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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5 23: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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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 M" I4 d. s# _, F4 ] 依照我妈的建议,“十一”就要和林静平完婚,我没有同意,我觉得我没做好准备。我已经买下『运动村』的一套四室一厅的单元,并装修布置成新房。我和静平去了香港,我为她买了一只两克拉的大钻戒,还为她添置了几十套衣服,和无数的化妆品、用品……可我仍觉得没有准备好……
( p1 K3 y1 e- ~* l 『北欧』已经成了我和蓝宇临时约会场所。蓝宇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他说这样上班方便。我更是很少去,我正忙于带着静平在我生意圈的朋友中周旋,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要结婚了,他们好像都挺嫉妒我的,我很是得意。
. c: @$ `7 ]1 ]7 R6 D& |4 q 我和蓝宇通常每周约会两到三次。那天,我让蓝宇到『临时村』来找我,当我和蓝宇出门往外走时,没想到静平突然回来,他们意外地见面了。大家都有点尴尬,特别是蓝宇。然后静平和蓝宇都很快向我告辞。事后,他们谁都没问过我对方。他们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一定会猜出些端倪。
# s) w( m9 D+ x2 _4 B l9 | 那些天都是倒霉的事情。先是静平告诉我她的老板给她一个去美国培训的机会,她想去。我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她说:恐怕还要等吧!我的确有点对不起她。
, A- w& p2 S1 j5 z* j; [ 接着,刘征告诉我,我妈昨晚打电话问过关于他蓝宇的事。
2 `% q3 B4 t. X0 h" v! u “她怎么知道的?”我惊慌失措。
( N6 G5 B* W/ \: y5 _* u9 Y7 r “我怎么知道?她还知道得挺多呢!”
/ @! c* P; x. C “你承认了?”; n; X( ~) Y9 r8 @) ?5 f8 a7 ]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我真没法儿瞪着眼睛说瞎话,骗咱妈。”他为难地说。
g+ G) R1 h* {# S5 e4 J- M “你丫太不够哥们了!”我气道。
s! e, q; l( Y. r$ I5 Y4 J “捍东!这事儿瞒不住的,你要不与那小子断,和小林这么拖着,老太太早晚要知道的。” 1 X& M* A, ?( S, w3 H1 W
“静平也知道吗?”我问。& |4 ~1 h3 X9 c, o
“我不肯定,可我觉得她知道。”# }& h, i" P2 w& \- l/ j
“我操!”我气得无可奈何。
' ]+ P4 g* _7 F D# T 果然,还不到上午十点钟,我被老妈叫回了家。一进家门,看到我妈发红的双眼,和绝望的表情,我十分内疚。9 o+ J3 Z' H( t5 s6 X" d
……。
% A' H. T. [/ U, \ “小东,你不能这么不知廉耻啊!你还是人吗?”老妈哭着说,她还是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重的话。6 j* s8 ` w& G3 G! }! U& A
“是谁告诉您的?真的没有这事儿,这肯定是有人害我!”我狡辩着。
: f' W. F6 f% P1 W$ s2 b1 \; z- s “你瞒了我们这么多年!亏得你爸死的早,他要是今天知道了,那不比让他死还难受吗?”我妈哭得更厉害。
1 f% l; S5 R9 i 我心里很难受,无话可说。
* ]3 j: _" k7 p7 a “我从怀上你就想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你小时候在托儿所,我知道人家欺负你,就气得和老师吵。你长大了,一天一天象样了,书也念的好,我们心理有多自豪!你知道吗?”老妈几乎泣不成声。3 N3 n( f5 t$ Z+ R
“看着你念书、做生意、现在还兼『市贸』主任,受人尊重,我们有多高兴。可你居然做出那么下流的事,要是让人知道,你还能做人吗?啊?
- u2 J* j) { x5 q: Q% e( h “你养个小动物,看著它受罪,你一定难受吧!可让妈看著自己的儿子让人家瞧不起、唾弃,妈不是比死还难受吗?啊?我怕呀!!”老妈呜呜地失声痛哭。
- J. T ~& F: C( w3 L7 n( [ 我眼里潮潮的,心象是被人猛击一样难受。我也该算是个汉子,看着老母亲为我这么痛不欲声,我怎么能忍心。看着老妈哭红的双眼,蓝宇、他的爱、我的感情…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 l" v+ |+ a' `: _, Y 我平静了片刻:“您误会了,您不知道现在有钱人都这么玩儿,大家比着看谁玩儿的花,根本就没有当真的,只是领个男孩到处走走而已。我早就对这个腻了,我现在迷上了跑马,喜欢马,这就和那个一样。”
9 n# V, d) P4 d 老妈象是被我说动了,她停止了哭泣,看着我。
) d6 o! H; G. W( Y2 Q, B, e “其实中国自古就有‘南风’之说,有钱人向来视之为一“乐儿”。您还记得蔡明吧?他也偶尔这么玩儿。就是在一齐吃吃饭,聊天儿,没别的……”我胡乱说着,只要能不让老妈伤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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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相信了我的话,我告诉他我下个月和静平结婚。她终于破啼为笑了。) g0 {4 q% P: T( F' |' c4 b6 q1 x
林静平也了解蓝宇的事情,可她佯作不知。
5 X3 ]7 x4 Z: s" m8 a8 U9 Q# S 我在想着如何与蓝宇摊牌,彻底结束我们的关系。这绝对不是为了林静平,也不全是为了我妈,而是为我自己。我发现我根本无法象和其他男孩那样,和蓝宇仅保持“性”关系。当我同他在一起时,我就情不自禁地跌入情感的旋涡,我们见面越少,我的思念就越强烈。2 |$ G) o+ J( @4 T0 K
天气预报说晚上会出现大风降温,果然刮了一夜的狂风。清晨起床,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只是树叶全掉了,但有种凄凉的美。
# X- H! `8 F$ @' B; p 蓝宇还在床上睡觉,他说今天可以晚点去单位。他永远喜欢趴着睡,脸侧向一边。我站在床前,端详着他的脸,很久。他翻了个身,被子蹬到一边,他赤身裸体地呈现在我面前,昨晚狂欢后,也不知道他将短裤仍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走过去,轻轻帮他盖上被子。
! W" c0 w- T% K4 _, u# ^ “我就是要他的身体吗?仅仅想满足我的性欲吗?如果我和他分开,我会失去什么呢?我…。。。”我就这么看着、想着、等他醒来……0 P- E+ u7 ~& D, Q7 r: K; g4 f
他醒了,当他注意到我正端详他时,他笑了。然后挑逗似的看我,他一定以为我又想和他做爱,他怎么这么傻!
' e: n" S5 f. B3 r' e! Y “快穿衣服吧!”我说着,连忙转身出了卧室。我不想和赤身裸体的他谈分手。) V$ _1 x9 e3 O) K) C
他穿戴洗漱完,来到厨房找吃的。这屋子象是个临时旅馆,冰箱早已空空。只有些饼乾、可乐扔在那里。蓝宇在吃上从不计较,打开一罐饮料,就着饼乾当早餐。我看着他,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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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觉得对不起你!把你引上这条道。我不能再害你了!”* N7 Q3 b! j! U2 Q; ]
我厚颜无耻地开口了。
8 f4 N: g# R% { “你怎么了?”他边吃边说。
& M% C. H" y R! x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是我对不起你!”
, p N) C% V4 j “我没恨过你。”极端敏感的他今天却如此迟钝。/ q1 L0 E# L0 T( L# J
“你别骗我了,你现在根本就不听我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分手理由。
2 D3 p1 \3 f: m' ?* q$ H 他瞟了我一眼:“我怎么不听你的?你让我治疗我就治疗,你要我象这样和你来往,我也同意。你让我出去搞别人,我正试着做呢!” / u1 e6 f1 T1 D- C5 P
我惊讶地看著他,他怎么会这样?
7 X7 z% }9 H% R$ F# u$ u, b “我这些都是为你好!别不知好歹!”我接着说
* D4 _9 I# l: Z l% S “哼!你是为了那个婊子吧?”他轻蔑地看着我。
( T6 K7 s9 z3 J( J% d 我被激怒了,我不能容忍他这么藐视我。$ ~$ z8 m0 }, H& V g- L$ e
“谁是婊子呀?你才是婊子呢!男婊子!”1 D/ K) J5 t9 [, V
他没说话,静静地呆了几秒钟,放下手里的饮料,起身向大门走去。
4 E* H5 U& G) V4 I4 B8 K5 H 我一下拉住他:“干吗去?”
: {: ~4 t* Q+ j' M0 N, o1 n “你少碰我!”他厌恶地说着想甩开我的手。可我紧抓住不放。( Q8 k& c! d# y( H, N
“我还没说完呢!”我说' e" J8 d# \/ @, t. S& E7 {
“你不是就想说咱们彻底分手吗?哼!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早想开了,我不会缠着你的!”他说得冷酷而坚决。
/ h2 a+ _- y" H 我茫然了!我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4 Q4 q Y2 R$ R: v, n 我松开他,转过身,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着,我发现自己拿烟的手在轻微发抖,我只能将左手攥住右手。8 e0 y# E$ i! Q
蓝宇没有出去,而是也坐在沙发上,我们沉默了许久。
7 Y( m9 B; m2 o$ c# W; p7 ^3 F “我不是生活在蒸空里的人,我不能不面对很多事……我有事业,有老妈……我怕和你在一起…。。你不能毁了我吧!”我说得语无伦次。
+ f. M" m9 O7 B) F8 p “我不是同性爱,我需要过正常的生活。”我又肯定地说。
/ a2 m+ n" q0 e" U9 o 蓝宇将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我们对视,他很平静,脸上还带着点笑:# b- F, r5 u& u( G; v4 n8 k' |, v* C
“我知道最终会这样的,我等了好久了,不怕了。我还记得你对我说的话,‘玩儿这个凭自愿,时间长了到不好意思再玩儿了。’你现在结婚,也许过两年我也结婚了。”他说。! E8 r2 M6 h8 m' T0 v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除了“痛苦”二字,我什么也看不到。他也注视着我,看着、看着…。。。他忧郁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还没等他哭出来,我猛然别过脸去,象个女人一样,在他面前哭泣……
s0 g9 a. R( y$ A9 X$ _& z, { “捍东!你别这样!真的没什么的!”他哽咽着劝我。
6 H# ?( H5 B% t, f 我算个什么东西!!我明明甩了他,还要他来劝我,我瞧不起自己?6 C% H' P2 G, t, U8 v
……
# C6 r6 H. R- q6 O7 d9 J% k 大概我们都想保持点男人的自尊,我们是笑着分手的,分开之前,他还象平时那样靠在我怀里,听我说话:
w c/ Q) Y: E( Y+ Z “自己要会照顾自己,生病一定要去看,发烧更要去医院。”% M( i# P5 d/ s, C
他笑,算是答应。' F& J8 e3 V) [0 [1 y$ B& q) U
“你要是交上‘朋友’千万要小心!不知道底细的尽量用避孕套,别传染上病。”
5 g% x! U# Y9 N9 z' X 他低下头……
: ^2 G/ w3 r- M8 ~* E2 b “虽说咱们说好的,不再联系,可你要是真有什么急事儿就来找我,听到没有?”2 ?9 p+ v( X1 X) J. c( g. o
他点点头,头低得更深了……$ [2 n% ~ S1 O3 U! A
那天他说让我先走,我希望这样,我会好过些。我没敢多看他,转身出了门……3 b1 J$ F3 t/ D0 c% }
我们就这样“彻底”分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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