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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3 22:3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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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y" x& s& n+ S8 Q# S0 E- K 留院观察到半夜,小周衙内被主治医师给轰出了医院。小柳大夫的师兄拿着根棒子热情相送,王科长办完出院手续的时候周天渊同志已经猫进车里不敢出来了。
8 x1 M2 ~2 k( H6 N' v. m 王衡和医生握手告别,再次确认:“医生,他不会有事吧?”
7 t3 U3 f$ G6 l& U1 }8 T 医生瞪着隔老远还在车里冲自己张牙舞爪做鬼脸的小衙内,没好气:“说了十八遍了,死不了!也没看出有什么副作用。你要实在不放心,回去吃点太太口服液,祛毒养颜!”
1 \8 e$ p& b! k B/ i# M 王衡苦笑,“过几天我送他回来再做个全面检查。”
, o; Z+ F* k. g 医生翻白眼:“警察同志,你有很多医院可以选择,不必非送这儿来。”
8 T! u7 v& C" {7 J% A0 S 王科长不答,笑笑,周天渊已经把车开过来了。拉开车门,直接把小周衙内扔到副驾驶座上,再次和医生道别。王衡同志带着家属回家了。
/ F* F' c, o$ o3 P/ d 一进门,周天渊就自动自发地坐倒饭桌前,眼巴巴地瞅着王科长,配上他脖子上的大项圈,王科长觉得他要是有尾巴,现在大概已经摇断了。
) g v e5 {7 t0 ?, M 沉默地进厨房煮面:烧水、做浇头、煎蛋、热牛奶,一气呵成,二十分钟后,热气腾腾地三丝绊面加荷包蛋、牛奶上桌了。3 j/ I) C) ^1 }& V' p0 n" l
小周衙内把牛奶推开,把面拖到跟前。王科长开口:“先喝牛奶,解毒。”( o$ t" s) A: G0 x# q8 q. R
周天渊无奈,拿起杯子,一口喝尽,灌一肚子水再淅沥呼噜地吃面条。吃一口,瞄一眼坐在对面的王衡,再吃两口,再瞄一眼。
) t% N8 s" J u& p2 G4 v( {5 l 王科长眼角抽筋:“你在给我抛媚眼啊?”1 t) G( E6 o, U/ ]6 d, k
“噗……”面条差点吃气管里去,“没有没有。”低头专心致志开吃。0 @' b0 X1 k; ]& o' W
吃完,放下碗,乖乖巧巧的坐好,“王衡,不带秋后算帐的,我刚才已经道过歉了。”呜呜,在医院里王科长多温存,回了家又开始高深莫测装大尾巴狼:(+ G7 P' B' R3 i% m3 ]$ d3 s" S
王衡伸出手,越过桌子,捧住他的脸,用拇指帮他擦嘴,深深地看着他,“我很后怕!”, }) p0 x& K" m4 P- Q( f8 ~% f2 f
周天渊垂下眼睑,抬手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不怕。”' ?. b8 z2 M7 c% r- W: L
王科长笑了,眼睛发胀,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对,不怕。接下来我打算去威胁周景渊。”/ j2 O) P: R, J/ X7 C% t
小周衙内的嘴张的老大,半天开口:“这件事我就不参与了。”长兄如父,威胁他爹可以,威胁他哥不敢。
4 I f# U. w' g “本来就没想让你参与,只是告诉你一声。不像你,干什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提及伤心事,王科长顺手拧他的脸。小周衙内龇牙:“我是在贯彻你的既定方案。”5 @9 c$ X: N( o8 p& L
领导毫不留情地指出此次行动的漏洞:“方式方法和时间地点都有问题。”: w/ M6 n2 V2 Q) b
小周衙内郁闷:“这不是我爹搞突然袭击,我才出此下策。”
5 \2 O4 M) L$ A2 C8 t+ ^ x 的确是下策!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把他的脸向两边拉:“笨,什么突然袭击?你哥出国对我们来讲是机会对你爹就不是?”
7 O: d. m0 Y# {, z1 } 小周衙内豁着个大嘴问:“什么意思?”
, R& s! B9 A9 ?, {1 r 意思就是你的终身大事只有周景渊做主,别无分号。 A0 n# S1 u! Z8 G: O: h
“请帖从哪儿偷的?”
m! G+ o* F( z. } “我妈哪儿!”$ A8 x& E- L m- [0 w
“你妈不知道?”
8 {% t/ X3 H, F* S- X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_=!”( d4 I$ C; t$ r4 u1 y( P; N! q
那就是知道!“据你看你爸同意我们的可能……?”' j6 M4 w# A: j0 v
“没有!”
/ Z( J0 A* C' @7 e “反对的可能……?”
& n$ S" G" i2 u, O9 S- L8 I “不大。”; G& z5 K! s7 H0 C5 u+ r% m
王科长钦佩:“不亏是搞政治的!”深谙暧昧不明模棱两可之道的精髓。给周天渊总结此次失败的教训:“小天,我想‘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逆袭计划,你用错对象了!”你该去对周景渊用,而不是对你爹用。, R9 R+ q2 A' A- I/ u, w
小周衙内泫然:“王衡,我犯了一个概念性的错误。”" t8 b$ q; a4 j/ J
“没关系。”你犯错误是正常,不犯错误是反常。“至少我更能确定你父母的态度了。”7 o, {; c# y$ _% F" y
很感动:“既然这样,你能不能把手拿开?”再掐他就变胖头鱼了。
, n) q1 U# V) Y" i9 s7 n3 [( {8 r7 C 王科长恋恋不舍的把手拿开,看看他被掐的红扑扑的脸蛋,比在医院里的脸色强多了。“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那就对周景渊下手吧。”逆袭计划用过一次就不灵了,只能采取第二套方案。
7 P8 p, B( S# h$ b* {4 O 周天渊同志疑惑地问:“你想拿什么威胁他?”
3 B: T5 m" F7 A& l# E/ L( r 王科长微笑:“小天,你不会是周景渊给我设的美人计来套我到底拿着他多少把柄吧?”
; s/ U1 x9 L1 r6 E. F o# P 小周衙内摇头:“算了,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着两个人能做十年朋友肯定不是因为志趣相投情投意合,豺狼虎豹狼狈为奸比较说明情况。“我去看看阿花。”亲爱的缅甸蟒,你是多么纯洁无瑕!
& p) p0 T+ L6 d0 P7 z4 ^ “打扰别人的睡眠是不道德的。”王科长把他按住,“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d. `4 C: E5 n" I- M1 I6 G
有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 r4 r, D6 y3 K& @% r7 |1 n
“你的杀虫剂从哪儿弄来的?”他是警察,深知要查明危害还是要从源头查起。5 N; i N3 i# t& L
“网上购物。”国际频道。, S! | j$ s3 t d
“哪里?”. g$ j. L; U" T8 d& Q7 W( m
“美国。”
6 t- q+ I. j* ? “也就是说是无进口批号无检疫证无合格证的‘三无’产品?”
, C" P+ C2 v. O% g ……“我还是去看看阿花吧。”蹿起来就跑。
; L* p0 [4 l E: F! \ “周天渊。”王科长没有拦他,深沉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 l: H$ G, N1 @9 W" l& @& R* @
小周衙内陪着笑:“呵呵,王衡。”+ \ y1 y2 ], V: l
“下次,不管做什么事情,想一想我。”说完站起来,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 b+ p* u. R6 w" A" I7 W 周天渊愣了一会儿,钻进北屋,摇醒阿花,感叹:“我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啊……”1 O: e2 {/ a7 ^- u)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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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家室的人首要的品德是什么?是有家庭责任感。; w9 Y |3 [4 c5 X% Q' d
小周衙内按时来上班。内勤三友看见他,陆警长直接吩咐:“你从现在开始公休。”
( B b. l' }1 E6 s: R# M “啊?呜呜,为什么?!”他们竟然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地剥夺了他工作的权利。
# f4 r M/ z& u7 q: E% e" v- Z 苏白直言:“你的样子太影响警察形象。”
8 a3 O# @. W4 s5 X" I+ ? 周天渊同志不服:“我连风纪扣都系的牢牢的。督察队的人都找不出我的茬儿。”4 y, F% E9 I# r; x+ z% u% H: L
赵副所长安慰他:“督察队找不出,老百姓找得出。就从你脖子上的颈托和不能转头只能转身优美姿态,群众们就算没有安全感也能找到滑稽感。”这年头肯牺牲形象娱乐大众的警察可不多!6 a* p! N, o! M* ?, \$ c- {$ Q
小周衙内没话说,只好去更衣室把警服脱下来。因为脖子的关系,不能骑车,一步一回头——转身地离开神经所。( ~5 c2 f: l& J: `4 e$ \
苏白站在窗口目送他,“他肯定知道是他家里给局里施压了。”
6 }$ [, {2 N9 J8 n 赵培青苦笑:“昨天闹得那么大,咱们都吓了一跳,他爹妈不可能无动于衷,听说周景渊连夜买机票今天回来。”2 F3 O7 k8 t& x6 Z' Z# a
陆明彦看着天花板,“这你都听说了,柳时飞怎么没把最重要的消息告诉你?”3 M, v U/ R& w3 |3 I8 h
赵培青、苏白一起回头:“什么消息?”, Y% k$ S) ?- K9 ^
“今天早上王衡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也休了公休假。休假理由,去看丈母娘!”
8 i/ x4 T& @0 I. v 有种!
/ I/ p8 n/ ~4 o% Q 苏小白很担忧:“小天知道吗?”- X! Y. X' A6 r
陆明彦若有所思,不答。
4 n4 W% c4 F; f% X 赵培青从窗口收回目光,继续苦笑:“问题不是他知不知道,而是他想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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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O& B1 ]8 Y2 d# n. z7 E 小周衙内没精打采地回到家,阿花正盘在客厅里。睡眠不足的缅甸蟒哀怨地看了饲主一眼,摆出了一个忧郁的造型。9 o1 V8 ?. b! |5 R' C
过来,搂住阿花的脖子,拿出手机,看看两个未接来电,和阿花商量,“待会儿他要是想和你说话,你的态度一定要好一点,不能不给他面子,知道吗?”" T( N% i; b. @8 f7 O
阿花连头都懒得抬。% h# \" y( a6 Z+ g+ n$ o" O$ u; P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Y# h4 r2 Z! P( k# A9 b0 F
呼吸,拨号,亲亲热热地叫:“哥哥!”一声没叫完,那边连骂带训就开始了。赶紧把手机拿远点,告诉阿花,“来,你大伯要跟你说话。”
& C0 B$ ^, Y) O, }* d% | 阿花对大伯很敬畏,很给面子,冲着电话“嘶,嘶,嘶。”
+ \4 q0 F( d) y9 Z: J 周景渊的怒吼声冲破手机:“周天渊,说话!”: n' h, I) k R
小周衙内手一抖,诺基亚的板砖差点砸到周阿花同志。阿花嗖嗖地跑了。6 o! n4 }, K$ ?; W' @! O" a
无奈,“老哥,还是那句话,我喜欢王衡,打算和他过一辈子。……对,我知道他去咱家了,家里应该就老妈在!……老哥,你晕机啦?咱妈要是容易受惊吓这世界上就没胆大的了。……老爸赶回去也是看热闹。…… ……我到底喜欢他什么?他做的菜好吃算不算?…… …… 他长的帅?…… …… 性格温柔?…… 才华横溢?……阴险狡诈?…… 德高望重?…… ……都不是?要不你提供几个你信的备选答案我挑!:( …… ……”
& i, F4 H! L* F8 }% o" W4 E) ` 再次把电话拉离耳朵,悲天悯人地叫躲在沙发后面的缅甸蟒:“阿花,你大伯的暴躁症又严重了。我早就告诉过他外国的牛肉少吃,会得疯牛病的。…… ……哎,老哥,我在,我在听。…… …… 一定需要一个理由?…… 好吧,”周天渊的声音瞬间正了八经:“不管我做什么,王衡都觉得是正常的,是天经地义的,是可以理解的。”呜呜,你们让我上哪儿再去找这么一个情投意合的人去。“老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 F8 d1 V$ L3 @: U8 e$ | 周景渊说话:“…… ,……”
) I# O& y' Y+ d: N& ^$ g 小周衙内沉默地听,最后,呜咽地说:“知道了。”, l# g( t* F9 b# N8 W
合上手机,回头忧伤地注视阿花:“阿花,我们又要经济危机了。从今天开始,你还是吃老鼠吧。兔子没有了。”; i) v, Z( e P
阿花的眼睛瞪圆了,恍惚看见满眼肥肥胖胖的兔子长了翅膀飞走了,悲愤:“嘶——!”没天理啊,连动物都要连坐 :(
) R& C2 p7 {( V1 }4 `; \ 因为,饲主的信用卡,又被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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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9 }$ Y9 C6 ~# j0 B, w 小天和小白在内勤室打起来了。难得到所里一游的教导员想装看不见。可这两个小混蛋打着打着就打他办公室门口了,教导员只好出来:“同志们,大家玩要注意分寸。别玩了。”
7 ]9 u& \8 F) D 没人理他:(! n- \3 D; Y8 g$ z$ b
教导员转身教育一边看热闹的两人:“你们就站着看他们打?”
" R( w c3 _, | 赵副所长摇头:“没站着看他们打,在内勤室打的时候我们是坐着看的,他们打到外面来了我们才跟出来站着看。”顺便摇旗呐喊。
9 n; x1 Z& H8 j4 _ 陆警长扒拉教导员:“别挡着我。”都看不清招式了。7 y3 W) J1 e, O. E- x" O' v/ P
教导员无法,只得孤身涉险,冲入战团,一掌把两个死掐在一起的小混蛋给劈开,拎住还想往前冲的苏白的衣领问他:“为什么又打架?”* |) n* }( ~+ n! O* x
苏小白很悲愤:“你问他!高大姐给我介绍一女朋友,我没空去,他去了!”
6 A" @1 ^2 t" d. O: H( D1 b “哦!”教导员明白了:“人家姑娘看上他了?”这么办事儿可不地道。' c2 U- z( y* o, v) C2 ^
“没有。”异口同声。
6 u& ?3 ~5 i% g" X, R. _4 G* i 小周衙内也很郁闷:“我就是帮着高大姐一起介绍了一下小白的情况。”7 h- V$ K6 S7 [* h
教导员拍苏白:“人家是好心,你还打人。”9 {; }, M8 k t# a1 x! }
苏白吐血,刚才被踢了好几脚的人可是他:“你怎么不问问他是怎么和人家介绍的?”
$ ?& l: ~! B$ C 小周衙内叫屈:“人家姑娘说找警察就是为了找个有安全的真男人,我那么说不是为了体现你的优点吗!”$ y- d& A& r# }
教导员问他:“你到底怎么跟人家介绍的?”
. Y, P2 I2 r5 R3 [ 小周衙内发誓:“我说的都是好话,真的。”( y$ [7 f3 V# [6 F) {; L
赵副所长接口:“是真的。听高大姐说,他一直跟人家强调小白是多么高大威武,浑身体毛,喜欢露营,野外生存能力超强,是现代钢铁城市里不可多得的亲近自然给人安全感的真男人!”
, E+ l7 u4 Z5 S- E- _4 @ 教导员听的牙酸,勉为其难地劝苏白:“虽然与事实不符,但总还算是在夸你不是。”, r- E& n4 L- N/ X
苏白快哭了:“教导员,你不知道……”
" R- l5 e. |6 T 还有后续?能不能直接给完结篇。# d: k: J7 J+ t8 m* T# [0 r
陆警长讲述结局:“应该算是好话。就是人家姑娘听了以后,问高大姐,苏白同志……会直立行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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