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进楼道,我就发现原来进错了单元。我溜出来,觉得非常丢脸,打算贴着墙跟溜边儿回去。没想到,这家伙正站在车外,叉着腰,等着看我笑话呢。 5 F) h7 j% ?! F0 `% n" `
% j F1 ?8 f& O r我粗着嗓子,压着声音说:"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爷们啊。"他也压着声音说:"见过这么帅的,我是没见过这么傻的。"我笑着骂他:"你大爷。"老廖听了,说道:"你敢骂老子,我跟你没完。"说完,跑过来要打我,我就往楼道里跑,刚进来就被他给抓住了,他紧紧地抱住我,我们的身体用力地贴在一起,隔着衣服,我也能觉出他的家伙的硬度,他的脸几乎贴到我的脸,热气一阵阵哄到我的脸上,低声说道:"我想跟你上楼,行吗?"我开了门,一进门我们就抵在门上,纠缠在了一起,老廖激动地一遍又一遍,叫着我的名字,那一晚,我们的第一次,很快就喷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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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f# B! C/ W从此,每个上班的清晨,我家的楼下会停着一辆白色的切诺基,为了能和他一起上班,我将上班的时间提前了,因为我还是经常要加班到深夜,所以一路上都是我继续睡觉的时间,那时候北京还没有这么堵车,交通台还没有什么人听,我习惯和老廖一起听着新闻,将手插在老廖的大腿下面,一路沉沉地睡去,直到大北窑才会醒来。一周里有一两天老廖会住在我的家里,那几天,他会接我下班,我们的车子开在北京的深夜里,深色的车窗里面,我总是会疲惫地靠在他的肩上沉沉地睡去。老廖会不时地侧过头叫一声我的名字,亲亲我的额头,摸摸我的脸。我迷迷糊糊地答应着。我们是一对幸福的恋人。单纯地相爱,心里面除了快乐,全是感激。 ! m3 j2 J3 e" Z- `3 i$ ^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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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仲夏,我度过了我工作的第二个年头。我也从分析师变成了顾问,我把这消息告诉老廖的时候,他比我还兴奋,实际上在我们这种公司,如果不是业绩实在平平,大部分人两年以后都可以升为顾问。那些升不上去的,多数自己就会离开了。老廖总爱夸我聪明,其实从小到大,聪明人见得太多了,尤其是现在,公司里每天出来进去的全是人精。我知道自己实在算不上老廖以为的那种天才,我不过是还算努力罢了。 8 D) Q! r' X)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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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确实很享受我的工作,我喜欢那种针锋相对的较量中胜出的感觉,喜欢来自于头脑风暴中的灵光闪现。最重要的是一个艰难的项目成功之后,那种深深的成就感。加班当然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但是在这些无眠无休的夜晚里,人确实在成长,在积累。这些也都是财富。 , ?! z( _9 |5 E+ P# a
4 ]/ b" ]7 c/ q; F' Z- [老廖的公司在王府井,有时候我会在中午,坐地铁去他那里一起吃午饭,我喜欢八卦办公室里的故事,讲得还算有趣,老廖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往往看不到这些小事,但是他爱听我说。我们往往是边吃东西边听我那点鸡毛蒜皮。讲完了,吃完了,我坐地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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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晚上,我们还是尽量和朋友们一起出来吃饭,泡吧。还是那一群人,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我和老廖越来越铁了。王惠看见这些,我能觉出来她打心眼里高兴。虽然有时候她难免也会觉得有点被冷落,但是我们终归是男人和女人,如果不是恋人,其中的距离和分寸,我们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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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m9 W% a5 S% Q星期六,没有其他的安排,我和老廖会开车四处走走,我们喜欢昌平的那些旧陵,沿着水库开进山里,一边是水库,一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开在山上,车窗大开着,山里的空气呼拉拉地吹进来,我喜欢把车里的音乐开得大大的,大声地跟着唱。老廖却说我这是黑人的习惯。开着开着,一个小小的守陵人的村落出现了,沿着村里的小路开进去,会有一段磨得光光的石板路露出来,一阵颠簸之后,在一个巨大的石碑之后,现出一圈金瓦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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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g, g' |6 v6 f2 w, Z. d那时候这些老陵还没有封闭,我们在里面转了转,跟守陵的老乡买了两根老玉米。我们就边啃着老玉米边和老乡们聊着天,听他们讲讲那些旧时候的故事。在他们眼里,我们是两个要好的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