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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亲我手背的男孩》 BY 若尘之舟lczz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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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11: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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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U" o! M' O5 v+ M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9点多了。 0 P8 o( c( z  E; L7 P$ V0 O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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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沉重的眼睛,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在宿舍里。想转身看看四周,却感觉浑身酸乏无力,手脚也是麻木的,身上好似压着千斤重担,头疼的好难受。我试着坐起来,却吃惊的发现这张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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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H! i. U$ y$ G: m& R这一惊让我忘了所有的酸痛和乏力,我使劲的挤了挤惺忪的眼帘,认为眼前的情景的确是真的以后,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往自己的身体下面看去:哦,还好,武装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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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0 ~+ C, E这一看同时也看到了头枕在我大腿上仍然沉睡着的姚宏。于是便猛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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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想起来,我是被出租车司机吼醒的,迷迷糊糊感觉到应该下车了。出租车司机让我付了车钱以后,很主动的下车帮我们打开了车门,待我和已成一滩软泥的姚宏连滚带爬的下了车后,便绝尘而去。 $ c, a9 a, L; \9 C(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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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站立不稳,搀着姚宏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身处何地。但朦胧的意识还是让我判断出这是家宾馆。跌跌撞撞的晃到总台后,我掏出钱来开房,但越发沉重的眼睛使我很难辩清纸币的面额,索性全扔给了那位服务员,满口酒味的对他说:“需要多少钱你自己拿好了。”服务员见怪不怪的,身子本能的向后靠了靠,向我要身份证登记,我说:“没带出来呢,没想到会这样的,你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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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7 N: e! H估计服务员也就是例行公事而已,看到我们这样也就没有再为难我们,替我们开好了房,主动带我们找到房间,开了门才离去。这之后醒来就早上了。 2 w( y: {$ E/ A! {

: b* g" ?: ^7 ~  I7 }8 D: ~2 v: Y姚宏半夜把我的大腿当枕头使,那千斤重担就是源由她而来的。我想叫醒她,但她只是嘟哝了两声,跟着又翻了个身,脸朝我依旧睡她的觉。 ( y2 C) q, j1 F+ S& s+ V3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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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她的头从大腿上移开,但使不上劲,只好依旧平躺在床上望着空空的天花板。我想看一下时间,于是从裤子口袋掏出电话,却看到几条信息提示,便仰躺着翻看起信息来。 4 f) D* k& ?+ e& q

2 q! G/ D6 B6 r3 T0 i一条是天气预报,还有两条是同事早上发的“寻人启事”,写着:急寻,帅男小K,自昨夜外出战友相会,竟彻夜未归,恐遇劫财劫色之事,众同仁甚是焦急,望本人见之速回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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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7 m+ M8 J6 w2 [; A$ q( N/ d) \呵呵。看完后,我按着键盘回复着,可正在回复的时候,手机突然就咋响起来,吓我一跳。一看是个陌生长途电话,估摸就是同事用当地电话打过来的,便接了。果真,同事在电话里虚张声势的表达了一番关心后,就缠着我问这问那的。我说这是漫游诶,太奢侈了吧,回头再说。 : f, X4 R5 H) ^3 N1 N; Z

" x+ |# ~% Y. Y" A2 Y一会姚宏也醒了。当她看清楚我的时候,脸上也出现了莫名的神色,但瞬间又恢复了平常。她摇晃着爬起来,扭动了几下僵硬的身体,又缕缕松散的头发,眼睛并不看我,懒洋洋、自顾自的说:“诶,头疼死了。这是哪儿呀?” ( Y, a3 y$ K# g6 W) c4 w

6 }8 w) {: P+ p6 X5 a5 m5 Q8 ]2 S我笑笑,“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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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7 @9 Z; L0 @; u9 M: s她只是“哦”了一声,便朝卫生间晃荡过去了。 - ^" H9 [$ ~9 q! a& h2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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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终于卸下了,我便想坐起来,但我的腿依旧一点知觉都没有。我努力把自己移到床头半靠在上面,思维漫无边际的游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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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A6 V3 v: l& O* ~姚宏弄好出来后便让我也去弄干净自己。 # ~% T+ T, }: N; k6 @/ a- ~/ `: O. b

8 Z+ U8 N* w+ S4 F/ }2 y/ x, r( k站在马桶旁小便的时候,想到姚宏头枕着我的大腿睡了一夜的情景,身子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尿也尿出了马桶。我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然后脱光自己,让冰凉的水花淋在身上,浇去满身的酒气和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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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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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宾馆出来后,我们便赶往公司。在路上,我想嘱咐她,要不要统一一下口径,但念想刚出来就立即被自己否定了:有必要吗,这种事你还担心一个女孩家会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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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x. o: z3 J. ~; p在青岛的协助指导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那家公司的老总对我们兢兢业业的工作表现非常赞赏,早早为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品。回头还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硬塞给我一个信封套,凭直觉就知道那是一叠钱,而且还不少。这么些天来的交往,我和这位比我大几乎一轮的老总关系处得不错,私下都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了。他塞给我钱时,我自然不肯接,但他说:“于私,我们都是兄弟了;于公,今后不少地方还得你们再关照。这点意思只是我跟你的个人交情,纯属私人感情,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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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0 B" C  H- Y' ~! {走的前一天,姚宏也给我送来一个简易旅行包。我苦笑的不行,实在是很为难,东西已经是多难以携带了,她还送来。 : Y7 h1 J: P+ ?6 D' L9 Y$ K7 w

; B" Q: C' i0 T. m/ \! F我说:“心意我领了,但东西你还是拿回去,本来我还想留下点东西给你的。” , {: i& B: m% q4 V7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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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行,一定得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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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F, s: Z3 {- D% w% M5 `1 G我还想说,但看她有点嗔怪的表情,我就硬着头皮接下了。但我又说:“要不,你帮我带回点其他的东西回去,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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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收下了,她宛而一笑,说:“敢情我是来跟你换东西的啊。好了好了,到时让你同事给你搭把手就是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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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3 ^) W% O. A9 d, _3 O我没有告诉她,就那几个人心里还惦记着谁能帮着搭把手呢。   K3 I# l  x- y#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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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姚宏这里的青岛双星旅游鞋专卖在哪儿有,她说附近就有,便仔细的告诉了我方位。在我们那虽然也有,不过在出产地买,心里总觉得更有优越感。于是晚上便特地跑了一趟,挑了一款时尚的款式。小允现在只有一双,上次洗了,还是穿着拖鞋去打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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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6 r: x$ b6 g9 n2 ^9 s# l2 B该办的事和不该办的事办了,该买的和不该买的东西也买了,甚至该留的电话和不该留的也都留了。反正这一趟人人都是春风得意,心满意足,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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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i. n2 G5 X* p* V, {# V% a7 O正如他们说的:“诶,小K,要是今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又还是你带队,我们一定还跟你来的。” " x6 J' F# A9 n$ Z" d, s* d7 N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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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不语,心想: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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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走进自己赖以生活的城市感觉就是塌实。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舒坦,就像漂泊多年的游子回到家依偎在母亲单薄但温暖的怀里。况且这个城市还有自己梦魂萦绕的小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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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小允,心里便兴奋异常,仿佛自己已经在呼吸着小允的气息,恨不得立刻见到他,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听他的耳语,感受他绵绵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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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 U+ P: _9 G3 @; o3 Z出了火车站和同事分手后,我打了一部出租车便直奔家里而去,硬是楼上楼下跑了两趟,才把行李搬上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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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是不知道我今天回来的,没告诉他就是要给他个惊喜。我想这会儿他应该睡着了,恐怕今晚他做梦也不会梦到我立刻就可以出现在他眼前吧。呵呵。 / l% B& q& G8 K. U! V  j

/ S) B: U! R3 @1 k开门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想到他见到我的那份迷糊到惊喜;想到惊喜过后立马就跳起来用手圈着我的脖子,用脚缠着我的腰的快乐;想到他拼命吸吮我的唇舌让我透不过气来的幸福,心就迷醉了。 . a  K/ @# x. T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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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睡觉的时候他都要肆无忌惮的侵略我的思想,扫荡我的灵魂!想他的念头根本就停不下来,即使在工作的时候,他也要偶尔在我眼前晃悠几下。 , B5 d% ^: v* `; |; U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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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急切的心情,我推门而入,当剧烈跳动的心就要蹦出嗓子眼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情景毫无防备、当头一棒似的,心跟着就掉进了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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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12: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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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门而入,印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旷,一如此刻空得不剩丁点脏腑的身躯:小允没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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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3 `$ R7 J9 o- i2 z; O9 [所有的热情顿时石入大海,所有的幻想也烟飞灰灭。心跟着就猛的一沉! ) f3 M6 W4 d" J" v! H, a0 c

/ n9 Q4 n6 J0 [7 B进了屋,我把行李随意扔在了角落,懒得动它。 5 ~! N9 }  A# Z$ g6 l6 |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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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几呢?于是连忙翻看手机,原来是星期六!他规律回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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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天! 3 Y" Q2 Q' b7 K" Z7 ~

. V4 R- R3 c' f/ u0 x$ g% U在沙发上闷闷的抽完一根烟后,便起身就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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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R) A5 c! y' E, y当喷撒里温暖的水从头顶浇淋下来的时候,我感到了一阵隐隐的酸楚。小允的不在让我觉得什么都失去了意义,那些塞的满满的行李包,那些承载了两千公里撕肝裂肺的想念和渴望,全都变成了一堆垃圾,像是随手扔掉的一团揩过满脸落尘的纸。临走时万般难舍的情景在我的脑海里一遍遍重现着。本来想正好利用这次机会来抚慰一下那天的感伤,却不想一切都……诶,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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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3 P4 u) ]. L虽然很清楚,造成现在这样的尴尬不能怪小允,完全是自己要玩什么所谓的“浪漫”一手给整的,活该受罪吧。但心依然还是有点失落,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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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时候我就想,这是为什么?一个人的时候哪来这么多的牵绊,哪来这么大多的痛。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 d  c( J, m% E5 z  K) H

7 _( H% L4 i# ?$ o当初,自己刚租下这间房子的时候,心里就想,要把这里弄的完全是个私人空间,不要任何人的侵扰。挂上自己喜欢的演出剧照,以及名画,甚至还可以把自己引以为豪的健硕身体拍成写真布满整个房间。每天回到这里,可以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无所顾及的剥光身体享受随心所欲的原始生态;也可以把换下的衣服和袜子积到一个星期甚至更久才洗,不必在意会有谁的看不惯;可以想吃就吃,做着吃,出去吃,甚至不吃都由自己说了算。晚上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想看书到多晚全由自己决定;不必再为了看本借来的黄色书籍,还得躲躲藏藏,万一哪天不慎,藏在床底下的书被哪个拿了,连问的勇气都没有;更不必担心鼓胀的情欲随时的爆发,几年前被战友撞见的场面,那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的情形至今还记忆犹新!然而,这一切从此都会在自己掌控中了。 ) F! v# H3 P: C7 c: `$ P; r. B

+ ^/ [4 y8 O" e5 E. S) a! X可这样的日子并没过多久,就毫无戒备的被意外闯入的小允给改变了,而且是那样的彻彻底底,不留痕迹。这里的空间不再完全是属于自己的了。更多的时候,充斥这里的是小允的影子和气息。虽然仍然可以享受无拘无束的原始,甚或较之单身更让人向往。但享受的背后却不再是空灵轻松的回味,而是一种揪心掏肺、无休无止、上不入天下不着地的牵肠挂肚!   D7 D/ A, p+ l) T9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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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的闯入在改变我生活方式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吞噬着我的意志,那种不轻易把自己轮为情殇的意志。尽管之前这意志的大部分是出于对异性的角度,然而在情感爆发的时候,我已分辨不出这有什么区别了。 # m0 p2 X  H+ u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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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小允心里就塌实,想着他的时候就会憧憬幸福,可这是在每天都厮磨耳鬓在一起的情形下;如今自己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他了,那种由骨子里升腾起来的渴望不禁让我觉得有一种浅浅的失意,那是种毫无理由,毫无章法的推断:和小允之间是不是仍然缺乏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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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难受时就干脆关了热水,一会儿冰冷的花撒就让自己忍不住肌肉紧张起来,也就顾不上想小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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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12: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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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R3 |: I7 u/ W( z正意犹未尽的淋着喷撒,突然感觉卫生间的门开了,跟着就是一阵风。我本能的用手往隐私处遮挡着,抬头看见推门而入的是小允! 6 y! f  S% F8 f' z$ s

; e' f  v4 q9 y  K9 Z“果真你今天回来了,我的预感可真灵啊!”这是小允进来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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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捂着啦,快点,让我亲亲你。”他进来后就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饥不择食的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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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你的衣服,衣服,会湿啦。”我想把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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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顾得上回应我的话,何况一会儿我也沉浸在这火山爆发般的爱抚当中,全然管不了喷撒把我们淋个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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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的身体是火热的,高亢的;想了无数遍的渴望最终在我和小允疯狂的大叫声中随着厚重的喘息得到了释放。过后,他仍然纠缠了我很久才一起又洗了澡躺到床上。 5 `2 v8 Q2 S& t4 S# q+ [5 C

& v6 ^6 E" O. Y* s“知道吗,我刚才在家里睡不着,老想你,感觉你今天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就扯了个谎,从家里赶来了,果真是心有灵犀。昨天你发来的信息里都不会说一声。”他趴在我的身体上,脸对着脸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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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h: Q# o5 Q“不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我没有跟他说刚才没有看见他时那种忧伤和失落。他既然说心有灵犀,那我刚才经历的种种,他是否也能感应的到呢?我不知所以。 # k+ F4 N" @% G9 h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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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死你了,你再不回来,我都没心思工作了。每天看见你的办公室空空的桌子,都会产生很强烈的想念,实在是受不了。”小允不时的吻着我,好无保留的向我倾吐着爱恋。 - Y# F. h  j6 g6 M( F/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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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你,每天都想,想的心也疼,肺也疼,连肠子都疼。”我忽然想到要逗逗他,肉麻的话连自己都咋起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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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听我这么说,他就哈哈笑起来滚到一边去,笑过后说:“你说想的肠子疼,也不怕人家听了会笑得肠子疼!这么肉麻的话还从来没听你说过诶。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幸福。”说完就往我脸上亲了个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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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阵后,我们都还没有睡意,我就让他去看我给他买的东西,他光溜溜的在地上翻弄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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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把那双青岛双星套在脚上后,冷不凡作了几个跳投动作,疲软的私处上窜下跳的跟着晃荡,煞是可爱,这次真把我肠子笑到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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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里面有买给他的很多碟盘,书,笔以及各式各样的纪念品、精品。他爱不释手的把它们铺了满满一地,一个劲的说怎么买这么多啊! & P  ]& Z0 F) P.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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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没有告诉他的是,除了他实用的那些是我特意给他买的,其余大部分都是别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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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3 m" h7 j& Z6 V我让他明天抽空多带些特产回家给爸爸妈妈送去,他开心的点着头。最后他竟然还看中了姚宏送过来的那个包,他说很有个性,想用它来装课本。我说喜欢就拿去,反正这屋里的东西只要你喜欢,哪样不是你的呢。他听了马上一跃扑到我的身上,说:“有你真好。”跟着就又开始纠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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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12: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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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v! j: p外协工作结束回来后,工作又一如既往的恢复到从前,心情也是愉悦的。每天处理一些总公司下派的任务,按进度做出企划案,等通过后,就组织实施。忙也就是企划方案开始实施的头几天,但等一切程序理顺后,就可以按部就班,靠着一种“惯性”运作下去了。属于自己的时间还是相对充裕的。 4 r1 x& Q" W  L5 I8 {

. H6 C$ ^. C7 Z1 y! C不过有了时间,坐在那就会想很多乱七八糟,理还乱的事情。 + Y! T8 c& V  E9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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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这段日子好象有什么心事,刚回来的那几天我就发现了。开始以为是学习压力大造成的,就不便在这个时候去跟他谈,以免造成他压力更大。和他相处的这两年来,也习惯了他的情绪和散淡,我自认为还是了解他的,所以就想等他自己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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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过去都一个多月了,他还是那么一副不冷不热,心不在鼋的样子,跟我说话时也缺乏热情。虽然生活的一切都还在发生,还在继续着,可总感到缺乏以往的热情。有时也会忍不住想问他点什么,可话到嘴边愣是没机会说出来。因为每到这样的时候,他总是像能捕捉到我的思想,忽然又开心的像从前一样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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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f: j* t9 j7 Y/ s6 o* P6 T还有就是,从我外协回来后,他就坚持不要我接送他上下课了。他说,本来白天上了一天班就很累了,晚上又要接送他,他不忍心,还要我也替他想想我这样做,他心里产生的内疚感。我怕又激发他那点傲慢的自尊,只好由着他去,不再坚持接送他上下课了。但我又发现,他最近并不能按时回家,回来晚了也只说是老师拖堂,延时了多长时间才下课的;要不就说下课时碰上一个朋友一起出去聊了一会。反正他有的是理由,而且充分的让我没有责问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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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 Z) {6 d0 B6 W6 j% M后来更觉得窝心的是,他竟然学会了在别人面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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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总公司碰上维坚,维坚笑着对我说:“好啊,你小子跟我也玩深沉啊,有了好事也不言语一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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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9 v$ w6 e2 \0 s/ a" Q我笑着对他说:“我有什么好事还能瞒着你吗?别逗了。” 5 a' j' j0 P" D1 ~2 U9 C

" U6 D% X7 J( |7 W; ^2 Y他说:“找了女朋友不算好事吗?” " ?! |: p# a2 A7 n1 O* E& `. o

5 U; d. G! u6 A: T/ C我说:“你瞎扯些什么,我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啊?你看我哪有什么时间交女朋友。成天蹲在个山旮旯里头,好听点叫经济开发区,说白了整一个黄土高坡。那地方除了黄沙就是扬尘,别说漂亮女孩见不到,就是年纪大点的妈妈级都没看到几个。” $ T/ x7 I$ F- w0 g! X#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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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你在那找了,你那点事还瞒啊,小允都告诉我了。” 他一副悠然自得,沾沾自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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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t- h7 |6 }. i/ w小允?小允知道我交了女朋友?什么时候?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呵呵,肯定是维坚这家伙蒙的,简直是瞎扯蛋。心里这么想着,正要继续跟他八卦时,却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口一阵发紧,头皮一阵发麻,隐隐感到了一种不安,八卦的心情立刻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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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都告诉你什么啦?”我急切的问。 # q+ H* q6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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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有段时间了哦,上回在街上遇着小允的时候,我问他怎么就他一个人,你呢?他就说,你现在整天忙着谈恋爱了,哪能顾得了他呢。后来我就问他,你找了个哪的,他就说是外地的呢。我就猜准是上回你出差时搞定的。” ) Z/ M8 }) ]" a. W%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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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呵呵,你小子挺能耐的啊,这趟远门出得值啊。下次我也强烈要求一下,给咱也弄个指标跑一趟,没准也能搞掂一个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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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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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D) P3 N; `* a“去死啊你!搞你个大头啊!听小允瞎掰!小心我揍你!” 5 p. c8 Y, Z: r9 K" s# e

. P* r  p/ e2 ~  M$ B我突然就感到愤愤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股无名火只往头顶上窜,我吼叫道,也不知道这火是冲着维坚还是小允发的。   I$ y% m/ S/ \/ f

: z: D0 p( j  C6 }% x6 c1 W维坚压根就没料到我会突然变的如此情绪激昂,我想他当时心里的反应应该是在想:不就这点事,知道了又怎么啦,怒发冲冠,大失风度,至于嘛。但我还是看到他愣在那,一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的委屈样,不断的握紧手心然后又松开,两片嘴唇麻花似的扭曲在一起,木纳的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 n% K* O9 q3 g( z$ Z. B
; Z3 E6 |7 k% T! D. ~9 x. `# f而我此刻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思维,潜意识里只有小允一张怪异的脸,像一副布画浮现在我脑子里。 , I  o3 Z4 j+ y& {

/ ~8 ^" a: h+ P# p) _1 c) _* ^小允为什么要跟维坚说这些不着调的事,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信口开河,满嘴胡诌的人。难道他听说了抑或是知道些什么?会是什么呢?我脑海里的布画又换成了青岛宾馆里的那天早晨。可我和姚宏没有发生什么啊,事后我们连提都不曾提起过,这种事谁能挂在嘴上啊。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小允肯定是听说了什么,那议论这事的就肯定是外协人员。可又是谁呢?谁会说呢? 2 ?( P: {8 q/ C0 z,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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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那小允这段时间以来忽冷忽热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件事,肯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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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U4 f  U) D! N5 i我的脑子变的越来越混乱,思绪一直都无法控制。想到小允出现这种状况就是在我外协回来以后才有的,想到他后来不要我送他上下课的坚决,想到他下课不愿意回家,想到他有事没事经常出去晃悠,甚至还想到他每次激情四射完后不再像以往那样还要纠缠我很久,有时完事后翻身就睡,全然不顾我的感觉;他也很少主动卷进我的怀里撒着娇要我搂着他睡了,倒是自己经常在梦醒后把他圈进怀里,抚慰失落的心情。他不再闹着和我一起洗澡,甚至在我主动提出也会借故离开。 3 C8 a2 B& y% _! m7 O* B" O, X

9 h3 @+ `' N0 O) Q; H在公司里,除非我实在憋不住想见他,他才会进我的办公室,来了也是嘻嘻哈哈的跟我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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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3 {# w4 l. ]+ p不是我感觉不到这种尴尬,有时是不想去感觉而已。看到他开开心心的样子,就会放弃去破坏这种心情的想法。心想,只要他开心,能笑,会说,比什么都好,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或许还是自己变的敏感多疑都说不定呢。不是说爱是自私的吗,会不会在爱的时候,自己也难逃心胸狭隘,自私多疑的俗套呢?! % o0 a! k! u. u9 C' \) _

. {% K8 w' x1 R他倒还是会经常关心我,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关心的依然存在,让我不得已强制自己不往坏的方面去想。但那份关心却少了一份以往的自然。我曾想找他谈谈他的问题的,但他却从来不给我这样的机会。后来就想,不谈也好,有些事说出来反倒会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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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d! b8 b: \0 f$ k其实心里是害怕的,害怕把话说开了,让他觉得我是要束缚他,那会让他感觉到压力,感觉到压力后,那他的离开就是早晚的事了…… 2 }1 N4 h" ^; S%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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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后来还跟维坚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跟维坚道歉什么的,模糊的印象中,走的时候维坚问过我会不会有什么事,要不就让他送我回去。我没理会他,确切的说根本就没意识要回答他。我独自发动了车子,加大油门,车轰的一声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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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13: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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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维坚分手后,在回新实体的路上,我风弛电挚般开着车。我想马上见到小允,我想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了,我要他马上把心里的不痛快都说出来,确切的说,我更想听到是,他说害怕失去我的话,那样,即使让我答应他的任何要求,我也会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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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维一点一点清晰起来。小允一定是听到那些八卦说了发生在宾馆的事。他的内心很痛苦,他会觉得这是我对他的背叛!这两年来,他和我之间发生的一切是不能用好朋友,好兄弟,甚至性伴侣这样简单的词汇来概括的。在不知不觉中,我们都把对方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是任何人都不能轻易取代的位置! 3 t# j6 l+ ?# c1 Y. q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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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法在阳光下牵手,诉说彼此涓涓的爱恋;虽然不能相拥河畔,憧憬童话般的未来;虽然没有像异性男女那样公然拥抱接吻,享受周围艳羡的目光;虽然得时时刻刻压抑内心随时燃烧的渴望,在众人面前装着平淡清爽的交情,但我们只需要接住彼此投射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诠释那份深深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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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y+ V8 s8 a  v% X( U& {在小允对我缠绵不绝的同时,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依恋上了他,那是一种刻骨的需要。小允曾经把脸贴在我的心口上,摸着我鼓胀的胸肌万般动情地说:“我很想变成你身上的肌肉,这样,每天都可以贴着你,到哪儿都能跟着你了。” " |4 y- A9 d, L) p; B+ O

+ B8 E3 ]5 o/ O/ ^( k1 k) E+ b* {可他不知道,为他,我可以放弃所有,去做他肚子里的蛔虫。这样,我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知道他哪儿不舒服、哪儿疼;就能不失时宜的去迎合他的性情和需要。在他难过的时候给他慰籍,快乐的时候跟他分享,失意的时候替他排忧,灿烂的时候为他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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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5 d  H8 [+ |#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这是现在我最想、也是最迫切想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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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大油门向公司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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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3 k0 a  J) b但愿他不会真的以为我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他应该相信我,即使不相信这一次,至少也应该相信我和他之间,在这之前的全部吧。 # ^  J0 p$ s, M1 f!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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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早就在有意的回避着自己,之所以还没有彻底的离我而去,是不是也在犹豫不要去相信,那不是真的,都是八卦信口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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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大家在一起,什么玩笑话没有说过呢,说说笑笑也就这么过去了,从来不会当回事的。对这件事他也应该这么想的,可他这次怎么就那么钻牛角尖,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一个没有“发生的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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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更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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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B: ]7 o: H. k他一直都很依赖我,我也喜欢他的这种依赖。他什么话都愿意跟我说,难过的,开心的都会在我们缠绵之后,娓娓道来向我倾吐。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的方式竟然成为我最好的心情放松。 " J8 T1 P1 I5 `

% [2 r( o6 a# F/ }* u总是在他匀称的鼻息中沉入他的梦境,总是在黎明的曙光中被他的晨吻唤醒。虽然不知道他的梦中是否有我,但每一个夜晚,睡觉前心里都特别的满足,因为知道,当睁开眼睛时,第一个看到的总是他。 6 r& U0 E: ~  a" L6 D8 I&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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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用了10分钟就赶回了公司。 ' ]% u7 Y8 v( d) y% Q2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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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风风火火的冲进备件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被我的模样吓住了。我径直走到正在整理库房的小允跟前,不容分说的让他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转身便快速的从所有不解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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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24: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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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t- y. p! S' E 在 办 公 室 等 了 很 久 , 小 允 也 没 有 来 。 正 想 再 次 去 备 件 部 找 小 允 , 迎 面 却 看 到 备 件 部 经 理 于 小 波 进 来 了 , 他 说 进 来 给 我 沏 杯 茶 。     {6 ^5 r5 N/ Z0 J"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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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把 沏 好 的 茶 端 到 我 面 前 , 我 没 接 。 他 便 呵 呵 自 嘲 的 笑 了 一 下 , 把 茶 杯 往 桌 上 一 放 , 又 一 屁 股 坐 到 我 对 面 的 椅 子 上 , 看 样 子 一 时 半 会 还 不 想 走 。 可 我 现 在 哪 有 什 么 心 思 跟 他 面 对 面 的 坐 着 啊 ! 我 得 去 找 小 允 。   7 r8 W+ T& {3 B4 {, T# g" }

% |3 M; ?! T* r9 y$ ]2 W3 \  ` 我 刚 要 说 让 他 出 去 , 他 就 先 我 说 出 来 了 : “ 要 赶 我 走 是 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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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 他 这 么 一 说 , 我 心 里 反 倒 先 软 了 下 来 。 我 说 : “ 知 道 你 还 坐 着 。 ”   - `$ h% w* r$ H

0 s3 e+ R2 M, H# s8 t: \& _; `/ K “ 不 就 是 想 给 你 先 泼 泼 水 , 灭 灭 火 才 来 的 嘛 。 呵 呵 。 ” 他 有 点 无 赖 。   6 s/ w# u/ |6 p4 _& e( |

. r. q4 T1 `; P/ f 我 横 他 一 眼 , 示 意 坐 : “ 哦 , 你 坐 吧 , 不 好 意 思 , 心 情 不 好 , 怕 烧 着 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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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z8 {' d: T9 r: T9 J “ 那 就 说 说 , 发 生 什 么 事 了 ? 你 不 是 刚 从 总 公 司 回 来 吗 ? 遇 着 什 么 事 了 ? 怎 么 , 看 你 的 样 子 又 好 象 跟 小 允 有 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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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1 c% B) b: H, G 他 这 么 一 问 , 我 哑 口 无 言 , 一 下 竟 然 找 不 出 什 么 合 适 的 理 由 来 为 刚 才 的 冲 动 作 解 释 。   1 x/ @2 q; `6 e3 E7 i2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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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不 是 小 允 工 作 上 犯 了 什 么 错 啦 ? 我 是 他 的 领 导 怎 么 没 发 现 呢 ? ” 见 我 不 语 , 小 波 试 探 着 继 续 问 。   ' g0 n" |4 I  f: A

$ {+ _. I/ p3 a; l “ 哦 , 不 是 , 是 家 里 的 事 , 家 里 出 了 点 事 。 ” 我 勉 强 想 到 一 个 还 算 贴 切 的 理 由 。   8 r0 ^$ m1 j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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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 , 如 果 家 里 的 事 我 就 不 好 多 问 了 , 那 你 好 好 说 , 不 要 一 副 火 上 房 的 样 子 , 都 是 自 家 兄 弟 , 有 什 么 话 好 好 说 , 没 有 说 不 清 楚 的 话 话 的 。 你 等 着 吧 , 我 去 让 小 允 过 来 。 ” 说 完 他 就 出 去 叫 小 允 了 。   ( n+ G: |& S' n2 X+ ^4 Q) t; u

+ y' ?* `6 _9 y) O' F# s- ] 小 允 进 来 的 时 候 , 我 正 透 过 窗 户 眺 望 远 处 的 山 峦 。 我 没 有 回 头 看 他 , 只 是 背 着 身 , 让 他 坐 下 。   ! N: N1 w  x2 ?7 V+ D9 L: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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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 实 , 就 在 小 波 出 去 的 时 候 , 我 忽 然 觉 得 不 知 道 要 怎 样 来 跟 他 开 口 提 这 事 。 是 直 接 点 ? 还 是 引 导 他 ? 所 以 不 看 他 , 也 是 要 给 自 己 思 考 的 时 间 。   6 A) d8 t& 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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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允 坐 下 后 便 一 直 在 等 着 我 发 问 。 我 猜 他 心 里 一 定 知 道 我 要 问 的 是 什 么 , 而 且 脑 子 也 在 飞 快 的 搜 索 着 各 种 问 题 的 应 对 方 法 。 不 过 也 有 可 能 他 现 在 什 么 都 不 在 想 , 沉 默 是 最 有 效 的 武 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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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0 {6 x8 E8 ~6 r 顿 了 顿 , 我 想 我 该 说 了 , 但 依 旧 背 对 着 他 。 我 问 道 : “ 最 近 学 校 怎 么 样 ? 学 习 紧 张 吗 ? 会 不 会 感 到 学 习 的 压 力 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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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这 些 话 其 实 连 自 己 都 觉 得 很 多 余 , 可 总 得 张 嘴 说 话 , 不 能 老 这 样 沉 默 下 去 。 山 雨 欲 来 还 风 满 楼 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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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 好 。 ” 他 口 气 生 硬 的 可 以 把 狗 打 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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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 道 我 为 什 么 叫 你 来 吗 ? ” 我 也 不 跟 他 计 较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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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知 道 。 有 什 么 话 你 就 直 说 吧 , 没 事 我 就 回 去 了 。 ” 他 漠 视 的 态 度 让 我 立 刻 想 跳 起 来 凑 他 , 但 忍 住 了 。     |( H! b$ I6 H5 u( r$ b+ ^7 M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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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这 段 时 间 到 底 是 怎 么 啦 ? 如 果 是 我 的 原 因 , 你 就 说 出 来 , 我 想 知 道 错 在 哪 里 。 不 要 总 是 一 副 ‘ 受 伤 的 总 是 你 ’ 的 态 度 , 别 人 受 的 伤 只 不 过 是 你 没 看 见 罢 了 。 ” 我 逼 视 着 他 默 然 的 眼 睛 。   " X, t7 {/ q!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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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嘴 角 翕 动 了 一 下 , 然 后 把 视 线 从 我 犀 利 的 目 光 中 逃 离 。 道 : “ 有 什 么 事 我 们 回 去 说 好 吗 ? ”   / E. Y* R" y; M% _$ g  q9 z9 A% W

5 M8 d( t6 I/ B) _4 _# Y “ 你 现 在 就 说 , 回 去 后 你 还 会 说 吗 ? ! ” 我 有 点 恼 怒 了 。   - H. c- L* m0 Z9 T9 a; f. X-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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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真 的 不 想 说 什 么 , 也 没 什 么 好 说 的 。 ” 他 依 旧 无 视 我 的 恼 怒 , 一 副 任 打 任 剐 的 神 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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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L+ Y0 v( i: N0 U% |4 c 我 倒 吸 一 口 气 , 勉 强 压 下 去 又 将 爆 发 出 来 的 烦 躁 , 直 接 了 当 的 跟 他 说 : “ 你 为 什 么 要 跟 维 坚 说 我 找 了 个 外 地 的 女 朋 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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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j5 Y) E  i0 _8 \& K: P 果 然 , 听 到 我 这 么 直 接 的 问 话 , 他 眼 睛 终 于 转 动 了 几 圈 , 目 光 在 我 严 肃 的 脸 上 晃 悠 了 一 下 又 移 开 , 翻 出 他 记 忆 里 的 备 份 , 淡 淡 的 答 道 : “ 哦 , 只 是 玩 笑 话 , 随 便 说 说 , 闹 着 玩 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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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 玩 笑 话 ? 好 , 就 权 且 是 玩 笑 话 吧 。 那 这 段 时 间 你 不 要 我 接 送 你 , 下 课 不 按 时 回 家 , 又 慌 称 学 校 拖 堂 , 回 了 家 有 事 没 事 跑 出 去 , 深 更 半 夜 才 回 来 , 你 怎 么 解 释 ? 又 是 玩 笑 吗 ? ”   ! X, ]+ F( j/ i( j1 v: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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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无 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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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 M5 Q9 e  y* r “ 我 究 竟 对 你 做 错 了 什 么 ? 缘 何 让 你 觉 得 我 讨 厌 了 ? 我 现 在 真 的 就 让 你 觉 得 那 么 讨 厌 吗 ? 可 即 便 是 讨 厌 我 , 不 想 跟 我 再 有 什 么 继 续 , 拜 托 你 也 说 清 楚 , 好 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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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P' T; g' D3 V5 H# t% R0 I “ 我 只 需 要 你 一 个 理 由 , 不 管 是 什 么 理 由 , 你 说 了 我 都 接 受 ! 毕 竟 路 是 自 己 走 的 , 生 活 也 是 自 己 选 择 的 。 但 你 总 该 给 我 一 个 解 释 啊 ! 我 不 能 就 这 样 糊 里 糊 涂 , 不 明 就 里 的 被 你 逗 弄 着 玩 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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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几 乎 是 一 口 气 说 出 了 积 压 心 里 甚 久 的 怒 火 , 就 像 一 脚 踩 塌 的 蚁 巢 , 猛 然 间 涌 出 无 以 计 数 的 白 蚁 ; 更 像 蕴 藏 了 几 百 年 的 火 山 , 终 于 在 今 天 爆 发 了 出 来 。   ' m- E9 I# Z8 d

2 r8 N& R' z: ^& O7 | 我 像 是 在 等 着 他 的 解 释 , 可 心 里 却 又 清 楚 , 他 解 释 也 好 , 不 解 释 也 好 , 其 实 都 不 重 要 。 我 要 的 是 听 他 亲 口 对 我 说 : 我 害 怕 你 离 开 我 , 我 不 要 你 离 开 我 ! 这 才 是 我 想 要 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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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而 小 允 并 没 有 满 足 我 心 里 那 期 望 很 久 的 虚 荣 , 他 的 沉 默 让 我 感 到 了 和 他 的 距 离 , 还 有 彻 头 彻 尾 的 陌 生 !   5 m$ P' b8 L# i1 P* V

9 h  }0 |, d# G3 K% W 最 后 , 我 朝 他 摆 摆 手 , 示 意 他 可 以 出 去 了 。 面 对 他 的 沉 默 , 我 不 知 道 还 能 说 什 么 , 还 有 说 什 么 的 必 要 ! 忽 然 就 什 么 都 不 想 知 道 了 , 什 么 也 不 想 说 了 , 就 这 样 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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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 y1 O% Q% Z# @5 \" U. M 我 知 道 , 他 不 说 , 肯 定 有 他 不 想 说 的 理 由 。 既 然 他 不 想 说 , 那 任 我 怎 么 推 心 置 腹 , 苦 口 婆 心 , 心 急 如 焚 , 他 也 不 会 说 。   ( n) e$ d; Y* P7 A6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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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 以 暴 力 吗 ? 我 自 己 都 被 瞬 间 冒 出 来 的 想 法 吓 了 一 跳 。 可 即 便 行 刑 逼 供 让 他 说 了 , 他 说 的 话 自 己 就 能 心 安 理 得 的 接 受 吗 ? 就 算 是 真 话 , 那 又 还 有 什 么 意 义 呢 ! 这 是 自 己 需 要 的 吗 ? 最 后 还 不 是 损 人 不 利 己 , 伤 了 他 又 苦 了 自 己 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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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j8 t% D 所 以 让 他 走 也 是 迫 不 得 已 的 , 是 我 后 来 稍 微 冷 静 下 来 后 所 能 想 到 的 唯 一 化 解 尴 尬 的 方 式 。 我 忽 然 就 不 想 逼 迫 他 了 , 我 想 , 一 切 还 是 等 他 主 动 说 出 来 的 好 , 反 正 , 他 今 天 也 知 道 我 心 里 是 怎 么 想 的 了 。 他 要 憋 就 憋 吧 , 试 试 看 , 看 谁 憋 死 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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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这 么 想 着 , 挨 到 了 下 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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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25:36 | 显示全部楼层
(28) 8 q$ r2 b4 t9 z+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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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依旧这么糊里糊涂的过着。糊里糊涂的事,糊里糊涂的人。对这件事的态度,小允依旧着他的顽固——缄默,我也懒得去理会了。其实,事情的本身并没什么,就是小允的思想很伤我脑筋!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得而知。 6 _# ]. P" W+ B8 Q& l( i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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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然继续关心着我,甚至比从前更加的用心,当然这都是事后我才感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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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住进我这里,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学会了简单的烹饪。会在我加班晚回,或者挑灯熬夜的时候为我准备“可口”的食物。说“可口”,其实味道并不怎么样,但我却觉得比天下所有的美食都更令我贪婪,每每我都要尽量吃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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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感情漂浮的日子里,没有情绪激昂的对立,没有异乎寻常的举止,已经成为我的奢望。在那种一触即发的环境下,我尽量不去触碰任何有可能让小允产生对立情绪的事。尽管我还是想弄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只要他不说,我就没有这个机会。我不想迫他,从此离开我。只要能看到他,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还有偶尔的真实就足够了。其他的想想还是算了吧,谁还能没有一点隐私呢!虽说我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他,但那是我,不能要求他跟我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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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_+ L- O3 @: M再说了,他现在不也还没有怎么样嘛。虽说下课回来晚,他还是会回来的;虽说“喜欢”跑出去,弄到半夜才回来,不也还是会回来嘛。他不愿和我一块洗澡,那也再正常不过了,整天吃荤嚼肉的,谁还没有个腻味的时候呢!情绪起伏不定,保不定就跟中年人的“更年期”一样,是青春发育旺盛期间的特殊“妊娠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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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就会成为负担,不知道反而嘛事没有,权且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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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6 F9 a, n9 e! a9 _! n慢慢的,这样的日子竟也习惯了。慢慢的就到了这年的冬天。 : D2 v8 m, d2 Q; y! f: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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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冬天异常的冷,冷的让你手指发麻,脚趾生疮;冷的你说话呵出的气都立刻变成水滴,冷的你在外面找个地方方便都拉不到鸡鸡。而我也在这年的冬天进入了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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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 z; o/ S+ m6 Q- H, B就在秋天一过的时候,我竟然接到姚宏打来的电话。回来这么久,为了小允的事,我几乎忘了姚宏的存在。尽管我和她在宾馆里的“那一晚” 很可能就是小允心里的症结,但我连做梦都不会把她和小允的事连在一块想的。毕竟那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我和姚宏只是战友的相聚,况且,以前在部队外出拉练的时候,合衣挤在一起打个盹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 7 I- l- y/ `3 q7 @: s

9 D: p5 c6 r% l7 q所以当姚宏打来电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特别是她说公司几天以后要到南方去考察一个项目,她也是考察队成员之一,到时候一定会来看我时,我的心情也变的灿烂了点。 . d0 {1 X  a2 [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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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战友都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友情,那种情感要胜过其他形式的情感多的多。在等待姚宏来的这几天,阳光是灿烂的,很久没有听到我哼着流行歌曲进办公室的同事,那几天都纷纷畅所欲言,尽情发泄着这么长时间以来不敢在我面前随便造次的郁闷。 # v1 k* g! A# a: m& s

4 a  q0 V0 t3 V+ o* t公司也在这几天搞了个部门工作交流总结会,是我趁着心情好临时策划的。已经好久没和同事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品头论足、胡侃神聊了。那天的交流会实在让我觉得策划很值,因为那天,小允也表现的非常兴奋,和我还嘻嘻哈哈的打闹了一场,让我感到日子还是充满阳光和希望的。 ! M4 H1 Q6 w/ q

+ S6 n0 C, {  {  b姚宏果真几天后就来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在火车站接到她的时候,她一见到我就说:“诶,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抓紧啊,我可是好说歹说才向头请了两天假的,后天我得赶过去跟他们回合。” ! `" O/ Q8 I: B1 }6 d

& U7 F, A0 ?; j4 I2 c# k“呵呵,我能有什么话,还要跟你说两天时间的呐。来了我就带你到处走走,看看,也好让你知道自己的战友究竟处在怎样的水生火热之中的。然后回去再写份感慨,检讨一下自己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腐朽吧。哈。”我跟她打着趣。 5 y& Z1 l3 j! W+ l) t6 \

/ w3 J0 R7 C( u- _; ?“诶,你真的好过分诶,人家这么大老远的跑来看你,你就这点德行啊,有点风度好不好,部队里那点修养哪去了呢?我才不跟你到处跑勒,累死了,就想好好跟你说说话。”她一脸的故作娇态,一会又哈哈大笑乐起来,跟着就上了我的豪迈。 # p' m3 v: E+ q9 C" G- P

" H/ b' T0 I1 z+ e5 R& h到闹市后,我带着她找了家道地风味的饭店吃饭。看看时间,离小允下课还有半个小时,坐下后便跟小允打了个电话,让小允下课后到这家饭店来吃宵夜,小允电话里愉快的答应着。
7 t4 K9 A+ ~" l8 \; A" B* _/ h' Y8 @) U+ W
我们边吃边等着小允。我跟她说,呆会儿我的表弟也会过来,她说那正好可以认识一下了。一会,我就开始碟碟不休的跟她介绍起这座城市来,什么人文地貌啦、风景气候啦、特产小吃啦等等,就连不同地方的宾馆卫生间,哪里采用蹲厕,哪里采用坐厕,都跟她作了详细的介绍和说明。她听的直乐。
* P1 y$ H( y- j6 P8 r! ^+ ^/ u* F4 @9 X9 f
% F" q! h5 N' [% L% e小允来的时候,我们正聊的兴起。我向姚宏介绍了小允,然后又对小允说:“认识一下,我的战友,姚宏,从QD城来的。” % F1 k6 e/ }0 i

3 U1 l! b1 J7 j! j* O4 a我当然的认为小允会伸出手去跟姚宏握手表示热情的。当令我不解的是,小允的脸立刻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微笑凝固在脸上,不,简直就是扭曲起来的。 4 @/ O; f' ?/ @% f/ `  O: e
9 {9 F# E) P, q# U2 v, d$ Z8 Q
我和姚宏都有点担心的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哪突然不舒服了?但小允只是勉强的应承着,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
: Q/ r* `; J8 M$ b0 L! k5 Y
% p* B' X& A2 F4 |& i7 }/ {被小允这样一岔,我和姚宏的谈话气氛消沉了许多。等小允低着头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后,我们便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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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该把姚宏安排到哪家宾馆住合适,小允就对我说:“今天晚上我想回家去睡。” # f! s. ~4 |: t. z
$ v4 t7 t  [) @7 a, d2 l
我第一反应是:今天星期六吗?但我马上肯定不是。我问他:“怎么突然想起回家了呢?家里有事吗?” 5 |" I# d( t+ K, ?8 s2 Q& E+ D

$ M: s7 ]9 r8 ^& k( ]“没有,只是想回家了。”他淡淡的回答着我。
8 ^) R* p. k# v+ n; a7 L* q
  }* T# [% y6 q4 T  G, W凭预感,我知道他的回家肯定跟刚才的情绪变化有关。但旁边的姚宏还等着我安排,这会儿哪有工夫去考虑他的情绪问题。我看看姚宏,姚宏也冲我理解的笑笑,我知道她是示意我别急。于是我拉过小允走到一边,对他说:“要不你先跟我回家,等我把姚宏安排住下了,回头再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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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u$ f/ I- \6 B“我骑自行车回去就可以了,你陪战友去吧,别管我了。”他并不甩我的一片苦心。我突然就感觉火直往上冒,可碍着姚宏在,便努力克制住自己,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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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f% a' e1 E7 q“你懂点事好吗?你没看我现在分不开身吗,你一个人回家我能放心得了吗?” ) T9 h# B4 `" U+ V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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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是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不是没有一个人回去过。” " M3 H1 y0 ?7 j  X& `8 L0 w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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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让我感到了一种无助,一种悲哀!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耐心去跟他固执,我怕自己再跟他固执下去就真的要暴力了! * k  N9 g2 N. a( g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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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说道:“好吧,你爱上哪上哪去,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了!”话里充满了对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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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2 q$ r2 @: L- }5 O说完转身朝一旁的姚宏走过去,发动车子,头也没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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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25:59 | 显示全部楼层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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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住处不远的地方给姚宏都找了家条件还不错的宾馆。第二天一早就向人事部于小波请了假,连着两天陪着姚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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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6 e1 V% A6 R8 @* N' x她果真什么地方都不愿去,白天待在我的住处,晚上送她回宾馆,然后一直到凌晨3、4点我才离开。想想就两天的时间,确实也太紧了。而且两天的时间稍纵即逝,好象还没聊上几句话,刚见面的兴奋尚未褪去,分别就在眼前。 ! p- A- E8 z, U1 _3 u: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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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站台上,我伸出手,跟她道声保重。但见她预言欲止,一扫这两天的快乐,满脸阴郁。我以为这应该是离别时的心理落差吧。自己平时就很不愿意送别的场合,就是怕经受这样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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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于是就尽量让自己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着对她说:“诶,干嘛,别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啊,这好象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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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完后,就觉得自己的幽默实在太烂。 ' d% R2 k5 ]5 v* a' x  u  k+ h

6 L% h  D' p  C姚宏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轻松变化,但当时又想不出更适当的话来填补这难熬的空挡。 7 ]& l. |  U1 G1 l' R$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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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会列车员便开始催促登车了,我看到姚宏的眼睛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跟着自己也湿润起来。感觉就像当年退伍的时候,那一别就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的忧伤和不舍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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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0 R' }) H* ^" B“你真的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了吗?”她模糊的目光中透着期待。 ( }3 I) [8 [  P2 A- D

- P8 m: ^/ {& J5 A“祝你一路顺风。”我木纳的说着。 5 }4 w$ l4 ~6 e( O

. [: Q. ?- `7 V( G, v" [# K“你,你很残忍!你太让我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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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r5 y% T2 n; l& Y( T3 R  ^她几乎是拼命咬着牙,擒住汹涌而出的泪,飞快的转身登上了列车,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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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R; _3 E- F5 k* N, J- r我根本来不及去仔细想这瞬间发生的变化。我一扇一扇窗的追着列车跑,我想看到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想。   A; X+ K0 C* p, W1 }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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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直到列车开出站台,又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都没有再看到她,但我知道她一定在车厢的某个角落回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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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v7 \) o3 L/ {7 @: i! l- `: c我被姚宏的事弄得思绪纷乱,心情很低落。出了站台,找了个偏僻处,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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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当年在火车站分别的情景。不过那时虽然也不舍,也留恋,但彼此少了思想的牵绊,一时的难过随着距离的不断延伸,便渐渐的被新的憧憬所淹没了。 1 K2 e1 M8 {8 e& P/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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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今天这是怎么啦?一次很平常的相聚和离别,怎么就会弄得心情那么低落?姚宏的眼泪说明了什么?她最后的那句话缘何而起?我残忍?我让她伤心?我承诺过她什么而又没做到吗?但所有的记忆都让我立刻否定了有过什么样的承诺。   O7 V; p/ w: D& F4 X$ a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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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想起上次离开青岛时,她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情绪激动过。几天前接到她电话时,电话里的她也是很快乐的。这两天,她的心情也很好,我们在一起有说有笑,怎么就…… % R' O# _7 S/ ~: E( E

7 L# _9 k  d% f5 z, y0 d刚想到这,我突然就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我在心里大呼一声:“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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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 h1 G  V6 E% M( D( y. Y我想到了姚宏一直问我的“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了吗”这句话。她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她对我有感觉了?!同时也希望我跟她一样有感觉呢,哦,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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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q2 w# a# T. a0 c我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这可是之前我想都不打算想的。也许彼此之间太熟悉了,就少了一点异性之间的吸引,很多时候都是把对方看作同性的战友和哥们去对待的。 ) I* a  C( e1 \4 A/ J1 G1 j" K- U

6 E: ^$ Q: p# `# e7 G0 R可如果真如我所想的话,我可就真的是她认为的那样“残忍”了!我竟然漠视了她的感情!让她觉得自尊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8 B  d1 E3 s7 P

" g! ?# y/ I0 X* M可我真的没有任何的知觉!如果我感觉到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的态度是明朗的,我可以给她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而不会让她觉得我是在故意装傻充愣,是在故意漠视她的感情和自尊!所以她才会难过,才会说我残忍,才会认为我伤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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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 H' }/ f6 V8 P; M, L" q我的思维越来越混乱了。 ) ~4 [, C& Y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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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是这样,她对我的感情又是从何而来,缘何而起呢?难道仅仅就因为在一起“同床共眠”了一个晚上,就让她对我产生了所谓的“爱”?那为什么在我离开青岛的时候她又没有一点暗示呢?她有过吗? ' ^! Y: b  J) e7 s) P2 f5 c$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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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快速的翻着回忆,并没有,抑或又是自己迟钝麻木的神经没有敏感到吧。 . q% r' N#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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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队那点友情早已不能说明什么了。如果不是自己意外被派驻青岛,如果不是恰好她也在那家公司,如果……我和她还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有联络,随着我们的脚步一刻都不能停下,为生活而奔波;随着岁月的流逝、记忆被残酷的风蚀,或许今生我们都不会再想起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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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在你还没有任何的准备的时候,它已经悄然的站在了你身后;在你还继续着安徒生童话时候,梦想果真就变成了现实。这么浪漫的事,我以为只有在童话里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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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爱”我能够接受吗?都说被爱是幸福的,我需要这样的幸福吗?我渴望过这样的幸福吗?我不停的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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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7 s/ G0 |! q9 t7 J我掏出电话,准备给姚宏发条短消息。翻着设置菜单的手却又停下了。我说什么呢?让她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还是告诉她我到现在才明白她的意思?这不多余吗。暂且不说这一切还仅仅是自己的推测,即便这推测是对的,“伤害”已经成为事实!难道是继续往这伤口上抹把盐,告诉她:我们只能是战友情谊?还是怜香惜玉,享受被爱的幸福去迎合这所谓的美丽恋情?那小允呢,我和小允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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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小允,我的心猛然一沉,脑子立刻就清醒了许多。这两天忙着陪姚宏,根本就没顾得上他了。两天来积聚在心里的渴望,驱使着我想马上见到他,立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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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的拨着小允的电话,然而电话里传来的却是讨厌的:你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一遍遍的拨打,电话里便一次次说个不停。当我的忍耐到了极限,再次听到这样的回答时,我火了,冲着电话里的录音小姐狠狠的骂了一句:我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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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急败坏的发动车子,把油门转到了底,车轰的一声便往前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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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车没有冲上车道,而是飞下了车站的广场,向前方50多个台阶高的空地落下去…… ; b' W: _8 Q( i& k) |; V.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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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间,我似乎看到了蔚蓝的天空里,天使踩着云朵,用力的挥动着洁白如纱的翅膀向我展翅微笑,我寻着它的方向,飞奔而去,随着天使消失在一片云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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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3:26:25 | 显示全部楼层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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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部分为小允的自诉) 3 J, |- M% H6 S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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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小K没来上班,请假陪她的战友。白天见不到他心里就跟掉了魂似的,空荡荡。晚上睡觉更是躺如针毡,一直担惊受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她(姚宏)肯定跟小K说了那封信的事,而小K也一定是生气了。要不然,不会两天都不跟我联系,电话也没打一个。诶,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偷看那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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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还好是看了,要不然自己至今还蒙在鼓里呢。现在他们肯定……我不敢往下想! " c/ ~3 q7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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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K受伤的消息,还是第二天一早到公司的时候,同事们一见我便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小K怎么样了?他伤的重吗?你怎么不在医院,还来公司干什么?” 1 R& W* w" _" |4 b6 O. p

7 n# @5 {- c6 S7 A- s7 ~我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小K受伤了?两天前他还好好的呢。 & J: B% h# Y" G  c3 Z5 ]+ J" {9 O( M

, b9 w( L" M  C6 o/ k5 K8 O! G' W但瞬间我还是意识到了什么,心忽地一沉,就近抓住人事部王大鹏的胳膊就问:“你们刚才说什么?你们说小K受伤了?他怎么受伤了?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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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6 @7 s( P% F同事们压根就不会想到我竟然会不知道小K受伤的事,他们面面相嘘的互相对望着,尔后又都说:“啊?你还不知道啊?!你不是跟他住一起的吗?!” + E# |; y8 W/ t8 ~7 N' Q) \

% f) S; P! Z; O$ J5 p5 O“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几乎是央求的口气了。 % u+ d# \4 E  c5 w5 w9 ~; M2 Z

, c; c7 Z( [1 h- M这时王大鹏让大伙都散去,然后把我拉进办公室,让我先平静一下。我冲着他叫起来:“快跟我说啊!我现在能平静的了吗?!” 9 \. l- W2 _3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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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今天早上总经理打来电话才知道的,具体怎么样我们现在也都还不清楚。据说是昨天晚上出的事,总经理被交警大队叫去医院,确认了受伤的人就是小K.我们也正打算下班后去医院看一下,这不,大伙就等你来了。本来还以为你昨晚在医院守着了呢,谁知道你竟然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诶,这事怎么弄的,怎么小K……”
& K# Q9 L$ J- V/ O4 T. }% d3 t8 Z
; B# {9 I6 P2 @- z9 K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王大鹏后面的话我几乎就听不见了,失去了思维,心里的感觉就像是天塌了! % m) _4 N% I! w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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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了自行车就往外走,走到公司门口时,又把自行车扔在门卫处。我得尽量快的感到医院去,自行车显然不行。我急得像只热锅上蚂蚁,四下鼠窜,不知道该怎么去。 9 M( N+ o+ \+ _1 j: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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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王大鹏从后面追出来,把他的摩托车钥匙扔给了我,可转而他又立刻从我手中拿了回去,他说:“还是我跟你一块去吧,你这样别又弄出个什么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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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Z% g/ O) @/ k: W, U0 [' M我想对他说:“还是我自己去吧,”可我竟连说话的气力都丧失了。他把车停在我跟前后,我就机械的爬上了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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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狂风裹着寒意“飕飕”的从耳边掠过,毫不留情的灌进耳朵,钻入肺里,最后集聚在心中形成一股螺旋飓风直往喉咙外涌出;不时的有雨滴落在脸上,被风一吹,顺着脸旁向两边散开,下意识的用手去搽,竟然发现,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落下的泪滴。 7 M  K% {" `3 M0 h% L3 @

3 ^+ A$ Z& ^3 J5 ]/ W到了医院,我没顾的上王大鹏,下了车就往住院部跑,心急火燎的到护士室查去查看住院名单。但我连看了几遍都没有看到有小K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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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不是这家医院?可他们说的就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啊。正心急如焚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护士从病房出来,于是小跑几步到她跟前,问她昨晚出车祸的那个病人住在哪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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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L) Y/ a3 X! ?! \护士显得有点不耐烦的边走边看了看我,口气生硬的问道:“你是他什么人啊?!” - B/ C, }( b* |% W9 N8 o4 o  q

% N- G, R; m, M看她这么凶,换在平常,我早他妈想扇她两耳光了。我是来看病人的,看病人和病人的什么人有关系吗!告诉我他住哪不就得了,哪来这么多怪毛病! & `' G, U% ^. ?& }2 ]& Q$ E1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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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她似乎是知道小K的,只好忍住差点要烧起来的火,讨好的跟在她身后对她说:“我是他弟弟,你看你还是告诉我他住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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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 g' `, y/ P! q: r  X听见我说是病人的弟弟,护士突然站住了,脸上更加的露出奚落的表情:“弟弟?你说是他弟弟?!” $ X, o4 T% V* E$ u- r- [! M! V! M2 C

( p0 V5 H; p. z5 x8 Z7 S她的话不知道是对我身份的疑惑还是其他什么,目光紧盯着我,继续说:“昨晚人快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现在人抢救过来了,就都来了。哼。呶,那边左转第一重症监护室就是!”说完便愤愤然的走了,走的时候扔下一句:嗨,什么亲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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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Z  K/ r9 B! W# R5 v# S我真想走上前去扇她了,可心里急着要去找小K,就懒得答理她,只是边走边嘀咕了一声:哪天把你做了,看你还泼不!一点职业素质都没有!
; p( h& R- g# E" B- ?. G% w7 P4 r0 e) S" _" R6 A
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找到了第一重症室。透过重症室的观察窗,我终于看到了让我揪心挠肺的小K.起初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那躺在白得耀眼,白的荒凉的病床上的人,就是曾经抱在怀里,被自己亲吻过,激情过无数次的小K!他身体上盖着白色被子,他的头,(不,已经不能叫头了)也被白色的纱布裹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除了看得到两条眯着的眼缝,以及从包裹的纱布里透出的一根呼吸软管外,其他部位和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我也第一次感觉到了白色恐怖。 7 V0 Y6 U& D3 z7 m* h* _# |* }

1 X" W8 K0 t: N, A2 d/ e看着看着就发现眼前这个陌生的小K变的模糊起来,喉头涌上一股热浪,跟着就开始不住的翻滚,直到倾巢而出的眼泪漫天遍地的飞扬……我无助的转身靠着墙,任由身体贴着墙滑落墙角,悲拗的哭声就像夏天的一声闷雷裹着那厚重的乌云,无声但雄伟!
( G5 o0 L3 m( x! @, M, T6 m, z" z. d  Y2 W# F
后面赶来的王小鹏把我连拉带抱的弄到走道上的凳子上坐下,安慰了一会,但我只听进去一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看他这样伤的不轻,先了解清楚他的状况,再看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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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说这句话后,我突然就停止了刚才还无法停下来的悲拗,思维一下清晰起来。是啊,我怎么光顾着哭了呢? - B2 k9 j# q, }4 d& F3 S* Z9 @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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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大鹏说,好了,我没事了,你先回公司吧,反正也不能探视,我现在先去大夫那里了解一下情况,回头看情况怎么样,再告诉你。 ( F' x* Y) Z8 c! P( `
4 Y/ e6 Q$ {, U5 }1 W0 s/ r: ]
大鹏说还是跟我一块去吧,我说,公司今天肯定炸开锅了,他们还在担心呢,你回去告诉他们一声,就说情况现在还好,免得大家工作都没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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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走了后,我挨个打听到了小K的主治医生。 - l$ o- `3 `% S7 C

9 x4 w  q* P+ ?1 s6 n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先是看了看我,又问了和护士一样的话后,便叹了口气跟我说:“人是暂时抢救过来了,但目前病人的生命体征还很不稳定。”说完,便转身对着墙上挂着的X光片一张张指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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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病人的胸脯部位,右边三根肋骨骨折,左边一根断裂;这是右手的肘关节脱落;这是右髋骨粉碎性骨折;这些都是些外伤,经过一段时间的常规治疗后就可以恢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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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W$ ]" J) d, i% t他突然就不往下说了,而是再次犹豫的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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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立刻被他眼睛里的犹豫抽成了真空,我尽量让自己做到镇定,缓缓的问他:“但是什么?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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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终于收回了他的犹豫,继续说道:“但是伤者的主要受伤部位是脑部,在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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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黑糊糊的X片上的一个部位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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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6 _: h6 Z“虽然脑部没有碰裂,但是脑部里的这块大积血是关系伤者生命保证最关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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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们已经抽出了大量的积血,但由于脑部血管破裂,得不到及时的愈合,仍在渗透。这样下去,病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而我们现在是靠定时为病人抽液。” ' O8 W+ e3 I/ Z; j

% V0 Q& {' e# A& ^“院方的意思是要尽快为病人做开颅手术。但这要等病人家属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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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他又用那种犹豫的眼光看了我一下。心里可能想,我跟你这么个毛头小子说这么多干吗啊,看样子你也不像能做主的人。 * M5 q, p* n/ E3 }! Y: T- K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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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医生道了谢,我便往外走。在走廊上遇上了总经理和总公司的几个同事,我想他们也一定是着急过来了解小K的情况的。 % p' ~, r/ ^+ r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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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看到我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于是就向我这边走过来。 ) c; \7 E0 E9 C& _"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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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说:“你都知道小K 的情况啦。”我点点头。 / j1 O9 ^) j# _# x: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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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已经跟他家人联系上了,他父母在他外地的哥哥那,现在正往回赶呢。估计晚上就可以到。诶,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总经理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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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又到重症室看了一下,总经理回头对我说,“这段时间你不用上班去了,就在这照料小K吧。等晚上他家人到了,就马上通知我。我们还得回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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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送他们下楼。 * l4 z. `* e+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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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械的回到重症室,站在门外,盯着那扇门,还有那门上窄窄的透视窗,心随即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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