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立维》 BY 方柏 【完结】

猫瞳

“没关系的，我想我可以的，走吧。”我坚持不脱，因为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脱上衣，不礼貌，我也不好意思。
  她又摇摇头，似乎对我的多虑而暗笑。她依然看着前方继续走。
  “此时的北京应该很冷了对吧？”她回头问我。
& ]! F6 z* N  C  m. |# c: d: B. F  “、、、对啊！应该快要下雪了。”我看向遥远的北京天空，却什么也看不到。与此同时我想到了北京，那个城市里到处林立的高楼大厦；那些拥挤的车辆；那美丽的雪花；那些浪漫的情节；北京有我思念的人---立维，你还好吗？
, d/ ?2 O5 s: E2 K5 }  “雪？！好美啊！我就见过一次雪，可我清晰的记得那些铺天盖地的白色花瓣，真的好漂亮啊！”她回忆着说。
* f' \; D: C* I  “是啊！”我也笑了。
% g, C' }; R! i9 ~; j  “如果有机会，可以带我去中国看雪吗？”她眼睛亮起来问我。
! R, l( d7 v' A" L- y  “当然！”我没有犹豫。
  “恩！”她用力地点头。
8 ^" V# N/ ~& f, {; o7 x2 A- m  起风了，风吹起她的头发和裙子，我也感觉舒畅多了，因为她身上的香味和风一起吹在我的脸上，我陶醉在这股风里、、、
  “你、、、身上好香。”我笑着说。
  “是吗？”她回头看着我一笑。
  说话间，风越来越大，路边大树的叶子被吹的‘哗哗’响。
  我们依然说笑着前行，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 }8 H9 a/ Y" I7 P  e  雨点瞬间洒下来，好大的雨滴！
+ J& S2 ?  h' Y' X; B) Z& Q" g  “下雨了！”我们同时大呼，然后一起朝前面远处的亮光跑去，那是一家店面。
( K# ^0 [+ z  Z2 z) Y2 I  路上的车很少，没有北京多，路灯也没有北京的亮。加上突如其来的大雨，我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可是瓦西的裙子在这个紧张时刻不合作---纤细的裙角让瓦西根本跑不起来。还有那双薄薄的拖鞋。雨水模糊了我们的视线，前面的灯光不知道还有多远，看着瓦西无助和惊慌失措的表情，我脱了上衣披在她身上，为她挡雨、、、
! k. i) z  l' Q8 T  终于到了那家店，我们跑过来在门口躲雨。我发现瓦西浑身已经湿透了，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和脸上，雨水顺着发梢和下巴往下滴、、、
, I2 x3 h+ ]3 w- d1 }6 P; k  “你没事吧？”我还是不放心地问她。
9 w7 T  c# S/ S( e2 ?4 k$ L* e  “恩。”她点头，然后就笑了。
' @9 ^. r" U4 E9 \" S+ v0 n  “说下雨就下雨，泰国就是泰国！了不得！”我笑着说。
5 |8 R4 U& \. H; n$ l  _  她只是笑，看着我笑。
  我猛然想起来，我已经脱了衣服，此时此刻我是光着上身的！我看了自己一眼，再看她。
" y2 j  C7 d3 H) _- U0 d  她还是笑，我也笑了。
  “COME IN PLEASE！”门开了，一个穿着像服务员的女孩用英文跟我们打招呼。
  “OK！THANK YOU VEREY MUCH！”才发现这是家咖啡店。感激的同时我又想到自己裸着上身不好意思：“BUT、、、BUT I、、、”
  K9 u! D) E3 G/ Q$ J+ Z  “DON’T WORRY！FOLLOW ME PLEASE！”她嫣然一笑。
  瓦西看着我，把衣服拿下来，用力地拧了拧水，递给我，说：
  “先穿上吗？”
  我穿着这件贴着身体的T恤跟着进了咖啡店，那个女服务员给我们一个小包间。
; X- R3 `; k8 J( A' Q2 b  “I WANT A CUP OF MOCHA。”我要了一杯摩卡。
  “、、、SAME。”瓦西也一样。
  “我喜欢摩卡，一直喜欢。”我闻了闻香味四溢的咖啡对瓦西说。
  “是吗？我很少喝咖啡的。”
: T/ g0 F0 e5 _. a1 o* L; N  服务员把我的衣服要去了，说是给我烘干。没有多长时间她就我送回来了，我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天快亮时，我们才起身离去，还好有那么好的咖啡。不然，我们真不知道拿什么精力来聊天到天亮。
2 A9 }  G7 N8 `  在回去的巴士上，我们终于困到撑不住了。她靠着我先睡了，睡的很香。
  我醒来时，她几乎已经趴在了我身上，我轻轻地抽出被压的麻木的胳膊，让她睡的更舒服一点，她的头发乱乱的，一副很疲倦的样子，像一个可怜的小家伙历尽艰辛终于找到家一样。
: G- D' ?9 a9 u  我突然想到了文欣，她也像瓦西一样的靠着我睡去，我也已同样的角度看着文欣。可我知道她已经在多伦多了，那里很远很远、、、那分歉意被眼前瓦西身上的香味渐渐熏去，视线里车窗外的蓝天大树也渐渐模糊、、、、、、
  一路上她都在睡。回到家换了衣服就直接去了工厂。临走时一再安排我好好休息。我答应之后她才放心的出了门。
! |" A* I6 r8 b  有人在门口站着，我突然醒来发现是瓦西的舅舅和外婆。
  我站起来给他们一个微笑，不知道他们找我有什么事。
0 v: ?6 Y' o+ A" [- v* R6 V' [  但是，他们却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给我微笑，在他们的眼睛里，我看见了愤怒。
  舅舅说了一句泰米尔语就气匆匆的走了，外婆也恶意的看了我一眼。
8 y1 ]$ y8 M1 D2 s  我傻了：这是怎么了？

猫瞳

瓦西很晚才回来，我们就一直默默无言的在夜灯下等她。
2 o5 C3 {2 a5 E& a2 z  她先说了句泰语，好象是说很晚才回来，抱歉。
  “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工厂里有点小事情，不过已经解决了。”她又用中文跟我这个唯一的外国人说。
( ^) j3 z$ u" T, {" m3 e4 _, c2 D3 t  我微笑一下，即而看看舅舅和外婆，却还是不变的眼神：依然很愤怒。我不懂了、、、
) S0 b, }! O! w8 U) H1 \  我站起来，用泰米尔语说：“抱歉，我先回去了。”
' ^% x# L9 t/ K6 D  “柏？”我‘机灵’了一下，仿佛听见了立维叫我一样。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泰国，叫我的是瓦西，我没有回头。
  然后，她追我到屋子里。
; G+ m( \/ N: m+ W1 r# s  “出了什么事？”她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异常。
  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告诉她我下午看到舅舅和外婆的眼神吗？
  “方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她继续问我。
8 ~8 c% W/ v& P  h7 z  “瓦西，、、、我、、、我想我该回去了。”我没有看她。
  “为什么？”可能她很意外，所以她的声音很大。
  我没有理由，真的。这么美丽的泰国，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女孩，这么好的待遇，我没有什么不满。也找不到借口。
6 I0 p. C7 W/ i  她最终还是被我的沉默不语打败了。
  几分钟后，我清晰的听见她与舅舅和外婆的争吵声、、、 、、、
  我默默祈祷：希望明天一切会好转。  可是天还没有亮，我就再次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惊醒。
  是外婆、舅舅跟瓦西吵架，他们全都在说泰米尔语，我什么都听不懂，只能在门口看着。之所以不出去劝解，一是我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二是我知道这肯定与我有关系。
  d* G* N; T: Q9 j7 R  瓦西和外婆，舅舅面对面。外婆和舅舅持相同意见。
  最好，瓦西哭着走了。
8 [# k' `( [& c4 q) d  正想出去，舅舅却愤怒难耐的走过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凶神恶煞的说了一泰语：指着我的行李箱，又指了指门。
" K, m' M2 v1 @3 a% v+ d! C" _% G  我明白了，他是说要我离开这里。
+ i  @  u, X( ]" x$ X& x; u  “OK，I KNOW！”我点点头，一把挣开他抓着我衣服的手，开始收拾行李。
  我突然明白了：从上次我和瓦西去曼谷隔夜回来时，舅舅和外婆的脸色就变了。我怎么早就没明白过来呢？我暗暗的笑自己蠢。我没有解释，人家都已经赶我走了。还解释什么呢？没用的、、、、、、  简单的道别，在迈出大门时，我问自己：就这样走了也没有跟瓦西告别，会不会太过分了？
  可我回头看见的，依然是外婆，舅舅，舅妈冷冷的眼神。
  q7 h1 L; ~3 Q, B: r7 E% O  算了、、、 、、、

  打算明天就回北京，眼前是要找个住的地方。
  我拿出早些时候瓦西给我兑换的泰币，找了个还可以的旅馆住了下来。这里离瓦西家不远，卫生条件差强人意。放下了包我就出去了。
  走在林荫的小道上，又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突然感觉自己好寂寞。转来转去，还是一个人。心里一阵难过、、、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抬起头看着这异国的天空：
  好蓝，好清澈。金黄色的阳光撒在远处和眼前的树林上反着光，很耀眼。最远处，翠绿的树冠和蓝天相交在一起，绿色和蓝色就这样靠在了一起，那么明亮。一声鸟鸣，我闻声往去，只看见猴子翻跃时压弯的树枝，和几片落叶。它们都在森林的深处，不愿意看见外来的生物，也许是害怕，也许是不欢迎。我何必去打扰它们呢？我又回过头，看着眼前的美景，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一口这清新的空气，好清醒：脑子里一片空白。
  往前的路愈来愈崎岖，也愈来愈窄。我继续向前面走，漫无目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儿。我拨开杂草，一直走，一直走、、、
" N7 J/ S1 P4 y2 v+ }6 ^4 _/ E  前面有一个参天大树，我不知道那棵树是不是我的目的地。
4 @: p- j  A/ p" H5 j9 p1 J  趟过小河，来到了树下。仰头往上看，它足有50多米高！巨大的树冠遮挡了火辣的阳光，下面是好大一片的树阴。我围着它转了一圈，树干很粗很粗，而且很光滑。不像北京的树，老的吓人：疙疙瘩瘩，干裂粗糙。我在一处杂草少的地方靠着它坐下来。
  感觉裤兜里有什么东西，我掏出来，是我的手机。好久没有用了啊！我打开它，发现根本就没有信号！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的，这里可是泰国！
  “SHIT！”我小声的骂了一句。
  不知不觉翻到了信息里，看见了WILL给我的短信息。
' c, r9 D' Y) c* v) S; i  “记得多穿衣服，最近会降温。”
  “少喝烈酒。家里还有喝的吗？如果没有，我晚上送去。”
5 W8 ]$ \! {7 e/ K$ q! H' w  “想你了。宝，睡了吗？安。”
% Z5 k0 Q# x" z" t! F  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了，我一直都没删---舍不得。
/ j) \" i& O+ }$ T& D  m1 ^  来泰国有一个多月了吧？立维，你还好吗？有没有和马月吵架？原谅我了吗？

猫瞳

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这里没有人。所以，我靠着这棵大树哭了``` 饿到不行了。我才踉踉跄跄地回到旅馆。拿了些钱去了那个小餐厅，来泰国的第一顿饭就是在那里吃的，瓦西也是在那里认识的。
        老板一眼就看见了我，他一脸的微笑。显然他记得我，因为我们在这里有一个小情节，是关于我们3个人的：我，他，瓦西。
- j/ l, Y% \+ e  ^1 @) M        我找了位置坐下，环顾四周，客人不是很多。他知道我喜欢吃甜辣虾，我刚坐下，他就给我端来了2份和一打冰镇啤酒。一股冰凉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爽到胃部。好舒服啊！
( v* ?2 A! r  p) B7 U8 V) M4 z        借着酒力，我一连吃了5份甜辣虾，饱了也撑了。中国没有味道这么棒的虾。
/ @0 ^' O& N, }        老板不忙，我一吃辣就老流汗，所以我就一直要餐巾纸。老板对我说：
1 z( [! W$ u: M* a& }' n% n# j3 z7 Z6 x        “你真棒！”
        我看了他一眼，没错，他说了句中文！我笑了。
        他轻轻地在我的对面坐下来。
  P- F, V5 m" r  n        他穿着一件米色的短袖衫，可能是天气的原故，再加上他的工作（在一个沸腾的大锅边长久站立）。他的胸口已经让汗水浸透了，短衫贴在他身上，胸口处的扣子也没扣：他的胸很结实，胸毛也很重，很性感。我才发现老板的身材这么好，我不禁想入非非了~~~ ~~~
: |& b/ I# n# \2 U" S" s* `' w        他突然说了一句话，并举起手里的杯子，示意与我碰杯。
        我清醒过来，有些尴尬的举杯。
        他盯着我看，我隔着透明的玻璃酒杯看的很清楚。不过我马上收回视线，因为我紧张，我怀疑老板的眼神里有其他的什么，我确定他并不只是单纯的看我，决不是！他好象从我脸上必须找到什么似的。那是种被别人窥视的感觉。
        我放下杯子，把注意力放在盘子里的虾上：在灯光的照耀下，它们反射着油亮的红色。
) T; H2 n- y7 ~+ [. S        余光里，他的手一直在不安分的摸着酒杯，似乎在蓄意隐藏什么。也许，是他不安分的心跳？

        一直过了2分钟，我们都没有出声，气氛一下字凝固了一样~~~ ~~~
        我吸了口气，猛地抬起头，刚好碰见他的眼神---一种炽烈，暧昧的眼神！
4 K) p+ `. ~; i# `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一下子慌了，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
        他突然把脸转开了，又回头对我一笑，然后站起来走了。
4 A# Q+ N' O. e- Z$ v9 ~  t8 j0 ]- F        我稍稍镇定一下，继续吃我的虾。
' m- q/ D2 f2 T        但是我知道他也很紧张，因为，锅里的水已经满了，他还在往里加~~~ ~~~
' W) n! }5 L1 q! j, K        他只给我个背影：清爽的咖啡色短发，均匀的身材。我突然想到了立维，原本兴奋不安的心，一下子又伤感起来~~~ ~~~
) d3 i/ X4 D+ a% J- m3 T/ M        气氛又开始冷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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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x4 S' U/ I, _1 O/ ]        他继续忙他的，我继续吃我的。我没有去捅破那层纸，又或者，那根本就没有什么，是我自己多想了。
        空空的餐厅，就我们两个人，安静的异常~~~ ~~~        临走时，我告诉他我要回中国了。他一脸的惊讶。我说我还会再来的。还开玩笑说不要让他换摊位，免得再来泰国时找不到他。他还是对我说了一些话，自然是泰米尔语，我也只听懂了‘遗憾’两个字。
        没有想到，肚子就开始疼了。开始还撑得住，像火烧一样的灼痛。我起床下楼买了一瓶冰镇的可口可乐，一口气喝下去。
% G% K, l% `! c3 i        半小时之后，原本好了点的肚子又开始痛，明显感觉比刚才厉害！上腹和下腹同时痛起来。我双手捂着肚子蹲在地板上，希望可以能缓解一下。
        伴着我轻微的呻吟和沉重的呼吸，我感觉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肚子的疼痛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 E5 g( U: N2 F' M6 {9 c% R        “上帝啊！我怎么就忘记了呢？！”我后悔自己又吃了那么多辣椒，因为瓦西曾告诉过我：那种辣椒很厉害。我一边跑向厕所一边小声念叨。
        大便后，我突然发现手纸上有血！我回头一看：天呐！我拉出了好多血！我闭上眼，让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然后我猛的按下了水龙头开关：“哗----”的一声，什么也没有了。
/ Z+ L+ m. B/ l# t8 q% E. j9 d1 P        我弓着腰回来，躺是躺不了了，肛门很痛。此刻疼痛已经占据了我全部的大脑。那种滋味：就像是腹内有一把钢叉，它把我的肠胃穿在一起，然后还在不停的绞动着在火上烤！！！
& q- b1 ~. B1 n. ]5 @& G        我抓着床沿，跪倒在地板上，心里默默的念：‘上帝，别折磨我了，我不会再吃那么多辣食了！我错了！’、、、、、、
        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局部肌肉长时间的紧张让整个身体也受不了了。隐约感到腿在抽动，胳膊也抖的厉害。我的胃像被刀割了一样的巨痛难忍！、、、、、、
' N, y: C- \' g; ?5 y& _# c. g        “瓦西、、、瓦西、、、给我药水，我、、、我受不了了、、、瓦西、、”
6 E1 r* G' `* p# T        我开始恐慌起来：我会不会死啊？上帝，我可不能死啊！我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做呢！、、、

猫瞳

感觉肚皮上有什么东西流下来，我低头一看，瞪大了眼睛：是血，是我自己用手把肚皮抓破了，最里也有腥腥的怪味，我把自己的嘴唇也咬破了、、、、、、
( f  n8 `( K) W* R& k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东西也渐渐模糊起来、、、我想叫‘救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全身痉挛了、、、、、、
        “砰”一声，我倒在了地板上，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        模糊中我感觉我已经死了。有几个天使一样的人把我捆起来，带我飞到了另外的世界。我的肚子还是那么疼，我问他们，他们也不理我。我看见了自己的胃，里面已经腐烂了。全是血糊糊的烂肉、、、、、、
. Z  F* _+ B: q9 ^: |/ m        上帝不愿意接受我。要把我推到地狱里。他告诉我，以后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我的爸爸，妈妈，姐姐、、、还有立维，他冷冷的看着我说：“真他妈的恶心！垃圾！不要脸！呸！、、、”他像一个月前一样的骂我，我告诉他我已经死了，他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脸一下子变了，心疼起我来，他想抱我，而我却被魔鬼一把拉开，狠狠的推向一个深渊，那里是地狱，我眼看着自己跌落，立维也离我越来越远，当我知道只有立维是真的爱我时，却已经晚了，我落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眼睛睁不开，没有力气也没有感觉、、、、、、        还是动不了，大脑里一片混沌、、、、、、        我似乎曾经睁开过眼睛，可是眼前很亮，本能的闭上眼。好象看见我身边有一个人，头发卷卷的，是天使还是魔鬼？、、、、、、

; _# P$ P1 P. a/ ]" g        “天呐！真的是你？柏？、、、我来了。”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
        “柏？你怎么了？、、、柏？”声音里有哭腔、、、
/ H4 M+ Z' m9 C7 g2 B        我感觉自己的右手被温暖的握住，又贴到了软软，暖暖的皮肤上、、、、、、
0 `% s; T7 q" a9 d0 C9 r. B# J        我什么也做不到，睁不开眼，甚至这唯一的感觉都是假象、、、、、、        终于，我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 X1 @0 L+ X% y6 z% K        突然我感觉到：我还活着？是的！我还活着！！！
        我看见了卡在脸上的氧气罩和点滴瓶子。
        这里是哪儿？医院？
/ e% R7 \1 `( ?+ f( h9 z        想坐起来，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想拿掉氧气罩，可是手根本就动不了。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
$ ], k% p/ @' d. U        身边没有人，眼皮好沉，我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开始回想：、、、我吃了好多的甜辣虾，、、然后肚子很痛。再后来、、、谁把我送到医院的？、、、我好象听见了立维的声音，这里是哪儿？泰国？还是北京？、、、        “周先生，你通知方柏的家人了吗？”
        “、、、没有，告诉他们只会多几个人担心。他是个懂事的家伙，他对家里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哦。”
        “真的很感谢你瓦西小姐。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救了他，恐怕他早就死了。”
3 n5 A8 u! O! O2 _: g( r        “说这些干吗？、、、其实我也很遗憾。”
0 {/ A- s% d4 t; o6 @3 r2 @, l        “不错了。真的！”
- s" ?% Y0 n5 J7 @        交谈声很小很小，我听见了。一个是瓦西，另外一个男的声音很像立维。我开始激动不安起来，我怕是梦，不敢睁开眼、、、
/ J) X  B6 ]6 v5 L! ^0 m. u        “他怎么了？、、、呼吸！”瓦西似乎发现了我急促的呼吸，慌张的问。
        “没事的，柏。柏？、、、我在这儿，我是WILL。柏？睁开眼睛看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右手像被电触到一样猛的一动。
        然后，有一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右手。又靠在那个温暖的皮肤上，是脸上。我感觉到有硬硬的东西，那是胡子！
        “他醒了！他醒了！医生！医生？”瓦西用泰米尔语大叫着冲了出去。
$ o/ T) z: a) \; G# `        我慢慢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幕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6 G6 R! F' k- ?' W        立维。是立维！他握着我的手贴着他的脸，双眼又红又肿。胡子好长，头发好乱。紧张心疼的双眼泪光闪闪的看着我，确定我醒了之后，他先给我一个微笑---好艰难的微笑：他的担忧，心疼，疲倦，激动，欣慰全写在那双又红又肿的眼里、、、、、、
) `3 z+ W! o  l$ F: B9 Y        我不相信，是幻觉吧？怎么可能呢？立维怎么会在泰国？
        我闭上眼，让大脑再次清醒沉淀。
) d; Y% D. v) e8 `        “柏？、、、柏？你看见我了吗？我是WILL。柏？睁开眼看着我。”他握着我的手，激动的说。好象他也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假象。
        我再次睁开眼，他站起来，贴近我小声地问：
        “柏？你醒了吗？、、、我是立维！”
& V/ `) F, x1 P. _6 q: r8 v9 `        他呼出的气体喷在我脸上，是暖的。
7 N: M7 V5 x- M* b, M1 q        这是真实的，不是梦！立维就在眼前！
        我动不了，看着眼前的立维。眼泪刹那间汹涌而来、、、 、、、
        他也确定了，微微一笑。一滴泪水滴在我额头上、、、、、、
% |; k& f9 {% y* j4 u$ ]4 C- s4 K/ j        他的手似乎还在颤抖，轻轻的抚着我的脸。
, ^. ]; i; V/ X) n) S        “你怎么来泰国了？柏？你知道吗？我找你找了好久,我都担心死了、、、” 、、、
        “瓦西在天快亮时才找到你，你当时的样子把她吓坏了。以为你活不了了、、、旅店的老板帮助她把你送到了这家医院。医生做了检查后说要做手术---你的胃已经穿了孔！要切除局部胃脏。瓦西小姐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舅舅在旅店里发现了你的电话，里面有我的号码。因为你没有跟她说过你的家人，她就打了我的电话。还以为我是你的哥哥，因为我在第一个位置。当时我并不相信，可我还是买了机票来了泰国，我一直告诉自己：也许他仅仅是一个与你同名的人，肯定不是你！、、、、、、到现在，我还有点接受不了。”立维一边给我说，一边把碗里的粥搅凉。
        “我、、、我的胃、、怎么了？”我的嘴上全是水疱。毫无疑问，都是上火烧的。舌头也好胀，嘴唇动不了。疼痛难忍根本说不了话。我自己都听不见我在说什么。
        “手术肯定要做啊！、、、切除了很小一部分。很小。”他故意强调语气。他担心我会害怕。
        我皱着眉不说话。
        “好了好了，来，你都睡了5天了！快喝点粥吧。”他把粥送到我面前。
+ d- g$ W$ R! X/ Y" B- w        我摇摇头。
. m0 p  Q/ {6 {- P" G9 w        “不想喝吗？、、、不饿？”
        “我、、舌头疼。”我‘哼哼’着说。
        他听得明白。
3 R6 A* k) T7 R1 T. L        瓦西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些吃的东西。
        她向我笑了笑说：“帅哥？好点没有？、、、嘴巴好难看哦。”
        我不敢大笑，因为嘴很疼。
/ u" p& m! U+ n2 @2 k) @: w        “医生说不可以吃硬的东西，流质易消化的东西倒是可以吃一点。不用担心他的身体，暂时有药物维持，过不了多久，伤口愈合，就可以吃水果之类了。”瓦西想安排小孩一样安排立维。
        “真是麻烦你了！”立维说。
# L0 f/ r+ p/ r! D8 `- z" T9 j1 [        瓦西摇摇头，她是在自责。我能看出来。
        “方柏，你要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卡比河。”瓦西坐下来对我说。
. C1 z0 W4 I/ G- _# x        我点点头。

猫瞳

也许是上天安排吧，那段时间瓦西的工厂出了些状况。她和她爸爸一起解决工厂的事，不过，有时间她还是来看我。

6 k, o/ P, G3 F& n4 Y$ r
“天气不错。”立维拉开窗帘，看了看天空说。
        “恩。”我点点头，阳光瞬间撒满了病房。有些刺眼。
        “想出去吗？”
3 k& g" \9 [+ ~; ^; @4 Z6 ^        “想。可以吗？”
        “我问过医生，可以的。”
% G, r  H5 z/ ?6 [! W        他扶我来到医院后侧的中心公园，我们并排坐在长凳上。
  F' X1 u0 v9 U& ?) m4 p        “你怎么想来这里呢？那么远！”他问我，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 G( p3 H" o& ]% [5 k7 i$ G  i0 s        “想一个人呆着。”我回答。
        “呆够了吗？”
* {- [1 T5 l6 w3 }% h5 S- N3 a! D        我听得出来，他在生气。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 g' ]! z4 x$ S9 J        他也明白，我来泰国就是为了逃避现实。我是个自私的人，只顾自己不管别人。出了事端就自己离开，而让他一个人自己来承受。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轻松！
% X& _' z1 m# S; l        他收回停在树上的视线，看着我问：
/ H" k6 e( V' E' j        “瓦西、、、瓦西她很喜欢你，你要快点好起来，现在她出了事，你不能不管。、、、毕竟，她救了你。”
2 R* R/ i/ \, e9 p! d        我傻了似的看着他，他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 \. S# ~4 f4 i9 K- ]( J7 _        “柏，你应该清楚，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考虑，要负责！懂吗？”他皱着眉头说。
        “负责？、、、WILL，我知道我曾经做过错事，我不求你原谅，可你总得应该相信我吧？”我对他的误会感到恼火。
6 r  e( e6 }5 `. O, P* X        “、、、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她小声的说。
) p3 N, i& I/ `# q) c        “SHIT！”我骂了一声站起来就走了。

7 ]9 _. z0 T! k$ K& ~1 m/ b8 P1 |        他误会了我，以为我和瓦西在恋爱。所以我很生气，别人怎么想我不管，可是他是唯一了解我的人。他都这么想，还能有谁知道我的心事？可我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我有先例：文欣，佟义轩他们都是我们感情上的分支，他们的出现让我和立维原本安静的生活出了意外。两次出轨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这次的瓦西又让我们僵局了。他的误会是应该的，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想的。
        又想到瓦西，她的热情，她灿烂的笑、、、我真的一点不喜欢她吗？我不确定。立维的误会倒可以说是一言既中了。我该这样抉择呢？、、、、、、
3 J6 k  V/ w& C        心里一下乱了起来。风吹起窗外的树叶，‘哗哗’、、、 、、、
8 A8 m# U. c# q1 Q# m8 M! W, l0 F
5 B" L9 W/ E8 A, t/ A        瓦西下午来医院看我。
        “感觉怎么样？”她的眼神里有异样关心的目光。
# @, S) U: R2 m$ x        我不敢看她：“好多了。”
4 g5 f( H- y1 j3 f3 }( V        “这是周先生买的果汁，他去酒店休息了。”瓦西给我打开后递给我。
' k; y' q, T* r& l5 @7 _        是我爱喝的葡萄汁。“谢谢。”
% S+ i. \' x  j! H& v& ^        “他是你什么人啊？”瓦西问我：“我很想知道。”
        “怎么了？”我问。他问到了最深的问题，也是我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她笑了：“帅哥就是有魅力，不过他这些天真的好辛苦啊，一直守着你。、、、女朋友也不过如此吧？”
/ _1 I) e" u4 T! F0 i        我也笑，她不会知道我笑时心里想到的会有多少，不会、、、 、、、
3 ~- v; ?4 k8 Z$ I, a        “虽然不知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当时我打电话给他时告诉你晕倒了，他很激动，没有想到当天下午他就飞来了泰国，并且做决定让你做手术，切除五分之一的胃，除了你家人之外，谁会这样做主？、、、手术后，你就昏迷了4天，他就这样一直守在你床边，4天啊！而且一直在叫你的名字，紧张地恨不得你马上就睁开眼好起来，心疼地巴不得床上的是他一样！、、、我很感动！真的。”
5 V! G+ x, V# s$ g. ~        我不知道我喝下去的是不是葡萄汁，心里全是对立维的歉意、、、、、、        很晚，瓦西等立维来了才走。
6 x4 N! `0 _: }        “、、、你休息好了吗？”我我问他，希望他能原谅我早上的过分言行。
        他点点头，坐下来。但是他的表情很疲倦。
' v* |* |+ [( D3 N2 U        “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他这样，我心疼。再加上我面临选择，头好疼！我皱着眉头。深深的低下头。
0 ]% A4 R8 g8 @; |3 f0 z        他什么也没说，站起来轻轻揽我在他身上。
0 w' z  i. i0 I        熟悉的味道冲入鼻孔，可是这并没有缓解我矛盾复杂，躁乱的心绪。
& ~, E+ {, ^# t        “WILL、、、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无助极了。
        他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头，像从前那样。
        “、、、我受不了了，、、、救救我吧。、、、”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流下来。
6 H/ ?: j0 \1 ^8 H9 A" g7 N        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是真的我，不用戴面具，不用做任何伪装。哭，也只会在他面前哭。他默默的给我一切，承受一切。哭是我的后悔；是我对他的歉意；是我无助的发泄、、、
  S# ]$ F$ k# I8 y8 s; ~        我胆小，懦弱，没有主见，怕生人，怕打闪，怕打雷，怕没有人爱。能给我这一切的只有立维一个人。是的，我不能没有他，我不能离开他，记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藤生来就是应该缠着树的，如果没有树，它活着就没有意义了、、、、、、我想我就是藤，立维就是树吧。注定我得和他在一起、、、、、

猫瞳

我一夜未眠，最终还是做了决定---跟立维回北京。
        “真的回去？”他问我。
2 J. x( u( S" }8 D0 \" ?; x# }8 p' W        “恩。”我坚定地点点头。
        “那瓦西，、、、你怎么说？”
5 E( |; Z1 C6 h5 r$ l        “我、、、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是超人。天秤座的人生来就这样左右衡量，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好累、、、带我回北京吧。”
& M2 h% K+ X2 Q$ g) y1 P- L        他点点头。
* N) m3 M3 m! c( i3 }        我看到了希望，做了决定心里有了目标就不会那么茫然了，一下子明亮起来。
        “我饿了。”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想吃什么啊？”
        “、、、好想吃鱼。”我想了想说。
        “做手术很过瘾吗？吃鱼会导致伤口发炎你不知道吗？”她瞪起眼睛问我。
! ^+ C5 N4 Y0 l! s9 `; q* u9 l        “那吃什么啊？”我皱起眉头。
0 T# k3 N2 N  p, u' l% Q! z& q1 p        “、、、泰国的食物好象都那么刺激，、、、要不来点粥吧？”他想了想问我。
2 A9 U/ x, g8 ^/ S( V. [% |        “啊？我不要！又喝粥？！一想到粥都想吐了、、、”
- J4 S- o* ~) k" e        “不想吃啊？、、、我再想想、、、”        直到最后的告别，我也不知道瓦西是怎么看我的，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 C+ B6 K+ C+ W: f7 J3 g! Q        “、、、那以后，、、、有时间就来泰国吧。”她吞吐了半天--这可是她少有的。
1 L4 L/ f+ R0 W  ]- p$ C2 D' Q        “恩。”我点头答应。
5 T" @4 B. d- C% y        “好的。”立维也答应。
3 `1 g$ [* |0 }2 g* E  W2 y        “、、、方柏、、、希望你记得在泰国的快乐，包括嘉米河、、、”她不敢看我的眼睛。双手一直不自然的揉搓着树叶。
  p% B6 o& O  A6 u7 L3 N        我点点头。
! Q  \5 F1 R) J. P        登上去曼谷机场的巴士，我回头看了一眼瓦西：她轻轻地挥手，做最后的告别。风吹起她的长发，在她撩起脸上的发丝时，我看见了她眼里的泪水。我站起身想开车窗。立维抓住了我放在腿上的手，给我了一个眼神，我把手缩了回来、、、、、、
        车子越来越快，瓦西的身影也渐渐变小、模糊。直到从后窗再也看不见、、、 、、、        上了飞机，心里还有些不舒服：舍不得瓦西，回到北京，我应该怎么办？还能向从前一样吗？等待我的又是什么？我陷入忐忑不安中、、、
        “柏？”
5 J* b' w( v- t& H# [+ q4 p' E. o        “恩？”
% j; E: `  w( _8 h6 Z' S6 V        “你怎么了？”
        “我没事。”
        “、、、说说你在泰国去过的好玩的地方吧，嘉米河是什么地方？”他掏出药膏给我的嘴巴上药。
        “是瓦西与她男朋友相爱的地方、、、很美。”
  T) A9 H" w2 T        “她男朋友？她有男朋友？”立维停下来问我。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突然想到了瓦西的男朋友---查那春。
4 S0 T( s' q% S% ]        “什么事啊？”
        “还记得我们去海南时认识的那个泰国男孩吗？”
        立维皱起眉头看着我。
( l* p) B1 w3 B- O. ^/ S        “就是自杀那个！”
' u( ?: x8 z. ]        “海南？泰国男孩？、、、、、、哦，想起来了！、、、怎么了？”
        “你猜猜看。”
- B- n. ]; I9 }/ g, U        他白了我一眼，说：“、、、不会是遇见鬼了吧？”
7 t# R6 c, }$ L$ e        “差不多啊！、、、瓦西的男朋友就是他啊！”
* s7 _- D9 g, \0 N& |        “什么？”
* k/ Y7 Q7 @! m& _& \, K( a        “瓦西是他女朋友啊！”我大声说。
        “、、、不会吧？那么巧？、、、你认错人了吧？”他不相信。
        “我怎么知道？、、、到了泰国我就遇到了困难---语言不通。幸好有她帮忙。然后我就去她家住，她的家庭很大，后来我偶然一次去她房间，看见她与查那春的照片！当时我也不敢相信，后来我问她了，她说的跟我们遇见的---是一个人！就是那个死去的查那春！”我心有余悸的说。
$ K1 a; j2 G  r$ b        立维一脸的不可思议：“真的？”
: U" t' L% [( H8 p# T2 n+ C        我点点头。
* S2 b4 U8 `  a) {* o        “那你告诉她我们见过查那春了？”他又问。
" _8 v# \( H& ?4 V7 n        “没有，我想没有必要。可能现在她都不知道查那春得的真实身份。、、、说了，她只会更伤心。”
+ d% M+ f9 K7 x% ~* t2 m        “、、、你应该这么做。”他点头说了一句。
        “哎、、、”我长出一口气，“谁会想到在一年之后，会遇到一个仅有一面之缘、而且已经死去的朋友的女友？而且是在另外一个国家？、、、上帝，不可思议啊、、、”
        “命运总是这样难以琢磨、、、”立维也深深的说。
* v+ o6 G6 E; L* ]8 t6 v( r  A9 Z        “希望上帝会给她安排一个幸福的未来。”我闭上眼说。        终于又回到了北京。
; X- M) I  K0 [+ U        首先映如眼帘的就是灰色的天空、远处干枯的树冠，再远处模糊的山、、、
1 f" x$ M4 ]& s# G5 P        没有改变的阴郁、、、

猫瞳

“OH！SHIT！、、、SO COLD！”刚出机场大厅，一股寒风迎面吹来，我打了个颤。
        “你先回去，我去打车。”立维指着大厅对我说。
        我乖乖的返回大厅，看着立维站在门口等车，心里一阵感动，暖暖的。        “、、、春节过的怎么样？”他酝酿了半天，问我。
. q# s: F) ^, q9 o        我把脸转向车窗，“都忘记了、、、甚至都没有给爸爸妈妈拜年。”
% v3 v! ?$ ]% q( [# j% x        他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此时，我的手很凉。他感觉到凉就用力握紧。什么也没说。
% z- v% \3 W/ C( t% @0 k
7 a5 ?$ U4 k: e4 J% S+ h2 F        再次回到北京，虽然亲切，可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因为一直都记得过去：和立维认识，并走在一起、同居。他开车送我上、下班、、、、、、那么简单、安静的生活。现在回想起来才感觉那么幸福！我却一再的不知好歹，现在呢？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和立维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身心疲惫时，又回到了原点，可早已是物是人非了。缅怀过去的小幸福，同时又百感交集，这即使人生吗？、、、
1 G+ t- K- g6 o# z3 k! E        快到立维的家了，在一个合适的路口我叫住了司机：
% T+ Z+ y1 ^/ e' w8 D; G& b0 k“师傅，请停一下车。”
        司机应声并缓缓的减车速，靠路边停下车。
& h( L0 e* W) q        “、、、你干吗？”立维看我拿包想下车，就问我。
        “、、、下车啊。房东应该会让我续租的。”我一边扣好上衣的口子一边回答。
        “、、、你不去我那儿？”立维一脸的不明白。
) z' B# C! {6 h( [$ i        我笑了笑说：“有时间再去找大嫂认错吧。、、、我想休息一下。把药给我。”
! C& A4 T: U# t0 `7 O/ T        他没有动，完全没有要把药给我的意思。只是看着我，用那种我最怕的，也是最受不了的眼神。
        我不敢与他对视。
( D3 q; O8 s0 M        良久，他开了口：“认什么错？、、、”他关上我推开的车门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 N# l' P( [6 }3 [* H) u5 j+ i2 Y        我一脸愕然：“、、、离婚了？”
! V' [& U$ M& m5 d5 n1 S        “师傅，走吧。”他对司机说。
        “、、、为什么离婚？”我问他，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离婚。
( s3 [2 G9 w" t# V1 V        “、、、很奇怪吗？、、、离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谁离开谁都一样。呆在一起不开心不是更难受？”
        也许他真的这么想，也许他话里的意思是在告诉我---他很好。
0 H8 d3 P3 L4 C& W$ B, t  t* _        我知道自己是个大灾星。搅乱了一个原来让无数人羡慕的家庭。我很清楚自己的罪有多深、有多重。
7 t0 _) H0 n, a# f( v4 O        车窗外的大厦和车辆好象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        房门推开的刹那间，我仿佛又看见了从前的我们、、、 、、、
- T0 ~) ?- I; B6 E        所有的摆设和以前一样，几乎没有动过。我慢慢地走到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仿佛还能闻见那股叫‘WATING’的香水味，若有若无的。心情没有因此变的轻松，反而累的接近死亡、、、、、、
' [) A, P* u% m) \, g" `        立维坐下来，抚着我的头发---还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安慰方式。
+ C' d2 T9 p; F% f5 O- S1 L* \. U        我睁不开眼，没有心思，甚至没有力气。我默默的感觉着他、、、
- d3 r6 \& S. r3 t1 r7 H8 P2 G; @* o        不辞而别的泰国之行；与死神擦肩而过；差些客死异乡的我，又回到北京；我们的家；立维的身边。而他还是像从前一样的对我。那棵曾经保护我，给我一切的大树仍然屹立在我的身边。它不会记着我肆意的用新枝在它身上死缠，不会因为天气好把它忘的一干二净，而自己爬到它头上独享阳光，受到伤害后又回到它身边而责备我，不会介意我去另外的树上留恋，更不会因为我的成长给它带来的不便而抱怨一句、、、、、、
        藤长大了，也累了，真的累了。它懂得了更多、、、、、、这一刻，它依偎在它的大树上安静的睡去、、、 、、、
2 m+ G  @: R: B8 L% S& O$ ^! F        不知道，这一年的春天会怎样对待一株晚枯的藤，一个晚归的我？
8 Q/ o) P4 F8 y        也许，一切都已经结束。
  a% X5 M+ {  u0 s* u$ D        也许，春雨会突然降临，它们会再次复苏、、、、、、 4个月后，春天再次光顾北京。

猫瞳

暖暖的春风夹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满街乱窜；柳条被它们一根一根的撩起来；公路边的绿化带也拆去了防护蓬；夹着黄色的新绿偷偷爬上来；天空也晴的少见，一朵云也没有，阳光慷慨温柔地撒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7 ]; B& |( z! e7 k, T, n  我开着车，音响里像从前一样大声的放着音乐。这次是一首西方的乡村音乐《KING OF THE RORD》--马路国王。我刚刚学会唱，是一首很适合开车时听的音乐。懒懒的音乐旋律让我的情绪异常的安静和平和。我一边开车一边跟着哼哼，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是的，很轻松，很自在，悠哉悠哉、、、、、、
  |) M& E. e) F- d/ d* z  “Tailers for sale or rent
    rooms to let fifty cents
   no phone no pool no pets
: s/ h+ B7 R0 c$ y3 I& T2 ?( z   i ain't got no cigerettes
   ah but two hours of pushin's broom
   buys an eight by twelve four-bit room
   i'm a man of means by no means
8 t* B) @, @5 k' S   king of the rord、、、”
  电话突然响了。
; O/ ^! a4 Q  t- F" G' T+ D, w  “HELLO？”我接通。
  “HEY！、、、WHERE ARE YOU ？”他问。
  “IN MY CAR。”
  “你上路了吗？”
  “YES！”
6 ?$ o0 ^" e1 M( S/ k, `  “行啊你！臭小子！”
' I# K1 `# T. p6 s; b  “DON'T FLATTER ME ！”
% P; z" L/ X  O0 p2 c) Z/ \  “COME TO ME IN BANANA。I M WAITING ROE YOU 。”
  “OK！I KNOW。SEE YOU LITTLE。”我断了电话，调头去了BANANA。  “怎么样？”他笑着问我。
5 A* C- W  _8 B) h% X  “还行吧，有点紧张。”我也笑。
) B, S, p& |& T8 M0 @4 v% j( o  他坏笑了一阵。然后说：“呆会你就开车吧，我想尝试一下做你的乘客是什么感觉。”
! o" ?) o% F  G/ T2 c( i8 G7 A  “行！如果你不害怕。”
  “早晚得坐你的车，我才不怕呢！”
  “哎？我也没答应要做你的个人司机啊！”
  “另有高就？”
  “那倒不是。”
+ |) K* x4 W# {9 C6 D  “小样儿吧你！、、、听说后海的樱花开了，明天去看看？”
, W: o+ w  G7 [" m! M  “樱花？、、、没兴趣。”
  “干吗？、、、闷骚啊？、、、爱去不去。”
  “别呀！我也没说不去啊、、、、”  一天晚上吃过饭，我在看电视。
6 v. \, D3 c. k  立维洗了澡没有穿衣服就出来了，整个身体都爆陋在我眼前。
  “你干吗？耍流氓啊？”我瞪着眼睛问他。
  “内裤洗了还没干，不穿了，反正都要睡觉了。”他嬉皮笑脸坐在到我身边。
0 w9 l+ ?' Q# p7 B2 V( @( `  “FUCK！PRETEXT！”我看着身边的这个裸体，嘟囔着脸不满的骂。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严肃的看着我，看样子他生气了。
  “I M SORRY！”我道歉。
0 u4 }# ]5 V! U3 H$ q  “我困了，想睡觉。”
  “恩，你先睡。”我吻了他一下。
% Q% G* W- z% `  他浅浅一笑，识相的下了沙发，轻轻的走向卧室，还看了我一眼。
8 ]9 M% N& D1 p, l2 T! O0 u( a& Y  我突然觉得他好可爱，我扮了个鬼脸，又给他一个飞吻。
; p  h! G) P. L/ m  他终于笑了。

猫瞳

我睡不着就冲了杯咖啡打开电脑，看看有没有E-MAIL。
  有3封未读邮件，没有想到大张还记得我：
4 e9 O7 _6 a4 p# A) _/ K1 F  小子？这些日子一直没有你的信儿，哪儿去了？忙什么呢？丫就是不够朋友，电话也打不通！你表哥来找过你，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他就又走了。你们什么亲戚啊？性格都一样？哈哈，自己检讨一下错在哪里！
  回复我的邮件，让我知道你还没死就行了！
% U4 N" X, u1 k  如果有时间，出来吃顿饭---毫无疑问，你出钱！
  我笑了笑。大张啊，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啊？！  我继续读，还有一封是立维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发的。
3 h; {2 f, N% p  最后一封是国际邮件：
% _. W- G' u- U  N( r8 j" F  VOCIE！瓦西？！
/ G: j$ Q5 s" o/ W" v: O  爸爸答应我，过段时间我去北京找你，你必须带我去长城、故宫以及我不知道的所有好玩的地方。
  如果可以，我很想尝试在北京定居的生活。工厂这里由舅舅和爸爸请来的经理负责。所以，我还想在北京工作。这些都是打算，不过很有可能成为现实，虽然我知道一切都没有那么容易。不过我会努力，工厂那么大我不是一样做的很好吗？是不是？
+ {2 q. U6 l/ e9 ~$ T! d  其实，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感觉。
- v1 s2 W7 Z# N  我会在临行前通知你的，请务必做好迎接我的准备。
  这是什么意思？瓦西，要来北京？不但定居还要在这里工作？！上帝啊！怎么会这样？她也太随便了吧？！
* }, ^( F0 _. ?; l7 q8 b7 y0 j  我感觉头有两个大！、、、  立维的鼾声很轻，很柔。我看着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中、、、、、、         

1 F4 r: e- Y3 U2 ^: S1 W. k（完）

漂泊一生

一段还算幸福的感情
2 T/ ?$ D$ D. T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