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看着泡泡,坚持到他把《东京爱情故事》看完。
% Q+ R% `: W8 C, J 看完后,他很沉默,毕竟,故事的结尾,要能判断是喜剧必须在痛定思痛之后。他看见我还没有睡,他就问我:“你说莉香不该跟丸治,可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D7 _0 G: C s& J
我说:“莉香太苦了,丸子其实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等他知道了,莉香已经不在了,她太苦了。这不是一种悲哀吗?后知后觉,而爱已不再……”其实我的话里一直的围绕着我其实很苦。
. m6 k; ^5 |; J/ P 这么强烈的弦外之音,泡泡当然也感觉到了,他没有把话题往我们身上扯,倒是颇有深意的问了:“你说,莉香以后会幸福吗?”
3 d+ `. n9 w; x5 [0 F8 O/ h 我说:“可能会吧,也可能不会。她最浓的爱都已经给了丸子了,她心里一定很难过……不过又能怎么样呢?一直等一个,连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来的人吗?”我说得很无奈,其实,这就是在说我。+ m: U2 ?) k0 x
泡泡说:“丸子知道,莉香一定会幸福的,哪怕没有他。”
# t/ P% I! A3 A& a 我说:“莉香幸福也不是他给的,莉香希望得到的是他给的幸福。”7 ?2 X% o: s8 Z% G7 B) ]2 r+ E
泡泡沉默了一下,说:“恩,我去刷个牙,准备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
( r% L- V) G1 n+ _/ b; X1 w 我也没说什么,就躺下先睡了。
% T; C: J$ T" `3 `/ ` 泡泡很快就回来了,轻轻的走进来,怕吵到我。
; E% K$ ^7 M0 F. s6 A1 s# @# s 我说:“我没睡着呢,不用那么小心。”
/ I T$ U. S" B4 H% ]0 i 他说:“恩,没睡,那我问你,这次我回去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 e+ v; u, y6 r6 p. o0 |5 f 我苦笑了一下:“别给我希望吧,那样,太残忍了。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会去付出全部的。”: T- D- C. m7 s
他望着我,我已经不逃避他的眼光了。0 d0 H: b7 F" V {( F. U
我也望着他。
' z" L$ l ?8 R 他隔了一下:“我真希望我们是兄弟。”5 j" \% s6 g" Z5 f1 G
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兄弟,哼,你的一厢情愿。听起来情深义重的,其实呢,其实是我要压抑自己的爱,来完成你的兄弟的愿望。我回去以后会尽量少和你接触,如果有我先到的场合,也请你尽量回避。”5 }$ r+ |: }7 c' I1 |/ `! N& r/ M
我说得很绝情,我不希望我再有什么空泛的幻想。
2 _% M0 F4 w8 t a! o+ S' C “我很早很早就问过你,如果你有一天吸毒,你会怎么样?你给我的答案是,你会毫不犹豫的戒掉它。你还记得吗?”
* M% n+ ~- n6 c4 y: k/ ~ 他说:“恩,记得。”* s. H' a$ A+ r8 B" A7 m
我接着说:“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就是毒品。你继续对我好,就是让我不断的吸,结果是哪天你不能再给我毒品了,或者我的需求增大了,你满足不了了,那就是让我死。趁我还能戒,帮个忙,既然你不能给我一辈子,就让我戒了吧。”: Q" W* e0 n3 S v
他说:“我曾经问过你,你对我那么好,怕不怕把我宠坏。你当时说,因为有信心一直对我好,所以不怕。现在你要我这样……”
0 |1 I$ k# B/ \( {9 L 我说:“如果你能爱我,我们相扶到老,我当然有信心。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w- l( T n( C3 g, Z3 x
他说:“我既然是毒品,还是戒了吧。我真的不能给你未来的承诺。我也没有信心接受你的爱。”) B7 O- Z3 u9 E _% S8 p# g: p/ @ L
我说:“恩,好的,我知道了。记得以后不要接近我。”1 \( N5 i7 F$ i, x. d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 A B2 u$ T. E$ Z9 q8 z
我们都睡下了。
* b# @+ y/ w+ u* v. g5 U3 G 我说:“晚安吧。”我顺手把灯黑了。
7 l$ b0 M& V' f2 O/ U& O7 z 他没出声。) u( ?( A6 I" H6 ?3 _5 q) |6 Y
我的眼泪开始流,刚才明明我还很坚强。
" @* @4 f q+ |& w( \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突然转身过来,看着我。我闭上眼,他看到我的泪,在黑暗的房间中的反光。他伸出手,轻轻的帮我擦掉。 l: e% T/ ^9 j5 c. _
他说:“还没睡吧,我也睡不着。”7 {6 M- T& Y* i5 J, @
我说:“恩,没有睡。”2 s" n0 x, f% F# @' j0 J# |
他说:“你有没有硬币?”
E( t0 \4 i" J* | 我说:“有。”8 \# M; Q& H/ P5 G ^
他说:“给我一个。”! q1 i8 W0 s) i" y; D3 u; P
我打开灯,那了一个给他,是一个一角钱的硬币。
- b2 ^. K/ w8 L 我说:“硬币给你了,不过你要记住,不要让一角钱替你做决定。无论做什么事情,给自己一个理由,然后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我不会怪你,但是你千万不要回头,因为回头最伤人。”
1 k1 y! `9 |3 m 他拿着硬币,坐到窗台边。
5 `6 w- |8 R: p8 f1 d 他说:“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 B) j- O) O! P) u 我没出声,我真的累了。心都觉得累了。3 Z6 r8 @) M7 B0 G9 ^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突然发现灯没有关,我看到他还坐在窗台边,我就说:“上床睡吧,不要趴在那里睡,当心感冒。”
4 {& Z7 p6 E5 L X1 U 他回过头,眼睛很红,看着我说:“我没睡,不用担心。”% w6 \) \ J# c( h1 E
我说:“没有睡也上床来吧,也该睡了。明天还要坐车。”: ~7 o+ I, o$ `! D) j0 X" Q3 @5 ?4 [
他轻轻的走到床边,问我:“明天,你送我吗?”
3 c' _& w9 L5 l6 Z4 a 我笑了:“送,一定送,快睡吧,别问那么傻的问题。”* l( W) b5 z0 b6 A" I) `' P9 N- ?
他说:“我想,我试着接受你,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我们之间如果有性的话……”) R0 `9 w8 [" {3 Q: D2 @
我其实也不想离开他,我说:“性,这个以后再说吧……其实分开我们都难受,如果我们之间没有性,其实和你说的兄弟,也差不多。我们一人退一步吧……”
% l: V7 I3 a0 u% W- y A" D 他笑了。8 A$ e, c6 z7 M1 f# o6 C
他的牙真白啊,好整齐,灯光下有珍珠的光彩……" O6 N4 u2 k7 H0 u1 b) ~
他睡上床来,我说:“让我抱一下吧。”
: N$ W. F8 ]( C( \" B. D 他:“恩”了一声。
# K$ x; O9 Y2 D, V 我抱着他,这次他没有数时间,任由我抱着。2 m) z9 x) k* _5 M2 r
我大概抱了10秒,我说:“我已经很贪心了,你一直没有数。”
' r: i3 a* l) k2 c8 |; w" q" s 他说:“习惯了。”
, Y) h7 p2 Y9 z( e, N2 e ? 我放开他,对他说:“好了,睡吧!”2 }6 T. |& I9 j5 O" _3 x' F- j6 R
他把手伸过来,穿过我的颈后,让我睡在他的臂弯里。他身上有熟悉的味道,那么好闻,让我觉得很安稳。我的心“咚~咚~”的用力跳着,他的另一个手也搭了上来。轻轻的摸着我的背。* x$ g! t& L4 w+ x: p2 I$ `. e8 @
我渐渐的睡着了,和上次不同,上次是含着泪,这次是带着笑。/ ]7 N# J' L' h# m/ h2 A% v1 ^7 x2 E
早上,我们醒来,他看着我说:“完蛋了,我的手……”我才发现,我睡他的手睡了整整一夜……我赶紧坐起来。他笑了:“现在起来晚了,已经没有知觉了,真是个贪心的人啊,抱抱他,竟然睡着了……现在缺血性坏死怎么办?”" u1 E/ R& e1 N$ q: K
我说:“锯掉啊,还能怎么办?”
8 \0 }, ?/ \6 c* p: L 他装出一脸不爽:“现在的人真狠心啊,为了抱他,手麻了,竟然叫我锯掉!”
4 W+ r- |9 }' q 我说:“得了得了,赶紧动动吧,免得真的坏死了。”, z% m1 I x# K6 O& t a2 _- M/ S% ?
他笑了:“呵呵,我恢复能力超强的~!”. F0 D5 T3 _' j8 ^2 l* w1 H( ^
我送他去了车站,在月台上,我感到幸福是那么的短,我们又要分开了,我望着他,他对我说:“别那么伤感的样子,几天以后南宁见啊!”
5 o8 ^- p3 H! J% ^9 S1 u 我送走了他,心里感觉有点空,不过身边似乎被暖暖的爱包围着,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爱,来自我爱的人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