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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3 16:3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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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八,下午两点钟,我和房东商谈好了买房子的事情,说好首付一半,另一半一个月后付清。我们终于完全拥有了自己的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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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老树,坚定了睿智的眼睛。, t* s1 k, N' X: ~1 k5 _
有时候,总想站在院子里面大吼一声,将胸中的那口怨气舒展开来。
/ _2 e4 B. ^8 T) S 怨者,心也。, `6 D" {+ j( E7 D! p
属于心的那种怨,怅怅的鼓动的胸口疼。
( j, r' o3 | l: F& F: W1 c z 我要走了,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到乡下去,要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f8 s* Z2 D" I& V& y2 k# V% ]
我被单位委派到乡下去做挂职付乡长!
# W; e' i1 [ m9 r, W 名义上是去当官,实际上是要到那个地方体验生活,还有一种称呼,叫:采风。为了工作方便,像我们这样子去的人一般都要在所去的地方挂职。我去的地方很穷,属于老少边穷地区,教育、经济比较落后。
2 R' J6 r3 [ m+ p 越是落后的地区,越是派我们去挂职。
/ m; r g+ i$ p7 \ G$ c 我走的那天晚上下着雨,高原帮我拎着行礼,早上天气很好,客运站异常拥挤,排队买了票,我们就坐在候车厅里等着。高原的眼睛一直看着外面驶进来驶出去的长途客运车,他沉默不语。这是我们第一次长时间分开,我心里实在舍不得,但是没有办法,这是工作啊。临走前,我在一个活期存折里面存了六千多块钱,作为高原一年的生活费,还告诉他,如果不够,暂时找阿艺借,等我回来后再还。
# T" O" P& ^5 n0 O; n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高原没有说一句话。% @" i$ x$ J" b- {! Y4 k* U
他心里不好受,我又何尝好受呢?
4 |3 r7 |- k' k 阿艺还和我们住在一起,许成彬周末总来,他不愿意回家,再加上他和阿艺的关系日渐加深,住在这里,彼此都方便。我嘱咐过阿艺,要他好好照顾高原。阿艺和许成彬今天没有来送我,他们到医院去看望小乐。小乐的妈妈今天要司法考试,阿艺正好钻了一个空子可以和儿子好好的呆在一块儿。我不能因为要远行而破坏这样难得的一个机会,关键是想在临走前能够单独的和高原在一起多呆一会儿。
2 Z* Y5 {3 v2 D 我就要上车了,高原低着头,等我们走到车门口的时候,高原突然抱住了我:“哥,我会想你的。我爱你,哥。”6 Y! c3 p- C& ]$ g# E) b
高原啊,我的兄弟我的爱人,泪水浸透了我们彼此的心脏。# g& W; n) |/ v- u" ?
这该死的天气,咋这样闷热啊?
& c, v0 H# L+ N5 a/ u7 d3 ~: E6 L 我紧紧的抱住了我的高原,在长时间的分离中,我们的相思会更苦。
* }2 i! {; l$ W4 U: ~6 K7 I “哥,我会去看你。”! C* d- J* O; _5 K. x2 J1 {' p+ M% d
“嗯。我走了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飚车啊。”3 i2 B3 d8 S- q; L; e& y7 q% K
“嗯。”6 O; G: H( g" N
我走了,客车缓缓驶出了新华路汽车站,向西行驶……
$ i1 Q9 @' f$ F: w* C; j 我走了,整整一年,我就要在那个远方的小村子里面度过。8 k/ P g2 R* d% E3 [" J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古代的官员因罪流放到偏远的蛮荒之域。
9 T7 V o5 _% {5 P; M8 A' _7 W 我命中似乎要承受这样一次的长途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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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j9 a, T' b6 ` 我被分派到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自治州来凤县一个靠近湖南的小镇子上,在那里挂职一年。那地方离武汉很远,又不通火车,在大山深处,交通不方便。. u4 j- w/ q' }
经过了长时间的颠簸,我终于来到了来凤县城。
# _) Z4 _: C5 S+ _7 p 小县城紧靠着一条当地人叫北河的小河,隔着北河,来凤县城对面是湖南省的龙山县城,这是一个处于两省交界处的地方。看得出来,小县城还是很繁华的,街面上出售的货物很多,品种丰富,有好多我叫不出名字的当地物品摆放在货摊上。我听不懂当地人的讲话。这里是我们中国土家族同胞主要的聚居地。民风纯朴,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表情。我们可爱的父老乡亲,世世代代用自己的勤劳和善良耕种着自己的未来。" _# s3 ?$ ^9 l, Y+ U! U% k8 O2 H
我到当地政府办完了手续,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o9 I$ H' y; O
当晚,我住在县政府招待所,明天一早,县里会有人将我送到我要挂职的乡里去。
8 F4 h7 v0 |: d" L5 E 我实在是太累了,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倒在床上。) a0 z( v) ]9 y+ d1 ^. `- ?1 R
我睡不着,只是感觉累,就想躺着。思想空空的,意识似乎停顿了。; c$ ~- r [2 ]4 Y& a, O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我坐了起来,“请问你找谁?”我问他。
! R% F$ p2 c% E: @ “您是省城来的茅先生吗?”他微笑的望着我问,“我是县文史馆的柳荧。”6 L: F w8 D: x V9 i) ^5 J
柳荧?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在我们省史学界也是一位有成就的史学家,尤其是在明清史学研究领域,曾经写过一篇论文,引起很大的反响。没有想到,他会住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县城里面。
: S8 ]- ^9 P1 R1 K; X* y- F “柳先生,您好您好,久仰大名啊。”我急忙迎上去,握住他的双手,不免一番客套。
8 V( ]" D- X Y& E; I/ \ 值得记上一笔:二零零四年三月二十七日,诗人茅裕和历史学家柳荧在来凤县城招待所聚会!7 L4 x: x- c; s0 S% s3 W+ `- M
我们交谈到深夜,彼此都有些相见恨晚,大家都是在文化领域里面工作,相同的背景和经历将我们的距离拉近了。我第二天还要到乡下去,需要早点休息,柳先生就起身告辞,临走时说好了他下个星期去看望我。能够在这个地方结交到一位朋友,让我在异域他乡感觉到了一丝温暖。1 s+ Y) n6 C5 j) |
我对在这里的生活有了信心。; a. n8 R0 v& [% Q5 Y, e& w) L
第二天一大早,县里的小王秘书把我送到了离来凤县城有五十多里路的**乡镇。$ D& ^2 u5 ]/ g& G, J. M! {$ u
我将要在那里挂职一年。
) y5 F. O# [ `" U0 D% y) T$ u 乡下的生活是艰苦的,幸好我这个连麦苗和韭菜都分不清楚的城里伢子只是来这里挂职,并不是常住,暂时的艰苦可以让我的人生的经历更加丰富一些。4 B. L; z, g7 v$ K, o) _' R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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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些回忆性的文字,暂时就回忆到这里,今年的一些经历等我明年初再来叙述。
. h" F$ L8 n! M' L' d/ f 这不是一篇小说,更多的是我的个人经历,比较真实。3 W6 C3 O X. D* d5 L3 u6 ?
谢谢大家对我这个新人的关注,我会一直在天涯,和大家在一起。
, b; L: Q+ p0 Y# H 以上的文字我将会利用今年余下的时间修改完善,明年一次性的发出来。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写这样的文字。
7 J/ r- \: k. a, c) l/ |) Y 谢谢大家!握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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