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男孩与保险套》 BY 草本精华（林宁）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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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 m/ O* I/ w3 }- m* U# u, z下午的课令人昏昏欲睡，我眯着眼，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学生也没心情听课的样子，坐前排的几个学生交头接耳，不时瞧瞧我，暧昧地笑。

7 m( a' H+ V0 p" L. o“所以，一个白化病XX跟一个OO交配，生下的后代情况会如何？”我瘫在高脚凳上，扫视他们一眼，懒洋洋地问，“谁能回答？”

没人应，窃窃私语声却越来越大了，像麻雀一样。

我推推眼镜，用教鞭抽打讲台，大声说：“安静安静！刚才的问题谁回答？”噪音没了，这些面目模糊的人开始脸红红地看着我，眼神诡异，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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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靠在椅背上，教鞭虚空一点，“三十二号同学，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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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2 ?3 w# {) d2 h/ S后面站起来一个女生，咖啡色卷发，有点面熟，两手撑在桌子上，挑衅地看着我。

“你就是科代表？”我眯眼瞥了瞥她，问，“名字呢？”

0 V6 c- Q; V( s: v3 l" F她愣了一下，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崔医师，我叫洛宁！”

' w$ C( E9 E: l! F8 V0 Z* n+ p“洛宁，请回答刚才的问题。”我说。这样说来，姜羽也是这个班的了？

下课后，我去办公室查班级记录，果然看到那混帐小子的名字，学生档案的记录中，他高一整个学年都是空白的，只在备注栏印着“因病暂休”几个字。混帐，也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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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我打姜羽的手机，问他现在哪里，他说在高中部人工湖旁边的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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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O' Q- H$ p2 S' Y# L“我不是要你在家养伤吗？”我冷冷地问。同一间办公室的人似乎有约我去干什么，不过我没听清楚，自顾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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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会开车接送，你少管。”他说得倒是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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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7 y; y8 n5 B“你给我老实呆着！”我狠狠地合上手机，踹了一脚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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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子兜了个圈，终于找到了人工湖。环绕着湖种了一圈榕树，长须垂挂到地上，旁边是个圆形的广场，广场边一溜的铜制雕花长椅。

夏天应该是情侣幽会的好去处，现在冷风一阵阵，女同志们怕被野狼们假借取暖为名行吃豆腐之实，早就不见踪影了。

靠近人工湖这边的椅子上，竖了个圆柱型的音箱，从中传出Kylie Minogue的Can’t Get You Out Of My Head。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音箱旁边的姜羽，于是下车，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慢走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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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G+ ?( j) {越走越近，看到了树后还有个咖啡色卷发的女孩，她伸展双手，脚下的直排轮鞋不停旋转，随著Kylie Minogue轻声哼唱的一连串La la la，旋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多少圈？”女孩俐落地溜到姜羽面前，微微弯下腰，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7 e( m! a$ V( v姜羽喝着百事，笑嘻嘻地伸手，无名指收着，其他四指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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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t2 j! p9 v. c: g7 X女孩扶着他的肩膀，瞪他：“不可能吧！”

8 b8 C( [% y9 p$ d- b& G姜羽吞下可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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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 S5 L; Y# a* h( m  C9 w6 }女孩豪气地大笑起来：“行啊，我又破了记录了！”绕着姜羽转了个圈，“你人都来了，怎么不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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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点事......”

9 z# \+ L0 [/ K2 D“对了，你知不知道班上的人怎么说崔言维？”女孩语气带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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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姜羽往后靠，舒展了一下手臂，肩膀耸了耸。

3 ~6 L8 C3 l: z# D1 u1 D“你很累的样子哦。”女孩坐在他身边，靠得很近，“今天那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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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姜羽突然打断她的话。

女孩叹气：“好好，我忘了，只有你能叫他老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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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姜羽说，好像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今天崔言维啊，嗯，虽然之前就很那个了，不过今天算是魅力指数暴增。他往椅背一靠，那群小子差点就流鼻血了。马爱说他色如春花，阿冰直接叫他女王陛下了，萧吏最绝，形容他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吐气如兰。”

“噗！”姜羽一口可乐喷出来，呛得半死。

  A. ^5 p5 |7 ^7 d0 `" J- K“好脏啊！”女孩忙拿出纸巾帮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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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0 W3 K! N9 w( I! F“嗯，萧吏不愧是才子，说得好，说得妙！该赏！”姜羽咳完，笑嘻嘻地说，“死老头要是听到了，不把他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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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T9 c  E  e! k2 e8 H1 ^, ?你娘的，我现在就听到了，让你失望了，朕还没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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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l# l8 x3 i! d2 i; l7 L1 {“你现在还跟崔言维一起？最近精神都不太好的样子。”女孩歪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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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1 R! t, S“没有啦，只是睡得比较晚。”

“对了，上次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女孩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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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羽有些茫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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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跟我交往，你考虑得怎样了？”女孩语气有点挫败，“不行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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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行......”姜羽低声说。

; U/ V6 `8 N) |, E" g5 }! L听到他的话，我要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定定地站在树后。

女孩看着他：“你是认真的吗？”

' s" f8 Y- D) Z" A2 x7 B; V5 H“嗯。”姜羽漫不经心地应着，“认真的。”

1 v; @" w; ^0 F( R5 u9 X2 y& _“那你喜欢我吗？”

' a: S3 s" g2 z2 U+ F, f1 y“......大概吧......”姜羽含糊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是喜欢......”

3 l; {( g$ f8 V- D女孩用力敲他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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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4 |7 h2 b. T. R3 b“好痛，你做什么！”姜羽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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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太失礼了！这种事要搞清楚才行，不管是约会还是上床，我都可以奉陪，不过。”女孩摸摸他的头发，继续说，“我不接受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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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拒绝我了？”姜羽说，声音听不出情绪。

“如果你跟崔医师分手的话，我会非常乐意跟你交往。”

% c+ D, F3 p: V( O妈的，这个死女人！

6 `" k  a$ ~- g  R/ B) |+ r“啊？我又没有跟他交往，既然没有交往，这分手就说不过去了。”姜羽含糊地说，耳朵却是红的。

8 q* c3 P# N. p$ |! P8 a“你......唉，让我怎么说你呢？瞎子都看得出来你喜欢他了！”

我睁大眼，看着不远处那个少年的侧脸，大脑一片空白，听觉没有了，嗅觉没有了，触觉没有了，视觉只剩下一半——仅存的一半全部被那个少年的嘴唇吸引过去了，警钟响了，虚弱得像呻吟，有人在耳边嚷嚷着：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你被捉住了......

听那声音，好像是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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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5 F+ G, v; z7 \6 o, Z我突然打了一个冷战，肩膀抖了抖，天地间好像变安静了，我等待着姜羽的回应，等待的焦虑感让人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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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U9 M* |# X" c“啊？啊。啊！怎么看出来的？我真的喜欢那死老头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羽终于开口了。

# O$ T* O; }& [3 W3 r( p“靠！这事你别问我，我跟他可是情敌！干嘛要帮他牵红线！”女孩用力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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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和死老头是情敌......想太多了吧，死老头只是想跟我上床而已，那家伙没心没肺的。”姜羽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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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你有资格说我吗？我咬牙，在心里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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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M2 @" d, N“嗯，照这样说，那你是真的喜欢我了？”姜羽像白痴一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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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笑了：“笨蛋，我当然喜欢你了，不然也不会提出跟你交往了。”

“你喜欢我什么？”

8 F. S# D2 G$ t4 b7 O# G“让我想想。嗯，你长得很好看，虽然花心，私生活乱七八糟，啊，说到这点，我也没资格说你啦。还有，你个性倔强，认准了目标就绝对不会放弃，一步一步向自己的理想迈进，这样的你，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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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姜羽叹口气：“唉，如果那死老头能像你这么坦率称赞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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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很有感慨哦？”

! u& U- d4 A; d$ x) m. K* [“他老是骂我，唔，别摸我头发了。昨天......那家伙喝醉了......跟我说......嗯，他说我很不错，还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可是醒来以后全忘了......”

1 c) s' O' V5 N  r# z  S! I7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真是鸡皮疙瘩掉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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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f  [9 S* ]7 o) f“好差劲！”女孩大叫。

$ ~8 a. h: a) g0 f, x/ L. Q你娘咧，我就是差劲，关你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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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 _, m( \“崔老师......”正要出去将姜羽揪过来，身后突然响起一把幽幽的声音，平地起了一阵寒风。我打了个冷战，回头，身后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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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师......”转头，身边飘过一个黑色的身影，黑头发，黑眼珠，穿一件黑风衣，耳朵塞着耳机，穿了个鼻环，嘴唇发白，脸色发青，腋下夹着块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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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我瞪着他。

% o! ~: a$ `5 V  d7 C; a- H眼前的人阴阴笑，牙齿发亮：“崔老师......原来你有这种嗜好啊......让我也来偷听一下......”

' v& ]  c. F/ j, k2 p8 U他贴近树干，整个人趴在上面，阴森森地笑：“姜羽这家伙......手脚挺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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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 p8 N8 S5 w“你谁啊？”我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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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我，笑得寒风四起：“好没良心......我是你的学生林小迟......姜羽的死党......洛宁的拥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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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就算不做爱......还是彼此需要着......对了......你要不要跟我合作......洛宁归我......姜羽归你......”幽幽的声音，我摸摸手背，鸡皮疙瘩起了。

- ?7 Y1 V, v( A9 ], [3 _抬高下巴，瞪着这个小鬼，我冷冷地说：“放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平民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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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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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迟张大嘴，很快就恢复阴森的笑容，语气诡异：“哦......家事......那么......陛下......我这平民就不多嘴了......洛宁......听到没......平民没机会了......”

/ r2 P; H' z- y$ \# z我看向他们两人的方向，刚才没有控制好音量，全被听到了。洛宁愤恨地望望我，又瞪了林小迟一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小迟阴阴笑：“我想你了啊......每次一想你......就在小草人身上扎一针......我哥受不了我......就把我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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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h9 H& Z9 C( O" i' F3 E5 k( }洛宁冷哼一声：“林万语还真能忍！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清楚！”又对姜羽说：“我们就此打住，下次再谈。”说完，丢了个挑衅的眼神过来，站起身滑走了。姜羽摊了摊手，说：“小迟迟，好久不见了，你别怪我啊，是宁子说喜欢我的，不过她已经拒绝了我。”

林小迟冲姜羽一笑，灿烂无比：“我怎么会怪你呢......她没了机会......我高兴还来不及......虽然......用诅咒......能让她喜欢我......不过那样......没意思......”弯腰将滑板放下地，踏上去，对我咧嘴笑：“陛下......您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要小心啊......还有......要玩SM的话......我也可以奉陪......”脚一蹬，滑到姜羽身边，跟他说了两句，然后两人一起看过来，眼冒绿光，让我觉得自己像只肥羊。

/ E* w( L# o1 M姜羽踹他一脚，将他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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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羽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我：“林小迟就是这样，他是在寺庙长大的，神神怪怪，不过他的预言一向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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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不爽，走过去，拍他的头：“管他说什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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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n' \, C; s! N2 N他耷拉着脑袋：“喂，死老头，你起码对我说点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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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我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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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F' M7 K5 C' E& W“算了，当我没说过！”他朝我张开双手，“抱我过去。”

0 S/ q4 u) F. K) U& f“嗯......勉强要说的话，你形状不错。”我站定，上下打量着他，用手指弹了弹下巴，皱着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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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凶狠地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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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指他的裤裆：“那里，形状不错。”他穿了条阔脚牛仔裤，拉链部位有些鼓，可能是褶皱。

9 ~* h- z' ], `. U& x( U“我操！”他伸脚想踹我，被我躲开了。

“你不是想要我称赞你的优点吗？我称赞了。”我捉住他乱打的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直视我，“你要跟那女人交往？”

他眼冒凶光：“干嘛偷听别人说话，我跟谁交往关你鸟事！”

# ?* h" P1 Z2 w/ T“少不干不净的！”指尖用力，他的下颌合不上了。

姜羽疼得眼睛充血：“老子不是同性爱，我跟谁交往是我的自由！”

4 @" V" X! X: ?. b( I7 E, d; G' I“好，很好，非常好，既然你跟我这个恶心的同性爱在一起这么累，那以后各走各的路！”我冷冷地说，甩开他，转头就走，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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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在后面叫，“谁说你恶心了？喂，你给我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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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O0 L. y4 Q他脚扭了，应该追不上来，我加快脚步走向车子，马上发动引擎，冲出人工湖后面的学校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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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h7 l+ {' w- Q, K% [“Shit！”我狠拍一下方向盘，烦躁地踩着油门。遇到他以后，我好像总是在生气，以前的床伴可没他这么难缠，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会变成怎样。看来是时候结束这段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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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却突然觉得胃在抽筋，也许不是胃，反正是身体某个地方在抽筋，越抽越疼。那混蛋心理医生真是浪费我的钱，明明说转换一下环境对我有好处，怎么越转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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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顾着想了，拐弯处冷不防冲出个身影，我用力踩煞车，身体往前撞去，出了一身冷汗，幸好绑了安全带。路边一个女人持续高分贝地尖叫，我狠狠瞪她一眼，叫你娘咧！

6 G  r; P* w3 A$ s9 j# `% m8 L喘着粗气，我凶狠地瞪着站在路中央的罪魁祸首，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张大那双狼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好不容易平顺呼吸，一脚踹开车门，大步走到他面前，姜羽脸都青了，后退一步，脚步踉跄，被我一把抓住。

. m$ s' O4 N) |) ~) Y“你疯了！”我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却发现他的体温很高，比我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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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g+ l* D- ]“你发烧了？”我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抓住我的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说：“是你的体温太低，手上都是冷汗了。你放松点，全身都在抖了。”

我一把揪着他的衣襟，将他拎近。不知不觉间，这混帐小子长高了，都快到我鼻尖。

“你是不是想死？啊？”我几乎是用吼的，用力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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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撑着我的手，任我摇，眼睛却闪闪发亮，直直地看我：“我、我不没死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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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咬牙切齿，恨不能掐了他的脖子。

. R4 f- \4 I2 E3 k他眼睛突然张得不能再大，直勾勾地盯着我。

0 O" y6 l% r9 I+ \这里虽然不是大马路，行人还是有的，周围的人看过来，有人抛下一句：“XXX烂Gay，死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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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愁没处泄火，我刚要开口骂，姜羽已经转头凶狠地瞪那个人，破口大骂：“屌！老子操你老母！有种你他妈再说一次，老子......”越说越顺，听得那个面目模糊的人脸色铁青，却没有插嘴的余地。

  m3 _* u( [4 W& b5 q8 c路上的人多起来，我拉他，他还没骂完，扭着不肯走，我扯了他衣领，拎着他就走，一直拖到旁边的僻静小巷边，一边停了辆摩托，对面街还停靠了一辆面包车。

: T7 P/ O. c6 i将他掼在车后座上，我居高临下地看他，他用袖口大力抹嘴，瞪我：“干嘛啦？我还没骂够呐！那欠操的东西竟敢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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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脚蹬在车灯上，冷冷地说：“他骂的是我，关你鸟事？”

7 n4 M# j( N* r. q) U他瞪着我：“只有老子我才能骂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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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弯腰揪他的前襟，睁大眼瞪他：“能操你的也只有我，以后你最好认清这个！”

( O- S' V3 h) T% ^8 ^“凭什么？”他叫。

“交换条件。”我说，踢他，“滚下来，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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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生什么气啊？”姜羽拉着我背后的衣摆，声音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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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B# G  r) B4 a我头也不回，用手去掰开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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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8 h: R- ~2 Q( W+ l“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怎么也不会放手的了！”他不松手，整个人扑上来，从背后抱住我，“你明明连声音都发抖了，为什么不骂我？”

我转身，狠狠地扯他的头发，逼他面对我：“那你想我怎样？想要我说，哦，姜羽，你他妈真有一套，断手断脚都有人送上门啊，在下佩服佩服。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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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羽眼冒绿光，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虎牙，像吸血鬼：“那你呢？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既然生宁子的气，为什么不当面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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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像个女人一样跟那女人争你？哈，好笑了，你有什么资格？我有什么立场？”

他抿着唇，语调都变了：“是啊，我是没有资格，你也没有立场，你跟我只是玩玩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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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只是玩，那你还抱着我干什么？”我冷冷地说，放开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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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U" Q# D" Y/ s% N- e: V他将头埋进我的胸前，闷闷地说：“因为我不甘心，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现那个表情，昨天晚上，那个太极不是去接你吗？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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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靠在他身上吗？可是跟我一起时，你都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我始终都比不上那个太极，你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出现那种表情。”

* b0 c& I2 n6 S% {  K“没得比的，太极跟我在一起都快三十年了，我认识你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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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f+ A7 S+ g“我当然知道了！你不用说得这么明白。”他气呼呼地说，脸颊红通通的，“就算再过几年，我也不可能比你大，在你眼里，我始终都是个小鬼，可是，我要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他直视我的眼，“到那天，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我能够上你，我有资格上你！”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我发现我没有办法转开目光，“你肯等到那天吗？”

“你这样......到底想表达什么？”我冷冷地问，脸颊却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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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的脸红了，“我也不清楚，反正你给我个答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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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k6 [" D1 D& z7 F6 k; n0 j“看情况再说吧......”我说，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站得笔直的他，“你不是扭伤了吗？”我咬牙，难怪跑得那么快，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Y" U  p/ q$ B& J3 h# O“是啊，我是说谎！”他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好像是我做错事一样，“我的脚只是小意思，不说扭伤了，我怎么有借口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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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P' R+ z! u+ _! Y# [8 s本来怒气冲天的，在他这句话面前全都消失了。

7 ^4 [! E; k" ?/ p9 w& w6 c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直勾勾地盯着我，黑黑的眼珠里，映出来的全都是我。

如果那天有人经过那条路，肯定会突然打一个冷战，接着抖两抖，面无表情地继续走。

; D6 ^- M( \3 B2 B他突然瞳孔收缩，张嘴叫：“小心后面......”

9 j9 e0 g* W7 W, G听到身后风声，我抱着他迅速地闪开，一辆面包车擦着衣角冲了过去，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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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要是撞到老子，老子告到你连内裤都当了！”姜羽冲着车屁股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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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点气暖暖肚子。”我下意识地摸摸他的肚子。他穿一件淡蓝色的棉袄，刚才还可恶得让我想抽死他，现在却像颗小小的棉花糖，让我想一口啃掉。

: @1 i3 F; d7 L7 q7 q& z& E“干什么啊臭老头，光天化日耍流氓啊！”他抓我的手，往下扯，摸到他的裤裆上去了。

这混帐，我以为拉链部分鼓鼓的是褶皱，原来他是真的勃起了。

“走！”我拖他。

/ z( D& P2 h* @& q“去哪？”他跟在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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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 L3 b- b! ]“公寓。”我头也不回。刚才那辆车明明好好地停靠在对面，怎么会突然冲过来？连喇叭都不打，摆明了是要撞死我了。妈的，哪个混蛋搞的，要是被我揪出来，诛他九族！

3 t$ t7 p3 E! a; w% E! K“去你那里？做什么？”他嬉皮笑脸地腻过来，“昨天还满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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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M! t  p  F  ]2 O我一拳揍过去：“少废话。”

将他抓回公寓，端出我煲的一大碗汤，摆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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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  w6 Z; ~8 q“什么东西？”他用汤匙搅了搅，看到一堆药材，眉头皱得像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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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 h( ]4 ]8 p7 O! v7 e我双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瞪他：“反正没下毒，给我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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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2 F# f9 @. Z“不要。”他推开碗，凶狠地瞪着我，“你把我辛辛苦苦做的核桃塔扔了，我才不吃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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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力拍他脑袋：“你脑子进水了？我说什么你都信！”

他在桌下踢我：“妈的你骗我！踹死你！”

% {% }* ?: W0 {“好了，快把这汤喝下去。”我踩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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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O: ^) L$ _; G* M“去！”他别过头去。

太阳穴突突跳，我冷冷说：“姜羽，别给脸不要脸，要不要我把你这脑门撬开再灌下去？”

+ H2 r2 ?  x. @他肩膀却突然耸动起来，用手捂住嘴。

2 E" `) u( A; s, V* C7 B" ?“干什么？”我拧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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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他转过来，眼睛闪闪发亮，一边喘着气笑一边说，“我想起林小迟那家伙的话了......”

$ T; W8 ~7 @' p$ M* e% F# \' \“什么话？”我用力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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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他惨叫，“放手放手！痛死我了！”

我松了手，摸摸他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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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说啊，他很喜欢你......”姜羽笑嘻嘻地说。

# J8 @$ y5 T2 v6 }" U我汗毛直竖，那阴森森的笑容重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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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2 G( B& x3 Z2 K“他说他那种喜欢是想欺负裸体只穿围裙的你......我举脚赞成，唔呵呵......”他肩膀抖动，笑得像猥琐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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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得他哎呀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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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9 t' r, e! ]# v6 L5 y4 P9 i强迫他灌下那碗汤，他苦着脸发了短讯给姜旌，说要住同学家，发完短讯，我问他：“你怎么不说是住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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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D+ ^, L- b“嘿嘿。”他傻笑着，“我哥下了通牒，不准我跟你单独见面。要是告诉他，那老小子马上就会跑过来搞破坏。”

“我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我用鼻音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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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我看，眼神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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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什么眼神！”我一根筷子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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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羽头一歪，避过了，笑嘻嘻地望着我说：“臭老头，你说过的话，就要负责，知道不？”

3 r# k( q! \2 C* H我瞪他：“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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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他阴笑。

看着他的笑脸，我有不好的预感：“难道，我把信用卡密码告诉你了？”手摸出钱包看，信用卡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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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5 n% I( e" p“砰”一声响，我抬头看他，他脑袋垂在桌面上，半天没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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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我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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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凶狠地瞪我：“我靠，你个铁公鸡，你不会想到其他方面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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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 F/ q" f: [; }“那我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 p% {; H6 Z/ p% Z* Z( M“哼，老子不告诉你！”

“不说就算了。”我说，收了碗扔在流理台上。他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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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我说，去掰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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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 J; k2 t& L* p9 s6 x“不做吗？”他摸我的下体。

“你真想死在我床上啊？暂时不做！”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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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比你早死的。”他的声音从胸口闷闷地传出来，“就算要死，也不是为了你。我能为我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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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7 w/ |. ]3 C5 e( i8 V4 ^+ e) ~心率似乎有点不正常了，心跳声越来越大，明明是冬天，我却觉得周围的气温在渐渐回暖，体温在上升。热气好像蒸腾了，他的耳根像烧红了一样，在黑发中非常抢眼。

$ I7 C, J! H) b& H0 g$ B他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我这样想着，手却自发地摸摸他的头发，环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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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t7 {' k, o' l5 E抱着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个动作，他在怀里，就像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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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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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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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理来说，Sexy的话，昨天已经做得很累了，不应该再有这么旺盛的性欲的。不过也可能是潜意识在作怪，才会做了这样的怪梦，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过。

) E7 N  s: @; |0 a* Q& h地点貌似是医院的走廊，天色很暗，阴冷的月光从走廊旁边的窗子投射进来，很安静的氛围，喘息声就显得突兀了。我站在窗边，压着一个人，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背部，流线一样顺畅，肩胛骨透出性感的色情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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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漆黑暗沉的屋外伸出手，像要抓住什么似的，徒劳地挥舞着。从大开的窗子往下看，半弯半圆的月亮在光光的树枝上方撒下一片青灰，照着枝桠一侧亮亮的，枝桠的下方躺着一条小道，很深很长，应该是刚下过雨，路面闪着一层凝白的光，远处几盏灯发出橘黄色的光，穿透了冬夜的黑，散发出一丝丝暖意。

我舔吻着他的后颈，嘴唇下的皮肤温度滚烫得似乎能够灼伤人。他低声喘息着，臀部往上抬，两条腿分得很开。

我将手臂环绕到他的前面，撑托起来，扶着勃起的阴茎，慢慢插进他的后庭，龟头刚插入，洞口嫩肉就有意识地包裹住，柔顺地夹紧。一阵阵摩擦的快感传输到大脑，电击火撩般立刻冲击全身的细胞。我闭上眼，仿佛能听到哧溜的如同摩擦橡胶的声音，还能看到他光裸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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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推进，紧窄的后庭完全被撑满贯通，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哮喘一样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我伸出一根手指，探向他的脸，摸到了满手汗水，仔细而缓慢地临摹着他的面容。熟悉而又陌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他的样貌。

“回过头来。”我听到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冰冷得让我都快要打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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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k; j, Y5 z/ F7 K# W5 k0 m“不......不要......”他无法抑制地颤抖着，上身往前缩去，努力伸手在黑暗中抓着，抓到一片虚空，看样子想用最后一丝力气挣扎，可是身体的挺动，变成徒劳，直接自己用洞口抽插我的阴茎，粗大的龟头摩擦着肠道内壁的敏感嫩肉，整条阴茎直捅而入，捅了一半卡住了，小腹却还没能碰上他的臀部。

& A4 q- i" i& S, I( ~' @. S“放松。”我拍他的屁股，他上身好像蛇一样扭动，体内热烫的肠液开始沿着龟头的表面流下，我能感觉到龟头的尖端在紧窒的肠道内突突脉动，射精的快感汹涌而来。掐住他的腰，我没有再等他适应，直捅进去。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拼命压抑住，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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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他尖细瘦削的下巴，逼他面向我，冰冷的月光射进来，映着他白得透明的脸，我眯上眼，试图看清楚他的面容，眼前却只映出那张脸上两道白得刺眼的泪，刺得我眼睛发痛。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我仰面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阴茎还是勃起的状态，硬挺如铁。睁眼望着天花板，我半天都不能肯定刚才的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梦的话，未免太真实了；如果是现实，那么他呢？他究竟是谁？又或者，我希望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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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得要命，摸了一下额头，满手冷汗，龟头渗出的精液弄湿了睡裤，看来真是有点欲求不满了。突然觉得床垫在震动，天摇地动，还听到呕吐声，闻到一阵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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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3 \+ {7 a8 m  l我跳起来，浑身冰冷，被子不知哪里去了。拧亮台灯，姜羽正背对着我，缩在棉被里，马革裹尸一样，快要掉下床去了。

“喂。”我用脚尖拨他的后脑勺，他像毛虫动了动，又传来呕吐声。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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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r+ T- ?% {% p我跳下床，绕到他面前，被子包得严实，只露出头来，小脸煞白，双目紧闭，嘴角边还挂着黄黄的黏液，床下，一滩黄澄澄的液体，散发着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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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 f# L2 \8 X0 H  D* D我凑过去探探他的鼻子，还有气。他这样子跟死了似的，我拎起他的头发，闻到一阵浓郁的酒臭味，味道，跟我珍藏的蛇酒味道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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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B9 @+ U/ G看了周围一眼，不远的地板上扔了个海碗，碗底还残留了些酒液。

“你这混帐，敢偷喝我的酒！”我瞪着他，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楼去。这小子胃寒，我泡的蛇酒又烈，看他那样子，把内脏吐出来算是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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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 Q7 k" c3 s. r2 r他闭着眼，头歪在床外面，脸是青色的，估计吐得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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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8 Z5 h* @8 Q3 C2 I( @5 o9 }/ V我到浴室拧了块热毛巾帮他擦脸，看他半死不活的，心里实在是爽得不得了。“吐死你算了！最好连内脏都吐出来！”我一边给他灌清茶，一边捏他。他乖乖地窝在我怀里，软绵绵地耷拉着脑袋，吐在垃圾桶里，脸色还是白，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等他吐得差不多了，漱完口，我帮他换上干净睡衣，他的肩胛骨像隶书的八字，清晰地印在脊背上，皮肤紧绷。

“你平时有没有吃饭啊？”我在他背部摸来摸去，心里盘算着要将他养得肥美一点，这样抱起来才舒服。让他平躺下来，这小子不安份地动来动去，冰冷的手摸索上我的大腿，将头枕过来了，还笑得一脸风骚，眼睛都眯成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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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电话响了，我看了一眼挂钟，才四点，谁这么变态现在打电话过来啊。姜羽枕着我的大腿睡得正香，我看看他，再听着电话铃，心情极度不爽。尖锐的铃声一阵阵，听得我更加烦躁。小心地把他放回床上，他哼哼唧唧地发出不明的声响。

1 a8 k8 m( G- j$ m“乖乖闭嘴，我马上回来！”我冷冷地说，慢腾腾地走到客厅去，拿起话筒，“喂？”

“......”

“喂？”

/ C: P# J" E: |2 V还是没有开口。

“喂？”我冷冷地再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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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呱呱声，还有滴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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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勃然大怒：“Eat shit！Your dick sucks！What a bitchy ass！If your sexual organs long enough，you fuck up your anus！”

9 i3 T" D5 y. L将话筒扔了，拔掉线，世界清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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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却又响了，我看来电显示，是太极的电话，我让他帮我调查最近一直骚扰我的家伙的身份，查到立刻回报。他说那些事都是一个叫申一平的指使的。

0 x' r4 ?+ a' a! l  M7 e$ T1 w7 ?7 a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这号人物，太极一边微笑一边说：“少主，您忘了？就是您将他的丑事捅出去让他坐牢的。”

“想不起来了。”我说，“那他怎么不继续坐他的牢？”

2 k, ]  P( T, H" x* _7 T9 E8 Q" b“他得了病，保外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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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漫不经心地应着，“在哪间医院？”

“XX综合医院。”

“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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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7 l, i% e5 P0 K( U- B“少主？”太极声音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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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 a& H0 q/ B5 W“什么？”我冷冷地问。

“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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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o! T3 ~3 `0 y6 w0 N“他竟敢将佟安逸的事当成筹码威胁我！我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振作，你说，我能怎样？！”我厉声说，“你是服侍我的人，我说的话，你听就是了，别问那么多！总之，我不想再收到任何跟佟安逸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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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3 T  l: E7 N$ G* o( [9 e“......好，我会安排好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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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了话筒。坐在床边，姜羽的头枕在腿上，却不会觉得沉重。

, I9 K$ \: a' T4 q- [9 x大概五点多时，姜羽清醒了一会儿，望着我发愣，眼神诡异。

) J1 N! ~. F" p- d- A& N- Z“喂？你没事吧？”我皱眉瞪他，不会是连脑髓都吐光了，成白痴了吧？

他嘿嘿地笑，半死不活：“臭老头，快去睡啦，黑眼圈大得快盖住脸了，你这样子能去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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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拳揍在他脑门上：“这么多话，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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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9 {8 {6 q0 f: y. `; {( v4 Z) K( o- \他有气无力地歪在我腿上：“抱歉啦，我看到那个，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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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他的下巴：“再有下次，看我不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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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啦......反正......哎，以后再告诉你，我好累......”

静了一会儿，他说：“喂，老头，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我摸他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的发根湿漉漉的，都是汗，不过洗发水的味道却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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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问？”我问，盯着他的眼，他也直直地看过来。

“废话！”他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当然是因为我想知道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我也不想隐瞒，毕竟这些事，迟早都会告诉他的。

其实关于佟安逸那个人，我记忆里最清晰的是他手臂上的一个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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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安逸是我念大学时那所大学附属高中的学生，大一时，初次见面他就要求做我的床伴，我看他长得不错，也是出来玩的，就答应了，当然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不可否认，他确实对这段关系投入很多，作为床伴，他很称职，身体也跟我很合，所以我经常带他到现在住的这间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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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没想到他会越来越偏执，还用雕塑刀在手臂外侧用象形文字刻上了我的名字，密密麻麻。那时候我只觉得无聊，还有厌烦。何况，在自己身上刻别人的名字，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变态了。

他死前说他爱我，不能没有我，如果我抛弃他，他会死。可我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清楚，我能怎样回答他？何况这世界上，没有失去了谁就活不下去这个谬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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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那样回答他。就像我的心理医生说的，我天生缺少了些东西，那时候的我，不可能回应任何人的感情。但这不是我的责任。

" E* ~3 E1 o# Y7 x) `1 u0 Q他的死，我不想负责，也轮不到我来负责。要死还是要活，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 ?4 o9 a& Y6 E9 R当然，我知道我这样想是在自欺欺人，可我不想被一个死人毁了我完美的人生，我还有需要我负责的人。例如......例如？我有什么人需要负责的吗？

“哈啾！”姜羽的声音把我拉了出来。他缩成小小一团，趴在我的胸前，抬头望着我，鼻头冻得通红，像只眼神凶狠的不良兔子。

: e7 }+ q5 t0 d* M: A- `“闭上你那狗眼。”我推他，将他塞进被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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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H0 `" X; p% A8 c, F他的眼瞪得更大，气哼哼地说：“是啊是啊，老子是狗眼，用死光射死你！”

我躺在旁边，睁着眼看天花板，梦中那个人的脊背突然出现在眼前。清晰的肩胛骨，难道是这小子？我转头望向他，发现他也在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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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D$ F( U% A/ g“看什么？”我问，语气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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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我在想，那个人真是爱死你了......你这个人，除了脸好看，好像就没什么优点了，他到底是看上你哪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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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e' B( X# l5 e“哼。”我冷哼，“别小看这张脸，我个性差，这点我当然清楚，不过我知道自己有狂妄的资本，这样的外貌是非常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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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S* P, f* Z& Y0 [“臭美！”他嗤笑着，转过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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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后脑勺，我莫名地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例如什么？我到底在想什么？我所期望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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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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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整，我起床，踢了旁边的人一脚：“喂，起来，要迟到了！”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手上的伤疤好像变淡了一点，不过也可能是心理所用。出来时姜羽还是睡得跟死猪一样，横躺着，头掉到床外面去了，嘴角边挂着口水，两腿间夹了个大枕头，像条毛毛虫一样蹭来蹭去，嘴里噜噜地叫着我的名字，笑得一脸淫荡。

我冷汗都飙出来了，一脚踩在他脸上：“起来，小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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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g7 D% {! b他眼睛睁开一道缝看我，过了一会儿眼珠睁大，眼冒绿光。

5 H0 n$ K* l: M我脚下用力，满意地听到他的惨叫，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半夜时快挂的家伙。

' k& L; y6 u4 m; S) z) R“给你五分钟准备。”我准备缩脚，被他一把拉住，差点跌倒。

: I6 m; ^& M' I  n: p! Y" D“就是这个角度，景色真好。”他嘿嘿笑着，指甲刮着我的脚底。

我想起自己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衣，好像没穿内裤的样子。朝他微笑，这小混蛋张着嘴，口水都快流了，我用力踹过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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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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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f  G& X3 o) V: \早上我没有课，不过要送姜羽去学校，也只能早起了，昨晚上折腾了一晚，谁知这小子没一点良心，去学校的路上，咧着嘴露出两只尖尖的大虎牙，一边摸着脸一边骂我虐待他。

& s0 v* P3 {3 D& D% H我听他嘴里嚎着，专心开车，冷冷地说：“人之初，性本恶，我是在教你抑善扬恶，没跟你要学费算给面子了。”

“不用你管！”他揉着发红的脸，“你要管，就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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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6 V9 Y! B3 f4 P我一手去掰他的脖子：“吵死了，男子汉大丈夫，揍一拳又不会少块肉，再吵我就让你永远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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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1 \) [# V4 I1 r& y% X“痛死啦！快放手！妈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没听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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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t$ n' P- w4 U3 `- q+ w“好说，我什么时候成君子了？”放开他，我拿了一瓶水喝。

“你这恶魔庸医！老子要告你虐畜！”他眼神凶狠地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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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嘴里的水全喷出来了。

驶到国道时，他安静了下来，抱着我做的早餐啃，吃得津津有味，像只宠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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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1 v8 E" _7 I“吃多一点，看你只剩一把骨头了。”我用眼角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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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0 |1 ^7 {, g; ?2 V“关你鸟事！”他不阴不阳地回我一句。

真是个欠调教的！

( E6 {4 y; c% k: n- u他咬着一块肉，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个信封来，含糊不清地说：“差点忘了这个，刚才出门时看到夹在你门缝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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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问：“你看了？”

他啃着肉丸说：“没。”

“那你帮我看吧，我腾不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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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5 a5 L: `/ ]“哦。”他拆开信封，盯着里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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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什么？”我见他张着嘴，嘴角边还有饭粒，跟白痴似的。

2 l5 Q5 u4 w  v“喔？哦。”他发出单调的音节，把那叠纸拿给我看。

# z  e8 N. _% X“这是不是血？”他问，指着上面红色的字。

“狗血或者猪血吧。”我说。那个人还真无聊，在纸上写满了“爱你爱到杀死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等红字，歪歪斜斜的，很难看，可能用的不是惯用手，要是用惯用手还写得出这样的字，这个人可以去上吊了。纸上还弄了几个血手印，搞得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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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那些纸，对姜羽说：“喂，小子，考试时不要学这人，会被评卷的人扣卷面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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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 Y$ I" N' M6 v0 ]. U# ]5 l姜羽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头，别想拆开话题，你最近得罪谁了？”

我微笑：“被人这样爱，不是值得庆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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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我说正经的！”

" q4 T$ o6 g  t) t+ L我换档，踩离合器，不看他：“就算得罪谁，我也能自己搞掂，你少管。”

, F  ^; W  P/ b& S+ |“什么叫我少管？都骑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能不管吗！”他磨牙。

7 g/ |, v& j" m0 L# N" c. }我煞车，他往前撞去，还好有绑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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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t) K" x' a: }/ u$ c5 R“你想谋杀啊！”他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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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骑到你头上去了？”我问，“你也有收到这种信？”

“唔。”他不置可否地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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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内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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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照片。”他打断我的话，“你抱着一具尸体的照片。”

3 X$ X9 z9 [" q( z+ Z+ [3 H我盯着他，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虎牙闪着刺眼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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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 m% w7 B- C$ r  Z+ N0 m“是吗，你看到了啊。”我说，重新发动车子。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全告诉他，省得麻烦。“有感想吗？”这样问他，手心却有点发冷。

* Q4 P. _2 ^, o他盯着我的脸，上下打量，嘿嘿地笑，低头，不住挠着头上的毛，也不知在害什么羞。

8 x# i4 q5 s$ d/ \  z. x“笑得真恶心。”我冷冷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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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啦，就是觉得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变态医生啊。”他嬉皮笑脸地说，有点狂热地望着我，眼冒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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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他，他脸颊泛着诡异的红。我伸手去摸他，这混蛋果然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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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m' U9 e  P“别搞啦，专心开车，我不想出车祸啊。”他扭捏地说，手却死抓着我的手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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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他：“你脑子里肯定没好事，我那时不是在奸尸！”

“哦？啊。”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失望，“那个就是佟安逸？”

“嗯。”我哼了声，踩油门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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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 `0 K% s“皮都没了，有什么好抱的，你跑去抱着一具尸体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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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X5 A7 P8 c. Y# U# F. {3 z我推推眼镜，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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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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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 I+ S. E" s“对。我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根本记不起来了。”手指揉着一侧太阳穴，那里面有点痛，“大概是想跟他见最后一面吧，毕竟我跟他还没说再见，他就跳下去了，我总觉得欠了些什么，应该是一句再见吧。”

姜羽没出声，直直地瞪着我，眼神凶恶。

“看什么，小杂碎！”我被他看得心里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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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管你欠他什么！反正他都死透了，我不准你想着一个死人！老子比他好多了，他为你做过什么，老子也能做，冬天暖床，夏天扇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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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A" Z5 l, X! M, `* w我腾出手敲他：“说什么废话，你只要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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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佟安逸提出分手时，他不肯，威胁我，假如一定要跟他分手的话，他会搞得我身败名裂。

) P( X2 F& l. y4 L! y/ Z6 N事实上，我那时候也没什么声誉可言，既玩男人又玩女人，私生活乱七八糟，没染上AIDS还真是个奇迹。

& d, X4 ~" o- o; p( I2 z* f1 h) x对于他的威胁，我当然不会妥协，态度强硬。后来学校的BBS上贴了一些照片，那些照片是我和他去乱交party拍下来的，虽然脸打了马赛克，还是能认出那堆人里其中一个是我。然后，佟安逸告诉我，都是他做的，因为他不甘心我离开他。所谓的争吵，是要两个以上的人才能进行的，而我实在是懒得跟他吵，分手是唯一的解决途径。接着，就是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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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死去以后的那段日子里，我似乎被人掐住了呼吸的器官，在层层叠叠的人群里，在那些鄙夷和嘲笑的表情里，在那些虚伪和讥讽的话语中，我声名远扬，变态，魔鬼，杀人犯，这些名号，真是客气啊。

$ T, ^. J8 b6 H, g" l8 R6 @/ F我慢慢地说到这里，继续揉着太阳穴，记忆好像有部分是空白的，可是到底是缺少了哪部分呢？

“喂，别想了。”姜羽伸手摸我的脸，“你脸色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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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用鼻音哼了声，“你没事干嘛偷我的酒喝？”我问，拍下他的手。

他缩回手，揉着：“你变脸变得好快......都说了没什么。”

我发现我对他还真是一无所知，问：“你身体哪里出毛病了？”

他望着我：“为什么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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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档案里有印着，高一整个学年都在养病。”

# a! U# Z4 b5 a" k* q他咧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小case小case，别介意。”摆明了不想告诉我，反正我不是他的谁，没立场去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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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0 b; v0 c. i我这样想时，心脏的位置有点怪异的感觉，好像被很钝的刀子割，我摸摸胸口，好像又不痛了，不会是心脏有毛病吧？什么时候去检查看看。

9 L1 R) y( K, M) q5 j* s: |+ f$ _接下来他说了什么，我没仔细听，一声不响地开到学校，一脚把他踹下去，立刻关上车门走了，后视镜里，那混小子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这边，站成圆规状，嘴巴快速地张合，想也知道是在骂我。

) n% k. I) T1 [$ S+ b4 L/ j9 ]5 ?我推推眼镜，开着车子，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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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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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白痴吗？”院长听完我的话，把听诊器摘下来，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盯了我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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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胆再说一次。”我眯眼，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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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眯着眼，上扬的凤眼朝我放电，用尾指勾勾眉毛的位置，这老小子几乎没什么眉毛，等于用手指去挠皮肤。

我瞪着他，然后他放下手，有些挫败：“喂，你别老是这副死样子行不行？我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其他人看到我这样，可是会流鼻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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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一声：“我是恋童癖。”所以，对老头子没兴趣。这句话我没说出口，年龄是院长的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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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5 a+ i% c8 A4 V“真无趣！小孩子干扁的身材有什么好！”他嘟囔着，却望着桌面上的照片傻笑。照片里的人是他儿子，长得跟他很像，绷着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很多钱。

“我心脏真的没病？”我问。

他没听到，只是捧着照片摩挲，眼睛发光，似乎想将照片里的人一口吞了，很像中年老色狼。这家伙的恋子情结越来越严重了。

“靳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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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N: D! c. w4 ^% M3 F“哦？啊。”他回过神来，朝我微笑，“你身体非常健康，我今天才确定你是个正常的人类。”

4 E. G# i1 F8 d  l  _废话。我继续瞪他。

7 E0 r" j& a& R* F4 o( d3 E6 B2 P2 {“别勾引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他懒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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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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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T8 |( C% v6 h5 c他瞄了我一眼，说：“剔除知识的自我卖弄，我就通俗易懂地说了，你是恋爱了。”

- l! _  q) C. e! j, X* ]死一样的寂静。

8 d0 I8 g$ i: }; d' U( D“什么？”我推推眼镜，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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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i6 z6 k5 v9 l+ g' u- B“国语，听不懂吗？You are falling in love！OK？”他操着发音怪异的英语说。

“Love？”我听到我的声音平板地说。

% v: h3 F" `& W* w2 t' E4 Y“Yes，love，L-O-V-E，love，no 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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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声音很怪异，好像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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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好烦啊。”

“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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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 h+ F: U“就因为你这样，所以我才说你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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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F: C- F6 _/ m, S& x5 k我表情不变：“爱情什么的东西我不懂，也不想懂。不过，就算没有那种无聊的东西，应该站起来的部位，还是能够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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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l0 G! r7 a: c他眨眨眼，懒洋洋地：“你还真是......纯粹是为了上床才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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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我冷淡地打断他的话，“会上床当然是因为想上床了。比起所谓的爱情，或者是空泛的话语，还是性爱与高潮最棒吧？”

0 I, A$ V) U; R" k他把玩着听诊器：“嗯，也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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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废话了，我要走了。”我说着，站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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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c) z+ `& I0 ]9 c“喂喂，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等他们放了假再说。”我说，把姜羽一个人留在学校，我实在是不放心。不过，究竟是不放心什么呢？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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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6 G# e2 r+ @  o太极不愧是老头子的得力助手，动起手来干净利落，不过这次有些拖泥带水了。

报纸上说申一平保外就医期间，让一辆卡车撞了，司机逃窜了，那老小子现在躺在病床上，能不能清醒还是个问题。那混蛋竟敢跑出来惹我，活得不耐烦了。早知道他会这样，当初送来医院时我就应该给他心脏扎空针筒了，姜羽也不用受那种罪......

冷冷的空气从窗子的缝隙流泻进来，明天就要进行期末考，将报纸放到一边，我裹着一张毛巾被坐在垫子上整理资料，噼噼啪啪的打字声一直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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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u! C. A3 i3 y“唔，你还没睡吗？”姜羽揉着眼睛，扶着墙壁走进来，天蓝色的棉质睡袍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大，袖口卷了两道，下摆拖在地上，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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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了声，将往上弯的嘴角硬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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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F0 m1 ]" r% p“你便秘啊，样子真吊。”他嘟囔着，摇摇晃晃地飘过来，微凉的身体蹭进我怀里。我打开毛巾被，将他一起裹住。他毛绒绒的头靠在我肩膀上，发出冷冷的香味。

8 R( {& c* x- o“哎，告诉我附加题的解法吧。”他隐藏在毛巾被下的手摩挲着我的性器，“我会给你奖赏的。”

“你不是不在意成绩么？”我关了电脑，轻咬他的脖子，“快去睡觉，明天要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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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揪着我的头发，眼睛闪闪发亮，“我想做！”虎牙闪的白光，刺痛了我的眼。

# c+ `4 g  A1 e2 i: Q4 i那个梦，冰冷的月光映着他白得透明的脸，我闭上眼，试图在记忆中寻找那个人的面容，然后，那张脸上两道白得刺眼的泪，以及那双发红的眼睛，都清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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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falling in love。

$ e2 i% @) \/ |1 r' S. ?  ?" @Love，no like。

心脏的部位又开始痛了，那个蒙古大夫！

我看着笑得像小狼的姜羽，在我面前，他从来都没有像在我的梦中那样哭过。他总是在笑，就算被那些人那样对待，他都在我面前笑。

. |  b* u% }! G, F+ v睡袍的下摆撩高到大腿根部，散发着温热质感的皮肤贴近我，弯曲的大腿靠在我的身侧，没有夹紧，也没有放松，就只是轻轻地贴在上面。

“你......”我开口，却不知道想说什么，用手指轻轻撩拨他的下巴，就像在逗弄一只猫。

. s! |% m: F5 R4 p$ p“嗯？”他眯着眼，冰冷的手滑入我的睡裤里，握住阴茎，不紧不慢地套弄，好像在试探着什么。

我很想问他一个问题，可我最终也没有问出口。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我希望得到的，究竟是肯定的答案，还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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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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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我监考十四班，要路过姜羽的课室，离开考还有段时间，一同监考的老师去上厕所了，我把考卷放在阳台上等他。从这里可以看到姜羽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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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7 |. r! [7 F. E: G$ Z　　这里并没有设为考场，那些学生都到考区去了，只有角落里坐了两个人。早上姜羽没有等我，自己搭公车来的。现在他就坐在靠窗的桌子上，膝盖上摊了本书，一只手翻著，不时嘴角向上弯，头微微低著，黑色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坐在他对面位子上的是个女生，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咖啡色的卷发和蓝色的风衣。

( u% d! V6 r) A' c　　突然姜羽说了什麽，两个人都笑了，那笑非常刺眼，刺得我心里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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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的手放在了姜羽的书本上，慢慢握住了他的手，姜羽愣了一下，那个女的扯著他的衣领将他的头往下拉，另一手摸到他的大腿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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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要探讨政治问题，请到隐蔽地方去。”我敲了敲门，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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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抬头看到我，脸色变了，那个女生回头，愣了一下，随即换上挑衅的眼神，很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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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0 {" k& S/ m  Q' U9 |" J) Z0 [: o　　洛宁。

: W* i) W- W( R) p2 C　　那老师刚好上完厕所出来，我将考卷塞给他，看了姜羽一眼，转身大步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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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老师，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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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J+ R  K9 Y1 a6 u3 b　　“崔言维，你他妈给我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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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2 i; E$ v% {8 H# j+ s　　我大步走著，姜羽在後面跟，穿过草坪，走去北校区的理科准备室。整幢楼静悄悄的，考生都集中在考场那边了。我踹开最近的门，走进去，姜羽也跟进来了。我一把将他拉过来，扯著他的头发逼他往後仰，勒紧他的腰啃上了他的嘴唇。

# h- n' T; D5 R) J5 _  N　　“你干什麽！等一…”姜羽的喉咙深处微微地发出声音，全部被我堵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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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渐渐松开，他的手攀在我肩膀上，嘴唇激烈地回应著。我闭上眼睛，抱著他往墙边倒去，不小心撞到了桌面上的稿纸，全部掉到地上来。我踩在稿纸上，手往他大腿摸去。

　　“啪！”手被他拍开了，我居高临下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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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 g0 T2 N　　“早上为什麽不等我一起来？”我问。

　　“你…”他凶狠地瞪著我，“昨晚你明明拒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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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是做，现在也没差！”我又去脱他裤子。

　　他气得脸都红了：“那你昨晚为什麽要那样，你那九阴白骨爪抓得我很痛耶！葡萄都捏肿了，老子差点不能人道，你竟然连一句sorry都没有！”

8 ^) B, ~. f$ f& Q/ j$ t9 \　　“我只是…”我望著他，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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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说，别跟个娘儿们似的！”他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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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他，却说不出口，事关男人的尊严啊。都是那混帐院长，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害我昨晚面子都快丢尽了。

　　他不肯松口，咄咄逼人：“说啊你！”

) V. P8 W1 {) |- X$ ~　　“不关你的事！”我说，放开他。

　　“什麽叫不关我的事？没事就用老子的屁股，你竟然还说这样的话！反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快说！”

　　“妈的，我现在不行了，你满意了！”我厉声叫道，冷冷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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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i8 E4 Z; ^2 [3 Z' C　　“…不行？什麽不行？哪里不行？”他像白痴一样追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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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3 `+ T4 L! i2 s5 z# 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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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u; Y; W4 y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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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U5 A6 {+ j" E2 u9 \　　“你这杂碎，恭喜你能够一柱擎天！我不举了！你爽了吧！啊？”我吼出来，揪著他的前襟，恨不能一拳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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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7 \7 w, l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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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C6 ^$ [" M/ p6 }; S+ {$ v　　姜羽张著嘴，没有发出声音，或许是发不出来。然後他扑过来拉我的裤链，嘴里乱七八糟地尖叫著：“不会吧！你不举？我干！那老子以後怎麽办？！我不要用按摩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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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 j6 n; X3 V; G: S　　“吵死了，要嚎等我埋了以後再嚎！又不是被阉了，不举而已，医得好的！”我咬牙切齿，去掰他的手，“别摸了，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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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 [  E$ I1 T　　他松手，一脸不甘愿地瞪我：“喂，你不行了，那我以後怎麽办？去外面找别人行不？”

　　我揪住他的衣襟，凶狠地盯他：“我说过，能操你的只有我，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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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冒凶光：“那你来操我啊！老子现在就想要，你他妈能硬吗？”

& u8 c5 O5 C7 g( Y( F5 y, D6 K　　“你…”我被他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一些不经大脑的话全都倒出来了，“你以为我不想上你吗？如果我能勃起，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大声说话？昨天晚上我本来还可以的，可是，谁叫那几个混蛋说了那些废话…我压力很大的！要是被人知道我不行了，以後我的面子都没了！我…光是上床根本就不够，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我越是急，就越没有办法说出来，而且，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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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呆呆地望著我，眼神里似乎有著几分期待的光，不过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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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g/ U- V" t0 Q' g$ M( I　　用手按按太阳穴，我靠在墙边，吁了口气，慢慢冷静下来。我很少会这样失态的。

　　昨晚发现自己不行时，我就非常清楚了。

　　没有男人的话，我会死。

　　闭上眼，听到姜羽走过来的声音，他凑近我，低声在我的耳边说：“你想要我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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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开眼，狠狠地瞪他：“闭嘴！”

: E* y  H- ?' |( @+ S4 s　　“你的样子明明就是想要我操你。”他嬉皮笑脸，露出尖尖的虎牙，用力拍我的肩膀，“好了好了，不用担心啦，你会心想事成的，没事没事，你的武功一定会恢复的！”

　　“哼！”我用鼻音应他，被他这样一闹，我的心情好了一些。

　　“你可别哭啊，我最不会应付哭哭啼啼的人了！”他掂起脚尖舔我的脸。

& ^; n9 p8 _' u2 B8 m/ @: b　　“谁哭了！”我推他，“滚开！”却碰到了硬硬的东西。

# r* I, l, k1 U; m, B3 ^9 a　　他笑嘻嘻地挡开我的手：“没关系的，我只是刚才看到你那个样子，有点兴奋了，我自己用手…”

3 d' D- s9 Q4 q　　我将他推到靠墙的桌子边，解他的皮带，伸手进去摸他的阴竟，已经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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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叫：“别碰我！”

1 Y% s8 }( v$ @* G. P　　我动作停顿了一下，冷冷地问：“你不愿意让我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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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胀得通红：“当然不是！老子每次看到你，都想要将你的衣服扒光…谁叫你长成这样、害我都不能好好复习！喂，叫你别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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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肯放手：“那麽你还有什麽不满？我抒尊降贵帮你用手解决生理需求，你应该感恩戴德！”

1 N7 h0 }) y& V# F+ |7 h+ Z) ~　　他拼命去掰我的手：“不行！等一下我还要考试！让你碰的话，一次根本就不够！我还要留体力的，还是我自己让它射出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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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停下，而是半跪下来，将他的衣服下摆撩高，视线移上他的腹部，瘦归瘦，却也能看出精细的肌肉，没有一丁点的脂肪。然後，我心里有了个主意。

( R) N& y* ^) M1 g- ]+ G　　我张嘴含住拉链的链头，慢慢往下拖，抬起眼睛看他。他没再挣扎，一直盯著我，眼睛泛著绿光，从眼神可以看出来，他想将我按在地上干。

　　就算我不举了，他依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样想著，我不由得微笑起来，而他的阴竟，在内裤里越胀越大，粗长的柱体上，能看到青筋在薄薄的布料下突突跳动。

6 c" X$ ?/ L7 g0 \. j% }$ O. @　　“试过Autofellatio吗？”我舔了一下嘴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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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Q* t6 o3 d7 V8 \　　“…什麽？”他呼吸开始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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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I1 E" @# Q) H& g　　“就是Self-sucking，自己含自己。”我咬开他的扣子，将裤子一把扒下，他的性器弹出来，在褐色卷曲的阴毛中神气地竖起来，看得我心情不爽。

5 p, E2 T% t. O$ ], D　　“没有，我的脊骨不够柔软…”他眯著眼，脸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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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练出来的，我想看你Autofellatio…”我握住阴竟，张口含住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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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1 k) |　　他“呀”了一声，在安静的大楼里，那声音虽然不大，却格外突兀。他连忙紧紧捂住嘴，脸胀得通红。

　　我由下往上，慢慢地啜。我是第一次给别人口角，以前，对我来说，为性低头是耻辱，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别人做这件事。现在，我却半跪在姜羽的胯下，用嘴为他服务，而我心里竟然没有半点的耻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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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0 b9 t8 D% Y: N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换了是其他人，我能够做到吗？光是想像，我就已经觉得恶心了。可是我含著姜羽的阴竟，却不会有那种感觉。

) p; N+ ]) D. ~) S# @　　为什麽？我不知道。

　　“你要吸干我了！”姜羽低声喊著，声线嘶哑。

　　虽然不清楚他的真实体验，但从他深深掐进我的肩膀的手可以看出来，他很享受。

4 e* J) T9 l6 `1 e　　“干脆我把你的兄弟咬断吧。”我的舌尖顶在龟头上，冷冷地说，因为我的性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他抖了一下，阴竟变软了一些。我抬高目光，接触到他发青的脸。四目相对，他笑得很勉强：“小维维，你别吓我，我心血很少的。”

4 u0 t5 w" d2 Z# H. a　　“当然是开玩笑的。”微微一笑，嘴唇沾到了他渗出的精液，我用舌头舔干，还是在龟头上打转。舌尖在龟头的缝隙与墼带之间来回舔，不时顶向他的铃口，钻凿进去，再打著转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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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3 P1 A; c. w% i) Z　　（草精小注：Autofellatio，俗称Self-sucking，腹部要够平，还有背脊骨和颈骨够软，或者阳具足够长，才能做到。前者可以训练出来，後者天生，不能勉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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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0 章

　　“妈的，你…这些、究竟是谁教你的？”他腿张开，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勉强站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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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3 p/ C5 i) c" O9 A9 c　　“比我年长的人。”我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边的精液。同性之间的X爱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不用教，就能清楚知道怎样做能让对方得到快乐。

　　“别说了，我不想听！”他突然低声说，语气很不高兴。

) e2 g7 q; q2 s* e) H　　我没再说话，而是集中刺激X头的小缝。无论怎样冷感的男人，那个部位都会是敏感点，只要手法正确。

) G+ y6 x, g7 J+ O2 ~　　我就试过被人只是用舌头刺激这一小部分而射精，快感来得很快，而且强劲。X爱其实不一定要大动作，有时候，细小的动作带来的快乐可能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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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这样舔弄，姜羽的阴X越拉越直，拉到青筋暴现，挺起来，他抓住我的头发，嘴里是压抑的呻吟声。我张嘴，将他的阴X包得严实，热烫的龟头顶入喉咙深处，我惊讶我自己竟然没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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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掰开他的腿，开始大口大口吸吮，每一下都非常用力，鼻尖几乎能碰到他的腹部。粗胀的阴X在嘴里进进出出，少年特有的味道充斥著我的感官世界，让我体内某种分泌起了变化，要我形容的话，就是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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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就算发情期到，我心里想要，性器却还是没有勃起。我要非常理性，才能压抑住将嘴里的东西咬断的冲动。

) N' F9 i3 i$ K) W9 N　　无意间抬起眼睛，看到姜羽低头望著我，死死咬著牙关，脸红得要烧起来，猛吸气，似乎快要忍不住了。

  A8 }7 W- L! H1 Z4 x. ]　　“崔、崔言维，我快…”他的手往我颈後摸去，说的话含糊不清。

　　我抓住他乱摸的手，牙齿轻轻咬了一下翻起来的包皮。他身体抖了一下，弯下腰，抬高我的下巴。“我要看著你的脸射。”他沙哑著声音说，目光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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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退到一半，合拢嘴巴，两颊的肌肉用力往里缩，使力吸他的性器，往中间积压。他发出短促的尖叫，阴X剧烈抖动著，精液毫无预警就喷发，我来不及收口，咕嘟一声，竟然全部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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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捂著嘴，有些精液流进气管里，呛得一直咳嗽，连眼泪都咳出来了。姜羽捏著我下巴的手突然用力起来，弄得我脸都痛了。

. s7 X& q' G4 v( b" B! Z, U' Y　　“你干什…”我张嘴，才发现两边嘴角很痛，声音嘶哑，喉咙又干又涩。

　　他目不转睛地盯著我，像饿狼一样，眼冒绿光。

　　我边咳边瞪他，是啊，我现在是不行了，等我治好了，有你受的！

/ B5 z# t, U* `5 o　　终於，在对峙了几分锺後，他终於好像下定决心要放弃什麽重要东西似的，失望地转开头，对著墙壁说：“妈的你那什麽表情，快点起来！老子看得快要受不了了！只有我一个人爽到，一点都不好玩！”

　　我想站起来，腿却麻了，就靠坐在墙边，低下头，有些挫败。姜羽看了看我，慢慢走过来，跪在我面前，捧著我的脸。我看著他的眼，他也看著我，眼神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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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 J. e5 O* t  I! J, `　　距离第一次见面，只是过了短短的一个多月，可我突然发现他改变了。当然这种改变不只是身体的成长，更多的是其他方面。

　　“你想说什麽？”我嘶哑著声音问，扯动了嘴角，麻麻地痛。

' E7 F  [- d$ j- g8 X% K* P　　姜羽没有做声，只是凑过来舔我的嘴角，舌头温柔地在伤处来回扫动。身体发烫，也不知是他还是我的，总之烫得皮肤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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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吗，我爱他吗？不知道，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清楚，我希望得到的，并不仅仅是身体，虽然具体想要的东西还不知道。但是，我真正想要的，真的能够得到吗？

+ W  x7 ]6 Y6 C3 L; c　　我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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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我现在毫无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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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奇怪的体验。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就是，我与姜羽，到底能在一起多久，或者说，我们什麽时候会形同陌路？他不是Homo，我一开始就知道了。他总有一天会结婚生子，而我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 y) S# x5 C2 R) p0 a. U" G9 R* V　　纷乱的思绪令我的头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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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唇带著特有的干燥触感，轻轻扫过我的脸，我的嘴唇。我没有动，闭著眼睛感受。姜羽呼出的热气渐渐向旁边移动，移到左耳，牙齿咬著耳珠上的耳钉。

　　“崔言维…”我听到他低声叫我的名字，很沈稳的声音，似乎完全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这小鬼什麽时候慢慢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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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我觉得自己像在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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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e3 Z: b3 j2 W1 W　　“不如我养你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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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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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的声音很低，低得我都不太肯定他说的是不是那句话。但心率似乎不正常了，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我的，还有他的。

2 o6 g! b. V( x/ H　　我睁开眼，直直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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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紧张地看著我，耳根是红的，平常的傻笑都没了。

　　“你说什麽？”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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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你没听到？”他愣了一下，肩膀放松，突然笑起来，笑得很不自然，比哭还难看，“算了，没听到就算了。”

& Z. e& H1 e- o3 J4 I! q. Y/ J7 M　　“算了？你刚才是不是说要养我？”我冷冷地问，推开他，站起来。

　　他开始磕巴起来：“我、我只是见你像条丧家犬一样，才、才想著、想著逗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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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C4 @$ `( F2 M, I* J' n0 i　　“丧家犬？”我眯著眼，抬高下巴，一脚踩在他的裤裆上，“你最近皮痒了？欠调教！别以为我不行了就能骑到我头上来，没了那东西我一样能上你，我有的是整治你的办法！要是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就剁了你的老X！”

9 y# R+ V+ Y% F* s2 [. \/ j; A　　姜羽闷闷地喊了声，叫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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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C5 D" \5 u2 Y3 q, E7 g+ `+ e　　我微微一笑，用鞋头轻轻碰了碰他还没完全疲软的阴X，低声说：“要养我，一百年後再说吧！小子！”

9 E' ~8 z+ _9 _! Q2 _5 r　　姜羽咧嘴一笑：“嘿嘿，老子当然知道，所以我说是在开玩笑了…对了，你不举…”

　　“喂！”我不爽地打断他。

　　“你是不举了啊！”

+ y0 Z( n) X# B- ^2 T　　“妈的，等我好了，操死你！”

　　“好啊，随时欢迎！”他得意地说。

" b3 l6 ^: T& y3 \　　我重新坐下来，靠著他。

) M' K! U8 B$ p, \* Y0 I　　过了一会，他又问：“一晚时间而已，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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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我骂他，“我自己的状况我还不清楚吗？”

& X8 t6 f- B* ]8 U$ g0 w2 U　　“那应该怎麽治？”他剐了我一眼，“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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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 way！”我冷冷地说，“我最讨厌看医生。”

( ?5 M% Q  K% @2 L+ \　　他瞪我：“你***不是医生吗？”

　　我敲他：“都叫你别说脏话了！谁规定医生就一定要喜欢看病的？”

+ |  _- B% Z+ A9 O4 `　　他摸摸被我敲疼的额头：“你又没有试过其他办法，回去看我露两手，保证你重振雄风！”

. U5 I! r# Y: q) j　　“什麽办法？”我懒洋洋地靠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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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5 I! M; q/ v8 ^　　他笑嘻嘻地说：“我有个朋友是dominatrix，叫Susan，专职的，跟她玩SM非常爽，你要不要试试？”

　　“收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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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I% @: w9 F2 ?2 G3 {; ^; X7 @　　“嗯，让我算算，她在那行里头算是很红的了，从跟客人沟通、布置场景、装身，到完成游戏，差不多5个锺头，就能收入一千五百多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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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t1 G- c3 _( g　　我哼了声，说：“比我以前收得还贵。”

% O$ H" g2 ~2 W/ C5 W" }4 @　　姜羽眼冒绿光地盯我：“老头，你做过Sadism吗？没听你提过！”

　　“客串过几次，本来想赚了钱买大麻的，後来被同学发现，就没做了。”我冷冷地说。

　　“难怪…”他嘟囔著。

" l% B4 G- v  _# w' S/ D6 F/ o$ X　　“难怪什麽？”我问。

( ]/ c7 P  ]: c+ b* N/ g　　“你上次不是绑了我玩SM吗，手法很专业，我还觉得奇怪呢，原来老头你以前靠这个混饭吃的，功夫很到家啊。”他说得眉飞色舞，“她说过，最好的Sadism是由Masochism转变成的，只有亲身经历过那些刑罚才能更好地惩罚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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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o; O8 A" U  `; |* [: C0 u　　我没有出声，因为不想提起以前的事。

　　他挪动一下身体，头枕在我的大腿上，伸手摸我的头发：“老头，你以前真是个不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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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 {8 k/ j: u  W& K- I4 K　　我突然想起什麽来，拍开他的手，扯他的前襟，嘶哑著声音问：“那个洛宁跟你究竟什麽关系？”

+ h3 n8 n2 l; G) e4 r5 t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睛闪闪发亮：“朋友！”

　　“Shit！”我骂，“你会让朋友摸你大腿内侧？”

  Z/ j' ^5 N2 f8 k　　“谁让她摸了？”他继续摸我，“只是上过床罢了。”

　　我用力拧他耳朵。

　　“喂，痛啊，轻一点啦！”他叫，“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吃什麽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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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8 t2 O, G# H　　“哼！”我用鼻音哼著，心里却觉得有什麽东西正要冲出来，就像涨潮一

　　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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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4 ?, }! e, q0 I+ ^4 \/ c　　吃醋？难道我对他的感觉，就是所谓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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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我们没有做到最後，因为她根本没有办法贴近。”姜羽继续说，“她说，假如她有阴X的话，一定能够很顺利地跟别人上床，不论男女。可惜她是女的，即使变性也不能改变她曾经身为女人这个事实。医学上怎麽说？好像是双重性别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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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冷冷地说，听他说他以前的事，不知为什麽心情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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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还在生气？”他用爪子捏捏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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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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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 @1 j5 b- q  Q) Y3 V9 N　　“死老头，你以前不也是一堆情人，我还没跟你计较，你现在还好意思生我的气？”他凶巴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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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的位置好像被什麽东西刺到了，隐隐发痛。没有立场，没有资格。我和他都没有立场去计较对方的过去。我们的关系只是床伴，床上的伴侣，我们之间维系的东西，是性。

: f% R% p' X* C　　那我现在为什麽要为这种无聊事伤神？对方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样我不是太冤了。况且，都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我爱他的，搞得我脑子都开始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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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著，我就觉得，这种事实在是太麻烦了，不适合我去想。我下意识地拍著姜羽的头：“你少自恋了，我才不会为了那些庶民生气呢。”

　　姜羽瞪著我，眼神有点复杂，不过我解读不出来。我们互相瞪了一分锺，他叹了口气，说：“算了，反正我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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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f1 W, _( ^6 j　　他没说下去，我也没有追问。因为我心里的警锺敲响了。我承认，我怕追问下去，会听到一些我不想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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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很想对他说，以後吵架，就算双方多生气，晚上还是要一起睡。因为昨天晚上我发现，一个人睡，是有点不太习惯。

　　但我最终没有说。

+ G$ @/ i5 ~1 j' S/ \　　我说不出口。因为我不想服软，由以前到现在，只有别人迁就我，我绝对不会去迁就别人，没有人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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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後会结婚吗？”我漫不经心地问，打破了尴尬的沈默。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说：“有合适的人，当然会了！”

: T; V. X+ k9 [9 |3 M' U; [　　听到他的回答，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这样的话，那我真的不用再想什麽了。

, |- z, o" B! u* A5 O　　（草精小注：dominatrix：女性虐待狂；Sadism：施虐者；Masochism：受虐者。俺终於知道这些英文缩写原来的样子了~~~~~可喜可贺啊~~~~~~嗯，关於女王啥时候专搞男人…这个…暂时保密啊，嘿嘿嘿~~~~）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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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9 z( s  _5 e　　如果他结婚了，我会怎样？应该会像以前一样，每天跟不同的人上床吧。天亮以后，就会完全忘记。

　　目前的重点是，我没信心可以忘掉这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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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摸他的头发，突然发狠地扯，他哎哟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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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X1 E& G6 c' }* B" g1 @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他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边骂边掰我的手。

　　我居高临下地瞪他：“干脆我就这样掐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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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X2 \+ M$ S, E/ p　　“有人在吗？”一个声音在课室外面响起，姜羽呆了一下，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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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6 W% @$ d. i/ [　　还没等我想好对策，门就被拉开了，因为桌子挡住了视线，还没被那人发现。我低声说：“快拉好拉链。”姜羽忙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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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的人往这边过来了，是个大胖子，穿着棕色棉袄，像只熊。

# d! @) j% k3 w% h" g9 B　　我将姜羽的脸扣在胸前，朝那个人微笑：“有人啊。”姜羽压低声音说：“怎么办？是训导主任，他是最难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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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s: n. C* t4 B& C2 E　　训导主任先是脸变红，接着胀成猪肝色，“崔老师，那个人是谁？把脸露出来！”他厉声叫道。

  _% i, B* @  ?" n# `8 D: L　　姜羽呼出的热气扫过胸口，带着麻痒感觉。

) `! R8 U' B+ t% N, o, C　　“别多管闲事。”我冷冷地说。

6 a1 U3 F% a- g- ?- h8 N' J8 x/ z　　“崔老师，那个是谁？”训导主任面色不善，一步步走过来，伸手想拉开我的手，“身为学生，竟然强暴老师，这种事要是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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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然站起来，迅速将姜羽挡到身后去，扬手朝着训导主任扔过去一堆稿纸，趁他手忙脚乱地拨开时我把姜羽往另一边门推去。

5 }: l3 n1 a  S, U: i　　“崔言…”姜羽的话还没说完，我朝他扬扬下巴，说：“没事的。”把门狠狠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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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上门，回头，训导主任脸色铁青地瞪着我：“崔老师，你…你怎么把犯人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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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冷地说：“你刚刚说谁被强暴了？坏了别人好事，还敢唧唧歪歪！”一边整理领带，一边慢慢朝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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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被他…哇！——”我一拳挥过去，正中他的脸。他惨叫一声，往后退去，脚下绊到了什么，撞到了墙壁，滑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我有控制好力道，只用了两成，走过去，弯腰探探他的鼻息，还没死。我整理好衣服，将满地的稿纸踢成一堆，迅速收拾好，把两架监视器取走，如果有足够时间，我还想将现场的指纹都清理干净，不过时间不允许。

' r% w/ z/ w9 j" K　　出了大楼，刚转到榕树林，就被姜羽扯到树后面。

  N) F* q: n6 y8 m2 ]4 R- l( b0 ^　　“为什么要袒护我？”他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我，语气带了丝颤抖。

& R) k3 N, I; M0 C3 W3 x+ G　　“你想被退学吗？我只是个特聘讲师，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损失。”我冷冷地说，“那废物竟然以为我被你强暴，头大没脑的东西！眼长到屁眼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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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E5 g% W$ {　　“你他妈到底明不明白？你是有社会地位的医生，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你以后…”他凶狠地瞪我。

; P& M6 o1 z* d, T! W3 _' s　　“不用你费心。反正我风评一向很差，多这一件也没什么不好。”我拍拍手，“走吧。”

6 h( f/ j* b, v* V9 i4 G) T　　走了几步，姜羽没有跟上来，我回头，他还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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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k! n* w; b6 Y+ ^% ^- v- R　　我问：“怎么了？”

　　“我跟洛宁，是朋友，她是林小迟的女人，我不会动她。”他盯着我，脸有点红，声音越来越低，“我不是开玩笑。”

　　“什么？”我问。

5 T/ |, x+ d+ D/ }6 r' _# D　　“我说，我刚才不是开玩笑！”他大声说，这次连耳朵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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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我微笑，转身就走。

$ T9 d1 m) y) R+ i5 Y　　他追上来，拉我的衣服下摆：“等等，我先帮你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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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8 [  E7 y/ t7 M8 {3 }　　“弄什么？”我看着他，莫名其妙。

　　他不好意思地笑，伸手帮我整理衣领，还摸我的脸，嘟囔着：“那老家伙会以为你被强暴，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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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U. E  ^/ O4 l, e2 V9 m$ j　　什么意思？我这个样子很弱吗？开玩笑！以前有人想强上我，后来还不是被我压着，乖乖让我上。

　　把他送进考场，我坐在外面抽烟，等他考完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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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晋江学院的高层很沉得住气，第二天也没什么动静，估计是怕给学生造成不好的影响。一大早第二凛将我叫过去，揉着太阳穴说：“你小子是不是存心的？我才回来，你就给我搞出这样的事来。”

- ^3 j# W0 v2 P& P$ @' P0 y9 J% T　　我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我可不是来听他念的，姜羽昨天刚考完两科，今天放假，我本来想叫他试试玩SM来治疗，这只老狐狸却把我挖出来。我冷冷地打断他的话：“那只是时间地点的不对，我没错，你没资格用责备的语气跟我说话！”

　　第二凛的狐狸眼瞪着我：“陛下，你要做也应该关好门啊！何况动手打人，你还说自己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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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2 s9 C4 S  A; d" @　　错就要认，打就要站定。这就是老头子对我的教育。不过我从来不认为我有错，我也从来不会犯错。

. `% p% ]  P% I" V  @: m　　“我有什么错？我做的事从来都是正确的。我肯碰那废物，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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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i7 ?! J& ~) |$ k% \8 G; y+ r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包庇那个人了？”他两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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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9 ^- K$ W( h, ], m; Z2 a　　“嗯哼！”我用鼻音哼着。

* R/ n. C# j9 h1 p* p  e8 |; R5 ]　　他阴笑：“难怪我觉得你最近变得更骚包了，四处勾引人，原来是有奸情的滋润啊。想不到你竟然会爱上人类，真是世界第八大奇迹了！”

　　“爱？”我捏捏下巴，“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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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不是爱着那个人么？所以才会包庇他。”

　　我冷冷地说：“不要跟我讲那些不实际的东西，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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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无力：“你啊…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你怎么还是靠下半身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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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 @: j7 \. H, B- s- s  W　　“废话。”我冷淡地打断他的话，“碰到合适的当然会上床。你究竟还是不是男人？”

　　第二凛揉着太阳穴的动作更加沉重，无精打采地说：“你这人，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浑身都是刺，又任性又不讲道理！”

　　“你跟我说什么道理？我本身就是道理。”我不悦，站起来，“没事的话，我要走了。代课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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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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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D7 R* l0 y& C　　“谁说到此为止的？”他微笑，“叫你来之前，我就知道你会闯祸，不过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风化案。算了，反正考试期间学校无聊死了，当作调剂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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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k  E3 C$ I" X% w" P　　“你早就等着看我的好戏了。”我瞪他，“怎么向那些废物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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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R) O+ ]" u　　他奇怪地望我：“交代？交代什么？”

* X: Q, _( T( r( ~. \3 D　　我不说话，只是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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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 g5 P- c9 j! p1 z　　他微笑：“我占有晋江最多的股份，晋江是我的，我有决定权，他们没有。我做什么都不必向任何人交代。”

　　第二凛从桌上翻出个大信封，撕开来，抽出一叠照片，“派人把这交给训导主任。”

0 v% _! t+ Z8 q2 i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原来是那老小子偷情的照片。

' }" ^( K3 i3 ~) l0 l: ~) j- W　　“你很奸。”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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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 Q9 w5 K7 ]% ]2 _　　“唔。”他含糊地应着，“我讨厌别人搞婚外情嘛。”狐狸能在这个年龄登上这个位置，当然有那么些手段。不过这种小事我实在不想动脑，就打了个电话，让太极去做，这种时候，他特别好用。

: o2 }/ }* d) r9 ?" `1 R　　出了XQ大楼，迎面就遇到了崔言仪。

　　我站着，冷冷地说：“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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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c" Y' O! b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才几天没见，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都能跟我平视了。

　　“哥，你现在还跟那个人在一起吗？”他低声问，眼睛里有火，“跟他一起，你只会卷进纷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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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理他，想越过他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了，他捏我的手腕，很用力。

　　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我说：“有时间回家去看看，妈应该没关系了。”擦肩而过，敲了敲他的脑袋。

. B7 D8 S/ a7 v　　身体被人紧紧搂住了，用力得像要将我全身的骨头都揉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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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我忍耐着，一字一句地说。

　　“崔言维，别装傻！”他的呼吸就在我的颈后，吹着头发，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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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我冷冷地说。

) j0 @1 s6 C6 s7 Z' t( K　　“为什么我就不行？我一直都看着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他的声音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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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_/ k# L4 ]' y; b　　我挺立着，冷冷地说：“你说什么傻话？是我把你带大的，我当然重视你了。”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连眼尾都不会扫你一下。这句话我没说出口，要照顾一下他的自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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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重视！我不要你那种兄弟的爱！”他竟然开始舔我的头发，“放弃他吧，不然，我就将我们以前的事告诉别人…”

: G' g  w. i  N! f* B　　我的肩膀开始发抖，我弟弟竟敢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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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4 ]0 v- t% t5 n　　“哥哥，你虽然跟那么多人上床，可还是不习惯爱抚啊…就像那时候一样，紧咬着牙不出声，身体却抖得这么厉害…”他越说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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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我用手肘顶他，趁他躲闪时回手给了他一拳，他又闪过去了。“混帐东西！”我用力顶他胯间，等他弯腰时扯住他头顶的头发，将他压在一边墙壁上，“你如果敢出去说一个字，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你也认识了我这么久，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我最讨厌多嘴多舌的人了！小子，凡事都要三思而行，不然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松开手，瞪他。

' h3 J/ |6 M* ~, D" Z* J　　“我就是思得太多，才会让那混帐有机可趁！你如果对谁都不上心，我也不用这么痛苦！”崔言仪站直身，拉拉领带，深呼吸，“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不要忘了，你当日像堆烂泥一样，是谁一直支持着你的？你能有今天，是因为谁？”

　　“住口！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头大没脑的东西！我以前做过什么我自己清楚，不用你们时时刻刻来提醒！烦死了！都过去了你们还想怎样？我都忘记了，你们却还总是挂在嘴边，你就那么想再将我送到精神病院吗？啊？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好，我告诉你，每次看到你们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绕开佟安逸的话题却又时时提起他，我就恶心得想吐！”我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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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就可以吗？他把你的疮疤挖开，你也能接受？”

　　“这是我的事，你少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扬起下巴，冷冷地说，转身就走。
4 O/ E8 [# ~$ L4 y8 q% b/ {. y* }
  g6 s4 G; }, v4 C# M　　“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可别怪我…”似乎听到他说了什么，不过我实在不想跟他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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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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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N! t3 N8 Y7 r- p+ i( `  k+ V7 V　　事情顺利地解决了。本来就找不到证据说明我当时正在做什麽，训导主任也只是想追究我打他的责任。把照片往他那里一寄，再附上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他就安静了，不再去高层那边叫嚣。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 r8 t' ^' k; s2 ^+ ~　　不过，不知道哪个长舌的王八蛋，在学校四处乱传有学生跟教师有不正当来往，谣言传了几天，三年级的级花跟大学部的教授的恋情浮上水面，同居的地方都被教授的老婆挖到了，闹到学校里来，沸沸扬扬的，像八点档的肥皂剧。关於我与姜羽的事就淡了。

　　为了这段不伦之恋，考试结束後，校方还特意开了个动员大会。中学里，恋爱是被禁止的，晋江的校风开放，可家长会施加的压力也不能不管。照第二凛的话说，就是：“虽然是小case，损害不大，不过台面工夫还是要做足，不然以後没人来这里念书。我可不想丢了饭碗。”

　　中学部的校长照著演讲稿念了几句，就把任务扔给第二凛了。那只狐狸说了些道貌岸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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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还只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处在最容易心动的年龄，这是很正常的，我无权指责。我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当然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你们要记住，跟著感觉走，或许会很浪漫，很美丽，不过它可能会造成苦果，毁掉你的一生，到那时，你也只能独自咽下了，就算後悔也来不及了。”

　　我坐在旁边，冷冷地说：“所以说保险套才是最伟大的发明。”

5 {  @  w3 r& Z# p　　他咳了声，嘴角抽搐，朝台下的人眨眨眼，说：“最後，助大家有个愉快的假期。大会到此结束，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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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w9 j3 K) P　　大家一哄而散。

　　我夹著文件夹走到僻静的地方，身後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我停下来，回头一看，姜羽那小混蛋正跑过来，笑得很骚包，身边似乎有花在飞舞，跑到我身後，笑眯眯地扯我的裤子。

　　“干什麽？”我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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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代替牵手。”他的手指扣著我的皮带环，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

　　“校长才说要注意呐。”我不咸不淡地说，任他扯著，这样感觉不错。

　　他笑得嚣张：“管他做什麽？故作声势！”手摸来摸去。

. i0 T: D4 _; ^& C9 ^6 p3 S+ e　　走到大楼前台，撞见个女的，有点面熟，架著副蓝框镜，见了我就招手，说：“崔老师，你的信。”

5 }8 l3 q- ]4 J; e, |% T& f3 z6 I　　“谢谢。”我接过信就走，姜羽已经缩手了，只是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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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谁？”我问。

　　姜羽奇怪地盯著我：“她是跟你一个办公室的，教我们班数学，你不会这麽没记性吧？老人痴呆症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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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花时间去记那些无谓人！”信封上只写著“崔言维敬启”，并没有注明寄件人。我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白纸，歪歪斜斜地写著：我知道你做过什麽，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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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纸揉成团，正要扔到垃圾桶里去，姜羽小跑著追上来，一把抢过去，边摊平边问：“谁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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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V5 r+ n) _* G: n0 O- ?9 s: u　　“我的仰慕者。”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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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 K6 g' G2 G　　他盯著上面的字，眼冒凶光，破口大骂：“操他娘的大王八，活腻了老子就送***一程！”

　　我拍他的额头：“不用你管，这事我会自己处理。”

# D. Z. P$ q+ g6 p; y5 T1 j2 J　　他眦牙咧嘴，想咬我：“去你的，老子说过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别想抛下我！”

- M+ P3 m/ x$ }4 S( T/ B4 ]　　我瞪他，不出声。

9 M: \& Y% p+ S/ g! `1 N　　“干嘛？”他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咳。”我干咳了一声，“这里。”我指指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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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l' j2 ]% k2 Y0 f　　“什麽？”他像白痴一样瞪著我。

　　“我说这里！”我声音不由大了。

　　“你说什麽啊！”他粗声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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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食指弹他的额头，冷冷地说：“我叫你像刚才那样牵我的皮带环，清楚了吗？”

! W) b+ }" e: t+ p9 O, J　　他愣了一下，直勾勾地盯著我，笑得诡异：“嘿嘿，老头，你好可爱啊。”

　　我抬脚踹他，他跳开了，我回身就走，他在後面追，嘴里叫著：“哎哎，老头，你别生气啊，我又没说不牵，你别走那麽快嘛！等等我！”

　　我越走越快，後来几乎是跑起来了。还好是抄小路，没什麽人，不然我以後还能出来混吗？脸红得都快要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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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前一後地跑到停车场，我微微喘著气，因为跑的关系，脸还是有点红，不过这样他就不知道刚才的事了。

　　坐上车，他嬉皮笑脸地蹭过来：“小维维，今天开始要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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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M  ]7 ?/ a$ B　　“什麽意思？”我推开他，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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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1 D! f0 y5 }　　“真无情！之前明明说放假让我住你那的！”他撅著嘴，蹲在座位上，爪子放在膝盖上，像小小的仓鼠一样缩头耸肩，“亏我刚才还高兴地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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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L& _: ?! J4 I2 Z　　我看他那个样子，脑筋一时短路，等到有意识时，手已经在轻轻抚摩他头上的毛了。他看著我，样子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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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X# J1 M/ Z+ U% `　　干咳了声，我缩回手，两手握著方向盘，目不斜视。眼角余光瞄到他红透的耳根。

& d2 [1 Y" ^, L4 v- A　　搞什麽？这种诡异的气氛，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6 N2 a9 w6 q; y5 x* F, O　　正在尴尬，这时前方走过来一群学生，都抱著些包装纸和夹板，洛宁也在，朝这边挥手，大叫道：“小羽！”

　　我的脚暗暗踩油门，想快点越过他们，姜羽掐我的大腿，咬牙微笑：“停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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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b6 N6 p( X/ ?; @$ c　　我猛地停车，将他踢下去，冷冷地说：“快点滚！”开车一溜烟跑了。

　　後面传来那些学生的询问：“姜羽，你跟崔老师很熟吗？”
) [* D  {7 a8 u+ G: q
: J; n+ w% p: b6 C7 E　　“很熟啊，他还帮我包过尿布呢！”

, Q* `! O' M% a8 V6 q　　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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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5 A4 a* z3 h  I5 Q/ q　　在学院大门等他，姜羽过了好久才慢悠悠地走出来，我打开车门，将他拽进来。

' M0 Q) W# V$ u* Z　　“绑架啦！”他大叫，乱挠我的头发。

　　“说什麽呢！”我帮他绑好安全带，重新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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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你想吓死老子啊！”他气呼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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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 T# ~( |8 w- r& {　　“说了什麽？”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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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j' ~# I7 c3 c' b2 _　　“我问你，你们说了什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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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0 j# C: U* r8 e, X1 A4 m　　他挠挠头发，推推眼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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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i. r* c" |" I/ [$ @/ C　　“哦你个头！”我腾出手去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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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什麽啊！”他笑嘻嘻地挡下，“对了，我们班上的女生想问你，圣诞舞会的舞伴决定了吗？”

6 n7 [8 k; s- y　　“什麽？”我换档，拉离合器。

  C4 v- ?+ I/ i/ X4 c+ ?　　“圣诞节，我们化学系联合办舞会，哦，对了，你的邀请卡在这里。”他提起屁股，从後裤袋掏出一张青色卡片，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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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东西？”我皱眉，看著上面的字。卡片上印著个白色的H2O分子，下面是一串英文。

  |# Q/ W) z5 U+ {. O$ Y　　“我不去。”将卡片扔给他，我踩油门，车子上了高速公路。

! q' J2 u9 K: k: I　　“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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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代沟。”我说。

" e; V2 ^0 `  e6 c) e9 r5 q1 T" ?, e　　“什麽代沟，你是看不起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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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P* h/ G/ j" O! Z2 ?& I　　“你被害妄想发作了吧。我年纪大，不想跟一帮做不起来的小孩子玩。”

　　他低下头，咬指甲盖，老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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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脏死了！”我去拉他的手指，他舌头舔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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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也不去了。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去玩吧。”他舔舔嘴唇，“我要跟著你，我担心那些变态会继续骚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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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我不置可否地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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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r9 U- m0 ]& `8 k; K+ C　　“你有什麽事都不能瞒我，我脑子不太灵光，不想猜来猜去！”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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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又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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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会养你，虽然现在我没什麽钱，还要花你的钱，但我以後一定会赚大钱！你要等到那个时候哦！”他握著拳头，很有志向地说。

& [8 L0 b  k1 c( x  M　　“好。”我望著前面，不去看他。最近的情绪很容易受他牵制，这样下去就危险了。究竟哪里危险，我又说不上来，总之，我不想这样，因为会失去主导权。

; S3 l+ s! H; L# b　　“还有啊，你要去看医生，你不行了我很伤脑筋的。”

: v2 y( b8 w, D* P4 g: C0 }! N　　“知道了。”我说，没仔细听他的话。回过神时，才知道上了他的当，姜羽那小混蛋挑衅地笑著，两颗虎牙都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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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真想掐死你。”我嘟囔著。

　　“嘻嘻，死老头，你舍不得的！”姜羽一脸得意。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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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W# E9 Z/ Y% g　　他说肚子饿，我便载他去长寿路吃东西，餐厅对面的站牌挂著巨幅的广告牌，XXX游乐场圣诞节大酬宾。姜羽眼睛发亮，一直瞄著那上面的摩天轮傻笑，差点就要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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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h& X6 ]) v- O6 \7 A　　“喂，去不去？”他拉我的袖口。

　　“你是初恋的小女生啊。”我冷哼一声，“去游乐场？”

# m6 |0 \' ?! z9 I, K" V6 r% T　　他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嚣张地说：“是啊是啊，反正在你这成熟的大人面前，我就是小鬼，怎麽样！”眼珠子瞪得滚圆。

　　“给我坐好！”我点了一根烟，抽一口，喷到他脸上，看他咳得脸红脖子粗我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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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2 j% W  N) u3 Z5 W　　“对了，你跟第二凛究竟有什麽关系？应该不只是旧同学吧？”他坐下来，扒了几口海鲜，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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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以前跟他交往过。”我不置可否地说。

　　“分手的原因呢？”

! t( l. y# L$ e; q* c' J8 g　　“嗯，这个嘛，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是互相迁就吧，那样会很累的。我不喜欢他把我想像成一个完美的人，连我要大个便，他都像被雷劈到一样。妈的，人体排泄本来就是平常的事，干嘛要搞得天崩地裂似的。换了是你，也会觉得不爽，对吧？”我低头问他。

3 ?6 M2 U) G, Y　　姜羽的爪子搭在我腿上，直直地瞪我：“老头，你早上大便好臭，我跑进去差点醺死。”

　　我一掌拍下去：“混蛋，谁大便不会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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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请别在用餐时间大声说这个话题，可以吗？”侍应生游过来，一副大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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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嘻嘻哈哈地笑，用力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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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 y+ a0 b2 v) [　　吃完东西结帐，我刚要掏钱包，姜羽伸手拦住，我抬头看他，他一脸愤慨地说：“我来吧！”

# a8 d' M% B7 \. M& p　　“小鬼，等你能自己赚钱再请我。”我朝他撇撇嘴，“你不是说要养我吗？努力吧，我可是很难养的。”

　　他脸红了，掩饰地捶我的肩膀：“讨厌，死老头，怎麽突然说这样的话？好恶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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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 ]8 r8 e' I" B: P1 O# B　　“是吗，那我以後不说了。”我恢复平板的脸，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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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z3 i: Z4 @' X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我是想你在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说。”他连耳根都红了，揪著我的衣服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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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0 f) v+ O% ?' q　　上了车，我本来想回公寓，姜羽一看路线不对，立刻大叫：“你刚才说去看医生的！说话不算话小鸡鸡会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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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P7 A! B0 i　　我皱眉看他：“谁教你的？”

　　“我哥说的！”他很自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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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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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生日快到了吧？”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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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A. r0 }3 o/ b　　他笑得眼眯眯：“怎麽？想送份大礼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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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b* ~9 o' Z9 ^' ^　　我敲他脑勺：“别老想著钱！”

　　“切！”他摸摸脑勺，“老子现在开始要努力存钱了，不然会饿死老婆薰臭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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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y/ v: r- L  B) |　　我瞪他：“谁是你老婆？”

" x  ~3 r& Q6 g. U0 G5 x; M' r6 W) ~# H　　他朝我翻白眼：“你说呢？”

2 I/ J9 f8 G! }( |　　我没搭理他。

　　不觉间车子开到了平时看的心理医生的诊所，一下车他就拖著我往里冲，好像里面有金子等他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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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H4 l+ z1 v8 L" Z$ c# ?) b( [　　我让他在办公室外面等，自己敲门进去。

; h/ [$ o2 a) @6 b　　“进来。”陈戈在里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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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a3 |: E5 t　　我推门走进去，顺手关上门。

. l* S: B8 u1 ?! Q7 S/ q　　“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麽？”陈戈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来看著我。

　　“你少管。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坐下来。

+ d% G- F. G. r& O+ W3 h　　“我看你精神很好，不像是来找我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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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F6 W$ p1 e' B- g+ @　　“我不行了。”

! a! J$ u1 m" H4 N3 S　　他愣了一下，问：“什麽？”

; U! o. g/ _1 e% `+ Z! M( Z0 M　　我咳了声，放大一点音量：“我说，我不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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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O  F. `4 a, L. ^, h; \3 P# p　　“哦，这样啊。”他低下头，继续写，一边写一边问，“勃起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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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s5 D# X0 j: D6 V0 Q/ _　　“对象是外面那位的话，就会不行。”

- O& `7 b% n4 {3 W: y　　“生殖器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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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是心理问题？”

9 E. m& @( E) _　　“对。”

　　“原因呢？”

　　“我就是不知道原因，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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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戈在纸上唰唰地写著，往上吊的凤眼半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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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K4 C. w; _/ I# L/ [, |1 X) v　　我看著他，院长果然是变态，身边的人都跟他自己长得有些像，那个自恋狂。他又问了一些问题，我不耐烦地答了，觉得有点暴露了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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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先生？”

　　“嗯？”

　　“照你刚刚说的，你的症状是跟那个人谈完话後出现的。”他说，朝门外扬扬眉毛。姜羽就坐在外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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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他盯著我，微笑：“这样说吧，你的思维方式是一条直线，或者换个说法，你是单细胞生物，肉体跟思想可以完全分开。

　　诚然，你在肉体欲望方面的对象是谁，你自己觉得无关紧要，但是在爱情那一方面，你所崇尚的是柏拉图式的相处模式，也就是超越了性，升华为爱。换个说法，你面对真心爱恋的人，会没有勇气去做一些事，例如做爱。即使心理上想要去做，但是生理上却无法办到，归根究底，也是因为心理的恐惧。”

　　“是吗？”我听完他的话，有听没有懂，“别管爱不爱的了，你这样说的话，我以後不是要过没有性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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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 B  R1 G) Y' z1 M: i' Z　　“治疗一段时间吧，应该可以克服的，当然，保持轻松的心态最重要，禁欲一段日子也是必要的，我再开一点安定剂给你。”他笑眯眯地说，“还有，既然你变成这样是因为外面那个人，就要叫他跟你合作治疗。”

　　“不必！”我大叫，马上站起来，拿了外套对他说，“我走了。”

　　“下礼拜一来复诊。”他没有阻止我，依然微笑，“治疗期间，如果积聚太多的话对身体也不好，允许的话，你可以跟其他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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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我冷冷地说，拧开门，就要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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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5 x2 y2 j! H　　“等等。”他叫。

% f$ q+ T% @( ~" R8 L( A2 |　　我披上大衣，皱著眉问：“什麽？”

　　“恭喜你找到另一半。”他脸上挂著营业笑容，“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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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t% N8 P& j& o- M0 v3 ]　　我心头无明火起：“小子，你在讽刺我吗？”

　　“不是不是。”他摆手，“我只是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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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R, A' @6 o+ m& X" x　　“有什麽好羡慕的！”我走出去了，拍上门。隐约听到他说：“这样逃避下去，可就永远都治不好的了…”我没理他。

　　姜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低著头翻看杂志，很专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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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喂，走了。”

　　姜羽抬头看我，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这麽快？医生怎麽说？能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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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 U0 ?1 X2 f+ a　　“当然。”我围好围巾，拉著他去停车场。

　　“同居啊同居，我们要同居了！”姜羽笑得见牙不见眼，“可以做爱了！”

　　我看他一眼：“别太得意忘形了，小子，我要过禁欲生活，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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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他惨叫。

" ?. D& D/ \7 k# N8 f0 ~8 f9 o/ i( |! I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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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寓，他绷着一张脸坐在电视前看Keroro，叫他去洗澡他也不应，嘟囔着：“妈的，不上床会要了小爷的命！老子青春期正旺，欲火没处消，憋得太多对身体可不好！老子可不想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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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了，从厨房探出头去骂他：“死鬼，你小子要是发情了没处泄就滚，我还不想看到你那副死样子呢！我都帮你口交了，你还不知足？”想起之前半跪着为他口交，我就想照着他的头来一刀，天晓得我是不是吃错药了！

　　“什么嘛，你明明知道我想干什么！”他跳过来，趴在厨房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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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他翻白眼，用羹匙挖柠檬肉，甩在磁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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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d( l! x' |/ W, @5 B　　“让我做，我保证会让你爽翻天！”他攀上我的肩膀，在耳边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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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8 Q: k, |' o7 A- p% q　　我把刀架他脖子上，微笑：“不想死就滚！”

　　他笑嘻嘻地松手：“哎呀呀，小维维，别生气嘛，皱纹会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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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6 A' M2 `6 Y. q! Q　　我一脚踹过去：“满身臭汗，快去洗澡，吃饭了！”

　　“我不想吃饭！”姜羽委屈地看着我，那垂头丧气的样子真的很像只仓鼠，“我想吃你！”

　　“去你的！”我把他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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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起，威胁信还是陆续有来，连姜羽也收到了。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吃饱了没事干，专门跑来挖我的疮疤？不过那位老兄隐藏得很好，查不出来。我怀疑是崔言仪，但是找不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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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着照片的信封每天都会出现，跟报纸放在一起，送报的小弟听我问起，一脸茫然，看样子是毫不知情。妈想派几个人过来保护，我拒绝了，那些人，说是保护，其实跟监视差不多，连上个厕所都要跟着，谁会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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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那混蛋跟我闹了几天别扭，半夜还跑到走廊学狼嗷，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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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 b' N3 Y1 K/ O+ R/ s　　终于到了跟他约好去游乐园的一天，前一天他去了一趟他哥那边，回来时背了个背包，一大早他就起来准备了，一直往包包里塞东西，也不肯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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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m, U# F* I　　车刚停稳，姜羽便欢呼着打开门跳出去，一阵冷风刮进来，寒到骨头里面了，我鸡皮疙瘩全都浮起来，搓搓手，戴上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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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0 F) p7 R. |9 _　　“喂，出来。”姜羽绕到我这边，用力敲车窗。

* Z) j0 w: C6 ^3 ]4 t* W% Q' Y8 @　　我裹紧围巾，一脚踹开门，砸在他额头上，他按着头，眼冒凶光张牙舞爪着要扑上来，我一脚踏出车外，靴子踩在地上的人造雪上面，冰渣发出恶心的声音。我抬头朝他微微一笑，他眼睛发直，耳根都红了，白痴一样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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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冷说：“看完了就过来，我可不想弄湿这件外套！”

　　他清醒过来，挑衅地竖着中指，嘴里骂着：“大男人一个，龟毛成这样的真不多，你他娘的就不能快点吗？”

  u1 E6 w3 R* E, G　　我没理他，弯腰从车子里出来，黑色大衣从脖子一直盖到脚跟，走路时下摆都碰到厚厚的雪了。我站直，将搭在胸前的一边围巾往后撩，推推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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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的血丝顺着姜羽的鼻孔往下流，他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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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过来啊。”我朝姜羽勾勾手指，他乖乖靠过来，我拿出纸巾塞进他的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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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没穿衣服的样子都没流鼻血，怎么？看到我穿上衣服就兴奋了？”我帮他擦干风衣上的血，还好是防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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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h- ]- b, T( y4 J　　他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了，牛仔帽檐压得很低，粗声粗气地说：“妈的，老子哪知道你是什么怪物变的，我也不想这样啊！逊死了！”

　　我看他缩着脖子，就放下一边围巾，绕到他脖子上，加长型的围巾绕了两个人，还能垂到地上，我妈也实在是闲得发闷了，才会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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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珠发亮，直勾勾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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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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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老头，你不是脑子烧怀了吧？”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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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P% t* _0 ~5 g8 |% M) V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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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温柔得令人恶心哦。”

　　我将围巾勒紧，他脸都青了。我微笑地凑近他的脸：“小杂碎，该死没死透的，你再敢这样说的话，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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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L* f: a7 v! I. B; X　　松开手，他一边喘气一边瞪我：“你想杀了老子啊，是我蠢，你温柔个屁啊！”

# k- q, ^4 R+ L+ y9 F9 r　　我摘下他的帽子，顺顺他的毛，微笑地说：“我是很温柔啊，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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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脚踢过来，我闪开，大衣却印了个清晰的鞋印。我怒气冲天：“姜羽！”

　　他弯腰拍打着那个鞋印，笑嘻嘻地说：“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哦！”

8 Y2 v* r8 }! ~. t8 r3 @　　“拍个屁！”我拖着他，往摩天轮走去，“快点坐完就回去，冷死我了。你这小杂碎，要是我冻病了老子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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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游乐场里人满多的，却都是呆子，木木地站着，只会盯着人的脸发傻，像木头，两个大男人来游乐园是不太妥当，但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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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磨着牙，四处乱骂：“看什么看？妈的，他是我的！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挖出…”爪子挠着我的头发，“笑什么笑什么！你这老狐狸，有什么好笑的！不准你四处放电！看着我！”

8 T# b+ j3 Z0 i! L- Q+ X　　磨蹭着走到摩天轮，姜羽说要上个厕所，把大包包扔给我就一溜烟跑了，边跑边回头：“不准偷看！”

　　“谁稀罕！”**在墙边等了半分钟，往卫生间那边看看，他还没出来，我低头迅速拉开背包的链子，等到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以后，我的太阳穴开始痛了。

　　那小混蛋在想什么？坐摩天轮而已，不必带按摩棒润滑剂吧？连手铐脚链鞭子都有。他想SM我？太嫩了吧！我舔舔嘴唇，说不定这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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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终於轮到我们坐了，摩天轮开始转动时，姜羽一脸兴奋，趴在玻璃上往下面看，吵吵嚷嚷：“老头，快看，那边那边！是海！”我板著脸，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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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过头来，看到我的脸色，诡异地笑：“老头，你怎麽了？想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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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2 M6 i8 P　　我勉强咽了口唾液，瞪他：“谁说我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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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麽脸色发青了？”他蹭过来，伸手摸我大腿。

　　“别过来！”我甩开他的手，挪到一边去，都忘了我有一点畏高，失策！

  Z' ?& e: i2 C; O+ R8 Q7 B+ A　　他眼冒绿光，亮得诡异，连声音都变了：“坐过来一点嘛，我又不会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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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f; N0 t1 m, Q" h* _　　我冷笑，朝那只背包扬扬眉毛：“那些是什麽？”

: `) H/ E1 [1 q4 k　　他愣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零食啊，你先等我一下，我马上去拿给你吃。”

8 k" e/ {, @7 [% }7 O　　我低头瞄了下手表，大概过了一分锺，这座摩天轮转完一圈要二十五分锺，时间还很宽松。冷不防被他抓住手一扯，我没有坐稳，摔到车厢的另一边，姜羽随即压了上来。

# Z  }7 n1 q6 M　　背後就是车门，被摔得後脑有点痛，我用力拍了下额头，紧抓住他的上衣，冷冷地瞪他：“你活腻了？”

　　姜羽抖了一下，目光凶狠，像狼，呼吸不稳，开始动作粗鲁地剥我的大衣，边剥边叫：“妈的你怎麽妖成这样！老子要是早死，一定是死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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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碎，别撕我的衣服！”我的脊背紧贴在门上，整个人被姜羽压住，他的嘴唇贴上来，像疯了一样啃咬我的嘴唇，勾出舌头又舔又吸，唾液都流下来了。

$ }5 E" A* G9 U9 i% W; t0 t　　我伸手想推开他，听到他低声问：“有感觉吗？你可以吗？”

7 g! [$ H8 L* x% {( ]5 a　　我的手停下来，放在他的肩上，用力往这边带。他还是毫无章法地啃著我的嘴，我摩挲他的脊背，试图帮他寻回节奏。他气喘吁吁，阴JIN隔著两人的裤子顶著我的下面，可是我还是没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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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 X& O/ }) W3 j) f6 `+ X- \　　“不行，我还是…”我抬腿顶他的下身，他眼神变了，抓住我的手腕往座位那边拉，“哢嚓”一声，手腕触到了冰凉的金属质感。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望著我。我看看他，再看看锁在座位下面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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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谁叫我打不过你。”姜羽被我盯得低下头，含糊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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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4 G3 U& f( M+ ^; D/ b　　“你想做什麽？”我抬高下巴，瞪他。

; c- J& m1 W: r* Q8 x# K/ w　　“我…”他突然暴跳如雷，大声叫起来，“老子又没做错事！凭什麽要我禁欲！我说过那会要了我的命，你又不准我去找别人！我、我才想出这个办法，只要绑了你就可以…就可以…”

4 e# F" {5 w3 q  U% a8 A# ^　　“别以为绑住我，你就能为所欲为。”我微笑地看著左手的手铐，“那也要我肯让你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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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当然知道！”他跪坐在我面前，双手捧著我的脸，摩挲著，气氛越来越怪异。

' F) e  P) K$ n　　“既然知道这招没用，那你究竟想干嘛？”我问，声音竟然也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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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摸你，想吻你，想侵犯你…”姜羽的声音因为情欲而显得沙哑低沈，却更加性感，“我…我受不了了，每天跟你睡一张床、却什麽也不能做，我很辛苦！我…我每次半夜醒来，都、都想直接扑向你，可…”他越说越急，开始语无伦次，“我不想伤你，就算你治不好，我也不在意，真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我自慰时想的都是你…你答应我吧，就这一次…”

　　望著那双眼睛，我竟然没有拒绝他，只是扭开头，不去看他。上次被他上，是因为中了招，可是这次，我很清醒。我不愿意，从来只有我上别人。为什麽我要心甘情愿被做？

/ o. V/ m! @6 m5 V  k, l# e　　可是，即使心里百般不情愿，我还是没有说出口，没有办法拒绝。这小混蛋，我没办法对他说“不”字！

) J* D# Z9 T) u6 B3 \  q* Y　　“快点完事！”我没有看他，目光一直盯著窗外的景色，圣诞节，街上都是红色和绿色的东西，看起来很单调。

9 H' P5 k& S- v　　“你答应了？”他的声音发抖，手也急噪地撩高我的衬衫下摆，十指在衣物内游走，胡乱地！我的胸膛，捏了几下就抽出来，去解我的皮带。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不过是一、二分锺时间，并且我的上半身贴在门上，一只手铐著。

　　他手忙脚乱地解了半天，却连扣子都解不开，妈的，让他干他还慢吞吞。我忍不住了，咬他的耳垂：“放开我，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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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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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要这样做！”姜羽抬起头，很坚定，“老子不要再被你压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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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他的头发，冷冷地瞪他：“我一定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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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你肯答应让我上，放过好机会的就是***龟蛋！”他喘著气，勾起我的下巴，迎面就是一顿啃咬，仿佛泄愤般凶猛，很粗暴卤莽，又舔又吸。我的嘴唇让他咬得发麻，随著高度的增加，脑子开始有点昏沈，手脚冰冷，抓著他头发的手也没力了。

　　他很得意地笑著，又堵住我的嘴，用舌头撬开我的嘴唇。我马上用力吸住他湿滑的舌尖，将他固定在嘴里，然後堵回去，再吸进来。他也卖力地施展吻技，时而轻舔，时而抽插。我们在彼此的口腔内进行斗争，想要夺取主动权。唾液顺著嘴角往下流，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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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I) z8 c9 [# X6 G　　我用行动自如的右手狠狠地捏他的腰眼，他抖了一下，微微缩了缩身体，舌头有点退缩，我趁著这个机会扯住他後脑勺的头发，往下带，把他的舌头吸过来，交缠著，吮吸著，再顶进他的喉咙里。

　　他急促地喘息著，脸颊透出健康的绯红，眼睛发亮。经过刚才的激吻，我的手脚温暖起来了，伸手进他的裤腰里面，隔著内裤握住他的XIN器，已经坚硬得快要爆发，能感觉到手中的柱体突突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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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M: v8 v1 c  V　　“想射吗？”我时轻时重地套弄著阴JIN，低声说，含住他小小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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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C( N' g1 B+ z  y! ~  f　　“好痒…”他呻吟般说，脖子往後缩，阴JIN却更加肿胀，青筋在紧绷的皮肤下跳动，热力传导到掌心。我用指甲刮GUI头上的小缝，姜羽闷叫一声，铃KOU渗出了白稠的液体。他更用力地坐在我腿上，屁股磨蹭著下体，手胡乱地插入我的裤腰，终於让他解开了扣子。几乎是用撕的力道，他弄开了我的拉链，然後他停下动作，呆呆地盯著我的下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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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4 _% @. e) C2 l, D　　“迷上我了？”我勾起他的下巴，眨眼睛。

　　姜羽的眼睛闪闪发光，手忽然滑到了我的腰部，隔著内裤一把抓住了我的阴J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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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吸一口气，就算不举了，命根子被抓住，还是会有感觉。我瞪著他，他也瞪我，两人敌视著，几乎想把对方撕裂。

; n. y# m' }2 i  D9 [　　趁他不注意，我揪著他後脑勺的头发往左边一扯，他没坐稳，身体往那边倒过去，他伸手支撑，却压到我的左手腕，手铐嵌进肉里去了，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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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n3 U5 J7 t/ `　　“妈的！”我低声骂，那疼痛蔓延开来，搞得我开始兴奋，连声音都开岔了。他看到我的表情，连忙抬高那只手，被我一脚踢过去，将他固定在座椅下。我用单手将他搂紧，勒得他的骨骼都在“咯咯”响，他终於忍不住呻吟起来，那叫声像兴奋剂一样让我欲火高涨，呼呼地喘著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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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粗鲁地撸著他肿胀发紫的阴JIN，力道几乎能把那层皮剥下来，他疼得猛吸凉气，破口大骂：“你他妈想要老子的命啊！”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很享受地弓著背，像一只竖起全身毛的小豹子，双手抱住我的头，手胡乱地揪著我的头发，发出短促的叫声，接著，一股炽热的液体射在我的掌心，沿著指缝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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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 t- t* N' ^4 l. W. i　　射精之後，姜羽像只章鱼一样趴著，气呼呼地瞪我：“喂，死老头，你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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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5 o  X/ o+ @　　我翻身，压在他身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居高临下地望著他，微笑：“想跟我斗？也不算算自己有几两重！”

6 k* G0 l& x; P: k/ \' N! w. S　　他凶狠地瞪我，骂了句脏话，然後很诡异地笑，瞄瞄我的下身：“老头，就你这样，想上我也办不到吧？”

2 I& F/ e, y8 V$ r　　我不悦，捏他的下巴，撩高：“既然答应了让你插，我就一定会遵守约定。不过，我绝不会把主导权让给你！”

　　姜羽直直地盯著我：“我一直想问你，老头。”他用手指轻轻划过我的下巴，“为什麽你一定要这样？偶尔交给我来做，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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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T2 a' M+ Z  U! M　　我掐著他脖子的手抖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姜羽的眼睛发光，里面迅速闪过一些东西，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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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0 E, |4 C0 q5 |+ |　　“我…”我刚想说话，他伸手勾住我的後颈，拉低头，堵住了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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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E- k' V# S- y　　姜羽的声音从相贴的嘴唇间流泻出来：“失去主导权，真的让你这麽不安吗？你就这麽不信任人？即使…是我？”他抚摩著我手掌上的伤疤，眼睛一直盯著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看清楚了，我是姜羽，不是佟安逸，会伤害你的那个人，早就死了，被我们杀死了…”

　　“…什麽？”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从他身上撑起来，瞪他，“你刚才说什麽？”

! n# \9 }+ T0 w8 [　　他朝我笑，摸我的脸：“没有啊。快点做吧，时间不够了！”另一只手潜进我的裤子，揉捏著我安静的XIN器，“我们是共犯。”他更加低声了。

　　第 59 章

　　“共犯？”我扯开裤腰，没有控制好力道，听到裤子撕裂的声音，“哪方面？”伸出手指往下摸索，沿著股沟寻找入口，太干了，又紧，只能插进食指前面两节。我大口呼气，吐气，额头都冒汗了。

　　“妈的，麻烦死了！”我低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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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o' b6 b/ v/ ^　　“你记住，我跟你可是同罪哦，在上帝面前。”姜羽捧著我的脸，声音沙哑，“很辛苦吗？还是让我来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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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我才不信，我只相信自己。把KY给我。”我喘著气对他说。他胡乱地摸著口袋，掏出一管KY，我抢过来，咬开盖子，挤了一团在手掌上，涂抹在他的阴*上，冰凉的白色膏体从龟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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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喘著粗气，两手放在我的阴*上，快速而粗暴地撸动，强迫它勃起，低声叫：“快点、我、我受不了，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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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8 V4 c4 H* b- O2 K　　“急什麽！”我抬起眼瞪了他一眼，迅速揉搓了一下他的阴*，将润滑剂全部都抹上去，用力摩擦。

　　他盯著我，脸更红，眼冒绿光，那阴*竟突然粗大了许多。

　　“看到我的脸这麽兴奋？”我微笑，“时间不够了，就这样来！”撑著他的胸口，将腿曲起来，改为跪著的姿势。脸凑近他，姜羽的瞳孔扩大，发出浓重的喘气声，全身绷紧，下身坚挺，龟头红得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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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N5 H* m1 x3 |4 e& g' C5 t& H# u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胸口紧紧贴著，翘高臀部，粗暴地用手指去挖後门，强迫它张开。虽然没能勃起，疼痛还是令我兴奋不已，把自己的手指更加狠命地捅进去，用力地抠挖，没有见血。动作过大，姜羽被我带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的头撞到了椅脚，痛得直吸气。我伏在他身上笑了几声，继续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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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肛门能够容纳下三根手指时，我抬高上身，半坐起来。因为跪著的关系，就算姜羽的阴*已经高高耸起，要进入还是有一段距离。

　　我握著他的性器，慢慢坐下，直到能碰到龟头，但并不让他立刻捅入。顶端的液体弄湿了肛门周围的肌肉，我稍微压低身体，用下身磨蹭那圆滑的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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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忍受不了，急促地喘气，眼睛直直地瞪我，伸手扯我的衣领，将我往下按。腿跪得有点麻，被他插入了个头。那滚烫的龟头顶进来时，我似乎听到撕裂的声音从内部传来，那声音就跟我撕开裤子时一样。没有力气支撑下去，他直直地捅了进来。

) q  G5 q0 o- e% y' a4 ]2 d- Z　　全部都插入了，粗大而火热的性器毫不放松地挤迫著肠道，那瞬间疼痛传遍了身体每个细胞，头皮发麻，压迫感直冲喉头，我张开嘴，用力地呼吸，尽量放松，腹部不断地上下起伏企图缓解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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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行压下嘶喊的冲动，我低下头，抓紧姜羽的肩膀，不停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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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Q, p. H. Y# Q* ~* `　　姜羽的阴*在体内不断膨胀，我下意识地收缩内部肌肉，他呼吸不稳地叫道：“崔言维！…啊！崔言维！…我…我快！…”

　　我用一只手支撑著身体，慢慢坐起，阴*滑出一部分，下身都是湿漉漉的感觉。刚开始只是慢慢地上下动，姜羽低声呻吟，染了情欲的声音非常性感。接著幅度越来越大，有节奏地抽出，纳入。

　　姜羽发出粗重的喘息：“叫出来…让我听…这里没人听得到…”他断续含糊地说。

% ^  {( m1 {& c7 y$ K　　我勉强睁大眼睛，朝他笑：“别、别开玩笑了！”我紧咬牙关，更加用力地坐下。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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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肠壁被压迫到极点，扭曲变形，我急促地喘息，后庭强烈地收缩，紧紧箍住粗大肿胀的阴ＪＩＮ，每道褶皱都摊平了，连一丝空隙都没有。缓慢地上下抽动，疼痛混杂着快感，直冲上大脑。

- J6 H  H4 i. A& S5 v4 f$ K0 |　　“好、好痛！干脆把它夹断算了！”我掐着姜羽的脖子，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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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姜羽口齿不清地说。我牵动嘴角，一边喘气一边朝他笑，用力收缩肠道肌肉。姜羽瞪着我，目光凶猛，呼吸不稳，张了张嘴，冲口而出：“老子早晚CAO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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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住他的肩头，指甲挖进去，冷笑：“螺丝钉也敢说大话！”微微抬高臀部，再狠狠坐下，全部都插进来了。指甲嵌进肉里去，他低声喊疼，那张脸因为情欲而变得性感。我眯起眼，咬牙忍痛，谷道内部紧紧收缩，姜羽瘫着，脸红得像烧起来，任我压，一脸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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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那舒服样，心里极度不爽，掐他的肉，骂他：“腰用力！你他妈没吃饭啊！死人！”要不是还被铐着，我一脚踢过去了。

% v8 K; R/ d  P1 N* p0 H　　“好痛！”姜羽瞪我，“明明是你叫我让你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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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叫你用力！”我冷冷地说，“骑乘要双方腰部用力，没常识的杂碎！快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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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完，他就掰着我的大腿，腰顶了上来，阴JIN摩擦着肠道，发出YIN糜的咕嘟声。我被他撞得屁股疼，腿发软，骂他：“谁叫你这么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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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你…啊！崔言维！…我…”他还想多嘴，我下意识地收紧肌肉，越缩越紧，肠壁的褶皱尽可能恢复原状。

　　“不行了、我、我快！——”他胡乱地叫着，再也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吼声，在剧烈的痉挛中，射了出来，全部注入我的体内。滚烫的精液，我浑身颤抖，甚至能听见那些精子射在谷道深处的撞击声，就像子弹一样。

　　我怀疑我出现了幻听。跟他一起，我迟早完蛋。

　　射精以后，姜羽还没调整过来，直喘粗气，脸上都是汗，目光迷茫。

　　无意识间，我的目光从姜羽的脸移到窗外，摩天轮小房间的玻璃门上都是雾气，隐约能看到外头白得刺眼的人造雪，我不自觉地向那边伸出手，那扇玻璃上镶着一个扭曲的大十字架。

, a5 Z1 |! o: m, l　　共犯吗？

: I1 b0 H+ z" ]' i9 C! n　　伸到半途就被一只手拉住。我微低头，看到姜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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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I, U5 X* [+ A& B$ r! f3 J- }　　“专心一点。”他抓着我的手腕，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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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手慢慢落下来，最后落在他的脖子上，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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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u* t9 C' q8 S　　“松开手铐，杂碎！”我冷冷地瞪他。

　　我听到他低声说：“崔言维，我…”底下的话我没听清楚，因为摩天轮停了。我跟他对视，他现在还插在我里面。

. e+ _" b/ t% r* C　　门闩打开了，那个管理员站在外面，张大嘴看着我和他。

" Y# D- [) c! l) \! @4 q　　我的大衣下摆很长，什么都遮盖了，问题是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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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V+ L% o: ~9 f9 ~! \　　“嗨！”姜羽朝那个人咧嘴笑，“抱歉，我有畏高症，我的同伴正在帮我调整，可以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那人很机械地“哦”了声，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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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红个屁！

　　姜羽迅速摸出钥匙，打开手铐。我抬高臀部，抽出他那条还没完全软下来的阴JIN，精液流淌下来，我忙夹紧腿，防止精液流出来，快速提起裤子。姜羽拉好他的裤链，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离开摩天轮，我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小混蛋！下次再敢射在里面，我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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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着脑袋，笑得像朵万寿菊：“这样说，还有下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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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等我好了，加倍补回来！我又一掌拍过去：“你吵死了，干嘛一直喊我的名字啊，接吻射精的时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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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5 C+ q0 Q: y. {' h, w　　“不管是什么关系，应该都会想要好好地想着对方做吧，这可是基本礼貌！”他帮我整理衣领。

- m/ m+ C% e& @& E8 v+ I　　“我看你约我去坐摩天轮是别有用心吧？说！你想干嘛！”我瞪他，大腿湿湿的，有什么东西往下流。

9 @% x9 [! i% l　　他缩着头，无精打采地说：“还不是你弟，他说你有恐高症，所以我就想着带你来，看能不能顺利上你…”

. I* I/ }& g4 Z: `4 O4 J　　“崔言仪？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的？”

　　“就是上次啊，我跟你不是被姓焦的那个老家伙发现了吗，等处分那几天，崔言仪跑来堵我，撂下话，叫我别再去惹你，不然有我好受的。”说到这里，他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妈的！老子可是吓大的，就那毛头小子，小爷我还不放在眼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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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掌拍他的脑袋：“少不干不净的。”崔言仪搞什么？上次不是跟他说清楚了么？他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啊！

, n) n" j: }( f% P; D% l. x4 B　　“我有点怀疑呐！”他瞄瞄我，“我说出来，你别打我！”

) C+ x+ z. F. X' f! v5 J! Z' R　　“说吧。”

　　“就是那个寄无聊信的家伙，我认为你弟弟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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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l! {, ], U' B) W# v' `　　“没证据，别乱说！”我打断他的话。崔言仪那个废物，要是不是我弟弟，我才懒得管他，不过血缘这东西很无聊，我只能护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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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U+ Z* e$ v5 X& g　　姜羽不说话了，气呼呼地快走几步，跟我拉开距离。

3 e( t. o* i* {/ u　　“别管那种无谓人了！”我追上他，脚步有点虚浮，将围巾捆在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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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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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又不是女人，怎么也有生理期？”我敲他脑门。

: D* G0 V; ]- a) z* M; }: _" J　　“反正老子不是你的谁谁谁！”他赌气地说。

　　我不悦：“你生什么气啊！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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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吃醋，不行啊！”他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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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微笑，连忙把嘴角往下掰。

　　姜羽狠狠地瞪我：“你他娘的便秘啊，嘴巴都抽了！”

. H$ ?. X% i. k  N" }% {# k: w　　我心情不错，不跟他一般见识。现在最迫切的就是快点去厕所，那些精液已经流了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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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4 K4 y' r( B9 S6 s　　我终於肯回去医院工作了。才悠闲了两天就遇到了个难缠的病人，那小子四肢健全，身体健康，却要我帮他切除一条腿，因为他认为只有切掉一条腿，他才是个健全的人。

　　听说他被两个医生拒绝了，理由是基於人道什麽的。我觉得那两个医生还真是无聊，医生这个职业，说得好听，是救死扶伤，其实也只是在跟病人进行交易罢了，医院这个场所，就是为这种金钱交易和灵魂交易提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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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刀熟练地剖开他的肌肉，切出了两个瓣形，露出中央一长段雪白粗壮的大腿骨，骨锯滑过腿骨，声音很刺耳，可我已经听得习惯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当看到那没有颜色的骨髓时，我心头涌起来一阵悸动。

" {) X) H4 ]# R; ?6 e, n. x　　毫无疑问，我很兴奋，连手都有点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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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2 \" C0 R# K　　要是姜羽的骨髓…

" C+ q& x/ _8 L- \/ ]4 i　　这样想著，我喉咙有些干渴，竟然镇定下来了，手术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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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那小子做完切除手术，再到心理医生那里听他说一通无关紧要的话，要我试试刺激前列腺，看能不能勃起。

　　我没告诉他，我已经试过了，没用。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被做了，太没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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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时姜羽不在，餐桌上摆著晚饭，蛋包饭，罗宋汤，摆得很整齐，像给人上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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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我骂著，冲了个澡，一边吃，一边看手机。那混帐小子连短讯都没发一通。

. A: e2 J3 c2 q* G  y　　烦躁地吃著饭，客厅的电话响了，我慢慢走过去，拿起话筒：“喂？”

* N8 e0 D* _% R  ^$ s, B- ^- j' C　　“崔言维吗？我是姜羽，现在你能不能过来一下，这里是XX路OO号，我…”他还没有说完，那头一个男人冷冷地说：“姜羽，这是我跟姜旌的事，你插什麽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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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筒咕咚一声响，估计是姜羽把它扔在地上了。

! j2 Z; D: K1 s, P% h. W/ R　　“我***能不管吗？你看他为了你个狗日的东西变成什麽样了？”姜羽厉声叫著。

　　“狗东西，说话小心一点，下次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还有，养你到十八岁，我就尽了义务，你快滚吧！”男人低沈的声音，就算隔著电话，还是冒著寒气。

　　妈的，你敢骂他，只有我才有这个资格！我用力捏著话筒，很想给那杂碎一拳。

9 X- L) b+ @8 M/ G0 h+ w　　“你们这些贱精，通通给我闭嘴！”姜旌的声音更加阴沈，“你敢打他！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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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我把话筒扔了，换了件衣服马上跑出门。

5 j7 A& d5 j6 _' v1 V$ |  E　　驱车到达XX路，那里是高级住宅区，路灯照亮了夜空。车子转了几个街角，拐进了一个死胡同。那里有一幢独栋的花园小楼，精致的两层楼房，大大的院子，种著苍绿的树木，常春藤爬满了整个屋顶，很像童话故事里的巫婆住的地方。变态住的地方也很变态。

　　屋子灯火通明，院门大开，我走进去，大门闪出两个人，一身黑，冷硬地看著我，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问：“小子，混哪的？”

+ F6 J: Z9 f! k8 N: G& c8 b　　我抬高下巴，冷冷地说：“你是哪棵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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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他大骂，挥著拳头就要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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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另一个看起来斯文的拦住他，上下打量我，“请问你是？”

　　“我叫崔言维。”我推推眼镜，目光越过他们，往屋子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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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原来是小少爷的客人，请进。”他侧身让路，刀疤脸一直瞪著我。我朝他微笑，他脸胀红了。听到他嘀咕：“妈的，又来个妖男！”无谓人，我懒得去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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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屋里，屋子里还有说话声，是姜旌的，他说：“我都叫你不要管我了，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添什麽乱啊！得罪了他你怎麽在外面混？”

; @  v: u5 f' k3 ]2 W　　姜羽气得声音都变了：“你也叫我别管你？就为了那个狗日的说什麽喜欢大胸部的女人，你马上挂了那两颗灯笼回来，要不是钱不够，你***连性都变了！你这样叫做有分寸？啊？”

　　“姜羽，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我像是会为了他去做吗？”

1 W  l  W; J  m% d  n　　“你说一套做一套，我他妈谁知道你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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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 h5 \" L　　“好了，我不想说废话了，总之这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也不关华威的事，只是我自己的问题，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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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白！我不明白！那废柴有什麽好？你为什麽一定要跟他…”

　　“我叫你别再管了！你暂时搬出去冷静一下吧，我不想你精神再有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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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脑子好得很，你他娘的少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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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r8 _) Z1 b/ F, T　　我走进屋里，姜羽坐在玄关的台阶上，脸肿了一块，眼睛充血，目露凶光。姜旌倚靠在门框边，他戴了副无框眼镜，面色惨白，嘴唇紧抿，头发蓬乱地散著。

　　姜羽看到我，立刻扑过来，紧紧抱住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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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著姜旌，冷冷地问：“谁动手的？”他表情复杂地看著我，最终叹了口气，声音枯涩地说：“好了，我已经帮他揍了回去，你不用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虽然对你不放心，但这小子只信任你。麻烦你照顾他了。”

　　他抽出皮夹，要拿钱，我摆手，说：“不必，反正姜羽会帮我做饭，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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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1 k5 ~! u9 l' ~& z　　姜羽在我怀里狠狠咬了我一口，我用力扯他头发。姜旌过来，拎著他的耳朵说：“别老带麻烦给人，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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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哼一声，甩开他的手，拉著我往外走。

, q- Q; C3 W; m6 j　　“乖乖听话，不然我揍你！”身後还传来姜旌的声音，姜羽头也不回，我回头时，看到姜旌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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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似乎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不过那不关我的事，我没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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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1 S- Q( P. j2 M　　“怎麽回事？”车子慢慢地在路上滑行，我盯著前方问道。

　　姜羽没有出声，我看向他，他低著头，正在啃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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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腾出一只手捏他的下巴：“别啃了，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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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住我的手，张口就咬，我疼得差点叫出来，估计见血了。我想打他，却看到他眼睛闪闪发亮地盯著我，那亮光慢慢滑下脸颊，滴在我的手上。

9 c: [9 @% \* J　　“妈的…这***…我真想杀了那混蛋…我…”他抽噎著，口齿不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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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不知道为什麽，我胸口某个部位也痛了。我没有开口，只是搂著他。我说话一向难听，更别说安慰人了，这点我还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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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寓，他也冷静下来了，眼睛肿成桃子，坐在车上不肯下来。我没穿多少衣服，车子的空调又坏了，冷得我牙齿打颤。

# p" d3 P. Z# v6 ~$ }　　“快上去！”我踹他，冷空气从车窗缝隙流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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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咧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我们来做运动吧，可以温暖身体哦。”

　　我踢了他一脚，打开车门走下来：“我不管你了，大半夜的冷死了。”

& o3 u' U( \7 U　　刚走了两步，姜羽从後面扑上来，跳上我的脊背，前冲力让我差点摔倒。他的头就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扯他的头发：“下来，你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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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j" R0 l8 |) S. C4 ^　　“不要！”他两条手臂勒著我的脖子，“你背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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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U. [7 `* p- A4 A4 I! r　　我用力甩他，却甩不开。他笑嘻嘻地说：“没用的，我都说了，我赖定你了，崔言维！”

　　我冷哼一声，手环到後面去抓他的大腿。

　　“我其实很高兴的。”他突然说，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呼出的热气弄得我耳根发痒。

　　“什麽？”我侧了侧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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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这样说著，把我抱得更紧了。

: C9 Q- ?( c% Z- o) n, j0 }+ t　　幸好楼道的灯又坏了，不然让他看到我的表情，我的面子就全都没了。
) q" j* A% i+ i6 ^5 w2 g% J
　　62
# }/ ~8 Q7 U; L
; {- f3 q2 Y. g. {/ E+ [/ y　　摸索著开了门，姜羽跳进去，将鞋子踢开，嘟囔著冷，一溜烟跑到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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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8 \9 J, ~% }: x& L( r　　我冷得嘴唇发抖，用力摔上门，一边搓手一边往客厅走。留言信箱里有几通留言，都是崔言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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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现在在家，听一下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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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a% ]3 e" b　　“崔言维，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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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之前很抱歉，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妈的你死到哪里去了！现在几点了？！”

　　“哥，我还可以去找你吗？”

　　那小子不会是精神分裂了吧？

　　我按下按钮，洗掉了留言。姜羽撞到我背後，用力搂住，手在发抖。

% S! x2 Z2 h1 m: K3 P. W　　我头也不回地说：“冷就去穿衣服，别粘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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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低声说：“死老头，事先声明，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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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笑：“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选择权在我。何况，我对乱轮没兴趣！”

　　他搂著我的脖子，啃了一口。我腾出一只手摸他的头发，他低著头，动也不动。

　　“怎麽了？”我淡淡地问。他闷声说：“没事，就是想抱一抱你，暂时…保持这样子。”他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衬衫，传达过来，像擂鼓一样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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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去揍那男的吗？”看到他还肿起来的脸，我面无表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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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低声笑起来：“臭老头，你这样是在安慰我吗？好烂哦！”

　　“不要就拉倒！”我哼了声。

　　“我以後不想回去那间房子了，就算那狗男人收养了我，又怎样？”他突然说，“我不想看到我哥为了那废物变成个女人在我面前晃！”

5 h7 w# ~& o; B  D( m　　“你可以留在这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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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 D6 Z$ ~　　他绕到面前，直勾勾地盯著我：“认真的？”

　　“唔。”我含糊地说，从旁边的茶几上堆的书本下抽出一串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的。”

　　“啥？”他像呆子一样看著我。

　　“不要拉倒！”我作势要扔去垃圾桶，他一把抢过去，很宝贝地握著，恶狠狠地瞪我：“以後就是我的，老子以前说过了，你的东西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

5 u; f1 P: U, J/ e8 V- ~7 z% g　　“去你的！说什麽疯话！”我一脚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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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a. V5 h' l: U/ @7 P# r" K) @: B' F　　他迅速避过，捧著那串钥匙，笑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两颗虎牙像吸血鬼的牙齿一样，很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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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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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h6 C% W0 z4 [3 W　　“要做吗？”我问，盯著他，“用手。”

　　他愣了一下，摇头，笑笑，很勉强：“难得老头你主动，可我现在没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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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摸他的脸，微抬起身体，伸出舌头舔了他的嘴唇一下，低声说：“睡吧。”他脸红了，张张嘴，骂道：“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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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  ~, M( f% t& c　　睡觉时他乖得出奇，竟然没有骚扰我，让我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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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 _6 x9 M2 r" s$ N* S　　第二天早上，我顶著两只熊猫眼起来，姜羽已经在厨房里做饭了，简单的水果沙律，还有奶油布甸，蔬菜汁，外加一大张福饼。我打了个电话给主任，说我感冒了，要请假。

　　“你三天两头请假，我很难做的！”主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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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捏捏下巴新长出的胡子，沙著声音说：“我管你难不难做，反正我不舒服，今天不去了！”随手扔了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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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了！”姜羽笑嘻嘻地跑过来，递了个杯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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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去哪里玩吗？”我喝著味道怪异的蔬菜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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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上班吗？”姜羽啃著福饼，还往嘴里塞了块凤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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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 G9 W( Y4 w" N, N　　“年度休假。”我咳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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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让我想想，对了，我想去看看海。”他眼睛发光，“上次在摩天轮上面看到的！”

; v9 o7 r- `  h- q　　“嗯，吃完饭就出发吧。”我咽下一颗草莓。

/ M: X% A3 m* O" V6 E　　“现在？”他看著我，嘴巴忘了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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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指他的脸，“嘴角那边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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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9 ], i/ S4 }+ X. E7 R3 f( w　　他摸摸左边嘴角，又摸摸右边，却什麽都没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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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r; O  X4 U1 O/ X2 O　　这个笨蛋。我看不过去，伸手帮他擦拭，他顺势抓住我的手，上身慢慢靠过来，拿下我的眼镜，隔著一张桌子吻上了我的嘴唇。接吻时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一闪一闪地勾人，我闭上眼。我们的牙齿碰在一起，一次、两次，发出细小的声响。我们都没有伸出舌头，只是嘴唇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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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的，这是一个很美妙的吻，混合了凤梨油桃香蕉苹果草莓等水果的香甜气息。

, H( U5 k1 ?2 [4 l; Y; {　　我没有试过这麽纯情的亲吻，他应该也是，亲完以後他脸都红了，我也有些不自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我们来到最近的海边才消失。

" Y( \; {8 z6 T# R  y　　天气很好，不过现在是旅游淡季，旅馆也没什麽人入住，很容易就订了个房间。

4 S4 B; z3 o( p6 m( U　　我本来想一天来回的，姜羽立刻瘪了，委委屈屈地说：“人家好不容易才能跟小维维你出来约会，怎麽这麽快就要回去啊？”

　　我不管他，专心开车，他死缠烂打爬了过来，又捏又掐，上高速公路时竟然把爪子伸进我裤子里去了，害我差点出车祸。

　　“你想死啊！”我一个急煞车，把车停在路边，一把箍住姜羽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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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L$ R( C" f3 B5 M　　他磨牙，鼻子快要翘上天了：“跟你死在一起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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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8 p" y0 M/ ]. {- I3 o　　我劈他脑袋：“我可不想跟你殉情。乖乖坐好。”

* y4 |3 l$ l* J1 i" p; X; o- ^8 D　　他捉住我的手，放在脸上磨蹭：“你答应住一晚，我就不闹你。”

　　我抽出手，狠狠弹他的额头：“我说了别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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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神凶狠地瞪我，爪子挠我的头发：“过一晚而已，你他娘的怕我把你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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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哼一声，想也不想就说：“要不是看你昨晚那副死样子，我才不会大冷天的跟你跑来海边呐，像个傻瓜一样！”

　　话一出口我就想揍他一拳。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线，黑框眼镜随著他的身体一抖一抖的。他捏我的脸：“小维维，你担心我对不对？真可爱…嘿嘿，脸都红了…”

　　我踩油门，不愧是我的爱车，性能良好，往前一冲，姜羽没有防备，身体因为惯性往後倒，差点连眼镜都掉了。我看到他的狼狈样，闷笑了声，马上又绷起脸来。

　　最後在他的纠缠之下，我答应了住上一晚再回去。

3 ]! r: A' M9 J6 m　　订房间时，我本来想订两个单人房，姜羽坚决不同意，说是一个人不敢睡。我当然不相信，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省钱，就订了一个房间。我把钥匙给他时，姜羽笑得非常奸诈。

" u! p! n& {8 C' F' j0 ]　　旅馆外面就是海了，姜羽兴奋得脸都红了，拉著我就走。崔言仪有打电话过来，说想跟我见个面。我说现在跟别人在外面，不太方便。

1 u3 C. C* b2 s: ^- \: n4 a: x  g- N　　他沈默了一会儿，问我在哪里。我说在最近的海边，他祝我玩得愉快，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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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

' Y6 O: f' j8 t　　脚踩下去，沙子跟著陷进去，细细地流过我的脚趾，有种异样的快感，我回头，後面是一串长长的脚印，姜羽一步一步地跟在後面，覆在我的脚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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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4 `/ A6 k  G: X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头，朝我笑了笑，很单纯，在床上的疯狂都不见了，红色的夕阳照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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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3 o2 m9 e5 d; B　　我心里骂著，这小子什麽时候都不忘记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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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y9 U1 R- ^　　他踩著我的脚印跑过来，笑得眼睛眯成线：“我想跟你做！”

　　我看著他，问：“这里？”

　　他朝我挤眉弄眼，指著不远处的一个树丛说：“我探察过地形了，那里风凉水冷，做起来肯定会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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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c1 {. ?9 r; ^) k+ u　　“去你的！哈啾！”我打了个喷嚏，擦擦鼻水，冷冷地说，“你是想把我的yin茎冻成冰棍然後塞进去吧。”

　　“这主意好！”他大叫，扑到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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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0 @* {! K% P& _" X　　我一脚踹过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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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5 I: R8 F& R- L5 I$ V1 T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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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那混蛋的缠功一流，扯著我往海里面跑，还往我身上泼海水。那水又咸又腥又冰，我冷得嘴唇发抖，一巴掌拍过去，骂他：“年纪大的人怕冷，你想谋杀啊！”他摸著被我拍的脑袋，嘿嘿笑，那两颗虎牙闪闪发亮。

$ M. S0 m) _9 s$ k; I  g　　我拉扯他的脸颊，用手指弹他的牙。

　　“死老头，这麽多手！”他甩开头，挡开我，我顺手一扯，把他捞上岸，拖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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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得肺炎死了！”我制服他乱挠的手，解下围巾捆住他，拉著他往回走。

: Y) p2 U* Y! u, c　　“死老头，你敢咒我！”那臭小子骂骂咧咧，还是很听话地任我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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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几步，我回过身去踢他：“喂。”

8 y- Y( }: s1 ?/ ?' N7 G9 j　　“什麽？”他低著头，口齿不清。

2 M7 l9 Q3 G* g/ p1 p　　“华威是你的监护人？”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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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g  R  I/ T+ S- C' _　　姜羽蹭过来：“反正我成年以後他就不是了。”眼睛发光，那样子真的很像我以前养的狗，就差屁股後面的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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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2 E$ T+ p( K　　“你们…”我想问他，那个男的跟他究竟发生了什麽，可我没问出口。因为没有立场。

( A% Z" N1 U4 _3 K+ ~- w6 Y　　姜羽盯了我一阵，好像想从我嘴里挖出什麽来，眼神复杂，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我说：“那你干脆做我的养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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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1 v' q/ s! u( A7 ~. j　　“什麽？”姜羽瞪著我，像在看怪物，然後不阴不阳地说，“死变态，你明明对LUAN伦感兴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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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是亲生的，乱什麽伦！”头有点晕了，大概吹海风吹得太久，“只是当我的养子，冠我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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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就是要入你们家的籍了？”姜羽好像很兴奋，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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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O# z2 V　　“对啊，有问题？”我自顾自地走，上下牙齿开始打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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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1 a; S  u8 ~/ H5 e# i+ @1 l　　“你在向我求婚吗？”後面的人停下来，说了这麽一句。

　　我打了个哆嗦，忙抓紧衣领，骂他：“少自作多情了！要是你不是我的！我的──”我马上打住了话头，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下去了。崔言仪那个废物的话，我可以说他是我的亲生弟弟，否则连眼尾都不会扫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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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8 L: d1 ^　　可是姜羽呢？我跟他有什麽关系？为什麽我的眼尾会扫了他这麽多下？

　　答案是没关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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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0 x# S3 t* z$ X9 v. U, o　　那我干嘛这麽紧张？Take it 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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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9 E2 T8 D1 I5 w5 B1 B/ z　　“上次你不是说会跟女人结婚吗？”我瞪他。

　　姜羽脸红了，我心里一沈，然後听到他大叫：“靠，小爷什麽时候说了！？你他妈怎麽知道我要跟女人结婚！操！你不准老子跟男人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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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张张嘴，冲口而出：“去你的！”心情马上轻松了。

　　姜羽狠狠地剐我一眼：“你奸笑个啥？老子让你笑得脊背发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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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7 N: }# i" y+ t8 c　　“少管闲事！”我瞪他，继续拖著他走，“脏死了，快去洗澡！”

　　洗完澡，我打了个喷嚏，喉咙热辣辣的，眼前金星直冒，太阳穴两边突突地跳，种种征象表明，我感冒了。大概是穿得太少在沙滩走，然後吹了海风，真是百年难遇的病。

7 R( F. w2 g+ t6 v8 ?) r8 H3 f　　我倚靠在床头，听到浴室的水流声停止了，接著是很轻的脚步声。我捏捏眉心，抬起眼皮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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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站在浴室门口，腰部围了一块浴巾，室内淡黄色的灯光投射在他光裸的上半身，漂亮的褐色皮肤和头发上都是水，水珠不停往下滴，沿著性感的喉结，滴落在略微单薄的胸肌上，慢慢滑下。

　　我吞了口唾液，手往下滑，改为托著下巴。有点焦躁不安，有什麽东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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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B  o! T' ?　　大概发情期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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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  w" N4 h' j4 X( s. l# ^5 P　　姜羽朝我微笑，露出白森森的牙，不怀好意。他像动物一样甩著脑袋，水珠向四周飞散，溅到我的脸上。我擦拭著水珠，瞪他，喉咙干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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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 F0 Z( i9 {. e! n: d2 t- M　　“抱歉，我马上帮你擦。”姜羽笑得像只黄鼠狼，跳上床，半跪在我面前。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很有磁性。用温热的指腹抚摩著我的额头，脸，唇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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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k8 k% ^' S, n/ W7 B% x　　“那里没有水吧？”我没有动，低声说，半眯著眼睛任他摸。麽指抵住了干燥的嘴唇，我伸出舌头，舌尖慢慢地舔著嘴唇，连同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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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n! ^' t% C" A　　姜羽肩膀动了动，眼神开始变了。

　　“怎麽？”我微笑地看著他的眼睛，跟我比调情的功力？也不称称自己有几两重！

/ U3 ^9 d# ~# f4 y　　“你这死老头！”姜羽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喉结上下伏动，面颊透著绯红。

% Q. ?5 u9 I( w" R- l# [　　我慢慢朝他伸出手，停在脖子上，食指抚摩著喉结，指甲轻柔而色情地揉捏。他的喉结在手指下快速地上下滑动，很有规律。

　　他从喉咙里发出“呜”一声，哀号一样，紧紧掐住我的手腕，“一起睡吧？”他沙哑著声音问，手在我的胸口摸来捏去，“好热，你也想…”

  l" _, s0 F. Q7 O! P　　“唔！…”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你这笨蛋！”我骂他，有气无力，“我感冒了，还有点低烧…”所以才会这麽失常，我这样解释给自己听。

7 S( O0 M: \1 p5 G6 o4 v! ]8 U　　他马上捧著我的脸，额头碰著我的额头，喃喃地说：“体温差不多吧。”说著一只手撑在我的身侧，身体横在我身上。

　　“你做什麽？”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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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8 ^( p: g% P6 p& z* w7 D- M　　“帮你叫医生。”他说，拿起我这边床头柜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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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6 i  G3 x  ^　　我闭上眼，说：“少管闲事，我就是医生，这麽点病，很快就会好的。”虽然我是医生，不过我很讨厌作为一个病人，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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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我的抗争，姜羽妥协了，只是到我的车子里拿了些药上来，逼著我吞下。过了一会儿，药效上来了，我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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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喝水吗？”姜羽的声音更加低沈了，呼出的热气往我的耳朵里钻。

　　“不用了。”我下意识地想挪开身体，手臂被拉住了，接著一个人重重地压了上来。

( ^7 d/ {/ v; Q' ]* N8 `　　我勉强睁开眼，他压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地看我。我没戴眼镜，加上生病，看眼前的东西都很模糊，不过他越来越亮的眼珠却看得非常清楚，他咧嘴一笑，跟狼似的。

0 S0 \! |7 n6 t5 t$ ?' G　　“你想做什麽？”我冷冷地说，却还是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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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故问。”他朝我抛媚眼，手摸进我的浴衣里，“你也没穿啊！”他惊喜地叫。

　　我瞪他，他眼神闪烁著无限光华，连调子都变了：“你这样子真让我想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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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想把这混蛋压在地上好好抽一顿，可惜实在没力气。看他这个样子，我弯弯嘴角：“想上我？好啊，我让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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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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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他大叫，“这可是你说的啊！”迅速地扑过来，拉开浴衣的带子，嘴唇沿着喉结一直往下移动，用牙咬用舌头舔。我眼皮沉重手脚无力，半眯着眼睛，把头扭向一边。他的嘴唇有些冰冷的感觉，舌头舔着我的胸口，慢慢下滑，手平放在我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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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1 R  |6 E& Z0 {6 @9 J* {　　“这里能够生出我的孩子吗？”他问，语气很认真。

　　我皱眉：“要生也是你给我生吧！”他脑袋没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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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3 o$ ]: i: v  b; D　　他傻笑，一下拉开我的浴衣下摆，视线立刻火辣辣地射过来，嘴唇离开了，再没有动作。

9 b$ x* |" _2 ^. Z% l　　我扭过头看他，因为发热的关系，眼前罩了层水雾，我把眼眯得更细以便能看清楚一些：“继续啊，要不要我教你？”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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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咕嘟”一声吞了口唾液，“老子不管了，就算会得肺炎我也认了！”他握住我没有动静的阴JIN，很有技巧地套弄，我打了个哆嗦，始终是有神经感应的，热气从下腹涌上，比身体的热度更厉害，眼前的景色全部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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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下身紧贴着我，能感觉到阴JIN勃起的硬度。开玩笑，我现在是病人，让他捅一下，老命都要没了！冰冷的手指从阴JIN往下摸，找到了入口，按压着周围的肌肉。

) }2 {+ k& p7 d& [5 g6 q; Z　　我积聚了一些力气，张开腿，一只脚勾住他的腰，对他笑笑。

　　姜羽脸更红了，声音沙哑性感：“好热情啊，我快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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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w$ B! g6 @　　“…是吗？”我冷笑，他盯着我，眼睛闪着的像狼一样的光，呼吸急促。他将我的腿掰得更开，弓着背，汗水顺着尖细的下巴滴下，几乎能看到热气在周身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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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往下抓到他的阴JIN，狠狠一捏，他疼得缩了一下，大叫，放开了我的大腿。我脚一拨，将他往旁边一带，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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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这几个动作，我已经没力了，重重喘息着，全身发热，手脚虚软，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楚。

- N- {3 |- C: N/ @. N　　“老头，你没事吧？”姜羽的声音带了惊慌，我头晕脑胀，抬起沉重的眼皮，努力想看清他，却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身影。

2 A! W5 s' ~* h　　我感觉身体翻起来，脊背碰到床垫，一只手盖在额头上，冰凉，很舒服。那手滑到脸颊，很轻地抚摩着。我伸手覆盖在上面，磨蹭了一下，质感很好。

/ z& d1 Z. L2 @$ J! d　　听到姜羽沉重的鼻息，我眯眼，看到他那对冒着绿光的眼珠，在一片模糊里格外清晰。

　　我无意识地牵动嘴角，朝他笑，嘶哑着声音说：“无论怎样，我都是在上面的…”闭上了眼睛。

3 u1 @: g8 d  c- d　　被子盖上来，我胡乱地掀开，撕扯着身上挂的浴衣，咕嘟：“好热，不要这个，热死了…太极，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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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N9 |; z- Y  ^2 H　　感觉床垫动了一下，接着一个微凉的身体靠了过来，紧紧抱着我。药力的关系，我昏昏欲睡，发烫的身体往那个降温器缩了缩，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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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着脊背的手僵硬了一下，搂得更紧，似乎听到有人叹气，低声在耳边说：“崔言维？崔言维？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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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哼了声，没理他。

! i! {% k5 P0 F. G　　“平时倔强又嚣张…偶尔也依靠一下我吧…”他还在说，“虽然对你来说，我只是个小鬼，我也知道自己不太可靠…可我，还是想成为你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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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1 K, g" |: o! _. Q0 r" [　　我喘着气，慢慢睁开眼。姜羽还在继续自言自语：“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说完，手摩挲着我的脸，“以前说过了吧，不过你那时也睡死了。如果你听到了，肯定会…昨晚看到你来接我，我就知道了…我想，我是真的喜…”

! v2 h) B: [6 W: g7 q　　他说什么？我勉强挪了挪身体，想靠近一点，可那声音越来越远，我终于抵受不住药力，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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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u6 w5 N  M0 t' k! b0 S　　第 65 章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看了看天花板，一个字，俗。不合我的品位，我可不记得我的房间有这么cheap，然后过了好半天才记起现在是在旅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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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动了动身体，一条手臂压着我，重得要死。我不悦地皱眉，转头，看到姜羽的脸，正呼呼大睡，眼下有明显的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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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头上有东西滑下，我摸了摸，是个冰枕。肚子在叫，我摔开冰枕，推他：“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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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t4 s# m* I" ^; Z　　“呜嗯…”他哼了声，没有醒，却连脚都缠了过来，勾着我的腰蹭来蹭去。

　　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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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掉他，跳起来，一脚踩在他脸上：“窝囊废，起来，本大爷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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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睛睁开一道缝看我，黑眼圈比熊猫还厉害，含糊不清地说：“那你吃我吧，来啊来啊…”手往上摸我的小腿。

* ]6 q, K5 E& n　　我用力踩，冷冷地说：“你都过期了，会吃坏肚子。快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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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老子可是鲜嫩水灵的豆芽，你才发霉了！”姜羽咕嘟着，还是不肯起来，“你要吃东西叫人送来就好了咩，我可是凌晨才睡的…”

　　“外面那些垃圾能吃吗？可以为我做饭是你的荣幸，动作快！仆人！”我弯腰想将他捞起来，他突然睁开眼，朝我咧嘴笑，冷不防抓住我的手腕往下一带，我没站稳，整个压在他身上。

　　“哎呀！”他惨叫一声，“就知道吃，重得跟猪一样！”

　　“活该！”我撑起上身，看着他气呼呼的脸，不由得笑了笑，“笨蛋，谁叫你突然拉我！”

　　姜羽盯着我，我们靠得很近，就算没有戴眼镜，也能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睛亮得诡异，都是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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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x8 L; a/ i7 u　　他捧着我的脸，固定，声音沙哑：“这个笑容，绝对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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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2 ^# L' c) W　　“什么？——”没等我说完，他已经将我的头按下，嘴唇相撞，疼得发麻。没有任何技巧，伸出舌头又舔又吸，口水来不及吞咽，一直流到下颌。我们都没有闭上眼睛，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瞳孔发出绿幽幽的光，像要将我整个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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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野性的啃咬，像要将对方完全吞噬，我兴奋得呼吸不畅，猛喘粗气。我回应着他，舔咬吸吮他滑腻的舌头，身体像着了火，烧得血液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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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H" p; l2 Y: F8 D　　我伸手往他的下身摸去，一把握住那根阴JIN，已经肿胀起来了，能感受到上面的青筋在突突跳动。我用力地搓撸着他胀得发紫的阴JIN，因为刚才的吻太激烈了，力道没有掌握好，几乎把包皮剥下来，他疼得大骂：“轻一点！你想废了老子吗？！”

' Z; @  ~3 P, d- ?, ~　　虽然这样说，他的脚还是自动自觉地环在我的腰后，把腿张得尽量大，双手抱住我的头，手指插进头发里胡乱地摸索。我的指甲抠入铃口，旋转。他发出短促的叫声，我凑近他的耳垂，低声问：“昨晚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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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t8 A/ U, x- @. n　　姜羽眼睛突然瞪大，打了个哆嗦，接着，一股炽热的液体射在我的腹部，又流淌到他身上。

8 j3 q1 t5 \* v( p* u5 ~5 T4 j  c& g　　“好快…”我有点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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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着我的手，惊慌地问：“说什么？你听到什么了？”

　　“废话，我要是听得清楚就不用问你了！”我莫名其妙地瞪他，他样子很反常，“你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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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8 }- ^2 ^% g6 q$ o3 W" P　　姜羽明显松了口气，嬉皮笑脸地摆手：“没有啦，你烧糊涂了，幻听，一定是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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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眉看他，拿过一边的纸巾擦拭JING液：“你怎么早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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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跳起来，“你还敢说！老子可是跑了两次厕所，打手枪打得都快挂了！还要换冰枕帮你擦汗，累得要死！你倒好，睡得跟死猪似的，还、还…反正你一点自觉都没有！”

, V! g: Q) V9 X5 |$ E　　“原来如此。”我勾勾下巴，微笑，“看到我什么样子了？竟然兴奋成这样，忍得很辛苦吧？”

　　他瞪我，眼神凶恶：“当然辛苦了！能看不能吃，憋得老子都快阳痿了！”

6 n' o' m8 T2 }& J& h- g4 w3 p　　“既然这样…”我慢慢爬过去，手攀上他的大腿，将下巴放在上面，抬头看他，“那么，作为奖励…现在可以吃了，你要不要？”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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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的脸胀得通红，眼睛闪闪发亮，像狼，看样子很想马上扑下来。我盯著他，视线有些模糊，看来热度还没完全退掉，太阳穴有点疼。

　　我皱皱眉，然後我看到他的眼黯淡下去，握著拳头，似乎在放弃一样重要的东西，咬牙说：“现在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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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9 N! c4 o& E' z. k　　“哦？你不要？”我很奇怪，难道我的魅力失效了？手往他下盘抓去。

$ b5 b4 w+ `" |7 K; X, m1 g: M　　姜羽大叫一声，跳开了，脸色通红：“别、别过来，你病还没好，我可是忍得很辛苦的…”

& f# \3 B& m2 @  v( Y0 X　　哎？原来是这样，看来他距离好男人这个目标又进了一步。

/ A. J3 L- R( s　　我往後坐去，挨在一堆枕头里，撩高腿，抬起下巴说：“好，现在去借厨房，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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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瞪著我，眼都直了，恶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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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1 H5 ~4 t5 P( {, c　　“我要吃饭！”我说，他还是没动静，我皱眉，又喊，“喂，快去啊！你想饿死我？小心我诛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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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他大叫，一手捂住鼻子，另一手抓了件衣服按著下面，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喂，我还没说完…”他狠狠摔上了门，那小子想裸奔？

　　“搞什麽！”我低头一看，浴衣的带子没有系好，下摆撑开，我又是翘著腿的姿势，不过里面有穿内裤，那小子兴奋个什麽劲啊？我闭上眼，昨晚好像听到了什麽，似乎是很重要的事，不过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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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6 l1 G& e1 U$ d　　迷迷糊糊间，有人推我，我睁眼一看，姜羽叉腰站在床边，像只圆规，凶巴巴地说：“老子累得半死，你倒是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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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废话！”我爬起来，看他放在床上的托盘，上面摆了个大碗和几个小碟，清粥，小菜。

　　我怒了，骂他：“你就给我吃这个？快滚去重做，我要吃牛排，三分熟！”

4 u$ G) {0 `! y& _+ `" T　　“死老头，再唧唧歪歪老子灭了你！你这医生是冒牌的吧？生病要戒口知道不？”姜羽用力拍柜子，上面的药瓶都滚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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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0 A; e. b* o* d$ b3 |　　“妈的你怎麽越来越罗嗦了！”我抓过汤匙，喝了一口，立刻大叫，“火候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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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吧你！”姜羽一屁股坐下，摸摸我的额头，“还有点烧，再吃一片退烧药吧。”他的声音低沈，带了很浓的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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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6 m4 u7 {" S4 j　　我扯他的头发，将他按在大腿上：“先顾好你自己吧！”他破口大骂：“狗咬吕洞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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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我用力捂住他的眼睛，“睡觉！”

$ y7 e9 w* h6 H& }) `6 {! r　　他气哼哼地嘟囔了几句，还是乖乖躺好。我舀了一汤匙粥，慢慢喝著。虽然火候不够，味道却不错。另一只手顺著他的毛，手指插进头发里，按摩头皮。姜羽眯起眼，像只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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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混蛋，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听话就好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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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姜羽气得脸都青了，跳起来恶狠狠地吼：“去***！老子正在忙呢！”

: _$ z3 J. f% Z* C( ]　　我打了个喷嚏。姜羽扯过被子将我包严，抓过手机也不看来电显示，粗声粗气地哼：“妈的哪个贱精坏老子的好事，报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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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说了些什麽，姜羽愣了一下，改了口气：“老子没骂你，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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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9 E) E$ k2 z  h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耳朵立刻竖起来，他说：“怎麽这麽有心找我？啊？你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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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像被生生切开两段，没了下文，只是直勾勾地瞪著面前的墙壁。

　　“他在哪？”姜羽用我没有听过的阴冷语调问，“好，我知道了。没事，我没事。”然後合上了手机。他脸色苍白，握著手机的手在发抖。

　　“怎麽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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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n9 a4 D$ X( ^　　“宁子收到风，姜旌捅了那混蛋几刀，两个人都进了医院。”姜羽的语气没有起伏，脸色发青，“这次玩真的了！”

& ?# |  F/ r) ]- b8 i2 W　　我下床拿衣服，姜羽问：“你去哪？”我边穿衬衫边说：“姜旌在哪间医院？我开车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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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J+ X2 u3 x1 r" F　　“不用了。”他穿上风衣。

　　“哪间医院？”我问。

　　“我说不用了！”他大声说，“生病的人就乖乖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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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  l- p5 N+ s　　“我说要送你去，没听到吗？”我围上围巾，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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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G! I　　他张张嘴，说：“…好吧。”

　　既然姜羽要我偶尔依靠一下他，相对的，他也应该依靠我吧，毕竟我比他可靠多了。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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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路上滑行，姜羽一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交握著，微微发抖。我看他一眼，说：“姜旌命很硬，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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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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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他，想去移植子宫，他说要为那狗日的男人生个孩子。”驶上高速公路时，姜羽突然说，“那狗东西，值得他这麽做吗！”

　　“理论上不用移植子宫也能够受孕，宫外孕就没有用到子宫。不过男人跟女人终究是有差别的，他没有卵子，就算要生，也只是代孕性质的罢了。”我说，换档，“而且有一定风险。”不过由我来做，肯定没问题，我的技术是一流的。对了，既然这样，可以叫这小子生一个…

- F7 \3 K) T2 s8 {　　“老子又不是问你这个！”他瞪我，打断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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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P2 o( T1 D0 I# N& ~& y! c　　“那你想我说什麽！”我冷冷地回他一句，“姜旌那老小子生不生孩子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吧！”

; u. k3 x. d( m& z　　“他是我哥！”姜羽鼻子都气歪了，张牙舞爪，要不是绑著安全带，他就要扑过来咬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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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用鼻音冷哼，心情极度不爽，“是你哥又怎麽了？明明本大爷比那死人妖还有魅力！我生病的时候怎麽没见你这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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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4 b8 x5 l. n/ Q　　“这时候你他妈吃什麽醋！”姜羽喉咙发出噜噜声，很生气，“自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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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s/ ]% L4 M7 j1 B* X$ n* z　　“我的魅力无法挡！这是事实！不是自恋！”我扭过头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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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里静了一会儿，然後我听到姜羽急促的吸气声，忙转头看他，他低著头，肩膀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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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 `( q+ p, D3 W7 V1 f　　不会吧，这小子哭了？

4 l6 B5 M; M% B: b7 p2 p& Z& X; \　　我伸手，刚要碰到他的头，他抬起头，“噗”一声笑出来，那两枚尖尖的虎牙闪闪发亮：“哈哈哈…死老头…笑、笑死我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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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好笑的！”我扭过头，继续专心开车。

3 d$ u" D' w5 ?$ |; U$ t　　“老头你太可爱了！竟然为了安慰我说冷笑话！”姜羽伸手过来摸我的脸，笑嘻嘻的，“你放心啦，你跟我哥的成分完全不同，根本没法子比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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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意思？我皱眉。我说的才不是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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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U, x1 e1 y/ {　　“我可以跟你上床，可我不能跟他上床吧？没得比的！”姜羽擦擦眼泪，嬉皮笑脸，“想要彻底了解一个人，最直接、最好的办法就是上床，上得越多了解越深！”

4 P( {" Z6 `; D# @　　我皱眉，这句话怎麽那麽耳熟？以前好像听谁说过。想要想得更深一步，太阳穴却开始发痛。我伸手用力按压，缓解一下疼痛。

　　姜羽望著我，眼神复杂，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麽。这时车子到了那家医院，我熄了火，姜羽看了我一眼，跳下车，跑进医院大门。我随後跟了进去，问了姜旌的病房号，拖著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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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6 t. ^5 R1 x1 f* |) f# Z　　搭电梯上到四楼，姜羽却赖在电梯里不肯出来，我扯他：“你不是急著来吗，装什麽逼！”用力把他拽出来，在走廊上拖行。

1 W8 z5 p) i! v( f$ P  _/ ?( q; I0 @" a2 b　　拖了几步停住了，姜羽抓著墙壁上的扶手，连青筋都出来了。

8 w: D6 ~- j  i　　“你发什麽神经！”我勒他的脖子继续拖。

　　姜羽被我拖得翻白眼，然後恶狠狠地瞪我，破口大骂：“妈的你个死鬼连一根纤细神经都没有！老子现在还没思想准备！要是看到姜旌的尸体你要老子怎麽活？！”又冲那些望过来的病人吼：“你他妈看什麽看！没见过同性爱啊！”

. J& o! ?8 G* K% u　　“你不是还有我。”我冷冷地说，“认尸也要亲眼看一看才行吧！”刚才他说同性爱？他不是一直否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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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e/ _* ^4 i3 C5 t　　姜羽脸红了，张张嘴，骂了：“操！”然後就不再出声。

+ l: f% i! I; J, v0 z8 x　　有护士过来，叫我们保持安静，我瞪了她一眼，好像看到个面目模糊的番茄，脸红个屁啊！

　　我拖著姜羽找到了姜旌的病房，刚想踹门就听到里面传出姜旌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吼：“你他妈给我滚！我辛辛苦苦把他捧上现在这个位子，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凭什麽叫我放弃？不要忘了，当年他娘的还只是个屁都不是的小混混，烂泥一堆，是谁扶他的？XXX有现在的成就，完全是我的功劳！你滚！回去告诉他，想跟我一刀两断，可以，做好坐一辈子牢的准备吧！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大不了一起死！”

　　我一脚踹开门，姜旌继续大叫著：“他要是敢跟我以外的人结婚，我他妈告他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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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f* k! {4 P9 w8 M0 P　　病房里有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低头站著。我瞟了坐在病床上的人一眼，鼻青脸肿，丑八怪一个，头上还绑绷带。我问姜羽：“是不是找错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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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 y9 ~- J! m. v8 j% C2 |　　姜羽瞪我一眼，跳过去往外推那个站著的：“快滚快滚，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那人嘟囔著：“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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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1 a0 g$ K! T  U　　我冷冷站在他面前，抬高下巴：“你说什麽？”

　　“没、没有…”他张著嘴，像白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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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我说。姜羽跑到姜旌身边，两人凑得很近，说话声又低，我竖著耳朵都听不到。
7 E* \# C% w7 f% d3 s5 j' w8 S
, D, k- D) ^- X$ Q　　姜羽突然握住姜旌的手，眼里闪著泪光，姜旌搂住他的肩膀低声说著什麽。然後姜旌往我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他愣了一下，随即挑衅地笑著。

　　真不爽！我皱眉，心情恶劣到极点，要不是姜羽就在旁边，我早就操著柜子摔过去了。

　　眼角余光瞄到刚才那人还在，我朝他扬扬下巴，说：“你怎麽还没滚？”

& i9 R# O% M* @: J6 @　　那人好像才醒来，结结巴巴地叫：“你、你他妈算老几？竟敢、竟敢叫老子滚！？”

　　“你连给本大爷提鞋都不配！废物！”我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往病房外一扔，然後拿出消毒纸巾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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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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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看著我，咧嘴笑：“老头，你好厉害！”

, X- t2 K$ s1 z& E0 W　　“跟那东西说话都降低了身份。”我坐在墙边的沙发上，推推眼镜。

　　“老头你真毒！”姜羽嘻嘻笑了一阵，转向姜旌，“哥，都搞得乱七八糟了，你也应该死心了吧，那狗东西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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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8 C+ X2 C/ _' G( F$ S　　“我不是傻子！他撅起屁股我都知道他想放什麽屁！”姜旌凶巴巴地说，“反正我对他早就失望了，只不过不甘心将我辛苦经营了这麽多年的东西轻易让出去，我一定要把他的家产都挖空再走！那可都是属於我的！”

　　“这麽说，你对他没感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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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7 V3 S' U# {  a' M5 Q　　“当然了，他只是还有利用价值而已！凭我这样有魅力的人妖，想要找个金主，能排到海那边！”姜旌冷笑著，左手摸著耳垂，那里只有个空空的耳洞，他一遍一遍地摸著，很固执。

　　姜羽看著他的动作，没做声，抿抿嘴唇，笑著说：“这不就好了，我们可以搬出去住了！”

　　姜旌盯了他一会儿，再看看我，说：“姜羽，帮我去买包烟。”

7 {; v6 P% b9 i9 q$ W# w+ a　　“你不要命了？”姜羽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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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帮我也买包，Sobranie。”我说，对他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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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v/ k% ]* y2 G  P) ?. a) Y　　姜羽气呼呼地骂：“你们这些混蛋老支使我，老子也有人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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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滚吧那麽多废话！”我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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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妈的！”他气冲冲地出去了，还朝我竖中指，用力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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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哼了声，转头看著姜旌，面无表情地问：“有话快说！”

, ?  e/ d1 ?) \& w8 l  f$ e3 S- }　　姜旌皱著眉头瞪我：“我果然还是看你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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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彼此。”我抽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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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旌直直地盯著我，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喜欢小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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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 w# A5 W1 D　　我直视他，冷冷地说：“关你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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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0 A7 ?4 \) J: C' c) o　　“崔言维！别以为姜羽那小子罩你就天下无敌了，要不是看在那小混蛋的份上老子早就灭了你！”他揪著被单，手上的青筋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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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步走过去，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抬高下巴，冷冷地说：“我现在就可以灭了你，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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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旌愣了一下，并不挣扎，而是冷笑道：“妈的什麽不知者不罪，你他妈最大的罪就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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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松手，皱著眉问：“你说什麽？”

　　“我说你他妈把姜羽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还忘得干干净净！你他娘的过得很幸福吧？啊？你知道姜羽这些年怎麽过的吗？你知道三年前他差点就死了吗？你这混蛋！”姜旌揪著我的衣襟，大声吼，“你还嫌害得他不够吗？把他逼疯了你很高兴吧？你是不是想连他的骨头都吞了？！”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他痛得猛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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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一抖，烟灰掉在手指上，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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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d. ^1 Y; V& ]) Q# a$ Y　　“我不知道。”我说，将烟灰弹开，“都是过去的事，我为什麽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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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 s) _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他妈一有事就只会缩进龟壳里面！姜羽肯定瞎了眼，不然怎麽会爱上你这样没用的男人！你根本配不上他！施害者竟然把自己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而我弟弟却要承受这麽多的苦，XXX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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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8 {! p1 R8 _　　他骂完，撑在床上喘粗气，又说：“以後不准你再接近他！”

　　“配不配还由不得你们这些无聊人来决定。”我扯他的头发，逼他直视我：“我才是主宰，由我说了算！你再敢阻碍我，我把你的皮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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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6 w: L, E* j. W3 O3 L$ R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姜旌那张伤痕累累的脸竟然跟姜羽重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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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1 Z0 N  Q1 c$ I, @. Y5 {　　“你说姜羽以前认识我？”我瞪著他。

　　姜旌凶暴地回瞪：“他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你个祸害！”

　　“哼，祸害？”我说，“就算我是祸害，他也会心甘情愿被我害。”

9 z' s4 p5 {7 ^0 O' r9 Y　　“操！”他破口大骂，“十年前的事就够他受的了！妈的，你过得一定很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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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g" e* I7 w　　我放开他，转身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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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在你心里，难道连一点地位都没有？你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肯问！”姜旌叫著，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看到我的脸，愣住了，脸色发白。我没有再看他，加快脚步往外走。

% t- y9 A  L) F, e0 `1 e* n; y$ W( C　　走出医院大门，我无意识地按下一个号码，那首热情的mondo bongo过後，是姜羽略微沙哑的声音：“Hello？”

- g) D6 B3 \4 J+ g+ }7 X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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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 h: |5 U% K* @　　“老头，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哥他出事了？那家夥说谎时就喜欢摸耳朵。”

2 ^7 Z0 M- v7 X　　“不是，他很好…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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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f- {" w( z4 ~1 K' O8 b　　“我在医院对面的7-11，寿百年卖光了，要不要换其他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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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

+ e; s3 t" h: S9 N, @7 I　　“…发生什麽事了？”
2 x# R. J; R8 K$ q# {+ ?
0 r& ?# n- @" a% T0 c6 h! ?5 J; b　　“怎麽这样问？”
$ N* V! v" V) v  h5 T$ K5 p9 r
; ~7 x& H; ~9 l5 [7 R2 c　　“你声音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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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没什麽。”

9 g: w, u& q2 s　　静了一会儿，我又说：“我现在出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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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 M% S* R( @! y4 C+ z. p2 b+ I　　“啪！”挂断了。

　　“嘟…嘟…嘟…”听著空空的茫音，我的胃又开始抽筋，伸手轻轻抚摩著胃的部位，却又好像不是这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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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8 x! T% A& M  ]　　当年究竟还发生了什麽事？我那时候认识姜羽吗？为什麽我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太阳穴开始发痛，我扶著墙壁，摊开手，看著手掌上的疤痕。突然，我好像看到手上插著一把刀，贯穿了手掌，钉入地板，血不停地流著。我抬头，光影中，似乎看到一个人压在我身上，他在哭，眼泪滴到我脸上，他低声问著：“很痛吗？很快就不痛了，我们一起死吧！”

　　我打了个哆嗦，眨眨眼，眼前还是那道伤疤，刀和血，还有那个人，通通都不见了。
+ g0 i& m" c! N  y9 f8 b4 M1 K
: m) ^' `# _3 K+ J. H) S/ [0 c　　我喘著气，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 I  i/ O; ~! B　　“老头！”姜羽在对面车道叫我，我抬头，看到他正在翻越防护栏。（好孩子不要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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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小杂碎！”我冲他喊，现在虽然不是上班高峰期，可路上还是有很多车子，看著他穿梭在车之间，我的心提到喉咙了。
$ t' h$ J9 i- ^% O+ K
- q8 [0 O! o, X9 I　　“安啦安啦！”他笑得欠扁，露出那两颗虎牙，“我马上就过去！”他跳下了防护栏，直直地跑过来。
3 f3 Z' a, U; `1 P
　　“白痴！走斑马线！”我大声叫，朝路边跑过去。这时一辆货车从我身边擦过，飞快地向他冲过去。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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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锐的刹车声，我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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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6 b" j5 i  R: H" A: S& g1 }
2 g; A: \" f; k* L　　货车挡住了视线，我手脚发冷，飞快地跑过去，还没跑到车头就听到那把欠操的声音：“屌！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眼睛长到屁眼里了还是被屎糊了，没看到老子在过马路吗？…”那司机骂了了开头，接下来就剩干瞪眼的份了。
8 }/ d) n( T9 X- X
5 ]  o9 ^+ s* {$ G3 W　　“姜羽！”我的心终於放了下来，冲过去，姜羽正站在货车前面骂，看到我，叫道：“看，老子的帮手来了，这下精彩了！”
7 u+ c) c+ n+ d0 H& Z
　　我几步走到他身边，他笑得像朵万寿菊：“老头，老子刚才差点被这狗日撞死，你快去揍他！”转头又要继续开骂。

　　我扯了他一下，问：“你没事？”

3 g0 [1 Q$ }* I' y7 d9 t　　“没事！那车离我还很远！”姜羽也不看我，只顾著跟司机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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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Y0 N8 [( \" w6 k- l　　“你给我闭嘴！”我手环著他的腰将他捞起来，头朝前往肩上一扛。面向那个司机，我冷冷说：“我保留追究的权利，要是日後这小子有什麽三长两短，由你负责。”

　　那个司机粗鲁地喊：“你娘的咧！是那小子自己跑出来给我撞的关老子屁事！”

# j/ G& }- ^+ x$ f　　“是吗？”我抬高下巴，“你跑也没用，我已经记住你的车牌，现在我带这小子去检查，要是查出什麽来，你就等死吧！”

　　司机脸都绿了，跳上车，骂了句：“你他妈有种！给老子记著！”哧溜一声冲了。
: m6 a: T4 X" p8 s" f4 P
9 y$ D, e; s& R　　“没好戏看了！滚！”姜羽趴在我胸前眦牙咧嘴，朝那些围拢过来的人吼，“滚开！”
2 N+ k: B" \" X# Z8 e) b
　　“闭嘴吧！”我耸了一下肩膀将他往上提，迈开大步走过马路。

- y* d5 |9 ?  ?" t% {+ Z& ~　　他叫：“对了，你个没良心的！干嘛不帮我？老子差点被撞死呢！”

　　我将他扛到急诊室，冷冷说：“有什麽不满等检查完再说。”对一个医生说：“他刚才出车祸，你检查一下。”

　　站在急诊室外头，我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手还在微微发抖，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大，几乎无法负荷了。

$ U$ R8 B6 J! }! t- t5 `　　还好我没有心脏病。

　　医生出来了，我问：“他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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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Y. g/ z" M' A　　“除了受到一点惊吓外，身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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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S4 G6 h) i$ W# J+ k- Q　　“是吗。”我长吁了口气，终於彻底放心。轻松下来後，怒火就上来了，这混蛋，竟敢让我这麽担心，我迟早灭了他！

9 v: m0 S/ w7 x6 q$ k) k　　我冲进急诊室，把姜羽拖出来。
* v9 H/ G" A3 h
　　“你赶著去投胎吗？绕一段路走斑马线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你他妈要是活腻了，我送你一程！”我把他拖到安全门後面，掼在门上掐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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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嘛！”他挣扎著踢我，“谁叫你在电话里的声音像要死了一样，我一时心急就…”他咧嘴想咬我。

. D4 ~4 Z+ m% m! k# N! F) T$ m6 K　　“别再有下次。”我说，掐住他的下巴用力捏，“不然我让你认识到精液的恐怖。”

　　话一出口我就想抽他，这混帐小子眼睛发绿，呼呼地喘粗气：“精液的恐怖？好啊好啊，我想知道！快告诉我，在这里怎样？随时有人会来，够刺激！”

  F- b7 Y: z0 D% o0 X- o　　“闭嘴！”我松开他的下巴，抱著他，紧紧的，恨不得将他的骨头都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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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他叫，“你怎麽怪怪的？有烦恼？”

' x$ F& ^5 |. U% n- d6 E. l& }　　“没有！”我把他抱得更紧。成长期的少年已经有大人的样子了，光是身高都快要到我的眉毛了。

; k% C( ]6 B; J7 U; I　　“别担心！”姜羽自顾自地说，“陛下的烦恼就全部交给我这个天才来解决吧！”

　　我推开他瞪著他，我们以前真的见过面吗？可我没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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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8 u& {" F' G　　我开口直接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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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听了，脸却红了，扭扭捏捏地说：“哎呀，老头，这种钓马子的借口早就过时了，你跟我啥关系嘛，要干可以马上干，不用培养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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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真的！”我一掌拍过去，“姜旌告诉了我一些有趣的事，关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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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 _2 y$ E* ~　　“…什麽？”他大概没什麽思想准备，张开嘴，却说不出有用的话。

' ]0 x% p4 L( ]: j. Y　　我瞪著姜羽，冷冷地说：“别装了，现在告诉我，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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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6 \3 U  d( k' H　　姜羽盯著我，眼神里有什麽情绪，很快就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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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说过了我们是共犯吧。”姜羽没头没脑地说，“他是被我们推下去的。”

: U+ ^/ Z- R1 j& M　　他说完，小心地看著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麽来。

　　我问：“你说的是佟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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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I# C- E& F% `* {　　“对。”他说，“我和我哥当时也住在那幢公寓，那时还没翻新。那天我很早就放学了，回到家时，听到你那边传来争吵声和打斗声，门开著，我就偷偷往里看。然後我听到你的惨叫，我吓得想走，可是脚不听使唤，一直往里面走去。

　　“客厅里的东西都被砸得乱七八糟，你躺在那扇落地窗旁边，右手被一把刀钉在窗框上，佟安逸正打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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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下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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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被他刺的，我还以为是他的家人…”我摸摸下巴，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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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C& o: g( {5 {/ [3 W" d. d　　姜羽睁大眼：“不会吧老头，你记忆混乱也不会乱成这样吧？”

, S+ Y4 m3 h! v　　我敲他的额头：“继续说下去！”

　　“後来啊，我冲过去想救你，不过他把我推开了，像疯子一样叫著，说你是他的，不可以离开他。接著，他拖著你要去跳楼，我跑过去跟他抢，他放开你，掐著我的脖子，说我是他的情敌，要杀了我。这时候你醒了，很猛地拿了张凳子去砸他，砸得他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你爬过来扶我，却被他捉住了，往窗那边带。你跟他扭打起来，後来还掐著他的脖子将他压在窗台上。他摸到地上的刀要刺你，我跑过去撞开他，你松手了，他头朝下掉了下去，眼睛一直张得大大的，瞪著我们。”姜羽一口气说完，深呼吸几下，说，“这件事被处理成文学青年自杀事件，当时很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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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哦”了声，说：“我完全没有印象。”我的记忆好像被重新编排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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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也想不到自己神经会纤细得像根芽菜，反正就自闭了一年，从医院出来时跟鬼没区别，医生说我还在潜伏期。直到升高中的那个暑假，就是三年前，彻底发病，经常自残，情况糟得差点被送进疯人院。”他挠挠头发，继续说，“後来我哥不是患了盲肠炎吗？那时我有稍微清醒，就偷偷跟著去了医院，然後我看到你小子很享受地坐在办公室里睡大觉，我就觉得这世道真XXX不公平，那件事是我们一起做的，你能够那麽悠闲地生活，我为什麽就不行？一个人这样自寻烦恼，实在笨。我就是这样想著，才能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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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完美！两个疯子凑到一起了！”我拍了几下手，他的话没有唤起相关的记忆，却让我回忆起了另外一些东西，“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组合了！悠闲的生活？呐，确实悠闲！你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有被打镇静剂吧？一群狗娘养的！把能醉倒一头大象的分量打入身体里，他们以为注射了那东西我就会乖乖听话，哈，根本没用！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我越说越快，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了。

, t: m4 p# G% b! d　　姜羽的脸色发白，揪著我的衣领，粗暴地说：“闭嘴！我再也不会提以前的事了！你给我冷静下来！那些混蛋已经不能再搞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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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是怎麽搞你的？你就是这样才会喜欢被男人操？”我抓著他的肩膀，用力摇晃，冷冷地说，“我是天生的，我只对男人的身体有兴趣，特别是解剖他们活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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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我脸上绷紧的肌肉似乎松弛下来，自然地露出笑容：“知道我怎样处置那些对我不敬的人的吗？我用钉子插，用牙刷柄捅，用叉子钉，用手撕，反正我是疯子，不用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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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说了！”姜羽抓著我的手，都在发抖。



　　第 70 章

4 W& S7 Z* V3 w- t　　“让我说完！”我挣脱开他的手，继续走来走去，这样能让我的脑袋更加有条理。当然，理论上，我现在应该很激动，可我发现我比任何时候都理智、清醒，有些话堵在喉咙里，那种感觉类似于射精之前，忍下来会阳痿，虽然现在我的情况类似于阳痿。

　　“刚才那些都是废话，你可以不管，当然，我早就不在乎了！死的又不是我，我伤什么心？过去的事是堆粪便，没有任何好处！现在让我们来讨论一下关于可怜的姜羽小朋友悲惨童年的相关问题，有因就有果，照你的说法，我们俩都是可爱的疯子…言归正传，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补偿？如果是钱的话，那你想都别想！”我摸着裤兜里的钱包，停下来瞪他，“有一点非常重要，我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今天真是个美妙的日子！对你来说是天大的恩赐！快说吧，你想要什么？说完我要出去喝水了！”

　　“操！”姜羽目瞪口呆，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盯了我一会儿，才开口，“你脑子真的没毛病了？怎么好像掉了颗螺丝。你清醒一下吧！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什么？老子才不稀罕你的臭钱呢！想要钱的话有的是抢着包养我的人！”

　　“那你想要什么？说！我讨厌欠别人东西！”我说，整理着凌乱的衣裳。

　　“除了钱，任何东西都可以？”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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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M+ i. C  R5 a　　“那好，我要你！”他一字一句地说，咬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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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皱着眉看他，“虽然我知道自己美得不像话，不过没想到你会对我的肉感兴趣。你想切哪块？胸肌还是腹肌？或者是大腿？你喜欢生吃？还是红烧？”

　　“我完全跟不上你的思维模式了！怎么我哥教的浪漫话听在你耳朵里就变成人肉餐了？”姜羽瞪我，“算了，反正老子不适合说那些恶心的话。谁说我想吃你的肉了？老子想要你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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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人？开玩笑！你以为这是超市便宜大甩卖？你的悲惨童年可以跟我的未来划上等号？太天真了！凡事都要量力而为，你可别忘了，当时是你自己要冲进来的，被吓成神经病也是你自找的，没有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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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说话客气一点，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姜羽得意洋洋地靠过来，“反正你刚才说任何东西都可以，那我要你也就理所当然了！”

　　“你看我像东西吗？”我正要发火，就听到外面走廊上急匆匆的脚步声，轰隆隆地响，吵得我头痛，我狠狠敲了一下脑门，舒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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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吵了！不然我把你的腿砍断！”我一边骂一边推开安全门，眼前杵了个铁塔一样的男人，黑西装，墨镜，额头一道疤，这家伙港台警匪片看多了吧？

9 H0 V" H$ R4 k( }　　冷不防被那男的抓住肩膀一扭，我另一只手向他脖子劈过去，没想到这头熊皮粗肉厚，只是被劈得歪了一下头。我的双手被他扭到背后，骨头都快拧断了，我痛得猛吸气，这怪物力气大得惊人，没有办法挣脱。

　　“喂，姜…”我努力转动脖子向姜羽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他身后站了个高大的男人，五官轮廓很深，似乎是混血的。有点面熟，应该是无聊人氏，不然我会记得名字的。

　　那男的勒着姜羽的脖子，阴森森地笑着：“你玩也玩够了，可以回来了吧。”

3 L6 |/ M6 f) T" h  r　　姜羽踢打着他，破口大骂：“去你妈的！姜旌怎么没把你捅死？快放开老头！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我他妈跟你拼了！”

　　原来这老小子是华威。

　　“气色不错，看来他很宠你。”华威很轻松就制服了他，抚摩着姜羽的脸，眼睛往我这边看，“怎么样，我调教出来的身体，很棒吧。他的技巧可是我亲身传授的。”

　　“闭嘴！你这变态！”姜羽脸色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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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W  O" P6 s7 Y　　我想恢复平时的表情，不过面部神经因为刚才过度使用有点瘫，只能暂时保持那个笑容：“放开他。”姜羽看到我的样子，好像有些怕，脸都绿了。

　　“你这样子还真像疯子！”华威眼睛一亮，盯着我，“你知道他为什么只向中年人下手吗？就算不愿意，他的身体还是记得我给他的感觉，只能对三十多岁以上的人发情！”

　　“别说了！”姜羽大吼着，嘴唇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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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说什么废话，从刚才就像只苍蝇一样，碍眼！”我不耐烦地说。

　　华威扬了扬下巴，擒制着我的怪物把我狠狠甩到墙上，摔得我胸口痛。那混蛋压住脚往后扯我的上身，我似乎能听到我可怜的腰骨折断的声音。

7 o3 ^4 t" @" u- h$ l, g: \9 X5 Q　　“舒服吗？”华威的牙齿闪着白森森的光，“骨头太硬的话，有很多体位就不能做了。”

+ }, V& T8 m$ k! c* l8 I　　我忍着疼痛，朝他微笑：“舒服，很标准的柔软体操，你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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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2 T: G0 M) T1 c　　“你真的很容易煽起人的征服欲望。”华威舔舔嘴唇，眼神都变了，“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很想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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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今天不愧好日子，疯子变态大联盟！”我用眼角瞄了一下身后的铁塔，他正看着华威，在等待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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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侧头，趁他失神的空挡起脚狠狠地往后踢他下盘，手松开的同时后腰遭到一记重击，我忍着剧痛跳开，亮出袖子里的手术刀，他来不及反应，我扑上去朝他脖子一抹，血喷出来，溅了我一身。虽然疼痛令动作迟缓了，不过跟这头熊比，绰绰有余了。

　　“我操！你杀了他？”姜羽低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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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r6 Y! h& _　　“没有，皮外伤罢了，离颈动脉还有段距离。”我看着眼前这个人，脖子上的血不停往下流，心里浮起一阵莫名的悸动，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滋长，一种性方面的快感。

( d2 ]8 S: \/ ]　　他脚步踉跄，我操过一旁的折叠椅，举到头上，要是有枪就好了，我讨厌拿重的东西，不过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我朝他的头狠砸，砸得他头破血流。

5 d! B. X, B2 |8 o0 O3 }: m　　砸了两三下，他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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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顽强的家伙。”我喘着粗气，扶着椅子，舔着刀锋的血，面向华威，“好了，现在一对一，很公平。”

5 ?  X8 C# `2 w0 D: h1 m　　华威嘿嘿一笑：“我来这里并不是要跟你起冲突，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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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g/ ^7 G  r　　妈的说什么废话！

　　“跟你说一个字都失了我的身份，去死吧！”我举起椅子劈头朝他扔了过

; P5 {3 I9 B1 D3 H6 O* H+ j　　去。

　　华威退后，抱着姜羽很轻松地避开了，我在扔椅子的同时扑了上去，朝那张欠扁的脸招呼过去，这几年没怎么练，功夫生疏不少，不过速度还是很有保证的。

8 M/ m# P6 v2 a" y　　“姜羽，看看你的新欢，竟然不管你的死活了？”华威挑衅地看着我，边退后边说，“还是我对你最好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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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I7 ^2 S4 @/ j　　姜羽的手抓着他的手臂，指甲都挖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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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定，将刚才跑动出的汗拭去，冷笑着说：“放开他。”

) _' z8 p& V9 [+ E　　华威的手往姜羽的皮带摸去，阴森森地笑：“我还想跟他叙叙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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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冷地说：“放开他！”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的东西！”华威说，“姜羽，你哥哥离不开我的，他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只要你乖乖地回来，我就会对他非常好！你这么爱你哥哥，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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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 v% _- B. S　　我看向姜羽，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看着我，黑色的瞳孔里面清楚地映出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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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知道。”我听到他这样说，然后伸手往后搂住华威的脖子，“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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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傲、高贵、美丽的女王陛下，听到了吗？他选择的不是你。”华威得意地看着我，掀开了姜羽的衣服下摆，用一种夸张的声调说，“我一直想知道，当你这个高高在上的人被人踩在脚下时，究竟会露出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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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陛下？”我冷冷地说，“既然这样，看来我有必要让你搞清楚庶民的立场！”

/ P( f0 S+ E3 R　　“真有趣，姜羽，这位女王好像真的迷上你了。”华威伸出舌头舔了舔姜羽的脸，“不过他救不了你。”

0 u# A1 y& f+ i0 W# ^　　“你太多话了。”我垂下手，将袖子里的手术刀摸出，“有资格配得上我的人，就要有这样的觉悟。我想要的，是不需要我去保护的东西。”我抬高下巴，冷漠地看着姜羽，“小子，你不是说要得到我吗？能够跟我在一起的人，就要有绝对的能力保护他自己，我对英雄救美的戏码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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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L1 g- M# g0 D2 s" L, i. ?　　第 71 章

" h$ _/ t! ]8 z# N+ z% X　　姜羽没有出声，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侧着头靠在华威的肩膀上，蓬松的头发不知不觉已经长长了，一只手抬起，环着华威的脖子。

; C5 o' g- a$ x. _2 J　　很亲密的姿势，看得我很不爽。

　　“听到了吗？他不会救你的。其他人都会抛弃你，只有我不会。我绝对不会像你的亲生父母那样抛弃你。”华威捏着姜羽的下巴，轻轻抚弄，“就算养的是条狗，也会有一点感情吧。”华威朝我咧嘴笑，“我养大的狗，怎么会轻易送给别人？对不对？”

( x; q' I3 j/ R　　“养大的狗？”我慢慢地重复一遍，脑子里有一把声音在叫嚣：杀了这个混蛋东西！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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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越来越吵，吵得我头都要爆了。反正杀一个跟杀两个没什么分别。我这样想着，脑子里的声音就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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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b7 M/ W$ f　　这时，姜羽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惊讶，然后他对我摇了一下头，动作很轻。他在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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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吧。”华威拖着姜羽就要走，突然，他的眼睛睁大，直直地望着我，然后视线往姜羽那里移动。下一刻，姜羽被他往后楼梯推去。

1 w8 p3 ]4 b- Z! R　　几乎在同时，我冲了过去，右手照着华威的脖子就是一捶。我用了十成力道，那只猪弹到铁门上，撞了回来，然后老老实实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8 `) N9 D; X. X' x' r# K　　他应该感激我没有用左手。不过现在我没心思去管他，扑到楼梯口一看，长长吁了口气。姜羽倒挂在转角的扶手上，在半空晃来晃去。他朝我咧嘴笑：“怎么样？动作优美吧？我的舞可不是白练的！凌空翻720度转体只是小儿科罢了！”他得意得鼻孔都要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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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b7 P6 ~' I% g2 c9 q: F　　“行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快滚上来！”我说，“我们来讨论讨论怎么割了这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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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荡了一下，上半身弓起来，抓住栏杆，再翻一个筋斗，轻松落地。

+ n0 ?/ A" }; x- J& b# t: [　　真像猴子。我想向他丢香蕉，不过现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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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1 _+ G8 d. X! j& M1 M3 @& T　　回身踢了踢华威，我正奇怪刚才他的反应，姜羽跳上来了。我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8 q5 {" ^7 ~4 U6 u# E, V　　“看他的腰。”姜羽笑嘻嘻地蹭过来，扶着我的肩膀，踢了华威一脚，把他翻过去。腰眼的位置插了个银色的十字架，不过比较像钉子，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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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E6 j: K% S$ g" c$ v& f　　“那是什么东西？”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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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X) l( U　　他嘿嘿笑：“你忘啦？之前你不是送了个铂金环给我，我请人把它弄成十字架了。我哥说本来想捅他的肾，谁知捅歪了，留了他这条贱命。”

' a( Q- v9 }, g　　“哦，这样啊。”我蹲下，想把那十字架拔出来，不过这个十字架有倒钩，我挖了一会儿才挖出来，血流得更凶了，底下还缠着绷带。那个窝囊废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

　　“醒了？”我站起来，朝他微笑，一脚踹在他胸口上。他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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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0 W$ ~2 a3 |5 _6 k　　擦干净了十字架的血，我把它递给姜羽，姜羽重新挂在链子上，瞪着华威：“现在是真心话的游戏时间！Part 1，姜旌是你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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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9 F2 }6 |! n7 Z2 V2 w' P, }　　华威冷笑着，不出声。我用力踩他，在伤口上磨：“你哑了？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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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喘着气，低声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姜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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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的是你！”姜羽大叫，“答案错误，Out！”

　　“哼！”他转过头去，姜羽补了一脚：“这是我代我哥踢的！”

　　“你听不懂人话吗？干脆把你的肉切成一块块丢出去喂狗吧。对了，要不要尝尝自己大脑的味道？”我微笑地说，“我技术很好，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 }' D5 j0 t5 e- r7 @　　华威仰着头看我：“这个表情不错，难怪你弟弟不肯放过你，不过，杀了我，你就要坐一辈子牢！”

/ b4 G# ~1 e, w　　“我会取得豁免权再动手。”我冷笑着，停下手，看来我的怀疑是对的，崔言仪果然在背后搞小动作，“那些信是他寄的？”

　　华威阴森森地笑：“你说呢？最不想你们在一起的人是谁？”

1 e9 q* L( S+ S: ~　　姜羽拿着那张折叠椅狠狠拍下来，砸在华威头上，没出血，不过肿了个包，华威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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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8 Z+ G$ @0 X- {, K# t* k　　“去你妈的！别以为我还是那个哭着求你的小鬼了，姜旌的人生是他的事，我不会再插手。现在我有要保护的东西…”姜羽用平板的语调说，一直瞪着我，眼神凶恶，“不过那东西很没良心就是了！”

, T- [% V  ?# F　　关我鸟事？

3 H& @- Q& x6 _, J# n　　我推推眼镜，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没死。我站起来，对姜羽说：“没死，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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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f, x/ _) s! t% g　　我想我清楚寄那些东西给我的人的目的了，不过有样东西他搞错了。就算伤害了我在乎的东西，我也不会在意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伤害了喜欢的东西，痛的人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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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会觉得不爽。即使只是一瞬间，我还是会对“姜羽曾经属于别人”这个事实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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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独占欲？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虽然不举，我还是对这小子很有性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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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u* \! o3 U2 a　　有人从这边门过来了，我拉着姜羽往楼下跑，从太平间那边的门溜了出去。

　　姜羽把我推到副驾驶座上，自己跑到驾驶座去了。我问：“你不去把你哥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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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熟练地发动了车子，紧张地看了看前方，说：“那混蛋不敢去惹他的，姜旌疯起来会把那狗东西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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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7 N4 k0 b3 E5 h; A' G　　“好了，现在闲杂人都解决了。”我摊开手，冷冷地说，“你可以说说你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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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C2 e9 Z/ H! t& K　　他看了我一眼，说：“先把上衣脱掉！这样真像逃亡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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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8 `0 r) l2 S% v: L8 c0 R; g　　我两三下扒下衣服，这件绒毛外套可是我最喜欢的，上面沾了血，送去干洗应该可以吧。姜羽猛踩油门，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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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绑安全带一边转过头去骂他：“开这么快要去投胎啊！我可不想跟你殉情！”

　　这时，我才看清姜羽的嘴唇在发抖，脸色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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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个屁啊！你的指纹都被我擦光了，就算他们死了也不会找到你的头上。”我伸腿到座椅下面，举高手伸了个懒腰，腰开始痛了。

　　姜羽瞪我：“老子才不是担心这个！杀人犯就杀人犯，又不是没做过！那些畜生死没死根本不关我的事！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的？你刚才的样子太不对劲了，快发作了，我要带你去检查！”

　　“你说什么？”我按着腰瞪他，“你敢说我是神经病？”伸出手去拧他的耳朵，“大逆不道！有种再说一次！”

* ^  ~8 @9 k% O　　“老头，我拜托你别再开口了行吗？听到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冷汗都飙出来了，现在我们去找你的心理医生看看！”他大声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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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病！”我叫，“停下来，现在不是去蒙古大夫那里浪费钱的时候！滚一边去，换我来开！”

　　“你给我乖乖听话！”他大吼，气得脸都红了，踩刹车，如果没有绑安全带，我早就飞出去了。

　　我两手交叉着环在胸前，瞪他：“你算老几，敢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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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3 X6 y4 W8 g: i. F　　“我担心你，不行吗？”他粗声粗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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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平一点，小子。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做，换我来开！”我朝他打手势。
' O% _# g7 X( I, i- m; Z0 P
1 Z, u* m5 ]! k( ?4 H7 K3 M0 d2 K, t* N　　“我操！”他打开门，跳了出去，焦躁地走到我这边来，敲打着窗玻璃，“现在有什么事重要得过你自己的身体？不要忘了你昨晚还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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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5 F' j- Z/ ^　　“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现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老小子可能还会来抓你，你待在公寓不太安全。”我打开车门，钻到驾驶座那边，朝他扬手，“快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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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3 G$ d/ Q5 R2 P　　“你不告诉我去哪里，我是不会上车的！”姜羽梗着脖子说。

　　我皱眉：“怎么？怕我把你卖了？又不值钱，卖了也赚不了多少！”

　　“去你的！”姜羽跳上车，用力拍上门，朝我眦牙咧嘴，“论斤卖当然能赚钱！”

　　我嘴角往上弯了一下，连忙压下来，发动了引擎，继续开车。
5 P' V+ F) s7 T! Y6 ^1 n( N- F! n$ j
$ D$ t) Y7 t3 w5 F　　“我们去哪？”姜羽玩着安全带问。

　　“我家。”我说。

　　“你家？回公寓去？”

　　“不，回我本来的家。”我说，踩油门，“去见我的父母。”

& r! B% D. _5 r: |% A0 j- O　　（插花：华威是养父啦，不是亲生滴，他对姜羽滴感情…应该是比较畸形滴宠物养成计划吧…终于能写见家长鸟，医生不知不觉就把小羽当成鸟伴侣…嗯嗯，离他治好阳X又进鸟一步~~~~~~洒花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