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蒋瑜拿了饭盆也急急忙忙往食堂赶,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学校吃饭,由于不明白状况,所以很担心落后了没有饭吃。通往食堂的是一条宽阔的林荫道,路两边种满了法国梧桐,尽管树木不高大,也能遮去不少炙热的阳光,路上一群群都是去吃饭的学生,蒋瑜认识人多,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 今天蒋瑜穿了一件海横衫短袖,深色牛仔裤,显得英气勃勃、青春逼人,想起蒋瑜说起过初中时他们班的一个女生,总是不停的管他借东西,借完铅笔还借橡皮,晚上还要借作业,搞得蒋瑜烦的不行,我当时听完就告诉他说那个女孩儿没错,错的是蒋瑜自己,蒋瑜莫名其妙,追问为什么,我就说:“谁让你爹妈把你生得这么诱人,哪个少女不怀春,食色,性也!” 于是蒋瑜就追着非要咬我,我笑骂他是属狗的,蒋瑜说:“我也要食色!”& B/ I4 q- W, s! q/ N* u, G;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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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见了学校的新食堂,这是一栋崭新的二层建筑,楼上楼下共有三个食堂,楼下由风味餐厅和教工餐厅组成,整个二楼是学生食堂,我们到的时候还没有开门,大家都聚集在食堂门前的小广场上,蒋瑜拽着我的衣服,穿过人群往门边挤。在门的一侧,我看到了刚刚宿舍里的那四个人,眉清目秀的帅哥很快看到我们,微笑着冲我勾了勾手,示意到他们那边去,正在这时,大门打开了,人群一拥而进,只听见蒋瑜大声喊:“田乐,这边这边!”9 c: A: a) H3 t* F6 }8 M
, d U3 u; Y2 t 我打的茭白炒肉片,蒋瑜打的带鱼,我俩把菜凑到一起,边吃边聊,蒋瑜问我第一天上课感觉怎么样,我说班里有一个男孩儿,聪明的不行,老师讲什么他都明白,蒋瑜问是不是卲亮,我说就是,他是不是学习很好啊,蒋瑜轻蔑的哼了一声,说最看不上的人就是他,这人学习是不错,老师讲的时候总是瞎卖弄,等到同学问他的时候,就支支吾吾不肯多说,人品很成问题,我就笑说,谁能及得上蒋大帅哥,品学兼优、色艺双绝,蒋瑜就瞪着眼睛说:“靠,我可是清白女子,卖艺不卖身的,你不要胡说!” 旁边一个女孩直接把饭全喷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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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又看见那四个人走在前面,蒋瑜嘟嘟囔囔,说怎么会跟他们住在一起,我就问那四个人是哪个班的,蒋瑜说他们是高二的学生,为首跩跩的家伙叫方庭,是全校有名的打架王,我啊了一声,蒋瑜说没有关系,这人平时挺沉稳的,也不多事,但要是有人惹了他,不要命的疯打,他的成名作就是把一个高三的学生打的不敢来学校上课,我问学校为什么不处理他,蒋瑜说那个高三学生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整天称王称霸的,学校也很头痛,这回被人修理了,还是他犯贱在先,所以也懒得管。. W2 B* ~/ h( l! P* A+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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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蒋瑜剩下三个人的姓名,他说不太认识,好像那个白白净净的家伙叫卫东什么的,也是一个小名人,我问什么名气,蒋瑜笑着说,那家伙有个外号叫花蝴蝶,听说采花很有名气,我想起卫东总是卖弄潇洒的样子,不由得大笑。# h( A8 N7 X) p5 q) k: j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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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远远看见对面走来一帮人,大概有七八个,每人的装束都很酷,好像古惑仔中的混混,走在中间的那个,被大家众星捧月似的拥着,我好奇的仔细看他,约么175的个头,不胖不瘦,白色短衫,黑色西裤,书包斜跨,双臂抱在胸前,大模大样的走在最前面,两道不长不短的眉毛立在额头,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冷冷的目视着前方,端正的鼻梁,紧闭的双唇,说不出的一种气质。+ d5 D9 c0 s* F# }
8 a* c) T' ?* X f! c5 Y J 他好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我的目光,直到他们走过很远,我还回头望着,蒋瑜拍拍我的脑袋,笑着说:“看傻了?没见过世面的娃,不过是几个混混,你以为是古惑仔呀!”
) s3 s: H, @% a! r' B& ^- k “他们是谁?”我问,
6 k$ j1 ?* Y- u1 E1 n4 w “贾明,高二的学生,上学期刚转过来,听说认识一帮子社会上的人,如果咱们学校有黑社会,那他就是头子,哈哈!”蒋瑜笑得不以为然。. p" [( Z5 N' d* z5 ^
不管怎么说,贾明是我见过的另类美少年,他的形象那么鲜明,一下子烙印在我的心上。在我的中学时代,每个学校都有一些喜欢在社会上厮混的学生,并不稀奇,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邪气(或玩世不恭或张牙舞爪),但是贾明不同,他相貌端正,一脸冷漠,而又带着些少年的青涩,这一切都形成了独特的魅力,就在这路上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喜欢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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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方庭已经躺在床上了,他睡在上铺,和我的铺位紧挨着,卫东坐在窗前,正悠闲的吸着烟,半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方庭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冲着卫东嚷嚷:“你他妈的吸烟到外头吸去,别妨碍老子睡觉!”说完又躺下了, 这一下很突然,我和蒋瑜面面相觑,卫东站起来,把烟灰掸在窗外,微微笑着,神情很潇洒,慢慢朝门口走去,经过方庭床边的时候,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4 `" t) t) G& [3 p* m; s. }
7 [8 X$ i* ]5 y, [% l/ L: [( l 这时那个胖子端着饭盒走过来,哈哈笑着,说:“别闹别闹,来,吃点东西!”我看他那个饭盒里装满了红红的东西,好像是切碎的肉,方庭坐起来:“死胖子,你又买什么吃的了?” 那家伙赶紧走到床边,把饭盒举到方庭身边,说:“鸭肫!” 方庭拿了一块儿吃了,这时卫东也窜了过来,拽着他的胳膊要拿饭盒,胖子笑得更开心,说:“别抢别抢,都有都有!” 卫东抓了一把,边吃边出门了,那个瘦子也过来拿了一些,因为跟他们不熟,我跟蒋瑜正准备上床睡觉,那个胖子走过来,拉着我们说:“小兄弟,来,吃点吃点!” 虽然并不想吃,但看他如此热情,我们就都拿了一块儿,吃到嘴里,味道还不错,胖子看着我们的表情,说:“怎么样?香吧,再来点!” 因为真的好吃,所以我俩又都再拿了一块,就听见方庭问:“死胖子,你在哪里买的?”
3 u! L( D. b, |$ P, E1 [) R) ^ 胖子赶紧走过去,又把饭盒举起来,说:“竹笆市,老字号,怎么样?” 方庭撇撇嘴,说:“还行!” 又吃了两块,摆摆手,又躺下睡了。! a) I. h- Z( } q" F" C
/ M6 u! y( m. `. Z% s 晚自习后,我们回到宿舍,不一会儿大家就都聊熟了,那个胖子叫秦程,瘦子叫李鸿,跟方庭、卫东四人都是高二一班的,蒋瑜也是学校的名人,他们原来就都知道他,一会儿就互相称兄道弟起来,听说我是从***中学考来的,就都很好奇,大家问了一些诸如我原来的学校美女多不多之类很八卦的问题,我当然大肆渲染我认识的那几个美女,把她们吹得像天上的仙女,卫东听得很认真,我似乎看见了他的口水,又是一个饥渴的男人。. A' M3 B( B$ S) B) A
$ Z4 {/ B/ p/ T- H# I4 Q 十一点时,值班老师挨个敲门,要大家熄灯休息,关了灯,方庭坐在秦程床上,说:“今天认识了两个小兄弟,胖子,去买点酒大家庆祝一下!”
) ?- \* E1 |( }9 i U 秦程躺在床上,翻腾着身体,说:“我不去,院墙我翻不出去,我掏钱吧!” 说完摸出十块钱,方庭把钱拿着,又添了十块钱,说:“李鸿,你去!”
% Z6 w- d7 `) ]) `; U2 c 李鸿刚要接,卫东从铺上窜起来,拿了那二十块钱,说:“我去!” 说完就往门外走,方庭冲他低声喝道:“你要是敢拿着买烟我打死你!”
9 W, Y1 a* Q w$ y 卫东回头一笑,很狡诈的样子,他来去如风,不一会儿,就拿着几瓶果酒进来了,大家咬开盖,借着窗外的月光,喝着聊着,讲着黄色小笑话,开心极了,突然听见敲门声,外面的老师大喝:“302,干什么呢,还不睡觉!” 大家迅速翻身上铺,不一会儿,就听见鼾声四起。1 M! a( j- x3 U: L/ L: g/ O( q
也许是喝了些果酒,我有些兴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着刚才大家讲的那些笑话。第一个笑话是方庭讲的,内容是这样:从前有一个国家的人,以JJ的长短论人的能力,JJ短只能做农夫、瓦匠,JJ长就可以做达官贵人,所以全国的百姓都想凭JJ去发达,有一个人在深山苦练,练出来的JJ在腰上缠了一圈,心想应该不错,于是就去见国内的官员,官员见了他的大JJ,说你可以做县官,此人不服,又回深山苦练,将JJ练得在腰间缠了三圈,又去见官,官员说你可以去做知府,此人还是不服,回深山后练到极限,JJ缠满全身,心想这回天下无敌了,信心满满的去见官员,官员看了果然吃惊,说你可以做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人很疑惑,问道:“难道国王比我还厉害?” 那官员傲然道:“国王现正在城外用JJ放风筝!”( J9 X/ e% R: e: {( s1 m# @* ^, Z
* |3 {* e6 D( w9 i# \ V Y: z# Z# [ 大家听完大笑,卫东似乎更是悠然神往,然后提出建议让大家都脱了裤子比试一下,这时方庭一下子跳起来,按住卫东,然后叫我们扒了卫东的裤子,众人齐上手,在卫东的极力挣扎下脱下他的内裤,他的JJ比较粗大,正处在兴奋的状态中,于是大家哄笑。卫东好像并不在意,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私处,将凌乱的毛发用手指梳理,看得大家很有些难为情。; D3 x6 _( Z# J! z/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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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瑜兴致很高,自告奋勇讲第二个笑话,说一个女人怀了一对双胞胎,姐妹俩在子宫内谈论自己的爸爸妈妈,并争论谁更好,姐姐说:“爸爸好,每次都隔着肚皮跟我们聊天,谈论音乐和英语,很注重我们的早期教育!” 妹妹说,“爸爸不好,每天晚上,我都看见一个秃头和尚闯进来,来来回回,最后吐口吐沫就走了,十分没有礼貌!” 我们一群人先是哗然,最后都快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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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蒋瑜还有这样一面,平时都被他正人君子的形象欺骗了,想着想着,黑暗中我不由的又咧嘴笑了,高中生活,至少一开始,还蛮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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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3 J$ S% B# v 第二天下午上了两节课后就休息了,直到晚上七点再上晚自习,中间的时间是自由的,我正在班里做作业,蒋瑜跑过来说要去洗澡、然后去吃饭,我对他说听说学校的澡堂坏了,还没有修好,蒋瑜神秘的说你跟我走就对了,保证你能洗的舒服。我们回宿舍收拾了一下东西,蒋瑜带着我从一个小门走出校园,沿着笔直的马路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个招待所门前,他拉着我穿过门厅,走到招待所的后院,这里有一个内部的澡堂,门口有好些人正等着开门,其中一部分是我们中学的学生,看来这里能洗澡是公开的秘密。+ o2 D( F* S: a8 J7 H, Z)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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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澡堂开门,大家一拥而进,急忙抢更衣柜,然后迅速脱衣服,去抢淋浴的龙头,热水很大很过瘾,我跟蒋瑜共用一个喷头轮换着洗,不一会儿就洗完了,蒋瑜先出去穿衣服了,我留在里面把头发再洗一遍,从初中开始,我就有了一点小小的洁癖,每次头发都要洗三遍才行,等我出去时,蒋瑜已经穿好衣服了,由于人多,他就出门等我,我迅速穿好衣服,正准备往外走时,看见门口进来一群人,为首的那个酷酷帅帅的男孩儿正是贾明,他和他的兄弟也来洗澡,我忽然很想看看贾明脱光衣服的样子,可是我拿着拖鞋和换洗下来的衣服站在门口,真是进退两难,蒋瑜又在外面喊我,没办法,只好悻悻的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