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 MARRY FUCK（12.4 首楼完结）（原体/帝皇）

issac23 · 发表于 6 天前

在长达好似一万年的互相残杀、厮打、辱骂、互相指责后，两方人马终于都气喘吁吁地停下了，并认识到这是一场无济于事的闹剧，反正在这个近乎静谧的诡异空间内，谁都杀不了谁，甚至无法砍出一个伤口，上一秒，一位原体扭断他兄弟的脖子，下一秒，被扭断脖子的就原地复生并且怒吼着反击回去，长达上百次的杀戮后，这个空间内甚至没有一丝血迹，它仿佛打定主意要让他们放弃斗争，甚至就连某些已死或者失踪了的原体都聚集在此。

“马格努斯和他主子的邪术罢了。”黎曼啐了一口，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完好无损地站在一个空间里？”猩红之主轻蔑地抬起下巴，“杀你上百次而不是一劳永逸地解决你？我可没你那么野蛮，杂种。”

野狼之主怒不可遏地冲上去，却被马尔努斯轻易地躲开，他的指尖有蓝色的电流闪过，一记雷霆一样的闪电击下，却被黎曼同样轻易地躲闪开了。

“黎曼！”基里曼大喊起来，“我请求你冷静点！别再和马格努斯搞出新一次混战了！”

“嗯哼，”福格瑞姆哼了一声，他站在和他一样好似看戏的莫塔利安身旁，酸溜溜地说：“一如既往地试图掌握大局是吧，兄弟。”

基里曼无视了这句半嘲讽的话，他和多恩一起拉住了愤怒的野狼之主，后者在一阵愤怒的响鼻中勉强停了下来，退到他忠诚的兄弟们身边，冷着脸无视马格努斯嘲讽的微笑。

“虽然我真不想说这句话，但基里曼说的没错，”洛嘉冰冷地说，“这不是伟大四神的神迹，”可汗不屑地笑了一声，但丝毫没影响这位虔诚的信徒，“我感受不到任何神力所在，”他把目光转向对面站着的兄弟们，“那么，是我们亲爱的父亲，那位伪神的手笔么？”

有人对这不敬的话语露出怒火，但大部分人都堪堪控制住了自己，打定主意不再盲目地开启一场新斗争，沉默片刻后，基里曼才慢慢地回应了他昔日的兄弟：“并不是，我敢肯定和他无关。”

“而你得信他，洛嘉，”死亡守卫的领主冷笑一声，“他毕竟才是那个这么长时间后唯一一个和父亲交谈的爱子。”

“一如既往的偏心。”佩图拉博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这让他坚如磐石的兄弟厌恶地皱起眉头。

“好吧，那么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让我们聚在这里？”天使沉思着，他俊美的脸孔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烦闷。

“谁在乎？”福格瑞姆耸了耸肩膀，像是没骨头一样地坐在了假如可以称得上是地面的地方，这个诡异的空间甚至恢复了所有恶魔原体的原本形态，这让很久没有双腿的色孽王子颇感不适，“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就这么站着瞪着对方？”他耸了耸肩膀，“太无聊了。”像是猛地想到什么，俊美的凤凰突然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了，“不然我们可以玩一个游戏，”他兴致勃勃地说，“这还是我在宫殿中偶然听来的一个小游戏，当时听上去挺无趣的，但它最适合现在这种状况了。”

“亵渎的东西，我对此毫无兴趣。”多恩厌恶地说，这反而激起的佩图拉博的好胜心，原本并不打算理睬他疯癫兄弟的原体向前迈了一步，“说来听听，”钢铁守卫之主说，“我很感兴趣。”

福格瑞姆对此情景发出一阵大笑，随后开始讲解他亵渎的小游戏，“游戏的名字叫杀嫁操，说出你想杀了谁，你想和谁结婚，你想操了谁，你可以在全银河选三个人。”

佩图拉博已经开始后悔了。

但为了和多恩做对，他叹息一口气，还是坐下来了，“好吧。”

双胞胎们也耸耸肩膀分别坐下了，莫塔利安表示没兴趣，马格努斯冷眼旁观，洛嘉在犹豫片刻后也坐了下来，一直以来都有些沉默的荷鲁斯也跟着坐了下来，而安格隆和科兹，一个轻蔑地向地上吐出一口血水，另一个像个孤魂一样地飘在远处，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不过让人出乎意外的是，黎曼鲁斯也坐了下来。

这大大让两方都有些不知所措，忠诚派的莱昂发出一声怒吼，上前和野狼之主扭打起来。

“你怎么能和坐在一起！”第一军团主一拳砸在野狼之主的脸上，“你真让人感到耻辱！”

“我想做什么不用你管！莱昂！”黎曼也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你以为你是谁！”

最后还是圣吉列斯和可汗两个人的介入才把他们分开，作为为了平息第一军团主的怒火的代价，他们几个人彼此商议了一阵子，最后和黎曼一同坐了下来。

这惊喜让福格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他清了清嗓子，“好吧，人数出乎我的意料，”他咋咂了咂舌，“那么我先说，首先，毫无疑问，我会操我自己，因为我太完美了，而且我也已经操过我自己了，”身边的一圈人发出一阵恶心的嘘声，但福格瑞姆毫不在乎，“其次，我结过好几次婚，可以肯定的是，婚姻真是一座可怕的坟墓，”他佯装地打了个冷战，“如果真的让我和谁结婚的话，那我还是选我自己，别这么看我，兄弟们，对于婚姻，只有我们自己能和我们自己绑定才是最完美的选择，最后，”他用手托住下巴，“我选择杀了费鲁斯。”

“搞什么？福格！”站在不远处的铁手大喊道，“我以为那次你是不得已而为之！”

凤凰放下手臂，略微忧愁地长叹一声，“我的确是，兄弟，但是我太爱我的兄弟们和其他人了，以至于我再不想杀了任何人，而我已经杀了你——算上你的克隆体还挺多次，所以我想，不如我们顺着既定的错误继续下去吧，这样其他人也不会受伤了。”

“你这个冠冕堂皇的混球。”铁手大步走了过来，也加入了圈子，带着一副充满复仇的面具。

“让我们快点完事，”佩图拉博不耐烦的说，“这场闹剧已经越来越超脱我的耐心了。”

“不不不，”福格瑞姆摇了摇手指，“我们得先听听我们对面兄弟的讲话，然后才能再轮到你，佩图拉博，不然当我们全部讲完后他们转身离去了，游戏的趣味性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指了指黎曼，“来吧，野狼，从你开始。”

黎曼鲁斯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首先，我选择杀了所有叛徒，但是如果能只选一个人的话，那就是马格努斯，”被提到的独眼巨人对他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其次，我选择和狼结婚，因为和狼在一起总比和别人生活在一起一辈子好。”

“你真该改改你的性取向了，我以为我就够过分了。”福格瑞姆嘟囔着。

“最后，”野狼之主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兴奋地好似狼瞧见猎物的眼神，“我选择操父亲。”

一片沉寂。

所有人，不管是不是忠诚和背叛，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口出狂言的黎曼鲁斯，而最终第一个冲过去和野狼之主互殴的竟然是荷鲁斯，这位影月苍狼的原体一边怒吼着：“你怎么敢！”一边恶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他们就像两头野兽一样撕咬在一起，而福格瑞姆的眼睛却逐渐亮了起来，“我要更改我的答案！”他高声宣布到。

“哦不，快闭嘴。”费鲁斯低声警告着。

“我当然也要选择操父亲！”他骄傲地仰起头大声说。

于是新一场混战重新开始了。

等到这次争斗堪堪结束后，黎曼只觉得身体传来一阵阵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的疼痛，他在刚刚的混战中死了最多次，有几次甚至还是他忠诚方的兄弟们杀的，他当然考虑过说出实话的后果，老实来讲，现在的情况比他预期中好得多了。

而托刚刚那场混战的福，所有人都坐了下来加入了这场越来越失控的游戏。

“你怎么能说出如此侮辱亵渎的话？”圣吉列斯嘶嘶地在他旁边质问，“黎曼，那是我们的父亲！”

“得了吧，”野狼之主轻蔑一笑，“我知道所谓的伦理道德根本束缚不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我想你们也知道继承了我们的基因种子的战团是多么渴望我们的认同，而原体们，我的诸位兄弟们，我们对于制造了我们的那个人的渴望只多不少，”他咂摸了一下嘴巴，无比希望现在能喝上些烈酒，“即使是你，圣吉列斯，你也不能否认这种渴求，而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圣吉列斯的羽翼微微张开又合拢，他的脸色从惨白转为涨红又转为惨白，却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默默地羞愧地垂下了头。

“好吧，现在这才叫有些趣味，”钢铁之主冷笑着说，“那么现在是轮到我喽？”在周围人都无意见的情况下，佩图拉博继续了下去，“杀了多恩，这是毫无疑问的，”被提到的原体表情仍旧冷峻，没有丝毫波动，“不和任何人结婚，要是强迫我和谁结婚的话，我还不如去和的建筑师结婚，好歹我们能有点共同话题，”他厌恶地说，“然后，我当然是要选择狠狠地操那个不知感恩，不懂他人付出的混球帝皇。”

多恩紧盯着他的仇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而佩图拉博对此只是扬起一个微笑，“我会操的他求我，”他慢慢地说，“让他哭着对我这么多年来的无视道歉，我猜，当我的阴茎插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他就不会再无视我了不是么？”

多恩扑了上去，而狮王冷声命令他杀了对方。

基里曼沉重地叹息了起来，“多恩，求你冷静，”他疲惫的说，“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没完没了的，你阻止不了其他人继续说这件事的。”

“我们伟大的帝国摄政王有什么见解？”莫塔利安讥笑着，“有什么命令？”

基里曼烦躁地捏了一下眉头，大声地打断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好吧，多恩，佩图拉博停下来，我选择杀了所有叛徒，如果只能杀一个那就是艾瑞巴斯，他才是这一切狗屁烂事的元凶。”

“你怎么敢这么说？”洛嘉低声怒吼，“他是启蒙我的老师！让我看清伪神真相的牧师！”

“他是引诱你堕落的人，洛嘉，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混沌信徒，”基里曼严肃地说，“你只是——被他迷惑了。”

“对，在你和你的战团毁了我的完美之城后。”洛嘉讽刺地说，“就算我是堕落好了，尽管我并不是，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父亲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他并不是神，并且也制止了你的崇拜行为，是你屡教不改，”极限之主冷静地说，“我只是听从了他的命令。”

“是么？那么我最近怎么听我在外面传教的子嗣说帝皇已经成为了人类之神？帝国甚至建立了国教？那本圣言录看上去也十分地让我感到怀念，”看着基里曼越来越差的脸色，洛嘉嘲讽地大笑起来，“真是讽刺不是么？”

极限之主明显蕴着一股即将暴起的低气压，但最后不知怎么的，像是一万年以后的帝国政事已经磨平了他的性子一样，他并没有某些人期待般的那样怒火冲天，只是吐了一口长气，用一种平平的麻木语调继续说了游戏：“无论是谁能拯救现在的帝国，我都会和对方结婚，只要能改变现状。”

“真伟大。”莫塔利安冷笑着。

而基里曼无视了他兄弟的冷嘲热讽，深知自己搭理对方只会让他越发起劲，像是个喷洒机一样喷出那些扭曲讥讽的言语，“而我没时间搞什么性生活，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他举了举手表示投降，“所以要是真要选择一个对象的话，当然，是父亲，我大概会抓紧一切机会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到底想要干嘛，要是这个机会在床上的话，我也得抓住他。”

如此充满辛酸的话语让他身边的可汗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找借口了！”莫塔利安高声说，“你总是这么虚伪！就连这种事情上也要摆出一副为了人类命运，帝国前途而牺牲自己的大义模样，真让人作呕！兄弟！”

基里曼真想知道到底为什么莫塔利安如此地仇恨他，他表现的甚至比洛嘉更甚，而他和洛嘉那才是真的有矛盾的人。

“那你又如何？”可汗问道。

死亡守卫之主冷哼了一声，“杀了基里曼，因为他是现在唯一一个真的回到帝国的人，操伪帝，和伪帝结婚。”

众人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困惑了，兄弟。”福格说，“我以为你恨父亲呢。”

“我当然憎恨他！”莫塔利安嘶嘶地说，白色的短发垂在他的额前，“所以我要在他面前杀了基里曼，让他断绝最后一点希望，然后再在基里曼的尸体前操他，最后缔结婚姻，永恒地把他绑在我身边折磨！”

“我真抱歉打断你，”科拉克斯语调平平的说，“但是婚姻怎么能永恒地绑定一个人？父亲随时能和你离婚。”

“科拉克斯，别参与进去了！”圣吉列斯叹息道，“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怎么能！”瘟疫使者大叫起来，“我不允许！”

“而这话出自于一个甚至无法完全掌握自己军团的人，”可汗冷冰冰地说，“你的不允许毫无用处。”

“我发现你一直在针对我，兄弟，”莫塔利安阴森森地盯着草原雄鹰说，“我做了什么如此地得罪了你？”

基里曼忍住了一个想翻白眼的冲动。

“怎么？你以为你背叛了帝国和人类还不够？”雄鹰嘲讽着，“对了，还得加上你嘴上激烈地反灵能使用，但现在却拿着镰刀做那坨烂肉的魔法死神这件事，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一旁的马格努斯发出了一阵阵毫无同阵营兄弟爱的笑声。

在莫塔利安越发愤怒的神色中，草原雄鹰毫不在意地接下了下一棒游戏：“杀了莫塔利安，和我的引擎结婚，操父亲。”

身边的沃坎惊奇地瞥了他一眼，被草原霸主捕捉到了。

“怎么？”他问道。

“没什么，”沃坎看上去有点麻木，也许是目前为止所有人都选择了操他们生物学上的父亲，他发现自己竟然能逐渐地接受了这件事，就连坐在他不远处的第一军团主和多恩都看上去没那么被冒犯了，这让他下意识地知道了一会只怕会听得更多。“我以为你对父亲····”

可汗耸了耸肩膀，“有机会的话，”他说，“而且我想不到除了他以外的人。”

“这是他的罪孽之一，”洛嘉轻柔地说，“制造我们的时候把他的谬像塞进我们的脑子里，让我们除了崇拜他以外毫无其他自由。”

“父亲没有让任何人崇拜他。”圣吉列斯说。

“只是一个假象，我的兄弟，他是一个残忍又荒谬的伪神，”信者的语音不容置疑，“他犯下了如此深重的罪孽，而你们甚至还没看清，我们已经获得拯救，你们却仍旧苦苦地陷在父亲的邪教中，”他悲悯地用目光扫过对面一个个兄弟，“我不想杀任何人，除非是为了宣传真理，那么基里曼就该死，而我已经将身心奉献于神，终身不会和任何人结婚，但父亲需要悔改，我只能希望一些肉体上的苦楚与鞭挞能让父亲的罪孽稍稍减轻一些。”

“说到底你还是要操他，”佩图拉博冷笑着，“那就少说的这么虚伪了。”

信徒看上去十分地想要反驳，却被一道好似从开始就不在这里，但又的的确确地隐藏在他们中间的声音打断了：“我猜接下来到我了。”阿尔法——亦或是欧米茄张口说道。

“不对，该轮到他们说了。”马格努斯纠正道。

“谁说我是你们这一派的啦？兄弟？”另一个双胞胎微笑着说，“我是忠诚于父亲的。”

所有人都像是见到了会流利乘除法的欧格林一样地看着他。

“又或是我的确背叛了，”先前张口的那个说道，“你怎么知道哪个是真的？”

“这是一个除了我们以外其余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双胞胎补充道，而坐在远处的狮王眼神微闪，看向他的幼弟们。

“我真恨谜语。”狼王喃喃自语，而马格努斯抽空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神情。

“我会杀了父亲。”双胞胎其中之一说。

“我会杀了荷鲁斯。”另一位跟着说。

“我会和所有人结婚，只要有需求的话。”其中一个又说。

“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因为这没有必要。”先前那个说。

“但最终，我们会分享胜利和荣耀，背弃彼此的软弱与失败。”他们一起微笑起来。

如此含糊的言语引得场上的几位原体若有所思，而福格瑞姆则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们要和父亲3P就直说好吗？”

“看在神圣泰拉的份上，你现在立刻他妈的给我闭嘴！”费鲁斯怒吼起来。

凤凰撇了撇嘴，但还是听从了他暴怒兄弟的命令没再继续说点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了。

“可笑，”科拉克斯轻声说，“叛徒既无胜利也不会有荣耀，骗子口中吐不出真言，而我们之中，只有你们是那不知羞耻、甚至毫无立场的骗子。”

双胞胎对这种指责毫无反应，反而微笑起来。渡鸦之主皱起眉头，原本平静如新雪的脸孔上绽出一丝阴沉的怒火来，“我会杀了你们的，而我绝不会只满足于其中一个人，”他轻轻地说，嗓音也如阴影一般沉没而无形，“还有，结婚要先从告白和邀请约会开始，”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对面的叛徒们说，“结婚后才能和父亲有性生活。”

“你没发现你这话哪里不对吗？”伏尔甘终于忍不住了，“当父亲和性生活出现在一个句子里的时候，哪怕你前面加了再多的正常步骤也听上去无补于事。”
回应他的，是渡鸦之主有点紧张和不自在的一瞥。

“你们所有人都过于拘泥肉体之间毫无新意的交媾了，”马格努斯无视黎曼对‘交媾’这个词表现出的厌恶，“婚姻不过是漫长社会进化而出的某种保证繁衍的必要手段，很难说某一天人类是否还需要婚姻这种形式的存在，而确实地，在某些文化和星球上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或者进化为更高级更自由的一种形式了，而在这些形式中，肉体的快感坡显低级，精神上的融合才更为永恒，”像是想到什么，马格努斯微笑了起来，那是近似一种单纯的快乐神色，但却逐渐地不可避免的染上了邪恶，“我曾和父亲的精神在一起游历，我们看过了那么多你们终其一生也无法理解和感受过的东西，我们之间融洽交流，自然地，等到一段时间后，我们就可以融为一体，在灵魂的层面上不分你我，永恒结合。”

马格努斯身边的科兹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挪动身体，稍稍坐的离这个精神病远了点。

“哦对了，在那之前我肯定得宰了黎曼。”马格努斯迅速收回笑容，厌烦地看着对他露出犬齿狞笑的野狼之主。

“真是异想天开到了极点，”罗格多恩评价道，“一如既往地像个孩子一样的幻想，马格努斯。”

“那我们伟大的帝皇禁侍又如何？”佩图拉博嘲讽到，“我期待你能给我一个称得上是坚固不摧的答案，多恩。”

“我从未和你有过私人仇恨，佩图拉博，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畸形心理所导致的，”白发男人脸孔坚如磐石，丝毫不受对面已经怒火冲天的兄弟影响，“我希望我能在当时就杀了荷鲁斯，保护好父亲，但我失败了，”佩图拉博为此发出一声像鸟一样的笑声来，“我也从未想过我的婚姻，因为我的职责未尽，最后，”他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为难，“我不——那么亵渎，但如果父亲需要或者是命令我的话，我会遵从他的意志，一如既往。”

“哦，多么虚伪啊，兄弟。”钢铁战士之主低吟着。

“我可不敢到意外，”红沙之主隆隆地说，他的嘴唇向后拉扯着，露出一嘴粘着鲜血的牙齿，谁也不知道他脑内的屠夫之钉在以什么频率的痛苦折磨着他，但总体来说，安格隆能坐在这里这么久却没暴起砍杀已经是个他感到轻松的征兆了，“我们都或多或少地继承了点那个暴君的东西，我猜罗格多恩继承的就是他的虚伪，”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主地抽搐起来，像是新一轮的折磨已经开始，这让前角斗士怒吼起来，“他该死！比起父亲他更像个暴君和奴隶主，把他的子嗣作为奴隶一样使唤！”

“他给了你自由和一支军队！”多恩与他奋力抗争。

“自由？”红沙之主轻蔑地向地上啐了一口，“他只是指望着我拿那些战犬们征服罢了，甚至都不会为此给我一声荣耀的欢呼，他看我的眼神，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是看见一个残次品的失望工匠，”这话让基里曼有点不舒服一样地动了动，“假如他真的是我的尼禄，那他就该在夜晚点起蜡烛，夜夜来做我的新娘。”

“你的胜绩毫无荣耀，”第一军团主说，“那不过是一个野蛮奴隶的发泄捶打罢了。”在红沙之主暴怒前，午夜幽魂反而张嘴了，他的声音冰冷犹如最锋利的刀片轻轻地刮过人类的肌肤一样，“我们之中又有谁的胜利是真正的胜利而不是一场犯罪？我们亲爱的父亲，”他咯咯地笑着，脸上的癫狂越发深了，“正是这场跨越银河系最大犯罪集团的罪人。”

“那是因为你丝毫不懂荣耀与光明，科兹，”莱恩庄森厌恶地说，“一个藏在暗影里被自己的天赋折磨疯的原体，多么软弱，”狮王的眼瞳扫过所有人，“叛徒必被肃清，束缚毫无必要，而荣耀只会属于第一军团。”

福格瑞姆兴冲冲地张开了嘴，却又在他兄弟铁一样的眼神内委屈地咽了回去。

但第一军团主的傲慢还是惹怒了在座中的其余人，一直沉默不言的战帅终于张口了：“你的忠诚给错了人，莱昂，父亲并不会为我们带来荣耀，相反，在一切结束后他会摧毁我们所建立起的一切，”荷鲁斯抬起头，他的脸孔如坚钢磐石，混杂着苦涩的野心和无数的狂妄，“有一部分的我确实是被混沌蛊惑而堕落，但兄弟，你们从未想过远征结束后我们和我们的子嗣们该何去何从么？”他流露出一股近乎悲哀的神色来，“我本该和父亲永恒地分享这一切，犹如我们独处的那些年头，父与子，或更甚于此，”他没注意到阿尔法露出一个细微地玩味笑容，“父子，骨肉，我们密不可分，比夫妻更亲密，比爱人更永恒，这本该是属于我的位置，最起码我曾以为这是。”

“而你总是想要的太多，荷鲁斯，”天使轻柔地说，“父亲在那些年对你的爱让你学不会适可而止，把你变成了孩童。”

“那你又想要什么，天使？”荷鲁斯抬眼问道。“你为他而死，是因为你看不清未来，假如你如我一样明晰，你会选择我这边的，兄弟。”

“永不，”圣吉列斯的羽翼展开，他神祇般的面孔变得冰冷了，但也让他变得更加神圣了，“我和你不一样荷鲁斯，我在巴尔的沙漠中成长，名誉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甚至不如一道傍晚的晚霞更让我心动，我跟随父亲并不是为了自己日后的成就，而只是为了那些对我伸出手求助的民众们，我想拯救，除此以外别无他想，”他金色的发丝犹如黄金一样洒在肩膀上，“短视的是你，因为邪神的蛊惑而看不见父亲计划的宏伟和人类光明的未来，你毁了这一切，荷鲁斯，”一股纯粹的怒意从他高贵的面孔上席卷而出，“但我的怒火不对着你，而是对着那些引诱我的兄弟们堕落，毁掉人类未来的邪恶造物，他们应该被撕碎，被摧毁和消融，”他像是从烈焰中诞生一样，“我和你不一样，荷鲁斯，”他又重复了一句，“对于某些我深知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我从未想过伸出手去夺取，对我来说，我只是看着他就足够了。”

荷鲁斯的面色铁青却说不出话，而科兹却低声呵呵地笑了起来，“我看的未来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毁灭，罪犯与死亡，”午夜幽魂举起双臂陶醉地闭上了双眼，“整个宇宙都是一个巨人的一声大笑罢了，我希望能有一场充满鲜血的性，”他近乎满怀期待了，“在高潮中割断父亲的脖子后再割断自己的脖子。”

科兹身边的马格努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挪动身体，稍稍坐的离这个精神病远了点。

“好吧，现在这话题已经变得越来越诡异了，”铁手嘟囔起来，“我们能就此停下来吗？为什么你们都要跟着福格的闹剧玩下去？”

“拜托，你现在想逃？在听了我们所有人肮脏的性幻想以后？”凤凰撇撇嘴，“别那么耍赖，兄弟。”

铁手想要沉重地叹口气，感觉从未如此地疲惫过，他现在甚至想要快点回到长久的死亡永眠里，但他知道这样的话对方只会不依不饶，因为他的兄弟天生如此，浮夸而充满无用的戏剧性十足，有时候他在想，父亲怎能保留如此一个明显地缺陷？但他随即又想，这大概是一场世间生物都会有的弱点，没有完美的凡人，也无绝对的神明，他们，哪怕是原体，也应该遵循数万年前的祖先那样不断进取，这也许是在提醒他们不要自大，才是父亲真正的用意。

“杀了福格瑞姆，这是肯定的，”费鲁斯最终还是参与进去了，“其次我没想过结婚，最后——”他在前亲密兄弟越发兴奋的笑容中缓缓开口，“很显然因为我死了所以没办法和任何人有性活动。”

“这不公平！”福格瑞姆大叫起来，仪态全无，“你的答案明明和我们所有人都一样！”

“没错，但那并不代表我会亲口说出来娱乐你，兄弟。”铁手冷冰冰地说。

“但我们还剩下最后一个兄弟，”科兹阴沉沉地说，“也许，我们还能小小地乐一下，对么？伏尔甘，说出你的答案吧，兄弟。”

火龙之主沉默片刻，最终叹息一声。

“你知道么？我从未如此感激过父亲给了我永生的能力。”他说。

“什么？”佩图拉博疑惑地皱了皱眉毛，而突然间所有的原体都感觉到一股炙热明亮的光芒在狭小静谧的空间内升起。

“哦不·····”基里曼认出了这熟悉的光芒。

太阳升起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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