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的爱》 BY 三妮 【完结】

猫瞳

一、俺说在前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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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O9 L# Y, p  @, [! I        俺叫三妮，今年二十三岁。
         
        俺是一个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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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也是一个同性爱。
         
        俺叫三妮，但俺是男的，三妮是俺的小名，从小都这么叫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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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一个男的起了一个女孩子名呢？这是因为俺上面还有二个姐姐，大妮和二妮，在农村都想生一个男孩。但那时计划生育搞得厉害，俺娘自从怀上俺后，被逼得东躲西藏的，在一个亲戚家，偷偷生下了俺，由于是超生的，把俺寄养在姨家，不敢让俺回家。俺爹娘怕有什么意外，不好养活，就按老家的风俗，给俺起了这样一个小名，说这样就会顺顺当当的了。
         
        你甭说，起了个女孩儿名子，还真管事儿，所以俺就活下来了，要不，哥哥弟弟们也就不会看到我写的这些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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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俺是农民工，是因为俺是乡下的，从小在山旮旯里长大，从十六岁就进城打工，什么活儿都干过，吃了很多的苦。现在俺在城里一家大医院办的药厂上班，是于哥给找的活儿，于哥是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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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说是同性爱，是因为俺只喜欢男的，从来不喜欢女的，从初中就这样。为这个，俺爹娘没少打骂了俺，俺爹娘看到和俺差不多年纪的，都结婚生了孩子了，俺还是光棍一条，都耽误他们老人家抱孙子了。
         
        可是俺对女的不感兴趣呀，媒人给介绍了好几个对象，也说不出人家哪儿不好来，可从心眼儿里不喜欢，急得俺爹娘团团转，真对不起他们二老了。
         
6 t5 h1 T5 U! \  {0 C3 Z& e7 H        纳闷儿的是，俺从小就喜欢男的，尤其是喜欢成熟的中年人，在上初中时，偷偷地喜欢上俺的班主任，一个快四十的男老师，做梦都想他，多想让他抱一抱俺呀，可是不敢对他说，上课时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考试成绩及格的时候不多，还没有等到毕业，学校就把俺给撵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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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8 x% v& ^7 Z8 H        俺是一个同性爱，可俺不是娘娘们们的，俺是标准的男子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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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7 v# l6 I+ G$ l+ P        俺虽然是一个农民工，可俺不是脏乱差的那种，好多城里人看不起俺们乡下人，说俺们不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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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z0 c+ |' t6 ^" n6 h5 u        以前，俺和其他的乡下人一样，修公路，盖楼房，天天风吹日晒的，住在工棚里，累得要死，能和你们城里人一样梳妆打扮吗？坐公共汽车，都趔趄着身子，怕俺沾了他们，俺心里非常难受。
         
        现在没有人看不起俺了，俺每天穿戴得衣帽整齐，没有人看得出俺是乡下人，都还说俺长得帅，不少女孩子都还瞅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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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因为俺遇上一个好人，就是上面说的于哥。
         
$ \1 J/ ?; A& K        于哥是一个大医院的中医大夫，今年四十三了，他也是喜欢男的，前几年就离婚了，自从俺们认识了，就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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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j8 h2 M# g        于哥说俺是个实在人，长的还好看，和他投脾气，就让俺住在他家里，这一住就是五年了，俺们一块儿吃，一块儿睡，一块儿玩。于哥很疼俺，说和他的亲弟弟一样，对俺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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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也喜欢于哥，他不但心眼儿好，人也帅，就像山东男篮的教练大彬一样，高高大大的，听人们说，于哥看病的技术也很好。
         
' q" \" Z6 ?/ Z2 q7 N: ?9 I        和他生活在一起，很幸福的。
         
; }; M7 x* U- c0 k3 a7 y. B) `) G        有一天，俺哥喝了酒，歪靠在沙发上，我给他递毛巾时，他把我拉在他的怀里，摸着俺的头，叹了一口气，“三妮，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对象了，光这个样也不行，你还年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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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m$ A: N. R        俺一听就急了，亲着他发红的脸，“哥，你嫌弃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俺不要找对象，俺和你过一辈子。”
         
        于哥把俺搂得紧紧的，“小弟呀，你要知道，我们这是同性爱，我怕耽误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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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知道，俺不喜欢女的，俺厂子里有一个同事，叫丹丹，她和俺套近乎，看样子是喜欢上俺了，她花钱请俺吃饭，看电影，有一次没有人的时候，她还亲了俺，可就是对她没有感觉，就是不如和你在一起好。干嘛要找对象？你结了婚，不也是离了吗？”俺在他的怀里撒着娇，“你不要撵我好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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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O0 u) D7 ^7 W1 C: n        于哥掉泪了，“傻弟弟，我爱你还爱不过来，怎么会嫌你呢？你知道你是多么纯洁和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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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  C- h8 J/ P        俺不知道什么是纯洁，俺只知道一心喜欢于哥，下了班后，俺就做饭，打扫卫生，给俺哥洗衣服，盼着于哥回家。于哥回家后，除了看那些医学书，写论文，就是陪着俺看电视，听音乐，逛大街，今年五、一节，于哥还领着俺去一趟西安呢，和那个国民党主席，走的是一个路线呢。
         
        晚上，躺在于哥热乎乎的怀里，摸着他那滑溜溜的皮肤，还有厚实的肌肉，闻着他呼出的气，是俺最快乐的时候，那舒服劲就甭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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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I0 ]) c, e  q% J9 j$ h. o" L        打从于哥认识俺后，没有见他和别的男孩子来往，他说俺是他的最爱，有了俺，他就知足了。他一心为俺着想，处处护着俺，能遇上于哥这样有本事，好心眼，会疼人，又帅气的中年，不是俺的福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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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7 t3 {, S8 R! U. |9 q2 K        有一次过节，于哥给俺换上新买的体恤衬和牛仔裤，仔细端详着俺，笑眯眯地说，“小弟呀，你知道你像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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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得俺都不好意思了，“能像谁呀？像俺自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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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 ~+ D' K- R: q        “你真帅，活像电影明星郭富城。”他笑得脸都开花了。
         
        “你喜欢郭富城，你找他去好了。”我故意鼓嘟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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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哥一把抱住俺，“小弟，你是我唯一的爱，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守在一起，我正在攒钱给你买房子，你哪一天不愿意在我这里了，我帮你成家立业。可是，恐怕再也不会找到像你这样纯净善良的青年了。”于哥又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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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_7 w& ~( A        有一天晚上，于哥又在写他的论文了，俺一个人玩着电脑，怪没意思的。
         
        于哥过来扶着俺肩说，“三妮，我忙的时候，看你闷闷不乐的，你把你以前的经历写成小说，发在网上不好吗？一来你有事做，也不闷得慌，二来也可以促进你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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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一听，就把头摇得拨朗鼓似的，“你别介开俺的玩笑了，哥哥，俺初中没毕业，就进城打工了，斗大的字认识不了几筐，写封信还要使出吃奶的劲，还写什么小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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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哥说：“你看网上的小说，有水平高的，也有不高的，你写孬写好，又没有人认得你，你怕什么？”
         
4 r! |- ^7 P& s$ Y2 F5 b        “那都是些大作家写的，好些字俺都不认识，有的小说俺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呢，用俺老家的话说，好像圣人的球蛋----纹纹绉绉(文文绉绉)的。俺可没有这个本事。”
         
        于哥故做生气地说：“我是为了你好，平时我教你学的东西，你不用就都忘了，这也是你学习的一种方式，不会就学嘛，我不笑话，就没有人笑话你，我当你的第一读者。再说，你虽然年龄不大，可是经历的事儿不少，你写出来，算是给我解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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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怕俺哥生气了，我说：“那……那就试试吧。发到网上，要是有人骂，就算骂的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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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哥笑了，“你慢慢写，有什么就写什么，这词那词的，你不会写就直说，就和啦家常一样，不会的字就查查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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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 O* B8 F+ ]. w! C/ ^        只要俺哥高兴，我就写呗，各位哥哥弟弟，你要是看的不好，骂就骂俺于哥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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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俺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在电脑上敲出这些字。
         
        真是羞死个人。

猫瞳

二、    阿弥陀佛     


      太阳升起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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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照进卧室里，晒到俺的屁股上，暖烘烘的。

. J5 c* N5 g  L0 p$ O  ]! i      俺翻了一下身，伸手去搂于哥，咦？怎么没有人了？

      揉揉了眼，看看屋里也没有动静，迷迷糊糊的，于哥哪去了？

      今天是星期六，都不去上班了，不是说好了多睡一会儿吗？干嘛去了呢？

  d8 P3 O+ F/ U# F+ V. e      平时，都是俺起得早，让于哥多休息一会儿，为于哥准备好早饭，等着于哥起床后，吃饱喝足，再一块儿上班去。俺上班的那个药厂，就是于哥他医院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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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y$ d5 M! g9 O9 l      俺哥平时挺忙，由于他医术好，他的专家门诊挨号的最多。他还是中华中医药学会的理事，参加一些学术研究，编辑学术著作，这长那长的，他头上的帽子一大堆。

      他还经常出诊给病人看病，不要人家的钱，也不吃人家的饭，弄得人家不知怎么好，他办公室的墙上挂满了红旗，什么“妙手回春”、“华佗再世”，都是表扬他的，还有敲锣打鼓给他送感谢信的，凡正人们都夸奖他。

      俺哥看病的技术可好咧，他看看你的舌头，摸摸你的脉，就知道你肚子里长什么病，吃上几幅药，不几天保准你就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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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b% r, G8 ]      怎么着说，他也是一个中年人了，为了保证他的健康，我向他了解一些营养方面的知识，变着花样做些好吃的饭菜，早饭都是熬些燕麦粥，用玉米油煎鸡蛋，午饭和晚饭经常用鱼、木耳、紫菜、芹菜等做成汤菜，听说这些东西能降血脂，预防心脑血管病呢，他一个劲地夸我的手艺好，看他吃得那么有滋有味，俺真高兴。

      俺没有文化，也没有什么技术，俺照顾好于哥，让他多做点工作，也算俺为人民服务了吧？

      俺哥要是出发了，或者是回来晚了，俺揪着个心放不下。客厅的百宝架上，摆着一个很大的菩萨像，我就冲着他直作揖，“阿弥陀佛，请多帮忙，保佑俺哥万事如意，好人一生平安。”

      一直等俺哥回家了，我才放下心来。

' Y2 s3 u; j& A& u  ]; N; d      你可能说，俺为什么对他这么关心呀？是因为于哥对俺太好了，再也不会找到第二个像他那样对俺好的人了。

      以前在城里打工，谁拿俺当人看？吃苦受累不说，还都欺乎人，前后认识了几个这方面的中年人，俺是真心对他，想有个依靠。他们可好，看俺长的俊，不是想玩俺，就是想买俺，他娘的，老子希罕你这臭钱!  都是些披着狼皮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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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i6 R' l( K. i      阿弥陀佛!后来俺认识了于哥，他对俺问寒问暖，知冷知热，那个关心，就甭说了。

. n( J- y- z6 F  F      俺怎么认识的于哥？以后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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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j; @1 {! ]2 `8 C' F6 p      昨晚上，俺和于哥洗完澡后，就早早上床歇着了。

      他把俺揽在他那宽大的怀里，亲切地说：“弟弟，明天我们都不上班了，你也不用再起那么早了，平时，都是你伺候我，明天该我为你服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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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C. D+ f- d2 R' [- N      俺知道于哥心疼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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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把头埋在于哥的胸膛上，说：“咱俩谁也不用早起嘛，俺想和你一起睡个懒觉，多睡一会儿，行吗？哥？”

      “好，好，听小弟的，咱就睡他个日上三竿。”于哥拍了拍俺说。

      于哥宽大的身子包围着俺，就像小鸟宿在鸟窝里，又温暖，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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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X+ C# Z  }% P3 D* `5 a$ U      于哥那根家伙顶在俺的肚子上了，虽然隔着三角裤，也觉得一动一动的，我浑身发热了，也是一动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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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天没有和于哥做爱了。

4 Y1 }# I6 l: N- k8 @      他每天晚上，经常学习到很晚，还经常出诊看病，挺辛苦的，我虽然有时想，怕他累着，也就不惊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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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俺想了，下面俺那根也硬了起来。

3 B' X3 w* l- S3 C6 U6 y      “哥，俺想和你……”俺攥住他那根家伙，像个棒槌似的。

* S; ~0 ^$ L7 H8 }8 n      “噢，我也想了，你个小家伙。”于哥一手搂着，一手也攥住我的那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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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  ]  n; v      平时，俺和于哥都是像小孩吃奶一样互相用口裹，也互相舔全身，等到都兴奋得受不了了，就一块射了，然后像泥巴一样软了下来，呼呼地也就睡着了。

: S  K9 x: h. Q% I      这次还是那样做，折腾了有多半个小时，才完了事，俺俩都出了一身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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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f0 C) V4 I4 S% k3 }5 Q6 M5 G      去了卫生间，俺们冲了一遍澡，重新回到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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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C: f3 ]- a7 c      不一会儿，于哥那根家伙又硬梆梆的了。

      于哥身体很棒，看上去也就有三十七八岁，他经常到健身中心锻炼，家里也有跑步机，有时间就锻炼身体，他身上那一块块的肌肉，像牛一样。

) |9 g+ P) \7 z, h3 g      他是中医大夫，懂得养生，配个偏方，泡个药酒什么的，就像电视广告说的那样，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 D6 Z: [8 H. e& M2 n      俺跟于哥也沾了光，说俺火盛了，就给我泡黄连水泻火，说俺肾虚了，就用构杞地黄什么的给俺泡茶喝。俺心想，那有这么多事儿？俺心不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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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I/ U& m6 P% H/ m0 C      “哥，我想要你。”我觉得于哥那棒槌又在动了，撒娇地说。

9 M' T  ]' c3 ]2 R" d      “不了吧，看你这娇小的身材，你会疼的，你光知道满足我。”于哥亲了俺一下。

: E; I% \" |# c5 x, }# o+ C3 J) {( k      说实在的，俺不大喜欢做后面，俺感觉不像网上说的那样好。俺和于哥才认识的那时候，都快半年了，他从没有提过这种要求，他用别的方式，也是非常地小心，生怕弄疼了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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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身体这么棒，精力又这么旺盛，又是结过婚的人，光用口给他做，他会满足吗？他对我这样好，我做点牺牲又有什么呢？不是有首歌叫爱的奉献吗？所以我多次要求他做我后面，我撒谎说我喜欢。

      第一次做时，那是于哥实在拧不过我，就说：弟，你要是真的喜欢这样，我就试试，要是你感觉疼，我马上停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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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我后面涂了很多润滑油，用手轻轻地按摩了好长时间，才把他那根棒槌一点儿一点儿往里送，边送边问我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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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哥身高马大的，他那家伙也真够粗大，他尽管很小心，但还是疼得俺疵牙咧嘴的，但为了于哥，俺还是咬着牙说不疼，心里说，坚持到底，就是胜利，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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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 b' ]' `8 a      完了事儿后，于哥看到俺流了不少血，他就流了不少泪，他抱着俺说，小弟，你太善良了，你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这是为我着想，我们不这样不也很好吗？就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在一起不也是快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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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怎样说，他也不肯做我后面了。

% }8 F" P% m3 g2 [) J2 I      我虽然有些痛，但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能和于哥成为一体，心里感到充实，他经不住我软缠硬磨，我说第一次可能都会这样的，总会有些紧张，女孩子初次还流血呢，慢慢就会好的。果然，后来再做，就不那么疼了，我从心理上有一种很大的满足，这样，于哥才真正是属于我的了。那一刻，我才觉得我们团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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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9 Y" I5 O      于哥看我还是要他，他也是恨不得要我，就翻身压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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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L$ k4 O4 w7 T      我正在甜蜜蜜地想着昨晚儿上的事儿，这时，于哥开门进来了，高兴地说：“我的小鸟儿，你还没有起床呀？”

! }2 M) ?3 c% C: Z# x      于哥经常喊我小鸟儿，他喜欢唱林依伦的《爱情鸟》，他把我看成是他的爱情鸟了。

      “你做什么去来？不是说好我们睡懒觉的吗？”我嗔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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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1 ^) t7 g6 s6 W6 W      他坐在床沿上，把我拉起来，在我身上抚摸着，“小弟，你先别管我做什么去，你闭上眼睛，我叫你睁时你再睁开。”

      他搞什么鬼名堂呀？我乖乖地闭上眼睛，只觉得他在我脖子上套上什么东西。

      “一、二、三，小鸟儿，睁眼吧!”于哥和个大孩子一样喊道，“你看看你的胸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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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眼一看，我脖子上挂着一条红绳，下面滴溜着一个黄灿灿沉甸甸的观音像。

      “给你这个盒子，不戴的时候，把他装在里面。”于哥递给我一个很精致的小红盒，上面有几个字，是什么金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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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给我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这是纯金的吧？这要花多少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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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P# m3 X' @5 z! ]# \7 D      于哥用手捂住我的嘴，“不要说这是东西，这对观音是不尊敬的，你知道吗？男戴观音女戴佛，佩戴吉祥保平安，保佑我的弟弟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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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哥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你就是俺的观音俺的佛。”我激动地爬在于哥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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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7 F/ V; T# T- z& n      “弟，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于哥神秘地笑道。

      什么日子呀？俺纳闷儿了。

猫瞳

三、黑孩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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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i- L  ?1 F' p; [' O2 c        于哥给俺戴上金观音，说今天是俺的好日子，送给一个礼物做记念。
         
4 R8 p& \) D  O6 I        “到底是什么日子呀？你快说呀？”俺像块牛皮糖，粘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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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 }7 I- X' e) S, v  \        “对你来说，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记不住？你自己猜猜吧？”这个坏哥哥，倒卖起关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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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的好日子？在认识于哥以前，俺没记得有什么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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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J0 V- L. d5 N! n        是上学的日子？可俺初中没毕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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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8 x2 C9 J- t$ b/ n        在学校里，由于学习成绩不好，拿俺当作反面典型了。每次召开家长会，就是耶稣受难的时候，老师总是拿着俺说事儿，学习好的同学是鲜花，俺成了臭狗屎了，回家少不了挨一顿骂，好在是姨父，不是亲生的，要是俺爹，老拳早砸在身上了。
         
: S& b7 x# q  f        那几个熊老师，你们知道吗？俺有心事儿呀，俺喜欢上班主任了，弄得恍恍惚惚的，上课老走神儿，学习能好得了吗？那猫大了还叫春呢，俺也是一个嘴上长了毛的小伙子了，也有了爱了，并且爱上这么一个大男人，这种事儿，俺叫不出来，可是憋在心里更难受，你们又不关心俺的心理健康，整天围着那几个学习好的同学转，还不是为了你们那几个奖金？为了学校的升学率？俺哥还对俺说过，有教无类呢，俺们这些成绩不好的，被你们划成第三世界了？还是什么灵魂工程师呢，呸!灵魂叫狗吃了，只剩下尸了。
         
- ]# B- o# s' D' X        要不就是俺进城打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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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A/ S$ C" {3 i4 P        这也不是呀，学校把俺轰出来后，俺以为再也不受那奴役苦，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没有想到出了牢笼，又进了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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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在建筑工地当过小工，在酒店洗过盘子，在夜总会干过保卫，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可那些老板、工头，都是他娘的周扒皮，干了活，不给钱，喝了你的血，再啃你的骨头，恨得俺牙根痒痒，真想叫毛主席领导俺再革他一次命，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就有反抗嘛。
         
* ^( a! J. O( a. T4 G        咦，是了，是俺认识于哥的日子。
         
        自从俺和于哥交了朋友，俺是过上了幸福生活。于哥待俺像慈父，像兄长，给俺找了份好工作，也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再也不到处流浪，受苦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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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s6 e& Y+ u3 c! W% j) S        可是，也不对呀？俺和于哥认识是在冬天，正是俺饥寒交迫的时候，于哥就像那冬天的一把火，照亮了俺的前程，温暖了俺的心灵。现在快到夏天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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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h# k3 J8 f9 g  Q        算了，俺也不猜了。反正从住到于哥家，天天都是好日子。
         
        俺倒头便睡，给他个做贼挖窟窿------就是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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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哥看俺耍赖不猜了，就把嘴凑到我耳朵上，悄悄地说：“亲爱的小弟弟，我的小鸟儿，今天是你的生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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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的生日？俺一听，愣了一会儿，那泪就不断地流了下来。
         
" N' m, R) q+ Z4 L6 z! N/ l, [        “这是怎么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高兴才是呀，怎么倒哭起来了？”
         
9 |7 k! S. E# T$ J, G        于哥赶紧用手绢给俺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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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L  y0 S' A1 G        俺还是一个劲地哭。
         
        “你到底是为什么呀？是我对你不好？平时我光忙我工作了，对你关心不够，我……我向你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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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2 X0 [) u% s) Z        “engeng”俺摇了摇头。
         
8 W8 j4 Y6 M1 ]9 J; b7 n        “肯定是你想家了，抽时间我陪你回家看看，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我理解。”
         
2 e1 q. k$ I: d& E4 D0 u        “engeng”俺还是摇头。
1 F  o# \/ a: a) O( `$ r/ n         
! s# ~/ S" E6 ?9 N        “是了，那是我昨晚把你弄疼了，以后我注意点，对不起，打敬礼。”于哥向解放军一样，真给我打了一个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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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u, i! X( C: M4 J9 Y' Q8 n        “engeng”俺照样摇头。
# e- v' B. d2 O7 X9 X         
) l* v1 C" ^2 u8 P$ p$ D7 R! V        “噢，我明白了，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苦日，你是心疼你母亲了是不是?是呀，母亲为了生养自己的孩子，也真不容易。”
         
        俺一听，抱住于哥放声大哭起来。
         
( s8 ^4 m( {( d* I6 b8 o        于哥忙了脚丫子了，又是给俺擦眼泪，又是给俺捶背，又赶紧端茶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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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弟弟，你不要哭了好吗，哭得我挺难受的，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哭了一会儿，心里好受一些，慢慢不哭了，一个劲儿地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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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说对了吧？是你疼你母亲了吧？”于哥眼睛也叫俺给哭红了。
  G2 `! @' Q' J' Y% n4 \4 d         
% G: L3 P  q0 w+ y! Q        俺喝了一口于哥递过来的水，抽搭着说：“哥哥……也不完全是，俺是一个超生的人，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好多年，俺都是一个没有户口的黑人，一生下来，就住在俺姨家，随了俺姨父的姓……俗话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可俺既改了名，又改了姓，俺还是一个男子汉吗？
/ f, B) z+ o; ]: Z; r2 K         
6 y; S' P' c+ K        从小跟着俺姨家，怎么说，也不如自己的亲生爹娘……从小到大，俺爹娘就像看亲戚一样，偷偷摸摸地到俺姨家去看俺，就像地下党接头一样，抱着俺光哭......自己的孩子，却不能正大光明地养在身边……俺从小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热的苦命孩子……”
! q2 e% }/ }( D$ N0 [7 v; o         
; r# _2 y2 U9 k& v# q        俺越说越伤心，泪水就像断了线的豆子一样往下掉。
         
        于哥给俺擦着泪，“现在不是有我吗？我会疼你一辈子，把你以前受的委屈，都给补回来，不要再想以前的事儿了好吗？”
8 ^! G$ y3 s, u# i$ ~# y7 r         
        “……哥，我长这么大，你是最疼我的人，比亲人还要亲……俺以前认识的几个人，有的比你帅，有的比你有钱，有的还是当官的，可他们总是想拿俺当玩物，别看人模狗样的，没有一个好人，俺也是寻找真正的爱呀，只有你是才是真心喜欢俺的……”俺从心眼里，充满了感激，抱住于哥的头，亲吻起来，泪水、口水一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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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 G) ~, }# D% A5 c* R- g. n( G        于哥也动情了，一边搂着，一边把舌头伸进俺嘴里，像找什么宝贝似的搅来搅去，那唾液让他这么一搅，泉水般地往外冒，于哥一点不漏地都吸在他嘴里。俺的小嘴也没闲着，紧紧裹住他的舌头，不让他溜出去。一不小心，于哥的大舌头一下子溜出去了，他接着又把俺的小舌头含在他嘴里，一松一紧地裹住不放，还小声地直哼哼。
# L! ~$ h5 M1 Q$ z+ I         
. \, b3 h- O8 u& I        于哥嘴里的味道真好，俺把他的唾液全咽到肚子里，比什么美酒的滋味都好。
         
/ M; e' e3 s' e1 ]! z        不知吻了多长时间，俺们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口，于哥的脸红扑扑的，他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火辣辣地端详着俺，“小弟，你的樱桃小口，唇红齿白的，真性感，要是和外国那样，举行接吻比赛，我就和你吻个不停，连续吻他一年也不过瘾，保准拿个接吻冠军，说不定，还能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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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3 X5 Y0 i- t, c  S. ]* t( D        俺被他逗笑了，“要真是那样，冠军还没有拿到，咱俩就早饿死了。”
         
$ n1 h4 r/ s6 X% L8 ^" b5 h        于哥笑着说：“牡丹花前死，做鬼也风流。就是和小弟死在一起，我也心甘情愿。”
         
        俺忙用手捂他的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俺和你还没有待够呢，俺要陪你活他一百岁，等你老了，俺也不嫌弃你，一直陪到底。”
         
. C! V6 ^5 y2 b* t/ v        于哥眼圈红了，把俺揽到他怀里，“我的小弟弟……”
0 X6 @0 C- T! B& y) R         
        过了一会儿，于哥双手捧住俺的脸说：“不再伤心了吧？这不，我早起买了一个大蛋糕，还有不少你平时爱吃的菜，好好庆祝一下，祝你生日快乐，我的小寿星。”
9 N6 L3 g+ Q* O2 B% ^+ }         
        于哥一说到生日，俺又流泪了。
         
8 e. `0 @9 i6 F8 ^+ I        “怎么？还伤心呀？祝你生日快乐，你反而不痛快了。”
6 K' B$ J5 w* Z8 y! u# Z         
3 K4 M- O8 t- k/ s0 V        “……哥哥，谢谢你这么关心俺，可是……可是俺都二十三了，只喜欢男的，现在是只喜欢你了，不能结婚生孩子了，俺倒不在乎这个，可是俺爹娘有多难过呀？你知道，农村很重视传宗接代，俺家为了生个男孩儿，遭了二场灾难呢……”
         
) v) D3 g8 v8 O        于哥吃惊地问：“什么？灾难？”

猫瞳

四、黑孩子(下)
$ C& P* {* O" n         
- v% V: }4 X$ t0 q  S  o& O( I         
0 F4 b& ]2 S3 p! C; g3 q        于哥给俺过生日，使俺想起了爹娘，为了生俺这个男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俺却不能给他们生个一男半女，怎么对得起老人家？怎么不让俺伤心呢？
         
9 O* {- ?9 d+ @        于哥问：“你说过，为了生你，家里遭到了二场灾难，有这么严重？”
         
        俺把头一扭，“你不信就拉倒，俺多次听俺姨说起过，俺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俺还不想再回首呢，想起来就难受!”
. S3 @+ W, F( p! f6 i; b. W0 G         
. Y- r! z- `, L3 ~' X% o  f! @4 s        “那好，我信，我信还不行吗？小弟多咱和我掰过瞎？你说给我听听？”
         
        说来话长了……
& I3 I6 e; `1 Z         
" \6 [5 Q+ T8 W7 d* ]& _1 }) e; [        俺那穷山沟，叫鸡窝村，你听这村名，鸡窝子能大了吗？
         
        那年头，俺村子里，生产搞得不好，计划生育倒是轰轰烈烈。
% V$ y8 O2 h" ~. \8 B  ~5 ^         
        村子里成立了工作小组，村支书当鸡头，民兵连长、妇女主任和村会计当副鸡头，还有几个喽罗是专门干活的。
         
+ T( z' A! N* h        他们经常到各户转悠，眼睛专门盯着妇女的肚子看，看看起怀了没有，要是谁的肚子稍大了点，他们就怀疑怀孕了，拉着就去做检查。
* M. R7 k2 B" o$ ^9 b6 \         
        墙上写满了标语，“只生一个好，幸福享不了”，“一家生孩子，人人有责任”
3 L5 n9 n% w: M9 V6 l2 i9 Z  \        。俺村离的火化场近，那火化场的大门上也写着对联：生产搞上去，人口降下来。
7 |' a0 [2 F* p* s         
" r- @# K7 x0 I- S        俺村地处偏僻，天高皇帝远，村头们也大不听上边的，定个土政策就是圣旨，对村民们不是说服教育，动不动就罚款扒房子，吓得村民们是闻鸡丧胆。
         
        俺娘生了大妮后，一心盼着生个男孩儿。
         
        在俺那里，谁家没有男孩儿，就被叫做“绝户”，被人瞧不起，按照习俗，女儿一般是不养老的，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没有儿子，到年龄大了，就没有养老的了，死了，连个摔老盆的都没有。
         
        按照规定，要等到俺姐八岁了，才允许生二胎。俺爹等不得，在俺姐五岁时，就偷着瞒着，生下了二姐，俺爹一看是丫头片子，骂了俺娘好几个月，骂俺娘不中用，没有本事，光下软蛋。
  U" @/ a, n9 l% ~! I/ m         
        生了二姐，灾难从天而降。
- S& M' u. ?: L( x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鸡头们领着民兵，气势汹汹地跑到俺家，张口要罚八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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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N$ {5 W' M; F9 @- N        俺家穷得叮当响，往哪里弄这八千块钱？一百块也拿不出来呀，俺爹求奶奶告爷爷地说好话，请他们高抬贵脚。可是说什么也没用，也打不动他们的菩萨心肠。
" g. R* {* @7 N( X! h  T' v         
% M2 m: K( n" A$ K8 B        鸡头看俺家实在没有钱，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一声令下，那几个队员就把仅有的一头牛，几只羊给牵走了，随后，就爬上房子，把屋顶全给挑了，只剩下一个屋碴子，然后才扬长而去。
9 |/ `: `2 k3 g4 ]: A8 h         
6 F9 ~$ D! F( g, \        春天，天上有个太阳，俺屋里一片阳光；夏天，刮风了，下雨了，屋里的人就戴草帽；到了冬天，北风那个吹，屋里就雪花儿那个飘……
  S8 H3 J/ v8 `2 i+ f6 p! a. g         
- F+ F" p! q# W0 H& C        俺爹真是个英雄好汉，人穷志不短，马瘦毛不长，不生儿子誓不休。说时迟，那时快，俺娘就怀上俺了。
         
/ n* T+ F, w+ J# ^- t* i! [* d4 y        鸡头眼线不少，听说俺娘又怀孕了，就派了一伙人，强行把俺娘拉上拖拉机，要送到乡卫生院，去做人工流产。
         
! p' S6 y6 v5 a7 [: H9 ]        拖拉机上挤了不少怀孕的妇女，都是些没有娃娃票的，一片哭喊叫骂声。
) x/ Z$ I# w1 l3 B+ ?2 K         
8 }& l- T$ ^1 l3 T3 `& C        俺娘也不亏是女中豪杰，到了半路，俺娘喊着要解手，快尿裤子了，拖拉机只好停下来，俺娘趁他们一不留神，一头钻进路边的棒子地里，没命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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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青纱帐，哪儿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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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P! f4 i- }8 q        鸡头们一伙人，分头到俺亲戚家挨户搜人。
         
        俺娘一口气跑到姨家，不一会儿，搜人的就到了，吓得俺娘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是俺姨，急中生智，麻利地把俺娘藏在了一个大木柜子里，再在上面压上破被子，俺姨装的没事儿人似的。
4 j! o- h8 @6 a1 P+ v         
        领头搜人的是妇女主任，把屋里屋外掀了个底朝天，谢天谢地，也是合该俺命大，她们就是没有注意到那个不起眼儿的破木柜。
! T8 ~- h( b' @2 A         
        俺娘儿俩个，箍蜷在木柜子里，里面还有不少东西，憋得俺娘喘不上气来，等她们走了，俺姨才敢把柜子打开，俺娘已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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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被拉到卫生院的妇女，被摁到床上，打了一种针药，俺那些可怜的小老乡呀，都被流了下来，有的已经七八个月了，不少流下来还在哭，被护士们----那可爱的白衣天使，像扔鱼一样，顺手扔在一个水桶里，马上就葬身水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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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有一个孩子，刚流下来，哇哇大哭，在一边的孩子父亲，手急眼快，从护士手中抢过来，递给在窗外等着的家人，急忙逃走了，这个大命的孩子还活了下来。
         
5 Y' v! N7 k" y8 S. X7 Y; m+ {        村头们功德无量呀，人口降下来了，他们的奖金也拿到手了。他们到处找不到俺娘，一气之下，把俺家仅有一点粮食拿走了，把俺刚修好的房子，又给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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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n5 @$ f+ X( h& M) E        俺娘再也不敢回家了，和他们周旋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秘密地进行地下活动。
3 i+ z/ Y5 g9 C6 ~3 `0 u/ r         
* w5 ~. Z1 `  [! J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好不容易挨到俺出生的时候了。
# A2 B9 o! J( I3 I  h9 e: \         
        在一个月黑雁飞高的夜晚，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夜空，历经磨难的俺，终于在俺姨家诞生了。俺爹一看是个带壶嘴儿的，悲喜交集，仰天长叹：苍天有眼，俺也有了儿子了。
8 M' U* O: i' L' l0 a- q2 b         
        可是他老人家哪里料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竟是一个不爱红装爱男装的GAY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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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2 }1 v8 `4 D; r0 L& m/ d        可怜的是，俺爹却不能把他的儿子抱回家去，只有把俺寄养在俺姨家，俺姨对外就说，是从野外拾来的孩子，俺也就从小生活在她家，随了俺姨父的姓，喊姨父为爹，俺姨自然就成了娘。
0 h, l; n; s3 r( [% z         
        俺亲爹娘怕漏了馅，就让俺叫他们姨父和姨，他们抽空儿，就偷偷来瞧俺，抱着俺那个亲呀，来时两眼泪，走时泪两行，每次都和生离死别似的。
         
        等俺长大了，要上学了，由于上不了户口，俺就是一个没有户口的黑人，同学们都骂俺是私孩子。俺懂事儿了，哭着闹着要回家，去找俺的亲生爹娘，可是不能回去呀，眼睁睁地看着，有家不能回，有爹娘不能认，这是为什么呀？
         
/ i$ @% F; N& a* `6 E' M        …………
         
5 }! G' E7 q* ?/ Y  \. H! u        俺一面流着泪，一面痛说革命家史。
! [! x6 T$ V0 z/ A3 b$ B' }         
* b1 }1 x7 H: M. u; [        于哥也是边听边掉泪，“想不到呀，你家父母为了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是一波三折呢。好了，不再想他了，你看，快晌午了，我买的菜都是现成的，我们吃饭吧。”
         
/ u" J4 K$ E* T$ I- ~        不一会儿，于哥摆了一桌子的菜，大都是我喜欢吃的，中间放着一个大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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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我坐在他身边，给我倒上红葡萄酒，“来，我的小寿星，我们先吃蛋糕吧。”
         
  Y! E- u9 e7 F. g8 M) ?        说着，于哥打开精致的盒子，呀，蛋糕真漂亮!上面还有奶油写上的字，这一看，俺吃惊不小，“你怎么这么大胆呀？”
2 m! N$ E/ [! f- R! O3 F         
        于哥问：“怎么了，小弟？”
         
        俺指着蛋糕上面的红字：祝我最心爱的人生日快乐!“你看这是写的什么？你疯了？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知道咱俩的关系吗？”
         
4 `( N3 T0 {" V( R& z: [& ?, e        于哥笑了起来，“你紧张什么呀？那卖蛋糕的又不认识我，营业员以为我是为我对象买的，还直夸我多情呢。”
/ _% |. ]' w' p         
        俺舒了一口气，“吓我一跳!”
         
! d4 i% E8 O$ q. w        于哥在蛋糕上插了二十三根小红蜡烛，又打开一个塑料小荷花，用打火机点着上面的一根引线，那小荷花自动地开放了，同时响起了“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真是神奇别致！
         
: H. |$ ~+ z1 t        于哥让俺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用手挖了一点奶油抺在俺鼻子上，哈哈大笑起来，他随着音乐打着拍子，一边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我们一边吃着，喝着，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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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你家父母真不容易，以后我要替你多孝敬他们老人家，让他们安度晚年，也尽尽我的孝心，要不是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就没有你这可爱的小弟了。”于哥认真地说。
8 Z' t( l' f9 w- p% |3 R% A' c         
        “俺自己能养活他们二老，你算俺的什么呀？用着你尽孝了？”俺笑他。
         
3 s% B' f2 l' r5 S+ u        “我是你的……”他歪着头想了一回儿，一脸的坏笑，“我是你的情人呀？”
         
# T3 l4 [$ j; j1 |# f+ s        “情人多不好听呀，你是俺的大哥哥。再说俺的初恋情人可不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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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1 c" T( a" `: L, z        “哦？那……那他是谁呀？”于哥酒喝的不多，醋倒是吃的不少。

猫瞳

五、俺的初恋(上)
         
         
        于哥为俺过生日，俺很受感动，这是俺有生以来第一次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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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俺住到于哥家，他对俺照顾的很周到，前几天无意说起了俺的出生日期，他却当真事儿的记到心里了。
         
        俺对于哥说：“今天又吃蛋糕，又吃菜的，吃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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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2 b3 R7 Z0 P        于哥亲了俺一下，“今天你是寿星，就该多吃点儿。”
         
        俺做了一个鬼脸说：“这样会吃坏肚子的，再说还要留着肚子，晚上还要吃你的本地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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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哥刮了我一下鼻子：“好呀，本地鸡土生土长的，色香味形俱全，好吃多了，不像肉食鸡，还有激素和药物残留呢？”
         
        俺笑了，“你这鸡还越吃越肥呢？”
         
* O1 z# k* T% @7 K% q$ C+ ^% c        于哥也笑了，“我也想吃你的小笨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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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M/ S) B- b& z        俺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对于哥说：“你儿子于华昨天打电话了，说他这几天胃里不好受，叫你给他开个方子？”
         
        “这孩子从小胃就不好，胃火大，我给他开上几味药，吃了就没事儿了。”于哥又笑了，“他要是看了你写的这文章，知道我们这样子，心火也会上来的。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抽空来拿方子，噢，对了，他家里才换了电话，你看来电显示上，是什么号码？”
         
+ C' D- s% p8 m- m/ {        俺看了一下，说：“是2182595。哥，你那儿子挺随你的，也很帅，他每次来了，对我还不错，你对他怎么说的，我是你的什么关系？不要叫他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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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2 a! K7 ?4 H6 M7 ?) k7 R        “我说你是我大学同学的弟弟，在城里打工，他不会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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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伤心地说：“你看你儿子比俺小不了几岁，人家上大学多好呀，俺从十六岁就打工，没有文化，也没有技术，永远是个下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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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哥安慰俺说：“弟弟不用难过，从现在开始，我教你学习中医，等你学成了，自己开个诊所，你就成了小老板了。”
         
* c$ _, E) _6 q* y        俺高兴地蹦起来，“那好呀，哥的技术远近闻名，再加上我好好学，肯定会名师出高徒的。”
         
+ |- \- k0 Q3 i% ?7 d# x        于哥问俺：“唉？小弟，以前我没有问你，怕你不高兴，你为什么没有把书念下来呢？是家里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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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哥这一问，又勾起了俺的伤心事，俺也不回他的话，默默地走到DVD机前，放进一张光盘，《梁祝》那悠扬的音乐，像秋雨一样，点点滴滴洒在心上，冯老师那亲切的形象，像雾像雨又像风，飘进俺的心头。
         
/ f- a) Z8 @+ p6 y1 P$ R0 s        冯老师是俺初中的班主任，也是俺的初恋情人。
         
. Q6 w3 t( T. J5 ~9 ~        那时俺十四岁，正在上初二的时候，也就是电视上说的，青春的花季吧，冯老师调进了俺学校。
         
$ U& H: h5 \# _2 \. X, i        冯老师的到来，点燃了俺爱的火花，也浇灭了俺上大学的希望。
         
        冯老师音乐学院毕业，那时他才三十八岁，白白胖胖的，慈祥的脸上架着一幅金边眼镜，每天总是笑眯眯的，像尊弥勒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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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老师一点架子都没有，他来了不久，就当俺班的班主任。
         
        他和学生们打成一片，经常和俺们说说笑笑的，很是平易近人，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他和别的老师不同，对每一个学生，都是一样对待，他经常说：每一个学生都是他眼里的花蕾，虽然大小颜色不一样，只要认真浇灌，都会开出美丽的花朵。
  P; F. f+ ]( A6 i: q! [' A" c         
* |6 {9 i. a1 F; _4 a% N; b: Q        他哪会想到，俺是一朵早熟的向日葵，像追太阳一样追他呢？
         
# V( e4 `7 m3 s5 @! Z+ V$ F  \        有的同学家里遇到困难，他就会拿出自己的工资，为学生垫上学费，有时还会给学生买些学习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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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O' B; E  l/ k9 f2 b6 _* S        俺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冯老师，他父亲般的慈爱，兄长般的亲切，影星般的帅气，深深迷住了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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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8 s- z0 h# t) Y5 D        也许是俺从小缺少父爱吧，也许是天生的禀性，俺对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感，他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俺的幼小的心灵。
         
$ X) `0 n9 H+ ^( n  j        那时候俺还小，不懂什么是爱，只是非常喜欢他，好想扑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温暖，冯老师就像一块磁铁，时时吸引着俺。
         
- j7 J! J& ?) L. l" o" {, J  ]        冯老师教俺音乐，上音乐课是俺最快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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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同学们说，音乐虽然说不是主课，但音乐是无形的画，是无字的诗，可以陶冶人的情操，提高人的素养，给人以美好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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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B+ {* f2 ~& `) C8 P        冯老师在俺的心目中，就是一首动情的音乐。
         
        他不但嗓子好，唱歌和那些歌星一样好听，他还拉的一手好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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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他在上课时，给我们演奏小提琴，只见他很熟练地把琴往脖子间一送，左手持琴，右手持弓，歪歪着头，随着琴弓的移动，那好听的音乐就飘满了教室，什么《梁祝》呀、《花儿与少年》啦、《回家》呀，那琴声就像俺山沟里清清的泉水，流进俺的耳朵，流进俺的心里，好甜美呀。
         
# I  J$ j: w4 J2 ?        冯老师说，音乐可以净化人的心灵，俺说，音乐还能抓住人的魂灵呢，俺一眼看不到他，就抓心挠肝的难受。他白胖的模样儿，慈祥的微笑，还有歪着头拉琴的动作，都不断地在俺眼前晃悠，俺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了。
         
        后来，不知为什么，冯老师不当俺的班主任了，这下子，俺很少见到他了。想他想得厉害，俺就藏在他办公室对面不远处的树棵子里，远远地望着他，真想跑过去，抱住他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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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学了，俺也不走，俺蹲在学校附近的山坡上，等着冯老师拉琴。
         
        太阳落山的时候，西边天上的云彩通红通红的，这时，冯老师的琴声像蝴蝶一样飞过来了。在他拉《回家》的时候，俺一边听，一边流泪，俺在心里寻思，俺回哪个家呀？俺姨家也有儿子了，姨父整天绷着个脸，对俺不冷不热的，俺自己的老家又不能回，冯老师那儿要是俺的家多好呀，天天和他在一起，那有多幸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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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老师不当俺们的班主任了，怎么样才能和他多接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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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一拍脑门，咦!有了，向冯老师学琴不就可以了吗？可是俺又犯愁了，俺家那么穷，姨父又是那么冷淡，那里有钱买琴呀？俺又寻思，手提琴买不了，可以买个口琴呀，反正找冯老师学琴只是个借口。
         
        冯老师家是外地的，平时就住在学校。
         
        有一天下午放学后，俺揣着从县城买来的口琴，老远看着冯老师在办公室看书，心脏砰砰直跳，俺蹭着走进冯老师的办公室，他抬头看到俺，热情地说：“是小马呀，快坐，你怎么想起到我这办公室来了？”
         
        俺姨父姓马，俺也就跟着他姓马了，俺上学后，给俺起了个名字叫马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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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心里说，是小马想老马了，不过你这马多了俩点，成了冯了。俺早就想来了，可是没有理由呀。
         
$ H# r% M5 n2 H  r; Z' e8 n        “……冯……冯老师，俺想……俺想跟您学琴……”俺结结巴巴地说。
         
7 P& s, r# F  S. }7 N* m+ u        “好呀，现在都在抓数理化了，没有人重视学生的全面培养，你有这个想法很好，学生要全面发展，多培养业余爱好，你放了学，你就可以来找我。”冯老师还夸奖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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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心里说，喜欢音乐倒不假，可俺真正爱好的是你呀，亲爱的冯老师。
         
        “可……可是俺没有手提琴，俺买了一只口琴，可以学吗？”俺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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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冯老师考虑了一下，说：“这样吧，我也教你手提琴，也教你口琴，两样儿你都学，你看好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不教都可以，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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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老师先让俺学习一下拉手提琴的姿式，他手把手地教，身体和俺靠得很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面对面时，他呼出的气是那么好闻，俺的心都要醉了，俺真想依偎在他的怀里，可是俺怕让他看出来，说俺是坏孩子，以后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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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老师说，我教你口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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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8 j; s8 L0 n% ~# I. d7 f7 m& z        他把口琴放在嘴上，随着他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和手提琴不一样的琴声，像仙乐一样从冯老师的口中传出来。冯老师真是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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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 s6 R. O( a! h        冯老师笑着说，你练习一下，可是我刚吹了，你不会嫌我脏吧？俺心里说，俺恨不得吻你一口，怎么会还嫌你脏呢？俺接过口琴，装模作样地试着吹了几下，口琴上还有冯老师的口香和唾液，俺含着口琴，等于和他接吻了吧。
         
        就这样，俺放了学，有时间就往冯老师那里跑，可能是由于喜欢冯老师的原因吧，我学琴进步挺快的，在一次全县学生文艺汇演中，用冯老师的小提琴，演奏了一曲《梁祝》，当时，俺忘记了是在汇演，而是在向冯老师倾诉我心中的委屈，和对他的爱，在拉琴时，竟然流下了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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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Y2 v/ X0 r+ x7 \8 B        最后，俺的表演获得了一等奖，冯老师高兴地抱起俺，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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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琴上去了，学习却下来了。
         
        俺本来是班里的学习尖子生，成天被老师捧着，各方面都得到格外照顾。
         
6 \% m, U, W! P1 i        自打有了心事儿后，满脑子是冯老师的身影，想的念的，都是和冯老师学琴的事儿。上课无精打采，像丢了魂似的，学习成绩直往下出溜。
         
        对俺学习上的变化，班主任一开始是吃惊，接下来就是批评，最后看批评没有什么效果，就开始厌恶俺了，俺从一个优等生，一下子成了老师眼中的孬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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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部门把考试分数、升学率作为评估、考核学校工作的主要指标，学校和老师们，自然也就考试成绩作为评价学生的惟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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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再也享受不到老师们的温暖了，俺原来的座位是在中间前几排，这是专门给学习成绩好的学生留的御座，后来把俺调到两侧的后排去了，那是差生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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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不算，俺处处感到老师们的冷淡和歧视。
         
        上课提问时，俺把手举的高高的，和日本鬼子投降似的，老师就是装看不见，只让那些成绩好的学生回答，俺的心酸酸的，觉得就像被抛弃了。
         
- t: R5 j# \1 P/ }8 @        以前，俺的作业本，每次老师都是认真地批改，下面再写上鼓励的评语。现在完全不同了，要么不给你写评语，要么写上“怎么写的字？和屎壳郎爬的一样？”，“朽木不可雕也!”……
         
        召开家长会时，俺由学习榜样，成了反面典型了。在会上，老师指名道姓地贬低俺，说这样的学生不成气。回家后，姨父气呼呼地把俺数落一顿。俺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4 L+ U( l- f- G2 [$ r) G* N        以前俺在天上，现在掉到地上了。

猫瞳

六、俺的初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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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向于哥念叨我初中的上学情况，他听到这里，惋惜地说：“太可惜了，弟弟，你要是能把成绩保持下来，凭你的聪明劲，你一定会考上名牌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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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来？俺要是能考上大学，有了好的文化水平，现在写文章也不这么费劲了，和扒牛的一样，叫人家笑话。”俺有些难过地说。
         
        “这没有什么，学无止境吗？多写作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再说文无定法，一人一个写法，贵在创新。郑板桥还说‘标新立异二月花’呢？”于哥安慰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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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说道：“不过，你要多读，多写，多练，写作水平自然就会不断提高的。”
         
        俺问于哥：“哥，你看病没说的，可以说是药到病除，俺听说以前还有人专门给诗治病呢？俺平时看书会出现三种情况，你看正常吗？你看能治吗？”
         
        于哥好奇地问：“咦？还有这一说？你说说看？也许可以治呢？”
         
        我说：“我平时也看了一些书，有时，也多少看出一些门道来，知道哪儿是正确的，哪儿是错的，我就在书页上随时写上评语。第二呢，我也许看的入迷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光说他好。最后一种，就是看不上三五个字，还没有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要不喜欢，就把他贬低一通。哥，你给诊断一下，这三种是对是错？怎么个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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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哥笑了起来，“你净给我出难题。好吧，我给你治治看？”
         
% ~* S4 T" S1 c1 V# j" c! H' ^        他寻思了一会儿，说：“你说的第一种嘛，这应说是对的，看书不能囫囵吞枣，要有所分析，不过你辨别是非的能力还不强，我只给你开一味药就行，你天天用西洋参泡茶喝，它具有益气养阴，生津止渴，消除疲倦，安神益智的作用，经常服用，可以凉心脾，降虚火，消暑热，防止浮躁，达到深入研讨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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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第二呢，我看就用沸水浸泡杭菊花和宁夏枸杞，长期饮用，疏散风热，益精养血，清肝明目，补益诸精不足，这样你看书时，就会取其精华，剔除糟粕，才能不断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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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第三嘛，”于哥哈哈笑了起来，“小弟可是真的有病了，是属于阳明腑实之证，与胃肠饮食糟粕结成里热，表现为大便不通，脘腹痞满，臭屁连连，这屁嘛，原是胃肠糟粕之气，顺肠而下，人闻之捂鼻而过，狗闻之摇摇走来!所以你看书就一叶障目，不识泰山，乱批一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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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被他说笑了，“这是真的吗？哥，你看怎么治呢？”
         
        “这好说，你必须用‘大承气汤’了，药方由大黄，厚朴，枳实和芒硝组成，泄热通便，荡涤肠胃，行气散结，消痞除满，只须三剂药，包你治好，你也就不会矢气不断了，看文章也就客观了。”话没说完，于哥笑出了眼泪。
         
        我笑道：“哥哥不但是是看病的高手，对读书人的毛病也分析的入木三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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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说正经的吧，你在初中上学的事儿，以后怎么样了？你和你冯老师是不是有一壶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你要是吃醋，俺就不说了。”我故意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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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我不会吃醋的，那是你情窦初开嘛，哪个少年不会钟情呢？快说来我听听？”
         
        那好，俺就书归正传了……
3 w% P  h/ |) ~- D$ t         
        俺从一个受人宠的优等生，一下变成了被歧视的差生，就是因为考试分数，把俺整个人给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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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e4 |* H0 ?; W        学校根据考试成绩，把学生分成了快班和慢班，俺自然就被分到了慢班。教课好的老师都去了快班，一些才参加工作和经验差一些的老师，就来和我们差生共患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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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 I/ j9 s& s5 H" }! Y        最可气的是，校长的儿子，学习比俺们还差，竟然被分到了快班，还有那几个有钱有权的子弟，学习也不比俺们好，也被分到了快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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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y6 Y0 F# M+ T! ~        后来，学校对俺们慢班的差生干脆不管了，放了我们的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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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_+ K: G+ a        反正统考时不让俺们参加，这样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平均分数，到初中毕业时，为了提高升学率，学校会强迫你分流到职高一类的学校，不让你参加中考，这样学校的名誉保住了，老师们也就心安理得地领取他们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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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3 ~7 C% g7 V4 m. Q/ p5 C! T        学校不管俺们了，老师看不起俺，那分到快班的优等生，也在俺们面前摆架子，俺们真的成了第三世界了。
         
. G, T4 E( I' G" \' Z        那好，没有看起俺们，俺们也就破罐子破摔吧，俺们一些差生，就成了难兄难弟，经常进行地下活动，在一起互相安慰，俺们学会了抽烟，喝酒，上网吧，喝了酒后，俺们就一起悲壮地高唱《国际歌》：“起来，被人看不起的差生，起来，全学校受歧视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平等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差生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自己的主人……”
1 _  R6 I' I! P0 T6 K8 D$ K' t/ V         
3 O8 P/ l( a/ c% ]* l) ^' v, X        俺们几个铁哥门自称八大金刚，俺叫三妮，被叫做老三，后来又结识了几个社会上的小青年，专门和学校作对，找机会对学校进行报复，把校长和个别老师的自行车扎带放气，用刀子把校园里种的花木刮了皮，趁校长不注意，在他办公室门口拉上屎……看到校长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们心里直乐。
         
& y- ~7 Y  j! O        对那趾高气扬的优等生，在放学后的半路上，找机会就揍他一顿，并警告他不许说，要是对学校和家长说了，下一回揍的更重。俺们人多势众，再加上小青年们的两肋插刀，挨了揍的小子们，还真不敢对人说，见了俺们恭恭敬敬的，有时还给送上合香烟抽。真是愈堕落愈快乐。
         
        其实，俺们是外强中干，内心里很空虚。越是这样，俺就越想冯老师，冯老师多么慈祥呀，他从来没有看不起俺，对俺们就像他自己的孩子一样，虽然有时他也很严厉地批评你，但这种批评充满了父亲般的关怀。
         
1 w* d/ b% A9 O- y        俺还是像以前一样，找冯老师学琴。只有在他跟前，俺才感到找回尊严，和他身体的接触，有说不出的快感。
         
        有一次，他可能知道了俺的情况，他批评说，不能自暴自弃，要自强自立，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学好知识才能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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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流着泪，向他说了心里的委屈，他同情地说，这些事儿我知道，我也和学校领导争执过，但这是普遍现象，不是那一个人或者那一个学校，所能改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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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p& q/ y9 m        俺对冯老师更加尊敬，对他的喜欢更加强烈，甚至有了和他进一步接触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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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在暗暗寻找机会。
         
        有一次，俺跟他学琴，不知不觉天黑了，俺要回家还有四里地的山路，冯老师说，吃了饭我送你回家，顺便家访一下。
         
        俺对他说：“……还是不要了吧，俺学习不好，你去了，他……他们又要数落俺了，要不……要不俺就在你这里陪你吧？”说完，俺脸红的和鸡冠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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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k" H7 A- [$ O& ~$ u        冯老师想了一会儿，“你一个孩子家，要一个人走，我还真不放心，你要不嫌我这里挤的慌，你就住下吧。”
         
        接着他又问：“你不回去，你家里怎么办？他们放心吗？”
         
* [2 |! r; v- G, b7 |6 ]! Z+ b        俺一听冯老师答应我住下，一阵激动，急忙说：“在老师这里，他们有什么不放心的？那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1 ]% d$ q) ?7 l1 Q         
1 U0 K9 Q% S1 e        “那好，你说电话，我马上打。”
         
% Y% Z* \, f  y$ Y; z* P- X( |        冯老师打完电话，吃完饭后，又教俺学了一回琴，看时间不早了，准备上床休息。
         
        “早点睡吧，明早起来要爬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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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老师自从调来后，每天早晨养成爬山的习惯，他说这是最好的健身方法，而且是一种有氧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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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V& m7 H. ^& A9 A        他边说边脱衣服，最后只剩下三角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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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下，看着冯老师那成熟帅气的脸，强壮均称的身材，白净结实的肌肉，宽厚的胸膛，俺看呆了，浑身一阵燥热，俺多想和他在一头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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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不脱衣服？还等我给你脱呀？都成了大小伙子了？”冯老师看俺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笑着说。
         
' ~+ }& R; v: e0 E" X/ ]$ q        这时，俺才醒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脱衣上床。
         
        “来，给你枕头。”冯老师扔给俺一个枕头，俺觉得像扔给俺一个冰块，心里凉了半截，分明是叫俺睡在另一头。
         
        俺心里很不情愿，磨磨蹭蹭地钻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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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p- c6 j' x# J' J& t4 `) \        床本来不大，俺也是快一米七的个子了，身子自然和冯老师的身体挨到了一起，他那粗壮的大腿伸到我的胸前，他的体温马上传遍俺全身，像电流一样，麻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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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心里胡寻思乱想，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睡不着，冯老师那头已响起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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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一阵难过：冯老师呀，冯老师，你知道俺多么喜欢你吗？想方设法地和你接近，今晚好不容易和你同床了，你却让俺睡在另一头，好像把俺分到慢班一样，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一个少男的心吗？俺抚摸着他的大腿，一面流着伤心的泪。
         
        俺睁着眼，望着窗外，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一颗颗的冲俺挤着眼，好像在说：哼，小马呀，有贼心没贼胆儿，有本事快去那一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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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了，俺不能只抱着他的腿睡一晚上呀，心动不如行动，得想法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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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O. T' v/ S5 Q( V/ S        “冯老师，冯老师!”俺小声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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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你……你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问。
         
        “俺……俺害怕。”我装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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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z& b7 L+ A$ @+ W        “你怕什么呀？”冯老师完全醒了。
         
        “你听，有……外面有狼叫!”俺一面抖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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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叫？我听听……没有呀，是你睡莽撞了吧？”
         
        俺抖的更厉害了，“就是有狼叫，俺睡不着……”
         
# {2 W& Y  x; B( U; M/ b: G" b        冯老师往里挪了挪，“那你过来睡吧，我揽着你，不要怕。”
         
        俺高兴坏了，赶紧爬过去，一头扎进冯老师的怀里，还是装着害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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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看来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在家还叫大人抱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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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老师还不知道俺的身世，俺没有告诉他，怕他看不起，从生下来，俺爹娘就把俺寄养在俺姨家，谁真正疼过俺？俺现在把你当成亲人了，这是不是叫感情饥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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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烙烧饼似的，紧贴在冯老师的身上，他真以为我害怕了，用他宽大的手搭在我背上，一边拍着，一边说:“不怕了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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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冯老师又呼噜上了。
         
        这是俺平生第一次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搂着睡觉，并且是自己深深爱着的中年人。
         
7 {* T& n9 V' @' R/ H9 F# x        俺轻轻摸着冯老师光滑而有弹性的皮肤，凑近他的嘴巴，闻着他呼出的特殊的味道，身体内像着了火一样，下面那根东西挺起来了，全身的血液都集合在那儿了，像吹足了气的气球，越来越胀，呼的一下，气球破了，一股股的液体喷了出来，我感到腾云驾雾一样，说不出的快感，俺伸手往大腿根处一摸，粘糊糊的一片，坏了，这可能就是同学们开玩笑时说的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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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0 j- L+ }: F1 L, {        俺一动不敢动，又紧张又害怕，要是叫冯老师发现了多不好呀，俺又没有裤头换，要是脱了就光腚了，就让它自己干了吧。
         
3 r" A0 k  m  ~1 M: n, F, I9 V, d        一晚上俺没有睡着，就这样抱着冯老师的裸体，轻轻地摸着他的全身，在兴奋中度过了幸福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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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m. k- X3 `* Z: Y* A4 o        天还没有亮，俺就早早起床了，这时冯老师还没有醒，俺摸了一下内裤，又粘又硬，赶紧穿上了裤子。
         
        这时，冯老师也醒了，边穿衣服边笑着说“你起这么早呀？晚上睡的好吗？还是山里的孩子呢，一听见狼叫，就吓成那样？”
         
        “俺从小就胆小嘛。”俺心里说，不是外面狼叫，而是俺心里猫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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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6 u+ l, L, y4 `        冯老师整理铺盖时，发现床单上洇湿了一片，“哟，你还尿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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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不好意思地说：“俺知不道，俺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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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老师呀，这可不是尿哩，这是俺的精华呢，你在晒床单时，在太阳下就会看到一幅地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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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 ^2 W7 |5 k9 H+ T: E. ^7 C        这是俺最后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和冯老师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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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俺和冯老师接近的机会也没有了，因为俺因为打架进了看守所，被学校开除，进不了学校大门了。

猫瞳

七、铁窗的滋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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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8 w% S: w' q9 F; M$ T4 f$ S        俺的初恋是无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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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对冯老师的爱，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现在叫做单相思，冯老师知道俺喜欢他，或者是尊敬他，根本不可能了解俺的心思，中了邪似地爱恋他，这是一般人不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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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岁的翁帆和八十二的杨振宁结婚，对这种“老少配”，就有很多人不理解，有的网友说杨振宁是“老不正经”，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爱上一个快四十的中年人，并且还都是公的，要是叫人知道了，不骂俺是“小不正经”和神经病才怪哩。
         
2 Z! r& C3 Y( _9 \$ Q1 N& A        可俺就是喜欢儒雅成熟的中年人，就像老鼠爱大米。
         
; T1 A' u& h8 q- i2 m9 s2 Y) ~        俺对冯老师的爱虽说没有修成正果，但却在俺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爱的种子，经过多少风吹浪打，直到和于哥结出了爱的果实。
, |4 T5 q0 r5 m         
        俺以学琴的名义和冯老师亲密接触，以狼来了的借口和冯老师同床共枕，虽说是单恋，俺觉得很幸福，可是这种机会再也没有了，因为俺学着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样子，把校长的儿子饱打了一顿，把自己打进看守所里去了。
         
! b4 g: v+ \2 z2 w) h* V$ ~& `0 R        俺痛打这个高衙内是有原因的。
4 a1 r/ U* _% ~# k/ F. N         
        那是快初中毕业的时候，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想方设法地给俺们慢班的学生做工作，不让参加中考，强迫把俺们分流到职业高中去。
         
        俺们大家窝了一肚子火，这不是明摆着歧视人吗？俺和冯老师说了这件事儿，冯老师说，他找校长谈谈去，这是违背上级政策的，不能以学生学业成绩的优劣作为是否分流的依据，而应坚持"学生愿意、家长同意"的原则。
         
        冯老师找了校长回来后，无可奈何地对俺们说，他对校长怎么说也没有用，校长说，现在都这样，如果让慢班的学生都参加考试，我们学校不就成了全县倒数了？校长还批评了冯老师，说他对学生太放纵，不能天天和学生嘻嘻哈哈的，要讲点师道尊严。
5 |- a7 k1 S; }" `6 J8 p2 t         
; `6 B" ~+ U* P7 F        冯老师安慰俺说，不要灰心，无论分到什么学校，都要好好学习，甭说还是在学校里，有不少社会青年还能自学成才呢，关键是一个人要有志气。
         
        冯老师拍着俺的肩继续说：“你不是喜欢学琴吗？以后你还可以找我来学，我会尽最大努力教你的。”
         
        俺听了冯老师这样说，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冯老师，俺最喜欢的是你呀，就是为了你，俺也会来的，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呀。
3 F9 F* ?. W( R& y; h# j' y- j2 p3 C         
        一天晚上，晚自习放学后，正在路上骑车往家赶，听到前面几个同学在议论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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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K" i5 k* D* n/ y: p' `        “你看那个熊冯老师，成天价和学生嘻皮笑脸的，有个老师样儿吗？不就是个教音乐的吗，又没有别的本事，还去找俺爸给那些差生求情，也让他们参加考试呢，叫俺爸熊了一顿，哈哈哈!”
; A* o  ]. N$ F7 o& K; B$ [' C- S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校长的那个狗公子，俺不听则罢，一听火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他娘的！竟敢背后嚼舌根子，侮蔑俺的目中情人，冯老师那是嘻皮笑脸吗？那叫平易近人！音乐怎么了？现在搞音乐的都发财了，你不看那些歌星，在台上一蹦达，几十万揣进腰包里了。你还敢看不起俺们差生？要不是你那狗爹当校长，你那成绩就能进了快班？真是狗眼看人低！
         
        不让俺参加考试，本来就一肚子气，现在你他娘的太岁头上动土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阎王爷头上长着三只眼。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 N- `8 }* C6 z" R3 j+ t9 D% ^1 x         
        俺飞身下车，上前一把薅住那小子，猛地一拽，他根本没有提防，一个倒栽葱，连人带车，摔倒在地。
$ [' h( C* w9 c4 @         
) l5 _  b+ ~: M1 p  e2 q        俺顺势一个张国老倒骑驴，坐在他身上，一手抓住他头发，一手挥拳便打。
         
        一拳打你爹领导的学校歧视俺差生，把俺分到慢班，使俺们饱受屈辱；二拳打你爹违背上级精神，不让俺参加中考，剥夺俺的权利；三拳打你兔崽子狗仗人势，也敢小看俺们金刚；四拳打你出言不逊，侮辱俺的恋人冯老师，他是俺心目中最有学问最有魅力最讲道德的最最好的老师；五拳、六拳……
         
' N  B8 Y. ~  a3 F8 m+ B        俺们几个铁哥们，见俺见义勇为，也上前参加战斗，拳打脚踢，直打得那小子杀猪一般嚎叫，周围挤满了人，平时就对他狐假虎威的熊样看不惯，就在一边呐喊助威，只听一片喊打：
3 e" d! f0 A8 e9 }5 d         
        “狠揍他!长我们的志气，灭他们的威风!”
         
- n6 k! ]6 H3 q        “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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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俺正打的起劲儿，突然觉得衣服领子被人揪住，脸上挨了一刮子，接着把俺摔到一边，回头一看，原来是校长，怒气冲冲地瞪着俺，他正要再伸脚踢，叫人拉住了，他一边挣着，一边大骂：
- [, {$ Z3 ?5 s# W$ [2 q1 ~         
. ?$ V* c6 L& p  Y; E9 @/ ?        “好小子，你竟敢打我儿子，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也不睁眼看看我是谁？他妈的，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 A& V1 ~7 y: `$ a6 ]         
        这时，随着刹车声，来了一辆警车，从车上下来二个穿制服的人，拨拉开人群，走到俺身边。
         
        “是谁打人了？”一个胖乎乎的，像熊猫警长似的中年人大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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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1 x( A8 Y  q2 n( ?$ J        “房所长，这是这个小子，你看把俺儿子打得不能动了!”校长带着哭腔指着俺说，看来他们认识。
/ r& c: r$ \) e5 y+ N  `         
" g. b; [+ Q4 e        也不知道是真的打重了，还是那兔崽子装模儿，躺在地下爹呀娘的直哼哟。
8 E' b& M* g% X8 P* j" ]         
        后来，俺才知道，在俺打架的时候，有人跑到学校报告了校长，校长一边安排人给乡派出所打电话，一边跑了过来救他儿子。
2 W( Z# D1 m* ^% r# k. D# k. h, b0 w1 x         
        “走!跟我们到派出所去!”熊猫警长上去就踹了俺一脚。
         
. G. n) M; v  c6 k9 l. v, l- m        这个狗私孩子，怎么还没有问清楚，就先踹人？俺在心里骂道。
6 S7 `% p# i- ^( M4 b+ {/ R; ?7 U         
+ Q1 \9 s& o0 q        俺被熊猫警长推搡着拥进车子里，一起带走的还有俺那几个哥们。
: z! t; ^* K2 d1 I/ F' l& y4 t( y         
        到了派出所，俺们被分别带到几间屋子里。
: G$ s" e* O4 b+ f) k7 x, }1 W3 N         
        俺坐在连椅上，心里一个劲儿地直打鼓，他们会怎么处理俺呢？
# ~8 s5 v0 p, R* E6 T; H         
        不一会儿，那个熊猫警长摇摇摆摆进来了，他那个腰粗得和梢桶一样，脸胖得都看不见眼珠了。
4 q/ o/ f9 M. s         
        “坐好!”熊猫警长这一声喊，吓了我一大跳。
         
        我赶紧坐直身子。
         
        见他坐在桌子后面，铺开一沓纸，手里拨楞着一管笔，“叫么名字？”
         
& _& a( c9 ^# y        “马骏。”俺小心地回答。
         
        “名字挺好听呀，反过来就是骏马了，怎么成了踢人的骡子了？”他冷笑道。
9 k+ G" i6 [; q( B# c5 f" r         
        你才是骡子呢？你爹是马，你娘是驴，才养出你这骡子呢，你一个国家干部为什么骂人？我在心里骂他。
3 S+ l) F& I+ o0 ^         
        “曾用名？”
         
        俺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曾用名是?”
  V: {' F# ^( \         
' C% n# e4 g1 G: C8 c        “就是你除了这个名字，还有什么名字？”他不耐烦地说。
1 j: T$ m% y- T$ T         
% V" D; B6 K! B! r/ S4 @        “俺还叫三妮。”
         
        “哈哈哈，三妮？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会起这么一个名字？”他这一笑，眼都没有了。
7 o1 g5 c( c& o9 C         
        你他娘的真没眼，你公母都不认得了，俺一个男子汉呢，还问是男的女的？
- A. z: B4 N# a2 W         
1 y- y* k8 i. C4 ?: ~& y        “这是俺的小名儿，俺也不知道为什么给起了这个名字。”
; {  P9 J& w% \) R         
  b6 c7 m# i# e        “好了，好了，家是哪的？”
         
* K, M8 L4 n. ^        俺不敢说是鸡窝村的，只能说俺姨家的村子，“俺是小马庄的。”
         
        “多大了？”熊猫警长脸上又有眼了。
1 w- ]% m7 g6 P+ Q         
$ I1 |5 p5 K. J8 Q% O& v8 p        “十五了。”
& y- v. W3 n% }. ^         
        “小小年纪不学好，为什么打校长的儿子？”他边问边记。
- z; Q0 ]; ], s: g         
        “他侮辱冯老师，还骂俺是差生，俺生气，所以才揍了他。”俺英雄似地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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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G, m1 Q4 j2 Z5 D. T; c        “冯老师？冯老师是你什么人？你这样护着他？骂你是差生？你还不是差生吗？好学生能打架？”他蔑视地说，脸上又没有眼了。
         
+ U6 |4 D8 y7 a: s& q7 f7 k( |        “冯老师是俺老师。”俺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说，冯老师是俺喜欢的人，决不允许有人说他坏话，俺是差生？这只是俺的错吗？考试成绩不好就都不好了，俺小提琴还拉得很好呢，俺还拿过奖呢？这个就不算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是他们不会教嘛，那老师才是熊包呢。
         
. O# N; x6 }& H        “好了，时间不早了，俺们也不和你费唇舌了，过来，签字，摁手印!”
         
# q  c6 q' q/ K1 F        俺站起来，走到桌子跟前，在他记录的纸上签了名，摁了手印，心想，要放俺回家了。
4 b4 D, |: ?# D, G1 R) R( B' ^0 V) q         
6 G* h' Y& n5 z) ~. s: Z6 b- K1 {, Q        “俺可以走了？”
         
        “走？你往哪里走？你以为打了人就没事儿了？刚才医院来电话了，你把人家打成重伤了，你想拍拍腚就走人？现在正在严打，你聚众斗殴，致人重伤，必须严惩!”熊猫警长恶狠狠地吼道。
         
9 ^9 L* h' x8 }6 P" U        “……那……那把俺？”这时俺才害怕了。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 s0 X  `3 n: ^$ u) G# R0 s         
4 s' u! A4 j) a0 W4 H+ o1 [# O/ \        “……俺以后改了还不行吗？熊猫……不，警察叔叔，你行行好，放俺走吧？”俺哭着哀求，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少废话!走吧!”说着，推搡着俺到院子里，把俺塞进一个破吉普车里，不一会儿就到了县城里，在一个大门前停下来。
4 m) M6 s$ `' Y' n! f5 u. E7 n         
        天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 Y6 @+ s3 i8 |9 S        熊猫警长把俺拉下车来，“走，进去吧，在里面好好享福!”
         
        俺抬头一看，在微弱的路灯光下，大门上的木牌子写着：***看守所。
+ p6 t9 k$ l" n2 h         
  x- o+ F3 E. w        俺怎么哭，怎么说好的也没有用，就把俺关进了看守所。

猫瞳

八、  铁窗的滋味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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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T/ }3 q3 O      以后，俺再不进看守所了，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要不是冯老师托人，把俺救出来，不死也能脱层皮。

. \0 J+ S$ r; [; t4 O      那天晚上，俺一看大门上写着看守所，心想，坏了，把俺送到监狱来了，俺以前只在小说和电视上听说过，知道那是关犯人的地方，挺吓人的，没有想到俺也会到这里来。

( q% Z8 K$ o# e& k3 H: D/ _( E+ v8 Q      俺一边累赘着腿不往前走，一边哭着求情，可熊猫警长不听这一套，硬把俺拽了进去。

      进了看守所大门，过道两边的灯贼亮贼亮的，俺抬头一看，过道的不远处，是黑洞洞的铁大门，紧紧关闭着，周围是又高又厚的石头墙，墙头上架着钢筋网子，大门旁边还有一个站岗的。
9 v. l+ r" k' O
      俺一看这架势，腿都吓软了，便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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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晚了，还送人来？”这时从过道旁的屋里，走出一个穿着警服瘦高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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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队长，这小子经常聚众斗殴，今晚上又把人打伤了，刚询问完，这不忙着送来了。”  熊猫警长点头哈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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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队长，俺是头一回打架，俺没有聚众斗殴，求您放俺回家吧？”俺冲瘦高个哭喊道。
* @8 R) ]8 l' j" t& y
      瘦高个也不搭理俺，对熊猫警长说：“好了，交给我们就不用管了，你们回去吧。”

      “那好，那好，拜托了。”  熊猫警长说着走了。

      “小李子，来，把他弄屋里去!”   

& w! Z, w2 i" R8 [        瘦高个的声音刚落，过来一个小青年，也穿着警服，把俺拉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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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l; c9 @9 H4 ^2 [" F      瘦猴看了看熊猫警长留下的几张纸，姓名，籍贯，年龄，又问了一遍。

      俺一面哭，一面打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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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了!你那本事呢？还是一个初中生，就这么无法无天的？要是大了，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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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 T. d2 ]5 P2 V      瘦高个说着，从橱子里拿出一个钳子样的东西，俺吓坏了，以为要给俺动刑呢，就向墙角搐搐。

      瘦猴走到俺身边，抓住俺的学生服，用那个钳子夹住上衣的拉索，嗤嗤两下了，把拉索给拽了下来，把所有的扣子也撕了去。

      “都带了什么东西？”

      俺哆嗦着说：“……没……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书包，俺是准备回家来……”

      瘦猴翻了翻书包后，又让俺脱了上衣和裤子，只剩下小三角裤了，看了看没有什么东西，就把俺三角裤的松紧带拽起来，把手伸进去，来回摸了几把，好像里面藏着炸弹一样。

8 }' u9 X  e5 |0 H# P7 p      里面不就是一枪二弹吗？也伤不着你家什么人呀？有什么好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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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俺才知道，看守所以前发生过割腕自杀事件，刀片就藏在皮肤上的即时贴里面，所以在关进监室前，除了要把随身带的东西全部留下外，要来个彻底地检查。

9 J4 @/ W+ K6 U      “把他关在哪个监室里？队长？”小警察请示瘦猴。

      “反正现在都满人了，随便哪个都可以。”瘦猴说着，把一大串钥匙递给小警察。

8 v3 `9 a- |% G      小警察对俺说：“把鞋脱下来放在这里，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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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俺光着脚吗？”俺带着哭腔问。

“里面每人一套个人用品，可以穿拖鞋!”  瘦猴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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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e7 W- w- P  F      小警察拉着俺，咣的一声，打开大铁门，把俺拉到里面一排水泥房子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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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M2 R. [: }2 x7 d+ I$ C      “就在03监室  吧，你可以注意点儿，这些人可不是玩艺儿。”小警察边说边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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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a! L3 }% C# W' g/ v0 C      看来，这个小警察心眼儿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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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5 D9 }8 B  g. e& v      他打开铁栅门，说，进去吧!并冲里面大声说：“你们这间又送来一个新的，谁也不能欺负他，要是出了事儿，我找你们算账!”

      “是!是!是!”监室内喊口号似地齐声回答。

# X2 t) D( g/ n7 l& \      俺刚被推进去，就听身后“哐—啷”一声，铁栅门就关上了。

3 k* J* M# N: Z: i) t' |      俺抓住冰凉地铁栅门，大声哭起来。

( x0 a" H& N2 C1 S+ x( g7 o      俺也没有犯什么罪，就把俺关进大牢里吗？ 八、  铁窗的滋味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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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俺一看大门上写着看守所，心想，坏了，把俺送到监狱来了，俺以前只在小说和电视上听说过，知道那是关犯人的地方，挺吓人的，没有想到俺也会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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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K$ x( _- y1 d      俺一边累赘着腿不往前走，一边哭着求情，可熊猫警长不听这一套，硬把俺拽了进去。

      进了看守所大门，过道两边的灯贼亮贼亮的，俺抬头一看，过道的不远处，是黑洞洞的铁大门，紧紧关闭着，周围是又高又厚的石头墙，墙头上架着钢筋网子，大门旁边还有一个站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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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C; N  L7 ]9 x; a# z      俺一看这架势，腿都吓软了，便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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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b1 U/ b4 F8 E. w* b      “怎么这么晚了，还送人来？”这时从过道旁的屋里，走出一个穿着警服瘦高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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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队长，俺是头一回打架，俺没有聚众斗殴，求您放俺回家吧？”俺冲瘦高个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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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高个也不搭理俺，对熊猫警长说：“好了，交给我们就不用管了，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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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b4 M0 ^' u+ n% y% T      “小李子，来，把他弄屋里去!”   

! g# O  [0 r5 O( H. d5 m        瘦高个的声音刚落，过来一个小青年，也穿着警服，把俺拉进屋里。

% q, `2 P0 D  s7 W      瘦猴看了看熊猫警长留下的几张纸，姓名，籍贯，年龄，又问了一遍。

9 w; m/ c1 \6 y: m" M      俺一面哭，一面打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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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猴走到俺身边，抓住俺的学生服，用那个钳子夹住上衣的拉索，嗤嗤两下了，把拉索给拽了下来，把所有的扣子也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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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带了什么东西？”

8 ?: E7 @) B  y6 ?! k2 z2 m4 K      俺哆嗦着说：“……没……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书包，俺是准备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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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不就是一枪二弹吗？也伤不着你家什么人呀？有什么好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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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俺才知道，看守所以前发生过割腕自杀事件，刀片就藏在皮肤上的即时贴里面，所以在关进监室前，除了要把随身带的东西全部留下外，要来个彻底地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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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关在哪个监室里？队长？”小警察请示瘦猴。

      “反正现在都满人了，随便哪个都可以。”瘦猴说着，把一大串钥匙递给小警察。

      小警察对俺说：“把鞋脱下来放在这里，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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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X2 a3 x: f- j$ N# p“里面每人一套个人用品，可以穿拖鞋!”  瘦猴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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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N( {2 u      小警察拉着俺，咣的一声，打开大铁门，把俺拉到里面一排水泥房子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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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03监室  吧，你可以注意点儿，这些人可不是玩艺儿。”小警察边说边开锁。

      看来，这个小警察心眼儿还不错。

      他打开铁栅门，说，进去吧!并冲里面大声说：“你们这间又送来一个新的，谁也不能欺负他，要是出了事儿，我找你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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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1 X* k1 E2 [! I9 A      俺刚被推进去，就听身后“哐—啷”一声，铁栅门就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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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j7 ?. h; i" V      俺抓住冰凉地铁栅门，大声哭起来。

5 t& p$ A3 N1 I4 U/ |; M5 \      俺也没有犯什么罪，就把俺关进大牢里吗？

猫瞳

九、铁窗的滋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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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三更，俺被关进了看守所的三号监室。
( N$ n8 I. d8 n! @& S. _, `" t( P         
# X1 b4 N3 @5 d        俺抓住监室的铁槛门，拼命地摇晃，哭喊着要回家。
         
, V8 A5 K  t$ S        监室外，没有一个人搭理俺，监室里，却狼一样地叫唤起来了：
         
" `- ^4 s% Q4 @) N# L$ M+ \  v. k        “你他妈地叫唤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不影响老子睡觉吗？!”
         
( ]" ]1 ?" W  b% W  o        “唉，唉!你们看呐，还是一个学生哩，还穿着学生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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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O  U7 ?% G% W: x' T' ]0 B        “咦？还是一个帅小子呢？要是一个大闺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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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0 l3 `7 Q+ s; W6 D" v; M        “是呀，老子憋了多少天了，要是一个大闺女，我也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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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一个圆顶十个扁吗？我看这小子，眉清目秀的，也可以解馋呢？”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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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往里一看，在一张大通铺上，睡着七、八个人，一个个赤身裸体，有胖的，有瘦的，有老的，也有小的，就像屠宰厂里刮了毛的白条猪一样，胡乱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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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们来了兴趣，也不睡觉了，都支楞着上半截身体，歪斜着头，乜斜着眼，瞧西洋景一样，盯着俺看，一边乱七八糟地胡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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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个人说话了，其他人都鸦雀无声了。
         
        “你小子是犯了什么事儿？这么晚才进来？!”一个肥猪一样的中年人嗡声嗡气地问。
         
        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心里早懵了，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1 M. }' l5 }) j. i: D/ a9 s        “你怎么不回孙头的话儿？你小子找死呀？快说？!”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向那个孙头买好儿。
         
+ c& l: ^2 Z3 T/ B        后来俺才知道，这个叫孙头的是个抢劫强奸犯，在看守所关了快半年了，是这个监室的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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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 F) |6 \/ W4 P% X- Q6 Z        在看守所监室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进来的早，谁为人凶狠，谁就是这个监室的老大，所有的人都要听他的。
         
" q* E9 a7 m. p# b        再就是欺生，谁进来的晚，谁就要受欺负，不但要把打扫卫生、取饭一类的活包下来，随时为他们服务，还要受同监室人员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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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所的工作人员，一般不打人，但在押人员的打骂，往往是很凶恶的，轻则被折磨得半死，重的是要出人命的。
         
        有的受不了这种非人的虐待，就轻生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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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8 N$ S% W& ^  z8 ^        看俺半晌不说话，其他几个人也在帮腔：“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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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w0 M: h7 g; ?* J$ H        “……俺在学校学习不好，他们看不起俺……俺把校长的儿子打了，他……他们就把俺关进来了。”俺低着头，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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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子，有骨气，我在学校上学时，学习不好，就挨了他妈的老师和校长的不少熊，打得好，这也是为民伸冤。”
         
        也不知这个孙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态度一下子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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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T( N* T. E; q  }        “向一边挪挪!给这个小兄弟腾个地方，让他睡我身边。”他呵斥身旁的人。
         
        只见他两边的人老鼠见了猫一样，纷纷向边上挤，给我腾出一块地方，通铺上睡的人本来够多了，边上的人，快挤到地上去了。
         
        “来，小兄弟，睡这边来？”孙头笑眯眯地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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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8 z$ j$ t        俺一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不从，慢慢爬上铺去，穿着衣服踡卧在铺上。
         
        “孙头，你也太偏心眼了!我们进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你看得起我们，他一个毛头小子，刚进来，你就这样照顾他？”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咋呼起来。
         
        “你小子少放屁，老子是看他年龄小，可怜他，你要是再捣乱，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孙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刀疤赶紧躺下，不敢吱声了。
         
5 f9 ]9 w. t/ N# b% i        这个孙头这么大的威风呀？俺真有些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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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正是夏天酷热的时候，虽然监室里有一个吊扇在慢条斯理地转着，由于屋小人多，通风又不好，脚臭，屁臭，汗臭，尿臭，臭气冲天，薰得俺喘不上气来。
         
8 y5 N3 T3 `' a) l        又热又闷，再加上俺紧张困乏，不知不觉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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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0 ]+ x4 a- l% x        我觉得，我躺在了冯老师温暖的怀抱里，冯老师的皮肤是那么光滑，肌肉是那么结实，我有多幸福呀。
         
1 r* M& I$ [) P4 A5 w( c+ [, ?, B        冯老师用他那胖胖的手臂搂着俺，不一会儿，他把俺的上衣脱掉，然后，又给俺褪下了裤子，接着，又把俺的红色三角裤也拽也来了，在俺身上下抚摸着，还把手伸到大腿根处，上下撸着俺那小鸡鸡，不一会儿鸡头就翘起来了。
         
        俺好舒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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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7 N; g, G% U, L5 A1 ]9 J        冯老师今晚是怎么了？那天晚上，俺那么挑逗他，他就是不懂俺的心，现在怎么这么亲热了？
         
; x1 Y/ x+ U( E        看来，冯老师知道俺爱他了，他也爱俺了，俺的一片苦心没有白费，终于得到回报了，为他打架蹲监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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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俺觉得后面一阵疼痛，有什么棍棍儿在向里面捅，一下子疼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那个孙头在抱着俺，哼哼哧哧喘着气，正在用他的大鸡巴戳俺后面。
         
        俺一下子清醒了，原来刚才不是冯老师呀？是这个胖猪搂俺呀？他现在还要走俺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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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 j6 P" Y' g4 d        俺又是羞辱，又是气愤，又是害怕，猛一用力推开他，“你……你这是做什么？流氓!我要喊人了!”
         
        他愣了一下，用手捂住俺的嘴，压低声音说：“你他妈地叫什么？你甭不识好歹，要不是我护着你，早叫他们把你收拾挺了，你不是叫人吗？叫呀？你要知道，这所里的头头早叫老子买住了，还有你的好果子吃？”
         
        想起刚进来时，监室的人怕孙头的样子，看来这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不能和他来硬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4 \+ `  Y) l1 k1 M9 M5 n        “大哥，你……你为什么要弄俺的后面？疼死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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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都在睡着，从头枕底下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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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想操你!你一进门，我就看中你了，谁叫你小子长得这么秀气？实话说给你，老子操的女人多了，要不就把我逮进来了？我这是三进宫了，我也操过男孩，他妈的滋味不比女人差!你要不依我，老子先给你放放血!”
         
4 y$ O$ B! M0 T& j1 y        他娘的，这个孙头还不是一般的流氓呢？他是男女通吃呀？怎么办呀？他说了就能办上来了，俺要是不依他，要把俺捅死怎么办？俺死也不能死在这儿。
         
% L& H' U* a, }& r( R: U& X        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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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L5 f/ }  q. n        俺狠狠心，悄悄地把手指咬破，把血抺在肛门上，可怜巴巴地说：“大哥，不是俺不依你，俺也知道你对俺好，可是俺这几天长痔疮，医院的大夫说，已经感染病毒了，你看，你刚才这一弄，都出血了，等俺这几天好了，随便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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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孙头还真的信以为真了，他把手往我肛门处摸了摸，在灯下一看，果然有血，连急带气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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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1 c: n' P4 g- b6 _        “真他妈的倒霉，老子没操成不要紧，可不要感染了!那是要烂鸡巴的，老子以前治性病花了不少钱呢？你他妈滚远一点，要是感染了，我再找你算账!”
         
        谢天谢地，可脱离开这个大流氓了，俺赶紧穿上衣服，到墙角蹲着，一直蹲到天亮。
         
        天刚一放亮，通铺上的那些人就乱哄哄地爬起来，有的挤在洗手盆边洗脸刷牙，有的在西北墙角的水泥池上大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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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w" E( X1 M: O        我还蹲在墙角里发呆，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过来，小声问：“昨天晚上，那个流氓欺负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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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怎么要欺负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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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G' ^' k: F5 R+ n% ^. n, f# i        俺不好意思说出昨晚上的事儿。
         
        “真的吗？他怎么会放过你了？他隔几天折磨我一次，要是不从他，他就叫人打我。”
         
        说着，小青年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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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m& u4 P# I5 d$ ^        小青年刚想说什么，像烙铁烙着一样，浑身一哆嗦，就不说了。
         
5 r  E7 F! m" G, o# ~# v        我抬头一看，原来那个孙头正在向这边凶凶地看着。
         
        不一会儿要吃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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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流氓冲俺喊着：
         
/ l/ o1 v6 E7 ^        “小马子，你是新来的，要懂规矩，领饭，洗碗，擦地板，你要帮着他们干!不能偷赖!听了没有!？”
         
        俺不敢怠慢，“是，是。”
         
        早饭是黄里带黑的棒子面窝窝头，一盆稀粥，还有一小盆疙瘩咸菜，有几根油条，那是孙头花钱加的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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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只有两顿饭，中午是把早上剩下的窝窝头，用开水泡一下，当作午饭，所以早上都是多领一些窝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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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窝窝头，吃在嘴里又苦又散口，实在难以下咽，但从昨晚就没有吃饭，肚子里饿得咕咕叫，只有硬着头皮往下咽。
         
        除了放风的时间，在押人员都是窝在监室里，他们大都是些闲不住的主儿，在外无法无天惯了的，就像在山里乱窜乱蹦的猴子，一下子关在笼子里，怎么会受得了？所以他们也会找一些事儿取乐。
         
        有几个七嘴八舌地说一些黄色段子，非常低级下流的那种，前仰后合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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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1 Q: g/ |/ Z9 ]! c" e/ o        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正在和另一个人下棋，他们用黑胶鞋底子，在水泥地上划上楚河汉界，再用硬纸片撕成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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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 M1 S8 ?4 |        “出车!”“跳马!”“将军!”他俩下的还真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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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孙头，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香烟，但没有火，怎么办呢？这也难不住这个三进宫的家伙，他从褥子上，撕下一小块棉花，再撕成薄薄的一小片，然后贴在电灯泡上，那电灯泡足有二百度，不一会就把棉絮烤着了，再用纸引着，点着烟卷，歪在铺上，吞云吐雾了。
         
        由于昨晚上，孙头对俺的“关照”，其他人没有人敢欺负俺，俺还是蹲在墙角里，心里非常难受，也害怕极了。
         
# ~7 S; U; `$ G& B) S        家里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吗？冯老师他知道吗？他们是不是在想法救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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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判我刑？要判多少年呀？要是从看守所出去，同学和乡亲们会怎么看俺？俺不就成了一个犯人了吗？那还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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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不早些出去，那个孙流氓还会想法欺负俺的，就和那个小青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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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俺偷偷瞅了孙头一眼，他抽着烟卷儿，正冲俺不怀好意地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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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俺偷偷哭了起来。

猫瞳

作者至此突然停止更新。谁有下文可以短信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