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错情误爱》 BY 铁箱公主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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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P& D! e$ S七月中旬，高考的成绩出来了，言笑和预期的一样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成绩，查到分的第二天，言飞便约言笑回家吃饭，为了奖励他取得好成绩。

, U8 m+ D* |# D7 s5 v9 {5 D; k. H事实上，在这之前，言飞已经有5个月没有见到儿子了，想念得不得了，有几次做梦都梦到儿子回来看他，言飞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人年纪一大就容易寂寞，他现在八成就是这种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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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l! H4 A( b6 N4 V早早起床出去买菜，把所有言笑喜欢吃的菜都买齐了，回到家里一边做菜一边等著门铃响。明明儿子是回来吃晚饭，他却从早上就开始等，真是有点发疯了。

# C! v* ~8 m- w' i当言笑终於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要说什麽好，只知道呆呆的看著儿子的脸──足足有5个月没有见到的脸，心脏微微的揪了起来。

“笑笑，你瘦了。”看著上高中以後就已经比自己高的儿子，言飞的心情复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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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言笑点点头，“爸爸也瘦了。”

& M2 k* J: P; Q% B- S6 q看著儿子难得的和颜悦色，言飞的心情顿时高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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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啊，太久没见到笑笑了，想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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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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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R1 R. u, `; Y2 {( E; B& q“我要搬回来住。”

“啊？”言飞难以置信的看著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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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读的大学离这里很近，回家住可以省住宿费。”

言飞正准备说钱不是问题，突然一想，儿子现在是要回家来住呢，这麽好的事情自己干嘛说那些有的没的，那可真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v/ `. k: B! E2 E3 [0 S3 H# X“是啊是啊，我们现在是得节约用钱了。”言飞憨憨的陪著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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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b+ J" K; [% Q2 S言笑微微皱起眉，“最近家里很拮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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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f+ v/ g8 e! @闻言言飞一愣，随後就只想咬断自己乱讲话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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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f4 {8 m" |) a: h4 `7 ^) g5 X“也没有拮据啦……那个那个……你爸爸我也四十多岁了，年纪一大病痛就会比较多，存点钱也保险一点嘛……”胡说八道一通圆谎，没想到言笑还认真了。

0 O  X4 Q8 d" H" X" N$ n“你身体不舒服？”眉头皱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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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装傻的猛笑，“没事没事，人年纪大了总有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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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h# R: G) B/ F+ u- ^3 X6 t看出了言飞的敷衍，言笑冷哼一声，“哼，要是真老了倒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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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 V/ H& x3 S( o/ g. L言飞一愣，努力的思考了一下儿子说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无奈自己的智商终归不能和言笑的比，最後终於放弃似的抱怨道：“哪有儿子希望自己爸爸快点老的，真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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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m3 a) {& N% M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什麽话说，言飞受不了这种沈闷的气氛，便随便找了些家常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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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学校的篮球队得了省里的第一，全国第二？”

6 |6 b( Z" S/ D! ~% N“嗯。”

“你有上场吗？”

; I) u3 h' K" K& `“嗯。”

“张远说你很受欢迎……”

“嗯。”

+ H' C3 \6 k% m. K- z儿子简洁的回答让言飞觉得有点尴尬，看来得找他感兴趣一点的话题。

& m+ t4 z* L7 F* R“交女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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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言笑连一声“嗯”都没有了，冷冷的看了言飞一眼，低头一心一意吃饭。

知道自己说了他不爱听的话，言飞连忙找其他话题补救。

% T- o( p$ Y9 u1 a  L1 D, ~7 s8 \% p' b“你说你去张远那里见习的，学到些什麽东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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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i* T; m  L; e8 B& s良久的安静，当言飞正要以为儿子又不想回答时，听到言笑没有情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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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7 i2 c, B/ }5 B2 j“学了很多……学会了医学常识，学会了交朋结友，学会了谈情说爱，学会了逢场作戏……所有你希望我学会的，我都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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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抬起头，眼神深沈的看著言飞，声音低沈而清晰，“还学会了伦理道德……知道了父子原来是不能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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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啷！”一个没拿稳，言飞手里的瓷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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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3 X8 W; A+ S3 ]( l) {7 Q言飞一时无语，只能一脸无措的看著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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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U% o& t- ~6 ]& c8 C放下手中的筷子，言笑静静的盯著言飞的脸，表情认真而诚恳，“可是我的心不是这些无谓的东西可以束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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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无措的表情被震惊所替代，用力的盯著儿子的脸，像要找出破绽一般的盯著，却只看到满脸的严肃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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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v/ h) m, E/ f伸手握住言飞的手，言笑的表情透著痛楚的坚定，“我爱你，爸爸，我花了四年的时间去证明我对你的爱，四年前你说的那番话让我无法反驳，我想了很多，甚至开始怀疑我对你的爱真的就如你说的是种错觉，所以我用了四年时间去想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我上个月满了18岁，我现在是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向你表白！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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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3 ~( a# `想被电打到一样，言飞用力抽回手，满脸惨白，连说话都开始觉得吃力，“不会的……不会的，怎麽可能？你还小……对，还小，你还没弄明白……我是你爸爸，你对我的感情也只能是儿子对父亲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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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l+ ]( u1 ~  |( X% S8 O咬住下唇，言笑深深的皱起眉头，他来到言飞跟前把他拉起来用力的抵在墙上，“你太顽固了，所以我才说你老了才好，老了动不了了，就会乖乖的躺在床上让我照顾了。”

言飞被儿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奋力挣扎起来，“你干什麽！放开我！你怎麽能这样对你父……”

: p8 F8 c! Q- {! j) S8 a9 g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狠狠的封住了。与以前的嘴唇贴著嘴唇的简单的接吻不同，这次的吻带著狂暴的危险意味。感觉到言笑的舌头撬开自己的牙关，在口腔里肆虐侵犯、口舌交缠，言飞的脑子里像炸开了花一样一片空白，潜意识里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柔弱而可爱的笑笑了。

良久，当言笑终於放开言飞的时候，两人都剧烈的喘著气。满脸愤怒的看著自己的儿子，言飞正要开骂，突然手被抓住拉到言笑两腿之间的裤裆处。感受到手掌下面又硬又热的触感，言飞再次呆掉了。

; m) Z+ z+ l: [6 b7 ?; _% _“这怎麽解释？”言笑看著父亲因为震惊而发白的脸，“如果不是爱，我这个只因为接吻就会起反应的身体应该怎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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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X! Z( a/ _& s被质问著，言飞却不能回答，只是不停的摇著头，“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固定住言飞的头，言笑静静的看著他的眼睛，“你知道的，你其实已经相信了，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打开言笑的手，言飞抬眼瞪著自己的儿子，“没错！我是相信了！相信了又怎麽样？你要我回应你吗？我怎麽能？我怎麽做得到？我是你父亲啊！亲生父亲！如今我把你弄成这样，你叫我怎麽向淑平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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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9 K0 m; F- ]7 O“砰！”言笑一拳用力的捶到墙上，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痛苦，“交待什麽！你有什麽需要向她交待的！这是我的人生，你只需要向我交待！”

# A0 r# H8 V* I$ D4 x* i1 X0 C2 Y看著儿子痛苦的表情，言飞的心软了下来，“没错我是要向你交待，我不想你以後後悔，你会恨我……”

$ e+ m( y: h; O$ k“我不会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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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清脆的声响，言笑白皙的脸上浮出五道清晰的红印。

7 a7 T+ I. @" Y捂著脸，言笑震惊的看著言飞，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打自己。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避开儿子受伤的眼睛，言飞低下头，语气冷硬，“你需要好好清醒一下，回张远那里想清楚，如果你一直这样就不要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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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y& O( |2 W! X* E7 n3 ^喧闹的酒吧里，年轻的酒保满脸无奈的看着眼前醉得像团烂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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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9 m- _# s+ e% a' C& d“喂，先生，您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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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今天晚上一个人来这里喝酒，一口气喝了十几瓶啤酒，酒保就怕他在这里睡着了没人送他回去。

! ?8 f, i- L' k( p+ V: u! S% s男人艰难的抬起头，用混沌的眼睛焦距不准的看了看酒保，露出一个憨憨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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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i/ R  J* _2 @5 V“没事……我清醒着呢……再……再给我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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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舌头严重打结，可不像清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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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是别喝了，您看您话都说不清了……”

3 M6 S5 }# g3 P+ f" N男人一拍桌子，瞪着酒保，打了个酒嗝，“谁……谁说我说不清话了？……我，我还能说绕口令呢……你，你听着啊……吃葡萄吐葡萄皮，不吃……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葡萄，吃葡萄……咦？到底吐没吐皮啊……”站起来一把抓住酒保的衣领，抬头看着他，喷了人家一脸酒气，“你，你说……到底吐没吐皮……”

2 J7 M9 \$ f% m酒吧里正好换上一首安静的慢歌，男人吵闹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酒保窘迫的掰开男人的手，把他按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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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x! w; c  o0 R( ~7 w“您真的醉了，您告诉我一个家人或者朋友的电话号码，我帮您打电话叫人来接您。”

男人像完全没有听到酒保的话一样，自顾自的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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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是不记得吐没吐皮呢……我怎么这么笨啊……”拉扯的动作换成捶打，男人不停的捶着自己的头，吐词不清的自言自语带上了哭腔，“就是因为我太笨了……太笨了……所以没有早点发现……要是早点发现就……就不会这样……我太笨了……我不会教儿子……我害了他……我……呜……”最后男人干脆趴在吧台上大哭了起来，再次引起一圈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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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x, X  N: C- Z酒保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又是个遇到伤心事的人。从吧台里伸出上半身，酒保从男人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

$ G) Q4 R$ ]+ k1 q“手机借用一下哦，我找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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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a0 i* _7 p- l看了眼男人趴着一动不动的背，看来已经完全醉了。酒保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按下了快捷键“1”，跳出了两个字“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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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电话接通，听筒里面传来了毫无起伏的男性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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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酒吧的酒保，这部手机的主人在我们这里喝醉了，能不能麻烦您来接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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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G! D+ D2 c“我马上就来。”简单的交代了几个字，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十分钟以后，一个漂亮的年轻人出现在酒吧里面，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而那年轻人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周围有人一样，丝毫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直接走向趴在吧台上睡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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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7 w" q% ^) E2 V$ ?把男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轻拍他的脸。

“爸？爸？……言飞！”看着怀里醉得像死了一样的人，言笑微微的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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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 V& h; Y- E& r付了酒钱，言笑抚着父亲，走出了酒吧。说是抚着，其实跟抱着差不多了，言飞完全醉过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路，言笑只好一手搂着他的肩，一手托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固定在自己身上，才勉强可以移动。这种姿势累人的很，还不如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但这样势必会引起路人的侧目，言笑倒是无所谓，可是他知道言飞酒醒以后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7 _- }) a7 F) S! d9 ]终于回到家里，言笑帮言飞换衣服，擦拭身体。

正帮他解开衬衫纽扣的时候，言飞突然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言笑，在看清楚对方的脸的同时，言飞用力的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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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平！你回来了？”仍然没有对准焦距的眼睛里闪着光亮。

“爸，是我。”言笑愣了愣，掰开他的手继续给他脱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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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a' a, v; w: O1 b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言飞一把抱住言笑，激动得全身颤抖，“太好了！淑平，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一动不动的任凭言飞紧紧抱着，言笑紧抿嘴唇，眉头深深的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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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这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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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还在诉说相思之苦的言飞突然又大哭起来，抱着言笑的肩膀使劲哭，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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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平，淑平……我对不起你……我，我没有好好教儿子……我害了他……呜……害他变成了同性爱……还，还害他违背伦理道德……呜呜……我对不起你……也，也对不起笑笑……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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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1 t, C$ i/ c* F$ ]/ d  D扶起言飞的头，看着他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言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拿起毛巾仔细的给他擦拭眼泪。

' E  W+ F, D% [- I. V5 o“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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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擦完脸，把毛巾丢到一旁的脸盆里，就觉得脸颊正被轻轻抚摸着，低头一看，言飞红红的仍然含着眼泪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眼神里闪着陌生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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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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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  n& U4 {& |' W& w凑过唇去，贴上言笑的，后者身子一抖，僵在那，大睁着的眼睛瞪着言飞因为酒精而泛红的脸，那闭着的眼睑微微的颤动，表情是如此的忘情。下一秒，言笑将言飞紧紧的抱在怀里，更加热烈的回应他的吻，唇齿相交，斯磨啃咬，就像要把对方的呼吸也抽干一样的贪婪的拥吻。

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正在解自己裤子上的纽扣，言笑心里一惊，立刻按住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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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r0 J2 E0 J9 g5 L4 B& O行为被制止的言飞，放开言笑的唇，抬起眼痴痴的看着面前漂亮的人，满眼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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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D: }) A; C2 i5 ]“淑平……我好寂寞，好难受……你陪我好不好？”

. m- n' A6 `( v$ \: D9 N9 t湿润的眼神，红润的脸颊，加上被吻得肿胀的嘴唇，现在的言飞让人难以与平时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联系在一起，言笑被他看得一个激灵，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按到床上，扯掉他的衣服。

& `7 o, Y- Y" I+ M4 P# Y当言飞完全裸呈在言笑面前时，已是全身火热的紧崩状态了。沿着脖子一路落下细密的吻，言笑温柔而细心的爱抚着眼前不再年轻却仍旧让他着迷的身体。言飞双目紧闭，已经神志不清，只是口里不断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声，那声音软绵绵的，每听到一声言笑的脸就会红几分。

$ B5 F( D' P( I* z( ^: k+ [) ~% ]当吻到那未经人事的窄缝处时，言笑犹豫了一下，试探着插入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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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x% d1 R) G$ Z% ^“啊！”才插入一个指节，言飞便惊叫着跳了起来，“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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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吓了一跳，连忙抽出手指。

) ?3 L* Q9 b! K+ f“这么疼吗？”

“好疼好疼，”言飞又开始湿润的眼睛迷茫的看着言笑，“淑平你为什么要摸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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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仍旧整齐的衣服，言飞皱起眉头，“你怎么都没脱衣服？我都脱光了……”

8 |7 v- d& S0 C, m0 R' I# c: z说着便朝言笑扑过去，把他压在身子下面，手脚并用的拉扯他的T恤。看着他昏头昏脑的乱扯一气，言笑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动手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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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言笑终于也一丝不挂的时候，言飞再也忍不住，猴急的挤到他两腿之间，胡乱的挺着腰乱戳一通，却怎么也找不到入口。

* C4 Q- @6 s/ A" I! z- \5 h用力眯起眼睛，言飞想要把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楚一点，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状况，心里一急，喉咙里就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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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n% `8 Z& d& N: d% I看着他的这种状态，言笑放弃似的叹了口气，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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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你别动，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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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一口气，言笑将手指伸到身体后面，慢慢的插入，稍微的扩张了一下，然后骑到言飞身上，扶住他早已剑拔弩张的男性欲望，咬住下唇，一口气坐了下去。

, |. q, n3 _; h. q. q“嗯……”言笑闷哼一声，剧烈的疼痛使他全身痉挛，冷汗如雨一般滴下，下唇被咬破，渗出血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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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用力的咬住嘴唇，言笑慢慢的机械的运动着，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眼前发白，他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想不了，只听到耳边不断传来言飞叹息般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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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5 i# H; X9 |$ W' O后来怎么结束的言笑不知道，好像中途就已经疼得昏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扶着腰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牵动到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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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5 s/ Q- _# r  g扶着墙好不容易走到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言飞正满脸忧郁的看着自己。他的眼睛还红着，满脸苍白，像是受了严重的打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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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还好吧？”言飞犹豫的开口。

“嗯。”言笑放下撑着墙的手，勉强的站立着。

3 }5 h7 N4 [4 S, ^“等下还是去张远那里看看吧。”

2 P- m+ a9 ~8 u+ ]9 Y“嗯。”口里应着，言笑慢慢的向卫生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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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r" X' Z4 ?3 \“笑笑，”言飞叫住儿子，静静的看着他的脸，眼里充满了痛苦的犹豫，“你大学……还是去住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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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8 g) M) ^& n[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1-18 17: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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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 q5 H- }8 r; ?高高的天，白白的云，空气也很清新。

言笑仰躺在教学楼后面的草坪上，让秋天凉爽的微风拂过脸颊。

5 @0 P. c; h( p! M; i8 P, `闭上眼，睡意渐渐袭来。

9 N* N% A, c4 Z' W6 j浅薄的梦里，隐约看到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大的抱着小的，在他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急忙睁开眼睛，缥缈的身影在阳光下立刻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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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臂挡住逐渐强烈起来的阳光，言笑长长的叹了口气。

开学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他都没有再见过言飞。不，应该说见过一次，他第一周周末就回去过一次，可是只见到不到十分钟，言飞就借口有事出去了，让他一个人在家休息，午饭也替他叫了外买。知道他在逃避自己，言笑也不想多呆，下午就又回学校了。那以后，言笑就没再回家，虽然很想见他，可是又怕被他讨厌，思念累积下来，心就变得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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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抬起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开始上课了。举着手机微微发了会呆，不想去，今天就休息吧……手机屏幕的灯熄了，黑屏上映出了言笑的脸，很漂亮的一张脸。伸手摸了摸下巴，言笑微微的发愣，他已经不太记得妈妈的长相了，毕竟她离开自己已经有十几年，可是……那个人说自己长得很像她……心像被什么东西一点一滴的侵蚀一般隐隐的难受。

突然，一声响亮的口哨声打破了言笑周围的压抑气氛，不用抬头，他也知道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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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B# j2 ]; o1 L# i! N“哟！Pink Mickey!”来人一把抢过言笑手中的手机，拿在手里把玩起来，“啧啧，看不出你还有这种嗜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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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4 p( L2 D2 V0 T, m: t这人名叫刘健，是言笑大学同班同学。自从上了大学以后言笑又恢复了以前对人不理不睬的态度，对别人的事情漠不关心其实是他的本性，换句话说他这样生活才是最舒服的，之前的交朋结友是为了向言飞证明自己的感情，如今已经不需要了。所以他给大学同学的印象是难以接近的，身边自然也就没什么朋友，可这个刘健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就喜欢一天到晚缠着他，就算被无视也不会受到打击，时间一长，在其他人眼里，刘健倒成了言笑最要好的朋友，让很多人羡慕不已。但事实上，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刘健到如今为止还只是一厢情愿，言笑从来没有主动找他说过一句话。

) {8 T) I& f' L“咦？这是很老的机型呢……”刘健翻来覆去的研究着手中的手机，现在还能发现这么老的古董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得，“这种手机现在还能用吗……啊，真有意思，你怎么会用这么老的手机啊？可别告诉我你没钱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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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懒得理他，只是伸出一只手，“还来。”

“唉，等等嘛，让我再看……”话说到一半，看到言笑冷冽的视线，刘健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把手机放到他手里。

厚脸皮的伸了伸舌头，刘健挨着言笑躺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后把剩下的递给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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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I+ K( g6 \  l9 d“看你一副阴郁的样子，抽只烟心情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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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5 Z% B- \' M5 u言笑瞟了他一眼，他可不认为自己什么时候阳光过，阴郁就是他的特点。

% r+ r, q2 S' E) ~见言笑不接，刘健讪讪的把香烟收回口袋，点燃自己的那根吞云吐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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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敢抽？怕你爸知道了不高兴？”刘健和新闻系的刘丽媛颇熟，从她那里他了解到，别看言笑平时这么拽，却是个很听老爸话的孝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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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冷哼一声，懒得理他，刘健立刻把他的沉默解释为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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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装什么乖宝宝，你爸还不高兴你逃课呢！”

; s4 W" K2 }6 N& X% p言笑觉得太阳穴有点发酸，八成是旁边不停发出的噪音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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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r$ N. H7 J: B" L! M冷冷的瞪了刘健一眼，言笑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要么滚，要么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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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N& B! N8 X闻言刘健愣了愣，随即扳起手指数了起来，数完后眼睛瞪得大大的，面露喜色，“耶！七个字耶！你对我说了七个字，破记录啦！这可值得庆祝一番！等会儿告诉……”

感觉到瞪视着自己的视线又降了几度，刘健只好马上闭嘴。

可没过两分钟，聒噪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音量又大了几分，“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事情要做的！”连忙拿起身边的单肩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书本大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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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班上的MM要我给你的。”

% m2 e9 @+ H/ X# t言笑侧了侧头，看到刘健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 j6 \7 A2 [) k8 Z9 w. @$ U8 r看到言笑眼中有一丝疑问，刘健连忙解释，“说是最近看到你周围的气压很低，送你个礼物让你心情好点，嗯……是巧克力，虽然我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作用啦，不过是大家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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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 x$ b, @0 A3 ^; x; D言笑接过刘健手中的盒子，坐起来拆包装——原来他最近真的郁闷到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的程度了。

刘健歪着头，专注的看着他的动作，不一会又啧啧的摇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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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你喜欢吃巧克力和牛肉干，我看不像……就我这两个月来的观察，你根本就没有碰过这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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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反驳刘健的话一般，言笑打开盒子，拿了一颗巧克力丢进嘴里。

一股浓郁的牛奶巧克力香味立刻溢满口腔，言笑微微皱眉，好甜腻的味道，甜淂舌头发麻，完全感觉不出哪里好吃，脑海里浮现出言飞每次吃巧克力时那种陶醉的表情——明明已经是个大叔了，却喜欢吃这么腻的东西……

把剩下的巧克力扔到刘健怀里，言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径自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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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去哪啊？”刘健跟着爬了起来追上去。

+ C, v/ c, p% T; q: J“上课。”

简洁的句子，平板的声音，刘健脸上却露出玩味的笑容，“果然是个听老爸话的乖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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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W大里空旷漆黑的操场上，一个高瘦的身影正在奋力奔跑，就像要把身上的力气全部用光一样发泄般的狂奔，虽然已经喘着粗气，汗如雨下，但仍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不一会儿，天空中雷声阵阵，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打到这个身影上，立刻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但他仍然没有停下来，更加使力的狂奔……终于，由于体力严重透支，他脚下一滑摔到了泥水里，没有立刻爬起来，他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的雨点由小到大，由远及近，最后砸在自己脸上。他闭上眼，深深的叹了口气，月亮从云层中露出来，撒下一丝光亮，照亮了他的脸，苍白却仍然漂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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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 \1 v) K3 }言笑发烧了，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不发烧才怪。他不是故意去淋雨，就算他再怎么郁闷也不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刚好跑步的时候遇到了倾盆大雨，而他又累得无力避雨，只好淋了一会，结果就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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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2 W* I$ ?说到跑步，是他每天晚上都必须做的事情，不跑到全身无力，累到什么都想不了，他就无法入眠，无止境的思念和消极的设想都会让他头痛欲裂同时又清醒得让人想发疯。每一次想到他和言飞的现状，他就会陷入无措的彷徨之中，知道一直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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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U9 c% O4 w) ^/ O2 o3 z仰躺在床上，头上敷着的毛巾是室友出去上课之前给他敷上的，现在已经被他的体温焐热，早已没有了开始时的冰凉触感。想喝口水，伸手够了够床头的杯子，拿到手里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头疼的厉害，全身瘫软，觉得脸眼皮子都烫得无法闭上眼。看了看离自己床位两米远出的开水瓶，全身难受的感觉让他放弃了起床倒水的想法，情愿一直这样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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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L5 z5 L" i! V4 g# a  u# ]' Y这种时候他就不自觉的想起了言飞，虽然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但是精神和身体脆弱的时候就会想得更厉害一些。以前，自己要是感冒发烧，他就会不眠不休的守在床前照顾自己，换毛巾、量体温、喂药、端茶递水、嘘寒问暖，虽然做的有点夸张，可是被细致照顾的自己却觉得非常舒服。

. h/ L5 w0 h6 U! b: o3 y言笑勉强的撑起酸软的身体，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来，现在的他有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见言飞。日积月累的思念，在身体虚弱的时候如潮水一般的涌了出来，再也抑止不住，也不想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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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些钱在身上，言笑便拖着发烫的身体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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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S0 _% F2 V) P9 J; V在公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言笑一路看着窗外的风景。天阴沉沉的，似乎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由于突然来袭的寒潮，车上的温度很低，可是毕竟还是秋天还没到要开空调的季节，司机也就能省就省了。微微的蜷缩着身体，不一会言笑开始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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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i; E7 V- g; C) }好不容易到了言飞的公司门口，看看表，离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找了个风小的地方，言笑把衣领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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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下班的时间，言笑眯起发烫的眼睛，在三三两两从公司大门走出来的人群中搜寻着言飞的身影。一心一意找人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滴在自己脸上的雨点，直到倾盆大雨再次泼下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可不想病上加病，自己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可是如果要到对面的屋檐低下避雨，那么就无法清楚的看到公司的大门，就很有可能会和言飞错过。

9 K5 m2 G/ {+ k0 {* W斟酌了一番，言笑决定还是留在原处。

又等了20分钟，在言笑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都湿透了的时候，那抹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言飞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打着把黑伞，公事包夹在腋下，缩着脖子快速的向公车站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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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6 \2 q8 {/ i5 j; T" }/ w言笑的心脏紧紧的揪了起来，一直的想念，想得心都疼了，可是见了却觉得更加的想念了……

: h4 R: j% _+ @8 }站在原地，视线一直追随着言飞的身影，而那身影在走出公司大门没多远的时候突然向自己的方向转过来。

' M! d  ~1 |3 X6 k: A# B" f心脏露跳了一拍，想都没想，言笑转头就走，好像深怕被看到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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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g& o5 V9 n8 g* D: c“笑笑！”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快速离开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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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M: R9 }言笑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向这边跑过来的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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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l/ Y9 Z3 n5 {% `9 m/ m“你怎么会在这里？”将伞遮在言笑的头上，言飞关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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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有点事。”言笑有点僵硬的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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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怀疑言笑的话的真实性，言飞只顾着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儿子脸上的雨水，看到他被淋得透湿的衣服，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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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t( k7 \& \0 A/ ], _- W# T( X3 z“怎么出门也不带把伞，天气预报明明说过今天有雨的，你这孩子一点也不知道照顾自……”

发现言笑看着自己的深沉的眼神，言飞话还没说完就卡在了喉咙里。

“你现在是要回学校吗？”转开眼，不去看儿子的脸。

# L' M! e4 s- q6 |) N3 {“嗯……咳咳……”忍不住咳了出来，言笑觉得自己的体温正在上升。

“感冒了吗？”刚刚转开头的言飞，又忍不住再去看言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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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嘴唇发乌，眼睛有些浮肿，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言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什么时候见过儿子如此憔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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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想要摸摸儿子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却被他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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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P( ]6 S6 L, ?$ r  w, x1 n6 P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言笑嗓音有些嘶哑，“小感冒，吃点药就好了。”

沉思了一会，言飞抓住儿子的手腕，“你先跟我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你这样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回学校肯定会发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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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言笑回答就把伞塞到儿子手里，直接去路边拦出租车。等言笑跟着来到他身边给他打伞的时候，言飞转头歉意的看着他笑了笑，“车送去检修了，只有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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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言笑愕然，如果今天不是言飞的车送去检修，那就算他在门口再多站一个小时也不可能看到言飞从公司大门口出来——停车场是连接着另外一个侧门的。看来自己真的是烧昏了头，做事也开始凭冲动了，什么都没想就乘一个多小时的车跑到这里来，差点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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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Z+ D1 Z( ^$ X4 _: i到了家里，言飞让言笑先去洗澡，自己拿了条干毛巾擦拭打湿的头发。

看了眼言飞也近乎湿透了的衣服，想到他把伞几乎全部遮到自己头上的动作，言笑抢过他手中的毛巾。

“你先洗。”

闻言言飞微微笑了起来，“谦让个什么劲？你湿得这么厉害肯定是你先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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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1 {# Y( H7 ^0 I: r“你年纪大了，容易生病。”言笑的眼睛不自然的望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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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微微一愣，随即笑得更厉害了。

“我儿子真孝顺，我要是不领情就有点对不住你这份孝顺了……那好，我赶快洗完，你等我一下……水瓶里面有热水，你自己倒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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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t8 v: c! B: |/ ]4 F2 {等言飞进了浴室，言笑再也支持不住，瘫软的倒入沙发里。为了不让言飞担心，他一直硬撑着，外面冷头脑还可以清醒点，可是一到温暖的室内，又热又重的脑袋让他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感觉呼出的气都是热的，言笑猜想，现在自己的体温说不定有40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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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言笑觉得自己就要这样昏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刺耳的电话铃声。实在无法支配这个发着高烧的身体，言笑只好任由它响个不停。

不久电话转成录音模式，里面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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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啦，你小子怎么还没回家啊，”是张远，“你之前让我查陈淑平的住址，我拜托一个征信社的朋友查到了，我念给你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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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4 G& p' B) L$ t1 _! K* C录音完毕，房间陷入一片死寂，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的躺着，双眼怔怔的盯着天花板，脸色如死灰一般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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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1-18 17:32 编辑 ]

skws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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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儿子正坐在电话旁边发呆。

& [* j  j' S8 ?: u“刚才好像听到电话响了，是谁打的？”擦着头发来到言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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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错的……”言笑低下头，没有去看言飞的脸。

: P9 V3 N1 ^5 X; Z! B" p$ H“哦，”丝毫没有对他的话产生怀疑，言飞把儿子拉了起来，“快去洗澡，多淋一下去去寒气。”

任由言飞摆布着，言笑机械的走进浴室。

脱衣服、拧水管、然后让热水从头上淋下来，言笑只是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满脑子都是张远刚刚打来的电话，和自己不由自主删掉录音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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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d: [6 W/ I4 \+ n头裂开般的痛，却仍旧停不住的一直想，直到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最后归于黑暗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些让人窒息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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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床上，言飞跪在床边满脸焦虑的看着他。

“爸……”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已经嘶哑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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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你正在发烧，”说着把手放到儿子的额头上，试着温度，还是热得烫手，言飞开始有点无措，“你刚刚在浴室里晕倒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发现你病得这么重，自己还先去洗澡……糟了，还这么烫……张远怎么还没来？都半个小时了，他到底在干什么？你等等，我再去打个电话催催……”

0 H* w* I$ r6 w看着言飞急得语无伦次的慌张样，言笑伸出手去抓住他的，吃力的扯动嘴角，露出安慰的笑容。

9 o! c1 A0 D: Q% z; S“别急，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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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子的笑容，言飞浑身瘫软的坐到地上。

2 |$ n; x7 o  c) u8 [: g3 F3 F“对不起，还要你来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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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一遇到跟言笑有关的事他就会失去冷静，而这种情况到最近表现的越来越严重，现在发展到一见到他，整个人就会处于轻微的奋亢状态，像得了甲亢一般。要不是这样，换成平常的他哪会发现不了言笑身体不舒服？更不会一听到儿子关心自己就心花怒放，昏头昏脑的连忙跑去洗澡，也没去想想言笑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让他先去洗……果然还是因为太久没见了吧？因为太久没见，太想念了，自己才会这么失控……

门铃响了起来，张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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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5 v, q; d( u8 P见到好友，言飞二话不说，拖着他就往卧室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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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 `& n4 _0 [  t3 K“笑笑烧得好厉害，你快去帮他看看！”

鞋都还没换好，就被拖着跑的张远，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光着，不满的大叫了起来，“激动个什么！发烧而已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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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卧室，张远发现躺在床上的言笑看自己的眼光有点特别，当手被握住，用力捏了捏的时候，张远便会意的把言飞往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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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出去，你在这喳喳呼呼的，弄得我都不能集中注意力听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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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v( I" L6 c$ b& _20分钟以后，张远暗暗叹着气，从卧室里走出来。没想到言笑会向他提出这种要求，这么优秀的孩子，又漂亮头脑又好，虽然很沉默但却很讨人喜欢，可是怎么会爱上一个最不该爱的人……唉……

张远不自觉的叹出气来，在外面不停打转的言飞，听到张远叹气，以为儿子病得很严重，心立刻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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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病得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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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c$ z" S" d$ n“还好，急性肺炎，我给他吊了瓶消炎药，等下你再去药店买几种药给他吃，我明天再来给他看看，放心，没有大碍。”张远边说着边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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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言飞松了口气，捂着胸口的手放了下来，“还好就好……那你刚才叹什么气啊？存心想吓我啊？”

( H6 m: ?/ T& c- r8 w8 l( x张远微皱眉头，想了一下，语气有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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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查的那事……我没查到。”

' U% l# |3 E( ]# x3 {3 k“啊？”言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明显失望的表情。

见状张远撇撇嘴，“不好意思啊，我也没办法，中国这么多人，光凭个名字想要找到一个人实在太难了……”看着言飞的表情，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 H7 B4 r3 U; U* A$ v沉默了一会，言飞叹了口气，“找不到就算了，”勉强的笑了笑，“反正我也没抱多大希望……你还是快点告诉我要买哪几种药，我得赶快买回来给笑笑吃，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快点把他的病治好……其他的，以后再想办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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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 S" ~4 U5 u0 V: J煮了粥喂给言笑喝，然后又给他吃了药，再量了一次体温，等这些事情都做完已经到了大半夜。等言笑睡下了，言飞才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一直没吃饭的肚子正咕咕的响个不停。随便煮了碗面填饱肚子，言飞又急忙回到床边守着儿子，生怕他又有什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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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趴在床边正和睡意作斗争的时候，突然发现床上的人正缩成一团，微微的发着抖。想着发烧中的人是很容易发冷，于是赶快又拿出一床棉被搭在儿子身上，帮他掖好被角。

/ }+ w  d, ?7 A! M1 X可是就算盖了两层厚棉被言笑仍然发着抖，一点都不见好转。言飞想再给他搭一床被子，可是又怕盖多了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想了想，脱掉外套，钻进被子里将不断颤抖的儿子从背后紧紧圈住。

5 Y7 E* ?* Z# D8 T手臂里抱着的身体已不像八年前那样瘦小，轻易就可以整个收入怀中，如今的身体虽然偏瘦，可是宽阔的肩膀、匀称的肌理都隐隐透着年轻的力量——儿子，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这样想着的言飞，不禁心里微微一荡，一股复杂而陌生的情绪逐渐升起。

怀里的人慢慢停止了颤抖，言飞放下心来，略松了一口气，正要闭眼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背对自己的言笑略显沙哑的声音。

. I3 x- g; Z/ h“这样会传染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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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微微一笑，紧了紧手臂。

4 o* `# P, D" C) C“那样更好，那样你就会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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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 S- S1 w5 M& V4 x5 Z感觉到眼前的背稍稍放松下来，言飞听到儿子闷闷的声音，“笨蛋，哪有这种事。”

+ ?; g" X: E4 ?: }* G9 I3 [9 M“嘿嘿，”言飞愣愣的笑了起来，“我小时候生病，我爸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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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z% k9 m2 ~  Z& B* R言笑没有再说话，房间再次回归寂静，就在言飞以为言笑已经睡着的时候，却又听到了他略微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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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嗯？”

“你喜欢我吗？”

: K7 f6 v# I; n0 u% N5 Y“嗯。”

“……可是只是父亲对儿子的那种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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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e7 m/ H; F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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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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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z& b, g5 @  B“……比妈妈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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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3 ^+ ?6 h* r) A7 z( {面对言飞的沉默，言笑没有再追问，只是慢慢的从他的手臂中挣脱，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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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P6 I* u: {) {3 c: I伸手入衣领，言笑扯出一根银链，银链上穿着一个银白色的戒指。将戒指举到言飞眼前，言笑的表情异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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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我，也不会不要我的……”言笑顿了顿，与父亲四目相对，眼神里有不可动摇的坚定，“爸，我要回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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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考虑很长时间，言飞怜惜的摸了摸儿子的脸，露出温柔的微笑，“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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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住的这段日子过得还算平静惬意，言飞还是像以前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言笑，关心他的生活、学习，和他聊天谈心，一起看电视，一起打游戏，做了所有一个标准好爸爸会做的事，言笑的病也在他的细心照顾下快速的好了起来。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言飞不会动不动就去抱他，也不会去亲他的脸颊了。当然，儿子长大了，这些亲昵的举动自然会减少，可是言笑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原因。如果不捅破那层纸，他们肯定会一直这样和谐的生活下去，父慈子孝，让旁人称羡不已，可是他们心里都明白，彼此之间的关系早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除非他们装一辈子糊涂，不然这种平静和谐终有一天会打破。可即便如此，两人却非常有默契的不去触碰这层维系著微妙平衡的薄纸，也许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贪恋温馨而平静的家庭生活吧。

言飞在言笑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换了一家公司，现在的公司比之前那家的规模要大得多，而且经营得越来越红火，业绩也一年比一年好，现在正准备要向海外市场进军。所以这段时间事情多到做不完，虽然有时也会加班，但是言飞都尽量会把工作带回家里做，他不想让儿子晚上一个人在家，就算自己要忙著工作，就算一晚上各做各的事情，什麽话都不说，但是单单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会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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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头又交下来新任务，加上之前还没完成的工作，文件堆积如山。看著大堆的文件，言飞都有点焦头烂额了。晚上在家里工作到半夜，才终於算是告一段落。其间言笑也没有睡觉，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书，偶尔起身帮他泡杯咖啡，做点夜宵。本来想让言笑早点睡，可是想想他明天反正没课，自己又确实希望有人陪陪，所以也就一直没作声，直到凌晨三点半锺，两个人才一起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言飞头疼得厉害，在床上赖了半天才起来，慌慌张张的洗漱了一下，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急忙往公司赶。到了公司，开始准备下午开会要用的资料的时候，才发现资料忘在家里了。不想麻烦言笑送过来──昨天他睡的也很晚，估计现在还没起床──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趁中午休息的时候自己回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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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 [% l1 I# M% _1 ]刚刚这样想著，就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言工，有人找！”

( ^9 l7 s$ b. g* r回头一看，言笑正拿著一堆文件朝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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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言飞轻声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要接言笑手里的东西，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呵呵，瞧我记性差的……你这麽早就起来了？怎麽不多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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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没把有点重文件交到言飞手里，直接帮他拿到办公桌上放好，“我起来上厕所看到文件忘了拿，怕你急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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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m# g, L2 B. I1 \言飞歉意的挠了挠後脑勺，“对不起哦，害你觉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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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Z) {8 a# {+ s“没关系。”对著言飞微微一笑。

! g3 q3 D* D' O' O, V. \* O言飞正看著儿子的笑容有点发愣，身後突然传来群体抽气的声音，回头一看，办公室的年轻女职员不知道什麽时候凑了一堆，正一个个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言笑猛看，那表情真叫壮观，就差没流口水了。

看到言飞回头看她们，这群女孩立刻不停的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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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的走到她们跟前，听到的果然是他预料之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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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儿子？”

1 i) }8 E3 j0 o- L9 t" V2 ~# ~“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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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r" X8 E( B$ G% {: j“好帅哦！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这麽帅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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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 l( \9 }. p% N2 V1 j3 h  ~) b" t“呵呵……是吗……”

“他叫什麽名字？”

“……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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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z* K0 T8 j, D“哇！名字也好可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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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5 |# r0 ^" K6 X/ }“……”

% [9 A  V) h9 t9 m“今年多大啦？看起来好像有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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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B' a" Y6 T) V; i“19岁……”

“19岁？好小哦……不过不要紧啦，现在流行忘年恋……”

. g$ [: z, u-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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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O# B( ~+ u( f* l8 K“今天下午开完会就可以轻松一下了，我们去K歌，言工，叫你儿子一起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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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L8 L  {+ @1 F6 ~4 r.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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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群小女生罗嗦了半天，言飞终於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言笑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看著桌上的相框发呆，那是言笑小学毕业典礼结束後和言飞一起照的合照，两个人一个笑得灿烂一个面无表情，反差中又带著和谐，隐隐透出温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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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言飞走过来，言笑抬起头。

“她们好像在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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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含糊的笑了笑，“别理她们，她们没事做聊天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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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回去了。”

“嗯，”言飞立刻点头，“回去再睡一觉，中午自己叫外买吃知道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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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起身正要走，却被一群年轻的OL堵住了去路。见状言飞泄了气似的，肩膀无奈的垮了下来。

- E/ z9 I2 g! h  R, @' l“喂！言工，你太不厚道了！明明答应过我们帮忙约言笑一起出去玩的，怎麽？儿子长得好看就藏著掖著舍不得给人看啊？”

“我什麽时候……”

“言笑，我们晚上一起去K歌怎麽样？”根本没有人听言飞说话，大家都齐唰唰的盯著言笑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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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 K+ n3 M/ k0 j4 b; f“好。”没有考虑多久，言笑出人意料干脆的答应了女士们的邀请，光留言飞一脸错愕的瞪著儿子，完全理不清他为什麽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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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的包房里，一群年轻男女正狂欢著，确切的说，狂欢著的只有女士们，男士们只在一旁郁闷的吃著东西、喝著啤酒，这其中也包括言飞。闷闷不乐的嚼著薯片，眼睛却一闪不闪的盯著被一群女士围著的言笑，虽然仍然没有很丰富的表情，可是却和善的回答著她们没完没了的问题。几时看过儿子被美女环绕著的样子，即使以前一直听说他很受欢迎，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为什麽会这样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八成是因为不习惯吧……

7 M/ ^% v5 s: [一旁的男同事不停的抱怨著，从进包房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停过。

# w7 p  ?' `! V“真是的，言工你也太不够哥们了，没事干嘛把你儿子带来瞎搅和，搞得MM们都围著他转了，我们也太没意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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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 c7 S0 K5 D“是啊是啊，你看他多快活，我们多凄凉，待遇真是天差地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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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0 {- [5 n! ]6 g
! u/ L& a/ P2 C: q$ h“不过话说回来，你儿子可真有本事，这麽小的年龄就这麽会泡MM，连我们办公室的那个油盐不侵的小妹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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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被他们七嘴八舌的说得越来越烦，斜眼瞄准了一旁正深情唱著情歌的同事，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麦克风，撕心裂肺的嚎了起来。

还在抱怨著的男人们同时闭嘴，捂著耳朵慎慎的看著言飞，还互相使著眼色。

7 C- Y+ v! ^4 m: l“都是你小子啦，干嘛说他儿子的闲话啊？那家夥最疼他儿子了，现在一定生气啦……”

“喂！我是在夸奖他儿子耶，这也值得生气？”

“不知道啦，那家夥恋子情节啦，说不定在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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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X0 g6 d  u2 c) j(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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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正和言笑聊得热火朝天的女士们，因为言飞的打扰抱怨不已，群体发射怨毒的视线。
2 F. J6 U" v' N% `; f
! W% z! w+ m; a. f1 [, z' {  Z: N“言工干嘛啊！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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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K- \" G* U2 V6 J  l& ^) ~1 n“是啊！小点声啦，我们都不能说话了！”
$ t- t! n' j/ ~( N5 N/ l
“Oh! My god! 拜托别唱了，我头疼啦！”

和言笑坐得最近的一个女生趁机逗他，“你爸唱歌好难听哦，你不会也遗传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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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微微眯起眼，眼神深邃的看著全身心投入到唱歌里面的言飞，脸上渐渐露出柔和的笑容。
- A) T" T# m8 W4 V' ]
“遗传到了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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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1-18 17:34 编辑 ]

skwstc

28　　
5 f# |7 B5 K* M; r      到深夜两人都回到家的时候，言飞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 \( Z8 B/ X# J5 c& P
　　倒了杯水递给他，言笑观察著言飞的脸色。
* d5 X& ]1 P6 N6 K' G. _7 M
& W8 N) \0 O1 A　　喝了一口水，感觉到儿子的视线，言飞回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5 Y! M+ f9 P! `* o& U; D0 I. G. r　　“呵呵，今天唱得太厉害了，喉咙都有点痛了？”

　　“心情不好吗？”言笑仍是静静的看著他的脸。

# N/ Z6 o! i$ p1 y( N  L. ^　　不自然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立刻又笑了起来。
( x* N' k, Z) A3 e# d6 r
　　“谁说的？我心情好的很呢，所以才唱得那麽high啊……嘿嘿，不过挨了同事们不少骂……”

# X6 {9 U- [! b; m1 f3 H- Y1 }　　言笑微微皱起眉头。

# w: T5 w7 U' y. V　　“为什麽心情不好？”

3 n' O- z4 i' e' \- R: @　　笑容立刻从脸上消失，言飞把手上的水杯重重放到茶几上，说话声音微高。
3 ?- U0 a7 P- B5 P
6 _( q  @* t0 _　　“我都说了没有心情不好！你怎麽都不听别人说话的？”看著言笑沈默看著自己的冷静的表情，言飞焦躁的站了起来，“我心情干嘛不好？我儿子这麽受女孩子欢迎，我高兴得很呢！”
3 [4 ?! u' G7 H+ B. K
# n. u# |0 g" `- X# a　　闻言言笑的脸渐渐沈下来。
% s9 e5 X5 i  S# R* \& ^+ L
　　“你真的这麽想？”

　　不去看儿子的眼睛，言飞像是为了肯定自己的答案一般大声回答。

　　“当然啦，哪有做爸爸的不希望儿子受欢迎的？”

　　见儿子沈默不语，言飞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语气刻意的带上了轻浮。

% ^8 c9 S0 E3 |0 W　　“我们办公室的女孩怎麽样？还不错吧？里面有好几个美女呢！你有没有看上的？爸爸可以帮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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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戏一般做作的做出思考的动作，随即夸张的一拍手，“对了，我看你跟晓棠很谈得来！真有眼光啊，她可是我们那最受欢迎的女孩子，性格又好人又漂亮，你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约她……虽然她年龄比你大，不过不要紧，女孩子成熟点能照顾人，现在不是流行那个什麽忘年恋……”

7 C" R( Y8 T: ]　　“够了！”言笑握紧拳头，隐忍住逐渐上升的怒气。
3 B; P4 }" Z( S# N' n' s; n: e( {8 q
　　被吼得一愣，言飞随即努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什麽啊……你答应去参加聚会不就是为了多认识一些女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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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Y$ Z) T) `. S, o! d　　言笑震惊的看著言飞，为他如此荒谬的话心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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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会这麽说？你明知到我只对你……”
4 C6 l0 R! j6 u7 r8 K. q
0 I' y0 V0 V! f( Z　　“所以啊！”言飞激动起来，打断他的话，“所以你才应该多接触女人，和女人交往，爱女人！这样做才是对的！而不是一直对我念念不忘，苦苦纠缠！”
2 o/ H9 C6 a9 R" H9 l: k9 i4 k/ _
! F0 B+ c0 O, \' @8 R5 D　　“纠缠……”言笑愣住，他从没想过言飞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一时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一步步向後退著，最後用尽全身力气终於说出一句残破不全的话，“好……我以後……不再纠缠你了……”

　　在眼泪还没有流出来之前，转身逃出门去。
# t* M+ g% y; e8 h% l
* |7 Z# i; v+ S+ k　　“笑笑！”言飞惊呼一声，可是哪里叫得住儿子快速离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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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0 o% d" W% }% k" K. D　　跟著追出门去，电梯已经开始下行。急忙又去走楼梯，可是当他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到了一楼的时候，早就没有了儿子的身影。言飞无力的蹲到地上，使劲捶打著自己的头，沈浸在无限的懊恼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为什麽心里会这麽焦躁，为什麽情绪会这麽失控，为什麽会口无遮拦的乱说气话……纠缠？怎麽会是纠缠？如果没有了言笑，自己又怎麽能活得下去……
- P1 c, s6 B' ^
　　
0 N+ N" h  r& j5 c
　　

　　言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著，虽然从家里跑了出来，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其实哪里也不想去，整颗心都被言飞刚才说的话填得满满的，心疼得厉害，泪水忍不住一直流个不停。他已经是个成年人，而且也正值最爱面子的年龄，如果在平时，边流著眼泪边在街上游荡的事他是想都不会想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是现在，一想到言飞可能已经讨厌自己，就控制不住泪腺。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长成了一个坚强、可以依靠的男子汉，如今看来，自己其实还是8年前那个害怕被抛弃的小男孩。

1 b3 a& ^# k" B* ^$ w　　手机响了，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拿出手机来一看，是言飞打来的。没有接，直接就挂掉了，这已经是第八通了，前面打的全被他挂掉，却仍然不愿选择更直截了当的方式──关机。其实他还是希望看到言飞打电话来的，这样至少可以证明他还是有一点在乎自己，可是却又不敢接电话，因为怕听到不想听的话，至少今天已经不想再受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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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挂掉，手机又响了──言飞不会这样接连不断的打，因为他如果知道自己不想接就绝对不会逼迫自己，只会等一段时间再打，看看自己有没有回心转意，他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细心的人──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刘丽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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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了接听键，听筒里传出丽媛继承了她母亲的柔和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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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在哪？”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开门见山。

4 [4 L. a6 K: ^, I" ^& F　　“你问这干嘛？”哭过的嗓子略为沙哑，言笑靠著路边的橱窗蹲了下来。
6 S, c; T, b3 G; b8 D( I& ~; E/ n
# Y6 R6 o# U  X1 V, D; C( q0 T　　“你爸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离家出走了。”丽媛的声音变得有点无奈，“你多大的人了，还离家出走，你爸可被你急死了。”

) k5 G' S1 M8 n$ Y, y1 ?2 N$ z　　“……”
* J7 I. m! U1 G* Y$ {7 |8 r( C
　　持续的沈默。
; [+ r0 R  E. h1 a
　　丽媛叹了口气，语气更加柔和，“你和你爸之间又发生什麽事了？”

　　早在高中的时候，丽媛就知道了言笑对言飞的感情，她本来就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再加上言笑又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感情，所以很快就被她发现了，然後就去找言笑证实，後者也老实的承认，此後，丽媛就断了自己对言笑的感情，成了一个纯粹又善解人意的好朋友。

4 N  e+ t0 l: w/ ^; e( _2 z　　“……他说纠缠……”一开口，言笑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哽咽了起来。他不是个喜欢向人透漏心声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却非常想对著这个好友宣泄一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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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换成丽媛沈默。

. {& m: C' a+ G1 j* |, x" i0 f& y　　良久，电话里传来丽媛低低的、犹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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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H7 l7 u$ X　　“言笑，我在想一个问题……”顿了顿，像是在选择语言，“你一直以为你爸是被能不能爱你这个问题困扰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想不想爱你？”怕言笑不明白自己的说法，丽媛补充到，“世上很多人是可以相爱的，可是他们没有相爱，就像我和你，我们不是亲戚，也不是同性，可是你不爱我，我们就不能相爱……言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觉得你现在首先应该弄清楚的是你爸他爱不爱你，或者有没有可能会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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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a: H) ^/ m0 d' n. V　　言笑愣住，没错，这是他心底一直藏著的问题，不是他没有想过，而是他潜意识的拒绝去想这个问题，因为真要想起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他记得言飞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爱人，只爱一个人。”



3 e; A8 ^5 C, x

29
挂上电话，言笑看到不远处的车站旁边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进去买了几罐啤酒坐在路边喝了起来。人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可言笑不这么认为，几罐啤酒下肚，脑袋就有点昏昏沉沉的了，虽然心还是一样的疼，可是大脑已经不会再想一些让自己难受的事情，而是开始无边无际的胡想乱想了。
/ {$ s) @+ h" o+ x7 S  }, `
$ ^0 _# ?! |% }3 W  R想到了妈妈，很小的时候妈妈带他去游乐场玩，虽然玩不起过山车，可是她会带他一起荡秋千、划船，买棉花糖给他吃，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对于妈妈的长相，虽然记得很模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个大美人。

突然想到一个很无聊的问题，自己跟妈妈，到底谁更漂亮一些？很快又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无奈的笑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干嘛和女人比漂亮？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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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想到了丽媛说的话，喝了酒以后，想法似乎变得很乐观。不管怎么样，他是长得很像妈妈的，言飞那么爱妈妈，就应该不讨厌自己，这样看起来，比起别人，言飞爱上自己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从这个角度看，似乎很值得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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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言笑扶着墙，脚步不稳的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回家吧，回家跟老爸道歉，保证自己以后会做一个乖孩子，不再跟他闹脾气，也不去烦他，只要不把自己从他身边赶走，什么都听他的。

踉踉跄跄的走着，脑子还是停不了的胡思乱想。如果那个大叔真的讨厌自己了，那么就干脆直接把他压倒，反正已经被讨厌了，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可是如果那样做，他肯定会很伤心吧，唉，可怜的大叔，竟然被自己的儿子爱上了……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儿子怎么会爱上爸爸呢？真是不能理解啊……可是一回想起来，满脑子却都是言飞温柔的笑容，体贴的话语，除了他以外，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就连妈妈也比不上，换了是别人也会爱上吧……
6 V0 N/ A8 R9 a; k2 z$ ^
* w8 N7 }# a3 e6 o0 t7 F1 c* K可是，注定只能是单向的爱情！

) v+ p: v1 t  a可能酒劲上来了，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为什么自己的爱情得不到回报？虽然算不上特别，但却绝对真诚、纯净的爱情为什么得不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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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7 h- M! l1 i对面正巧走过来的一对情侣像是在嘲笑他般的亲昵的搂在一起，低声说着悄悄话，说到兴起时，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言笑蹒跚的从他们身边走过，视线却无法从他们身上离开，一不小心，腿一软，竟撞到了女人的身上。

0 ]- S' Y8 ^* Y& o“你干什么？”男人立刻抓住言笑的前襟，表情凶狠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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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混沌的眼睛看了男人一眼，言笑没有理他，只是浑身瘫软的任他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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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_7 u8 y% F( J  h9 g" H“算了算了，”看到男友的脸色被言笑的无视气得越来越难看，女人连忙上去劝说，“这个人喝醉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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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也是喝多了，道个歉就算了。”说完，摆出一副自己很宽容的表情，等着女友的赞赏。

/ _. t/ H; x  a! C言笑没有作声，只是缓缓抬起本来瘫软无力的手臂，抓住男人揪住自己前襟的那只手，用力的扭住，掰开，甩到一边，然后整了整衣领，继续往前走。

& B# Y' S' w# M1 j: V男人这次彻底的被激怒了，这个醉汉竟敢在女朋友面前让自己丢脸，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追上去一手勒住言笑的脖子，一手向他的脸上狠力打下去。挨了一拳的言笑立刻回身反击，很快的，两个人便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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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3 G  E* a( c6 |% r2 k$ u被对方一拳击中肚子，言笑一个没站稳，向后退了好几步，刚好撞到一群刚喝过酒，勾肩搭背、唱着歌的上班族。对方也醉得差不多了，趁机发起酒疯来。
# B- p; V: F# d: h% V4 M
' |" H6 o5 v" z# v3 t9 R) n/ z6 G其中一人，一手搭上言笑的肩膀，口齿不清的道：“你小子没，没长眼啊？敢，敢撞到爷爷们身上来，来了！”

言笑头都没抬一下，直接一拳揍到对方脸上，打得那人一屁股摔到地上，四脚朝天。

( m/ W. |5 J: y9 [6 X几乎是立刻，这几个醉汉也加入到厮打当中，形成了一个对多个的局面。

言笑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根本连对方的长相都没看清楚，只是乱打一气，不久便处于下风，最后变成了蜷缩在地上，任人踢打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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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v8 V2 Z( f就在他觉得可能会被打死的时候，一个身体趴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模糊的眼睛看不清来人的脸，可是却看得见对方满脸关怀的神情。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伤得太重，虽然极度的想看清那个人的脸，可是意识却在无情的抽离，很快的，就被黑暗笼罩。



9 U4 x, U/ e9 w3 \9 {/ B% c% q: C
. A' Q, Q( s' P  k
3 `' T; ~1 \7 ]6 m2 M! N# X5 X再次醒来的时候，言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卧室的床上，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被子，旁边趴着睡着的那个人也熟悉得让人心悸。

1 |* k8 j' K( w% y) F伸手摸了摸那人的头发，却发现对方放在床上的手打着石膏。言笑愣住，记忆瞬间回流——原来那个用全身保护他的人就是他自己的父亲……是啊，除了他，还有谁会为自己命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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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转而抚上硬邦邦的石膏——果然年纪大了，真不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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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动了动，似乎已经醒了过来，慢慢的抬起头，露出一只被揍青的眼圈。

“你醒了？”重重的舒了口气，言飞露出笑容，“张远已经来过了，你的伤没有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很快就会好了。”

4 e% x6 N+ L$ [# s8 K1 I- x7 C# W“你的手……”盯着言飞手上的石膏，言笑歉疚的低下头，“对不起……”

“傻孩子，”用完好的手摸着儿子的头，言飞笑得温柔，“应该我说对不起才是……我那时说了气话，害你伤心了，我完全没有那样想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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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吃力的扯动裂开的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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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G, p9 j0 H5 e; |' o0 o“丽媛告诉我的，”用完好的那只手把儿子扶了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他手里，“她和你打电话时，听到旁边车站里的车报站名了……我把那附近的几个车站都找遍了最后才找到你，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被一群人围着打，吓得我的心脏都要停了！”想到当时的情景，言飞的脸微微泛白。

“你这孩子真是的，干嘛和那么多人打架，还把旁边不相干的人扯进来一起打，爸爸以前不是教过你，打架只打一个人吗？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6 O& i+ ]4 T" R8 W+ l& A1 D8 d言笑的表情黯淡下来，偏过头去，不看言飞的脸，“你说过，打架只打一个人，爱人也只爱一个人……我只爱一个人，你却让我去爱别人，是你让我不听话的……”

言飞微微皱眉，“所以你去和一堆人打架，就是为了报复我让你去和别人交往？”

见言笑沉默的偏着头的样子，言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很好！你的报复很有效！你绝对掌握到了最直接，最有效的报复方式！”

言笑慢慢回过头，看着言飞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白的脸，说出口的却是完全不相干的话。
) w& c8 d: _6 K- n0 G: i( k. y* D
“爸，你真的只爱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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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次换言飞偏过头去，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那么，你就把我当成妈妈吧，把我当成妈妈，然后像爱妈妈那样爱我……”
  K+ W/ W$ p# O+ l( C( X


* i. ?! i! x7 `0 {1 B: _* e30
  K* f1 S: ^1 d, W
# _0 s# y' L8 {$ k0 S言飞愣住，没想到言笑会说出这种话。

“你在说什麽，这种事情怎麽可能！”

; _+ g" k2 X6 K9 ?“可能的！”顿了顿，抓住言飞的手，言笑一脸专注，“因为我长得像妈妈……”

甩开儿子的手，为他提出的荒谬的要求生起气来。

“长得像又怎麽样？就算你长得像，我也不可能把你当成她啊！”
3 k$ `" I& d! j$ ~) T
“你可以！”言笑语气坚定，表情却悲伤，“那次……你不就把我当成她了吗……”

3 F' @2 G9 y% K5 o3 T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言飞的脸铁青了起来。

1 a! z$ R+ r/ G# j7 w2 n“那次是因为喝醉……”

. \8 c( w$ O& p& u+ ^% p“喝醉了……才更能显露心底的想法，”言笑打断他的话，眼里的悲伤更浓了，“在你心里，其实早就把我和妈妈的影子重叠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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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没再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言笑说的是不是事实，他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想法，脑子里不知道从多久以前就已经混沌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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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言飞没有否认，言笑缓缓的低下头，“果然是这样……”

" E* g/ A; c1 S9 C- c9 o看著儿子的痛苦表情，言飞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得厉害。想说点什麽安慰，却什麽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的伸出手，抚摸儿子的脸颊。
% K. W$ j1 T1 N# Q
! O1 p4 P( F* ], L" q手被抓住，送到唇边轻柔的亲吻。

* e: h7 T+ R: }. z2 b5 Q# Q言笑微闭双眼，像是对待易碎物品一般小心翼翼的吻著言飞修长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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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就把我当成妈妈吧……”
5 z; y# F% u  @  P
' @5 l8 F4 _0 |' r( p! O2 K言飞愣住，为儿子突然的举动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却无法将他推开。

“笑笑，我……”
7 {. d8 N% v1 ~
吻落到言飞的唇上，封住了他犹豫挣扎的话。
+ P# I5 U  e: ?7 e/ Q
) z5 w0 {" c! U) `想要推开他，可是唯一能动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瘫软无力，无法起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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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缠绵的吻逐渐变得激烈，唇齿相碰发出声音，言飞的牙齿被碰得生痛，想要退开却被言笑按住後脑勺，舌头撬开他咬紧的牙关，强行深入他的口腔里与他的舌交缠在一起。辗转吮吸，啃咬舔舐，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著两人胶合的嘴角流下来，充满了情色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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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 e9 [" e  P如此激情彭湃的吻，对於言飞来说，可以说是他这一生中的第一次，大脑被吻得一片空白，一开始断断续续的挣扎，到後来也因为力气被抽干而放弃了，不知何时手已经从开始的推拒转变成扶住言笑的肩膀来帮助发软的双腿支撑身体的状态。也许是因为这个吻太过激烈，也许是久未经情事，言飞竟然被吻得浑身燥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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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言飞因为大脑缺氧，而开始出现有著嗡嗡声的幻听的时候，言笑终於放开了他的唇。细碎的轻吻沿著下巴、脖子一路向下，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红印。睡衣被轻巧的褪了下来，言飞喘著粗气，想要挣扎，却被言笑压得死死的，而火热的身体对於这久违的爱抚的贪恋，更是迷糊了他的大脑，使他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欲拒还迎。

$ _! x) @4 f3 Y* F6 E/ K) g言笑的吻来到言飞的胸前停住了。

+ {$ O4 j. J! R5 o6 v3 X* P7 S眼前的身体，就是一般男人的身体，不胖不瘦，均匀没有赘肉，对於这个年龄的男人来说已经算是很难得了。胸脯两旁的肋骨隐约可见，白皙的皮肤上两点装饰一般的淡茶色突起，平坦的腹部，短裤里面的内容和自己是一样的，照说应该没什麽新奇才对。可是看到这样的身体摆在自己眼前，却像强力的春药一般刺激著他的欲望。
9 a/ t5 j2 V) C, G5 f) B! s# Q! f
他对男人不感兴趣，可如果这个男人是言飞，那麽便能轻易的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这种事情还真是令人费解。在这激情中停顿的瞬间，言笑突然发现，他对言飞的感情早已超出了自己可以理解的范围。

手掌放在言飞身上，就像被他光滑的皮肤所吸附住一般，怎麽也拿不开。轻柔的抚摸揉搓著，感受著手下的身体因为自己的爱抚而微微的发著抖，低下头去，毫不犹豫的含住了眼前微小的突起。

: k& G" X4 Y, ^* |8 M1 _: Q“啊！”言飞惊叫一声，像被雷惊醒一般认真的抵抗起来。

, d% J! q6 G' E* U$ i. G“笑笑！……放开……我们不能这样！”
) J2 Y8 x+ I) g* c9 A* I% b
1 S  |2 v/ Q) [  N# _" O用一只手制住言飞不断推攘的手，另一只手将他牢牢圈住，使他动弹不得，言笑的唇继续用心的亲吻轻咬著。

对自己另一只打著石膏的手怨愤不已，毫无抵抗力的言飞只好咬住嘴唇，抑止住轻易就要溢出的呻吟声。

“笑笑……不要这样……不要……嗯……我们是父子，我是你爸爸……这样是不行的，会，会遭报应……”
4 |6 t' @: V4 G! ^0 P3 f4 G
5 O: T$ U1 }/ F3 u9 E- f% v% F放开言飞的胸口，言笑再次轻吻著他的唇，“别担心，把我当成妈妈就好了，你不是也很想要吗？”伸手到他的腿间，轻轻握住他那已经硬挺发烧的男性象征，“飞……妈妈是这样叫你的吧？”
$ l. j# x+ ~! Y( o7 [+ \& Z+ a% O
4 i7 `% x- x6 @) P6 Q( O“啊！”被握住要害，言飞叹息般的呻吟出声，听起来却像是在回应言笑对他的爱语。
1 K6 f) A  H; K& g) J! l" I; P, Z
像被强烈的催情剂直接注入小腹，言笑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言飞抱到床上。由於用力过度，扯动了伤口，言笑一个不稳压到言飞身上，互相用身体感受到对方剑拔弩张的欲望，立刻同时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去。

“你准备要怎麽做？”言飞放弃般的叹了口气，看著儿子被欲望染红的眼睛，知道再也逃不过了。
2 ~( @# j7 |7 ~% ~) A0 L' y2 q
同性之间是如何做爱的，他大致也知道一些，想到那即将到来的剧痛，言飞咬住牙，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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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言飞满脸紧张的表情，言笑不禁露出微笑，伸过手去轻抚他肌肉紧绷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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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 c. ]( Z/ i* G: {1 j“放心，不会让你疼的……既然是我代替妈妈，那麽就应该这样……”
2 ?# c& u/ ~7 E- A
拿过梳妆台上的护手霜，言笑挤出一些到手上，然後深吸一口气，将手指一点点插入身後的窄穴。白皙的脸因为疼痛而渐渐泛红，稍稍上扬的眼角更是染上了一抹红晕，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一点点的渗出来，使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晶莹润泽，红润的薄唇因为粗重的喘息而微微开启，更增豔丽色彩。

/ ?+ a( `2 k! Z% h9 P% j看著这样的儿子，言飞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只知道本就发热的身体如今更是控制不住的急速升温，热得他就要炸开一般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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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3 I; _4 g; W$ i3 W/ }( g: b做好扩张的准备工作，言笑扶住言飞火热的欲望，慢慢的坐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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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7 L% T5 u( I“嗯……”

% I* {% a: K- ~言飞闷哼一声，那种紧包裹著他的火热紧窒的感觉，让他再也忍不住，抱住言笑的腰快速律动起来。

粗重的喘息声、紧密的呻吟声、频繁的撞击声充斥著整个卧室，同为男性的身体交缠斯磨在一起，虽然一个年轻力壮，一个已步入中年，可是那同样白皙，同样匀称的身体，那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的身影都散发著一种堕落而另类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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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I! f+ _1 V0 A& {' N; [当激情终於平静下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室内又恢复了沈静，就在言飞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身边传来言笑低低的声音。

) C! I8 Z# w0 r. k“爸……如果要遭报应，就让它报应在我一个人头上……如果要被唾骂，我会一个人全部承受……如果要下地狱，我会毫不犹豫的一个人下去……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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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ws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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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後，言飞对言笑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变，变得比以前更加温柔，时常无意识的凝视他的脸，言笑对他做出亲昵的动作时也不再避开。
% E* a) M( G6 p* y+ H( c
: E: ]& u  d2 s& U" a言飞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的态度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如言笑所说自己正在把他当作淑平来关心照顾吗？不，虽然说不出原因，但是现在，他可以肯定在自己的心中淑平和言笑完全是不同的个体，根本就不可能重叠。但是，既然是这样，那麽那件事为什麽会发生？既没喝醉酒，也没把言笑当成淑平，那麽为什麽还会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出那种事？虽然一开始是被强迫的，可是後来却轻易的暗许了，明知道是错的，明知道是不能做的事情，为什麽还是没能阻止？甚至到後来做到失控的地步，竟还害言笑受了伤！也许就是因为对言笑的愧疚，才使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如此温柔，对他的那份在乎更胜当年对淑平的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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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的外卖送到了，言飞给静静坐在桌边的言笑盛了一碗饭放到他面前。他的手还没好，不能做饭，这几天都靠叫外卖填饱肚子，所幸附近有家快餐店做的饭菜还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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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自己没有吃，只是在饭桌对面坐了下来，愣愣的看著言笑吃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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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q; t, j4 f% k; E1 r1 |被他看得不自在，言笑抬头与他视线相对。

7 w6 ?5 q7 C! y  u# r/ S见儿子看著自己，言飞朝他呆呆的笑了笑，“你吃得好快，好多……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总也吃不饱一样，现在食量就小了很多，年龄大了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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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u, X8 Y7 B: s# [5 M5 j4 s言笑微微皱眉，“年龄大了有什麽不好？我会照顾你的。”

( [/ R/ i- }4 Y! C" O! p+ {- q“嗯。”言飞轻应一声，伸过手去用麽指轻柔的擦掉儿子嘴角上的饭粒，言笑上身微微一僵，脸慢慢红起来。
3 |- e, [* t* R  |; M1 Q& J
& c2 `4 k$ r7 v! @& O- q& p& C% G“我长相一般，也没什麽值得骄傲的才能，现在年龄又大了，到老了的时候也没有老伴陪著……”言飞表情平静得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可是我却有一个这麽优秀的儿子，长得漂亮，头脑又好，可就是死脑筋……对那麽多追求者理都不理，却独独对我这个中年大叔……唉，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有著很深的罪恶感……我觉得是我害了你……这些日子以来，我几乎天天都在想，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做了误导你，甚至勾引你的事……对不起，我是个失职的父亲……”

) k+ ^8 d  Y1 X- M言笑放下手中的碗筷，绕过餐桌来到言飞身边，将他搂进怀里，抚去他眼角不知不觉渗出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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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9 m( }$ q% J9 \! r“爸，你不要有罪恶感，你没有害我，也没有什麽做错的地方，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就算真的如你所说，你又老又难看又笨，我还是会为了你不会去看任何其他人一眼……我的心已经无法爱上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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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言飞伸手抱住言笑的腰，泪水决堤一般的涌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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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没再说话，听著言飞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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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言笑终於忍不住，抓住言飞的肩膀，用力的摇晃，“道歉什麽？为什麽要道歉！我爱上你难道是件错事吗？！难道被我爱上是件非道歉不可的错事吗！！”

被吼得一愣，言飞住口，不停道歉的声音嘎然而止，慢慢低下头，看著自己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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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2 j2 s4 p8 o* t7 G8 F/ e* Q言笑的声音渐渐沈了下来，却带著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为什麽要和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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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c" F% Z- M4 y“啊！”像听到什麽爆炸性发言般，言飞猛然抬起头，盯著言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又低下头去，只发出含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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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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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拳头，言笑的声音更低了几分。

“那你这几天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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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6 Q) u, P  |6 d& |本就低著的头埋得更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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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再也忍不住怒气，一把抓住言飞的脸，强迫他抬头和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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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B* |& S6 c2 k) t“什麽叫不知道？别跟我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难道我这几天感受到的幸福全是我自己的幻觉吗？难道我这几天一直以为你跟我有著相同的感情全是我自作多情吗？！”

避开言笑炽热的眼神，言飞看向一边，“我……不知道……”

: k" D5 I# @0 o4 e! y6 U% A  p“别跟我说这三个字！！”

言笑再也抑止不住怒火，狠狠的吻上言飞的唇，蹂躏、啃咬，像要把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出来一般狠狠的吻著。

. O6 q4 {9 z. I; @  G8 ^* j2 H% d一把把言飞从椅子上拉起来，推到墙上，用身体紧紧的把他固定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双手肆虐的在他身上用力揉搓著，没有半分的温柔。

当这个狂暴的吻终於结束的时候，言飞的嘴角慢慢渗出血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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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伸出舌头，像嗜血的野兽一般缓缓舔过言飞的嘴角，眼中盛满浓浓的欲火。

挑逗的动作，使言飞全身僵硬，只能一动不动的顶著言笑的脸。

下一秒，言笑双手一带，让言飞面向墙壁，背对自己。碍事的衬衣瞬间被撕裂，可怜兮兮的挂在言飞的手臂上。

9 ]7 M: G, x+ S# }! ^2 N9 P“这一次，我不会再让步了，就算你喊疼，我也不会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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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紧紧贴上言飞赤裸的背，让他感受到自己滚烫的身体和灼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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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v  ^( T  F! o7 \像是被言笑身上的温度烫到一般，言飞猛然惊醒。

6 M7 l1 Y4 o7 N4 n+ c& `& {4 Z# y“不行！放开我！”言飞手脚并用，全力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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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d+ G2 t/ A, ~2 C) R$ P“为什麽不行！”用力制止言飞的挣扎，言笑充满欲火的眼睛里却有著化不开的冰，“因为我是妈妈的替身，所以我不能在上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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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K1 j1 a; B% a; y) b& a& h“不，不是……不是这样……”言飞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挣扎，“笑笑……放开我……你现在情绪不正常……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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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K; m; H% g正要伸脚朝言笑小腿上踢去，却因为他小声的一句话呆住了。

% O) H8 N' h0 C& h: x, v“爸，我知道妈妈的地址。”

“什麽？”言飞睁大眼睛盯著儿子的脸。

“我知道妈妈的地址，”言笑低声重复著，“张远答应过我，所以他不会告诉你，如果你不再反抗，我就把她的地址告诉你。”

: [. P# R& p  H7 U/ z3 q' Y8 O言飞呆住，身体停止了挣扎，双腿一软靠在了言笑的身上。

( I) H+ z: R+ x6 D3 a% E8 }伸手接住他的身体，言笑脸上的表情就像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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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 ?  D7 f* P5 y  E- [1 A3 N, L8 I慢慢解开言飞的皮带，後者却一动不动，妥协了一般任言笑一把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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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到言飞内裤的松紧带上时，却再也动不了了，一滴眼泪从言笑大大睁著的眼睛里滑落下来。

$ M5 {* H1 X1 M1 \/ w3 Q“为什麽……为什麽不反抗了？难道妈妈对你来说真的那麽重要吗？就为了一个地址……原来，我的痛苦和祈求都比不上一个地址……”

, q1 o' X$ Q! m7 F8 G放开手，任言飞滑坐到地上，言笑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里。

) N# r4 m; ]* v) W" B5 E0 A半个小时以後，言笑拿著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出房间，看了一眼仍呆坐在地上的言飞，咬著牙撇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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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 V: v  X7 P“我决定搬回学校住了，我果然还是无法做到，妈妈的替身……”



32

. ~' `; p' _7 t7 _2 S; h: b2 i教授正在讲台上陶醉的讲述著自己年轻时候的经历，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教授似乎对自己年轻时的事迹尤为自豪，每次上课一有机会就会津津有味的回忆起来。学生们也不反感，只要教学内容可以按时完成，听听前人的人生历程也挺有意思。

# ]9 E1 R9 s. Y8 T" {2 S, u就在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教授讲故事的时候，言笑静静的趴在桌上，眼睛看著窗外的风景，一颗心早已不在教室里。
# A2 `9 H3 |! O& e; u0 G
从家里出来已经两周了，那天以後没再和言飞联系，也没有收到他的电话……他已经……彻底的放弃自己了吗？这些日子，言笑想了很多，想到自己那天的冲动，想到言飞当时震惊无助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伤害到言飞了。那时，他只顾自己伤心难过，却没有想到自己拿妈妈的地址来威胁他就范，对於他来说又是怎样的一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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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回去道歉，可是言笑做不到，因为受到伤害的不只言飞，自己心痛的程度绝对不比他少，而比起自己言飞更加在乎妈妈的地址也是事实，自己的感情被如此卑微的对待，叫他怎麽还说得出道歉的话？
) f% u$ C: H# N3 q  m( h
窗外的常青树被微风吹得嗦嗦的响，言笑闭上眼睛，不知道他这些天过得怎麽样，是不是跟自己一样魂不守舍、度日如年？手上的伤应该快要好了吧，张远的医术很好，也很会照顾人，这个应该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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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得入神，突然被旁边的人推了推胳臂。

“想什麽呢？那麽入神……”是刘丽媛，她公选课选了言笑班上的课，每次上课时她都会和言笑坐在一起，“教授看你好几次了，你不听他的光荣事迹，很不给他面子呢。”
- g. j  ^7 Y( I- }, x' g) ~' l4 j$ K
言笑坐起身，看向教授的方向，做出一副认真听他讲话的样子，可坐在旁边的丽媛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思还飘在别处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丽媛撇了撇嘴，“八成是在想你老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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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 T3 e  ?: C见言笑没有回答，丽媛知道自己猜对了，“你对你爸还真是痴心得让人感动啊，我猜你读医学院也是为了他吧？”

9 [0 t/ }& T! @0 s/ e3 d言笑转过头看向丽媛，眼里带著隐约的惊诧，没想到她竟如此了解自己。

4 a& y9 N( o+ _$ H: P1 @“嘿嘿，”丽媛咧开唇型优美的嘴，笑了起来，“被我猜中了吧？”

; Q4 K2 x: {* ]8 H  e" q言笑转过头仍然看向教授的方向，“他慢慢的越来越老，病痛也会越来越多，我想要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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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言笑的侧脸，丽媛露出理解的笑容，“真是个孝子，你爸有你这个儿子真让人嫉妒呢……”突然想起什麽，丽媛睁大眼睛，“你好像初中的时候就说想要当医生呢，你不会那个时候就……晕，真是个早熟的孩子！”

在心里冷哼一声，言笑不再理会丽媛，终於把注意力放在了教授身上。此时，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神采飞扬的称赞著自己正在海外留学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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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 f1 b

和丽媛在学校食堂一起吃了晚饭，接著丽媛去了图书馆，言笑准备回寝室。路上碰到了刘健，後者一看到言笑就马上粘了上来。

“这麽早就回去了？怎麽不跟美女多呆一会？亏我还这麽识相一直不去打扰你们呢。”
& X. V* G1 [" n. z6 o7 ~  L
& \  Q( v+ E  B见言笑不理他，也没受影响，反正早就习惯了。一把挽住言笑的手，自顾自的继续说著，“兄弟们可羡慕你了，刘丽媛可是有名的美女耶，而且人又高傲，虽然我跟她比较熟，可她平时跟我说话都不冷不热的，只有对你才这麽殷勤，chance啊chance！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3 l) m) s7 p5 f+ M3 C言笑一路走著，完全没有把刘健的话听进去，对於紧紧挽著自己的那只手，他也懒得去理了，反正就算甩开了他马上又会粘上来。他不知道刘健算不算自己的朋友，可是时间一久，他却找到了和刘健相处的方式，那就是关上的耳朵，闭上眼睛，停掉所有的感官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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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似乎也找到了和言笑的相处方式，管他理不理自己，听不听自己说话，只管自己说个痛快就行。

, Y+ E4 `  {8 [3 h+ h9 K% B; y+ y两人一个吵闹，一个沈默，就这样一前一後来到了宿舍门口。
4 D: ~. j4 J/ f: m) Q, H, o
# ?) B7 r  H8 b& E, p突然言笑的脚步一顿，没有反应过来的刘健被扯得往後一仰，倒在言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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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h/ G*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不满的瞪视言笑，却发现後者双眼一动不动的注视著前面，回头一看，站在宿舍门口的一个中年男人也正朝他们这边看著。

3 e# J; H7 n* m0 x: l. |9 F7 a“爸……”言笑低低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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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3 M0 z  p9 ^. a8 i7 n* |刘健竖起耳朵，原来这个人就是言笑的爸爸啊……嗯，长得不错，怪不得儿子这麽帅的……再次仔细的打量言爸爸，发现对方竟然也正在看著自己，就是那眼神让人怪不舒服的。

5 g  L/ d; a  D2 H6 U$ v; l隐隐觉得气氛不对，刘健随便跟言笑打了个招呼，就溜进宿舍了，只留言笑两父子远远相对。

两人静静站了好一会，最後还是言笑先移动了脚步。
* u0 r7 {& [  O6 [* Z5 T6 Q
$ K/ C4 O$ X/ `“爸。”来到言飞跟前轻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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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望了望刘健离开的方向，言飞问。

“嗯。”刘健应该算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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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2 [9 A2 t+ h低头看了看言飞仍打著石膏的手，“你的手怎麽还没好？”

( ^; w1 x4 b- O+ V8 a6 k! n) h3 h8 N+ Z“……哦，”完好的那只手不自觉的握住石膏，言飞低下头，“前几天不小心摔倒了……旧伤有点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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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言飞手上是新上的石膏，言笑微微皱起眉，“你怎麽这麽不小心。”

6 q+ S: B7 C$ _- N( {“还好……”言飞的声音很低，“伤得不重，过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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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2 s$ T) X言笑没再说话，两人陷入持续的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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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言飞终於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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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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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言笑有点疑惑的点头，班上的同学还有丽媛对自己都不错。

“哦，那就好……”言飞微笑著，眼里却并没有笑意，“我还在担心这些天你的心情会不会很糟糕……刚刚看到你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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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w' m: K+ u9 U# i* k“看到我的什麽样子？”言笑皱眉，放心了？为什麽放心？他的心情明明还是很糟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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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飞再次露出难看的微笑，“没什麽……”

9 x9 e) u' @  t/ o4 x5 C0 `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言笑的心情焦躁了起来。

+ {$ O2 L2 n. x7 O“你来找我是有什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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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言飞犹豫的抬起头看著儿子的脸，声音低低的，“你妈妈的地址……”

2 n5 r3 _2 A: m+ @& @( W6 A“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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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个字就像惊雷一样劈在了言笑心上──本来以为言飞终究还是放不下自己，持续了两周的冷战之後，终於忍不住到学校来看自己，甚至还开始希望他能要求自己搬回去住……没想到，只是为了来要那天自己没有告诉他的那个地址。

言笑狠狠的瞪住言飞的脸，“你死了那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 A* `* E/ ~5 Y. O“笑笑……不是那样……”言飞被儿子吼得一愣，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却被言笑用力的甩开，头也不回的跑进宿舍。

! G2 n! }5 D9 W- I; R只留言飞一个人站在原地，呆呆的望著宿舍的入口，惹来不少行人好奇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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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1-18 18: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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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6 I: `  ?$ d9 G8 v6 L接下来的几天，言飞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到宿舍来找言笑，而后者总是避而不见，于是言飞便一直站在宿舍门口等，直到宿舍关门熄灯才垂头丧气的离开，第二天下午还是照常出现在宿舍门口。

言笑如果下午没课，就会躲在寝室里不出来，晚饭也不去吃，如果下午有课，下了课就去自习室自习，直到言飞离开才从后院翻回寝室。最初言飞打过几通电话，言笑都直接挂掉了，后来干脆关机。同寝室的人都知道言笑在避开自己的父亲，可没人敢问言笑为什么，因为他的脸色一直都难看得吓人，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他。只有言笑自己知道，他不想和言飞见面，是因为害怕言飞又问他妈妈的地址，而自己很有可能会不忍心而告诉他……言笑无法想象爸爸和妈妈再次在一起的情景，那将会宣告他感情的彻底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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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言笑下午没课，靠在寝室的床上看书，眼角却时不时的飘向窗外，显然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书上。刘健睡完午觉刚刚起床，揉着惺忪的眼睛来到窗户边上往外看，这几天以来已经熟悉的那个身影果然像往常一样站在寝室门口的树下。烦躁的抓了抓后脑勺，刘健大声嚷嚷起来。

6 X, b6 f* W4 ^. a9 o& L“哎呀！我受不了了！干脆我下去跟门房说一说让你爸进来好了！”
4 g% S" c4 F' j7 d7 \- @
* [* g& `2 v& P“你少多事！”放下手中的书，言笑冷眼瞪着刘健。

跑到言笑旁边坐了下来，刘健一脸痛苦状，“我是不知道你和你爸之间在闹什么别扭啦！可是你爸一直这样很可怜诶！像我这种心地善良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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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 I/ ~( H: S2 g' \: g“哼！”冷哼一声，言笑转过脸去，表示不想再和他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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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9 ^+ j! h/ |, I& e见言笑冷淡的态度，刘健竟难得的有点生气起来。
8 [0 }5 d2 C1 _7 u* o4 b
8 \* |5 Q- f. R) h+ h/ o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管怎么样对方可是你爸诶！他每天下午就来这里站岗，晚饭也不吃，一直站到晚上11点钟，这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你爸年纪也不轻了，手上还打着石膏，再这样下去非病倒不可！”

2 i; e0 i2 E9 n* m' f$ t  c言笑仍维持着背对刘健的姿势，肩膀却微微的颤抖起来，渐渐的，越来越激烈，一把拉过脚边的被子紧紧的捂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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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吓了一跳，但又不敢随便去扯言笑的被子，只能站在床边急得直跺脚。

“喂！你不是在哭吧？我随便说说的，你别难受啊！……别用被子捂头啦，憋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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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言笑一句话都没再说，也没有从床上起来，只是一直睡着。刘健想找他讲话，但又怕惹他不高兴，最后只有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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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刘健才刚刚起床就看到言笑背着个行李包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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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X! O. O& ^! z“咦？你要去哪啊？”伸手挠了挠睡翘了的头发，刘健看着言笑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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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出去几天。”避开刘健的问题，言笑整理好行装，想了想，把手机拿出来放到抽屉里，然后开门出去。

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你跟我爸说一声，我这几天不在这里，让他别来了。”

; S! D  V1 ~8 W6 T/ u/ ~4 H还没等他回答，言笑便转身走出门去，刚走到走廊里，身后便传来刘健叫嚷着的抱怨声。

“那种事情你自己去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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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C0 |# Z  _. B0 r, I/ {
  x$ }' I& L4 j坐在通往另一个城市的火车上，言笑的心情无比复杂。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要去见妈妈，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强烈到无论如何也无法抑止的欲望，想要去看看她，那个生下自己，抛弃自己，抢走自己的幸福，却曾经深深疼爱着自己的女人……想看看言飞一直无法忘怀的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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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5 X5 R+ n0 X7 U1 }9 K; v2 i心里不停的想象着和妈妈见面的情景，见了面应该跟她说些什么呢？——动情的叫一声“妈妈”，然后和她相拥而泣？抑或是开朗的笑着对她说“虽然你抛弃了我，可我还是忍不住来找你了”？——越想心里越紧张，最后竟然开始有点害怕和她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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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站拦了一辆计程车，向司机报出了那个在心里念过无数遍的地址。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计程车在一栋公寓前面停了下来。这栋公寓不算豪华，可是却看得出来是刚建不久的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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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7 [4 t  N( W+ c7 g' Z; o) F正要进去，却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门栋里出来，这个女人打扮得很整齐，虽然已经不再青春靓丽，可是得体的打扮，成熟的气质都使她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言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女人在看到言笑的同时也愣住了。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久久不愿离开，涂着浅色口红的嘴唇渐渐颤抖起来，良久才用不稳的声音问出试探的话。

“……你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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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简单的应着，言笑自己都没想到在面对母亲的时候会表现得如此平静。

“笑笑！”女人扑过来一把抱住言笑，激动的泪水决堤般的涌了出来。
3 g( B7 n2 _7 Q9 _- {) T# m# d
8 Z, R  B0 Z" V& O- H0 j2 r( V言笑没有动，任她紧紧的抱住自己，任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服，看着女人痛哭的样子，言笑的心也渐渐松动了，好像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集聚在心中的阴郁、痛苦都能随着她的泪水一起宣泄出来一般。
9 F0 T2 p2 ?: z7 K+ S7 [
( E4 H+ N5 n" P6 ]% \等她慢慢停止哭泣的时候，言笑扶住母亲的肩膀，用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泪水。眼前的这个女人，五官娟秀，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眼睛和嘴巴的神韵确实和自己非常相似，可是并没有言笑想想中的那么像。
9 M+ v& ?% f3 H; Q/ C4 U+ A/ A
8 ]( w3 {! w# G# _; d. H. [+ Q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脸，言笑露出安抚的笑容。

% u* Z1 ~" z! V“妆都哭花了，等下还要出去的吧？”
0 O" L8 {/ J* ^( n% b% D; |
% H9 I6 p! }# c. U! \$ z, b陈淑平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从儿子怀里退出来，眼睛和脸都有些发红。
( V1 b  h9 w% p, J: H! @. L9 ]
4 M% \. M6 |/ w' Q% w' O) m$ i4 @- b#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 |# H" \9 a' y, t2 e仰起头才能和儿子对视，陈淑平的眼里充满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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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了，我们整整十四年没见了……没想到你长得这么高了……”说着眼泪又要流出来，“这些年来，我几乎每晚都在想你，我，我对不起你……”再也忍不住，陈淑平再次掩面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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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要怎么安慰她的时候，陈淑平的手提袋中响起了手机铃声。擦了擦眼泪，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接了电话。

" F; P+ |6 `( E! E“嗯，我就快到了，好，……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你见见我儿子。”

. I/ j" L4 s/ C2 V挂上电话，女人望着言笑羞涩的笑了笑，“是我正在交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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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 _) t  R5 w4 |0 c7 }高档的西餐厅内，响着优雅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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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喝着红酒，眼睛毫不客气的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已经花白，有明显的脱发迹象，头顶几乎已经没剩几根头发了，身体也已经开始发福，突出的啤酒肚微微向前挺着，差一点就要顶到桌子。

; G* M* v9 o2 O; x+ q, j言笑皱眉，这个男人怎么看都比不上言飞，不，应该说比言飞差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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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男人有点不自在，连忙找话题说。

“淑平，你儿子长得真帅，呵呵，个子这么高，有一米八以上了吧，呵呵，呵呵……”感觉自己的话有点冷场，男人尴尬的干笑着，对于自己的赞美，言笑不光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而且似乎表现得更为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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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言笑就是无法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好感，那种情绪很复杂，言飞日思夜想的女人竟然会和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男人在一起，言笑有种最珍贵的东西被践踏了的感觉。

言笑收回打量男人的视线，转而看着坐在男人身边的陈淑平。

9 l8 R! X0 ?3 E' ~( U/ F8 ?& o“你那时丢下我，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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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平一愣，她没想到言笑会问她这么冷酷的话，明显的受到了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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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说……我，我知道你恨我丢下你不管，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说着眼泪就要流出来，旁边的男人赶紧拿出手帕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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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L) D: f; X+ D+ n' d; V0 @, I“那时，你爸爸家里不同意我和你爸在一起，”陈淑平擦了擦眼泪，低下头，极力忍住激动的情绪，回忆起往事，“虽然我们偷偷的注册结了婚，可是言飞的父亲想尽办法逼我们离婚，我们也不肯，于是他就把你爸爸关在家里，不让他见我，那时你才刚刚出世……”想到了往日的伤心事，陈淑平又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刚开始，你爸虽然被关在家里，可是总会偷偷的送钱给我们母子俩维持生活，可是到了你四岁的时候，被你爷爷发现了，便瞒着你爸把钱扣了下来……那以后，我们母子俩生活得非常辛苦，我一个人要工作又要照顾你，撑了两年以后，再也没有办法维持下去了，只好把你交给孤儿院的张阿姨照顾，一个人到外地去打工，想着等我赚了钱就回去接你……”陈淑平深深吸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后来出来打工也很不顺利，我的学历不高，只能做些粗活，挣的钱刚刚勉强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以及给孤儿院寄一点你的生活费，直到四年前遇见了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男人，陈淑平露出幸福的笑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接济我，还帮我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那以后我的生活才慢慢的好了起来……所以说，笑笑，”陈淑平回过头看着言笑，“我并没有为了男人抛弃你，至少这一点请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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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言笑第一次听到爸妈当年的事，陈淑平说的话他完全相信，也为了刚刚自己莽撞的话伤了母亲的心而心怀歉意，可是有件事让言笑更加在意——按照刚刚陈淑平的说法，自己刚出生的时候言飞就被关在家里，直到自己四岁的时候他还被关在家里，这样说起来，言飞至少被关了四年以上……想到这里言笑的头皮就开始发麻，言飞从来没和自己说过家里的事，也没有提过过去的事情，自己曾经也觉得奇怪，可是觉得言飞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也就没有问，现在想起来，言飞曾经一定也渡过一段相当痛苦的日子。

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言笑良久才发现陈淑平一直在等待自己的回答，连忙放下心事，对她回以理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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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t3 p$ `6 O+ R6 m“对不起，我不该那样问……您为了我受苦了。”

' m1 q1 ?- Z& H3 R! x$ Q听到言笑的回答，陈淑平露出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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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理解就好……”

言笑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抬头看向陈淑平身边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和我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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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B0 z* g; }+ Y突然被问到，男人一阵紧张，“因，因为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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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皱眉，不管怎么样他都看这个男人不顺眼，不自觉的语气刻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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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什么？爱她漂亮？你年龄比她大那么多，你怎么好意思说你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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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 m' i, t- a4 x* h被言笑尖锐的话问得一愣，可怜的男人突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 p# w9 w- t) k7 f  [+ F4 ]5 \7 m“我，我……对她是真心的，我没有贪图她漂亮……我只是……”

言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你知不知道她有老公有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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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实的男人低下头，这次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 |3 j* _! K' Z7 p一旁的陈淑平再也看不下去，匆忙安抚了男人一下，拉起言笑就出了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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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h( z# K两人拦了辆出租车回到陈淑平的住处，刚刚在客厅里坐下来，陈淑平便一脸严肃的看着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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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X5 Y* O+ p: j" @% E“你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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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l1 x0 h" v/ E: v; Y3 g“对，我不喜欢他，”言笑别过脸，“所以你不要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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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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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言笑底气有点不足，“我就看他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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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6 h' a2 p+ h2 j$ |- d“那么，”陈淑平语气坚定，“我不会听你的。”

( T' F% F  C" q$ {0 h. o“哼，”言笑自嘲的笑了起来，“是啊，你是不可能听我的意见的，我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分量！”

: J" q* _9 b9 @5 ]( b5 ^' Y" e“你怎么这么说？”陈淑平皱起眉，露出受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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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 C2 W# e+ z  |“难道不是吗？”言笑本来冷淡的语气逐渐激动起来，“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孤儿院接我吧？要不然你只要让我在孤儿院等着你就好了，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死了？”

陈淑平一时无言，她当初确实想过如果挣不到钱，就不回去接言笑，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心里却从没真正放下过自己的儿子。

, x( P4 M: D9 B" f1 b# I“我知道骗你是我不对，是我自私，可是我却从没想过要抛弃你……四年前，我生活开始变好的时候去孤儿院找过你，可你那时已经不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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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E5 A. g7 i  Z$ P, }% T3 E“哼，”言笑冷哼一声，他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你在不在乎我，我都无所谓，可是爸呢？你知不知道他一直都在想你，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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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平被问得愣住，良久才慢慢的开口，“你希望我和你爸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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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烦躁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力的拍桌子，“谁说了那种话的！我巴不得你们两个永远都不要见面！”

没错，他要的不就是现在这种状况吗？妈妈有了另外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那么言飞就只有放弃对她的感情，那么自己不就有机会了吗？可是，只要一想到言飞知道陈淑平爱上别人时会露出怎样伤心的表情，言笑的心就像刀绞一样的疼——他不想看到言飞伤心……

“可是……”言笑无力的低下头，颓然的坐到沙发里，“可是爸他一直都想见你，他……还爱着你……”

听了言笑的话，陈淑平先是一愣，随即像听到了有趣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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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我看你误会了一些事情，”看了一眼儿子疑惑的表情，陈淑平继续到：“你爸要是想见我，就不会不告诉我你们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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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言笑皱眉，他有点被弄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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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四年前去孤儿院找过你吗？那时你已经不在那里了，张阿姨说言飞把你接走了，我问她要言飞的地址，可是她说言飞叮嘱过了，如果我来找你，千万不要把他的地址告诉我。”

“为什么？”言笑的心脏渐渐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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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当然是怕我把你抢走了！”陈淑平对着自己的儿子露出慈祥的微笑，“也许他真的很想我，可是比起我，他更在乎你……呵，比起我这个做妈妈的，他那个爸爸似乎更称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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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f8 v# s, x3 b# d* n4 l趁言笑发愣的当，陈淑平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言笑面前。

“你说他还爱我，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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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微微颤抖着手，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纸摊开来，五个大字印入眼中——离婚协议书。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张纸，耳边传来陈淑平感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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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9 s. n+ `) N! R“以前被家里人那样逼迫都不肯签的协议书，现在却主动寄来了，如果不是不爱了，他是不会这样做的……没想到我刚搬来不到一年的住处都被他查到了，看来他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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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移到纸的下方，“言飞”两个字签得中规中矩，是他的笔迹没错！突然想到了什么，言笑翻过信封，看到了上面的日期，是言飞去学校找自己的前一天寄出去的！那就是说，言飞去学校找他的时候已经知道了陈淑平的地址，那么他天天到宿舍门口等自己并不是为了问妈妈的地址，那么……他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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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没有在陈淑平那里多呆，当天晚上就乘上火车往家里赶，等再次到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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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紧张的来到宿舍门口，已经没有言飞的身影，叹了口气，估计他听了刘健的话就没有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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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a& B/ a8 j7 r" e5 c  Z! X2 P回到寝室，把旅行包随便扔到床上，自己也疲惫的躺了下来。心里很乱，却隐隐透着一股异样的兴奋，他想去找言飞问清楚，可是在那之前得先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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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起来去书桌的抽屉里拿出手机，开机。

收到信息的提示音不停的响着，响了将近十几下才终于停下来。

打开收件箱，里面全是言飞发来的，最早的一封是他守在宿舍门口的第二天发的。

$ b" n. N0 }9 ~“笑笑，我有话要和你说，你能下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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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每天都有一封类似的短信，约自己出来见面，直到自己离开学校的那一天，短信的内容有了改变。

) N! @1 ]) T  f“笑笑，你去哪了？我很担心你，至少回一封短信告诉我你在哪里，好让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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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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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我会一直在你宿舍门口等你回来，你回来了我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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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两天了，你到底去哪了？不管怎么样，求你回封短信，至少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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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M& M& e. J4 o4 s- Z“笑笑，如果你生我的气，可以骂我、打我，可是不要这样一声不响的走掉，快点回来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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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Q8 J  S最后一封是今天上午发的，言笑微微颤抖的手按下了阅读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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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你是不是……不想再见到我了？”

言笑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的敲打一样，阵阵的钝痛让他胸口发闷，鼻子酸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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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言笑赶忙擦干已经流出来的泪水，最近他的泪腺似乎特别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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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X) I- [. ^“咦？言笑！你回来啦！”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刘健，对方高亢的声音显示出他的情绪异常激动，“你上哪去了？手机也不开机，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真是要急死我……”

8 j; Z8 c- T& m8 ~2 b' `0 t) ?“找我干嘛？”打断刘健罗里罗嗦的话，言笑声音冷淡。

& P; c2 q+ i0 Y& W/ \: n" i“哦！对！”刘健这才想起重要事情一般满脸严肃，“你爸今天上午在宿舍门口等你的时候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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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言笑愣住，下一秒钟便踉踉跄跄的向寝室外冲去，途中不停的撞到桌子、椅子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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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H' c, b. b装修讲究的小诊所里，有一间单独的病房，这间房间说是病房倒不如说是诊所的所有者张远医生睡午觉的休息室，而此刻，这间休息室里的床却被另一个人占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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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你的福，我今天又睡不成午觉了。”张远撇着嘴，没好气的瞪着靠在床上一只手还打着石膏的人。

“不好意思啦，”言飞勉强笑了笑，“昨天晚上喝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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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  m6 r' d4 S) C“哼！”张远冷哼一声，对于好友如此颓废的样子非常不爽，“有个朋友是做医生的很方便是不是？所以就可以随便受伤生病给我添麻烦是不是？”使劲的瞪着言飞打着石膏的手，“好不容易快好的手，跑去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又给摔伤了，现在又干脆给我来个大白天当街晕倒……哼，像你这样喝下去，早晚又要因为酒精中毒跑来麻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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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S( N; c: \& E! Y6 C# ~言飞歉意的笑了笑，语气却逞强的硬朗，“谁想麻烦你了？你以为我想喝啊？可是不喝我晚上就睡不着觉啊……”说到后来表情慢慢的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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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着好友的样子，张远无奈的叹着气，“你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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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 S0 J  X* @知道好友在为自己担心，言飞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即爽朗的拍打着张远的肩膀，大声道：“还不是你小子害的！要不是你当初和笑笑串通起来对我隐瞒淑平的地址，现在也不会闹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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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q+ i' v“什么啦！”张远歉意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后来也将功补过啦！我不是老实的把陈淑平的地址告诉你了吗？是你自己不会说话搞砸的啦！”张远嘲讽的冷哼了一声，“哪有像你那样说话的，说什么‘你妈妈的地址张远已经告诉我了，我已经寄了离婚协议书’，结果笑笑只听了前面六个字就气死了，难道你不会说成‘张远已经把你妈妈的地址告诉我了’吗？老是说些有歧异的话，真是的，连话都不会说，你是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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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p7 g8 P  y言飞低下头，其实自己也一直在后悔当时说话语无伦次，害笑笑伤心。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时心里很乱，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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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张远不屑的瞪他一眼，“不就是看到你儿子和别人亲热点吗？犯得着反应那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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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言飞冷哼一声不再理他，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笑笑现在不知去向，八成这次彻底的伤了他的心，他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

言飞低下头，好不容易被张远分散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这件让他伤心的事情上，心脏揪得难受，发潮发湿，酸楚的感觉又开始侵蚀他的全身。

笑笑……你现在在哪？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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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言飞忧郁的侧脸，张远试探的开口，“你对言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言飞维持着低着头的姿势，久久没有回答，就在张远正要放弃时，他听到一个很小很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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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A# u0 \0 C, y2 x( s“如果没有笑笑……我不知道要怎么生活下去……如果他从此不再理我，我想我会比死还痛苦……可是……我们毕竟是父子……”

' r: |3 q% ?( a4 f8 h& S2 T听了言飞的话，张远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很明确的答案。

“你爱他。”笃定的语气，“这种感情已经不是你用理智就可以控制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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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表情严肃的正视好友，“言飞，不要让两个人都痛苦。”

屋里陷入沉默，言飞一直都没再说话，张远也没再出声，他知道，现在应该让这个好友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感情，好好的和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交流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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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欢快的铃声，是言飞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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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伸手去拿，却被一旁的张远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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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3 v  F1 {' |/ p“喂？”按下接听键，张远不等对方说话就先老实不客气吼了起来，“怎么？终于记起你老爸来啦？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让你爸站在宿舍门口站那么多天！……什么？还知道关心他？……哼，非常不好！就剩下一口气了！……在我诊所里，快点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吧！”说完狠狠的挂掉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脸错愕的言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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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有点事，他来了就跟他好好谈谈，把该说的都说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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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Z% h! P& O: b再次瞪了言飞一眼，张远冷哼着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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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1-18 18: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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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

+ n5 O2 t! p$ d) s没等到十分钟，门就“砰”的一声从外面被用力推开。接着就是言笑风急火燎的往里冲，刚跑到床前，见言飞竟然好好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一时呆住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似的把言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爸，你感觉怎么样？”

( L. q2 W# v# O% P5 ]: V4 u) @0 f“嗯，没事，”看着儿子紧张的表情，言飞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就是一般的头晕，现在已经好了。”

长长的舒了口气，言笑双腿一软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那该死的张远竟然跟自己开那种恶劣的玩笑！他刚刚听到张远说“来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差一点就坚持不住当场晕过去，心里那种绝望的感觉现在还没完全消失……

缓过劲来的言笑，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床边，弯下腰，将言飞一把抱到怀里。

“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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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F5 V$ L2 F* Y* q声音到后来渐渐咽呜了起来，他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如果失去言飞，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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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r7 A6 x- `言飞心疼的抚摸着儿子柔亮的头发，同时也为儿子如此担心自己而感到无法言喻的喜悦。

; X. g" D+ ?$ w3 `3 _“笑笑别哭，吓坏了吧？张远那家伙竟然说这种谎话来吓你，下次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被言飞的语气闹得一阵脸红，言笑撅起嘴，没好气的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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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6 m6 Y# c; }( P) M“呵呵，”言飞傻笑，“但是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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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6 y) a: z3 {+ h2 ^& {不喜欢被夸可爱，言笑别扭的放开怀里的言飞，坐到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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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r' J, N9 {“这几天……我去妈妈那里了……”言笑低下头，语气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哦，”言飞看着儿子的脸语气平静，“那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0 I% P& R. w& u4 u4 ?“嗯，”言笑轻轻点头，仍旧不敢抬头看言飞的眼睛，“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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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B  q$ t( J9 \" A+ \+ \) S* {0 A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日思夜想的妈妈离婚？——这是这两天言笑想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心中有个渴望已久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却不敢去想，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0 a2 Q: k9 T7 E% V. k4 N+ o
6 _2 p' m5 _: z8 q言飞沉默了一会，良久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声音有些飘忽。

5 U$ ^3 u8 w8 D  I“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曾经被软禁过八年……”言飞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段不愿意再回忆起来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折磨着他，“可能你妈妈也跟你提过，我爸不同意我和你妈在一起，于是我偷偷带着她私奔，可是中途被抓了回来，那以后，我就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哪里也去不了，别说见你和你妈了，就连想找个人说话都找不到……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我快要疯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一直那么疼爱我的父亲会这样对我，除了伤心，更多的是绝望，那时，我想过自杀……”言飞痛苦的闭上眼睛，良久才再次睁开，静静的看着言笑，眼里慢慢露出温暖，“直到有一天，你妈托人送来了一张你的照片，只有两岁的你在照片中笑得那么可爱……我清楚的记得当时那种获得救赎的心情，我忍不住大哭了一场，然后振作精神，一心想着以后出去一定要找到你好好抚养你成人……”言飞低下头，看着自己打上石膏的手，声音低沉，“笑笑，是你一直支持着我度过那难熬的八年，所以，早在十几年前，在我心里，就已经没有任何人能与你相比，就连淑平也不行……可是我一直认为我对你和对淑平的爱是不同的，对你，是亲情，是比爱情更让人难以割舍的亲情……但是，我现在才知道，不，也许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去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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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0 p: S3 ~1 I  [9 {6 M言飞抬起头，表情郑重的看着言笑，“笑笑，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是亲情两个字能够负担得起的，所以，我要和淑平离婚，我要对自己的感情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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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愣住，他大睁着眼紧紧的盯着言飞——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说在他心里自己比妈妈还要重要……他说他是为了自己才和妈妈离婚的……他说要对他自己的感情负责……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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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是在跟我表白吗？”言笑呆呆的看着言飞，问出傻乎乎的话。

“啊……”言飞被问得一阵脸红，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孩子问的什么话！我都这样说了，你还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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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的眼睛一点点的张大，喜悦在这双漂亮的眼睛中一滴滴的凝集，最后竟隐隐的泛着泪花，过去的阴霾、伤心、痛苦、绝望，在这一刻随着言飞简单的一句话而统统消散，心里一直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那一段苦恋，那一段就算难过得心都要碎了也要坚持下去的苦恋，此刻想起来竟是如此的甜蜜……只要想到言飞此刻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那种喜悦让他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有着一股不真实感……眼前的言飞正满眼柔情的凝视着自己，如果这是做梦，就让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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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0 Q% F  \" S; T" {* w% k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框而出。

“笑笑……”轻唤着儿子的名字，看着他的泪水，感受着这些年来他心中的挣扎与痛苦，言飞心疼的将言笑搂入怀中，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滴。

/ y; n- Q! w  g; C“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不是你父亲，你不是我儿子，那么也许你就不会这么痛苦……可是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是父子也好，不是父子也好，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言飞郑重的捧起言笑的脸，与他视线相对，“笑笑，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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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吻上儿子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嘴唇，缓缓闭上眼睛，眼眶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笑笑，我爱你，就算会被众人唾弃，就算会被上天惩罚，就算死后会下地狱，我也无法不爱你……我……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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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R) d9 b/ J, Z% I言笑闭上眼睛感受着言飞泪水里的无限柔情，忍不住翻过身，将他压倒在床上。轻轻舔舐着他的唇，像对待易碎物品一样温柔爱抚，伸出舌勾住他的，追逐嬉戏，难分难舍……渐渐的，两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轻柔亲吻的动作逐渐加重，舔舐轻吻变成啃咬吮吸，像要把对方灵魂吸入自己体内一般的忘情的拥吻着……良久，言笑放开言飞的唇，抬眼静静看着他的脸，湿润的眼中透着火热的欲望。

“爸……我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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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E7 `! O% \# A9 C3 L言飞一愣，被儿子诱惑的表情和语言弄得脸上发烫，转头看了看周围白色的墙壁和医疗设备，“可是这里是张远的诊所……”话说到一半，在言笑急切的注视下卡住了，放弃般的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就算那小子发现了，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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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还没落，就忍不住又抱住儿子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唇齿相碰，辗转吮吸，言笑微张双唇让言飞的舌进到自己的口腔，然后将它缠住，斯磨翻搅。言飞柔软温热的舌扫过言笑上颚，引来对方的一阵轻颤，言笑一愣，随即全身立刻难耐的发起烧来，没想到只是接吻而已，就已经让自己轻微痉挛起来……积极的回应着言飞，用自己知道的全部技巧用心挑逗、摩擦，不一会，满意的感觉到对方和自己一样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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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不停的在言飞身上游走，温柔的抚摸，忽轻忽重，引来对方抑止不住的声声轻叹，放开言飞被吻的红肿的唇，言笑的轻吻一路向下，所到之处都点起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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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衣随着亲吻的动作，一点点的被脱下来，最后只能可怜兮兮的挂在打了石膏的那只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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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l# Z# _5 ~# r# ~0 ^言笑低下头，轻轻亲吻着言飞胸前的突起，然后将它含入口中，吮吸轻咬。

& R4 E' w* C6 \) R& n- l“嗯……笑笑……”言飞轻哼一声，难耐的弓起身子。

! i6 }/ m- d3 x  G. z& a0 _“舒服吗？”微微松口，言笑发出叹息般的声音。

“嗯……”言飞红着脸，诚实的点头，“好舒服……笑笑……我也帮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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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着，竟真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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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乖乖躺好。”低低的声音带着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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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X7 r6 a3 g3 [0 l+ K再次攻击那已经挺立起来的小小突起，言飞轻呼一声，手一软，又倒在床上。

2 v, l9 ~9 }; Q. ~1 R; C3 l0 M伸手进入言飞的裤腰，隔着内裤覆盖住他已经火热硬挺的分身，轻轻揉搓。

7 f% m  ^: v" Y( x4 u# z# w轻哼一声，言飞抓住他的手腕，像是要推拒又像是想让他更加深入。

' V+ q9 i$ ]9 m0 v3 H  N' F6 r双手一使力，将他的长裤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打量了一下眼前昂扬的男性象征，言笑毫不犹豫的低下头轻轻含住。

“嗯！笑笑……”被这突来的刺激激得挺起了腰，言飞咬住下唇，努力抑制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声，“笑笑……不要这样……很奇怪……”

就着含住的姿势，言笑咧嘴一笑，“其实是很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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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他说话时的牙齿碰到敏感处，言飞再也忍不住轻呼出声，“虽然……虽然很舒服……可是……可是这种事情……不想让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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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6 M" z, z! Q& o0 H4 s言笑嘴上继续用力，说话声音有点含糊，“……没关系，你觉得舒服就好……”

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可是言笑满心都想着怎么才能让言飞更舒服，竭尽所能的激起他的快感，寻找他的敏感处，在他用心的服务之下，言飞很快便眼前发白，浑身通电一般颤抖着达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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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5 T5 G7 V6 {' J* b9 Z; D看到言飞因为激烈的快感而通红的脸颊、湿润的眼睛、微张的嘴唇以及持续痉挛着隐隐泛红的身体，言笑再也忍不住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快速脱掉全身的衣服，压倒他赤裸的身上。

! P) d+ [4 y% y0 i: l正全身瘫软，喘着粗气的言飞，看到言笑的动作全身一僵，愣愣的看着他。

# g9 G/ r/ G* S  `0 G“你……不会是要在上面吧？”

) \9 \, G5 i( r, Z# Y“废话。”低沉着声音，言笑吊起充满欲望的双眼瞪着言飞，“难道你还能在上面？”

6 c- e: o6 |' A: W# ~- h( ^8 x眼角瞟了一眼言飞因为刚刚解放而开始疲软的分身，露出难得一见的坏笑，“都已经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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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9 D' t6 s7 W1 j" S# ]- F6 z! |2 L闻言言飞立刻满脸通红，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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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笑笑，你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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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T2 m8 }2 Q' \* l伸手将言飞牢牢的困在自己怀里，言笑对着他露出迷人的微笑。

“你不想让我在上面吗？”

被他的笑容迷惑得有点转向，言飞愣愣的看着儿子漂亮的脸，说话开始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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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3 W# m' a: Z“也不是啦……可是我是爸爸诶！被儿子压感觉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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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轻吻言飞的唇，短暂的接吻结束后，言笑伸出舌轻轻滑过自己的嘴角，惹得言飞又一阵脸红心跳。

; h8 g. q0 @9 i8 v' Z3 e“没关系，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言飞一愣，低下头想了想，与其让笑笑忍受疼痛，他宁愿疼的人是自己。

“嗯……好吧……你动作轻点哦……”说完还顺从的放松身体，闭上眼，一副待宰羔羊的架势。

6 g0 y; _9 O8 N" s8 B看着言飞如此可爱的样子，言笑心里砰砰只跳，差一点忍不住直接就插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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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吻住言飞的唇，细心挑逗，分散他的注意力，手指沾了一些他刚刚释放出来的体液慢慢的向那紧缩着的狭缝探入。由于有体液的润滑，进入还算顺利，言飞除了刚开始因为不适应而稍稍有些抵抗以外，后来都非常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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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m& d3 X; `& R! x1 R等一根手指能够完全进入以后，言笑又增加了一根，汗水从他的头上滑落下来，浑身燥热的欲望让他恨不得可以马上进入，可是为了不让言飞受伤只能先做好扩张工作。极力的忍耐，使他的脸染上了一股不正常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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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l# \# F, I! N9 C) o看着儿子痛苦的表情，言飞实在不忍心，虽然两根手指就已经让他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可是他还是咬着牙，伸手将言笑的身子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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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o4 N6 ~# S/ q“不要再用手了……直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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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言笑的声音嘶哑得像另外一个人，“再一下下就好……”

手指探向深处，找到了那点小小的突起，轻轻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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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r$ w) G“啊！”言飞尖叫一声，身体大大的弹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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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 a3 A; B& [% a9 S/ u微微一笑，一滴汗珠从言笑额头上滑下来，“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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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4 d: T" y. O. h2 k接下来，就是对准那一点的集中攻击，言飞在过激的快感下粗重的喘息着，有时还会忍不住发出高声尖叫，已经解放过一次的男性欲望再次高昂的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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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也忍不住这种磨人的快感，言飞扭动着身体催促，“笑笑……进来……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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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 l0 h* @5 ?) a& U* J9 [终于不用再忍，言笑将自己早已膨胀到极限的欲望慢慢的插入言飞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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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两人同时发出叹息般的呻吟，言飞看着儿子因为情欲而变得更加漂亮、魅惑的脸，忍不住拉下他的脖子，与他激情的接吻。

5 S  m+ N- n" N6 ]6 b抽插的动作由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变成了激烈的撞击，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整间屋子，从没感受过这种激情、这种快感，这种只有心灵相通时才能感受到的身体和灵魂的满足。

在热情的拥吻中，在彼此浓烈的爱意中，两人同时达到了快感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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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y* J$ w* O4 M天，阴沉沉的，深秋的寒风瑟瑟的吹过，扬起了两个男人风衣的下摆。

言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庭院，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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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原来你家这么有钱……”

“嗯，”言飞温柔的笑着，“就是因为这样，我和淑平的婚事才遭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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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眉头，言笑伸手搂住言飞的肩膀，“你爸太过分了，就算反对，也不该把你关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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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T3 x1 i# {# O在言笑怀里缩了缩肩膀，言飞好笑的抬头看他，“什么‘你爸’啊？他是你爷爷……其实，他是因为伤心吧……因为一直听话的儿子第一次忤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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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言笑轻哼一声，“我忤逆过你多少次？”

闻言言飞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因为我太宠你了，你才会这么嚣张！”

侧过脸，在言飞脸颊上亲了一下，“幸好我的爸爸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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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Q  v: b4 ~: l/ C/ ?; {沉默了一阵，言笑看着言飞的侧脸，“要进去吗？”

“不去了，”淡然的微笑，“我不想对他们隐瞒我们的关系，可是爸爸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他情绪激动，”侧过头，看着言笑，“你会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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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一边的嘴角，言笑呲牙笑着，“不会。”

; [* @5 Y) }7 Q) N, ~4 [- z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言飞跟着笑了起来，“我把工作辞了，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你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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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言笑用力的点头，挽住言飞的手，“现在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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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修长的背影渐渐远去，寒风吹过，却吹不走围绕在他们周围的温暖。

7 v' L) q/ K, a: F1 S“呐，笑笑，我要是变成了老头子你会不会嫌弃我？”

“笨蛋，你现在已经是老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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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 |1 D4 z“啊！那我要是比你早死怎么办？”

: B! W- d' A- U2 B# B6 ~“哼，把你做成木乃伊。”

) t* V  w' U: j4 ?( g“喂！不要啦，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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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活到90岁。”

“嗯……这还差不多……”

“爸……”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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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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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别老是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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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K/ O: X  c2 v5 D  d——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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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1-18 18:10 编辑 ]

寒思羽绒服

文章是不错，也挺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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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5 U/ l9 y# h& _作为一个男人，喜欢男人已经够累了，偏偏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岂不是累上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