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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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进入初三,不是因为学校要求年级前四十名住校强化,我真的以为这一辈子是永远失去他了。可上天造化弄人,我们又在一起上晚自习了。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初三第一次考试就考了全校第一,成绩上正是黄金时代。在教室里,我总是和其他人在一起打打闹闹,表现的极其亲密。我也从来不正眼看他,老是偷偷注意他的表情。
: f8 w5 h6 i1 y, J% f" m那一天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我一个人走出教室,出去透透气,初三的学习气氛已经有点压抑了。虽然我一直很轻松,每次越临近考试,最轻松的那个总是我,别人忙着临时抱佛脚,我就是玩,然后考试又总是第一名。走下楼梯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到他好象跟在我后面。到没有人的地方,他迅速走到我面前,
! C& E8 `7 v* v“你真的恨我吗?”他猛地冒出这样一句话。4 L' t9 E# j4 S+ p5 }1 A3 B" n( y
我楞住了,开始浑身发抖,冷的厉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狠你。”
7 Z6 V. q c% B2 I, Y( c6 D: B7 e- \他一下子抱紧我,我趴在他怀里。此时此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放下长久以来伪装的坚强,在他的胸前颤抖着肆意地哭泣,把我的委屈和思念全部都倾泻了出来。
2 {: Y1 h5 g! B( t$ e“治佳,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就好好地去恨你,干脆地不把你放在心里,但是我做不到,我只能表面上装不在乎你,但是你知道我每天除了学习都是在想你……”我没说完,他的唇便把我的唇给包围了,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我不知道那 究竟是现实还是梦。他一边吻我一边喃喃地说:“别怪我的无情,我有很多的苦衷,很大的压力,真的……”我拼命地点头,就这样原谅他了。那一夜,我们的裤子都湿了。5 Z! f5 j [$ n0 H* p
- v! O- l; j! q此后,我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关系。但在白天,我们依旧是陌路人,他在四班我在一班,每日的夜里,我都会与他到没人的地方激情缠绵一阵。我们彼此之间也默认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安全隐秘。
8 T$ d2 k. q, H ?8 H/ }& u, w: o直到有一天,在黑暗的二楼的走廊上,几个女同学看见了我和他正紧紧抱在一起接吻。5 a# p: a% ~* Z, \9 |) t, A
学校里很快便传开了。我和他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在那样的一个农村中学,在那样的年代,在那样的一群孩子中,似乎很多人都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事。我并没有怎么在乎,因为那时的我足够优秀,次次考试都已经是全市第一了。但是佳很在乎,他的成绩本就不太理想,在学校就要排到七十名左右。我帮不了他,他有一种负罪感,于是他常常骂我、侮辱我,甚至打我,但是我理解他,我一点也不恨他,我知道他在打我的时候心里也在痛。每次打了我,他又会对我好,很自责。我习惯了被他伤害后有被他哄的感觉,很幸福。有一段时间,他陷入了极端的自责之中,他常问我我们俩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同性爱。而我只是沉默,他的脾气我知道,我是拗不过他的。我们俩从根本上谁也操纵不了谁,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会让着他,他这个人特别爱面子,但是我又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时候会当着很多人的面与我拥抱,吻我,并声称我俩是同性爱。我以为他要疯了,但他没疯,他依旧是他,过一阵子,便又恢复平静了。
- x" ?" t! ?# S( v( l( s那一夜,我没上晚自习,与他去了他家,还是在他的那张床上,我们俩脱的精光,极为放荡地过了半夜。半夜中,他把我拉起来,要求和他一起回教室,他说被子很脏,床也很脏,明天他要全部拆下来洗干净。不知道怎么地,我那夜有一种特别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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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b% }4 E$ ]# X9 {) c再后来,由于中考的迫近,我们就很少说话。我想的很清楚,我必须摆脱这样的感情,避开他。我故意选择了省镇中,至少那样可以与他离开的远一点。我是不需要参加中考了,因为我提前一个月就被那个国家级示范高中录取了。但是为了使我的学生生涯减少遗憾,我还是参加了中考,考试那天,我给了他一封长达6页的信,由于我和他不在一个考场,听同学说,他没有看,可能怕影响考试心情,只是撕碎了扔进垃圾桶。我一边哭一边趴着中考,奇怪的是,玩了一个月的我,中考成绩公布后竟然还是中考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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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 Z' `+ G1 F& N我的初恋(四)3 P! E; N4 ?* C( j9 _* m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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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以后,进入了新的环境。开始不适应起来,整个人变的郁郁寡欢,很想他,但是只能在日记里表达对他的想念。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十六岁了,都知道了彼此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也就越发地逃避起来。我给他写了很多信,他都没回。我依然爱他,但是他选择了抛弃。我打过一次电话给他,叫他猜我是谁,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他竟然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我是谁。聊了半个小时,也是初中毕业之后第一次如同朋友同朋友之间的交谈。我说很想他,他说谢谢。后来在高一的暑假,我去他家找过他一次,他也总躲着我,干脆把我一个人撇在他房间里独自逃开了。那一天,我深深地意识到,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 F$ p8 e! D* `7 o, [高三还是来了。高中的我远远没有初中那么光彩夺目。学习成绩在我们那个高手如云的学校,也只能排到十几名,再加上我碰到了前无古人的大综合考试,高考考九门,我更加头痛。那时候的我不象初中那样门门优秀,有了严重的偏科,物理成绩差的离谱,但是高考必须面对。尽管这样,我的成绩考一个重点本科也丝毫没有问题,只是不再想清华北大了。
/ |$ _# j/ o; }( @# H, P我还是关心他,想能帮到他一点。总是把我们学校的模拟考试的卷子和我自己整理的资料寄给他,帮他补习。他也终于很感动,开始主动接触我。五一放假的时候,我去了他家帮他补习功课。坐在他身边的我,老是想抱抱他,但是我没有。
! m$ C0 t- d; }; L* Y: a: m8 o高考之后,我们第一个向对方汇报感觉。我说感觉不好,他说还可以。填写志愿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家很远的广东,选择了那所国内最有名的华侨第一学府,继续我的理想——新闻专业。而他,则不出意料地落榜了,而且比重点线差100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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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v- S$ c) x( j- g! ] 那个暑假,他跟我说他想去上军校。但是眼睛有点近视,他就去做了近视手术。做完那几天,不能睁开,还是有些疼痛的。他打电话让我去他家陪他,我毫不犹豫地去了。刚进他家门,他便叫住了我,我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是我来了。他说我的脚步声他一听就知道。我一阵感动。他让他妈妈出去了,然后叫我关上房间的门。( D! V0 ]. n* Q% D
我坐在他的床沿上,他抓起我的手,抚摩着,感触着我的身体。我们开始谈话,他问起我下巴上的白斑好了没,我告诉他好了。他用手摸着我的脸,欣慰地笑了笑。我一阵酸楚。
4 ]4 x& J2 e$ h# c' q. n3 U 我终于忍不住,也抚摩起他的手,脸,耳朵。我第一次可以这样毫不忌惮地仔细端详他——这个我爱了6年的人。此时此刻,他闭着眼睛,任由我眼睛对他的侵虐。他说其实他知道我的心思,知道我都想什么,还说以后他结婚的时候绝对不会告诉我。我的心再一次猛烈地一颤。他示意我可以对他动手,我把头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一会儿,我坐直了,他说我很重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了。然后又一次,我躺到他身上,胸口酸酸的麻麻的,终于他先把手伸到了我的胯下,我抱起了他。他开始解我裤子。
0 W4 G, k& ~4 q5 Y“你穿了牛仔裤?”他问我
$ I/ y% M& P* J6 p" f“是的。”我软软地回答。8 X9 k8 z" S2 {& e. A8 |; u. L
“不热吗?”
# F8 s. E7 x! R* i( K“不。”7 ~* t* g1 Q, z6 w& Q ~0 D r0 m
“去把门反锁起来,我爸爸会进来!”他提醒我。
- Y* e" Q. K6 h# ]4 s8 L我下床锁了门,顺势脱了衣服。我疯狂地抱紧他,吻着他的脖子、唇和下巴。我瑟瑟地发抖,他也重重地喘着粗气。他让我摸他那早已勃起的大JJ,我迫不及待地握起他那个让我着迷的庞然大物,笔直,坚挺,粗长,我亲吻着他那令人羡慕的JJ,压在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他,真的很怕失去。
) {9 Q$ e* h1 c) F; m. u终于,他精泄了。我满手,满脸,满身都是他那泛着香气的精液,我俩慢慢静了下来,紧紧地抱着,脸贴着脸入睡了。# L4 J9 j$ a0 H3 t5 T. h
那天,他叫我不要回家,晚上和他一起睡。但是后来,他还是让我回家了。& R( c# S/ ?4 T2 ]! k0 Y
“你又不想理我了吗?”我有些害怕。
5 C' O0 I7 c4 z; B4 t“没有。你不要想太多。走好,外面不下雨吧?”他说。
( \ U' H7 O& i( X“很大的太阳怎么可能下雨?你一个人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我有些纳闷。- x! Y+ f3 {" q2 z8 |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好吗?”他抛下一句话。
9 \0 }4 I; N% |0 y- s7 M9 x“恩,我会的!”我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了。
$ c, }' n! v& g% D5 d3 U& E拿起他的手,吻了一下,他用另一只手抓住我,握了很久,我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路上,我兴奋地唱着歌。. [/ x* Y; N" }$ X-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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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几天,他又打电话叫我去他家。我自然去了。他的眼睛已经可以看了,他还约了另外两个我们最要好的女同学一起去另外一个男同学家玩。那个男同学是我们俩彼此之间的好朋友。那天我们玩的很开心,晚上的时候,我们三个男生睡一个房间。佳睡中间,我怎么也睡不着,后来那个男同学睡着了,我又开始睡到他怀里。含住他的大JJ,幸福地睡着。高潮过后,我们开始了这辈子最严肃的一次交谈。我说想永远跟着他,做他的老婆。他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都是男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再也不要逃避彼此之间的感情。也要懂的考虑他人,他说他不能对不起爸爸妈妈,他还是要找个女朋友结婚的,好好孝顺爸爸妈妈。我说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他很无奈地笑了笑,告诉我,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吧,这辈子只能是好兄弟。他说今天是最后一次我们之间有这样的关系了,以后要克制。只能是好兄弟,不可以乱来了。我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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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的8月29号,我就要离开老家到广东上学了。那天我家大摆酒席,宴请朋友亲戚。我特地要了一个房间留给我这些年最要好的一些同学,其中肯定少不了他。那天,我真的很开心,喝了很多酒。酒后,一些同学送上了美好的祝福,就各自回家了。就剩下我们5个人。我们打扑克,说要通宵。但是到了四点多的时候,大家都很累了,就关了灯趴在桌子上休息。我抱着他的手臂,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他另外一只手抚摩着我的头发。我忍不住又低下头含住他的大JJ,不顾旁边有男女同学也许还没睡着。他示意我一起出去外面,于是我和他一起到了外面。我一下子抱紧他,摸他。他闭着眼睛,很痛苦的样子。然后一下子推开我,又把我拉回了房间。
g. M! x3 |" ~: l第二天下午,他要回家了。临走之前,他把我叫到一边,冷冷地对我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吧。”# D5 r* S0 u, |3 |% `2 o0 Y: _
我笑了笑,以为他又开始发神经了,就答应了。然后送走了他。别人都走了之后,我想起他那句话,开始不安起来,忙拿起电话打给他。
: ?" l' p% ?* V$ ?“你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 Y( U# e8 y+ m. W. h3 J“是真的,我们到此为止吧!”他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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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几天,我便离开了家,来到了遥远的广东,去到了那个现代化的海滨城市,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我也坚持着没有跟他联系。只把他深深埋藏在心底。$ y: q2 T1 B0 Z) |4 K5 T" H/ C
直到有一天下午,在QQ上我碰到了一个初中的女同学,当时跟我们俩都关系很好的。她告诉我,说佳问她有关我的消息,问她有没有跟我联系,问我过的好不好。那一刻,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在那个寂寞的宿舍,我整个人一下子摊倒在地,大声地哭泣。
) ] n E6 h7 ~1 M0 e+ V等到平静下来,我问那位女同学他的情况,女同学告诉我佳选择了复读。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城市,选择了文史班(我们下一年就是3+2模式的高考了,我都想去复读),成绩还不错。我让那个女同学帮我问他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女同学爽快地答应了。3 a. C' _5 M- v8 K2 x
到了晚上,女同学打我电话说他想让我打他电话。我的心怦怦直跳,想了很多话要跟他说。在电话里,我们聊了很多,我问了他学习的情况,教他高考前如何复习,如何放松心情等。我说我想他,他说他也想我。那天我们聊了几个小时,直到他们宿舍关灯。+ `3 C6 l( A" L
再后来,就听到他高考的消息。考上了理想的警官大学。他没有单独打电话给我,我也没去祝贺他,只是在心里为他高兴。
e* r% k' V. D8 O- j1 U- W; R每年的过年回家,我都会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今年,2006年,已经是我和他认识十年了,前一个月,我也拿到了大学毕业证,开始了我的工作生涯,还是会经常想起他,祝福他。% E8 S* _# p G; \7 m4 O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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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2 E6 O3 K: L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r) `5 C) m5 F2 R2 d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h& o8 }$ H9 w
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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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3 V/ i+ ~" V' ~3 b) ]
牵牵手就像旅游' d* u/ ?5 E4 R4 r+ _- h
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1 }0 u)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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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L q$ p- \8 Z5 S; k7 x; ~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 U+ [4 V% R; X/ R+ D8 H+ N( d, X6 L一边享受一边泪流0 E! [1 H! W4 y- z
* W1 r& m5 B2 b! p) J9 \% @十年之前0 b; v& q4 f# ]/ b) M7 N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6 F# n2 A" b$ P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W( D& o9 `% D4 ]1 K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 f$ {2 q9 x0 h十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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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4 Q% H/ P- j) S8 i! H. H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F6 ^) }2 H. y; a! d3 R+ P/ @% H- n
( S: o: Q" p5 @# H. D. {# n2 f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3 {1 U6 x( `- b6 m; x u才明白我的眼泪
/ Q. f; J6 Z3 n$ } Z* m/ C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