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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8 21:3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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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斌子和兰兰在宿舍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兰兰果然走了。 z4 b8 i7 `( O8 ?' p2 b, o/ s
5 W$ @) q, C, Z' s% M# I 兰兰走了以后，我和斌子的关系好像中间有了层说不清的隔膜，再也找不到过去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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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抱着被子回来，睡觉的时候他不理我，上了炕就给我个背，倦缩着身子一动不动，我看着他那再熟悉不过的脊背，手不由自主地摸了过去，当我的手刚一触到他的肌肤，他本能地往里挪了挪，我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了他的腰上，他用手抓起我的手，从他腰上拿了下来，我再一次放了上去，他又一次拿了下来，而且明显感到这次加大了动作力度，几乎是把我的手扔下来的。气得我“啪”地拍了他一下，说：“怎么了你？”2 N: ^, O5 M( y" ^7 H7 D$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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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冰冰地说：“困了，想睡。”% j# l# @! ?. ^2 u* D$ a2 @0 n
; g' a) I7 C8 Q 我一下子没了脾气，蹭地转过身去也给他个背，沉默，屋里死一般的寂静。4 [& H2 r; _5 Q4 R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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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8 h. |3 S- Q) c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变的对我这么冷淡，这么陌生，难道我俩的曾经曾经他都忘了？难道他为了兰兰就不认我这个最亲的哥哥了？不行，我不死心，我猛地转过身来，紧紧地搂住了他，并用我的脚往下褪他的裤衩。他措不提防，赶紧护住裤衩，不让我褪下去，并使劲挣脱我，好像我要强他似的，拒绝我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他用劲，我更用劲，一来二去，就这样互相较着劲。; W: M0 P& k4 [* s*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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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8 l; Q0 p" h& w# m- ]6 M9 W 他突然从炕上站了起来，就要穿衣服，我忙问道：“你要干什么？” {* \. Z9 V) q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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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闹，我去林子那睡去”他喘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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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不能让他走，他真走了，我一人就更孤枕难眠了。哪怕我不碰他，不沾他，只要我身边躺着他这个人，让我能感到他的存在，让我能听到他熟悉的呼吸声，我就心满意足了。唉！我的条件已经降到这种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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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R' K6 p5 t1 b “这个点你去别人那睡怎么说呀？好了，你别走，我不闹了，睡吧。”我看着他无可奈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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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 P& _% k6 t( m- s& j& k 他重新躺下，仍旧给我个背，睡了。. W% G2 M; j; z: d9 b!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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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着了，我却愁肠百解，难已入眠。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和他曾经的缠绵，曾经的恩爱，曾经的一切一切……我的手好想再抚摸一下他那张依然俊美的脸，但，终于把手放了下来。在他耳边默默地叹了口气，“我就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 ]3 A$ ^' C0 M9 g. 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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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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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台口，我们没有住老乡家，舞台旁边有一排房子可以住人，大通铺，一个屋能睡十个人左右。卸车的时候我把我们俩的铺盖搬到屋里，挨着铺开。等吃了饭我进屋一看，挨着我的铺怎么换了？我顺着大通铺一瞧，那个曾经被我扛了无数次、上面沾满了我和他体味的铺盖跑到了最里面挨着墙的位置。我清楚这是他干的，他是想彻底和我断绝这种暧昧关系了，我立刻找到他问：“为什么？为什么把铺挪到里边？”他说：“我想睡个好觉。”“挨着我你就睡不好么？搬回来吧，我保证晚上不碰你。”“不，都铺好了，怪麻烦的。”“麻烦什么，我帮你搬。”“不用了，你要再逼我，我就搬到别的屋去。”说完，他掉头就走。事到如今，我还能怎样？我还苦苦哀求他不成？我知道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心碎了……! g, ~; J( M- Y$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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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就怕到晚上，没有他在身边的夜晚我好寂寞。白天，他还是哥长哥短地叫着，别人也看不出什么，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渴求的目光盼着他，盼着他能回到我身边来，他一次次地叫我失望，我们虽然在睡一个大炕上，近在咫尺，但我却觉得远在。' x# [; I7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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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Y3 a/ Z. | 最后一天晚上散了戏，村里准备了酒菜犒劳我们。桌子一字排开，大盘子大碗，菜上的不少，农村人做的菜，虽然不是色香味俱佳，但是实在。尤其是上了许多盘狗肉，这个村叫什么什么堡记不清了，记得当时我们管它叫狗肉堡，因为这个村在这一带做的狗肉很有名，狗肉就着生花椒吃，确实很香。今晚是这趟演出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就要回市了，大家伙高兴，就都放开了，喝五吆六地开怀畅饮起来。我生来酒量就不行，白酒喝上一两多点就晕了，脸红的就像关公一样。可今晚我想借酒浇愁，想把自己麻醉了，失去了爱，生活还有什么快乐而言，喝吧，喝他个痛痛快快，喝他个天昏地暗，把一切都忘了，忘了吧。' Q! B4 H7 k5 ~) M!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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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9 l7 ~2 P* ~+ d. t5 G3 u 第一口我就喝了有半两多，喝完了就觉得脸烧的慌，我又倒上一杯，又喝了，倒上第三杯，来到斌子面前，对他说：“弟弟，来，哥哥和你喝一个，”说完，一仰脖，酒进了肚里，接着我又找酒瓶准备再往杯里倒酒。* V9 {) f2 B' ~& F e6 A$ \
; [3 e" z3 ?: X6 c 斌子知道我的酒量，忙拦我：“哥，你别倒了，我喝，我喝，”他忙把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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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酒本来就烈，我喝得又太猛。这时头已经开始晕了，我看斌子也变的模糊了，“你……你是谁？凭……什么要管……我，我现在高……兴，就想喝，谁也别……管，”我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倒上酒又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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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 A# M 斌子从我手中夺过杯子，“哥，你不能喝了！”! d) s, t. _, K/ u9 i' c1 ~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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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夺过了杯子，我却抓起了酒瓶子，对着瓶嘴咕咚咕咚就是两口，他又忙着夺瓶子，人们不是常说醉酒不醉心吗，我虽然感到天旋地转，但潜意识里还是清楚面前这个人就是一次次折磨我感情的人，我曾经爱他那么深，他却伤透了我的心，我为他流过多少泪，换来的却是无情雨，我恨他，我恨他……7 ^2 V) y& r) y; _&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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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煽在了斌子的脸上，也不知我用了多大的劲，这一声太响了，霎时，热闹的屋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我这边。" j0 l9 ]& B2 y) d/ |& Y
1 p" O) r4 t; L, O) ~/ f. ^ “没事，没事，”斌子赶忙为我解围，“我哥喝的有点多了，我扶他回去。”4 z3 B' a. S6 D' k7 v.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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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我是彻底失去知觉了。斌子架着我刚一出屋，我“哇”的一下就吐了，只知道斌子在我后背上捶了几下，后面就不省人事了。' ~ v1 A9 ~5 h3 R, j7 a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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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我动了动，头还是微微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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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醒了，舒服点了吗？”说话的是斌子，啊，原来他在我铺上和我睡了一宿，“你瞧你昨晚上折腾的，又没那酒量充什么好汉。”- D4 s! ?- V1 ?. U8 A# ~8 I1 }; G
* _" b" g- L' S% o# [' v 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怎么？昨晚上你在我这睡的？”/ }" r C B# W6 ?1 b. }" z
3 d( `9 l3 R, k7 L% |( s “我不在这睡行吗！你喝成那样，我能放心吗？”; [4 ~9 {- A6 Q# Q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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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子，我……”我如鲠在喉。( c1 R) X+ f6 e% r
( \) }5 y4 M6 }" O5 \7 G “哥，别说了，赶紧起来吧，你看大伙都已经起来打铺盖了。”, e9 U% @5 `/ Z-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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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斌子把我和他的铺盖打好，扛到了舞台上。回市的路上，我俩依然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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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子，昨晚你也没休息好，靠我身上睡吧。”+ W6 M: c& z) A1 V'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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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将头靠在我的身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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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千里总有终点，我和他的这一段不同寻常的感情是否也该到达终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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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 _+ h# \8 W 后来，我通过哥们给兰兰在一家复印店找了个活干，那时刚兴复印这行业，小店挺火。兰兰本身就是个能干的女人，深得老板的赏识。店内还能放张钢丝床，斌子演出回市后，就和她一起睡在店里。& c5 V+ F% e- [
9 r( C8 H h5 b1 q 再后来，我终究挣脱不了世俗的桎梏，结婚了。斌子也离开了剧团，跟着朋友一起做买卖。他和兰兰一年后离了婚，具体原因他没给我说，凭直觉我感到是兰兰水性杨花的本性造成的。3 k4 v3 s' }4 `( q
/ ?8 d- b' X$ j 现在，我和斌子都过着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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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 b7 P: E+ Q/ j0 ? l 尾声# Q8 ^3 o0 j, k* ]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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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夜晚，我坐在电脑前，看着一篇篇同志小说，回忆着我和斌子曾经有过的故事，泪水常常湿润我的眼角。- o+ q5 b; c Q* { w9 A
5 {: Q: l p4 d; T9 ?6 R" E 有人说，爱本身没有对错，不管是异性恋，还是同性爱，真爱总是可以让人感动，不管它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斌子他伤过我，我不怨恨他，我要感谢他，毕竟他让我爱过，让我拥有过，让我幸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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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7 h/ A: U4 `- W" O3 V( \ 今晚，我又梦见他了……0 H8 U# u% R4 s- _; S) M
& z# ?% e& S9 y5 }8 N 剧终/ F1 m' H& A0 L% l3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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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i; o6 X6 X) ?4 ^ 曲终人散，我的故事讲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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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显身卡
发表于 2009-1-18 22:5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