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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黄碟的男孩》 BY 想来就来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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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 02:27: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G2 m' z; s+ Z+ o7 l' z% v" f3 z1 o身后的叫喊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几个联防队员的黑影离我只有二十几米远了,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当我踉踉跄跄的逃出了小区时,却发现前面一片漆黑,没有路了。眼前只是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 + t* x0 t+ F0 N

- c# b5 O3 i6 H. W: u4 H1 ?2 M我感到两腿发软,浑身颤抖,视线也变的模糊起来。我对这一带不熟,不知道往那里跑才能躲过后面那些人的追赶,情急之下,我慌不择路地跑进了这个高架路的施工工地,里面坑哇不平,还有很多的积水,我躲开刺眼的探照灯,藏到了一堆松软的泥土后面,土堆不高,我只好趴在了地下。不远处有一大块破旧塑料棚布,我用力扯到自已身上,整个人都钻了进去,一股恶臭呛的我眼泪都流了出来,我拚命捂住自已的嘴,不敢咳嗽出声音。 8 e& z: X0 j- e: F8 z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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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爷爷的话,忍吧,忍吧,穷人除了忍还能有什么,谁叫你是穷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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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人声噪杂,我听到那几个联防队的人在盘问民工有没有看到跑进一个人来,他们不相信民工否定的回答。并说他们和我是一伙的,随后我就听到脚步声朝我这边走来,我吓的气都不敢喘了,慢慢的掏出那几张黄碟,我想要是发现我的时候,就把这几张塞进泥吧里,其余那几张盗版的不怕让他们看见。 8 f1 ~/ ]$ @3 v

6 t  P* m1 T; o! a+ w( i% h我心里在不住的祷告着:上帝呀,老天爷呀,我的娘呀,千万别让他们发现我,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只是迫不得已为了吃上口饭,才出来卖几张黄碟的,再说我的黄碟也从来没有卖给过小孩和学生。求求你了,老天爷呀别让他们逮着我。 4 X0 k" C& V8 Q# M
“这个小私孩子窝门(济南一句骂人的口头语),能跑到那里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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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o3 D/ j- O他们一边骂着一边到处搜索着,有一脚是在身上踩过去的,好在这些泥土本身就很松软,他们没有觉察出来。找了一会没有找到我,他们又气急败坏地骂了一顿那些无辜的民工,最后在离开工地时还扬言:要是他们敢隐藏我,就会剥他们的一层皮。 0 O, n/ p$ z9 e!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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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脚步声慢慢的远去,外面的渐渐地回复了平静。 ! w" w5 I. g/ N, f
这个时间已近午夜了,深秋的时节潮湿的泥土里散发出刺骨的凉气,我在那张破棚布下藏了很长时间没敢出来,眼里的泪水也一直在淌,一半是让这里面的气味给熏的,但多半则为自已这倒霉的命运伤心难过。 7 o: y  z/ y7 f+ Y6 K

7 x( S) _" z/ L老天爷呀,你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呀,为什么同样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人家都活的那么的轻松得意,而我却要为最基本的需要担惊受怕东躲西藏,唉!真想趴在这里再也不起来了,再也不过这受人欺负的日子,再也不用为钱奔波,再也不用忍受那难挨的饥饿。想到这些,自已忍不住痛哭起来,这么大的世界,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生存的空间,我没有太多的奢望,只要能穿上干净的衣服,吃上干净的饭就行。只要能给我一个工作,干什么我都会去努力做好的,可是谁能帮帮我呀,谁能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呀。 3 T( @. Y# W9 p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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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常说:好事到来以前都会有一段受苦受罪的日子。
9 S) s! T4 r5 y) \1 ^, N1 \+ \我的苦日子从没有断过,为什么好日子却迟迟的还不来到哪。爷爷解放前读过好多年的私书,他说的话听起来好象都有一些道理,可总是灵验一些苦难。
 楼主| 发表于 2009-3-1 02:2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段西时,天都快亮了,我是从无影路走回去的,我没有钱卖自行车,更没有钱打的。不管再远我都是走着去走着来。这是从小在山村练就出的一付好脚板,我上初中时离学校十几里路,每天两趟从没有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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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常说:穷人家的孩子别看命不好,可都有一付好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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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Y) s4 m/ R* n9 A6 w/ p- N) R来到那个小院前,我没敢敲门,怕房东张婶再骂我一顿,她是个什么人都敢骂,什么话都能骂出口的女人,这一片没有不怕她的,我更是见到她就有几分的怯意,尽量回避着她。张婶每天早上七点到晚上六点,给一个南方的商人看小孩,有时孩子父母很晚才来接,一过六点,她就开始骂一直骂到孩子接走为止,不过她对那孩子出奇的好,那小孩也特别的依恋张婶。 . c/ R# t+ D4 i. e6 }0 Y1 m4 U3 E

% I1 n0 @: o7 g1 \2 M. H张婶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上大学,她丈夫是前年得了胃癌死的,花了不少的钱。我经常见有上她家来要账的。她的小院不大,南屋是门头房,租给了一个卖小百货的。张婶住在三间北屋里,我的那间屋其实也只能算是一个小棚子,它紧挨着南屋的西墙,是借着南屋的西墙和院墙搭了一个不足五个平方的小棚子。这个地方原来是个厕所,自从离张婶家不远建了一个公共厕所以后,她就改成了一个小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床以外就什么也放不开了,其实对一无所有的我来说,有这么一个挡风庶雨的地方已经就很不错了。屋里一直迷漫着厕所里的那种难闻的味道,不过房租很便宜,一个月才三十块钱,这在城乡接合地可是最低的了,不知道当初我的那个馒头房的老板,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1 `8 R: j1 Q0 i$ q9 I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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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双腿坐在大门外的石头上,把头忱在膝盖间,我感到浑身无力,一场惊吓过后,加上走了这么远的路,又累又饿的我一会就睡着了。 9 x# `1 g. i5 i4 {

9 H1 o. N3 ]) o, m朦胧中感觉有人踢了我一脚,头发也被揪了起来,睁眼一看,张婶正瞪着她那可怕的大眼在怒气冲冲地瞅着我。 . Q, c& @' W/ _* ]
“我的亲奶奶呀!我心思是那个要饭的哪,怎么是你这个小崽子呀,你不进屋在这里睡什么觉。”
, T' K/ Y5 q3 u“我回来晚了,怕敲门吵醒你,我。。。。。。。”
( x: t* t1 n" e: j% `“真是你丈母娘那个腚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晚了我没有给你开过门呀,啊!你这么说就和我不让你进院似的。真你奶奶个腚的胡说八道”。 ! H) i' y0 O( A$ m& `) K& P

( a( o, Z3 e- b( a; O; E( ?4 J她说着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提了起来。当她看到我浑身的泥巴时眼睛睁的更大了。 # a1 c" @2 v( ~! w! w9 I
“我的亲奶奶呀。你这是怎么弄的呀?”
: ?4 l' e; U6 n5 k% w/ ]5 I% S: h7 [7 V3 @“没看清路,摔了一脚。”
! ]" ?% B- z' a( ?# K( d+ I# N; w: q“我的亲奶奶呀,你的眼睛长的腚沟里了,连路也看不见了,快回家换下来洗洗去。” 5 C* ~* D. I# L) ?3 b& ]- u

1 D" s, [3 U# D0 ^" @0 ^我慌忙进院,钻进我的小屋里。我的小屋自从那次丢了钥匙起开锁以后,就再也没有锁过,也没有必要上锁,我一无所有,除了被子下面的几张黄碟以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张婶也知道我最近在卖这个,不过对这事她好象很开明,从没有说过别的,只是让我小心点,别让狗咬着。我知道她说的狗是指的什么,其实我比她更害怕那些恶狗。
; y( f$ t. z; a/ s2 y, J/ Q1 h( B
我也不原意过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可我能干什么呀,既是有一点别的机会我也不会去卖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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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上门,脱下衣服把那几张碟片拿出来放到被子下面。心想昨晚真悬呀,好歹没有让他们抓住,要不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哪,真是不想干这样的小生意呀。昨天我看到一个小饭店贴出来一张招人的启示,上面写着:男女不限,每月三百到四百块钱,可惜,当时我进去想应聘老板不在,今天下午我再去那家饭店,看看那个老板回来了没有。他只要答应我试试就好说,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哪怕一个月给我二百我也干。 ( e0 h& U. e' O! _- j! D  \

" z* C, e& f1 e2 a我洗了一把脸,只穿着背心和短裤,拎着那身脏衣服刚走到水池子边,买早点回来的张婶一进院看到我又嚷了起来,
* Q7 x9 g2 Y& J& D“我的亲奶奶呀,这么脏的破皮,要浪费我多少的水呀,你这个王八蛋,再说不让你拿水电费,你也不能这么不自觉呀。你来了这几个月,我那水电费涨了一半还多哪,都是你个小崽子给我浪费的。”
+ j7 b! Z4 G5 O' P她指着旁边的一堆垃圾说:
) L! `  l- g/ ^& e# E6 @  N“你放在那里别管了,一会我用洗衣机洗吧,你那残费胳膊鸡爪子手能洗干净衣服吗?”
6 @' q, c; ^. k“谢谢张婶了。” / X' f6 p! Q) \# f9 z7 `
“谢你丈母娘那个头呀…….,哎哟,我的亲奶奶呀,小崽子你穿这么少,想长病呀,你有钱没处花了是吧?” " w2 s1 ~1 P; ]7 s# `
“我没有别的衣服了,我看这天不错,下午差不多就会干的”。 0 t# I( c& ~' K' v: @, _
5 [' E% I" L2 e& K
我听到张婶在屋里连骂带卷的在找什么,一会她拿着两件衣服走了出来, 4 b! ]: s) z# k/ ^$ w; W$ C
“这是我那个大小子的衣服,你先穿上吧,等你的皮干了再给我换下来。这是借给你的不是送给你的。你要是钱多呀,多给我一半的房租吧。可别给人家医院里送,那是你这穷鸡巴蛋去的起的地方呀。”
3 {7 u2 b$ r# q“好的,谢谢张婶,我要是挣到钱一定先给你买好吃的。”
0 L6 e2 k! B5 {1 a/ e' @4 A. H/ G“哼!嘴巴倒是廷会放屁的。” ) ^% a; k3 }. R) y( `: y0 D& V
我接过衣服回到屋里穿在了身上,式样虽然有点过时,但也比我的那些破衣服要好的多,我心想下午穿上这身衣服去那家饭店应聘,也许机会会大一些。 0 @+ V5 N# |  [2 z
睡过一觉起来,花五毛钱吃了两个馒头,我便向十一马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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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 02:28:08 | 显示全部楼层
饭店不大收拾的到还廷干净,主要是经营济南的名吃,米饭把子肉。还好,我这次来的正是时候,老板娘正好在,她有四十几岁的样子,和我原来那间馒头房的老板差不多的年龄,只是看上去不是那么的和善。尤其是老板娘的两条绿眉毛,让我看着特别的别扭。我没敢正视她眼睛,环顾着店里的陈设,这个时间饭时已过,店里只有一个客人在吃饭,老板娘坐在饭桌前盘着腿悠闲地抽着烟,眼睛在上下审视着我。
, I& m1 K* p& z* o5 _1 u“多大了”她吐了一口烟慢腾腾的问:
9 m9 l: i& u/ f  w( T“今年二十二,这是我身份证。” & F3 G0 W. A  [/ {# z$ F4 n- A& `
我恭恭敬敬的把我的身份证双手递了过去。   G3 t) V, E# ?# O: S
我爷爷常说:求人的时候你就是别人的三孙子,一点也硬不得。
1 A: H) X7 ~% x$ i“看你长的不象二十二的呀,像个十七八的孩子。模样还不错,干过饭店吗?” ( |1 y3 W3 I6 U. D5 N' P: p/ |" D

. q1 y2 g% Z! U: _4 ]; j8 _9 L0 c从小就受穷的我,个子长到一米七以后就没有再长,加上身子瘦小,看上去比我的实际年龄要小的多。我倒希望自已的模样能老相一些,那样可能会少受些欺侮。
3 @9 @. G- s* Z; k: B# D“没有,我以前在馒头房干过四年的时间。” ) o  d1 I- v. N3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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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只上了一年的高中,差半年不到十八岁的时候,就跟着村里的人一块出来打工了。每年要交那么好几百块钱的学费,我父亲一直说,是一种浪费。说我不是上学的那块料,要我早出来自已养活自已。对父亲的决定我又能说什么哪。养活一个常年生病的母亲已经让他心力交碎了,如果我再硬要去学,用他的话说,真该吃他的骨头了。我不上学还有另一个原因,我看到那些上学出来的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家里有门路的还好一点,要是没有门路的还不是照样出来打工,白花了那么多的学费。
) X( ^5 e& r, ~0 V, V/ W# i; D“哟!你的胳膊有毛病吧,怎么学人家周恩来的样子。”
5 c6 _% e# q; r3 ]老板娘扬了扬她那可恶的绿眉毛,瞪着她那黄眼珠子看着我的胳膊,有些意外的问我。
5 P% A( y( B- x: o. g4 f# F“是在馒头房时受了点伤。” 5 z9 L. s/ l3 N, T2 e, G
“怎么回事,我看你的手也有毛病。” 4 ^3 R6 u5 |+ p* O
“是让绞面机挤了一下,右胳膊的神经坏了,只能这样,放不下去。” " {6 d' N  O' k!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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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不愿意回想差点让我痛死的那一慕,想起来我的心都哆嗦,哎,正象爷爷说的那样,所有的灾难总是在一瞬间发生。 - T0 }2 s3 _) O/ a( D

0 O, a0 u8 D  b那天打连班,我一连干了十四个小时,到了下半夜三点多的时候,真的是有些支持不住了,神精都有些糊涂了,忘了关电源就伸手去拽绞面机里的面,结果整个右胳膊给绞了进去,要不是有人及时地关掉电闸,我的胳膊可能就没有了。
  l0 @' }) [& Y4 L! t0 E“老板没赔给你钱吗?”老板娘面无表情地听着我说完问到。   S9 y' ~. Y3 h' E- H9 W2 ~& S
“光治我这胳膊就花了近两万,最后老板还给了我四千块钱,他们也不容易,摊上这事都够倒霉的。”
7 E8 Q  \3 c; J; Y3 O2 o  @那是一对下岗的夫妻,开了个馒头房也没有挣多少钱,老板整天骂那些工商税务还有那些卫生检验什么的,说那些不是人的东西,吃老子的肉,喝老子的血,还用犯人一样的态度对老子。 / C, [$ a  c/ Y/ R9 T

! |1 X1 f; ~! H2 j$ Y- Y骂归骂,那么多的费用,一点也不能少交。哪个地方打点不到,不出三天就会有人上门来找事。那老板,上有滩在病床上的母亲,下有上高中的女儿,开的那个随时都有可能给人关门的馒头房,我看他活的也很不容易,所以我没有提任何赔偿的事,那钱是老板主动提出来给我的。
4 M! y+ m9 a, R4 o那天出院时我看到老板娘交完钱哭了好一会。 1 W3 L2 U6 g, m
“真是熟密(济南的方言,意为倒霉和不好的事情),不过你现在是个残费了,还能干什么呀,我这里可不是福利院”。
! |; S& e! Q' j4 z  F) I% \) ~老板娘的黄眼珠子从我身上转来转去,看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3 I' y0 X7 t( F% I3 \
“我什么也能干,你放心吧老板,让我试两天看看吧,我准能让你满意。” 7 |: e7 W! \5 p
“小嘴倒是廷会说的,嗯,那好吧。看在你是个残费人的面子上,就当我行行好,让你试试吧。不过,我可给你先说下,就是行,我也不能给你一个月四百,你是一个残费人,怎么说也不如好胳膊的干活利落。一个月二百,管你三顿饭,你觉得行吗?”
8 ^& Q; E: C1 f$ t8 w& k, Y* Q% C
( {; O7 P- R0 O这老板娘真狠呀,一下子给我克去了一半的工钱,有什么办法呀,我实在找不到能收我做工的地方。这几个多月来我的腿都快跑直了,人家一看到我的胳膊,一看到我那握不成拳头的手,不是婉言谢绝,就是将我哄出门来。 : Z2 O+ o" `9 c$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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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也行呀,我心里暗想,只要有个地方先干着再说。
6 x( W0 H9 P2 g2 G; s# S; `+ e老板娘见我没有回答,吐了一口烟说:“嫌少呀,嫌少你可以走呀”。她又抽了一口烟,把我的身份证扔到桌子上,白了白她那黄眼珠子,继续说到,
/ ~; d& l' S7 R# Q, J“不过,你要是干的好,我会考虑给你涨工钱的。” # X7 R) j) x9 P$ I! _" g7 A/ @% D
“我没有嫌钱少,老板,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 B8 c! z9 n( Q5 g4 x2 A+ m( U9 ^4 g
这时,我看到刚才那个顾客正好吃完了饭,起身走出了门,我马上过去将他的碗筷收拾起来。 . j! H/ j* d" E$ g9 Z$ g3 j9 U
“还行,廷有个眼神的,先试工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以后看你的表现怎么样”她扭头冲厨房里说:“晚上你和小刘睡一块。” # [( f' `0 O1 a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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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指着在收银台上的一个长相很不错的女孩子对我说:
* f+ f' z9 m7 G: z5 N“以后我要是不在店里,你一切都有要听他俩的。把你的身份证收好,要是你干的行,我还要给你办暂住证用哪。不过钱可是要在你工钱里扣的。” , L1 w6 e9 G# b! W/ M
“谢谢老板。“
9 q# l/ ^% w" a/ V9 R# ?+ S: O我终于松了口气。 2 Z* s' Q8 n# D5 t$ S8 I. }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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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活真难呀,好在她没有问我什么学历呀,有什么特长呀,哎呀,要是一问这些我准得完蛋,我什么特长也没有学到,现在还成了残费,真得能收留我,我就觉得很不错了。 % L8 T! b) q4 n6 y6 l  t1 V' X

) L; \5 W8 T# Y( r) F8 G为了争取老板的欢心,能让她尽快的决定把我留下来,一个下午我都没有闲着。饭店里的活是永远干不完的,你只要想干,一会也没出有闲着的时间。 6 D  X! ?3 G) b9 M  g4 `+ p& H/ [

8 P! C" w( F! j  q! b* ~& f小刘比我大一岁,胖胖的,廷和善的样子,他主要管着撑勺炒菜。我和另外一个姑娘干杂活,那个叫小白白的女孩子除了收钱管账她什么也不干,老是指使着我干这干哪。唤我就象唤狗似的。她和那个小刘一样,也是老板娘的一个什么亲戚。店后面有个能上二楼的没有缓步台的楼梯,小白姑娘一下午让我擦了三次。这个二老板,我看比老板还凶,我除了默默的干活以外,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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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过:到了一个新地方要少说话,言多语失,话多了容易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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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m0 x, Z! B( v. \# E0 p* m8 r. Q晚上吃饭时,我见一个客人买的两个大肉丸子,只咬了一小口就没有再吃,我在往干水桶里倒的时候,见四周没有人,便拿起一个迅速塞进自已的嘴里,啊!真香呀,这是我几个多月来第一次尝到肉的味道。我索幸把另一个丸子也放到了嘴里,啊!好几天没有吃过饱饭的我,此时感到胃里舒服多了。 - A9 R1 w& ^2 {5 Z% a
“你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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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一下把嘴里的丸子都咽了下去  ,噎的我好一会才上来那口气。回头看到小刘正站在我身后。
$ M' e% Q7 G- f( z  F2 H% y4 I“刘哥,对不起,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么好的肉丸子倒了怪可惜的。你别跟老板说行吗,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5 a1 \. I) O! v4 l# H) d/ v+ V他看了看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哼了一声,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 U4 V1 Q, u* {, i: U'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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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我才总算是干完活。关门以后,我和小刘就睡在店后面的一间放东西小库房里。 - h5 K' W7 ]- j( [: }
我累的身子都快散了,躺下来一会就睡着了。 7 g/ j, ?  ^( X% E4 y; W& Y7 V0 [0 n
朦胧模糊中,觉得有只手在我身上摸了起来,我睁眼一看小刘正在翻我的口袋。 / p, @5 F. z& s  A; I3 R. d3 Q4 B
“你找什么?刘哥。“ , f; a' I4 ?: Z  ?
“你原来那个老板不是给了你四千块钱吗,我看你带了多少。“
  ]& R  f; g1 x2 d* J# x“哎呀,真是好笑,我要是还有那四千块钱,我能一天都不吃饭吗,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找活干了。那钱早就都给家里寄去了。”
3 e6 _( v4 A0 z1 ?+ I; |; p“你怎么不存到银行里,寄回家干么,傻逼一个。“ ( M6 }4 h+ V, v% K$ \
“家里两年没有交提留款了,俺爸让人家给关了起来,非要连罚款一起交清不可,要不就不放俺爸出来,俺娘身体有病,长年吃药,家里那有什么钱呀。那个老板给我的钱,马上我就给家里寄回去了。要不是那个老板心好,给我交了半年的房租,我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呀。” 3 K9 X. Y. r5 }1 p% }

" a1 b* o* v( S: I4 M& E家里一直不知道我胳膊受伤的事,是我不让那个馒头房的老板跟我家里说的。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除了伤心和难过又能做什么哪。父母的生活已经够苦的了,我真的不忍心,再给他们增加任何的痛苦了。 - w3 u6 y' y# |& _
“真他妈是个穷光蛋,你这几个月怎么过来的,怎么没饿死你这个傻逼呀。”
7 F0 D5 C: _+ s$ j' q0 m7 M& e“什么也干呗。” 6 T% Y6 [) a* I. F$ w/ d: k! w5 u( ~% H
提起这些事来我就心里发酸。五十块钱,一个月都没有舍得花完。我曾两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也给人打过几次零工,有的给了点钱,有的只管顿饭,有的什么也没给,还常遭人打骂。我曾在街上给人擦过皮鞋,我的右手抓不紧擦布。胳膊也拉不开,根本擦不干净。去菜场卖菜,可我没有自行车,背也背不多,胳膊不听使唤,也使不上劲。我也到西市场批了点小百货在街上买,可我的本钱太少了,批不了几样东西,一天也卖不了几件,就这样还被些那些穿制服的撵的东躲西藏的,他们简直像狼一样的凶狠,那天我收的动做慢了点,结果东西全给他们扔到车上带走了。我要是钱多一点办个证就好了,听说办一个证要花好几百,以后每个月的光要交的各种税费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我也卖过一段时间的报纸,城里的报滩三步一个五步两个,找不到好位置,没有几个固定的顾客一天也卖不了几张。要不是那次偶然让我认识了那个倒卖黄碟的人,也许我真是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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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个福建的徐老板真的很不错,我跟他说了说我的处境,他一下子给我五十张武打片让我代卖,我一开始一分钱的本钱也没有拿,我从心里感激那个福建人,不过我不知道他住哪儿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每次要片子时,都是给他打一个传呼,说好了在老地方见面,他会准时骑摩托车给我送过去,他知道我住的地方,可我不知道他在那里住。
! [% [+ r2 x9 e# [: h) e% I
  o( x1 D5 i5 M% ^, ]小刘听说我倒卖黄碟倒是来了兴趣,问我都是些什么片子,什么内容,好看吗? * ?; v& Q* X, `
“我从来没有看过,只是有些包装上的画让人看起来就够让人恶心的。” ( ]' C) H  z" \, A6 b
“什么画呀,快说说,有没有女人露着大逼的,有中国的吗。” 9 S. R2 b/ k* R9 L" {& i: v
干了一天的活了,我筋疲力尽的,真是不想和他说这些。我苦笑了一下,倒下头就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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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 02:28: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拚命的干活,尽量少说话,一刻也不让自已闲着。为的是让老板在试用一个星期以后能留下我,象我这样条件的,找个活是很不容易的,钱再少也总比一个人在外面担惊受怕的卖那些黄碟强。心想不管怎么样,先吃上几天的饱饭再说,这几月以来,我瘦的都快脱皮了。那会出院的时候,人家大夫让我一定要注意营养,多休息,我也知道有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可我那有哪个命呀,能吃上一顿饱饭就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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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还有两间包房,另外还有一间是那个白姑娘住的。真奇怪,白姑娘怎么住在店里,听说老板家的房子很大,而且就在马路对面。 8 E* l/ o3 b"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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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门口瞟过一眼白姑娘的那间屋子,里面很小,只有一张床,但收拾的很干净很漂亮。白姑娘从来不和我说闲话,只是指示我干这干那,我一站住脚她准会给我找到活,从没见过她的脸上有过笑容,除非见到老板的时候。 ) x7 e; f6 E2 h% `. M/ Y
这天晚上,也是我来这里的第六天,我想明天老板娘就会给我个准信了,到底是能不能留下我,所以这天我干的特别卖力,一心想让老板娘对我有一个好感,可别砸了我这刚刚端起的饭碗。 % i4 P6 [4 Q0 h9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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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那个打杂的小姑娘下班回家了,客人也都走了。这时老板突然领着两个人来到店里。几天来我只见过老板两次。他满脸横肉,样子看上去很凶,我一见他就有些害怕。都没有敢正眼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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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他一口一个所长的叫着那个有点发胖的男人,并不住的点头哈腰,一脸的献媚,十足有奴才样。那个年青一些的看上去像是一个随从,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公文包。也十分傲慢地昂着头。老板娘好象一直在等着他们,拉着那个所长的胳膊,浪声浪气地将他们往楼上领去,在楼梯上她回头让小刘马上炒菜,让我关上店门,准备上菜。 4 D0 n' e9 c" q* S

: a  n- Z4 o( W5 q我看到那个所长的眼睛,从一进屋就没有离开过白姑娘,白姑娘也一直露着她那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白牙,但当他们刚走上楼梯,白姑娘就收起笑脸,还冲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唾了一口吐沫。拚命翻着白眼,嘴角都撇快到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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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卷帘门的时候,老板娘下来叫白姑娘上去陪客人。我看到白姑娘扭着腰肢,极不情愿地跟在老板娘的后面上去了。 ( e5 ]( Z" g% B2 g

3 z4 x( _& R; ]" H. t" S, i我一道一道地上着菜,一盘一盘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那个所长紧挨着白姑娘坐着,嘴里和老板说着话,眼睛却一直停在白姑娘的脸上。那手也不停地往白姑娘身上搭。我楼上楼下地跑了十几趟以后,菜终于上全了,我的腿都有些发麻了。
" R0 k& G( s) f7 c$ I
& F+ Y" l( r, n+ d7 w一直到了快半夜一点了,才让我上最后一个汤。
+ V1 H9 z# R3 \( m0 x+ {; h- H) R满满的一大碗,我极为小心地端着,一步一步地来到楼上,白姑娘侧了侧身给我让了一个空,我在所长和她之间,慢慢地将那碗汤往桌子上放去,突然,白姑娘碰了我一下,我的手失去平衡,那碗热汤向所长身上倾斜过去,我的手被滚烫的热汤烫了一下,一哆嗦,那热汤洒在了所长肚子上一些,可我还是忍的被烫痛的手,尽量保住了一大半的热汤没有全洒在所长的身上。 " r0 c# T5 B! i, e

( X3 h# B3 E( s. \# M所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的脑子反应很快,他的腿出的更快,一脚就把我跺倒在地,那碗滚烫的热汤全部扣在了我的身上。老板赶忙过来扶着所长,像犯了错的三孙子一样点头哈腰的陪着不是,我看到白姑娘有些得意地眠着嘴在偷着乐。
" O( j5 S& H& f/ r) K. o+ j; G: g% L1 \3 F0 [
老板娘一步跨到我面前,抬手就给了我两个耳光,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将我按在所长的脚下。
6 b; W% y) `4 W8 _; y4 n- a# O“给所长道个歉,你这个该死的小私孩子。”老板也抬脚朝我的脸上踢了过来,我急忙侧了一下脑袋,那脚重重地踢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纯时觉得整个胳臂都麻木了。
9 m$ h9 Q2 o. M9 G& @/ t, |“过来,给所长舔了。”
6 _! V% q+ L" d! w老板指着那些顺着所长的裤子淌下来的汤,瞪着眼睛命令着我,我看到那些汤已经淌到了所长裤子拉链的地方。
: ]- V" a: P% a5 P$ S% {" r5 S5 Q“对不起所长,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吓的舌头都不管用了。 % R0 }( E) U  c& e$ d
老板还在骂着:
6 p. F- W$ _/ f5 }; U( v, O“你这个小私孩子,看我一会要不窝门(骂人的方言)把你的青屎捏出来,我就把我这个姓倒过来。” ' B, U- M' r  a. z
这时,所长抬手示意他住嘴。
+ F" `( Z, B: D) g# [* D“过来,过来,小么子,你别害怕。”所长眼睛怪意地看着我,微微弯了一下腰两眼看着一旁的白姑娘。伸出他的食指朝我打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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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X' g( B; B我不知所长是什么意思,心惊胆颤地跪起身子慢慢靠了过去。不料那个所长猛的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紧贴在他的裤子上,然后他上下用力地摆布着我的头,将他裤子上的那些汤全都擦在了我的脸上,他腰带上的铁扣刮我的脸生痛,我连忙抬起我的那能抬起的左手护着我的脸,这时听到所长恶狠狠地说着: 2 W" f# b1 _1 {4 }7 y( x0 M
“我告诉你,小私孩子,敢窝门(方言)故意烫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哪,哼,你问问这片有那个姓敢的不听我的话。” 0 [; k( H$ k, B+ i; l  y* F

( U" E9 H4 Z8 S说完他将我的脸掀起来,让我看着他的眼,命令我把嘴张开。我的脖子被他压的快贴在了后背上,嘴巴不想张也得张着。他狠狠吸了一口痰,“叭”的一声吐到了我的嘴里,他抬眼看了一下白姑娘说: ( ^2 ^% ~4 V, Y+ J" l, K
“我窝门玩不死你,你妈逼地(方)小私孩子。”说完他用双腿用力夹住了我的头,憋的我不得不咽下他的那口腥臭的浓痰,一阵让我翻胃的恶心,戗的我眼泪都出来了。我的整个身子在屈辱中颤抖着,我那握不成拳头的手心里也浸出了汗水,脑子里一片空白。老板一边半抱着所长,一边不停地说着好话,将他让进了白姑娘的那间屋里。
5 @2 A3 E/ F; m* M, D7 T老板娘大声训斥着,让我把地下的东西打扫干净,我擦了擦脸上的泪,跌跌撞撞地起身走到楼梯口,想去楼下拿拖把,不曾想,老板娘跟过来抬脚将我踢下了楼。
4 I0 P& \) f1 }# c$ W& P“真你妈窝门地熟密(方)死了,我的好事都窝门让你妈逼给砸了,你这个小私孩子,我窝门你妈地踢死你。” 5 s$ T, ^. B1 ^/ B- ~
当我滚下楼梯时,小刘抬脚踩住了我腰,止住了我的滚动。他象是在看一件老板娘扔下来的垃圾似的看了我一眼,毫无表情地哼了一声,我听他小声说了一句:一会可窝门(方)有好节目看了,,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9 `+ x4 I( X, i我感到鼻子和嘴里有腥涩的血流了出来,,回头看到老板娘还双手叉腰地站在楼梯上,正指着我恶狠狠地骂着。我的头破血流没有换起她的半点怜悯。
* F1 ]9 S/ K& }9 u" r. h3 c5 E她让白姑娘回家去把老板的新衣服拿来给所长换下。 % o7 `5 L0 f2 ]( x: W
白姑娘答应着缓缓的走下楼来,轻声呵诉着我:“起来,给我把门打开。”
9 ~, ^+ T4 d7 c0 P3 D: u我爬起身来拿着钥匙给她打开门,当卷连门升到一半的时候她猫腰钻了出去,我正要将门落下,她一把将我拽了出来。
) X" x! x  Q; f* @, X我的头碰在了门上咣啷响了一下,接着就听到老板娘的几声叫骂。
6 k. I9 g# F& `9 O' v8 ~7 P白姑娘轻声的对我说:“你还在里面干么?还不快跑,想让他们一会揍你个半死吗?没见过你这样的傻私孩子。” ( A# \" \( a9 T9 @
她邹着眉头白了我一会,见我还傻傻的站在那里。
  y; \0 U  s! ?# g8 s“你想等一会让他们把你那个胳膊也弄残了?是吧?你真是个傻逼。” 9 v5 g9 g, Y$ X; v4 v
她说完,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朝马路对面走去。 0 r+ ]9 }" X5 P* }2 ^9 [
这时又传来老板娘的叫骂声:“死了吗,你这个小私孩子,开个门用这么半天,还不快回来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了,小私孩子。看我一会不把你弄死才怪哪。我看你这小仔子是活涨沿了”
, l8 i- k+ k+ |2 V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就像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似的,猛然惊醒过来。我撒开双腿冲着黑夜,头也不回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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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 02:28:51 | 显示全部楼层
深秋的深夜里,街上的行人稀少,冷冷的风吹在我的脸上,泪水和血水立刻变的冰凉。我的心就像让人抓在手里的海棉,用力拧了一下似的,身子发酥,腿脚也像别人的,自已没有一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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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气跑过了好几条马路,才渐渐地有了知觉,至感到实在跑不动了的时候才慢慢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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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屈辱的泪水一直失控地流满了脸颊。我躲到一黑影处,慢慢蹲下身子,坐在了一家关了门了商店门口。此时,再也抑止不住悲愤的我,抱着自已的头痛哭起来。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偶尔走过的汽车,带起的冷风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将垃圾和落叶狠狠地甩在我的面前。 : M" L6 l" X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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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夜、冷冷的风、冷冷的街头、冷冷的城市、冷冷的世界。我浑身抽动着,我的哭声,在这冰冷的世界里,显的那样的苍白无力,那样的妙小微弱。老天爷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的不公平,为什么连一个活也不让我做下去,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生存的机会。我没有任何的奢望,我只想用自已的劳动养活自已,为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碰上呀!这么大的世界,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大的城市,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生存的空间哪。我只想有碗饭吃,有张床睡,不想也不会给别人带来任何的麻烦,老天爷呀!为什么让我活的这么难呀! , ^' I6 Y$ h8 T( O) d" o

1 z7 M9 I7 H# e( o4 f看着从我面前呼啸而过的汽车,我突然想到:既然活的这么的艰难,这么的不如意,还不如让我的生命在今晚结束的好,我的生命跟眼前的落叶和垃圾除了有一口气以外,还有什么区别呀。 * R0 ^% t- e+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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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的人太多了,也许我的来到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就是一个多余的,要不然老天爷怎么这样的难为我呢!我活的没有任何的价值,没有任何的意义,更没有一点做人的尊严。根本就没有人拿我当人看待过。 7 {# e3 E; H' R; i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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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没有感到过一点别人的关爱,我不知道,电视和书报里的爱是什么东西,更没有体会过,拥有那样的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我甚至都想不起来谁给过我一个善意的笑容,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谁会关心一片落叶的去向,谁会关注一眼垃圾的归处。 0 }6 X" D* B, T! E: }

  |9 p* P1 Y3 b我慢慢站起来,走到马路边沿,擦干泪水模乎的双眼,顺着马路向远处望去。我想找一辆,足以能一下就让我飞到另一个世界的大家伙,最好是一辆大型的货车。那样我死的还痛快些。 # ?9 `8 e1 U2 l% L- v$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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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一颗星星。我要走了,连一个肯为我送行的星星都没有。世界上的人呀!谁会知道现在的我哪!也许明天,我的尸体会像落叶和垃圾一样的被人扫掉,被人忘掉,无声无息的,就这么着永远的消失。 - g+ \% s; \1 ?

# g7 q) Q, u* S. D. W* Q又一阵冷风吹来,身上的那些汤水浸透了我的衣服,冷的我浑身颤抖。 0 d3 X0 r5 `0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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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这会没有一辆车在我面前走过,人倒了霉连死都这么的不顺。 ; C7 M8 H0 F# a9 J

$ }9 r- y% ?' e看着远近那么多高大的楼房,那么多漂亮的建筑,却没有属于我的一砖一瓦。那么多明亮的灯光,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没有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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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i. r) \! G1 L# ~妈妈,我要走了,此时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留恋的人,常年有病的妈妈,我没有记得见她露出过笑脸,除了被父亲酒后打骂才有过哭声以外,我看到的只有她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容,听到的也只有她那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她不止一次的说过,等我结婚有了家她就不再活着了,她不想成为我的负担,我是她活着的唯一精神支柱,因为在乡下来说,没有结婚就是孩子,就没有成人,她说一定要把我拉扯成人。 3 T9 ]0 \6 c  }1 w3 n2 l

( c5 I8 \7 J; w母亲虽然不会表达她对我的爱,可我心里完全能感受到我在她心里的重要。每次我回去后,她的眼睛总是一刻也不离开我的身体,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总是母亲的眼光,有时她能在我床前坐很长时间,一边干活一边看着我熟睡的样子。母亲要不是生我时为了省钱不去医院,她也不会得这么难治的妇科病。要不是因为穷,她也不会整日的愁眉苦脸。刚出来打工时,我曾想好好的干,多挣些钱,治好母亲的病,让她脸上也能露出笑容,可我每年拿回去的工钱,去一趟医院钱就没有了,根本没有更多的钱治愈。因为妈妈的病我们才欠了提留款交不上。听说城里像这样的情况还能审请救济款什么的,可是我们农民再穷也要交纳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费用,交少一点晚交一天都会让你连饭也吃不安生。
3 a( O9 T1 W8 U" V% q) k: N5 g( L8 T' [' M; E8 K& {
爷爷常说:庄稼孙,庄稼孙,种庄稼的都是人家的孙子。
4 a6 K0 b9 t: P: i% V: a, j& W+ z+ S8 q想到母亲我不再想死了,她活的比我更难,她没有过过几天的好日子,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如果我死了她也会去到那个世界找我的。那么重的病,她却没有一天不劳做的,干的和父亲一样重的活,还要做饭、洗衣、喂养猪羊。从来没有在天亮后起过床,从来没有因为病歇过一天。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下一辈子再了不生在农村了,再了不要当农民。宁可托生一只城里的狗,也不再做农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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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母亲肯定会跟我而去的,我不想那样,我不想让我的母亲带着和我一样的苦难和悲愤而去,我不想让只吃过一次香蕉,只穿过一次皮鞋的母亲,就这样过早的死去,我要让我的母亲吃上更多的香蕉,穿更多更好的皮鞋。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的无声无息的死去,我要活,我要活下去,为我的母亲,再难,我也要活下去。既是像蚂蚁一样也要活下去。 ( O2 H3 c" E! M, K9 l* g8 V7 u
爷爷说过:好死不如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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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 02:29:1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亮以后,我用身上尽有的两块钱吃了点饭。晚上我还得找个地方,卖那些自已不想卖的黄碟。没办法,我要吃饭,我要生存,我要活下去。不想干也得干,在别的机会没有来到以前我也只能卖黄碟了。眼下要紧的是我要有吃饭的钱。 . }6 h  n0 B8 S' {

3 I; ]5 s+ P( Y9 q' F: `: T3 s6 _走到我租赁小屋的那个村头时,被村里几个联防上的人看到了,其中那个长着南瓜头一样的人叫小果子,是张婶家的一个亲戚。他们一下把我围起来,让我去派出所办暂住证,让我交一百块钱,他们说找了我好几天了,别的租房的人都办完了,就差我没有办,要我马上随他们去所里一趟,我说我身上没有钱我得回家去拿。我那床破被子里还一直藏着二百块钱,不到万不得一我是不敢动的,实际上这些钱是那个徐老板的,我卖了他的碟一直没有和他清账。真得感谢那个南方的徐老板,都说南方蛮子没好东西,可这个徐老板对我真的不错,要不他让我代卖他的这些碟片,我都不敢想我还能不能活下去。
- C# i1 `) ]" r+ t5 g% l那几个联防的人一起跟着我来到张婶的院里。 , w& m) m1 Z4 |: [( W1 a( ?
张婶一见我就骂了起来: , g8 W1 ?* C9 R4 z
“我的亲奶奶呀,我以为你死了哪,这么多天不回来,也不来个电话。” 5 O7 v% d$ p8 U! i
她看到我身后的那些联防上的人,骂声更大了。
, P8 y1 o* O7 t* Y.“你这个小私孩子做什么孽了,这些联防跟你来干么,你杀人了?还是偷人家东西了?噢!对了,前天那个让人糟蹋了又给人杀了的小妮,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小私孩子,怎么干这么缺德的事呀…………” 3 q$ D9 o* h0 g6 l
“三奶奶呀,你别骂了,不是那么回事。” * w7 L! o' H  Y5 G: \
小果子忙向张婶解释:
1 `# `# H" e! y“这小子一直没办暂住证,我们几个跟他回来拿钱,一块去派出所办证去。” ) u9 R% n  k* d- K8 ]
“办什么暂住证呀?你还心思他真敢杀人呀,你看他那熊样,瘦瘦小小的比个鸡巴大不了多少,连胳膊都伸不直……….。” ) N0 |5 A( A2 W: h% {1 c
“这是规定,三奶奶,我说了也不算,再说也不贵,就一百块钱。” ; z- A7 x9 n& j' {0 H& M$ ^+ U
“我说小果子,他可不是你这么有钱呀,一百块钱你叫他上那里去弄呀,他又不是长的漂亮的小妮,出去卖一晚上能挣个百八十的回来,他要是真的能挣钱也不会住在我这个毛房改的小逼屋呀!”
& P4 j9 ^, q: G$ ?“三奶奶…….” / u4 Y6 L' O% ~- B
“行了小果子,你别当个什么鸡巴大的联防队长,就不知道你姓么了,去给你二爷爷说一声,就说这个小私孩要是有了什么事,我给他担保,他连饭都吃不上了,你还让他办什么暂住证。裤子都穿不上了还怕你看鸡巴呀。” . I6 t- D/ }- w7 S4 y+ X
“三奶奶你………。” 1 A( q( Z* L/ E
“行了,行了,这么跟你二爷爷说就行,他一个大队支书,这点屁事还能说了不算数吗。” 8 \( u2 M% ?/ K5 y, i  [& r3 a
………………. # A& ^4 _8 }* Z2 T- j: w: f9 S
那个小果子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回过头来走到我跟前,恶很很地低声对我说:“你小子窝门占三奶奶的便宜了。不过,我可你妈逼窝门听说你卖黄碟的事了,可别让我逮住,让我逮住了窝门可有你这小私孩子好受的。” - q+ d, ^  K  x, P2 v' }. E1 i
说完他叫着那几个联防的人走了。
0 ^- a) i6 r: R( Y; a' o“谢谢你张婶。” # C1 T3 c1 N8 M$ N/ p
看着这帮人走了我感激地对张婶说:
9 X5 V' Z  F/ @$ l“谢你个鸡巴头呀,一百块钱你就不心痛呀,你几天能挣一百呀,你能像这帮小私孩吗。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干,整天光想着罚这个罚那个,一个月光这些缺德的钱也有好几千,还缺你这一百吗。我给你说呀小么子(济南人对男孩子的一种称呼),你可小心这个小果子,起小我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坏事缺德事都干。怎么联防上净招一些这样的玩意,我的亲奶奶呀,这是什么世道呀。”
' _! C  Z( U' ~* V3 A8 W3 y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着我问到: ( n9 ~; f' t* Z$ h& A7 _
“我给你的那件衣服哪?你弄哪去了?” . y: b; P( {6 w. o5 {  |
“呀!张婶…………”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 F6 v$ i3 m$ ~! t
我慌慌张张的只穿着一件破旧的工作服跑出来,那还敢想哪件衣服的事。
/ J2 r; D# q4 J“张婶,对不起我弄掉了。” . M& n5 s% |4 E: p" y6 O
“我的亲奶奶呀!你这个小私孩子,干什么行呀,穿在身上的衣服怎么能弄掉了哪,多好的一件衣服呀,当时买的时候我花了五十多块钱,穿了好几年了和新的没有两样。现在我要是卖给收旧衣服的,最少也能给我三十多块,让你这个小私孩子给我弄没了。我告诉你,小么子,你以后有了钱赔我一件新的。我的亲奶奶呀!怎么让我碰上你这么个傻瓜蛋呀。”
$ G% X! M& w2 }/ W& q她边骂着边回屋里看孩子去了。
& ]+ _/ q- _( H
$ m6 A: g6 T, q, ?$ A院子里静了下来。   r- n+ z6 G8 Y0 @
我钻进我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世界里。几天没有回来里面更加潮湿,没有窗户的小屋空气不那么流畅,那种只有厕所里才有的气味更浓了,浓的让人窒息。关上小屋的门,里面白天也黑的看不清东西,我把头深深的埋在破被子里乌咽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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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 02:29: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下午我给徐老板打了一个传呼。他只给了我一个传呼号码,可能他是为了自已的安全吧。我向他要碟的时候都是给他打个传呼,说好了几点我在老地方等,他会准时给我送过去的。这次也不例外,我刚到那里徐老板就到了,片子和以前一样都是一些必较好卖的。他说我卖的本来就少,要是给我一些不好卖的,我就更没有戏了。   Z' O8 G$ }- ^

& y4 @# x* e6 k7 j我谢过除老板以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9 k5 G! G8 H- m  d# x徐老板点了一根烟,倚在他的摩托车上看了我一会说:
6 x+ S% e, m' a+ t. F5 C# P' Q1 X“我想让我老婆给我生个儿子,可她生了四个了都是女孩子。算命的让我做几件好事,最好是帮帮几个男孩子,也许能让我如愿地要个男孩。” 5 I) y- L6 }% o
“你要那么多的孩子能行吗,我们那里生二胎就会抓人、扒房子的。罚款就更不用说了。
' a" |' Q2 O* D% f* D+ b9 h“都送人了,我那能养得起那么多呀。”
8 y7 M9 |+ i1 X( G: H& d: ^# V/ R“徐老板这么好心的人,一定能如愿以偿的。”
9 c! ^8 f) |2 R. \; |, A" b# o“呵呵。” " W/ H$ r& V7 l  l0 U) A% p0 u
徐老板掐掉烟头,骑上摩托车走了。 , |& ^: b( X. k5 D$ }1 }7 c) Q
临走时叮嘱我说:
3 ^" t% }$ R. H, p1 W) g“马上就到元旦了,可能会查的紧一些,你小心点,那几百块钱你什么时候有了再说,我不等着用。” # O$ ?$ M) W: p- N
“谢谢,谢谢。” " C" v# q0 Y7 x! Y2 a! g
我连声向徐老板道着谢。 + n9 c* w+ k3 ^; l: T  W( x
真希望他很快能有一个自已的儿子,他这么好的人,老天爷应该看得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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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有了儿子又能怎么样呀,我也是父母的儿子,父母含辛茹苦的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又能给他们多少回报呀。唉!我真是个没有用的人。
8 @8 L" c2 E) `) t
4 n4 \% p6 }( S* w我也知道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查的紧一些,可再紧我也得出来呀,要不我吃什么,找个活这么难,我总不是被生生的饿死吧。 ( p5 S0 s, K( n6 [& I8 b
好在那个地方查的紧,那个地方好卖,我也差不多都摸熟了。
8 @7 B) C" w9 X" W$ ~. i" J# n  f& w  H/ u" c
我几乎一天换一个地方,一天换一个小区。这样没有规律性的流动着打游击。我想发事的可能性会小一些。每天出门,我都在心里祷告一番,千万别让我碰上那些管事的人,让我多多卖出几张碟子,真希望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能早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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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生意好的时候,那天我一个晚上卖出了二十几张,挣了四十多块钱。还是黄碟好卖一些,也能卖上价钱。我还是本着不卖给学生的原则,有的学生问我有没有那种碟,他们愿意出高价买我也没有答应。总觉得少做一些不道德的事,也许我就会少碰到一些倒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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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 02:29:5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天晚上我又来到皇明小区,我以前在这里摆过好几次滩,这里基本上没有查的。可是,有几个小流氓老是找我的事,那次不但白拿了我十几张碟,还差点揍了我。后来说了好多的好话才放过我。不过这里离市区远一些,碟子也好卖点,总比碰上市容检察的,还有那些联防上的人要好一些,那些人可没有一点还价的余地,更没有半点的同情心。 $ k: a3 S% U+ T) M" e

3 i7 u* v; }2 \, l/ k  \* q! ^冬天的夜来的快,六点多就已经黑透了。小区的行人也不多,看上去还是比较安全的。我心里祈祷着,今天天这么冷,但愿那些管事的不会出来了。我找了个小路口,在一路灯下放上几张报纸,摆上了十几张碟片。摆的当然是武打的和一些歌曲内容盗版碟,黄碟我都藏在棉袄里面,看好了买主才敢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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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 G1 Z4 A$ k) R* y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只有二三个人蹲下来看了一会就走了,连价也没有问。 & \" M5 n6 N, }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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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他们在我面前惚惚而过,连头也不回一下,好象路旁根本就没有我这么一个人似的。也难怪,这么冷的天,谁不愿意早早的回到自已那温暖的家呀。我的心中不勉升出一种凄凉的感觉,不知自已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属于自已的温暖的家。这些对常人来说最平常不过的事,对我来说却是那么遥不可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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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q6 u3 @  P这时我听到对面楼上传来阵阵的歌声,那家的电视机开的声音很大,我听到说好象今晚有什么焰火晚会,还有通宵的直播。这时,我才想起来今天是这个世纪的最后一天,明天就将进入另一个世纪了。一百年才这么一次,真的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晚上。怪不得小区的街上人这么的少,也许人们都等着在家里要庆贺这个历史时刻吧。 6 x# R) g& M' Y( b/ W- W. o( r

2 ~. g: P: X0 S9 c9 W3 W8 |( X& g可这,对我来说好象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与我无关。这些不是我眼下所关心的事,我关心的是,今晚我千万别让人给逮住,最好能多卖出几张碟片,能多挣几块钱,明天我能不能吃上顿饱饭,还有就是能不能尽快找到一个活干,能不能让我早点结束这种穷困的日子。 + J; k$ z9 x' j5 }0 `: v
爷爷说过:穷人关心眼下,富人关心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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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天天歌舞升平,可那不是我的生活,  我的生活中没有这些。 7 V) X# O2 _4 M* @
“吱”的一声。 4 X& H: w( D! S+ S$ H% K
随着一声摩托车刹车的尖叫,一个大大的摩托车前轮顶在了我眼前的马路沿上,吓的我哆嗦了一下,本能的抓起地上的碟子起身就想跑。
" L- M& N. b/ A. Z$ i5 s, }“你怕什么,是我,看清楚了再跑。” 8 I: n% t9 f6 d& C1 m% |, N3 h
我定眼一看,哎哟!是他呀,吓我一跳。 + _! }  ~3 G"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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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谭哥,他是我的一个老主户了,买过我的好多碟片。从我一开始卖报纸的时候他就很照顾我。那时候我最后剩下的几张报纸,他会都买去。谭哥是我接触的城里人中对我最好的一个人。他喜欢看一些男人和男人玩的片子。为这,徐老板专门给我弄了好几张这样的。徐老板说:要这种片子的人一般都是搞同性爱的。这种片子很少,不太好搞,价钱还贵一些。不过谭哥出手很大方,我要多少钱他就给我多少钱,从来不和我还价,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多要他的钱。 / K2 O* o) y9 {5 i" G2 D6 S/ r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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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买完了碟子都要给我聊一会才走,有时聊好长时间,问我这问我那,好象要给我找对像似的。我没有见过同性爱,不知道他们长的什么样,我也看不出眼前这位平易近人的谭哥和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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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在一家政府机关工作,另外自已还开着一个什么公司。他今年三十三,离婚后一个人过,孩子虽然判给了他,可一直由谭哥的母亲带着,只是节假日的时候谭哥来看看孩子。这些都是他主动和我说的,我没有问过他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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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常说:不要打听别人的私事,尤其是别人不愿意说的事。
* a$ p; E3 G+ @6 ?* T- o. |3 f' V2 j% \. e) x# {% ]
能认识一个这样的人真是我的幸事,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同性爱,只要对我好的就是好人。我真想让他帮我找个活干,可不知怎么向他开口,怕说不好他以后不再理我了,我可就连这唯一可以交谈的朋友也没有了。我多么希望他能主动说出替我找工作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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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3 r# C2 V- t- a; N1 K此时,谭哥掀起他的头盔,我看他比原来好象又胖了一点,白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有闲的主。 , }! J2 O1 ?* m1 ?/ x
“我说,我找了你好长时间了。你那事我给你问过律师了。他们说你打赢官司羸的可能性很大,让那个馒头房的老板,赔你个三万两万的也不是大问题。你真要是想打这场官司,我可以帮你,我的一个同学就是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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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谭哥问起我胳膊,我把在馒头房里的事给他讲了。他很同情我,主动要帮我打听一下法律上的对这样的事是怎么规定的,帮我问一问律师。我以为他只是随便说一说,没想到谭哥真的给我问了。
2 z0 Q  F3 \+ j( y9 w: m, D) K5 v" Q+ ^8 j“能赔我那么多钱?啊!这可太好了。”
7 k0 Q) w$ V0 n1 x- i, }& ^5 M% _“你这属于在工作时受的伤,要是在单位这是属于工伤的。怎么能给你几个钱就把你打发掉了呢,你这已经残费了,他们应该给你更多的赔偿。” - `9 H& a- h! I1 c+ u

( r& H1 k; f5 ?5 v* @. G4 {! Q能赔给我那么多的钱,真像做梦一样,从小到现在我也没有见过十张在一起的百元大钞,我能有好几万?能有这事?这简直就象是把火车抱在怀里,根本不可能的事。再说那个馒头房的老板在给我那四千块钱的时候,为了不让我日后再找他的麻烦,让我签了一个协约,不管以后我的胳膊成什么样子,也不会再有他们的任何责任,我在上面签了字划了押。四千块钱对我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数目了,何况家里正急需要这些钱,好让镇上把我父亲尽快放出来。 9 |1 p% t3 [3 c/ c

: n" d. ?( n+ k4 Q: o2 s: k“谢谢你了,谭哥,不过我不想告那个老板。也不想打这个官司,再说我也没有钱打官司。还有,那个老板我看也不容易,他们两口子都是好人,他们家里有个滩在床上的老人,还有正在上高中的孩子,生意也不是很好,就是告羸了他们也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8 J3 d5 \- G" }2 h+ M! d. A3 F
“呵,你真是个好孩子。”
4 d" P+ v" A/ d6 ?. Q: s: i“碰上这事都够倒霉的,我已经这样了,何必再难为人家一家人哪。你那天问起我的胳膊,我只是想说说,要说这事也有我的责任,没有按操作规程作业。” * c  u4 a4 R8 J- }; D+ T- u+ _* D
“我是想帮帮你。”
# L) l! B( d; G) D; C4 s“谢谢你谭哥,你对我真好。” 3 k% Q7 E; u4 ~0 j; w1 g$ P
我发现谭哥眼镜后面那双看我的眼光有些异样,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这种有别于常人的眼光让我感到有些不那么自在。
5 f: y1 o; w& o0 J6 c“你这是回家吗?谭哥。”我连忙转了个话题。
' `9 a4 }. c; I) d“噢!我这是去我母亲那里看看孩子,明天他妈妈接他去北京玩去,四五天才回来。孩子非要见我一面。” ) k6 s0 ~. V8 a
“你真幸福谭哥,你儿子这么喜欢你。” ' H3 m/ c7 ~" N) x1 I* k
“我一会就回来。”
& h& i: f5 u3 ]- F! h1 M' g说着他拉下头盔,一边掉转车把,一边问我: 9 M2 e. g  c) t
“你今晚有空吗?去我那里玩玩怎么样?”
  `2 G' b( Q) n9 T  U我的心里一阵激动,这事我早就盼着了,如果他让我去他家,就说明他真的想和我交朋友了,我一个乡下来的穷光蛋能交上这样的朋友,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 [  i: m' {% z% h“要是你不嫌我这个穷样,要是你有时间。我…………。”
: o9 T$ L% t# H“说什么呀,我喜欢你这样的实在孩子。” 7 A- h6 e0 W$ d4 {# e) o7 l
我当然想去他家里,认识这么好的人,我有什么不行的,谁能瞧的起我呀,既是他是出于礼貌地让一让我,我也很满足了。
4 u/ t: O6 {; ^6 J% E
, P' x+ E3 _4 K; O1 K谭哥摘掉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我。 4 i7 q6 z2 U, n$ \% {
“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大约一个小时后就回来。别走啊,我可找了你好长时间了。”
. q# j: s8 N* N* @9 r“我一定等你,谭哥。”
  `' ^: K. O. K看着他骑着摩托车远去的身影,我有一种幸福就将降临的预感。
5 W; U5 T* G" }  ^7 C  z+ W" X2 q/ M9 Q" m+ ~# P- J8 G8 I, Y2 q
我拿起那张带着香味的漂亮名片一看,啊!还是总经理哪,真了不起,看他那胖乎乎的样子就不是一般的人物,谭哥长的不能算漂亮,但绝对是个富贵人的相貌。
" S7 p9 |8 R3 S, ^1 j! x% t爷爷常说;狮鼻大眉头,吃喝都不愁。
7 z4 m. h! L1 Q+ V. Q0 [
2 P8 x$ J) a( t/ A# \8 M. @1 A我重新蹲下身来摆好那些碟片。心里有一种甜蜜的感觉,这是我出来打工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城里人让我去他们家里。而且还是一个总经理,说不定谭哥真能给我找个活干。我就不用受这个罪了,也许我该时来运转了,我相信老天爷不会老是让我受苦的。
+ D0 G4 X; m) p9 B. P3 f
) X" y! U" S% F6 Q' V! Q' E卖了几张碟片以后,我不时的抬头向谭哥刚才消失的方向望几眼,盼望着他能早点回来,我听到对面楼上转来天气预报的声音,七点半了,谭哥快回来了。 2 v) J% F% M" a
7 c, p' x8 y& @
突然一只脚踩在了我的碟片上,我抬头一看,天哪,又是那几个小流氓,我赶紧敛起地上的碟子向他们陪着笑脸。 $ J7 s7 j# x3 \# c) z4 j; i
“几位大哥今晚没去看焰火吗?”
6 L" L' a7 M0 o2 S6 q9 c) l9 L) ]9 S
其实他们都没有我的年龄大,不过个个长的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别说他们三个人了,就是一个也很容易把我打趴下,见到他们我心里就有几分的胆怯。 , f+ t; G1 c5 z9 {
“小子,今天窝门(济南方言:骂人的口头语)卖了几张碟了,还窝门有那样的吗。” 3 X5 K5 i8 `+ G, l8 r: W
说着就动手向我怀里掏来,我一边躲着,一边捂着胸部。这些可是值一百多块钱哪,不能再像上次似的让他们给我抢去了。
/ e' R/ Q1 ~( ?, W4 k“高抬贵手吧几位大哥,这么冷的天,我出来卖几张碟子也不容易。”
% [4 ^+ b9 h& H他们根本不听我的,其中一个挟住我的脖子,另外两个在我身上乱摸着,我一边用力挣脱着一边讨好地说: 3 M# F$ _! T1 i* n8 f
“这样吧,几位大哥,我请你们吃羊肉窜行吗?” ) I' Z5 l2 X8 b
这时,他们已经把我身上的那几张黄碟搜了出来,几个人拿在手里传看着。 8 U0 S9 z/ q3 ?
“真窝门他妈地怎么还是那几种呀,你小私孩子不窝门进几样新的。” - u( u* U! i. u6 ?! A* b
“真他妈窝门地没意思,就这几样呀,真窝门没有什么看头。”
1 S& G) q. R! I“你小仔子不是请我哥几个吃羊肉窜吗?走呀,别你妈窝门(方言:多指骂人,贬义)地光说好听的。”
8 z7 [7 \" K& _1 w$ ?“行、行、行。你们不愿意看这样的,我以后有了新的一定给你们看,行吗?” 8 I" Z( l" \  M( A8 z
& Z4 g. Z9 V( P* g9 P9 U5 q. C
说着,我连忙从他们手里拿过那几张黄碟重新放到怀里。
" z6 s- j* A5 g" B- ^随后又把地下的那几张,连同报纸一起放到方便袋里,便被他们挟持着向小区路口一个卖羊肉窜的地方走去。 . N+ u( \& F. @

. {3 u0 J" U" _, q/ |来到卖考羊肉的滩位前,他们每人要了一百窜烤羊肉窜,又各要了两杯啤酒。最后还硬让我也一起陪着他们喝,我没有喝过啤酒,也没有吃过羊肉窜,看着他们放开肚子的大吃大喝,我心痛我那本来就不多的钱,根本没有心情和口味去品尝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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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J$ M) _# m& k过了一会,见他们不再和刚才那么凶了,我便指着几步外的一个公话厅,央求他们让我过去打个电话,我怕谭哥回来时找不到我了。 % S/ {- Q0 `5 @- i: `
“我不会跑了的,再说我也跑不过你们,那边就有公话厅,就这几步我能上那儿跑呀。”
' ~+ i) n1 m: U/ c# V
, O0 q$ M7 L$ u5 A$ V4 H4 e他们看我不像要逃跑的意思,电话厅不过十几步远,量我也没有跑的那个胆子便答应了我。“你窝门要是敢跑,逮住你小私孩子就窝门你妈(骂人方言)腌了你。”
  [% C% a3 j2 I: l1 Y* f3 N! U6 {8 h; G
我知道跑也没用,他们用不了几步,就能把我抓回来,再说我也真的没有跑的意思,我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碰到他们,我就在这几个小区里转,除非我不卖这个了,他们整天无所事事的到处乱窜,让他们抓住我不会轻饶我的,再说认识他们也不一定都是坏事,有他们罩着点,也许别的小流氓就不再欺负我了。 9 P7 t. ^  q( C: N) z
, s$ W$ t4 O4 n4 Z/ V9 M. L& T
我拿出名片,按上面的号码播通了谭哥的手机,原来他正在刚才那个地方找我,我跟他说了我现在的位置,他马上骑车转弯眨眼就来到我面前。 / q! i4 R+ X, O. \

' F; T0 R. a8 p9 c: ~6 D6 t& l这会看到谭哥我真像看到救星似的,他收起手机让我上车,我回头看了看那几个小流氓,此时他们三个正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 Q1 _/ r! v6 O8 @: i2 i“那几个小子是谁?”
! O" m9 \0 V3 B9 x我把情况简单地向谭哥说了一下,最后说别得罪他们,我给他们拿上这顿肉酒钱就走。 2 _- g/ I' P+ v2 D) Z  E
爷爷常说:万事留后路。
, x' f9 m2 r, W
; O) {2 J: _* k# @( p, j- Z我走到那几个小流氓跟前,他们正瞪着眼等着我的解释。 + C  n' L, Z" y7 k& W/ F, J5 Y
“他是我的亲戚,就在这附近住,我有事得马上去他家。不过这次算我请客,我只有这一百多块钱,都给你们吧。”
9 k! K( G3 e3 N* k0 d0 w8 `. t$ ?  g; c我算了算,三毛钱一窜的烤羊肉窜,再加上十杯皮酒,这钱也差不多了。他们看看我又看看谭哥,最后把眼睛停在谭哥那辆斩新而巨大的摩托车上,吃惊地张着大大的嘴巴。
$ X+ v% f6 @  i“这真是你的亲戚。。。。。。。。。。” ' m( c+ b, K( T; X9 J0 M3 r. {5 ^* M9 S
他们面面相识着,一时没有说什么,我把钱放到他们面前,转身上了谭哥的摩托车,听到他们在后面说:呵,这小私孩还窝门有这样的亲戚。 / V! }+ R6 i2 e! O# U2 M1 n
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爽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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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 02:30: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双手搭在谭哥的肩膀上,将脸贴上他宽宽的后背上,那种踏实而安全的感觉,让我觉的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由然而升。
1 W; f1 }% M) G0 P& ]“我新卖了一辆车,今天晚上大街上人太多,我没有开出来,早知今天能碰到你我就开车来了,这么冷的天让你光着头坐在后面,你可要受委屈了。抱紧我,我开快点,一会就到家。” " G5 |" S- ]- H0 P
“没什么谭哥,不冷,我习惯了。” 1 d' E4 p) V7 Q! J, u
车子向东飞奔而去。一到主要街道上人就多了起来。
: _" d) i! C7 Z! d) A我没有想到谭哥住的这么远,穿过大观园,人民商场,然后拐到大明湖西门,再往东我就不认识了。大明湖门口人很多,谭哥的两腿蹬着地,车子在慢慢的向前移动。谭哥说:那些人是到公园里看焰火的。 3 s* X& r! [. n3 b( b$ f

8 u# K! m7 v- m我看到那些人脸上都露着幸福和快乐的神情,个个穿的那么光鲜,有的是一家人,有的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人家活的是这么的自在,这么的美好。生活在城里的人真是幸福啊。就凭这,我也一定要活下去,也要在城里活下去,在我们那个照明电都不能正常使用的穷地方,那见过这些。
: A9 y4 {/ R% C4 t( M一路上,谭哥再三叮嘱我,要我把头低下,让我双手搂紧他的腰,说这样不会太冷,也安全些。走过大明湖不远,他说马上就到家了,别乱看了,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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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再远一些,我真希望我真的能有这么一位大哥。从来没有人这样的关心过我,我更没有过骑着这样高级的摩托车游览城市夜景的机会,这样的体会现在我还没有尝够哪,真希望以后能有更多这样的机会。 & R# E- R+ d4 B* O1 `7 N4 C5 Q
摩托车在一栋高层楼下停了下来 3 }1 t- C  T( X/ }" P0 Z
“到了,下车吧。就这座楼,我住在十九层。” # }/ d# }7 X1 K3 L  c. Q
我抬头看了看,天哪!这么高的居民楼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豪华,这么漂亮,这么有气派。 1 P: x9 W+ }' V, k9 j& r+ w
谭哥放好摩托车带我上了电梯,电梯里明亮又干净。
5 P) w$ W& R( w" X1 L谭哥双手捂了一下我的脸,关切地问: 6 W  Z+ `8 j) c* S- F
“怎么样,冷不冷,冻坏了吧。”
7 x  e2 }; f* ]5 Y7 e1 a, J的确是很冷,但我的心里有一股热流在奔腾:谭哥太好了。
" _0 L) I) f  O! S* p3 S! F+ }: _& @% }6 t$ V  h' t8 `
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像是开电梯的,她和谭哥打着照乎: ; B+ d6 E4 K  e& R! L; [/ z. j
“谭总经理不是明天放假吗,怎么不带文文回来过节呀?”
4 g* P; B- [7 l/ m* `5 `“她妈妈把他接走了,说好了和他那个小弟弟一起去他新奶奶家,他那个新爸爸的家是北京的,文文还是头一次去哪,高兴的不得了。”
0 L- I1 m/ G8 U# W! S“文文的亲奶奶对孩子也不错呀,他不是一直跟着奶奶过吗?”
! a) a% K! o5 \5 H0 K“打离了婚,孩子在我这里住了最多不过一个月,得亏我母亲,要不我那有时间照顾孩子,早知道这样当初不如判给她妈妈的好。”
  D: B5 g1 _' z5 c3 M“爸爸妈妈离了婚的孩子都这样,像打游击似的,你这还是算好的哪。”
! |0 H7 ?& j5 B电梯升到了十九楼,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电梯,我觉得所有血好像都往头上冲。 0 F) V; H% V6 D- A8 r$ ]
“这是谁呀?”开电梯的妇女好像刚刚看见我似的。
* C* G' U- M- R* S1 h& y“这是我老家的亲戚。” 2 v  A& e% A) }2 a' e
谭哥扭脸对我说“叫阿姨。” ) f- U$ D3 a% r  l8 m( Q4 D9 y
我礼貌地叫了一声
) k3 V! C2 l( ]4 T: S7 R/ @“阿姨好”
# T6 r, n+ l- ~# F2 `+ g# ?! N“好、好,这小么子长的还廷俊的,就是穿的有点………….。看来谭总经理又要破费了。你家这样的亲戚可真多。”
3 F4 _. I; u) G2 r! c出了电梯来到走廊,呀,这里真干净,地上还铺着红色的塑料地毯。 " x; r; w/ ]5 _" {6 L8 v
" t( ~2 ~1 V, D* m; T( h
当随着谭哥进了他的家里时,天哪!我简直看傻了眼,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富丽堂皇的装饰,真是金碧辉煌。这些,我只是在电视里见到过,从来没有想过自已有一天会亲临其境地看看。屋子里温暖如春,和外面仿佛是两个季节。里面还飘着一种奇妙的香气,象是把人带到了空旷的草原上,那是一种春天百花开放的香味。
1 O5 J( [! s: Q) q! t! n“我好象是到了电视机里,谭哥,你住的真好。” 5 G' B4 Q8 [7 n, J$ V
“行啊,马马乎乎吧。”
, k  C6 a' z$ A1 b8 W+ k- q! `“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死了也值了。” ' {6 {6 _( W, L. j: W
“怎么说这种话。”
( ?/ f6 |- b: _; b8 P谭哥一边脱着身上的外衣一边说:
  C! C5 S1 m0 {. E* D. g# n“跟我来,你先洗个澡吧。” $ p0 @8 l& |9 F! n& C' Z1 t" B/ f7 ~; g
我的眼睛都使不过来了,我看这里比那什么星级酒店差不了多少,尽管我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但在电视里看到的也和这里的差不多。
- J' F/ J. E/ X8 G. l0 o我随着谭哥来到浴室。 3 |! Y: v; o( W  [% N& e! P

* P- r. V) P% k9 f他告诉我那个水管是热水,那个水管是凉水。然后又指着一排花花绿绿的瓶子,给我说那一种是洗头的,那一种是洗身上用的,先用那个后用那个。
6 p. J7 Z# p3 m他还拧一下亮的能照出人的热水管,试了试水温。 ! {0 }2 h# b2 C+ x8 N! a* x
“水廷热,小心别烫着。”
5 G1 t+ |" u3 l/ f0 W& b“你不在家怎么会有热水?” 2 I8 r8 S* a5 r' k9 O
“集体供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
8 J7 M% {9 E- {$ E& |) y我真不该问这么无知的问题。 ( P+ e- R" ?2 C" w
想起我每次向张婶倒点热水喝都会招来一顿臭骂,心里不勉掠过一丝悲凉。 # m+ x* e9 m- g3 ~; }5 G3 M# ]

) E- y' i1 j7 |0 D& G* B+ }他打开壁厨,拿出一套白色的新内衣,让我洗完澡以后穿上。最后指着门口的那件紫红色的睡衣: 1 c- _. V+ c0 F
“洗完了澡穿上它就行,在屋里不用穿棉衣。” ( T4 d8 ?& D" s& k8 C' ?/ Z9 J
我关上门,把浴盆里放好水,脱掉身上这身与这个环境极为不相衬的破皮,将自己的轻轻地放进那热气腾腾的水里,啊!我好象一下子飞到了天上,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我把食指伸到嘴里使劲咬了一下,一阵剧烈的痛疼,噢!看来这不是在做梦,我真的一个人在一个温暖的屋里洗热水澡,这是我从小就想往的事。在乡下冬天基本上是不洗澡的,来城里打工这几年,虽然冬天也洗澡,可在那种大锅里下水佼似的公共浴池里,绝对是不能和这样的条件相比的。唉!正象爷爷说的:人比人该死呀。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活着,可我活的像个什么呀。
- \9 W1 s+ Z" O4 F% N. B% Q浴室渐渐地充满了热气,我的眼睛也变的模乎起来,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 M& G, Y- R) J& E3 Y; |. h( O' g9 I" B
真痛快,我把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洗了一个干干净净,那些在公共浴池里,当着别人不好意思洗的地方,我都洗了一个彻底。那高级的浴液,我用去了大半瓶,还有那我见都没有见过的发乳,直洗到我感觉头发都少了一半了才罢休。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拚命想洗掉这身赃气和晦气,也许夏天到来以前,我不会再有洗澡的机会了。   A+ t7 Q$ m1 I: O; S) c: b

2 v7 w6 I: }. Z/ g0 |不知道谭哥为什么把我带到他家里来,他的家这样的豪华气派,事先我是绝没有想到的,不然我真的不敢随他回家。我就像一条流浪的野狗,突然被一个高贵的主人看中,并带我回到了他家里。我想不管谭哥是什么意思,我尽量不让他失望,尽量让他满意,能认识这么一个有钱有身份的人,对我来说,实在是件难得的事。
! I: ~8 p0 e# H4 ?0 [5 p6 Y8 ~! z9 E+ x0 p& ?0 D* R
最后我穿上那件高贵典雅而且又非常舒适的睡衣走出了浴室。
6 \; m, L7 Z$ F$ b8 Y# X谭哥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一下楞住了,自言自语地说:
8 |% V/ h* U; z“呵!真是个小帅哥,我没有看走眼。” ( J+ _% D& T* o: o/ B
“谢谢谭哥。” 4 p/ ?6 K2 k# s
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那张大镜子里的我:黑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由于是刚刚从潮湿的浴室里走出来,洗的白白的脸上眨着一层红红的光润,还真是个水淋淋的小帅哥,连我自已都怀疑,这是不是那个无家可归的流浪野狗。 ; q- C9 A( O8 ]/ @& W  h
爷爷常说:淋过水的青菜最水灵,洗过澡的模样最好看, 3 {1 b8 H& L9 r' i6 y
“饿了吧,来、来、来,喝碗面条吧。我早给你下好了等你出来,你洗了这么长时间,我没有等你自已先吃了。” 8 h( j' p: v- u7 S: G
“谢谢谭哥,我好长时间没有洗澡了,所以洗的慢了一些,真不好意思。” , s( E# v) f4 ]8 T. B( T
“换上那身新内衣了吗?”说着他掀起我的睡衣看了一下。
% _3 f0 a$ i0 Q# ]4 w“你穿上真漂亮”。
8 z; ?) v( F" C1 ]+ f+ t. ^2 z“谢谢谭哥送给我这身新内衣。我最喜欢白色内衣了。”
: j( h, C2 T7 i  S“你别这么说话,当我是你的亲哥哥就行,我们俩是平等的。以后就叫我哥哥。
" i" v# m; \& ?' B  B8 @  w: n: S随便点,啊!别这么紧张,这屋里就我们俩,放松些,嗯!”
. Q. S' T. g' O. B+ N" }0 p" u3 ?, d" r7 i6 P$ V
谭哥的眼里充满了慈祥和疼爱。 ; {0 X9 {( X8 A' F: A% f
我的眼睛里一下涌出了泪水。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这样的话。我赶紧将脸扭向餐厅的大窗户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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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看到从大明湖的方向,腾空升起了朵朵五彩缤纷的焰火,将本来就迷人的城市夜景映照的更加漂亮。我这是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观看这么美丽的城市夜景,太美了,做梦都想不到的美,比从电视里看到的还要美的多。 4 N+ Z9 S, |0 a( j/ k* P
“吃饭吧。” 5 }  o1 s/ i( e; [2 s( ]. i& O" V
谭哥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到我面前的餐桌上,面条上面还有两个诱人的合泡鸡旦,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刚才又洗了半天的澡,真是感到饿急了。 ( C/ b- n, t0 X. u9 k
“快吃吧,趁热喝下去舒服。” - u# m5 P# n5 q/ N
不记得我上一次喝这样的面条是什么时候了,好像那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就是在我住院动手术的那段时间,也没有喝上这么香的面条。这几个月以来更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很少能吃上一回热饭。 . B2 r, a! R0 e
我几乎一口气就喝了两大碗。
8 f" r) z; X! }5 F! I; }“当心,别慌,慢慢吃。” - b# u/ m. U2 U) T8 i5 g' z& i
谭哥看着我的吃相,眼里满是怜悯,他的手温柔地从我的头上滑到我的肩上。
3 M2 k  L' F/ g% k( v' _
# p9 o, v; A1 h' N' @. t+ ]既是一条将要冻死路旁的野狗,当有人把它带回家并给它以可口的食物时,我想再凶的狗也会流下感激之泪的。 ) X% k7 U. v6 H$ I' M
快吃完的时候,我那不听话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流到了眼前的碗里,再也忍不住的我,趴上餐桌上哭了起来。
0 O+ P. C1 k0 M% g# t+ z4 L谭哥没有劝我,也没有问我为什么哭,他的手一直在我的头上和肩膀上下滑动着。
" A! k7 Z2 }4 _5 j3 w( \0 |& B; m. F
我哭了好久好久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5 g, D, X) {( b3 b
谭哥拥着我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将我的头轻轻的搂在他的胸前。我好象回到了小时候,那时自己受了委屈后,经常靠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哭泣。我禁不住向谭哥诉说了我在那家饭店里的遭遇。 : [: x9 m4 h% O- F1 A
谭哥搂的我更紧了。 " ^* x* s8 t, V
“你真不容易,小小年纪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么多的罪。” ' b2 ~7 Z% j/ v) ^* U" _9 h. a
“我一直被人看得像垃圾,像只破塑料袋,从来没有被当人看待过。”
% P) n& X' P7 h& d/ L3 W“以后不会了,好兄弟,哥哥我来了。”
/ e+ H2 e; H, Y" r3 L“谢谢哥哥。”
/ Z- y' C, S" V/ x" e1 b我不禁伏在谭哥的怀里又抽咽起来。 5 R: T: D; H" M' a( b
“哥哥,你怎么会把我带回家来?我可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残费呀?” 4 Z, R+ B) I" M* M
“我喜欢,喜欢你,这就是原因。” $ Q/ a. @: R( k5 q  C7 G+ [
他扳起我的脸看着我。 + v6 j5 s8 j8 l3 X
“我们俩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也聊了不少回了,我一直在观察你,在考虑你,真的,我没有看走眼,你人不错,廷实在的一个孩子。要不然我也绝不会带你来我家的,我找了你好多次了,每次去我母亲那里,我都会开车去见过你的那几个小区转转,可巧我今天没有开车去,到真的碰上你了,怎么样,一路上把你冻坏了吧?” 5 a8 j5 z, C4 \5 W
“没有,我真想路再远一点,能坐在哥哥的车上,我真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 G/ ]1 @7 m% m2 ^0 A6 b“呵呵,谁也喜欢听这么好听的话。” / I2 F* u9 P$ x) h" t2 P
他理着了理我柔软的头发,扬了扬眉,笑眯眯地说:“跟你说件好事,我和我的一个朋友打过招乎了。他是一家星级酒店的总管,我让他给你按排了一个很不错的活,是在卫生间里做服务生,听起来不太好听是吧,那可不是一般的卫生间,你服务的也不是一般的客人,一个月光小费也够你花的。他们那里管吃管住一个月底薪是四百,每个季节都发给你统一的服装。不错吧?要是我早找到你,也许你现在已经上班了。怎么样,这个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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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怎么有那么的眼泪,真像个女人似的,可这幸福甜蜜的泪水此时已完全失去了我的控制。我仰面张嘴闭上眼睛,任这幸福的泪水流满脸颊。
4 O! r% G. z, V$ j2 S: `9 u+ ?5 I“你对我太好了,哥哥,你让我说什么好哪,我不知怎么感激你,真是太谢谢你了哥哥。前几天我还想不活了哪,真是那样,我可太傻了,错过认识一个这么好的哥哥,我死了也不会甘心的。” 4 @' t) f/ U, e" s) n8 a# V4 t
“你真会说话。”他用手轻轻地扭了一下我的脸。
% n. Z1 o- `) J+ F“我这是真心的话,哥哥,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听你的,哥哥。” + q& m7 P% ^0 N# L' ~6 W1 q$ i# I
“真的吗?”
/ ?4 Q3 p: Y! g. t“真的,哥哥,我真想我要是个女的该多好呀。”   O  L6 I5 G3 k9 K  r
“呵呵,你要是个女的,我就不会让你来我这儿了,我不喜欢女人。” ' x7 w" a5 m% l* I3 [
“啊?” 8 @) z3 \8 j4 {2 N. z7 o/ W
噢!对了,我忽而想起来了,谭哥喜欢那些男同性爱内容的碟片,我坐起来身来,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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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 02:30:59 | 显示全部楼层
难道他真的是同性爱?我不知道同性爱在一起都做些什么事,只是听别人说起过有专门喜欢男人的男人,具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谭哥叫我来,是要和我同性爱吗?想到这,我不禁向后缩了缩身子,双手抓紧了胸前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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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a* t5 T谭哥看到我这紧张的样子,淡淡了笑了一下。起身走到那台我见过的最大的电视机前,打开一旁的影碟机,放进了一张碟片。我清楚地看到那是我以前卖给他的那种他喜欢的,就是男人和男人玩的碟片。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里面都是些什么内容,也从来没有想过里面是些什么东西,反正好卖能挣到钱就行。 / |$ p+ q) d- w, d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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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哥没有坐回我跟前,而是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半躺着,静静地看着电视,好像我没有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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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出现的是一片树林里的景象,一辆红色的轿车里走出两个外国的男青年,他们拥在一起亲吻起来,两人互相扶摸着,一会一个蹲下身子,拉下另一个的裤子拉链。我的天哪,一下蹦出来一个那么大的鸡巴,那个蹲着的人用手撸了几下,就用舌头舔开了,随后便用嘴套弄起来。那个站着的人,仰脸朝上发出几声低低的吼叫,像是很舒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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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i- g" w& I1 f我感到自已的脸上在发热,浑身的血在翻腾,心也跳的咚咚直响。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些东西,更没有在视觉上受到过如些猛烈的冲击,我的脑袋上都浸出了汗珠子。那电视又大又亮又非常的清晰,连那鸡巴上的丝丝的青筋,都清楚的象是用手就能摸得着一样,我的天哪,怎么有这样的碟片呀,怪不得黄碟好卖哪,这样的视觉刺激真的是很难让人拒绝。 ) q. X* |# p$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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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了一眼谭哥,不禁吓了一跳。他正把自已的鸡巴从裤子里抓了出来,一边盯着电视一边也上下套弄起来,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紧张的要命,两只手里面全是汗水,突然谭哥将脸转向我这边,吓的我赶紧将脸扭向电视。眼角的余光告诉我,谭哥正站起身向我走过来,到我面前时将他那不大的但已经很硬的鸡巴直向我的嘴里捅了过来,我本能地向后仰头躲了过去。
4 K  t; K6 |. s6 n8 q5 b4 v“我、我、我不要这样,谭哥,我以后还要找媳妇的,家里就我一个男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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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哥愣了一下,收起了他的鸡巴,随后大笑起来。 - G9 y( L0 z& V; A
笑过以后,他过去关了电视,回身把我搂在他怀里。
; H* T3 U- U) E" ^+ F“呵呵,对不起,我太急了,我太喜欢你了,我想你想了好长时间了。” / q2 e( Q# T$ o6 ~
“哥哥,我真不想那样,我以后要找媳妇的。” # R) O( _! Z9 D" E9 B' `# Q: R
他又笑了起来。
$ e4 v# Z; E% a2 X2 Q“这和你找媳妇有什么关系?哈哈,你真可爱。”
- ]$ O/ `& }2 h  W! e" F  G8 C, o. y/ y“做了这事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呀。”
9 V2 S& \- w, ^" W8 N虽然我们家穷,可还是要娶妻成家的,这可是我们乡下人一生最重要的事了。哪家男人不娶媳妇,哪家姑娘不稼人,这可是让全村人都耻笑的事。 ; z' F4 Z9 }" s% @) w

/ v7 U3 c8 z; M, A爷爷常说:别看乡下穷,可都把面子看得比命重要。 8 c# n; N5 k5 D5 y% v
男人和男人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太丢人了,这事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我可怎么有脸活呀。哎呀,真是丢死人了。
: n5 Y/ }" z8 [( {1 Z9 ^( @4 k% `“做了这事你还会到处去宣扬吗?你不去说谁会知道你的事。”
. w" Q# R  A" J2 \& i6 ?6 s' H“可、可、可,我,不想这样,我……….。”
, Z/ G0 P. v0 A# i/ H% A0 b9 i“你喜欢女人?你和女人做过那事了?。”
8 u% r7 ~; U* B, ?4 b* \“我连女人的手也没有摸过,也说不上喜欢。” + M$ q4 p9 Y  ^& H1 g
“你不喜欢我吗?”
: E" T1 h5 g' w0 |; l* m7 M. c“啊,不、不、不。我当然喜欢你,哥哥,可我不是这样的喜欢。”
) Q: L1 o' c& d- M" r7 z“你刚才不是说,我要你做什么都行吗?”
& l+ j" ~9 m) V“我。。。。我。。。。我。。。。” ! \: b$ Z- |, U' j1 {
我的脸涨的通红,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可我还想坚持下去。 ( R9 z0 x4 Z+ m. f" W8 w- J+ g
“那好吧,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的,随你便。” # j* K+ m$ {0 H1 n
他起身又打开电视,一脸不悦地转身进了他的卧室。 - R+ c& Y* H/ P
电视上那两个外国男人这会正躺在地上,两人在互相用嘴套弄着对方的大鸡巴,那个仰面朝上的人,还把一个手指头伸进了另一个人的屁眼里……….。. ! M3 O! Q. {3 l/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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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鸡巴好象也有了反应,天哪,我怎么也会这样,生理上的反应更加让我不自在起来,谭哥会不会也要我和他这样做?他怎么喜欢这样?可我真的不想这样做,虽然有生理上的反应,但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这事。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看到谭哥不悦的脸,更不想失去他。我真的很喜欢谭哥,可这种喜欢,是我对他的一种崇拜,一种敬仰,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要我做这样的事。我要是真的和他这样做了,我以后可怎么见人,以后可怎么找媳妇,怎么再成家要孩子。天哪,我怎么遇到了这种事,我可怎么办。 . \+ q/ Z5 `5 Y6 v' Q8 h* r  J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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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谭哥以后真的能给我找个活干,很有可能我就不用再过那种丧家犬似的生活,因为找活我都给劳务所骗怕了,这会谭哥主动给我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工作,他一分钱的中介费也不要我的,这样的好事不是谁都能碰到的。他对我这么好,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没有他。既然我都有想为他牺牲性命的想法,做这些事又能算得了什么哪,他对我是这样的重要。只有让他高兴,只有让他开心,我才能得到他更多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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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过:除了自己的父母,别人给你的好都是有目地的,都是需要有回报的。 3 q% a5 N/ s6 ]) K

  e! z* d8 o3 @. O' Y! f% V' w谭哥对我这么好,我能为他做什么呢,除了我的肉体,我还能有什么让谭哥感兴趣的呢,除了我的肉体,我还有什么别的本势能让他对我这样的好吗。他对我这么好总有个图得吧,如果我不答应他,我以后还有什么理由求他帮我。
1 o4 n, [# Z7 o, T+ d4 X) p6 w3 x  k2 V
爷爷说过:富人报恩用金钱,穷人报恩是用性命的。 & ]% o2 t) u  e8 Z% h+ v9 n: O
命都可以不要了,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实在是穷怕了,也实在是过够了那种穷苦的生活,想到外面那冷冷的世界,想到那地狱般凄惨的生活,我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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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我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我有什么可以摆谱的资本,一个卑贱的穷光蛋,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一只任何的风都可以改变方向的破塑料袋,还有什么资格讲自尊和羞耻,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别人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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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9 q% q! G3 J我默默的起身关了电视,向谭哥的卧室走去。
% `+ d- x- ~1 y. I: N6 Z  Z. T此时,谭哥摘了眼镜半眯着眼躺在床上,毫无表情地看着我。淡蓝色的床铺,映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我卖的那些鬼片的封套上,很多都是这样的色调。我走到床前无声地脱掉自己的睡衣钻进他的被子里。
, }9 K% t7 P# r$ t“对不起,哥哥,我让你不高兴了。我听你的,哥哥,你别生气了。” $ W$ s' Q* ^  P8 w! |3 U4 j1 N
“我喜欢你。” ' O6 [6 F% H! Z9 J- K1 Z5 R
他抱起我的头对我狂吻起来,我没有和人亲过嘴,这种麻苏苏的感觉平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谭哥那柔软的舌头在我嘴里不断地探寻着,滑动着,我的身子变的软软的,体内的血液却象被点起的干柴,猛烈地燃烧起来。当谭哥把他那鸡巴再次放到我的嘴边的时候,我毫不迟疑含在了嘴里。我学着刚才电视里的那个外国男人的动作套弄起来。苦涩的味道让我有些恶心,我邹了邹眉没有将他的鸡巴吐出来,谭哥掉过头去,竟把我的鸡巴也含在了他的嘴里。我心中升起了一种感激,谭哥这么高贵的人竟然一点也不兼弃我,一点也不兼我赃,我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做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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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哥要我跪趴在床上,高高的抬起屁股,他竟然用舌头舔起了我的屁眼,我感动的又一次流出了眼泪。随后,谭哥的一个手指头伸了进来,我感到有点痛,但还完全能够忍受。谭哥的另一只手拉开抽屉,拿出了一瓶什么东西,捏出了一点抹在了我的屁眼处,一种凉凉的感觉,廷滑也廷舒服的。 ) s+ X, \0 U0 v# H
“别怕痛,我要进去了。”
. w7 T$ b8 Q9 x6 N: J% j6 F“不痛,哥哥,你进吧。” . A- A+ W. @" J- d' k
我以为他又要把手指头插进来,可我猛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疼,屁眼就象一下子被撕裂了似的,谭哥竟把他的鸡巴插到了我的屁眼里,天哪,怎么这样,我一下倒在了床上,痛的我头上冒了汗。
# T* l6 k) Q& L" p- r5 J“痛死我了,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 d* Q$ b7 _, O3 g6 t“你刚才没有看到电视里他们这样做吗?” - N& x- J" [$ z* \% a8 P% T8 n5 l
“没有呀,我没有看到有这个。”
( E5 Y4 U  f* H$ }' P( j! x- V“你关了电视?啊!不过没事,一会就不痛了,让我玩玩吧,我喜欢这样。” 0 K- N( a- a! L* j
“你喜欢这样,可我不是女的呀。”
0 U& m* k5 E- r“你怎么又说这个,我不喜欢女人,我要是想找女人,闭着眼也能抓一大把回来。”
( W, v- T2 w- y" o# X9 C“你别生气,哥哥。既然你喜欢,我、我、我,再痛我也能忍得了。” 2 D1 n$ S, s$ l$ C
我真的害怕他的脸上有任何的不悦。 . [; [8 ^* X% c; c0 [
“我多给你抹上点润滑油,这样就不痛了。”
% r3 n2 g- q/ L# {* w- S“谢谢哥哥。” & t) a! b% w# @' n0 L& P. P: U
我乖乖地抬起屁股,不再说话了,我还能说什么。此时我想到那些被迫卖淫的女人,她们是在一种什么么样的心理下就犯的,这是一种怎样的,说不出的屈辱和悲痛啊。我紧紧地闭上眼睛,整个世界在我眼前一片黑暗。   g! {; z* ^8 @8 v! \

& X/ a" H: f" k& A谭哥那看似不大的鸡巴,在我的体内却像是一个硕大的酒瓶子,痛我的浑身是汗,我是个窄肩、细腰、袖珍屁股的体型,屁眼自然也大不了,那种撕扯的疼痛和钻心的磨擦,使我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叫声。我的叫声似乎更加刺激了谭哥的性欲,他的动作也更加猛烈起来。我只能忍受,只能咬着牙忍受着,忍受这样的痛苦,忍受这样的屈辱,除了忍受我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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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9 D7 {- _) a& Z" a* P从小到大,我都是在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从来没有以自已的意愿做过一件事,我除了忍受,还是忍受,这种屈辱的忍受,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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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j& H( a+ E- r爷爷说过:穷人要学会忍受,因为你是穷人,因为要忍受的事太多。 - G; A+ G# W: B-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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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谭哥的一声声嚎叫,我觉得一股热流射进了我的体内。 6 o# Q  S$ g1 L/ A8 W: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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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出后一下躺在床上,得意且疲劳地呼呼喘着粗气。我赶紧跑进浴室,蹲在坐便器上,伴随着屁眼的阵阵痛疼,我像腹泻一样地将他那些东西排了出来。我低头看了看,便池里竟然有丝丝的血色。我用好多的卫生纸擦净屁股。此时,我觉得连两条大腿的内侧,也感到有些隐隐约约的痛疼。我照了一下镜子,擦干了那流出来的,屈辱的泪水,尽量让自已平和地若带笑意的回到谭哥的身边。
6 y& `; g. j/ C/ k1 [$ ~* ?“痛吗?流了些血,是吗?”
- Q* C7 w1 |' `" \* H6 v我看到他扔在地下的卫生纸上也有一些血。 0 s1 A' P' l, E' o5 O! o' a4 G/ I
“没什么,哥哥。只要你高兴就行。” 4 y; E" ], X- {3 c! l3 E+ q
我拿起地下的卫生纸扔到便池里,打开水门将它们统统了冲进了黑洞洞的下水道里。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1 h( K" R1 ?+ e" G! ?' G. W; Y# \. _; Y' \' O4 f3 K) W
我又用温水洗了一块毛巾,给谭哥擦了擦他那把我弄痛了的武器,又去厨房给谭哥倒了一杯热水,恭恭敬敬的端到他面前。
3 z7 B$ Y8 k1 z% c
, B+ c5 b3 R# e1 y: Y看得出,谭哥对我的举动很满意。 ! ]+ _6 W1 D  o) \5 `2 t$ B
而在我的心里,却由然升起了一种对这世间的憎恨,憎恨这世间的一切,这是一种从未曾有过的憎恨,一种发自内心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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