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4-25 01:1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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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 @8 E _3 I1 w鸽子的一段情 by:就放你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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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 r: C: y. n! f好久不敢碰触感情了,希望自己能够平淡一些低调一些。可是,时不时还要有各种伤感汹汹而来,觉得自己真是没劲透了。
- Y5 E# H! a7 p3 W( Q# g7 \6 s! \认识他那年好像毕业有几年了,算是大龄青年。, M9 J$ g) C. [8 S- I/ ]8 P
一个大学的铁哥们整天跟我如胶似漆的,电话打得他女朋友都要嫉妒了。我从小又是个家里呆不下的倒霉孩子,就没事去他的宿舍借住。其实,我觉得自己一点不像借住的。铁哥们每天忙着出差,我就站在走廊喊,“有打麻将的没?”或是“有打拖拉机的没?”然后,就见静悄悄的楼道里显出各种声音,跟部队紧急集合一样,1分钟整形完毕。/ I% \8 l9 y2 Z1 g
常常是大家甩着膀子,大战50回合,输钱的填坑,差不多了就去吃饭。如果,赶上那天走廊没人,我就拿着身份证,打开其他房门,到处找游戏机之类,直玩个天昏地暗。就这样,我就成了他们单位宿舍的一分子了。记得有一次,志刚半夜三更敲我房门,我睡眼惺忪问他干吗大半夜的,他说,钥匙找不到了,能不能帮他把门打开。我这个郁闷啊。一脚踹过去,你个笨蛋,你搅了老子的好梦,tmd.7 V8 a1 K; f: B5 O6 @
对了,铁哥们叫华宇。+ u9 u8 C5 M' N r4 n% G% ~
那天早晨大雪纷飞。华宇出差隔在外地了,早起一个电话,说回不来了。高速不通了,火车也不通了。% N+ T/ m( B# E. m9 f
我幸灾乐祸地说,“你就乖乖地在乡下放牛吧。哈哈”
4 u: i* u, G8 y: E他说,“放个屁牛,牛不怕冷,我还冷哪。喝牛奶还差不多。”/ f) |! n( ?5 @2 [6 V& E
我说,“你趴牛身上喝牛奶的时候,小心公牛踢你。”
2 j& \9 ^# c1 Q% b W8 X“滚你个蛋。你才趴牛身上喝牛奶。”
$ Y8 ]/ K0 F: C& L# D1 K0 D我一下子百无聊赖起来。走廊里是一片寂静,连唯一的一户整装人家也全部出动了,估计这个周末是回不来了。一下子觉得有点想他们家那个小精灵。一个古灵精怪的小男孩,特别会讨人喜欢,看见我就跟个尾巴一样甩不掉,“鸽子叔叔鸽子叔叔”,那嘴叫一个甜,离生日大老远就郑重其事地通知我,让我给他买一份礼物。我也没应付过这么小的孩子,就满大街的找,终于找到了一款48响的冲锋枪,好么。这小家伙早晨5点钟准时尿尿,然后起床,睁着溜明通亮的大眼睛说,我要鸽子叔叔送的冲锋枪。他妈妈还没起床,不耐烦地跟他说,“大早晨的玩什么冲锋枪!”他就大哭。他妈妈担心把整楼的人都吵醒,就给他了。这下好了,48响,按顺序的一阵“突突……”,最后48种声音混合在一起,那共振效果,别说把人吵醒,寂静的早晨恨不得把楼给震塌了,那个破楼也是实在太旧了点。就这样,他妈妈后来是绝对记住了我,尽管我不是那个单位的。而且,鸽子的大名跟那杆冲锋枪一样不由分说地杀入了那幢摇摇欲坠的宿舍楼。% H. D* s' e# G. O$ D
只能睡觉了,这样的天气,阳光那个刺眼。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像窗帘的东西,拿个床单,把窗户按上了。平时,家里的沙发几乎就是我睡觉的地儿,每次都被妈妈拎着耳朵揪起来,不看电视给我回房间睡觉,别在这里碍事。每次我都嘟嘟囔囔说,谁睡觉了。可是,那大雪刨天的天气啊,怎么连个觉也不让人睡。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游戏机也吸引不了我了。
$ g: L1 @9 K2 y5 T: L5 V“砰砰砰”强盗来了。那震撼。宿舍那块破门板都要掉了。
+ f( N" M6 u) c1 I% S“等等等等,敲什么敲,抢劫啊!”我跳起来光着脚跑去开门。哪个倒霉催的也不是。
" b6 G' F7 A) [3 S+ u4 g“华宇呢?”一个醉眼朦胧的男人,穿着灰蓝色的羽绒大衣,衣襟大敞着,露出深蓝色的毛衣,白衬衣的领子竖着,抵在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嘴里说着话,就一脚迈进了房门。
u$ c" H3 O* F# {, P! Q4 T“他出差了。”我翘着脚尖跟在后面。* X7 c* K( `! c$ A8 w2 R
“你说他昨天出差没回来?”6 n1 o3 I* o2 E( l* h6 \
“是啊。早晨打电话说回不来了。”) v7 z" P8 C. ` u5 @9 u7 h7 n
“哦。那什么,你忙你的,我睡会儿。”“咣当”连羽绒大衣也没脱,躺下了。还是华宇的床。
- ~ Q' r+ p3 r2 B$ e我站在那里傻眼了。我睡哪儿啊?6 [: I M' U( _/ w% C" v6 r) @5 {
那个房间虽然有4张床,可是2张是杂货铺,华宇的床永远有人睡觉,所以铺盖齐全。另一张据说那个小子有花柳病,没人敢碰。如果我跟华宇都在,华宇就去智刚的房间找地方。确切地说,这间宿舍更像是大家的活动室。
- k+ ^: P" E3 ^“我说。哥们。你换个地方躺着成不?”
. {9 ]% B) A/ k$ ?; ?- |“呼呼呼”* r, ]$ F( I4 P8 ~
靠,这样人也有啊。我一用力把他推里面了,把他身底下的被子拉了出来,一脚跳了上去。
! y9 q! [; O8 N可是,我真的犹豫了,我是躺下还是起来啊?我跟这个大男人大白天的同床共枕(一个枕头)?房间里那个冷啊,窗户那个不严实啊,关键是我起来干嘛啊。看着呼呼大睡的家伙,我火气腾就起来了。
# I2 v e6 o; D! p" L“你给我起来。你这样躺着,我没法睡觉了!!”我冲他大吼一声。我也不管他是谁了。
$ v5 o" w7 M9 f: {% i. R“那么多床,你干吗非跟我抢这个啊……”他含混不清的嘟囔。
w1 n6 B: O+ C$ l' s7 Y3 M什么?岂有此理,我跟他抢?简直没有天理,强盗啊。气得我七窍生烟……& Y* v7 w% D7 c$ ?
“……”3 T/ x/ T. N7 w) {4 O8 C
我还没说话,那家伙一扭头,接着呼呼去了。
5 O% ~- I! }- b6 x+ P得。我也别跟醉鬼一般见识了。我穿上衣服,脚都冻成冰块了。无聊的打俄罗斯方块,越打越气,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q+ j: C) t) F% S' p! t
忘了说了,房间里没有个像样的凳子,有也被打麻将输的人给摔坏了,平时抢不到床的就只能站着。6 ~2 I7 q+ K+ X' q* }2 K( O. B
我坐在床边,那家伙在里面呼呼大睡,睡高兴了,翻过身来,使劲靠着我后背。我都要被他挤地下去了。我使劲往里推他。这烂醉如泥的人,就跟死猪一样沉,气得我在他脸上比划来比划去。真的不是熟人,真得不能动手,我就忍了。
1 K# W/ X/ |( B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像已经午后了,他从中午一直睡啊睡啊,像个死人。
' h4 L% L4 n! }7 j" H“给我点水喝有没?”我一回头,这家伙满头乱发,时尚的令人发指。
- X6 J( l; t% b- ~% J“水房,自己去拿”这回我是毫不客气。
2 V) A2 N: z! w/ n3 s6 K“我有点头晕,你帮我接点成不?”温厚的男中音,加上浓浓的鼻音,我一下子觉得血往上涌。
* z0 @. B0 J+ P( e/ ?5 F2 E% \7 L3 j“没见我忙哪?!”我镇静了一下,没理他。; p' {& P* K5 r3 I! C5 r! D1 k$ \ t/ _
“瞅你笨的,看我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抢去了。- A9 H/ Y1 R, g% E
“你真是强盗他妈生的”我气呼呼地看着他。2 ?6 V* }2 H8 B6 e$ X
“……”他根本没抬头,自顾自玩上了。
) }7 f5 L9 |& T. E' U我也没理他,小爷我还没有随便伺候人的习惯,我朝着他刚起来的地方倒了下去。2 A! h/ g% q9 O4 M# x, N
他倒好,毫不客气地靠在我腿上,认真地玩游戏。$ v Y j7 l1 r7 L1 `, d% g% r8 V; H/ A
我看着眼前这个应该大我几岁的人,很是没办法。; Q5 q2 l# Z, n
天渐渐黑下来,冬天真短。还没到4点钟,天就很暗了。/ u1 \" r. t1 N4 X
一天没吃东西的我忽然觉得饿了。我爬起来,去水房洗脸刷牙,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0 n. y. r( P! M" E; j/ Y7 M# F( f
“你在这儿啊。”差点撞上,又是那个男中音。, M% ^! N8 \1 k9 ] H$ y* A
“你找我?”我的脸上还在滴着水,水房里冷的,感觉下巴上的水能结冰溜儿。: m4 b- O: S( d7 s& s* m9 _
“啊,不。我随便看看,怎么满走廊没人?”
: A. I: J. T, ~8 L“怎么说话啊,我不是?”
! D" i8 L, p/ D. P( q4 e, ]“你是鸽子吧?”他根本不接我的茬,平静地问,脸色也不是醉鬼的样子了,倒显得几分儒雅和几分庄重。
- h2 v" h9 |5 t" t l& u& g' k“恩,是我。”我从来是个极其爽快的人,也不容易痛恨谁。
- Q: Z9 t( U) D( ?9 \ [“你没吃饭吧,一起去吧。我先下楼有点事儿。我在大门那等你。”他说话好像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话音没落地,人已经闪身下楼了。0 R2 k! S6 G' K ~. M: s2 k
我这时才想起来一天没吃东西了,还真TMD饿了。7 ]! `: X5 j- S+ p9 d8 s$ [
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小饭店。规模不大,但很干净。: }' R1 g* `% f- B7 X! k9 s; j# S2 y
去哪里吃饭一直都是习惯,那里的餐馆,我没少去,可是还就这家从来没进过。
7 O8 X( A |/ O' G2 m: U1 [室内干干净净,一片清爽的感觉。
% T/ Q6 H6 g5 |. d p! ^( T8 _“来了。韩先生。今天吃什么?”2 d7 E4 o; U3 j
“给我来一个鱼香肝尖,一个水煮鱼,一个清炒豆苗,两瓶燕京。”还没等坐定,菜就点完了,语气却是非常随意而温和。“鸽子?你来点啥?”
/ w/ s8 g+ j* Q O8 _0 W“我?就这些吧。这么多够了。”我想着跟锅一样大的麻辣鱼的盆,好了吧,心想。0 ~- \# n# r6 O0 _- l1 C; O
“小伙子,吃这么点怎么行啊。再来点。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他好像跟我很熟悉的说着。6 Y; d' m. h/ U$ z) L9 E
“海鲜酸菜火锅,我也两瓶燕京好了。”我也是真的饿了。& l C! Z" d$ N' Q" d+ [3 P* a' n
男人吃饭应该算是一道风景。
* p) `& L) z( N* l/ S, t他算是绝对能吃辣的,而且是绝对爱吃辣的主儿。很快就大汗淋漓的了。看着他沁着头吃麻辣鱼的样子简直像是饿了半年的孩子,汗水顺着鼻尖流下来,他拿起纸巾胡乱地抹了一把。一个衣冠楚楚的绅士模样的男人,这样放肆的吃相,胡茬上还沾着纸屑。真够可爱的了。" V8 b) t1 S) {0 B
吃饭期间他几乎不说话,很认真的对付那些食物。看样子,如果我不赶紧下手,估计一会儿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也毫不逊色的大块朵颐起来。/ w' m8 W* Y5 h8 y2 {( O
每人喝了两瓶啤酒,看来真的是吃饭,然后两个人抢着买单,倒是不多钱,但是僵持不下。
* o, `( }' ?6 K+ v! Z“收韩先生的吧。你是韩先生的朋友,当然它应该请你。”老板自作主张,我也就没再坚持。
; ?5 k Z- Z9 D: P% }9 `* ^# M9 P我都不知道怎么成了这位韩先生的朋友。3 C5 Z0 ]8 c# P( F4 D8 [- n) ^
雪后的夜晚十分宁静,雪厚厚的,在这深冬季节,丝毫没有化的意思,静静的傍晚,听着吱吱嘎嘎的踩雪的声音,一种温馨的感觉蔓延开来。
6 q- m8 [# @+ V; d7 A% s; ^1 u. {“你……”“你……”“你说……”“你说你说”$ _' p5 t% i2 A, ~+ p
僵持了一小会儿,两个人对望着笑了。6 z a& I, x& Q1 a' g6 g' P
潇潇,原来他就是潇潇,华宇经常挂嘴边上的潇潇。可笑的是,我从来不知道华宇这个青梅竹马的朋友姓韩,更没想到,潇潇是男的。
. P" z/ \" k. |$ J. q9 _' R- y华宇的潇潇,原本不是美女,是个大男人。我晕啊晕啊,说不出话来。
/ f6 z) |# f# d知道了他是韩潇潇,一下子觉得熟络了许多,可是,还没有到无拘无束的程度。
! R% U& N& p6 l: n“美女”潇潇,就是身边这个有风度的男人,跟白天看到的那个好似无赖一样霸占了我的床铺的男人根本不挨边儿。' S1 @; w B, E8 R
“怎么没回家?”他首先打破了平静。& ?! x1 J! d; o( Y1 h0 X& y$ S5 I
“回家也没事儿。这么大雪。”我用脚使劲碾着地上的积雪。
3 Z4 T5 z9 v* K8 D6 [& Z. i0 {- T& j“你跟那雪有仇咋的?”他目光直视前方,我都怀疑他在跟空气说话。
( B* E/ i- K1 b“我?你,你跟我有仇咋的?”我俩眼瞪着他,我想如果不是天黑,他应该能看出来,我很想长两颗獠牙咬死他。# y! p! K: B6 S+ {/ F' F
“你去再找俩人,咱打麻将。”那不容分辨的语气又来了。+ Q& S- d' c) T, x0 U
你以为你谁啊,“我找谁啊,我谁都不认识!”/ P' X( u3 q( l9 Y: K
“华宇说你比他认识的人都多啊。很多找你的人他都不认识。”他终于没有对着空气说话,可是表情却是一片漠然。( b& U/ W2 y5 Y" G
“谁啊?我认识谁了我?”我开始努力搜寻,哪个人是我认识的而华宇不认识。我还真tm认真我,切。
& u* `$ ?: I; K: W* G X8 G0 f2 a/ O E“财务科那俩小子,你离他们远点。”他又开始对着空气说话了。我觉得脊背冷飕飕的。他怎么知道的?) e% W o; c- X7 W+ }1 T
“怎么了?挪用公款了?还是贪污受贿了?”小题大做,不就是跟他们打麻将了么。至于么,神经兮兮的,真是。
9 q: i0 `4 s" E: a$ P6 ~; X“哟嗬,你还真知道啊。小点声音啊。你就不怕他们买凶杀你?”他还是一幅无所谓的臭脸。
6 H; v4 N ]& @8 Y2 y/ u4 V; W“我不跟你说,看你是华宇的青竹,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懒得理他了。
! E; P2 u2 ~+ A9 B“别。不用看谁面子,你理不理我他也是我 ……什么?你说什么猪?还青的?”他还是那幅欠揍的样。/ d7 @" \* d0 `- C9 k
“哎哟!”他脚下一滑,没站稳,朝着我的相反方向倒下去。原来雪下面都是冰,而且还有一个棱儿,他来不及抓住我,就已经躺下了。就在他向地上倾斜的刹那,他的双脚不偏不倚踹在了我的小腿上,他绝对是故意的,我一直这样说。就在他倒下的前一秒钟,我被他一个横铲,然后结结实实地也跟着倒了下去,而且由于他脚上的力道,我倒地的速度快极了。2 A/ u1 }4 J' k' t/ K1 x* M
只听得“咚”一声,他男子汉的躯体砸在雪地上。, \# _4 S0 y b( Q1 _5 d7 L) Z
然后“啪”我重重地砸在他身上。他又向着雪地深入了一层。, I5 I% Y3 e% c& Z. q4 B8 o1 ?
他仰面朝天,我的脸贴在他胸口上。一股寒气冲入鼻息。4 M0 f; ]" g6 a1 D4 T
“你打算住这儿了?”更加浓郁的鼻音从我的头顶飘过。 s: ^+ ]# T; N9 V: E
“你抓着我胳膊,我咋起来啊?”% p4 C% E M8 ~" J# C2 L
他松开了抓着我胳膊的手,我按了一下他的胸部,撑起身体。
; c- [, I' M, ~- ~. \0 w他趁机呻吟了一下,“你想一掌压死我啊?”
/ \4 A9 V4 Q: }/ X- F我起来后,站在那里看着他笑。“你打算住这儿?”我学着他的口气。
1 ^. f! r, g! p1 V“你刚才把我砸的够呛,左手压在底下,估计已经断了。”这时才发现,他的手压在背后。
3 r* o1 l5 L6 T1 {6 C/ e8 Y( s“谁让你那么笨。好好的把手放那里干嘛?”活该。
# T& ]$ E8 q6 O* \/ s“不会那么没良心吧。我可是舍身救你啊。”3 e U+ A* ~$ `2 L9 S4 d; _/ O1 N9 O6 L: ?/ w
“我跟你不熟吧。你怎么舍身了?还救我了?”天知道,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绝对没有。6 I. T" A$ d0 M, j6 X" D4 r
“你还让我献身不成?我不是担心你掉进垃圾桶么,才拼命拉了你一把,你倒是不客气,把所有重量都压我身上,我的左手啊,我可是左撇子啊。你打算怎么赔偿我精神损失和肉体损失啊?”
" ]4 O @" v1 n我觉得这个男人跟他的相貌完全不相符合。一定是按错了灵魂或者是按错了躯体。
: y: D* Y9 R9 q7 i' E我们好不容易回到了宿舍。他一直拎着那只左手跟我说话。
9 W+ ~' q ^0 U. k“你不要一直吊着你的爪子好不好?看着跟残疾人似的。”; w+ D3 l! a* l; ?& B
“没办法,我现在就是残疾人,生活不能自理了。你照顾我吧。”3 U6 u% j- \( z
“照顾你什么?你说。”7 @3 r" k$ k0 n- I/ e; u
“生活起居大小便……”
" Q5 ~# l; C: |# b& ^“真够全的啊你,还生活,还起居,竟然还要大小便。你随便吧你。”' t/ E- H0 h+ n. b% M5 I
“你说的随便啊。那我可遵命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大小便。”' T/ l- k8 c4 A2 E$ A% Q
“呵呵。无赖见过,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
* k% }* Y% _8 {+ Q( j懒得理他。我今天出门撞狗屎了,遇到他。
: | P7 t2 V+ E$ N& e我本来不是个矫情的人,不过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我还是喜欢装的人五人六的。
4 G2 L7 y* |5 V4 `5 O从卫生间回来,他随手绰起一本杂志,头也不抬的一目若干行的看着,黑灯瞎火的,他就着窗外的雪色和月光,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 Z& `4 d& t7 ]7 A' l我打开灯,他都没有反应。$ ^+ g, i0 X& z% e3 o0 Z- w
忽然看见他笨拙地翻页的左手好像有一块淤青,我探头仔细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左手腕处已经隆起老高的青色。
4 O8 N" e' k- b) V“我看看你的手。”我拉了他一下。
& q6 w2 n: n0 e- _6 H9 ^' l“别动。”他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
+ u( g2 ~9 B6 D& I) U$ v' I“能活动吗?”/ g/ R& {! `7 d1 |+ T
“别动。”$ F+ i! I# y2 O v; N" ^, j) X
“不能活动就去医院。”9 ]& v: p5 v. k- Q. G
“不用。”
6 [( Q2 @6 Y; k& x“你有没有医学常识啊?”
% d$ `* `6 y& V4 D0 B# Z( r' f7 k“常识我不知道,大男人哪那么娇气。”: q# i, S' I& S% G2 \9 R$ {
“不行,如果骨头有事,耽搁了不容易恢复。你跟我走。”我拉他的右手。
5 U5 d. V ^, h" o A“别闹。去什么医院。”他甩开我的手。0 X8 w$ [. H+ `% _/ n( L$ C% b
“今天不去不行,你必须听我的。”& I8 b: b) I, @2 Q0 I+ F
“凭什么听你的,别说你不是医生,就是,我也不听。”
" u. `' V! A( d) Z" v; a那坚决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9 Y2 s1 W4 s6 n“这样,今天或者你跟我去医院,或者你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你。”我真的是黔驴技穷了,对于这个我第一次见面的人,而且让我恨了半天的固执的男人,这个说话没得商量的貌似儒雅实则恶劣的男人。
3 J' X4 Q* q& G/ z q“那我走了。你晚安。”右手拍了我下肩膀,悠闲地度出了房门。
& R, Y2 y' \% V* f; R) @/ O8 D4 e如果我拦着你,我就不是男人。
5 V5 h$ e# e# H; g* T可是,他是为了拉我一把,把手弄成那样的。可是,是他踹了我一脚,我才跌倒的。突然我觉得自己很小心眼。我暗地里鄙视自己。6 `/ o! y+ c4 X3 l9 N" {& i
在窗户上哈了几口热气。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白雪皑皑的寂静夜色中。忽然悲哀起来。
$ Y" @/ e# a! D1 V9 S算了,大男人,断胳膊断手不至于这样伤感。
! {/ A/ p; Q2 j* H也许是大雪的缘故,把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吸进了雪地。世界十分的安宁,安宁的可怕,安宁的不真实。
3 K2 m4 X/ H# }我倒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一点睡意也没有。
2 w$ C2 @2 ~4 d: [& z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很轻很轻,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却显得如此响亮。不知道哪个妖精回来了,又要找我帮他们开门了。
$ P+ X: f. i" x* y我慢悠悠地去开门。& W0 Z0 ?9 [, }, I: ^0 {, A% Q
我愣住了。" ^3 v% y9 g) M2 i
“你怎么回来了?”我看着没事人一样的韩潇潇。0 D5 n" u& D) g3 B8 W5 W
“我不能回来吗?”这个无赖。“来点水喝。”又来了。7 r7 r. t: e. \/ v2 B
我看到他手上缠着绷带。“你去医院了?”
- p5 d+ _0 }" y3 j, L“废话,不是你说的不能动就要去医院吗?”他还来劲了。
/ x/ F2 m# b& e2 `- ^5 V( k“谁让你自己去了?”
) P' {& f7 @% I- @" j+ `“我不亲自去,还让你替我去?这事儿有替的吗?”
# H# U6 W! u; ]* C6 Q“替你?我想踢你,你信不?”/ u- H9 w1 N+ `* F
“咬我也成。”( v* `- u" o) I' z$ D, ?
看着那张脸,我真想一拳打过去。
& l3 i- [. h% b8 H想着想着,我的手抬起来了。, ?; q/ b' I! J$ ~
然后,落下去了。
* M: G9 e _3 z! i( U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打了一个几乎是素不相识的人,没有任何缘由的就想揍他。0 _+ ^! s" d. P% E. ^
那一巴掌可是真得不轻。本来冻得通红的脸上,多了几道紫色。5 _" [/ s" y% p" f0 D
我呆住了。
8 y7 V( m8 F5 S8 B: |( M他也愣怔地看着我。! d1 n* L3 \$ Y8 a; Z' J, l
我们对视。: j$ s' S) Q* T& M" n0 Y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从来没人打过我的脸。以后记得打人不打脸。”他走了。8 l2 _* |: j7 ]" f. H0 }! Y
我以为他能还手。
& ]. c8 M$ u7 @! m. C; s9 J4 [我站在原地。% K1 p c% a+ P* F8 u
我大脑一片空白。
- v3 h% d. L, G2 E我觉得自己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4 Q2 R, t( [9 h2 F6 r' q我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东摇西摆的走出我的视野。6 d1 |5 h9 | x A& d
王东的奶奶去世了。我跟华宇说去看看,主要是准备拿点钱。6 h% g) o) S* O. m
又是一个大雪天,我和华宇站在门外。参加葬礼的人很多。王东的爸爸好像是军区的什么官,跟王东像死敌一样,为了教育不良少年王东,刑法用尽,就差老虎凳辣椒水了我想。王东哪都好,就是过分仗义,太愿意打架。没去当兵可惜了了。他爸爸说,他不配。
! e3 u& | Q& R6 _$ `4 {/ g瞅准了机会,我和华宇把钱给了王东,就准备撤了。王东的眼睛哭得跟烂桃一样,他说唯一的亲人走了,想好好孝顺一下都没有机会了。华宇擂了他几拳,“别哭了,抡着大刀跟人拼命的时候也没见你流泪。”王东一直待华宇跟亲弟弟一样,对我也特别照顾。虽然我不喜欢太粗鲁的人,对王东却是一次例外。$ l5 K4 v% L& {. G# p, W9 A
正准备走。远远的看见似曾相识的身影。
# Y8 h, A$ T F3 x3 P韩潇潇。大步流星的来了。“你们真早,东子呢?”
8 ~" K4 B! `+ _! a0 D( S" Y“忙着吧。”华宇四处张望着。/ v( a! z4 _( R9 v
“你好。”他跟我打招呼。
% i# v N& ]9 p1 T0 R( m! W% J“好。”我说不清楚什么心情,觉得自己有点婆婆妈妈的别扭,tmd.“嘿,东子。你们等我一下。”
4 l9 I1 J; F( ]7 V“来,潇潇,给你介绍一下我铁子。”
8 y4 K/ s0 A* O6 L“我们见过了。”平静的男中音。
/ h, v: T4 z* h. N) A0 a“啥时候?”5 U" | H+ L! c L
“大上个周末吧。”韩潇潇还是面无表情。1 k( H; `7 z! _
“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7 n, Q3 T3 t i9 k8 ^“现在跟你说晚不?”韩潇潇微笑了一下。
$ {- S, ^8 G: c$ u# Y: j! M# h“既然认识了我也不用介绍了。鸽子,我这个发小怎么样?”
j9 Y, {/ r# ]0 Z- W3 q! _“什么怎么样?”我一脸狐疑。
/ G: C0 C! v" |- q0 J“人啊。领袖型人才啊。”
9 ?3 {6 h& ]6 t5 t* S" V u) G3 q“你可拉倒吧。你这小兄弟才是黑帮老大的材料。”韩潇潇终于眉开眼笑了。
4 u* ]3 K! i, M. \6 y2 K" A“这么说,你们俩打算把黑白两道平分秋色了?给我留点机会啊。”- z3 ~( ~$ k* v7 C& f
“你就当个被欺压的百姓就成全我们了。”谁跟他是我们啊。“不过你不能当双料间谍啊。”
+ Q2 R0 \9 @" x5 Y3 A7 q“潇潇今天有空没?我请你们两个喝酒。”+ ]* t4 _4 \0 z! |6 j- N) X( ?
“跟黑帮老大喝酒,求之不得。”韩潇潇嬉皮笑脸的模样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今天有事儿。下回吧。对不住了,鸽子,我先走一步了。”又是个猝不及防,来去匆匆的家伙。- }5 x2 O4 K3 w7 a5 k, q! d
看来,我真的是得罪他了。看见我就跑,虽然表现得很从容。
# R- [' C$ `' B: L( o7 _6 b总不至于跟华宇告状说我打了他吧。表面没说什么,看来是记在心里了。我也没办法,由他去了。 z& Q4 _; v- F9 {
接下来的时间,我有空没空的都去华宇那里呆着。
9 K. O1 X& J/ J3 b0 N其实,我很想跟他道歉的。& p9 D$ t; b k: T% W
对不起,我错了。% K R- Q% N, R' h: \! f
对不起,我不该发神经。& c. Z! L4 m- s0 J4 D! r' X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8 _8 o" F. B2 Y. H* N/ P弄了一大堆版本,都觉得没劲。连个人影也没见。我都觉得自己开始有怨男情结了,经常望着窗外,好像等什么人一样。也许真的在等吧。- ?: @1 `8 t6 X% w/ `) ]6 l
周末,阳光灿烂的日子,只是风很大,干枯的树枝在风中拼命的摇荡,我懒得出门,华宇又出差了。
6 Q( R6 ?0 X) X9 @( p无聊的时候,在纸上乱涂
" s, i9 X/ L; h, F) b3 E1 K. u) Y等
) }" }& b- D. F一直一直的等, f) ?# _ f i$ B6 o( x( ]/ S/ D: W0 j
等你6 f/ N, B2 X% y% T1 ]
等你不来; g( p! q, \5 ^" `5 p* {9 }( s. t z
但还是等/ e+ z$ I4 `0 c
等
f3 W( V1 Q: _$ m5 O5 f! H一直一直的等
4 `8 g$ W# B+ G. X等你5 c& R( W+ P, d1 y' g
直到你来
- z N# x. l' W直到 与你 重逢
& U5 J9 t' U4 W, q……1 \' f3 k% R% K( c7 n2 D
“咣当”门开了。2 g3 P* n0 Q) `
他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T* P4 \- U I
我觉得心跳加快,要窒息了。
: U' P# T& m8 S5 a抓过桌上的纸,揉成一团。% k) e) x& H& o
“哟。对不起,打扰你写情书了。”他笑嘻嘻的调侃我。$ o6 W8 g( n: c3 [
“狗屁情书。”我的脸有点发烫。) \ B9 s D( d1 a9 b% p, R
“哥哥审查一下。”他伸手要来拿。: H! k/ K# N4 F2 s- z# K; W! s
那可不能落他手上,我一把塞进了嘴里。# j/ i2 A) y6 S8 y5 {3 e* s6 A
他企图把纸团从我嘴里面抠出来。
$ G4 p2 W* n2 O+ _" p我紧咬牙关,咬住了他的手指。3 Z q2 M* S+ Z$ b L0 }$ H
“好啊。你上次打了我,还没道歉,现在又咬我。你说怎么办吧?”这个无赖又来了。说着,他把手抽了回去。' w5 c/ t$ d! g
我跑到厕所,把纸团吐了出去。我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名节也没有损失。一块石头落了地。
: u |, P8 D, W8 f0 g/ s“说,小子,刚才写的啥?看上哪个姑娘了,不好意思说,找哥哥我啊。”1 ^6 @" Z3 C# l7 ~7 S5 ]
“知道了,你脸皮厚,下次一定找你。”
5 u! R+ k8 }# e( g+ G) U7 D0 u“别下次啊,就这次。哥哥我管定了。”
_4 K9 A4 B2 i D J“管好自己的腚就行了。”说完我就跑。
" |' t y; \- ?% ?5 Y“找打是不是?真以为我不舍得打你是不是?你就欺负哥哥我是不是?先给我道歉。说你错了。”3 H& H0 |6 a# u8 W g
“……”准备的台词,全没了。' E& d# t# e; \4 `- T
“不说是不是?”2 ~6 [: l. i8 Q/ h! D- `' G4 B
他一把箍住了我,从后面,用右手。我没有反抗。我知道他的左手腕劈裂性骨折还没长好。我不敢用力,怕弄疼他。我就那样靠在他怀里。跟我曾经做过的梦很像。只是方向不同。我的后背很温暖,感觉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
" e0 P0 \4 o/ v1 P% q他把头搁在我肩膀上(在梦里,是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那天让你担心了?”
+ g" Q5 y$ \& c3 I1 Q我觉得自己很不争气,真的很不争气,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我一下子觉得很委屈,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4 c$ J/ c' y5 ?# U; t% _2 V' d( `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哪?还想情书里的人?”: q3 f8 Q: ?- r+ M9 r5 ~
“去你的情书。”我觉得很丢脸,因为我听到自己的鼻音。
! y. y* ?6 [* O6 ~“怎么了?说到情人就相思眼泪一串串阿,你可真有出息啊哈。”“滚你个相思眼泪一串串。”2 A: K1 S9 J, t" }# u
他扳过我的肩膀,看着我的脸。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5 l% k- ?9 t! R8 U. }5 F“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 i* z9 X' I4 I2 _3 L
“为什么?我也没跟你抢情人。真是冤枉。新一代的窦娥啊。”
) O/ P. L6 p, O- r/ c“因为你长了一幅找打的脸”我咬牙切齿地说。$ L5 g" w1 x# f) {8 a
“鸽子你说说看。不管我们对对方名字的熟悉程度有多高,我们怎么也算是初相识。你怎么就能对我下毒手啊?”0 C1 B: v2 J! M7 O5 K* l7 Y
“……”
8 {8 o4 ~# y0 {4 ^“而且,就我这个人的脾气,我怎么能跟一个随便打我的人交往?我这不是下贱吗?” v- L) A8 R3 G, b; ]1 B
“这话你算说对了。”我得意忘形了。
# l" ~8 S7 u# w% j/ \! G1 @ N |& @5 e“算我载了行吧。”他使劲用手搅乱我的头发,还把拉一下我的脑袋。看那样也想给我一下,但是忍住了。
; @" N. l$ F4 K& q“你的手好了吗?”我轻轻地拿起他的左手。
' }) S# j2 t* A$ o, \, k“没事儿了。”但是,他还是条件反射地往回缩了一下。
( E% z" s2 R/ }1 j& h c“伤筋动骨应该少活动。你应该保护一下。”我用专业的眼光查看了一下。3 ~. f% I2 t4 R* U( [6 }; Q
“你让我把胳膊吊起来?跟伤兵似的?我韩潇潇不想弄那个倒霉像让人看!”
4 y5 j" U+ G9 I6 b' r“好久不见你了,你都忙什么啊?”
) K; T0 Z+ f4 V) ]- @& H2 D“想我了?妈的。最近真tm晦气。”
% h5 o7 O8 l+ M/ ]8 \/ R, \; ^“怎么了?”
) J/ r t/ R, d& K4 n“别问了。陪哥哥喝酒去,不醉不归。哦,对了。你酒量怎么样?你那小身板能不能来2斤啊?”
" R. s# {6 q& |* s; s“二斤?你那身板能行?”
- u$ Y! o1 _) S k$ ^: p% a% u8 H* `“20岁以前绝对没问题。奔3的人了。哥哥我老咯。”
3 C7 m$ ]7 o: g+ g! d# V$ O“哈哈。不到3张就说老啊。”
, B8 k/ Y+ y! X6 I% V* z“出来的早啊。未老先衰。”
8 z. t- u$ [$ w# o- r; i喝了多少酒,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的重量全部压在我肩上,我几乎连拖带扛的把他弄回宿舍的,好像也就不到1000米的路,再加上3层楼。潇潇1米81,身材魁梧而健壮,绝对算是肩宽背厚的品种,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的重心一直向下向下。
) i; L' @% B* K# m+ _4 f& s& ]把他摔在床上的时候,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我倒在他身上,喘着粗气。因为实在没地方可以躺下。' I& n0 F" I- G- U3 [& \( r6 _" h
他躺在床边,脚垂在地上。翻身就能掉下来。我搬了桌子挡在他面前。$ f( p+ H& w% g5 C1 l9 P2 h' Z- u
去水房洗了脸,让自己清醒些。其实,我也醉了。我知道。只是我头脑尚清醒而已。# O6 t2 b, [0 `) q, ^ ^! T; r4 E0 x
“鸽子,你跟我年轻时候一样。”
) k ?$ o9 V3 \! I! U; v“鸽子,你简直就是我的翻版。”5 r/ Y/ ~1 A2 |7 n* `, s; e" z6 R
“鸽子,哥哥是过来人,哥哥的经历,你想象不出。”
s9 ^3 N5 f2 w/ T8 z! ^( _“鸽子,哥哥很多故事从来没跟人说过,也没人能说……”
5 N. J7 V( a5 S$ C: J1 e% A“……”
' C4 \# Y+ s2 [! T0 _潇潇说了太多,我当时根本不能消化和理解。我只是一个劲地点头,一个劲地嗯嗯啊啊。
$ H J8 I9 j' t就这样,一个已婚男人走进了我平静的生活。
: d; Y4 @; }# Y% u% z- ?! @+ b' a2 u曾经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僧侣主义者。因为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铁哥们一大筐,好姐妹一大摞。
& l+ k a0 ]% p5 Q我始终不知道什么叫约会。经常在我下班的时候,一出公司的门,就看着他远远的在马路对面倚着摩托车看报纸,看见我,还是面无表情,甚至连句话也没有。上车走人。而我每次也不问。我那时有点觉得自己像个小跟班。吃饭喝酒通常是最多的。偶尔他去办事,我不愿意应酬,都是在外面等,看着他丢下的一大堆报纸,都是经济类的,我没兴趣。小报也无聊,打发时间还成。不过,我从来没有不耐烦过。晚上,他经常跟我去华宇的宿舍。我说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每次他都纠正我,他说是他妈妈有洁癖,不是他。我说,都一样。他不去其它房间睡觉,也不让我去。因为冬天,我们几乎都穿着衣服睡觉。半夜三更还经常被各种人等吵醒。有敲错门的,有找打牌的,有找喝酒的,有找地方睡觉的,有找吃的的。干什么的都有。我们也习惯了。床实在太小了,尤其是对我们两个大男人,他不介意,他说他睡床边就成,脸向着外面。半夜翻身的时候,他会搂着我。然后再翻回去,通常他睡觉一动不动。我睡着了可以打出两套拳来。他说,经常被我骚扰醒。奇怪的是,他从来都是半夜醒了就再睡不着了,可是,那段时间,什么时候都睡得特别香。他一直一直都十分留恋那个摇摇欲坠的宿舍楼。据说,现在已经不在了。
1 i% Y9 ^5 @1 x/ K5 k1 y2 K& _5 J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V$ p: {/ ^3 r, r) z C9 u( j
呵呵,每次说这话,都会有一顿无情的白眼。连时间都没记住,还说永远忘不了。奇怪,我们的记忆却是不一样的。我说是冬天,他说是春天。晕啊晕啊,习惯了就好了。
, m, x. `! K1 M2 @. z老板说有个活很急,这几天少不了加班。' ]2 n: H6 y' s
我说,我ok.我没家没业的,就差拍胸脯了。
8 a/ S4 h) g% V老板说,鸽子就是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大家一起拿眼睛瞪我。
8 A0 Z' O" z, }那什么,你们跟我无关啊,我只是说我自己。4 R% t3 V" U. h9 \! ~, y( q# o
老板私底下跟我称兄道弟,我总得给人面子,可是,也不能跟大家说,那是我哥们,我不帮他帮谁。* c* s4 `$ b. i" u' a
鸽子,你电话响了。我手机在充电。
8 V# n- U: a( E9 a“下班我接你啊,准时下楼。”
5 L6 ~& I3 l( L& x“等等……”9 t* ]" M; I3 ^4 `4 w" Q/ V5 |
“嘟嘟……”
1 P2 a6 t$ b" ~5 q) M9 b4 z6 @; L挂了。
! ^9 \: X* T( ~) I我把电话打过去,“今天加班啊。”
: w! U5 l6 U4 m5 M“不行。”6 {! V8 K! r% _2 Q# N/ p% r- ]
“我答应老板了,人也得罪了。”
# r$ n! p$ N: C5 q8 Y' M$ U8 O“反正不行,你自己看着办吧。”撂了。# H! T7 z1 ~" r9 M. m0 n, c: }4 \
我想了半天,苦着脸跟老板说“对不起啊,王总,我家里有事,今天不能加班了。那什么,我明天一定一定。还有明天中午,我不吃饭了,保证不拖期。”其实加班不是必需的。只是我刚才还言之凿凿,自己觉得很没面子。
- t" p' ^# Y* e9 H2 D. o2 o" {& C9 C“快上来,晚了。”' {/ X1 u7 x9 q# ^* }4 m4 V
噌,摩托车蹿了出去。
9 C( J$ ~7 \: c3 g来到了一家电影院。
. z9 n& l& u4 ]# ^: r6 W, e: S好多年没在电影院看电影了,而且是跟个大男人。人还真多。; k: A4 N8 G% ~
“什么电影?”% I& j- H% v$ W7 g2 j1 i6 [
“买点吃的先,你个饿死鬼脱生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饿了。”9 m4 }, t1 w* n3 [% o5 T
看了海报。《霸王别姬》,张国荣。2 S p0 @! \7 D1 e1 m
就这,就足够我把眼睛瞪到几乎掉出来。# T8 L& j& \5 ]
他一直搂着我的肩膀。我靠着他胸前,觉得像小鸟依人的感觉。不过,我真得很累。那天实在是太忙了。电影真得好看。蝶衣很柔,但是柔中带钢。小楼太钢,但是太脆,所以会弱。喜欢菊仙,勇敢执著善良。这个电影让人郁闷。不喜欢编剧。不喜欢段小楼的人格发展。我不相信刚强的男人那样猥亵。
& P1 [" v) \) S" H H6 y连饭也没吃,我们就回去了。) q% m* \' `9 o( {
他看出我很郁闷。
5 ]* |: o+ L+ X; O1 o$ }$ |1 e, C“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喜欢上蝶衣了?”3 G* \$ U5 U3 s% m6 r
“嗯。更同情他。那么深的感情,都不能打动小楼,他真没用。”2 M5 P) ]% O$ F' K* e2 `
“男人那么容易被打动?”5 Z! G* t( a C! `! s
“当然,否则,怎么会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0 |0 \/ y" N0 ?! v% K
“呵呵,鸽子说话很有哲理啊。”
) ]+ [. H# k6 l" D1 }- E( i“你认为小楼应该什么样?”
6 x: }$ ~* I3 D4 {% {9 V“我不知道,我也不猜测。” M. T& o* A! u1 g, m, l9 ?) a
那天晚上怎样开始的,我记不清楚了,他说他也忘了。这头猪。3 ]% R* @5 @) T9 b2 ?* h
他好像很快看完了报纸,过来抱住了我。脸色红得跟大萝卜一样,眼睛里都是迷离。3 L* r: K+ Z4 D- L! V$ i% J- e
他的嘴凑了上来,一股很淡很淡的烟草味道,有些冰凉。. h+ g1 I+ a% ?6 P0 s
我没有接吻的经验,不知道怎样应付,像木偶一样呆滞。
% w. S6 ]+ p& m Q% B3 X他的身体向我压过来,我紧靠着墙,凉气侵入了我的脊梁。* Q1 J' I$ ?. t; a4 H
前面火山,后面冰川。大脑一片混乱。灵魂已经出窍,不知去向。% c* u9 i3 W2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要窒息了。我躲开他,深深的呼吸。
+ K3 k. k' }" _( B8 i他的脸色更加红了,而且眼睛里有血色,也有春光。
: O7 z( i9 L7 V% w% ~ P. ^潇潇的故事# ?# Y0 j w. n' D% c
“潇潇,讲讲你的故事好吗?”7 s5 m, o5 T: F7 y3 r
“没有故事才好。”
& q- @$ r0 G) X* H- j& M“谁说的。人生的每一段经历都是上天的恩赐。”2 k# j* r( E. v, @* X' L' Q; B( H5 i
“没有经历就没有负担。”
2 J; F) _! b* u! n" s" p# G3 y a8 j3 s“……”也许吧。没有经历就没有负担。爱一个人很多年,因为没有开始,所以,就能够心安理得的生活着。
( l* }2 B x9 p' M* [; y# L潇潇本来有公职,可是一直没上班。大3的时候就跟学长一起做生意,后来做大了,两个人分开,自己干自己的。学长因为某些原因失踪了。好多人问潇潇那人去了哪里。潇潇说不知道。人人都认为他应该知道。潇潇逢年过节都去学长的父母家看望。出于我不可多得的8挂心理,对潇潇学长那样的传奇人物充满了好奇。
: ? K. U9 Z8 Z& J; o2 _( `5 [分家以后,潇潇的生意一直不景气。尤其学长走了以后的两年里,以重力加速度下滑,那正是我认识潇潇的时候。人生到处是奇遇到处是偶然。潇潇说,要把公司卖了。潇潇说,要去美国,去圆一个梦。1 \/ t0 M' W U: J4 y/ _! b
潇潇的学长,我始终没有见过,哪怕照片。
' q) H* W) B" ^# C4 [1 C; a p% t公司来了一个女秘书,学历不高,人却长的十分艳丽,嘴巴也很会讨巧。学长带着她出席订货会议,她左右逢源,撂倒了不少酒桌上的枭雄,在酒精的作用下,上了学长的床。女秘书犹如得了尚方宝剑一样,在公司独霸一方,并四处散播她的赫赫战功。' V3 T2 F2 P. n0 j. L- f% ^0 r
潇潇质问学长“你喜欢那个女人吗?”
- r: k. S6 W5 q! T# q9 D F“你说呢?”
6 D, |& I! a* b9 y4 O O! B4 I“我看你喜欢的狠啊。” I9 n8 E/ b& H8 v3 w& B1 B4 \
“我喜欢她?”用鼻子哼了一声。“潇潇,你太看扁我了吧。”: l9 U1 _& _6 x( u! k9 L* M9 A/ W
“那你为什么跟她上床?”% e \6 k# a0 v# `7 w+ u
“我什么时候跟她上床了?是她上了我的床。”
" ~( a/ ?6 k8 z: n! w“上又怎么样?她上你就上?”. W2 A) b4 J/ {2 X& u3 n9 i
“我怎么知道我上没上?”
: S' b+ v, c" ~2 {7 p+ a' a; H“连上没上都不知道,你就认啊?” j2 ?$ ]4 [; y- I" j
“你让我跟大伙说,我没上过她,是她自己……妈的,什么事儿啊这是!操!”
& i& }% T- A5 M( N) j! u4 ]“那你就顺水推舟既成事实?那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 g) k: H m; F/ Z2 @ v“登堂入室?那有什么,来者不拒。怎么了?”
, U8 _$ y- s5 \9 B4 _2 v+ y“好。很好。”潇潇走了。
p: p6 J6 Y p9 T) c/ u2 V为了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学长招了一个小男孩做助理,随行左右。女秘书在公司坚守。
2 Z0 D2 k- Z( |6 a0 f潇潇跟学长的女秘书之争并没有完结。
: z- n M2 I8 f& k' Q8 _; M% \两个月后,公司传言,女秘书跟潇潇恋爱了。" O$ A% S- z1 k- ~7 e: @
“秘书小姐,明天您请不用来上班了?”年轻的助理在电话里交代。$ q3 Q* ~$ Q' {" |
“为什么?”
3 H. S z) `6 W( c“你今天去财务科把工资结算一下。”
9 z& d% k2 {4 I+ s. ]“您能给我解释清楚吗?”
0 M3 X$ j3 u% s. T( a“对不起,我只是通知您,我要开会了,您保重!” |7 C; k z* H
女秘书跟潇潇哭哭啼啼,用最嗲的声音跟潇潇撒娇,“潇潇,你跟他说说啊。你们那么多年的铁哥们了。”) @ P% h! o) b/ `% T! d: r
“对不起,请你出去一下。我现在很忙,不能接待你。”
' g# h: w% n/ l“潇潇,你怎么了?我们?”
3 t8 e4 j4 _% P | v“没什么,我真得很忙,请原谅。”: P7 a2 c3 l+ O3 b1 m1 ?2 ` ]" f
“韩潇潇!你耍我?是不是?”- i$ V( V- f' q/ e$ V
“不是。”
1 Z7 O! u p; W1 [% r: q潇潇的冰冷,让女秘书不寒而栗。学长的威严是外在的。潇潇的威严在于不苟言笑,由内而外的震慑。9 n; k* w2 e+ t. M2 S3 U
女秘书走了。潇潇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他一点都没有胜利的喜悦,尽管他胜利了。学长回来了。潇潇请了病假。在家休养的整整两个星期里,没接到公司任何电话,更没有任何学长的消息。潇潇上班了,平时主动礼貌打招呼的员工,变得来去匆匆。桌子上没什么文件,潇潇一个人在办公桌前发呆。
5 p2 }; a4 t. Y9 z: a“嘟嘟”) p' w" p- x9 i7 q8 N. s+ R
“韩总,请您到会议室开会。”* F8 E7 Y* {0 @+ `
“我就来。”
2 n. c9 q* o+ `: H“今天我们对于公司分家一事投票表决。”
! O5 k. `4 ~' N/ h) j“分家?分什么家?”
% Q6 x/ J/ A2 I' I“哦。这几天你没来,大家一致认为公司做大了管理很不容易,打算分了。韩总,说说你的意见。”
, m! g7 O1 c$ O& f: ]话说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为什么古人总是那么英明,能遇见如此遥远的未来。事以至此,不如明说了吧。
! X/ j u. @/ N4 f4 @“既然我还能够赶上这次发言,那我就该珍惜这个机会。作为股东以及公司创始人之一,我是否有权利知道公司分家的原因?”
4 p* ]+ q+ ]( ~( a( a8 T# u“原因我已经讲了。”
' c: @3 t% O- P) Y' u' k1 |“那最多算个间接原因,有没有直接原因?”% o" b: g7 E: B" s6 w- I& S/ ~& m
“潇潇,你平时最讨厌咄咄逼人的人,是不是?”
/ Q1 q8 [6 y; H O; T$ y# f“那正是我最缺乏的良好品质。”
4 d* a2 {. m0 Y, L0 t# P“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8 G$ r2 e6 V* B9 B2 ~6 @“对不起,这是我自以为最具备的良好品质,就是我从不会‘以为’什么,更不会用‘以为’的方式来推断事实。”% E" |) @& D W5 n( `1 T
“啪啪啪”“我为你喝彩。我认识的韩潇潇就应该是这样的。该出手时就出手。” D( o. J; f' m8 k4 t
这次会议是韩潇潇参加过的商务会议中最糟糕的一次,水分最足的一次,也是伤心最深直伤到心底的一次。" W8 Y' X M" o: x' U) D
不用再打哑谜了,那不是韩潇潇的爱好,更不是他强项,人人都敬仰他审时度势的大将风范,对于勾心斗角这类事,他不可能是赢家。) ^% g1 @: _4 w$ t. e) {9 x) Y( V$ h
“我弃权,先告辞了。”/ A" }/ B2 F( _
潇潇除了股权以外,其他的利益都放弃了。这就算反目了吧。呵呵。
9 K% A, F6 t9 C9 F漆黑的夜色,路灯明灭之间,好像几个世纪。从莫逆之交,情同手足,唇齿相依,许许多多的日日夜夜的缠绵,因为一个女人?是吗?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吗?想不通,想了7天7夜也没想清楚。
/ Y% D: @9 } o! u! e( b学长说,潇潇,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7 i% ?8 L) R5 i9 ~潇潇对自己默默地说,学长,我听你的,我相信你,你就像我的偶像,从小根植在我心中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B; n$ l f) x5 [' q6 b
学长说,潇潇我们长大去部队吧。我当司令,你当参谋。
5 r& K/ `! y) e. s$ N- N% N& V* `不行,差太多了。我也当司令。: `# x# E5 p! A
司令只能有一个,谁打仗厉害谁当。
/ N& [- q! X7 Y% x3 ]那我就当军长。
, Q i9 T( f9 u# D0 w; c什么长都得打仗,你就当参谋吧。不用打仗。0 S/ F, W& ^* `7 J
为什么我不用打仗?
' Y% V$ ]: Z. D你的仗我替你打了,只要哥哥我在,就没人能伤着你。! d* Z5 Q7 D) ?6 L0 I9 x
今天,伤我的那个人偏偏是你,也只有你能伤着我。
3 q" v4 b' ^3 q1 g2 q, g潇潇一个人在房间里哭哭笑笑的。若干年后,他给我讲起这些零落的故事,已经面无表情。可是,内心深处的悲伤,仍然依稀。' | g$ m* F7 [
分了的公司,潇潇没心情经营,交给了另一个朋友。自己每天戒酒浇愁,而且学会了赌博。8 L1 X$ P/ u# N
“潇潇”
" l, g( l1 E. p. Z“学长?”6 a; k# G$ V) l# A$ H
“我能拜托你件事吗?”) o5 w3 b& o( z. G& x7 m/ Y5 o Z
“什么事儿?”
. V! r; D! \/ D“你帮我照顾一个人好吗?”
! c! l5 [$ h, d0 c0 k9 x* W“什么人?”; _2 l8 m% F! L- h( J: ~% z% S7 `
“我女朋友。”
' y6 V8 m3 m! Q( A# x6 e+ s- i“你女朋友?”3 I+ V& l R* H- h' b
“嗯。”
) n* R, W( R2 \9 p3 K“我要出门一段时间,你帮我照顾一下。”
' R( [4 q+ N4 P& ]8 H“哦。怎么照顾?”
" c/ i7 C- A" ~4 c. q“你答应了?我让她跟你联络。”$ u, i" {4 i" w* d/ P
“好。”, [8 l% S( _( l8 _' K& R
“谢谢你!潇潇!”: J0 R6 }. G( C0 m
“不谢。”
0 ^5 ^9 a5 h" w) c# ?- F- C) Y“你保重!”; ~1 U1 h3 i7 ^1 K
“你也保重!”
+ t8 {* {0 M+ O+ M如果没记错,那是记忆中最后一个电话了。学长的语气中有柔情似乎也有无奈,可是潇潇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潇潇了。他女朋友并没有来找潇潇,而是跟着学长一起失踪了。1 \0 v1 Q2 G6 `( j3 N, d9 r8 Q
潇潇的妈妈应该算是女强人系列的,就连介绍女朋友都是以事业学业为主,据说,当年他妈妈最看好的一个女孩后来当上了一家著名外企地区总经理。 M0 c9 k6 `/ x/ L* O0 f
潇潇认识妻子的时候,她还在读书。算起来,她也是一个痴情的女孩。她主动投怀送抱了许多次,潇潇都不动心。而潇潇的君子风度更让她认为潇潇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加倾心不已。潇潇说,我是不会结婚的,也不会跟你结婚。女孩说,没关系,你不想要我的时候,我就走。现在我陪着你吧。就是这个女孩,一举歼灭了潇潇妈妈的娘子军连。潇潇妈妈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在她精挑细选下送到前台的选手,就败给了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女孩。
0 a; [; F7 l! I4 m' A% M% F& R我已经没有了叙述故事的能力。潇潇说她不喜欢这个女孩,可是也不觉得讨厌她。他宁愿当她是朋友,那种红颜知己。女孩终于毕业了,问潇潇怎么决定?潇潇说,我们分手吧。女孩挂着一脸的泪水,登上了回家的列车。潇潇觉得很对不起她,不是爱。他说,那根本不是爱,但是却有点心疼。我说,你是狡辩,都心疼了,还不是爱?骗自己吧。他说,也许吧。反正,坐了火车去追她,说,我们结婚吧。& q7 L& L* T. ~! X3 z y+ A
连婚纱照都没有的婚礼,有了身孕的新娘,横眉立目的婆婆。每天回家都是无休止的告状和抱怨。潇潇说,自己的一生不会有什么幸福了,如果能够给别人幸福也是一种乐趣。我说,你还真是雷锋啊。他说,他当时真得这样想的。结果,她并不快乐,根本不快乐!每天听的告状词都是不变的。他不再回家,能走多远走多远,电话关机能关多久就关多久。直到女儿出生。$ }5 }6 V. o' \' o1 q9 X
我就是那段时间认识潇潇的。他说看见我时眼前一亮。那种阳光的朝气,他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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