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棚内后,那些聚赌的人群业已散去,只有阿超、小萍和他的姨父及两个帮忙的人正在收拾着东西,我也帮忙一起打扫卫生。放工后,阿超带我和小萍一起去吃宵夜,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失落,阿超仍一杯接一杯的给我劝酒,我酒量本就不行,加之吃晚饭时多喝了几杯,酒意仍未散去,三四瓶啤酒下肚后,头竟显得晕乎了。; G1 [& I a; _6 l6 q( ]( s
) k h# `5 `- H; I! f 吃完后,我便起身说头晕要去休息,却被阿超拉住,非要我陪着他和小萍再去走走,拗不过阿超,只得随他去了。一行三人来到A镇的一小,那原本为殖民时期英国教堂所在之处,历经几十年风雨后,现已被改建为一所小学,内有一小块竹林,环境甚是幽雅。我故意拉在他和小萍后面远远的,不去打扰他们。 2 [+ C7 j' E9 s " e/ n+ D/ h+ m- q0 l' \/ }6 ?3 e g 看着阿超和小萍两人在一起互相亲昵的举动,那种失落感竟越来越强,加上酒精的刺激,泪水竟不由自主的滑落,于是就近靠在一颗树边,抽着闷烟,没有再跟着阿超他们,以免被他们发现我的失态。; R7 E& n# H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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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阿超发现我没跟来,便在那片小竹林的另外一头大声的叫我的名字,我没去理会他,闭上双眼仍由他去了,不一会儿,听见一阵跑步的声音传来。我知道是阿超来了,便赶紧擦掉仍挂在眼角的泪水。“小杰,你怎么了?叫你也不答应,还害得我担心。”阿超朝着我胸口就是一拳。我强笑了笑:“没什么啊,刚才想事情想入神了,没听到。” 5 O% h3 J. W% R1 i% o h5 q1 { 9 ~8 j; A* ^3 x, i6 f. ^ 泛黄的路灯印在我和阿超的身上,小萍则远远的站着,阿超可能也看出了我心情不好,便一直追问我怎么了,我却死活不愿承认,只是说没事。阿超见我一直不愿说,也只得作罢,于是,叫上小萍,把她送回家了。7 e' X( q$ A" u
* Q* Q" v5 C2 v6 B. z 回大棚的路上,阿超一直拉着我的手,或许因为阿超当了五年的兵吧,并未觉得男人拉着男人的手有何不妥,而对于我,其中的感觉却是如此的不同。洗漱睡觉,阿超又很自然的抱住我,我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把我的腰轻轻抱住,一直追问我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小萍?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转过身,面对着阿超,看着他的眼睛,一手却将他的下面紧紧抓住。
再次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九点了,便起身穿好衣裤,洗漱完毕后,将阿超的洗脸水和漱口水准备好,把他的衣裤放在枕边,便轻轻拍了拍阿超肩膀,叫他起床。阿超起床后,下面还仍是处于勃起状态,我不禁又开他的玩笑:“你还说我不老实,你这家伙更加不老实,顶了我一个通宵。”阿超讪讪的笑着,便去洗脸漱口,看见我将洗脸水和漱口水已给他准备好,便又对我坏坏的笑道:“呵呵,想当我小媳妇了?这么疼我?连水都给我准备好了啊?”我冲着他甩了一句:“爱用就用,不用拉倒。”1 z. s* r: u; r- w
( m' M) B* ~2 a& R) p 阿超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用,怎么不用?以后你天天这样服侍我好了,哈哈。。。”敢情阿超这厮还真把我当成他的小媳妇了。我没理会他,便自个儿出门去了。陪着阿超吃完早餐,已是十点左右了。他已快开工了,而我也该回店去做事了,不能老是呆在A镇。于是,便向阿超告辞,踏上了回程的班车。 5 w! g3 v6 ]- `) K0 |/ ~6 @ : ]( _. }9 z+ K% N 这一来一回,路边的景色没有变化,而我的心境,却由来的幸福和兴奋变为失落和傍徨。阿超晚上给我打了电话,或许是心情不太好的缘故吧,我和阿超没说上几分钟,便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H9 |: s! U1 I4 y2 D
血流了一地,我仍一人趴在桌前,意识逐渐模糊,全身竟然都轻飘飘的,没有丝毫的疼痛感和恐惧感,模糊中竟看见阿超对我憨笑着,这时,店门开了,淼林(我一位学徒)走后,不放心我,又折回过来看看我,他拿有我店子的钥匙。我只听到他一直在叫我,然后急得用带有哭腔的声音给另外一位学徒打了电话。迷糊中,我被送到了医院。 $ y; O8 r5 v; t" o . }! Q, z! ~6 u2 A) } E |5 h& H 缝了五针,我能听见医生问淼林我是怎么了,淼林帮我掩饰,说是我和他闹着玩,被他划到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而医生也没有追问。淼林说要给阿超打电话,我叫住了他,叫他别打,住了一晚的医院,快中午的时候我坚持出院了。在鬼门关游了一趟,原来以为这次或许可以放下阿超了,可躺在店里的时候,我满脑子仍是阿超的身影。6 g" q g6 d) ~- J. A
& G4 m( M6 I; n3 J# D- q: C/ @; _. \. N 到店后不久,阿超急匆匆的来了,我知道是淼林第二天打电话告诉他我的事了。阿超来得很急,一进店后面的小隔间里就直骂我:“你个死人,脑袋不想事了?怎么做这么蠢的事,你怎么这么自私?想让我们担心死是不?”可看见我手腕上缠的重重的纱布和憔悴的脸色,阿超神色又暖下了,从没见过他这么温柔过,轻轻抬起我的割伤的手,心疼的问我:“还疼么?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好么?”我看看了阿超,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 Y S$ b5 k( f6 m9 C. O+ J 7 b9 @% w8 t' [ 阿超慌了,一直问我怎么了,我却一直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流着泪。前眼的男人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却无话亲口对你说一声“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你明明站在我的面前,却无法亲口对你说声我爱你。7 K" L8 W) ^1 q-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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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阿超一直来我店里,不过白天来我店里的时间明显少了,而晚上,也是在十点以后,因为他要陪燕子,没理由叫他将燕子搁在一旁不去理会。在我割腕这件事上,阿超和我的学徒们对我家人都未提及,一同替我保守着这个秘密。而我割腕的原因,对于阿超、对于知道这件事情的朋友,至今都仍是一个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