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赛金花或者赛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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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8 b3 q) \% ^9 O9 _《孽海花》里将我的一生写的很详细。过程是对的,但是作者曾朴明显加入了个人情感因素。. n, k, L6 t g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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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朴说我性本淫,在国外时从水手到将军,恨不得拉所有认识的男人入帐;曾朴说我是九世妓女命,状元爷一死,我便改名赛金花带着细软到上海重操妓女生涯;曾朴还说北京城里我与侵国的瓦德西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在慈禧的龙床上颠龙倒凤……懒得理他。这些话,不过是小器的男人对得不到的女人的绯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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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4 m. B7 }3 j3 N做公使夫人时,我若天天沉迷男欢女爱,状元爷早就休了我,我也没有那样多时间去学习语言;状元爷死后,我赵梦鸾做为一个有历史污点无子的偏房小妾,自然会被正室夫人排挤,我从没想过积财聚势,被赶出状元府后除了重操旧业还能怎么生活;而瓦德西!唉,拜托,算一下时间,或者看看我那时的照片吧,我已年近四十,生活一波三折,早没了姿色——再说,我何时有过姿色?用原来状元爷话的格式来解释给你们听:好奇一个女人复杂的人生经历,听她故事便行,没必要将自己也陪进她的故事里;欣赏一个女人能说会道通晓数国语言,拿来聊天便行,没必要从客厅转到床上做多说少。再次强调,那时,我若还有姿色,客人一定愿意拿巨款来买我笑,而不用花少少钱来找我旗下“金花班”姑娘看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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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G3 P/ Y1 Z/ W战争,让女人走开。活这样长,我最讨厌的便是这一段。告诉你们我誉满北京的起因吧——那样多侵略者在北京烧杀抢掠,民宅也不能幸免。一些德国人在夜晚来到我家,姆妈吓坏了,而我,举着纱灯从容走到院中。我不害怕他们,他们只是远离自己家乡,在一个陌生的国家被血腥与欲望扭曲了人性,但是他们毕竟还是人。我用德语告诉他们:“我家没有什么吃的。”) r4 m0 P/ m( u3 i& t/ k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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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到我说他们国家话,便愣在那里。我继续说:“如果在过去,我还是公使夫人时,我会给你们大摆宴席。来的都是客。但是现在,你们没了在你们家乡时的体面,我也没有了过去的财富与地位。所有的中国人都认为你们是野兽,他们恨你们。而我,却是同情你们。我去过你们国家,见过你们的君王,我知道你们斯文时的样子,也知道你们在自己国家讲礼仪时的样子……”% f3 |$ ^%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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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残存的人性被唤醒,礼貌地告别了我,并在我租的房上插了一杆他们的国旗。房东连滚带爬地来感谢我,说我是福星。而第二天时,满北京城都知道这些洋人肯听我赛金花的话,他们尊称我为赛二爷,在我门前排队,求我救他们的亲人,求我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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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了,其它的事情别逼我再说,战争是太血腥的事情,我生不逢时遇上乱世被卷于此,现在,我都死去这样久,别再让一个女人带着苦涩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