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密友》 BY 子航 【完结】

猫瞳

第十一章（与子旋的第十次谈话）

    十几天后，再与子旋坐在一起，听他讲起后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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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见子旋要走，自然是心生气意，可是也没有正当的理由把子旋留下来，他只好无语地看着子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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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这一走，就是好几天，秦山不知道自己今后的生活怎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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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8 K% @4 I( [    日子昏沉沉地过着。算着日子期待与子旋见面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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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的生日如期而至，他准备了好几样菜都是子旋素常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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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十二点，子旋提着一盒蛋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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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 t" ~5 F" }    秦山有点激动，看到俊俏的子旋，就有一种冲动在心中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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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上前，笑着说：“子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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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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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0 j& R2 k. a6 s    秦山接过蛋糕的时候，也顺势将子旋拉进了怀里。子旋倒也听话地拥进秦山的怀里，任秦山亲吻。

  H+ n; x8 P: P9 a: {/ l9 W    一番温存之后，秦山把准备好的菜肴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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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E3 D  L5 g4 A6 O    子旋看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笑逐颜开地说：“秦山哥，你现在真能想得通，什么好吃的买什么。”

  Q  H- S7 b/ j. P6 o1 O/ u, U    秦山说：“是啊，留着钱干什么呀，过一阵子你结婚了，我一下人再有好吃的也不会有什么胃口。所以呀，我们在一起几年，这是最后的晚餐，自然是要吃最好的了。”

    子旋说：“哪的话，我结婚了，还是可以与你一起吃饭的，真的，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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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z3 n( A  t    秦山心头一紧，隐隐作痛地说：“算了吧，你的小娘子管你那么紧，还有时间陪我吧，早就把我忘了。我也不会那么死缠你，我知趣得很，你结婚后，我即离开此地，周游世界。”

# C; \4 S" }1 \! S) t# a    子旋有点伤感地说：“秦山哥，别这样，虽然我结婚了，但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的，……”

7 A& C) m5 X% j; J    秦山说：“算了，既然你要结婚，就与枫叶好好过日子，别再考虑我，这几年一直在这里，一直没有出去转转，也想换换环境，也许心情会好一些的。不说了，菜好了，我们吃饭。”

5 I  n5 ]# n$ `' ^+ C1 D+ T    秦山开了一瓶红酒，给子旋与自己都倒了满满一杯，燃起了玉烛，房间中顿时空蒙起来，气氛很浓重，他与子旋面对面地坐着，秦山把酒递给子旋，自己也端起了一杯。子旋说：“秦山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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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X: u" y- P+ J    秦山说：“谢谢！”说着，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眼中含着泪水。他知道这是自己与子旋吃最后一次饭了，觉得十年了，是那么难舍，过去与子旋在一起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般在眼前展现。

    子旋觉得秦山的表情有异，即劝他说：“秦山哥，别这样，我们还在一个单位，又不是见不着面了，别搞得那么难舍难分的样子，好象生离死别一般。”

: f; K: M; t" M# D1 s" Y) S    秦山说：“好好，我不难过，今天就应该高兴才对，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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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秦山与子旋喝了不少酒，到后来，子旋头晕了，秦山还不断地劝他喝，到后来子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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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6 D. p1 H' l    秦山见子旋已醉了，就将子旋扶到床上，然后将子旋的衣服都脱了。在烛光下，秦山看到子旋的身子，禁不住哭了起来，这个与自己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身子，过一阵子就要成了别人的了。想着想着，竟然伤心万分，他用手轻扶着子旋的身子，从头至脚，吻了个遍。然后在泪眼中，拿出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注射器，吸满水银，注射到子旋的男根上。

* P" b- a9 F# a7 G    他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子旋的男根一点点变硬变硬，直到后来硬似铁棒般坚挺。

  e& f; c' u$ K' U' t) P    秦山脱了外衣，赤裸着身子将拥着子旋入睡。

    拥着酣睡着子旋，秦山知道这是自己拥子旋的最后一夜了，明天，明天，自己也许就会入狱，成为阶下囚。想想自己与子旋生活了十年。这十年来，子旋带给自己的快乐，带给自己别样的同志人生，这样，自己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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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7 p7 s. W7 c) o. b# |& n9 Q    说到此处，子旋伤心不已。从他伤心的状态来看，他是因为对秦山的恨，而后，就变成了对秦山的怀念，这种怀念伤他更触景生情，因为秦山在的时候，他怎么也不会这么孤单，这么寂寞，那时，秦山对自己的关爱，随着秦山的离去而变得更加怀念起来。

    说到伤心处，子旋便哭泣起来，这使得我更觉得难过了，谈话只能结束，约好下周见面。

猫瞳

第十二章（与子旋的第十次谈话）

    走出子旋的屋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莫名地伤痛起来，街道上的风有些凉，而我却觉得这风让自己清醒了许多。

    几天后，我又如约来到子旋的屋子。子旋依旧是那婉约，那么楚楚，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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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光下，一身白彬的子旋坐在对面，温润的茶散发着香气，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很梦幻。我品着香茗，盯着子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今天的气氛营造成这个样子，也许与今天我们的谈话有关。

    子旋一声长叹之后，即开始了接着诉说上次的故事。

    第二天，子旋醒来，发现自己的下体不对劲，但不知道是为什么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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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推醒还在睡觉的秦山。他翻身说：“干什么呀，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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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 O! @  B9 a5 B  V6 |5 D! k    子旋恼了，大声说：“出事了，你还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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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一听，急忙坐了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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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说：“什么事，你看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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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低着一看子旋坚挺如铁的男根，当时也十分震惊，忙说：“赶快去医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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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A1 R0 q0 s; n    说着，就穿内衣、穿外套，俨然着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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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A, @' S$ w( W    看着秦山这样，本来子旋心中闪出的念头：我成这样是秦山做了手脚吗？

    可是，看到秦山一脸无辜的样子，他的念头就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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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随着秦山穿内衣、穿外套。

) X$ p2 P8 m. |/ V/ o    到医院，秦山忙着挂号、找科室，子旋就站在走廊上等着。

0 a, l) t( ]$ h" [; p( c* `    好不容易轮着子旋看病，医生问他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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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2 I' L7 y. y* L/ h/ ^# B. G$ a    子旋不好意思说。秦山就替他说了。

    医生说：“你们都出去，我给他检查一下。”

4 E0 D3 t; e, H* ], t0 {    秦山走出了医生办公室，站在过道里心里是很担心。这种担心有两个原因，一是担心子旋的身体损了。二是担心自己做的事情被败露。他站地过道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好容易等到医生把门打开，让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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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进了医生的门，子旋从里面走出来，秦山看到子旋一脸泪水，心头猛地紧了一下。

    医生一脸严肃地对秦山说：“你坐，刚才我检查了你朋友的男根，已经残废，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是什么原因。能不能告诉我原因，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 T7 Z+ Z' \9 v1 }/ x    医生带着一种鼓励的眼神盯着秦山，秦山抬起头正好看着这种眼神，他的心头一下子觉得自己愧对子旋，泪水就不自主地流了下来。他在泪眼中向医生诉说了自己与子旋的情感故事，……

" V, s9 d& w" ?+ j3 [( y    医生深深地被他们的故事打动，可是他非常惋惜地说：“这么感人的故事，这么相恋的人，为什么会采取这种过极的办法解决，没有更好的办法吗？现在什么都晚了，子旋的下身已残了，也就是说他永远不能再行房事，听说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你做了一件让你自己永远后悔一生的事情。行了，你走吧，你朋友在外面等你，好好高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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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S: \: B" u$ S- q; |    走出医生办公室，秦山后悔，后悔做出对不起子旋的事情。

    过道上，子旋正在垂泪。秦山过去扶他的时候，他竟然愤愤地看着秦山，然后说：“没有想到，秦山你这么狠，我一辈子也不会谅解你。我们法院见。”

    说着，子旋就跑出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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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I0 f0 V7 e  {    秦山对于子旋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他知道惟有这样才能补救对子旋的伤害，他想怎么样都行，反正没有他，自己的世界都是一片黑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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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秦山心中倒轻松了许多。

( M$ d$ ]: J7 X+ _" Z    回到屋子，子旋并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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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知道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不多了。

    行李、衣物，装了两大包。坐在床板上，他给家人打电话，说是最近要内地去，走得匆忙，宿舍有一些东西，家人有时间过来拿一下，钥匙放在门口的脚垫下。

    一切都收拾好了，秦山环视着这间小屋，自己与子旋生活了十年的屋子，一件件东西，一个个小摆设都是他与子旋从超市里买回来的，现在这些似乎都离自己那么远。泪水不自主地在脸上滑落，秦山在心里默念着：别了，带给我无限温暖的小屋，别了，我的同志生活。

猫瞳

第十三章（与子旋的第十二次谈话）

    走出自己的屋子，秦山深深地呼了口气，他知道这是自己自由呼吸的最后时光了，呆会到了派出所，自己的一切自由就结束了。

    西山派出所就在单位附近，十几分钟后，秦山推开了派出所值班室的门，一民警问他：“有什么事吗？”秦山看着民警一脸的严肃样，声音带着颤抖地说：“我伤害了人。”

    本来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民警立即来了精神，问：“在什么地方？”

    秦山带着一脸哭腔说：“在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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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3 W# u, p0 V( _    民警问：“在你家里，伤害的对象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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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j% U% f+ Z3 d    秦山说：“是我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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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h: w' ?6 ?( b  ?7 C9 ~$ L    民警一听就没好气，问：“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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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说：“他要与别人结婚！”

6 |% M7 u0 g  `    民警一听糊涂了，忙问：“什么事呀，你的家人怎么又要与别人结婚了，你说清楚点。”

    秦山说：“我是一个玻璃，我与我的爱人同居了十年，最后他家人让他结婚，没办法，他找了一个，我不愿意，就伤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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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警在讯问笔录上边记着，边问：“你在搞什么事情，一个玻璃，不就是同性爱吗？”

    秦山突然觉得这个词那么刺耳，平时自己的行为虽然是那样，可是却从未把同性爱三个字挂在嘴边过。

    现在猛一下听到民警这样问，也觉得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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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o0 U: s' e$ h$ h, j& f    民警又问：“怎么伤害的？”

    秦山说：“注射水银！”

9 y* g* H" X9 n+ ^% T* p    民警惊异地要跳了起来，问：“什么？注射水银，往哪儿？”

' y9 ^+ u$ U) \9 k; R  d! ?+ Z  p    秦山说：“他的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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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N! J. S8 [& c) j    民警气愤不已地说：“你小子也够狠的了。下得了手。”

    “还有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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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6 w& G3 j: r' M: p6 |' ^$ J    “那个伤害的人叫什么？”民警问。

    “子旋，在中药厂工作。”

    “行了，你在派出所呆着，我们去调查看你说得是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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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N, s: |2 C  h/ c" ^0 x    秦山被留在派出所的关人的房子里，没有灯，没有床，只有一床不知多少人盖过的脏被子。

    秦山抱着脚坐在脏被子上，泪水就流个不止。

    民警到中药厂，找到寄居在别处的子旋，看到他时，民警也惊叹了，这么漂亮的小伙子，不爱姑娘，倒与男人搞什么同性爱？他向子旋调查秦山的事情。子旋感到很惊讶，自己并没有告发秦山，是谁报的案，这件事情除了秦山、自己，就是那位医生。难道说是那位医生报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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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民警的调查中，子旋才知道是秦山自己投案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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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就把自己与秦山在一起的事情都说了，民警一一记录下来，临别时，子旋问：“他会判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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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h0 I$ U  S" d  }0 v9 a    民警说：“这还不知道，只有等法院判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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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z  y  v' ^/ T4 n    民警走了，子旋倒陷于困惑之中，这可怎么办？事情现在是越搞越大了。

, G3 |: K& ^4 t7 S4 M  z, c/ U    没几天，民警调查取证后，市公安局就正式对秦山进行拘留，关进了市公安局看守候所。

猫瞳

第十四章（与子旋的第十三次谈话）

    此时，子旋也正在为自己的事情犯难呢？枫叶的家人正在催着结婚，自己现在成了这样，怎么还有资格再与枫叶谈婚论嫁，这不是明摆着害别人吗？可是，又怎么对她谈这个事情？确实不好开口，无法启齿呀。左想右想都想不出个办法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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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是几天没有见枫叶，恰恰是这几天，自己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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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天的昼思夜想，子旋也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能试一下，如果枫叶能知难而退，那是最好的，否则自己只好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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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e" K8 \$ r    第二天晚上，子旋把枫叶约出来，在一家生意很火爆的火锅店吃火锅。

    吃到酒酣耳燥的时候，子旋对枫叶说：“与你商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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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Z$ H7 H. S$ [: w2 V    枫叶一脸幸福状地问：“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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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说：“你知道为什么一个多星期我都没有与你联系？”

    枫叶慢不经心地说：“你忙吗？”

    子旋说：“这个星期真忙，不过不是在单位，而是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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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4 r) ]$ _9 ^: T5 Z    枫叶惊讶地说：“医院？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子旋说：“我是怕你担心吗？”

    枫叶说：“你在医院住了多久？”

6 r! H/ @( V9 N/ N; [    子旋说：“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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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E5 f8 n0 N/ S8 l; o( d    枫叶问：“什么病？”

    子旋绯红地说：“是男人的病。”

% T1 X4 C7 k- g) i4 ?3 g7 Z$ _    枫叶乍一听，没有反映过来，又问：“男人的病，男人有什么病，我只听说过女人有妇科病，你一个大男人，会生什么男人病，我倒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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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枫叶一脸迷茫的样子，子旋说：“好了，我也不给你绕什么弯子了。说白了，是这样的。一天晚上，与同事出去玩，回来太晚，掉进了下水道的井口，把我的男根碰伤了，并且留下了后遗证。”

  f3 s9 ]* }- {7 X+ D+ G; M. n    “怎么会这样？”枫叶喊道。同时，泪水就流了满面，扔下筷子，跑了出去，提着衣服追都没有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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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8 F* C2 z8 t2 k    给枫叶家打电话，他家人说：“枫叶不是与人一起出去了吗，怎么你们没有在一起？”

    子旋说：“在一起，刚才只是因为一件事情，她听了后，一生气跑了，我挺担心她的。”

# c( `! z# g( ^8 U) Y4 J; t    枫叶的家人说：“你放心，她一回来，我们立即给你打电话。”

, r5 U' v; H0 i    一个晚上，子旋都抱着手机，却没有枫叶的电话。

    子旋也是时醒时迷糊地躺在床上，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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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2 v' b  O2 v* e5 ?9 A    枫叶那天一气之下，跑到一个发小那住去了。与自己的好友说了一夜的体己话，好友劝她：“既然爱他，他这个时候正需要你的关怀，别放弃。”

    第二天，枫叶在中午的时候给子旋看样子电话，说是晚上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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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如期来到那家火锅店，枫叶已订了座，等子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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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 V. U* Y    一样的火锅，一样的气氛，可是他们却各怀心事，开始时都是很谨慎地吃着饭。

    子旋问：“昨天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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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g4 z6 ]6 v: i3 f    枫叶说：“没事，只是觉得自己受不了这个打击，后来想想，你其实比我还难受，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对你多一些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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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5 v! j, Z, M# u8 _  J    子旋说：“谢谢。不过，我可能会对不起你。因为我的男根不行了，也就是说，我们不可能结婚了。否则对你就太不公平了。”

& f0 `3 F. W8 e7 e7 e  Z    枫叶问：“你真打算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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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8 |& L. V3 @0 C3 n; X8 Z$ t* z    子旋说：“是的，我不想害你。我既然已成这样，还是让我自己承受吧。”

    枫叶顿时就哽咽起来，子旋劝道：“好了，别让别人看见，怪难为情的。”

    这顿饭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2 y8 {+ i, s, g& ~9 |    对枫叶来说，不莫大打击，而对于子旋来说，却是一种解脱，一种轻松。

猫瞳

第十五章（与子旋的第十四次谈话）

    秦山在看守候所关着。自入看守所那天起，没有平静过，这里完全没有了自由，整天坐在监舍里，看不到一方天空，空气不好，气氛压抑。自己一遍遍地回忆着与子旋在一起的日子，他多想子旋能来看看自己，哪怕把自己骂一顿。可是，一直没有子旋的消息，直到有一天，一个律师来看秦山，想替他辩护。秦山在与他谈了之后，把自己想见子旋的想法说了出来。律师答应带子旋来看他。

    每一月的10号、20号、30号是在押人员的亲属探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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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l* ]7 J2 f, r; S    七月10日，秦山也希望子旋能来看自己。同室的几位都分别在第一批、第二批亲属探望时出去了。秦山一直等着，直到结束时，也没有喊到他的名字。

    他知道子旋还在生自己的气，不想再见到自己。他想，这样也好，免得再见面，大家都觉得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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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u4 r# P  f& b    七月20号，又是亲属看望在押人员的接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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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秦山被喊到有人来看他。他听到喊自己的时候，激动地差点跳起来，他知道这一定是子旋，是子旋来看自己了。他兴奋地用水把脸洗干净，还用梳子将头发梳整齐，把衣服穿整齐了，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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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接待室，隔着铁窗，他看到的却是自己年迈的母亲与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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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6 g+ B% S& u' P; |    看到母亲与大姐，秦山一下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喊道：“娘，大姐，……”就说不出话来，他盯着她们，泪水却止不住地流，这是什么，是委屈吗，是孤寂，还是觉得伤心，……总之，此时，秦山的心情很复杂，觉得对不起母亲，她老人家辛苦把自己养大，没有享到自己的什么福，现在还关进了看守所，……越想越难过，无语以对她们。

    母亲不时用手抹着泪水，大姐倒是问他：“在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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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9 ]1 _$ D# U% M8 x    秦山说：“好了，这里的干部对我都好？不知道案子什么才能判下来，在这里真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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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 ^0 {# i3 x& Y+ B. X) N7 e    秦山说：“姐，我知道，母亲年迈，原谅我的不孝，她老人家就指望姐多尽孝了。”说着，秦山便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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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伸出手想拉一下秦山的手，被看守所的民敬制止，并提醒探望时间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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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站了起来，即开门欲往监舍走，他的母亲与大姐还恋恋不舍地喊道：“小山子，过一阵子，娘与大姐再不来看你！”

    门重重地关上，探望室里，回荡着是秦山母亲与大姐的哭泣之声，久久不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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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一位姓唐的律师来找秦山谈话，问他是想怎么辩护？

    秦山说：“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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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师一听有些生气说：“这是什么话，既然你大姐找到我，我自然是全力为你辩护，现在就想听你的意见，我好朝着你的要求去准备辩词。”

7 U* [) `# y& [  o2 a( Y/ d6 L    秦山依旧提不起兴趣地说：“真的无所谓，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子旋，做了令他，令自己终身后悔的事情，现在我只想法律对我的制裁，对于你如果去辩护，对我来说都不是太重要了。现在，我只想能见子旋一面。希望我的这个要求你能帮我传达到，万分感谢！”

) y" Z0 M( `0 _# J6 `- ?  b    说完，秦山就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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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C" _3 M$ v; j8 o4 m. \    八月30日，又是一个在押人员亲属探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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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R6 U% J+ p! u$ p# Y( c- O2 G1 ?0 T    这一天，监舍的人又如过年一般把自己收拾干净，等着家人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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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h4 p3 V0 c    秦山知道这个探望日不会有人来看自己。母亲年事已高，行走不便，不可能再来；大姐家里孩子小，家各重，也是不可能再来；子旋上个探望日没有来，这个探望日也是不会来的，因为他还没有也不可能再原谅自己。平素自己也没有朋友，谁也不会这个时候来看望自己。想到这里，秦山的心里很平静，坐在床边，翻看着自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看守所规则。

    表面平静的秦山其实内心依旧不平静，他多希望能有奇迹出现，能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然自己也不会翻得心不在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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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q9 J2 ]2 h3 @4 {& b$ Y# r    时光在一点点流逝，天窗上一米阳光已到了头顶。被亲属探望的同伙被一个个叫出去，又都一个个满意地回来了。看着他们心满意地回来，秦山的心里空落落的，他知道自己在一点点被这个世界遗望。

1 a! ]- ]6 X7 j$ {, F    再过几分钟就是今天的最后一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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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舍的一个同伙被叫了出去，隔了好了阵子，如惊雷的般声音传来：秦山。之所这样说，因为在秦山觉得捻到了极点了时候，一声秦山，这着实让他空荡荡的心灵，轰然间有了不曾有过的孤寂之后的撞击。

0 U, M: o4 @. A5 G( e* d    他迅速地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都来不及想会是谁来看自己，就跑出了监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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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b' h+ ]' x6 I, a    心跳地加速，脸色都泛起红晕，他知道这是血液流速过快造成的。

    他做了个深呼吸才推开探望室的门，就惊奇地看到一个人低着头坐在铁窗的对面。

猫瞳

第十六章（与子旋的第十五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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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吱啦啦的开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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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 N: p, j    秦山走了进来，也惊动了低头坐着的人抬起了头。

    秦山尽管想象多少回与子旋见面的场景，期盼了多少回与子旋见面。可是，当子旋坐在自己的对面的时候，他依旧觉得很突然，突然得让自己有些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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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V+ W. [3 u1 H/ s    尽管子旋还是那样，很清秀，收拾得也很得体，脸上却消瘦了许多，比起自己与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消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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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k1 j+ E3 J. k+ c5 d# ]    秦山盯着子旋，双手扶着铁栏杆，他多想抱抱着子旋，这个与自己生活了十年的人，可是现在不能，也不可能了。他只能无奈紧扶着铁栏杆，一动不动地盯着子旋，眼中含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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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在秦山进门的时候就惊异地站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半年的时光能把秦山折磨成这样，光头，脸上胡子丛生，肤色也没有过去的光泽，一双如湖水般的眼睛也变得暗淡无光了。那张如满月的脸如今也削瘦成得成了长脸，过去的红唇也褪了颜色，这是自己深爱了十年的男人吗？子旋真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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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O" R6 r. B" M' p    也是无语在盯着秦山，如同在打量一位陌生的朋友。

( g1 T( l$ a- b2 x3 u" y  u' a    当他们都从惊异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约而同地说：“秦山（子旋）还好吗？”

/ Q+ l% W- E5 N* i0 J: k$ O4 r! x% a    是啊，还好吗？这可是久别的朋友，见面时最喜欢问候的话，可是现在他们却是隔着铁窗的探望室里问候对方，这给人一种很悲伤的感觉，好在一阵伤痛之后，二人开始询问对方的情形。

3 g& @$ z5 l, o' h8 S6 B    “秦山，这里的生活好吗？”子旋抹着泪水问。

    秦山说：“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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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U0 i$ G; X9 V4 j    子旋依旧在抹着泪水道：“我知道你过得不好，因为你瘦了，瘦得让我心痛，黑了，需要什么东西吗？下回我来时给你带来。”

: C  @/ l1 H9 F4 V& e    听着子旋的关怀之语，秦山抬起了泪眼说：“子旋，别这样了，我知道对你的伤害太重，这一辈子也还不清了，所以我愿意地这里受罪，这样也许会心里好受些。忘却我吧，我不值得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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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 ^1 t+ _8 v, L    子旋说：“我想了好久，律师找到我，说了你想见我一面，我就一直考虑是不是来看你，后来我觉得虽然你伤害我，你是因为爱，只是方法有些偏激，对我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唉，现在想想，我何必当初，不然你不会亲在这里，我也不会受到心灵的煎熬。我知道这辈子是离不开你，希望你能保重自己，过几天我还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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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7 z# G, H5 {+ E    子旋通情达理的话，让秦山早已泪水满面，他没有想到子旋这样善解人意，这么明白他心思，反过来想想自己做得那是什么事呀，这与子旋相比，自己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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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腔愧疚表现在脸上，久久地看着子旋，觉得真该重新认识子旋。同居十年，也许只有此时才算是真正认识了子旋。

    子旋看出秦山的心思，就说：“无论现在情况会发展什么状况，我都会站在你的一边，希望你相信我，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 H, n  Z3 i* ^    秦山连连说：“不要，不要这样。我希望受到惩罚。你的心意我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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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N, {  G' q& z' F9 b0 e. Q' q& ~    此时，看守候所的民警提醒秦山：时间到了。

    “是，掌官。”秦山站起来回答后，即开门走了。

    子旋站起来，看着似乎是越来越陌生秦山一点点远去。

猫瞳

第十七章（与子旋的第十六次谈话）

    子旋回到住处，没想到二哥来看他，正站门口等他回来。

! L4 {; D2 H7 B: N7 o; d    他迎了上去，亲热拉着二哥的手，问他：“怎么有时间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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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说：“我来看你呀！”

! w! Z0 A  f) ^0 u; L+ ~    子旋笑着说：“二哥，你怎么突然善心大发了，会想来看我，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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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3 }, G; a4 V; d  X    二哥故做生气地说：“好呀，这是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子旋说：“行了，二哥我错了还不行吗？呆会给你做点好吃的，算是赔罪了。”

  c. |6 E$ a, g    进屋子，二哥见小弟住得条件还行，便说：“小弟，你还可以吗，把自己住处收拾的挺舒适的，挺会享受的。”

    子旋说：“好吗？二哥你就多住几天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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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到时候，别嫌我烦，就行了。”二哥对子旋说。

    子旋经过一番忙碌，做了几道菜，与二哥相对而坐。在餐桌上，二哥边吃边道出此行之目的。

    原来，儿子的伙伴的小玉回家后，把自己出事的情况告诉了家人，本来家人都要来看子旋，可是家里的事情也多，经过商量由二哥出面与子旋相商，决定向法院起诉，状告伤害子旋的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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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9 d! M3 l% }7 v# T' `" R4 V    对于子旋与秦山之间的事情，子旋的家人多少听说过一些，只是没有想到他在一起能有十年时间，后来，子旋也曾带秦山回过老家伊犁，家人都挺喜欢秦山，觉得子旋交这样的朋友放心。可是，这没过几天，子旋便被秦山伤害到了子孙。这怎么不叫家人担心难过。这才派二哥到乌鲁木齐找小弟，问明情况，看没有什么补救办法，对于秦山那个坏小子，一定要让其绳之以法。

    二哥一口气说出了家人的意思。

    子旋听了二哥的一席话，明白了家人的意思，那就是一定要让秦山坐牢。这可不是自己心愿。

    子旋当即向二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二哥暴跳如雷地说：“你是不是疯了，他那样对你，你还为他说好话，如果你是个态度，我回去给家人说，在法庭见。”

    子旋拉着二哥的手说：“二哥，不要这样，他已经够可怜了，如果你到看守候看到他现在样子，你一定不会这样说了。”

1 V! m3 ~* X8 }# z& l7 }, Q2 J3 |    二哥依旧固持已见说：“如果你是这个态度，我们就把他告上法庭，判那小子十几年，让他难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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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有些气愤地说：“二哥，你如果那样做，就太过分了。秦山你又不是没有见过，他的人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他伤害我，也是酒后失手，并非故意这样，希望你回去与家人好好说说，别再落井下石了。秦山现在关在看守所里，日子也不好过呀。”

9 |& L2 ?5 `9 T9 A  }    说着，子旋便抹起泪来。

    看着子旋伤心欲绝的样子，子旋的二哥自然是可怜自己的小弟。

+ y9 T/ N+ M4 Q5 h5 r* O    同情地将子旋拉进怀里，轻声道：“小弟，二哥知道你心里苦，可是，家人这一关不好过呀。我只是先行官，把你的意思带回去，至于他们要怎么做，我是一点不知一点不晓，希望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闻此言，子旋抹去泪水，抬头道：“二哥，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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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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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子旋的心却一直悬着，他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猫瞳

第十八章（与子旋的第十七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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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A( k* j1 y) X- s$ T% F    秦山自子旋看了自己后，就越来越自责了，多么后悔，自己干一件多么蠢的事情。子旋也许当时与枫叶在一起也只是一时的冲动，并没有真要与自己分手，而自己没有看清事态的发展，就做出非常不理智的行动，对子旋造成伤害，也害了自己。唉，如果人世间还有后悔药的话，自己高价购买。

    秦山现在是夜夜难眠，白天没有精神，食欲下降。看守干部看到他这样，关心地问：“是不是生病了？”

    秦山苦笑说：“是有病，但是心病，无药可医，无药可治。”

! z" A: t- O+ k2 V9 \: z( t, Y+ |    看守干部说：“小伙子，想开点，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勇敢地面对，也许会有转机的。”

    秦山说：“我倒不是希望事情有什么转机，只是觉得自己干了一件悔恨终生的事情。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

    看守干部说：“别这样想，知道错了，改了就好。相信你会悔过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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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 Y% z: S: H7 G0 \0 Z    秦山听了看守干部的话：“觉得不该这样恢心，要好好振作起来，既然主动自首，就说明自己是想通过改造达到悔过的目的。”

    秦山从那以后，就开始看书，或回忆与子旋在一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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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l  [/ ^, j7 T$ B2 `7 {) t    他感到自己与子旋在一起的日子那么美好。无论夕阳还是朝霞，无论白天还是昼夜，与子旋在一起，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

/ o  ]# b/ |, N& T* V    可惜现在，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水中月，空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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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S1 G2 K/ \3 t; Z$ O    伤楚的泪水就会流成河。

9 p% F, G! ^' S+ d8 i    而此时，子旋一家人也正处在伤痛之中。因为他们喜欢的子旋被人伤害了。现在是怎么想办法让这个伤害子旋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8 G. v& P$ G/ o4 n3 _, s% @    一家团坐在一起，大哥说：“既然子旋不愿把那小子告下法庭。我们替他向法院起诉，那小子一样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二哥应和着：“对，就要这样，把这个判上几年，再给讨些赔偿，以对小弟的补偿。”

    大姐说：“我看不好。”

1 _4 O7 ~+ C& p* C: X" E# k    三姐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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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6 q0 S5 }; `( b- b4 \    大姐不紧不慢地说：“你们想啊，小弟原先与那小子不明不白地在一起生活，现在他伤害小弟，也是有原因的。再说了，现在我们把那小子告上法庭，法院自然要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取证，那么小弟与一个男子之间的事情是不是就公诸于众了，这势必会对小弟造成伤害。”

    二姐应和道：“这倒也是。不过不让那小子受到制裁，心里总觉得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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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t0 f( y, Q. P& B# G& C    三哥说：“我们别对那小子手软，他既然对小弟能下得了手，我们对他也别心慈手软。”

5 I9 n1 S% }& a1 }; o! n; q7 U6 Y- q    “既然都同意与那小子对薄公堂，那么我们就写个起诉状，告那小子伤害罪。”大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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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h4 e8 [; Y, F# y5 v    对于一家人在一起商量如何惩治秦山，子旋此时也正在想到公安局说明情况，最好别把秦山送上法庭，他与秦山间的事情，还是自己与秦山内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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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明日，子旋的大哥、二哥到乌鲁木齐天山区法院起诉秦山，法庭立即受理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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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4 E" u$ ~! O' y' j2 N6 r    而大哥、二哥做完这一切也都没有告诉子旋，尽管他们也与去找了子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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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s7 F( {' }& f# _/ P    子旋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大哥、二哥都来看他？这可是过去从未有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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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9 E/ H+ [6 z: k4 [, ~    子旋一边给大哥、二哥做饭，一边给在想着这是什么原因？

    饭毕，子旋与大哥、二哥坐在一起聊天，问起此行的目的。

; t6 W3 w# {) D) ~    两个哥哥笑着说：“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好久没有见你了，你出事后，也没有来看你，现在家里不忙了，就一起来看你了，希望你想我们有什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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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C2 F5 g4 ]1 i  `& `    子旋依旧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吗？我觉得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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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d1 L7 j, x" V, J    二哥说：“我们能有什么事情瞒你，只是想你了，如果小弟不欢迎我们，明天我们走就是了，何必费心思去想，我们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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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j! i  j; w' T& L6 a& g    子旋见二哥动气了，就笑着说：“两位哥哥，别生气，小弟只是觉得有点怪，别的也没有什么了，两位哥哥来看小弟，小弟自然是感激不尽，所以呀，两闰位就在小弟这多待几日，也好让小弟尽尽地主之谊。”

猫瞳

第十九章（与子旋的第十八次谈话）

( Q5 K9 o' f, V* F, _    秦山在看守所里因为一直想着快些被受审，自然是有种度日如年的难过。同时，他也期盼着子旋能来看自己。于是，数天过日子成了他的主要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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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的两个哥哥办完法院的事，陪子旋生活了几天，也回伊犁了。因为等法院开庭还要一段时间，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再说，家里的人都在等他们的消息。

0 t- ]7 L" P: t# r6 U- V* F    哥哥们走了，子旋的房子一下子冷静下来。他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寂寞与空虚，想想与秦山在一起的日子，那是一段多么幸福的时光。唉，现在秦山却关在看守所。他现在怎么样了？该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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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2 n# V% {7 s3 T    子旋翻看着日历，惊喜地发现，今天正好是20日，正是探望秦山的日子。

    子旋既收拾东西，准备到超市给秦山买一些素常喜欢吃的点心、袋装食品等，还有短裤、袜子，秦山也该换了。子旋用个纸条记下要给秦山的买的东西，才出了门。

    也许是心灵相通。此时，秦山也在看守所里，看着一个狱友被喊出去，有家人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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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今天子旋会不会来看自己，他多想他来，他也怕他来，因为自己罪孽深重，不值得子旋这样做。为了这一天，秦山一直在期盼，期盼子旋能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同时，他也怕，怕自己今生都偿还不了子旋对自己的那番情意。

    这几天来，随着探望日子的临近，秦山就几乎是夜夜失眠，他只要闭着眼睛，子旋的音容笑貌就会一一展现在眼前，他常常会在梦中哭醒，因为子旋不让自己拥抱，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拥抱不到子旋的身躯……

: Y6 U* {: F8 T. S1 g* U    他也试着对子旋喊：“我依旧爱你，尽管我现在成了阶下囚。可是我对你的心没变，假如有来生，让我去选择，我依旧会选择你——子旋。”

    秦山在心里，在梦里，多少回对子旋说：“回来吧，我回到我的身边，我们重新开始，从头开始……”

  ~) e& ^6 b$ |2 ^8 n. l    秦山常常会静坐在床边，幻想着有那么一天，自己与子旋再一起去骑马，一起在草原上策马飞奔。他多想这一天能成为现实，他也多想子旋能恨自己多一些，这样自己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可是，子旋就是不听，到看守所来看自己也总大包小包地提东西来了，这让自己的心一直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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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呆坐着床沿，想着与子旋在一起的事情，就听看守干部喊自己的名字。秦山急忙应答着，并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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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 i/ Q' o  F1 V3 p    来到接待室，他惊喜地看到子旋提着两包东西正盯着自己。

: E0 D. i5 ]2 T# p    秦山感动地上前，惊喜地喊着：“子旋，……”嗓子便如有东西堵了一般，哽咽着。

1 O$ j& h/ Q8 `3 D$ Q9 L    子旋依旧盯着秦山，眼含珠泪。

5 w0 b5 A6 a" g7 j/ l% `$ y    他多想上前拥着秦山，让他伟岸的身躯将自己拥在怀里。可是，现在二人隔着铁窗，又有看守干部在场，这便是不可能做的事情。

    子旋坐在秦山的对面，泪眼中看着秦山，秦山也是泪眼相对，那真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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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 _8 c    泪眼之中，二人备觉，酸楚涌心，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 h9 l6 |! b- p    子旋抹去泪水，问秦山：“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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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 T. B/ A' B& y+ k    秦山脸带泪水强作欢颜：“还好，这里挺好的，看守干部很关心我，他们对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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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说：“我已决定不起诉你了，我想你没多久就可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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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一阵心喜，他知道子旋是爱自己的，不会向法院起诉自己，还真是这样。说实在的，自己倒真希望能判几年，这样也许感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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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对子旋：“不要这样，伤人判刑是常理，再说我对你的伤害，这辈子也还不清的，还是让我受到制裁吧。”

    子旋闻之，即哭泣。秦山见状，心生怜惜，觉得自己不能让子旋再为自己这样了。于是，心硬地说：“你以后不用再来看我了，我觉得我与你恩断决绝了，我的死活与你无关，我们还是到法庭上见吧。”

    子旋闻此言，顿时大哭起来，秦山眼中带泪地看了一眼子旋，就跑出了接待室。

* X7 t) g4 z( B! }+ z: d9 D  k    子旋伤楚地伏在桌上哭泣，看守干部看不过，劝子旋道：“他既然这样，你以后就不用再来看他，这样他在心里会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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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抹去脸上的泪水，将带来的东西交给了看守干部。看守干部将物品检查一番，将食品退给了子旋，而将短裤、袜子等物品留下，答应转交给秦山。

0 Q: K4 O! N* v. t7 \2 W/ n! w    子旋伤楚地走出了看守所，看守干部看着远去的子旋，唉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猫瞳

第二十章（与子旋的第十九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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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跑回了狱舍，即伏在床上哭泣，他知道自己又伤害了子旋，子旋不会再原谅自己了。也许今生自己是再也见不到子旋了。他难过在放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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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门开了，看守干部走了进来，看到秦山如此，他道：“哭什么，既然有心去伤害他，就别后悔。不然，何必当初。这是你朋友给你买的东西，一些食品我退给他了，剩下的是一些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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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干部走了，秦山翻看着子旋给自己买的东西，泪水就止不住地流。抱着那包东西，又放声哭起来。他知道这是子旋的心意，这是子旋对自己的爱，可是现在自己重重地伤害了他。他觉得自己愧对子旋的太多太多，也许今生是无法偿还了，只有等来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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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秦山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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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何尝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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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J- `4 q6 N    子旋从看守所回到家，便觉得自己都撑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很孤单，也很无助。此时多想有个朋友说说话，向朋友倾诉一下自己内心的苦处，可是，在生活中没有。他不敢到那种场合去，怕被人欺凌。他苦处地无人诉说，只能自己一人在屋子里听着伤楚悲痛的音乐。

    这一夜，很漫长。子旋在睁着眼，看着窗口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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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h& [# `+ h4 n% k    秦山也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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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明天，会怎样？子旋还会来看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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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看守所重复着平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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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L9 t1 P* C% O6 Z    唐律师来看自己了。

    带来了让秦山惊讶的消息：子旋的家人已向法院起诉了。开庭定在下个月的10号。

# i; S1 Y8 z$ W. Z6 v8 F/ A    什么？10号，是探望的日子。为什么会这么巧，与子旋的见面还真的是会在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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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惊奇命运的巧合。

. ]9 A2 c* _% O3 [' {: v. u/ a( o- M    唐律师问秦山：“想怎么辩护？是有罪，还是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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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问：“有罪怎么辩？无罪怎么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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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律师说：“有罪，那就是承认自己对子旋的伤害，也许法庭会轻判。辩无罪，可能性小，不过你是自首在先，法庭也一样会考虑。不过，在良心在受到谴责的。”

    秦山想了一下，抬起头对唐律师说：“有罪吧。”

    唐律师惊奇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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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说：“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本来就有罪，判有罪，自己的良心会好受些。”

- r: H( |1 ~$ O+ c' F9 S$ a1 E8 l    唐律师说：“既然这样，我按照你的意思去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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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k: X# A" q1 b+ A    秦山说：“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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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师走了。

! {7 C! k% s. E6 Y/ i    秦山此时倒觉得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让自己的愧疚得到释放，让自己罪恶感减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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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k* S$ ^9 p7 A% [' z    此时，子旋家人也接到的了法院的开庭通知，他们也觉得这下可好了，可以为小弟出口气了，他们也想看看伤害子旋弟弟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开庭那天，要到庭的家人，除了三姐家里有事不能前行外，其余了哥哥姐姐都要到乌鲁木齐旁听。

7 b1 G; @2 ]" ?9 H. M    10日时，他们准时等在法院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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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 T( d& p% ]    开庭时，秦山被法警带到审判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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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7 Z; `. }; r  z( A    子旋的家人惊奇地看到秦山外形长得真好，只是他为什么会做出伤害小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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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坐在被告席上，子旋的家人在原告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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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I- j$ [; \5 T$ Q8 Y    秦山在子旋的家人中寻找子旋的身影，没有见着。他想，子旋不来更好，自己也正好轻松，让法官尽快判决，自己早点受到处罚，这样自己也好受些。

) s( u+ n7 k5 ?3 e! z9 s- o+ |    此时，子旋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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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并没有接到法院今天开庭的通知。

- E2 e/ Q# F! _: U+ ]    他收拾停当还想到看守所看秦山。他想，不管秦山对自己的态度如何？自己都会坚持去看他的。

5 l. X! _4 u* z3 e/ Q  U; S    子旋打车来到看守所，已有好些人的家人来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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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登记，看守干部对他说：“秦山已被法警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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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s6 s9 Q& ]9 r. ^# h6 Y, H    子旋惊奇地问：“为什么？”

    看守干部说：“你不知道，秦山今天在法院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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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F" D* P( M    子旋说：“开什么庭？”

) N5 ^5 ^7 V5 C+ m5 ~# s0 {5 _    看守干部说：“你不知道，你的家人将他告到法院了，今天正式开庭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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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跑出了看守所，挡了一车出租车，即法院赶。

    气喘吁吁的子旋推开法庭的门，所有的人都转过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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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5 {% Z    子旋高声喊道：“我撤诉，我撤诉，我撤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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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旋的三哥跑过来，阻拦小弟，子旋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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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官问：“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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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判员说：“是当事人。”

    “哦。”法官当即休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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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庭再次开庭，法官问子旋：“你是当事人，为什么要撤诉，这可是你的家人上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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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 v! R5 k! F4 e% Q    子旋说：“我觉得他没有伤害我，是我自己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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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1 n- }- L, q; X# E! Z: W    法庭的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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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8 Y1 i" p/ f( x0 e    新疆首起同性爱伤害罪案开庭审判，在社会上了引起强烈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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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都到庭旁听，不少媒体都派记者采访。

    尽管在此前，记者们都翻看了案卷，采访了有关部门，可是他们依旧没有想到这起伤害案的当事人会在家人上诉，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当庭要求撤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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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法庭内人声一片，这其中子旋的哥哥姐姐们最气愤，他们没有想到，辛苦从伊犁赶到乌鲁木齐，就是要让秦山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小弟也不知道是哪能根筋出了问题，既然是要求撤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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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T& |) i1 J& N& \9 A. c* _+ z    新闻媒体的记者不少人都写出文章，就等着法院的判决即发稿，没想到本要以悲剧结束的文章，现在却要重新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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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当事的要求，法官即当即判决，秦山无罪释放。

    听完法官宣判，子旋即扑进了秦山怀里，秦山抹着泪水，将子旋拥进怀里。然后，二人在众人注目下，相拥着走出法院，走进阳光灿烂的世界……

: `$ t5 k/ E% M. \& f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