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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东东》 BY 地狱天使2000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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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3:39:4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就去试试啊,象你这么优秀的男银,泡个妞还不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我笑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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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行的,见到女孩子就不知道说什么好。”怒眼男好象很腼腆的答道。 - X0 B% z4 E1 k" {7 a( m3 C)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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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是不是弟弟太小,没有自信啊?”说笑着,做势就要去摸,怒眼男这时候可就不是乖乖仔了,他架起手来,抵挡我的进攻。然后大笑道:“你这个老处男。占不到女人的便宜就来占男人的便宜。” 2 k: `6 A% F1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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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我很没有面子,尽管他是无心之言,但是我细想起来,却不由得大为恼火,于是打个哈哈,恨恨说道:“男人女人无所谓啊,反正压在某个男人的身上滋味也不错。” 4 H& w5 z" g/ x) A, M. u%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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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眼男一听我提他摔跤输的事实,刚刚鼓起来的气势一下就倒了。由不得说道:“你练过摔跤,那不算。” / p% I/ C! D2 {; z$ ^" r"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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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不回应,不过这个小子可爱的无赖样子倒让人无法恼怒起来。怒眼男见我默不作声,好象觉得他刚才说话没有意思似的,于是转移话题道:“分了后就没有再跟别人谈过吗?” , B% E/ M' L/ o# U*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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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细思一下自己,自从跟我以前的男朋友分手后就真的再没有谈过了,虽然现在跟东东在一起,但是那怎么能称得上谈恋爱,顶多算是暗恋吧。一提起东东,又不禁气苦,唉,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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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m1 W% K6 b. f+ m/ p怒眼男依然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我缓缓得道:“你听过这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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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眼男摇头。 ' \. m: w8 W* c! {1 f

9 `2 y  h3 Y9 ?4 n“曾经有位科学家做过个这样的实验,他将一只鳄鱼放在一个很大的水池中,在它的四周用钢制的透明玻璃围住,外边放一些鳄鱼爱吃的鱼类,起初鳄鱼会不断的用头去撞那些玻璃,每次都是撞的头破血流,伤痕累累,过了一段时间后,科学家把玻璃去掉了,但鳄鱼却只在原来的范围内活动,一直都不肯离开那片范围,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停了下来,直直的盯着他。 * v! l. Y9 m7 X# Q" F) `  g

% E& b7 f9 F  o$ _0 F% x0 w- \5 Z怒眼男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 " H. \" Q, ]9 S4 |1 F: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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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的答道:“因为它不能忘记,曾经的创伤是多么疼!” ' d) I# X6 l7 D0 A0 C# L

- E  g5 z7 R2 @/ O7 K“我靠,你原来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主啊。”怒眼男发出一声感叹,“这就是你不肯再谈恋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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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_* R! d1 v7 B2 R6 c“也许吧,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轻轻叹息,本来是想骗骗怒眼男这个傻不愣丁的小子的,谁知道,却让自己变得伤感起来,旧情已断,新的感情却又不知道在何方,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了,就如那海面上的几艘鱼船,孤单而又漂泊不定。 7 `& m7 q3 S  j  k" h+ b! k% v6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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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不咸不淡的扯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海面起风了,阵阵的凉意往身上袭来,“夜凉如水,请珍重加衣”还是自个对自个说吧。   Q% I0 R- i! T& X) V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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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太晚了,免得有人担心你。”我轻轻的对怒眼男道。怒眼男无语,我轻挽起怒眼男粗壮的胳膊,他就势起来,眼睛直勾着我,在清冷的夜,这眼神闪着摄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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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D( X, ~) N$ C( z0 [$ E我们回到宾馆,怒眼男道:“往后怎么联系你。”我一怔,这小子想怎么着呢。我承认这个怒眼男对我有吸引力,但是我此刻心如死水,无论他的意图如何,我都不想发生什么,于是婉言相拒。不去看他的有何反应,就急急的回到房间。 $ G" z' ~8 p* O( ^2 i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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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依然还是我离开的模样,东东的床铺依然整整齐齐,而我的床铺也依然保持着我刚走时的凌乱。我胡乱的洗漱了一下,又继续睡去。睡得很不踏实,做梦也做得稀里糊涂,一会儿是以前朋友开始的柔情款款,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凶神恶煞,露出白深深的牙齿,直向我扑来;一会儿又变成了东东憨厚的面容,对我浅浅的笑着,却不料,突然一个很肥胖的女人把东东拿过去,露出大南瓜笑脸,牵着东东就走,无论我怎么拿就是留不住东东,我不禁气苦,东东啊,这么肥胖的女人你都要;一会儿又是怒眼男对我怒目相向,谁也看不惯谁,两人拳打足踢,不一会儿就抱到一块了,突然怒眼男的眼睛变得异常温柔,厚实的身体让我感觉到异常的温柔和舒服,于是我的手伸向他的裆部,怒眼男毫不抗拒,同时却紧紧的拥着我,我细细的把玩着他的弟弟,不禁感到异常惊喜,原来他的弟弟并不是想象得那么小啊,玩一会儿,又继续拥抱着他,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的,我继续用力,抱得越来越紧~~~~~突然感觉有人在打我的手,哇,怎么这么疼,好象这不是做梦吧,我努力睁开眼睛,努力,努力,努力,终于睁开了,强烈的灯光刺的我的眼睛很疼,我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做梦,可是我双手抱的人呢? , N/ U' T2 w) q&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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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适应了灯光的时候,睁开眼睛一看,把我吓一大跳,我怀抱着的怒眼男怎么瞬间就变成了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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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会这样?”东东道,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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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东东把我掐的生疼,我的意识渐醒,猛一听东东的这话,我意识到我刚才对东东做了些什么,但是做了什么呢,做梦乱七八糟的,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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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东东,东东面容冷淡,似乎隐隐还有一种——怒容。我顿时不安起来,我又细细回想我刚才的梦,我确定刚才是做了很对不起东东的事情了,不然东东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我突然害怕起来,倒不是因为害怕失去东东(本来我就没有得到,所以也就谈不上失去),害怕什么呢,你有过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剥光衣服却又必须裸奔的感觉吗?我有过,那是小时候偷隔壁家的桃子吃,被人抓住后的惩罚,那种自尊心的受辱以及无地自容的感觉如今依然如梦魇难以忘却。不过,那种事情却教会我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以及强烈的保护隐私的习惯。如今,东东的冷峻的目光刺穿我的心房,好似洞悉了我的心里一切秘密,那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再次浮现。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也开始渐渐学会了保护自己那种柔弱的自尊,无论怎么样,面对这种质问都还是要挺下去的,于是我装着睡眼惺忪的样子,反问道:“我怎么了?回来了?现在几点了?” 4 N7 U- u5 q8 s/ K.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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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俩点。”东东淡淡的答道,说完,离开了我的床铺,到卫生间洗漱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床上细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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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3:39:53 | 显示全部楼层
卫生间传来唰唰的流水声,我的心颇不平静,我想东东肯定意识到了什么,那么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以为我以前对他的好就是因为的取向才如此,还会不会象以前那样待我?往后我该怎样面对他?今天看东东对向日癸那么火热,他的性取向肯定是没有问题,刚才他掐我那么疼,他肯定也是不能接受我的,那我还跟他这样耗着干什么,趁现在陷得不是够深,是不是应该离他远点?一想到这,不由得很是心酸,多好的一个人啊,诚实,憨厚,斯文,帅气,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做个朋友都不行啊?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被我做梦稀里糊涂的毁了。看如今的情形,连朋友做起来都是困难的,此时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再对他怎么好都逃不脱献殷勤的动机,这戏都根本无法演下去了,再怎么演都看起来是那么虚假,演的再好,也逃脱不了那赤裸裸的动机了,还是算了、算了、算了、算了吧。 ) j" ^+ n/ q0 z! V

- p# ^+ O' v6 N% l# y+ |# ^第二天清晨,阳光依旧灿烂,但是我的心却并没有那样明媚,一夜没有睡踏实,我早早起床,待我洗漱完了,东东也起来了。 * r. B8 C2 Q& Z7 N& X% f

  j, @0 m+ h- V% y/ J我很客气对东东道:“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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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A7 |5 u" V0 p5 h6 {# v东东双手撑着床铺,坐在床上发呆,只穿了一件小小的三角裤衩,光滑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泽,可惜再光泽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的。东东揉了揉了眼睛,闷声道:“早。” $ `; V2 t) ]# r, K2 L) Y4 e1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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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走到阳台,推开窗户,眺望窗外的景色,退潮后的南戴河,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波光鳞鳞,景色是很好的,可是我的心情不咋的。这时,听到屋内电话声,是东东的:“喂,起来了吗?”东东的电话声依然如以往轻柔,我侧耳细听,但是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会儿,只听见东东的笑声,笑一阵后,东东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我全神惯注听也听不清楚了,我想可能是说些不足与外人道的话语吧。我也就干脆不听,在阳台上做起健身操来。 2 r. P* ^#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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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东东的这个电话,心中很是酸楚,不用猜,这个电话肯定是打给向日癸的,速度真的够快的啊,已经发展到“叫床”了。想到东东跟向日癸之间的名正言顺,我禁不住一阵心疼,那种疼,跟以前朋友相处的时候也有过。那是怎样的一种钻心的疼啊,那种疼,疼得犹如钉子在心尖上绞,疼得我放弃继续呆在那个学校深造而是选择逃离,疼得我发誓选择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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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情怎么戒啊,它犹如毒品,一沾上,就注定难以摆脱,就意味着要永远在它的指使下东冲西突,奴役难逃。可是谁又甘心做情的奴隶,于是佛说,要“舍得,要学会放下”,要“心无增减,得失随缘”,在情欲与理智之间,要用理智战胜情欲之魔。 - O0 o* f; i% K8 c5 L6 v% d' n

; i. k. k9 D1 p* j% J& @# n: P1 Q可我不是神,我是个凡人,我有七情六欲,于是注定我无处可逃,想到这,我不禁苦笑摇头,但同时我反过来想,那东东这个神仙男人,现在动情了是不是也要注定受着情欲之苦,想到着,我又禁不住充满了恶意的快感。在一阵自我陶醉后,我又往深一处想,那怒眼男呢,向日癸被东东抢走了,现在岂不是比我更不快乐,他的心尖上是不是更加如千万个钉子在绞?想到这,我那恶意的快感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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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怎么去想,我还是要面临抉择的,其实我已经没有了选择,昨晚我对东东做了一些事情,已经让东东对我有了清醒的认识,而东东对向日癸的柔情蜜意更是让我绝望无边,我知道,我只能选择疏远放弃了,现在能做得只是在疏远放弃的时候,要自然一些,疼少一些。但是要尽快,等着此次南戴河之行结束就应该自然的礼貌的疏远东东,不然,对我、对他都是一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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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4 z# C2 _, r7 J5 p6 Y) K“走,吃早饭去。”东东在屋内叫我,东东这一句呼喊,仍然让我的心变得踏实,然而,我告诫自己,不要去相信所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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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没有多说什么,带上钥匙就跟东东到餐厅去了。没有多久,向日癸他们一伙也下来了。 8 p8 F9 A& X. M7 Q$ B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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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围着一个桌子,吃着丰盛的早餐,向日癸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儿,说话风趣幽默,旁边的梅静也在旁边不时添上几句,我也不是愣头青,尽管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但是场面不能倒,于是接过话题也讲得有声有色,整个早餐也算是其乐浓浓,当然,也有另外,我算一个,强颜欢笑,怒眼男也是一个,这小子,今天早上乖得不行,自个吃着,别人说,他也听着,别人笑着,他也跟着笑着,不过就是不插嘴,也许是怕自己的粗鲁惹得向日癸不高兴吧,不过他那乖乖的可怜模样,倒让我心生怜惜。 1 \5 C" U7 P3 @: h4 q/ |4 G

% _4 E+ w1 s  I" c  P- M- ?1 n; L吃完早餐便是商量上午去哪儿玩的问题了,我原来的打算就是继续在沙滩上晒太阳,不料向日癸告诉我南戴河有一个游乐场,里面好玩的蛮多的,邀我们一块去(确切的说是邀东东一块去吧),我本来想拒绝的,本来是我跟东东的二人转,现在好好的怎么变成六国大战了?!然而,想想我现在跟东东两个人在一块可能还是蛮尴尬的,人多一些,玩起来更好,于是我没有拒绝,至于东东,那就根本用不着问他的意思了,我不无小人之心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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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4 `( z* f6 x1 X) h! Q' P: c我们回房收拾了一下,来到下面,正在考虑怎么过去。不一会儿,向日癸就开着一俩红色的轿车过来了,我靠,还真是有钱的主啊,在上大学就有了自己的私家车,怪不得!怪不得!想想自己,很是惭愧,同时心理又在故作高尚的想,东东能够找到这么漂亮而有钱的姑娘,很不错了,我应该祝福他才对啊,不是所谓的“爱他,就要让他幸福吗?”只是,这样的话,鬼才信。 " X" v7 v3 q2 z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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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车到了南戴河娱乐场,这里有滑沙,滑草,森林火车各种游乐设施,海里的快艇,沙滩摩托。整个游乐场充满了欢声笑语,可是快乐是他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东东和向日癸也有说有笑的,弄得我好象是个大灯泡似的,不过还好,我本来打算疏远,这样就更顺理成章了,也更没有侥幸和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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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看了一下怒眼男的脸色,还好,这个男人,还真的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他会跟东东干起来似的。谁知道一物降一物,在向日癸面前,怒眼男一直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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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乐场玩了一上午,回去吃中午饭,这次向日癸还抢着要买单,但是被我制止了,我上班的人为什么要欠她一个小姑娘家的人情,尽管她家很有钱,但是关我什么事。东东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我,也不和我争了,由着我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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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X, |( Z6 j  G2 o下午我们去沙滩玩沙滩排球,我、怒眼男、梅静一边,东东、张甲、向日癸另一边,这样的分组好象自然而然,但却又好象刻意为之,我潜意识中已经开始疏远东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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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怒眼男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舞台,体力充沛,技术不赖,我的排球打得一般,但是还好,打得也不算差,梅静倒是大学体育专业就是排球,我们把他们打得甚是狼狈,然而,狼狈归狼狈,那边却仍然在坚持,东东这小子排球打得很不错,张甲差点,向日癸次之,攻到最后,把怒眼男急得是怒眼圆争,我也使出浑身本领,连连起了几个好球,怒眼男是连连暴扣,终于打得东东他们只能狼狈的看着球砸在地上救不起来,我们三个举掌相庆,这时候的怒眼男,展颜开怀,别有一番风味,我想这可能就是雄性的味道吧。 ' M5 ?$ ]: `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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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玩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听到东东说:“稍等一下,接个电话。”我们正好也累了,顺便停下来喝水。怒眼男有点兴奋,叽里咕噜一大堆,我也顺着他的话答,怒眼男就更兴奋了,唉,多么单纯的小子,多么容易得到满足。 1 p2 K1 I& l+ _; J3 U: M; y*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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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正在怒眼男迫不及待的等着马上开始的时候,突然那刺耳的声音从东东的电话中传过来,我知道,那是徐秋水的。不过此时对于我来说,却无比动听。因为我知道,明天我可以不必再这样装下去了。 8 _, ?/ L# m+ r, h.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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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合上电话,向我走来,轻轻道:“刚才徐总来电话,说评审还缺些东西,让我回去加班,可能得先回去了。”我点了点头,道:“好的,现在吗。”东东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向日癸走去。 ' u$ ?: q$ Y4 P# I; s

0 D9 }. a# y4 L' Q3 y4 {我对着旁边的怒眼男和梅静道:“我们单位有点事,可能得先回了,很抱歉啊,跟你们在一起玩得蛮开心的,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在一起玩啊。”梅静点头笑道:“明白,工作第一嘛。”怒眼男随后道:“这不是五一吗?怎么还加班?”我笑了笑:“如果是正常工作日,那还叫加班?”不待他回答,又拍了拍他圆鼓鼓的胳膊,接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向日癸那边:“好好努力,胜利的果实还是有可能摘取的。”怒眼男浪费了我良苦用心,嚷道:“你练过,那不算的,不跟你比。”我晕倒,我的天呢,什么人嘛,却不料怒眼男又冒出一句话来:“加班给钱吗?应该给好多吧?”面对这傻小子,我只能再一次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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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3:4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向日癸对东东依依不舍的告别中,我和东东的南戴河之旅就因为徐秋水的一个电话提前终止了。这个两天一夜的旅行,犹如一场梦,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有一点我确信确定以及肯定是狠狠的记得的,那就是:我需要跟东东保持一点距离! ( ^, `% L& ]%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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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回去路上,我不刻意去多说话,东东那个闷葫芦就更不愿意多说什么,闷闷的回到北京,我问东东晚饭怎么解决,东东说徐秋水要他到了北京就过去,我想这正好啊,免得俩人在一起吃饭的尴尬,同时又不无小人似的猜测,干么要那么多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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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B8 |$ s/ o, q1 ]于是,东东忙着他的评审,应该是日夜加班吧。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人家,何况他说不定忙着和向日癸互述衷肠呢。我只好假装生命中就没有那么一段的过往,删除那段记忆,然后把以前没有东东的日子与现在的生活慢慢续接,人生可以没有恋情,生活总得继续。   q" s3 p% E  L$ |

/ {8 C0 o8 f' y% ?于是我继续我的网上闲逛,偶尔玩玩游戏,看看小说,听听音乐,累了坐在阳台上,对着如血的残照,抽着烟,数着缸子里的烟头。在这寂寞的时候,想起了古龙大哥在《多情剑客无情剑》里面写阿飞数梅那节:“他不想阿飞再想这件事,突然抬头笑道:你看,这棵树上的梅花开了。 ; }+ w+ C) p1 B! z. z

6 ~5 a; Z3 i  S! O; C6 ~6 p阿飞道:嗯李寻欢道:你可知道已开了多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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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j# q6 V( ?8 G阿飞道:十七朵。 9 E+ D1 J0 B! H, |; H

( @7 o! r$ D) z; G李寻欢的心沉落下去,笑容也冻结。 - `. F6 }4 @* g9 w5 Z'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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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数过梅花。 ; S& e8 U8 M$ K; f& K* ~

& A: ~6 c$ s4 |他了解一个人在数梅花时,那是多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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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为古龙大哥用这么简练的笔描述出来的意境胜往不已,落雪梅花,寂寞剑客,那是多么美的一道风景,可是,阿飞数着梅花,那是多么高雅的寂寞,而我李溪数着烟头,那又是多么乏味的无聊,五一的长假啊,那如花的青春,就这样被我数着烟头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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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东东分开之后,东东没有给我发过一条短信,没有给我一个电话,也没有对我进行过一次拜访,他倒是忙得很彻底啊,忙得很干脆啊,忙得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时间打,我心里不禁很是愤懑,克林顿忙不,他再忙都还有时间泡莱温斯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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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个理智的声音告诉我,我在他的眼中算啥,到底算啥,好听一点算哥们,一般来说算同事,难听一点算个玻璃,他真的是没有什么理由要给我打电话,汇报他的消息。想到这里,我不禁心灰意冷,虽然我有过无数次的冲动想要知道他的消息,然而冲动这个魔鬼终究被我的理智战胜了,为了克制给他发短信,打电话,我把东东在我的手机里面的手机号、打电话的记录、短信彻底删除,我告诫自己,要放弃他,就要真正的放弃,不要还心存侥幸,盼望奇迹出现,事实上,做为一个男人,从来就不要把希望寄托到奇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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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样很干脆,我以为这样做得很彻底,我以为这样就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 ! D$ h6 {7 a7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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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五一长假结束后上班的第一天,我的心情还是异常的激动,我知道我为何激动,可是这种激动我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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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号的那天早晨,我起了一个大早,特意洗了一个澡,将满身的烟味、汗味、颓废味道统统洗掉,对着镜子把头发梳得有板有型,看着镜里年青而朝气的脸,不禁臭美得叹息,有多少人喜欢这张脸啊,可惜某些人就是不拿正眼瞧瞧。 & q; J6 w4 o7 h; e2 \2 u

. S: K6 G# N( @3 C我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可东东比我更早,他已经墩好地了,正在擦桌子,我装作很平淡的道:“早啊。” 0 |2 ~. Q$ }, t

% q& W4 z+ n# S8 n! Z* E东东见是我,也闷声道:“你也早啊。” ) ?8 m8 t  U. M8 V6 v

( F2 p8 d  B  G* w* G1 T' C3 r东东依然如以往,很淡定从容,就如我们初次相识。我不禁怀疑我跟东东究竟有没有过亲密的往昔,那饭店的生日祝福,那雨中的漫步,那沙滩边的打闹,好象统统都没有发生过。曾经在这漫长的假期中设想过无数次的再次见面的情景,烟消云散,事实再一次证明了我李溪幻想太多。 6 ]' F' W1 T9 _& L# s- g/ P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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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这样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于是,我继续干着我的本份活,不去想太多,东东呢,还依然很忙,好象还经常加班,徐秋水那个大嗓门依然对着东东喊叫,无论有多么凄厉,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1 N+ ?# X" n  s5 @" g& W0 S

% @, j( a. W+ k2 K1 H. a然而,我们毕竟在同一个办公室,说实话,我很不想遇到他,因为,看到他,还是让我心里有点不自在,还是有点尴尬,不过我遇见他倒还是要努力装作正常,我们点头微笑,有时在路上遇见了,还偶尔打个招呼,说几句不闲不淡的话,作为一个同事,基本的交往还是必须得吧。更何况,君子和而不同,他不接受我,我没有必要跟他行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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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失去了东东,失去了或许原本就是我幻想的感情,没有东东的日子,生活很是平淡,我曾经试图在网上找一个朋友,可惜,聊不到几句我就结束了,或许,网上的来得太直白,太迅速,太裸露,来得就根本没有时间去酝酿,当然就感觉不到那纯正芳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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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六月份了,据说东东他们的那个项目还没有评审,对于我来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懒得去操那份闲心。 . _" F, \1 a% a(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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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气,很是闷热,某一个下班后的黄昏,同事们约我去游泳,被我婉言谢绝,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在浩方上玩游戏-—starcraft,不知厮杀了几把,这时候,手机提示我有短消息,我一看,是个不熟悉的手机号码,短信内容:“你在忙什么呢”,我脑袋里面在寻思,是谁啊,看这内容好象跟我关系很好的样子,估摸了一会儿,猜不出来是谁,于是回道:“你是那位。”短信马上回过来了:“考,我是温少辕啊,不记得我了。”我考,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个小子,一想到他圆鼓鼓,浑身彪悍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燥热起来,马上电话拨过去,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你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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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干什么,上班啊,瞎鸡巴忙。”我答道。 , k' o# s% P) b  v# m" C/ O

, `, ~( w4 d6 ]) b- k( x4 L+ X8 Z“球,你还瞎鸡巴忙呢,怕是鸡巴瞎忙吧,哈哈”怒眼男依然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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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3:40:17 | 显示全部楼层
“考,敢这么说你大哥,不怕我弄死你啊。”我笑道。 1 p4 j5 g: m, c8 [( j8 u) p3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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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来啊,就怕你不敢过来。”怒眼男那边依然哈哈大笑,不知道这小子吃了什么药,今天这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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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你请我吃饭啊。”我道“考,正事忘了,对了,你今天有时间没,能过来吗,有人要请你吃饭。”怒眼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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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请我吃饭呢,谁要请我吃饭啊”我问道,同时脑子里面在寻思他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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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啊,我哪有钱请你吃饭,我钱自己都不够花。”怒眼男道。我考,向日癸干么要请我吃饭,真的搞不明白。于是我悠悠的问道:“就请我一个人吗。” ) c3 J2 n! W3 u9 j! t! ]* J

8 h; b& M; Y8 W* U, Y8 w4 X, I: |“嗯,是的。”怒眼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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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来到跟怒眼男约好的饭店时,怒眼男正站在饭店的门口等我,他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T恤,显得肌肉饱满,张力十足,与旁边那瘦瘦的脸上长满青春豆的保安一比,给我的感觉只有叹息,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不是一个同志呢?!当然 ,这种感觉或许跟我好久没有和东东在一起有关,因为我曾经听人说,当了三年兵,就是看见母猪也会觉得眉清目秀的。 4 g6 f' a4 w' w+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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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让我等得也太久了吧”,这小子,一见我就开始抱怨。我捏了捏他那粗壮的胳膊,笑道:“靠,大哥能来是赏你面子,别不知道好歹,对了,今天吃饭除了你这个傻小子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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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眼男听到我回答,对我横眉冷对,不过毛主席老人家教导我,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瞧都不瞧他就往里走,这傻小子还不是乖乖的在我面前引路。一会儿,我们进到一个小包间,里面向日癸、梅静、张甲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同学正在磕着瓜子闲聊呢。 + j7 u5 p. y( q1 D4 e- D

, ?! f: G2 u5 |5 C% S“大帅哥,终于把你等到了。”向日癸一见到我马上就笑逐颜开,露出似是故人来的亲切,我想有时候美女的交际能力确实厉害,虽然我们认识还是不久,但是她几句话,几个表情就拉拢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 [: n2 b+ O6 r: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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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美女请我怎么能不来,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请我呢,不过这也没什么,就是把我卖了也不会后悔的哦。”我呵呵的回应道,一看大部分都是熟人,我心中也没有什么紧张的,毕竟跟他们在一起玩过,抛开东东的因素,感觉他们这些人还是不错的。向日癸笑道:“你还真会开玩笑,谁敢卖你这个国家人才啊,今天想起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大家聚聚啊,不耽搁你的科学研究吧。”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旁边的张甲问道:“诶,卫东怎么没有来。”我心一愣,我也一直在思量着呢,不过这个时候我只能笑笑:“他这段时间忙,天天加班,忙过这一阵就好了。”这时候向日癸也道:“是么,我说怎么今天叫他来他说不能来呢。”听到向日癸如此的回答,我心里突然有种酸酸的味道,看来他们之间的联系还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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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少叙,酒席还是跟上次在南戴河的晚餐一样,喝酒猜迷讲笑话,现在的这帮孩子还真的能闹,只不过,少了个东东而已,我虽然面上喝得很欢,说话也很风趣,但是我知道,我的心还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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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W' ^3 G- T- r' e5 r0 l我们边吃边喝边扯,谁知道扯着扯着,又扯到东东头上了,只听向日癸道:“我们现在的学习刻苦劲跟以前的师兄是没法比了,就拿我们卫东师兄来说吧,他那个时候背英语单词,宿舍灯都关了,他还捧着一本词汇在走廊上背呢。四级差点考满分,六级都是考90分的人啊,据说他托福的分也考得很高呢,你说厉害不厉害。”向日葵说到这事儿,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光彩,其他的人则露出悠然而神往之的样子,只有我,心疼心酸再加上满腹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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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Z8 ^0 \“哇,太强了吧,你师兄那么厉害,那还不干一杯!”旁边的张甲说道,梅静马上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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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又不是我那么厉害,我的四级还是刚刚勉强过呢。”向日癸忙道。 ) L9 A% O& ~& z0 g4 A  v5 O$ x

3 Q/ m3 L5 c; p2 E# q我心道:“你还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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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师兄么,喝,喝,沾沾他的光么,说不定你喝了这杯酒,六级顺顺当当的又过了呢。”张甲笑呵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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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梅静又附和到,把一杯酒端到向日癸的嘴边,向日癸也就势喝了下去,一脸的幸福荡漾,看不出是逼她喝酒的感觉。张甲带头鼓掌说好好好,大家也一起附和,气氛很是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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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四级还没过呢。”怒眼男小声的嘀咕道。我看着静静待着的怒眼男,忍不住很是同情啊,他给我的感觉应该是咋咋呼呼的,怎么在向日癸的面前就那么安分守己,那么憋曲呢。我举起酒杯,用肘子顶了顶怒眼男,笑道:“为表同情,那老哥陪你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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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眼男也不说废话,举起杯子就干,看着他那么爽快,我能不干吗?谁知道我这一喝不大紧,马上就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向日癸马上抓住这个机会,指着我大声说道:“刚才是我,现在李溪大哥啊,卫东英语学得那么棒,你做为他的师兄,是不是应该也喝点意思意思?”说着满上酒,端到我的嘴边,由不得我不喝。接着又道:“听说李溪大哥跟卫东师兄都找了个又漂亮又贤惠的女朋友,你说是不是应该喝点?”“这酒我倒想喝,可惜我哪有女朋友,要不等你找一个。”我忙着辩解,同时心道,这是听那门子胡扯。“好啊,这事就抱在我身上了,但是你师弟卫东有,这个你总不能说没有吧。”向日癸笑问道。“他啊,那我就不太清楚了,”我看了看直视我双眼的向日癸,接着道,“五一以前是没有的,五一以后我就不知道了。” 7 Q2 U0 W0 f!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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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也不清楚啊,那他天天加班,每天晚上忙到很晚,那么辛苦,你作为师兄的是不是应该为他喝一杯,犒劳犒劳?”向日癸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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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3:40:28 | 显示全部楼层
向日癸每提到一次东东,我的心就刺伤一次,我现在明明跟东东除了是同事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了,为什么还是躲不过,我真后悔,如果我不来参加这个聚会,我不是在家玩游戏玩得好好的么,我干么啊,来这儿受这个罪。到后来向日癸左一个卫东,右一个卫东,虽然喊得是卫东,可喝酒的是我啊,灌得我头晕乎乎的,肚子也涨的难受。可当我看到向日癸露出的那想听到我回答的急切面容,我神智一清,突然有种这个小货在套我话的感觉。 2 C/ o& r7 h& c( z% P% _! V/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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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我需要抽只烟,放点水,清醒清醒下自己。我走出房间向洗手间走去,怒眼男也跟着我出来。我掏出家伙,对着便池就放起水来,怒眼男紧挨着我,水还没有放完,怒眼男突然把头侧过来,看着我还在放水的男根,瞪着圆鼓鼓的豹眼,用夸张的表情小声喊道:“你的球还真不小啊。”我考,什么人么,我抬脚做势欲踢,同时骂道:“考,你还真变态啊。” 然而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把头侧过去,看他那东西。只见头红红的,不算小了,把儿却是黑粗黑粗的,可能属于短粗类型。怒眼男可能没料到我也会以眼还眼,慌张的把身子往边一侧,不让我看,忙忙的把剩余的水放完了,提上裤子,脸上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害羞,通红通红的,一句话没说就跑出去了。 0 V. {1 B+ ^& v, \, M-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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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好笑,慢悠悠的出来,看见怒眼男正在外间等我(洗手间有里间与外间),我洗了洗手,怒眼男递给我擦手的纸巾,我笑嘻嘻的接过连声说谢谢。我靠近窗台掏出烟,问怒眼男要不要来一只,这次的怒眼男或许是想要争回刚才的失态吧,没有拒绝,我给他点上,他竟然也装模作样的用手过来捧火。或许真的是第一次抽吧,他刚吸了第一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且是“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的咳,把他那原本通红的脸咳成了猪肝色。我刚开始心里好笑,让你逞能,不过后来看得咳得那么痛苦,倒有点埋怨自己的莽撞了,忙过去给他轻轻的捶背,同时把他夹在手里的烟熄灭,扔到垃圾桶里。好一会儿,他才平息下来。我这才打趣道:“不能抽还逞什么能,白白浪费我的烟。”怒眼男或许被烟呛得失去了战斗力,只知道痴痴呆呆的倚着窗台。看他这样,我也就不忍心痛打落水狗了,我悠然的抽着烟,静静的看着窗外。 9 z6 ?2 R1 ]" P. M;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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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我发觉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特别!”怒眼男忽然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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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么,那里很特别了?”我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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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外表上给人很热,其实内里给人很冷。”怒眼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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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动,自我反省自己,好象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怒眼男这个大大咧咧的男孩有时候也蛮细心的么,当然了,这也不排除愚者千虑,终有一得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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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j( o8 B  T+ z) K4 y“是么?”我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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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怒眼男用他那圆圆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一种犹如寒星的亮泽。我突然有一种拥抱他的冲动,但是我克制住了自己。我左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摩擦着,怒眼男没有回应,身体紧绷,肌肉僵硬。我很想就这样继续下去,没有东东,怒眼男也是一个不错的男孩,但是那个鳄鱼的传说再次让我变得理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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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辕。”我轻轻的喊道。怒眼男刚张开嘴要答,我对着怒眼男的脸,突然把含在嘴里的烟大力一喷,同时赶紧退后几步,哈哈笑起来。 % V1 D: L% V' p0 |, I  r

4 c$ v! L8 a8 I% u+ M/ B( E怒眼男马上咳嗽起来,待咳嗽好了才骂道:“你这个混球,亏你还是师兄,总有一天要让你载在大爷手下。”骂完,也不叫上我,一跺脚就走了。留我傻乎乎的笑着、笑着、笑着,直笑到沉默得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 & l, Z0 j' g, _7 ]# L  `; H) A0 r

0 G1 r/ P4 i* p( A, s待一只烟抽完,正想往回走,却不料电话响起来了,是老妈打给我,酒店里面很是吵闹,信号也不好,我走出酒店,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接听。老妈首先照例是嘘寒问暖一番,然后是我的对象解决问题,最后老妈突然很悲伤的告诉我,我那远房的90岁的老姑妈去世了,我耐心的听完了我老妈详细叙述了我那老姑妈高尚而伟大的一生,继而又听了我老妈沉痛的悼念,最后又详细述说了葬礼的如何如何隆重,直说到我的手机自动关机才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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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6 `# o, p5 d3 \我收起电话往酒店走,才想起我逃席将近俩个小时了,待我赶回那包间,已经曲终人散了。我走出酒店,将手机开机,忙忙的查了怒眼男的电话,就近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过去。当怒眼男一听是我,马上就跟我急道:“你这个混球也太不象话了,走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们等你老半天,打你电话也不通。”我急着解释,怒眼男这才平静下来,我同时又托他转告向日癸表达我由衷的歉意。怒眼男怒道:“转告啥,她现在正乐着呢,不稀罕你的道歉。”然而禁不住我的再三要求,怒眼男终于答应了马上给向日癸打电话,帮我解释刚才我逃席的原因。我接着又打电话给老妈解释了一下,终于算是撇清了事情。 / ?  X( Z8 Z( m' h

5 W  h9 `9 H8 w, r我一边走一边等出租车,烟瘾又犯了,摸摸烟盒,一根都不剩了,就近找了一个小买部,买了一包香烟,我付完钱,取烟点燃,很舒服的吐出烟圈,看着它随风轻轻消失,然而在烟圈消失的过程中,一辆在自行车道上慢慢行驶的红色轿车却进入了我的视眼,我不禁怔住了。因为我不仅那车熟悉,那坐在副驾上的人我更熟悉,那是我曾经朝思暮想的人――东东。此时的他们正亲切的交流着,幽闲的开车慢慢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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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直至远去,留一个伤心、孤独、绝望的我在繁华的京城,寂寞的黑夜。 : a( z9 H; ~+ c* ]  K; q

! `2 K" `5 ]/ e/ I; P因为我做项目的进展顺利,那年的六七月份我是难得的空闲起来,当然我指的空闲是指可以正常上下班来着。在我们这个军工单位,能够正常上下班就是一种福分,就是空闲。在我们院内部bbs网上针对加班现象发过以下的一个冷笑话:“你讨厌听到哪俩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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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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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2 x7 p$ a& G, l“那讨厌听到的三个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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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n/ J) o0 T; O“又加班!” % S1 K4 _' {/ ?4 m$ D

1 x* [* ^- N' @; q“那四个字呢” + ~3 n% u. P+ k$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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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加班!” " ]/ n$ G. J& H. i! w) Q

+ b: x9 ?! G) p( a$ {, F! w& e) c4 K这个冷笑话带给在刚刚过去的国庆还奋斗在一线的朋友,当然,这个情况也特别适合此时东东,不过东东是不是讨厌加班我就不知道了,这段时间我没有跟他联系,他的心究竟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现在确实是不用受那个天天加班的苦了,于是下班以后游泳啊,踢球啊,跟朋友聚餐啊,日子过得也还算是充实。不过跟朋友聚餐就是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总有人问我有没有朋友,要不要介绍一个,虽然我内心很烦这种问题,但是却又不得不一次一次编个理由来搪塞,还得表示感谢,虽然说谎我已经很娴熟,不过那毕竟心累啊。我想这是每个象我这样的人都必须面对的问题。其实,现在想想,朋友的压力都还不是最大的,最大的还是来自家庭,不过这是后话,暂且略过不提。 7 F- C- W( h" k! e0 b; _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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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的六月就过去了,在这个六月里,昼永夜短,日子漫长,过得充实也及其无聊,那火红的六月,那如花的青春,就那样被我就单身一个人在泳池和球场中挥霍。当然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怒眼男也开始闪进了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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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怒眼男要跟我在一起,我不知道这个小子在想啥,不过跟这个有趣而傻乎乎的小子在一起说话倒也是一件蛮开心的事情。然而经历过几次感情的失败,我是不敢把感情投入到这个傻不塄丁的小子身上的,尽管这个肌肉小子对我天生就有一股吸引力,但是感情毕竟是不能靠原始的冲动来维持天长地久的。所以我对他还是保持着一种距离。就比如他好几次都要我带他去游泳,虽然他什么泼皮手段都用上了,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坚决的拒了,我可不想老二被泳裤紧紧压着的感觉。我跟这个傻小子,在没有东东的日子,也仅仅是在一起打打电话,发发短信,周六周末吃个饭而已七月,眼看着工作也不是太紧张,于是我买了一俩山地自行车,准备节假日骑车到北京郊区去转,生命不就是体验吗,我向往着越过群山,越过原野的感觉。既然我那敏锐的心灵不能感受来自爱人的慰籍,那就让大自然来抚慰我这个疲惫的心吧,看天地空旷,白云悠悠,听百鸟朝鸣,山水泠泠,感受叶儿亦张亦缩,花儿半舒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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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某一天,怒眼男打电话告诉我,他们放暑假了,我问他这个暑假有什么安排没有,他说没有什么安排的,就是不回家,还没有想好干什么呢。然后他问我有什么安排,我说你小子是糊涂了,我已经工作了,哪有什么暑假,没有暑假,哪谈得上安排二字,我一阵批驳,他最后讪讪的问我那周六周日呢。我告诉他我新买了一俩山地车,准备有时间就到郊区去转,我一说出口,就马上后悔了,果然他一听到这,马上就来劲了,说也要跟我去,我问他有车吗?他说没有,我又问他有钱吗?他反问我这需要钱吗?我说没有钱就意味着买不起车,买不起车就意味着不能跟我一起去玩。怒眼男沉默了,我也不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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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3:40:5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你能不能借我点钱”过了好一会儿,怒眼男乞求道。我顿了顿,坚决的说道:“不能。”怒眼男恨恨的说道:“为富不仁。”然后也不等我回答就把电话挂了,我只能在心中自作多情的叹息:“恨未遇卿未娶时。”然后这件事情也就略过了。谁知道过了几天,怒眼男又打来电话,问我哪天有时间,能不能陪他去买车,我问道:“你不是没有钱吗?哪弄来的钱。”怒眼男嘿嘿笑道:“要你管,你以为所有人都象你一样为富不仁啊!”我笑道:“靠,你不会是让我当冤大头,明着是去买车,实际上是去付钱吧。”怒眼男一听,马上怒气冲冲的道:“球,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钱是大爷找小琴借的,你愿意去就去,不去拉倒。”就这样争来吵去,终于在怒眼男的威逼利诱之下,去买了跟我同一款的山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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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陪怒眼男买车了,我的日子就更没法过得消停了,平常下班后,这个又有时间又有精力的小子都会骑着车子,兴冲冲的来我这儿,扯着我在北京各个胡同里转,周六周日就到房山、怀柔、密云郊县去转。七月的北京,不管白日还是是晚上,都热得不行,这个时候最适合做的事情应该是在空调的房间上网玩游戏的,但是一来怒眼男的兴致勃勃,二来我也需要不断的消耗精力来打发我空虚的心灵,三来我跟这个傻乎乎的小子在一起也自有乐趣,所以我的那业余时间,就任由他摆布。跟着这个傻小子在这个炎热的夏季挥汗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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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9 I  y0 d$ P% a$ ^哦,既然这一章踢得都是他,那就说说这个小子吧,我前面已经说过,怒眼男是个长得很彪悍的小子,生得是虎背熊腰豹眼,这小子平常是一个大大洌洌的人,在跟你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点菜永远都不会考虑你喜欢吃什么,他只管点他自己爱吃的菜,他永远都不管桌子上还有多少菜,总是先管好自己的肚子,当然他一般也不管自己的钱包,有钱的时候,买单叫得最响的总是他。当然他也有忧伤的时候,不过,象他那种人的忧伤,是可以略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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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骑着自行车,在北京转来转去,怒眼男乐此不疲,累了就找一个地方歇会儿,吃刷的,烤的,凉拌的,怒眼男也不挑,一上来就吃,与东东那个精致的男人比,温少辕这个小子也自成一道风景。我承认,温少辕有一种天生的野性和张力,他有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自然和坦率,说实话,温少辕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男人,我越跟他在一起,我就越觉得他的真实,他的单纯,他的火热,有时候我在内心意淫,如果东东做做爱人,而怒眼男做个情人,那倒真是所有男同志的梦想。 8 `) O+ a6 ~0 T! j  Q6 Z) Z"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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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有不侧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怒眼男刚刚走近我的生活,使得我的生活多了道色彩,可是,生活,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 ~. A0 }1 E# {3 ]' ~  Q9 e2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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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骑车是一项很危险的运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事。又是一个周六,我跟怒眼男商量好去百望山。怒眼男这小子看起来应该是个懒鬼,可是却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早就骑车到我这儿来了,他不敢敲门,因为我警告过他,房子里还有我合租的同事,你不睡懒觉别人还要睡懒觉呢,于是就狂拨我的手机,让我去给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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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子来了我还能干什么,唯一能干的事情就是迅速准备,马上出发了。怒眼男精力充沛,骑车犹如一匹怒冲的野马,可是决定桶子里能盛多少水总是那最短的那块木板,遗憾的是我在怒眼男的眼里不幸当了那块最短的木板,他总是嫌我慢,总是风风火火的猛冲一顿,又总是不得不停在某个路口等着我,或者是又返回来迎我,兴致高昂的炫耀他的过人精力。他这个傻傻的动作,让我想起什么了,对,就是小时候我家养的狗狗,每次出门的时候,狗狗总是一溜欢快的跑在前面,然而,又总是不得不一会儿又返回来迎接它的主人,面迎着我们,把前爪伸得长长,头儿紧贴体面,一等我们靠近,马上就开始摇头摆尾,满地打滚,真是憨态可鞠,可爱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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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怒眼男又停下来了,可是这次停下来倒不是因为要等我,而是因为他的车刹有点问题,正在摆弄着呢,我赶上来了,问明了情况,就停下来帮他调着,怒眼男不看着我调,却摆弄我的车刹去了。一会儿,我给他调好了,好好的奚落了他一顿,然后继续上路,一高兴就忘了刚才怒眼男在我车子上摆弄了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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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i* Q; H7 T6 n$ O1 E$ H终于到了目的地——百望山了,盛夏的百望山,金色的阳光,在寂静的树林里露出斑斑的白影,满山的翠绿,透着勃勃的生机,山上几乎没有人,怒眼男狂啸着,我迎合着,怒眼男在前面飞快的骑着,我在后面紧紧跟着,七月,是一个青春激情飞扬的季节。 & q$ K# m; |. t, E5 k. }0 Y

$ a6 F" k6 g% p) q4 H# W我们盘旋着望上骑,越骑到上面,就越能体会到“会当临绝岭,一览丛山小”,这个时候的怒眼男依然叫嚣着让我快快快(我想这个小子往后肯定就是在发廊里123吭哧完就提起裤子大叫“小姐,买单!”的人),这小子体力好象源源不绝啊,可是我也不是孬种啊,于是我也全速的去追他,你追我逐的玩得兴起,却不料骑到拐弯处,突然一只松鼠从半山里跑出来,我吃了一惊,赶紧把车刹按住,谁知道这车刹被怒眼男调过了,我一按,车子猛力一滑,一偏,然后就在惯性的作用下,我连同车子坠向山底~~~~~在自由坠落的瞬间,我在想什么?好象开始一片空白,然后在极速坠落中感觉片片的绿色狂闪,在浮光略影中映出老妈悲伤的脸,前朋友的关切脸,东东的冷静的脸,还有我家的狗狗,在滚啊滚啊滚啊~~~~在脑袋很空,没有恐惧,也没有对生的留恋和遗憾,我只是在很玄的感觉中自问,我难道这就要死了?然后,一阵剧痛贯彻全身,有腥的粘的在触动我的感觉,刚开始疼过之后,一会儿又不疼了,身体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也许这就是解脱感觉吧,那种感觉象在飞,轻灵如雪。 ' F4 s3 Z7 b& q: b

! q" b. j' a& f. K5 Q' @5 n记忆中摔下来以后,不知道晕多久了,当我从意识中逐渐清醒,睁眼看见的便是怒眼男焦急而无助的脸,我恍若梦中。此时他瞪着大大的豹眼,眉头紧缩。我对他勉强的笑了笑,忍住浑身的疼,吃力的说道:“不要紧的~~~~,哥哥~~~~~死不了~~~~~死不了~”。 : z; `; F: {8 R' j; @

4 a- _" k) F- i( V“不要说了,老大我求你了,不要说了,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挺住了~~,别,别,别~~~~,你把眼睛睁开啊,老大~~~,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要晕啊,老大,把眼睛睁开啊,再忍忍,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哎哟,我的妈,什么个球车,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我的妈啊~~~~,老大啊~~~~~,你睁开眼睛啊~~~~,求你了!!!” 4 ]5 H5 c7 n# C

8 m5 i9 z5 q  b$ M; u4 D我努力的把眼睛睁着,但是,疼,那是多么真切的疼,如刀剐剑削,遍布全身。我能感觉到怒眼男把衣服紧紧抵住我的伤口止血的力量和温暖,我也能感觉血从我身上缓缓的往外流淌时血管的蠕动,此时,我除了听见了怒眼男的呼喊,还有风儿轻吹树叶哗啦啦的响动,谁的心儿跳跃的声音。 " Z7 B& C- ^9 [7 R! ~

9 B9 b+ j' A8 P0 E" v你说啊,我会不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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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4 w9 X& P+ d& i0 t1 J3 s也许不会吧。 4 G: \. x5 L2 C* Y0 Q1 L! }/ L  H( t# N, e

7 t# [* M+ _! [' D7 G# I/ M; j当白无常勾住我,准备奉献给死神的时候,死神一定会选择拒绝吧,也许死神应该知道,我有多少未了的事,有多少未了的情,有多少埋藏的心事,有多少应该倾诉的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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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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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 u( E' r& s/ x- }! b0 F因为我李溪这混帐小子就是命长,小时候的算命瞎子先生就说过的。老妈在我小时候就给我找了好多个瞎子,每个瞎子都说我带有文曲星,同时寿命又会很长的,这些瞎子的预言我能考上大学,那是经过验证的,你看看那些瞎子,深凹下去泛着死鱼肚白的眼睛,显示着多么的神秘、恐怖和先知先觉啊! , n; {( P! M, A+ ~: N& s" V

$ I: a+ B1 i( N" Q4 \2 h/ V在怒眼男的呼喊中,在我的不屈不挠中,在瞎子的神秘预言下,救护车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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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O# y# P5 x* K“你幸亏带了安全帽”,正在给我缝针的大夫接着说道,“你要是光头摔下,肯定就没命了。” . `, J3 F: c3 |+ F" l'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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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还得感谢我的帽子,正是因为它的保护,才使得我捡回了一条性命,也许这才是我大难不死真正的原因吧。我想把这个救命帽子珍藏,可惜它已经摔得七零八落,香消玉飧了,连同我的车,我的手机也一起摔坏。 ! C8 ^0 _( j" b6 G  C

+ F, Q& d' ?7 s( p9 }! C" V在此我真的想要敬告热爱运动的同仁,无论进行什么运动,自我保护真的必不可少,万万不可忽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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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3:41:03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命是保住了,却不意味着我用不着为我的错误(危路加高速行驶加行驶前不检修车刹)付出代价——嘴唇上方缝了5针,右边脑袋上缝了6针,我的右手、膝盖、身子到处都充满了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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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一个哲人说过,当针扎着你手的时候,你应该感谢上帝那针没有扎到你眼睛上去的。尽管这有点犬儒和阿Q,可是作为生活,有的时候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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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E* |- B# v! E所以,我应该感谢上苍赐予了我一个深刻的教训而没有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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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5 o2 O4 L2 y3 O+ R5 |跌打损伤,刚开始看起来很恐怖,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周六在医院里观望了一天一夜,周日下午在我强烈要求下,就搬回我的宿舍。在我待在医院的时间内,我告诫怒眼男不要告诉任何人,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情,越低调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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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把我送医院、办进出院手续、服侍照料我等忙里忙外的工作就只能是怒眼男一个人,这个大大咧咧的男人,也终于难得体现了一次在关键处的担当。当然,钱还是从我荷包里面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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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平常懒散的人为我四处奔波,心中突然充满了一种温暖的感觉。谁能知道呢?谁能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变化的,两个多月前,我们还怒目相向,差点擦枪走火,今天却能够如此相互温暖,亲如兄弟。 6 X0 q  r& e3 e+ a  c4 Y$ W; n: j- u  {

( D$ i2 P% G% {8 f! n晚上,怒眼男把我服侍躺好以后,问我还需要什么,我忍住疼痛,轻声道:“谢谢了,不需要了,要不你回去吧,你还有你自己的事呢。”怒眼男一听,立马就急了,对我瞪着眼,怒道:“我回,我回那儿去,我现在还能有什么心情干其他事,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照顾你,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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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0 L# _0 q0 B1 |% V我自知话说得有点过,也就不要求他回去了,但是他住宿的问题我得给他解决,昨天怒眼男就在椅子上趴了一夜,今晚得让他好好睡会儿了,于是我道:“那你就睡那房间吧,这些天我那同事出差了,床也空着,别盖的人家毛巾被,用我衣柜的那件吧。”怒眼男听了,闷声走到那房间转了转,一会儿把我那同事的凉席卷着,无赖的笑道:“我想想还是不行,等会儿你要水要药的怎么办,我睡地板该不会碍着你吧。”说着,就开始铺起来。我看到这个样子,也只好这样了,但是一看这小子身上脏乎乎的还沾着我血的白色T恤,轻声道:“你睡这儿就睡这儿吧,但是你总得去洗个澡吧。”“哎哟,还真的是!”怒眼男说着,把那穿着脏乎乎的还沾着我血的T恤脱掉,然后往我鼻子前一递,笑道,“闻闻,是不是臭死了。” 6 o4 H* }. M8 e4 v9 W3 R1 o0 H"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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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虎落平原被什么欺来着,也只得忍着,却不料怒眼男得寸进尺,哗啦啦的去翻我的衣柜,找出一条短裤,用指头旋转着,嘿嘿的笑道:“老大,借你裤头一用。”也不等我回答,哼着歌儿,转身就洗澡去了,纯粹一副无赖样。 % e" e) N6 p% y- j& g) X  K$ Z% o

9 F! |- N; g1 r待怒眼男洗好澡回来,陪我不闲不淡说了一会儿,就呼呼的睡过去,鼾声如雷,我则在疼痛和怒眼男的鼾声中熬着黑的夜,半梦半醒,那些人儿一个一个翻来覆去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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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 R! Q2 }' s$ ^好在七月的夜,也不是太漫长,当夏天的白亮和清晨的凉风袭进房间,我睁眼看了看躺在地板上的怒眼男,此刻他停止了鼾声,仰面躺着,一只手扒着头,另外一只手伸向肚脐下方,胸膛起伏着,带着那个帐篷也一起摇晃。尽管我伤得很重,但是这个散发着无尽勾引的色男还是让我蠢蠢欲动。 + }' F7 m2 ]8 [9 \; q5 H, s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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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怒眼男眼睛动了动,好象也醒了,我赶忙把眼睛闭上,怒眼男轻轻摸了摸我包扎的伤口的纱布,又捏了捏我鼻子,然后才上卫生间。 ( r1 N' P) Q* n! ?

: f: P( ^2 ~, H2 G$ r6 {对了,我好象忘了一个问题,我是个上班族,那就意味是随着周一的来临,正常情况下我该上班了,要是不能去上班就得跟领导请假了。于是,我借怒眼男的手机给我的项目领导李总打了一个电话,尽管我把伤害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在细心的李总剥茧抽丝的询问下,还是被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下可好,部门的人全都知道了,部门领导先是派了工会负责人过来慰问,中午又是一般平时跟我关系不错的同事过来,下午更是部门领导和我的项目领导李总亲自过来,我很是感动,可是感动之余,我总感觉还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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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缺什么,因为我内心还在盼,还在等一个人,等着他的到来,可是三拨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把他等到,尽管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要去奢望什么,然而,很cheap的我还是这么cheap的等啊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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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q- w8 [7 g+ q$ O# f( W$ c快到七点钟了,怒眼男说去外面买点饭回来,哐挡带上门就出去了,留我一人躺在床上沉思。刚过一会儿,开门声传过来,我以为怒眼男返回来了,所以依然闭眼躺着不理他。却不料那脚步声来到我的身旁停住了,一会儿,有一厚实的手掌轻轻抚摸我的额头,同时轻轻的喊道:“李溪~~,李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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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6 I! ~. G0 C/ a" T% _4 }这清亮而又熟悉的轻呼,多久了,我以为再也听不到了,可此时却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缓缓睁开眼睛,犹恐是梦,好在这不是梦,这是真的,这一张俊朗的脸就真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6 V6 R1 n9 }+ i7 ^

4 A1 S5 s; |9 z5 F东东啊,你终究还是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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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9 P% ^1 h* D) g; j$ ^" f东东直视着我,眼中露出关切的神情,我也定定的望着他,心中涌荡着千言万语,可却又不知道说那一句合适,我又似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将他狠狠抱紧,却又呆若木鸡,无法动弹。 ) A1 O1 W: [6 G: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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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凝视的瞬间,仿佛穿越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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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0 V$ G0 ]: u3 k; k5 n“你……”一会儿,我们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忽然止住了,尔后相视微笑。过了一会儿,还是我从纷繁的思绪万千中缓过来,细细的打量着东东,此时的他穿着单位的蓝色工服,衣服上还有新沾上的油腻,头发长长的,有点乱了,脸庞有点黑了,也瘦了,不过眼睛却显得更加明亮而有神了。良久,我轻声的问道:“做试验了?”东东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用手轻轻的触抚着包扎在伤口上的纱布,来来回回,然后轻声的问道:“疼得好些了么?” 2 U3 S4 A( N! E4 y( e. @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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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握住东东滑动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项目评审了吗?”东东摇了摇头,任由我握着,接着问道:“下次骑车一定要小心啊。”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还天天加班吗?”我就这样跟东东答非所问的交流着,轻描淡写,但又仿佛重若千斤。尽管两个多月都没有在一起做过深切的交流,却又仿佛从来都不曾分开过。 0 V1 K2 m# k; |# Z8 @6 H6 j1 Q

( p& Y9 o6 i! M; j" B  _突然听见外门哐挡一声,伴随着便是怒眼男嘹亮的嗓门:“小李子,小李子~~~,猜猜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一会儿,怒眼男拎着几个塑料包就冲进来。看见东东,猛然定住,有点惊讶的问道:“好久不见,怎么你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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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j+ I4 T& w东东从我床沿站起来,搓了搓手,不自然的笑道:“来迟了,今天去外面做试验了,回来才知道师兄摔着了,我~~~。”怒眼男哦了一声,不待东东说完,就转头对着我兴冲冲嚷道:“饿了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这是你最爱吃羊肉串,这是你上次说味道很不错的碎骨,这是李嫂子家最有名的烤鸡翅,这是~~~~~~”怒眼男一件一件的拿出来,一件一件的数落着,也难为他还记得我以前爱吃什么了,可惜他忘记了我嘴唇上方还昨天前天才刚刚缝了5针的伤口~~~~~~“谢谢,难为你费心,先放在这儿吧。”我不忍打消这个傻小子的热情。“别,这些烤肉要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说着,怒眼男就把肉串往我嘴边送。这个时候东东拍了拍怒眼男肩膀,笑道:“少辕,你看我师兄嘴巴伤成这个样子还能吃烤肉吗。”怒眼男一听,一顿,颓然的把烤肉放回原处,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道:“我还真的忘记了,我这就去换,这可是花了30多块钱的啊。”说着,就很迅速的把这些烤肉烤鸡翅再重新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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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别去换了,你还没有吃饱吧,卫东也没有吃晚饭吧,反正也不会浪费。”我制止道。怒眼男也就撒手不装了,很关切的问道:“那你还没有吃晚饭,饿了怎么办。”我忍住那烤肉的香味,牵强的笑道:“没事,待会儿我吃点水果就好了。” - P" ~9 l7 I4 q* y6 e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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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熬点粥给师兄吃吧。”东东在旁边道。“你会熬?”怒眼男扬脸问道。“我也没有熬过,不过我想熬粥应该不难吧。”东东搓了搓手,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用麻烦了,卫东,你还没有吃晚饭吧,要是不怕得癌症就先吃点烤肉填填肚子。”我道。 8 J. [( k+ r) M" W+ j$ u/ B

! v' H  G9 ~/ q6 q, |, S: G- y$ S“不了,你是病人,得优先考虑你。”东东笑着说道,“告诉我米在哪儿锅在哪儿?”说着就跑到厨房里面折腾去了,怒眼男也跟着去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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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碗米差不多了吧?” 8 G: m! N" G; |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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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我也没有做过,再添点,多就多点,反正米也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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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t' F  v+ A' k6 g, V一会儿,厨房里面传来是淘米的声音,接着厨房里面传来的是他们讨论放多少水的声音:“水要漫过3格的距离,嗯,这么多水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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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6 p7 Q& C3 E! g( Q5 ?“应该够了吧,熬得太稀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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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师兄是喜欢喝稀还是喝惆点的?” 5 t! o2 ~  n" G8 y" t

3 u2 R, v9 }: _- ?7 c& V5 g“小李子,小李子,你喜欢喝干点的还是喜欢喝稠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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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F+ |* Y8 \听到这两个男人在厨房里面讨论熬粥的声音,我忍不住的感动,幸福的感觉弥漫全身,突然觉得这一从山上摔下来还真的值了。 5 B; |& ?, `$ G$ Z* `% v+ y3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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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双手还湿濡濡的东东进来了,对我笑道:“师兄,粥正熬着,马上就好。”怒眼男也跟着进来,拿起桌子上的烤肉,往嘴里就塞。边吃边指着桌子上的烤肉,对东东道:“喂,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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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z" G4 E* ]0 a; n“谢谢,我不饿。”东东微笑着拒绝,其实怒眼男可能不知道,东东是很少吃这种烧烤,说吃多了会致癌,以前我们在一起的,除非是我的特别坚持,他才会吃点。 / E  s( z$ f! u& y5 _

/ S  O( `6 H, b# [$ q怒眼男也就不管,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在我的电脑上看电影。东东则拿起一个桔子,很小心的把皮剥掉,又仔细的把附在上面的小丝丝除掉,分出一瓣一瓣来,刚递到我嘴边,又把手缩回去,把手掌摊开,很羞涩的笑道:“吃点桔子吧,也垫把着点。”我刚开始还在犹豫该不该张开嘴接他送到我嘴边的食物,怕又被哪个没心没肝的怒眼男看见嚷囔,他这一缩手,让我心放下来了,我马上用手接着,连声说谢谢,但是却不禁又有点微微的失望。 + |2 D9 J4 v. b) \. ]

6 h" V. ^- ?2 B9 H  z我们就这样坐着,东东慢慢的剥着桔子,然后一瓣一瓣的送到我手上,他的神情很专注,仿佛在进行一件伟大作品的创作,我吃在嘴里,细细咀嚼,心中默默的感叹,如果能够永远都这样那该多好啊。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决定,即便我跟东东注定走不到一块,但是,这个兄弟,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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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默默的想着心思,不一会儿,怒眼男打破了这个静默气氛,问我还有没有好片看,这个时候,我心情奇好,忘了还是一个病号,开玩笑道:“好看的没有,毛片倒有!”怒眼男瞧也不瞧我,低声骂道:“流氓。”又自个儿到我机子里面瞎鼓捣去了。边鼓捣边对旁边的东东说道:“喂,粥是不是熬好了,你倒是去看看啊!”东东哦的一声,赶忙跑出去,过了许久,东东才忸怩着进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兄,我~~~”一听东东的声音有异,我和怒眼男都抬头盯着他,等着东东的下文,但是等了好久东东还不知道怎么说,怒眼男跑出去一看,“啊!”的兴奋大叫一声,接着道:“粥啊,怎么煮成米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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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东东竟把电饭锅的熬粥档打成煮饭档了。 0 m5 c2 Z2 q  _: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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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这个病号想吃一顿晚饭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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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c9 ~9 @9 _6 E9 P东东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再重新煮吧。”我笑了笑,安慰道:“我刚才吃桔子也吃饱了,不用再做了,你第一次能把饭做熟就很不错了,继续加油,我相信你。”东东只得作罢,不过那忸怩不安的样子,真的让人心动心疼的。这个时候的怒眼男倒好象找到知己似的,拍着东东肩膀,哈哈大笑道:“卫东,原来你也跟我一样,也是不会家务的啊,咱俩还真是哥们啊。”东东唯有傻笑。然而,怒眼男倒突然发觉跟东东有了共同语言似的,竟然谈得投机起来,特别是跟东东聊起游戏来,那更是没完没了,不过怒眼男得意的是他的CS水平,说实话,他的狙击确实用得不错,而东东,CS其实也还可以,不过他更喜欢是SC(starcraft),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他给我答案竟然是:“CS太短暂,还来不及体会就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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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边聊着,一边到网上去菜对手,倒还真的是相处得前所未有的融洽,我还一直担心他们会闹矛盾呢。正玩得开心的时候,东东的电话响了,东东拿出手机一瞧,跑到客厅里面接听去了,过了一会儿,东东走进来,小声的说道:“我有点事,现在得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我笑了笑,与他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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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3:41:1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时候,房间里又只有我跟怒眼男了,怒眼男色眼眯眯的对我笑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好看的在哪儿呢,翻遍了都搜不到。”我笑骂道:“你这么不学好,不怕小琴知道啊。”怒眼男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球,怕甚,我看毛片关她啥事。”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倒还真的好久没有跟她联系了。”怒眼男还真是说到做到,马上就拿出手机给小琴打电话,跟小琴通话的怒眼男绝对是不一样的男人,乖乖的,嗯嗯的,多像一个温顺的羊羔啊。我忍不住嫉妒起来,同时也忍不住小小鄙视怒眼男一把。 / z; E7 O( P" K6 z. M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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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跟她汇报工作怎么样了?小琴在家干嘛呢?”我笑道。 4 l$ A% A3 D8 e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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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待会儿出去兜风。”怒眼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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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1 p' r1 B: Y. c' |哦,我缓缓的道,猛然间意念一动,突然有些事情变得清晰起来,东东这么晚出去,小琴这么晚要去兜风,又想起上次看见东东坐在小琴汽车的副驾上~~~东东啊,怪不得你刚才接电话还要跑到客厅去接,我越想越明白了,越明白了就越悲伤~~~我躺在床上,从天堂一下掉到地狱,无边的黑暗,无边的痛苦,无边的绝望~~~我倒真的不恨东东,东东对我挺好挺好的,这,我知道,我只是突然觉得小琴特别可恨起来,她那眉清木秀的样子也瞬间变得狰狞以来,她不就仗着自己是个女人?不就仗着自己有****我心神烦乱,怒眼男却突然哈哈笑起来,我问他笑什么,他说刚看了一个笑话:“有一个男的,在公交车制动的时候站立不稳扑到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大骂:”你都有三条腿,怎么还站不稳‘。那个男的回敬道:“反正你横竖都是嘴,跟你说也说不清。’” $ }# N3 P  C+ d/ E0 ]( L&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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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心中无奈的叹道:“就是因为横竖都是嘴,才如此理直气状啊。” 1 J$ l5 K+ B; n# G: l  f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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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走后,怒眼男也安静下来了,关掉了房间的大灯,让我好好躺着。柔和的台灯,轻柔的英文经典,整个房间里弥漫淡淡的伤感和静谧,我盯着天花板,让思想天马行空。此时,正播放着M2M的pretty boy:“I lie awake at night,See things in black and white ,I‘ve only got you inside my mind,You know you have made me blind.I lie awake and pray ,that you will look my way……。”伴随着M2M的轻唱,我对东东更显得剪不断,理还乱,东东啊,你知道么,我是多么喜欢你啊。只是一想到东东此时可能正跟向日癸在仲夏的七月夜晚开车兜风,却又伤感不已,有恨自己的无能,有恨向日癸的霸道,有恨东东的无情,还有一个更恐怖的念头,有恨自己不是一个美女呢,不过这个念头马上就觉得好笑了,假如我是个美女,不是被邻家少年勾引走了,就是被高中同学下手了,哪轮得到动作缓慢的东东~~~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怒眼男又跑到我的面前,轻弹我的额头,一脸坏笑道:“老大,告诉我,你把毛片放哪儿了。”我此时正没有好心情,但是又没有办法摆脱这个小子的纠缠,只得告诉他在C盘WINNT下的一个子目录,那个文件后缀名为。dll的某个的文件,我说得清清楚楚,此时实在一句费话都不想多说。“我靠,老大,你也太强了,我说我怎么就是搜不到呢。”怒眼男倒抽一口气道。我懒得理他,闭上眼睛,怒眼男并没有马上去看,而是继续用手指轻轻的滑着我的眉头和鼻头,继续道:“小李子,我发觉你其实长得也蛮好看的。”我用手狠狠的敲打着他不规矩的手,骂道:“好看个机巴,该干啥干啥去。”怒眼男讪讪的笑着,缩回了手,回到电脑桌那儿去了。一会儿,伴随着Celine Dion的Because You Loved Me传来便是哼唧哼唧进进出出的造爱声音,我想Celine Dion要是知道的话,她可能再也不敢出唱片了吧。“我操,看就看,放这么大声音干屁啊。”我骂道。怒眼男赶紧把音响关掉,乖乖的带上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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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h( ~% O( z( x7 K房间里面登时安静下来,我终于又获得了胡思乱想的机会,此时的东东在干什么呢,会满脸灿烂的跟向日癸享受着朗情妾意吗?他跟人造爱会不会也会那样大声的喘气和疯狂的冲刺吗?他的那根大东西会让躺在身下的人欲仙欲死吧!东东啊,我在心中悲伤而绝望的叹息道:要是有机会得到你一次,我就是死也值了。 % ^" P8 J9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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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我已经半梦半醒了吧。只听见怒眼男悉悉索索的动起来,不过动作倒很轻,可能是看得差不多了吧,正在收拾着呢,我不耐烦的说道:“别整了,赶紧洗吧洗吧睡了,柜子里面还有一包没有开包的裤头,别还穿着这件腥不拉佶的了,你不嫌脏我还嫌味大。”怒眼男看我没有睡着,这下可来劲了,嘿嘿的笑道:“是吗,这可是男人的味道,你闻闻!”说着,又赖到我床前,故意把裆部往我面前蹭。我做势欲打,可是我错误的估计了眼前的形势,忘了某个大兵告诫我的话:“把敌人想的太笨,那会显得自己很蠢!”他紧紧的抓住了我唯一还算健康的手,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耳朵,淫笑道:“小妮子脾气还真大,不过哥哥就喜欢你这辣劲!”我操,我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可是到了这个地步我又能干什么呢,挣扎了一会儿,也就放弃了。 + T) \7 p6 v6 j) ?5 a7 T# Y1 q

" k& v9 P. Y  L2 ]3 h) V& X$ R我紧紧闭嘴,装作恶狠狠的盯着他,此时怒眼男光着膀子,漆黑漆黑的腋毛,闪着油亮的光泽,鼓鼓的胸肌上点缀着深色乳头,腹部若隐若现的几块肌肉,我操,这个小子不去做鸭还真是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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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 m: j/ S& S# K“滚,憋不住了自慰去。”我有气无力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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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还忘了,你是个病人不能自己解决,来,我帮你解决。”怒眼男坏笑坏笑的说道,放开了扰我耳朵的手,转而做势摸我的脐下三寸,虽然是乘人之危,不过还算有点人性,只是蜻蜓点水的点了点,也就不好意思继续了。或许也觉的我是个病人吧,胜之不武。停了下来,摸了摸我缠纱布伤口,用手轻轻略过我的嘴唇,放过了我,絮絮叨叨的走开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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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经常自慰的么?”怒眼男在地板上躺好后轻轻的问我道。 / W! L8 l0 r, b! g- F; g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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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无语。 " ^! s/ k3 H: I%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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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眼男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回答也就转身睡了,一会儿就发出呼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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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病人的我竟然梦遗了。 ) r. o! _$ X9 ^' M$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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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阳光灿烂,日子依旧。   ^5 c: _$ _+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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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换药,吃饭闲磕,闷了睡觉,怒眼男则闲下来洗了洗衣服,还给我打扫了房间,也难为了这个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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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多,怒眼男正跟我商量要什么吃的,东东过来了。递给我一只手机,说道:“你的手机坏了,这是我以前用的,你先用着。”我笑着拒绝道:“你的手机里面还存着电话薄,短信息什么,给我不太好吧,再说这个时候我也并不急用。”东东笑了笑:“你看你又来了,再说你不急用我还急用呢。”“你急用什么?”我迷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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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听说你摔着了,我在试验场,联系不到你,心里还蛮急的。”东东很真诚的说道,轻握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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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 o4 F$ k8 Q7 n1 G% T唉,这个东东还真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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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q: \* F/ _9 [0 U我的所有坚强又瞬间崩溃。 * i- i. {: f1 g4 B%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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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没有,没吃我再给你熬去。”东东热情而自信的问道。 2 y5 E2 s  B# e$ d"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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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歇会儿,别又熬粥煮成米饭了。”怒眼男在旁边打趣道。 2 ^5 S: i$ N) ^$ i*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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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第二次了吧。”东东放开了我的手,到厨房开始了第二次熬粥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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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7 h" @: Q2 i“卫东,你就慢慢熬,我还是去外面买点踏实,不然所有人得饿死。”怒眼男开始找衣服找钱,装备完毕,对着还在掏米的东东道,“卫东,你吃了没,要不我给你也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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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怒眼男出去买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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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5 p: l1 c7 n" }2 I待东东忙好,又到我面前坐下,我问到:“这次别再按到煮饭档了啊”。东东很不好意思的笑着点头。我又问了问部门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接着问了一下东东的项目进展情况,他们的项目节点已经拖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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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徐总老是说我再拖节点,可是我出的文件和图纸他又不签署,老说我这个有问题那个有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东东少见的迷茫起来。 : B: ?, u.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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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就改贝,总不能有问题还给你签吧。”我冷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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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6 A1 T; K: r6 w9 p- ^“不是这么回事,我打出图纸给他看,他说有问题,应该怎么改。我按他的意见改了,可是第二次,按他改的又不行,又得改,总之无论怎么改,就是改不到位,这样反反复复,图纸就是走不下去,怎么评审?”东东极罕见的发起牢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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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操,跟徐秋水那样的领导在一起共事,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面对这种情况,我找不出话来安慰,只是紧紧的握着东东手,告诉他,我能理解他的苦。只是我却分担不了他的烦恼,这让我很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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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7 M1 V3 _- @# c我轻轻的叹气,东东摸了摸我背,笑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不了不干了贝。” $ w9 n( f1 o3 S- c1 J

! k! G7 V  o. M我再次无言,只是紧紧抓住东东的手,好像他真的要从我的身边消失似的。 3 v6 i5 {! |5 T%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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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怒眼男回来了,粥也熬好了,嗯,这次很好,怒眼男带回来的菜我倒能吃上几口,东东的粥也熬得不稀不稠正好,就是有点烫,东东停止了吃饭,去厨房拿了一个大碗,把粥放进去用勺子慢慢的搅啊搅啊,待差不多了才给我盛到小碗里。浅浅的笑道:“吃吧。不烫了”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东东做着这一切,幸福的感觉溢满全身,心中叹道:“东东啊,谁前世烧了多少香,才有资格做你的妻子啊。” ' I9 ?! L- S: B4 w, `+ Q# H4 B* s5 l

5 r% D8 j- S  U就这样在怒眼男和东东照料下,一个礼拜后,我重新上班,嗯,健康的感觉,真的很好,饮水思源,我要感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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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请他们吃顿饭吧。 - X8 R) F. u. r! n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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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康复后的第一个上班日,发生的一些事情却让我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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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没来上班,需要干的事情还正不少,好在都不是什么大事,哗啦啦的用不了多久就干好了,我端起杯子,慢悠悠的啜着咖啡,眼睛又在不安分的盯着东东了,此时他埋在一堆图纸里,唉,我那可爱的东东啊,我那可怜的东东的啊。 $ G! [3 ^, w3 e( Z  E3 o( o! h

) I: m  ]8 ?  L# d这时,室领导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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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 }1 }  {领导就是领导,首先嘘寒问冷了一遍,接着又说我这两年的表现是很好的,当然,李总(我的项目领导)以及室里对我怎么样我心里也是清楚的,让我着实好好感动了,不过还没有感动多久,领导话锋一转,“能者多劳,现在室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需要我来干”我疑惑着,但我一直都不吭气,谁知道他会给我什么活干呢,在领导面前:嘴巴闭紧一点,态度恭谨一点是永远不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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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先跟我分析了一下室里的任务情况,说着说着就说到徐秋水项目了,我心里的疑惑就越来越大了,徐秋水那项目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叨唠干屁啊,不过因为牵涉到东东,我还是听得很认真的,听着听着我就明白了,原来领导认为徐秋水那个项目太紧张,而配的新人东东毕竟经验欠缺,所以弄得节点一拖再拖,室里考虑到实际情况,需要对那个项目再增加点人手,正好我李溪手头活也告一段落了,所以想让我去过去帮忙。让我考虑考虑,李总(我的师傅)那儿领导是打过招呼的。领导说完,微笑着看着我,好像就吃定了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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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一会儿(我这人好像反应一向是慢半拍的),突然崩出一句话:“那卫东干什么?”领导一听,身子往椅后一躺,抱着脑袋,眼睛盯着天花板,半响,才叹气道:“卫东这个情况很复杂,他8月份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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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倏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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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G1 G8 v: X领导看见我的激烈反应,很疑惑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悠悠的说道:“徐总对卫东的转正意见是‘不同意’,徐总这一关过不了,到我们室里这一级,对卫东评价太高,也没有用,这是有规章制度的,唉,这个徐秋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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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t. e& _0 p领导说的很无奈,我的心听着却猛里一沉,感觉很空很空,我没有听错吧,也就是说,东东要不跟我在一个办公室了,东东要被所里踢出去了,东东是一个不合格品了,这是那一门子的规章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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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3:41: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东东到底做错什么了?东东招谁惹谁了?我极度愤懑,可是在领导面前,我却要装得若无其事,还要继续听着领导说下去。   z3 Z( E  s4 u. L( l2 c

# ^6 Y3 p( ~" P! h; F! p4 m  g“室里今年还会进来几个新人,不过那都是半年后的事情了,还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所以还需要我多多在这个项目上出点力,你付出了,大家都看得见的,当年我~~~~~~~”领导又在谈着他的奋斗历史,根本就没有对东东去留表现太多的想法,也许,几个新人的去留,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值得关心呢?就如脚下的一只蚂蚁,有谁会去关心它的生死,有谁关心它的喜怒哀乐,有谁去关心它整天忙忙碌碌,日夜操劳,曾经辛苦的付出?!没有,像我等蚁民,你做出了贡献,给你几句奖励,成绩是上司的!没有做出贡献或者闯祸了,你就背黑锅吧,去做替死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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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 i) y0 {3 c7 ~没有人会去关心你的过程,你只是一个蚁民而已,踩死了你,自有新的来补充。而上司们是永远不会知道的,做为一只蚂蚁,也有它的自尊,也有它的悲喜,也有一个需要安慰的柔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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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5 K7 ^: d& y东东,我不要走,我也不愿意去填你留下的空。 , \' U  r: d* f: b

: g/ Q" C5 h/ }5 d* ~" y9 I我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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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5 w/ A  }5 o5 _$ C0 n; D领导说完了他的成功史,脸上很满足的样子,当然,那是他的骄傲,他有他骄傲的资本,当初三个月出一套图,也确实让我辈仰慕不已,但那是过去,此刻跟我说起来,只是让我暴躁,让我感觉他的伪善,他的懦弱,他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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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4 D& i; S3 L, y2 ^他为什么不能帮东东争取一下?就那么怕得罪徐秋水。 ; r$ y$ P5 n0 q

$ L3 R2 w2 z! O( p& C, i8 f- e此刻,我看所有的人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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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妈的,显摆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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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妈的,你徐秋水牛什么牛,天下人都不合格,就你合格,就你强,操! 6 z, U$ ^% }' H5 e

, ^* I" k/ M0 q“卫东这个事情我们也很遗憾,不过活不能因为一个人而耽搁下来,室里决定让你来干,怎么样。”领导用热切的眼光看着我。 / z+ t1 p3 t# d: i: N8 J8 n8 |

3 ^' Z! g8 P' k: c/ x“谢谢领导如此看得起,不过,领导,真的对不起,我觉得我不适合。”我直接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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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l3 p1 h, N; v+ R. o8 o领导一怔,想不到一向温文的我这次拒绝的是那么干脆,不过,领导毕竟是领导,耐心是有的,笑了笑,装作很关心的问道:“怎么不适合了,我就觉得室里没有比你更适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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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这里很不舒服。”我摸摸我头上的伤口,其实领导哪里知道,我不舒服的是我的那颗受伤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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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一看我使出这招,也就不太好继续强迫下去了,只得说他再考虑考虑,待伤好再说。就让我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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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着窗台,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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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二根,三根。 ) h9 j1 e! [0 b6 C6 T; U$ ^8 X8 v% _

7 W) {# {+ e. j5 ?2 s我在窗台上抽着烟,有一种悲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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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 G0 K, q我能做的只是不去填东东留下来的坑,可是这个世界不是缺了我就不能转的,我不干,领导自能找到人去干。 $ W; S- S' c/ s. u' x* B( J# L. m

% V- G, K; s) n  J东东呢,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也许不知道会好些,痛苦的感觉只是对于有知觉的人。他也许还在对着图纸修修改改呢。
& L' j) R$ k! A8 M. f) h/ k8 [: ^
7 e9 P' n; ~. u8 c- M. R) S; A. s徐秋水,你丫到底想干什么呢?你已经不只是一次把人逼走了,你还真是毁人不倦!可是为什么是东东呢,为什么是如此善良而温和的东东呢。
( }- [- u0 A0 J5 P5 r2 V' P* p. B2 d' h& ~& b' c! ?
东东啊,难道你就要这样消失? / q4 G8 J-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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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整天都心绪不宁,下班后回到宿舍,温少辕还在玩CS.他籍着我受伤需要照料的借口,死活就是赖着不走。 ( J8 A5 r' x: R! J8 k*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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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确实有理由不走,这儿有空调,有电视,有冰柜,还能上网,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走?!他振振有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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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儿没有床,我说。 7 v: N9 W4 |% [3 F# B6 M' v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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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地板就可以了,不需要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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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R$ y. C" \9 a; `那就不走吧,也许谁占谁的便宜多一点还很未知,我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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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少辕一看我回来,也就不玩了,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我只是嗯嗯哦哦的回答,他也不介意,一直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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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把毛巾被蒙着头,彻底对他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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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掀开,很无赖的笑道:“不准睡,我都憋了一天,你回来再怎么着也得跟我说说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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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累了,需要休息,又把被子蒙起来。 ! f% Z+ i  g* Z" z& B' ]1 E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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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个屁,你是心里有事吧?!”温少辕一语中的。 * z' N. S4 J& t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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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关你事!”我对待温少辕一直都不是那种温和的方式,他不介意,因为他对我也好不了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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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 l* |/ s) B7 n! V! \) W: z我们都知道彼此的伤害底线。 , k4 r5 g" G, z) M, a/ U/ ^% }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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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关我事,可你蒙着头也不能解决事!”温少辕道,又来揭我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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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B5 H4 i" g8 e) V我一跃而起,突然锁住他的脖子,顶住他的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抗之前,我已经把他结结实实的按到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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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粗鲁的拧着他那有点肉圆的脸,膝盖顶着他的男根,用额头紧紧摩擦着他的鼻,他的眉,他的额,气狠狠的说道:“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典型的家庭暴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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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少辕被我的突然举动震住了,竟然就乖乖任我蹂躏,一改他那往日彪悍,此时,就象被蹂躏的孩子,很无辜的盯着我。 6 s3 D) M' R9 W6 N7 F

7 j- H9 F; g2 A  U我一看到他纯静的眼神,突然偃旗息鼓了,我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眼前看着是窗外无边的黑暗,我喃喃自语:东东要被开除了,东东要被开除了! 4 _7 ?2 ?+ n; f% ]" }

3 \" [' X9 k; d; {5 M1 c“什么,东东要被开除了,他做什么坏事了?”温少辕也很惊奇,忘了我刚才的粗鲁。 " w. {4 ~3 A- T9 A: @8 `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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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坏事都没有做,错的就是太善良了。” 8 M0 z7 E" P) m

; O8 c) s" ]" l% P“不可能吧,要开除总得需要一个理由吧。” 3 B2 j& L7 x5 k9 i- m

0 y3 Q# R9 P/ V我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了他,他很耐心的听着,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惊奇,当我说到最后领导准备让我接东东活而被我拒绝了的时候,温少辕很坏的笑道:“看不出来领导还蛮欣赏你这个小李子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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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 E" c2 _8 ?5 G我怒目而视,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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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D7 y) C  c温少辕缩紧了身子,装作很可怜的老实样子,接着问道:“那个什么徐秋水在你们单位最怕谁?” ( ?$ w% b' \9 s( F1 E* C. H

4 U8 W) G# t8 q0 P) r“在我们室,他谁都不怕!要是所里的话,可能所长还能管得了他” & `1 `# E4 |  E* c5 y! b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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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找所长去啊。”温少辕一脸轻巧的说道。 " v7 u9 r! C5 r; }  E) X" [

) a- ~; w& E; D# I1 p“靠,我倒认识他,可他不认识我啊。”我道。 ; r% \$ N, ^: r1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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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你就不知道找机会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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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满嘴的球!”我狠狠的拧了拧他的脸,不过温少辕这样一说,倒让我心里一动,心里盘算,嘴里默念道: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只要努力,终究会有办法的。 1 j. ]3 B8 m, i- P! _

3 b3 b) |* F4 j6 Q1 F一宿无话。 2 |; m+ ]+ }0 I" p

( y% O' Z- J8 {6 h2 y第二天,我照常上班,忙着自己的分内事。九点多的时候,我的项目组长李总突然把我叫到会议室,跟我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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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说话一直是很简练的,他单刀直入的问我昨天为什么不接主任交给我的活。 4 \6 m+ N, d1 |- n) q" H

; x% z* V2 v+ r" B  O+ R1 I5 n我给了同样的答复。 : X2 v6 I9 @( A9 w4 \. C1 s3 O5 h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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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笑了笑,让我别蒙他,然后很直觉的问我是不是不愿意跟徐秋水在一起共事。 & B2 g& u, L5 ]; G) g1 l(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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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反问道:“如果我过去了,那卫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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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7 h: A4 U. P# d李总笑道:“你是怕过去卫东就没有活干了是不是了?你心地还挺善良的。但是你知道不,现在徐秋水又想要让卫东不转正,所长已经对这个项目很不满意了,说我们室对这个项目重视不够,这个月再出不来就要把这个活找协作单位去干。现在主任把卫东的这件事情压着,要是真的外协了,那卫东想转正就更没有机会了。你要是进去了,你可以提要求,比如要求卫东做你的帮手啊。所里也是不愿意随便开人的。” ) s4 C. }' x( D% Z% R! w*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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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李总这么说,我顿时又充满希望起来。我点头,算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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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 D) ^/ a' E李总拍了拍我肩膀,笑道:“年轻人不要心事太重,好好干,我们都是比较看好你的。” $ P* m, V9 l5 r  Y8 L9 L( N/ }

) S& h- W( ^8 n/ x2 e: H1 l我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提要卫东的要求,一会儿又盘算着我所接下来的任务该怎么开展,一会儿又瞧瞧还埋在图纸堆里的东东,东东还穿着那件黄领的蓝色工作服,那件黄色的领子,好鲜艳哦。 + E, U/ g#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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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正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徐秋水却把我叫到会议室。 / S& Y# |# S/ n& M1 }/ `7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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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水这次对我是难得客气起来,让我这个小民确实是受宠若惊,不过开始说的无法是一些惯用的废话,恕我不一一列举了(可参考领导给你安排任务时的许诺),我一直在等着他的核心话题:“李溪,你有什么要求跟我提就可以了。” * s5 s0 n; {. q' }! V"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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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的就是这一句。 5 t6 {( s& X( z% H( n" ~

6 l4 n8 f  K3 J8 s- _机会来了,我怎么会让他错过,我平静的答道:“我也没有什么要求,就是希望我能和卫东在一起配合你把这项目顺利完成。”我把卫东的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3 U* p4 h, [$ s: w) ?, {9 d8 F

9 M# y8 s, C' P: g0 V% [徐秋水一听我提起卫东,面有不悦之色,不过现在也算是有求于我吧,仍然耐心的跟我说道:“卫东就算了吧,就是因为卫东不行我们才找你的,再说我跟领导们已经商量了(跟那个领导商量了?),卫东确实不太适合我们这个单位,关于他的事情就不说了吧。下午我们这个项目要开会,所长要亲自参加,待会儿我把资料传给你,你先熟悉熟悉,下午开会所长可能还要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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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5 23:41:3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仍然顽固的坚持道:“徐总,这么大的项目我觉得让我们俩人干太紧张!” # N6 _( u5 e, J3 a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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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水有点怒了,他快速的说道:“没事,我相信你,有没有卫东其实是差不多的,他不会画图,又不会写报告,还经常叫不动他,现在的孩子,除了长得好看点,我不知道他能干什么?!”说毕站起来就走,扔下一句话:“就这么着吧。” , L) V! w. c0 q0 Y; F

4 l2 Q! ?/ Q0 ~我的心又跌入谷底,我默默的呆坐着,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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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送来的凉风,吹吹得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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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9 s( p# T' B; L我呆坐良久,心中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失望和悲愤。 / w# X4 X4 [) p/ E

1 o/ D  ~& G/ y- D我就不说他是垃圾了,因为说他垃圾简直是对垃圾的侮辱。 " i: a, k' K+ N) W)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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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跌入谷底后,我心却变得踏实了,东东大不了就不干了贝,不就是离开了这个破单位吗?以东东的学校的名头和东东的能力,找一个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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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暂时找不到工作又怎么了,大不了先住到我那去,没有钱我先给他支着! & Q4 ^" C9 }* V/ ~: \/ J/ b$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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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东东就不跟我在一起了,这让我很不习惯,我已经习惯干活干累了就抬头去搜寻他的身影了。 - B" Z2 R. _$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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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温暖,他的敦厚,他的安静,还有他那有时对我浅浅的坏笑,就要这样消失了? 1 N6 ]6 P& W; u7 q/ Z  J. K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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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习惯,非常的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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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失落,非常非常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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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失落,带着怨愤,带着委屈,带着极度的不甘心。 8 G( z. X* y3 G7 {( ~& T: M) F" ^

8 @( y) S& g" {  k1 _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东东,我不要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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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i# `$ _' m2 K这个时候,温少辕的那句“那你找所长去啊。”就象一根救命稻草,让我有了一种狂热的冲动。 , \4 p7 c" n6 Y5 m1 e, n% [8 S3 |+ v

" v; D; W! T% F  F6 a# \我返回座位,开始构思如何怎么找所长去,一个上午,就在为怎么去找所长的事情费劲神思,反而把徐秋水交待我的事情放到一边去了。 1 }+ F6 V- V-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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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会议按时召开,所长出席了,我一看到所长,竟然心突突跳起来。 5 n$ q5 \& i  u5 C: L

& @# p. A* y1 A. M此时我的心是为谁跳?为东东?还是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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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首先是徐秋水介绍他的项目进展。看得出来,徐秋水是经过精心准备的。他洋洋洒洒的谈了他这些事情所做的工作和所取得的成果,而节点一拖再拖却一句话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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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是因为他的刻苦勤奋,拖节点是因为客观困难的不可克服。 9 X6 {7 z5 N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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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项目一切运转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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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报告延续了中国报喜不报忧的光荣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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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d" l% U7 x我心里突然感觉很好笑,也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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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水讲完了报告,然后就是我们领导讲话,在场面上,我们领导还是照顾着徐秋水,肯定了他的成绩和辛苦,接着也检讨了对该项目的管理以及支持不到位,导致节点一拖再拖,接着讲到了我所关心的话题:“由于近一段时间来,某某课题组的人员变动比较大,而进的新人还不能马上担当起主力来,因此我跟李总商量了一下,决定将李总的强将李溪调入某某课题组。支持某某课题组的工作,确保任务的尽快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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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其他的几个课题相关人员也做了简短的讲话,我看所长一直都很耐心的听,直到除了我以外的人都讲完了,轮到所长做总结陈词了,所长抬头望了望我:“李溪你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我还真没有想到李溪这个名字既然能让所长记得,有点受宠若惊,神智受到了极大的迷惑,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脱口而出就是我心中想要说的话:“我希望卫东能够留下来帮我们一起干这个课题。”所长一听我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疑惑的望着我们主任,还没有等我们主任开口,徐秋水就急忙回道:“是这样的,这个卫东是我们室去年进的一个新人,我带他干了将近一年的活了,我觉得他还是不太适合设计师这个岗位。”我心中怒骂“操,就你适合。”所长一听这么说,点了点头,我的心一沉,估摸着所长是不会关心这种小事的了,谁知所长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是哪些地方不适合了,能说说吗。”徐秋水道:“干活拖沓,一套图纸出了半年多都还没有出好,设计的基本功也差,对机械好象就一窍不通似的,对我们这个工作好象也不太感兴趣,有时要他过来加班打他手机不是关机就是拒绝接听。”所长一听,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开始做总结陈词,首先肯定了今天开会的成果,勉励课题组人员继续努力,接着望了望我,续道:“至于刚才李溪提到的问题,我原则上是希望课题组人员保持稳定的,毕竟现在需要人来干活,新人嘛,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都是有可能的,人无完人嘛,这就需要我们耐心的引导和培育了。当然,假如有人真的不适合我们所里的科研工作,该开掉的还是得开掉的。希望你们部门领导回去好好讨论,那个什么卫东该去该留,把结果报告给我。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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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以后,徐秋水的脸色铁青,本来一遍完美的报告,就是因为我短短的一句话弄得很不完美。说实话,我有点胆怯,要知道,他可是我们部门的老资格,据说上头还有什么人是他本家,一般人都是对他能躲则躲,能顺则顺。今天我捅了他的马蜂窝,也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但是我横了横心,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怕他干甚。 . T) V" }. @& I/ h3 e2 V2 x5 u

' c4 b8 L2 V2 ?+ e6 v; f这样想着,我感觉有些悲壮,一想到东东,他那单纯笑脸,细细的牙齿,完美的唇线,我的心又变得很柔软起来。 ( X2 k; E+ A; S: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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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啊,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可以是多么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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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室里,还没有坐稳,领导就把我、李总和徐秋水喊到会议室,继续开会。我看了看领导,领导面色正常,喜怒不形于色。等大家都坐好了,清了清嗓子,缓缓的说道:“刚才的会议我们大家也都听到,所长对我们的工作还是满意的,那就不说了。现在我们讨论刚才所长布置下来的问题,那就是新人卫东的转正问题。首先我得申明,一个人怎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这很正常。卫东来到我们室也将近工作半年了,据我平常观察,卫东还是个不错的同志,平常表现也很积极,打水墩地的一直都是他,对待工作也比较认真,加班加点也很多,对待同事和领导也都表现得很和气,总得来说,卫东还是一个不错的小孩,作为室里领导,我是同意他转正的。徐总,你作为他的导师,你的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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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m" U& q2 I7 @徐秋水盯着桌面,也不回应领导的热情,淡淡的说道:“我的看法,你是知道的,作为卫东的导师又是同一个项目组干活,我对他是最了解的。卫东是天天打水扫地,加班加点,如果从这一点来说,我承认他确实表现不错,但是我们室里毕竟不能靠这些来支撑。在我们这个科研所,评价一个人合格不合格,关键是要看出不出活,如果从这点上来看,卫东是不合格的。一套图纸出了多少时间了,这套图纸还是初样转试样,以前某某(不堪忍受徐的折磨,申请调离其他的部门去了)都已经出得差不多了,你说有多少工作量,半年多了还没有好,我就怀疑他没有学过机械制图!你要是问我的意见,我的意见还是不合格,我也不怕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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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O, [7 f- \- R6 w) H领导刚要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我这个时候想说什么,但是他这个“不出活”帽子压下来,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整个会议室表现出难堪的沉默。这时候李总出来说话了:“徐总的意思我明白,确实一个人不出活,再积极也没有用,但是卫东作为一个新人,毕竟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再说,没有谁一生下来就会画图的,谁不需要有一个学习的过程,这就需要你徐总手把手的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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