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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X' ~. M; Y8 K0 ]( A0 G 我在什么地方呢?/ L/ l. N8 Q+ r8 P, H- E& g+ M
我的眼睛顺着天花板向左侧移动,左面的墙上有个很大很大的窗户,窗户前栓了一条绳子,绳子上挂着我所有的衣服还有一些很大很大的衣服,甚至还有我那条鲜红的裤衩,灿烂的晚霞映在裤衩上,发出了夺目的艳丽色彩。我没穿衣服?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一床雪白的被子盖在我一丝不挂的身体上,这是哪呢?我在哪啊?透过窗户,我看见窗户外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老汉正在举着杠铃,看他那如同丘陵一样的后脊梁就知道他是经常锻炼的,他熟练的一次次把杠铃举过头顶,嘴里发出了一声声吆喝。夕阳的余辉给他的身体镀上了一层的金。
( g4 W/ S7 ~# G, a4 X 老汉终于练完了,他的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见了苏醒的我,立刻拍了拍手掌上的尘土进了屋。* ~1 X# U3 ?* c }
“小东西,你可吓死我了!”
) a7 @% g4 A$ |4 V “.......”$ y, L; R) X) w' U4 I
“喝点水吗?”他端起暖瓶给我倒着水。然后他把枕头垫到我的后背上,我靠在枕头上,一口水还没下肚,就哇的吐了出来。
. T8 C$ ?3 W$ G& h" X1 @6 f/ S# G$ l 绿色的胃液和着江水吐了那崭新的被子上到处都是,发出了极其难闻的臭味。老汉急忙给我擦着嘴:“看看,看看,还是凉着了,这都吐了四五起了,奶奶的,把俺新换的被子也弄埋汰了!”
' A( W) L( L. Y9 J9 b/ Y 我这才看见炕下面堆了一堆被我弄的埋了八汰的被子。我不好意思的说:“爷爷,对不起......”$ C3 t, e+ E/ p/ @
“啥对不起?啥对不起?这又不怪你,都怪爷爷不该给你垫枕头.......”* r/ _3 O# s$ D: [0 R" N
给我擦完了嘴,他又忙活着擦被子上的呕吐物,我的鼻子酸了。0 `+ B% J b4 O! @- X0 `: m2 j3 [+ c
老汉刚刚收拾完了被子,我又想大便了,我踉跄的想爬起来:“你干啥?孩子。”老汉把我按住。
5 j$ c% @, [3 N9 s6 C “爷爷,我想上厕所.......”: I) C$ u) n1 b" `
“这可不行,看闪着就不是闹着玩的事了,是撒尿还是拉屎?”( P1 c) F4 m g
“我......大便。”我对老头的土话还真的受不了。
0 B3 {" f- |* P3 U1 I “你别动,爷爷给你拿个盆去。”老头出去了,一会的工夫就拿回来个洗脸盆来:“来,孩子,就用这个,反正这盆我也不想要了。”
- u/ Z9 F5 r, r G' E0 ]. T 我难为情的看着老头:“爷爷,我还是去厕所吧.......”
3 Y6 V2 x9 ~& y3 E) r" g7 L “不行,不行,这刚刚不烧了,看凉着啊!听爷爷的话。”
! Z3 X. h3 \9 j( O9 L) _1 ~1 b. Z, D 我蹲在盆上.......) j' u1 K0 L7 q E% w8 M/ ~
我解完了手,爷爷拿来了张旧报纸,看了看,又扔到了一边,从柜子里掏出了一卷卫生纸:“嘿嘿,爷爷知道现在的孩子呀都是用这个的,不象我们一点都不讲究,用费报纸就可以了。”说着撕拉一声裂下了一块卫生纸来:“来,孩子,爷爷给你擦,你把着炕沿啊。”
$ `/ x- k4 D" [) g “我还是自己来吧......”
) o4 k7 J) N) v0 Y. W “看你吧,一点力气都没有,蹲都蹲不稳呢!别逞强了!”爷爷挪走了我的手,我撅起了屁股.....
; i; s6 Z& m- _6 D! x 看着爷爷给我倒便盆,我很是过意不去,眼睛湿润了,我突然发现这个老头太面熟!总是感到在哪里见过........对了,是二大爷?但他的鼻头要比二大爷好象大一点,他的脸颊没有二大爷的那么多的嘟噜着的肉,但怎么看他都是二大爷!
/ V& D' D& T3 M 最后我还是问了句:“你是二大爷?”* D$ m# ^0 @' `5 U& _
老汉十分惊讶的看着我“哎?怪了!小东西,你咋知道俺的外号啊?”% n- e1 R1 n: ~: w
“告诉我,你是不是二大爷?”我的心突然激动了起来,凭着一种感觉,我断定他就是二大爷!
& F( v: t' y) ]3 @$ U, B8 [. Q& l9 ] “俺是,那你也告诉俺,你是咋知道俺的?”% t& k5 E" C; P
“我一看你就象,因为二大爷是全省的举重冠军!”
! {5 q4 S4 Y6 A4 s “那可不一定咧,举重的人多了去了!”
- j: Y. x3 T. s3 a ]% l; c “一看你就是,因为我还没看见你这么大年纪的人身体这么棒的!”
. I' e& J) {% y% w. a “你呀,小心眼还不少!”
+ d3 z5 O* B% V s- z2 ], p 我又糊涂了,如果眼前这个人是二大爷,那原来的二大爷是谁呢?莫非有两个二大爷?于是我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 m0 |+ S# g+ L6 g6 U “你是那个一顿能吃14个馒头的二大爷吗?”
( V" E r% C+ N- b% M+ x. |% O “你是那个会武把操的二大爷吗?”
& k- m2 x% f2 ]2 c5 p0 h! M “你是那个创了记录一直到现在还没被破的二大爷吗?”
& y, C) }# [; P9 O( c+ [& j4 u “我日的!你的问题还不少啊,知道的还不少,你是听谁胡咧咧的啊!”- s" a3 G+ v9 H7 ~. I
我笑了:“我一看你就象!” I. d5 |% [2 w/ v- ^
我又糊涂了,怎么这么多的二大爷啊?我是怎么到二大爷这来的呢?
, y( [5 ^; m* D E/ | “二大爷,我现在在哪?”' U/ `2 `3 ^/ ~6 k5 ?- i! B2 L1 E* O! D
“你呀,小东西,你在俺的家呀!在松花江边上啊。”& M! C- J* H, v: F: @! G# h! k
“我怎么在这啊?”
, K' t4 p( \* ]5 u0 m0 u" R+ Y; ? “你不记得了?”# J; ~; w6 \: x4 B
我努力的回忆着,但还是没想起来是怎么来这里的。, W. M7 P2 f7 K. V# u, O1 Y
就在我还在回忆时,这个暂时叫二大爷的人端来了热乎乎的大米粥和炒鸡蛋:“小东西,来喝点粥,你可是在我这睡了五、六个点了,而且是水米没打牙呢!”4 B g8 I! Y! |& _
他这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我想接过碗,但手一个劲哆嗦,差不点没把粥洒了。
, O; V! ^3 w* y& R" e “哎呀,还是我来喂你吧,小东西啊,你没恢复好呢。”他用胳膊搂住我的脖子,使我的脑袋固定在他赤裸的臂弯里,然后用另一只手拿勺舀了点粥,在嘴边试了试,放到我的嘴边:“慢着点啊,热。”1 h1 M. ?$ U+ N4 j }# [
我的头靠在他有力又温暖的臂膀里,我嗅到了那种男人所特有的气味,那种气味是发自身体的深处,是叫人失魂落魄的味道!
! W2 m# e& v7 ^$ N8 z 我欠起嘴唇,喝下了那热乎乎的粥,身上立刻就好象有了力气。, h- _+ k" m, U& D4 L- f8 ?
二大爷一勺粥一勺鸡蛋的喂着我,还不时的鼓励着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啊,小宝贝啊,多吃点,好恢复的快些。”$ S$ b, D% E* u9 ?
为了二大爷,我努力的喝着他喂给我的粥和鸡蛋,我心里甚至有讨好他的企图。
9 C/ @ F* ]! ~6 D3 a 我终于感觉到饱了,还打了个响咯,二大爷笑了:“呵呵,饱拉?”& V8 S( q5 d, A' W! I& h
我无力的点了下头。/ l( r/ O0 h. k& H
随后,他抓过一条毛巾,但看了看那条有些陈旧的毛巾又扔下了,他快步到了靠墙的柜子处,在里面翻腾了一阵子,掏出条雪白的新毛巾来,这才用新毛巾给我擦拭着嘴角以及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这下可好了,出汗了,发发汗这身子就缓过来了,秋天的水呀,入骨的凉啊!小孩子还没长成呢,哪受得了啊!”3 I& J5 E2 H. \, s- M. d- ?! U, C7 Y
我终于想起来了,我好象去了马强的家,后来我从他家出来了,去了江边,后来我看见了爸爸,对了,爸爸呢?
( I: x/ A* _" t 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接触到爸爸时很冷,冷得我受不了,我的身体在下沉,那个速度很快,就好象失事的飞机在下落一样,纯粹就是个自由落体!我伸出手去,想抓点什么,但爸爸已经消失了,除了水以外,什么都没抓到,我知道:我的生命就将结束在13岁-----我的本命年了!
2 c$ C# y( o" x; @8 o 我终于想起来了:就在这时,一个巨物游了过来,我已经分不清他是人还是动物或者是船之类的了,总之他很巨大,他那只同样巨大的手向我伸了过来,那只手在我的身边划过,但并没有抓到我,他疯狂的扑过来,接二连三的抓了我几把,终于把我抓住了。那双巨大的手托起了我,我感觉到身体在迅速的升腾,好象腾云驾雾一样,直到浮出了水面........( I4 n9 k: V7 A/ _! u
我终于想起来了:对了,那个巨人呢?那个巨人在哪里啊?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呢!对了,那个巨人不就在眼前吗!不就是这个二大爷吗!- l3 i; p& U( g
哎呀!又是个英雄救美的俗透了的故事,这有可能是真的吗?
, _ \5 p+ i0 ?' S# E; n) e 二大爷用手背试了试我的额头:“吃了点东西就好多了,你好了,俺也放心了。”
! K: F4 l6 ]. R2 ]4 ~: Q T 我想坐起来,他荒乱的按住我:“小东西,你可别动,你太虚了,小命差不点就玩完了,好好休息休息,一会儿我送你回去。”9 P: q; s! ~: ]/ y
“去哪?”我问。8 B8 \! h& f! z: ^ K" M0 R
“回家呀。”他看着我。
7 y) ?+ k: A9 W; I* Z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我好象想起了在马强家的那一幕!
" N1 `0 L7 h, m7 v2 n6 ^9 L “好,好,好,不回家就不回家,你就住在二大爷家,中不?”
- C2 L1 c& ] R5 L5 K3 n4 x* b 我使劲的点了下头。
; Q7 Z3 Q3 H2 } “那你先歇着,二大爷该去洗澡了。”; {! y6 a2 b9 Z+ H" B" X5 D( ]% F* N
我好象清醒了:“是用那个大木盆洗澡吗?”
, @" S4 N# `: ]+ U- d 他楞了:“什么大木盆?俺可是去松花江洗啊!”说着他拎起条大毛巾出去了。
' ^' v- ~+ {* s! ]6 u, i8 } 我明白了:这个二大爷不是原来的那个二大爷,他的身体明显的要比原来那个二大爷大了一圈!年纪也大一些。) t; s4 F6 j$ I& ?
我睡醒时,二大爷已经洗澡回来了,正在用毛巾擦着身体,古铜色的肤色给他增添许多的光彩,比黑门里的那个二大爷的身体健康多了,也壮实多了,我贪婪的看着他那赤裸裸的身体,特别是胯下那条出奇长的东西!职工浴池里那些人的话第一次得到了验证!& i' [2 x. ]! Y) b2 v# A, Q
看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反道有些不好意思了:“小东西,看个球?”
, O5 W4 |" S# y% B 我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 P' l" L B9 ~2 x0 i( k, i- @ 二大爷喝粥的声音是我听见的最动听的声音,那“吱喽吱喽”的声音会叫你产生好象是千军万马在喝粥的感觉。我向二大爷望去,他坐在一把木凳上,左手攥着棵大葱,右手捏着个喇叭口的酒壶,桌子上的盘子里罗了七八个馒头,我偷偷的观察着:我知道,如果他吃下去那些馒头,他就是百分之百的二大爷了!他几乎是一口葱一口酒一口粥一个馒头,这到是我看见的很新鲜的吃法,等那壶酒见了底了,他还把壶倒空了过来,向嘴里空着。我觉得很好笑。等他惊天动地的喝完了粥,那馒头也就光了,我知道: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二大爷!
) V5 k6 I& G$ J$ B( k+ @" y# M' ~% [ 天已经完全黑了。二大爷在地上铺了个铺:二大爷想睡地上,把小火炕让给了我,这怎么行呢!
, u' N6 u* S4 W+ H+ C “二大爷,上炕睡吧,天这么凉。”
. h4 ]* l9 R) V2 ]$ ^" I! @ “没事,我这身子骨,老结实了!对了,小东西,你看俺这个记性,你叫啥来着?”' ?& i- o: v2 J* w P0 y3 g$ W
“杳杳。”
/ _# c4 q. ^% \) M* d9 S( T “咬?你想咬谁啊?”
% j5 |1 o+ U4 M, i& a. | 我被他逗笑了。
H' E" R2 B, a! S* v “这个名字好听,我喜欢,可好象没人叫这么个字啊,反正我的文化也浅,知道的也少。”
3 S) q& k) T: c “二大爷,你怎么自己住这里啊,这里离市区这么远,干什么都不方便啊?”
0 @" o5 t* u9 A7 n- X* S- Q" u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里啊,马上就动迁了,准备建个咱们市最大的公园啊,听说啊,投资了一个多亿呢!”; L# }4 f/ E3 I( ] a
“那你去哪住啊?”我更糊涂了。
/ L: A9 [- [; W “嘿嘿,爷爷就等他动迁呢,这动迁费可高了,这房子天天在升值啊,俺就是看好了这个地场才在这买的房子!你可别小瞧了爷爷这破房子,动迁了起码得给俺5万多的补偿啊!”6 X7 [7 p4 `7 E9 Q) P4 c, j4 g
看着二大爷豪爽的样子,我跳下了炕,把二大爷的被子抱上了炕。5 O; H5 ^3 B* }# d$ S
他拦着我:“哎呀,不得了拉,你怎么下来了,看着了凉啊,我在下面可以,你没看见我的身体象牛犊子吗?我天天到松花江游泳呢,起码坚持到上冰碴!”8 ~! Z) a' b& B! |; C" N$ A
“你在地上睡我就睡不着了,还是在炕上吧。”
8 J3 } v1 z4 l6 R' s- _ “爷爷这小炕啊太小了,俺怕你呀挤的睡不好,休息不好啊。”: \0 W0 @- Z+ y# N* y
“没事的,爷爷,我又不是贵客,你就别把我当什么高贵的人了,而且呀我最喜欢挤着睡觉了!暖烘烘的。”
( {# d+ ?9 @! Z$ @, f( w& q “真的啊?那俺就上炕睡了,到时候啊,俺要是打起了呼噜呢,你就捏一下俺的鼻子!”8 i* H0 H8 h; x/ W
我笑了,真的上去捏了下二大爷的鼻子,二大爷的鼻子可真大,捏起来肉乎乎的,都赶上我两个大, _% Y; @! @1 W
了!
2 m0 _' I3 }) m) G& @ 二大爷一丝不挂的钻进了自己的被窝,看我惊讶的眼神笑了:“看个球!这叫一极睡眠!运动员都这样,哈哈......”
; ~5 l6 h2 d& [( b+ Q& g1 F 不一会,二大爷的鼾声就大作了,他睡的可真香,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二大爷那健壮的身体无时不在我的脑海里涌动着!我几次想掀开他的被窝,看看那个叫许多人都羡慕和嫉妒的要死的东西!但几次都停了下来,他和黑门里的二大爷可不是一样的人,看这个二大爷慈眉善目的,一定是个本质端正,心地善良的好人,这次我能不能又看错了呢?, [ h: `( |& ^ v
半夜里我被冻醒了,秋天的风说来就来了,我看见身边的二大爷,毫不犹豫的钻进了他的被窝,二大爷的身体可真热啊!挨着他就好象挨着火炉一样,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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