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的同志情爱》 BY faraway 【完结】

猫瞳

58．  

他说的这些，虽然都是第一次提起，但是我的心中早有类似的猜测，所以，对他刚才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异，只不过证明了我的想法而已。  

“你没回来时我就买了，一直不知道怎么拿给你。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用，只要拿出来就好。”他说着，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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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W( P$ n8 l2 O. A. d2 A; F“很漂亮。。。”我看着眼前的白金对戒，夸奖道。两个圆环，很复古，但是没有太多的装饰，第一眼看到就喜欢。忽然想起我妹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看他是不是适合你的男人，就要看他选的戒指你喜不喜欢。  

( e& W6 G: ^0 r, W% W9 @; u“你喜欢阿？我还想着你又不是女的，我还不知道怎么拿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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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8 _( p( d% X- ]“怎么拿出来，你这不是拿出来了吗？”我笑着，拿出一枚自己套在左手：“那么多废话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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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w4 A8 f) [9 ^* {“好合适！14号你带果然正好！”  

我看着手上闪闪发光的戒指：“杨广舒，错就错在你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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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 ~9 z5 I9 k% 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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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4 v8 n$ A# P/ P% W“我一定要你知道：我并不是同性爱，甚至可以说不是双性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才15，没有什么太多的性别观念，就和你发展了起来。到现在，我已经习惯爱你，习惯身边有你，但这部代表什么，你不在我身边，见到心仪的女孩我还是挥动心，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性向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改变的。我想问你一句：如果不是我，和别的男人，比如王笑然，你可以做吗？”  

/ o, W* o# T( z, M果然不出所料，杨杨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有些反感的样子：“说什么呢你！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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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n  H3 a4 \& b6 F: g我了然：果然你也一样啊！  

“杨广舒，我比你小两岁，两岁的差距现在不是很明显，但是年纪越小年龄差距就越明显。高中的时候，我为你整天和女生混在一起而气得想揍你，我现在能理解你的感觉。我们不是gay，我们不能无视世界上还有女人这种存在。。。”我的手指眷恋地拂过他脸部的线条“杨杨，或许你当年放手比较好一点。。。”  

0 k7 F. a/ r# |( P5 u“你是什么意思？你还能和女人在一起吗？”语气阴沉下来。  

, T; O3 ~; o) h8 e8 n“当然能。我是个男人，我有需求，我也很喜欢现在这样的sex方式，更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喜欢和你做，并不代表这是我唯一可以接受的方式。”  

“那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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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十七八岁可以任性妄为的时候了，我们有责任要负。我不可能把你带回家给我妈看。如果我是gay，我会豁出去出柜，一定和你一辈子不分开，但事实是我不是，那我没有必要让我爸妈伤心。扪心自问：你真的可以和一个男人生活一辈子吗？即使可以，就算你不在乎和男人，和你相伴一生的人也绝不可能是我这种性格。温柔贤淑，甚至可以辞去工作在家里持家的支持你事业的人才适合你，我绝对不可能做到。即使我愿意为你做，我也还有更高的愿望要完成，我不能以你的要求为先。与其将来我们真正走入社会组成家庭在反悔，不如现在先把话说清楚好一些。”  

( p1 ~, H' Q3 X, c, V: G/ d“你要分手吗？”暴风雨到来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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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H& V, z9 o) e我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我要是和你分手我戴上它干吗？”  

& j& L/ I+ ]# U“不过，我确实很认真地想过分手。。。我这么和你说吧：首先，我们性格冲突严重，不晓得真的在一起是否能适合；其次，我们都不是同性爱。但是，”  

* E  N, m7 I3 U/ i  b“就算我全豁出去，这两个问题我全不管，就要和你在一起也不是可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是否能像高中时那样，在大街上亲我？”  

杨杨闻言一愣，半晌无言，然后偏过头避开我的目光。  

. G0 f+ v. F+ |' Z% J( Y我自嘲地一笑：“看吧？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不会。从我们在大街上接吻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不到五年而已，你的变化就这么大。人的一辈子有多少个五年？你让我怎么可能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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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扬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嘴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  

1 z3 o) T4 l& S, N我心里掠过一丝不忍：好像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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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他：“好了好了。。。说这些干什么。。。在一起快乐就好，分什么！你今天没什么别的事吧？陪我上街，我妹想要件银色的风衣很久了，明天她生日，我要去买件送给她，陪我！”  

半天，呆愣的他才反应过来：“又是你那个干妹妹，什么事都想着她，你什么时候这么想过我？！！”  

“我什么没有想过你？！！！”我气不打一处来，觉得一片真心被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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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你肯定都不记得了！”  

5 p8 t9 a; r8 \1 G+ g7 s$ X“我怎么了？”我就是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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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时候，是谁把收来的团费，一大把硬币，当着全班的面往我脸上劈头盖脸地一摔，然后让我全都检起来，我一个不拉全捡起来递给你以后照着我脸又摔一次？有这事没？你自己说！！！”  

怎么一下子思路蹦的那么远？  

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做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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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没有，不能示弱：“那是谁自己把车钥匙弄丢了赖是我弄丢的，非讹我从车库大门上把那辆老破车抬出来，一路抬着找修车的，找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修车费还讹我拿？”  

# m# n( t; {6 I' [% g杨杨一愣，更激烈地反击：“是谁大冬天的非得拖着我在雪地上转圈，把我外套都撕开了！你想非礼啊！”  

“是谁非要给我纹身，拿个掰直的钉书钉就往我手上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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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不示弱地拌嘴中，我们好像又一次看到了流逝的岁月，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度过的日子。争吵到不知什么时候，又坐了下来，他看着天花板：“你还记得不？我们当时窝在课桌下看小说，不知道看了多少本，现在都想不起来看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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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c6 B$ p& T$ i“那个，《罗摩衍那》，你总不会忘了吧？”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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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噢，咱们还角色扮演来者，我扮罗摩，你扮十首王，我老婆是谁扮的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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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同桌咯，叫什么。。。什么。。。不记得了。。。。。。凭什么让她做你老婆！！！我就非得在战场上激战然后被你杀死？？？”我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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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3 v& I0 {2 E* @- ?“好了好了，多少年前的游戏了，你还这么计较！你不是要去买东西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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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显是转移话题，我也懒得计较那么多，站起身来，随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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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逛街了，我好像一直对逛街不是很有兴趣，不知道苏苏她们怎么那么有劲头！上次逛街还是和。。。林帆一起！想起林帆，我心里又是微微一痛。  

- @2 p% ?9 j5 e4 p把思路从往事中拉回来，有话，我一定要和杨广舒说。虽然不想让他伤心，但是有些话还是沟通一下比较好，我思虑再三，还是开口道：“杨，我不想和你分手，但是，这个预防针还是要打：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人谁真的遇到让自己认真的女孩子，我希望能够心平气和地说再见，以后见面还是朋友，我不要和有老婆的人上床，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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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3 }+ P  h! y杨扬停下脚步，目光探究地看着我，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你总是这样，想要头也不回地走出我的世界。我如果不答应，你能不能现在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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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 m7 P9 Q+ J2 X) E; g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到今天这个份上，我一定要对你坦白：为了你，放走青青这样的事，我不会再做！”那个头也不回地走掉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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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N1 E  v! o8 o5 w& x& b, {5 s" w杨扬万般无奈地仰天长叹一声：“你这小崽子，就会惹我。干脆我陪你去趟深圳找她得了，省的一天总念叨着。”  

6 [0 F1 \. G+ g% r- K9 N我冲他笑：“傻瓜！都过去了！你现在陪我去，我眼里还能看到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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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扬突然猛地拉我手，把我硬拖着面对他。  

我被迫对上他燃烧着的眼睛：“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有什么难的！”  

我刚想问他我要的什么啊。微微开启的嘴唇被突然吻住了，柔软的触感在我嘴唇上研磨，秋季的气候让他的嘴唇干干的，有点粗糙的触觉在我嘴唇上轻柔地磨蹭着，慢慢从唇上移到唇角，再移到脸颊，沿着颧骨的轮廓移到耳垂，缓缓下滑到脖颈，缓慢的像电影的慢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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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f$ @# g! q0 G: ^我一直惊讶地睁大眼睛，透过他专注的表情，看着我们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掠过，眼前好像蒙着一层薄纱，看人看景都朦朦胧胧的，心跳声压过外界的一切声音，伫立着的高楼大厦此刻在我眼中好像玩具一样，我们吻在我们自己构建的童话当中。  

等他终于放开我，我们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从街边晃悠到了街正中央的马车雕像旁边，他的手劲很大，突出的金属硌地我后背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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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 ^) v/ m9 V% K8 g/ [; U6 k有些人还是走着他们自己的路，还有不少人远远地不时向这边投来偷偷一瞥，眼神里包含着很多不同的复杂情绪，有惊讶，有鄙夷，也有好奇。一个穿着破旧，靠着马车雕像，拎着二胡卖艺的老大爷冲我们微笑，花白的胡子微微颤着，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堆出深深的皱纹。  

冲老大爷礼貌地笑了一下，杨拽着我离开马车雕像，劈头就问：“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在大街上亲你！我做到了，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0 Y- F/ }+ x3 ~我迷迷瞪瞪地还沉溺于刚才的温柔感动中，从来没有人给过我这种可以安心的感觉，他也从来没有，这是头一次，我感觉一切都用不着再坚持，我的倔强，我的自尊，我可笑的面子。。。我们之间，没有征服，没有伤害，如果我倒下，这个人一定可以收留我，那个可以给我安全感的人就在此刻的这里。多年的奋斗，和他的较劲，让我的生活像一根绷紧的弦，没有一刻舒缓。刚才他的一个吻，让我比泡温泉浴还全身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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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A- R0 m$ a1 t但是，我该告诉他的，终究还是要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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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V9 l4 o$ I! n* h“我明年要考托考G，然后申请去美国读Ph.D，你不是准备读完研留在上海吗？到时候，可能我们终究会有分开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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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 N  N( V: L& t& _# g3 G“你一定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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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9 f" Y2 D- E. j% s我点头：“这个是我早就决定的，甚至在认识你之前。。。退一步讲，即使我不走，我也不想去上海，不喜欢南方的气候。。。我一直生活在北方，可能不会适应。。。”  

! l2 {: I6 S* e% F7 n杨扬好像暗自诅咒了几句，然后下定决心似的说：“不然，我和你一起考G,一起申请美国，只是但愿我们到时候能拿到同一所学校的Offer了。”  

我有些悲哀地笑：“但愿。。。还有签证，如果你没拿到签证的话，我可不会留在国内陪你！”  

& N& [3 G6 I3 y8 ^“不过，如果你没拿到签证，我会留在国内陪你。”  

“哼！你本来就是要留在国内的，卖这种顺水人情给我别指望我会感激你！”我一撇嘴，昂头：“再说，美国需要的是人才，没可能拒签我！”  

下巴被一只手强行搬起来，杨扬的声音冷硬异常：“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这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样子。”  

我冷笑，心里却松动了一点：这么多年，一直缠绕着我们的矛盾，你终于说出来了。。。  

“杨广舒！至少现在，我比你有资本狂妄！”  

“你等着！现在这个城市没什么属于我，十年后，这里就没什么不属于我！看到时候咱们谁赢得过谁！”  

我怒气上窜，毫不示弱地回视他：“杨广舒！一直以来我最讨厌的也是你的这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样子。你这回承认了吧？我们性格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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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哀叹：若我现在还是像高一时那样安静的，与世无争的性格，我们之间的相处可能将会融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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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 ^7 _5 e5 _. f% }$ J3 A3 Z可惜，自从杨广舒走进我的生活，带给我温暖和拯救，给我越来越多的活泼和笑容的同时，也把我心底埋藏的争强好胜，自高自大全部释放了出来，从而造成了多少年来的分分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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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斗鸡一样相互瞪视了半天，我忽然不知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对峙很好笑，忍不住的开心，不禁开口逗他：“杨广舒，这辈子，为了你放弃青青这种事我真的不会再做第二遍了哦，如果哪天你或我遇到心仪的女孩子，希望彼此都能理解对方，干净利落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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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扬：“谁知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抽风，遇到什么女孩子？”  

我回头，极尽明媚地一笑：“谁知道呢？也许就在明天，也许这辈子也碰不到。”  

- s* S# l! `5 \0 w% ~所以，你要看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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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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