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国的失败没有给我带来半点喜悦,反而有一种失落的情绪。他曾经成功过,今天终点回到起点,相信是一个男人最痛苦的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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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时间我过得也比较消沉,没有做好出去工作的准备,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听歌、玩电脑。古风和正在他们经常给我打长途电话,聊一聊各自的近况,或者约好时间在视频里见面,通常都是这样的场景:他们几个同时和我聊QQ,忙得我的手都要抽筋了,古风经常会点燃一支香烟然后递到镜头前:“亲爱的老大,来,抽根” 0 E% _, G, d3 g' f: c- K
7 ?# W! Z5 P* }( W2 |$ p& }要不就是夸张地扮鬼脸,然后靠近镜头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老大,都想你了,什么时候过来看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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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c) C! v5 m) P有时候我也应他们的要求朗诵一段我自己写的散文或唱一首我新近学会的歌,那时候,古风通常会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认真地听我朗诵或唱歌,不时轻轻地摇着头,仿佛在追忆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同时也象是在感叹岁月的流逝。 + d- y4 I; J! l' B4 N2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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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然不在同一个城市,但也不过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可我最终也没有去看望过他们,究其原因我也想不太明白,但至少有一点我清楚,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还是不太想或者不太敢与古风走得更近吧。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啊,明明心里思念一个人,拼了小命都想见到他,可一想到结果和未来,我就退缩了。直到有一天古风去了更遥远的地方工作,我要想见他一面真的很难的时候,我告诉自己:如果今后还有机会,我一定要告诉他我心里的话,不管他是否接受,甚至不管他是否能理解,我都要告诉他,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不会遗憾了。 ) B% z9 [3 a+ I*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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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我进入了一家新的公司任营销策划总监,在我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接到了正在的电话:“老大,我回深圳了,还要我不?” 4 ^1 ]. P/ p# O; v: e3 U- d. C(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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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二话没有。 . C( Y. S. W& ^; X$ v&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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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和我一起过来” & Z7 e+ _$ v2 C# ]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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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就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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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古疯子去福建做金融去了” 3 d. \4 t* L2 B
7 ?, G5 G2 L+ S, @“去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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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J9 G/ R1 u* D0 o; ?! V1 s1 Z$ \“这个畜生跟一个东北姑娘一起私奔去福建了,留都留不住” 2 r* M' \3 y% b
. K `! i7 Z6 t8 h+ t“哦,恭喜他呀,今晚一起喝酒,欢迎你归队” ; A' ]5 j: L.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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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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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W' g, F! [; `# G# f; d接完正在的电话,我无力地靠在班椅上,不知是喜是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远走高飞却无能为力。我点了一支烟,怅然地望着窗外,下午四点刺眼的阳光晃得我一阵阵地头疼。 $ U! s$ f. ~& s/ ^/ p
$ S6 J" K" h. b2005年的平安夜,我和上面提到的圈内好友林林及一帮酒肉朋友在深圳活力酒吧饮酒疯狂。这也基本上是我在深圳工作之余唯一的消遣,酒吧里人头攒动,劲爆的音乐,渴望的眼神,火热的欲望,交织成一幅欣欣向荣却也堕落糜烂的画面。林林已经被斜对面的一个“帅哥”迷得神魂颠倒了,一个劲地问我:“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 p. O# S1 D) e1 U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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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看见他我就想吐”酒吧里如果不扯着脖子猛喊,不管两个人离得多近你也别想听到对方说什么,所以,也就不算我对林林的态度不好,最多算是我对林林审美的否定。这一点相信大家都深有感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择偶标准,与他的审美有关,也可能与他过往的经历有关,所以就经常出现这样的状况:同一个人在不同人的眼里他可能是天使也可能是魔鬼,可能是王子也可能就是一只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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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7 o( ~5 J% a同行的人里有一个大眼睛高个子的陌生人,应该是朋友带来的朋友,一个劲地和我碰杯。尽管我从来不在酒吧勾人,但咱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我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趁着平安夜的良辰美景及时行乐吗?可是哥们你找错人喽! 9 o0 {& p- T) E- q
1 K' a; d! r# \9 X7 K我这人有一毛病,喝啤酒可以坚持很长时间不去厕所,被兄弟们笑称有着强大的肾功能,可一旦顶不住开闸以后,基本上也就是十分钟一次了,这让我相当郁闷。你可以想象一下,要是跟哥们在一起倒无所谓,可是换成客户那可真让人尴尬,我要一遍一遍地向客户点头致歉,客户虽然笑笑什么都不说,可保不准他心里正嘀咕呢:年轻轻的这肾怎么亏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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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实在坚持不住摇摇晃晃地走进洗手间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想一定又是哪个人在发春所以也就没理他,一直坚持到释放完膀胱所有的压力,才掏出电话,一看不要紧:十三个未接电话,号码都是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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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夜里,我忽然有一种向他表白的冲动,也许是冬季的夜里有些清凉,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在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一种火热的躁动烘烤得我直冒热汗。我环顾了以下我处的环境心里骂了一句:难道我只能在这样龌龊的地方跟他表白我圣洁的情感吗?我摇摇摆摆地走出洗手间在酒吧门口的一棵大树下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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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一口缸,你圣诞快乐啊”古风永远机智幽默,爽朗的笑声里也永远揉进了阳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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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疯子,我是你老大哦,能不能不伤我自尊啊,咱不就是名字起的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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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7 o" y! g Z; k0 C% g2 U
' i. r I' I1 L( A: `7 g, r“干嘛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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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打电话呢啊,打了一晚上”他无赖又委屈的样子我想都想得出来。 * }# h* G) a1 S8 R9 T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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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祝我就、节日快乐?没别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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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o& m. k' Q* T+ c Z2 o) S3 J“对啊,中心思想就是这个” , n! U# b% x( ]& [7 N2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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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有事”说出这句话,我突然感觉紧张的口赶舌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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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h5 e, ?) A) ?) P“那就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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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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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n1 y }# x4 I“我老大啥时候改走神秘路线了?”他继续轻松地调侃。我心一横冲口而出:“我对不起你们,在过去你们看到的我都不是真实的我,我和你们不太一样,我喜欢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