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朝东和敬子君同居已经五个多月了。这期间,留慧打过电话来问留朝东的情况,还需不需要她来蓉都,留朝东说,小敬照顾他很周到,她们家也少不了她,她就可以不来了。' M/ Z4 \7 ?8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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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来,留朝东的身体,也变得硬朗起来,脸色红润,仪表整饬,见了他的人,都说他比住院前更显得精神。留朝东每天坚持早晨6点半起床,用电饭锅煮上稀粥,就走路到神仙树公园去锻炼,打一路太极拳,绕着公园快走一圈,回家时,路过菜市场,买上热气腾腾的馒头或花卷或包子,回家来,大约7点一刻,粥也煮好了,叫醒敬子君。敬子君洗漱和上厕所时,留朝东在书房静坐半小时,他说这是他的黄金时刻,然后和敬子君一起吃早餐。饭后,敬子君开车去上班,留朝东就上市场去买菜。留朝东和敬子君每周星期天定一次一周的菜谱,保证每天有新鲜时令蔬菜,有肉食,一周内,至少吃一次豆腐,一次鱼,一次鸡和鸭,三次黑木耳,三次西红柿,红橙黄绿兰紫黑白,色彩配置适当,煎炒蒸炖,都要兼顾。每周去一次超市,买回牛奶,鸡蛋以及日常用品等。留朝东在家里按菜谱操作,学会了烹调,看了不少营养学的书,进行食物搭配。和他同居一段时间,敬子君身上也开始长肉了,脸凼开始变成脸蛋了,青春的光彩更加焕发,简直成了人见人爱的青年。留朝东每天中午坚持睡半个小时左右,下午再看一些有关财务、管理一类的书籍。傍晚,7点半钟和敬子君边看新闻联播边吃饭。晚饭后,敬子君陪着留朝东一起去散步,在散步中,交换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共同探讨一些经营和管理上遇到的问题。敬子君觉得和留朝东在一起,就好像饮甘醇一样,吃在嘴里,甜在心头。因此他们是无话不谈,彼此交心,生活过得十分愉快。夜晚他们睡在一间房内,一张床上,裸体相拥,脸儿相偎,手儿相携,腿儿相挨。敬子君身强力壮了,基本上每天都要求欢,留朝东也喜欢用手指耙梳着敬子君的头发,用手抚摸着敬子君硕大的伟器,每次都用口和手,让敬子君达到满足。他们把《秘戏图考》作为性爱指南。每周只让敬子君一次,留朝东只作0,也让敬子君用手套弄自己的伟器,在敬子君射精时,留朝东也同时射精,两人同时达到高潮,达到快感。留朝东和敬子君的生活就是这样有规律有节奏地进行着,他们畅享着幸福的二人世界。& K( l! y; E0 g/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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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底,敬子君面色疲惫地回家。留朝东问道:“冬阳,怎么啦?愁眉苦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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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子君叹了口气,“去年去G市投标,借了尤小军父亲18万元,用于搞那个工程。结果工程完了,一核算下来,只够保本。由于渝州的公司,产品的用材质量太差,全部挖起来返工,尽管我们的管子没有问题,但是受到牵连,整个工程没有结算,这笔款,就还收不到。尤伯父说那是他要在蓉都买房的款,现在房价涨得厉害,一天一个价,还说听人讲明年买二手房还要交房契税,尤伯父说,他已经付了2万元给卖二手房的人,如果下个月不能把房款交齐,那么按照和卖主签的合约,卖主就可以没收定金,还有权把房子卖给其他人。因此,他催我还款。我答应过他,借款一年,每月按1%的利息计算。算下来连本带息要还21万6千元。我们公司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还他。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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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朝东想了一想,“我们公司经张阳这一折腾,资金也很困难,我的资金又都投在公司里了,也拿不出来。那么这样吧,把我这套住房拿去抵押了,也许能从银行贷到20万元左右,就拿这笔钱去还尤家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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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子君不好意思说:“不能啊,我不能让你老居无定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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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P1 G4 A3 o “事情紧急,特事就要特办。谁让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冬阳呢?先度过了这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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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8 X- l: Q# O& M+ A 留朝东第二天就去找了银行的负责人,用房产作抵押,在半个月内就贷到20万元,全部交给敬子君,让他连本带息还给了尤家驹。敬子君让裕隆公司开了借条给留朝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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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S4 x( N$ Z$ ?& @* }0 m6 |) v 敬子君工作更加勤奋。他除了做建材之外,又给飞仕公司推销智能安防电话。他要和留朝东合作,多做生意,积累资金,去实现他俩的沂春之约的理想。 _" f* k, w! o0 G5 M) T)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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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1月初,敬子君从牟学东那里得到信息,涪州市所属的S县准备给60岁以上的老人,每家免费安装智能安防电话,使老人能及时求助、求医和防盗。敬子君就抓紧每一个机会,想方设法,深入地去做该县主管局的工作,他经常去涪州,有时几天也回不了家。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该县主管该项工程的王局长答应了马上试用,合格后,就定飞仕公司的电话机。这事,连柳明都在留朝东面前多次提起,“小敬,年轻能干,就是会办事。”- a1 P/ C5 _7 K1 _" n7 z8 X4 g!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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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中旬,留朝东和敬子君在家做爱。两人还是像往常一样缠绵绯恻,恩爱前戏。留朝东在吮吸敬子君的伟器时,舌头舔到敬子君的冠状沟时遇到了阻碍,留朝东仔细一看,有三颗小丘疹,留朝东很敏感地叫敬子君看:“冬阳,你的上长东西了。我们今天不能做爱了。明天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敬子君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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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6 m; O, p2 P! p 第二天,他们两一起去了设在建材医院的中英防艾滋病蓉都中心,他们都是化名去看的病。医生检查了他们两个人,他们都没有患艾滋病,留朝东也没有患性病,敬子君检查出,上的那三粒丘疹是尖锐湿疣;其他地方都没有。医生说,尖锐湿疣是一种性病,很容易传染。医生用激光给敬子君把上的尖锐湿疣烧掉了,烧的时候痛得敬子君咬牙呲齿,医生开了一个月的外用药和内服药,还要求一个月内不要有性爱活动,以免自身感染和传染给性伴侣。一个月后再来复查。0 b) H& e5 C5 D( J
~2 U' M9 E( T" t- H7 y 在回家的路上,留朝东坐在车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下车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等着敬子君一起回家;而是,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就自顾自地回家了。敬子君回来一看,留朝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叫了半天的门,留朝东才打开书房门,眼里还含着泪花。敬子君进了书房,拉住留朝东的手,“留老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意志不坚定。”说着就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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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A1 j% u. t 留朝东还是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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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子君继续哭着说:“你为什么不说话,连责备我的话你都不说。我心里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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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x7 W+ i2 v4 M2 Y. t# l8 z* o “我心里难道就不难受?”留朝东终于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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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王局长一起去涪州,晚上请市里的领导吃饭,你知道,我是不胜酒力的。那晚王局长说要陪领导喝好,喝满意,就和我一起轮番给领导劝酒。我那个三脚猫的功夫,不一会儿,就自己撑不住了,但我还是硬撑着,王局长说,不能得罪领导啊。等我们送走了领导,回到宾馆我已经醉成一滩滥泥了。王局长说要照顾我,就开了一个双人间,他帮我到洗手间,呕吐完了肚里的东西,帮我擦干净身子,扶我到床上睡下。睡了好一会儿,我感觉到我的,硬得像钢棒一样,热乎乎的,突然一下喷发了,我也醒了。一看是王局长在用口含着我的,他说他喜欢我,说我长得像我为歌狂里的男主角,还说要进我的后门,我严词拒绝了他。他直向我道歉,说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请求我原谅,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他一定会尽力把工程给我做。谁知道这样却传染上了尖锐湿疣。我对不起你啊。”敬子君泪流满面。( e$ K+ [( c$ J2 `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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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敬子君的哭诉,留朝东看见敬子君痛苦的样子,安慰他说:“不要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只要说清楚了,你还是守身如玉,我怎么会责怪你呢?只是你回来就应该给我讲,不要等到我们做爱时才发现。”' G _8 j0 b- ]( |+ z)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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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子君止住哭说:“我想我又没有失身,免得你知道了反而心中不安,会去找王局长算账,我想适当的时候再给你说。谁知一下就染上了性病。让你生气了。”% M" z% t9 F- D$ E, p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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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应当生气嘛?当然,就不幸当中的万幸,如果染上艾滋病,那可是万劫不复反啊。还好,发现及时,还没有酿成大患。按医生的说法,我赶快把床上用品和内衣内裤都用开水烫一烫,有些实在不能消毒的,就把它烧了。冬阳,你才动了手术,你上床好好休息吧。”( G! d' U, u4 b* H
# Z# Z5 \% F" ~7 K 到了卧室,敬子君脱下脏内裤,留朝东给他拿来新内裤,在敬子君换裤的时候,看见他的上烧的疤痕像开花一样,肿得比勃起来的时候还大,不禁暗暗的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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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 I1 U; m$ P4 N# S$ K “快睡好,不要受凉了。冬阳啊,美貌、英俊和帅气,都是资本,但是要用好这个资本,就要讲求艺术。”留朝东抚摸着敬子君的头发。“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我认识一位搞销售通信产品的女经理,她长得漂亮,真可以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公关能力很强,她的客户都是有权有势的国营大单位的领导,不少人对她的美色,都很觊觎,但她都能泰然处之,吃饭喝酒,唱歌跳舞,都能应酬,但是绝不上床,有人真要霸王硬上弓的话,她会正色的拒绝,我是卖产品不卖身,我不怕我的产品卖不成,我只怕你的官帽戴不成。因为她知道那些利用权力来搞权色交易和金钱交易的人,最怕就是做不成官。因此,她从来没有失身过,而那些没有达到她的身体的人,反而更尊重她。她自尊自重自爱,使她在业界有良好的印象,没有人敢打她的歪主意了,他们公司的领导和员工都尊重她,后来她做到了合资公司主管销售的副总经理,功成名就后,前几年她移居国外了。这说明,一个人只要坚持原则,自尊自爱自强,保护好自己的资本,就没有想不出来的办法,去达到成功的目标。没关系,你有了这种刻骨铭心的教训,就一定会更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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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去涪州的时候,还要忠告王局长,让他也赶快去检查治疗,一来不要传染给他人,包括他的家人,二来,不要讳疾忌医,久不治,形成癌变,治疗就更难了。”+ Q) T2 ~& e9 u: N( s; }+ `
" d& d, H6 ]; K" d1 A% M: g 敬子君含着眼泪说:“只有留老师你才有这么大的度量,我一辈子都爱你。”0 r, O$ K) L3 ^5 O: o5 u%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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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如同我们打桥牌一样,在与其他人和其他公司的博弈中,你和王局长是一对搭档了。要互相理解,互相配合,要按规矩出牌。他喜欢你就应该说明,征求你的同意,不能搞突然袭击,使搭档无所措手足。而你也要跟他讲清楚,你们的目的是大家互利,你提供优质的产品和服务,他做好工作,在他晋升的路上,增加砝码。做大事而不拘小节,但是绝对不能越过红线,那就是不能损伤搭档的自尊。所以我主张你还是要表明你凛然不可犯的自尊,同时又提醒他去治病。”留朝东说得大气凛然,话题一转,“你有这份心对我,我很心慰。谁让你长得这么帅,打扮得这么阳光。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4 d0 m0 [/ Z* @9 m5 r9 W
; {$ l9 Q, C6 |" t4 G 敬子君转啼为笑,“那是不是要我打扮的像瘪三一样,脏兮兮的样子,只怕那时你又嫌我,不要我了。”4 \( ^: ~( K/ t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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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傻话了。你休息吧,我去把东西洗了。”留朝东走出卧室去洗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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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 ^0 ] 一个月的时间,敬子君还是坚持了上班,除了留朝东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吃了一个月的苦头,敬子君去检查,尖锐湿疣消除了。在这期间,敬子君也去了几次涪州,他悄悄地提醒王局长,让王局长也去检查治疗了,他也很感谢敬子君。5 p# K \$ z- p: [0 Q. q/ T9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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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_6 o- P# v0 K 12月24日夜晚,裕隆公司和泰格尔的全体员工在一起联欢,过平安夜。留朝东和敬子君回到家已经午夜12点半了。他们搂抱着站在窗前,朦胧的月光,照着庭院中丛丛的翠竹,影影绰绰,令人遐想万千。, a7 T0 X+ I% X5 F4 W( H S y6 a
( e4 A. u2 @" H; u 留朝东若有所思,“看着这随风摆动,沙沙作响的竹丛,不由我想起30年前春节前夕,我坐火车从涪州回老家的时候,在我的对面坐了一位男青年,和我的年纪也差不多,我们都是从涪州上的车,他也爱好文学,我们谈的也很投机,快到雒城的时候,看见窗外闪过的一丛丛竹林,他给我说了一副咏竹的对联,我印象深刻,至今还依稀记得,好像是这样的:‘想当年,绿影婆娑,享不尽,蝶舞莺歌;看如今,青少黄多,莫提起,泪洒江河。’本来我想请他给我留下通信地址,今后好请教,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就在雒城下车了。我觉得这副对联比喻人生意味深长,也只有上了年纪后,体会更深刻,后来想找这副对联,始终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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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对联确实写得好。我们不妨打开电脑,在网上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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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人就到电脑房打开电脑,敬子君操作着电脑,留朝东坐在旁边。敬子君在百度上输入“咏竹”两字搜索,翻了几页都没有搜到。" q, x4 v: Y! h3 T, x)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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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咏竹篙’看看。”留朝东建议。) R) L/ t! W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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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子君把这三字一输入,就出来了好几条,但是都没有对联,只有一首无名氏写的小令还颇为相似:“想当初,绿鬓婆娑,自归郎手,青少黄多,历尽多少风波,受尽多少折磨,莫提起,提起珠泪洒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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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应该是先有这首小令,后来才有人把它集句成对联。这既是一个人的一生的写照,也是象征我们这样的忘年交,我们真要格外的珍惜啊。”留朝东握着敬子君的双手,注视着敬子君的双眼,动情地说。; m: j9 i& e3 U(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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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一定把它铭记在心。”敬子君也深情地望着留朝东,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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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也很深了,他们关了机,洗漱停当,他俩裸体相拥而眠。憋了一个月的敬子君,精虫在嘶咬着他的下身,欲火难耐,他连续求欢了两次,留朝东都满足了他。睡到早晨,一阵电话铃声才把他们从梦中惊醒,是留朝东的女儿留琴从加拿大打来的电话,祝爸爸圣诞快乐。留朝东接完电话,一看时间已经快中午12点正了。- l+ B2 i2 J. R6 S: G.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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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快到了,留朝东在忙着了解公司的情况,敬子君也在忙着四处收钱,忙着一年来的总结和制定新的一年的规划。白天他们都各自忙着,但是晚饭,只要不陪客人,他们俩都坚持在家里自己做来吃,他们说,这样舒心,贴心,吃起来暖和。他们每天都做爱,算是对敬子君守身如玉的补偿吧。他们过着幸福的二人世界,迎来了新年。1 ?2 `5 D* Y& s)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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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节连双休日一共休息三天。敬子君和留朝东安排好了,和王局长一家去西岭雪山。元旦这天一大早,敬子君就开车去涪州接王局长一家,留朝东在蓉都家里等着,把王局长一家三人接来后,再一起出发去西岭雪山。因为从涪州到西岭雪山,必须经过蓉都。5 [8 V4 ^* D8 F4 t6 m4 p
8 [, R8 D4 Q4 c* g, A% r' z5 { 快到中午的时候,柳明提着一瓶马丁尼的红葡萄酒来给留朝东拜年。柳明一进门就拱拱手说:“祝留总新年快乐。”然后和留朝东坐在沙发上,给留朝东汇报,“留总,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股东们告张阳的案子,张阳不愿和解,法院已经判了,股东们胜诉,过了年,我们就可以去收高发大厦的财产了。但是,还要报告给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怕你老激动。我知道你有心绞痛,因此在告诉你之前,请你准备好治心脏病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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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朝东笑着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吗?我不会有事的。”说着便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速效救心丸,放在茶几上。并说:“药都在这里了,你说吧。”: O l8 P+ u$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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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盟公司控告我们借款未还的案子,张阳在法庭上帮友盟公司作证,拿出飞仕公司借友盟公司钱的合同和泰格尔公司担保的协议,所以法院判我们还钱。”柳明故意慢腾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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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L* G, W Y1 I: n4 F. N “我猜准了,这是张阳搞的鬼,我们要收集证据,证明那借款合同和担保协议都是张阳和友盟伪造的。因为在友盟告我们之前,我作为飞仕的董事长和泰格尔的总经理,就根本没有见过那些东西,我也没有签字,是盖的我的私章,那些私章都是张阳保管的。张阳用心太险恶了,他就想把公司搞垮。节后我们一定要提出上诉,决不能让张阳的野心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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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m! g" }4 V% ?1 ~* I+ B% E, [ “好,我们一定收集证据上诉法院。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留总,就是王局长已经同意把S县的工程全给我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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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 P" g1 |( f “好,这真是一个大好的消息,公司开门红了。要好好地把智能安防电话这个项目抓好,抓出效益来,公司就能打翻身仗了。”留朝东高兴地说。“咳,对了,敬子君接王局长,该回来了吗?一大早就出发了,怎么还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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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2 A& D4 Q% F 柳明这时神色凝重起来,“留总,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小敬出车祸了。”6 x$ A$ b8 k; m5 [; K E
8 ]- M$ D) T) C1 m" ?0 ^ “他怎么了?”留朝东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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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雾大,小敬刚出涪州去S县的路上,他的车和一辆大货车相撞了。他当场就……”! G h5 W$ ?! U4 h+ _- q- g2 E
# u$ X B) L9 N8 w4 N “我的冬阳啊……”留朝东大叫了一声,就昏倒在沙发上,柳明赶忙把速效救心丸放进留朝东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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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 l- j6 K. \ 柳明在元月三日来接留朝东去给敬子君送行,并把裕隆公司所有的员工都接上。汽车在去涪州的路上,留朝东一言不发,浮肿的眼皮紧紧地闭着,枕着一个充气的围脖,在静静地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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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 Y: R4 V% A# v: { 到了涪州的殡仪馆,留朝东没有心思去欣赏这兰天白云,灿烂的阳光,满山的松柏。他在柳明的陪同下,去看了才从冰柜里抬出的敬子君的遗体,留朝东伏下身子,久久地凝望着敬子君冷峻的面容,尽管美容师已经帮助敬子君整理了一番,但脸上还隐约可以看见一些污痕。留朝东用手梳理了敬子君的头发,看着他那挺直的鼻梁,微陷的眼眶,性感的嘴唇,颀长的身材,眼泪便止不住的从脸上流下来。8 a- Q6 s( `) m
5 V4 }) m) G6 k: Z 柳明轻轻地给留朝东说:“留总,你要节哀顺变。我已经问过裕隆公司的小曹,并通过公安局查找和通知小敬的亲人。小敬只有一个姑姑和姑父,现在川北农村。公安局通知他们来认亲,他们让公安局处理就行了,他们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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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t8 x1 [ “那我们就开追悼会吧。”留朝东眼里饱含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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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v* Y4 |3 v3 E. d 留朝东止住悲痛,就在现场用毛笔手书了一副挽联,上联是“冬阳已去此地空余神仙树”下联是“春沂风乎天涯同咏不归路”。开会时,悬挂在会场两边。一手新魏体,苍劲有力,上下呼应,左右顾盼,字字含情,参加会议的飞仕公司的员工和裕隆公司的员工都称赞,不知道留总的字还写得这么好。开完会,留朝东让火化工人把这副对联和敬子君的遗体火化在一起。: s% {# }7 M: d! s
2 {* Y& \: U" H3 s% V% E, _3 E 火化的时候,柳明问留朝东:“留总,小敬的骨灰放在哪里?”* [; R/ r1 X% @4 q5 E" n% A
1 N$ F% G6 j! S& F) E% o 留朝东神情萧索的说:“放在我的家里吧!我去给他选一个骨灰盒。”留朝东买了一个精致的骨灰盒。* I( b8 X1 j0 M, s" I7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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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回到家里,留朝东把敬子君的骨灰盒放在书房里正面的书柜上,在骨灰盒的上方贴着敬子君的照片,并在骨灰盒的前面放上一个香炉,点上一炷香,他准备每天都给敬子君点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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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9 Q! f: d1 n3 D# z E 晚上,他在整理敬子君的遗物时,发觉他没有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积蓄。留朝东发现敬子君买了两份人寿保险,每份的保险金额为10万元,受益人写的是留朝东。留朝东看到这儿,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把纸都打湿了。留朝东顿时思潮澎湃,上苍为何如此不公,让白发人来送黑发人,让一颗年轻的心就这样离开了人世间,他的第二次生命可以说是敬子君唤回来的,而他怎么就换不回这个年轻人的生命,如果说可以交换的话,他宁可用自己老弱的身躯,去换回敬子君年轻的英姿勃发的身体。于是他下笔而就,一气呵成,写下了哀悼敬子君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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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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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 ?9 \- d 我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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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e9 v/ E! D; P" P7 O 泪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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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眶里滚动( D2 P8 j5 T#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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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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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仰望夜空3 M0 C. t* j5 |4 j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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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说* _ P! g. V# j+ |: R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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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有火星大冲& n( b0 Y7 c. z1 |+ l2 a
& x: g6 o, @0 x 从傍晚- q+ r) n4 ~4 j# c8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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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两点钟6 Y4 E" F7 H1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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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越积越浓; g- p @/ f"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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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刮越猛' ^3 B* O. e' i) J+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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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啊9 L; `: e" _" E' a: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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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躲进了深邃的穹窿 h- R0 j- u% Q$ E8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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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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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露出一点面容5 g+ ]& m! w$ X) o$ }; C
$ I+ ], L) \' | 寂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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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河奏起了流水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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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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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树张开了庇护的树丛6 I" d, y! v% w, o
( `6 T' c' Q" B- A, z 两颗行星啊' I- W9 J* S' E L. j6 w2 ]$ v5 q$ H7 @
, z9 {+ J9 S7 {) |. L# ^" |; y$ g 此刻是最近的接触5 J) G" M' d4 ^8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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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雄心啊! y; d" B G; E# s4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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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在亲热地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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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x# x/ y& ?8 S+ {7 ] 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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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2 {6 z M% c 夏虫们的唧唧嘟哝! E; M" ]. B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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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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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z: I' U# A7 |5 M2 z' T 树梢头的嗖嗖凉风1 |3 d8 ~! t5 h7 b&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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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啊. \4 }& W9 m) l" U8 I4 E+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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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仰望星空: N) x! @7 J" i# u2 ]
8 R2 K3 \% g( L1 m8 L 热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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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 d( y K5 i6 E e; ^+ j) l 竟是如此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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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T8 o) @! q8 e* x 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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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8 e5 v# `5 [: ]6 A3 R 勇气号登上火星$ a3 Z/ H. o2 s4 P2 `6 G"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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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啊0 F! z/ b/ k8 O: z8 P9 R! q4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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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魂魄飞向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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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Z6 E+ k" v6 y 一弯眉月+ H( |. Q [* a7 R) w
) u5 i* ~6 b4 P/ o 照着竹林影影憧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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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 U/ P( a" i( u
/ v: a+ Y3 {/ S# ^2 O 和哪颗星在一起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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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1 v; {" O5 |+ k+ u; O$ r 勇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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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h$ i7 ^1 d n 跨越了亿里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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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6 D' A. @! Z1 e c8 _! X 机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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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Z" o& L6 g& ]* P& W 何时才会又一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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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向着太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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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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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看见你 G" C- D* w7 G7 L' c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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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灵犀一点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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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沐浴阳光啊" `$ e7 f( B- _
7 c$ s4 b/ z4 M, E' M" _2 x; _ 我思君处+ J# [; W1 {2 f8 R9 H%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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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思我! M1 ]8 B) g, z+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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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心才架起了彩虹3 Y3 s" ]% u* E( B
4 e0 k6 _1 q# A; Q 永结无情游8 Y" k. E% U7 Q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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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爱铭刻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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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 e$ v) q% m6 f 魂兮归来啊& b& _3 j6 |6 w3 i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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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春之约定会飘扬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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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I: j; ^' s1 V8 X 写好后,留朝东在敬子君的遗像前,朗诵了一遍又一遍,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喉干声哑,最后把它火化在香炉里。留朝东用硬笔在纸上书写了四个字:“沂春之约”,并把它恭恭敬敬地贴在了骨灰盒的正面。他要每天都来和敬子君对话,告诉冬阳的在天之灵,一定要履行沂春之约。 h4 R/ l9 s" l9 R) f) [# l"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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