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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3 16: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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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扬出院后,老爷子随即急召他会面。 c5 f# n- K$ b5 t4 `# P
得到消息,常扬找我商议,并希望我陪同他去见老爷子。
* y4 E3 Q* X* p0 ?我拒绝了。
: v, N |5 D- q我可以在背后为他出谋献策,但是将心比心,如果我这样一个外人对杨氏企业内部事务介入太深,相信老爷子不会毫无介蒂。伍健曾经说过的猜测,就算七分假还有三分真。
+ f% o9 {2 J# e! b: K5 f尽管问心无愧,我们也不能授人以柄。 " m2 k0 m. H9 u9 f8 b4 F [% n
“你不在身边,有点不习惯……”常扬承认我说的有理,但表情还是垮了下来。
1 @# A+ i& }$ ^9 Z5 _/ n/ A9 U ]. A我只好笑笑轻拍他的背: 7 B; v' A6 i8 P, W2 ]
“你必须习惯,以后,你有更多需要面对的场面,是我不可能一一伴随的。而且,在离开我的情况下也应付自如,才能证明你真正可以独当一面。” * N2 c1 k- H: J& [, A4 c9 ]3 z
看这小子摆出郁闷的一张臭脸,我忍不住逗他: 8 Q. n- ]# A0 F4 P
“还是……你怕?” ( @( `4 `( X4 S- }
“靠,我怎么会怕!” # ~2 T4 ]2 I2 L
常扬眼一翻,披上外衣出门。 2 z: G: J$ t- E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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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这个空档,我联系上罗萍所说的供货商代表,原来,他们是藉到上海出差的机会,专程登门拜访我——也许是担心我为“躲债”避而不见,才没有预先知会。 7 Y r0 q0 {' r; X
我直接找上门去,倒令他们有点意外。 # T) Z# Y N" p g
好说歹说,争取到一个月的延期。
3 R$ Z( X- L: f0 r M1 z对方还软中带硬地表示,全是由于过去合作时我的信誉一直不错,才愿意再次相信我,但目前他们的环境也不太景气,实在不能拖得太久了,否则就只能通过法律手段强制执行。 5 I( P, d. Y. q/ i' M
但是我所能凑到的款项不到需付金额的一半。妻虽然也帮忙筹了点钱,但老实说,她本不是奢华的人,往年并没买下多少贵重物品,加上首饰这东西,典当时的价格和购买时的价格,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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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常扬似乎正忙于和老爷子接触,每天越来越早出晚归。也许是我掩饰得好,也许是这小子心思全在公事上,除了不时地向我“汇报”进展,或者偶尔请教一些经验上的东西,并没注意到我的异常。 # Q. B }, ^6 o
终于我还是下了决心,预备向常扬提一提这件事,看他是否有办法帮忙——其实我也觉得以常扬目前的情况,恐怕个人手上并无资金,我向他提出这事,等于在打公司的主意……甚至,是在打常莉的主意。
+ f7 D0 n+ K: w- f确实有点厚颜无耻,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
$ N4 g9 \' L3 z" C; B6 p9 c这一整天常扬都不在公司,我呆坐在位子上,直等到员工们全部离开后,常扬才回来,脸色仿佛不太好看,一回来就径直走进了办公室,砰地关上门。 8 h$ O4 u) Y/ B0 s; d- K7 Y
我犹豫了一下,走到常扬办公室门前,深呼吸。 3 S% j+ Q: b. v% p+ p. {( X$ m
开场白早已想好: ! D, u$ h+ k2 H) e" `
“和老爷子谈得怎样?今晚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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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_6 P' {" w) D( r: }7 O3 q p) D轻轻敲门。
. K. f) t9 W& G* N听到常扬在里面问:
9 }, N1 o' A' s5 _- g: `“是谁?” " P+ Z2 J2 V0 p8 _( O* s5 X5 `
“我,林涛。” + l; T, f- r) M" x
里面没有马上反应。 6 E& p0 _% h, e" ^8 `# s4 ~) S7 b
静静等了几秒,我几乎又立刻后悔。 $ y3 F. h9 t' e
不禁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婆婆妈妈反反复复,以我和常扬的关系,何至于这么紧张?
: n2 R# k# W6 ~( E& V6 m求亲告友的耻辱已在半年前破产时尝尽了,本也以为自己已经无所谓什么自尊心,在遇见常扬之前,为了筹钱连的念头都实实在在地考虑过。但今时今日,一想到要面对常扬,拉下脸皮说出求助的话,我竟然迟迟开不了口。 ) w5 C. S+ {) d6 w
幸好,门在这时开了,及时终止我的胡思乱想。 # M$ J3 B7 i7 w3 p
常扬手上搭着外衣走出来,很自然地揽住我肩膀,一边走一边说: ) J, `2 @1 B0 [/ H+ u7 ?* m
“原来你还在公司,正好。向罗萍请个假吧,今晚我们一起吃饭,有事要和你商量。”
! N) k9 `/ a" S5 S+ z% @0 n- S我看他一眼,把原来准备的话都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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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哪里吃?”等电梯时,我问常扬。 : H3 r4 ~" T; R6 G5 P
“刚才已经叫人去安排了,我想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常扬罕有地眉头紧皱,仿佛有什么心事。
( F- b: v# w. O+ C) W走出中信大楼,一辆车子开过来,司机是贴身保护常扬的“兄弟”之一。
8 }5 Y' v: b8 f3 o& [* H& d“常哥,你要的包厢找好了,老板是熟人,保证安全、安静。”
6 y# m6 W/ K0 Q7 G3 t7 s“好,兄弟,谢了。”常扬语气平平地回答,没有笑容的他顿时显出和年龄不符的气势,自有一股威严,车子里的气氛沉沉的,竟然使我有点压迫感。 ! c ]! y9 _( g3 V& D: b
司机一笑,车子飞也似地开出。 0 ^- z9 t% t1 v3 |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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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饭菜齐备,但是我俩都没怎么动。
3 ?/ A7 z0 y2 b9 s5 S常扬把身体瘫在椅子上,很累的样子,半晌,突然开口:
+ D6 x2 D, U9 V6 g' e7 E“今天,老爷子把家族里主要的股东召集在一起,来听我的计划,决定是否投资在广西建立加工基地的事。” 4 q+ p0 \- {- |. e
“哦?你事先没告诉我……” % z; ]+ o9 R$ g4 Z" n2 ]: R
“MD,突然袭击,老头事先也没告诉我。”常扬用力磨着牙,“考考考,考死我算完了!”
% i6 X8 o4 l, D$ p: J% W: T“结果呢?”
6 `2 X! J2 x& G2 f, K“通过了。” B. H, c Y# w6 b2 O" @
“那很好啊。” " {$ M! N5 \! @$ _
“没这么简单……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贷款了,这个项目将由杨氏集团投资,我们执行。另外,我必须赶在全国交易会前飞一趟广西,把这事落实,而老头那边……会派一个有经验的老臣子来辅助我。” - T; d3 @ v1 }' n" Y5 l* ?
“你答应了?” : t: Z; n& Y+ P4 Q9 X, h+ z7 C) ^
“……答应了,这是老头肯帮我的条件。”常扬皱着眉回答,“林涛,老爷子还是对你有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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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Y7 }* _* b" K. U$ v0 ~! u# X# Y呵呵,何止是有看法,我无奈地一笑。
7 r% j4 x) v ^) U2 g- [1 ~/ }老爷子看来已下定决心培养常扬做接班人,那么,他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思路和理想来安排孙子的成长之路,不会允许有另一个人对常扬的影响力超过自己。如果说在之前的考验阶段,他可以任凭孙子挑选左膀右臂的话,那么一旦成为了“皇太子”,说是培养也好、控制也罢,老爷子都会从自己的私囊夹袋里选出足以信任的精英,安插在常扬左右——而这位空降“顾命钦差大臣”手持尚方宝剑,于公于私,恐怕都会视我为障碍物。 * Y8 I. `! B: e5 p
7 u1 M$ p) k8 P9 _, [看着常扬的神色,我叹了口气,有点干涩地开口:
) [9 [+ l! j9 t3 a& _' h9 }“老爷子向你暗示了什么吗?常扬,你不需要为难,覃刚那边已经不能再等,你一定要先争取老爷子的支持。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辞职……放心,我不在公司挂名,仍然会尽力帮助你。” 9 Q* c; f- ~0 X" H9 `1 W
“不对,林涛你误会了!”常扬一听,顿时急了,“我今天答应老爷子,也是想了很久的决定,就像你说的,覃刚他们都在等我消息,我必须做出决定。但这个决定,对你可能有一些影响……也许以后多了个人在中间指手画脚,你做事来免不了有些阻力,叫你为难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我只希望你能理解这一点!但我在这里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还是那句话,以后我有什么你就有什么!”
0 e: v+ p) F9 k: N H9 C我不禁心头一热。 8 \8 y, N5 J4 m# U& h# G+ M, e0 x7 p1 j
就在这时,这小子正视我的眼睛,以十二万分认真的表情,对我说:
( M* B0 K3 ~8 }- n/ C% A- ~- _ ~“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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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1 W u" n2 f* u' G我愕然看着他,停顿了几秒,终于大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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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3 c0 }. V. D( J% \“喂,有什么好笑!”常扬愠怒。
% ~1 } w& v, Z$ B' b“呵……”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是你的人!听了还以为你对女孩子表白呢……” 6 g# r) G3 W$ |9 I( t
常扬的脸莫名其妙红了。 6 z& J; X9 }" W! y5 B
“靠!你,你消遣我哪!我可为你的事头疼了不知多久!别笑,别笑了……今晚还有正事要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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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j- C( {1 ?1 n, F% r6 L) o“你说。”我收敛笑容,毕竟还是感动——这小子对我,倒确实有情有义。 / k- _( ^% J3 h
算我当初没看错他。 " N2 Y: N- K8 l7 y9 z: \+ T$ \4 ]
自我事业小有成就已来,习惯了商场上逢场作戏、尔虞我诈的相处模式,习惯了所谓成熟稳重、小心谨慎的处世方法,破产之后的人情冷暖,就更不必说。多少年没有试过这样的感觉了,心头一点热血,竟突突地沸腾起来。
3 ]& m! F, \# F$ f- K且不说他前两次的舍命相救,就冲今天这番话,古人刎颈之交不过如此,我个人受一点委屈又算什么,嘿,哪怕再大的牺牲,也值得了。
2 M- n4 @- N' F* ~4 h: s4 U“有什么事需要我办,你尽管说,”我再次正色回答常扬,“说起来,我是你的人,这话也没什么错!我们早就是出生入死的交情,我也说过,有生之年都会支持你,既然说得出这话,就不怕那一点点委屈。你不需要担心我有什么想法,也不需要担心不被我理解,我很清楚你的为人。只要能真的帮上你的忙,一点个人荣辱,我还真不放在心上。”
$ [) `, Y9 s' L9 f! ]/ b常扬大喜,哈的一声笑出来,忽然做了个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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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扬激动过头的举止和我条件反射的挣扎只在瞬间,等我反应过来,我俩已经滚倒在包厢地毯上,身下的椅子东倒西歪,连桌布都被扯下,酒杯饭碗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 o1 e: e+ `- K* }' ^几乎同时,包厢门砰地被踢开! 4 Q; d9 ?0 l5 l" e( g0 G
常扬的几个弟兄如临大敌猛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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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
& z/ @) e! S1 _; l. O那几个年轻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怪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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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5 n/ @4 s! A+ D9 z* I常扬倒还镇静,撑起身体,就坐在地上冲他们挥挥手: ! B7 v' d# v& U. q9 t+ ]
“没事没事,我们一时不小心,你们出去吧,叫服务员来收拾一下。” # l; b* r- f- T
接着转头对我说: 8 E7 s+ l! ^- N: \. B
“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 q% P7 ?- g% u3 E$ O' o* P {
我想,我的脸色也不会比那几个人好多少.
) z" F9 ]; j* B" }2 j* u" y看看一身的狼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记忆力:
5 l! {( k- ~7 y% @刚才,这个人高马大的臭小子,竟然像只大型犬般开心地扑过来,张开双臂把我箍进怀里,结结实实来了个熊抱! , ]4 ^/ T6 g6 {3 r& k
( A) }$ l' ]* \* ~2 ?结果,老板给我们换了个包厢,饭菜重上。 8 L! d+ a; ]: Q+ j6 [4 t& X6 e
服务员和常扬的弟兄们退出时,还小心地把门关严了。 9 S. M, l$ u3 c( @2 C9 S8 L: H"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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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我没什么表情地擦拭着刚才好不容易在地上找回来的眼镜,常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闷声不响地扒了一碗饭,一筷子菜都没夹。
8 d+ f( Z7 Y0 m9 `4 I我戴上眼镜,咳嗽一声。 7 P% D+ t. \( z' S( k2 G/ [
常扬马上抬头盯着我。 ' y1 C8 I1 q4 K5 e. z8 T
“好了,我们继续谈正事吧。”
4 X6 ]1 R2 ]0 e! z我扯了下嘴角,算是微笑。 , D! P0 ^! `- f9 E. C
“刚才我,我只是……” 6 B; Y' b; e8 b0 l2 L6 @# C1 v* g
“什么也别说了,刚才没事发生,OK?”我严肃地看着他,“你刚才说,马上就要飞广西,老爷子派过来的人是跟你走还是在永嘉公司镇守?”
# D& m) Z) f# l' i5 o6 t( K- l/ }“他跟我走,监督广西建厂的项目,而你要留下来主持公司事务,尤其交易会的筹备工作必须保证,我们兵分两路,两边都不能耽误。”常扬终于渐渐回归正常状态,语气恢复了平稳。“但有个问题是,张太太已经好几次汇报公司财政紧张,这事我目前不好向老爷子提,所以在老姐那儿先借了点钱应急。我想,可能平时的一般开支要收紧点,资金全力备战交易会。”
/ @8 d$ o0 ^- k3 O3 V( Q% n我一咬牙,毅然说: " q' d: @2 ~8 F4 V) S
“没问题,我一定把钱用在刀刃上。别的还有什么?”
% S; i3 N" ~+ \. L2 l7 k; M) {; g“唔……还有就是……我想告诉你两件事。” 3 e9 }4 l, y! f8 O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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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就是关于一直暗中对付我们的“那个人”,但常扬说起来反而不像刚才般郑重其事,我心里又是一动——可见,他还真把我的感受放在头位。 ( l G# T$ z u& v. o
在初步接触杨氏集团的主要股东后,常扬认为老爷子的小儿子、也就是他的“叔叔”杨宪,可能就是多次对我们出手的幕后主使。
/ `3 y8 T! }! `" f* B1 P3 H“和老爷子同辈的也都是老头了,有的根本没来开会,这些人,只管年终拿分红就事事OK。第二代的直系亲属人并不多,再加上老爷子自己还管事,称得上手里有权的目前也就是杨宪,如果我不存在,等于长子一房后继无人,杨氏以后就是他的天下,嘿,相信他不会喜欢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甥……玻璃门的事情老爷子至今没有什么反应,为什么?我认为是老头装糊涂,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杨宪也是个老江湖,虽然在会上没有明着反对我的项目,却不阴不阳地下绊子。”
; @0 z2 _' O5 {, a, J/ ]7 e我们一直苦苦猜测的悬案,常扬这么几句话就下了结论,我怎么想,都觉得似乎有点轻率: 9 i; E* C1 k" h! d; d8 ^
“以身份而言,杨宪是可疑。但这些毕竟纯属你的推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不能仅凭一次见面就断定……” 1 [0 Z0 _2 _! b, j d
“话是这么说,但我说他有嫌疑,自然有我的道理。哼,证据,我迟早能找到。”常扬却很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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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9 O, F/ Y0 F; {; g. a. `6 B第二件事,竟是关于伍健的。
: b6 W. t8 W6 y: G" c几张偷拍的伍健生活照片,显示了主角的不寻常爱好。
5 e D y4 P) t5 J9 [# M“伍健喜欢男人……而且你没发现吗,他喜欢……”常扬看着我,语气中隐含怒意,“他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 ' h' u1 a5 Z6 K/ i) {" T
我吃惊不小,不全是为伍健的性取向,更因为常扬获取照片的手段。
- A( N7 z- B7 j! @3 z$ B! e“你……找人跟踪他?”
% A% B F' p6 L5 e0 J“伍健对我们的事,插手得太多了,我必须弄清他的意图,所以让弟兄们去查了查他的底细,这些……嘿,只是意外收获。”
2 a+ ^ D5 y. P7 ?, |常扬冷冷地说。
5 N! | e7 U r' p, u也许是晚饭没有好好吃的缘故,我感觉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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