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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岁的我,青春,早已损失殆尽。 $ A3 i- b, I# `
考完研的这几个月,心情阴郁愁闷,不想动弹,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窝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换着台,在劣质的国产剧中浪费着弥足珍贵的时间,偶尔在广告的闲暇里,在半梦半醒之间逆时间之流而上,反思自己浑浑噩噩的那24年。
* `0 d/ z( L% X3 o 85-90年,从初生到襁褓,步入孩提时代,我大脑的硬盘里没有属于此阶段的数据。依稀记得幼儿园的教室,老师,和我一起成长的邻家小孩,还有教室外面那段残破的带给我们些许欢笑的滑梯。 8 y" i1 d' m8 Y5 O& t% Q* c
91-97年,小学时代的我有过2段属于小孩的感情经历。 w7 e) ^& w$ C1 t2 |' C, E
前五年,我和全班男生一样,喜欢着一个女生Q。现在想起来,她就是我们全班15个小男生的梦中情人。但是那时我年纪小,成绩不好,没长开,愣头愣脑的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和其他女生一起,跳着皮筋,也和男生一起打着弹子。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期待他的垂怜给予我一股春天般的温暖。
& i8 y/ b9 s# T" B4 v2 E L 这里要交待一件事实,我的亲爱的父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即为家庭生计而奔波至西藏,难得回趟家,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也许在儿时便少了父亲的言传身教,少了阳刚之气的萦绕包围,我更多时间和女生混在一起,在属于女孩子世界里生活得如鱼得水。于是我安静,听话,如女孩。 % ^7 f2 b4 t3 x, c/ r9 p0 q3 J4 ^
随着岁数的增长,我的大脑在短时间内急剧扩容,成绩也突飞猛进起来。 0 |( ~1 @* M% s* H6 u; l8 W
六年级,小学合并,来了另外一个美丽女孩W,她的优秀,娴静,毫无原因的撼动了我的心灵,也让全班男生的眼神一刻不离地汇聚在她的身后。那一年快乐的日子,现在仍然清晰地存储在我大脑的某个分区,等待随时提取。我和她是护旗手,于是,每周一,我轻轻的攥着国旗的一角,急切的眼神穿过耀眼的红色,搜寻她的倩影,期待着和她相视一笑,然后同步走向主席台。我和她都写得一手好字,是钦点的黑板报承办人,于是,每个月更换板报的下午,我总是兴高采烈,总是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手下的粉笔也在我的操控下兴奋地狂奔,磨灭着自己洁白的身躯。我曾无数次天真的想,她是喜欢我的。
! [/ Q- C3 b" X) X% j+ S 快乐的日子,在97年7月戛然而止。小学毕业了。
- V y1 S; P: E& K; }7 \# P4 I; x 9月,晴天霹雳了,她,去城里念初中。我的初中三年,随着W的离去而一片空白。三年的时间冲淡了一切的不成熟,包括我对她的感情。那第一位女生Q,退学了。我的初中三年,在老师惨无人道的蹂躏下,我勉强考上了高中。
( ~" n! E* _, R+ E- F; Q 2000年9月,我来到高一四班,在某个艳阳高照的下午遇见了心仪的W,我们没有打招呼,我是谦恭的自卑,她的想法,我不得而知。她在一班,最好的班。 : U% e% {; ? l) m7 n( ^5 N5 |
她,确实,已经让我望尘莫及。
) c) R9 K5 H- X8 S; k9 z# r 岁月流走,感情依然在时间的长河里被无情的稀释,被冲淡,慢慢虚无。
5 f9 d0 k n: T' p& R& s& j 2001年,文理分科,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同桌Z,我的心里一种别样的情愫慢慢升腾,直冲大脑。终于冲动的告白,然后被无情的拒绝。可悲可叹,可笑的感情。然后,我的同桌换来了一个男生,我的心情,跌落深渊,直接导致我在期末考试一败涂地,排在50多位,全班倒数第十的位置。
& @3 U. J, T1 z, J3 E 那个假期,我适时的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终于在高三的枯燥与忙碌中,我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找寻到了自己的归宿。毕业时,接到了一所本科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是越挫越勇的那种。 + p$ x! Q+ Y- M# {! w
高中三年,我与小学女生W一直没有联系,偶尔可以从我教室的窗外瞥见他和姐妹们挽手上厕所的那一瞬间。 * ]0 w/ L4 T/ O2 }% s: ^
2003年,我们是第一届6月份考试的改革牺牲品。在漫长的3个月假期里,我遇到了改变我命运的上海男人G。
. e% H1 d3 X. R- M: S) Y8 U 我百无聊赖的加别人QQ,尤其喜欢上海北京的。于是顺理成章的我和G聊了起来。
5 v$ a7 ]& n" R' I+ w 我是G,他说。 5 t3 D7 L* V/ ]9 M( Q
什么意思? ) ~" {' }4 k* m2 J6 m
就是gay。
/ M+ q2 z6 Y9 w 还是不懂。 # I% J9 H4 {, I9 l* t+ c
终于,在那个夏日的晚上,我知道了什么是gay。也明白了,高中三年为什么一次次的偷看班上的帅哥。也第一次看到了同志小说----蓝宇。
# N4 H3 e0 R0 D O6 h 后来我们视频了,通话了,他让我进了个同志论坛,用的是他的账号。我第一次看到了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体。第一次知道了男人之间是可以发生愉悦的生理反应,知道了KJ,GJ,知道了69,419。意志脆弱的我,在眼花缭乱的图片中迷失了自己,在厕所里发自身心的愉悦地喷薄而出。 + O; o. k/ Y- Q; E, v1 t
2003年,我来到新的学校,开始我崭新的5年大学生活。
, U, g9 T8 H* l, k& B4 r 大一,懵懂。每天马不停蹄的上网,睡觉,吃饭。回归不同于高中的三点一线。终于在期末考试时,不出意料的挂科了。
- d% n( e( C8 J w% z9 y; Y( h. \ 不得不提的我大学唯一的一段男女感情,说是感情,只是那女生的一厢情愿而已。我知道自己的性向后已经决定不再交女朋友,无奈总有执迷不悟者。于是我花了一周时间周旋于此,其间还被迫与其看了一场催人泪下的《泰坦尼克号》,看电影过程,我肩膀和手被无情的摧残,个中无奈只有自己知晓。
9 A) r. z% z) F- y 大二,我奋起直追,在考试前拼命看书,获得奖学金。 7 x1 {% y* y7 `' q! U
大三,迎来我的第一段属于自己的男男感情。说是属于自己,真的与对方无关。因为,他是直男.代号ZZY。 Y _/ {! m2 \5 n; d8 _
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在心里埋藏着异样的感情,表面和他是无话不说的兄弟,和他女朋友一样欢喜打闹。却只有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孤单的躺在床上,回味属于我的亲密字句和偶尔的肢体摩擦,幻想美好明天。梦醒来,泪湿双眼。
5 E7 Z! @; e) o 上课时,我们坐在一起,尤其怀念夏天的下午,均身着短裤拖鞋,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用我的小腿纠缠他的肌肤,享受他腿毛掠过我肌肤的快感,笑颜如花,内心狂喜。
2 k! t9 d% |) X$ j( h 曾记得,曾记得。那个美丽深情的夜晚。
5 Q- c1 O, w( Q 教室里放《花木兰》,我和他是上完课去的,只有在后面站着,我们并排紧靠着墙壁,他攥着我的手在他手心,压在身后,透过微微汗液传来的他的手心温度,让我心神不宁,春风荡漾。以至于那天电影的内容我完全不能记起,记忆中只有他温暖的带着汗的大手,和那一句句的耳语。 7 x, b0 z# c I5 W. t' m
可能是我们太好了,有同学曾说:你们这样要出问题的。我惊诧,莫非被他发现了。结果,现在的事实证明,他真的知道了我的性取向了。
7 m8 {* M: ~* j8 ]- m( o1 Z5 ~8 C 2007年6月,下实习点之前,班上散伙饭。中途我和他离席了,在火锅店背后,我说,不能喝酒不要喝了,学我装醉嘛。然后两人无话,静静地坐在地上,听着车来车往,人潮涌动,享受属于我们的片刻宁静。% F( J# F; p3 o X6 U) J. G1 y
我真的装醉了,右手勾着他的脖子,左手攥着他的左手,斜倚在他身上,慢慢踱回学校,经过北湖,我满心伤感,却使劲抑制泪水的奔涌而出。 8 h7 C1 j. W% b- a
回广东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说。
4 j/ r7 z$ c' V+ t! e6 p$ a 恩。 ! V6 l/ b2 R; p6 z) {0 ^
又是沉闷的寂静。
$ o5 y: L, G3 R5 k “要是你是女的,我一定娶你”。听的出来,他声音在颤抖。 - B% @1 \# }# n
我快透不过气。
+ m. `; S; {) y ]! L! K) c- g “呵呵,要的,到时候你帮我把手术费凑了,我去韩国变了回来找你”。我的话语里满是凄凉。 8 V" G& q* T; k6 E1 N& z4 `- M% h0 w
万分不舍,最终还是不忍依依惜别。
' s" s! z7 }7 M0 W& J4 i6 x; K/ b 他回广州,我去成都。幸好,还有电话,幸好,毕业他还会回来。 4 I: n! r" M! d& V
毕业散伙饭,我和他单独吃了,不能喝酒的我喝了很多,他在一旁不停地劝。那晚,一个成都男人,蹲在在喧闹的街边,悄无声息的流泪,旁边立着个手足无措的广东男人。
( U8 R2 v8 V1 h4 Q: l9 F 那晚,终于还是没有对他表白。他却重复了那句让我窒息的话。 ( M# w! g# v |& f
“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娶你”。
2 m* z9 E/ p q! v 2008年6月,残忍的时间让我们毕业了。
7 x6 e3 Y3 l3 `4 i; ]& V 他走的那天,我和他们寝室一起吃的饭。在嘈杂的火车站,我和他一起走向检票口,然后,我立定,他转过身,一脸悲伤。
: o" S- l: P4 i 我挤出一丝苦笑,对他挥挥手。
, l9 l# ~, u9 y8 m7 d y( U6 g 再见了,我的兄弟!再见了,我梦中的人! . k! L ~. s/ X6 G& G4 m, g# {" n
于是,我们真的分手了。 $ T7 W8 b. q2 c% C+ [( M
刚走出候车厅,眼前朦胧,临别拥抱让我给忘了。 * J, M$ y3 y+ O# {0 w
也许,我们注定只能停留在此。连一个拥抱都那么奢侈。 3 q7 X* Z4 T0 j) d+ U: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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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ZZY给我来了个电话,我们聊着平常的话题,却没有告诉他我正用文字记录着有关他的故事。
1 L7 T' e0 v: Y. N: h# }/ @ 我考研,报的学校是广州,离他的城市只有一个小时车程。这是个不经意的巧合,我只想出去闯闯,冲出盆地的局限,开拓自己的眼界。所以,4月15号,我可以在复试完后见见阔别10月的他,他是否还一如从前。他也许也期待见到我吧。
: o+ a4 [8 O; T U) `) ~2 l 只是,我知道,我们,真的不会在深入发展了!)
% E6 ^, y- n8 a(注2:小学女生Q,从小是我邻居,在我大三时已经结婚。
; e" f2 L8 c Z 小学女生w,我从其他同学那得知他的QQ,现在一直联系,没有让他知道我的心思。他现在成都,已与大学男友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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