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V1 X4 `( d0 w5 m4 {" P8 ?% r) o" I/ u3 y7 C
我喜欢象如今流行的影视剧一样,加上“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这一句话。好象生活中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0 _( c- X0 c4 C O; Y& C F2 T
% e z4 W# l5 e多年以后,无论海角天涯,我都能感知你的存在,因为,你的头上有一道虹。1 @5 @7 y9 c2 U5 ]( _6 b
$ {$ r$ F/ e* O( i: U6 S
当我发现自己爱上靖时,他还有八天就要离开武汉了。其间我还要值两天的班,开一天的会。也就是说我只能做他六天的男朋友,然后在这六天中还要除去留给他的BF,网上情人及一大帮同学告别的时间,我在他身边的时间是以小时计算的。这场爱情毕竟来的太突然,太匆忙。以至于没有时间去想是否应该去爱,是否爱的值得。! q! F1 i& Q( [6 }; J6 Y" D0 j$ Q
1 q; o0 [/ c) Y# Y! U
2
3 q& G9 k5 m2 |' b
@! K4 `3 g7 P' o; M% A认识靖完全是因为拖雷,他是我在网上贫嘴的玩友,他的BF在随州,曾将他们的爱情故事贴在网上在同志们中间传唱。那个周六,这一对可怜的牛郎织女约定在武汉见面,并约定我见证他们爱情旅程。我受宠若惊,就象领导私下对我谈组织准备重点培养我一样激动,而且受骗上当的感觉都一样,因为后来才知道他们还约了另外几个见证人,这其中就有靖。
6 S7 @; n4 b+ k9 w# J% ~; w A: B: v" {
周五加了晚班,醒来时已经是下午5点多,我忙打了个电话给拖雷,他们正在逛街,叫我过去吃晚饭。在确定不用我买单后欣然前往。找到他们,吓我一跳:勾肩搭背的有五个人,整个儿同志大派对。我揶揄说这么多人,准备搞同志游行呀。拖雷笑着说你来晚了,否则可以看见郭靖,那可真是个帅哥。我笑,说等你见了我的小情人后再对帅哥重新定义。接着我问拖雷,为什么有饭局那个傻冒还会走。拖雷说他讲有事情。我又笑:瞎说,准是别人受不了你们几个的骚扰。吃完饭后拖雷便要和BF到黄石。由于白吃了他一顿感到不好意思,我便讨好似的决定开车送他们去黄石。) o* b$ w% F$ j* H: `) ?
( J3 s# ?4 h4 t: H8 r
路上大伙儿有说有笑。* c* R( ]3 s7 p& @1 h
) u; s: q; r. ~' Z3 Y8 F我有个恶习就是见不得别人幸福,别人幸福了,我就宛如刀绞,似万箭穿心。所谓恶习难改,见到拖雷与BF亲热,便开始与他们神侃一夜情的种种妙处:“就象每天早晨初升的太阳一样都是新的,最为刺激的是有一种嫖娼的感觉,而且还不用买单。人生苦短呀”; b' u8 o7 G$ F7 d
w+ K# J0 w" B7 f. M. o2 M7 F% U! {
拖雷很惊异的看了我一眼,摆出一副特深沉的样子,话中有话地说:“有这种想法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流氓,一种是学生。流氓知道了解自己的人是不会喜欢自己的,所以用419来保持情欲的新鲜;快毕业的学生因为世界未日快来了,所以用疯狂的快乐来冲淡离别。”不知道谁在后面加了一句:“郭靖就是快毕业的学生呀!”我听罢暗喜,嘿嘿,真有种如遇知音的感觉,心里谋划着有机会倒是要见见他。3 `( H# @2 J+ `! Y
' P! T) d5 e! O S% m# l! z/ c
我见的本地网友不多,就两个,但是没有太多的勇气见第三个。主要因为职业的原因,这并不是说警察就有什么了不起,因为我的职业和人打交道,交往面是其他职业的若干倍,有时候觉得自己就象打入革命队伍的特务,与同志们接触多了暴露的可能性也就几何倍的扩大。再者,同志们都缺乏对敌斗争的经验,更有网上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同志们站出来”的惑众妖言的鼓动,我真怕哪个见过面的倒霉蛋下次风流快活时被同事无意中查到,然后他会义正严词的怒叱逮他的那帮子异性恋们。说到动情之处脱口而出:6 b6 N$ V2 d% m6 ^ O& y
G1 i$ r2 e0 Y1 P
“你们汉口分局的杨康不也是同志吗?”。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向伟大的同志权益事业献身,我还想为“四化”添砖加瓦,为党为人民多做几年贡献。而靖就不一样,他就要离开武汉,哪怕有再多的秘密都会随着他一起离开这个城市。
5 s9 m1 o! D3 m( U4 r
: H) `2 n$ x; v, h于是我第二天上了网,在快下时靖来了。8 m7 `* H7 y* H
, \3 p5 ^2 ]" H/ F8 f0 z* r3
3 e# W. [+ \9 R p( C* X# {% q" E/ V' R& B+ w
不出所料,他一进聊天室就象只叫春的猫似的叫道:是否有武汉的朋友可以用OICQ聊天?我猜拖雷昨天一定向他提过我,我没有理他,等他自己上钩。其实有时候你要接近某个人并没有必要要象个不安分的寡妇似的急不可奈,那样会显的你太贱,你要摆出一副宁静致远的姿态,哪怕你心里马上就想“哧”的一声撕光他的衣服。袁大总统抱病承德,小平同志下放江西都皆诣习此道。特别是你面前也是一只在叫春的猫时,这就尤其显的重要。
6 r+ u( n* @- U# ?) M: [
7 |1 }/ S, ^! `+ X G/ T果然,他很快就发现了我,我不失时机的告诉了他OICQ号码,然后开聊。
) R% ^* p7 o1 j0 ]- f3 \- g$ v, n1 A( G% K$ N
当时聊天的感觉是他挺顽皮的,每当我出个坏主意时就马上“好哇”的叫。有一些网友在网络上喜欢扮做纯情,也许他们确实很纯情,但是我却认为“男人不坏,帅哥不爱”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样是个永恒的哲理。我就这么: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君子。
8 z6 ~# q2 J- }) T
q! |& Y8 T' D: S' Z; r+ S其实同性爱对异性恋许多爱情定理的态度,因该象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态度一样,是可以借鉴的,如同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一个道理,关键要加上“有特色”的前缀。我们既不能照搬异性恋成家立室的那一套,也不能再走厕所滥交的老路子。相信只要我们坚持梅超风同志“摸着石头过河”的正确理论的指导,有鉴别的吸收异性恋的一些成功经验。在以《阳光》为核心的网中央的领导下,高举同性爱的大旗,我们的事业就将无往而不胜!! Q5 R$ D; I! K+ N
) O" K: r2 m2 e1 k( W% o3 M$ F7 N
末了我提议:今天晚上想爬龟山吗?他于是马上傻乎乎地又叫了声“好”,我便把电话和自己的车牌告诉了他。
) @1 L% q3 \% u
2 `! o! l: @, J9 L' F夜幕降临的武工大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习惯性的通过反光镜注视着四周。我没有想到他是那种在茫茫人海里一眼便能找到的男孩子:身材匀称,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套着一条麻绳做裤带的休闲裤,脚上是一双破而贵的旅游鞋,戴着随身听耳机,挎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走出校门时低着头很酷的往右边瞟了一眼一切就象我欣赏的那个样子。记得好象当时他并没有看我的车牌就来到车边,为此我纳闷了很长一段时间:莫非他就能老远的通过水银反光玻璃感知到我的魅力?
( C, z% d& u- b8 Z) f/ A& {0 E" v/ @$ i9 p& L
“我是郭靖”他探询地停了一下,见我点了一下头就上了车。
# B6 |* h% L, L% M) b D+ I& v/ G' j0 u2 A2 U1 p h
那晚我们没有去爬山。9 z7 R0 }) g" Y, R R
5 v$ D: d$ K% U+ ?& P! k9 N i昨天和拖雷他们一起吃饭的彭连虎要从武汉回黄石,要我送他。所以靖上车后我便给了两个答案要他选择:A爬龟山,B送拖雷的朋友去黄石。他略微想了一下说:“那就去黄石。”
- P9 F! S2 ~4 Z9 j5 X( d& K
& g3 x; ] v# h; X7 i4: S/ A8 z7 W! p) V; Z& G# G
n3 _- ~, }- y! a9 }- _
武黄高速在车灯的照耀下分外的绚丽,我喜欢在这样绚丽的公路上开车。靖象个小混混似的将脚搭在驾驶台上,随意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有点兴奋的对我说:“其实我挺喜欢飚车的。”彭连虎坐在后座,刚刚受完“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的折磨,满身呛人的沧桑感。他在车上说的最让我笑坏的一句话是“郭靖,我摸你,你却怎么总躲着我呀?”原来这家伙自上车后对靖就没有老实过。3 E) x/ X/ z) P$ g5 d" b
( f" l+ e; Y+ G3 k6 J1 m从黄石回来后我们就把车停在路边聊天。
- x- f( H" O/ D: @6 c6 R l" F, I
可能是我问他的话过于直接,靖说话时总有点脸红,但回答起来却干脆而坚定。从他的初恋开始谈起,整个晚上都是我在不停的提问。在不知不觉中我以高超的技巧完成了一次对他成功的讯问。
* m8 L; p6 b0 r, u. }7 [( T6 U- j" O' i/ M, L3 B5 V7 F. }. S; h! n
很多人对公安机关存在误解,总错误地认为警察问话时凶巴巴地,甚至会采用封建时代刑讯逼供的办法来达到目的。对警察的这种偏见后来爬龟山时在靖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使我迫切的感到贾春旺部长提出的建立人民警察的高大形象是多么的重要。
; ]; D; U# i V" v# X0 c1 Q1 {+ ]( C8 N, M! q
其实高明的讯问因该是这样的:就象很熟识的朋友在谈心,在进行心与心的交流。在适当的时候给对方以发自内心的赞叹,使其在头脑的晕旋中产生不吐不快的错觉。在那波澜壮阔的文化大革命时代,我们的革命老将〈注意:是老将,小将们由于缺乏革命斗争经验,而只会采取有损于无产阶级光辉形象的野蛮的原始的方法,从而不耻于历史〉让无数隐藏在革命队伍中的牛鬼蛇神原形毕露。
" t' G% d: h8 F5 S# ^. x
' Q+ ~5 ?# j5 v2 h3 G" P8 v0 `聊到凌晨时分,由于我还有个小的抓捕行动便送他回学校。路上我又画蛇添足地夸了他一句“酷”,他象明白了什么说:“你这么夸我,是不是诱导我把自己的隐私都告诉你的方法呀?”我脸一红,很有一种魔术师的把戏被人看穿的尴尬,暗骂自己多嘴。忙摆出很真诚的样子说:“没有没有,完全来源于心中对你的崇拜。”而他却似乎一直在耿耿于怀,以至于下车后又追上来很紧张的命令我:“我和你说的事情不许在网上和人说!”他表情严肃,使我有一种肩负人民幸福的重托感。
; m* q' v6 U% S. K' ^8 P1 I+ Q2 d, x) u$ d& u
5$ b/ M# e* N( }; s) B& e- I5 O( e
) x0 q' p& B6 V7 Y& E第二天我值班,起来时已近中午。吃过午饭后就开始觉得不自在,有点心慌。我定了定心,然后便象找虱子般的在脑海里寻找心慌的原因:最近没有办什么案子,不会有人投诉。最近也没有掉什么东西,没有破财苦思之后有了答案:原来是因为靖。有时候人不能总想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否则就会象错误的案情分析一样会越来越糟糕。于是我便叫克儿约一大帮同事打牌。5 T2 p* \1 w! i: k
: ]$ f4 T1 Z7 i9 Q+ ^
在学校念书那会儿我就听说过公安们是怎么散了牌局就去抓赌的典故,毕业后才知道真是名不虚传。我曾经仔细研究过为什么同行这么热衷于赌博和婚外情,后来发现主要是由于精神的极度空虚和他们接触的社会阴暗面的影响。为此我以后会单独立书,名字就叫《论在改革开放的新形式下加强公安干警历史责任感和社会使命感以及共产主义思想教育的必要性》,归纳起来就是“两感一主义”,和江主席的“三个代表”有异曲同工之妙。
: p) }; \/ V0 m$ O; ^: i! [
: L' F2 Q# [3 P0 Y我的牌技曾得名师指点,为了感谢他的言传身教,我损公肥私地把他的劳教少报了一年。
" ]1 N/ W3 f. u. R0 E2 V- O. e0 K1 K! P2 Z
5 s% M$ K% `/ x1 c! Q/ Z9 w& T我们照例打了一个通宵,我照例赢了钱。可是心情依旧慌乱。
* i) U0 P; T: N) d8 u: b- X
, R+ p$ e& a- X* z第二天辖区里发了一起伤害案,等我将人犯送到郊区的看守所已经天黑了。一天的劳累丝毫没有减缓靖在我脑海里闪烁的频率,反倒随着夜晚的来临而越发的强烈。于是我便打了靖的CALL机。他当时正和同学逛街,我说想带他爬龟山,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们约定九点半在武汉广场门口见面。- `* x* t2 h0 N. w( R9 C3 c
6 y( e0 h! ^7 p, Q: A, n我提前十分钟赶到了见面地点,象抓捕设伏一样找了个隐蔽的控制点。因为当时我对他是否是在和同学逛街表示怀疑,我想如果他是在和网上情人逛街的话,我会利马就走。- U6 g! I4 D/ ~. ~' I
$ A/ \1 m: F% [ ?/ }6 A+ D这不是我喜欢吃干醋,而是我品德高尚,不夺人所爱。0 E. y9 u4 x: T. ^" q b2 t
0 R' [" m5 n0 Z
他迟到了几分钟,风风火火地从武商里走出来,后面真跟了两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傻冒同学。他边走边看着CALL机,我没有CALL他,估计是哪个网上小情人的CALL.他先找了个公用电话打了几分钟,压了电话又拨了号,于是我的电话响了。我对他说呆在原地我可以在一分钟内出现在他面前。他听了似乎有点紧张,拿着电话左顾右盼地将同学打发走,有点忐忑的样子。
3 w( m8 J3 w# ~ ]( \7 _
3 r9 O5 i; \1 u. ~其实我离他也就十几米远。大约是觉得受了监视心理不平衡,他看见了我,没有笑。" H0 }' |) j9 b5 J; r F1 W
4 q3 V: X' \- n8 P0 \9 l% q3 Q X3 ?6$ b8 t3 H! u6 f- i9 s' c! N
4 v# G0 ^0 j z# g
夜晚的龟山空气清新,皓月当空,俯瞰江城,灯火阑珊。在欣赏完这一美景后,按照设计的方案因该是和他一起到片树林里。然后我会问他会不会介意和我一夜情,无论他肯定与否都无关痛痒,接下来我会用有点伤感的语调说:“其实我〈也〉介意和你一夜情”。他就会问为什么,我就把在心中早已经草拟好的台词告诉他:“因为,因为我想做你的男朋友”。然后他就会头脑发晕,就会找不着北,就会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很难经得住这样含而不露的爱情宣言的考验。
]* @5 Y7 k+ D6 C% t/ e1 A0 y/ Q' A% ]# O/ t
但是事情远非我想的那样一帆风顺。
3 x. y+ \6 A2 j3 I+ t. u A7 l5 p% W. b' D* T2 V1 r/ t
就在我们走到树林边上时,忽然附近传出了狗的狂叫,声音响彻夜空,凄厉无比。靖猛的停住脚看着我,我以为他有点怕,就伸出了手想牵着他。这一下可不打紧,他象个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一溜烟地跑出去老远,停着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用有点怀疑的语气说:“你因该不是很变态吧?是不是要把我骗到树林里杀了?. v4 s& u9 v6 C8 U
1 ^, j& i8 r5 H% ]7 b“我有点哂怒:”我是警察呀!“! v( X. F; k0 N& E' q
& n. x- ^8 d: V+ Z“变态的警察才最可怕呢!”' B+ i, k. f; U( W
8 U% {( e0 h- r7 g' @# f8 p
所有浪漫的气氛被弄得荡然无存。虽然后来在山顶我宛若处男的真情告白使整个晚上充满了淡淡的伤感,虽然后来是他主动挑逗我,虽然我们有了并不怎么样的一夜情,但是我还是暗自下定决心:如果有朝一日我当了局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将武汉市的狗全给我宰了,哪怕是哈巴狗也决不放过! L5 A/ r! W6 V; D- ]
5 {' Z5 B' C( }# R6 h* f# s. N
那晚确实叫做一夜情,因为以后的日子,我始终不知道他有没有爱过我。: r4 o/ e; x2 j4 ~* |
0 ~5 N% K! U" N' g% v) B' c
事情就是这样,我终于发现了最不愿意发生的残酷现实:自己已经爱上了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