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如果这都不算爱》 BY 成川【完结】

小麦同学

“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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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沁失望的叹口气：“那这个应该不是柯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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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 \! F6 H1 P- i; w1 Q雨下的太大了些，影响了我们的视线，眯眼看半天，只看见蓝色小花伞越来越近，伞底下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生的胳膊搂在女生的肩膀上，虽然被伞挡住看不见脸也很明显可以知道不是柯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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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我们柯老大不会那么闷骚跑去跟个女生献殷勤一起打把小花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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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I- g. h/ O+ h“秦沁你看清楚点，那种蓝色小碎花的伞分明只有女生才会用的。”  

“那就是被女生献殷勤了。”秦沁直咂嘴，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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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近，近到可以看见脸的地步。迟杭示意我看：“老熟人了。”  

1 y* h8 d; ?2 P' t# C# U% q8 s) z4 M我胃里是刚吃下去的半份铁饭烧饭，又冷又硬，忽然有些难受起来。耳边听到秦沁说：“是他啊，我当谁那么骚包打着个女生专用的小花伞跑来跑去。”声音很大，大到你可以把他的话理解为挑衅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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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 |# ?# j' z+ [( q可能是雨声太大，从我们身边经过的向雷光是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秦沁还要说话被迟杭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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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上次我们在篮球场遇见的那个，又换了。”迟杭观察仔细，我勉强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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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一直那么招摇？”秦沁看不惯向雷，由来已久。  

我点点头：“他一直都这样。”长着张轮廓分明的脸，气质又是那时候小女生最喜欢的冷酷型，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不少女生围着他转，到大学没有了老师家长的管束更是变本加厉，光是我撞见过的几次他就跟着不同的女生在一起，牵个小手更是平常，恐怕他在高中的时候就不屑做了。  

等到柯桉终于来了的时候，我胃里的那半份铁板烧饭已经变成真的铁板，横在我胃里，堵的我心口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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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b! s3 D$ ~8 Z2 o, c9 u, L柯桉把伞递给我们：“祈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 F! c1 y0 n9 f0 w1 r8 X“4食堂的铁板烧饭……我建议大家以后都不要吃这个。不然先得准备王水一份以便随时帮助消化。这是我血的教训。”我宣布，“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吃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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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再也不吃铁板烧饭。”我恨恨地说。他们三个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好一会秦沁才反应过来：“祈愿你还没成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啊？迁怒也不能这样吧。铁板烧饭何其无辜也！！！”铁板烧饭很无辜吗？那我就让秦沁比它更无辜好了，我随便找借口把他狠K了一顿，K的他莫名其妙，打落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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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l$ z1 A7 @: Z　　“嗨！秦沁，祈愿。”下午上完两节课一出教学楼，刚绕过操场还没到大门方向就听见人叫我们。  

　　秦沁一眼看见，胳膊一拐，捣在我腰上。“过去招呼。”  

　　我推他一把。孙琏站在树阴下招手，眯着眼睛的姿势有几分像秦沁，近墨者黑。  

和孙琏认识是上学期的校运动会上，孙琏所属的０２文秘报名参加了羽毛球男女混双比赛，偏偏男生不够，只好寻找外援，又恰好孙琏与柯桉是高中校友，于是迟杭就成了孙琏当仁不让的外援和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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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K% z. \+ e; M% n: a　　“孙琏，好久不见。来南校区做什么？看迟杭？”我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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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琏微微一笑：“看你。”秦沁夸张的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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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I  a0 L) ~, L3 H: v　　我笑着打他一下。孙琏是个很活泼大方的女生，迟杭曾经在有意无意间撮合我们俩。迟杭当时说的是神州春风绿大地，天涯处处有芳草，我知道他是变相劝我忘记方芳，我答复的是我只要那一朵属于自己的玫瑰。后来才知道有意撮合我和孙琏的其实是柯桉。据柯桉说我喜欢的应该是孙琏这类型的，而柯桉看人的眼光也确实很准，活泼开朗大方略有些中性气质的孙琏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然而她到底不是我那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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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场工大和Ａ大的足球赛，我是过来看比赛的。”孙琏穿着件黑色背心配白色七分裤，英姿飒爽。  

　　“我们怎么没听说？”足球场上人头几只，是这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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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_! E/ W- M4 J( ]" d; _　　“原来定在北校区的，结果不小心和另一场重了时间，只好临时换到南校区来。”  

　　“喂，说真的，孙琏，有没有考虑过做我们祈愿的女朋友？”  

“有优先考虑权哦。”我顺着秦沁的话说，认识半年多，虽然见面机会不多，但是和孙琏讲话是没有隔阂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又或许是因为她很像方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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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还一直以为和你是好哥们呢，原来我自做多情了呀。”孙琏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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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有做出伤心欲绝的表情，孙琏已经挥手再见。“下半场开始了，我先过去操场那边。有空来北校区玩。”  

　　“孙琏，比赛和Ａ大哪个系？”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孙琏远远回头：“应物。”  

  S: f2 J  E# E9 z4 B　　“足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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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h  o+ n　　“对。”  

　　我松口气，还好是足球，某人是从来不玩足球的。他认为足球是野蛮人的运动，但是在我认识的人中他是第一野蛮。很荒谬的事实，身为野蛮人却拒绝参加自己族群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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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_) j3 ]* _2 j8 G: i　　“我先回去了，秦沁你今天要去图书馆查资料？”  

　　“恩。你今天不去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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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Y% @& B  J3 D　　“不去啦，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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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出几步，秦沁叫：“祈愿，自行车棚在那边。”我才想起我今天是骑了车来的。  

# z/ d, F# g/ ]　　车棚里的车东倒西歪，我费劲从中间位置拖出自己的爱车，回过身时发现出路笼罩着片阴影。  

" z, N* ?' D3 T1 m# N　　“让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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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那个是你女朋友？长的不错。”  

# @0 u4 n/ r' l. w5 h; B) }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没说话，试图推着车从旁边的空隙挤过去。但是我高估了出路的宽阔性。车把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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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6 y9 u( s& K' J　　“怎么，看见我就想走？”他靠在我车上，弹一弹烟灰。我劈手夺过扔掉，拒吸二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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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3 Z7 h; Y0 o　　“你来我们学校做什么？”我不认为他会是来参加足球赛的，更不认为他是来当啦啦队的。  

　　“陪人一起来的。祈愿，好象快有一个学期没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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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C7 c4 u4 E: b( S- _　　我看看他，低低头。上次见面是寒假，在火车站遇见，同一个车厢的学生票。为此我放弃座位，换了节车厢，一路站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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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 j$ C, X  n6 A9 d　　“一起走吧，你骑车刚好可以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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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d: P5 I% g　　“我想我们没多熟。”我拒绝他的提议，我不想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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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比你我更熟吗？”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我不及细辨，逃生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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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3 O; H- B0 A2 g他腿一抬，坐到我车上，重复那句话：“顺便带我回去吧。不然我带你。”自动挪了下位置，骑到车上，潇洒的一甩头，示意我：“上来。”  

9 w' z) q! l) \" ^* E我单手扶住车，板着脸：“下去。我的车不欢迎你骑。”  

“你我都骑了，你的车我还骑不得？”  

+ M& R7 q4 d; h/ q7 K' W“想打架……直接说就是了。”我丢开车子，退后几步，一肚子火气全发泄在车子上。向雷站直身，看着被我飞腿踹到地上的爱车苦笑，挠挠头发：“祈愿，我今天还真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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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侮辱我。”  

“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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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c- \! {. i1 ~* @我挥开他要挡住我出路的手：“都不是就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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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8 V( ~  k4 C5 W' G6 v. b“祈愿……我发现你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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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霍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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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的话为什么从来不敢和我单独相处？”  

1 o  P) z; ]* W! z, l“我不屑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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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L  P2 [) m0 J; }. S! d“真是死鸭子嘴硬。你这样……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有些小男生为了吸引自己喜欢的人的注意力会故意的去挑衅生事，你那闹别扭的小样子还真像情窦初开的纯情少男。”他咕咕笑。我要很努力的克制才没有把拳头砸到他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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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g# C: p- ^- y7 ^“满口喷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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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p0 C4 e6 ?. W# ^“祈愿，你这个人最让人讨厌的一点就是什么事也不说，总以为别人会知道。可是你不说的话谁会在意你，谁会管你想要什么东西。你不说就当你是与世无争，还乐的少点麻烦。你喜欢方芳那么多年她知道吗？恐怕到死她也以为你是把她当好姐妹、好朋友待，你那一点小心思……嘿，我这么多年就没跟方芳提过，活该憋死你。你就藏着掖着吧，全六中的学生恐怕也就方芳一个人不知道你对她的喜欢不是她以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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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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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0 o  m) M' f5 ^7 f' |他冷笑：“我可是看在我们上了这么多次床的份上才给你建议的。刚那个女生你要喜欢就明说，别又弄得和方芳一样把你当兄弟姐妹一辈子不能翻身了。”  

他说这些话分明就是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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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W9 h( ]. ]1 A! |: t: B1 o( Z“你他妈给我滚远点。你不配在我面前提方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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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厉内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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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6 N4 y5 x“成语学的不错……”  

“谢谢夸奖。”  

$ C7 L6 j* r& z“……人是个烂人。向雷，我从来没有看过比你更烂的人。”偏偏我就喜欢上这个烂人，所以我是贱人，活该被他堵在自行车棚里百般侮辱。

小麦同学

他手掐着我脖子，我靠在铁架上咳嗽。身边一排车全部倒下，我和他小小过招的结果。他瞪着，毒蛇吐信前的深思。  

“祈愿，明明你从来不是我对手，还每次见面都要动手动脚。高中时是见我就走，大学时换了见我就打。不过你走又走不掉，打又打不过的时候要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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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的亏我总会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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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上我？象我上你那样？你行吗？”他摸摸我脸，手下加劲。  

“你到底到我们学校来发什么疯？不想打架就放开我。”  

“咦，你自己挣不脱吗？我又没用什么劲，还是你喜欢被我抱着……刚还说不喜欢我。”  

我被气疯掉，我跟他讨论过我喜欢不喜欢他的问题吗。  

+ b+ J, ~' f+ r& Z“说真的，你就被我压着上的时候比较乖，一句话都不说。”  

上你妈个大头鬼，我头脑一热，轰的一拳就砸出去。  

& H% m3 i. K% v6 G. C( X0 o“恼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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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今天你发什么神经说这些无聊话，但是在工大的时候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再让我听见你这些不三不四的话信不信我废了你。”  

“来，我们回去吧。”他松开手，拎起被我踢倒在地上的爱车，轻轻松松跨上去，拍拍后座，“我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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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2 y% \/ a; z我往外走。让我跟他一路同车回去还不如杀了我。刚才想回去也是为以防万一的想避着他，没想到还是遇上了。称风靡世界的足球运动是野蛮运动的人也会来看足球赛，还是跨校的比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脑子进水了，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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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人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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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看见他就跟在你后面就跟着过来了。”秦沁站在阴影里，面无表情，我心里一咯噔。  

' o: U; a  |8 o“那……你都听见了？”向雷说的疯话，我努力回想，脸色逐渐苍白，秦沁的推理能力一向极好，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凭一两个字眼推理出全部事实经过。向雷说了那么多次上床……  

“你们真是那种关系？”  

; L5 W8 h5 N5 a% |0 s我无语。  

“他强迫你？”他看着在我后面出来的向雷，向雷单腿踏地上，捏得我的自行车铃震天响：“麻烦让下道。”  

8 E+ @( N7 ~5 E: V“你喜欢他？”  

“秦沁……”  

“当然喜欢我，不然怎么跟我一个大男人上床，你没常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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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身后一片响声。  

“秦沁……”我要追上去。  

4 t1 \; ?. P  p( x) L. m“滚！”秦沁回头吼，我一怔，以为今天能有幸亲身体会到传说中秦沁很有爆发力的拳头。但他只是对我吼了句滚就从我面前跑走。我眼睁睁的看着，挽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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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L3 [* o# U7 g3 o“喂。”向雷捂着左脸直皱眉，“你不是和他有一腿吧？看他一付受欺骗的伤心样。”  

眼前迸发出血色，向雷的右脸结结实实挨我一拳。他疼的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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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对你，我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就是不能赢你也不会完全落下风不能出头。这次我恨他让我在秦沁面前揭穿一直想隐瞒的事情，我恨他让秦沁看到我不能见人的一面。秦沁那一句“你喜欢他”差一点就让我崩溃，差一点就让我以为秦沁看出我隐藏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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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M  b) U/ p7 B) L) U/ W+ v$ A之后一个多月秦沁一直和我处于不言不语的无邦交状态，我试过几次和他说话，他不理不睬。我性格又极高傲，主动示好在我就是最大让步，他没回应我也不会继续下去。我会记得所有离我而去的事和人，但是不会主动去挽留他们。秦沁和我冷战或者从次破灭都有可能，每天看到他冰冷的脸也不是不难受的，想解释有没有机会。从那天不欢而散后，秦沁基本上是躲着我。也许他厌恶我，厌恶我这个变态同性爱，厌恶我在他身边潜伏那么久，也许他还后悔、害怕、懊恼曾跟我做出亲密的举动，曾跟我同出同进做最好的哥们。我被这些恶劣情绪包围，每天像喷火小暴龙，不要说本来就和我住一起又敏感细心的迟杭和柯桉，就是同宿舍楼的校友偶尔看见我都会礼貌性地问一句“最近心情不好”之类的话。柯桉看不下去我和秦沁的冷战，某天命令我们坐下来谈一谈。我是很愿意听从柯桉的话，但是秦沁没给柯桉这个面子。４１７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暑假。  

4 p8 @  [) b- A9 N) B; A) Y这当中要所发生过什么事的话就是吴樱公开表示她喜欢柯桉，不是我也不是迟杭。如果是以前，我还可以拿这件事和秦沁开个玩笑，嘲笑一下他的看人能力和判断力，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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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D. w: }, K吴樱会喜欢柯桉是在我们意料之外的，但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好有眼光又好没运气。柯桉绝对是值得托付一身的好男人，只是此时无心感情的他不是风花雪月的好对象。若等几年，毕业稳定下来或可交往，如果吴樱能等柯桉到那时我想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孩的智慧和柯桉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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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e. c" Q% M5 L* d7 f听说最后柯桉是很婉转的拒绝了吴樱，然再见仍是朋友。柯桉是有足够魅力让人觉得和他当不成情侣也可当知己的少数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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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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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 L. D  \一路平安到暑假。打包行李，回家。和秦沁未交谈一言，柯桉连连叹气，迟杭的神色也不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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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D5 O$ N" y* |, G. ?; E& n3 c. q大二暑假也一样的闷热。没有军训，在家待足两个月，闷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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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刚好是刀郎走红，偶尔出去逛圈，大街小巷都听见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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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超市采购日常用品也能听到他不够原始又不够技巧的嗓音流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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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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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V( ?( u# c) }哈，多恶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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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够老妈单子上列的东西，立刻从超市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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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l# c' T2 U# W( R  B% g从超市出来经过拐角的公园门口时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穿着条土黄色的卡其布休闲裤，配着件白色大衬衫，嘴里痞痞子的叼着支烟，站在七仙女的塑像下吞云吐雾，近看还真是帅。我拎着写着“苏果”的方便袋从他身边走过，目不斜视，视美色如无物。他叫我：“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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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0 d' F& R: ]% f7 h我当没听见。  

他再叫：“祈愿，我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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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j$ u5 V" D* k, E1 |我低着头走路，一支还没熄灭的烟头落在我脚边。“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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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我环顾下周围环境，四周很安静，中午12点。正是午饭时间，会出来的人不多。菱湖边又向来冷清，他要是在这边杀人越货还真是选对了地方。我摸摸钱包，还剩下不到二十大元。  

“也不一定没什么好说的，比如你和我之间到底算个什么关系就很值得探讨一下。”他的胳膊环到我肩上，我下意识地一侧身，避开和他太亲密的接触，我不习惯跟他有非暴力关系之外的肢体交流。他耸耸肩，眼神很奇怪地闪烁了一下。“到里面说吧，外面太阳太毒了。”他自动走到我前面，进去菱湖公园。目标很显然是池塘边的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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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 K" n& o/ `$ L$ O" h我拦住他：“我家液化灶上还炖着排骨。你有话快点说。”想想我补一句，底气不足，“不过我不认为你和我有什么好说的。至于我们的关系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你欠我的我总会找回来，我祈愿不会让人白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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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化灶？排骨？那去你家说好了，反正我也还没吃中饭。”靠！当我家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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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无所谓的神气，轻车熟路地往我家的方向拐。我看着他象识途老马一样在前面带路，还诧异了会他怎么就知道我家的方向了。猛然想起他上次去我家的事，脸色一变，好一会才恢复正常的样子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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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就在菱湖旁边的住宅小区，建成很有些年头了，从外面看破破烂烂，似乎不能再经过风霜的侵袭，而事实证明它还可以再支撑个十年八年的。我磨磨蹭蹭的拖着脚步，比起向雷，我反倒是后到达家门口的人，我上去的时候他抱着胳膊不耐烦的看着我，只差没说“太慢了”。我站在门外苦笑了下，要是有钥匙的话说不定这个人就自己开门进去了。我摸出钥匙打开门，站在玄关脱了鞋子，叫一声：“真真、怜怜、爱爱出来选女婿喽！”他诧异的跟进来，在室内扫视一遍，卫生间几只白色的毛球滚出来，冲着他直乐，粉红的小舌头招呼上他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上。  

& v5 R% p6 H- k3 E0 T5 f7 ?5 n/ ]- m　　“这是什么？”他提起脚丫子试探性地点了点那几团毛球。  

“我老妈的宝贝宠物狗。”我用脚尖小心的拨开扑向我的四只，去厨房关掉液化气。还没打开压力锅的盖子就已经闻到四溢的肉香，老妈走前炖的，给几只宝贝的午饭，还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看好火，不能炖过头了，不能忘记了，不能自己独吞了。还说什么我吃肉狗狗们啃骨头很公平，其实我看老妈根本就是为了让她的宝贝宠物狗有骨头可以啃才买了一堆排骨回来给我当中饭吃。我端着小盘子出去。“真真、怜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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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0 }# ]+ W; j& x5 ^% H爱，还有真真、怜怜和爱爱的妈妈都过来吃饭吧。”  

; z% L) `/ a5 J向雷满有兴趣的看我拍着手吆喝老妈的宝贝们过来用餐：“原来你会做饭啊。”  

“你有什么话快在我吃饭前说完。”我懒得接他茬，把宝贝们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免得这人发起疯来踩着它们。  

" R( q  `+ B5 T“我也还没吃饭。”他象个痞子一样双脚交叠着架在我家的玻璃茶几上。  

“那你是不是想在我们家吃饭？”我没好气的问他，他居然点头，毫不羞赧，也不想想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和我说：“我想尝尝你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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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0 a* ~, U5 \4 A* ]# g我端出饭菜来：“我不会做饭，中午就吃排骨汤和咸豆角，另外还有袋榨菜，你要我就拿给你，不要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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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5 O8 J9 N7 o& m他失望的看着我把压力锅和一碟子咸豆角放客厅茶几上，再拍开他架在茶几上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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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榨菜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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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就拉倒，那还是老妈留给我早上起来喝稀饭配菜的，真给他糟蹋了我明天早上还不知道老妈会不会留榨菜给我配稀饭吃呢。现在老妈的眼里只有她的宝贝宠物狗，我这个儿子早不放心上了，我有没有的吃饿没饿死老妈才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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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碗盛了自己的饭坐到一边开吃去，他眼巴巴看我半天发现我没帮他盛饭的意思才不情不愿地从我家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沙发上挣扎起来去厨房。我眼睁睁看着他扒开我家厨房的柜子找到碗筷给自己盛了碗饭又不客气的回来坐下。一路过程行云流水毫无阻滞方便熟识得好象回到他自己家一样。我纳闷，难道我家真布置的这么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低头戳着碗里的饭，他叫我：“祈愿。”  

+ ~) ~1 i( _& Q6 E. N8 K% |& L“喂！”他伸脚踹我，“看你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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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 u- t6 _& l' S- e) l0 K我一回头，那边两只在抢最后一只肉骨头，互相厮咬，小爪子拨来拨去。我吼：“小一、小三，毛弄脏了。”忙又夹了几块骨头放到它们的专用盘子里去。地上几道光滑的印子，很明显是油滴滴的肉骨头拖过的痕迹。我捂住额头哀叹，又要拖地了。放开手，看见的是向雷深思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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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很让人感动啊

小麦同学

“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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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9 b, T' D% ~& `* s- F$ {“我发现你在家里面的时候跟在外面不一样。”他慢悠悠的说，我扒口饭。“那三只狗到底叫什么？”  

“真真、怜怜、爱爱啊。”我指着那三只小的介绍，“刚打架的是真真和爱爱，最乖的在一边看着的是怜怜。”我把最乖的那只捞起来放腿上摆好，从锅里挖一块带肉的骨头给它啃。它扭着头在我手上嗅来嗅去，一张嘴咬住我手指头。  

“哎呀。”我忙甩开，连狗带骨头。怜怜扑下地，和真真、爱爱抢起骨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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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雷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呵呵笑：“我刚怎么听你叫那两只小一小三？”  

“我妈叫它们真真、怜怜、爱爱，我叫它们白小一、白小二、白小三。”我面不改色地解释，好象谎话没有被揭穿。他笑笑，低头吃饭。不时抬头打量我，好象他今天第一次看到我，又好象他忽然得道，一见之下发现日日相见的人原来是早被妖魔附了身般的古怪。  

“你吃完了没有？”我拿过他面前的碗筷，收到厨房去洗。磨蹭了半天才出来，出来时看见以为已经走了的吃白食的家伙还蹲在我家地上弄着老妈的宝贝狗玩。我吓的心跳都快停顿：“别那样拎着它，弄死了我妈会杀了我偿命的。”他单手拎着小三的尾巴把它倒悬在半空里，小三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小爪子在空中挥舞就是落不到实地。看到我出来忙把小脑袋转向我，期盼我从恶势力的手中解救它出来。我从向雷手上抢过它：“我警告你，这是我老妈的宝贝你少给我乱来。”  

, l, E6 u1 E) D6 N4 f$ o我把小三放地上，我想起来我刚才光洗了碗忘了把压力锅洗洗。我往厨房走。腰被搂住，身后一个温热的物体贴近来。“你妈的宝贝我不能乱来你我能乱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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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 @4 w. @妈的，以为我不赶你走你就可以放肆起来了么。我用了十分力道要踢他下裆，可是他下一句话阻止了我。“祈愿，我们就这么在一起吧。”他贴在我耳边说，气息近在咫尺，我一瞬间恍惚起来。  

8 Z- Y) P. @. z7 m7 Y; G, r“就这样在一起？怎么样？”他问我。我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以后，我和他，祈愿和向雷，就维持着这样不干不净，不清不白的肉体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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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 w9 H% |! a( `& f我推开他：“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出来卖的？”凝视着他幽深的眼睛，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愤怒。我咬着牙：“别以为你上了我一次两次的我就该一辈子给你上。”  

他跌坐在沙发上，嘴角是我不熟悉的笑意，我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比预知他要动手打人还要危险的笑容。我一把拉起他：“快滚，别杵在我家里，我这不缺要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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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D1 G8 e) _) X4 [他看着我：“祈愿，我知道你是拒绝不了我的，你喜欢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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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H' u: K* S! v1 c6 n: R“滚。”我煽他一耳光，“我疯了我才喜欢你这个王八蛋。”难得的他居然没还手，揉了下脸悻悻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拒绝不了我的。欲拒还迎是女人才玩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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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拒绝不了他？好象我做了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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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7 J# j5 _' H5 _& [+ r我推的他一个趔趄，脚下一滑就要往地上摔，他大叫“哎哟”，我抱着胳膊冷笑，你装吧。眼角瞟到一个白色东西，一惊：“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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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雷身子一歪，向另外一个方向倒下去，没有压到小三。“怦”的一声巨响。  

我吓傻了，忙蹲下去抱住他的头放我大腿上：“没事吧你？”我拍拍他的脸，他没反应。我用力一巴掌，还是没反应。难道晕了？不然我这一巴掌下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着也要回我两巴掌外加一脚。我小心的伸手去探他鼻吸，他猛地一睁眼，看见我吓的一哆嗦没好气地骂：“干什么？我又没死，看你那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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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t$ Q" p2 F. S* |“还好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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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个镜子去照照你的样子吧。”他恶声恶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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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没事。”我念叨着这一句。  

“不会说别的话了？”他五个手指在我眼前晃晃，“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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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我拉扯他，他不动。  

“犯的着吗？不就头在茶几上撞了下。”  

“需要……绝对需要……”我家的茶几可是钢化玻璃的，这样都被他撞出道裂缝来可见他刚才情况有多惨烈。  

“有病啊，我说……”  

7 T# b. A4 ~6 Z3 [( o“真的要去医院看看。前几年一小孩被自行车撞了也说没事接过第二天就没了。”那是我们学校的真人真事，向雷他肯定也是知道的。他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骂一句“你白痴啊，去什么医院，你扶我起来坐会就好”。

小麦同学

我拗不过他，只好陪他坐在沙发上，他得寸进尺要求枕在我大腿上，两秒钟后又要求我帮他揉揉脑袋，他说很痛。本来想说通死你个祸害拉倒，后来还是没忍心。看在是我推的他，看在他是为避开我家小三才撞到脑袋我自认倒霉，帮他揉着头。  

“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我自言自语，后脑勺一个大包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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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 V4 |; x* c! h他闭着眼睛，听到这句话立刻睁开怒气冲冲瞪着我：“我要是有什么事你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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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 C+ I- t妈的我还得负责了，我受了这场惊吓该找谁负责去？刚看见他脸色青白躺在地上我还以为我家要成命案现场了呢，那一瞬间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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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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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1 R' `2 t- k7 l+ f( O+ p“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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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 q* ~6 y4 {, Q8 J- U“听说你老妈是老师？”  

“恩。”我无精打采，还停留在刚才命案现场的恐怖想象里不能自拔。  

) H( i: Z$ l' W% g6 m$ F; ~“老师不放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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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f1 S+ {( a“暑期补课。别说你不是中国的中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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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 w" W, A/ L' E  S( h6 f8 y* D“哦。”他拉长声音，我立刻从想象状态转为现实备战状态，警惕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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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就关于我们两个以后继续在一起这事？”  

( Q  C0 a$ d" j. q8 n7 x“我拒绝。”  

- D# a" E/ L; |3 Z他手按在我腿上稍微抬高上半身，刚好我低头，一个不提防，我的下巴和他的额头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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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R7 ]7 J8 o9 [“二次受损。”他捂住额头呻吟。  

我瞪他，正要说话，他手一勾，以古怪的姿势绕到我脑后，硬是按着我的颈子迫使我低下高贵的头颅和他四眼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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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g- ^2 h+ O" e5 e就在我快变斗鸡眼的时候他的唇贴上我的。直觉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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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明白过来，我又不是女人，干吗要闭上眼？  

不，不是闭眼不闭眼的问题，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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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 Z! W9 X" n0 @5 e* v+ u“谁准你亲我的？”我抵住他的脸拉开距离。以古怪的姿势在沙发上缠成一团。他半躺在我怀里，双手反搂着我脖子，这个姿势怎么看也该他是弱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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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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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J: c& ]" h0 q不能。在我看来，接吻是很神圣的事，必须和相爱的人一起进行才有意义，不然就是单纯的唾沫的交流和细菌的传递过程，没有必要又恶心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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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D# n9 P. n4 h, F眼睛眨了两下，向雷迅速换了位置，分开腿跪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看了我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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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D2 W8 |3 c) E“可以吗？”  

$ X5 X5 m  `( u  u/ t1 C连舌头一起伸进来。不同于前次的戏耍，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接吻。我一阵晕眩，极想踢开身上灌我不干净口水和不知名细菌的家伙，可是四肢都受制于他，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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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H% x5 G+ r, _他的脸近在我眼前，细致到连一根眼睫毛也能看清楚的地步。  

他遮住我的眼：“真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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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2 n5 ?$ g# S5 Q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上了三次床，接过一次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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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一起了。”一吻完毕，他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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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着气，庆幸我的肺活量还算不错，没有生生憋死。  

! D$ @) l" H, Y向雷趴在我身上，气息同样不稳。这个个中老手也会……我不信。  

“继续？”  

过半天我才反应过来“继续”的真实含义。  

“你这头猪！”我和他紧贴在一起。他的生理变化当然瞒不过我。  

$ \* _0 r' C( K3 J1 z& Z. V! p“这个世上只有猪和人类是没有固定发情期的。向雷，你是前者。”  

; s2 J" `  Q, J/ f7 g* J“看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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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C) s. Y6 C+ r, g" K我扭头，小一和小二在沙发背后窝成一团，互相舔着毛皮，用小爪子给对方挠痒痒，不时打闹一下，向我和向雷示示威。最后倚在一起睡去。  

“吃了就睡真幸福。”  

我静静看着他的侧脸，暗暗叹息。

小麦同学

向雷，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像这小一和小三？成天咬来咬去最后还得挨在一起厮磨。  

“你房间在哪？”  

“你这个脑震荡的猪。只会发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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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6 j# s( T( h2 o+ E6 S' {我的房间不用问也是右手边相对小一点的那间。我和向雷搂抱着进去，一路挨在一起拼命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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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门衣服就掉落的满地都是。  

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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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N# j: Y- y2 C/ _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在床上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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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床上，向雷在我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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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3 \6 _, O& }( ?. v为什么不拒绝他？我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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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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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他，他也说以后就这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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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得其所，有什么不好。  

# I( a" r# B4 Y4 r6 a& b老爸老妈白日都要上班，一整天都只有我一个在家。向雷差不多每天下午都来，我们两没有共同语言，不打架就只有上床。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向雷是实现了他当年见我一次上我一次的狠话的。祈欢偶尔会来，他怕热，出门都挑上午，他的习惯是除非和我一起出门不然一待都是一整天的。那祈欢来的时候我就打电话给向雷叫他不要过来免得撞车。我懒得向祈欢编造什么化干戈为玉帛的鬼话，何况向雷来了除了上床也基本不和我做别的事，不然倒还三个人凑一起玩玩扑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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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 {6 k9 @1 k# C& q& M' H. s! m1 X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一天我和向雷正在床上厮混的开心，外面门铃大响。  

我们在床上滚了一遭后门铃还在响，向雷抱着我说：“别理他。”  

我眯眯眼，累的无力。瘫在床上打算再睡一觉。向雷起来穿衣。等一会推推我：“在踢你家门。好象还在叫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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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x2 {  ^: |5 d! Q; e我侧耳倾听，呻吟一声：“是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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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门还是等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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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他要认定我在家的话绝对要叫到我开门为止。”  
8 K0 d8 X* \2 d: D7 j: k
, n# [- Y. A* i“还好上次门锁坏了重换以后忘记给他备用钥匙。”  

“小愿，你在不在家？”  

“来了。”我大叫，开门。  

祈欢用手扇着风：“好热好热。有没有冰水给我弄杯来？”  

6 r+ C' {3 O, v+ T0 g% ^这个少爷到这来就是要人服侍的。我到厨房给他弄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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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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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我端着杯子匆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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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A0 l9 E“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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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这，是你刚进来的时候没看见罢了。”我把冰水放祈欢面前茶几上。他端起一饮而尽：“小愿，告诉我这个人在我们家做什么？入室抢劫？”  

. p  G) P0 W! `3 O“我还奸淫掳掠。”向雷没好气。他和祈欢算起来还有点小仇，祈欢找人打的事我想他不会那么快忘记，以他计仇的程度不当场和祈欢打起来就不错了。  

我坐到他们中间，清清嗓子：“小欢你今天怎么下午来？外面不热吗？预报说今天最高气温３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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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欢看看我再看看向雷，满是狐疑：“小愿你还没跟我说这个人为什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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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暗示向雷先回去，他装做没看见，翘着二郎腿对我说：“祈愿，我也渴了，帮我弄杯冰水来。”  

我从茶几底下踢他一脚：“自己去厨房。”他也要冰水，平时都喝汽水的人，摆明和祈欢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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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 _/ S2 p8 x5 g' H4 }祈欢忽然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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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愿我想起来上次忘记本书在你房间里我今天特意过来拿的，谁知道按了半天门铃你也不理我，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小欢。”我惊叫，僵硬着脸看祈欢的手放在我房间的门锁上。  

( U* _: c- p" G) K8 S' \  t) z“怎么？”  

“你的书在我妈房间里，你自己去拿吧。”我哆嗦着声音说，希望他没看出来我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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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欢奇怪的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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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W; t" d6 D/ [“在叔叔房间的话我就不方便进去了。反正我要在这边吃晚饭的，等叔叔回来我再拜托叔叔进去拿吧。”  

“喂，我走了。”向雷拎着瓶可乐站在厨房门口朝着我的方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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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定定神，送他到门口，压低声音，“等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4 o( ~3 u1 K6 x% p8 J; \& O“那小子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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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傍晚比较凉快。  

2 `+ M  x; h& v, d# p$ L7 ?我关上门一回头，祈欢不见了。天，他刚站的地方是我的房间门口，唯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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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愿……”祈欢沉着脸，指着狼藉一片又皱巴巴的床单。房间里的味道还没有散掉，我慌忙去开窗户。  

  O( K8 W1 x) p/ f8 s祈欢阻止我：“还是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别和我说你们两个一起在房间看Ａ片。”

小麦同学

我房间没有电视，我苦笑。眼珠转了几转。  

祈欢刷的一下掀起我的上衣。我条件反射的护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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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一声。祈欢死死盯着我胸口的痕迹。吻痕，抓痕，明显到就是不解情事的少年也可能明白在这个房间刚刚上演过的剧目，更何况是绝顶聪明的祈欢。  

: R- r% i- ]7 `: v; u% v$ W“小欢……我和向雷就是……你想的那样……”既被抓到现场，索性招了。祈欢……也许能够理解我一点。  

祈欢过半日才开口，这半日我僵硬的站在床边不敢看他。  

& h0 V- L! W. _8 {* i# ]$ @9 x) t“我上次来没有带书过来，所以没有忘记书在你房间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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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回头看见祈欢不见我就想到了，祈欢从来不带书到我家来的。所以他才会在我说书在妈房间的时候用那么古怪的眼神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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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房间只是随机。隐约觉得你和向雷不妥，但是没想到事实比我想象的还要劲爆。”祈欢苦笑，“我们出去说。”  

我打开窗户透气后又磨蹭一会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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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所以你不要问，不要评论，先听我说。”  

9 I2 K. Y- R, L“就是这样了，小欢，我喜欢他，我和他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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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氛在四周曼延。  

“你是ＧＡＹ？”  

! B  J6 `9 S1 P7 {8 u3 D“是。”吐出这个字并不如我想象的难。  

% o; e7 f' n! `* N3 p“不，小愿，你要想清楚，你只是青春期的同性倾慕倾向，不是天生的同性爱，你喜欢向雷是因为他本质上是个和你完全不听的人，你被他的自我吸引，你误以为你喜欢他，误以为你是同性爱。给你自己一点时间，暑假不要再见他，和我去看看心理医生。”  

“不。小欢，我喜欢他，我和他上床，我喜欢向雷。向雷是个男人，所以我是ＧＡＹ。心理医生对我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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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H0 N& |) M颓然叹口气，祈欢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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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若是以前谁说祈愿会喜欢向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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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3 m+ M: q“我会先给他两巴掌，简直比最荒谬的谣言还要荒谬十倍。”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我会有一天喜欢上向雷，喜欢上我最讨厌的人，喜欢到甘愿被他压在身下当女人胡搞乱搞。  
1 m' Y; [" S$ {* s8 t# U) \
“小愿，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信息。我先走了。”  

我也需要时间来消化事实，因为是祈欢，所以我毫不隐瞒的告诉他全部实话，我相信他就算不能理解不能支持我的决定也不会告诉爸妈的。而且我相信，给祈欢一点时间，他会在精神上支持我，哪怕他理智上再不赞成我和向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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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欢说了。”我打电话给向雷，急需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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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  

“不。”没有说前几次是他强暴我，“我说我很喜欢你。”隔了条电话线，看不到表情，我说的很镇定，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在黑夜里说实话了，不必害怕看见别人的脸色就不必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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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电话絮絮叨叨，直到妈开门进来才警觉，匆忙挂断。  

9 [, S! v6 J# v9 G祈欢过了几天就来找我，虽然神色不见开朗，但偶尔撞见向雷也没表现明显的敌意。我放心很多。  

7 l/ ]) z4 [' U9 j. [% G( [% U一个是我最爱的情人，一个是我最亲的堂弟，如果冲突起来我的立场很为难，不想向雷受气又不能见祈欢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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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_$ e/ P1 ]2 c% x8 v# e现在看他没相安无花事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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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的情人和最爱的堂弟。只差最在意的朋友了。

小麦同学

第0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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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沁的冷战持续到开学后，连柯桉都怀疑我到底做过什么事才会让秦沁气足一个暑假都不肯原谅。我无话可说。开头一个月又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过去。  

1 i" ]; ]) z# H2 m2 f. z想不到的是大二学年我居然拿到奖学金。  

- F" E9 y9 C" W4 a# z) c% [) O1 C“我请大家吃饭。”在宿舍我小心看秦沁脸色，小心的提议，“大一的时候我就说了拿奖学金请客的，这次总算如愿。去蜀王怎么样？”  

秦沁“啪”的一下扔掉课本出去。  

# k% k  h: T- g迟杭耸耸肩：“我是无所谓。但这是集体聚餐吧？我们４１７？”  

“当然。”我抽动脸皮勉强笑一下。  

! Y" i9 x' B1 A0 ^, W3 E- X; `“那你搞定某人就行了。定了日子通知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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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O" R* Y% d% {- `* J7 e- y5 ?8 L& q柯桉摇头：“请客也就算了。”看看秦沁丢下的课本，叹口气出去。  

3 d5 h6 L, A6 f, c9 h+ r& G7 o我咬咬唇。妈的，送上门和解都不要。  

  n+ h1 E0 {& ]% W, ]+ @$ b/ V我和秦沁继续僵持，宿舍气压越来越低，其他宿舍的哥们从我和秦沁开始冷战就不敢再来窜门，说是本来祈愿一个火药包已经够可怕的了，现在又加秦沁一个火药桶，威力增三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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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8 D# a" k8 c# W( v我心里窝着火，跟向雷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就忍不住拿他撒气。向雷又岂是个好欺负的，最后小打小闹总要发展成全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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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闹歇了，向雷喘着气说：“以前你们宿舍那个……瘦瘦的，叫什么来着，挺能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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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s+ K5 ^$ W" p4 \“什么以前，现在也是我们宿舍的。”我知道他说的是秦沁，又是一阵憋气。差点就又开打。但那个混蛋后面那句话让我傻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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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 u8 n7 E$ k1 c# K& G“对，叫秦沁的，上学期末的时候还跑来跟我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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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S0 ~; B. j“秦沁找你打架？你欺负他？”我跳起来揪住他衣领。  

他不满：“别人欺负了你老公也没看你这么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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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5 I/ V+ E* [+ G! D& F2 |$ f“谁欺负你？活的不耐烦了？”招惹这头霸王恐龙。  

他扯过我亲下：“说老实话，那个是不是你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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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3 k* x% ^1 _- K) I$ k1 g6 O“放什么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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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8 M* X/ ]3 j% _“呵，那小子在我们期末考最后一天跑来我们宿舍找我单挑，说是要问清楚我到底把你祈愿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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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一激动就掐住他脖子用力摇，他咳几声：“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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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5 V! I  L% }6 w“说，什么时候的事，他和你说了什么，你又和他说了什么。”  

3 o  ^! a0 e7 w3 S  T9 B他悻悻然：“还说不是姘头，谁信。就问了下我和你以前的事还有我怎么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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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  @7 {- s5 z( o我心里一动，有什么东西闪过。  

“他还说我要是就跟你玩玩就趁早收手，不然他绝对不放过我。我就问他如果我是认真的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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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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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G! N% {8 }' Y) n( T: Y" [9 J% }8 Z“你怎么不关心下我怎么说的。”  

“不用关心。我知道了。”我跌坐在地上。所以他后来暑假才会去找我才会和我说以后就这么在一起。原来是秦沁，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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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c# e# T( y4 i! u/ l6 F- I我吁一口气：“他一定是跟你说如果你是认真的就要好好对我。所以你后来去找我。”所以他和我和解的那么快速那么突然那么让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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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沁，向雷都告诉我了。”  

( @6 k/ f+ Y" ]( P) U2 w秦沁被我堵在洗手间，柯桉迟杭都不在，他避无可避，除非他动手，不然休想从４１７出去。  

秦沁没有选择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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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6 u; Q( M8 |( q& r9 y“就算你喜欢他，我还是要说我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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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F, ~$ m4 \' I: s, {9 J  R6 z“为什么不跟我说？背后表现友情很伟大？”  
: M" p  ]# J0 S+ z, i
( I- g. ~9 O2 G- Q　　“哼。”  

“不过，我真的很感动。”我微笑，忽然拉过秦沁紧紧抱住，“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谢谢你，秦沁。”  

秦沁在我怀里动了动，我抱着他的力道加大了点。想到向雷说的话：“那么瘦看起来一跟手指就能吊死的人那么能打我还真没想到，差点就在他手上吃个大亏。”  

. |' B6 ?; B2 Z4 p0 b“你的问题为什么不当面问我。”  

“问你？怎么问你？妈的，你有当过我是朋友吗？”秦沁爆发，一脚踢开我，“你和他的事你一直瞒着我们，我一直以为你恨死他接过你却是喜欢他，你叫我怎么问？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你这件事却提都没跟我提过，我最讨厌人对我藏着掖着不明不白的。你当我是朋友就该主动告诉我，而不是……你知道那天我看见向雷跟在你后面才跟过去车棚想帮你把手，但是你们都在说什么？”秦沁涨红了脸，纯洁的孩子。我板起脸装正经，一知道秦沁没有嫌弃我觉得我恶心觉得我变态我整个人就喜气洋洋起来，盖都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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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c- A9 a% K; S3 A" u- W“别笑的那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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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j2 E2 U: a1 G( r! t( V  L+ q“秦沁，这么说你后来那段时间不理我是因为觉得我不信任你？”  

$ t- k- K2 s! @; ?秦沁扭开脸，我越发笑起来。  

“可是你要想想，我总不能突然告诉你我喜欢一个男的吧。”秦沁这样闹别扭的样子还真好玩，可惜不能叫迟杭他们来欣赏下。真是可惜，我手痒痒的只想拿手机出来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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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沁瞪我。  

* k7 O& s; e, a. j( e. O2 u我柔声道：“秦沁，我是真的当你是朋友的。你别再闹别扭任性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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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 ~: s  K% A! I; A刷的一下，秦沁的脸绯红一片：“谁、谁在闹别扭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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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 d* K1 A( r我捂着肚子蹲下去，心情莫名的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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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5 v  A4 ^4 q等迟杭知道我们和好如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拉着我们４１７全体成员出去大吃了一顿，美其名曰“庆祝祈愿和秦沁重新回到同一战线”。饭钱想当然是从我微薄的奖学金里算计出。  

6 M( ~  z  q9 E( U, ^2 g6 P1 q有了我和秦沁莫名其妙不和又莫名其妙和解的前例，迟杭和柯桉对我和向雷走到一起的事也就不感到特别的难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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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１５１０３混久了就知道向雷其实是长期一个人独占一个宿舍的。他的三个室友一个是本地人住在家里（Ａ大规定是住家可以住宿费照算），另一个大二下学期搬出去了，还有一个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一般也不回来住，嫌来来去去的麻烦。所以向雷享受的是一人一室的待遇，这混蛋现在整天往我们宿舍跑说是他那边太冷清了没人气，我们４１７柯桉最不会斤斤计较，迟杭狐朋狗党中三教九流都有自然不会介意多个向雷，秦沁看我面子勉强也能给他点好脸色。而向雷最不会的就是看人脸色，白脸黑脸红脸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全看他大爷高兴怎么解释。  

时间久了，就连旁边宿舍的人都习惯了向雷在我们宿舍出出入入的事了，就差给他一备用钥匙。  

秦沁后来就常是半是说笑半是嘲讽的说向雷就是我们417的猕猴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