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 BY 苍凉居 【完结】

猫瞳

那一年，他10岁，他11岁。
5 _/ G$ }* \& i4 T. U
& z% L) m: x8 T2 \5 |1 p- u3 @10岁的他叫杰
. A/ ]. G) @& J11岁的他叫鑫
0 i9 [  e$ f8 R# j0 n$ D5 A& E' _( Z他五行属水，缺木，水生木，故取名为杰
他五行缺金，三金为鑫，故取名为鑫
( J4 f3 ]/ X6 V' _他来自农村，他也来自农村
5 U' e- b3 I2 ]他的父亲和他的父亲互为同事
1 O. U* ?; v# _9 o7 C  c他和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互相认识
他家和他家
9 E5 d/ g" o+ u3 _7 H8 C# H: J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 j* u! c8 P8 J* d8 K3 p9 D( u。。。。。。
& y* S/ z2 n+ Q% M: ]  q/ `& p- D/ p2 V
/ L) J% l- E/ Y' m6 u6 @他和他
似乎有着许多的共通点
3 B: e/ p4 \& F# D6 z1 p- H而他和他
5 Y& l# d. q8 ^0 i$ N3 j却似乎又有着许多不同的地方
。。。。。。

10岁的他很安静
) [% t! B  B6 t' \; S11岁的他很调皮
3 y1 M9 [1 o2 a  y10岁的他做错事后会急得掉泪，然后向大人认错
11岁的他做错事后会抹腿便跑，然后拒不承认
10岁的他体质很弱，个头很小
/ c# s; v7 N$ f! D! u11岁的他虎头虎脑，身体结实
; ~* o: m4 R; t7 \" f8 H2 z10岁的他喜欢和女同学玩，因为她们不会欺负他
11岁的他总是和那帮男孩子疯玩，还欺负女生
10岁的他瞧不起11岁的他，认为他是个野孩子
# {& B6 r& E7 \11岁的他瞧不起10岁的他，认为他像个女孩子
; f. R; c0 Q' h% {6 p, R& m( R。。。。。。

在那年花开的季节
杰转学过来
1 R" B, I1 ~: N8 ?# ~于是，他和他
# a, x" ~. @3 o# Q7 J' Z, A9 W5 C成为了同班同学
那时，他是班里的学习委员
而他，只是刚转学过来的一个怯生生的后进生
# k8 a* |. Z& _( M: x1 ?。。。。。。
( [* h" [2 {7 v
5 g# a6 q, Z; J9 o: n& c# C那年花开，他10岁，他11岁。

猫瞳

慢慢的，杰和鑫之间的话题又多了起来
只是对于杰来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掺杂在其中
面对着鑫的时候
1 U  V* U9 K1 O; z8 }, }杰的心中少了一份儿时的坦然
6 M8 y$ e$ G# c% v% k却多了一股那说不清的躁动
这股躁动一直被杰压抑着
, N6 a9 }* h- w- c但这样的压抑，势必会像火山一样爆发
% w. x; b7 \9 X3 K; d% W  O。。。。。。
: x+ F4 ^# J$ H: F0 j4 O
3 y8 E  z: F" T那年花开季节
杰的家人都出门有事去了，留下杰一人在家
而在那时
% ?3 ^' v6 H6 V. c4 j, S: k正值年轻的杰的心态比以往更为躁动起来
那天，杰犹豫了很久
2 h+ M! R9 W6 [1 v  `3 S. q叫鑫陪他一起看家
鑫笑了笑，就答应了杰
& C+ e, Y- d3 y5 H& e& O: {倒是杰，在那时竟木讷的说不出话来
0 |- r9 {' l  l. `1 D3 r2 y2 h- v。。。。。。
0 {0 j% k, `' ?% {$ r
鑫下了晚自习，就来到了杰家
/ T& Y, _% L# w+ C3 v7 r7 O/ U两人只是看着电视
/ ^+ Y4 X$ Y6 x然后便是他陪着他聊聊天
再然后就是睡觉
) N8 q  A  `5 `0 C1 G' C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 n. g7 f: t! L而杰的心此时已经是波涛汹涌
但他却极力掩饰着自己
. U" T: Y$ q, q8 B4 v. u5 ?1 k8 ~有时候杰也在想
: \  b: l( o! I6 b* V自己或许有当演员的潜力吧
- E+ ^0 V# ]" E又或许所有的同志都有有当演员的潜力吧
$ W: `" K2 ~& R8 s9 n。。。。。。

8 J) B+ l/ s8 s" I  b杰转过头，看看身边已经熟睡了的鑫
% b2 W+ `6 [% `0 l这个对于杰来说算不上爱
但一直有着朦胧的好感的男人
而今却睡在自己的身旁
6 ~9 C9 h. j8 N; H& F那一刹那，杰竟激动的全身颤抖起来

那一年，他19岁，他20岁
! ]( a5 Y  u% M% \& b, ~- g+ K! g。。。。。。

猫瞳

他知道自己的不足，于是，便很认真的学习
# R8 B9 O3 i0 B5 b5 \想甩掉后进生的这顶帽子
# w( g1 w! K, K0 b对于他的努力，他却是嗤之以鼻
常常是冷眼旁观，还时不时的笑话他
. i: u- K3 U  F+ [5 G6 U  h2 i) A, s% s然后和平常一样，下课后就是疯玩
而他并没有去理会他，仍是努力的学习着
2 H1 g: Q2 o8 ]+ y) h% B, H但是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对他的好奇
为何他如此贪玩，成绩却能始终在班上保持前三甲？
+ y3 R7 Z+ h( G4 \, ]  S7 |但好强的他却始终没有开口问他
  t9 [! M& O. h( |7 O" e" ?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学习
。。。。。。
& `# c! X; z9 c8 t  x4 d" }0 a
时间过去得很快，转眼之间就是两个月
迎来了他转学过来的第一个期中考试
他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会考试不及格
1 |4 u# j4 A& K8 N8 {他满不在乎，进考场的时候还冲着他翻了翻白眼
( W. \; R0 ~1 Q- s; ~* T, T考完后，他悬着心和同学们对着答案
4 r; l1 p0 L+ f% K% M而他，却不知早已跑到哪里去玩了
。。。。。。
1 \, x8 q, M0 z) S* [
7 D) ]# `7 E; u; u1 H成绩和排名出来了
! o3 G: w* A4 [# j他全年级排名第一，老师在班会上对他赞不绝口
他得意的对他瞧了一眼，他低着头没有瞧他
; P8 T# r" E& J2 X4 q5 y他全年级排名17，老师在班会上表扬他进步很大
4 }1 |' f" J$ i, U他的心突突的跳着，悬了几天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
' K$ l/ A/ D1 k* b# t他偷偷的瞧了瞧他
4 |6 G8 T; m# B, _  {( ~7 D& r, ~发现他正用惊奇的眼神瞧着他
$ w  W) i9 p' o$ M9 k那一瞬间，他发现他好像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 o6 L, D1 a* s. C$ s5 i于是，他还给了他一个微笑
" a7 I; I; b6 ^6 K5 d( s2 B; U/ n那天的班会
  |: w+ d- u0 w6 G+ T变成了对他和他的表彰会
。。。。。。

猫瞳

再后来，他的成绩一直保持着前三甲
! a/ R; U5 U. h5 K8 q  x0 R; b4 Q' O而他，成绩在摇晃不定中
慢慢的进入到前十，并处于稳定状态
要超越他
对于他来说，仿佛是如此的困难
2 H9 z- R, A' y" w1 @4 Q* u慢慢的，他在他的眼中
0 S( B- c7 |+ C' |成了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
$ o! N7 ?- @6 d, {: w4 V他在他的心中
8 T: F1 }3 {* c4 Y, D$ ?* k由原来的野孩子变成了一个调皮的小“男子汉”
! r5 o1 e6 v  Q而在那时，他根本不知道“男子汉”的具体含义
。。。。。。
2 \; r% r( \, d; ]: _8 h  ^. p
那年，他11岁，他12岁
$ ]3 X/ I' [/ R) k# G1 _0 o" A他和他的父亲都在电影院工作
那时电影院的确很红火，经常满场
: \# n1 _3 J/ Q: J2 a* n+ s/ C暑假的一天，他去看电影，很安静的坐着
放映后，他也跑了进来，但没有坐位
他看见了他，他冲着他笑了笑，招了招手
8 y0 _; N* H5 l1 \9 w他看见了他，跑了过去，然后用那“男子汉”的口气对他说：
让开，给我坐。
然后，他很用力的将他拉了开来
然后，他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看了起来，没再理他
再然后，他很伤心，啜了啜嘴，想说些什么
可他，最终却还是没有吭声
; c$ q5 }$ s' S, W4 `但他在转身出去的时候，却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
1 a1 q8 m% R3 e! b  p
* U) M' g! F6 ?3 U后来，他和他再也没有说过话
他面对着他的时候，已不再给他一个微笑，而是冷漠的表情
" P# M% B. T' h, F% n他面对着他的时候，仍是一幅很高傲的样子
+ O6 E; e! S5 \4 j只是偶尔，他会偷偷的看着他，流露出愧疚的表情
他也注意到他偶尔时的表情，只是，他对他还是冷漠
+ f& e, n7 B# Q0 n0 Y偶尔的，他也会偷偷的想：难道我会一直这么恨他么？
就这样，两人这样暗中较劲了一年
他仿佛改变了一些，将更多玩的时候放在了学习上
+ |5 s, l5 k9 p/ Z; D他也更加努力学习，已成为班上的尖子生
一年了，两人就这样较劲着
% d/ Q  p9 N& I& d+ O( t似乎是一转眼，就到了小学毕业会考
。。。。。。

猫瞳

在老师心中，认为他和他都会考上县城的重点中学
' w: c" T2 E- [8 l他忐忑不安，他气定神闲
他坐在他的前面
看着他的背影，他竟不由得想到了他坏坏的笑脸
" _' }/ Q: l( E' s这时，乘监考老师不注意
他转过头来，冲着他坏笑了一下
; }) ]& B, W* {! X, S- C4 Q似乎在那一瞬间，他原谅了他
8 s( d; C8 w: o7 i  c9 [& ^1 ?那次考试，老实的他，第一次作弊
6 M, g+ h; g& ?: E' p他把做完的答案抄给他前排的他
4 e7 V: O0 k* v7 j# @7 `! u而前排的他把他的答案也抄给了后排的他
; P9 t4 y( m  o+ M很巧合，两人的答案完全一致
考试完后，喜欢和同学对答案的他破例没有和别再去议论考试的对错
看了看他，便又静静的走开
他追了上来，挡在他的面前，胀红着脸
对他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便又坏坏的对他笑着
他怔在原地，似乎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良久之后，他才冲着他笑了一笑
8 V+ ^$ E  m; Q$ f. j# Y一年多来，两人心中的那个结在那天终于解开
只是，这次和好，却来得太迟
+ z% P3 P7 [7 F% V- K。。。。。。

- o+ c0 N) u5 L& U半个月后，成绩出来了
似乎很意外，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 N  q& _4 F4 s: {3 ?; ?- }5 ]鑫考上了县城的重点中学
  i+ P9 {6 d! }9 J* V5 e8 [: t杰却因为作文走题，以三分之差与重点中学擦肩而过
他以为他会伤心
可他看见他只是笑笑，没有掉泪
* a7 s% V+ k. N5 ^: d# s) P+ \似乎他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
可他那里知道
在没人的时间，他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8 B  W4 s( {1 _6 z  D。。。。。。
' s" k6 a, s' `9 S+ V7 r; a
开学了，他去了县城的重点中学
: J+ M4 J" B$ @- P9 Y% L而他，则留在那个小镇里，继续着中学的学业
那一年，他12岁，他13岁
。。。。。。

猫瞳

他去县城读书后不久，他的父亲也调离了到另外一个乡下
他继续留在这个小镇读书，他的父亲却调离到县城工作
$ D8 D7 E/ @6 Q% Y, i开学了
" W; p. \% [. t( U/ K/ R他在县城，他在小镇
放假了
* q$ M: r  [6 u+ M他去了县城
+ V) _7 o! }+ q; m2 e而他，却又回到了乡下
他和他，始终没有再碰过面
他却一直记得他那坏坏的笑
以及，那一次他欺负他的事情
+ A; d4 F4 @9 r" s( ]( m, C有个时候
: L" V) j0 ?  `8 u0 c他也在想，他会不会还记得他？
* X! m# d6 y- t那时候的他想他
只是对小时玩伴很单纯的一种想法
。。。。。。
% P! ^4 P5 X' F5 e
就这样，日子慢慢的过去了
7 i( z. n2 T* |: b( B3 O4 }一年半后，又是一个花开的季节，他又转学到了县城
+ ^8 c+ i$ T. J" p- l: O他带着孩子气的天真，兴奋的叫父亲打听鑫的班级
似乎是老天在开玩笑
又或是命运的捉弄
父亲得到的消息
& w9 Z7 G& z/ z7 |( c却是鑫因为逃学打架，被勒令退学
他已经回到他父亲工作的那个乡下，重读小学六年级
就这样，原本同班的他
6 B# K/ s- \7 `2 X, @3 a竟成了比他低了两届的同学
+ Q# |) P' Z1 m' O# U  j9 o8 z6 J。。。。。。
3 F7 s# s6 m$ R5 W& U! [7 l
他沉默了
原本期盼与玩伴相见的喜悦在那一瞬间又被浇上了冷水
  ?; Q9 l7 `* W8 s. m9 o不过，很快的，他又释然了
! m' v4 z$ H$ ^  `) p6 c未能完全脱去稚气的他，注意力总是很容易被转移
: }" z  X7 G5 B' I6 \何况，他还并没有早熟到爱上他的地步
只是听到这个消息
2 }) a" q8 U  e- [4 o! f! m心里却有那么一丝丝的惆怅罢了
。。。。。。

那年花开，他13岁，他14岁

猫瞳

时间过得很快，一年又过去了
! N8 c7 f7 Q' \他进入了初三
9 |) M8 i: s  I7 `而他，凭着原本就扎实的成绩
: S" O+ h* Y# T" R以全区第一名的成绩，又一次的考上了原本将他退学的那所重点中学
或许是老天的捉弄
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鑫又回到了原来的那条路上
只是这条路太远了，竟一绕就是两年
那一年，他14岁，他15岁
- D" f: I* J& H6 l6 p: w。。。。。。
( W& C/ o8 f- C; p
# K  w. I6 B, Z8 e$ K15岁的他刚读初一，显得是那么的“不和谐”
14岁的他得知鑫又考入县城的中学消息后
竟着实兴奋了好几天
* L. I6 S* o7 s+ W( t+ X开学的前两天，鑫来到了县城，和他的父亲一起
而且，还来到了杰家
鑫的父亲和杰的父亲喝酒聊天
而鑫和杰，匆匆扒了几口饭
就溜了出去
。。。。。。

杰停了下来，鑫也停了下来
鑫转过身
/ C0 r6 B+ W/ U( P# L两年过去了，杰终于好好得以打量鑫了
8 I# t9 ]2 L4 W" t* J* z鑫长高了很多、壮了很多，也黑了很多
9 q2 z, ^) Y. V" \: w! |6 H嘴唇上也长出了一些青黑的小胡子
" {9 M: J- O& n* r杰突然觉得心里咯蹬动了一下
' J, w; l( \3 _0 W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突然升起
鑫冲着杰笑了笑，和以前一样没变，还是那种坏坏的笑
拍了拍杰的肩，便搂着杰，玩开了去
8 X' E) k7 I( @: e* i那一年，他14岁，他15岁
# P4 t( V. J; y. s: v。。。。。。

猫瞳

开学了，又是紧张的学习
1 w2 a; b0 e7 R4 h. z6 Q不过，一向安静的他，却发现了在自己身上化生的一些变化
他的声音开始慢慢变粗
他那嘴唇上的绒毛也开始像鑫一样长了出来
他的喉节也慢慢的呈现
& z- c0 {* i  ]% v+ Q还有，他在那一年，第一次梦遗
而在他梦中的另一半，却是鑫
。。。。。。
5 S0 K: P6 ~; {5 w
+ B) J, |3 c8 V  ^2 _, G* j于是，在后来面对着鑫的时候
1 Z0 e9 E, V0 i+ n$ i+ l他总是有着一种罪恶感
* l9 s" U5 l; x% @% Z' {4 Q可鑫那坏坏的笑、强有力的手臂
5 t: c9 G7 p  `7 Z3 v以及偶尔，偶尔给予他的关怀
竟对他如同鸦片一般
明知有害却陷入其中不愿自拨
那时他和他的年龄，谈不上爱
& L* O  s1 b. i/ [  r只能说是一种喜欢，他对他的那一种默默的喜欢
。。。。。。

7 Q$ @& c7 [  ?0 T6 u/ W再长大一些就好了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 r4 P4 h9 L2 x( h: C" `$ _- D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
。。。。。。

时间过得很慢，却又仿佛很快
就这样，又过去了大半年
生理上成长的变化在无声无息中进行
在生理卫生课上，知道这是正常的
6 M$ f, c1 L1 Y& r1 x( A- s/ v, F但。。。
, f& w: ]5 W) B) r心理上的变化，却始终让他有着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1 H  C  }9 }! y时间过得越久，他越发现他喜欢欣赏男生
% p/ a0 ]# d& E+ m喜欢鑫
虽然只是很单纯的欣赏与喜欢那种
' _0 p" X! P; V* V$ l+ F' `但也足已让他那年轻的心承受太多的茫然与不知所措
。。。。。。

4 a3 ]7 I: f3 ]2 U8 ^8 H, U而在这半年里
杰却梦到了好几次鑫
而每一次醒来要做的事，都是去换洗内裤
在这种矛盾与不安中，杰初中毕业了，而鑫，也升到了初二
5 R& k, S- G* T) R( A! A( Q" T那一年，他15岁，他16岁
。。。。。。

猫瞳

录取通知书来了，好几所学校的
3 O8 n3 m% T& U2 H7 M8 g杰想了想，留下了在本县县城的一所中专的通知书
+ P! y' B" I$ u. @5 H3 N+ K/ i- Y其他的，都一把火烧了
) c- l/ X$ r( N) y8 v5 Z  M他不想被他的父母看见其他的通知书后会给他其他的“建议”
9 x( v) Z) G' T  M) F  y" i8 i。。。。。。

开学了
中专的学业已经没有像小学、中学时那样令人感到沉重了
一向安静的他在上中专后
! r+ T( e! q- b9 e% J& u; M* c/ X似乎性格慢慢的开始改变
6 x. f1 F  W' s( C3 [' y; `  k开朗了一些、也活泼了一些
当然，那也只是和以前相比
只不过，这些小小的转变
* x$ d2 C1 W* [8 W0 i' c却让他交到了几个死党
" t! ~+ O0 v+ w) f3 v像香香、海、欧阳、军城
而他和他，仍只是和以前一样
* E; O. D) w  O( M9 X: ?4 |4 x保持着那纯真的同学、朋友关系
+ N7 J) ?: c; a9 X: L。。。。。。
. v7 I6 x. z) k& ~
两年后，也正是在中专
他第一次听到“同性爱”这样的一个词
知道了“同志”这样的一个代名词
那时候，他清醒的认识到，他是属于这一类人
直到现在，他都诧异他自己的平静
很平静的接受了自己是“同志”这样的一个事实
只是，在面对鑫的时候
他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
9 E9 Q1 ], a$ t0 X2 t不过这样的疏远，对于他和他却不是很明显
  E- Z! B2 S( t因为他和他不在同一所学校
而鑫又是因为寄宿
+ n7 Z% R7 T' E" B% E所以，他和他之间的联系
. n$ [* I& d7 U, K- N7 l在杰的刻意中，就慢慢的断了
。。。。。。
6 }; A+ ]* Z; }% o
那一年，他17岁，他18岁
。。。。。。

猫瞳

其间鑫也找过杰，问杰怎么了
6 D3 d" N1 C. b# V/ Q  [- P8 P. ]杰和以前一样，对鑫笑了笑
淡淡的告诉鑫：有些事、有些人，长大了或许就不一样了
7 f8 }. l8 B! m/ v( f就这样，杰很婉转的
在他和他之间，砌起了一道城墙
' j& W5 \8 i. {+ M1 z。。。。。。
% i: R8 U+ a  v3 g% t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
明明是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却总是刻意的装着满不在乎
- a% j% k7 Y5 z3 k0 X# Y而对于失去的东西
却往往心存牵挂
1 X  s3 d0 ?8 T  s# @. |, {杰就是这样的人
。。。。。。
- _' W; C+ V5 m7 l- |
一年后，杰中专毕业了，没有再继续求学
对于刚满18岁的杰来说
社会对他的吸引力比高校的吸引力更大
在不顾父母的反对下，中专毕业后就南下了一段时间
4 Y; X# T+ K$ U/ |! ]4 _0 _+ h几经辗转，又回到了故乡
开了一间打印社
那一年，杰18岁，他19岁
。。。。。。

- X3 f7 h. J1 n, M6 O  \. ]/ Y半年后，又是一个花开的季节
  s- M: g8 R$ c杰的打印社开了半年
) u0 U- b2 i  ~' i; g# ]而鑫也到了高中三年级
  l0 N( _, h1 C: T+ f+ p1 W而这时，鑫没有在学校寄宿了
* L" j4 l! |, `3 F1 e为了备战高考
鑫的父亲向单位申请了一小间房子，让鑫单独居住
而鑫新搬的居所，离杰的家，又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 e; @) j  u9 Z于是，鑫和杰
( s' g( @7 P5 S: k每天见面的次数比以往都来得要多
再于是，鑫和杰
* A8 }4 O) |+ K) ?  }在不经意中，又打破了杰曾经砌起的那道城墙
或许真如杰所说的一样：有些事、有些人，长大了或许就不一样了
+ j3 k5 C6 V8 Y0 f+ h- _那年花开，他19岁，他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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