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秘密》 BY 初澐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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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无双看着眼前的三十坛梅花酒，再看向两个儿子加上一个少年的笑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场面好像在哪里看过，可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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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她这个人只要三杯酒下肚，就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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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要请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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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m1 F  {1 E6 F　　「是呀，柳阿姨，您的两个儿子好不容易都跟您齐聚一堂了，应该要好好庆祝才对吧。」

　　身为主谋人的忘忧负责在一旁推波助澜，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这样啊……也对啦!虽然这一次我害儿子娶不到老婆，可是也因此找回另一个儿子，是该好好庆祝。」柳无双开怀大笑，闻到了梅花酒香味的鼻子顿时尖了起来，也不等儿子们开封，就自己动手把酒坛开封倒起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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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别客气呀!今天我们母子三人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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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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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B$ c- M) U# _( N/ C　　「来来来，乾杯!全部干杯。」瓷碗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偌大的酒坛更是东倒西歪，四溢的酒香让忘忧等人虽有节制却仍不免有点醉意。这酒，果然是人间极品啊。

　　忘忧见时机已成熟，柳无双早已喝得不知天南地北，只差没有倒下呼呼大睡，正是间话的好时机，便以眼神示意何双飞下去变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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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H6 N& s$ Z- r: l+ J1 V0 S　　不一会儿，外头太阳下山，屋里烛火忽明忽灭，五郎和忘忧已悄悄退下，只留下烂醉如泥的柳无双。

4 ?/ U" }- y& h/ q0 g- T　　而何双飞则扮成父亲的模样出现在门口，所幸他的容貌与父亲本有几分相似，再贴上假胡子，醉到不分方向的柳无双根本分不出真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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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8 Q/ `( w7 u　　「相公……」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死心回到他的那座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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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s7 S6 P" I8 A　　「亲亲娘子……」何双飞压低嗓子，说着让自己想呕吐的话，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们夫妻破镜重圆，等到老娘有老公可管时，应该就不会再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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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h. d; v7 P. _　　「哼!你又不爱我……干嘛叫那么亲热……滚出去！」柳无双酒意一来，也不管对方曾是自己的结发夫婿，绝招一上手就往对方身上招呼去。

　　幸好何双飞实在太了解她，连忙从怀里掏出碎羊皮献给柳无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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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w4 v  E- _, j4 S* q9 m) {　　「看，我把你撕坏丢掉的另一半羊皮找回来了……阿弥陀佛!希望有效……」

! X% b5 w+ f, L' y) r) f　　「你……」其实她的视线并不是那么清楚，可是一看到那羊皮就不免触景伤情，再听到何双飞所说的话，豆大的泪珠就这样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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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双飞从没见过母亲掉泪，所以一看到珍珠断线般的泪水就呆住了，完全忘了本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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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原来看似坚强的母亲也会有示弱的一面。

　　所幸，忘忧在窗户边拼命的暗示，何双飞才想起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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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别哭……一看到你哭，我的心都要碎了，你只要不哭，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叫我去死……只要你开心，我就满足了……」何双飞嘴里念着方才忘忧教他的台词，一边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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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你当初也待我这般好，我也不会负气出走啊……」酒一落喉，柳无双的心事也轻易出口了。

　　「为夫拙劣，无法参透爱妻的墨宝已是可恶之极，再加上那一天的所有不应该，为夫简直是个可恨之人，根本不值得你爱……」可恶!这台词也不知道是忘忧从哪里抄来的，这么恶心!他好想吐啊……

　　此话一出，柳无双更是泪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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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呆子!就算你看不懂，我也已经给你提示了呀，两个儿子的名字，就是我照那字面上的意思取的呀，那字写的是『千秋万世』，画的是『燕双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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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e$ w1 D: M3 |: ^$ f+ v7 N3 y　　众人思索了十八年的秘密，终于在今晚揭晓。

" P* u! H6 P% t$ r, _" g　　千秋万世燕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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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X1 Y* L( t7 m' F6 P3 \　　那羊皮上的字画所要表达的，不过是一个女人微小的心愿。

　　隔天一早，柳无双起来的时候根本就忘了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只觉得唇齿留香，额头微痛。

" ~  z% R2 K) t: Y; [　　昨晚她到底怎么了……

. \! `2 W! }2 U0 w/ O　　还来不及细细回想昨晚的事，眼前的人就让她的神志顿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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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句话尚未说完，柳无双就看见男人的手中拿着一幅字画，那宇画是依当年羊皮上的字画仿上去的，只不过旁边男人还添上了一句话。

. I3 X7 [/ B# _3 {( z　　「千秋万世燕双飞」七个大字呈现在柳无双眼前，不需要多余的解释和言语。

　　泪水，又再次落了下来，嘴角却扬得高高的，那副又哭又笑的模样直叫人心疼。

　　男人轻轻抱了上去，柳无双这次倒没有任何的反抗，乖乖任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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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要的，其实并不多，而男人往往很难给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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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一句道歉，胜过之前无数的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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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后的现在，他才体会到，妻子对两人间的感情看得有多深。

　　功德圆满之后，该做打算的，其实是自己。

　　忘忧看到五郎终于一家团聚，心中很是为他高兴，却也升起了一股惆怅感。

8 s0 Q; I5 k: H+ R7 _　　别人家是欢欢乐乐大团圆，而自己呢?师父在哪里?自己的归处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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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 [; s" A, z2 e. M8 {2 H　　忘忧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 w2 ^- Y; `. `2 R+ w5 U+ Z  g" ?1 T! I　　可是五郎绝不会让自己走的，所以，他并没有打算让五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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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B4 @9 _, D8 x# r3 H　　那梅花酒的后座力实在太强，何双飞和五郎即使只喝了一点，仍是不免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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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 g" o: f9 G　　外头天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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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K5 ^1 i' X　　忘忧替五郎与何双飞这一对兄弟盖好被子，手中拿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即将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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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郎的眼睫毛轻轻眨动了一下，让忘忧误以为他就要醒了，垫起脚尖就往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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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L0 T3 p( D, G& \# y　　在关上门之前，忘忧又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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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E6 v5 Y　　「再见了，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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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知道五郎一定会追上来，所以忘忧特地选了原先不会走的路——往北。

　　他和师父的家是往南，以前听师父说过，他若要远游，只会往更南方走，不会往北走，因为他怕冷，可是他知道自家师父其实也不是那么老实，所以宁可堵一堵。而五郎若要找他，应该也只会往他原本的住处找去吧，毕竟那儿还留下许多医书，而那些医书，都是师父的宝贝，他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丢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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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R1 u; R* e" P　　可是，如今他是真的丢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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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算让五郎找到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告诉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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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打算，请他想开一点，毕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就好像会刻意选择与五郎碰面似的，连他自己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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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个他千万个不愿意见面的人，却每晚出现在他梦里头，教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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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4 u, x8 F4 f% S  S　　现在是怎样?五郎对他下了降头还是迷药?居然连做梦也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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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4 Z* z# l　　害得他不过离开十日，每天吃好睡好，却是越来越形销骨立。

　　见到他的人都以为他是从哪个灾区逃出来的，可惜那些灾民可没他那么有钱，更住不起客栈吃不起山珍海味，第十一天，忘忧终于受不了，把身上的金子大半发送给各地逃难北上的难民。

　　反正愈吃愈瘦，那他宁可吃馒头配豆浆，至少在看到那些难民时还不会那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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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有些变凉了，应该是进入秋天了吧，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其实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赏尽天下名景，看尽天下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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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在他眼中视为离经叛道的事情，到了北方人的眼里却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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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两个男人过从甚密的走在一起，甚至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搂搂抱抱，路过的人也都见怪不怪。

　　不过，听说那都是—些权贵之人的变态性游戏，女人玩过头了就换成玩男人，那些伴在有钱人身边的男宠一个比一个还漂亮，可没有一个比得过五郎……

　　去!忘忧晃着脑袋，企图把那个恼人的影像摇出去，怎么到哪里都想着他?他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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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若是他跟五郎真的在一起的话，失去男性威严的可不是五郎而是他呀。

3 Y4 X; _7 q5 M1 j) d3 V* n　　千秋万世燕双飞，那可是只有普通夫妻才做得到的事，男人和男人就别想了。

　　第十二天晚上，忘忧已经来到京城郊外，可惜早过了城门开放的时间，所以只能在外头找一间客栈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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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7 ^6 M3 a　　由于身上的银子大部分都送了人，所以他挑的客栈并不是那么华丽，选的也只是普通下房，吃的是粗茶淡饭。

0 n+ u8 `& ^) f) n! s2 D　　夜里入梦时，他又瞧见了五郎，他的身形跟自己一样，都是衣带渐宽，不知道他本人过得还好吗?五郎看着自己的眼神幽幽怨怨的，像个弃妇，害他的心里好生内疚。

　　奇怪，他在内疚个什么劲?不管了!就算在梦中，他也要跟五郎说个清楚明白!

　　「五郎，暂且不说我是个正常男人，就算我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无法长久，更何况还会断子绝孙，你觉得划算吗?就算你觉得划算好了，要是哪一天你厌倦了我或是我讨厌你了，而那时我们早己白发苍苍，孤苦无依，更没有妻子儿女来照顾我们，那不是很惨?」连自己都愈想愈悲惨，五郎怎么好像都不会怕呢?

" U: S- ]( R' ?. e# d* P　　可是梦中的五郎怎么也不说话，他只是朝他走了过来，然后紧紧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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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忘忧感觉不对劲，怎么五郎的手好像在他身上乱摸呢?这个浑蛋!真是愈来愈放肆了……

　　忘忧下意识就甩出一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反倒惊醒了他。

　　忘忧摸了摸生疼的脸颊，被打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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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7 _3 u1 R- ~# g3 o　　黑暗中突然燃起豆大的烛火，让忘忧吓了一大跳。

　　「谁!」待定睛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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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n% v/ |* |　　半夜闯入他房间的居然是韩鹰跟萧云平这两个男人!

　　「你们怎么在这里?」奇怪，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受欢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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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这里?」萧云平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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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Z0 `+ c7 `5 V* j　　而距离忘忧比较近的韩鹰则是咄咄逼人，「喂!你这人真没良心，借了人家的东西却不还，当心天打雷劈呀!」借了东西不还?他什么时候跟他们借过东西了?

; B  v% C3 u( m" r　　「你在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还有，刚刚你们谁呼我巴掌?」这房间只有他们三人，如果不是他们难不成是鬼不成?

　　「谁叫你睡梦中居然乱抱人，还对我毛手毛脚的?只是呼你巴掌算是便宜你了!要乱来不会找你的那一个啊?还有，你不是跟我借了「小官性爱大全」和「禁忌春宫图」，事后你也没有还给我呀!」那两本书可是他花了大把银子才买到的，要是就这样让人私吞了他可是会很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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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乱摸你?怎么可能!」难道他真的……不可能呀!他再怎么饥渴也不可能对男人……可是，他跟五郎就……而且还……天呐，想起来就让人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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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不是你有没有乱摸我，而是你到底把书放在哪里?快还我！」韩鹰气鼓鼓的伸出双手要讨书，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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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 Y4 H( z- _  V) J　　因为没了那两本书，他怎么也压倒不了身后那个男人，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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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 {% I' V0 I+ v5 B' k7 k　　「书……我没拿呀……我不是放在桌上了吗……」难道……是五郎拿走了?

　　「你没拿，书也不会自己长脚跑走，那会在哪里?你再不说，我就去把你的男人绑来，在你面前侵犯他，看你说不说!」韩鹰出言恐吓，吓得忘忧满头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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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男人是疯了吗?五郎虽漂亮，可是再漂亮也是个男人呀!难道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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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也是……断袖之癖?」

　　韩鹰的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忘忧，「别告诉我你不是，那天我看你可是舒服得很呢!前前后后共做了三次，真没想到你们也挺厉害的，第一次就这么持久……」

　　「别再说了。」天呐，什么都被看到了……他还要不要做人呐?呜，他的一世清白啊!「做都敢做了，还怕人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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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一样啊!我是在让他退烧，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忘忧急急否认，虽然五郎的存在对他而言很重要，但绝不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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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3 D* z; ~3 e5 ~/ o; K" N. \: ?　　「不然是怎样?我可没听说过朋友之间可以在床上做那码子事呀，难道你可以?就算是疗伤，没有特殊的感情，没有坚定的决心，一般人能做那样的牺牲吗?就算真的可以好了，也没人会像你一样乐在其中的，更没有人会像你这样急于否定自己的感情。我不懂，喜欢上男人让你觉得很羞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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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他是喜欢五郎没错，可是绝不是那种逾越界线的喜欢，而是……

　　而是什么?竟然连自己也说不出口。

7 N. Q# w2 U6 U& E: H　　韩鹰说得没错，他是觉得自己很羞耻，明明就魂牵梦系，却还是告诉自己那只是一时难以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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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好骗的，其实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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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7 ~" Q, T* o3 N! _% q9 h( i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以为我是正常人呀……我……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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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h. \! T3 q; ]( b0 V& c　　他和五郎也不过就相识几个月，居然就改变一生中最重大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那不然你认为应该是怎样?」韩鹰反问，这个忘忧很显然的根本就是否认自己的性向，当年的自己要不是太聪明，恐怕也会像忘忧一样的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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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你应该娶妻生子，他也该娶妻生子，然后你们一辈子挂念着对方，直到老死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实在太傻……」韩鹰替忘忧说出他日后的生涯规划，普通人不就是这样平淡过一生吗?曾经自己也可能是其中一员呢，不过，他选择了忠于自己。

; L3 }  [2 H- u7 k' c  O　　「是该这样……」这是他规画好的人生，一个男人不就是该娶妻生子吗?和另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是不是太傻了点?

5 }* g! W: J2 o" H　　「如果你真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阻止你，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就住在屋顶上，我们刚找到你时就发觉他在跟着你，我不知道他跟了你多少天了，不过看得出来他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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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郎?在屋顶上?

' g- p1 Y! ]# F+ I# K/ X　　「这不可能！」他应该和他的家人一起团聚的!

　　「有没有可能，你跟我们上一赵屋顶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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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k: y) ?* ]　　五郎还是印象中那样美丽，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人消瘦了些，简直要比黄花还瘦了。

, `7 i) p; k, |　　「五郎?」忘忧轻声唤着，浅眠的五郎立即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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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F5 W  _. _7 N7 J　　「忘忧?你怎么上来了?我……」

( N' p- d& i* Q3 j3 f, f5 A　　他还以为忘忧不会发现他跟在后头呢，没想到才十二天就被发现了。

　　「你为什么跟着我?你不回去和你家人团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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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发过誓要保护你的，可是你好像讨厌我不让我跟，所以我只好偷偷跟着……你不要生气，我不会吵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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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I! B2 e$ i& f, W3 x2 u　　不知道为什么，忘忧的泪水就这样滚了下来。

　　从他五岁懂得独立自主后，他就没再掉过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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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五郎，为什么老是扰乱他的生活呢?

　　「你不要哭!如果你真的很讨厌我的话，我马上走，别哭呀。」见到忘忧的眼泪，五郎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能止住他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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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4 B9 d3 g2 Y, g7 P- S4 F( ^　　「不是……你别走……不要走……」不要走，如果这是天注定的话，那他就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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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 X4 r/ e$ {/ d% q　　这怎能说不是天注定呢?若不是一开始羊皮上解不开的谜，五郎就不会下山，更不会遇上他，师父若不离开，他也不会茫无头绪的让五郎牵着走，也不会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更不会脱离常轨，对一个男人产生感情……

1 E' x0 R7 o$ U  L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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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逃避如此痛苦，那么，他宁可选择接受，至少，最后他还是忠于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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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g9 b) e2 s) d5 ~: {　　幸福，就存在于选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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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不走我不走，你怎么说我都听你的，别哭了……」五郎上前轻轻抱住忘忧，见他没有反抗，就轻轻拍起他的背帮他顺着紊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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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浓情密意的两人压根儿没注意到一旁冷眼旁观的另外两个人，简直是把他们当成空气了。

　　「云，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们?」韩鹰摘了根稻草咬着，十分怀疑男人怎么能够像女人一样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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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得等到天亮了吧……」萧云平感叹，虽然他很高兴无意中凑成了一对情人，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帮心上人找回那两本奇书呀，一旦找回来就代表他日子不好过了……

　　呜呜呜，男人真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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