惜。2 [1 T* I* `& l
  
5 x7 N, N; S. x, j4 j  错过了上一次的机会,再要等下一次,就是两个月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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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到了年根儿上,酒店的生意着实兴旺,本来和他约好了9点下班和他一起庆祝他的生日,可被临时的三桌客人拖到了凌晨11点多。. G! d5 b3 E" C7 S
  
" e" ?2 n* _  ^  L  我很过意不去,可他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就一直坐在车里等我,等到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9 ~8 k# G( S. V2 g;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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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下了班就按照原订计划,去他家和他庆祝生日。可他那辆不争气的老爷车,竟然在半路上抛锚。3 h6 u& H" L$ i7 ?' a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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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季节,他坚持要我坐在车里,还很是难为情的向我说对不起,然后就一个人爬到车下面修车。他不是个懂得浪漫的人,但他却给了我比浪漫更实际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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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他弄了满手满身的泥土和油质,可那辆破车还是不肯给面子。看了看表已经就快到十二点了,我叫他上车,说:“你的生日马上就要过去了,我们就在这里吹蜡烛,帮你庆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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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r. t9 f! l' N7 o2 q7 ?  他傻呼呼的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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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1 F3 W- m! L0 |/ B+ ^  我对汽车不是很在行,他告诉我过N次这两车的名字,可我说什么也记不住。只知道是前苏联时出产的品牌,双排坐,车内空间很大,坐着也很舒服,只是蚝油量比较大,所以现在已经绝迹江湖了。本来已经是报废的旧车,他话了几个钱买下来,凭着他多年在交通队的关系到也不怕被交警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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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 _) R* V  这本是条小路,白天都没什么人行走,更何况是深也十二点了,可他坚持要把车推到路边,无奈我也只好下车帮忙。+ V" D- F* R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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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们安排好了一切,也点上了蜡烛,看看时间刚好是十二点。我帮他唱生日歌,他许了愿,然后吹蜡烛。接着他问我:“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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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 W) y5 v- L   “不要说呀!说出来就不灵了!(真TM被我说中了,这愿望说出来还真的不灵了!)”我故意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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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i- ?, [; K   “我许的愿是希望有生之年的生日都能和你一起过。”% X9 |( w$ S! }, p2 O  C
  
7 p8 ~( E$ G/ y* Q  这句话要是在平时我听了非笑他幼稚不可,但现在听来却只剩下幸福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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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再继续说话,因为他就慢慢的想我靠了过来。* J4 A7 F: ?. a; L9 B%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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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老爷车,两个大男人,在这个明月当空的夜晚互相燃起了激情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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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9 C+ H2 P  N2 o# p6 \2 h  我那神圣的,纯洁的,没有被任何人任何物体侵犯过的后庭,就给了这个大我13岁的,离过婚的,还有女儿的男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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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我13岁,我认了,他结过婚有女儿,我忍了。但唯一让我不能认,不能忍的是他的不专一。% W' I9 S" o, i2 D  z# u3 c  [9 _$ P
  
, g4 G4 o* |! ?5 d* W' z& h  当天,如果不是我在无意中发现了他的身份证也从不会对他产生怀疑。在和他相识到分道扬镳一共用了7个月零23天。在这期间,我相继认识了“F君”、“  G君”、“H君”而他也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朋友甲”、“朋友乙”、“朋友丁”等等……5 G+ e5 [7 U1 z3 O  P; a' M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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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本意我非常想继续这段感情,毕竟他是第一个让我懂得“爱”字怎么写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懂得“恨”字怎么写的人)。, T, _6 F' E6 \0 t(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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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渐渐我发现,我错了。他对我不再会有当初那样无微不至,甚至有时会赌气三天也不打一个电话给我。这让我觉得有些害怕,自己问自己是不是该放下所谓的尊严,去维持这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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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_- t7 |3 j, q$ @, {) [  他不打电话给我,我可以打电话给他,他不来找我我也可以请假去他家,可算他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切都是谎言,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他是真的爱过我,或是曾经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呸!XXX!我当时还真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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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容忍带来的后果只是他更加肆无忌惮,更加任意妄为。我知道我无法再挽留他,就算可以,我也不想。因为我不愿留下一个心不属于我的躯壳。那样对我的爱是一种侮辱。我情愿将自己的爱收藏,永远的收藏不再给任何人!( n% L: \2 a, [  L
  
$ N' u1 ]. K4 q  i# I! \   ——爱,就如此叫人疯狂!! X: s- V/ Y; t2 N- _! Q
  
* p( C/ g$ H' o  迫使我和他分手的原因是我在他家看见一个男孩,可笑的是那个男孩竟是“借”走我手机没还的B君白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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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笑的是夏永刚还大言不惭的向我介绍,说:“这是我表弟,刚从长春来。”) i4 ?0 j, b1 [0 N
  
- p* z* D& R# Y# K  我当时忍不住抽他两个耳光,然后告诉他我和B君的故事。但我没有那么做,而是当着B君的面和他分手了,对于我和小飞的过去,我半句话都没有提。虽然我很想看E君知道后吃惊,又尴尬的的表情,但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想借小飞的手来抱负他(可惜后来我知道,我并没有得尝所愿,反而害的白小飞被狠狠地打了顿,可当时我发觉自己已经不再爱E君了,再也就没有了抱负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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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与恨这两种格格不入的情感,原来距离却如此之近!一不小心,我从爱一个人,变成了恨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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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r' q$ U0 N7 O6 f2 K  但我还是很感谢他,至少他让我对这个圈子,甚至整个社会都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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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 L. P1 x" b) N3 d  和E君分手后,我不禁想起了D君,他们同样是背叛了我,同样是在分手的时候说爱我,但夏永刚却是那样的虚伪,甚至让人作呕。相比之下,赵峰那含着泪的眼睛,却显的更加真实可信。% P/ B3 `$ u( E1 ]+ x&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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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错过了一段值得珍惜的感情,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已经不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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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做潇洒,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对自己说:真他妈是个谎言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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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爱你不容易,恨你却更难——我和F君的故事: @0 Z! S. h8 H; D6 ^  W* b: b
  
) P8 e/ h8 X% t, I4 e/ h3 b6 Z( f5 N   F君是我的一个网络弟弟,叫陆冰。其实他只比我小几个月而已。但他给我的感觉却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他爱幻想,喜欢为自己编织美丽却不切实际的梦。就像他的网名一样--窗口的阳光。  A- Y3 ?+ E; ]4 s% E
  
5 w. f- H8 ~# e$ k  坦白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让我大为失望。因为“窗口的阳光”总能给人憧憬,而我也就是怀着那分憧憬才同意与他见面的(对于帅哥或可能是帅哥的人,我向来都是不会错过欣赏的机会)。可见了他之后,就再一次让我深深懂得,现实与憧憬永远都是一个对立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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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J" O" g$ e+ o2 f  至于他的长相,要先从他鼻子上的黑框眼镜说起。眼睛像两道虚掩的门,与那宽厚的嘴唇形成强烈的对比,加上一张坑坑洼洼好象雨打过的沙滩一样的脸就构成了他,我的弟弟的形象(当时我忍不住想问他:弟弟你这也叫窗口的阳光?是不是背光的窗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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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当时我已经对E君产生了好感,所以见他纯属出于友谊。8 {8 Q6 a9 ?: O- Z0 b4 y
  
5 K" A* W4 O+ v, d  他不是沈阳人,在沈阳一所数得上的医学院里读书,现在已经是读研的人了。在我QQ上他可以算是三朝元老了,我两次大规模的删减网友,他都有幸被保留了下来。这一切都因为他给我讲了一个关于他的故事,一个很普通,在同志圈里很常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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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爱上了他的大学同学。5 M4 [: ]6 v: r7 Z$ T5 G' r
  
, d* p6 K7 B# T. c  他与A君相同,却没有A君那样幸运。至少A君还能得到他那个哥们儿的理解,虽然有意外的不幸发生,但怎么说他也算是得到过。而E君却从没敢对对方表白什么。" E6 Q) s$ N; y( m1 G& O, R% e
  
' e  q/ r7 g3 l% X% i1 v  他一直就这样默默的关心着他的同学。. W/ x5 P4 S6 h! w
  
% T& ]( Q! \/ x* C8 h! Y" M  在网络上我劝过他坚持,也劝过他放弃,但似乎都不是那么有效。他告诉我:我已经无法自拔了。我身不由己的爱着他,只要我每天都能看着他,我就会很开心。) X" K6 i% s$ y1 D. E2 N
  
; S; t$ y9 a' T( e5 M9 P0 A  他的话给我一种不可救药的感觉。我那时还不能体会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情感,会让人如此盲目,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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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J6 s4 t& l: ]: r) `  而他却很是欢喜的发送了一个“鬼脸”的图标,对我说:别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算明知道是一瓶毒药,我也会喝下去!( J6 G' l: b4 ~
  
% G/ O, S3 o" H3 N7 N7 }2 k  随后他又用很是陶醉的口吻,追加了一条消息说:如果爱情是毒药,那就让我多喝几杯,就算让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死亡,我也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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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 K: A/ z# y  这句话对我的触动很大,甚至让我有种羡慕的感觉。我的爱情毒药在哪里?夏永刚?白小飞?乐天?还是赵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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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象都不是,他们都不能让我感到爱的疯狂。从这个角度上想,陆冰要比我快乐,也比我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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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8 f) n# a, V0 }2 y  可惜他不愿多谈和他同学的事情,我猜想在他心里已经把那个同学当成是他的附属品了,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但他却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同学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 M1 d8 l( ^/ h& J8 E" ^
  
$ I2 x, i# C3 g0 X7 I; _( S8 X, T  闲话少叙,还是说我和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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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他见的第一个同志网友(绝对可以相信),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感情里会有杂质。而之所以提出要和我见面,是他觉得我与其他人不同,我是他的哥哥,于兄弟之间便万不会有什么其他成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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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与他见面之前他就给我打过“预防针”言道:如果认为我长的难看,你不可以扭头就走,至少要让我看清你的脸是不是真的比我帅;如果认为我长的实在太难看,也请你不要当面表现出来,因为那样我会很没面子;如果我的相貌真的那么叫人厌恶,甚至让你作呕,那么也请你趁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再吐。( [6 A+ q"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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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认为这段话只不过是一句网络调侃的玩笑(越是谦虚,越就会引起别人的好奇心),没想到“噩梦”成真了。. r# b# W* O( l$ J1 E# C
  
. l5 i( F" d6 }: t2 X1 I  我没有扭头就走,也没有当面表现出来,当然更没有吐(让我“吐”的只有A君一人)。我和他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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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常开玩笑的说:谁说同志之间只有“性”,没有朋友。我们不但是朋友,而且还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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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1 T9 j% D$ y7 j" J  (听了他这话郁闷了我半天,真想对他说:我们没有“性”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我看着你就丧失了一切生理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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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不得他来过我家多少次,老妈很喜欢他,因为他懂事,会干活,还会讨人喜欢(幸好老妈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好学生(老妈认为读研的都是好学生)。8 [, A# F& z: p& ?7 R9 ^3 ?1 M
  
9 R& \+ J0 V4 L1 }$ k- i' K  我常常和他谈起自己和夏永刚的事,从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羡慕,我知道,他心里只有他的同学,所以他不会去羡慕任何人。原本我还担心与他讨论夏永刚会不会有炫耀之嫌,看来是多余的了。3 S* x, o( G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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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的他的故事却不是这样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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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0 J5 P8 \  有这样一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语调很平静(太平静就是反常,可惜当时我并没意识到这点),对我说:“哥,你有时间吗?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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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m) C( f4 G! N   “我也想你啦!可我现在很忙,等我下班我打电话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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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x, T; i% O- i  随口答应的一句话转眼就被我忘在了脑后,下了班夏永刚来找我吃饭,我欢喜的和他共进了晚餐(此时正处在他对我千依百顺的阶段),按照惯例他开车把我送到家路口,然后看着我走进小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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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有一个人,用关切的目光在你背后注视着你,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幸福。! e5 S. l- }# g& a0 K2 N
  
; E) H& }* k) P  可正当我沉醉在这份幸福之中时,我看见一个人就站在我家楼门口。我一眼就认出了是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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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Y7 U: R. g7 N. N  F  他低着头,向我慢慢走过来,问:“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夜里10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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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s, `- \' E. b   “你怎么来啦?一直在等我吗?怎么不上楼等我呢,晚上多冷啊。”我满怀歉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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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追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就是不肯说,只是抱着我越来越紧,哭的也越来越伤心。  ]+ `/ f8 y% W) R#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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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叫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待他哭过一阵后,他突然对我说:“哥,我不想念了!我想死!”: t6 ~9 ]7 N! {  M
  
6 L; f4 M5 i$ G& d  这句话吓了我一跳,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要“死”这么严重啊!我看我需要好好开导他一下了,现在回家是不行了,我就只能和他沿着沈阳的黄河大街(一条沈阳市内的一级马路)散步。马路上过往车辆的轰鸣声似乎可以填补他心灵上的空虚,他用低低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出了今天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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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2 |, k) S4 m9 W  他平时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他将对那个同学的爱全部倾注在这本日记当中。在这里他幻想着他们的未来,憧憬着美好的明天。有祝福,也有期待。我曾经他允许看过一篇,那是一首,印象最深的是其中的一句“天上每一颗闪动的星都代表了一个我对你的祝福。祝福你快乐、平安、幸福!”他的日记虽然算不上字字血,声声泪。但也会让人禁不住被他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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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恰恰就是这本叫人感动的日记,给他惹了不大不小的麻烦,也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9 u7 |5 v' k+ l& d5 S# u" q$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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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日记被寝室的同学无意中看到并在大学校园内悄悄的传播开来。究竟是谁偷看了他的日记,又是谁把这个秘密传到了他的那个同学耳朵里,这些都已无从考究。本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直到今天上午辅导员分别找他们谈话,他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同学们总是用怪异的目光看他,而有些寝室同学还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大声说今天的玻璃真亮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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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7 l# ?% u5 [- {# C8 ?5 B  就时而论,研究生谈恋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这种“另类”的感情在老师们眼里是绝对不可以发生在大学校园里的。所以老师对他进行了一次严格的思想教育,并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及时停止,就会如实将这事反映给院长知道,那时带来的后果可能是开除学籍,甚至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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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心力交悴的他,需要有人来安慰,然后他就在如刀剑般锋利的眼神中穿行而过,找到了那个同学。但他并不是渴望对方能给他支言片语的安慰,而是他只想对他说声对不起。" u% |# y/ s& d' h( Z4 E
  
& R! Z; H1 f" z" v: g/ B3 g6 X  }  却没想到那个同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训斥了他,并声明从次与他划清接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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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 H  j& Z, ~+ ^) t  老师的严厉训斥,同学们的闲言碎语,对他都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反而是那位同学的一句“以后你不要来缠着我了”彻底的将他打垮了。0 d& c1 s" d  `/ v5 t* y!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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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学校里出来一心求死,只是想在临死之间和我说说话,因为这些话也只能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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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A- J4 ~5 f: R3 ?6 q  他告诉我“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们不用想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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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哥,你是好人,我祝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的泪水。那么让人心痛。
8 U3 {. w" W5 G8 Y% L9 X2 x  
" F& S4 x. |2 p; I  E. u  我当然不能让他死,我苦口婆心的安慰了他好半天,自认为自己的口才没到天下无双的地步,至少也是稀有罕见的,可我的好话说了一箩筐,他还是无动于衷。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只有打电话求老妈帮忙,我对老妈说小冰失恋了,要寻死。老妈也吓坏了,大半夜的亲自跑下楼来。这样一来他就进退两难,只得跟我回了家。老妈又给他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如“大丈夫何患无妻、将来毕业以后有的是姑娘追”等等,等我和他上床休息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3 a" }7 A8 A: S/ }# j
  
. @# K% ~- ~, S& N* O  E5 y1 a  我类了一天,本来是困的不得了,可我家住在顶楼,我窗头就是一扇窗户,我还真怕他一时想不开,从我家窗户上蹦下去。所以我就一个劲的和他说话,说到我感觉自己的舌头不听使唤。7 g4 Z& D0 M: p  `+ e& ~  u9 B) C/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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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放心睡吧,我要死也不会连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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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真想抱着他使劲亲他一下,这句话实在是让我感动。感动也只是一瞬间,听完他这句话以后我就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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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4 H( p& @4 w; m) }' _8 m2 _& H  睡梦之中我觉得有人紧紧的抱着我,吻我。睡意一下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气愤,我真想狠狠地把他推开。可更当我想推开他的时候,我却感觉一滴水正落在我的脸颊上(虽然我们家住顶楼,也不至于漏雨吧!),那不是水,是他的眼泪。0 ?. P1 z- T0 j, Y;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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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可以体会到他心中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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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许久以来,支持他的只是心中的一份幻想,而这幻想从来就没有实现过。现在幻想破灭了,唯一支撑着他的一股力量在一瞬间消失,所以他就完全被击垮了。他想维持这种幻想,而单靠写日记是无法满足了,他必须找到一个更加实际的方法,来填补心灵上骤然的空隙。) M7 }3 E3 I& \+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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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幸,我就成了他维持幻想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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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解了这点,我再也不忍心推开他。认他抱着我,亲着我(好在当时他除了把自己的“精华”射在了我的肚皮上外,就没有更加过分的行为了,否则我说不定会帮他“自杀”把他扔都楼下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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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r, V  K" U% X  我突然理解了A君那哥们儿,和A君在一起时的感受。那种感受是很难形容的,朋友情,手足情,还有同情,怜悯,拼凑在一起成了类似爱情的一种奇怪情感。# U: `3 [! `" d% g0 Q5 U
  
  {5 z' ]6 [& W  清晨时我起床,装做若无其事的问他是不是好些了。他笑了,说他没事了。他从来没有骗过我,我知道只要他说没事就是没事了。他说他不想回学校了,我也没有勉强他,就让他在我家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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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K  {9 V8 B  后来他和家人商量坚决要回家乡念书,经过几天的交涉,终于办妥了一切。3 r! Z* F( v$ h. _. d- j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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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总他和他父母上火车的时候,他紧紧的拥抱着我,在我耳边说:“哥,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谢谢你那天晚上没有把我推开!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n% F( J, R1 z
  
# N3 [+ @9 e0 y5 t  如今他还是孤单的一个人过着,我不知道支持他活下去的勇气是什么,是不是从对那个同学的爱,转变成了那一夜的激情。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真该庆幸那天晚上没有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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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a+ i% @2 J  ~2 J7 B1 B  在网络上,我曾经问他,是不是恨他那个同学,他告诉我一句话:5 \3 ~0 M$ P4 Z3 A
  
$ v6 C7 ~5 J9 K4 L/ c   ——爱你不容易,想恨你却更难。) J/ }- D" }+ X! i3 O: Q,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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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那能算是爱吗?——我和G君的故事0 Z4 W5 ~7 ]6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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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动手打人,就是打在G君的脸上。而G君却也是和我一直相交到现在的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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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7 w$ Z* q8 s* t# R   G君叫李东,是在我和夏永刚发生关系后认识的。他比我大三岁,和我是同行。由于当时有些业务上的知识不懂,翻遍了自己的教科书也找不到解答的办法,所以就只有在聊天室里请朋友解答。而G君就这样撞在了我的“枪口”上。. ~( p; C3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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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工作经验丰富,虽然没有大学本科的学历,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比我强。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那么热心,我向他提出问题后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然后我们约在我们酒店门口见面,他递给我一叠文件,说:“这是我昨天整理的工作日记,字有些草,不过我都改过了,应该能看得清,你看什么地方有用就记下来吧。”) C) I3 R' L2 k: ?
  
+ o! c3 Y* m6 m& N  他这一举动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工作日记是一个人在多年的工作实践中摸索并整理出来的,其中有许多在书本里无法找到,更是课堂上老师说不出口的东西。它就算不是什么商业机密,至少也不能如此轻易的就送给别人,更何况只是在网落上聊天聊了一晚上的朋友呢!9 `9 R- C8 y#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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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请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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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匆忙的说:“改天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用完了就打电话给我,我找时间过来取。”+ }8 U8 f6 p) j9 @$ Z" Z
  
3 o$ c; O* u$ v" Y  他说完就真的转身离去了,没多看我一眼,没多说一句话,扔下我一个人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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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他已经有了BF,并在一起交往了四年多了,我肯定会认为他对我“图谋不轨”。! U: g) \7 D/ E
  
2 p  _, m0 Q. s5 S& q( h2 O5 h  (我当时真想哭着喊一声:天下还是好人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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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x4 R8 o& N6 e) C" m  翻开他给我的资料我万分激动,觉得处处都是金玉良言,观之使我茅塞顿开。这些实际的文字要比书本上的来的实际的多,我觉得哪里都有用,索性将这些资料通通拿去复印一整套,留着回家以后慢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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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一直都很忙,忙着工作,也忙着和夏永刚享受温情。但我还是忙里偷闲给他打电话要还他文件,可他说他没时间,文件就先放在我这里吧。" |5 U6 c5 S& W; |. W4 m
  
* B, X  A$ S! E+ H2 K% W  终于有那么一天,在我的预约下,我同他再次相见了。但这次不是他一个人,在电话里我“要求”他一定要带BF同行,他也愉快的答应了。我本想找夏永刚一起去,可这几天由于换季,他身体不舒服,所以我也就没和他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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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T  U+ r8 d- o9 N/ O" I( H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特地从铁西区赶到了皇姑区请他们两口子吃饭。, R2 Q, j0 b! I1 ?; \. l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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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早就到了指定的饭店,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定,不一会就看见两个人并肩走进饭店的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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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o6 u: Q% e  P$ v( {  说实话,第一次见李东根本就没注意看他的长相,觉得充其量也就是不吓人的那种,但现在看他却觉得他是属于那种“耐看型”的人。也就是越是仔细端相就越觉得他是个标准的美男坯子。而和他并肩走进的那个人就更是叫我觉得惊讶。他的皮肤很白也很细,但绝对不是牛奶的感觉,眼睛不算大,但很有神。而他的眉毛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标准的“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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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武侠小说里就经常这样描写:健美直插如鬓,虎目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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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睛算不上是虎目,但要是哪位真的长一对老虎眼睛,那就不是炯炯有神了,是一定很吓人。而他的眼睛一点都不吓人,还很温和(当时我在想:他不是当医生的,就是当幼稚园老师的,否则不会锻炼出这么有亲和力的眼神来)。" F; w) Z  ~4 T) z' t! e
  
1 `: f2 d4 ?/ e4 ?6 r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李东已经走到我面前来了。我起身和他们打招呼,李东给我介绍,这就是他的BF,叫穆洋(虽然这个名字很好听,但总能让我想起苏武!)。/ h8 N& P5 X$ x9 N  V9 a$ o+ S
  
5 ~) B' H8 v: Y8 C" h$ r3 E( T9 }  我们三人落座,点了菜便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6 E, I! R7 V;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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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们两人真是叫我由衷的羡慕,他们彼此关心,但并不做作,一点一滴的真情流露,绝非违心的惺惺作态。这一个知道那一个胃不好,所以将水煮鱼放在自己一边,将不辣的菜放在他面前;那一个知道这一个酒量不好,就一个劲的替他敬我。3 n3 u7 W$ {4 T9 v+ J9 A4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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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当时我也有一个可以让别人羡慕的伴儿,否则说不定会给他们气哭。8 P% b/ J; i3 |& N: T
  
( [9 w' g7 a5 _+ j0 q  简单的说,我们就在这种温馨详和又带几分浪漫的气氛下结束。等我悄悄去吧台买单的时候收银员指着李东告诉我那位先生已经买过单了。我顺望去,李东也正向我微微招手。' z8 y9 |( B# g/ w
  
$ v( j5 n; B! C1 x  原来他趁去洗手间的机会已经付了帐,这让我好生过意不去。出了门还一直为这事表示歉意。他们倒一点都不介意,说我刚刚参加工作,没多少钱要省着花,又说穆洋单位可以报销等等。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欠了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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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J7 t, q. ?4 G- B4 `( V  之后他们非常至诚的邀请我去他家做客。人家帮了我的忙,又请我吃饭,我怎么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呢?于是就给夏永刚发了短信,取消了和他下午见面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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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饭店不远租了一个双室的楼房,我就借着路过水果亭的时候买了一大堆的水果,其中包括一些味道即难吃价格还贵的吓人的水果。比如山竹、榴莲、火龙果、人身果(都属于南方水果,北方如此称呼,南方不知叫什么名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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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霍了一百多元在水果上,我心里也平衡了许多(本来他们死都不让我买,可我说要是不让我买我就不去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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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朝阳的房子,南北两个屋子通风采光都不错,而且收拾的也很干净。不是干净的让人哪都不敢碰,也不是杂乱的让人可以随便哪都碰。总之,他们这里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标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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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1 i7 I& I" w$ ^$ R  李东还热情的带我参观了他们的卧室,给人的感觉也是一样。然后穆洋陪我在北屋里坐下聊天,李东就去处理了我买回来的水果,该切的切,该去皮的去皮,一盘一盘的端上来之后便可以轻松入口了。然后他又沏了一壶碧螺春,拿来他和穆洋的影集让我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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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相伴走了四年的同志,也一定留下了许多难忘的回忆。这些照片就记录了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尤其李东还是个爱好摄影的人,他经常抓拍一些穆洋生活中的镜头,让人看了幽默而不失浪漫。& `1 ~% m1 E( a2 H' Q1 m
  
' z/ c4 C5 `- B8 D* A   --我要什么时候才会有这样一本影集呢(回去就让夏永刚去学习摄影!!)?& b* Q; k1 H8 D( u: V7 E
  
5 ^: \/ t  K& h0 Y* v, x  或许是因为我的酒量欠佳,坐了一会我发觉头有点晕晕的,李东也看出了我有倦意,就劝我在他们的床上打个盹,第一次登门就睡人家的床实在有些不礼貌,可穆洋也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回绝了。看看天色尚早,睡一觉或许还赶得上陪夏永刚吃晚饭。于是我带着对他们的祝福,也带着对自己幸福的祝愿上了床。" Y" P4 u+ V: `9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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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觉得有人在摸我(我只把外衣脱掉了,里面穿着衬衫),而且好象还有人在解我的衣扣。当时我睡的晕头转向,还当是自己在做春梦,索性继续“做”下去(春梦人人都做过,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被叫醒呢?)。: }* q2 u2 Z8 R5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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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我就发觉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的有人在摸我--不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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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瞬间整理自己的思路,知道自己是睡在李东和穆洋的床上,那摸我的两个人除了他们还会有谁?5 o- y+ G+ O  N$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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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3P”?& R, a- j9 y; Q6 I
  
7 x' {6 K' H) ?  z3 E: ^1 \  时间再也不给我多想的机会,因为我已经发觉有人把手顺着我的肚皮伸进了我的隐私处。2 o7 Q' a+ ?8 a, ^
  
, I, _/ g9 ~8 S2 v1 Z* B# c" h  我怎么能允许如此“变态”的行为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呢?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我呼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李东他们俩也被我吓了一跳。我清楚的看见慌忙间李东撤回手的尴尬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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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Y8 {/ @. W- v( m7 X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后来他告诉我那时他认为我并没生气),反而把手再次伸了出来(去脱我的衣服),他是那样温柔,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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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c* t! A  而我不但抗拒了,而且是很反常的抗拒了。- L" [- D  G" H& i(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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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计清脆响亮耳光,就在我的手和李东的脸接触的一刹那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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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气呼呼的跳下床再也没回头看他们一眼,抓起自己的衣服和背包往外就跑。我知道,如果当时他们想拦我,我是绝对走不成的,可他们谁都阻拦我,我真是被气的糊涂了,当我跑下了四楼才发现原本要还给李东的资料还在我的背包里,不仅如此,看看自己的脚下竟然穿的是拖鞋。我想都没想就转身往楼上跑,准备换鞋,顺便再把资料换给他(后来李东说我有些傻的可爱,万一真的碰上了什么“不法份子”我这么回去不等于送羊入虎口吗?可当时我一点都没有想这些。穆洋评论我当时的表情就想是个刚和丈夫吵完架,闹离婚的小女人)。* U+ M9 x: |9 H1 x&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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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刚刚上到二楼的时候,我发现李东正拎着我的鞋追下来。我见到他就好象看见了世界上最恶心的动物一样。一把抢过自己的鞋,又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扔在地上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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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 N2 z( J1 g' }  李东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我个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口气跑出了他们家的社区,确定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肮脏”的地方之后,这才定下神儿来穿鞋,然后把拖鞋丢的远远的,惟恐在那上面沾染什么病菌。( e! G9 q0 A, g! ~
  
. Z" h! ~' D8 v+ `  什么真爱!全XXX是骗人的!说一套做一套,今天真是出门忘了看皇历,这么恶心的事都让老子给碰上了!真是倒霉!- w. _" J) s" }+ a. D
  
3 o2 {) r; m+ a  我怀着满心的愤怒和对他们的最恶毒的诅咒回到了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当时我恨不得连自己今天穿的衣服都一把火烧掉,可老妈却在奇怪,为什么我大冬天的一回家就洗澡)。" g) R" q( r3 ]" ^- ~  t
  
4 L5 h: J1 z( B$ e8 [/ `  等我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摆脱那种肮脏后(百分之百自欺欺人的想法),我重新坐在电脑前(我决定将那个无耻之徒永远的送进黑名单),刚一打开QQ,就接到了他的留言。( S" }/ i& f" p0 s%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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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留言里,他没有支言片语是向我表示歉意的,只是向我讲述了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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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u- |! Z) i& w; k- _  他和穆洋相识在四年前,当时穆洋大学刚刚毕业,穆洋为了他没有回黑龙江的老家,就在沈阳打工,刚刚毕业的学生想找份合适的工作实在太难了,而当时的穆洋也只不过是在一家舅舅经营的小酒店里当领班,可穆洋没有丝毫的犹豫。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他一个大学生竟然去酒店端过盘子,去发廊做过学徒工。0 i+ H. X. W$ ]+ |; f/ e0 |, t3 M
  
* J# [: C; _/ _* Y* y& F  后来两个人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但唯一困惑两人的就是性生活的问题。他们两个都是“1”李东怀着感激与报答的心态为爱人做了“0”(做过0的人都知道,第一次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以后是不是好受,呵呵,因人而异吧。有人说有快感,有人就只想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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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这样的日子也是可以过的,毕竟“性”不是他们在一起唯一的理由(但没有是不可能的)。可就在一年前,李东与穆洋做爱后却发现自己肛门大量流血,他不想让穆洋担心,所以就没有告诉他瞒了下来。谁知道再做爱的时候剧烈的疼痛使他几乎要休克。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得不对爱人讲出实情。经过检查他得了痔疮(俗话讲“十男九痔”这本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B$ x& a2 v3 g; [# U4 E
  
2 a0 X6 X% C3 Y# m! q- T9 B+ f  现在虽然痔疮已经好了,但穆洋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再继续做“0”了。这样一来他们的性爱质量就大大的降低了,可对方谁都不肯去另外找性伙伴来满足生理需要,无奈之下就想出了这么一招。, d+ r9 [) c3 m, v( i7 }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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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他们找的第一个(事实上他们找人3P已经近一年了),也不是他们最后的一个。  K  J5 z5 z$ z- M2 c" k
  
' L( \9 B* S4 H. K  我看完了他们的故事一面被他们的真爱所感动,一面又被他们的荒唐之举气愤。但现在的气愤却有种同情甚至是可怜夹杂在里,就再也不是刚从他家门出来时有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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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8 S' O+ W( K8 c7 M% y# k! w  我不禁问自己,他们的做法能算是爱吗?而真正的爱又是什么呢?是心灵上的唯一,还是肉体上的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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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有时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m4 ^1 J2 h9 t% X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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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1 b7 Y6 S( Y. F八:婊子与牌坊——我和H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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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8 R4 R. w2 ^  g' o- R- u  现在我和李东穆洋成为了好朋友,我经常开玩笑似的对李东说:要不要我们3P呀?他就撇着嘴,说:就你呀?第一次差点把你吓的尿裤子,再来一次?我很可没有奸尸的习惯!; s+ c0 p' c0 \* w* K1 F! J$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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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这家伙嘴还真损!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会和他们发生什么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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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这事跟夏永刚当做笑话一样讲,然后问他:“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很像个‘0’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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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J3 L3 p  q& X9 `  他坏笑着回答,说:“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婀娜的身姿就认定你是个纯‘0’了。没想到,嘿嘿,竟然还是个‘小雏鸡儿’咧!”, e  P8 y; M-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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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他的话气了个半死,之后就有了照镜子的习惯,每逢经过商场里的更衣镜我总要停下来偷偷观察一下自己的身材(一个大男人被人用上‘婀娜’这两个字形容,这简直是个耻辱!尤其是当这个难人说是因为你的身材才爱上你的。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有想把他眼睛挖出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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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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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f+ v1 B, V% W8 V" M1 v  我认识H君正是在我和夏永刚的感情出现严重裂痕的晚上。" a& X  H% k6 x
  
1 X$ ~4 U! i) I  N: ~- E" o2 I  j  那天他休息,我特地请了半天的家跑到他家去陪他(贱的叫我现在想起来都恶心!),在帮他整理房间的时候我以外的在床头旁的废纸篓里发现了一个避孕套(当然是用过的,里面还呈着已经变黄的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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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4 |, Y" \' i. z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家里手淫?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变态到自己手淫还要带“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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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k) G( Z, R  我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帮他脱罪。反而越想越气,恨不得去厨房提着菜刀把他大卸八块(老子为了你连‘0’也做了,你还背着老子搞三搞四,这是绝对不可容忍的)!4 b' ~% @# J9 ?! ~2 E6 \% Q,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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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正做在电脑前和一个名叫“游鱼”(XXX鱿鱼还差不多)的人聊的火热,就连我怒气冲冲地站在他背后他都无动于衷。我一气之下拔掉了他的电源(我的一时之气让他损失了近三个月的培训资料。不过我倒是后悔,当时应该连电脑一起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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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r3 J; Z8 v5 d$ s; ?  他转过头微怒的对我说:“你干什么!”8 W6 b$ w/ j, e, w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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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万万不能用手碰那么肮脏的东西的,索性就将废纸篓倒在了客厅的地中央。那“罪证”自然也被甩了出来,重见了天日。- w+ E2 {1 G: i$ t  ]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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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等待他给我一个解释,并且也下了无论他给我什么样的解释我通通都不接受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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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 x5 a, q, t, F  我注意观察他的面部表情,让我失望的是他没有一点惊讶或惊慌(这只老狐狸已经在长久的实战经验中练就了一身处变不惊的“过人”本领),反而对我大发牢骚。说我不了解他,不相信他,对他还是满心猜忌,防他跟防贼一样,让他觉得很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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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激动时他就侃侃而谈;愤怒时他能怒发冲冠;动情事他也会潸然泪下。这么一来搞的我满身不是,他倒好象是个三贞九烈的寡妇。, t! q  w$ f' L0 t; i2 W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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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攻为守”的把戏瞒不了我,就连他关于“朋友甲”借他的房子私会女朋友的解释我也不相信(虽然我很想相信他,也试图强迫自己相信,可心底发气愤怎么也不答应)。! P9 I. a8 v) S. a
  
6 m9 d. M$ V6 M  就这样,我一气之下跑出了他家。0 X8 ?5 ]) n8 U/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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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路上我就在问自己,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公道吗?爱情路上有公道可言吗?那我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他跑来追我,然后说两句比诗歌还好听却连狗屁都不如的谎话哄我?我是一个男人,何不潇洒一点呢?何必把自己弄的象一个怨妇似的。可我真的潇洒得起来吗?你爱他,真的忍心将辛辛苦苦建立起的感情毁灭?你拿得起,放得下吗?( I% `- y: K2 T/ P1 A
  
2 m& \, E: t( {$ q  这个进退两难、骑虎难下的滋味不好受,可偏偏就有人在爱情路上用不同的版本演义这个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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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觉自己已经开始理解F君和我说的那句话了——爱你不容易,很你却更难。) G% s; U9 K7 y# {1 d" ]
  
# m$ M2 r8 d$ D1 @( |. a  已经是傍晚了,太阳将最后一抹余辉也打包收了起来。北方的一月,一月的傍晚,那样冷,冷彻心扉。) K2 u9 e4 ?7 L0 q$ [! y& O;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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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登陆了聊天室,也是在这样的心情下认识了H君。但我开始并不是和他在聊天,而是我看到了一个名字叫“借你半个月做情人”。$ g2 [  m7 b' s3 [% \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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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这个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倒不如说是我想狠狠的骂这人一顿(原因就不用说了,想必大家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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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首先向他发问:你好,介绍一下吧(我头一次在聊天室给人打一句这么俗气的话,以前向我打来这句话的人我都是不屑一顾的)。2 z, d+ r$ `4 {0 k) l% S
  
  @; Q5 [" Y$ N. B4 \/ V: M) W- }+ [# J  那人倒也爽快,立刻发来了自己的资料:30(岁)、170(公分)、65(公斤)。4 e9 J3 o3 \: q9 Y4 q%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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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追加消息问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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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9 Y" m7 G4 `2 a0 P7 v* p   24、176、60我也爽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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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3 H, p# o/ k2 T: ?( ]2 {   ——很标准啊!!!; d: f, y& P7 t  z0 `2 c
  
8 f+ y9 B5 {& m( u7 r6 b; I# z5 ~: G  四个字后面加上了三个感叹号,看来他是上了钩,而这也正是我撒气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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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这德行别说借给我,就算送给我我都不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离我远点吧(这是我绝对的失态表现,平时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如此出口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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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y$ [1 F8 Y, t5 S  将这句话打过去之后我就做好了和他吵架的准备,同时也准备随时被管理员“踢”出去。. w% Q9 l1 ?, x9 N1 N' k"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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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的反映却是让我大失所望,他竟然给发来两个字——再见。7 S& |. y% g  b; |! o" y
  
' y. S7 v0 E8 Y. ^* L0 k' g  印象中经常出入聊天室的人个个都是舌尖嘴利,却没想到这老兄这么缺乏战斗力,竟然被我一句话就给咽回去了。我自然不肯罢休,继续发消息给他:再见?谁和你再见!你这样的货色老子喊一声可以来一个集中营,用得找你吗?我看你还是回家买茄子自慰算了!(我的话越来越过分,但这样可以让我觉得舒服一点,所以只有牺牲这老兄了,谁让他那么多名字不好叫,偏叫“借你半个月做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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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b/ j" G5 [: q  我发出了这条消息的同时就准备关掉聊天室,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关,管理员“送”我出去的。可等了一会竟然毫无动静,仔细一看我欢喜的不得了,今天竟然没有一个管理员在线,真是老天爷都想让那家伙挨,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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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丧气的是那家伙迟迟都不回我的信息,我追加了几句更加恶毒的话也还是没有动静,想必是将我“屏蔽”了(真是佩服他的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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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我无比灰心的时候,H君和开口说话了。他的名字叫“下辈子立牌坊”(这个名字很有趣,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一句话: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R; O2 o) [4 w- @4 w$ `
  
0 N5 O' \( ^% h4 r  他问我:你干嘛火气那么大?人家爱叫什么名字关你什么闲事,用不着说话这么伤人吧!9 H* B' z% {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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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撞在枪口上我自然不能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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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 K2 M, N! f9 p   ——你是谁?我愿意骂谁就骂谁,用得着你来操心吗?你要是贱你就是做他半个月的情人好了!5 R; p2 `" n' p- ^- ^$ j
  
- O; {3 _2 E; ~1 s; y' q3 }8 ^! N4 M9 d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贱不贱用不着你管,我不像你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4 r7 g" {, E% ^) W% @! x
  
9 q/ B% l# G; o$ ?+ e  哈哈,他终于向我开火了,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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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 y2 g. b0 Q  `8 N  d   ——我是婊子?那你是什么?你还不如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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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婊子。但我不像你,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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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8 j- I2 h# |! L) h  他也生气了,由原来的“悄悄话”改成可“公聊”,这样一来就引了不少起哄的人和我们说话,我们全都不理,依旧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着。可奇怪的是我们骂着骂着就又泼妇骂街该成了讨论,就是讨论关于“婊子”与“牌坊”之见的关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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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 U; v* M2 P% [+ N# {  最后我们又都从“公聊”转成了“悄悄话”。  O+ x1 @& u% R- p9 m3 F$ |1 e
  
5 @. }) Y/ `! j' k) r4 z9 f, K, U  他很坦白的告诉我,他就是个婊子(MB)。我有些诧异的问他为什么要用“婊子”这个刺眼的词来形容自己,他说他从来就不在乎这些,与其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倒不如自己坦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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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m$ U4 m* d! |( l2 u  我是对MB没有任何偏见的人,甚至有时我会很同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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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我要不要见面,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这好象是一种自甘堕落的表现,在我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在对我说:既然你可以在外面找人,我为什么不能找MB爽一下(自从和夏永刚在一起我的性生活就没有一次得到过满足)。( D2 p8 R: C; d
  
' Z2 `7 N( e) @; ]. K  我们很快就见了面,基本上他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太多。打扮的很花哨,给人很另类的感觉。长相一般,也就算是个五官端正,但身材却不错,尤其是臀部,是个典型的大屁股男人(我怀疑是他长期充实这个职业导致的职业病)。& `) x! o8 O) m
  
% h8 ^4 g" r% S+ D/ G. y! ~8 R  我和他按照事先讲好的,来到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馆,开了房,彼此脱了外衣只剩下内衣,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心虚,甚至有些害怕。至于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找过MB的原因吧(B君当然不能算,那时我也不知道他是MB),凡事第一次都难免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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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业务”倒是很熟练,先笑着对我说:“我刚洗过澡,你放心吧,绝对没有病。要是你不放心,我带了‘套子’来,你要习惯我是无所谓的。”3 v; U7 r+ J0 {& D
  
4 ?% ~2 h- l, u, w, _. j5 ^  虽然他这么说我却还是觉得不习惯,他正用舌头从我的脖子向下慢慢游动,让我浑身奇痒难当。我一把推开了他,说:“我有点累了,先睡觉吧。”. J5 G1 P- h, N3 p4 w. ^- i* R
  
. k& u( F) A+ q- s4 E1 i) o  他倒真的是无所谓,对我说:“你说了算,这一宿是你的,不做(爱)钱也是照付的,200一分也不能少。”/ h; e" k- [6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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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这句话是一点也没错。我懒得与他说话,哼了一声便上床睡觉了。他也没来碰我,就安睡在我身边。我却哪里睡的着呢?想找他聊聊天,可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又不好意思吵醒他(当时没想到自己是“消费者”应该享有一切有限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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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时发现他正将头埋在我的小腹处,用舌头挑逗我的外体。刚刚24岁的我就算没人挑逗清晨醒来时也是一柱倾天,更何况他已经将我的外体全部放在了口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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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要,干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有没有脸红,但只觉得脸皮热辣辣的,像火烧一样。* H' q' m' ]# ^3 q9 Z$ E
  
. J8 N" Y6 w8 K3 p2 x. `  D  他并没答我的话,还忙于自己的“工作”。我是个血气方钢的小伙子,在这种情况之下让我做到“悬崖勒马”是不可能的了。“前奏曲”过后他就双腿分跨在我小腹处(这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和B君的第一次),我示意不需要,让他下来。就这样他就用口送我达到性爱高潮。5 r/ C  F' V- j& s8 ]
  
' O' k' R) _( i1 }* B! g( }. b. }  最后他将我的“精华”全部吮吸干净,吐在卫生纸上,又丢进了垃圾筒。' }, u4 G% X- \/ F+ E+ M2 R+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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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与刚才的激情相比,仿佛是两个世界。两个人都仿佛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完全没有丝毫情义可言。有穿好了衣服,望着我(因为我还要冲一下身子,所以就一直没起床),我知道他的“工作”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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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枕头下面取出钱包(有了B君的教训,我这次出门一共就带带了300块钱,200是付给他的,100是开房兼打车,除此之外连手机都被我扔在家里了),拿出两张崭新的100元钱递给他,什么都没说,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1 b- S; U/ w+ b7 w% B+ e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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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记不得他是不是和我说了些什么,总之后来我没有再见过他。不过李东说我是被蒙了,因为像我这么做的(只需要口交),应该收半价,也就是100块足够了。就是说,我被人家骗我了100块钱。/ L! [+ _: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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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却一直都不这么认为,毕竟他并没有骗我的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根本不存在谁骗谁。而他这样的一个“光明磊落”的“婊子”,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竟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人比起来,他们比不上H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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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O) E! t; ?. e  就算他是婊子,那也是一个坦坦荡荡的婊子,无须别人为他树碑立传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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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2:36:05 | 显示全部楼层
九:为了爱情而爱情--我和I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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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孤单,我寂寞,我空虚,我无法忍受一个人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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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羡慕,我妒忌,我愤恨,我不愿看到情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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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Q' C/ [( p( ~我在追求爱情的路上寻寻觅觅,从不曾停下双脚,却突然发现我忘记了为什么而追求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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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再孤单,不再寂寞,不再空虚,还是不再忍受一个人的夜?5 p5 }* E5 p+ d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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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n( q, D! {' k' O. a为了不去羡慕,不是妒忌,不是愤恨,不去害怕看见情侣的微笑?% j8 T3 M, N% H6 ]5 Z; }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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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0 I+ \+ E8 n) g, {- G) [都是吧,或者都不是。9 R8 v, S' j$ E$ P) ^3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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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I君是一段没有结局的故事,从与他见面到分手前后用了一个星期。" t- v+ X/ v-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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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b5 U: }" }$ b+ C记不得他是什么时候与我相识在网络的。他和我不在同一座城市,他是本溪人(距离沈阳50公里),我一直和他保持着一种“网络夫妻”关系。他比我小一岁,他在网络上称呼我“老公”,我自然就叫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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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打听过我的私人生活,我自然也没有问过他什么。我们也从没有提出过见面的要求。在现实里,他有他的生活,我也同样有,现实与网络间互不冲突,互不干扰。就相两条平行线,就算再长,也不会有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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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网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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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x) w5 R) i6 J, y$ W不是。这只不过是一个最常见于网络的玩笑。就像儿时的游戏“过家家”我做爸爸,你做妈妈,我们的孩子就是一个小板凳。& o! _. v. x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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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形式有些幼稚,却不乏趣味,所以很多人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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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现实中疲惫的人,急需找到一种释放感情的渠道,网络就提供了最适合的空间。( L- t4 o# W! T"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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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和I君走下网络走进现实的理由完全是因为我的现实世界崩溃了(我和夏永刚彻底完蛋了)。我现在急需找到的不是释放感情的渠道,而是寄放感情的易拉罐。) m1 p0 A% L+ V" p0 K9 q"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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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初春季节,在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我却亲手“杀死”自己苦心经营了半年多的感情。进入同志全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也已经近一年了,而我一直渴望的爱情却迟迟都没有到来。反而一次次的被人当做“玩弄”的对象。( I. c0 X% `5 _. b) m1 L2 O1 v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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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 }5 a' c& }$ i/ W* j你说我散心也好,说我怀着一份期待也好,反正我是连假都没请,就踏上了去本溪的汽车。路程大概是40-50分钟,“年味儿”似乎还没有散尽,车厢里的人们各个都还挂着笑容,而我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0 g( M: v4 x(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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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君叫顾青海,母亲是青海人,由于难产送了命,父亲就为了纪念妻子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K% Q2 \; L-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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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约好他会在车站接我,由于事先我们交换过照片,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可我却差点不敢认他。他给我的照片是半年前照的,那时他头发很整齐,衣服也还算朴素,眼睛很大,眉毛很浓,嘴角挂有一丝童心未泯的笑。可现在他的头发已经到了肩膀,而且全部被染成鹅黄色,蓬蓬松松不知是搞了什么,远远望去就好象脑袋上顶了一个稻草垛。在看他的脸眼睛倒是没改,可原本浓密的眉毛却“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弯生生的柳叶眉。左耳垂上一个耳钉,在阳光下闪着恶狠狠的光。% K1 G6 i4 D$ D: \. ?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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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他最近学了“美发”想必他的脑袋(头发)就是被当了样品来用了。在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孩,比他小的样子,穿着打扮都和他相差不多,只是那家伙的脑袋是翠绿色的,看上去和他清纯的脸极不协调。凭我的经验来看那小子也一定是个GAY,但他们两个绝对不是一对(用一位朋友的话形容了,两个“女人”在一起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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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少说,小青接过我的旅行袋,并开玩笑似的给我介绍“这是我‘妹妹’‘未开已谢的花’(网名)。”& U% p+ L+ }, |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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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5 B% H) E' R$ Q" X. P3 c" {这个名字我在聊天室有些印象,客气了一句,他倒是很自然的叫我“姐夫”。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竟然是在繁华的闹市,所以难免有些不自然,小青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伸手在他脸蛋上拧了一把,斥道:“胡说什么!”然后规规矩矩的对我说:“老公!”他的表情就好象古时候的日本女人在接待丈夫回家。6 u$ I( K; g% H2 @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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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开完了,他盛情邀请我去他们家落叫,说和他住在一个房间没什么不方便的(他并不是热情,后来他告诉我他觉得我还不错。我就问他,不错是指什么,他就告诉我不错的意思是可以和他419。郁闷了我半天!)我没有去他们家,一来我觉得初次见面就住在人家里总是不好的,二来是因为——我根本就没看上他(这个“二来”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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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 t2 o9 B; d- f. N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私人的招待所,虽然房间小的像火柴盒一样,但看在价钱便宜(一个双人房一天20块钱)也很干净的份上我就住了下来。2 q0 I  }. `" l% m8 J: @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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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 f) J+ }1 a5 E0 W$ d* C5 {小青说他还要回发廊实习,晚上要约几个朋友为我接风(坐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汽车还要接风,纯属多余!)。由于初次见面我不好推辞,也就答应了下来。送走他们之后我就锁门上了街。本溪很久以前来过,但记忆并不深刻,如此信步闲游还是第一次。6 G1 }4 C& H!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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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_3 W( _6 I4 [3 }: C( f4 |6 p我对这个城市没有抱什么期待,与沈阳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了。只是逛了逛最大的商场,什么都没买,一个连“肯德基”都没有的城市,还能有什么可以买的?(当时确实没有,不过现在好象已经开了两家了)。6 q: F3 w+ N* F, [9 e: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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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招待所,取出我临来时在沈阳带的零食,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吃了起来。我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也就是喜欢吃些零食,饼干、薯片、萨其马、脆枣,甚至酸奶,冰红茶,应有尽有(我出门很少带换洗的衣服,几乎满兜子背的都是吃的。大回家时就会背一堆脏衣服)。, M; d" H8 I& W% y1 Q+ 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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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上,孩子般的思考先吃哪个,后吃哪个,或者把我最爱吃的薯片留到晚上睡觉时慢慢享用。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我有些不耐烦,慌忙的整理了零食(24岁的大男人被人看见抱着一大对零食大嚼特嚼,这总不是件光彩的事),然后伸手开门(用模板间隔的房间,我无须下床就可以开门)。' e& p: [8 Z2 U9 t0 w3 h# O  G1 N)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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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这次他没有和那个绿头发的“怪物”一起来,他手里提着两个口袋,一个里面是水果,另一个就是零食,对我说:“你跑哪去了?我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不接呢?害的我跑了半天找你。”说着他把两个口袋放在我的床上,又说:“这是给你买的,也不知道你喜欢吃啥,不爱吃就放着吧。”" q* Y. n" P8 c*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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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W6 c1 A  B. N“我又不是小孩子,买这么多小食品干什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觉得我开始“喜欢”这个有奇怪头发的人了)?”我故做深沉的问。: q" ~8 h# \# H3 I# t4 ^$ z,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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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按我的口味买喽。”他顽皮的向我笑了笑说。0 v( L. y; G  B$ Y'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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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了,没等我开口,他就急忙说:“我是说打电话偷着跑出来的,现在还得回去呢,晚上我7点来找你,你千万别再跑不见了!”说着转身出门,刚要关门又回过头,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暧昧的问我:“老公,你说晚上我穿什么衣服好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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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回答“穿什么都好,只是这个稻草垛型的‘帽子’就不要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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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L  _; J5 v) D, N8 s听说完他故做生气状离去。我并没在意,只是觉得他蛮细心的,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竟然真的换了一个发型。葡萄红色,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乱,不过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总比原来的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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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约了本溪的几个同志朋友,我们先去吃饭,这次我抢先会了饭帐(个人认为本溪吃可不比沈阳便宜),然后约莫有9点多,他们又拉着我去本溪的一家迪吧去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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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W( a# j2 C# Y1 ^) ^7 M我们一行六人,坐在包房内,大家轮番唱歌,我的歌唱水平被人评价为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中音还跑调,俗话讲“献丑不如藏拙”我就坐在一边喝酒(不知是小青有意安排,还是巧合,今天在场的六人除我和小青的“光棍”其他都是双双对对。我想他们也把我和小青当做是一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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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2 S* J  b9 f8 [* o' |刚刚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到目前为止我认为夏永刚是我“刻骨铭心”的一个人,但我却不晓得,真正的刻骨铭心还在后面呢)的爱情,我难免有些失落。又不忍去破坏大家欢乐的气氛,我就只能借酒浇愁,酒醉后,我神志依然清醒,脸上的笑容犹在,最上的寒暄不停,但心真的快碎了(也许是与我的职业有关,我总能将最温和,最让人信任的一面给陌生人,而悲伤就只能留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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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9 W- e8 `& {小青是个细心的人。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虽然他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和BF分手。深夜1点多,他执意要送我回招待所,于是我们和其他朋友告别,他就扶我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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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记得他去敲旅店老板的门,隐约记得他和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隐约记得他把我从车里拉出来送到床上,音乐记得半夜有人喂我水喝,隐约记得我哭了……* i7 K. H  M) h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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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 C6 h" h: I/ P清晨我被冻醒,头很疼,可睁眼一看才知道更头疼的问题就在身边。我的被盖在小青的身上,而他的被已经掉到床下去了。我看见他没有穿衬衣,露住光滑的肩膀,虽然不是洁白如玉,但也可以算是细腻干净的。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好在衣裤都还穿的好好的,但还是不放心,掀开他的被子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叫出声来(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后悔,后悔不该喝那么多的酒),他竟然是赤裸裸的睡在我身边。7 B" C7 O' N5 W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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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E& n( R- Q' t1 r; Q难道这小子一向都喜欢“裸睡”吗?我暗自叹了口气,从地上拖起棉被,盖在自己身上,昏昏沉沉间,我对自己说:连MB都找了,还怕这一次的419了?更何况他也不错,细心,又开朗。先上车后补票的事又不是第一回做了。就算做BF也没什么大不了的……4 Q. a7 ]4 {0 R5 h* C9 y+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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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N9 T6 n; T$ v; p之后自己想了什么我就再也记不得了。醒来的时候小青已经不再了,我打电话给他,他说在发廊,邀我去玩,按照他指明的路线到了“彩北”(本溪的一个地名,乍听之下我还以为是“台北”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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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喝多了那天晚上是不是对他说了些什么,没有问他,他也没说。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没问他,他也没有说。只是我后来发现他其实并没有“裸睡”的习惯。. L; O" S. o9 }* 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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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本溪总共停留了七天,在这七天里小青几乎每天都来陪我。我们在一起吃零食,看电视,泡网吧,还有做爱。5 C5 Q5 S- i% V% q7 c4 G( i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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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谈过彼此的将来,我告诉他我要走了,他也没有强行的挽留,只是开玩笑一般的让有空记得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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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奇怪,我们究竟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他从没在现实生活中对我说过“我爱你”或任何恋人们应该有的甜言蜜语,我也没有说过。  A2 ~5 d+ e! k* F7 O" O. ^9 F7 K+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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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5 r  V. X! Z! J分手之后我们就又回到了原始的网络世界上。谁也没提过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给我的感觉就好象和哥哥的妻子通奸,哥哥回来之后“嫂子”又变成了“嫂子”,一切就回复了原来的平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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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禁不住要怀疑,那究竟是真还是假,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答案自然是肯定的,那不是梦,是确确实实发生了。我曾经和一个叫小青的男人,从网络上“跳”到了现实,而又从现实很快的“跳”回了网络。  ~1 y" n0 ?# _" N5 f6 @$ I*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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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什么?& C2 R! Q7 W1 M#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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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吗?6 s1 O: r6 G1 O! a+ ]" E-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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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M: q/ I李东开玩笑的说,我们这叫“4N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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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6 ?/ c! e, D5 F我就笑了……& O/ C! Z, M: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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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k7 Z* b3 ~! }3 ]+ W2 [  _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或许能想起这个细心的小青,因为是他使我走出了夏永刚带给我的伤痛,让我知道我是在为了爱情而追求爱情,而不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人才拥有了爱情。; ]$ d8 R$ h" P+ `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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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m: N+ n3 Y# ]/ C$ d" ~- O我该感谢他,同时也该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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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B& `& ?6 F: y5 q7 E$ D4 W# l至于,他是不是爱我,或者他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我一直都不清楚,我清楚的只是他不是我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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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他让我感动——我和J君的故事% a" K# P" n2 n1 C  l  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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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这是我和J君个故事,倒不如说是我替他写一个故事。因为我和他没有任何故事发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i7 o7 L5 S$ i6 M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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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6 L3 h  j) J4 a  J君叫韩默,网名叫“狂笔书生”同样是沈阳人,但我却是在本溪见到的他。他比我小,当时他21岁。但他却是一个网络写手,当时他正在创作《看我有多炫,我是同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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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看了他的文章,又得知和他距离很近,所以就萌生了见面的念头。他是我进半年唯一一个没有要照片就见面的网友(要他也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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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 s* f% {( d  我见他的目的其实完全出于好奇,我奇怪一个21岁的小子,怎会写出《我的儿子竟然是GAY》这样的文章(除了他早熟的过分,就是他根本就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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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出想见见他的要求,可他推三阻四的不同意。但他越是这样就越增加了我对他的好奇心。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终于同意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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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的是他连没有给我留下电话(因为他把电话买掉换了饭吃,就连网吧都是家小的可怜,连公用电话都没有),我就能够相信他。这大概是乡情在作祟的原因吧。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他不会骗我(另外的潜意识告诉我,打车来回也就20块钱,就算被骗也无所谓。万一没有被骗,我还有幸结实一位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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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2 b! \' a( b, W: z7 o  我几经过周折,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他告诉我的地方。因为我是外地人,他同样也是,所以在地名上我们完全找不到共识。最后我在网上和他取得联系,约在附近一下最大的农业银行见面(银行通常都比较好找)。: H9 L  `7 G"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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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相貌与年龄基本吻合,就算大也大不了三岁。长相平平,只是眼睛小的让人同情(感觉不像个好人)。但这人给我的感觉很邋遢(因为他的衣服好象很久没洗过了),难道文人都是这副德行吗?我不禁这么想。+ X4 W5 ~( ^5 x9 W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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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有些难为情,但不失幽默的调侃道:“水龙头被冻住了,打水很费劲,家里的脏衣服里面,就数这套能见人了。”# a0 J0 k* s- f4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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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看穿心事倒让我觉得自己有些小气,看看时间是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我就拉着他去吃饭。他忧郁了一会,最终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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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店就近他选了一家小吃部(当时我以为他想替我省钱,却不知道他是在替自己省钱),在与他吃饭聊天的过程中我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他有一个认识了半年多的BF,一同和他来到了本溪,可还没有找到工作,所以无聊的时候就上网写写文章消遣,从没想到出名或让别人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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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 f0 ^, ~+ t# b  我问他为什么不把BF一起带来,他还是半开玩笑似的对我说:“那孩子认生,我怕带出来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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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每人喝了一瓶啤酒,记得我们要了四个菜,两荤两素,加上两瓶啤酒一共才花了不到20块钱。他让老板将剩菜打包(我在酒店工作,也并不认为饭后打包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我就去找老板结帐,谁知道他和老板的关系似乎很熟,他不让老板收我的钱,然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个“纸球”塞给老板,老板就好象考古学家修复古画一样,仔细的把他的钱展开,确定没有缺边断角后才收起来(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这么放钱,买个钱包该多好!)。  T8 b9 M* L3 q( @
  
- [/ H5 u+ o: f  和他出了门,对我客气说道“有时间吗?去我家坐一会?”* W& t# |( u+ u; {, N+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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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普通朋友在寒暄(我当然也听得出来,但吃了人家的饭,我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想找机会补偿),我却装听不懂,说:“好啊,走吧,正好我也想见见你BF呢。”% N$ Q' I, c6 c+ X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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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头前引路,我随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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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虽然是春暖,但花还未开,地上还有上次的积雪没有化净,他住的地方在一个小山冈上面(上面大概有三十几户人家,都是平房),对面是一片建了一半的楼盘。由于施工的原因,这一路坑坑洼洼,甚是难行。他就一边走一边提醒我看着脚下的路,走了大概有五分钟,我就有点喘了(体力不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路实在是太难走了),我埋怨道:“怎么找了这样的房子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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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嘿嘿”一笑,答“囊中羞涩,不得不为半文钱折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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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6 C5 t8 u  M% D! W  我对他这半真半假的话也保持半信半不信的态度,等我们到了他家的时候,他敲门少顷有人出来开门,于是我就见到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小男孩,睡眼惺忪,头发有些凌乱,只穿着内衣,韩默帮我们介绍,他向我礼貌的点了点头,笑了笑,就一溜烟似的跑回了屋子里。/ X3 h9 P3 z! B- O6 w
  
1 q; F& Y( C6 u5 ^( E! {/ K3 p  他们的房子分里外两间,所谓的院子只不过是一个狭窄的如同死胡同的走廊,只需一步便可进屋,然后就是稍小一点的厨房,除了一口水缸和一个冻着冰茬的水瓢,我看不到任何餐具。炉子里没有生活,就连燥堂里也是空空的。他们的所谓“卧室”倒是很宽敞,但真的像韩默说的那样,脏的很。方便面的空袋子到处可见,还有满地的一团一团的手纸。炕上一角罗了两个大编织袋,衣服就堆放在里面。他们睡觉靠在一边,另一边空着,放了两个塑料的小盆(和饭碗差不多大),里面各盛着半碗剩方便面,看了让人作呕。刚刚看见的那个男孩围着被坐在炕上,好象是怪我打扰了他的清梦。韩默先将地上的一个电炉子通上电,然后提起掃把,一边将地上的垃圾一边玩笑似的对我说“也没想到会有领导突击检查,你看看,这而弄的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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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q; |" N1 x6 g$ c: \: }! Z  我装做没关系的样子,坐下和那男孩聊了起来。也不知他是讨厌我这个不速之客,还是没睡醒,和他说话他除了笑,就是三问两不答(这家伙不是傲慢的不得了,就是真的像韩默说的那样“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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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7 l6 w  \1 E* M4 Y+ \1 }  我实在不能在这里多呆下去,坐了一小会便提议和他们一起“下楼”去上网(网吧就是再烂,也该比这里好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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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孩不太愿意,显出不高兴的样子。说让我和韩默一块去,他不去了。我最讨厌这中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虽然他长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也是不屑一顾的。0 s. Q; S( q; {, O
  
7 Z/ q  y; V+ T$ U4 n  下山时天已经逐渐黑下来了,小青也打了两次电话给我催我回去,我都是含糊了应付了事。看着他们现在的“惨相”让我越发觉得不该让他请我吃饭,就算20块钱也不应该。我想找机会补偿他一下,到网吧我买了水,抢先交了押金,可还是觉得不够(通常我认为“穷大方”的人都比较实在可交)。) k! F: d) R5 m" x) N
  
" |' T5 N! s+ m5 G; o, T7 Q8 _9 a  这家网吧确实很破,他经常在这里上网的原因就是因为价格(其他的地方每小时2元,这里只需1.5元)。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网吧办了两张会员卡(所谓的“卡”只不过是写用两个号码及密码的硬纸片),每张内均存有50块钱,总共可以上50个小时。我上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急忙要走,他当时正在赶写小说,起身送我时被我拦住,并将那两张卡丢在他的桌子上,说初次见面没什么礼物,这两张卡就做为礼物,希望他别嫌少,一定要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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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C1 s: ?+ V: h. h  他没有来得及追我把卡还给我,我已经坐上了出租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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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就没有见过韩默,或许是因为我那次的“一卡之恩”他向我说出了他自己的故事。( e/ _/ u5 C5 {/ z9 r2 G/ F' L: k
  
; Q, R4 u5 ]: e& z7 G" M( }3 f  他的故事里没有惊心动魄,没有荡气回肠,也没有刀光剑影,更没有惊天地,泣鬼神,而他的故事却让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缠绵……6 p8 b/ K- t5 I4 V7 l2 Y9 \
  
% x, b: N0 u2 j& f# D  他出身于一个中上等家庭,父母都从商。家里算是衣食无忧,2002年进入同志圈后,认识了第一个朋友,他们相爱了,就算一个小小的离别,都会让他有挖心般的疼痛。可世事难料,他的爱人是个“孤儿”(家在农村,父母从不过问他的生活,与孤儿等同)得到了一次远赴广州当学徒的“好”机会,和他商量,看是否同意他去,当时他还在上学,为了能让爱人将来好一点,或者说为了他们两个的将来能好一点(他告诉我根本就不期待还会有什么将来,他了解爱人,他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一旦“放飞”再想“飞”回来是不可能的,但他情愿相信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他毅然同意。' i. |$ M; y  X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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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是路费的问题,当时爱人在一家小厂子做工,根本没有任何积蓄可言。看着爱人对广州,那个“遍地是机遇”的城市的渴望,韩默心软了。他从家里骗出半年的学费,总共三千六百元,除了给爱人打点行装,自己只留下了二百元。3 e4 ?. b' M" i; M
  
8 P) u* x4 q1 t9 Z  在送爱人上火车的晚上,他请朋友在饭店的大堂内,帮他们留下了一张拥吻的照片。而这也就成了将来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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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人走了之后,学是上不成了。可他在此时又认识了第二个BF,也就是现在的这个男孩。他们同样爱的疯狂,可最后还是难逃真相败露的厄运,那张最后的合影被妈妈发现,一切往事的点点滴滴瞬间变成了炸弹,其中也牵连到了现在的爱人。7 T, q" ~, h/ c5 ]- P4 }% D
  
/ M/ J9 n9 k* _* S) ~9 M  家人勒令他们断绝来往,母亲甚至以死相逼,而他是万不会放弃爱人的。他一面想做一个孝顺子,一面又想做一个有情郎。可世上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所以他只有逃避,他带着爱人一同来到了本溪,想重新建立起一个爱巢。; P$ b0 t2 f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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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放弃了学业,同样是离开了家乡,又同样是没有任何社会经验,他们带来的钱很快就花光了。所以只能暂时租下每月一百五十元的简陋平房。- R% o# A% s: O+ _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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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一间只能依靠电热毯取暖的房间里,他们相拥度过了整整一个冬天。就在这个水缸里结了一层浮冰,晚上睡觉需要将头埋在被窝里的屋子,他们等待着春天。) Z$ w" g+ _( v" K+ E9 P( O
  
" n) s, H; m0 h. c0 f  他玩笑似的对我说:春天就快到了,春天来了就会好了。9 l! e8 F5 J) s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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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 `$ ?9 H* t  后来他的小说《看我有多炫,我是同性爱》连载结束,并更名《邂逅同话》。我问他为什么要改名,他说他不想让人认为他是在以名字为噱头招揽读者。再后来他连“狂笔书生”的名字也不用了,他说他不想让人认为他真的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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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n4 ]  }9 z# M  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那间四壁露风的房子里等待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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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 f8 K: l- W# ]% v2 I  我想,我该祝福他,同时也感谢他给了我一个如此让人感动的故事9 D' R; ~3 J% i+ ?& p. H'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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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j5 U3 S, M6 H# W十一: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我和K君的故事% k8 |% ^; C) r2 X8 b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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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我最爱的人,但却是我最该爱的人;* ?3 Z7 u$ x% X+ ^6 n7 r) K!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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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对我最好的人,但却是最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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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我最后一个BF,但却是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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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0 W3 _. Z4 J6 y  从本溪回来之后我试着将自己的经历,别人的经历,和希望的经历写成故事,发到同志论坛上。有了喜爱我的读者,是一种幸福的感觉,甚至让我感到骄傲。一封封来信,一句句问候,一字字的关怀,都让我感动。$ J. I# U0 O( E2 m9 n  D* H
  
  f7 v- R/ G  _: Y3 c  --只是,我依旧孤单。6 n" t1 \7 G. W* a& ^2 Y;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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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想问自己: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我是麻木了,还是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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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U$ C  {6 U2 x4 F, _. _$ B  r  没有停止过寻找的脚步,却少了当初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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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历了跌荡起伏,我逐渐看“清”(谁能真正看清?我不能。所谓的“清”也只不过是每个人对自己眼中的世界的一个判断语而已。)了这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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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S2 p' ?% @6 ~  K君就是在这个时候挤进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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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君叫欧阳小雨,他是我N个读者中其中的一个,21岁,他的相貌并不出众(但他却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崇拜的感觉--爽!),该把他归在一个上中等的行列里。眉目之间找不到诱人的灵气,唇齿之内也不会说什么动人的话语。可他很执着,对事,对人,对身边的一切,只要是他认为好的,不论对错,不论有多少人反对,他都会继续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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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身上仿佛让我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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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吃饭、聊天、通电话、逛街、上床、做爱。做一切情侣们应该做的事。但我却知道他并不是我最爱,甚至他根本就不该算是我爱的人。- Q6 A# V* O+ p+ x" I0 a0 l
  
" {' c' j/ N% j. P" Z' R- ^  好象由我和他上床的第二天起,我们就开始了一个轮回,这个轮回的规律是:吵架,分手,和好,再吵架,再分手,在和好……最后有永远的离开我。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t1 d# _* u. s- w5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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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半年里我相继认识了“L君”、“M君”、“N君”等等。也认识了自己认为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可到头来,却都落得竹蓝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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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1 w9 m, T" x2 l9 e1 e  下面我就将我和他的故事一一说给大家,这要从和我他第一次见面说起……6 G6 V$ E4 g( a(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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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的说,我是听了他的名字(他姓“欧阳”在我的潜意识里这个姓的人都很帅。因为它听上去就很帅)才去见他的,但见了之后才知道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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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W( \9 D7 m: J- i  虽然他没有我想象中的英俊潇洒,阳光可人,但至少也不是面目可憎。既然我是以一个网络作者身份去面对读者,那就不应该以貌取人,至少也要有点作者的风度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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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怀着这样的心态,几乎圆满的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和他两个小时的谈话,他足足问了我三十几个问题。起初我还对他的热心感到快慰,可后来就开始觉得他有点烦。他就好象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总是有数不清的问题。例如:你写的是不是真实的故事啊?是不是自己的故事啊?你会去做变性手术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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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问的我简直想拿起桌上的水杯砸在他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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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是一个喜欢问问提的男孩,后来他最常问我的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然后就是“你XX日XX时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再然后他就常问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q. H% M, _7 q8 v7 Z  L8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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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最难忘第一次和他上床的时候,他问我的:你爱不爱我?8 R5 l, u0 D) X1 B: {5 d6 S'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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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见他后的第三天,这三天里我记不清他打过多少次电话,我忍不住要开口训斥他,可又觉得这样对一个爱戴我的读者似乎有失风范,所以一直是和颜悦色的应付他。实在被他问烦了,就索性关上手机,再打开的时候一般总能看到七八条短信。我几乎都不会仔细看就随手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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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早早就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那天是他的生日,希望我能到他家去和他一起庆祝。我是从心往外不愿意去的,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我巴不得他能说一句:你要是不来我以后都不再理你了(我求之不得)。可他却一直苦苦哀求,说这是他真的希望我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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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不忍心去拒绝他,下了班以后就到了指定的地点与他见面。我没有买礼物给他(事实上根本就是把礼物这事给忘了),所以只好将酒店的一张八折卡送给他做生日礼物,这张卡对于一个还在念书的孩子来说似乎没什么大用,可他还是欢喜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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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生日宴会是在家中举办的,这是我第一个没想到。第二个没想到竟然他谁都没有邀请,只有我和他(他父母离异,父亲给他准备了一桌菜就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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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生日宴会无疑是缺乏趣味的。显然他不这样认为,他很高兴,甚至可以算是兴奋的和我又说又笑,帮我切蛋糕,帮我倒酒,帮我夹菜……7 g, \6 Y; \4 c%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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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改变他人生命运的一餐。/ W$ Q6 c: l$ b# T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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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当时的我和他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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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天色已晚,本要告辞回家,可他又拉着我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看就看,吃就吃,谁怕谁!当时我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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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1 W  ^$ ]  K: s; [  不出我的意料,不一会他将手放在了我的腿上。我没有拒绝(我真的后悔当时没有拒绝他)。而后他更加放肆起来,他竟然把手放在我的两腿之间处扶摸。我用那微弱的立志挪开他的手,说:“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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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I/ N. h) L3 V, D0 D  可他倒是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气势。索性将我的腰带解开,搁着我的薄绒裤,把我那委靡不振的外体“揪”了出来。这次我不是没有拒绝,而是我已经不能拒绝了。他伏下身将我的外体含在口中,一股热流迅速游遍我全身每一个细胞。我的立志瞬间就向这种感觉投降了(他的“功夫”其实并不是很好,常常会咬到我或弄的我很疼,但我却被他的专著所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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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n7 S$ H& u# b( `  我情不自禁的配合着他,情不自禁的将手从他的后腰伸进他的裤子。用中指在他的“菊花穴”周围按摩,然后就可以听到他口中发出的轻吟。* e) e$ p( j2 I- [' K1 s/ F1 A" m) u
  
* R, ^7 q* H( Y  我们不知不觉从客厅“飘”到了卧室,又不知不觉的脱掉了衣裳。他的高潮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我刚刚将手放在他蓬勃的外体上,只轻轻套弄了两下,他就已经发出幸福的呻吟了,而且很快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c$ i; \2 K! a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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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未免让人觉得扫兴。他略带羞涩的爬到我耳边,轻声问:“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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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回答他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任何曾经和我发生关系的人,曾经我爱的,曾经爱我的,一切的人一切的事,都不适合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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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o$ Y( w* B: y0 t" l  “我爱你”这三个字在这个时候,也只不过的一个调情的工具或者说是在做爱时用的润滑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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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3 t0 c$ I* P  D( L$ ?6 U  听了我这句话,他很幸福翻过身去。当我“进入”他的时候,他发出近乎乞求的呻吟声,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好象抓住生命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y9 H! T7 X! C7 n9 c
  
' x; b$ A6 |% j% p  我问:“是不是很疼?”- S5 b) M; q) P  z- o# B4 y
  
/ r1 r* ]6 i0 X! S' t5 Y  A# i0 f# d$ F  他没有回我,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继续。; }* B, P) A" Y" F/ _2 T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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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次缺乏默契的性爱过程。他完全不懂我在想什么,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配合我。我们就一路跌跌撞撞的进行着。虽然如此,但高潮带给我的快感却丝毫不会因此而降低,反而会因他的“笨”变的大大延长。1 U% I2 X" V4 }6 W6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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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一泄如柱的那刻,他也表现的很满足的样子,随我发出轻吟。然后我保持原来的体位不动,软瘫在他的背上。他也把一直抓着我的手慢慢松开。我们都很疲惫,也都很快乐,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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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3 w' Z& O4 D  _4 y/ K, }  他似乎用生命中最后一丝力量转过头吻我,舌与舌再一次纠缠在一起。而那也只不过是一次性爱过程的结束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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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趟在他的床上,疲倦的不想动一动。也无赖般的强迫自己不去想是不是爱他这个问题。他去了洗手间,因为他必须将我那些“罪恶的根源”排出体外。6 B' j6 f3 x  D+ K%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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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很久(约莫有半个小时左右)了他都还没有回来,我已经睡了一觉他还是没有回来。我禁不住起身去看他,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家的洗手间的门锁坏掉了(一个只有父子居住的家庭洗手间的锁是不是可用,这并不重要),所以我敲了两下门并没经过他的同意就随手将门拉开。# I) A/ e$ }/ y) n4 c% h(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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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家的洗手间没有装修,并不是坐式马桶,是那种最原始的冲水遍池。正因为这样我才看请了一池鲜红的血液,混杂着排泄物,发出一股难闻的刺鼻气味。在他身后的纸篓里还放了为数不少的粘满了鲜血的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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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起身拉动了冲水阀。滚滚流出的清水瞬间冲走了那些让人心痛的鲜红,可冲不走我对他的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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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J; A* ?2 I& Y1 m2 H% F  他走路有些蹒跚,但还是勉强的向我笑了笑,说:“没事,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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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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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0 _4 g( w, |4 |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第一个“侵犯”他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_8 k; J3 n4 n0 s; o) I
  
# L, ~  z$ t) g  我和他故事的结局叫人心痛。但这一次,就是他最后一次为我“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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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w' n0 G2 A1 F* R$ Z- l  那是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已经是我和他第N次分手后的三天了。与前几次不同,我这次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分手,彻底断绝往来。因为我坚信自己已经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3 m$ d5 l% b4 l" e$ Z7 q4 P3 S) Y* |
  
+ o; e  M! p* N/ p" K3 K  他来我家找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我家了,我妈妈同样很喜欢这个能干活的男孩),他哭了,问我:“你还爱不爱我?”% B( `2 D# E" h7 S8 v% N
  
- j9 B7 t; i+ @# C5 Q/ {8 t3 r1 l( ^  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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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s& T6 T1 C, j! T  他追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不要怕我伤心。坦白的告诉我,我能接受。”他的眼里的泪不断的涌出,打断了他的话,他咬牙继续说:“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以前你是不是都在骗我?”' y5 C0 R+ |- J
  
7 m  k$ p' h! B8 }' j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怎么能说以前我说“我爱你”完全是把它当成了性交的润滑剂呢?那样也太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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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5 u5 U. Z7 N4 I0 W  他突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对我说:“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你告诉我,你以前没有骗我!你是爱过我的!求你了,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我立刻就走,再也不来缠着你了,求求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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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y- H( E5 Q' B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听着他乞求的悲鸣,我的心再一次碎了。但我告诉自己,我必须恨下心肠,再不能继续和他这样纠缠下去了。3 ?" N) n5 h5 i+ [(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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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傻了,小雨。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世界,我不属于你的……”看到他,我再也不愿欺骗他,可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擦干了泪水站起身,对我说:“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给我带来的欢乐,谢谢你最后都没有骗我,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y5 D. c- F: z  M
  
0 b, n6 L9 ]# n8 D: R1 _( o% m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已经跳上我的床,从我半开的窗户跳了出去。0 G* |5 b% j  C* f
  
7 v5 {) }' R9 l  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了,我没有来得几抓住他,没有来得及对他说一句话。他就好象一道霞光,瞬间消失在我的窗口。# Z  x9 l. i% R4 \
  
. t. S2 M( m& d! G; A4 d- m9 x2 O8 N  当我跑到楼底下时已经有人围拢在他身边了。我抱住他,擦干从他嘴角缓缓流出的鲜血,和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微微睁开双眼,无力的望着我,没有丝毫憎恨,反而却充满了柔情。* L4 z( y1 o0 U! F5 D: t
  
) C2 M/ h( g; |" m; y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他被抬上了车,可他却就在送往医院的徒中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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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弥留之即,他用手抓住我的胳膊,虽然无力,而去却似乎可以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着我的心。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和他上床是的情景,他也是抓在我这个位置,也是用这样的阳光望着我。我在医生的吩咐下,不断的与他说话,提醒他要坚强,一定要坚强。可最后医生却告诉我,有什么话你就对他说吧,他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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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疯狂的呼喊着他的名字,直到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不顾医生的目光,我抓着他狂吼:“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我要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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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他是不是听到了我这句话,总之他抓住我的手松开了,医生开始撤掉他身上的仪器,可我还是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哭着对他说:“你醒醒,小雨,醒醒,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甚至跪在他面前,向他的遗体乞求,求他醒过来,可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就求在场的医生,我给他们下跪,给他们磕头,求他们能挽回小雨的生命。  W- C+ C8 P5 q2 J, l. u8 P
  
! |  T& I! A2 j$ i" ^7 f3 [  可他们还是无比惋惜的对我说:“他已经走了,就让他安心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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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死心,将头探到车窗外,对着天空大喊:“我爱你!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8 o8 u. M2 K! R# w- Q# K#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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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呼喊并没有唤回小雨的生命。他合上的双眼再也没有睁开,他带着微笑就这样走了……- A, S- f1 d3 d'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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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小雨的父亲报了案,我被带回去调查。我悲痛万分,根本想不出任何言语来掩饰(我恨不得警察能掏出枪把我打死),所以我只有将我和他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毫无保留。: D; z3 t6 B6 E$ X- e! a) E- {( V9 N% T9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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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调查小雨被确认为自杀,我做了笔录后允许回家。  t1 z- C$ b3 m6 S3 o6 F8 x9 p% A  r4 l
  
% f" O% J" u, r4 _6 k( @% r% D% ?  我带了四处筹借得的一万块钱,来到小雨的追悼会上。希望能再见他一面。可小雨的父亲却把钱砸在我的脸上,骂我是变态,是我害死了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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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1 ]: }- h$ X  我没有反驳一句,因为在我心里确实是我害死了小雨的。最后我被小雨的亲属合起来打了一顿。如果不是警察的再一次介入,我恐怕真的会同小雨去了天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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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i! F) |2 H) n  现在小雨离开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还是时常会想起他,想起他的笑,他的好,和他的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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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人无眠的夜,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他,他好象时时刻刻都围绕在我的身旁。只是他不再会向我提这些那些的问题,而我却还想对他说一句;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 T9 Q/ B3 k. f1 K5 d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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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以此文献给一个身在天堂的朋友)# p2 j+ I8 a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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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像妖的人——我和L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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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 `; c: {0 H- _+ \) R  与L君见面是我和小雨在一起后不久。如果在平时我是不会见他的,但那天我和小雨吵架了。因为一点点小事(现在回忆起来即后悔又觉得和他吵架也是一种幸福),他又提起第一次和我上床时自己(为我)流了很多血的事。2 y+ ^8 r' Q4 U' o4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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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说,这件事确实让我很感动(如果当时我知道他是第一次,或许我不会碰他,至少会更加温柔一点),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可他不该总利用这件事来“要挟”我做一些不想做,或根本就做不到的事啊!不如让我在工作时间陪他吃饭(后悔当时没有请假陪他吃饭,就算不能,也不该对他那么凶)。* @- a* F1 M3 E+ a' u! a&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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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在电话里和他大吵了一架,说他太任性,以后不想再见到他等等。就在我这之后,L君打来电话给我,说他要去太原街买东西,问我有没有时间同行。我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U2 u$ z: i/ D6 L' m# \' [
  
* m! g4 H! R! w  我又想既然要逛街那倒不如多约几个人,于是打电话给李东他们,我在电话里告诉对他们说:“把你们过年时候穿的衣服都穿上!今天有个网友,在网上对我说他的打扮有多时尚,多前卫,你们可不能给我丢人哪!”. l! O* N, l. X
  
# C" ]9 }3 }( o1 [  李东想都没想,回答我:“老大!过年的时候我穿棉袄!你不会我大夏天的穿那个出去见人吧?那是不是也有点太‘前卫’点啦?”/ W) d$ }7 u6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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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那么多废话了!记得别给我丢人就是啦!”挂短电话之后我翻箱捣柜的找比较“时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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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X8 P& {+ r9 |1 j1 Z  平时上班穿制服,家里西服倒是有好几套,可这好象与“时尚”挨不着边。无奈只好找了一套“真维斯”专卖店买来的半袖装。上面上浅蓝色条纹半袖T恤,下面是一条纯白色的长裤,裤脚稍向外洒,配上一双我买来都没穿过的白色运动鞋。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是比较“时尚”的(24岁的大男人,打扮的这么“青春”多少让人觉得有点变态),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这头发有点太“正经”,需要“装修”一下才行。看看时间似乎还够,马不停蹄的跑下楼,就近选了一家发廊,理发师问我是剪,还是削。我说不剪,也不削。让他在保持我原来发长的基础上尽快、尽量给往前卫的造型上弄就可以了。然后晚上我再回来让他给我恢复到现在这个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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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 t: _: ^6 U, o  理发师兼在场的人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猜他们心里一定以为我是神经不正常。& l) N( h2 M/ W; |* Q
  
* e3 N2 |% s1 e: }, |: p, u$ \  理发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打趣的对我说:“咋了?哥们儿,你要参加化妆舞会去呀?是不是这个时间有点早啊?”( O7 [7 E# u9 Y/ h7 e
  
6 l! s& j; ~8 m' a4 Y  我笑着告诉他我要和人比“酷”去。旁边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大概是耳朵不太灵光没听清我说的话,反问我:“什么?比裤子?比裤子你弄脑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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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U$ e. B: b  她这一说惹来哄堂大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理发师见我一意孤行,就开始向我推荐设计款式,我平时很少甚至可以说从不做头发,也不懂他说的什么是熨,什么是烫,什么是漂等等,听的我发蒙。最后我和他商定了价格,和时间,款式问题他说的天花乱坠,我是一句没懂,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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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我这个全新的“脑袋”就新鲜出炉(理发师让我把头放在一个类似烤箱的东西的里烘烤半天,鼓称“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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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颜色上讲我的头发还不算什么(黑色),但从造型上就稍显夸张。原本“沉睡”的头发好象被热气唤醒,根根直立,而且还带有散碎的小花纹,看上去就好象春节人们放的烟火一样(理发师说这叫“烟花烫”当下十分流行)。看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李东已经发短信催我了,付了帐,就顶着一脑袋的“烟花”出了门。出门后心里一直在嘀咕,脑袋上的这是什么烟花呀?这么贵,整整花了我1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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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Q+ s: u  我坐上出租车,不一会便来到了约好的地点。我刚到太原街上的肯德基门口就看见李东和穆洋等在那里,李东的穿的并不夸张,蓝衬衫,黑西裤子,肩膀上搭着西服上衣(这个季节根本用不决穿西服,这样的造型明显就是在装酷),但是头发似乎刚刚洗过,并打了为数不少的啫喱水,阳光下闪着很是锐利的光芒。在他身边的穆洋就大为不同,他穿了一见纯棉的砍袖T恤,很瘦,也很短,更加值得一提的是在肩膀(袖口)处嵌有一圈雪白的绒毛,下身穿了一条很薄发浅蓝色长裤,最好笑的是他还带了一个红色的太阳镜,明明看见了我,却假装没看见,一脸正色的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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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b0 k6 E$ I  我也昂着头走到他们面前,好象在对他们炫耀我这一脑袋的“烟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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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M. y' k( X- {' I  李东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问:“弟弟,你怎么了?是不是来的时候出车祸啦?这脑袋咋撞成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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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2 X/ U. Q  没等我搭茬,穆洋就抢着说:“你别老外了!这是今年流行发,叫什么……什么鞭炮……不对,叫烟花烫。”4 ], R  b9 i. p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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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东点了点头,突然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又看了看穆洋,再看看自己,然后问:“你们说我们三个大男人穿成这样,会不会被人误会成‘鸭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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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 ]6 J0 t3 B  听他说完我们三个就再也忍不住了,就在太原街最繁华的位置哈哈大笑起来,这样就更引来大家诧异的目光。4 }" \" K  _5 l- B. d4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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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一真穆洋问我:“你的‘小鱼儿(小鱼)’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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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l3 m# ]1 S$ D3 J  “别提他了,他说他要和他妈上街,非要带我一起去,我不去,他就和我生气了。”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掏出电话给L君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到了。他说他已经到了,在二楼喝饮料呢,让我们上去找他。我问他他穿什么衣服,他竟然“大言不惭”的告诉我,你们上二楼,看见那一个最前卫,那一个就是他。. t$ v8 l' i3 g' ?4 l6 l,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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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他的话转达给李东和穆洋,他们都是一脸的不屑,大有在人前一展风姿的架势。就这样我们三个几乎是“横”着上了肯德基的二楼(我昂着头,李东挽着上衣,穆洋连太阳镜都没有摘,就是为了要和那个“嚣张”的家伙比酷。这样的三个人,这样的三副造型,组合在一起是绝对搞笑的)。. y7 D7 W( m# @, Q&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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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楼上我环顾四周,这个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懒懒的,无精打采的,除了一个人以外……2 n! ~, Y3 D8 [
  
: L+ v$ W4 U% F5 X  i% Y; |& C  我想我需要用大篇幅的文字才能将他的外表尽数展现给各位读者。6 \/ K& g( w: M1 o1 z
  
7 Z( |+ O4 _! y  n3 u  先说他的身材,略胖,他那见紧身背心是说什么也包不住他的,大热的天,他还带了一顶黑色的贝垒帽,好象声怕阳光找不到他他一样。他同样也带了一副太阳镜,同样也是没有摘(穆洋看到他后就悄悄地摘下了自己的太阳镜,看样子他恨不得顺手丢到垃圾筒里,逗的我想笑)。这些都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他的脸部(当时我这样认为),脸部的重点要集中在眉毛,耳朵,和嘴唇,鼻子,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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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V8 p# Z( X  h0 {! @5 q  先说他的眉毛,修剪的又细又长,即便是太阳镜也无法遮挡,它就如此肆无忌惮的挑出来(我小声的对穆洋说:人家的眉毛可比你的有个性!穆洋撇了我一眼,使劲的掐了我后腰一把),最重要的是他的左眉头处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亮点,从窗口直射进来的阳光刚好将这些点边的格外吓人。其余可是他的鼻子,并不是很挺,但同样在鼻孔处嵌有一个闪光的环,加上耳朵(左耳三个,右耳朵七个)、上唇(人中穴处)、下唇他的脸上加起来一共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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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I& o6 J: _, A8 t) j$ O  g  我发现他的时候,他也同样发现了我们,并毫不掩饰的站起身向我们招手,当他站起时我才发现,他的肚脐处也有一个鱼刺状的装饰物(简直让我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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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热情的向我们打招呼,引来众人的目光。在他面前,我们三个的装束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和李东都不敢在这里停留太久,四人一起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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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在街上,空间大了,觉得也舒服了许多。他很开朗,一直主动和我们说话,李东有时会礼貌的应付两句,穆洋却根本就不理他,自顾自的拿着手机和别人发短信(后来他说他在玩游戏),L君并不在乎这些,我开玩笑似的问他说:“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个窟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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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d( v: E; m- B* B& P/ l8 z5 V0 L: S  他就笑着回答我:“15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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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R9 E/ g& D5 Q  (天哪!一个大活人,身上穿出15个洞,再带上一大堆的“零碎”,他难道就不嫌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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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他以为我不信,就开始足以数给我看。两个耳朵加起来是十个,眉毛上一个,上下唇是两个,还有肚脐上的一个是十四个。最后他献宝一样的伸出舌头,指了指。9 D% @8 {5 [6 t( x# \  o/ [7 N, }
  
5 Q  v. D( @7 S$ }  这下我彻底被他征服了!他的舌头上竟然也有一个银色的铁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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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V1 q- b  y$ k! `( w/ h, w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就都纷纷找了借口告辞(因为我们实在受不了被当成动物欣赏的感觉)。. e5 R% ~7 z$ m5 N( I) u
  
: q1 A4 v4 w: F% `/ h+ ~6 E7 t  后来在网络上和他成为了朋友,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有自残倾向?他说没有,而且他告诉我他是纯1(打死我都不信。后来他又说他自己偏向于0,再后来他就说他喜欢上做0的感觉了)。他告诉我他出国在新西兰的时候那里很流行,他觉得有趣就也跟着打了几个,一来二去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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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2 z# p* J9 P  F6 L& |  我有点惋惜,一个好好的,虽然不算很帅气,但至少也是比较阳光的小伙子,怎么就能自己把自己给“毁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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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1 e) r: u# u* j' q  前一阵子看他把QQ的名字改成了“像妖一样的人”他告诉我他又在另一侧的眉毛上打了一个孔。我就建议他再改一下名字,叫“像人一样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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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 E# g# N4 s, d7 B1 L  ※  ※  ※  ※  w, l9 a' N5 {, c  r2 M6 a$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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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我和L君的故事。确切的说我和他并没有任何称得上是故事的事情发生。他说他的梦想是找一个能够接受他的BF。我问他他为什么不尝试改变自己的“另类”形象,他说他喜欢这样我行我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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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2 v1 i" h1 d5 D% m  他这样算是什么我不清楚,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异装癖”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只见过他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是不是能够如愿以尝找到一个真正能够接受他的人,这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 c8 b7 {. r/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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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天真的你,天真的我,做一场天真的游戏——我和M君的故事) F5 q6 h+ w! ?,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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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君还是要从小雨说起。小雨乖巧起来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很幸福的人(他好象是我头痛时吃的“止痛片”只是起到暂时麻醉我的痛感神经,让我痛楚得到缓解,治标却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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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小雨的父亲出差不在,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但还是让他乐的开了花。他向我撒娇,说他一个人不敢在家里住,要我每天都去陪他,我同意了(他只不过是想多让我陪陪他,想借此证明他爱我有多么的深。那时我不理解,可现在理解了,却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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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像一般20岁的孩子那样迷恋网络,家里的电脑也只不过是他为了赶时髦而求父亲给他买的。可买回来之后,这太电脑就成了VCD和MP3的代替品。闲暇时他只是听听歌,或看看碟,上网几乎身少。: m" X' o2 m! D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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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自从我到了他家这太电脑就重新恢复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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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是很少进聊天室了,觉得那里有种“乌烟瘴气”的感觉(却没想到自己原来也是造成那里“乌烟瘴气”的一份子)。& U& i6 [! \- Z0 q7 v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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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写文至深夜1点多,小雨一直嚷着要做我的第一个读者,可却在漫长的等待中沉沉睡去。百无聊赖之即,我就随手登陆了聊天室,这个时间聊天室里的人已经很少了,大概只有七八个“夜猫子”在上面“疯狂”的寻找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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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管理员在线,屏幕上不时会滚出一些不堪如目的字眼。如MB讨价还价,还有恶意的漫骂等等。我暗自叹息,觉得不该进来,可此时已经有人向我说话了,可笑的是他打来的不是文字,而是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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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懒得理他,更懒得骂他。  ^3 Z  y1 R/ K: X# ]1 T
  
6 H8 Y; m( l- P( s  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麦克风跑到了一个名叫“1000我就是你的”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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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眼看到这个名字叫我有些心酸(为了1000块钱就把自己给“卖”了?难道不让人觉得心酸吗?),但这只不过是我转瞬即逝的感觉,然后我又感觉有些荒唐(为了1000块钱就把自己给“卖”了?难道不让人觉得荒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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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听一下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出卖”自己吧(我这样对自己说,但真正让我留下来的理由或许是我很喜欢他的声音)。7 G. ~( s7 u) `! M+ \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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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很甜,但不做作。语调中略带伤感,总是低低地,怯怯地,好象受惊后的小羊羔。  G4 W/ X; x) \9 t
  
$ H6 t, }- X' I  M  当时他在和一个叫“中年想”的人对话,那人用“悄悄话”打字,我看不到,我只能留意听他在说些什么。约莫一刻钟后,我“了解”了大概,和我想象中的基本吻合,他有着一个悲惨的身世(我早就在想,不是什么流落他乡,投亲不着,访有不遇;就是什么爹死娘嫁人,扔下他无依无靠之类的理由)。7 i8 m* ?0 k# L2 f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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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家庭背景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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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 J/ f) F2 @& @( N4 l  他的母亲在他3岁的时候就跟别人跑了,他和父亲还有爷爷在一起住。一年前父亲因为做生意,变卖了家中的房子,一家三口租了一个单室的楼房寄居。可在两个月前父亲去了深圳,说是谈一笔大买卖,结果一去未反,至今毫无下落。而房租眼看就到期了,房东催促多次,这可愁坏了祖孙二人。今年刚刚19岁的他,高三还没毕业,又怎么能有钱续租呢?无奈之下只好求助网络,希望有人肯好心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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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介绍了自己的详细资料,并说他不是同志,只是听说同志给的“价”高,而且都喜欢小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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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天室内的人渐渐少了,不知是疲惫了,还是他们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这个公开出卖自己的男孩却还是挂在上面,最后连那个“中年想”也消失了(看来他是不肯花那1000块钱了)。3 D" _( Y2 Y& C  l9 T)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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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态给他发送消息的我现在也搞不清楚。是因为他的“纯”,还是因为对他的同情?或是因为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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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 V1 Y5 C) i+ |- c  --你真的只为了1000块钱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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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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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都愿意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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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a" E, |, x9 p/ y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做。- W9 L5 W8 M% h2 k
  
( A2 |2 D! Z: s& |- n" j' a( f  随后他追加一条消息告:不,只要是你愿意让我做的,我都可以,SM也可以。7 ?0 l/ u; ~2 l- g- B.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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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SM什么意思?# F6 s* ]2 x. G! ^, U
  
% r% [, g+ h: m$ d6 h  对一个初到同志圈的人来说能懂得SM的意思,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但他竟能为了1000块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确实令我感到惊讶。不论如何我也应该帮他,不管他说的身世是否属实,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很等钱用(现在想起当时我的想法真是幼稚可笑)。4 ~, H0 R, Z& W0 q' Q1 e
  
9 j5 ~1 }; g+ T* n& l1 g( Z4 ~& s8 R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只要你懂就可以了。能帮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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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M8 p' E  当他问出我这句话的时候,我犹豫了片刻,我在思考,思考的结果是我需要帮他。1000块钱对现在的我来说应该不算是问题,既然是这样,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F* |* p8 U* s& ^: |- t
  
3 K$ f/ _9 }9 g6 G" l& [: X  --我想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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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太谢谢你了。你在沈阳吗?我在和平区方型广场附近,你能来吗?我现在没有钱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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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s; H( `  --你很急等着用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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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求你了。6 l2 E" w# Q7 @1 h6 e. ~. J
  
1 V9 f4 X, @8 v& b1 j" _  此时小雨睡眼惺忪的晃到我身边,揉着眼睛问我:“你怎么还不睡呀?明天不是还要参加婚礼吗?”没等我回答,他又漂了一眼显示器,指着问:“这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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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5 L8 i! p: n  V0 [" L- a3 Q- G  “不认识,刚聊了几句。”) M$ D* `5 y3 Y* X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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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说着他从我手里抢去了鼠标,将聊天记录翻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看他这精神头完全不像刚刚睡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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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去找他啊?这样的人网上多的很,你也信?”他怒气冲冲的问我。: h) Z, Q$ ^" C' _8 \6 b, L# Y! ~
  
1 l) x1 C5 A2 _2 W  我知道他的醋坛子又被打翻了,通常在这个时候我就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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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z' _5 h% o' d5 u% _  P8 U. ]  “好!你去见他吧!你去吧!你有钱没地方话,可以去贴给MB,那你就找去吧!我们分手吧!反正已经给你肏过了,再让别人肏我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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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1 {8 \, p+ `5 `  此时我在网上已经答应对方在20分钟后就到,并记下了他所在网吧的电话号码。关掉电脑,看见小雨爬在床上生气。. c( h6 x& C0 }( r) R6 U
  
: g& [5 A6 Y& e3 v8 A6 j  我拿他无可奈何,伸手将他搂在怀里,开始他拼命的挣扎,嘴里还一直大喊着,你别碰我,你别碰我,你去找你的MB吧!别来碰我。可后就抱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怀里,好象生怕我会趁他松懈之即逃走一样。, V+ F# c  B* ?1 d5 q4 i& d
  
' q; e5 y9 p0 H  我用手轻抚着他的头,说:“傻小子,就算我真的要找MB你也拦不住我呀!我是真的觉得他挺可怜的,想帮帮他,我一起去把钱给他送我,然后利马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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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光看他可怜,你就不想想现在网上的骗子有多少?随便编一个故事就可以骗钱,也就只有你才会上当!什么可怜,我看全是装出来的,说不定用这招骗了多少人了呢”小雨理直气壮的对我说,仔细想想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 y, _7 O/ a3 }* p* N' M
  
& D) z9 M4 _7 Z4 X8 L3 k  “别任性了,快起换件衣服,陪我一起去,让他看看我老婆有多漂亮,让他知难而退”我半开玩笑似的说。. V/ k/ o% z; |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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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他要是比我还漂亮呢?怎么办?你是不是就跟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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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 R/ u7 k% \( M  C3 d  “不会的!我发誓……”$ ^  n# d& E5 b$ h- z/ s'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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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小雨急忙按下我的右手,漂了我一眼说:“发什么誓呀!都是糊弄人的,嘴上发誓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我才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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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b! D% O- W4 D1 S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知道他还是为了我好的(他怕我一旦把持不住自己,真的应了什么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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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实在没办法,只好说:“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去,到了之后我打电话让他出来,你下车把钱给他,我就在车里等你,我不下车,也不见他,这样总行了吧?”" ?7 r! D" U$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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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这个提议还是可以通过的,可他还是心有余悸的问我:“你真的要给他1000块钱啊?要不明天我陪你和他一块交房租,到他家看看,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别说是1000,就算是你愿意再给他1000我都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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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不好的。我不能仗着自己帮过他,就好象救世主一样要求人家这个那个的。既然我同意帮他,那我就不怕他骗我,就算他骗我,不也就只是这1000块钱嘛。”- |. E$ E7 R* M. I( s
  
. F# C0 s' {7 p5 q  “哼!我看你真是有钱烧的!等我死了你就给我烧一万块钱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起身开始穿衣服了(没想到当初的一句戏言,却成了日后的遗言。这是他唯一要求我在他死后要做的一件事,我却不知是不是该满足他)。. v' y+ k( S4 R/ _# U7 C
  
, v0 M. n$ i8 S+ c# B7 Q3 T  等我们打车来到方行广场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很顺利的便见到了那个男孩,依照我和小雨的约定,我没有下车,小雨下车将我刚从银行提款机里取得的钱交给他,然后也没说什么,甚至都不消多看人家一眼就跑回了出租车上。0 J0 z- l/ V( T* Q( G( n&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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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车窗,我只看到那男孩很瘦,穿车一件白衬衫,牛仔裤,脸上只能看到他大大地的眼睛,似乎还闪烁着怯生生的光,此外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在他的右耳垂上有一颗闪光的耳钉(后来这就成了我和他再见面,我唯一可以判断的凭证)。2 C; U7 b8 q4 t0 R! K/ 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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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回到车上吩咐司机原路返回,看见我还在回头望,他就使劲地在我腿上拧了一把,在我耳边说:“你要是想看,你就下车,别这么依依不舍的,好象是我耽误了你们的好事!”& ~8 I2 `1 F% R( J; Y$ Q( M. {: k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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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柔声安慰了他几句,再无下话。1 y9 _7 s* J2 {  t
  
4 K+ i- ?! Z  P% r  心中在想,一个右耳带耳钉的男孩,竟然说自己不是GAY,这谁会相信呢?! X7 z7 I' [. k& K: ?3 C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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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只不过是一场天真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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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游戏中你笑我天真,我也笑你天真,就这么简单。3 N9 D# Q0 I' }5 {. a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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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W4 q6 |# i: Q) l  我和M君的故事并未就此结束,只是暂时告一段落,而那时我再见他却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G/ e% c2 L7 _
  
( D, N1 N7 {- K$ c  这场荒唐的游戏又要做到几时呢?( {" ~, B, H6 L8 \% ~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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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语:有时你以为你成功的瞒过了我,但你却不知道,只有我让你瞒我的时候,你才会瞒过我;有时你以为我很天真,就可以利用我的“弱点”在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可你却不知道我只对某些人才会这么天真。最后向你说一句:我天真,但我并不傻!)" b( Z4 J1 c)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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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l9 M2 s: B, M      十四:等我三年,我就带你走——我和N君的故事4 n- \3 _- P# I: k%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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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一句话,他孤单至今;为了一个人,他等到现在。. c6 l& @! j: F+ L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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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君叫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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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0 ]0 U. s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我“出道”不久,大约是在见C君以后的D君以前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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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我小一岁,但却已经是在同志圈摸爬滚打进四年的人了。算起来他不到20就已经走入这个圈子了。. _& \' `2 K* _  G8 c* n
  
& `8 G" R7 |" p1 u$ _; D  我和他见面很容易(因为当时我正处在疯狂见网友的阶段),互相交换了照片就见面了。他长的不是很帅,但却能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总是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样。: z  y& ]. K2 n  c0 d& ?3 }
  
- J- j7 S6 X1 W3 Z" x  s  当时谈不上对他有什么感觉,只是他给我讲了一个关于他的故事,我觉得从某种程度上可以反映现在同志们的生活。( e2 j! R; p(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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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兵的家庭条件并不很好,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只有三岁的他改嫁,后又生下了一个妹妹。虽然他是男孩,但终究不是窦家亲生,所以家庭地位也一直跟不上去。- ~! D/ R/ w9 Q4 L+ }9 t,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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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兵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他说就算考上了家里也未必肯攻,倒不如早早自己赚钱自己花),去了一家电脑补习班,一边学习电脑制图一边在一家服装店里打工。也就是在这家店里,窦兵认识了与他同龄的黑子。黑子并不是店员,而是老板的儿子。没考上大学,整天就往店里跑。+ g) U. b. i/ o8 M, X$ a9 p' k
  
9 ?& c4 P) s" h  A& {  黑子这个名字就是当时窦兵为他取的,因为他的皮肤黝黑,窦兵说:他短短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高高的个儿,看上去就好象乔丹的亚洲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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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们很投契,但还都不知道何为同志,用窦兵的话说:那时我们就知道在一起傻玩。+ a1 D2 w) F  J2 e* A
  
) i& m1 Q- P  d# r1 `; c  黑子很照顾窦兵,闲暇时常带他去逛街,吃东西,就算是店里忙时黑子要是想出去,也一定会拉上窦兵作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人的关系越发的亲戚起来,黑子常对母亲打趣的说以后要娶窦兵做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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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个未满20对儿子,说出这样的玩笑话母亲自然也没有介意。但窦兵却不这样想。后来黑子也报名参加补习班,两个人同来同往,形影不离。有一次放学后黑子拉着窦兵去他家打游戏机,窦兵本不喜欢,但见黑子兴致正浓也就依了,天色将晚,在黑子的诚意挽留下窦兵就在黑子家过了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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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兵说那天晚上他们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黑子拉着他说了一整夜的话,害得他第二天上班时不住的打瞌睡。! Y0 {% R" b* O& g% i
  
  f3 r. q3 n8 h2 g3 k  他们在一起时就好象有说不完的话,连黑子的母亲都说黑子变的开朗了,爱说爱笑了,不像以前只知道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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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窦兵经常邀窦兵到家里玩游戏机,两个人从玩笑似的触摸,到真正有了实际的肉体关系,前后共用了三个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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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 a% W$ w6 K  后来不知怎的,他们的关系被黑子的家里人发现,黑子的母亲是个泼辣的女性,知道这种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窦兵勾引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才会干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来。将窦兵大骂了一顿赶出了自己的店,并且扬言如果再敢“纠缠”黑子就对他不客气。1 D* X# ?, N3 |
  
; H- j8 E6 \( P+ z% Y* _! j  而后黑子也被软禁在家中。窦兵告诉他,他那段时间什么都不想干,没天就跑到黑子家附近去“蹲点”,趁黑子父母外出后就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的聊天。有一次黑子将被单拧成一股绳,拴在自己家的暖气管上,想从四楼爬下来和窦兵私奔,但不知是谁报了警。警察严厉批评了黑子母亲的这种限制人身自由的行为。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黑子的母亲不再限制他的自由,可却关掉了店铺,整天眼睛也不离开一下的盯着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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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H. E: O; ^+ k$ D  窦兵说他每天只能站的老远看看黑子家的窗户,有时黑子也会出现在窗口,一闪而过,却不会注意到他。9 U( F3 r2 R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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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有一次他看到黑子悄悄拉开窗户,从里面丢下一封信。窦兵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中还是会闪烁出幸福的光,他说:其实黑子一直都知道我在看着他,只是他没有机会和我说话,又怕老板(黑子妈)会发现我,找人打我,他还是对我好的。2 H% ]5 d2 ~: C- X# E
  
: D4 {5 V1 Y0 R$ ^: T- a; f; F  那张纸上只写了很多话,是黑子对他们将来的设想,和这段时间对窦兵的思念。此外还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要去英国留学。黑子说他本来死也不肯的,但母亲将耗子药拌在了菜里,说如果他不同意,今天晚上这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最后一顿饭(这娘们真够恨的!想谋杀亲父!)。黑子无奈才答应下来。最后说希望窦兵能等他三年。等他回来,他就带窦兵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隐居,到那时什么爹也娘呀,死呀活呀,都不关他的事了。# ~) M4 D: Y, r' N! S
  
9 {: Y3 {, U! o  T" @  为了这一句话,窦兵足足等了三年。三年的前一年黑子回了两次国,第一次曾找机会约窦兵出去,半年未见,彼此日思夜想,终于得以团圆,恩爱之情自不必细说。第二次回国又间隔了半年,两人虽然还是恩爱非常,但黑子并没有与窦兵出去开房,而是留下了一个他在英国的公寓地址,然后两人只坐了一会就匆匆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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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p* p- P: n9 l  展眼间两年时光似水流走,窦兵开始给黑子写的信还都能得到回信,可第二年的暑假黑子说自己不回去了,想在英国打工赚钱,希望能将自己下半年的学费凑齐。而后窦兵曾写了无数封信给他,但都被退了回来。黑子也再没有和他联系过。窦兵将写好的信一封封贴好邮票都封好放在自己的抽屉里,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希望黑子有一天能看到。他笑了笑,说:我只想让他知道,我在这三年里没有忘记他。等到三年期满的那天,他要是还不回来找我,我就把这些信通通烧掉,然后开始新的生活。1 J  i* V7 n( \+ i$ {3 n/ z% _+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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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二次见窦兵就是在见过M君之后,那天我把他的故事告诉了小雨,小雨说也想见见这个“痴情的种子”。那天窦兵似乎很高兴,还声情并茂的给我们介绍他和黑子的事情。  A6 D# D: s. K0 `) F* P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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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已经是一家电脑公司得力设计师的小伙子,讲起他们的往事时还是那么开心。可后来酒醉他就哭了,他说他还是想黑子,他想攒够了钱就去英国找他,可又怕见到他后彼此对对方的感觉又都变了。, g8 g2 N+ N$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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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网上问他的近况,他说他还是老样子,问他是不是要找个朋友,他就玩笑似的对我说:我身边什么时候少过男人啊!你不用替我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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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但我知道他和黑子的三年之约早就到期了,他还是没有像当初和我说的那样将信通通烧掉。我想那信或许有一天黑子能看到,或许他还会不断的写,就好象把每一篇日记装在信封里收藏一样……; ^1 _4 g6 k' t
  
' q* L, N5 N% k/ C- c  至于他将来是不是真的可以和黑子重逢,而黑子又究竟出了什么事,是变心了,还是认为当初的感情太幼稚,更或是出了什么意外客死异乡,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真心的祝福窦兵,无论怎样,他是我见过的同志圈中最痴情也是最不幸的一个人。* c. D& N8 B# O% y% G"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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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一句话,他孤单至今;为了一个人,他等到现在。. L+ n$ B- _) Y6 w
  
7 j4 d0 H* t& s) Q  或许他还回一直这样孤单,这样等下去吧…… # U1 k6 {" N: ^5 \%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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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y( G, t8 d# m十五:如梦一场——我就O君的故事% X* u8 D1 P0 O%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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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刚经》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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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l9 `; u3 f% E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8 C* z; c( y1 Q! b! O% K* [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I' @9 A$ O8 y" m6 G2 m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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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真正看透的又有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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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3 [9 ]$ X6 V  O君有名字,但我不想告诉大家,暂且称他为“小桃(取余桃典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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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H) I0 t  和小雨一样,他也是我的读者。但不同的是他说他不是同志(至少认识我之前他不是),他是我认识的网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才只有1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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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在网上无意中看到了我的小说,觉得对我和我的故事很感兴趣,于是就提笔给我写了信,起初和他通过电邮互相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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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在网上无意中看到了我的小说,觉得对我和我的故事很感兴趣,于是就提笔给我写了信,起初和他通过电邮互相联系,后来他留给我一个QQ号码,我加了他,也就开始了我和他的故事。  ; ^- M# ~: L$ o4 P$ v% @* _
    
$ }9 i- g/ y* b* @  那段时间是沈阳市闹“非典”最严重的一个时期,小雨被隔离在学校内,不准进出,酒店关门必祸,我就闲在家中无聊。8 K$ Q- v8 o% t- t
  我是个天生就不安分的人,这样闷在家中实在叫人受不了。于是上网,那时正是新版的视频QQ刚刚登陆沈阳的时候,我买了新摄像头,每天留恋于各色帅哥(丑鬼)之间,正巧小桃也有摄像头,我们顺利的在网络上见了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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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让我不觉有些惊讶,并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白小飞,也就是花光了我的积蓄,又“借”走了我的手机,而我对他却丝毫也提不起恨意的B君。- G) |( R" f  @# x/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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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B君相貌极像,就连气质也几乎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右眼角下有一颗黄豆粒大小的痣(有人说那是“美人痣”但凡美貌之人生有一颗会有锦上添花之感;可相书上却说那又叫“滴泪”就像人的眼泪,长此痣者一生命运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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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r  W# [  ]2 ^, c0 h  他没命运是不是凄苦我不知道,至少和我在一起的两个月里,我没有让他吃一点的苦,我尽之所能的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包括容忍他的任性顽皮,甚至是无理取闹。- o2 ?0 D( I8 b3 m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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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面是我提出来的,就在那个见了面都不敢互相握手的、夏天上街都要人人带上四层的口罩的时期,我同小桃见面了。而我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大无畏”或是说潇洒的形象,依毅然卸下了了自己的保护措施(后来听说带口罩除了妨碍呼吸和美观以外,什么用都不顶),他的穿着很随便,不像是个高中生那样爱美,但搭配的很得体(爱屋及乌,当时就算他穿什么在我眼里都可算是完美的)。
# _5 R0 Q( p- P% f1 P$ f( Y& N  坦白说,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第一次见他后我就决心“勾引”他(或者说我想占有他,不仅要得到他的人,还要得到他的心)。! R. {  n) f  L) l% ?
  
  ?7 w  a/ L5 P, t# p& B  我觉得自己熄灭已久的爱情火焰又重新泛出了光亮,这让我欣喜不已(在追逐时期的爱情是最美的。一旦你得到了,就未见得会有当初那样的感觉了)。( ]6 a: }9 v: a9 t  ~" v
  
. k' F( }7 Q* L6 J) ~" c2 O8 ?  从此之后,我每日除了要接听小雨从学校打来的电话外,就多了另一项“任务”。那就是每天打电话给小桃。没话找话的和他唠上一痛,逗他开心,吸引他的注意力,是我最大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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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B8 y  Q* {9 ]9 X! S  有一次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们班上的一个女孩子写情书给他,他连看都没看就退回去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暗示,但当时把我乐的够戗。还以为自己有希望了,谁知道后来他告诉是因为那个女孩子长的让爹妈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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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R3 c. R' e8 y  他还在电话里天真的向我请教同志方面的各种问题。为了追求心中所爱,我少不得要做一次“汉奸”了。我就知无不言的向他介绍同志圈中的故事,包括一些只有同志才看得懂的“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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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  v; W7 C' D4 D) t7 N6 \  我尽可能的加上一些美丽的辞藻,以显示自己是多么的有才华(后来觉得自己当时有点恶心),当他问及同志如何做爱的时候,我就尽可能的说的浪漫赋有诗意,把平常人认为委琐不堪的事情说的有声有色,好象做爱就是一件无比神圣和无比愉快的事(后者自然是真的,但前者未免有些危言耸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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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_& ]' h/ a- D6 E  我这边讲的是别有用心,他那边听的是津津有味。不时向去提出一些隐讳的问题,如做0的会不会痛,会不会感觉舒服等(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可算是卑鄙下流之典范靠模了)。8 j& v* B+ y5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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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我引经据典的给他介绍起“同性史”来,从“断袖、余桃”讲到《红楼梦》里的几处经典同性情节。他还性质勃勃的找了一本《红楼梦》仔细阅读贾宝玉和秦钟一段,并向我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害得我不得不上网翻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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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Y. v  j( r3 u! v* X; O  我和他关系就在我这种极大的“引诱”之下迅速的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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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我说他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GAY,从去年他第一次手淫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临班的一个女生小萍,可后来那个小萍交上了男朋友,他在手淫的时候脑子里就总能出现他们两个(小萍和他的男朋友)的影子。小桃告诉我,他也不知道想谁多一些,问我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也是个同志。* \* [6 A9 P0 G2 _2 K
  
9 p* ^4 r( q  f4 D' q+ F* Y% A' f  我就漫无边际的为他侃谈了一番心理学,又仔细的帮他剖析了同性心理的转变过程,最后给他做出了“诊断”他应该是个同志(我不仅卑鄙下流,而且有些无耻至极)。+ A; C( W8 ^; ~0 D
  
5 r6 T9 ]3 w4 E" G5 I  我知道,几日来和他的谈话,已经将他对性(只能说是对“性”而不是“同性”)的好奇引发到了极点(他曾向我“开玩笑”似的说他想找个男人419一下,试试,和男人在一起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G, X9 ^6 H9 ]
  
) r6 q% l! V! K8 F0 G+ }  在如此条件下,“好事”又岂有不成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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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这将会是一段美满“姻缘”的开始,谁知道这正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h0 Z: Q2 U2 g! c# ]
  - [. K( n9 G7 A  ~
  一个月后,小雨被平安“释放”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接他。可当时我却正陪着小桃选购衣服,我推说在工作,晚上再去找他。% w) D: R( @! }  }3 o
  
/ J7 A7 Z( h; Q) {: y  谁知道他一出校门就直奔了我们酒店(当时我认为他的查对我,可现在想起来,他是因为一个月没见着我而越发的想念),见我并不在那里,就又是一顿“狂轰乱炸”,说我在骗他,说我变心了等等。
, z5 R; m# j# ~+ {. J6 k, U6 U  我问自己我是不是变心了?
9 u/ d6 Q7 I' t  
2 _& K* Q! O7 N  Q$ l! c6 j. D  回答是肯定的。我没有。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真心爱过他;- {% h. g$ e- n$ f  n; R$ P8 m
  
+ x2 r0 y/ Y" d$ ?  我问自己是不是欺骗了他?
4 W8 b' R) I4 e4 k% s7 t; Y, d  
6 P) j4 v! y. J& Z- s" e9 W7 A  回答也是肯定的。我有。因为当初我就不该和他在一切,更不该延续至今。4 [, a) L& U$ N/ A+ M* G3 \1 K7 R- i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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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并不知道小雨的事,不是我有意瞒他,而是从不知如何向他解释(我利用了他的单纯,隐瞒下了自己的罪行)。我一边与小桃保持着亲密关系,一边尽量设法疏远小雨,试图将伤害度降到最低(伤害就是伤害,不分高低。可那时我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3 {  I; j$ D; `3 _8 j1 z  
! m  \- U3 u+ q  但我发觉我完全不了解小雨,或是说我完全不了解他爱我有多深。然而,他用生命给出了我答案。也给了我终生无法扶平的伤口。虽然泰戈尔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但面对小雨的离去我却无可奈何,如果可以,我情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回。
4 d; j/ ^# X  V  
- m. r5 y* G8 N% w  我在小雨的葬礼上被他的家人痛打了一顿后,我万念具灰,母亲整日静坐流泪,父亲就为养了这样一个不孝子气的离家远行。4 W2 F- K& L9 X# X3 D' _
  7 j3 e, U  N. N0 X7 N" J5 @
  出了人命,事情闹到公安局,我的同志身份不仅被揭穿,而且成了间接害死别人的罪犯,酒店虽没正面提出开除,但我也再没面目回去上班了。于是我断绝了一切与外界的沟通,每天就躺在床上养伤(或者说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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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j5 t7 c& Y' y5 G  j' ~5 @) {  小雨的死,勾起了我对他的爱。虽然我知道这一切都已太迟了。而我把对小雨的爱,转变成了对小桃的恨(无理取闹。或者说当是我只是想找一个人出气)。  o0 I, l) v! C- r: Y2 |- C* [$ ~. e
  
3 D3 o0 F% g. {  他来我家找我的时候,我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他一顿。骂的话有多难听我不知道,因为我根本就不记得当时自己说过些什么。后来母亲告诉我,当时我好象变了一个人,变的好象要吃人一样(母亲一直认为我是爱小雨的,也一直认为是小桃在纠缠我,进而害的小雨跳楼,所以我才会那样骂他)。8 W9 \% E+ g" w* P" m" T  W) x5 L; `
  
' L' W3 @9 W, p  至我和小桃分手,他也不知道有小雨这号人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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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O# Z" B) q  后来伤渐渐好了,我试图向小桃赔礼道歉,可他的电话却换了号码,当我费劲了辛苦找到他时,他却好象不认识我一样,只是平静的和我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有事再联系,再见”然后他就上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车。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和他是什么关系,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或许是他的叔叔,或许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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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再想他了,小雨的死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我好象在一夜之间失掉了整个世界,或者说在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将我抛弃了。李东安慰我说这是次意外,而我却说这是报应。3 |1 @  c* L5 |5 v6 O5 Z  i
  4 o. t. S& B0 p/ }9 c6 K
  我不知道小雨葬在了何处,所以我无法到他的墓前祭拜忏悔。我只能完成他生前对我提出的唯一的一个要求(“哼!我看你真是有钱烧的!等我死了你就给我烧一万块钱吧!”每每想到他的这句话都让我觉得心痛),我没有按照他说的那样,将一万块钱烧掉,而是将这一万块钱捐给了“法轮寺(沈阳的一座清代古庙)”在“功德簿”上我留下了欧阳小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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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w* E9 w6 T9 _( j3 O  而后我又在那里的“法物流通处”请了一本《金刚经》回家。- g: I4 b" c4 A1 ]0 |

% Q2 l, A2 Y6 s% w* S9 H( a  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看经书就想起这阵子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好象梦一样,而这梦留下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痛,叫人通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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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2:41:3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我之堕落,一个人的夜——我和P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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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i/ ?0 [1 W- C5 g6 P/ @那段时间我好象进入了催眠状态,整日恍恍惚惚,做出了多少荒唐的事连自己都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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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7 A' Z8 M6 u9 |小雨离开后我总是心神不定,到了晚上只要一闭眼就会梦到他。  " j9 k  \4 S9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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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梦到我和他的过去,快乐的,不快乐的,开心的,不开心的,什么都有,我并不怕这些,既然我不能与他在现实中团聚,那就算是在梦中相会也是好的。可后来就会梦到他死后的事,如何如何在“那边”受罪,如何如何想我等等。0 k: }; M3 f6 z; l1 w

% |. y0 D, o2 g我开始觉得心里发慌,看过大夫,大夫说我这是心理压力过重,给我开了好几罐子药片,嘱咐我每天睡前服下看看效果。坦白说,那药的效果还真灵,我晚上的睡眠质量确实有所提高,就连白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经常泛困,睡一觉这梦就又来了。逼的我没办法只好去看心理医生,我没天要骑自行车一个多钟头,再和他聊上一个多钟头,虽然收效等于零,可如果让我选的话,我情愿选去看心理医生(因为那个医生长的比较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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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人建议我去庙上拜拜,再替小雨做一些公德,我是三天两头的往庙上跑,无论是和尚道士,我都快跑遍了,还花了不少的“银子”买些什么鸟儿啊雀儿啊的来“放生”,但忙活了一个来月,效果也不明显。最后有人建议我请一尊菩萨,或护身符一类挂坠,天天带在身上,兴许有能行。还真别说,带上了确实管用,我晚上确实不做梦了--改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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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1 N6 [1 n: Q我真的崩溃了……* P8 O- m+ ^- H' n0 F% i! V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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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c# Y$ t6 L: k我不知自己是该感谢P君,还是改恨他。是他让我走出了小雨带给我的阴影,可却让我落如了另一个“罪恶的深渊”。
7 K& v. z. P. o: [: P/ x) }% {. W" F  F4 F) \
他叫薛红礼,大我二十岁有余,若论年龄他足可以做我的父亲(本人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恋父情节)。我并不爱他,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爱过他,好在他也并没有奢望我会爱他。迫使我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有两点,第一,惟有他可以给我一个安静的,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容身之地;第二,有他睡在身边的时候我不会觉得心里发慌,虽然还是时常会梦见小雨,但也不会像往常那样害怕了(说白了我和他在一起就是一种交易)。( \3 H/ b- D3 p0 J' E5 a

  ~  i/ f$ x& X* f$ v5 r薛红礼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子和一个留学的儿子。在事业上他是成功的机关干部,在家庭上他又是尽职尽责的丈夫与父亲。在这同时他又扮演着另外一种角色,那就是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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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9 p) r4 q  f他很斯文,斯文的有些女气,叫人无法接受(甚至叫人觉得恶心),但他对我却很好。他为我在沈阳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中街附近租了一套三居室的住房(后来知道在我住进来的前三天,刚刚有一个男孩从这里搬出去)。还请了一个河南的小阿姨,每天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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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0 f' `$ b2 _5 K第一天次见他就是在这个近似奢华的家中,他坦白对我说:“如果喜欢就搬过来住,柜子是空的,只要买一套你喜欢的被褥就行了。”  T  E1 f9 i0 C) t3 f  C; z8 H" Y

5 h# [% C  x  J, s% q6 P6 z当天晚上他留我吃饭,他是个好吃并且会吃的人,所以他喜欢自己动手烹调一些可口的饭菜(他总说小阿姨烧的菜不合他的口味)。但我的情绪并没有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而有所改变,只记得他做的水煮鱼很好吃,除此之外就记得我喝了很多的酒(我没有丝毫想把责任推卸给“酒精”的意思),酒醉后耳边似乎可以听到小雨在对我说少喝点,喝多了甭想我会照顾你。我死死咬住牙,不让眼泪掉下来。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他就让我在他那里休息,给我拿出被子,对我是或是他用的,让我放心。" O. h3 r) _, ^0 J( }+ E8 s

7 ~5 [: Z) Y- g/ ^7 W我一个人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蒙上被子就觉得有些害怕,我默默的叨念着:小雨,如果你真的有灵,那你就干脆把我带去!带到那个世界我去陪你,永远也不离开你。但你不要这么折磨我,求求你……- D+ c- k/ w9 ]" X' ]  F* Y,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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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久久无法入眠,我没有办法一个人在这么黑的地方过夜。( l) Y- g: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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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了,薛红礼正在客厅看新闻,小阿姨正在收拾碗筷。我起身谢谢他的招待,并准备回家。可热情的挽留我,看看时间尚早,我便坐在沙发上同他一起看电视。平时就没有看新闻的习惯,不知不觉我便睡了过去。就依在薛红礼的肩膀上睡了。
6 h2 l" N% S" _) e+ G% I8 K% ^6 N  b$ K& F- \+ ]
再醒来时就是深夜了,惨白的月光透过窗帘挤进房间,我猛的从床上坐起,翻身便要下床开灯。可刚一动,发现有人睡在我身边,我意识到是薛红礼,他也感觉到我醒了,也坐起身,不知怎的,我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死死的抱住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S( L( E) u( T4 \* h'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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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他也感觉到了我在发抖,在熟睡中被惊醒他也没有生气,反而温柔的安稳我说:“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的,有我陪在这儿陪你,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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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W  I; i' M4 x+ T很庆幸,听了他的话我还能流出一滴不知名的眼泪(可到后来我却连眼泪都没有了)。
8 l* S+ ]" r' p/ i# D% `. e3 q3 f
: b4 p. I* N/ }那天我就握着薛红礼的手安睡到天亮。此后我就没有回家,只打电话回家告诉妈妈我要出去散心,于是就在薛红礼处住了下来。5 m0 |* o; K, \4 U
2 ]$ l- ^- e1 m$ @2 W/ K: O
我不想去工作,满足于眼前的安逸,竟曾经天真的想要是这么过一辈子也就算了。% B1 K# d4 `, R+ J9 N& [  u8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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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有家,而且有孩子,有工作,有太多放不下,他不属于我一个人,他不能属于我一个人。虽然他很努力的配合我,尽量抽出时间来陪我,但还是无法满足我的要求——我无法忍受一个人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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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次他都是先陪(哄)我睡觉,然后自己偷偷的离开。当我一觉醒来时看不见他在我身旁我就会害怕,或者说心里发慌,即便开着等也无法忍受那种几乎可以叫人窒息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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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薛红礼知道了这事就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条小狗给我,说他不在的时候让我同狗做伴。却没想到适得其反,我每夜醒来后就可以看见墙角多了一双明晃晃的眼睛,正在眨也不眨的瞪着我,这使我更加害怕。' W! m/ B$ A8 U( C

# c7 K- T; g# h+ j$ B/ I% k再后来他就买了一台电脑给我解闷,没有他的时候我也就只能与电脑为办了。这样的生活虽和我想象中的有一定差距,但还是比没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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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我和他同居进一个月的一天,他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他最近可能不能来看我了,因为他妻子已经有所察觉了,恐怕会牵累到我。所以让我先自己忍耐一段时间,他会将生活费直接打到我的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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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知道,和我在一起以后他时常夜不会宿,借口就是出差或应酬。但如此频繁的彻夜不归,难免不让人生疑。他的妻子打电话到了他的单位,知道根本就没有出差等等,所以认定了他的外面有了小老婆,却没想到这个“小老婆”竟然是个男人。他为了这事不得不安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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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P8 {  X! ^# {+ x. j没有了他,或者说没有人陪在我身边我无法入睡,我又回到了小雨离开时的失眠状态。整夜整夜的开着灯,瞪着眼,好象神经病患者一样。" t1 d1 A% D' f- o9 a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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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并不是神经病,只是我的神经绷的太紧了。我需要轻松,需要发泄,而解决这一切的基本条件就是需要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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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只能求助于网络,我开始频繁的见网友,频繁的和人上床,有者还被我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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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和薛红礼的故事已经即将结束,我现在只是在等待。接到他的电话我并没有吃惊,让我吃惊的是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们结束了,你明天就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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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和我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向我说明为什么,更没有像我想象中的大骂我一顿。只是这样淡淡的一句话,却叫我有种说不出的内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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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堕落生活并没有因为我的内疚而改变,反而继续蔓延了下去……# M/ P, d5 N& L$ s6 g4 S  |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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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3 E) C, H0 }( u1 Z薛红礼就这样退出了我的生活,或者说他把我赶出了他的生活。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说不清自己对他的一种怎样的感觉,离开他也没有一点心痛,对我来说他或许就像一件普通的器皿一样,没了也就没了,并不会对我造成任何损失。有谁又会为打碎一个茶杯痛哭流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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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2 N- |/ V1 M( x7 K离开薛红礼的家我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他冻结他给我的卡,实现留下的现金和被我转到其他卡上的钱并不能支持我过多久)。我该怎么办?生活要将如何继续?( P, {" e;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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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这样一条灵魂,就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这个即繁华又肮脏的城市里,不知何时何地才能找到一个归宿,而那归宿又将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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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t4 g- v6 s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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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5 ]. h1 ]" L, E( `$ a十七:借来片刻温存——我和Q君的故事/ |6 ?; e2 v5 X; O8 e- x+ J

: b& m( b4 }$ \" B2 ?2 g0 O( V薛红礼已经三天没有陪我睡了,我一个人打开了房间里的所有照明灯。灯光照两了房间每一处黑暗的角落,却无法驱走我心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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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孤独已经在小雨走后衍变成一种恐惧。我不想睡觉,因为怕一闭上眼那些可怕的回忆就会冲到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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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4 `( D5 y打开电脑,随手敲了一个名字登陆到聊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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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b$ L3 h) T晚上九点左右,聊天室内还处于人满为患的时期,我刚一登陆便有三四个陌生的名字向我发来信息。我根本没兴趣聊什么虚伪的心情,也没没兴趣开无聊的玩笑,更没兴趣做什么爱情的游戏。我只是想找一个人陪,说说话,哪怕是趟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到有人存在,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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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i9 S( {' m; W- T! @我在屏幕上搜索着合适的人选,被我选中的一个人,网名叫“再喝一杯陪你醉”。当时他正在公聊里找人喝酒,但他的条件有些特别,那就是要对方请客。理由是他没有钱,但想喝酒。) y2 ~' M% w& B"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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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句话问他:你是MB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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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不是(我并没考虑真假,真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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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是我就请你喝酒,喝多少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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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e. `/ w9 i$ c3 U他说:好啊!我们去红街(沈阳一个出名的GAY吧名)吧。
* p# t5 ]$ }: L
5 B, B3 \! r7 u8 E我回答:不。我从不去那种地方,找个情景点的地方吧。% V* E( a7 _8 t0 D# l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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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吧!那你选吧,我在皇姑区,第四医院附近,我等你,你到了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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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距离比较远,我打车花进40分钟的时间(至于钱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考虑,不是我有钱,而是花别人的钱我从不知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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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意外,我很顺利的就见到了Q君。他与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我想象他该是个青春靓丽有些女气娇滴滴的小男生(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会在网络上找人请他喝酒?那分明就是在卖乖嘛),可当我见到他时却吓了我一条,他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二,肩宽腰细,双腿修长,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坠肉,更看不出有什么缺陷(是个标准的男人身材)。站在他面前让一向自负的我,开始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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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坦白,坦白的叫我想立刻就把他推到马路上让车撞死!  ~- W- U0 H1 J: e(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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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他竟然惊讶的问我:“你长的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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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 L1 i: H3 ?(靠!这话我该怎么回答?难道为了见你还要先整容不成?)$ C; A, d+ `) C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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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不悦的问(要不是看他相貌还过得去,我连话都不会说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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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说:“没什么,我认为你是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呢!没想到……”  t( }. V) E' r; e2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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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迟疑了一下,有些顽皮又好象害羞更好象地下党接头时的口气问我:“你是0吧?”) v# a% U; J2 B5 q9 ^

+ @  Q6 j! O6 n, C(这就是我想把他推下马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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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虽没有歧视做0的兄弟,也没有对0有任何偏见,可还是觉得被人以如此口吻问出行同污辱。% D) X$ A3 y5 s1 K

) z/ G; T3 o* q( d6 a我当时心里有气,冷冷的哼了一声,反问他:“这和你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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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8 \% C" D; h他看出了我不高兴,也没有继续这个问题,又笑了笑问我:“我们去哪喝酒?”. ~; s$ m3 u4 V  ?8 p3 L,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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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前面拐弯有个酒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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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边很熟吗?”他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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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y# F% l$ ]3 T. l2 K0 l6 B2 ]我笑了笑没回答,心中暗骂:傲慢的小兔崽子,今天爷爷让你知道白喝的酒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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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来到酒吧,这里的环境布置和一般的酒吧没什么不同,都是利用昏黄的灯光为人营造出一种浪漫(压抑)的氛围。我们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侍应生来问点些什么,他说他不习惯鸡尾酒的味道,要喝啤酒,于是我们先点了两扎共12瓶啤酒。, m1 i# r0 ?6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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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酒时不喜欢用杯,我便陪着他用瓶子喝了起来。这种喝啤酒的方式我不太习惯,总是觉得压气。可他倒是习惯了,咕噜咕噜的一会6瓶啤酒就被他喝光了,而我还剩下两瓶没开。他就笑我喝的慢。我说继续,慢慢来……  C2 v7 A8 ]9 a, G

- {* N0 h3 T6 U* g$ X那天我也记不清和他总共喝了多少啤酒,大概是没人喝了两扎共48瓶啤酒。起初与他聊了些什么还都可以记清,可倒后见他越喝越勇,我就报着“同归于尽”的心态频频向他敬酒,终于把他喝的压翻了桌子,踢倒了瓶子才算罢休。我也并没有比他好到哪去,即便悄悄跑到卫生间吐了三次,但走起路来还是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 M# B1 T; K4 ], A3 ?; @" w1 u% p" l"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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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喝的烂醉,我只好把他带到薛红礼为我安排的住处,我最后的一点立志就在走进卧室那一刻被瓦解掉了。我把他丢在床上,自己也倒在了他的身边。如此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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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时他已经走了,小阿姨告诉我,他对我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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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依稀记得,他叫方志远,还是个在读的大学生。是学法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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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人认为失恋了才会想喝酒(当时我就这么认为),而他却正好相反。他是正在热恋之中,可惜他是个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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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6 i* @( A% l. v" c% C他说他有一个很爱很爱他的女朋友,他不想和她在一起,却找不出分手的理由,他也有自己的BF,与之不同的是他的BF却不是很专一,酒醉后他问我:“你说是不是同志都很花心?”) k( V9 C) z$ F/ D8 n- x5 y

! ~$ _6 e7 T$ ]这句话似乎问到了我的痛处,我没有回答他。事实上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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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也很爱很爱他的BF,所以不忍心和他说分手。他自嘲似的指着两个酒瓶子,问我:“你说好笑不好笑,这个是爱我,我却不爱她,这个就是我爱他,他却不爱我。”然后他就一手拿一个酒瓶子,一边喝下一大口,笑着说:“味道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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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奇怪,问:“怎么不一样呢?不都是啤酒吗?”$ K) e) k) q: S! M4 F9 s7 E2 O

8 \5 q# \* l0 {* b他摇着头递过来说:“你尝一口,就知道了!”1 p9 @. D% i1 M, Q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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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喝,只拿手摸了一下酒瓶就知道了,这两瓶啤酒一瓶是刚刚送来,还很凉喝起来也很爽口,另一瓶却是上一扎剩下的,已经有些温度了。/ k% v4 K7 N' \3 n

) n/ T* f' A! ^9 u7 L, G' q“那只不过是你的感觉罢了,其实都是啤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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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4 Z2 k4 ^0 P“不!我说的不是啤酒!”他神秘的望着我,压低了声音,说:“我说的不是啤酒,我说的是做爱!”说完他就笑了。5 q2 |. ~3 A- y6 `0 P

. c2 E5 {1 A$ O3 K我也笑了,说:“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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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8 B$ h2 i$ G8 U# N. m1 Y他仿佛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对我说:“没有,我没喝多。你知道吗,跟男人做爱,和跟女人做爱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哈哈,因为我是个GAY,哈哈哈……”. Q% l3 \$ Q! G- r*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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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GAY”这个词的时候他声音压得很低,可后来笑的却很大声,带有明显的自嘲感。好象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是GAY更好笑的事情了(这就是酒醉后除了哭的另一种常见形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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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O2 \/ ~  P# ^好不容易等他笑完,又对我说:“我和好几个女孩都上过床,但我却只和一个男孩上过床,那些女孩都说她们爱我,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可这一个男孩却有事没事的往‘红街’跑!你说好不好笑?哈哈哈……”$ I  Q  f9 ?6 p

# l% f% s/ h5 r8 ~我不能再让他继续笑下去了,因为会被别人误会成是神经病患者。我打断他问:“你去过红街吗?”0 k7 `2 C4 u* x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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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说:“没有。但我很想去看看,我想知道那里有什么魅力这么吸引人!”他反问我“你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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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B+ F4 s) X6 R0 T" K+ o“没有,我从不去GA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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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J4 M. n7 ]' y4 F, ^" J沉吟片刻,我说:“我想也不是那里有什么特别的魅力,而是那里有一种他所要追求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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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l9 M, i2 q' U“他要追求的东西?是什么?他不是该只追求我一个人的吗?怎么还会有其他的东西追求?”0 T. a0 |7 x$ S3 K6 g' d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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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我向来没有什么好感,可此时却觉得他有些可怜。叹气安慰他说:“或许那里可以让他放松吧,平时在外面他必须伪装自己,而在那里他却会感到自由,因为那里是同类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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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B% i5 r$ F7 X" L4 F听了我的话他又开始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真幽默!什么同类?什么伪装!他才不伪装呢!他可是这个圈子里的名人啊!哈哈哈,感觉到自由?他可是自由的很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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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8 |& g" `; b! G, m5 O. h(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口中的“名人”也是我日后要见到的一个网友)# K) v" y* L3 b: a$ t,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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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没再说下去,我也没有问,只是你一瓶我一瓶的喝到不醒人事。+ g2 ~# \) ^$ Y+ ?/ p/ g& ?( I6 k: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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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故事就这么简单,没有任何过分的接触,没有任何残余的感情留下,只是我们彼此都借了对方做片刻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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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普通GAY--我和R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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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x0 J* m$ [1 _# ]  他是一个普通的GAY。/ I8 M, ^. x5 C- l1 }' N9 J# D+ v
  
3 D5 I& o( z7 L; U# i  L  一个没有百万家私,没有英俊外表,没有动人故事,甚至连伤心往事都没有的GAY。, \# B8 {8 T: C8 {, X3 x& f. k; M9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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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过而立之年的他,在事业上他只不过是一个月薪不足千元的工人,在家庭上他已离婚三载,上有父母,下无子女。在社会上经常来往的朋友不过三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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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如此平庸,如此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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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GAY可以算是他唯一不普通的地方,而样的一个人在同志圈中却又是极普通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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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君叫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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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聊天室里碰见他的时候他正在找人见面,我刚一进去,他便发来信息,极简单的介绍,只是自己的身高年龄体重--32、17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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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平时我压根就不会给他回信息,因为我讨厌这种没有问候,如同菜市场上卖菜一般直白的聊天(交友)方式。可现在不同,我很需要一个人来陪,又已经厌倦了模式化的聊天,有人送上枪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 f* t3 n  z* M% ]% S) k!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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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们很顺利的就见面了。( l2 F) g& W8 Q7 T.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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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5分我们在他家附近的饭店小酌。坦白说我对他没太大好感,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相貌(不可否认到目前为止我仍旧是凭眼睛去看待一个人)。他有一张四四方方的脸,倒也很平整,如果不仔细分辨你根本不会发现他的鼻子原来也是隆起的。如果他说临来前用熨斗熨烫浆洗过,我完全不会感到惊讶。此外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蜡黄的脸上还长满了大小不一,深浅各异的麻子,如果我说蚊子落在上面都怕歪脚那是一点都不夸张的(真怀疑他A君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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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他的性格有些内项,或者干脆说他有些软弱。他不是个热心人,他不会主动去管别人的闲事,但你要向他提出什么要求但凡他能办到的,他都不会拒绝你。他也不会记仇,就算对待拐走他所有存款的妻子,他也从没说过一个不字。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没有什么遗憾(我认为每个人都该有些遗憾,比如没有在年轻的时候去蹬山或远行等等),我曾问他,对于过去,你有过遗憾吗?他摇了摇头,很正经的对我说:“没什么可遗憾的。”1 e' B- b' y$ H1 c0 y5 p5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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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就没有爱过一个人?我问他。' g9 J" c/ i6 `$ F% w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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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不过那些都过去了。7 X. G- N$ P9 w0 T9 [3 `& h$ Z$ P
  
' q0 _& c3 z7 L1 W  那你不觉得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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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憾什么。我爱过了,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A. F( \; d% a/ d$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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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无聊的论证我决定不再继续,所以只有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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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有些木纳的人,和他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我一直背对着他,他都不曾主动碰过我一次,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他在一旁哼哼唧唧的好象是在手淫吧。起初他让我觉得恶心,可后来我却有种同情他的感觉(其实我没有资格同情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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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 b! d  w* l% o$ W% o: [  次日清晨因为薛红礼休息,我早早的赶回去等待,没有来得及和郑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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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6 a7 ~. Q& X5 k  之后的几天郑华都没有联系过我,他就好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我觉得他该对我不死心的,换言之他该追求我,然后被我用冷言冷语讥讽一番(我认为这样比较合乎情理,也能让我心里觉得舒服一些)。# ], N2 u8 `- Q; ~4 }
  
+ K) [# [) R. \1 l& {  事实总是和我的想法有些偏差,我想我该是一个体面的,被人尊敬的社会名流;我想我该是一个孝顺的,被家人重视并爱戴的重要成员。可事实我却是一个被人包养的,逃避现实,安于现状的寄生虫。就连如R君一样的人,我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力,这简直是我人生一大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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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8 b; e; ^# F# o. V  怀着近乎变态的报复心理,我打通了R君的电话。! S2 x( y3 d5 g- _- I1 n
  
' {- k; g: e1 E( l6 ~  听到是我的声音他显然有些惊讶或者说是兴奋(这让我的虚荣心稍稍得到了满足),他约我出去喝茶,但被我拒绝了。此后他时常会打电话给我,慢慢地我发现我喜欢他这种平和的语调,我奇怪的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信仰,比如佛教或天主教(在我的潜意识里认为只有一个虔诚的教徒才会拥有如此平静的心态),但他笑着告诉我他信命。他说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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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话中我开玩笑似的问他,你喜欢我吗?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喜欢。于是我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追我呢?有间隔了许久,对我说,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只要能和你这么通电话我就满足了。1 Z' L/ d$ h# J9 O( N& r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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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想哭。
9 u. t- ]5 ~( P3 g: [  
4 s" S; A2 \% a  z) M  他听我不说话,有些焦急的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我说,没什么。他很平静的对我说,我看得出你不开心,但我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你不肯告诉我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也不敢问,怕你会伤心……! @* _1 U: G: Y-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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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他的话我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嘴巴。对一个关心着我的人,我不但歧视他,甚至戏耍他,这难道不该打吗?: M1 O: g% C5 _8 C$ r)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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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爱他,以前不爱,以后也不可能爱。那我又何苦纠缠人家,何苦去招惹一个如此平凡,如此善良的人呢?* d+ m5 ?9 T/ P  ]+ O) b- f
  
) G3 k2 Z. A* ?' F  我挂断了电话,也没有再打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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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r5 H) G8 T8 \  如我这样一条肮脏的灵魂,何必去搅乱别人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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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m+ B! H6 [) ^) N9 e  其实在我们身边还有许许多多如郑华一样的人,他们济济无名,他们庸庸碌碌,在一个不经意间他们就可能成为被你伤害的对象,或许你并非存心,你当然也可以说那是一次意外,或者你可以归罪于“年少无知”但你可曾想过他们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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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 [9 t( ^  我和R君的故事就此终了,我不知他是不是还会记得我,但我却衷心的祝福他,并且要对他说一声:对不起,原谅当初我对你所做的一切!9 a6 m: Y* a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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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都是419惹的祸——我和S君的故事9 L$ r9 k& l( w; J. S

' Z4 |( L0 J3 i8 v  H提起我对S君心里就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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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身上犯下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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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8 F. i- P0 y3 w0 |8 N! l( x他是第一个让去想起来就恨不得骂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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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算得上在我的网友世界里,空前绝后的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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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君的网名叫爱上我你会后悔(一点都不假,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所谓的真名叫李健。: V: q" D2 D/ {$ s) N# v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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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在薛红礼的妻子闹离婚的一段时间里。他下午早早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今天不能陪我住了,让我自己找点事做。晚上不到八点,我进入聊天室,第一个就看见了S君。坦白说,我对他的网名并不感兴趣,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但和他视频后,我对他的偏见慢慢被视觉神经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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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b! _6 U/ R& A: s1 [浓浓的眉毛,似乎经过简单的修理,挺拔整齐。不大不小的眼睛,在朦胧的视频图象中透着三分媚气,又带七分阳刚。薄薄的嘴唇,从不轻易将笑容施舍给对方,却在嘴角挂着一丝轻蔑和不屑。6 D8 e4 ^; D' Q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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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相貌非常有信心(绝对典型的花花公子形象)。* z) L; t5 U" ~7 N, w- v. L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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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对自己也很有信心,一段时间的“封关自闭”让我的皮肤比以往还要白,他问我你是不是有心事。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是我的眼睛告诉他的,因为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种忧郁。我就勉强笑他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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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x- L- H! J- \1 N寒暄过后,很快我们走入正题,他问我是1还是0(我最讨厌别人问我这个问题,可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我就只好回答)。3 j7 C; }3 s7 e0 |$ @;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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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1(说实话,我有些心虚。原因有两点,第一,在这段时间里我几乎,不是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做过1。因为和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人在一起,我的“男儿本色”已经完全“消退”了。第二就是因为我渐渐发现自己习惯了有人呵护,有人照顾的感觉,甚至已经将男人的正常生理需要都忘记了)。& x4 ^8 t( e7 ^$ z- D

+ \" f! t9 K# @随后,我又问他,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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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的给我打来:我是全活儿(典型的一句“行话”可我却总是不太习惯这样的聊天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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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 g4 {0 b- e见面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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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c( Z- O( L1 k# p1 p面对他如此单刀直入的问话,我却回答了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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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干什么(绝对是“装纯情”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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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天,说说话,唠唠嗑(真是佩服死他了,九个字竟然是一个意思!而他真正的目的却是后面的三位数字),还有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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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坦白”的聊天在同志圈中并不少见。既然人家说的这么坦白,那我又何必兜圈子呢。8 T( X6 Q& ?+ z# F: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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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我也放下矜持,坦白回答。) a) M) c3 e5 o5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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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地方吗?我家里有人。他对我说。" E" `0 @) A8 K9 P0 F/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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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来我这。我毫不客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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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J" n+ O3 o( f% r交代给他我的地址,又互换了手机号码,在不到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见到了。1 Q* h# E" T- ~' d. ?3 c$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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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楼接他上来,他高我进半头,身材很标准,让我想起了Q君,唯一让我有些不适应的就是在他身上我嗅到一股浓重的劣制香水味,呛的我头发晕。, @9 R! a6 L2 Q4 O8 R3 \7 d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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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有些特别,他先是要求要洗澡,因为小阿姨已经睡了,我就帮他烧了水,准备了洗浴用具。他在我面前脱的一丝不挂,豪不羞涩,反而有些沾沾自喜,仿佛在炫耀他没有一点赘肉的身材。接下来他就邀我一起洗澡,浴室并不是很宽敞,只有一个浴缸,我又怎么会和他洗什么“鸳鸯浴”呢?可当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身体上的时候,我就妥协了。7 p5 H) F6 @$ W. w

) ^% ?& m, q4 U: i) b之后的事情相信不用我多言,诸位看官也心中有数。为了避免这篇文章变成大家意淫的题材,详细过程略过不表。我只能告诉大家,他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征服感(一个那么高大的身材,贪婪的萎靡在我的身下,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战无不胜的将军。这或许就是潜在在我体内的SM成分)。) p8 b3 ]" S' X!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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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离开了。. z/ F, b- ^! ~

" u3 a9 @& H6 \- d* Q他就这样蜻蜓点水一般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这是一次完完全全的419,绝对不用怀疑),而他留给我的却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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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_' N; A还记得那是离开薛红礼后的半个多月,也就是我与S君分别后的一个月左右。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外体(龟头根部的凹槽,又称冠状沟)一阵瘙痒难当(这不是突然而来的,而是逐渐产生的,只是今天尤其的痒),我奇怪的将包皮翻下,看见的东西几乎叫我胆寒(诸看管不必惊讶,只是两粒小白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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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疙瘩分别长在冠状沟内,和包皮内壁底部(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我的脑袋里当时闪现出四个字——尖锐湿疣。)) L& O. w" w  B& u* t5 b8 t

: x' Y/ G* T5 n% S现在我才真正理解了S君的网名为什么叫“爱上我你会后悔”我现在还没有爱上他,但就已经后悔了。7 Q8 j8 N; r. w$ {& j. u' y4 z

; }$ h0 h  s# b8 r% J虽然我是一个走在时代前端的GAY,但我想在我的骨子里还是一个固守传统的人。染上了这种见不得光的病首先想到的不是医院,而是“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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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 G8 @" n" J  Y" g' }  J当时我立刻从招待所出来,先去网吧,到网上找了所有关于尖锐湿疣的相关资料,开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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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湿疣是一种由人乳头瘤病毒感染引起的疾病,是目前除艾滋病外对患者的身心健康影响最大的性传播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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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 Q; l. ~; b1 V1 }这是我在某医学网站上看到的一句让我望而生畏的一句评语。上面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个鬼东西对我这个本已心力交悴的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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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r# S& G& [- s# K, m经过多方查找,最后权衡轻重,我终于抄下了一连串的几个药名。除阿莫西林这类普消炎药外,我还记录下如“优亭”、“咪喹莫特”等四无种专治尖锐湿疣的特效药。离开网吧我立刻到了最近的药店,拿着药单子递给售货员,怯生生的问:“请问,有这几种药吗?”9 Z0 q* d* l' T) P/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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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是大嫂在我的脸上扫了一下,或许她是无心的,可在我看来却好象刀割一般。她倒也是很热心,笑着告诉我:“你这些药我们店里没有,恐怕整个沈阳你都买不到的。不过我们有这几种,治疗效果比那个好,还便宜,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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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信不过她的话,故意装做迷茫的样子,说:“这,这个恐怕不行,这些药是别人托我买的。”说完我转身离开。+ y9 c* d8 F- O! J

0 Z$ U6 a8 G: U连续奔波了几家之后,我终于相信了那位大嫂的话,最后我在一家国营药店,按照坐诊医生的推荐我选择了两种口服药,一种外敷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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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n' o  l( ?. x还真别说,那位老大夫的推荐果然有效。那药膏抹上之后我的刺痒感就有所缓解,而三天后那讨厌的小疙瘩也逐渐消失了。我心中暗自庆幸,又有点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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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那鬼东西完全消失之前,我是不能和人有性接触的(不是因为我高尚,而是因为我害羞,怕被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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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白点完全消失之后,我又连续服用了口服药半个多月,我想这下子我可算是做到万无一失了。而这段时间过后,我身上的钱也几乎完全被用光了,我再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搬回家中。# ~# H. Y9 H* g3 K# `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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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也已经是春节前夕了,我也慢慢习惯了一个人过夜,想起小雨时也不会再有绰绰不安的感觉。我确定,我是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当时我甚至有些感激S君,也感谢他“送”给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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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我就知道,原来我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就在过完春节的一天,我又突然发现了那白色的鬼东西,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身体上,而且这次竟然多了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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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4 p$ n1 [: O* y6 h$ Y* ]最后我还是选择去医院治疗。医生告诉我,这是尖锐湿疣的一大特点,就是易反复。前一次只不过是因为我用药物暂时控制了病情,但只要我停药,就会很快的反复。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激光或者冰冻消灭掉它。虽然也不能说是彻底根除,但至少比药物控制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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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权衡在三,我还是选择了激光(因为我总觉得冰冻会伤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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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这个病尚无反复迹象,我应该觉得高兴。但提起S君,却还是让我恨的压根痒痒……/ J/ u8 O0 t2 w&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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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B' E) P& Y6 t' a$ N+ }二十: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我和T君的故事4 T2 K& s) [0 e1 N: }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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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君今年42岁了,妻子两年前去世,孩子在北京读书。# g" n6 m) a( ^' s# N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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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他之前我并不知道他的长相,因为那时我正在游荡期(刚离开薛红礼,还不知道自己得了病),根本就没有心情见网友。和他见面纯属是一次偶然。$ {2 ^# Z; z* {$ S, G7 U

. I. s+ U' A; j; A记得那天我正在“北行”闲逛,突然手机响起,对方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F( e: _6 K1 f) ]4 z, q, D( ~

! d/ H- |; ?- @5 k0 |5 j4 x“喂,你是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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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网友,而且是不太熟悉的那一种(因为熟悉我的人都不会称呼我的网名)。7 q) V  r: u& v1 c: `9 V

8 L8 A1 o9 b0 [* R5 a/ W“是我,你是哪位?”2 Z' _. t& v% v6 g8 G

" Z) o& l' B1 R“我是熊熊。有印象吗?”对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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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在大脑内存中搜索这个人,但没有可供参考的资料。正在此时,对方又说:“胖胖熊,记得吗?你和我视频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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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呀!”我随口答应(毕竟不记得一个热心的人是件很失礼的举动,我死都不能承认自己不记得他,所以也只能顺水推舟的应付)。; H$ U/ }- \' B+ D& @

5 F" y( U2 K8 B; L- j“是啊!就是我,你是不是在逛北行?”: v& U8 w9 L- N' P4 F. a

$ w# u  I+ _9 V7 Z! B% u“啊!是啊,怎么,你也在啊?”我下意识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人拿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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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找了,你找不到我的,我在麦当劳里面,你来吧,我和朋友在吃饭,挺无聊的。”" k1 c2 S  ]9 u) A$ X* @5 r* L

' G& U+ |  P" M. S我顺势向街对面的麦当劳里望了一眼,隔车川流不息的车辆,一个超大吨位的人坐在窗口,正向我招手示意(说他超大吨位一点不位过分,他的体重超过100公斤,身高却和我几乎相同。他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无论从上下左右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形状的人——球体)。在他对面还做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相貌,但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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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我请你吃饭。”他一边招手一边用电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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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气了,我吃过了,我……”$ v2 n" f# B1 c3 r1 l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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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说自己有事,可他就笑着说:“你不会嫌我胖吧?吃过饭了聊聊天也可以啊,大小伙子还这么扭捏干什么?”3 y( i* I) s) e6 {( s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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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说中心事,我有些尴尬,笑了笑,说:“那好吧,你等我,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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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T君见面聊天前后只不过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聊的也只不过是些网络闲事,没有涉及其他。不过我倒对他的那位朋友印象不错(单指相貌),T君告诉我他叫杨旭。我看得出来,他们是一对。只是心中一直不解的是为什么像杨旭这样的一个阳光男孩,会和这个“大白鲨”是一对,难道他就不怕睡觉的时候被压成照片?那岂不有点暴殄天物了吗?: c' O0 e, d: r1 U3 x" Q/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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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许人家有什么先天罡气护身,不怕泰山压顶也说不定。我又何必替他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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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 M+ o# Y# W和T君告别之后,我很快就把他给忘记了。脑子里沉淀下来的却是杨旭那张稚气未脱,却略带三分坚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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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疲惫的趟在招待所的床上,有些饿,却还懒得起身去买东西吃。翻出包裹里前天吃剩下的半盒饼干一边看这电视,一边嚼着有些变味的饼干。心里玩笑似的想,现在要是有人肯请我吃“福云龙”的烤牛肉,就算要我和他上床也不是问题。于是我打电话给李东,问他和穆洋在干什么,有没有兴趣一起出来吃饭。可他们两个都已经吃过饭了,还热情的邀我到他们家去。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因为很累,又很饿,不愿意跑那么远。0 S  L, H3 [, _!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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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刚把电话挂断,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本以为是李东打回来的。可看了看号码,似曾相识,却没什么印象。$ s* W# y7 k$ E8 K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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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我,熊熊。中午刚见过面,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  V; H+ A( x/ \( D

5 R8 }7 ?6 K; E. x+ _* x“哦。怎么?有事吗?”听到是他,我大失所望。, B6 Z. g6 Y' I% X

7 ?0 O( g4 \  w7 ~. N7 e, E/ J“没事。你在哪呢?”' {8 ~' |" L, _' v# E( D

: h$ g2 R' D. {“我?在北站附近。”& l$ D& k) D9 g4 q% F+ m

$ R9 ?7 c) `3 r: ~+ ?“是吗?我也在这边,我去接你,咱们去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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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h7 E. S3 X) m1 L9 I. w  [这简直就是心想事成,只是请客的对象是他倒稍显美中不足。) V/ j$ ]9 N: h; f

+ `( @: m3 k3 Z3 G, Q% w“不太好吧,还是算了”心里明明已经答应,嘴上却还是要假装矜持。" {/ ]: R% c* o! O9 K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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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我开车,很方便的。你在‘家乐福’门口等我,我十五分钟以后就到。”刚要挂电话,他又问:“你想吃什么?烤牛肉怎么样?”) b' O8 O( D. ~; m

( s6 m/ l: V$ G, g) C天哪!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啊?我简直要笑出声了,故做稳定的说:“随便吧,我不调食。”+ |6 d6 U; i7 ~; g7 D%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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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我心中就一真窃喜,今天冤大头请客不说,还正是我嘴馋的时候,虽然请客的对象不太理想,不过好在有杨旭在一旁,总可以稍稍加以补偿。大不了我不去看他,先吃了这顿喂饱馋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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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和T君再次碰头。另我失望的是杨旭并不在车上。他帮我打开副驾驶的位置,让我上车,我有些迟疑的问:“你BF呢?怎么不叫他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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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快考试了,要回学校复习。上车再说,这儿不让停车的。”, m. b; r7 U, V4 d4 P5 F2 _

$ t/ d1 x, i8 S0 ~) Y5 X" X“要不叫他一起出来吧,吃顿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让他知道总不是太好的。”我说。+ E% G6 i6 O' z

' b+ y' i5 j+ ]! l( s2 [& W“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和朋友吃顿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要先向他请示吗?上车吧!”4 |, P7 M* S$ R6 ^

# ^3 [3 a% c  F2 T; o. J2 p0 ?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我终于上了他的车。心里想:看看谁怕谁,老子出生入死混了这么多年,别说你不吃人,就算真的会吃人,到头来还指不定谁吃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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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愿,我们在黄河大街上的“福云龙”吃烧烤。他点了一大桌子菜,多半都是肉类。但凡能吃的,几乎都可以在我们的桌子上找到些痕迹。我又每人要了一瓶啤酒,算是助兴。其实我早就看出他对我不怀好意,像他这样的花心男人我已经不是头一次碰上了,所以心中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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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把话题往杨旭身上牵,原因有两点,第一,我想让他有所顾忌;第二,我自己也很想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可言谈话语之间我似乎觉得他和杨旭的感情并不甚好,而这个沈阳某国营企业的经营主任对我却兴致颇浓。" m8 ?' J& k, M, T  W" e

- @5 U& \/ d1 L7 I这类人在我眼下见过何止百人?每天出入酒店的顾客类似他这么傲慢的比比皆是。不过对他我倒是要格外的留意。我故意推脱自己不能饮酒,把我剩下的半瓶啤酒都倒给了他。看得出来,他是“酒精”里泡出来的,要是一对一的和他拼酒,我等于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刚是他的肚子稳稳当当装进两箱啤酒都可以不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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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t! B( J( m( v7 d正在我们酒足饭饱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中年人走到他身边,一句话都没说,T君只是把汽车钥匙给了他,又交代了一些公务上的事,然后那人就离开了。我看着他些发蒙,T君就笑眯眯地对我说:“喝了酒,不能开车,让人先把车开走,也省的违反交通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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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3 U+ Z7 p/ A呸!这种官腔少在我面前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还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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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这么想,脸上不动声色。决定和他周旋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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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他笑着对我说:“咱们先去‘唐宁吧’坐一会,那里最近有人妖表演,应该不错的。”" g+ B/ W" j! ^* |% n2 F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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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随他一起去,可一听到“人妖”这种稀罕的“品种”我倒真动了心。就随他一同去了。3 i+ j+ _$ k* g/ Q1 P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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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吧在没装修以前一楼是一个酒吧,晚上有演出。二楼则是清吧,放一些清音乐。环境很好,但因为价格实在不是工薪消费水平,我也只来过一次。这此正好和他享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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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3 I  E. E人妖表演另我觉得索然无味。我对那些身材高挑,相貌艳丽的“美女”本来兴趣不大,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可要是再加上男人主要的性特征再看,就难免有些觉得恶心。T君倒看的是津津有味,虽然不是头一次观看,但颇有百看不厌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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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酒吧自然少不了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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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唐宁吧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有八分嘴意了,而他看上去也就是醉了五分。这叫我不免有些担心。他还是笑眯眯地问我:“我们洗澡去吧?我身子有些痒了,去‘康乐宫’吧?”& |0 `8 n+ N+ J9 u' m

4 O3 V/ D( B) L' ^我当然是反对了,说时间还早,我想去蹦迪。他要不陪我去,就让他先去康乐宫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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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k9 s! M- |) r! g他自然是要陪我一起去的,于是打车去了“夜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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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我可算得上是如鱼得水了,虽然我平时很少来种地方(因为我嫌太吵),但这里灯光昏暗,霓虹闪烁,我有方便借机会耍滑。. }& r3 Q% O4 V! G5 c0 Q) i6 Q0 S&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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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成功了,他对夜猫里喧闹的气氛显然有些不适应,加上我频频劝酒他已经有了八九成的醉意了。我想这正是时候,如果现在还不沉寂脱身,那我恐怕就走不成了。7 @8 x* J$ s- Y, q. 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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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 u" j5 {9 ?# v故事的结尾就是我趁他上厕所的机会溜了。' r; @" V( U3 b+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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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回到招待所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我妈妈叫我回家,或朋友有急事,来不及告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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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倒霉的是我自己也有些醉了,打车回到招待所后把自己的手机忘在出租车上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应)。既然找不到他的电话号码,所以也只有作罢,对于他这种花心的男人来说,我这也只不过是对他的小小惩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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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 l( h0 O2 a3 `! R, [2 t后来我上网看到过“胖胖熊”的留言,话语很短(因为他不大擅长打字),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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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f4 B+ i# [. [5 `我以后也确实没有再让T君看见我,偶然的相遇也只能够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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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想象他要是真的再见到我,我的下场究竟会怎么样……" A- r" n# O$ h# i8 U( `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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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林子不大,鸟儿倒不少--我和U君的故事0 [2 i. z4 _, |1 V: q

7 k1 ?9 {4 {0 m  d: b( o这是一段关于四个人的故事。0 \$ S# E7 @- U0 R$ B8 [9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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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q! e' h" D$ c/ X3 c: Y

  G. y, }; ]$ x* R/ b1 u! Y沉淀了多时以后,我不禁感叹,同志这片林子不大,奇奇怪怪的鸟儿倒还真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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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先认识的并不是U君,而是U君的BF王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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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王德成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沈阳某省级医院中的一名外科主任。他年纪不小(42岁),花心却不少。在视频见过我一次之后一直吵着要见我,但都被我委婉谢绝了。因为我实在无法接受他的年龄,和那种脑袋上贴了同志商标的气质(就是说任谁一眼就可以断定他是GAY的那种类型)。皮肤不怎么好(年久失修沉积下了色斑等污垢),所以和我视频的时候,他竟然糊着一层厚厚的“海底泥”,可洗掉之后的他,在我眼中却没有丝毫改变(二百多一个疗程的“海底泥”给他用实在是有点浪费,当时我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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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 }7 a+ i5 k1 `更加让我觉得离谱的是他竟然要和我“激情视频”(所谓“激情视频”就是两个人利用摄相头互相观看对方的手淫过程,以达到双重快感的目的)。当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被我严厉的拒绝了(很想对他说:你不配。可最后我还是说我不喜欢,那样不好云云。实在觉得自己有些虚伪)。6 R) C. Z$ f5 \% G9 |$ H: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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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历了太多波折,从小雨的自杀,到染上了那个见鬼的毛病,厄运似乎一直伴随着我,让我感到精神极度疲倦。第一次在视频内见到U君的时候正是在那倒霉的病毒被我以药物压制下去的时期,我因此而变的轻松了一些。所以通宵上网,算是庆祝自己劫后重生。8 q2 ]0 F+ G4 _" }" J

* k6 O( I* U: \3 v那天我上线不久,王德成就发来视频连接的请求,我下意识的接受了(当时我已经不记得他是谁,只是好奇想看看而已)。在视频内见到他后,我猛然记起了他,难免觉得有些扫兴。正当我想切断视频连接的时候,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看样子是刚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赤着上身,下身只围了一条纯白的浴巾。看体态有些消瘦,不至骨瘦如柴,却足以勾起男人怜爱之心的那种。这就是U君,小天。因为他只是一闪而过,我并没看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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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3 W. t' f* u“你身后的是谁呀?”我单刀直入的问。3 @9 K; x! M7 D' P

: T6 ^1 _5 _. S# e/ k& l“哦。他是我BF,你觉得怎么样?”- g: V1 O! [" X

1 c4 Q7 [0 k/ d, k3 R“我没看清楚啊,你叫他过来让我看看。”这正好满足我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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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e5 t; S& r' ~5 r随后视频前就出现了一张清秀的脸孔。大大的眼睛,闪烁着童真(我的判断他不会超过21岁)。薄薄的嘴唇,还挂着一点晶莹的水珠。湿漉漉的头发乌黑光亮,与搭在头上的白毛巾形成强烈的对比。他看见我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探了一下头,很快就缩了回去。# W' `+ T4 w# T+ T  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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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觉得。”王德成追问。' X/ [" G9 `0 e4 ?" e

- y7 y& Z! r% @“还好,蛮不错的。”这一句是忘情的回答,而绝非奉承。7 b, u1 n/ N" _; z

% ^' H( A6 Y* f5 @当时我就暗自叹息:又一朵鲜花插在了快要晒干的牛粪上了!; q" G3 r1 L! y- h

9 _  _% [$ H" X: s8 ]# @3 ~- O$ y“我觉得他没有你好。他太C了。”(注:cc是英语sissy的谐音,是“女气”的意思)- k: p% }  O' O4 S

* M! F: \8 n( b3 a& d" f“是吗?我不觉得呀。”(心里想:你这简直就是和五十步笑百步一样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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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0 o% z4 s“呵呵,有时间吗?有时间见面看到你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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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很想答应,因为我也想看看现实中的他究竟是怎么个C法。8 o  r" n6 `$ J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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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行啊,我只明天下午有空。”其实我哪天都有空,只是为了见U君,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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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就明天下午吧……”. k4 F, o' \8 i' e& m, q. i(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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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量得逞,我不禁窃喜。我们约定了见面地点,次日下午,我便见到了“梦寐以求”的U君。初春的季节还有些寒冷U君穿了一件白色紧身的羽绒服,蓝色牛仔裤。不太爱说话,印象中就好像大家闺秀一样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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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i4 A2 M* G. \因为要见的两个人都是比较女气的,所以我特地将自己打扮的很男性。一套瓦蓝色的休闲西服,手里提一个BOOS的男士皮包。对着招待所的穿衣镜照了照,觉得很是满意(有点像出差在外的采买员)。0 L+ R5 {! v) V' [3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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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在和他们二人对坐喝茶的时候,他们几乎都会有意无意的翘起小指,或做腼腆的微笑等女气十足的动作和表情。但U君在我眼里看来就是秀外慧中,顽皮可爱的。而王德成的“兰花指”就只能让我用“恶心的想吐”这五个字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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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的时候,我知道王德成和U君相识不到一年,U君中专毕业一直闲置在家,之后不知为什么认识了王德成两个人就好上了,简单一句话就是被王德成包养在家(又一个为金钱折腰的薄命子)。* j1 k, k. {" g& ^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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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面之后我就知道我的梦想已经破灭,对U君的感觉也因此大打折扣。令我生气的是,在我们见面后的第三天,我上网就发现王德成给我留的言(并且当时他也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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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u& V. o, [留言内容不堪入目,叫我气都不打一处来。无法转述原文,恐被各编辑拒审,所以只能简单介绍。他先说对我的印象如何之好,将我夸的好像是宋玉转世,番安再生(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当时我就这么想)。继续看下去,他很快走入了正题,他说他和U君的性生活如何如何不完美,他也看出来我对U君感觉很好,如果我不介意的话,他想同我3P。而且还告诉我他工作应酬很多,虽然离婚多年,但也不会常住在U君那里,在他不在的时候,U君就是我一个人的,他不会介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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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无赖的话亏他说得出口,当时我就忍不住想骂他。同时我又起了对U君的恻隐之心(碰上这么一个无赖的男人,简直就是倒霉到了家)。所以我决定一问究竟,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想尽己多能解救那个濒临堕落的灵魂(老毛病又犯了,根本没想自己现在已经是濒临堕落的灵魂这个问题)。. ]: z; L. U8 t" y  V5 _- e' V

( b# A" }% n- @; K于是,我强压怒火,问其究竟(我想知道3P这个主意U君是否知道,要是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等等)。5 a, X) b1 q8 K; m+ {# 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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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7 T4 }6 M1 \8 ]/ k( {6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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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成以极为不屑的语气,为我讲了一个U君以前的故事。) t2 ?) y2 Q' ]: H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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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5 a, u9 X% g; ^8 bU君16识了他第一个BF,叫凡。凡比小天大四岁,是他的邻居,凡是刚刚考上大连医学院,第一个暑假回家的时候就和小天相识了。那时候他们就时常厮混在一起,凡待小天如亲生弟弟一般,小天对凡也是手足一样看待。可一来二去,凡开始对小天做出一些越轨的行为,比如在二人一起睡觉的时候,凡会抱着小天,后来开始抚摸,亲吻,直至做爱。: Z1 j  Q  I8 D&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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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小天还算是个少不更事的半大孩子,对于自己这个哥哥向来是言听计从。有了亲密关系之后,也未觉得这有什么过分。只知道凡哥说要好好的照顾他,将来两个人要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过隐居的生活……3 X, H2 s- m4 T# d3 F1 g0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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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故事有一个童话一般美丽的开始,可谁也没料到,这个童话故事偏要以恶梦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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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G. Z% {9 ?凡在读大学的时候,小天日夜牵挂自己的哥哥,以至荒废了学业,高中没有考上,只能去一所民办中专去混日子。18岁的小天接触了网络,真正踏进了同志圈,以他清入水,甜入蜜的外表吸引来不少同志的目光。可小天一直没有忘记过凡,也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亲密的关系。虽然如此,那个纯净的少年也不复存在了。他沾染了一些“恶俗”不如变的很C,且他见的网友至少也有百人以外(后来我曾听认识他的朋友谈起,他当时的名气很大,几乎无人不识,只是近年来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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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凡还一直保持了联系,当凡回到沈阳,进了一家医院实习时,凡也已经中专毕业了。五年来的两地相隔,让二人的感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当初那个一起隐居的承诺也只能留做心底的怀念了。然而,故事的结局并非如此简单,不到一年,凡被推荐到王德成所在的医院进修,而凡的导师也正是王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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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小天曾到医院去找凡,恰巧被王德成看见。那时王德成断定小天是GAY,就算不是也是极有可能“变成”GAY的人。所以,在凡独立完成第一个成功的切除肿瘤手术之后,王德成以庆功为由请凡喝酒,二人酒醉之时,王德成开诚布公的坦白自己的同志身份,并且想让凡介绍小天给他认识。2 ]5 j3 c, S; ~* a4 g

/ N% }! Q. ?3 V6 z0 }凡并没有将自己和小天的关系告诉王老师,但这位王老师提出了一个极具诱惑里的条件,却真的打动了他--王德成可以帮助凡留在他的医院工作。- d0 }6 x' J( `(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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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留在省级医院工作对于没有任何门路的凡来说,简直就好像一个馅饼从天而降正好掉进了他的嘴里一样。当时他没有答应,却同意尽力撮合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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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见到小天的时候,凡就将这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小天。也不知道小天有没有不开心,至少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不开心。再后来小天就在凡安排的一次聚会上与王德成正式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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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的就是凡如愿以偿留在了省级医院做外科见习医生,半年后在王德成的周旋下转正了。而小天因为没有工作经验,对所学专业又是一知半解,王德成就只能满足一些他的物质需求,不久小天和家人闹翻了,王德成就给他租下了现在这个房子,二人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o" b- R  o) e1 }9 ~8 k1 s

# ?1 K' o/ z: i& H+ G; e转眼一年的时间过去了,王德成对小天的感觉似乎已经淡漠了许多,而小天对他也根本没有真情可言,两人的搭配纯属于一场赤裸裸的交易。小天从不过问王德成的私人生活,只是用王德成的话说,小天是个“性冷淡”就算他不再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小天给他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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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p9 s# Z; W  E4 E看完这个故事忍不住让我想起了《警世通言》中关于“杜十娘和李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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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e) O2 z4 a5 Q2 e" I这个被人千古传诵的经典故事,在一千多年后的今天,又发生了新的变化。7 f3 C) Y, J) E1 {6 H$ W4 l+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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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和U君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因为我是不消拯救一个自甘堕落的灵魂的。: N0 M; M2 q" K) j  q

! ~" q; z- Z! j3 @9 Z  `0 E6 k# T. ]而王德成我大骂了他一顿之后,就把他永远的请进了黑名单。- o; y9 E' Q( L6 H8 L) G!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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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将他拉进黑名单前,我向他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凡究竟长的什么样?是不是很帅很有型的那种。; ~3 C7 l  ?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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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成的回答令我大失所望,但我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9 ^% g. m( u( _,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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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胖乎乎的,还带个黑框眼镜,乍一看像大熊猫。仔细一眼像尹相杰的弟弟。5 ?9 K$ z8 h. }* _1 J3 n3 W

; w+ C8 H9 d  n7 ^4 M, m0 e(绝对没有歧视国宝大熊猫的意思,更没有嘲笑歌曲《纤夫的爱》的演唱者尹相杰相貌的意思。)' L; H& n8 u: o/ A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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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u- w* E二十二:聚会--我和V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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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 M+ p9 r% ]这是一次鱼龙混杂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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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d- e' V* J3 f; A它包括了三教九流各色人群,老幼皆有,美丑不齐:有者放荡不拘,泼辣无忌;有者深沉老练,胸怀城府;有者妖气十足,卖弄风姿……- z" A! o6 Y5 o( t3 _' b! F2 R1 W

: m$ a1 J$ r+ p$ G0 Y; Q这是一次别开生面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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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格格不入的两个人此时笑逐言开坐在一处,举杯畅饮,快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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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放下尘世间的繁芜,解开紧系的腰带,脱下厚重的外壳,摘下平素伪装的面具,在此刻,赤裸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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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V- i, X9 t: |0 c3 M/ L4 h春节前夕,我接到一位网友的盛情邀请,第一次参加了较大规模的同志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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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F& X5 G% k- P) M! g- n提起我这位网友可算是大有来头,他不仅是本地同聊的高级管理,还是一个同志联盟的一位“家长”。在沈阳同志圈内也可算是一个风云人物。既然是风云人物,也就难免有些流言蜚语,真假莫辨,是非难定。但不可否认,此人具有很强的领导与组织能力,这次50多人的聚会就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虽说是家族聚会,但到场的人倒不完全是其家族成员,有赠票邀请的,也有慕名到会的,另外他还特别请来了沈阳“爱协”的工作人员到场宣传防治爱滋病等等。3 u' i+ o9 |9 \: [6 h5 x7 ^

/ s$ l6 E7 }" P& j2 n- H* C+ S聚会的前一天,我接到李东的电话,说明天有一个聚会,他有赠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参加。我告诉他我也接到邀请,只是还没拿到票,既然他有多余的,我也就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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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我与李东相约来到北行附近的一加酒吧,老远就看到酒吧外的条幅上写着某某同志家族聚会,门前站着几个打扮的十分另类的小伙子,正在向过往的行人们发送“爱协”印制的宣传单(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有点紧张)。; O, q5 f1 f) H0 b! Q3 y: @5 r*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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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李东为什么穆洋没一块来,他说穆洋今天有事所以不能来。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酒吧门前,李东拿出门票,又交了钱(具体多少钱如今我也记不清了,反正记得有票的可以少花10块钱)。- ~. ^8 {: [6 H; O& u8 P6 A. O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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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地方不大,但人却不少,大家三五成群,都散坐在大厅中,聚会尚未正式开始,舞台已布置完毕,横幅、气球、彩带等装饰物布满整个会场,显的喜气洋洋。主持台上一个穿着牛仔裤白色羊毛衫的人正在调试麦克做会前的最后准备(他就是V君,我与他在视频见过面。因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姑且称他为小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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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 w; ~$ n/ N/ P" w小V猛然抬头看见我,向我摇了摇手,示意我自己找位置先坐。0 ?4 A& h% A2 b' P% p  K: X4 H+ l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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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问我怎么认识他,我说是一个网友,正在这时,频频有人来与李东打招呼,他一面寒暄应承一面给我介绍,或许是因为还不适应,所以我表现的很低调,自己坐在一旁的空位上。正在我后悔不该来参加这次聚会的时候,有一个人走到我面前。这个标准身材的小伙子正是我曾经的一位网友,方志远(就是与我喝的酩酊大醉的Q君)。我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他(事实上在这次聚会上我见到故人实在不少),今天他没有当日傲慢的表情,倒显的有些焦躁不安。7 @' A' \4 L. n+ M  Z6 s

4 @7 j/ v5 m& r“你也来了。”他笑着和我打招呼。. ^- Y( ~6 C! ?

" v' E3 M8 D8 ?" D9 h“嗯。和朋友一块儿来的。”我指了指李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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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A  L* ]6 `! `# @“哦?是你BF吗?蛮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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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说完,我立刻打断他的话,“别胡说,只是普通朋友,人家已经有BF了。”4 x* o% ~9 c' D

6 z; ~# M1 r5 e" `接下来我便和他聊些不着边的话,可笑的是我们两个几乎都忘了当日喝醉酒后自己说了些什么。正在我们聊天时,酒吧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一阵小小的骚乱才恢复正常,原来只是调试的结果。聚会就要正式开始,陆续有人来和我搭讪,也有些旧相识来和我打招呼,比如窦兵(N君),他还是单身一个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等待着黑子;还有郑华(R君),他已经有了BF,虽然相貌平平,但看上去他们很恩爱;我还见到了那个曾经深深伤了我的心的夏永刚(E君),奇怪的是我竟然发现自己并不怎么恨他了,甚至还和他聊了几句近况;令我出乎意料且自责不已的是我还见到了小桃(O君),我和他分手后他就真正踏进了同志圈,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当初的清纯男孩了,语言变的油腔滑调,笑容变的有些虚假。看见他,又勾起我对小雨的思念,是我亲手将两个如花般的少年摧毁,相比身在天国的小雨,小桃所生活的才真正是人间烈狱!其余的人也见了不少,好在没见到最恨我的(比如T君杨旭),和我最恨的(比如S君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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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5 _, V' |& l: A+ B; B因为见到了小桃勾起我对无数往事的追忆,悔恨,难过始终伴随着我,情绪也很低落,在每个人都很快乐的时候,大概只有都不快乐的人才能聊得来,我和方志远就是这样,看得出来他今天也不怎么开心,总是阴沉着脸,我问他是不是和BF一起来的,他点点头,眼光落到了小V的身上,这不免让我惊讶非常,故做镇定的问:“他就是你BF?”0 x7 N; _: f  W# B3 C& E

  K% B3 T5 O: W9 J; b5 W方志远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不知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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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次聚会正式开始,方志远与我同桌,身边却留了一个空位,只可惜小V就来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寒暄两句,连屁股都没沾椅子就走了,由始至终他都在台前幕后忙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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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大家自编自演的节目层出不穷,更有些游戏猜谜等项目将整个聚会带入高潮。可方志远和我却怎么都无法融入其中,各怀心事的我们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只是今天不必担心会喝醉,因为啤酒是定量发放的,平均每人只有两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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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三个小时的聚会足足花了四个半小时才结束,大家在一阵欢歌笑语中互道珍重,有的交换了联系方式,有的也只是萍水相逢,更有趣的是李东又认识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新朋友,没等聚会结束他们就匆匆离开会场。4 Z; \1 E5 c$ {% s(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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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走的时候,小V突然悄悄到我身边,对我说:“呆一会再走吧,今天头一次见面,也没机会和你好好聊聊,一会等人走了,我们还有一个小型的庆功宴呢。”8 l- Z- ?8 K+ \! l& t+ v7 P

# z8 t  c( q) W6 X) X% U9 U(这是酒吧老板因这次聚会得了丰厚的效益,所以特别为主办成员开的一次庆功宴。)* N3 a  M" g)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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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次聚会我和小V聊了很多,我听到了一些他对同志圈中一些事情的看法,这是我提前从没想到的。谈话十分冗长拖沓,经总结归纳后如下。2 T' o8 z, \2 _4 i8 i3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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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个向他提出的问题就是相不相信同志圈中会有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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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对我说了11个字:信则有,不信则无,心诚则灵。1 I" R: ]3 L# V0 B% x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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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如果当一个人永远离开你之后你才发现你爱的是他,该怎么办?(我把我和小雨的故事告诉了他)7 d' V  C. s  S9 W; \2 f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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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对我说:你并不是爱一个活的小雨,而是死后的小雨。该怎么做你自己认为呢?4 y' J+ @3 [! n! V5 O;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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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像利爪一般恶狠狠的我最后的伪装撕了下去,也许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如果小雨没有死,或者不是因我而死,我依然不会爱他。/ n7 h9 q  y/ p' J) a

" s& [, ]* c0 e我问他进入同志圈后悔吗?: [9 s2 I; _( ^9 g2 D7 Y

7 j& J0 P! _) b8 E. P他笑着说不后悔。因为这个圈子给了他很多东西,他觉得只有在这个圈子中的自己活的才真实自由。8 |! m1 S2 t$ m; W

) R( X; o5 F' H2 ?0 i7 z他对419的解释很有趣,他说419是一个人将爱的切割。就是说与人一夜情时,情不变,只是对象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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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同志角色中的1跟0的解释更加有趣:主动的1就是禽兽,被动的1是性冷淡;主动的0是骚,被动的0是贱。5 O% P6 U( g0 D%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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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钱和爱情哪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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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愿意为钱出卖肉体,但钱绝对不会买走他的感情。( ?4 l* U. L% N5 F; f#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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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如果两个性角色相同的人相爱,该怎么办?4 a9 s( u: e3 F; f3 D; b

7 n" ]( g- `9 Q他说如果两个1相爱,那其中一方必会做0。但如果两个0相爱,那就只有——分手。9 i' L! _( o, v& E+ p: t

3 s1 c2 }4 t. ?; a/ R5 {$ U我问他如何看待耽美文学和同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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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耽美文学不现实,但能带给人一种少女般的纯真感,看了好象坠入童话世界。而深深迷恋“耽美文化”的同人女却很是悲哀。他说她们是寄生在GAY这个群体上的人,因GAY生,也会因GAY灭。即不对直男感兴趣,又无法得到GAY的真爱,所以他说同人女很悲哀。  M( J2 S4 l; J: L% l

! j0 D6 \% N7 M$ ?我还问他关于SM的看法,他的回答更是惊人。9 [+ W: L: ~'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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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每个人身体里都有S或M的倾向,也就是虐待与被虐的倾向。比如有些人生气的时候喜欢砸东西,或打人出气;而有些人则用烟蒂在自己手腕上留下了伤疤。这些都是潜藏在每个人身体里的SM,只是释放的方式不同而已。4 Q+ K( e3 K$ Q' s1 ]6 |

& @* F- l& g9 g8 t我问他是不是真的爱方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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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不爱。6 l; j+ I7 T4 |9 ]5 O4 e( n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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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他这么爱你,你不爱他,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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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是:怕,我怕自己真的会爱上他。7 J: f# f! V.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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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回避爱情,是不是他受过某种伤害,或则已经对这个圈子里的爱情失去了信心,总之他没说,我也没问。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怕自己知道的太多就也会害怕。毕竟现在的我,就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k, y" D# g+ I9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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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一路风光无限,要学会目不斜视--我和W君的故事* ~( W" l3 h# n% g+ `

/ {3 b: `9 J3 n# Y# o  B和W君相识其实是在小V的庆功宴上。大家都称呼他为王哥,有些年轻爱逗趣的朋友还称呼他为王叔,或王婶(其人未必女气,却很随和,不论别人如何称呼他,他都能笑面相对,玩笑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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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b8 I( E5 f2 ]( B其实不说称呼单从他的脸上,也可以看出他的年龄--足有四十开外。和大多同龄男人不同,他的身上除了骨头几乎找不到什么肉(有点和已故相声大师马三立他老人家的体格相象),脑袋长有些大,抗在肩膀上晃来晃去,好象猛一低头就会掉到地上摔的粉碎,让人有些担心。脑袋上稀稀疏疏的头发已经快要掉光,好象大蒜皮一样紧紧贴在脑皮上。颧骨高耸,眼窝深陷,除层层叠叠的皱纹以外,在他的脸上找不出其他可以引人注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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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说,从他身上我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叫我看第二眼的地方(我承认,我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所以在宴席上我几乎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只是大家在一起喝了一杯酒而已。9 G; k4 ^/ b* ^9 @8 I8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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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个人还能有让我觉得好奇的地方的话,那就是他有一个共同相伴10年之久的同性爱人,而且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深爱着他的妻子,和一个18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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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A; L1 w( Q# k) u- `听起来好象很可笑,似乎这样的事情完全不可能发生在这个世界。- h4 {5 E+ s0 w, W5 o6 p! s.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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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我对这个男人有种特别的感觉,说不出是敬佩还是什么,或者只能说我对他很好奇。知道酒冷席散回到招待所我还一直想着这个问题。7 P8 }7 D/ v" U3 G1 D& G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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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好奇所以留心,因为留心所以我和他又有第二次向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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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巧合,而是他邀请我到他家做客,一同被邀请的当然也有小V,还有其他不相识的几位朋友。此时的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而且闹出了一系列的乱子(题外话略过不提,下章详细述),心情自然不好,是小V的一再邀请和我对王哥的好奇才迫使我参加了这次家庭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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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Y2 n$ Z" x7 k: f: l9 Z距第一次见他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里我东拼西凑的从网上几位朋友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事,但并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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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8 ~% a' n- m! c  ?6 c我知道他有一个有病的妻子,还知道他有一个同性伴侣和一个18岁的儿子。四口之家,奇怪的组合。0 D& _: p7 O, T" @% x+ u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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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叫王东波,是沈阳市某国营企业的一名电工。12年前,已经有5年工龄的他经领导安排负责培训新进厂的小吴(据说当时王哥是英俊潇洒,小吴是天真活泼。可现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小吴20岁出头,王哥比他大9岁,两个人日日相处,教的是尽职尽责,倾囊相授;学的是一心一意,刻苦用功。5个月不到小吴就可以独立操作了,也就是在这短短的5个月里,王哥和小吴关系有了不大不小的变化(关于他们的关系变化,不用说诸看官亦可明了。只可惜王哥不愿过多介绍他们的相恋过程,我不能平白杜撰,错过精彩部分实在可惜)。, Y' m" b; ~  I& i

! e4 z( H; j1 s已近而立之年的王东波生命里第一次感觉到了恋爱的激情(他和妻子也是自由恋爱,但用他的话将,那时自己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只是在家人的催促下结婚生子,承担起做儿子的责任而已)。曾经想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尤其是当儿子出生的那天,他决定将自己后半生的爱全部倾注给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但小吴的出现改变了一切,打乱了这个家庭原有的平静。这让王东波有些不知所措,掂一掂这突如其来的恋爱,再看看已经六岁的儿子,我想,只要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都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决定——分手。尽快结束这场荒诞的恋情。! n  g2 s( U% W, Q' E. X. o1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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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一个30岁的男人,一个初次体验爱为何物的男人,在理智和责任面前显的有些彷徨。思想上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行动上他却无法控制自己(这让我想起了前些时候网络流传的一句话——如果爱你是个错误,那我情愿错一辈子)。他们开始幻想将来,一只有两个人的家庭,白天忙碌了一天,傍晚回家有温暖的炉火,与爱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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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 H3 O9 R7 p, H* b. o$ W王东波已经计划好了,等儿子上小学他就和妻子提出离婚,然后和小吴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漏洞百出,根本就是一时冲动的做法,但在那时,这几乎成了王东波生活的目标)。: Q( z# {7 `& e' V8 @: x# I9 g

( `' z! L% t% v5 a* Y: f+ v俗话讲,计划没有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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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东波进行着“周密”计划的同时,就在儿子上小学的第一天,妻子一次意外,改变了整个故事的发展,也改变了故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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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 C" Y0 |2 K' s% X" K0 h眨眼之间妻子瘫痪在床已经十余个春秋了,王东波一直没有提出离婚,所以他们的计划也一直没有实施。但这并没有成为阻止王东波与小吴爱情的进展,相反,小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自己的师娘叫人不禁感激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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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d2 F7 S( [6 i" I) T" d  T当然,他们能够走到一起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这其中有来自多方面的压力和干扰,比如父母就是最难过的一关,小吴的父亲患病去世,哥哥将罪过归在小吴,不但不许小吴回家祭拜亡灵,而且还要挟他们支付一笔为数不少的丧葬费用,否则就把他和王东波的事告到厂里。自王妻受伤以来,家里不但没有积蓄,而且还少欠了不少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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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这些往事的时候,王东波总是能笑面以对,他说:当时我们都很傻,就是这股傻劲儿,才让我们一直支持走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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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r2 v* \$ Y岁月的沧桑在彼此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那个被形容为厂里第一美少年的小吴此刻也是有160多斤体重的中年男人了,此时他们的经济条件也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他们所在的厂子已经倒闭,王东波现在兼管沈阳几家酒店的电工维修,平时只要坐在家里等电话就可以了,每月收入足够孩子上学和日常所用,至于小吴就经营一家不大不小的服装店,收入一部分用于给王妻医药费用,余下的还可以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须。, q1 A' u* e/ G, q9 n% z( y.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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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们的故事让我心情沉重,却满怀希望。为他们高兴,也为他们祝福。我想,王东波之所以能够勇敢的走到今天,这和他乐观的人生态度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另外就是他有一个一直关心支持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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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我只问过他两个问题,第一,当初计划和妻子离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小吴不能和他相伴终生,或是半路反悔,那时候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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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D: z6 R6 U# f他笑嘻嘻的对我说:没想过,当初就算是在赌。我把用自己的后半生都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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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8 `8 \+ z1 L% A7 M. i! K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  v3 _6 T9 `- c, B" n% V3 {+ f.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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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还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在这十几年当中有没有遇到再次令你心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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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是:人生路上风光无限,人在学会知足的同时,也要学会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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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1 Z* k; N9 k) l二十四:另类同志--我和X君的故事' O1 t9 ^  I2 P7 W4 ]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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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大多同志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你说是美化也好,自解、自嘲都可以,随便你怎样理解,总之你无法回避这个词。但在同志圈中也有许多“另类”也是广大同志不能回避的,比如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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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SM是由英文“sadomasochism”而来,是虐待及被虐的意思,也有人说它是两个喜欢虐待的两个人的名字(写到这里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朋友说我在“卖弄专业知识”,但我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并非卖弄),无论怎样,你知道知道它代表着同志圈(异性中也多有出现)的一个另类。( G8 d9 g8 p8 ~) a

9 ?, A3 P7 j' o; y' i4 Y本人并无此类偏好,只是曾有一次与之接触的机会……  c8 I% {3 [2 a;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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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次不同寻常的经历,还要从2003年的春节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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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0 ~4 B% y5 H3 |$ S8 F2004年春节前夕,我走投无路,身心皆疲的我,终于鼓足勇气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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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J8 L5 R9 U% u' J4 r; V拎着空空的行囊,迈着沉重的脚步,刚一走下公交车,我竟然情不自禁的跑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天气寒冷,还是因为那颗游离了许久、渴望归家的心在作祟。开起家门的一刹那,我愣住了,这个时候的家中应该是母亲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父亲紧握电视机遥控坐在沙发上看转播的足球比赛。屋子里应该到处飘着菜香……% m, J1 B: |% I$ B! e& q) s* c

4 t3 [* Z- b3 p+ ]  R2 X* o1 a: W* B% I* U但今天,今天的家中没有灯光,没有菜香,甚至没有任何生气。迎接我的只是母亲那一声沉重的问候--谁呀?0 j  b4 Z$ m5 j6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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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妈!”我嘴唇情不自禁的颤抖喊出了最后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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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怎么回来啦。”随着母亲的问话,她已经赤着脚跑出了房门。: J) J! ^) P9 n7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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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得之后她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她扑在我的怀里哭了,我也哭了。我搂着她的肩感觉到她本就瘦弱的身躯此刻已经缩成一团,不住的抽泣;她枯槁的手指就像抓住了生命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使我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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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d1 u! ^1 b& F0 i) V9 Z8 H( N8 S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理解,做为一个儿子对于整个家庭有着多么大的力量。或许我没有为这个家做出任何的贡献,还让半百的双亲为我操劳奔波;或许我从没对他们说一声知心的话,从没做过一顿可口的饭菜;从没为二老洗一件衣裳,但儿子永远都是这个家里不可缺少的一员,就像鱼离开了水,植物离开了太阳。1 O* s2 l" v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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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从此要做一个乖乖子,不让她再为我流一滴眼泪,不让她再为我操心,就算有多少苦,多少痛,我也要一个人扛下来。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心潮涌动,好象自己即将要做的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一样(和刘胡兰上刑场,董存瑞炸碉堡时的心情差不多)。! B, f0 q4 l* q# a4 f  d+ Z*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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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母亲是用她的眼泪来迎接我的归来,那父亲就是用他的棍子再度赶我出家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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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x; q) s) }5 g% ~( u; a5 w母亲没有提过往的事情,只是问我外面冷不冷,饿不饿,说我瘦了许多等等,她还告诉我父亲病了,是心脏病,很严重。让我等他回来别气他,凡事让着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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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和母亲唠家常的时候,突然放门一响,父亲回来了。他左手提着一袋速冻饺子,右手提了一个鼓溜溜的氧气袋(这个氧气袋外表看上去就好象游泳时用的冲气枕头,是沈阳某药房推出的一项服务,只要在该药房购买一个氧气袋就可以终身享受免费灌制氧气的服务。父亲检查出自心脏以后,就需要每天吸氧否则胸口就会闷)。母亲看到父亲归来,立刻起身迎上去,说:“儿子刚回来,你去买点菜,今天晚上咱们吃点好的……”( r2 E2 |5 \4 g" B1 n+ F; I- g/ z  ~; h

7 E( l* \/ ^  \+ F5 l母亲的话还没说完,父亲只用鼻子哼了一声,头都没抬一下径直走进房间去了。与我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好象根本没有看到我一样。父亲年纪大了,脾气一时难改也是可以理解的。母亲随后跟进房间,我就坐在沙发上,没两分钟就听里面传出父亲怒吼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刚想起身,母亲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塞给我100块钱,说:“想吃啥就去买,回来妈给你做,快去,再买一瓶水果酒,和你爸喝一杯,给他赔个不是,去。”说着母亲硬是把我推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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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7 B- f' v& U自“小雨事件”之后父亲一直赌气离家去了杭州朋友处,直到前些天突然觉得胸口疼痛难人,在当地医院确诊为心梗后回到沈阳治疗。我知道这一切皆是我一人之错,父亲生气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父亲脾气一向不好,对我这个独苗又寄予了无数希望,出了那样的事也难怪他回生气,这次回家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能再说刺激他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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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盘算着,一边买完了菜,当我再次回到家刚进门就听到从父母卧室里传来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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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还有脸回来?我的老脸都被他丢净了……”$ r! g. v# C8 R: ?

0 k6 ^0 |: Z% u8 b- F0 _! ?9 H听了这句话我的心像刀扎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本以为父亲听到关门声会停止喝骂,毕竟我也老大不小总该照顾面子,谁成想父亲听到我回来不但没有停止,反倒提高了调门。, s* e2 y. E2 M/ M7 H2 j2 N-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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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着对象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去干那么不要脸的事。你知道那叫什么吗?那叫鸡奸,当初是要被拉到大街上游行的!你还让我原谅他,我还能原谅他?他还恬不知耻的在急救车上喊那么恶心的话,到派出所还说什么,什么他们是真心相爱,两个大男人说他们是真心相爱,这不纯属放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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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家打了一顿,该!怎么没打死他,打死了我也净心,省得我走在马路上让人家指后脊梁,太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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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 _- i, U* M+ X" d' h父亲越骂越凶,我有些忍耐不住,硬着头皮推开门,见父亲怒目横眉正滔滔不绝的喝骂着。$ Y# o& M$ e: N5 O* F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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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是我错了,您别生气了。”我咬着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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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S2 @) \4 n6 t“儿子都认错了,你看你,自己有病,就别生气了……”3 V$ i8 n- _& U0 m1 l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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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母亲的话说完,父亲就厉声说“爸?我是你爸?你是我爸!你是我祖宗,你错了?你哪有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生你,你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把你一脚踩死,省得长大了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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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8 Z. L! U+ j& W& a: l- n6 {" B- C我火冒三丈,心想:就算你是我爸爸,也不该如此咄咄逼人,别说我没有错,就算真的有错,已经认了错也该理解,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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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似还要开口,没等他说话,我就抢着说:“嫌我给你丢人你可以别认我这个儿子,明天你就登报纸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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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k0 N9 ]/ A: W' s1 s8 y% b+ O* j没等我把话说完,父亲顺手在桌子上抄起一个茶杯向我砸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一躲,茶杯正好砸在门框上,飞溅的碎片正好划过我的额头,鲜血立刻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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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N( c& T5 G! C( P( }我转身跑出家门,身后留下的只是父亲的喝骂声,和母亲的哭泣声。' E3 U$ S% W! S9 K, O.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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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O% v! Z  F- O4 U+ a! K5 f除夕之夜,我身上只省下60多块钱了。不想睡觉,只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闲逛,前面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要走向那里亦不知道。我就想脱离了躯体的游魂,只能随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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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远处传来稀稀落落的爆竹声,街道两边的人越来越少,此时此刻他们是不是都已经回到了家中,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饺子?而我除了冷风陪伴就再无他物。我只能这样走走,看看,至于这个世界,本不属于我,渐渐的,鞭炮声越来越密,阵天动地。抬头望,礼花在空中绽放,画出一副副美丽的风景,可瞬间便就消失而去。. ^# G6 R/ j; M& _" A" H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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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也不过如此,心心念念的等待了许久,寻寻觅觅的追求了许久,坎坎坷坷辛苦了许久;等待的就是人们抬头一望,追求的就是身在高空,可辛苦换来的却也只不过就是瞬间的辉煌。辉煌过后沉寂的天空,谁又会记得当初哪颗礼花曾在此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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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爆炸后留下的硫磺的味还弥漫在空气中,可放鞭炮的人们却已不见,剩下的不过的片地残骸。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熟悉的家门,当家家户户贴着春联福字的除夕,我们家的门前却冷冷清清,是啊,往年都是我买对联,我张罗着贴对联,今年我不在家,谁又有这个闲心去贴什么对联呢?+ R4 K. }6 l! S5 H

. W; [" U& \0 j其实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从背包里取出白天买好的对联和福字,用双面胶仔细的贴好。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去,唯一可以证明我曾来过的只有那金灿灿的对联:迎新年    年年幸福;辞就岁    岁岁平安。% T' V0 c- R5 H& f

1 _  x( R4 |5 O) ]3 y! R这算是我对这个家的最后贡献,从此我就了无牵挂了。7 A5 ~6 ?; K8 {$ }

2 ?: x- l  c* N" K我自欺欺人的想着,想旅店走回……* _+ P3 J0 e7 q7 a* J( t

# K. z" {: k4 R& q  Q4 W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家家户户阳台上的红灯依旧,可鞭炮声却消失不见了。冷风划面而过,留下刀割一样的疼痛。远处路灯下站着一个消瘦的男孩,短短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奇怪的是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只穿了一见白色衬衫,和一条单薄的牛仔裤,脚上穿的竟然只是一双拖鞋。他抱拢着双臂,不住的在寒风中打颤。+ z7 I3 H! n6 X, J  F, P6 z9 V

5 M# `1 X, D; w' Y4 s6 f虽然对这个楚楚可怜的男孩充满好奇,但我也没有心情上前与之搭讪。当经过他身边的一瞬间,我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我注意到了一件事--他的右耳垂上有一个耳钉。在路灯下晃了我一眼,这就好象当初车灯晃的我是一样的感觉。我猛然想起这张脸,和这身衣服,他不正是曾经在聊天室以1000元出卖自己的男孩吗(详见第十三:天真的你,天真的我,做一场天真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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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我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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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S3 G5 D+ q$ q, y& ~“要你管!”嘴唇已被动的发青,却还是没好气的嘣了我一句。9 \) F  g" n! }1 {2 D

7 i( g7 K7 c# V. ^: {+ @: b我没有心情和他生气。+ z" y9 t5 X, }; b+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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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的事情解决了吗?”( W' {& d8 k1 P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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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房租的问题,交了吗?”我又补充。& g* n3 ~$ z6 g( Z9 Q/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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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他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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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大半夜的我打车给你送钱去,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O2 i3 g/ |& |5 b) _5 d"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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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你呀,救救我吧!”说着他双腿一软向我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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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9 z6 v6 {/ O我吓了一挑跳,连忙拉起他,他像受惊的小羊偎在我怀中哭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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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7 `) u9 i“怎么了?什么事?大过年的你穿这么少,在这儿等人吗?”6 F, m# D& K! c" y# v3 V

$ z& e8 n/ C6 w4 n4 Q3 ?他不回答我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不论我问什么他就是摇头不说话。无奈,我只好叫开旅店大门,把他带了进去(幸好由于天黑旅店老板并未看出他是男是女)。8 D1 a1 M: B4 Z4 M  Y  X4 J"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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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房间让他把背包解下来,躺在床上,又帮他盖好被子,他怯生生的说:“哥,你什么都别问我,好吗?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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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已经很累了,一夜间我不停的走路,此时只想好好的睡觉,忘记一切。点了点头,自己便在另一张床上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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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n/ y! Y9 I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好象是在做梦。这绝对是一场春梦。我梦见有人帮我脱掉衣裳,轻轻的用舌头扶遍我的全身,直到我的脚趾。待我睁开眼睛,却着实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什么春梦,分明就是眼前这个男孩在为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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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赤裸,双手由一枚银色手铐倒束在身后,双膝跪在我的床下,正用近似乎神圣的眼光望着我,并不住的吮吸着我的脚趾(这真是SM年年有,今年轮到我家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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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把我吓了一跳一点都不夸张,因为当时我确实从床上跳了起来。猛然发现自己也是赤裸着站在他面前,我真的有些生气。瞪着眼睛说:“你干什么?我不喜欢这个!你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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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o' A9 J1 Q看见我发火他好象真的很害怕,跪走两步,怯怯地说:“主人,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主人。我愿意受罚,主人,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主人打我吧,骂我吧,我就是主人的狗,我给主人舔脚,主人还可以把袜子塞在我嘴里,可以给我灌肠把尿撒在我肚子里,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赶我出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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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听越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是他一口一个“主人”叫的我浑身不自在。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抗拒此时此刻肉体给我带来的诱惑。我和他发生了一次关系(当然没有前面他提到的那些“恐怖”的方式,只是他将我“罪孽的根源”吞食干净令我有点想吐的感觉)。6 _2 B5 Z, M- h) s9 _8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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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8 S! K' M/ ~+ I7 a8 s此日中午,正是正月初一,我醒来时见到他。眼前的他和昨夜晚那个几乎疯狂的男孩叛若两人。我和他有过简单的对话,话题自然是围绕着他的家,和他特殊的偏好。9 }+ `4 N' _; J1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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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言不讳的告诉我,以前说自己家庭困难需要1000块钱交房租云云那都是骗人的假话。他要钱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购买一些SM专门工具(有兴趣的朋友不妨在网络上查询一下,一定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而昨晚之所以会着单衣站在马路上的原因,是他交到了一个新朋友(当然是志同道合的),是该人要求(命令)他这样做的,在SM领域里这种行为叫--训奴(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而“训奴”的方式多种多样,绝对是新奇百出,举不胜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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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1年前的我,说不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拯救他,可现在的我已经再没有力量去拯救任何人,此时的我才刚刚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救世主的存在。真正想堕落的人,更是没有人可以拯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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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红装男儿--我和Y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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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f# [6 [) }& r4 V我和W君再没有联系过,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的究竟叫什么名字。! T- x4 _6 h! K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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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退出了我的生活,有时不禁怀疑这根本就是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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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G1 f2 g$ ~; ~( I& i. Q3 M大年初二,母亲打电话给我,我与母亲有过一次常常的谈话。记忆中从没有和母亲心平气和的聊这么久。那天母亲很坚强,没有伤心流泪,或许是因为她的泪早已流干,枯井般的眼眸中笼罩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那代表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她老了许多,鬓边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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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给我带来了一包换洗衣服,还安慰我说父亲让她给我送来的,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母亲说她背着父亲看了不少关于同性爱的书,包括一些国外的学术研究,和台湾的一些同志小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表示母亲在慢慢的接受我,只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与母亲分手时她给了我一张农行的金穗卡,告诉我这里有她积攒下的20000元钱,要我自己在外面住一段时间,等父亲消了气再回家赔个不是。母亲说: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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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我清楚的感觉到母亲将钱交给我的一刹那她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M! S1 E* X" I& ^2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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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母亲远去的背影,我哭了。% o6 m+ N* k2 ~6 j; C$ O+ U

6 ]6 _* k, X# k* G1 Q& r8 L! v) s我知道这次不同以往,这次离开家很可能就意味着我要从此独立,家这个字对我来说将会成为过去。我有些彷徨不知所措,情不自禁的问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今后的路又该怎样走。, z' p1 Y) f0 Q# V

3 j5 Q, {* M7 W4 Q--没人告诉我。# D5 B. k" R" \9 ^" Y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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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远离这座城市,离开所有的开心不开心,开始新的生活。只可惜这个愿望一直都没能实现,因为没有一个同志能真正摆脱家带给他的束缚!: }% R8 T9 p6 {; v/ K1 ~1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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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换一家条件好一点的宾馆,几日来招待所的生活让我整个人都面目全非了。对着镜子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脸。5 v' b* |' t" }% c%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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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地对自己说:如果整个世界都将你抛弃,那你就更要善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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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T- u" f, H4 p: ]$ R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换上新买的衣服,整个人也觉得清爽了许多。只是内心的空虚依旧让我彻夜难眠。或许我真的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吧,在小雨离开我以后的这段时间里,我有过太多太多的痛苦回忆,但直到今天我也没有真正弄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或许就真的像小V说的那样,我是爱死去的小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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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夜应该是繁华的,应该是喜气洋洋的,此时应该有红红的灯笼,暖暖的笑容,而我什么都没有。唯一可以填充自己空虚生活的就只有网络。自开始动笔写同志文字以来我就很少近聊天室了,但今天我却不得不脱下网络写手的外衣,重新混进充满肉欲的聊天室当中(如此形容有些偏激,其实聊天室里也并非全部都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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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室里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凭借着一年多对同志圈的了解,我可以一眼就看出来哪些是找BF的,哪些是找419的,还有哪些是胡侃闲聊的。本以为这里是寄托灵魂的空间,可当我真正走进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属于他们,因为我即没有找BF的热情,也没有找419闲心,更没有闲聊的心情。在这里我只不过是一个看客,看着屏幕上翻滚的文字,听着不断更新的歌曲,心里却空荡荡的。7 E  m: H7 Z- m! Z1 P

+ y. c/ g! O$ Z三魂似已脱离了躯体,我迷迷糊糊的好象和人有过短暂的聊天,又好象迷迷糊糊的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当我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心力交悴了,东方泛起鱼白,正是大家互相窜门拜年的时候,我却一个人倒在床上蒙头就睡。如此昼伏夜出的生活我过了七天。) x  }" D- o7 U2 _4 s4 O# @

; O- u0 g8 ~" V) |- @8 y0 H5 y: Y第七天,也就是大年初七的晚上,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去上海闯天下了,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坦白说我根本记不得他是谁,但他清楚的说出我的网名,我不得不与他寒暄一阵,他邀请我去沈阳的一家知名的GAY吧看他的表演,我依稀记得自己确实有个网友是在那里做反串表演的,只是还从来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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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是好奇,二来是自己反正也没什么正事,我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见面要求。我约好了李东和穆洋晚上九点来到了太原街附近的酒吧--红街。说来惭愧,自进入同志圈以来自己还从没到过红街。今天是第一次,当真正来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里并没有当初想象的可怕,虽然是一家沈阳知名的GAY吧,却不是专门为了招待同志而设的,里面仍有男士区与普通区的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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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7 e$ z+ ?9 _( H; q在这里我还以外的碰上了几个旧相识,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小V,他也是接到Y君的邀请才来捧场的。其他还有几位,不过都是浅交就不一一介绍了。由于我没见过Y君,只能通过小V来引见,酒吧内灯光暗淡,印象中他只和我们冲冲寒暄,对于他的相貌几乎没太注意,只记得他的身材不错,略微偏瘦,五官经过后天修饰,显的有些不太自然(比如细细的眉毛,黑黑的睫毛等等)。& m2 l' _, U- |( ^0 s2 H

! E/ E7 N2 n) n" R. \  Y0 H1 g晚上十点整演出正式开始,和我想象的大致相同,这里的节目几乎都是踩在边缘线上的。一些造型夸张的Model表演,还有一些东北二人转,最大的看点莫过于杂技表演了,只可惜我对这些节目都不太感兴趣,最后的节目就是Y君的化装哑剧。具体情节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表现的情景是一个闺阁女儿对镜梳妆的一段。% z6 E+ h* h3 g. D

! M* {# \9 ?% h8 Q1 y" ^# EY君浓妆艳抹,粉墨登场。台下一片哗然。既然是哑剧,他所用的道具无非就是一把椅子而已,但他的一举一动无不恰倒好处的将故事呈现给台下观众。你看他手挽兰花指,轻点朱红唇的模样真仿佛是一个待嫁女儿在对镜巧弄风姿。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就被他惟妙惟肖的展示出来,整个表演约莫5分钟左右,其中还加进了一些幽默的元素,惹的观众捧腹大笑。" U% N7 H( J4 P( k+ {; A! j5 a

5 `6 {# [+ j% w, `" s0 h* A至于Y君,我和他确实没有什么故事发生,我想他叫我来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想为酒吧创收而已。但叫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恰恰是这次观看表演的经历却给我带来了一段新的感情。 2 I4 h* N' g. V6 ?+ E-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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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8 \6 p' I# {! ]1 Q二十六:痛,并快乐着--我和Z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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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我和Z君的故事真是一言难尽啊,提到他在我身上犯下的“罪刑”那可谓是罄竹难书的!2 U6 Y4 I# E3 ^" t. c3 a9 `7 F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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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君叫昕阳。我是和他在红街认识的,确切的说是在红街门外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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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演出的时候,李东神秘兮兮的拍了我一下说:“看见没,有人一直在盯着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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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爱看就让他看呗!”我嘴上这么说,但虚荣心却极大的被满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顺着李东的眼神望了一下。" W2 u' T1 e( ]# r

8 R; _% j# w# n% Y/ f' N: X5 M! N4 z他坐在离我们不远的角落里,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他的乌溜溜的眼睛却是格外迷人的。我的心微微颤动一下,似觉得他的眼睛好象和某人相似,一时间却想不起这人是谁。/ E8 s: i6 J! P- ^; k5 h0 f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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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我经常偷眼去看他,在灯光闪过他脸颊的瞬间,我看到他也在偷偷看着我(第一次与人眉目传情,感觉实在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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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 H0 |* A& k0 h演出刚刚结束,他起身欲走,我来不及和Y君打招呼,就拉着李东和穆洋一起跟出了酒吧。他就沿着马路慢慢向前走,他的背影充满了忧郁,好象林阴小路上独自徘徊的思春少女。1 q9 Z: X7 Q' ^5 R-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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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拉了我一把,笑着说:“看出来没,他在勾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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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K( f0 O- l2 e! I& E! ~“别胡说八道,他是在勾引你呢!”我没好气的回答,但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前面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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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7 B" M5 f4 S5 C李东笑着说:“好,你要是不要,那我可就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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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L# q8 v8 q我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说:“你们就少损点阴德吧。”话到此处我突然转移话题,问:“你以前见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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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I7 j. |6 k李东坏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对我说:“没有,但看样子十有八九是个MB,你可千万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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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2 L/ s# U" y0 _& i如此深夜都不回家,一个人来酒吧独坐难免让人生疑。但此刻已经不及多想,我对李东说:“你们走吧,我要去找他聊聊。”. R) k( W6 Y7 s% r!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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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拔腿就追,谁知李东一把拉住我,一本正经的说:“你千万小心啊,现在世道太乱,要不要我们陪你一起去?”. r2 i- f7 D- C/ y. o'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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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还会吃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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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M8 Z( v) O7 u, }0 c2 p' [, d“呵呵,没准,说不定他真的会把你煮了吃掉呢!”6 Y+ n7 c- G- Z# d2 z)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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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放心吧,我不吃他就不错了!”说着我甩开李东一个人追了上去。& V6 b9 n. u5 H1 W7 S  ~! R

$ Q/ e/ j- p7 H我和他的简单邂逅由此开始……9 ]9 P8 r0 g' d7 V0 f2 z* R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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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走过了一段长长的路,对他也有了一些“了解”。他在聊天室的网名叫“抽烟没火的天使”,他的解释是:天使是不许抽烟的,但我抽烟却没有火(所以后来我一直想送他一个打火机)。这是不是表示他也有自己的无奈和悲伤往事呢?我不清楚,但我却发觉自己渐渐的喜欢上了他。8 S( i4 z# s0 M9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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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和他的性格并不合适,是他的相貌打动了我(事实上他并不十分出众,但当时他确实让我动了心,使我燃烧待尽的爱情火焰死灰复燃了),我很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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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t' f6 h3 }' u2 H; E/ @我是不太喜欢将两个人做比较的,但如果一定要比,那他的相貌比不上白小飞(B君);他的善解人意比不上夏永刚(E君);他对我的爱更加比不上小雨(K君)。他的性格中几乎综合了以往我见过的所有人的性格,高兴时天真烂漫,任性妄为,生气时蛮不讲理,甚至有些无理取闹。更重要的是他也是一个满嘴谎言,而且虚荣心很强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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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2 h+ B# X& y3 F8 Y起初他告诉我他是鲁迅美术学院的学生(为了蒙我,竟然不惜从大东区到到鲁美附近用和平区的电话和我联系),有着一个及为显赫的家庭背景。然而在以后一段时间的交往中,我却发现他所说的话几乎没有几句是真实的。( Q* w9 @, z, F4 F0 l' B9 E

8 n: z3 N5 U6 R6 I% h" R! z+ d先说鲁迅美术学院,他只不过是幼儿时学过几天画画,至于鲁美一说纯属虚谈。家庭背景倒是有那么一点,只是一点都不显赫,反倒充满了悲伤。+ W% G8 ]" c3 \.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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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生在辽宁阜新的一个偏僻山村,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正巧在沈阳的表舅久婚无子便把他带到了沈阳,当时家里人的想法是能活便活,不能活便死,只把他当做一样器皿,转送给了婊舅。这或许应该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可天不遂人愿,在他来到沈阳的第五年,舅妈竟然又为家里添了一个小男孩。从此他在家庭中的地位也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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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记忆对他来说可谓充满苦涩,15岁的时候,舅妈亲自带他回到了阜新家中,他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当时全村老小都聚集在一间不大的房子里,看猴戏一样的看着他,谁都不敢想象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就是当初襁褓中奄奄一息的婴孩。而在一夜之间自己竟然又多了一个亲妈,这样的事实更加难以叫人接受,更何况是一个15岁的少年?+ p8 P. I1 Z'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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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后舅母虽没有把他留在阜新农村,但他自己却已经无心求学了,一门心思的想离开那个家庭,独立闯出一翻天地。只可惜年龄尚轻,无用武之地,直到去年真正走入同志圈。0 q; B! f+ C5 ~6 V% L

$ d: k* M: \6 h* s: j6 D9 L他认钱,很市侩。虽然钱不是打动一个人的最好途径,但我相信钱绝对是打动一个人最快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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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0 q1 ?/ s2 c1 D+ o% ~好在我当时算是小有资本,以金钱打动他后,便是突破他的感情防线。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真实身世的人,并与他亲自到了阜新一趟,看到了那个兔子都不拉屎的鬼地方,和他那家热情、朴实,同时又无知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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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将我和他的故事写出来,原因是不会有人相信。有时甚至自己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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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X0 b1 Y4 n- M0 m) Q! _# u我喜欢热闹,喜欢朋友们团团围坐的感觉,他却喜欢深深的隐藏自己,好象生怕谁会伤了他一样。他上网的时候只会玩网络游戏,而我写的小说他也从来没有读过一个字。就是这样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爱好也完全背道而驰的人竟然能一起走过一年的路程。# x3 }* r3 w2 P: N9 e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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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在他身上似让我找到小雨的影子,因为他们实在很相似,比如他的嫉妒,他的猜忌,他对我的不放心等等。但后来我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而不是死去的小雨。+ L3 ~! y& n& x. R" {  }- B"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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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生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已记不清和他吵过多少次驾,有一次我竟然忍不住和他大打出手,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爱巢几乎在那次战争后完全毁灭。记不清当初是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只能解释成冥冥中自有天意。现在还时常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可回答很是模糊。因为我对他的爱似早就沦陷在当初的追逐游戏当中了,沉淀下来的是抹不去的情义。+ O1 Z! d! K. J$ }* ^

, U# y' p3 r0 H% S+ t, v8 }. j+ [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为我付出了很多,虽然他不是那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类型,他只会将关心藏在心底,甚至有时你会感觉不到他在关心你。他也不是那种可以随口说出些甜言蜜语的人,有时我觉得他的脾气倔的像驴子,即便知道自己是错的也绝不会低头认错。* l  F8 ]) X+ n  W# E

/ l5 E, _5 `1 ~+ q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复杂。+ `8 q: ~3 \  Z* u; 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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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 @3 t; ~. L现在我渐渐发觉,我对他的爱已经由爱情转变成了亲情,我已经当他是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是身体的一部分,他也一样。1 z$ B6 Q# U* U( J* p)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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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我一个人无法入睡,而我每次回来都不会忘记带给他一些喜欢吃的零食;他见到我发愁时会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我怀里,不用语言来安慰,却永远比任何语言都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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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叫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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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声问候,一点关怀,和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今天,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雨,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风景,更没有什么值得记录的故事。唯一有的,只是彼此间的一点真情,一点默契,一点忍让,和一点包容。, v2 {- j& |: n) Z& V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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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H, A) C5 ^6 g! f5 c文章写到这里,突然发现有些文不对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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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P( V& F之所以说我与他的故事是:痛,并快乐着。原因就出在我和他的性格反差太大,他给我带来的束缚,来自我对他的责任,他对我的爱几乎快成了我的负担,我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像伤害小雨一样伤害到他,我更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真的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此时我深深的懂得,为什么小V说自己最怕的就是会爱上方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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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确实会成为负担,对相爱的人来说亦如此。1 f5 |! \. I2 u- t% c

. ~  p9 K& N4 [; N# x$ i很多朋友都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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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8 j, e. S( ^3 P) v3 P8 z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说: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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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e* P) R* }9 b05年春节前夕,他突然对我说:我不再看着你了,以后你喜欢去找朋友吃饭,你想去哪里我都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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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我很是感动,因为他也开始了解我的性格并且开始做出努力了,可惜我这种平淡的生活已经成为我的一种习惯了,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见网友了。! L7 V& U/ ^. _! Z# M1 L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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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2 L4 @; r2 n& q反省几年来自己的感情经历,有哭有笑,有悲有喜,献上不成一段感悟文字,算是对自己做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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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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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起初如蜜:香甜可口,有补中气、安五脏、和百药的神奇功效。但只有少数人会每天坚持食用,以来滋补;; H, T7 {# N+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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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的爱情如酒:辛辣刺鼻,而回味悠长,酩酊之后留下的还是火辣辣的感觉。虽然如此,它也不是适合每个人,因为酒大伤身;* t" v, K! G# b% k* `* k: `, d!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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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的爱情如茶:苦涩中飘着淡雅,清淡中不失浓郁味道。品茗一杯,香气久久弥留齿夹,忍不住使人浮想联翩。只可惜大多年青人都不懂品茶,更谈不上欣赏它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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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7 P8 d9 J4 s0 D, a  K2 r* f最后我的爱情如水:平平淡淡,清澈无味。一杯白开水,或者沸腾,或者晾凉,无论你如何品尝都找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我们每个人赖以生存的却正是这平平淡淡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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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蜜到水,我的爱情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过程,到最后我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就是如水般平平淡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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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加进一块冰糖,再放上两瓣菊花,似也能品出蜂蜜的香甜,美酒的醇香和清茶的苦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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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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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在写完一部长篇小说后都要写一个后记,一来感谢大家的支持,二来对文章中不明之处做以补充或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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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E+ X4 w" y与已往不同的是这篇小说以第一人称出现,也是以人为主线,通过“我”的见网友经历将26个故事串联起来展现给各位读者。曾有人问我这篇小说有多少真实的东西在里。我说唯一真实的就是我的感情。在创作每一章的时候,我都是全心全意的投入了真情实感在里。即便如此,本文也未必全部虚构,这些故事的确取是材作者看到,听到,经历到的真实事件,也都是本着现实的基础上经过加工而来的。这其中有些是“张冠李戴”,有些是“偷梁换柱”,有些是“一分为二”等等。所以最后大家看到的故事多半都会有似曾相识之感,能收到这样的效果是我当初没有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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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看我的小说会让人萎靡,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写了太多让人觉得伤感的故事吧。这篇小说一改往日文风,尽量以调侃诙谐的笔法进行描写,所以字里行间难免有讽刺味道存在,更有些对事情的偏激看法,有心者或许会从中悟出些生活道理,无意者完全可以把它当做消遣之文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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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自在网络上公开连载,至今已经有5个月的时间了。感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关心,和支持。虽然是拼凑出来的故事,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热心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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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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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17:05:33 | 显示全部楼层
总算是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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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5 11:04:27 | 显示全部楼层
哇塞。。浪费掉这么久的时间。。不过真的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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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5 13:55:4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怎样和家庭和解啊,我很痛苦于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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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6 00:41:4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篇我很早就看过,不过到今天才完整的看完.很不错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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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4 20:2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哦楼主的人生好丰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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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7 13:03:20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一下,看起来有点乱,如果是顺着写下来,应该容易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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